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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起_霖_ (七君)

all麦(麦的劝)

  今天梵天很不对劲,干部们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精力

  

  贴心的总长Mikey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伟大的麦打算一个个的谈心

  

  首先出场的是我们忠心大狗狗——三途春千夜

  

  “Mikey,您找我”

  

  “嗯”

  

  Mikey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撑着头看着他,

Mikey最清楚怎么哄好他的二把手,他招招手三途走上前在Mikey椅子旁边单膝跪地仰头看着他

  

  “三途今天没有精神。遇到什么事了”

  

  三途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整得不知所措“我...Mikey...没...没...没事....我...”

  

  “三途,仅限于现在,...

  今天梵天很不对劲,干部们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精力

  

  贴心的总长Mikey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伟大的麦打算一个个的谈心

  

  首先出场的是我们忠心大狗狗——三途春千夜

  

  “Mikey,您找我”

  

  “嗯”

  

  Mikey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撑着头看着他,

Mikey最清楚怎么哄好他的二把手,他招招手三途走上前在Mikey椅子旁边单膝跪地仰头看着他

  

  “三途今天没有精神。遇到什么事了”

  

  三途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整得不知所措“我...Mikey...没...没...没事....我...”

  

  “三途,仅限于现在,把所有想对我说的话都说出来,过时不候”

  

  Mikey正眼看着他,三途觉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

  

  “Mikey...他们都在说你不要我们不要梵天了都说梵天总长不要梵天了,Mikey..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真的不要我了?不要灰谷不要鹤碟不要可可不要我们所有人了吗?”

  

  三途的眼泪夺眶而出说是泪失禁都不足为过

  

  “Mikey我是被你讨厌了吗...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很多很多我可以学...你..嗝..不要...抛弃我啊...”

  

  他埋在Mikey的膝盖上声音在颤抖

  

  一声,一声,都在重复一个名字。

  

  “Mikey”

  

  哭泣的声音慢慢的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我没有不要你没有不要梵天没有想抛下你们,三途你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学习每一件事。不值得的,三途,感谢你这么多年都陪在我身边我很谢谢你”

  “三途,谢谢你”

  

  三途只坚持到没有想抛下梵天哪里就已经睡着了,Mikey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睡着的三途,手放在他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到最后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个Mikey找了灰谷蘭

  

  蘭走进总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自家小总长在椅子上一点一点打瞌睡

  

  蘭抱起Mikey往休息室走去

  

  把Mikey轻轻的放下,本想转身就走

  

  “蘭,你来了啊”

  

  灰谷蘭站在床边低着头回应了他

  

  Mikey让出来一块地方拍了拍床铺

  

  “这不合规矩”

  

  “这就只有我们两个,没关系的 陪我一会”

  

  灰谷蘭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躺了上去

  

  “蘭,你昨晚睡的好吗?”

  

  “……还好,总长”

  

  “最近有烦心事吗?”

  

  灰谷蘭着实没想到Mikey找自己只是聊聊天

  

  “没有...”

  

  “是吗..看你最近没有精神,和龙胆吵架了吗?”

  

  “和弟弟很和睦”

  

  “昨天我找了三途,三途对我说...”

  

  “说外面在传我不要你们了说我要远走高飞,蘭你有听说过吗”

  

  “略有耳闻”

  

  “是吗...”

  

  Mikey躺平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出声,蘭扭头看着他

  

  “怎么了”

  

  “蘭,你不和三途一样,你很会忍耐,三途只要我问他就会和我说,你是我问你都不回答我,这一点我还是喜欢三途呢..”

  

  蘭转过头看了会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那你呢?你会抛下我们吗?”

  

  蘭看着Mikey,Mikey怔了一下转头看着蘭又笑着看向天花板说

  

  “我不会抛下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们都是我不可或缺的。独一无二的”

  

  蘭听到这里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他也害怕,害怕Mikey会抛弃他远走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更害怕Mikey会离开

  

  “是吗,太好了...”

  

  蘭起身向Mikey鞠了个躬

  

  “蘭还有事情在身,就先告退了”

  

  “去吧”

  

  

  

  第三个也是找了弟弟龙胆

  

  “龙胆啊,你来了”

  

  “boss”

  

  “你哥哥蘭刚走不久哦,和他谈了会儿话,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或者最近组织里发生的什么事情吗”

  

  “回boss,龙胆没有想说的”

  

  Mikey躺在床上头一点一点的看着是困到不行了

  

  “boss您要注意休息才行,您一定很困吧?龙胆先退下了”

  

  “龙胆啊,组织里的下层都在传我要离开了呢”

  

  “是吗 ,我马上让他们闭嘴”

  

  “我没有想离开哦,只要让他们知道就行了”

  

  “那实在太好了”

  

  “是吗……太好了吗……”

  

  Mikey睡着了夜晚降临,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还有鸟在窗外叫,显得是那么温馨

  

  第二天也是找了可可君

  

  

  “可可,最近经济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回boss,最近经济上的开销为,三途春千夜花了三百万元买了一份定制品 是什么也没搞清楚,灰谷蘭在外面订了九十九朵玫瑰花,可能又是送给哪个小姑娘的吧共消费了五万,灰谷龙胆也是从XX企业哪里买了一个项链,消费一千五百万左右这个月在他们三个身上已经高额开支”

  

  “是吗...其他人呢”

  

  “其他人并没花多少他们这个月总共消费为一万零七百八”

  

  Mikey倚在椅子上整个人被暗区包裹,像是黑帮大佬(虽然本来就是)气场可高达十米八

  

  “组织里面有发生什么事吗”

  

  “比如说...说我要离开之类的话题”

  

  “…………”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boss……您...真的要离开吗?”

  

  “你何时听说过我要离开了?”

  

  “可可,梵天成立多少年了”

  

  “回boss,再过三周就是五周年了”

  

  “是啊,五年了这五年我们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是过去是未来”

  

  Mikey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城市

  

  “我不会离开,我会带着梵天站在最高点统领整个东京乃至整个日本,我要让梵天成为不可超越的组织”

  

  “可可,你会不会觉得是痴人说梦?”

  

  “并没有,boss做的任何决定可可都会坚决同意!我会…我会一直陪在boss身边的!”

  

  “可可,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是!boss”

  

  

  我们和蔼可亲的鹤碟是最省心却也是最难办的一位了

  

  “鹤碟啊...你还在因为伊佐那的死困着吗?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并没有怪您”

  

  “鹤碟你这些年里,是他们中最安稳的一个了,可是最近似乎一直在出错啊”

  

  “非常抱歉……我会继续努力的...”

  

  “可以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不...并没有发生什么”

  

  “思考都不思考就说没有发生什么,鹤碟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

  

  鹤碟抿了抿嘴有些难为情

  

  “鹤碟啊...伊佐那以前也这样和你谈心吗?”

  

  “今年是伊佐那死去的多少年啊..”

  

  “五年”

  

  “是吗...五年了啊”

  

  “鹤碟,五年了还是没把他释怀吗?”

  

  mikey看了鹤碟一会又看向了窗外轻叹了口气

  

  “鹤碟啊我不是伊佐那,也不可能成为伊佐那”

  

  “boss!我没有把你当成伊佐那!我!我只是...只是……只是想跟在boss身边而已...”

  

  “组织里的流言我已经让别人处理了,我不会离开梵天”

  

  “去休息吧,晚安鹤碟”

  

  “boss晚安”

  

  

  

  晚上雾蒙蒙的,看不实切,每个人都做了个梦,天亮了,梦醒了。

  

  干部们不知道进入了什么可怕的梦境,大清早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做任务找首领汇报

  

  进入首领办公室时却空无一人。

  

  哦

  

  怎么就忘了呢?

  

  他们的首领Mikey早就死了。死在了一年前的冬天。

  

  

  

  

  

  

  

  

  

  

  

一份红豆味的鲷鱼烧

梵天总长的离奇穿越【一】

  

  

  梵天的事物越来越繁忙,Mikey在干部们狗护食般的监控爱护中偷偷溜出来了。

  

  “好烦啊!”干部们对他有意思他当然看出来,尤其是蘭和三途,平日里对他各种抛媚眼爬床暗示不断,他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受到,只是佐野万次郎就算不找女朋友也不可能被几个男的走后门,绝对不行。

  

  Mikey穿着一身黑衣服人字拖鞋在菲律宾热闹的街道中游走,因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和纤细娇小的身材引的周围的gay都蠢蠢欲动,Mikey见状只好加快脚步。

  

  走了许久,他感觉到有些疲惫但又不想吃饭就找到了一个饮料贩卖机,投进硬币百无聊赖的看着饮料慢慢移动,刚要蹲下从饮料窗口里拿出来......

  

  

  梵天的事物越来越繁忙,Mikey在干部们狗护食般的监控爱护中偷偷溜出来了。

  

  “好烦啊!”干部们对他有意思他当然看出来,尤其是蘭和三途,平日里对他各种抛媚眼爬床暗示不断,他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受到,只是佐野万次郎就算不找女朋友也不可能被几个男的走后门,绝对不行。

  

  Mikey穿着一身黑衣服人字拖鞋在菲律宾热闹的街道中游走,因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和纤细娇小的身材引的周围的gay都蠢蠢欲动,Mikey见状只好加快脚步。

  

  走了许久,他感觉到有些疲惫但又不想吃饭就找到了一个饮料贩卖机,投进硬币百无聊赖的看着饮料慢慢移动,刚要蹲下从饮料窗口里拿出来,措不及防的被人拦腰扛起,Mikey直觉得身体突然失重饮料都没拿上就被人扛肩上了。

  

  “嗯…Mikey酱真是太不乖又太不谨慎了。”一道熟悉玩味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是蘭,紧接着另外一个人也说:“Mikey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boss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此人竟是鹤碟。

  

  Mikey被二人说的一愣一愣,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认了另外一个boss?

  

  扛着他的人是龙胆,平日在Mikey面前乖巧小奶狗形象的他现在竟然大胆的拍了两下Mikey弹性十足的屁屁:“Mikey怎么才三个月就瘦了这么多?还染头发了,嘻嘻Mikey好天真,不会以为这样我们就认不出来了吧!三途哪个疯子看到你恐怕会高兴死!”

  

  “你们在说什么?快放我下来。”Mikey嘴里严厉的呵斥不断的挣扎着要脱离龙胆的束缚,蘭等人都在Mikey这异常的行为搞得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以前Mikey可谓是逆来顺受压根不会反抗。

  

  “Mikey,你很聪明,聪明到连我都对你的死亡信以为真,也对毕竟花垣武道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杀你!”稀咲穿着黑色的风衣从暗黑的巷子走出来。

  

  “只不过你太不谨慎了,以为三个月我们就会停止对你的搜寻,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治疗,等回去后怎么跟boss求饶你自己想想吧!”稀咲说完这句话就把一针安眠药注射到Mikey的身体里:“睡吧,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幸好我判断错了。”

  

于柒

【一阳】谣言

  一诺×暖阳,一发完1.2w

  🔪🔪🔪预警(失忆梗)

  

  

  

  

  

  【正文】

  一诺:“当年青训营里没一个是我对手。”

  “现在,放眼kpl里我根本没对手的。我就是这么diao没错。谣言都这么说,现在传的我都快TM的信了。”

  “卧槽。”

  “&^%$¥…”

  他骂了半天,暖阳突然看向一诺的眼睛,然后笑着问他:“有谣言说我们在一起七年了,那个,你信吗?”

  一诺:“不信,滚。”

  2022,是徐必成和林恒认识的第七年。跨过今天,就来到第八个年头。

  所以,十年还会远吗...

  一诺×暖阳,一发完1.2w

  🔪🔪🔪预警(失忆梗)

  

  

  

  

  

  【正文】

  一诺:“当年青训营里没一个是我对手。”

  “现在,放眼kpl里我根本没对手的。我就是这么diao没错。谣言都这么说,现在传的我都快TM的信了。”

  “卧槽。”

  “&^%$¥…”

  他骂了半天,暖阳突然看向一诺的眼睛,然后笑着问他:“有谣言说我们在一起七年了,那个,你信吗?”

  一诺:“不信,滚。”

  2022,是徐必成和林恒认识的第七年。跨过今天,就来到第八个年头。

  所以,十年还会远吗?

  —————————————————

  有谣言说暖阳是个学霸,而一诺是学渣。

  有谣言说暖阳是恋爱脑,喜欢一诺很多年。

  有谣言说一诺的镜框是为了模仿他们家小学生才戴上的。一诺说这样会成熟一点。

  有谣言说,一诺家里有禁酒令,是暖阳定的规矩,还限制一诺在手机里看帅哥。

  有谣言说一诺是个妻管严,还省吃俭用把钱都存起来养家了。

  这些一诺都吃瓜吃到了,就很无语:“你们尽管造谣去吧。”

  都是什么离谱大瓜。

  一诺把这些梗微信分享给暖阳:“当代网友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呀。三排吗?我这边有个人。”

  一诺眉毛拧动了一下,不太愉悦的回了个“好”。

  休赛期他们约好了出去旅游,去的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而是上海。

  暖阳先到两人约定好的地铁口,一诺是后来的,暖阳先在地下等了一诺半小时,他是买了鸭脖子等着,边等人还想边啃点鸭脖吃。一诺爱吃辣的,暖阳倒是一般般。鸭脖其实给一诺买的,但闻着有点流口水了,想吃又怕摘口罩被认出来。就忍了忍。没吃。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暖阳不停在手机上催促一诺:“你快点啊徐必成…”

  算时间,一诺迟到了四十多分钟。“你这时间观念很薄弱啊。你再不来我要骂你了徐必成!”

  暖阳压根没生气,语气都是撒娇时那种少女音,透着点子可爱。

  “你什么时候来啊我要闷死了。”九月末的上海,算不上凉爽。

  并不是多适合旅行的季节。但是他们没的选,暖阳的假已经很少了。一诺只会比他更忙。

  “别催别催,我在买奶茶。排队了。”一诺的语音对话弹出,暖阳秒接上:“那我要喝…”

  “你在想屁吃。”徐某人直接挂断,一诺怎么会不给暖阳买呢,他到了约定的地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提着两大杯杨枝甘露。

  暖阳接过来自己的那杯,又帮一诺捅好吸管,挑剔地说:“我不太喜欢喝这个徐必成。”

  一诺晃了晃胳膊,小拳头蠢蠢欲动:“我喝什么你就跟着喝什么吧,还敢挑三拣四。小心我打你哦!”

  那天出行俩人都戴了黑框眼镜,只不过暖阳比较像乖乖的小学生。其实他骨子里比一诺叛逆,一诺长得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实际上耳根子还挺软。

  暖阳说想去上海的动物园逛逛。“还能喂兔子,挺好。”

  “我看你就像个兔子。”一诺咬着自己的吸管,隔着墨镜盯暖阳的眼睛,他想看看这二货是不是故意耍自己玩。

  看暖阳一脸期待,好像没开玩笑。“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去迪士尼吗?我相机都带来了。我还答应了菲姐说会多帮她拍几张照片呢。”

  暖阳仿佛没听见后面那些,自顾自说:“走啊我们去动物园拍熊猫去!你放心我来之前都做好攻略了我们先去………”

  看小学生开心得要蹦起来。一诺就妥协了。“行吧行吧。”

  他们上路前,路过蜜雪冰城买了两个冰淇淋,味道很好,甜甜的奶香味,不过蜜雪的冰淇淋就是化的速度令人猝不及防,一诺低头看了眼消息的功夫,他的冰淇淋都化到手上了。

  “卧槽!!!”

  暖阳在旁边笑嘻嘻:“我现在低头帮你舔两口你不会把冰淇淋盖我脸上吧。”

  一诺先是说:“不会不会。”

  结果暖阳刚刚江湖救急完就被一诺恩将仇报了。反手抹了他一脸冰淇淋。

  “徐必成你个煞笔!!!”

  一诺在动物园偶遇了ag粉丝,请她帮忙拍了两个人和袋鼠妈妈的合照。照片里暖阳在喂一只抱着宝宝的袋鼠,一诺在暖阳背后给他头上比兔子耳朵。

  那个粉丝也是摄影的人才,两人一鼠愣是拍出了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暖阳事后评价:“像一个妈妈带俩傻儿子我去。”

  在动物园逛到很晚,他们出来现定了周围一个人比较少的电竞酒店,又打了很久的CF。

  一诺暴虐暖阳。虐得还很爽,一诺给自己打开心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两个人打到肚子咕咕叫,都懒得出门也等不起外卖,夜宵就吃的泡面。暖阳泡了桶鲜虾鱼板,一诺泡了香辣牛肉。俩人点的不同口味互相白嫖。第二天早上一诺醒来后还去隔壁闹暖阳,结果把小学生惹急眼了蒙上被子就是一顿打。

  暖阳其实就拍了几下。没真对一诺下狠手怎么样。不过一诺挨打也不老实,他一直嗷嗷叫。后来还企图碰瓷。

  弄得好不容易俩人从床上下来,一诺翻到包里剩的眉笔,说给暖阳画下眉毛,暖阳几次反抗不成,被按住了。结果一诺咔咔一顿操作猛如虎,对着镜子暖阳发现人家给他画了个囧字眉。

  暖阳要报复:“我看你这胡子也该挂了啊徐必成?”

  本来一诺说要多在上海待几天,但是AG运营打电话来催一诺要赶拍摄,甲方爸爸的心情真的不要猜。一诺说不去现在是假期。

  后来菲姐又打电话实在推不了了。只能跟暖阳说抱歉。“林恒我得回去了。”

  “噢…”

  接菲姐电话前一诺还一直跟暖阳说没事,他能搞定。两个人还在做上海老街区的攻略。暖阳说一定要去东方明珠看看。

  要两个人一起去吃大闸蟹,暖阳来开蟹,一诺只管吃就行。

  结果现在全泡汤了。一诺晚饭没吃就被催着赶飞机。暖阳也没玩尽兴。

  他们下一次再见就又是在比赛场上。春季赛首轮WB打AG,暖阳作为打野位,镜就盯着AG的射手切。那场比赛直接给一诺切崩溃了,打完直喊退役。

  败方不用采访,一诺在那后台委屈到说不出话来,最后在队友们的安慰下,硬憋出一句:“这游戏怎么玩啊。我现在就是想不通这个游戏到底该怎么玩。”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抹眼泪了。

  第五局最后,北京WB选出全突脸阵容,张飞吕布元芳火舞宫本武藏。宫本武藏每一次都锁这边孙尚香。

  难怪一诺自闭了。解说都在心疼AG射手,“这不是有没有人保的问题。这是对面五人都是冲着他去的。五个人都想杀一诺。”

  “就是就是。一诺1-3了。诶呀又死了。这怎么打,AG的核心输出没了。一碰就死一碰就死。”

  “让我们恭喜北京WB完成让二追三。”

  一诺和暖阳闹小脾气,暖阳私下里还哄他。但是两个人直播之外的打游戏时间越来越少了。一诺后来因为跟暖阳吵架冲动改了id。

  把少女林恒改成了杨枝甘露。

  但是暖阳没改,他的少女徐必成还在。只不过这个id再没邀请过一诺了。一诺也很郁闷呀,暖阳太久没主动找他了,一诺犹豫想跟他和好。可是发了消息对面也不回,一诺于是更生气了。

  不把一诺惹急眼他脾气就是挺好的那种。可一旦真生气那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一诺是这样的人。暖阳也够了解他,在此之前他们没有哪一次有闹得这么僵。明明只是一些小事情小脾气啊

  现在次次邀请都被无视,这搁谁都要生气的。一诺认为就是自己平时太惯着暖阳了。不跟他一起打游戏他也有的是兄弟。

  梦泪那天看一诺心情不好的样子就过来关心一下,梦泪问他“怎么了?”

  一诺:“梦老师我没事。就是昨天晚上点的外卖不新鲜。”

  “肚子疼啊?那你喝药了没有。”

  千金的胃是最娇气的,AG无人不知。一诺那次手术之后他的胃就成了众人每天各种操心的事情。仅次于打比赛

  一诺摇摇头,他放下手机说:“肚子不疼。心脏有点疼。”

  “!!!”这可吓坏了梦老师。

  一诺后来在六哥面前才说实话,“暖阳他都不回我消息。可能感情淡了。”

  一诺说着说着小拳拳就捶了上去,六点六也不惯着她,回手邦邦两拳打过去:“万一人家在忙呢。对吧。别这么悲观。”

  一诺躺回电竞椅上,炸毛了:“我不悲观,我要跟他绝交。林恒这傻逼……”

  春季赛首轮结束,第二轮开始之前,北京WB的首发名单却有了变动,他们把新人打野放到首发位代替暖阳。第二轮第一场WB对阵到狼队的时候,暖阳就成了替补,可是线下的比赛暖阳身为替补却没有到场,好像WB这是铁了心,不论新打野冷月,打成什么德行。以后都让他上了。

  那天WB打的很一般。虽然2:3尽力局,但是冷月的发挥并不够两眼。可圈可点之处是有不少,但比起暖阳来。只能说这样的后浪本不应该威胁到前浪。

  赛后粉丝们的疯狂问候被无视,在采访问到关于暖阳的事都被队员和教练找说辞遮掩过去。

  一诺看到微博的时候才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从暖阳无视自己的排位邀请开始,一切都很蹊跷。

  暖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一诺点开游戏检查自己的好友列表,明明显示暖阳游戏在线。

  难道不是本人吗?

  一诺又点开暖阳都头像观战,连看了五局下来,他发现操作也好风格也好,还有打游戏扣字的习惯都没变这就是暖阳。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为什么暖阳的战绩…

  3-3

  6-5

  7-11

  不论输赢,这都有点拉胯了。还是打野位。这样的战绩平平无奇得又不像是暖阳。

  一诺把自己的id改回去之后,没两分钟收到了暖阳的邀请。他本来准备等下再邀请暖阳打局排位看看。

  可是暖阳却比他更快。先邀请了一诺。两人打游戏的时候,一诺没有提过替补的事,暖阳也没有主动说什么,两个人只是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有说有笑地排位。暖阳也没有任何的不开心,一诺从他说话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闲适与欢乐。

  直到暖阳操作失误,澜一个大招反推没推到敌人。一诺说:“暖阳!你就这点东西?!”

  暖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诶呀,下次会推到的。”

  他们打着打着,久违地找到当年的感觉了,暖阳自己在打巅峰赛经常破防,“诶呀…诶~~呀…”

  各种“丑陋!!”

  跟一诺排位就是“嘿嘿…嘿嘿……”

  “诺啊…徐必成!我家射手!”

  一诺边操作边嫌弃地说,“你笑得像个憨憨。”

  暖阳:“必成…你去收下红必成。别再被别人抢了徐必成。”

  “徐必成你行不行啊。辅助不保你我保!你站我后面杀人推塔就行。”

  一诺说:“我没钱了。”

  暖阳就让人头给他,“给你头,小野,红buff。都是你的。我经济第一让你经济第二。”

  打完暖阳腻腻乎乎不走,还问一诺:“这个赛季打完休赛期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海玩吧。我们去看东方明珠怎么样?就我们两个…”

  可是…他们明明…已经约过了。

  一诺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暖阳刚刚说的那些话很认真,一点不像在开玩笑的。跟那天他们在上海碰头,暖阳执意要去动物园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一诺想试探一下,他问:“那你去过上海的动物园吗?”

  暖阳果然回答说没有。

  “看来,你可能忘了一些事情。”一诺想,如果是暖阳忘记了过去这样的小说剧情,那他被无理由下首发这种事就合理很多。

  后来一诺又找空闲时间,问了暖阳的队友。知道了一些内幕。

  季后赛前夕,等到纸包不住火了,北京WB才发布公告:暖阳选手因身体原因暂时告别赛场休养一段时间。

  然而那些天,一诺也天真地和粉丝一样以为暖阳就是在休息,养病。

  可是真实原因是后来花卷他们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打的一诺这里问他有没有见到过暖阳。

  “林恒他没去找过你啊?那他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一诺这才知道,暖阳那是疑似离家出走,WB现在找不到人了!

  可是眼下快要季后赛了北京WB肯定没有办法让队员分心去找前队长。只能安排无关的一些工作人员去,况且暖阳那么大人了他们也不相信真就能走丢。恐怕不是回家就是躲起来了。

  一诺也没办法去,AG打进季后赛,他也要备战。长久对AG的感情和责任以及他的合同都在阻止一诺在这种紧要关头去找暖阳。

  好不容易等到比赛结束,又拖了一个多月,暖阳还是没有消息。一诺真急了,他在跟着北京WB的队员们一起找人的时候才听说了暖阳的事。

  与其说他病得有多严重,不如说是古怪。暖阳在逐渐地忘记以前的事。

  他是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这个病,也没碰也没磕了的,就连平常教练都不怎么舍得骂暖阳。只是那天去医院做艾灸回来的第二天突然开始失忆了。

  暖阳一开始还只是会忘掉前一天发生的事,久远的记忆依然保留着,可是后来他对自己过去的一切印象都模糊了。最初,症状比较轻的时候,是教练千叮咛万嘱咐的阵容他记不得,前一天洗的袜子会乱扔找不到。

  后来,他时不时会拉着人侃侃而谈以前TS的让三追四,国士无双。他甚至总是对着花楼喊张凯。

  他给gemini打电话第一句就是问他,QG今年有没有把握进季后赛。

  他的记忆被一点点前置。直到完全消失。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的队友,哪个是哪个。对王者荣耀后出的一些英雄印象全无。他开始操作不了镜的飞雷神,他开始不熟悉王者荣耀的运营机制。

  拿到优势如何滚雪球取胜。

  复活甲换名刀频繁失误。

  渐渐地暖阳把自己拿到过的两个冠军和fmvp都遗忘了。

  他指着炽阳神光的皮肤说:“这是新出的皮肤吗?好看,阿豆你给我买。”

  北京WB的新打野冷月是一个小孩子。话不多但是操作还可以。这小孩贼崇拜暖阳,所有人都要他避开暖阳的时候这孩子就总偷偷地在暖阳背后看他。是他把暖阳和教练的事告诉一诺的。

  

  难怪那段时间一诺跟暖阳打游戏的时候总感觉他的操作退步。这样的记忆消散这对于一个当打之年的职业选手来说实在太过残忍。暖阳因为意识不到自己的变化所以每天都笑呵呵的,很是乐观。但没有人的乐观是无限的,当他一练再练依然操作不出教练想要的东西时,他透过花楼的眼睛能看懂一些东西的。

  他开始怨自己无能,怨自己愚蠢。怨自己不够努力。于是每天在训练赛发了疯一样练习打野。

  在肌肉记忆的加持下,退步没有以前快了,但也还是毫无进步。

  渐渐地,花楼都有点顶不住了,天天看着暖阳自己在训练室里练英雄自己偷偷抹眼泪。

  甚至他给暖阳偷偷卸载了微博。在北京WB发公告之前,暖阳已经被下了首发。他不能去比赛现场,没办法,如果真的把暖阳带去坐替补席,他就会知道真相。他就会知道自己过去如何,现在又是如何。

  毫无意义的努力与毫无希望的未来,花楼总想尽可能帮他挡掉一个。

  比赛那天,教练就骗他说,“我们出去拍摄,比赛的时候会叫你的。”

  暖阳每一天都在奇怪,为什么今天不打训练赛也没有五排。他的队友们好像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他只能一个人在单间里默默练习。有时候“张凯”会来看看他,聊几句。

  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前一天也问过这个问题。所以没有什么感觉。暖阳对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麻木,他对他昔日的替补冷月已经没有印象了。

  花楼不让冷月去暖阳的房间。就算冷月非要去照顾前辈,也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乱说话,还要把队服脱下来。

  花楼和花卷阿豆他们都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直到有一天教练在俱乐部上下跑了个遍都找不到暖阳。

  

  大家散开了找人,一诺找了很多地方才想到上海。他想起那次打游戏的时候暖阳说想去看东方明珠。

  那会不会……其实暖阳就在上海,就在他之前约见自己见面的地铁口。总要试一试的吧,既然暖阳现在不会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也许他会在那里一直等下去,每天从早等到晚。

  等了快要两个月。

  

  可是真等找对地方了。暖阳已经因为等一个人等的太久而忘记了自己在等谁。他的记忆里没有了徐必成的样貌。

  也早就忘记了暖阳就是林恒。暖阳时而以为自己就叫暖阳这个名字,时而以为暖阳另有其人。总之是无法把暖阳和林恒联系在一起。

  一诺和徐必成也一样。

  “林恒!”

  “林恒!!!别动我总算找着了!”

  暖阳看着一路狂奔的一诺,就像在看陌生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缓了一分钟,他才按捺着性子,好声好气问暖阳:

  “那你是在等谁?”

  暖阳不假思索:“我等徐必成。”

  一诺周围的粉丝举着一诺的牌子。嘴里大喊一诺。

  “我不就是徐必成吗!走,跟我回家!”说完一诺要带暖阳走,暖阳却怎么都不肯,他挣扎了一下:“你不是。”

  暖阳的眼神有点木讷,“我听见了,你叫一诺是吧。我等的人不是你。我在等的人叫徐必成。”

  一诺崩溃地要哭出来。他紧紧抓着暖阳的肩膀,“我真的是徐必成,我就叫这个名字!一诺是战队给我取的。徐必成才是我的本名啊。”

  暖阳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一诺狂奔过来的时候眼镜都跑掉了。大衣扣子开了他给系得一团乱。

  就像此刻的心。也是一团乱。

  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诺该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徐必成。

  他看了看暖阳,这货倒是每天把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小学生比一年前还长肉了。

  暖阳一扶眼镜仔细打量了一诺半天,他开始感觉到周围有好多人围着拿手机拍照。

  暖阳闪躲了几下,没躲开。

  

  “那你知道你还有个ID叫暖阳吗?”

  暖阳摇头,“我只知道我要在这里等一个叫徐必成的。他总迟到。”

  每说到徐必成的名字。暖阳的眼眸中都会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一诺笑着眼泪就流到了下巴,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冲上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暖阳,朝阳的光芒照在两个人身上被粉丝拍下来传得互联网到处都是。

  假如一阳的故事能够被定格在这里。就是最唯美的一幕是悲剧与喜剧交织成的篇章。

  周围粉丝在喊在叫他的名字,这其中也有叫徐必成的。粉丝喊:“徐必成我爱你。一诺我爱你。”

  然后一诺听到之后就先把暖阳安置到地铁口的座椅上,“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徐必成去。”

  暖阳傻乎乎的点头。

  一诺小跑过去对着自己的所有粉丝转了一圈,他每走一步就鞠一次躬,一诺用低低的声音请求粉丝:“你们可不可以告诉他真相啊…我就是徐必成。”

  一诺的眼角蓄着泪水。

  一半是委屈一半是喜悦。都被压抑在失而复得却又求之不得的情绪中。

  难以解脱。

  之后粉丝们靠近把两个人围起来,一遍遍地喊:“一诺就是徐必成,徐必成就是一诺。”

  暖阳看着一诺:“啊?”

  一诺哭笑不得:“她们都是我的粉丝。我的粉丝不会骗你。”

  暖阳紧接着又说:“徐必成…徐必成的粉丝那都是黑粉啊。黑粉不能信。”

  他的眼里写满了质疑。

  但比一诺更先破防的是他的粉丝。

  一诺赶紧捂住嘴把自家小学生拖回家去了。

  一诺给暖阳笨拙下厨,想煮点水饺给暖阳吃,结果水饺刚捞出来暖阳说要吃鲜肉小馄饨。一诺:!

  “把脸凑过来你看我扇不扇你就完事!”

  小学生不想挨打,小学生乖乖吃了。一诺后来自己尝了一口,觉得不咋地。干脆给点了肯德基外卖。他觉得还是外卖做得比自己好吃太多。

  被暖阳发现后,他指着一诺吃空的汉堡袋,不高兴了:“你就给我吃这个啊!”

  现在的暖阳眼里,一诺是个外人。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态度就不算多好

  一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把手机打开到美团给暖阳看,“那你想吃啥你点。我请你。”

  暖阳:“我要吃牛排!”

  一诺:“这玩意咋点外卖,那我带你出去吃。你不要乱跑。”

  暖阳点头答应换衣服的时候被一诺在腰上系了跟遛狗绳。

  一诺站在他旁边笑得直不起腰,“遛狗要栓绳,为人基本素养。”

  暖阳听出来一诺在骂他,对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啊!”一诺反打,一诺可不惯着小学生。

  “你找死啊!”

  暖阳:“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一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用手摸着暖阳的狗头:“好的呢儿子。”

  俩人在外面吃饱喝足回来已经十点多了。暖阳这一顿夜宵,还是去的高档西餐厅,坑了一诺小三千块。

  gemini后来知道这件事直呼大仇得报。不过一诺不介意给暖阳花钱。“我攒钱给你花,这是天经地义。”

  暖阳那顿真心没想坑一诺的,到付款时他不记得自己支付密码了,只能扫一诺的微信。

  一诺当天晚上回家之后把自己支付密码改成了六个零。给暖阳的微信改了银行卡绑定绑到自己的卡上,然后交给暖阳自己的密码,“以后出去花钱的时候你用我手机扫。密码是六个你。”

  暖阳不理解:“这啥意思?”

  一诺:“就六个零!”

  暖阳想了想,说不对:“为啥是六个零啊,我得是六个一!”

  一诺忍俊:“真六个零。你现在下楼下小卖部试一下就知道了。”

  暖阳不信,暖阳叛逆。他在床头划了六个竖线,记录为六个一。一诺只好把支付密码又改成111111。

  拗不过啊拗不过。

  那天晚上一诺就躺在暖阳身边,心里想了很多,自己的状态是否能够支撑比赛。是否配得上核心位置,退役的念头不止一次在他脑海中冒出来。

  可能现在也不是不能打而是不想打了。一诺和暖阳都是代号,尽管存在了很多年,可这并不能代替他们更为长久的一生。

  粉丝可以喜欢别人,战队也可以签新的选手,没有人会永远年轻。如果林恒记不住,那么以后,徐必成就只是徐必成,代号留给别人去喜欢就好了。

  不知道他还能记多久。

  现在林恒连他自己也忘记了。也不记得徐必成的样子。但是只为了三个字留在上海两个月,一直心甘情愿等下去。

  想必一定是很爱很爱的,可是,不久之后,这份爱意也会被遗忘。以后这世上只有徐必成会记得他爱过吧。

  最后一诺看身边林恒睡的很香,突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就给菲姐微信上发了小作文。

  第二天一诺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个懒腰才发现林恒不见了。早上十点四十多。身边的被窝已经冰凉。

  糟糕!林恒只怕早就走了。

  一诺着急忙慌去找,他飞奔去昨天接回暖阳的地方,没有。他又去了上海其他区的个个地铁口。最后傍晚找到了因为等太久饿得站不住蹲在地上数石子的林恒。

  一诺耐着性子重复昨天的对话。

  “暖阳,你在等什么人啊?”

  林恒:“我不是暖阳,我叫林恒。”

  一诺:“小学生吧!我问你在等谁?”

  林恒微笑着,“我等徐必成。”

  一诺把昨天的话又说一遍:“我就是徐必成。”

  今天没有粉丝再喊一诺,可是林恒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可能是徐必成。你不是叫一诺吗?”

  一诺低头看到自己胸前,外套是自己买的,但是内衬的队服上胸口写着一诺两个大字。

  一诺:“暖阳就是林恒,一诺就是徐必成。”

  林恒扶好眼镜又摇头:“我不信。你骗我。”

  一诺没有办法,道理讲不通那只能采取行动了。他直接把人扛起来带走。

  然后第二天再醒来,林恒又消失不见,小学生倒是走之前还洗脸刷牙了。一诺简直要气死。

  就这样每天跟林恒重复躲猫猫的游戏。还挺考验心态。

  一诺本来喜欢晚睡晚起。现在活生生被练出来了。起得越来越早。而林恒也因为记忆的消退而不止是会在地铁口被找到。他开始去别的地方晃悠。

  有时候是奶茶店,火锅店。

  有时是在动物园门外。

  中途有一次,林恒坚持认为徐必成是少女,而一诺是男的所以他不是徐必成,就不跟他回家。

  一诺拗不过只好去理发店买了假发,又去商场凑合买了条S码小裙找了个厕所换好。

  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和手机闪光灯,女装满足小学生的幻想。

  一诺这次把人带回家之后,晚上睡不着越想越气,该怎么让林恒长长教训。一诺从床头柜找出自己已经准备了很久的镶钻戒指,趁林恒睡熟了给他左手戴上,推到最里面。

  次日,一诺找到林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林恒在奶茶店坐着,用现金买了一杯生打椰椰,手指不停地扣弄戒指。本来应该是很悠闲的午后,暖阳却因为想摘戒指摘不下来而急得满头大汗。

  最后林恒好不容易把戒指拿下来了。一诺眼看着周围的女孩子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看。

  就问:“你怎么把戒指摘下来了?”

  林恒直白地说:“不舒服。不喜欢。”

  一诺就笑着说,“这可是徐必成给你挑的,你也不喜欢?”

  然后小学生手忙脚乱戴戒指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喜欢的,我喜欢的。你听错了。”

  林恒还问一诺:“你知道徐必成什么时候来吗?”

  一诺叹了口气。“世界上再找不出比你更傻的人了。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恒眨眼,“徐必成今天是不是也不会来了。我好像,一直在等他。他一直不来。”

  一诺就说:“那你跟我回家吧。不等他了。这个徐必成,言而无信!”

  林恒打断他:“你不准说他!”

  “好好好,不说他。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里。”

  林恒就戴上戒指跟着他走了。

  一诺后来总这样骗林恒,屡试不爽。

  一诺每晚睡觉之前都会往林恒的大衣口袋里塞满现金。怕他记不住手机支付密码而挨饿。一诺不会锁门。因为第三天他反锁了门之后,林恒一整天都因为出不起而闷闷不乐。

  一诺不想看暖阳不开心。

  林恒那天晚上大半夜突犯猪瘾,一开始说要吃帝王蟹,吃日料,吃小龙虾。后来一诺外卖都问好了,林恒又在他下单的前一秒钟改口说想吃橘子。

  一诺气呼呼地捶床,还摔了自己的手机,就差把林恒一脚从床上踹下去了。“行…”

  “你在此处不要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看他家小学生想吃橘子的馋样,一诺睡衣外面裹了个羽绒服袜子都没穿直接一脚踩鞋里。

  顾不得脚心冰凉就下楼第一次他是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兜沙糖桔。买回来林恒嫌橘子小,一诺又跑了第二趟。买回来的都是大橘子,林恒剥开吃了一瓣,又把橘子吐了。

  “酸…不好吃。”

  一诺:“你……”

  林恒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嘿嘿笑了一下,“你去买点丑橘。丑橘甜。”

  一诺:“太晚了明天。”

  林恒就躺在床上一直叹气:“诶呦…诶呦……”

  一诺:“别鬼叫。我现在坐地铁去给你买去行了吧。真是麻烦。”

  “诶?”

  一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他这趟出门的时候,从床上翻身下来的林恒叫了他一声一诺。一诺一直以为,暖阳对现在的他印象是零。

  然而就是一诺两个字,害的他折腾了一晚上。跑了上海的四个区。只为了给林恒买回来他想要的那一款橘子。

  “十几块一个什么的都是小事。我他妈跑了多远你知道吗。二十多公里啊,我差不多把上海从东到西跑个遍。”

  那天晚上他们租住的小房子里。地上摆买了各式各样的橘子。外形都很丑。一诺跑了N个还能勉强营业的水果店,买回来总共二十多斤的橘子。

  因为他跑一趟林恒说不满意,跑一趟林恒吃一瓣。还失望地说,“这不是我记忆里橘子的味道。”

  一诺不愿意看到暖阳对自己摆出这副表情。就一趟一趟地往外跑。林恒在家里点开羊了个羊一直消磨时光,他要等一诺买橘子回来。

  最后一趟,林恒听到有人按门铃,开门迎接他的不是新鲜的橘子,而是把脸冻红的一诺,劈头盖脸一顿骂:“林恒你他妈不是失忆了吗,还什么记忆中的味道。我去你妈的。你他妈耍我呢!”

  窗外红日东升,林恒就站在门口挨训。一诺骂着骂着把自己气哭了。林恒低头看着一地橘子,手足无措了几秒钟,灵机一动,给一诺剥了个橘子送到手边。

  一诺狠狠推开他“不吃!真他妈烦,你给我滚!”

  林恒顶着俩大黑眼圈,很茫然,他就算是想滚都不知道该滚去哪儿。

  两个人就这样耗了一周左右,一诺白天找林恒已经很从容了。他的脾气,也在跟林恒相处的这一周里得到了质的飞跃。现在一诺再也不会破防,而且哄小学生信手拈来。

  某天他在家里找不到林恒,就开始穿大衣准备出门。

  一诺穿衣服穿到一半接到爱思的电话。

  “一诺,你真的不回来了?”

  一诺:“没办法,我家小学生病了。”

  “我得…留下来。我想这段时间不工作的话能照顾他。”

  爱思:“你知不知道现在谣言传的满天飞。”

  一诺垂下眼睫,轻声说:“那不是谣言。”

  “我们……我们是……你知道的。”

  “我们一直关系很好。”

  “我们…在一起了。”

  爱思:“啥?等等…我缓缓……”

  “不对啊,你确定暖阳现在还认得你?”

  一诺说:“那当然不认得了。他每天都在重新认识我,然后第二天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他至今都没反应过来我是徐必成,习惯了。”

  爱思:“那你俩打算就这样鬼混到什么时候?”

  一诺:“那肯定是一辈子啊。”

  “活到哪天,就算哪天。反正林恒他现在只认识徐必成。他的身边只有我了。我不管他谁管?”

  爱思:“你对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是真的无情。徐无情。”

  一诺:“唉…”

  他还不到非退役不可的时候,但是早一点面对分别,他才不至于太舍不得。AG的那些都是兄弟,他是个挺重感情的人。平时嘻嘻哈哈互怼不觉得,实际上俱乐部里一诺最念旧。

  林恒是单纯的记仇罢了。但是现在他记不住了。一场比赛下来,第二局开始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上把玩的什么英雄。他们每晚都会来两把。一诺拿C的英雄,再也不能躺了。

  他怕林恒挨骂。

  有喷子一诺也会无条件护林恒,“说你妈呢说。能动手就别逼逼。有本事你一打五!你个张飞你去一打五啊!”

  “……”

  林恒:“嘿嘿,还是一诺好。”

  “徐必成那是什么垃圾东西。就知道让我等他。都等到天黑了也没见着人”

  一诺:“……”(心想,我帮你怼黑子,回过头来发现你林恒才是我的大黑粉头子。)

  后来林恒白天越跑越远,等一诺徬晚赶到林恒等待已久的飞机场时。看到林恒抱着书包瑟瑟发抖,一诺赶紧解下自己的围巾上去给林恒戴好,从后面看,小学生的背影很单薄。林恒穿得还是秋天的衣服,明明已经入冬了。

  “今天怎么在这里?”

  林恒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在等……徐……诶呀,我忘记了。我在等一个朋友,他叫徐……徐什么来着。”

  一诺:“徐必成。”

  林恒一拍脑门,“对对对。徐必成。”

  一诺把手里温热的奶茶给他一杯:“一个人等呀,我陪你吧。”

  林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

  林恒:“我看你有点面熟。你认识我吗?”

  一诺:“我就是徐必成的粉丝。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林恒:“你叫什么呀?”

  一诺:“我叫一诺。”

  林恒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一诺又跟他说了一边,“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也是徐必成的粉丝。”

  “他叫暖阳。温暖的暖,朝阳的阳。”

  “他比我还喜欢徐必成。不过徐必成也对他很照顾。他们两个可以说是真爱了。”

666

〖王者乙女〗当你们灵魂互换

#老梗 我土 喜欢

#OOC致歉

#求红心蓝手

#内涵:李白  百里守约  曜   暃



李白:


早上醒来,你并没有感到浑身酸痛,甚至有点神清气爽?难道。。。。李白他。。。不行了?


正当你疑惑之时,身旁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几点了呀。”你定睛一看,woc,那不是你自己吗?


躺在你身边的你自己,或者也可以说是李白还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忙晃醒他,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时,不由得仰天长啸:“我草!”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现在对自己身体(也可以说是你的身体)......

#老梗 我土 喜欢

#OOC致歉

#求红心蓝手

#内涵:李白  百里守约  曜   暃



李白:


早上醒来,你并没有感到浑身酸痛,甚至有点神清气爽?难道。。。。李白他。。。不行了?


正当你疑惑之时,身旁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几点了呀。”你定睛一看,woc,那不是你自己吗?


躺在你身边的你自己,或者也可以说是李白还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忙晃醒他,他的意识逐渐清醒时,不由得仰天长啸:“我草!”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现在对自己身体(也可以说是你的身体)胸前的两坨肉肉起了浓厚的兴趣。。。



百里守约:


一夜激战,百里虽说很温柔,但你还是承受不住了,你的身体累得很。


早晨百里守约悠悠转醒,打算给你去做早饭,他突然发觉自己腰酸背痛还累得很,不由得心里一惊。


“难不成,我虚了?”


他活动活动筋骨,发现自己竟然在你的身体里,而他的身体,还在呼呼大睡。


他忙着叫醒你,你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你自己,你!自!己!


“啊!”你不禁尖叫,声音却是个男声。你竟然变成了百里守约!


这一定是做梦。了你准备起来重睡。这时,真百里把你捞起,一本正经的分析原因。最后得出结论,昨天你们一起打主宰被拍飞,把灵魂拍出窍了。


“根据资料记载,这种情况会在一天后消失。”百里守约一本正经的说。


“不过,我们还是研究研究吃什么吧。”百里守约对你说。“对了,没想到你每天早上腰这么酸呀,以后我会在温柔一点的。”


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你的脸上,但你并不想睁开眼睛。这时,你感到怀了有个团子动了动,你睁开眼睛,看见了你自己。


但是此时的你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心里悄悄窃喜:“老娘真好看,嘿嘿 真是便宜东方曜这傻小子了。”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我的怀了?


脑子短路的你喊了一声:“呔!何方妖孽竟敢冒充于我?”


一个男人的声音?东方曜?


你哀嚎:“东方曜!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被你吼醒的东方曜也懵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很快的冷静下来了,对你发出及时行乐的邀请。“以前都是我shang你,今天我们换换位置吧!机不可失啊,快让本少爷体验一下自己的雄风吧!”


你:“6.”



彩蛋是暃

玉城大公主。

-畫椿-

【曲画】【囚画】-本我-5

*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拖更了

*看到对家开饭了立马拿勺自己炒5000字la

*囚画kiss kiss!!这瓜包甜!!正式成为小情侣喽


卢卡在陪伴这一方面有着出色的作为。他是搞研究的,其间不乏有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所以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在他的陪伴下艾格也逐渐从阴影中走出。艾格越发喜欢粘着卢卡,当然他自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当夏季离去,接踵而至的就是凛冽的秋。在这年秋季,艾格和卢卡都迎来了自己所感兴趣方面的伯乐:


萨莱要为瓦尔登少爷准备一次有史以来最重要的画展;而卢卡则是他父亲的好友阿尔瓦想要将他带出国深究。


对于艾格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画展,毕竟......

*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拖更了

*看到对家开饭了立马拿勺自己炒5000字la

*囚画kiss kiss!!这瓜包甜!!正式成为小情侣喽


卢卡在陪伴这一方面有着出色的作为。他是搞研究的,其间不乏有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所以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在他的陪伴下艾格也逐渐从阴影中走出。艾格越发喜欢粘着卢卡,当然他自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当夏季离去,接踵而至的就是凛冽的秋。在这年秋季,艾格和卢卡都迎来了自己所感兴趣方面的伯乐:


萨莱要为瓦尔登少爷准备一次有史以来最重要的画展;而卢卡则是他父亲的好友阿尔瓦想要将他带出国深究。


对于艾格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画展,毕竟他早就认定在这腐烂的贵族圈里没有人能像他一样领略艺术的真谛这个事实了。


反之对于卢卡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当前王都的科技领域已经容不下卢卡巴尔萨这一号人物了——意思就是卢卡待在这里简直就是屈才!


要是卢卡跟着阿尔瓦出国深造往后必为世界科技界做出伟大贡献,但是一向热爱科学的巴尔萨少爷竟出奇的拒绝了。


“你认真的吗巴尔萨少爷?欧利蒂斯确实物产丰富国力雄厚——但科技远远不及其余国度,你自小便追求科学,为什么放弃这绝佳的机会呢?”阿尔瓦坐在巴尔萨家的真皮沙发上疑惑地盯着正对面的卢卡。


卢卡微微一笑:“我知道的阿尔瓦老师,我从未放弃对科学的追求……但这次,我有不得不停下的理由。”


阿尔瓦听言站起身来:“我认为你应该是一时糊涂了,我还会在这个国家待几个星期。希望你能改变你的想法。”说完便离开大厅前往自己的房间。


卢卡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下子躺在床上。其实卢卡是真的十分想要陪阿尔瓦一同前去深究的,但他的计划偏偏到了最重要的一步。


他的计划——耗时一整个夏天,就是为了击垮弗雷德里克。


他似乎比艾格更加无法释怀,他始终都忘不掉艾格脖颈后的斑斓红印。本来高傲的人突然变得那样敏感……


卢卡其实一开始挺欣赏弗雷德里克的,但自那件事后他就认定弗雷德里克是个衣冠禽兽。


作恶多端的猎物就应由正义的猎人手刃。


但弗雷德里克自成为家主后事业越做越大,甚至一度超过了原先的罗西家族;人缘也十分广泛,大到宫内人物,小至新晋贵族。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做的滴水不露,卢卡想要从中找到纰漏还真的难如登天。但卢卡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始终不相信世界上有了除永动机之外完美的事物。


他在艾格看不见的地方四处奔波,就是为了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出弗雷德里克不对劲的地方。


他将自己的计划完完整整地记录到纸上,上方的条列都被黑线划掉代表着完成,而最后一条也即将被划去——揭露。


卢卡不能将自己几个月来所做的努力给白废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艾格。


“但是我真的好想去啊啊啊!”卢卡把自己埋在枕头下面痛苦地哀嚎着。


他曾无数遍安慰自己道:以后还有得机会去远渡,而且以他卢卡•巴尔萨的天才大脑就算不和外面那些洋老头探讨也是可以的……


但是他对艾格的爱毋庸置疑,他对科学的狂热也到了极致。他其实很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心事,因为卢卡是个什么都藏心底的人,憋久了难免会难受。


上天不公,他恰好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去国外的原因是为了实现自己对弗雷德里克的击溃计划——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要将弗雷德里克逼上绝路的原因是他侵犯了艾格——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拼死拼活为艾格复仇的原因是喜欢他。


他的心事一件又一件地埋藏于心底,渐渐交织成一张无解的蜘蛛网,找不到源头更看不到末端。只知道在网的中间,是缠绕着对竹马的禁忌之恋。


就算表面再开朗的人也会有阴郁之面,但卢卡从未将那一面展现给艾格。


卢卡将埋在脸上的枕头用力地朝下闷着,甚至有一瞬间他就想这样闷死自己。


“卢卡,干什么呢?”从卧室门口传来艾格的声音,他快步走上前拨开枕头:“你这么迷恋自己的体香?”


不好,自杀未遂反被当作变态了。


“啊没有没有!反倒艾格少爷来找我干嘛?”


艾格顺势坐在卢卡写字的木椅上,拿起一支笔开始转了起来:“看看你还不行吗?你也知道萨莱要为我办一出画展——他有些多此一举,我的名声自然不需要这样传出去。时间定好了,我诚邀巴尔萨少爷参加。”


艾格拔下笔盖开始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描绘着什么,走进一看就可以发现他是在画卢卡。


“看来我给你当模特当的时候也够长哈,你现在都能不看我就画的这样精髓了是吗?卢卡躺在床上翘着腿,看起来好不潇洒。


“是啊……”艾格的笔不停,不过一会儿一副卢卡像就出来了,他把这幅画压在卢卡的笔下,然后也就顺其自然地看到了摆在最中央的一张布满黑字的纸。


艾格本就该认为是卢卡平常的论文,但他的眼神还是被那鲜明的“弗雷德里克”给定住了。卢卡还躺在床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远大理想,完全没有注意到艾格突然的沉默。


他拿起那张纸,手上的力道都将纸张捏的皱巴巴的,他全程一言不发。等卢卡发现眼前人的异常时艾格已经将全文的每一个字母都看完了。


“艾格……你在看什么?”卢卡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卢卡默不作声,但他已经从床上起来踱步到艾格身旁。


“为什么要装呢?为什么要装做不知道!”艾格转过身来,卢卡这才发现艾格已经哭了,那张原本白皙的脸蛋也涨的通红。


艾格提着卢卡的衣领:“你一直在陪我演戏啊?好玩吗?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卢卡的大脑似乎是宕机了,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只是嘴里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言论。


忽地,艾格像是泄气一样瘫坐在地上:“你根本不懂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这样显得我直自说自话很可悲!”


换做平常,卢卡肯定立马拿出招牌的甜言蜜语来哄艾格,但现在他完全丧失了语言系统。因为他计划的最重要一步就是不能让艾格知晓——他是多么的不严谨!


“好吧卢卡•巴尔萨,你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就可以不再相见了。”说完艾格就略显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巴尔萨宅邸。


巴尔萨家门口的排排大树都已经被染上红色,风一过从上面掉下片片落叶。萧瑟的秋,这就是艾格讨厌秋天的原因。


艾格是个倨傲之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狼狈被他人所知,那天晚上被弗雷德里克践踏的尊严的耻辱感就只能寄生于弗雷德里克身上,他绝不想让卢卡知道。


但偏偏就只有卢卡知道了……艾格从不想承认他不愿告诉卢卡的原因是因为他害怕被卢卡抛弃,这对于一位目中无人的艺术家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或许人一旦有了情感就会变得矛盾丑陋,艾格有时候会这样想。但他也知道其实不然,因为他的许多画作都是伴随着强烈的情感而生。


他不想承认那个在爱情面前敏感的本我,他也一直把自己困在情感的牢笼里。


或许,确实该自我检讨一番了。


他和卢卡真的一直都没有见面。


艾格将自己埋在屋里整日整夜地绘画,他没有如往常一番仅用一上午就创作出一幅绝佳画作,而是耗尽心思在一幅画上。


艾格其实不擅长画人像,他只熟悉卢卡的样貌。他一步一步地在画布上抹上颜料,一步一步地刨析着自己的内心。


“首先是人骨——卢卡有着一身倔骨,就算世人皆说永动机不可能诞生但他依旧为此献出心血;他的骨头也是软的,对我很温柔,什么事都依着我。”


“其次是五官——他可真是有一张帅脸,那只瞎了的眼睛也改变不了他的英俊。眼睛里有星星,嘴巴总是喋喋不休地讲个不停……”


“最后,卢卡的心里是什么?”


卢卡的心里是什么?


艾格从桌旁拿出一把开信刀,缓缓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惨白的手臂上滴到调色盘上。


“卢卡的心里是我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耐心的陪在我身旁?你为什么要忍耐我的任性?你为什么要拒绝阿尔瓦的邀请?你为什么要为我复仇?”


艾格将鲜血与白颜料混合在一起,再用手指在画作唯一空白的地方涂抹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啊。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因为你的心里是我,我就要用最鲜艳的红来填满你的心房。”


直到最后一处空白被红色占据,艾格也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他完全没有顾及到手臂上的伤痛,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愚人。


他的高傲,应该面向那些不懂他的平凡人,为什么要将它化为利刃指向爱自己的人?


他惧怕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卢卡没有因为知道他和弗雷德里克的有耻之事而抛弃他。反而,卢卡还愿意放弃对科学的钻研去帮自己报仇。


真正脑子坏了的人是艾格自己啊……


他趴在地上端详着耗时三天的画作,难得的感到了满意。他并不打算将这幅画放在明天的画展上,就算展示了也没有人能真正地看懂。


这幅画——是卢卡的专属。


到了画展开始那一天来的创作者未有多少,大多都是些达官贵族。他们端着红酒杯拼命地夸赞着艾格的画作,其中不乏有人将兔子看成狗这样毫无艺术细胞的白痴。


艾格不知道的是,弗雷德里克也来了。


他们肯定碰到了个照面,但艾格满脑子都是“卢卡在哪儿”连看都没看一眼弗雷德里克。这或许也是件好事吧。


艾格魂不守舍的站在一个角落里。与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格格不入,他像是独立于沙漠的野玫瑰,在等待着命定之人将这朵奇迹摘取。


夜晚逐渐到临,天上也下起了磅礴的大雨。艾格更加笃定了卢卡不会来这一点,他很担心卢卡还在为那天他无理的行为而生气。


但那也是必然的……


艾格心里的雨下的比眼前的雨还要大,虽然觉得不可能了但他还是试探性地像巴尔萨家打了通电话。


在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人不是卢卡而是他家的一个女佣。艾格拿着电话酝酿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那个……你们家卢卡少爷现在在干嘛?”


不等电话那头的女佣回答,从艾格的身后就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卢卡少爷现在在艾格的画展上。”


是卢卡——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显然就是恰好在晚上来时碰着了雨。艾格的太阳永远不会缺席,永远都会来到。


艾格愣了半天,举着的电话也没有放下。他看着卢卡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卢卡挠了挠头:“那个……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我现在正式的向你道歉……


没等卢卡说完,艾格就猛的扑到了卢卡的怀里,尽管此时卢卡的衣服还一直往下滴水。


“艾格,别这样我身上有水……”卢卡想要把怀里的艾格扯开,但艾格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向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去。


“嘿艾格你要干嘛……你等一下感冒啦!”卢卡此时还在担心着艾格,尽管成为落汤鸡的人是他自己。


艾格一把把卢卡靠在墙上,因为身高原因他必须要昂起头看卢卡:“你先关心你自己吧。”


“还有,对不起。”


卢卡被艾格突如其来的道歉迷惑到了,这可是艾格瓦尔登!正他想要说错的也有自己一份时艾格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不许说话,只要点头和摇头。”


卢卡认命似的点了点头。可惜他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此刻却被艾格强行封上了,就几天没见艾格又强势了不少。


卢卡看着眼前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卢卡,你是不是喜欢我?”


卢卡想过无数艾格接下来要说的话,但绝对没有想到是这样直白的言语。他很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艾格一句“只要点头或者摇头”憋回去了。


他要坦白了吗?这是他隐藏了十几年的心意,卢卡不知道艾格问这个问题的意图是什么。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能以后继续和艾格作伴。


他这些年来的小心翼翼,难道就要在现在坦白了吗?


见卢卡没有说话,艾格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卢卡,你喜欢我吗?”


卢卡四处望了望,发现周围都是黑暗没有除了他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低头看着艾格急切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骗不了艾格。


他点头了。


卢卡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不敢看艾格的表情,怕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下一秒就会是不解和厌恶。


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他陪伴着艾格的点点滴滴都即将化为乌有……


“刚好,我也喜欢你。”


说罢艾格就踮起脚尖吻向卢卡的嘴唇,当那一丝温暖触碰到卢卡时,他理所应当的不知所措,竟有些脚软。


不是他卢卡巴尔萨不行,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竟奇迹般地也爱慕着他。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而是化为了他们爱情之间的助燃剂。


同时,他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他那如蜘蛛网般复杂的心结终于向他人敞开,他不再孤身一人舔舐无奈的伤疤,会有人理解他……


欢乐!是无尽的欢乐!


原先卢卡无处安放的手慢慢地放在艾格后脑勺处,他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品尝着艾格嘴唇里的每一处,这是他之前一直想要的。


艾格也纵容着他,在舌头与舌头的缠绵之间,他发觉了从卢卡眼眶流出的泪——温热的。


等卢卡不舍的结束这个绵长的吻时,艾格羞红着脸望着卢卡:“这是馋死你了吗?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卢卡揽着艾格的腰神深情地说道:“这不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吗?可惜我不是永动机~”


要不是卢卡眼角依旧含着泪艾格就要忍不住踹他一脚了。


“你以后不要再憋着了。”


“嗯。”


两人在阴暗的角落里拥抱着,谁也没听见另一头的“咔嚓”声。


“真是美好的爱情呢……”白金色头发的男人收起相机默默地嘀咕着。


  

*曲曲要搞事!腹黑曲曲见不得好爱情(bushi

*马上要开学啦我尽量将这篇写完,你们说结局是be还是he呢?!

*我的同班同学得恶性脑癌了怎么办www


-畫椿-

【曲画】【囚画】-本我-4

*一个没注意就拖更了这么久,在这儿道歉🙇!所以本章码了6000多字

*三人贵族pa

*自认为这章很甜,曲画囚画都有

  

每至午夜十二点,瓦尔登家的佣人都会按照例敲击大堂内的古钟十二下。


艾格的房间离大堂较远,所以之前从未被这诡异的钟声吵醒过。


可现在不一样,他不在他遍地都是画作的小庇护所内——他在客房,在一个只见过俩面的男人的怀里。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弗雷德里克,是那样的俊俏。他的怀抱……至少此时是温暖的。


就在刚才,弗雷德里克将他拉下了神坛,逼他和自己颓废。艾格接受了,并且似乎享受其中。


……


……


一声一声的钟鸣不断地在艾格四周环绕......

*一个没注意就拖更了这么久,在这儿道歉🙇!所以本章码了6000多字

*三人贵族pa

*自认为这章很甜,曲画囚画都有

  

每至午夜十二点,瓦尔登家的佣人都会按照例敲击大堂内的古钟十二下。


艾格的房间离大堂较远,所以之前从未被这诡异的钟声吵醒过。


可现在不一样,他不在他遍地都是画作的小庇护所内——他在客房,在一个只见过俩面的男人的怀里。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弗雷德里克,是那样的俊俏。他的怀抱……至少此时是温暖的。


就在刚才,弗雷德里克将他拉下了神坛,逼他和自己颓废。艾格接受了,并且似乎享受其中。


……


……


一声一声的钟鸣不断地在艾格四周环绕,今天晚上格外清晰呢。凄异悲惨!身上的疼痛一阵阵地袭来,旁边男人的呼吸尤其平稳。


  

  这一切都宣誓着一个事实:他那引以为傲的贞洁,艺术家最重要最根本的纯粹,被弗雷德里克给毁了!


艾格用尽全力把弗雷德里克推开,对方似乎睡得很安稳,即使有了身旁这样的骚动还是没有要醒的欲望。


“你怎么可以这样!”艾格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夹杂着委屈、憎恨与事后的残存傲慢。


他跨坐在弗雷德里克的身上,高高扬起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弗雷德里克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和艾格的哭声混在一起,弗雷德里克也渐渐苏醒。


艾格是用了从小到大最大的力道,都顾不得已经被他打得嘴角溢血的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没有组阻止艾格,只是断断续续地扯出一句话来说:“艾格少爷……明天我……我还有与罗西家……小姐的联姻要解决……可不能把我打破相了……


无耻之徒!这是艾格对弗雷德里克最新的评价。明明已经有了心仪对象了还在订婚前一晚上和他做这样龌龊的事!


一边是本我的欲望,一边是伪装的计划。


打得一手好牌啊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抓住艾格的手腕把艾格拉到他的身上,扬起笑容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而且,你也不是叫的很开心吗?”


这句话让艾格回想起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竟又有些留念。


不行!身为瓦尔登家的独子,未来爵位的继承人怎么可以这样想?艾格双手抓着自己散下的头发,毫不掩饰地大哭着,泪珠大颗大颗的坠落。


破了,瓷娃娃破了。


没了外表的包装,剩下的就是空无。


这是他的宅邸,他最清楚物品的放置。他迅速地起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刀,颤颤巍巍地握着它,将它对着弗雷德里克的脖子。


刀尖离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弗雷德里克却丝毫不慌:“艾格,你想要将自己这一幅淫态献给其他人吗?被其他人所知?”


淫态?艾格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身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红印并且浑身赤裸的娇贵男生跪坐在床上,脸上的红晕和泪水相互杂糅……


“看看,这像矜持的少爷吗?难道不是一个被他人所雇的男妓吗?”


其他人?指的是全天下的男女老少:有他威严的父亲,有他柔情的母亲,有他可爱的艾拉,还有他最爱的卢卡……


“想想,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会是什么表现?怜悯?嫌恶?或者是……你也知道有几个油腻的贵族对你虎视眈眈吧?”


弗雷德里克用他的那双手抚摸着艾格细腻白皙的脸颊:“你要为你自己着想,未来的瓦尔登家主。事情败露了我会死没错,但是伴随你的是永世的嘲讽……


“还有,你认为那位少爷会怎么想?”弗雷德里克已将艾格拥入怀中,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艾格的颤抖。


“最坏来说,谁都可以知道,但卢卡不行,他绝对不能知道……”艾格小声地抽泣道。


在一段沉默后,艾格跳下了床,捡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残败不堪。


“弗雷德里克,我希望你忘记今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错误。”艾格最后回头对弗雷德里克说,转而推开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艾格最后,弗雷德里克开始大笑不止,笑得在床上打滚,要不是听了他说的话不然不论谁都会认为这是个可爱的人。


“我做了个好梦!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安安稳稳地睡着!艾格啊……你高高在上时是我的梦魇,而你堕落时才是我的天使!”


弗雷德里克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所以……我要你一辈子都堕落。”


闹剧结束后弗雷德里克如昨日所说和罗西家订好了婚约,订婚宴办在俩个星期后。弗雷德里克已经不能等了,谁知道他的那位老父亲会不会一个没注意就死了?


那位罗西家的朱莉亚小姐看到弗雷德里克后相思病就好了,可人的躲在诺伯特公爵的后面。


弗雷德里克就如平常般挂着那副完美的微笑,没有昨夜的狠绝;他轻吻朱莉亚的手背,没有昨夜的粗暴……仿佛昨天对艾格做出暴行的人不是他一样。


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俩个截然不同的人……


而瓦尔登少爷呢?在那晚之后他锁在浴室里狠狠搓洗自己的身体,聪明的少爷不会认为那样就会结束,但他还是极度地抗拒那些斑斓。


艾格本以为自己能够忘却那些,忘却弗雷德里克给他带来的痛苦如往常一般生活下去,但他做不到。


他开始做恶梦,每天晚上都会重现那晚的场景:他和弗雷德里克的欢愉,他的娇喘和弗雷德里克的低笑……这些画面印刻在他的脑海中。当他在梦境中想要逃避时又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拉回来,撑着他的眼睛逼他观赏。


瓦尔登家全部的人都担心着这个少爷,但他不为任何人开门,也不为任何人透露他的心事。他母亲曾给他请过心理医生,但却并无好转。


谁也不知道在那个晚上艾格发生了什么。


他将自己浸在绘画中,艾格不得不承认,性欲在给他带来痛苦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竭的灵感。


一副一副的绝佳画作在他手下诞生,画的东西很杂:有鸟,有人,有水……似乎是平常不过的事物,但其中总透露着一种诡秘。


之前卧室里有扇窗从来没有关过,无论昏昼、无论晴雨永远都是大大咧咧地敞开着。他一直在期盼着,期盼着那个少年的到来,携着光芒穿过人心的屏障,来照亮他来拥抱他……


这是独属卢卡的通道,进入他心灵的通道。而现在艾格也把那扇窗给关上了并且在内部上了两道锁。


艾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卢卡,所以他选择拒绝面对,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卢卡对他的关心他也知晓。


在卢卡离休养期结束仍有一个星期的时候,他收到了艾拉的来信:里面的内容无疑不是关于艾格的,说他不吃不喝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卢卡本以为是艾格像往常一样沉迷画作无法自拔,但抵达瓦尔登宅邸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走廊的转角时不时出现几张艾格的新作,那些被贵族们所赞誉的佳作。


卢卡不懂绘画,相对于艺术他还是在科技方面更有所成就。但他有一个从小的竹马艺术家,艾格最理解艺术,所以身旁的他也沾了光略懂一二——尤其是艾格的画作。


他的作画风格和之前有所不同,下笔更重色系更深沉。明明本是美好的画面却无时不在在暗处里诉说着心中的愤恨。


他看到后不禁一股悲哀涌上心头,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眼前的屏障,他轻轻敲着那扇不曾为他人打开的木门:“艾格,我能……


“不行!”艾格的反应比之前的更为强烈。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卢卡,是卢卡就要得到特殊对待:特殊的情感、特殊的隐瞒……


“小少爷闹脾气了,我这个孤苦伶仃的人又没有朋友了,您如此的善良,就怜悯怜悯小的我吧。”卢卡靠在门前滑稽地自说自话着。


“一个人憋着可不好哦,我也不祈求你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这个反应……就是不想告诉我吧,我是完全服从艾格少爷的心意的。”


“但现在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可怜地坐在地板上等着少爷为我开门了。”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最了解你的,我通过那些画作看到了你的悲伤。发生了什么呢?我知道那肯定是件令你非常非常难过的事,我要保护你,但看来现在我是不是失职了?”


“对不起啊……艾格。”


随后艾格猛的将门打开,泪眼婆娑着指着向后倾的卢卡:“你怎么错了?错的不是你!”


卢卡顺势站起身来,他不同弗雷德里克,他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他最不想看到艾格流泪:


在小时候艾格陪他打架摔了一跤膝盖不停地向下渗血,找他妈嚎啕大哭了一场,导致卢卡被巴尔萨夫人掐着脸蛋骂了一下午;


他在研究中把眼睛弄得半瞎一只时,知道这个消息的艾格比卢卡本人还要难过,好像要瞎的是他的眼睛一样。艾格为他的眼睛上药时泪水悄无声息地向下淌,嘴上却说着:“你本来长得就下流,现在瞎了更丑了。”他知道,这是假话。


无论是会从他的泪珠中看到疼痛或是担忧,这都是卢卡不想要的。


他想要伸手擦干艾格的泪水,但抬在半空中的手却被艾格一把弹开了:“不要碰我!”


不要碰他,这句话不是之前玩笑话,而是货真价实的警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格自己抹掉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在心里嘲讽着自己:真的是脆弱的灵魂,泪水就那么不值钱吗?怎么可以在卢卡面前……


俩人在艾格的房间里都默不作声,艾格重整仪态继续作画,而卢卡则坐在小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看着天空由漂亮的赤金继而染成神秘的黑色,看着太阳掉下山头月亮迎上夜幕。


他一手托着腮一手看着自己的怀表,再差一分钟到七点整。几个小时过去了,卢卡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在我被脑子电坏的期间,但是艾格,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啊……这样,我用我卢卡巴尔萨的方式道歉。”


他拉开房间的窗帘:“看窗外。”


火光攀上暗黑的夜幕,一开始像是一朵花骨朵,蕴含无限可能的它继而就绽开,将光亮带到每个角落。


“这个可不是什么普通烟花——电子烟花,见过没?”卢卡站在窗前,和这纷飞的烟火一样在夜里闪闪发光。


“不愧是巴尔萨少爷,活脱脱的物理天才。这可是一大发明,你就拿它来哄我吗?”


艾格就是这样,就算他感动得要流泪也不会说几句夸奖好话。所以许多人都会认为他高傲不近人情,无论阶级和他接触的人都在心底埋下了一颗不服的种子,但只有卢卡不同:只有卢卡能容忍他的毒嘴,也只有卢卡才能看到他冷漠后的真情。


“这也让我花了点心思,我被电伤也是为了捣鼓这玩意儿。不过为了艾格少爷我什么不能做呢?”卢卡笑着对艾格说。


连续做了三夜噩梦的小少爷忽然很想很想睡一觉,现在他的身旁有着卢卡——他最爱的,会保护他的卢卡。


艾格很想用画笔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因为他知道:烟花易逝,人情也不一定长存。卢卡现在对他这么好,如果知道那件事后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伴着烟花,依偎在卢卡的怀抱里,他渐渐地睡去了。这或许是个好梦吧……


他不可能会发现在他熟睡之后微微颤抖的卢卡,不是因为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正在自己的怀抱中,而是看到艾格后颈处恐怖的红印。


他卢卡是傻子吗?那些画作、那些身体接触后的抗拒、那些点点吻痕……他早就知道艾格不愿意说的事是什么了,但他也知道艾格不想再面对未结痂的伤痕。


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吧,反正他已经隐藏了很久了:


他隐藏着自己的心意,从小时候刚见面开始。在这个同性恋备受指责的贵族圈,他爱上艾格是会毁了艾格的名声的。他自己身败名裂又如何?他只要艾格好好的,好好的在这腐烂中走完一生。所以他只能隐藏。


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在陪伴艾格的年岁中,隐藏在每一处。


——就是他卢卡巴尔萨的“保护”!


卢卡不会说,但他一定会在暗地里将那只残害艾格的畜生狠狠地拉入死亡黑名单。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要保护艾格……


在这之后,卢卡每天都会陪着艾格。他用他的耐心与陪伴一点一点地将艾格从深渊里拉回来,将自己的温柔全奉献给艾格。


卢卡的所作所为处处不提爱,但处处都是爱。


在这期间,当卢卡有了百分比的证据说明弗雷德里克是那只畜生时而弗雷德里克却早已成为了克雷伯特家的家主。


他和艾格也必须参加这位年轻家主和罗西伯爵独女的婚礼。


再见弗雷德里克必然是将艾格快要痊愈的伤疤重现割开,卢卡觉得艾格绝对不会接受这个邀请。但那人好像是不在乎一样的同意了,要是忽略他在听到弗雷德里克名字时握紧的拳头就更完美了。


卢卡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所以他就不能安慰艾格,所以他就不能在艾格颤抖时稳稳地拥抱他。


艾格很难受,在他将要忘却了那件事情后他又要见到弗雷德里克。但弗雷德里克确实也如他那晚所说一样:不再出现在艾格面前也从未提起那件事——这次他要是不去,会拉起三家恩怨的同时也会显得他是个一直顾影自怜的可悲人。


没办法,咬牙接受了。


不像艾格和卢卡的悠闲,弗雷德里克近期忙碌了不少:他要准备老父亲的葬礼,他要筹划和朱莉亚的婚礼,他还要处理刚当上家主时的大小事务。


他不曾松懈,他也不能松懈。家主之位是他牺牲自我才得来的,既然现在已经抓住了就不能再放手。


弗雷德里克甚至除非恶魔的低语又再抓着他的脑子时不然都不会碰钢琴。


当他和朱莉亚调情的时候也时不时会想起艾格……他忘不了艾格的美,他会把眼前的朱莉亚当成艾格,在朱莉亚的耳畔不停地说着暧昧的话语——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他也会对艾格感到愧疚,但他绝不允许这份愧疚出现。在那件事上弗雷德里克难得压过艾格:他比不上艾格的家世,更比不过艾格的才华,唯有这件事他是“上”。他压着艾格,让他永远起不了身,让他在深渊里堕落!


他的痛苦,也要艾格来体会。


弗雷德里克本以为艾格不会来,所以在各个谄媚的权贵中看到那抹纯白时有些许震惊。在艾格的旁边,是那个晚上没有出现的卢卡。


很明显,艾格并没有忘掉那晚的“欢乐”,不经意看到他的眼神都充满着满满的愤恨。艾格一句恭维话都没说,挺着腰板直直的走进了婚礼殿堂。他甚至拽着卢卡的手也没让卢卡说一句话。


其实就算艾格不拽着卢卡他也不屑跟这个畜生说话的。


弗雷德里克只觉得搞笑,被折断的玫瑰就算是从泥潭里爬起来的也要讲尖刺面向他人。他艾格凭什么这样?明明他们现在都一样是恶心肮脏的人了……


正当弗雷德里克陷入彷徨时,他的新婚妻子朱莉亚跑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佛雷德,在想什么呢?”


弗雷德里克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他对她毫无爱意,朱莉亚只是弗雷德里克成功的一颗垫脚石。但他依旧捧着朱莉亚的脸,笑着对她说:“在想着我们的以后啊!那是多么的幸福。”


朱莉亚是为年轻可爱的小姐,她笑起来就像一朵粉嘟嘟的花。被弗雷德里克这一挑逗马上就脸红着捏着裙角。


当她知道弗雷德里克根本不爱她时她又会怎么想呢?不——她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弗雷德里克有十足的把握演好好丈夫这个身份。


他可是弗雷德里克……那个被母亲寄予厚望的弗雷德里克,那个不被穆斯女神眷顾的弗雷德里克,那个被世人不解的弗雷德里克,那个高傲又自卑的弗雷德里克。


他一定要稳稳当当地走下去,即使变得不再像自己。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站在整个礼堂的最中央了,他的面前是朱莉亚,在这中间站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神父。


神父一本正经地宣读着夫妻相守的誓言,朱莉亚投向他的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期待:


“亲爱的朱莉亚,我会一生一世陪在你身旁,用尽心思去爱你去呵护你,自和你成为夫妻后,我的眼中就只会有你一个人……不,应该说自始至终都只会有你一个人,与你长相守长相思……


这无疑都是假话,可朱莉亚却被这堆假话说得眼泪汪汪。他开始寻找艾格,艾格很显眼:因为在熙熙攘攘的贵族人群中人们大多都被这绝美的爱情感动得有些动容,可只有艾格和他身旁的卢卡是满脸冷漠。


看出来了啊……也难怪,因为他们是与众不同的嘛!


“我愿意。”弗雷德里克和朱莉亚同时说出这句话,下一个流程就是接吻了。


那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说是个虚假冰凉的吻,但对于朱莉亚来说却是真意炽热的。


朱莉亚永远不会知道,在这样神圣的场合下和她接吻的丈夫想的是其他人。


弗雷德里克感觉参与这场婚礼的人不是他自己,他整个人全程都是昏呼呼的,即使心里在想其他事情但身体的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切都准确地按流程来,即使主人心不在焉。


包括在新婚房的床上弗雷德里克还是迷迷糊糊的,他在心里极为抗拒地不想去碰朱莉亚,但身体还是一板一眼地解开扣子……他流泪了,朱莉亚以为是被他们爱情感动的,但弗雷德里克却是为自己的迷茫而流泪。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


弗雷德里克无时无刻不在心里这样问道。他好后悔呀,但这条路已经走完一半了成功就近在咫尺为什么要放弃?


但其实弗雷德里克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所谓的“成功”到底指什么,他只是漫无目的的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罢了。


可悲啊……


“卢卡我跟你讲,你以后不要和那个弗雷德里克深交,凭直觉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在回途中艾格这样对着卢卡说到。


卢卡看着旁边低着头的艾格,轻轻地答应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艾格疑惑地抬起头来。


“不问。因为艾格看人不是很准吗,不然也不会和我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吧?艾格说他不好他就是不好。”


其实卢卡越对艾格这样信任艾格就越爱他,越爱他他就越觉得不该不告诉他,但也正因为他爱卢卡,所以永远不愿意告诉卢卡。


“傻瓜卢卡……

  

*有建议可以提哦

*一直想给曲曲单独出一章不然描得他太坏了hh

*还是很抱歉拖更了

*其实我觉得事后亲密不一定就能立马爱上,所以就在曲画之间加了这些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