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鸿轶瞥|短篇】向你
祝演员白敬亭30岁生日快乐,愿平平安安,事业顺遂,爱情美满。
灵感来自于现实,纯爱战神倒地不起。
一篇完。
【舞台】
音乐停息,舞台上绚烂的舞美效果黯灭下去,只剩下一束主光打在台上的表演者身上。白敬亭摘下墨镜,挂在发间,收敛起耍酷的神情,微微抬头对着看台上细碎的点点亮光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这次晚会并没有按照粉籍划分观众区域,也不允许粉丝自带应援灯牌。但他听见欢呼声来自四面八方,有无数人高声呐喊他的名字,带着激动的哽咽,祝他生日快乐。
灯光彻底灭了下去,主持人走到台前串场......
祝演员白敬亭30岁生日快乐,愿平平安安,事业顺遂,爱情美满。
灵感来自于现实,纯爱战神倒地不起。
一篇完。
【舞台】
音乐停息,舞台上绚烂的舞美效果黯灭下去,只剩下一束主光打在台上的表演者身上。白敬亭摘下墨镜,挂在发间,收敛起耍酷的神情,微微抬头对着看台上细碎的点点亮光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这次晚会并没有按照粉籍划分观众区域,也不允许粉丝自带应援灯牌。但他听见欢呼声来自四面八方,有无数人高声呐喊他的名字,带着激动的哽咽,祝他生日快乐。
灯光彻底灭了下去,主持人走到台前串场。
“小白,生日快乐。”
这一声祝福来自耳边,刚刚和他合唱的歌手吉克隽逸垂着的手中握着麦,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在光亮晦暗的隐秘处,对他真诚地祝福。
“谢谢。”白敬亭笑着与她握了握手,听见主持人叫对方名字,他挥手与人轻声道别,走下舞台。
情商高的主持人特意提醒观众今天是他的生日,再次引起一阵祝福的声浪,他有些脸红,但也觉得感动。至此,白敬亭在30岁生日当天作为大明星营业回馈粉丝的环节算是彻底结束了,他还可以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做回普通的寿星。
白敬亭回到后台,第一件事就是赶紧从助理手中拿回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界面里有两条未读消息:
“不妙了,我这班飞机延误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
这条消息发于晚上八点钟出头,那时候他正在候场。五分钟后,对方又像是自我安慰的语气,再发了一条:
“会赶上的,一定会。”
白敬亭眼神中闪过一丝短促的失落,助理轩哥很有眼力地捕捉到了,一边帮他换下舞台服一边说:“我刚刚查了航班,宋轶的那班飞机已经起飞了,好在是直达没有中转,按正常速度会在今天结束前赶回来,就是时间紧一点……”
“大概几点到?”白敬亭回头问。
“十一点左右。”
“好,一会儿我去接。”
【机场】
宋轶第28次看了眼手表,又叹了口气,焦躁无奈地仰靠在VIP候机室的沙发椅上。
现在是晚上八点零三分,她乘坐的这趟航班已经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她本以为肯定能在今天回到北京,赶得上男朋友生日的尾巴。
现在有些悬了。
宋轶蔫蔫地打开微信,给置顶的联系人发了一条消息:“不妙了,我这班飞机延误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
发完这一句,她突然感觉眼睛又涨又热,有一些难过。这几天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做了一件有争议的事情被部分网友误解,遭受到了许多责骂。而白敬亭刚好进组拍戏,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
宋轶其实并不需要撑腰,她可以为自己的事情承担后果,但白敬亭不在身边,会加深她的不安落寞,她也只是想要一个有温度的拥抱而已。
助理拿着一杯热茶和三明治回来了,把食物递给宋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宋轶接过简食,说了声谢谢,助理坐到她身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进某音开始看起晚会直播来。
宋轶咬着三明治,眼睛不自觉地瞄着助理的屏幕,舞台上自己的一个合作过的朋友在唱歌,可她的目光却没有放在朋友身上,而是看着密密麻麻刷过去的弹幕,有好多人在说:白敬亭生日快乐。
会来得及吗?
一定会来得及的。
虽然我最近确实有些倒霉,但至少在见到你这件事上,我希望是攒到运气的。
宋轶打起精神,自己在心中积极地暗示着,又给白敬亭发了一条消息:“会赶上的,一定会。”
她刚刚点击发送键,机场广播就响起了播报声:去往北京的CZ3191次航班现在开始检票,请该航次的旅客准备好机票,排队有序登机。
【灯火】
就算再着急,也还是要完成一些必要的营业。晚会后台特意给寿星安排了宽敞的休息室,还用心地给休息室做了生日布置,工作室的员工们趁着白敬亭上台的时间,抓紧把各大品牌方金主爸爸的礼物摆进了房间里。白敬亭进门时,工作室已经收拾好了场地,摆好了机位,都知道他着急,要抓紧时间给他拍个生日vlog。
工作室员工看他进门,便拿着打火机给三个蛋糕都点上蜡烛,笑盈盈地拍了拍被礼物簇拥的单人沙发:“白哥,上这儿来,吹个蜡烛。”
白敬亭走到镜头之中,在众人合唱生日歌的氛围下许了心愿,吹灭了蜡烛,然后匆忙地拍了几张照片,便拎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没想到门外埋伏着一个娱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地挡在白敬亭面前,抓着话筒语速像机关枪一样快:“白敬亭老师,我是xx娱乐的记者,方便采访您几个问题吗?”
轩哥不耐烦地皱了眉,伸臂把那个人挡开,给白敬亭让出一条路:“不好意思,我们艺人还有事,不方便接受采访,麻烦让一让。”:
白敬亭脚步不停,迈着大长腿就往会馆门外走去,经过拐角的时候,那个娱记突然伸长脖子,对白敬亭喊了一声:“祝白老师生日快乐。”
他这才短促地笑了一下,远远地对娱记客气地点了点头。
晚上十点多的北京幸好不太拥堵,白敬亭坐在车的后座中,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光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能赶上吧!”他小声自言自语。
司机老陈却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爽朗地笑了几声,保证道:“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赶在十一点之前把你送到机场。”
白敬亭由心地冲着后视镜望着司机笑了笑:“感谢。”
说完他又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出神。司机对北京城路很熟,专门挑了条不堵车,又离繁华地带不远的路线,偶尔能看到街区广场的LED大屏上有粉丝给他做的应援。
手机在兜里震动几声,工作室的微信群里发来几条消息,有人@他,发来几张刚刚拍的照片,供他挑选着发微博。
白敬亭随便挑了一张,登上自己的微博大号准备营业,但当他把图片选择好,正准备编辑文案的时候,却蓦地停顿住了——
这一年生日,他原本准备了一大段煽情的话想说。他想要感谢粉丝一路以来的陪伴,想要感慨这一年内播出的作品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还想要把恋爱的甜蜜隐晦地藏在文案里,想要告诉所有人,他的幸福,他的知足……
可是直到车驶进机场的地下停车场,他都没有写下一个字,最终,他什么感慨都没发,只编辑了“三十”两个字,便把微博发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上打开微博的轩哥:???
车内安静了半晌,轩哥才缓缓回过头,表情一脸懵:“白哥,你是没写完手滑点了发送吗?”
白敬亭忍着笑意,对他挑了挑眉:“写完了。”
“啊这……是不是……有点过于言简意赅了?”轩哥猜不透白敬亭的心思,小声疑问。
白敬亭双手用力攥着手机,半垂下薄薄的眼皮:“我已经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了。我事业顺利,粉丝支持,父母健康,爱情……爱情美满。我怕再去祈愿什么,老天爷会觉得我太贪心,万一要收回我目前拥有的美好,那就反而不好了。”
“再说,”白敬亭看向机场大门的方向,柔声说:“我的心愿很小,但上天一定听得到……”
让我见到她,最好就在今天。
“到了!赶上了!!”司机老陈看着滚动电子屏上那备受关注的航班信息由红色跳转为绿色,激动地一拍大腿。
焦躁和担忧瞬间消弭,白敬亭的一整颗心都汹涌起澎湃的希冀和爱意。
30岁的第一个心愿得到满足,这是个好兆头。
【山海】
23:03,这是宋轶下飞机的时间。
她在心里盘算着时间,这时候哪怕坐车回市里,恐怕也来不及在12点之前回到白敬亭身边了,除非……
在飞机刚刚落稳时,她就立马给手机开机,点进微信时她的手指都在轻微颤抖,置顶的聊天界面里果真有一条未读信息:
“我来接你了,别着急。”
宋轶的心一半沉静踏实,一半热烈滚烫,碰撞出一股无法名状的情绪,让她热泪盈眶。
她沙哑着对助理说:“我的行李麻烦你帮我拿吧!我先去地下停车场找人。”
助理看破不说破地点头微笑:“好的。”
宋轶匆忙地下了飞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明明已经肯定来得及了,但是她就是想要快点,再快点!
她远远地看见出口处有一些粉丝在接机,人群见到她便开始骚动起来。可她又没有在看人群里的任一个,而是仿佛穿过人群看着机场出口,那里就是她要奔赴的地方。
她脚下步子越来越急,渐渐地奔跑起来。她的粉丝们都怔了一下,了解宋轶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着急的样子,但粉丝们马上反应过来,跟着她一起跑了起来。
机场大厅的灯光永远明亮,碎在她瞳孔里像漫天星辰。
她知道她眼中有泪,但并不是因为悲伤,她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在见到恋人之前的这片刻中得到抚慰,在跨越整个中国南部的旅程中被遗忘。
她知道她眼里含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欢愉,爱是人性最世俗的快乐,思念是世间最高雅的诗篇。
她知道有人在拍她的样子,但她不在意。奔向爱人的样子一定是美的,在亿万年的时光里,任何一份感情都是渺小的,但是有这么一瞬间,有人把她和白敬亭的爱记录了下来,便是永恒了。
即便那个人在镜头之外,但我永远记得,这一刻我奔跑的方向——
向着你。
若爱隔山海,那我将跨越山海。若爱迎万难,那我抵抗万难。
深夜的停车场里车不算多,宋轶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车,当她看见车牌号的时候,后座车门微微地打开了一个缝隙。
宋轶笑起来,跑过去,刚拉开车门就被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就像是钥匙找到了世间唯一适配它的那把锁,宋轶终于感觉自己有了归处,她还在微微喘息着,平复着因为奔跑而急促的心跳,听见头顶上传来的温柔声音:“跑什么,不是叫你别着急吗?”
宋轶从白敬亭怀里抬起头来,笑容纯净得有些天真气:
“白敬亭,生日快乐。”
————————HE————————
*本来没准备写白敬亭生贺的,但是昨天半夜看见了奔向爱情的车车,纯爱战神应声倒地,临时激情短打,祝福北京,祝福爱情。
万星 17岁的张万森穿越婚后生活
激情短打 三千字 完结
17岁的张万森穿越婚后生活一日游
“展宇,我想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大学,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17岁的张万森听到这里,转头流下了一滴眼泪,喂,有什么好难过的啊,已经目睹了两年多林北星对展宇的偏爱,这种事情,早该习惯的。
张万森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全部的林北星,善良的她,勇敢的她,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他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夜晚,梦境翻涌,他的眼前一会儿是小时候的林北星,一会儿是对自己亲近的林北星,一会儿又是跟在展宇身后的林北星。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闹钟声响。
张万森头有些痛,他伸出手...
激情短打 三千字 完结
17岁的张万森穿越婚后生活一日游
“展宇,我想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大学,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17岁的张万森听到这里,转头流下了一滴眼泪,喂,有什么好难过的啊,已经目睹了两年多林北星对展宇的偏爱,这种事情,早该习惯的。
张万森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全部的林北星,善良的她,勇敢的她,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他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夜晚,梦境翻涌,他的眼前一会儿是小时候的林北星,一会儿是对自己亲近的林北星,一会儿又是跟在展宇身后的林北星。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闹钟声响。
张万森头有些痛,他伸出手习惯性地向床头摸索,却触碰到一片温热。
他睡意全消,瞬间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他根本不在自己的床上,旁边躺着的是熟悉的女孩。
林北星!
她怎么会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林北星还睡着,因为闹钟声响而微微皱眉,张万森本能地不想她被打扰,快速地把闹钟给关了。
随后他就眼都不眨地盯着林北星,这应该是梦吧… 做这种梦他真的是太罪恶了!
直到看着她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张万森才慌张地转开了视线。
他,他该怎么办??哪怕是在梦里,他也手足无措,林北星一旦看过来,他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
还没等他在脑海里构建出一个应对方案,林北星带着香味的身体就已经贴了过来,将他又扑倒在了床上。
“几点啦?你醒好早哦。”说着还在他颈窝蹭着,张万森整个身体都僵硬的不得了。
好在林北星没有发现异常,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又在床上赖了几分钟,吃一些小狗狗的豆腐,就很快起床了。
“今天我要加班,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晚上一起去超市哦。”
张万森还没从刚刚的亲密回过神来,听到她的话情不自禁地点头。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林北星梦回高中,觉得他这个时候好软,正应该按在床上狠狠蹂躏一下,可惜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她揉搓了张万森的头,撩起刘海给了他一个额头吻。
“我走啦,今天和同事约好了一起去,不用你送。”
说完她急急忙忙走了,没注意被她亲了以后的张万森整个人红成虾米。
如果林北星看见了那副纯情样子,估计真的要上不成班了。
直到她关门离开好一段时间,张万森才从刚刚的状态回神。
她她她…她亲了我!
他忍不住回味刚刚的额头吻。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不过这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他摸着身下的丝绒床单,床铺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梦境真的有这么真吗?
他拿起放在床头的黑色物体,这是手机吗,抬起唤醒,手机自动面部识别,他看着这个显然超越了以前科技的手机,不由得出现一个超自然的想法。
他是不是穿越了?
他快速从床上下来,一扭头率先看到的是床头墙上贴着的大幅婚纱照。
照片里他和林北星依偎在一起,笑得很甜蜜。
他们居然…结婚了…
如果这真是未来,那么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最终在一起了?张万森嘴角忍不住地弯了起来,又克制自己去寻找别的线索,他看着家里的布置。简单的布艺沙发,茶几上散落着没收拾的游戏机和vr眼镜,这里的一切跟他之前在演讲比赛的设想的十年后生活很像。
看着手机里的日期显示2023年,他意识到他是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13年后。
最后,张万森来到洗漱间,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男人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很明显和林北星穿着的是情侣睡衣。
糟糕,他的脸又要红了。
他显然更加成熟了,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一点,肌肉也更紧实。不过他的头发怎么翘起来了。刚刚林北星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吗,怎么结婚以后就放弃了形象管理了啊张万森!
张万森显然很不满意现在的自己。
不过,他可是娶到了林北星诶。
张万森有些嫉妒,又有些微妙的欢乐,一想到这个,他感觉过去所有的悲伤遗憾都完全消失了。
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他有些生疏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机,每一个社交软件,林北星都被他置顶了,他看着他们俩的聊天记录,又开始觉得甜蜜。
原来,他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叫她星星了,她居然这么会撒娇,他们…好像很相爱。
这么想着,手机响了,是林北星发来的短信。
“又在开会,好无聊哦。”
他能想象到她此时此刻的样子,他有的时候会装作路过九班,偷偷看她,无聊的时候她会把笔横放在人中,撅起嘴巴,很可爱。
张万森立刻回信,好在他用的还是九键,打字并不费劲。
“好辛苦,星星,想吃什么,我去买。”
没过多久,对面传来了新消息。
“我们家门口的草莓蛋糕!”
张万森瞳孔一颤,果然“我们家”这个说法又击中某只小狗的心了。
…
洗漱后换了一身衣服,张万森去门口蛋糕店买了草莓蛋糕和别的小甜品,期待又忐忑地上了公交。
他有车,但是他现在不会开。不过林北星在南川动物园工作,离家很近,公交也很方便。
来到动物园门口刚好是午饭时间,林北星一出门就看到在树下站着的张万森,略带羞涩的笑容和拎在手中的袋子,像极了那个午后在动物园门口等她的少年。
她快速跑过去,扑了张万森满怀,在他怀里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你就想起了高中的时候,好怀念。”
高中?
难道高中的时候林北星就认识他吗。
接下来这一天简直是梦幻世界。
他和林北星一起去吃饭,听她讲工作的烦恼和趣事,无论说的是什么,他都耐心听着。
吃完饭林北星依依不舍,抱着他的胳膊黏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园长来了电话给催走了。
他则回到了家里,他还没好好看看他们的家呢。
房间里随处可见林北星的喜好,沙发上的抱枕是粉色的,都是她喜欢的动漫角色,当然也少不了水冰月。
光是这么看着,他已经开始觉得幸福。
他继续研究手机,里面的内容他上午只看了一点点,翻看相册,除了工作图片,几乎都是林北星,还有两个人的合照。
他点开了微信,自己的朋友圈很少发布内容,上次还是22年6月发的结婚照,配文“你好,林北星,我是一班的张万森。”
是他无数次想要说却没说的自我介绍。
他又去看了林北星的朋友圈,显然她比自己热爱分享,朋友圈很多都是外出的图文记录,有可爱的小动物,同事聚会,当然也有他。
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张万森几乎可以通过朋友圈构建她这半年的生活图景,很充实,也很很快乐。
很荣幸,能够成为她幸福生活的一部分。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逛超市,林北星一如既往地挽着张万森,而他依旧紧张地下意识拽衣角。
这下林北星注意到了,回想起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对劲,把脸凑到他面前,疑惑道,“怎么啦,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有,有吗。”
“你是不是…”林北星靠的更近了,眼睛微微眯起来,震慑力十足,张万森真怕她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
什么?张万森一时有些失语。
“你今天一整天都很像高中的时候嘛!那么害羞,又乖又可爱。”
她说自己可爱…高中的时候,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看着他飞速变红的耳框,林北星有些恶趣味,都怪张万森越长大越不好欺负了,而且学习能力超强,刚开始她还占据主动权,没过多久就被反攻了个彻底。
今天难得他这么配合。
正当林北星想好好逗逗他时,耳边突然传来晦气的声音。
“林北星,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你。”
林北星还没回头,张万森的雷达已经率先响起,展宇出现,一级戒备。
“真是不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不要这么绝情吗,你们结婚我还出礼金了。”
张万森一言不发,只是紧握着林北星的手。
林北星翻了个白眼,她实在没心情应付展宇,“我和我老公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逛。”
说着,拉着张万森推着车直接去结账了。
“真是无语,逛个超市也能碰见。”
说着意识到了旁边的张万森的异常,撒娇道,“怎么了,吃醋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误以为那次火灾是他救了我才喜欢他的,而且现在很讨厌,不要生气了嘛。”
虽然确实有点吃醋,而且,她居然是因为那个才喜欢展宇的吗,不过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你…刚刚叫我什么?”
叫了什么?林北星仔细回想,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这个。
“老公!”
这种称呼真是让人受不了,张万森抿了抿唇,可是嘴角的笑根本藏不住。
真好哄啊!林北星忍不住感叹。
回到家后,林北星接到了林大海的电话,“不用再送东西过来了,我知道你想补偿万森,也别用这种方式啊,我们家真的不需要三台冰箱。”
电话挂断后,林北星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
林北星扑倒他怀里,“还不是我哥,他良心发现就愧疚嘛,想对你好点,”说着又从他怀里出来,“不过你也太快原谅他了!”
“没事的,”张万森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温柔地抚慰着林北星,“他是你哥哥嘛。”
过了好久,林北星才说道,“下次不准了。”
她抬起头,认真说道,“如果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不可以再帮他还钱,不可以因为保护我而不爱惜自己,知道吗?”
张万森乖乖点头,心里想着,怎么会呢,你可是我要一直保护的林北星。
…
第二天,张万森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可能是因为从未敢设想过的未来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勇气。
他早早起床,买了早饭,等在林北星家楼下,看到女孩儿匆匆忙忙从家里出来,他走到她面前。
“你好林北星,我是张万森,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
end.
【万星】全世界在你眼前
⏸️he!中间有点点小虐。2.4k字一发完
⏸️崽崽视角,父母爱情
⏸️只要睁开眼,全世界就在你眼前
我叫张念辰,是张万森和林北星的崽。
我是在冰岛出生的。我爸妈在那里救北极狐。
空闲的时候,我大着肚子的老妈总缠着我爸带她出去转转,我爸拗不过,就只好小心翼翼地搀着。
他们相互倚靠着望向闪烁的星河,云团滚滚,月朗星稀。
我老妈摸着肚皮,说,
“张万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老爸原本冷静理智的脸直接就糊涂成一锅粥啦,笑得特别不值钱,
“星星,我都喜欢。”
他把老妈的手捧到嘴边,哈出热乎乎冒着白雾的气。
我老妈又叽叽喳喳地要给我取名字,什么,张牙舞爪,张三,张...
⏸️he!中间有点点小虐。2.4k字一发完
⏸️崽崽视角,父母爱情
⏸️只要睁开眼,全世界就在你眼前
我叫张念辰,是张万森和林北星的崽。
我是在冰岛出生的。我爸妈在那里救北极狐。
空闲的时候,我大着肚子的老妈总缠着我爸带她出去转转,我爸拗不过,就只好小心翼翼地搀着。
他们相互倚靠着望向闪烁的星河,云团滚滚,月朗星稀。
我老妈摸着肚皮,说,
“张万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老爸原本冷静理智的脸直接就糊涂成一锅粥啦,笑得特别不值钱,
“星星,我都喜欢。”
他把老妈的手捧到嘴边,哈出热乎乎冒着白雾的气。
我老妈又叽叽喳喳地要给我取名字,什么,张牙舞爪,张三,张脏包,我现在想起来都头大。
我老爸,高智商理工科人才啊,他还就真的一边抿嘴笑一边点头。哇,真的是纯纯恋爱脑。
我出生的时候,两口子执手相看泪眼,我老爸眼圈子都红透了。我妈问我爸,该给我定什么名字。
我爸说,“张脏包”。
我:?
我妈被逗得嘿嘿直乐,拍了我爸一巴掌,
“张万森我说认真的。”
我爸,“嗯、我是认真的啊。”
我妈:?
后面还是我妈缠着我爸,要他一定想出来一个正常点的名字,我爸还问呢,“张脏包、不是挺好的吗?”。
我妈嬉笑着拍了我爸一掌,掰着手指头提要求,“要好听,要朗朗上口,要……张万森?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张念辰。”我爸说,“星辰的辰。”
——
那是一个天黑得透亮的晚上。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那天,我妈妈变了。
老爸一手抱着裹成肉粽子的我,一手牵着老妈,我们一家三口在静谧的夜里暖融融的。踏着白得发青的雪,咯吱咯吱地,欢声笑语地走着。
“张万森!极光!”
天空中淌下了一条绿色的河流,一簇簇紫色的花朵顺流而下,兀自绽放。
我看着我老妈,她的五官被夜色拢得毛茸茸的,长睫毛上凝着几颗小小的水雾。鼻尖红红的,像玩具娃娃。
突然,我愣住了,脑袋里稀里糊涂的一片。
我觉得她很美,我想告诉她,她很美。
于是我朝她张开了手臂,我说,“妈妈”。
“星星!”是我老爸的声音,“张脏包会叫妈妈了!”
是的,我还是没有躲过这个小名。
我老妈没有说话。
我静静地望着她。
妈妈依然很美,可是在那映射着绚丽色彩的水雾下,是一双空洞的、干涸的、死了的眼睛。
我哆嗦着,想哭。
可是老爸的声音也哆嗦了,他说,星星,你怎么了,星星,你不要吓我。
我看着那双眼睛被一股我并不熟悉的神采所占领。
它们惊惧地望着我们。
妈妈后退着,
“这是哪!”她说。
“你们是谁!”她说。
——
从那天起,我就没有了妈妈。
准确的说,是妈妈的躯壳依然在,只是她不再是我的妈妈。
我也很少见到爸爸了。偶尔,他会披着一身夜色回来看我。
他沉默着坐在床边,月光陪着他。
不一会儿,就会有冰凉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然后,他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我没睡着,我骗他的。
我想他,也想妈妈。所以我会眯着眼睛偷偷看他。
月光也陪着我。
外公外婆来了。他们一进门,就焦急地唤着,星星,星星。
妈妈躲着的卧室里传出隆隆的声响。我知道,是她在挪开堵门的桌椅。
她扑到外婆怀里,妈,我要回家,妈,快带我回家。
爸爸像一颗颓唐的枯树,站在门旁的阴影里。
——
后续: 为了再爱你一次
he!
【万星】我讨厌你
林北星不敢回头,她太害怕身后撑伞的,是一张陌生面孔。绿灯变成了红灯,那个人静静地举着伞,替她挡下头顶飞雪。那一刻,她好希望时间就这样定格,无需揭晓答案——没有期待,愿望就不会一次次落空。
如果,只是说如果,上一次高三时空旅行,她成功了,张万森没有发生意外。在那个时空里,他一定能健康平安地活下去,去完成他无国界兽医的梦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林北星想,嗐,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要他活着。
“你,不打算过去了吗?”那人陪她等过了三次交通灯变换,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黑色大伞,还有她最熟悉的声音。
张万森,就是你,对吗?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倒是把身后那人吓了...
林北星不敢回头,她太害怕身后撑伞的,是一张陌生面孔。绿灯变成了红灯,那个人静静地举着伞,替她挡下头顶飞雪。那一刻,她好希望时间就这样定格,无需揭晓答案——没有期待,愿望就不会一次次落空。
如果,只是说如果,上一次高三时空旅行,她成功了,张万森没有发生意外。在那个时空里,他一定能健康平安地活下去,去完成他无国界兽医的梦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林北星想,嗐,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要他活着。
“你,不打算过去了吗?”那人陪她等过了三次交通灯变换,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黑色大伞,还有她最熟悉的声音。
张万森,就是你,对吗?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倒是把身后那人吓了一跳,语无伦次道:“我,我是说站……就这里不安全。”
太近了,伞下小小的空间里,有一瞬间对视,那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四处游移,想看她,又怕自己唐突,于是悄悄把伞向她那一边偏移。
“是你呀,张万森。"林北星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好让眼泪不要那么不争气地流出眼眶,又让他紧张。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眼睛笑成弯月,“好久不见。”
“你认识我?”张万森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很快被他藏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认识你很多次了。”林北星带着一点哭腔,笑意不减,“要是你觉得不够,那我重新介绍一下,张万森,你好,我是林北星,以前是同学,以后……嗯,就是新同事了,我也通过了无国界兽医考核 。”
“嗯,我知道,”张万森红了眼眶,“而且还是你们救助队唯一一个。”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林北星低下头,从包里翻找纸巾,泪水顺着这个动作一滴滴滚落。
“用我的吧, 是新的。”张万森递给她随身携带的手帕,林北星下意识抬头,“你怎么也哭了?赶紧的,先擦擦。”
送出去的东西又回到自己脸上,张万森愣愣道:“我没事儿,不用,真的不用,我就是……高兴。”
“高兴什么?”林北星手上动作一顿,“嘘,让我猜一下,因为回国了? ”
“不是。”
“因为南川下雪?”
“不是。”
“因为我通过了考核?”
“……不完全是。”
“那是为什么,我猜不到,你说吧。”
张万森抿了抿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见到你很高兴。我……”
“我也是,”林北星打断他,“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的不见了。”
“噢,好,先给你用,我还有备用的。”张万森说。
林北星乐了,她拨下一串数字。
"Just with the song.
My words to say.
I love you so.
Now will you hear me?"
铃声从包里传出,“原来在这儿呢,我居然找了好久。”张万森瞟见林北星存下了自己的号码,偷偷笑了,他清清嗓子:“ 你去哪儿?要是顺路我送你一段。"
“下次吧,”林北星走到对面的公交站台,“我们园长找我处理一下资料和手续,我很快就回去的,你也早点回,别一个人瞎转悠,万一遇上坏人就不好了。”
“雪大,伞给你。”张万森没有坚持,目送林北星上了车。
就在下一瞬,手机响起了特别提示音。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声音,上一回是设置的时候。
From:星
-今天谢了,有空常联系。
张万森看着远去的公交车,攥紧了衣角。
他隐约发现,这个世界的林北星,好像有点不一样。
但不管怎样,听说她过得不好,就碰巧组织调他回国。
神明给了他走向她的机遇,这一次,他不会输给展宇,更不会输给任何人。
-嗯,新年快乐。
他打完字,按照约定步入回程的风雪里。
车窗外的雪夹着冰雹敲打玻璃,车内没有空调,每一个乘客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等待广播报出目的地。林北星抱着那把黑伞,伞尖湿漉漉的,竟也不觉得冷,她在短信里删删改改,把“星姐罩你”换成了“我罩你”,发送,车到站了。
“哎哟我说林北星啊林北星,这么大的事儿你一点儿也不着急,”园长叨叨脾气上来了,像个碎嘴的小老头,林北星反而觉得怪可爱。他接着说,“人家千里迢迢专门从国外飞来,本来下午就要走,专门等你,利索的,赶紧配合人家。”
“哦,好。”林北星连赔了几个不是,手续进行得很顺利。
回家以后,林北星没有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劲,她翻出日历,现在是2022年,最开始的那个世界,没错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按照之前的发展,雷哥死了,麦子远走可能去当兵,小飞害死雷哥坐牢,林大海摆脱债务纠纷,妈妈病情加重,张万森出国活下来……他明明看过自己的日记,却还是在机场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这又是为什么。
林北星不知道。
整理房间的时候,她觉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不翼而飞了。
“妈,你这几天有没有在我桌上看到一个旧手机?”她问妈妈。
“什么手机呀,你那个旧手机不是在你那儿吗?”林母闻声走进房间。
“诶不是我那个,是差不多一样旧,朋友给的。”林北星补充道。
“噢,那还真没见过,”林母有些担忧,“那手机很重要吗,要不要赔一个给人家?”
“不用了妈,丢了就丢了,我会说清楚的,您甭操心,”林北星想起妈妈去年发作的病,叮嘱道:“没事儿多休息休息,把身体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孩子,妈身体好着呢,倒是你有空多运动。”林母嘴上不饶人,心里暖呼呼的。
这腿……都好啦?事情变得愈发不可思议。
“妈您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您说,有个案子,那个从城郊灯塔上跳下去的男孩,是叫张万森吗?”林北星问。
“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不姓张,你问这个干……”
“张万森?北星,你也认识他?”林大海刚带完体育课,一回来就听见了那个名字。
“林大海你给我过来,”林北星把他单独拽到一边,质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你认识张万森?”
“啊,那个,我本来答应他不告诉你,但现在也是时候了,”林大海顿了顿,“这小子人不错,你还记得你高一那会儿,我非要开店,惹上雷哥,就是他帮了哥的忙。”
“然后呢?”林北星瞪大了眼睛。
“他出国了啊,你不是追去机场送他,这你都忘了?”林大海一拍脑袋,“哥那边有点事儿,想知道什么问他本人就是了。”
窗外银装素裹,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林北星在手机上搜索着南川往日的新闻,高一那一年,高利贷团伙头目雷某死于火灾,手下的混混飞哥因谋杀他而入狱,这分明是上次发生的事,莫非……林北星暂时作出一个猜测——世界线重合了。这也就意味着,她还有一次救张万森的机会。可是应该怎么做呢?
结束的开关是张万森对自己说出“我喜欢你”,看见文字也不行,必要条件是确保两人的安全,问题在于,为什么张万森知道了真相却仍选择触发开关?找到这个答案,才是迎刃而解的关键。
让他知道也没用,不知道也没用,就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吗?林北星想起了园里会说话的鹦鹉,心生一计。慢慢来,先跟张万森处好关系,把他约到动物园,“偶遇”那只鹦鹉……好,就这么办,林北星盯着手机里那句“新年快乐”,信心满满,有你星姐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太阳依旧从东边升起,生活好像也没有从前那么平平无奇,林北星起了个大早,一睁眼就打开手机,还好,短信还在,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虽然很不真实。今天起,她便是一名预备的无国界兽医了,等到试用期结束,材料审核正式完成,就可以飞到世界各地救助动物,一想到这些,生活又重新充满动力。
化上精致妆容,穿戴整齐,和爸妈吃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餐,开门的一刹那,她差点儿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对方也没料到林北星会起这么早,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从包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艰难道:“别人送的,你拿着吧。”
“正好,我上午容易饿,”林北星接过那俩包子,随口道:“你是不是刚好路过呀?真是太巧了。”
“嗯,原来你住这儿。”正愁找不到话题的张万森松了一口气,忙点点头。
“你要是住得不远,以后也可以经常路过,”林北星说,“我要去公交站等车了。”
“很近,”张万森紧随其后,“我送你。”
张万森满怀期待地走进禽鸟园,便和一只玄凤鹦鹉打了个照面。
“笨蛋,笨蛋,笨蛋。”淡黄色羽冠更加挺立,看来它让人照顾得很不错。
“它以前不会说这个啊,怎么回事儿?”林北星很意外。
“笨蛋,笨蛋,笨蛋。”
“你才是。”张万森也有点纳闷,回怼它。
结果那鹦鹉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猛得改口:“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就对……”张万森刚有些欣慰,却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
“对什么对?不对不对,”林北星保持这个姿势,一本正经地胡诌:“我跟你说啊,这只是我们动物园的神鸟,你千万不要跟它说一样的话,写在纸上不行,打字更不行,尤其是它方才说的四个字。”
“会……会发生什么?”张万森哭笑不得。
“你看那个小陈吧,自从学它说话,整天神叨叨的,丢了魂一样,听说半夜老做噩梦。”林北星继续解释。
“你跟小陈,很熟么?”张万森说,“我的意思是,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哎呀,不熟,别管他。你信我,信我一次,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说或者让对方看到那四个字,同义词也不要,”林北星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你答应我,答应我就松开。”
张万森突然不知所措,他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只能闭上眼,用力点头。
“千万要记住。”林北星拍拍他的肩膀,予以肯定。
“我讨厌你。”张万森意识到自己嘴里蹦出这句话,已经来不及了。
“讨厌我什么?”林北星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不能说那四个字,我就想试试说它的反义词来代表它,应该……没事吧?”张万森说。
“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愧是年级第一!”林北星攻克了一大难关,脸上的开心溢于言表。
“你在这里啊小姐姐,我找了你好久,”陈一陈的眼力见凭空消失了一般,打断了林北星的下一步计划,他对那只倒霉鹦鹉说:“傻瓜。”
“傻瓜,傻瓜,傻瓜。”鹦鹉回应了他。
“哦,原来是你教它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林北星急了,“我看你才傻。”
“怎么忽然生气了啊,小姐姐,我这是在激发它的语言天赋。”陈一陈无奈道。
“它不用你教,”林北星冷冷道:“我问过卖鹦鹉的老板,训练一只玄凤说四个字,至少要一年以上。一个人付出那么久的心血,不是让你白糟蹋的。”
陈一陈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张万森敛起笑容,故作镇定,轻轻拉起林北星的胳膊:“星星,我们走。”
带张万森在动物园玩了一天,园长也没批评,还夸林北星乐于助人,大家都要向她学习。临下班前,女助理支开张万森,把林北星堵在女厕所门口,“哎,姐妹,我挺喜欢森哥的,打个商量,以后离他远点行不?”
这哪是商量?林北星都要气笑了,脱口而出:“你做梦,我的人你也敢抢?”
“什么你的人,我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出他喜欢哪个女孩子。”女助理得意道。
林北星气得咬牙切齿,放出狠话:“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过命的交情,你算老几?”
直接给女助理问懵了。
不巧,传进路过门口某人的耳朵里,没忍住,笑了。
另两人皆是一惊。
“森哥,你瞧,她凶我,这个姐姐好奇怪啊。”女助理泫然欲泣。
张万森看都没看她,极尽克制眼底的宠溺,低头对林北星道:“我没听见,但星星说什么都对。”
同张万森告别后,回到家里,林北星记起自己的日记本落在办公室了,最近她都靠这个记录梳理思路,于是折回去拿,半路碰上了行色匆匆的老熟人。
“高歌,你来这边找画吗?”林北星问。
“哎,林北星,我正要找你呢?说正事,张万森回来了。”高歌还是那么漂亮,明艳动人,举首投足间散发着无处安放的魅力。
“我们见过了,现在是同事。”林北星笑道。
“他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个人,你知道吗?”高歌问。
“啊,谁呀?”林北星以为这个时空的高歌一无所知,又或许,高歌知道些什么,她想从高歌这里套点线索。
谁知高歌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她掏出两张相声专场券,递给林北星:“喏,杨超洋托我给你的,给你们。”她刻意加重了后三个字。
面对如此明显的暗示,林北星谢过他俩,擅自决定反向推波助澜一番。
“既然你这么帮我,那我也跟你说个秘密,”林北星悄声说,“他喜欢你。”
“谁?”高歌挑眉。
“什么谁啊,杨超洋,”林北星满脸的高深莫测,“自己体会。”
“不可能吧,人家是大明星诶,”高歌窃喜,又将信将疑,“我可不想被他的粉丝撕碎。”
“太可惜了,”林北星按着脑门,“我算算,喜欢了得有四年?五年?行了,机会要靠自己争取,小心狗仔。我先走了,再见。”
美女画家凌乱在风中,她总觉得每一次见到林北星都很亲切,就仿佛,她们曾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太阳东升西落,平淡的生活因为张万森的存在而富有勃勃生机。每天叫醒她的,不再是吵人的闹钟,会有人不经意地路过,揣着刚出锅的早饭,不带重样,在公交车上一人一只耳机,偶尔播放她的手机铃声,歌词里唱得应景:
"I love you so.
But I never can say."
在动物园里,一起上班,一起开会,一起听训。出外勤的时候,一起救助小动物,一起享受冬日的暖阳。
到了周末,就一起坐摩天轮,一起看乐队演出,一起滑雪……
没有人会永远困在那个夏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林北星都会鼓起勇气,走向他,照亮他,陪伴他度过无人问津的孤独寒夜。
她开始重新思考生活的意义,得出结论:有张万森在的时空里——
世间尚可留恋,明日值得期待。
这天是个例外,园里那只玄凤鹦鹉生了病,坏了嗓子,也许以后再也不能发声。祸不单行,园长因为这事儿急得跺脚,不给人好脸色看,上午的例会全程没说过一个“好”字,方案全部重做。以至于林北星一天都没跟张万森说上话,加班加点地赶进度。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际,林北星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抗议。
“我去买晚饭,想吃点什么?”张万森走过来,轻敲桌沿。
“不用,要不你先回去吧。”看着满屏标红,林北星生无可恋。
“我不饿,陪你一起。”张万森说。
“真不用,我不能老麻烦你——哎!怎么死机了?”
运气不好的时候,连电脑都和她作对。园长说过,不做完上交不准下班。妈妈已经打电话催了三回,这下凉了。
算了,大不了明天挨骂,她火速调整好心情,调侃道:“诶张万森,你说我这个人吧,上学那会儿成绩很一般,没有什么远大抱负,现在呢,也没有长成一个优秀的大人。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你觉得我挺讨厌的?”
“我讨厌你。”张万森淡淡道。
“是吧,我也认为我这个人有时候不招人喜欢。”
“不,你特别好,”张万森反驳道,“这句话在我这里,永远是它的反义词。”
“啊哈哈哈,我怎么给忘了,瞧我这记性,”林北星打了个哈哈,“小张同志,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就和我一起完成这艰巨的任务吧。”
“好,”张万森笑道,“我去拿外卖。”
有了学霸的帮助,林北星顺风顺水,当晚就通过了方案。到家快九点了,一开门,客厅灯火通明,林父林母一脸严肃,“星星啊,加班这么晚,送你回家的那小子是谁啊?”
“噢,同事。”林北星说。
“什么同事天天接送风雨无阻的?”林母摊牌道:“你哥可都跟我说了啊,那个叫张万森的小子是吧?”
话已至此,林北星就没打算隐瞒:“对,就是他,张万森,南川中学我们那届的年级第一,要是不出国,妥妥的高考状元。”
“看把你嘚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了状元,”林母没好气道:“你对人家知根知底吗?条件怎么样,配得上你吗?”
林北星找出冰箱铁盒里的照片,举到林母面前:“妈,他就是这个‘小女孩’,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家境殷实,跟我绝配,顶配。我怕我再不努力一点,就追不上他了。”
“你跟我吵吵什么,”林母有些委屈,“妈就是怕你再遇到展宇那样的,毁了一辈子,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八年。”
“大概你们不会相信,”林北星拿出她的日记本,“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时空里,关于张万森喜欢我这件事,我已经证明过无数次,并且坚信,它不会改变。”
“你说不变就不变啊,小丫头一天神经兮兮的,”嘴上说着不支持的话,林母仍旧翻开她的日记本,随着女儿的经历,无数次高考,偶遇,认识新朋友,揭开-∧-型心率的秘密……故事里总有一个叫张万森的男孩,用生命守护挚爱。林母沉默许久,看向林父,年迈的爱人眼眶红了。
“怎么样,张万森够靠谱吧?”林北星投去期待的目光。
“编什么瞎话,什么鹦鹉啊,我都不信,妈一直教育你不可以骗人,”林母问,“如果这是真的,你打算向他坦白吗?”
“我不知道,”林北星说,“他会不会觉得我是疯子?毕竟当下的时空里,他对我的旅行一无所知。”
“都少说两句,”林父笑笑,接着对女儿说,“喜欢的前提是坦诚,喜欢,就别怕。”
林母点头,终于松口:“找个时间让那小子来家里坐坐。”
爸爸说得没错,喜欢和欺骗注定不兼容。这一天是2月14,天气晴朗,温度适中,难得的休息时光。张万森迎着落日,漫步于一片金色沙地。
林北星匆忙下车,只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锁定目标,不顾形象地朝他飞奔。
“等很久了吗?”林北星抓了抓刘海。
“没有,刚到,”张万森帮她拎着包,并肩而行,“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嗯,”林北星说,“很重要很重要。”
“是什么?”张万森说完静静地立在原地。
“对不起,我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有很强的目的性,”林北星递给他一个很眼熟的本子,“我知道你会无条件地包容我,但我不想继续骗你。”
她的回忆,她的谋划,她所有最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交到他的手中。
反观张万森的阅读反应,平静,从容,就像这一望无际的汪洋,深不见底。
“无论你信不信,日记本里的内容都是真的,我想摆脱枯燥的生活,想改变现状,想取得更好的成绩。”林北星在他耳边轻声道:“后来,我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我只想救你,想保护你,想和你一起活下去,我发誓我说的……”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张万森轻拍着她的后背,示意她静下来,而后郑重道:“对不起,我也有事隐瞒。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不是梦。”
林北星一头雾水,直到她看见了张万森日记的后续。
2008年12月3日
我要离开南川了,去一个没有林北星的地方,这是她的心愿。
可我还是在机场见了她最后一面。
林北星,你会想念我吗?
对不起,你应该回到你真正的世界去,你的家人都在等你。
林北星,我==你。(被涂掉了)
听见了吗?
……
2010年7月26日
林大海说她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
祝贺这个世界的林北星,
毕业快乐。
被我弄丢了的林北星,
你还好吗?
……
2011年11月31日
最近没有发生有趣的事,
但我还想写点什么给你,
写给另一个时空,永不相见的你。
……
2012年6月18日
想去海边,
可惜这里没有海滩。
……
2013年9月5日
我通过自学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夜校,
你呢,你也在为成为优秀的大人而奋斗吧。
……
2014年4月6日
桃花开了,
有个女同事跟我表白,
我给她看了你的照片。
偷偷留个念想,
不算过分吧。
……
2015年8月2日
回国了,爸妈卖掉了老房子。
我又想起,
那天在我家,
趁我睡着的时候……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
2016年
常常做奇怪的梦,
时空旅行是真实存在的吗?
毕业论文好难。
……
2017年
在街上碰到了林北星和展宇,
是我眼花了吗?
他们在一起了?
反正她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北星。
祝她幸福。
……
2018年
去爸妈那边了,
他们决定在国外定居,
来问我的意思。
……
2021年12月19日
奇怪的梦,我掉下去了,
粉身碎骨的表白。
值。
……
2021年12月19日
我又掉下去了,身体不太受控制,
可怕的结尾。
灯塔?早拆了吧。
……
2021年12月19日
这觉让不让人睡了。
我再一次回到了高三。
林北星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
2021年12月29日
近来噩梦缠身,我可能病了。
中间还是很美好的。
终究是梦,梦醒成空。
……
2021年12月30日
林大海说,她最近过得不好,她记得我,她在找我。
杀千刀的展宇。
这不可能,我必须去看看。
……
2022年1月11日
经验证,时空重合了。
她的确是我牵挂的人。
加油,张万森。
……
“如你所见,我并非一无所知,”张万森垂着眸子,“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北星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每一场时空旅行,都是这个高一带着遗憾出国的张万森做的梦,是他的执念指引着自己,去揭开那段尘封的过往。最重要的,每一份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的爱,出自同一个灵魂,“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比如你的手机铃声,你不叫自己‘星姐’了,不让我说那四个字,还有你带我去的那些地方,都是我未完成的遗憾,只有你知道,我就确定你是我最想守护的人,”张万森鼓起勇气,“星河流转,每一个我都不会动摇。”
“林北星,我讨厌你。”
讨厌就是喜欢。
“张万森,我也讨厌你,”林北星破涕为笑,“不行,我最讨厌你!比你还要多十倍。”
“北星同学,你愿意一辈子讨厌我吗?”张万森单膝跪地,“签字,画押,盖章,直到世界尽头的那种。”
“我愿意。”
海滩上的路人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在求婚中互相说着讨厌对方。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时候不早,该一起回家吃饭了。
林父林母对未来女婿一见如故,十二分满意,林大海也从中说了不少好话,林母罚他这几天晚上在家闭门思过,手写一万多字的检讨念给张万森听。未来小舅子挺大度,狠狠在饭桌下踩了他几脚,算过去了。
饭后,林北星说想出去走走,张万森就牵着她,形影不离。街灯把小路照得很亮,这是他们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
“我有一个好消息,”林北星说,“你绝对想不到。”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你不妨猜猜看。”张万森的视线落在他家的老房子前,门庭冷清,估计又要转手他人。
“噢,你是要搬回来吧?”林北星问。
“嗯,”张万森点头,“我想离你近一点,就是不知道未来的女主人,你同意吗?”
呼,幸好戴着口罩,林北星想,要是让他看见快三十岁的人被一句话撩得面红耳赤,太丢人了。
“双手赞成,”林北星故作镇定,“说我的事,杨超洋有个编剧朋友对我们的故事很感兴趣,想写个剧本,拍成电视剧,我可没透露具体内容,只跟杨超洋提过时空旅行的事……哎,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拍吧,我想看。”张万森回答。
“叫什么名字呢,一闪一闪亮晶晶怎么样?”林北星突发奇想。
“亮星星。”张万森说。
“亮晶晶。”林北星纠正他。
“星星。”张万森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倒映着万千星河。
“好,一闪一闪亮星星,嘿嘿,”林北星乐了,思维跳跃,天马行空起来,“到时候剧没时间拍,预定个mv主角应该没问题,怎么样,演不演?放我们婚礼上播。”
张万森拿她没办法,笑道:“我演,女主角得是你。”
“那必须是,等下周,我试用期结束,”林北星雀跃地往前跑了一小段,“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全世界救助小动物啦!”
张万森没有跟过去,他停下来,把双手环成喇叭状:“林北星,全世界在哪儿?”
跑在前面的人愣了一下,她转过头,看见张万森正向她招手,头顶是无尽苍穹。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用上全部力气狂奔,与她的全世界撞了个满怀。
*
全世界驻足在身后,珍藏在过去,延续于他和她的未来。
——《我讨厌你》
fin.
—
献给所有难以言说的——我喜欢你。
万星|汹涌的爱意,值得一个好结局
万星/
汹涌的爱意,值得一个好结局
*短篇续写,搞的好不好我都接着写。
01.
<要下雪了,张万森>
6点40分,闹钟响了。
林北星迷迷糊糊地伸手,将手机翻了个面儿。
后脑勺闷闷地疼,喉咙也干得厉害,林北星睁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还是有点热。
拿了手机站在厅里喝水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她滑动着接听,电话那头是柔柔的女生,试探问道:“北星,你……醒了吗?”
她把口中的水咽完,含混“嗯”了一声。......
万星/
汹涌的爱意,值得一个好结局
*短篇续写,搞的好不好我都接着写。
01.
<要下雪了,张万森>
6点40分,闹钟响了。
林北星迷迷糊糊地伸手,将手机翻了个面儿。
后脑勺闷闷地疼,喉咙也干得厉害,林北星睁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还是有点热。
拿了手机站在厅里喝水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她滑动着接听,电话那头是柔柔的女生,试探问道:“北星,你……醒了吗?”
她把口中的水咽完,含混“嗯”了一声。
“那个,辛苦你了哦,周末还要你帮我去售票处代班,你知道的,我……”
林北星:“放心去约会吧,难得你男朋友过来,好好玩。”
电话那头甜甜嗯了一声,又补充道:
“北星,今天要降温,你多穿一点哦。”
林北星浅浅笑,回道:“好…我知道,别忘了拍照给我们看。”
手机挂断,恢复到初始页面,林北星低头,正好看见桌面上的动态天气。
……
要下雪了,张万森。
02.
<生活在继续>
桌上有开了袋的面包,封口器夹着,林北星拿起来,瞄了一眼生产日期。
保质期还剩一天。
她忽然想起还没搬离家的时候,妈妈总会准备她最喜欢的早餐,热豆浆,小笼包,炸油条…她总是睡眼惺忪地坐下,然后准确无误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两周前她说要单独搬出来住的时候,家里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妈妈好像有很多话要说,被爸爸按下,然后就红了眼眶。
或许,他们觉得是展宇突如其来的悔婚,让那个幼稚天真的女儿忽然成熟了起来。
只是这成熟的代价,未免太大。
林北星清楚地感受到了父母的担忧,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没有办法和父母解释,微微褪漆的诺基亚手机、泛黄日记页折的纸飞机,散落的短信,遗憾的瞬间…
再没有办法说出口的爱意。
还有,为了保护她,永远留在了那个雨夜的,张万森。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不去想他了。
……
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块大石头,食欲全无。
她从药板上抠下了两粒头孢,随水吞了下去,然后将钥匙、唇膏和剩下的药板一起塞进了包里。
生活还要继续。
03.
<你听到了吗?我很想你>
冬日的南川动物园有些冷清,她坐在售票处逼仄的小屋,隔着玻璃窗看外面。
有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跑过来买票,提着白色的挂着玩偶的背包,领口露出久违了的深色校服。林北星愣了一瞬,目之所及,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浅白色的外套,正目光闪闪烁烁地望向这里。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张万森。
张万森也会帮她提背包的。
张万森也喜欢穿黑色的大衣
张万森也是站在她身后这样看她的。
张万森……
在无数次循环往复的时间历程中,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跟他说一次。
张万森,我好想你。
你听到了吗?
我好想你。
玻璃窗被轻轻敲击,少年青涩的声音从扩音口传进来:“您好,那个票……”
林北星回了回神,眼泪猝不及防的掉在手背上。
“不好意思,您拿好。”
……
午休的时候接到了杨超洋的电话,神秘兮兮地说着自己正在机场准备飞了。
“有演出?”林北星问。
杨超洋故作深沉道:“不是,你再猜。”
林北星:“去找高歌约会?”
杨超洋:“……”
“林北星,你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
“有一点,没事。”
“真没事儿?”
“真没事,你好好玩儿吧。我挂了啊。”
“……”
你看,有缘分的人,兜兜转转,总还是会遇到的。
久违的朋友,像她和杨超洋。
命定的恋人,像杨超洋和高歌。
那,她和张万森呢?
04.
<喝一杯,回家睡得好>
下班的时候天色已暗,林北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街角的新店正在推广,扮成兔子的人偶给她递了一张宣传彩页,密密麻麻画着诱人的菜单。林北星配合地接过,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愈发昏昏沉沉。
仍是毫无食欲。
之前为了穿婚纱而努力了半年多没成功的减肥,竟然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轻而易举地达成了。
她一边走,一边把宣传彩页折成了纸飞机形状,然后默默夹进了本子里。
中心广场对面,穿过一个垭口,是一条酒吧街。接连不断的霓虹灯点缀着街区,色彩斑斓,张牙舞爪。
她从前很少来这种地方,除了偶尔几次的,硬黏着展宇要跟来。
脚步在靠近街尾的地方停住,霓虹灯映出的影子打落在地面——
是星星的形状。
闪耀着长长的甩尾,一颗又一颗亮起又熄灭。
林北星抬起头,纯黑色的招牌,绚烂而孤独的星。
酒吧内光线昏暗,她来的早,台上的歌手仍在抱着吉他调试。她寻了个吧台靠里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酒。
头顶的彩色转盘灯划过,低沉的声音缓缓吟唱,她单手拄着下巴,轻轻摇晃杯中的冰块。
喝一杯,回家能睡得好。
她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酒又冰又辣,入口直冲鼻腔,险些又呛出眼泪。林北星轻轻闭上眼,感受舌尖微微的发麻。
从前,不久前。
张万森还背着喝醉的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若是时间能永远停在那时候,该有多好。
酒吧里从不乏搭讪的男人,特别是林北星这种,一个人,漂亮,看上去还很落寞。
男人走过来,玩味地看着她,微微散落的刘海遮住迷蒙的眼睛。
“一个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林北星抬头,又转回来,一口喝尽了杯中余下的酒。
接着抓起背包的袋子,擦过那人身侧,摇摇晃晃地走了。
那人愣在原地,黑暗中,一双攥紧的拳慢慢松了开来……
05.
<重逢,出乎意料>
走出酒吧被冷风一吹,林北星觉得自己有些醒酒,只是头好像更痛了。她莫名其妙有些生气,抬脚踢了一下路上的石子。
这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是张万森。
昏暗阴沉的天空,忽然飘洒下了雪花。
她停下来,仰着头,那是张万森的遗憾。漫天的雪花在上空跌落,融化在她的眼睛里。
她眩晕得厉害,光影重叠着,开始浮现光怪陆离的世界。她觉得自己仿佛从高处坠落,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漫天的大雪托着她,呼吸愈发困难,身体的力气好像被一丝丝地抽离,全身都是软绵绵的。
眼睛越来越模糊,耳朵也听不见了,在最后仅存的一丝意识消失之前,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
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少年。
眼角的泪轻轻滑落……
“…张万森,下雪了……”
世界一片漆黑。
急诊的平床将林北星推进去的时候,张万森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值班医生向他询问病史,他极力维持平静的声音仍有些发颤:
“可能是双硫仑样反应,她喝了酒,包里有吃剩的头孢。”
医生皱着眉,拉上了隔帘,“家属外面等。”
张万森此生从未如此惶恐过,他站在诊室外,透过隔帘的缝隙眼见着检测仪上的血压数一度降低到了50/30,整颗心脏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急诊室里有慌乱的推车碰撞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有剧烈的咳嗽、呕吐的声音。
张万森觉得,他也快死了。
和十一年前,从灯塔上坠落的感觉一模一样。
想要呼救,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直到有护士拉开隔帘,医生走出来。
医生显然对这种吓懵了的家属比较有经验,简单交待了情况,让他放心。
确实是酒精药物反应,好在量不大,送医及时,洗了胃,现下已脱离了危险。
"有抑郁史吗?"医生拿着诊单,复又问道。
张万森的心被狠狠揪住。
头孢,酒精,抑郁。
一个月没有更新的微博。
"我不知道。"他低着头,无助而绝望。
医生点了点头,"给病人推了镇定剂,稍后会转到病房,需要留院,先去缴费吧。"
"好,谢谢。"
07.
<她怎么了>
待到张万森办好手续走回病房的时候,林北星已经被推回病房了。
她还没有醒,一张惨白的脸,和全然湿透黏在额角的碎发。
在他未知未觉的时候,林北星碎了。
张万森曾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他和林北星重逢的场景,却从没有想过会是如此,心痛如绞。
他是在林北星微博更新那一条"婚礼倒计时…"的时候,决定回国的。微博上配的照片里,林北星笑得灿烂,眼睛弯弯的,和十八岁的模样别无二致。
那一刻他恍然明悟,这场漫长的,盛大的,属于张万森一个人的暗恋,该结束了。
心爱的公主嫁给了她一直喜欢的王子,该是最美好的童话结局。
他忽然想亲眼看一看,那个他曾用生命保护过的女孩,穿起婚纱的样子。
哪怕她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自己。
只是,从那天起,林北星的微博忽然断更了。
原本订好的回国机票因为紧急工作被迫改签,他想要联系曾经的同学问一问婚期,却发现他和林北星,好像从无真正的交集。
然后,就是今天。
他在中心广场忽然看到了正在折传单的林北星。他看不见她表情,只是觉得,她比照片上瘦了许多。
再接着,就是鬼使神差般跟着她进了酒吧。那个男人上来搭讪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冲上去了,好在林北星没理那人,自己提着包走了。
他其实有好多好多的疑问。
比如,她为什么喝酒?
比如,她为什么一个人?
展宇,她的未婚夫?或者,丈夫呢?
终其所有一切的疑问,都终结在了林北星晕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
雪花落在她墨色的睫毛上,他好像听到她在唤他的名字。
张万森。
下雪了。
……
可是,怎么会呢?
雪白的病房里,他犹犹豫豫地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手机,想着该去联系谁。随之掉落的,还有刚刚他就发现的,吃剩下的头孢药板。
心口又是一悸。
电话响了。
08.
<头孢配酒>
第二日,林北星是被难受醒的。
头晕目眩,控制不住地恶心。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挑起眼皮,入目是杨超洋紧缩的眉头,又定了定睛,发现高歌也在。
"林北星,你可算是醒了!"
她阖上眼睛复又睁开,记忆停留在酒吧外的那条街,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和鼻子上挂着的氧气管,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应该不是喝断片儿了这么简单。何况,她就喝了一杯。
一旁是杨超洋的声音:"大小姐,您吃了头孢还敢喝酒,想自杀吗?相声段子都不敢这么讲!"
林北星这才算勉强明白过来。
高歌叹口气,将病床稍微摇起来一些。
"你还好吧,搞这么惊悚。"
"自什么杀,我是忘了。"话音出口,哑得厉害。
杨超洋打了个哈欠,无奈道:"真是被你吓死,我连夜飞回来,一宿没睡了!"
"…所以…你们送我来医院的?"林北星缓了缓,问道。
杨超洋:"你不记得啦?"
林北星摇了摇头。
见她还是犯晕的样子,杨超洋又忍不住想继续说,却是被高歌一把按住,用眼神阻止了他。
杨超洋赶紧闭嘴。
高歌:"好心人送你来的。"
林北星:"…好心人?"
"想想怎么报恩吧。"
"嗯?"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和杨超洋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高歌一边帮她掖好被角一边说道。
"……"
林北星有点懵,却又觉得心里暖。
就算他们没有经过时间的穿行,再次遇到的时候,也还是像多年的老友。
莫名的,脑中又想到了张万森。
雪花飘落的时候,她好像,又看到他了。
09.
<不是幻觉>
病房内安静的不像话,雪后的天气晴朗,照进屋内,映出一道浅金色的余晖。
林北星觉得口渴,床旁侧的柜子上放着一只深色的保温杯,她想,可能是高歌她们带给她的。
全身瘫软,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攒了好半天的劲儿下了床,推着输液的铁架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来往人不少,她扶着墙略略站定,眯了眯眼睛,想要凭标识分辨洗手间的方向。
忽然。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
他在走廊的另一端,背对着她,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像他的背影。
几乎是飞奔一般地,想要冲过去。
一把扯掉了手背上输液的管子,铁架轰然倒下。
她根本顾不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眼前的小姑娘双眼通红,身形歪歪斜斜,猛地撞上了护士送药的推车…
哗啦啦…
零落了一地。
她被撞翻倒地,眼前一片又一片的花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
不要走…
巨大的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正在阅读的药物说明,本能地回头……
时间仿佛静止……
那个身影,在向她靠近。
乘着风,带着光,从黑暗中向她奔来。
幽深的走廊好像只剩下那个身影。
脚步声,心跳声。
震耳欲聋。
……
"林北星!"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又要昏了。
"林北星!"
像隔了亿万光年朝她走近,像踏过星河流转向她奔赴。
"林北星…"
她的眼泪停住,心脏好像也不会跳了。
她看清楚了。看的清清楚楚。
他是——
张万森。
……
在张万森慌乱着失了力气不知该如何扶起眼前的人时,那个人,用炙热到滚烫的,几乎要把他身体都碾碎的力气,紧紧抱住了他。
"张万森…"
那个在他的认知里并不认识他的人,此刻正在热烈地拥抱着他。像做梦一样。
没有意识糊涂,没有把他认作别人。
她唤他的名字…
张万森…
10.
<好久不见,林北星>
病房内。
林北星手上的血渍黏黏腻腻,她下手太狠,扯下输液针头的时候,血就呲了出来。
顺着手背往下淌进指缝,红的怵目惊心。
护士微微皱着眉,看着林北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泪无声地流。
情侣吵架?
先是头孢配酒,再是血溅当场?
女生一直哭,男生一语不发。像极了八点档电视剧。
不过男生昨天照顾了一整夜,满眼的心疼,倒不像个渣男。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
冰凉的酒精擦拭伤口,林北星耐不住,本能地往回抽手,"嘶"了一声。
护士严厉道:"别动。"
"我来吧…"
是格外温柔的男声,似秋夜的晚风。
"护士,给我吧,我学过伤口处理。"
……
林北星隔着朦胧的泪眼望着他。
他对上她的眼睛,又惊慌无措地躲开,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那是林北星从来没有给过他的眼神。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做梦了。
可此刻他单手握住的手,是温温热热的。
"…如果…你怕痛的话,就闭上眼睛…"
那就是张万森的声音,坚定,温柔,好像能为她支撑起一方天地,将她安安稳稳,护在其中。
林北星轻轻闭上眼睛,眼泪又涌了出来。
……
护士将吊瓶挂好,又打开了监测仪,反反复复叮嘱了好几句。诸如好好休息,输液不要太快,关注一下心率血压,情绪不要激动此类。
张万森默默点了点头。
……
病房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哭的双眼通红,像一只小兔子。
那些难以成眠的夜晚,跨越时间的爱意,在真正重逢了的此刻,忽然不知所措般不知从何说起。
而张万森,站在病床前,紧张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张万森…"
他乖乖答:"欸…"
"…张万森…"
他抿着唇,"嗯…"
能量好像被耗尽,她没力气再哭了,只是撑着精神望着他。
他被她盯得脸红,心如擂鼓,鼓起了好大勇气问她:
"…那个…你… 林北星…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说完了他又觉得自己这话蠢的要命。
哭成这个样子,能好吗?
林北星却忽然笑了,很清晰地勾起了唇角,眼尾也轻轻地弯起。
"我没事的…",声音又软又轻。
等张万森再鼓起勇气抬头看她的时候,却发现林北星已经睡着了。
张万森蹑手蹑脚地又走近了些,俯下身,凑近看她的脸。
她的刘海有些卷曲,脸上仍挂着泪痕,面色因着哭了太久而泛起微微的酡红。
心跳忽然变得很缓慢,他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
好久不见,林北星。
11.
<你知道我是誰,对吗?>
林北星睡着的时候,张万森开始梳理纷乱的信息。
高歌和杨超洋来的时候,简单给他讲了林北星和展宇婚礼取消的事。
原本时空旅行的事,杨超洋是也想告诉他的。
只是这故事太复杂,复杂到外人,根本没有办法说清。
张万森几乎本能地想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因为展宇。展宇取消了婚礼,超过了林北星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她断更了微博,消瘦,喝酒,抑郁。
或者还可能,自杀。
这个想法再次冒出来,张万森直觉手心出汗。
他甚至都不敢想,若是昨晚,昨晚他没有遇到林北星,没有跟在她身后…
……他不敢再想下去。
睡着的女孩儿微微辗转,似是难受得厉害,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心疼地轻抚她潮湿的额发,听到她微弱的一声嘤咛。
太细微了,可是他听到了。
她说的是。
张万森。
张万森的脑子,一下又乱了。
在这重逢的短暂的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她唤过太多次他的名字了。
甚至在意识迷蒙时,她唤的那么自然,像是从前已经练习过无数次,脱口而出时,熟稔地仿佛是在唤自己。
所以…林北星…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tbc——
延迟追剧完全不影响掉坑,
我哭的人快没了。
我不能忍受他俩没在一起,呜呜呜。
【万星】大学生的恋爱日常
想写个甜的🚗🚗🚗 成年人可以做点涩涩的事了
假设俩人都去了北京 学校也只隔一条街
全文2700
01
“喂,星星,怎么了?”张万森刚下课从教学楼出来,正准备骑车去食堂吃饭,就接到星星的电话。
“小张啊,你扭头。”
张万森瞬间就转过头,四处张望,才看到星星从宣传栏后面露出个脑袋,抿着嘴在笑。
“你不是说有活动嘛?怎么还来了?”张万森一路小跑到星星身边,接过星星的手提包。
“嗯,是有活动但是我胆大逃了啊。”星星冲着万森眨了眨眼。
万森低着头思考了一下才说:“星星,......
想写个甜的🚗🚗🚗 成年人可以做点涩涩的事了
假设俩人都去了北京 学校也只隔一条街
全文2700
01
“喂,星星,怎么了?”张万森刚下课从教学楼出来,正准备骑车去食堂吃饭,就接到星星的电话。
“小张啊,你扭头。”
张万森瞬间就转过头,四处张望,才看到星星从宣传栏后面露出个脑袋,抿着嘴在笑。
“你不是说有活动嘛?怎么还来了?”张万森一路小跑到星星身边,接过星星的手提包。
“嗯,是有活动但是我胆大逃了啊。”星星冲着万森眨了眨眼。
万森低着头思考了一下才说:“星星,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其实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一起相处,但我们也要保证我们正常的学校生活……”
星星边听边不住地点头,但是看着万森滔滔不绝地“教育”她,忍不住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打断他,“张万森,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啊?”
“啊?”张万森还没反应过来,星星就又拉着他的手往自行车的方向去,“好了,好了,我肚子饿,我们快出去吃点好的吧。”
现在的万森可不是以前那个不会骑自行车的万森了,在优秀的星星老师的教导之下,万森的车技有了质的飞跃,甚至还加入了自行车协会,有了参加铁人三项的计划。
张万森蹬着自行车,北京十月的风带着些许的寒意,但是腰间的温热却让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这一刻他多他希望这条校园路长的没有尽头。
02
万森载着星星到学校大门,将自行车放在大门附近的车棚里,准备坐地铁去附近的商业街看电影。
恰是星期五,很多同学都准备出去,所以学校门口显得格外拥挤。
星星原本和万森只是并排走着,突然后面有一个人朝星星的方向倒了过来。万森眼疾手快,“星星小心。”一手将星星拉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还顺势扶了那位要摔倒的同学一把。
星星因着突如其来的巨大拉力,脸紧紧贴上了万森的胸膛,她甚至感受到了万森胸腔里那颗炙热跳动的心脏。好硬好坚挺,星星感受到了来自万森身上的强烈荷尔蒙的气息,不过短暂的几秒钟罢了却让她的脸也毫无征兆的热了起来。
等那位同学说完谢谢走后,万森又低头问:“星星,你没事吧?”
星星猛地从万森身上弹开,轻咳两声,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快走吧。”就双手捂着脸颊,看都没看万森径直向前走,留下万森在身后眨巴着眼,不知所措。
03
等坐上地铁,这种拥挤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反而因为空间的狭小而变得更加严重。
万森让星星抓住地铁门旁的扶手,自己拉住上方的环。旁边还有一位男子在星星的旁边,万森另一只手就揽着星星的肩膀,将星星和那名男子之间隔出一定的距离。
从学校到电影院有五站的距离,后来又有陆陆续续的人上车。万森将星星往自己怀里拉了许多,星星索性不扶把手了,两只手都搭在万森的腰间。每次列车停靠或者启动,星星搭在万森腰间的力量都会重上几分。
万森没有低头看星星,脑海中只是两个字“好热”,这是今天第二次感受到的,让他心猿意马的热。这或许是个诱惑,对万森而言。
当万森还有点沉浸在自已遐想的某个世界时,地铁已经到站了。“小张,小张啊……张万森!”乃至于星星叫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到!怎怎么了?”万森回过神来,看着星星撅着嘴,皱着眉看着他。
星星拉着他的胳膊下了车,“走啦”。
下车后,星星就松了手,迈着大步向前走,万森小跑着挤开人群到星星身后,“星星,我刚没注意到到站了。”
“张万森,你刚刚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星星猛地停住,吓得万森后退了两步才止住撞上星星。
“我,我……”
“你就知道我,好了,不追究你了,下次和我出来要专心知道吗?”星星把万森刚刚因为跑太急而翘起来的衣领抚平。
万森微微弯着腰,好让星星整理,之后又轻轻在她耳边说,“知道了。”
星星笑了又轻咬了下下唇,挽住万森的胳膊,“好啦,走吧。”
04
“电影没意思,男主角没你好看。”星星将最后两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对着万森说。
万森正在收拾垃圾的手顿了一下,“啊?哦。”星星说罢就起身将两人的包那好,自然也没有看到万森那难得的大大的微笑。
后来两人又在附近吃韩国烤肉,星星不顾万森的阻拦,执意点了许多啤酒。
全程万森负责烤肉,又负责用生菜将烤肉包好递给星星。星星就负责将一个又一个不太好笑但万森都会笑的冷笑话,同时也不断地和万森分享自己的校园生活。
万森不的在合适的时间说上两句自己的见解或建议,剩下的他都在做星星的倾听者,他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很幸福。
饭吃的差不多了,星星也不出意料地喝醉了。万森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星星摇晃着毅然决然地带领万森走进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反正明天是周末没有课。
剩下的车 微博指路搜索:莫寻故
真的写得好久啦,没想到又有这么多宝看!
微博就没有啦,大家不用去了哈
后续我放彩蛋了 一张图
微博镜像 不会或没有微博可私信
[敬鸿轶瞥]我们不用官宣,每次心跳都是答案
白敬亭发现自己和老婆的大名又挂上了热搜,前阵儿两人一块儿回京被拍了视频,几乎是眨眼间从热九跳到热一。
助理在旁边小心地攥紧行李箱拉杆:“这回也放任不理吗?”
白敬亭利落地戴好口罩,声音有点闷闷的,却又透着明晃晃的几分戏谑。
“你看我哪次理了?”
“我就多余问。”
助理拍了拍脑门,退出微博查看手机里的票务信息。原本他们今天是要进组的,现在上了热搜当然也还是要进组,爱情从来不会阻挡他的脚步。
相爱这一年多以来,白敬亭助理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家哥嫂官宣会是怎样的盛景,热搜能占几个,大家会讨论多久……可惜哥哥嫂嫂主打一个“高调演戏低调恋爱”,作品一部接一部出,恋情就......
白敬亭发现自己和老婆的大名又挂上了热搜,前阵儿两人一块儿回京被拍了视频,几乎是眨眼间从热九跳到热一。
助理在旁边小心地攥紧行李箱拉杆:“这回也放任不理吗?”
白敬亭利落地戴好口罩,声音有点闷闷的,却又透着明晃晃的几分戏谑。
“你看我哪次理了?”
“我就多余问。”
助理拍了拍脑门,退出微博查看手机里的票务信息。原本他们今天是要进组的,现在上了热搜当然也还是要进组,爱情从来不会阻挡他的脚步。
相爱这一年多以来,白敬亭助理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家哥嫂官宣会是怎样的盛景,热搜能占几个,大家会讨论多久……可惜哥哥嫂嫂主打一个“高调演戏低调恋爱”,作品一部接一部出,恋情就是不回复。
“哥,马上就双十一了,要不你直接到12号再发我工资吧,我怕我忍不住……”
白敬亭低头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淡淡回应:“现在就开始考虑双十一,说明工作还是不怎么上心。”
助理抖了抖肩膀决定转移话题:“那双十一对咱来说不是还挺特别的吗?意义重大的一天啊!”
“照你这么说,618你剁手也是因为那一天很特别?”
“对对对,我这是为你和嫂子应援啊!你看这白轶补贴的口号都打响了,那我能不参与吗?必须得为哥和嫂子扛大旗啊!”
白敬亭笑了,这次眼睛微微眯起,明显比刚刚更真情实意。
“好好上班,到时候真不够我再给你垫点儿。”
助理恨不得当场鞠一躬,不出他所料,只要提到嫂子哥哥的心情就会变好。
电梯停下,白敬亭率先走出去,头顶冷白的灯光打在地上剪出他劲瘦的影子。
助理一边将行李箱拖出电梯一边比较着白敬亭恋爱以来的变化。关于嫂子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如临大敌,嫂子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待人接物也能做到更加谨小慎微事无巨细。
爱能让大人变得孩子气,也能让男孩更像男人。
“哥你准备几岁结婚?”
话一出口助理就意识到不对,怎么把内心os说出口了,正想找补几句却发现为时已晚,自家哥哥正满脸疑惑看着自己。
“没有……我说……我准备……就是我挺着急……想结婚的……”
磕磕巴巴的一句话,白敬亭却听懂了。
“要给你放个假去相亲吗?”
“这你这刚要进组我现在放假不太好吧……”
白敬亭系好安全带靠在靠背上小憩:“那就杀青后。”
“哦哦。”助理连忙答应,启动车子驶出车库。
遇到第二个红灯的时候,白敬亭缓缓开了口:“个体户不好做啊。”
“啊?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助理转头看过去,白敬亭还保持着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的姿势,仿佛刚刚他听见那句话是幻觉。
红灯跳转成绿灯,右侧的电动车队率先反应过来,一骑绝尘超过他们。
白敬亭就在助理踩下油门的这一瞬间睁开眼:“十年前我也是骑着这样的电动车满大街找兼职,可能车子还没这么好,那时候总能遇见班里家境比较好的同学开着豪车载着女朋友出来玩。我当时问我自己说,如果以后我有了爱的人,我能不能保证她不被风吹不被雨淋呢?”
“现在你做到了。”
助理默默接话,侧目看了他一眼,他正目视前方。
“我想要的都有了,但是她比我想的要更好。好到我开始贪心,开始不满足当下。如果我能保证未来,我求婚的速度会比你们任何人的想象都更快。”
十月的阳光照进车窗,他拉下挡光板不再说话,仿佛又回到了沉睡状态。当然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助理咂了咂嘴,想说些什么表示劝慰,到底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这两年圈子里人太多声音太杂事情太乱,好像一切都变得不再纯粹。
年轻血液蠢蠢欲动,老人都开始抱团划水,偏偏白敬亭不敢停下也不愿被推着向前走,双十一的黑热搜让他一度不想再接任何综艺。
人有时候会被自己设的要求困住,可就算困住了也不肯停下半步。
下车的时候偶遇了几个粉丝,白敬亭从善如流地打招呼,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的疲态。
助理默默拉着行李箱走在一旁,突然想起来了愚人节那天他拿着手机大声地说“我要点个赞”。不敢将爱意宣之于口的这一年里,他也从来不否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展现了所有热情。
或许,他们也算官宣过?
剧刚播出的时候,还有唯粉嘴硬说他们没有互关说明不了什么,他一条条看完那些争吵的评论后第一千零一次搜索了他的账号,第一次点了关注。而他的所有任性,她都不厌其烦地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他明知道那时候关注会引起多大反响,她甚至不多关注几个人掩饰一下。他是她的明目张胆,她是他的明知故犯。
“哥,我真的觉得,你和嫂子一定能一直在一起的。不是我有滤镜,是我旁观者清!”
飞机上广播响起,白敬亭按动锁屏键,用扫楼合照设置的壁纸熄灭成黑屏。
他对助理的话不置可否,像是敷衍般随口问道:“是么?”
助理恨不得竖起手指发誓:“真的!所有因戏生情的情侣里,从来没有你们这么般配的!”
宋轶的微信发来,手机再次亮起,白敬亭勾起嘴角回复。
“因情生戏。”
助理大为震惊,连忙想要追问,可白敬亭却还在不急不忙地打字。
到他关机前他才壮着胆子偷瞟到那两句对话。
“那你一落地就跟我说哦~”
“说说说,当然说,不说不是中国人,不报备算什么好男人?”
屏幕移开后被褪下的活泼,他又在心上人面前重新拾起。
迷途羔羊彩蛋
设宫门彻底崩塌被无锋占领
云为衫成为了无锋新的首领
正文开始~
“ 首领,一切就绪了。”
是寒鸦肆的声音,云为衫嗯了一声,不在看他。寒鸦肆瞧着座上的女人,不过半年,她杀了首领,成功篡位。后花费俩年半,她杀尽所有反抗她的人。江湖都在传言,无锋新的主子,狠厉无情。
可只有寒鸦肆知道,云为衫所杀之人,皆身负罪恶。同在那日,云为衫放走了一批,如同她一般,想要自由之人。杀手行于暗夜,她便为那群人开辟出条光明之路。可这亮光,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便彻底熄灭了。
云为衫一身玄色纱裙,外衣松松垮垮的拢着,刺绣为红玉般的花纹。白皙如玉的脸庞挂着浅浅的笑容,而眼底却无一分。如今的...
设宫门彻底崩塌被无锋占领
云为衫成为了无锋新的首领
正文开始~
“ 首领,一切就绪了。”
是寒鸦肆的声音,云为衫嗯了一声,不在看他。寒鸦肆瞧着座上的女人,不过半年,她杀了首领,成功篡位。后花费俩年半,她杀尽所有反抗她的人。江湖都在传言,无锋新的主子,狠厉无情。
可只有寒鸦肆知道,云为衫所杀之人,皆身负罪恶。同在那日,云为衫放走了一批,如同她一般,想要自由之人。杀手行于暗夜,她便为那群人开辟出条光明之路。可这亮光,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便彻底熄灭了。
云为衫一身玄色纱裙,外衣松松垮垮的拢着,刺绣为红玉般的花纹。白皙如玉的脸庞挂着浅浅的笑容,而眼底却无一分。如今的云为衫,仿若当初,无情无欲。宫远徵曾经搅乱过她那心中的湖水,如今却已结了冰。
“ 陪我走走吧。 ”
云为衫罕见的提了要求,寒鸦肆会意,跟在一旁。无锋的院落是冷清的,这只有梅树,除去寒冬时,院内只有冰冷的石壁,枯燥的树木。云为衫步伐缓慢,瞧着四处,又不知在瞧什么
“ 我当初不该怨你的。 ”
寒鸦肆明白,云为衫在指云雀的事情。寒鸦肆摇头,轻声道
“ 也有我的错。 ”
云为衫不在应声,她似乎在想些什么。脚步想迈于一处,又百分犹豫。这时,一只不知从哪来的蝴蝶,落在了云为衫腰间的香囊处。云为衫愣了一下,遣退了身边人,唯留寒鸦肆,云为衫道
“ 动手吧 ”
“ 是。 ”
寒鸦肆应声,悄然退下,最后望了眼云为衫的背影,心疼之色溢满于眼中。云为衫待在原地有了一会,解下香囊,寻了间屋子,用指腹擦了擦桌面,无灰,放于此处。
云为衫转身,往西处走去……
“ 首领。 ”
所过之处,皆有人把守,纷纷行礼。云为衫点头示意,守门人让开,云为衫走了进去,有被关之人,瞧见有人走进来。又见云为衫的衣着,定是不凡之人,纷纷议论起,然几秒后,不远处就传来不耐烦的大骂
“ 吵什么,有病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云为衫挑眉,抬步走过去。
宫远徵记不太清究竟被关多久,只能通过地牢的那处通风窗,瞧见日落黄昏,夏日蝉鸣与秋天落叶,冬日飘雪,判断四季变化。
宫远徵想过千百种会被所待之法,是酷刑还是折磨致死,他都不怕,可什么都没有,他就只是被关在这里,每日有人送饭,也有人和他搭话,无锋的人,真奇怪。
只是,他被无锋所关之地,怎么这般吵闹,外面那群人,整日吵吵着,如何活下去,真烦,宫远徵心里骂着,随着吵闹声起,他便直接张口骂道,下一刻,却听见有脚步,向自己这个方向。
宫远徵看着前方,没过多久,牢门被人打开,一位女人的身影出现。那般身形,那般容貌,是他夜夜所梦之人,时间仿若停滞,宫远徵就这般,愣在了那里。
“ 云为衫…… ”
这一声,这一句,云为衫已有三年之久未曾听见了。云为衫瞧着面前的少年,怎感觉又长高了些许。发上坠着的小铃铛,仿佛生锈了,少年起身走路,都不会响了。短短一分钟,云为衫仔细瞧了少年浑身,唯独不敢看他的面庞,不敢看他的眼睛。云为衫有些怕,又不知自己在怕什么。
“ 我以为,被关这么久,会磨些你的脾性,怎么如今还是如此易燥。”
云为衫坐在一旁,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声道
“ 你为什么在这里? ”
宫远徵咬牙切齿的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哽咽。他眼眶在看到云为衫的那一刻,便泛起红意
“ 我是首领,不在这里,在哪里? ”
云为衫尝着杯中茶,有些许苦,禁不住的皱眉,她现在也是讨厌这种苦味了。
“ 为什么? ”
又一句为什么,云为衫有些不解。却也不曾抬头,而是瞧着少年身后的通风窗,如此熟悉的场景啊。
“ 云为衫! ”
宫远徵见迟迟得不到回答,愤怒向前,伸手箍住了云为衫的脖颈。谁料女人躲都没躲,就这样被自己掐着了。雪白的脖颈与这黝黑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宫远徵瞧见,竟是就这么愣在此处,心中的酸痛涌上心头。
“ 为什么要当这个首领? ”
宫远徵眼眶蓄着泪珠,盯着云为衫的脸庞。见她始终不愿抬头看自己,想去掐住她的下颚逼她抬头,却心中莫名的胆怯,手上的污浊已经沾染了她的脖颈,又怎能在脏了她的脸庞呢?谁知下一刻,一只白皙的手盖住了自己的手,轻轻抚摸,带着自己的手松开了她的脖颈,下一刻,带到自己脸庞。云为衫轻轻,蹭着宫远徵的手,脸庞沾上污渍,云为衫却好似未曾察觉。
宫门俱灭,关押三年,不曾见日光,都未曾彻底磨光宫远徵的骄傲,而在此刻,他竟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碎了般,手想挪开,却被云为衫箍住。云为衫终于抬头直视了他,目光对视,那眸子早已含泪,就这样瞧着宫远徵。
所有人都想错了,云为衫从未结冰,只是这潭湖水因为宫远徵不在,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如今因为宫远徵的出现,被搅乱的一团糟。
“ 对不起。 ”
云为衫轻声念道,如同抚摸珍宝般,轻轻碰着宫远徵的脸颊。俩行清泪落下,后方大火骤起
“ 走水了! ”
“ 首领还在里面! ”
“ 怎么会突然走水! ”
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宫远徵第一反应想护住云为衫,却被云为衫推开。云为衫笑着看面前的男孩,下一刻,宫远徵后方墙壁坍塌,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他哥哥,宫尚角。
“ 远徵弟弟…… ”
宫远徵回头,宫尚角浑身伤害,被无锋的杀手们架着。这一刻宫远徵什么都明白了,再看向云为衫时,却被人打晕,云为衫扶住了宫远徵,吩咐道
“ 带他们,从密道走,不远处,有我安排好的车马,马车上有一人,他会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
此时此景,不容宫尚角犹豫。寒鸦肆接过宫远徵,几人立马离开。不过多久,火就被扑灭了,无锋之人纷纷赶来,却只看见了云为衫孤身一人,和坍塌的墙壁。
云为衫吹了声口哨,霎时,一堆人出现,包围了前来之人,血迹四溅,崩到云为衫脸上,云为衫抬头轻轻擦拭,舔舐着指尖的血渍。
次日,江湖新起消息。无锋上届首领残余的拥护者,反叛炸毁了西处地牢,放跑数不清的犯人……
云为衫坐在寝宫内,仔细的重新挂上香囊。寒鸦肆前来报告情况,宫家人已经被送往江南了,云为衫嗯了一声示意,偏头拄着胳膊闭眼轻寐。
“ 最后一批势力也除去了。”
“ 嗯。 ”
那个女人终究是了解云为衫的,将最隐秘的亲信安排在西处地牢,想箍着宫远徵,威胁云为衫,可惜,狼王已死,余留的几只孤狼,也只会成为狗罢了。
宫远徵醒了,宫尚角本以为他会闹一番,想去寻云为衫。而宫远徵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直至过了许久,他喃喃念道
“ 我甚至没有抱她一下…… ”
云为衫舍弃了自身,放弃最想要的自由。花费三年,除掉首领,培养自己的势力,她所为,就是给宫远徵他们一条活路。
无锋的杀手们,只有在云为衫的带领下,才会不屠杀,云为衫会慢慢带领他们,走向光明。
翱翔天空的鹰,终是为了爱人自断双翅,负起那不属自己的责任。
【云之徵•来日方长】 大结局中篇:代价
前排提醒:姐狗文学,自娱自乐。结合前情,自设较多。
突然的变故打破了双方对峙中的平静,寒鸦柒率先做出反应:“呦,寒鸦肆,这不是你那可怜的魑吗?”
紫衣也朝着寒鸦肆掩唇而笑:“这个时候暴露身份,真不知道是说她蠢呢,还是说她对你一片真心呢?不愧是尽心尽力调教了十几年的姑娘,就是有感情。”
云为衫并不理会他们的言辞,她尽力掩住寒鸦肆的身躯,提防着宫门随时发动无量流火。寒鸦肆看出了她的意图,默不作声。被云为衫掐住喉咙的宫远徵又惊又急:惊得是云为衫的身份,原来这就是她要向长老们禀告的事情;急得是无量流火马上就要启动,无论她现在暴露身份是为了救谁,都难逃一死。
感受到手中少年挣...
前排提醒:姐狗文学,自娱自乐。结合前情,自设较多。
突然的变故打破了双方对峙中的平静,寒鸦柒率先做出反应:“呦,寒鸦肆,这不是你那可怜的魑吗?”
紫衣也朝着寒鸦肆掩唇而笑:“这个时候暴露身份,真不知道是说她蠢呢,还是说她对你一片真心呢?不愧是尽心尽力调教了十几年的姑娘,就是有感情。”
云为衫并不理会他们的言辞,她尽力掩住寒鸦肆的身躯,提防着宫门随时发动无量流火。寒鸦肆看出了她的意图,默不作声。被云为衫掐住喉咙的宫远徵又惊又急:惊得是云为衫的身份,原来这就是她要向长老们禀告的事情;急得是无量流火马上就要启动,无论她现在暴露身份是为了救谁,都难逃一死。
感受到手中少年挣扎的动作,云为衫狠了狠心,多使了三分力气。心在狂跳,死亡的恐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她必须镇定。姑娘一改往日清冷坚韧的模样,声调也张扬了起来,朝着长老院的方向喊话:“宫尚角,你要杀了你弟弟吗?”
“十年前,你母亲和你弟弟被无锋杀死。十年后,你倒要为了报复无锋,再亲手将你的弟弟杀死?宫尚角,你好狠的心呐。”
意料之中,云为衫的话让宫尚角开始愤恨和犹豫,他的神色凶戾中带着一丝茫然。宫远徵就那么在他面前被掐住喉咙,他心中存着一丝侥幸:远徵现在云为衫手中,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十年前的惨剧和云为衫刚刚的一击共同作用,让他神智恍惚起来,天真地开始期望或许下一瞬云为衫就能将远徵弟弟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无锋众人看见宫尚角的反应,心中有了底气。悲旭出声威胁:“将无量流火交出来,只要你们归顺无锋,宫门人的性命都可以保住,否则!”他使了个眼色给云为衫,示意她动手警告。姑娘的手开始发抖,宫门陷落,归属无锋,这不是她想看见的。可她更不想看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悲旭让她动手,她便又使了一些力气,让宫远徵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
云为衫心中哀痛极了,她能感受到手心中温热的触感和挣扎的动作,也看见了宫远徵因为无法呼吸而溢出的泪水,这简直就是在对她的心脏进行凌迟。但这个做法显然没有让悲旭满意,或许这个魑有其他的心思?他决定自己动手。察觉到悲旭接近的脚步,云为衫果断抽出身后寒鸦肆佩戴的匕首。
心上一寸,心上一寸,心上一寸。云为衫在心中默念,手中的匕首锋利无比,前进时好像都没有受到什么阻力。鲜血在宫远徵白色的衣襟上慢慢开出了朵诡异凄丽的花来,少年未曾防备,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到痛意。
他低头看到了那只纤细修长的手,就在几个时辰前,他握着这只手守到了天明都未曾松开。现在这只手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手腕上满是他的血迹,也没有松开,而是握着刀柄慢慢地转了一圈,刀尖就在他的血肉中绞动,胸前的花朵盛开得愈发艳丽。
血肉被撕裂的痛苦在一刹那袭来,少年猛地吐出一口血,终于承受不住这彻骨的疼痛,发出悲怆的嘶吼。胸前的匕首被拔出,他的声音忽然一窒,脱力倒下,眼角的泪滴落在地上。
“行了,收着点,别弄死了。”悲旭满意地点了点头,复又挑衅地看向对面的宫门众人。宫子羽脸色苍白,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看到的一切都让他肝胆俱裂。云姑娘,不,是云为衫残忍的手段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眼睁睁看着手足去死,或许,真的要交出无量流火吗。宫尚角却缓缓直起身,眼中带着疯狂:“启动无量流火。”他抽出佩刀,抚了一下雪亮的刀身,“我陪他一起死。”
本应是正午的天空中突然显出晚霞的光彩,数十道红色的光晕从天上坠落,宫门众人和无锋众人都被这奇异的景色惑住了一瞬,不知是哪边有人大吼:“无量流火!无量流火!”长老院内和长老院外都像是锅内沸腾了的水,无人再有心思考阴谋诡计,死亡的威胁让绝大部分人失去理智,只顾着疯狂逃窜。
人群四散奔逃,寒鸦肆和云为衫静立在原地。无量流火,谁能逃呢?看着天空中愈来愈近的红光,开始回忆起来宫门后经历的一切。她觉得她很幸运,能在这里找到相爱之人。她又觉得她很不幸,无论怎么努力也救不了自己珍视的一切。
面前的少年倒在血泊中,却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是憎恶吗?还是失望?云为衫想着,都没有意义了。她那一刀凶狠但不会致命,可一切都是无用功,她爱的人或许临死前是在恨她的。
红光从出现到落地不过瞬息之间,云为衫在最后关头扑到少年的身上,乞求着自己哪怕可以帮他抵挡住一点伤害。耳畔传来爆炸的声音,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姑娘抱着少年的身躯,最终失去了意识。
无锋众人逃窜至祠堂密道,见到密道中气定神闲的青年人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无量流火的杀伤力是绝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逃出来的。
紫衣闻了闻衣袖上沾染的味道,似乎是常用于扰乱视线的烟雾弹和迷烟混合起来。低阶无锋中招居多所以没能逃回来,并不是被炸死了。青年人看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谁搞的鬼:“估计是我那个妹妹,不知道又发明了什么,竟然将你们都吓回来了。”
“宫唤羽!你说得轻巧,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只要抓住宫远徵,加上些其他人质,威胁宫尚角和宫子羽,他们就一定会把无量流火交出来?可是他们明明就打算用无量流火把我们和宫远徵一起化成飞灰!”
宫唤羽却无视了西方之魍万俟哀的斥责,因为他发现四魍缺了一位。
“寒衣客呢?没逃回来?被宫尚角打死了?”万俟哀轻嗤一声,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抓宫远徵的时候被他炸死了,笑死人了。”
悲旭和紫衣还不知道这一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炸死了?真炸死了?”
“真死了,有空你们去帮他收尸?还得捡一会儿拼起来。”
众人笑了一会儿,还是悲旭再次将话题转回正事上:“宫唤羽,你找无锋合作,提供密道和布防图,言辞恳切地说不想让宫门再画地为牢,一生不得自由。现在我们成功进入宫门,证明你没有在耍我们,可是无量流火...”
“只要你们坚持下去,就算宫尚角想用无量流火,宫子羽也一定会阻止。我太了解我这个弟弟了,心软善良,不会用他人的性命来实现目的。再坚持一会儿,无量流火就能到手了,可你们害怕了退缩了,所以前功尽弃了。”
宫唤羽背过身子,看着角落里的雾姬夫人,露出了一个微笑:“姨娘,再帮帮我。”
云为衫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屋内摆件的风格和家具的样式,应该还是在宫门。她心中升起好多疑虑,在晕倒的前一刻,她明明听到了爆炸声,可她现在却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连之前打斗中受到的伤都被包扎好了。
手脚被带上了不知材质的镣铐,镣铐的另一端被嵌在了墙体里,云为衫挣了挣,发现纵使是熬过半月之蝇的她也无法逃脱。就算全力以赴,墙体一倒,砸死的还是她。
她的动静传到了外间,有人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另一人应声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身穿寝衣的少年走进了里间,衣襟没有系上,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在离云为衫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时,他就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对视半晌后,宫远徵先开了口:“姐姐,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自然是有很多想说的,她是无锋的魑,她潜入宫门盗绘云图,她将破解宫远徵暗器和毒药的图纸交给了无锋使得宫远徵被俘获,她为了救人帮助无锋逼迫宫门交出无量流火,她亲手将刀子扎进了爱人的胸膛,在爱人守了她一整夜护住她的性命之后。
还需要说吗?云为衫的心空荡荡的,她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姑娘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默不作声。
宫远徵走近了,身上带着伤药的苦涩香味,他端起床铺旁案几上的一杯药,端到姑娘面前,和姑娘说话,语气缱绻又温柔:“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不是喝的药,当然喝下也会起作用。”
他微微俯身,挑起云为衫的下巴,继续解释:“这药只要沾上一点,皮肤就会被灼烧腐蚀,最表面的皮肤会先变成焦炭,然后深处的皮肉也会很快被渗透直至溃烂,一直累及筋骨,药石无医。”说着,少年将手中的杯子稍稍倾斜,杯沿溢出一滴药落在地上,瞬间就“刺啦”一声冒出烟来,将地板侵蚀出一个深深的缺口。
可云为衫并没有被那猛烈的药性吓到,她甚至升起了一丝解脱的感觉。做了那么多错事,这是她该承担的代价,她就应该在这样可怕的药效下死去。可少年突然笑了,放开了她,回到最初和云为衫之间的距离。
“姐姐以为这是给你用的?当然不是。”少年的笑容真诚,手上动作却十分骇人。他将自己的衣襟又拉开了一些,开始单手拆缠绕在自己胸口之上的纱布。那杯药还被他端在手中,杯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云为衫被面前的一幕吓得想扑过去夺走宫远徵手中的药,可她的动作被镣铐限制住,在离少年还有一尺远的距离下动弹不得。
纱布散开,少年胸膛上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血已经止住,创面上敷了些伤药。而他却微笑着看着云为衫,将杯子凑近他的伤口,做出倾倒的模样。“宫远徵!你别发疯!”云为衫在挣扎中朝着宫远徵嘶吼出声,手腕已经被镣铐磨出了血迹。于是少年乖乖地放下药杯,跟姑娘好声好气地商量:“姐姐,我问,你答?”
“你问什么我都会答!”
宫远徵拿起一把匕首,刀尖指着姑娘的心口。
“你是无锋?”
“我是无锋的魑。”
“是你将无锋的人带进了山谷?”
“不是,但我绘制了宫门云图交给了他们。”
“是上元节那一晚?”
“......是”
少年突然出招,匕首将云为衫的半边衣襟割开,露出了一些肌肤。
“你今天突然暴露身份,是不是想救那个叫寒鸦肆的无锋?”
“是。”
又是一刀,隔断了云为衫的腰带,使她的衣裳缓缓散开。
“真是不巧,我刚刚才杀了他。”
姑娘的眼里泛起泪光,不多时就滚滚落下,哀痛和悲伤都是真心实意。
最后一刀,割开了姑娘的另一半衣襟,于是衣裙就失去了支撑,层层叠叠的落到她的脚踝旁。
宫远徵的被她的眼泪激到内心狂乱,心中的妒意和哀伤将他折磨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可他内心越疯,面上就越平静,他的手覆上姑娘光洁的腰部,轻轻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云之徵•来日方长】 大结局上篇:战局
前排提醒:姐狗文学,自娱自乐,磕糖有理
云为衫面前的人脸上的神情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出现在宫门是什么骇人的事情,可云为衫的心却像是沉到了寒冰池底。现在是白日,可她却在宫门,在一条并不算偏僻的道路上,看见了寒鸦肆,她一开始是担心的,害怕他被宫门的人发现受到伤害。但云为衫想起来上元节夜桥上的匆匆一见,她将上官浅探查到的暗器图纸和自己绘制的宫门云图交给了他,换回来这半个月的解药。而现在,寒鸦肆在这里,意味着,无锋已经开始了动作。
看着云为衫犹疑的神情,寒鸦肆主动开了口:“不止我一个人来了宫门,凭借你的云图,昨天夜里无锋的一部分人已经悄悄潜入,给后来的人扫清障碍。”他走近,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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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面前的人脸上的神情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出现在宫门是什么骇人的事情,可云为衫的心却像是沉到了寒冰池底。现在是白日,可她却在宫门,在一条并不算偏僻的道路上,看见了寒鸦肆,她一开始是担心的,害怕他被宫门的人发现受到伤害。但云为衫想起来上元节夜桥上的匆匆一见,她将上官浅探查到的暗器图纸和自己绘制的宫门云图交给了他,换回来这半个月的解药。而现在,寒鸦肆在这里,意味着,无锋已经开始了动作。
看着云为衫犹疑的神情,寒鸦肆主动开了口:“不止我一个人来了宫门,凭借你的云图,昨天夜里无锋的一部分人已经悄悄潜入,给后来的人扫清障碍。”他走近,将一个小瓶子交给云为衫:“这是半月之蝇的解药。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自由了,离开宫门。离开无锋,去你想去的地方。”
“半月之蝇根本不需要解药。”云为衫上前一步,逼近寒鸦肆直视他的眼睛:“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姑娘的眼泪在眼眶中蓄起,在寒鸦肆面前,她总是要任性一些,胆大一些。十余年的养育和陪伴,他在她心里就成了亲人,她不用在他面前掩盖情绪。云为衫信任他,可寒鸦肆却骗了她这么久。
可对方没有回应她的质问,他的眼中也带了些泪意,可眼角眉梢都是欣喜的样子,只是定定地看着这个姑娘。最后,他伸出手摸了摸云为衫的发顶,对她说:“走吧,离开这里。”
姑娘听到他的话,深深看他一眼,顺从地转身离去。
血腥之气逐渐浓厚起来,在阴暗处埋伏着的毒蛇终于被发现。宫远徵刚刚赶到角宫时,宫门各处的岗哨就开始戒严,到处人心惶惶。宫尚角和上官浅都不在角宫,宫远徵只能拦住一个侍卫询问发生了何事:“这是怎么了?我哥呢?”
“徵公子,有无锋刺客潜入宫门,杀害了很多看守据点的侍卫,将尸体藏在了偏僻之处。等我们发现时,宫门各处遇害的人已经难以估计,被我们抓到的无锋刺客也全部当场自尽。现在不知道宫门里还有多少无锋刺客,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从哪里进来,角公子先将上官姑娘安置到了羽宫,随后就去搜查残存的刺客了。”
无锋来袭,宫远徵心下惊骇之余还有很多疑虑,但现在他没有时间细想。哥哥已经在搜查无锋,说不定现下已经动起手来,他必须要去帮忙。而且他刚刚和云为衫分开,她离开的方向是去往羽宫,现在也很有可能在路上遇到了危险。
宫远徵转身朝着徵宫的方向纵身离去,踩着屋顶抄了近路,可在中途,他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静静立在屋脊上。中年人也注意到了他,没有丝毫犹豫,拔出刀向宫远徵冲了过来。
来人的身法和武功路数宫远徵都不清楚,他只能确定这是无锋的人。在敌情不清时,他选择了暂时回避,尽可能将中年人往人多的地方引,但对方身法极快,追逐间两人的距离已经渐渐缩短。
宫远徵心中思忖着时机,然后在下一个屋顶之间跃起时突然回身抛出三枚暗器,分别瞄准对方的眉心,脖颈和手臂。前两枚被对方闪身避开,最后一枚命中,少年的嘴角弯了起来:三枚暗器都有剧毒。他故意瞄准了对方的致命两处,将第三枚抛向了不轻不重的手臂。对方为了躲开前面两枚,势必要有取舍,让手臂中招。他的毒和暗器机关互相配合,一旦命中,毒素就会快速从扩大的创面弥漫到全身,除了他,无人可解。
可宫远徵的嘴角还未完全扬起,中年人就已经将手臂上的暗器拔下随手一扔,带着更猛烈的攻势朝着少年袭来。
怎么会!暗器上的毒发作极快,虽然不会瞬间致死,但命中的那一刻就会动作迟缓内力紊乱。宫远徵现在可以肯定,对方不仅是无锋之人,还是专门派来对付他的,所以他的毒失了作用。
充满戾气的刀锋朝着少年的头颅砍去,被他用佩刀格挡开,随即向着中年人的眼睛掷出数十道暗器,在对方躲闪间,宫远徵趁机挥出一刀砍向对方的臂膀。可斗笠男子却掀起斗笠将它置于身前作为盾牌,挡住了少年的一击,发出“铮”的一声。
这斗笠居然是铁的!戴着不重吗!少年腹诽,他右手虎口因为刚刚那一击已经被震得有些发麻。可对方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喘息的余地,迅猛的刀峰在阳光下都透出寒意,一刀又接着一刀劈下,如浪潮般汹涌不绝。宫远徵数次侧身躲避,那刀锋就险险擦过他的面颊和后背,来人的刀法在他之上,毒药现在也不起作用。他只能纵身跃起,不再防守,用尽全身的气力朝着中年人挥砍,作殊死搏斗之态。
中年人抬起斗笠,格挡了几下,却不料少年突然收了刀势,身躯就直直朝他冲来。他正欲挥刀回击之时,一枚暗器袭来,被他一刀劈开。也就是这一瞬,宫远徵抓好时机扔出一个黑色弹丸,然后用力压住对方的斗笠,使弹丸留在了斗笠和对方的胸膛之间。
这莫名的一招使中年人愣了一下,但他手上动作未受影响,瞬间又是一刀向少年砍去。可他抬手时,少年的面上,露出了一个傲慢又残忍的笑容。“轰”的一下,衣料破碎,血肉横飞。宫远徵也被爆炸震飞了一丈远,耳朵和胸膛都隐隐作痛。
“宫紫商的东西还真好用,姐姐算是没白叫。”少年表达着真心实意的佩服,身后却袭来一道掌风,他急忙回身躲避,不料对方是声东击西:在他的身前又闪出一个人影,一掌将他击晕。
“这小子还挺有本事,我刚还以为寒衣客对付他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没想到眨眼就被炸了,尸骨无存呐。”
“还是小心为上。绑起来,做人质。”
云为衫转身离开后,就朝着最近的商宫的方向奔去。无锋已经侵入宫门,商宫作为武器库绝对是他们首要针对的目标,大小姐有危险,她必须去示警。可在半路上她又碰见了一行人,是宫子羽和金繁他们。宫子羽看见她有些吃惊,急忙询问她在路上有没有受到攻击,云为衫这才知道无锋的动作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我没事,我怕大小姐有危险,想赶去商宫通知她有歹人作乱。”云为衫隐去了见到寒鸦肆一事,说明了来意。
“不用担心,商宫现在算是宫门里最安全的地方了。敢招惹我姐,管他什么高手统统炸死”
宫子羽安抚道:“我本来想把上官浅和姨娘都送去商宫和我姐待一块,可无锋的刺客不知是从何处进入宫门,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藏在暗处,只能就近把她们送去长老院。我来提醒我姐不要出门...”
“上官浅和雾姬在长老院!”云为衫几乎是失声惊叫。她让宫远徵带着宫尚角去长老院和她会合,如果雾姬和上官浅也在长老院,或许单凭武力对抗不了宫门众人,但在他人对敌时下黑手简直是轻而易举。
“宫子羽,你听我...”话音未落,一柄雪亮的钢刀擦着云为衫的鼻尖掠去,直指宫子羽身边的金繁,被他一刀劈落。刀刃飞出的方向站着三个人,她都认得,是寒鸦伍和寒鸦柒,还有,紫衣姑娘。宫子羽显然被紫衣姑娘的出现震惊到了,他准备开口询问,可三人立马就出了招,跟随的侍卫们也被从暗处现身的无锋们缠住,刚刚还安稳的地界瞬间陷入了混战。
云为衫对上紫衣尚有一战之力,宫子羽和金繁两人也不落下风,可现在的平衡只要再来无锋的一个人,哪怕是魑,就会被打破。金繁朝着宫子羽和云为衫使了个眼色,示意且战且退,退守长老院。但等一行人到了长老院附近,发现这里也早已刀兵相接,宫尚角在和一人缠斗,云为衫看去,心下一惊:那是东方之魍,悲旭。与她交手的紫衣实力也是魍的水准,无锋此次怕是倾其所有,来势汹汹。还有两个魍蛰伏在哪里?
直到后山的红玉侍卫们加入战斗,战局的优势才渐渐向宫门倾倒。宫子羽和宫尚角有了喘息之机,匆忙向长老院内赶去。所幸长老们都安然无恙,只是上官浅和雾姬不见了踪影,宫子羽和宫尚角都想要开口询问,被花长老一个手势止住:“雾姬夫人和上官浅在混战时失踪,怕是已经被无锋抓走。但现在不是谈救人的时候,无锋此次是不灭宫门誓不罢休。执刃,角公子,是否要启动无量流火,歼灭敌人?”
“可是无量流火威力巨大,绝对会误伤宫门中人。”
“执刃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如果我们现在不启用无量流火,四魍齐聚,宫门中死伤的人会更多。”
宫尚角提出了折中的办法:“启动前,我们利用火药将无锋拦在长老院前,带着其余人趁乱撤离,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宫尚角的办法无法实施,因为无锋中人早已经知道无量流火的厉害,在打斗中擒获了很多人质,挡在了长老院和无锋之间。更让他心惊的是,宫远徵也被一个男子擒住,押在最前面。此时无锋众人和宫门中人都停止了打斗,以人质墙为分界线,泾渭分明。
云为衫在角落里看见了宫远徵,也看见了擒住宫远徵的人,是寒鸦肆。命运跟她开了太多玩笑,以至于她现在只觉得荒诞。
“执刃,角公子,是否要启动无量流火?”
无锋中人赌的就是宫门的道德仁义,血洗宫门或许有可能实现,但无锋势必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靠威胁明显划算的多。
“执刃!角公子!是否要启动无量流火?”
宫子羽不愿伤害宫远徵,也不愿伤害宫门中的其他人。可在现在的状况下,若是不启动无量流火,宫门的死伤只会更惨重。
宫尚角的心也坠到了谷底,他望着自己的远徵弟弟,思绪飘回了十年前:那时的宫远徵还很小,说他的爹爹死了,他会被欺负。宫尚角答应他让他做自己的弟弟,教他武功,说会保护他不让别人欺负他。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因为他看见,宫远徵朝着他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轻轻用口型跟他说:“哥,保重。”
无锋众人看着宫子羽和宫尚角的脸色,都开始有些慌乱,这和那小子说的不一样,他明明说宫家人最重血缘。
云为衫也看见了宫远徵的口型,她满脸是泪,在角落里,宫远徵和和寒鸦肆都看不见她。但无量流火一启动,他们就都毫无生路,她要想办法,她一定要想出办法。
云为衫于偏僻处突然向宫尚角挥出一掌,宫尚角沉浸于情绪中没有察觉,这一掌正中他的后心,他瞬间就呕出一口血。
宫门众人被云为衫的突然发难震住,等反应过来时,云为衫已经遁入无锋众人中,代替了寒鸦肆的位置,掐住了宫远徵的喉咙。
衫雨欲来 徵声铮铮|审问
其实从上章开始就会有小伙伴发现突然就出现了别的角色来走剧情了,而且情节ooc程度很高,那是因为接下来我要走地牢副本啦。也是在这个副本中云为衫和宫远徵真正地表露心意决定在一起。前面埋的伏笔都会在这个副本做解释,结局一直是HE不用担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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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宫远徵|拾肆
|by 翻茄小羊卷
[图片]
天刚蒙蒙亮,角宫就派人闯进了徵宫的院子里。
云为衫内里穿着单薄的寝衣,外边披了一件暗红色的披风...
其实从上章开始就会有小伙伴发现突然就出现了别的角色来走剧情了,而且情节ooc程度很高,那是因为接下来我要走地牢副本啦。也是在这个副本中云为衫和宫远徵真正地表露心意决定在一起。前面埋的伏笔都会在这个副本做解释,结局一直是HE不用担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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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宫远徵|拾肆
|by 翻茄小羊卷
天刚蒙蒙亮,角宫就派人闯进了徵宫的院子里。
云为衫内里穿着单薄的寝衣,外边披了一件暗红色的披风,神情严肃地站在自己屋外。她面前围了十来位角宫的侍卫,手中无一例外拿着寒光凛凛的大刀。
宫远徵连头发也来不及梳,胡乱穿了衣服便跑到角宫找宫尚角。宫尚角却什么也不肯和他说,只让上官浅与他一道回徵宫将云为衫捉来。
徵宫四下静谧无声,晨风从云为衫身侧穿过,她的肌肤泛起凉意,黑而亮的双眼沉静无波,仿佛一口古井。
有人来了。
人踩在落叶枯枝上的细碎的声响终于令云为衫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她抬眼看向来人,嘴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很抱歉打搅云姑娘清梦了。角公子要请云姑娘到角宫坐坐,云姑娘不如先去换身衣裳吧,”上官浅轻轻拨开那些侍卫手中的刀,“我会看着云姑娘的,诸位可与徵公子一起在外等候。”
云为衫冷眼瞧着上官浅的一举一动,在她走到身前时毫不犹豫地转身进了屋子。她自顾自地穿衣绾发,还是上官浅实在忍不住了才跟她说道:“倘若宫尚角问你关于我的事,你就一概说不知道,听见了吗。”
云为衫摸着颈间的项链,语气淡漠道:“要是魅阶的人都像你这般,那么无锋魑阶人少倒是有了个合理合情的理由。”
“姐姐,”上官浅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反正如今宫子羽在后山,你也不能陪他过余下的关卡。你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助妹妹我成事呢?”
云为衫内心嫌恶地挡开她的手,面上却不漏半分,“如今走到这一步,你我何必还要这般姐姐长妹妹短的呢。上官浅,离了我,你必成不了事。”
云为衫离开前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她从容不迫地推开屋门,迎着宫远徵通红的眼走到那群侍卫前,“既是角公子有请,便不好让他久等,走吧。”
宫远徵很想叫住她,可他的喉咙想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音来。他心里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不受控制地垂在身侧颤抖。
“云为衫……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宫远徵喃喃道。泪水砸在他的前襟,晕出一抹深色。
云为衫心里明白此去角宫必然凶险。宫尚角这样突然地派人到角宫来,定是昨夜上官浅的行动出了纰漏拿她顶事。果然,云为衫到角宫后,便立即受了宫尚角几句质问,如她所想,上官浅将她给出去的信纸交到了宫尚角手上,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云姑娘,我竟不知你的记忆力这样好,能将后山雪宫的模样记得这样清楚。”宫尚角眼神玩味地看着她,手中正擦拭着他的佩刀。
云为衫挺直了脊背,语气不卑不亢,道:“角公子说笑了。在执刃大人进雪宫完成第一关试炼时,我便作为执刃大人的绿玉侍跟随在旁,这些不过是我闲暇时所描摹的雪宫风景,当时雪重子和雪公子皆没有避讳我,也未曾阻止我将它们带出。想来是昨夜上官姑娘来徵宫寻我时不小心将它们拿了出来,不然,角公子以为我是要做什么?”
云为衫早就打好了腹稿,她表情镇定,甚至带了点微笑,仿佛这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宫尚角却不这样认为。他长眉一挑,大手一挥,命令手下的侍卫将云为衫押到地牢候审,自己拿了那几张信纸去长老院找长老商议。
云为衫被人捆在十字柱上。她虽是未来的执刃夫人,这些侍卫不敢对她用重刑,但宫尚角和他们吩咐过,可以适当地让她吃点苦头。
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被端了过来,有侍卫捏着云为衫的脸将药汁给她灌下,呛得她咳嗽不止,眼泪都流了出来。
“给我滚出去!”宫远徵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云为衫泪眼模糊,只能见到一抹高瘦的影子朝她跑过来。
“徵公子,”侍卫们纷纷挡在云为衫身前,“角公子吩咐过,您不能来这里。”
“你若是再多嘴,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做药!”宫远徵眼见云为衫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痛苦起来,他怒不可遏地揪住给她灌药的那名侍卫的领子,吼道:“谁允许你擅自动手的?我徵宫的东西你也配动!”
侍卫们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拦在宫远徵身前。
“徵公子,您也别为难属下。角公子说了您不能来,您还是请回去吧。”
“呃……”不过片刻,云为衫浑身便都汗湿了,她直觉自己吞了千万根银针落到腹中,又好像被蚂蚁钻进骨髓里头,真真是令她疼得不知身处何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药真厉害,几乎快赶上半月之蝇了。
宫远徵瞥见她煞白的脸色,心急如焚地踹开那群侍卫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给她喂下解药,问道:“云为衫,能听到我说话吗?”
云为衫费了好大劲才掀开眼皮看他一眼,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来,“阿徵……你……你怎么连你哥哥的话……也不听……”
宫远徵从怀里掏出帕子为她擦汗,“你会好好活着的,云为衫,相信我。”
云为衫曾经在无锋受过比这还要痛苦百倍的折磨,她的忍耐力是寻常人的好几十倍。刚刚那点疼痛其实算不了什么,可是听到宫远徵的话,她却莫名觉得自己变脆弱了。
“阿徵,可我骗了你。”云为衫的话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他听不见。
宫远徵贴近她的耳廓,回应她:“那就一直骗下去。”
骗我吧,我心甘情愿。宫远徵心道。
宫尚角很快就铁青着一张脸从长老院回来了。他先是派了身边的绿玉侍亲自将宫远徵从来地牢叫回来,又不由分说地将上官浅软禁在屋内。宫远徵走到正厅时,厅上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远徵,她很危险。”
“可她在徵宫,向来安分。”宫远徵第一次顶撞他。
宫尚角克制着心底的怒火,道:“她既住在徵宫,那她平日里的可疑行径你怎会不知?宫子羽没察觉到也就罢了,你既知道还要替她遮掩?远徵,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着。”
“倘若她是无锋细作,你该杀死她,而不是护着她。”
宫远徵脑中全是云为衫方才痛苦的模样,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嘴上仍然跟宫尚角犟道:“哥哥,是上官浅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对不对?东西是她拿出来的,嘴长在她身上,自然怎么污蔑都可以,哥哥为何不……”
啪!
宫远徵不可置信地看向宫尚角。
兄弟二人均眼眶通红地看向对方。宫尚角没料到宫远徵已经被云为衫迷惑得如此之深,而宫远徵也没料到哥哥竟然为了上官浅打了自己。
他以舌顶了顶被打红肿的腮帮子,故作淡定地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哥哥,你若不信,那便由我亲自来审云为衫,如何?你要亲自旁观还是派人监视,都随你。”
他的手腕分明抖得厉害。一颗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破裂的嘴角边,激起一丝刺痛。
宫尚角心里愧疚打了他,语气虽还强硬,但也因为这个插曲被打乱了脑中思绪。
但他最终还是派了身边的绿玉侍在旁协助宫远徵审问云为衫。
熟悉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过道中响起。云为衫抬起头,对着宫远徵弯了弯眼睛,“阿徵,怎么挨打啦?”
宫远徵忍着心中痛意朝她走来,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你放心,我不疼。”
那名绿玉侍冷眼旁观二人的暧昧举动,心中却纳罕这徵公子竟然还有这样痴情的一面。云为衫此女果真用心险恶,竟然将执刃和徵公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徵公子,若您懒怠动手,那属下便奉公子之命代为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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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灯会我知道大家都被虐到了,所以特地和微博两位老师做了上元节特辑联动,在另一个合集里,记得食用噢~
云之徵
17.
半年转瞬而过,宫远徵宫子羽那边已经清剿完毕,能劝则劝,劝不成功则灭,二人本想过来支援,却被宫尚角拒绝了。让他们回到宫门,重塑宫门。
时局已定,无锋如今已是废墟,顽固抵抗罢了。宫子羽就和宫远徵听了话,率先回了宫门。
十个月
最后一道防线魉也被攻破了,无锋的首领,就在这道门后。她们所求,皆在眼前。
宫尚角推开门,不远处坐着一位女人,俩位男人。这倒是有些惊奇,首领竟然有三位。无锋首领早就料到了此日,倒是不慌不忙,反而瞧着云为衫轻笑
“ 如果没有你,宫家已经是无锋的掌中之物了。”
“ 你知道无锋派了多少人潜藏在宫家吗?只要年岁够久,......
17.
半年转瞬而过,宫远徵宫子羽那边已经清剿完毕,能劝则劝,劝不成功则灭,二人本想过来支援,却被宫尚角拒绝了。让他们回到宫门,重塑宫门。
时局已定,无锋如今已是废墟,顽固抵抗罢了。宫子羽就和宫远徵听了话,率先回了宫门。
十个月
最后一道防线魉也被攻破了,无锋的首领,就在这道门后。她们所求,皆在眼前。
宫尚角推开门,不远处坐着一位女人,俩位男人。这倒是有些惊奇,首领竟然有三位。无锋首领早就料到了此日,倒是不慌不忙,反而瞧着云为衫轻笑
“ 如果没有你,宫家已经是无锋的掌中之物了。”
“ 你知道无锋派了多少人潜藏在宫家吗?只要年岁够久,说不定宫家的哪一任执刃,都是无锋。”
“ 好姑娘,你真是给我了个惊喜。”
云为衫看着三人,仿佛未听到此话,只问道
“ 谁杀的云雀? ”
“ 无锋所有人。 ”
“ 傻姑娘,世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不过立场不同,所求不同,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信仰而努力罢了。”
无锋之人,从不觉得屠杀有错,她们始终认为,这是在完成信仰一般,人命在她们眼里,不过是路边死了一条野狗一般。
“ 废话真多。”
云为衫剑法巧妙,天赋异禀。而宫尚角武功超群,自然同样。二人对三人,丝毫不落下风。
“ 只有弱者才为自己的屠杀找理由 ”
云为衫的玄衣已经不知染了多少鲜血,只是因为颜色,显现不出来。此刻,她白皙的脸庞都被溅上鲜血,她眼眶通红,睫毛上都沾着血迹,她剑指喉咙,只要杀了最后的这个女人,就能为云雀报仇了。
宫尚角本想阻止,可他理解丧亲之痛。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云为衫,等她的决定。首领已经闭上了双眼,而云为衫松手了,剑柄落地的清脆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尤为明显。
“ 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云为衫挑眉却不言,转身离开了。宫尚角命人绑了首领,他此刻明白了云为衫的恐怖之处,极致的冷静。
无锋彻底剿灭,消息当夜快报传回宫门。
宫子羽得知消息时,上来就给了宫远徵一个激动的怀抱,被宫远徵一脚喘开。宫远徵再也等不及,跑出宫门,翻身上马,策马奔腾,他要见云为衫。
营地此时欢声笑语,云为衫却独自坐在角落,云为衫瞧着无锋这个地方,瞧了很久,很久……
“ 走水了!走水了!”
营地的人突然大喊,宫尚角从营帐赶出来时,无锋之地早以燃起大火,他皱眉,第一反应寻找云为衫,着急的问
“ 云姑娘呢?”
“ 云姑娘,云姑娘,没看到啊!”
“ 那……那是云姑娘吗?”
无锋高楼上,一位少女在火光中而立,站在楼上,舞着剑。火舌一次次席卷而来,又被少女打散,云为衫含泪,舞着这她练习数年的剑
云雀
火舌终究沾染了衣袍,火焰席卷,云为衫仿佛未察觉一般。她那时,逼自己冷静下来,饶了那人的命,留回去审问。可自己心在滴血,无论如何,她都听不到熟悉的歌谣了。
“ 角公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云姑娘,这是怎么了?”
“ 先灭火。”
好像半月之蝇又发作了,五脏六腑开始焚烧,云为衫却不觉得疼,她仿佛失去了五感,失去了一切,脑海只有云雀的声音。
她以为她有勇气面对好一切了,可瞧见首领提起杀了云雀时的眼神,她珍爱的妹妹,在她们眼里只是蝼蚁。
“ 云雀,姐姐来陪你,好吗?”
积压自己太久,云为衫好似疯了。一道声音,却闯入了她的耳膜,那如此熟悉,喊了她名字千万遍的人来了。
“ 云为衫! ”
云为衫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策马而来的宫远徵,她只能瞧见那模糊的身影,却听得到宫远徵焦灼的声音。
“ 我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喃喃说道,眼里充盈着泪珠。她连身份都是假的,她什么都是空白的,她没有可以给宫远徵的。毒药作用上涌,云为衫心慌意识迷乱,她啜泣,她摇头,她后退,她配得上宫远徵吗?她配得上吗?表面清冷,算无遗策之人,实际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了,无锋会在不知觉中腐蚀掉每个人的自信和傲骨。
“ 我来娶你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为衫愣住了,娶她,宫远徵来娶她了。她想去找他,却觉得头疼欲裂。云雀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她崩溃的大哭,想捂住双耳。
宫远徵已经来到下方,他看清云为衫的神情。总觉得不对,云为衫再难过,也不会是寻死之人,云为衫答应的事情一定都会做到。她这幅模样,好像是中了毒,他回头问道云为衫身边的婢女
“ 云姑娘今日出门服用百草萃了吗?”
婢女吞吞吐吐的,眼神闪躲。宫远徵皱眉,声音已经染了发怒之意,又问了一次。婢女直接跪地,哭了出来
“ 对,对不起,徵公子。没有服,我不小心,不小心把姑娘装百草萃的囊袋,弄丢了。”
他又瞧见云为衫捂着双耳。宫远徵回想所读过的医书,是心魔散,无味无形态,可以用熏香下之。
“ 哥,你们今天看见香炉了吗?”
宫尚角回忆了一番,点了点头。
“ 无锋主子的房中,确定有。”
“ 云为衫被下毒了,这种毒会侵扰人的神智,放大心里最哀痛的地方。”
“ 还有此种奇毒吗?”一个侍卫问
“ 有,制作原理其实很简单,放到旁人可能都不会有所感觉。可无锋的人知道云为衫的底线,知道她在乎的事情……”
火势已经止不住了,只有云为衫从楼上跳下来,宫远徵他们会在底下接着她。云为衫由于跪地捂耳,火舌无了阻挡,席卷而来。
“ 云为衫,你答应我的,不会再离开我! ”
十月前,徵宫
宫远徵非要学习话本子中,给云为衫描眉。云为衫就只能随他去了,宫远徵表面手拿擒来,实际描的丑极了。云为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免失笑。
最后云为衫擦掉,牵着宫远徵的手,为自己描了一遍。宫远徵这才心满意足,拉着云为衫去喝新酿的青梅酒。酒意最浓时,宫远徵拉着云为衫的手,委屈的念道
“ 你不要离开我。”
云为衫拍了拍宫远徵的手,笑着应了
“ 我不会离开你。”
待宫远徵沉睡后,云为衫就离开了。当云为衫迈出徵宫的同时,宫远徵睁开了双眼,无一丝醉意。宫远徵喃喃道
“ 你既然应了,就不会反悔了 ”
他真的害怕,云为衫会再一次离开他。云为衫对宫远徵来说,像断线的风筝,抓不住,又会随时飞跑。
……………………
“ 云为衫,你答应我了的! ”
宫远徵又喊了一遍,云为衫骤然惊醒。摇摇晃晃走到楼边,纵身跃下。宫远徵接住了云为衫,怀中的云为衫已经昏迷过去了,皮肤已经有许多处被烧伤了。
宫远徵抱着云为衫回营帐做了简单处理,次日就带她回了徵宫。刚到徵宫,月公子就来了。月公子手里放着虫卵,他看着宫远徵,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 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只是每个月会内力虚弱几日罢了。 ”
宫远徵喜极而泣,怪不得他配不出来,原来根本不是毒药,云为衫没有性命之忧了。
云为衫三日还没醒来,处于昏迷之中。第四日,宫远徵在旁帮云为衫擦拭脸颊时,云为衫有了苏醒之意,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了一句话
“ 你真的要娶我吗?”
宫远徵喜笑颜开,吻了吻云为衫的唇,句句念道
“ 真的。”
“ 真的要娶。”
“ 真的要娶云为衫。”
前来探望几人,听见了屋中声音,纷纷停住。看来宫远徵,要成为宫家第一个成婚的了。
宫远徵及冠之礼的次日,便是大婚之日。
宫家头次对外开放,武林之人纷纷前来贺喜。徵宫不再冰凉,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雾姬夫人,充当了云为衫的娘家人。宫尚角则是宫远徵的哥哥,宫子羽是证婚人。
一身婚服的少年,花费几年的时间,终于欢喜的牵起了爱人的手。一切仿佛如同梦境,直到那句
“ 夫妻对拜。”
二人才切实的感受到,他们真的相守了。
至于羽宫新娘嫁给了徵宫之人呢,宫家本可以不对外解释。可宫远徵执意的对外说了一句话
我心仪云姑娘许久,从她刚入宫门那刻。
而宫子羽只能无奈的说,自己其实就是替远徵弟弟挑选的,所以云姑娘一直住在偏院,大婚之日也是为了逼出无锋。
就此,二人成了一段良缘佳话。成了市井间的话本,成了说书先生经常讲述的事情。
宫远徵永远没告诉云为衫,自己那夜是故意的,并未喝多。
而云为衫也没告诉宫远徵,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她好似回到了和云雀当初在无锋,讲述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的云为衫,确凿的说着
“ 过什么日子无所谓,只要和宫远徵在一起便好。”
数年后……
“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宫远徵!”
宫子羽牵着个儿童,骂道。只见宫远徵正在专心致志的唤人将所需之物放在马车上,听到了宫子羽骂他,这才抬头看着宫子羽
“ 我当初年纪很小也继承徵宫了,我儿子继承我的天赋,同样应该体验一下,怎么了?”
“ 你儿子才八岁! ”
“ 八岁? 都这么大了!好了,不是有你吗?你年岁这么大了你都不选新娘,倒不如帮我带带他,说不定体验了乐趣,倒有这个想法了。”
“ 为什么,不让,宫尚角,带!”
云为衫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蛋,替宫远徵回了
“ 女儿放他那了,总不能让哥一个人带俩个。”
“ 谢谢执刃,我和远徵就先去处理事情了。”
二人直接上马车离开了,留着宫子羽无能怒吼,这云为衫也是蔫坏!和宫远徵真是夫唱妇随!
宫子羽无奈的看着身边的男童,问道
“ 你就不难过? ”
男童倒是情绪稳定,一脸淡然,摇了摇头,反而拍了拍自己叔叔的手,安慰道
“ 叔叔,习惯就好了。如果不是徵宫必须有人继承,父亲都不想生我,觉得我和他抢了娘亲的爱意。 ”
宫子羽听着男童这么懂事,终究不忍的安慰道
“ 其实,你父亲和娘亲很爱你。”
男童蒙了,礼貌却有些“疑问”的神情看着宫子羽
“ 叔叔,我当然知道娘亲父亲爱我了,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这是父亲给我的考验,让我独自历练,成长为一个大好男儿。”
宫子羽沉默了,这鸡汤,一定是云为衫灌的。
而在角宫,宫尚角无奈的推着女童。女童一遍遍想上来抱宫尚角,最后宫尚角妥协了,将女童抱在了怀中。女童笑嘻嘻的亲了宫尚角一口
“ 叔叔最帅! 叔叔最好了!”
宫远徵对自己哥哥的依赖,竟然连这个都遗传给女儿了。
完
最后一夜【宫远徵X云为衫】
是宫远徵亲手抓住的云为衫。
他不能让宫尚角先一步抓到,那样云为衫必然活不下来;同样也不能被宫子羽先一步抓到,那样他便会更加坐稳执任职位,长老的逼迫下云为衫也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先一步落到自己手里,那人才有可能活着。
看似卑鄙的选择先动手,外人都以为他看重权利,始终是宫尚角身边养的一条狗。
但没有人知道,他为的,自始至终都只想保一个人。
被抓时,云为衫穿了一件暗红色绣着黑金花纹的外袍,黑色衬衣打底,一如最初他们遇见的模样。
......
是宫远徵亲手抓住的云为衫。
他不能让宫尚角先一步抓到,那样云为衫必然活不下来;同样也不能被宫子羽先一步抓到,那样他便会更加坐稳执任职位,长老的逼迫下云为衫也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先一步落到自己手里,那人才有可能活着。
看似卑鄙的选择先动手,外人都以为他看重权利,始终是宫尚角身边养的一条狗。
但没有人知道,他为的,自始至终都只想保一个人。
被抓时,云为衫穿了一件暗红色绣着黑金花纹的外袍,黑色衬衣打底,一如最初他们遇见的模样。
低松的发髻,一支简单的银钗,墨般秀发批在身后。
唇边饮进一口茶,侍卫毫不客气推开房门,将案前人团团围住。
脸上未见一丝慌乱,从容整理了一下衣襟,云为衫从案前站起。
“拿下。”侍卫统领一声令下,便要有人上前压住云为衫。
“慢着。”宫远徵挥手止住那些人的动作。
尽管知道云为衫是无锋细作,但宫远徵依旧想给她体面。
她在人前是那么端庄的一个人,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如果人生最后阶段也不能体面的面对众人,她该有多么难过。
“好歹也是当过执任夫人的人,让她自己走吧。”
宫远徵第一次承认了宫子羽的地位,但并不是敬重他。
上前,看着云为衫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无波无澜。
“后悔吗?”
“是没得选。”
声音很轻,却重重的砸在宫远徵心上。
云为衫也是个苦命的人,没得选的出身,没得选的命运,没得选的结局。
“还有什么心愿?”
宫远徵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很想知道,冷静如她,生命的最后在想些什么。
“能否让我将剩余半杯茶喝完。”
“只有这个?”宫远徵不解,她是真的淡定还是真对这世间毫无留恋。
云为衫点头,宫远徵回身,端起茶杯,将茶盏端起凑到鼻尖嗅了嗅。
“公子觉得可有问题?”那侍卫看宫远徵这副模样,对云为衫心生警惕。
宫远徵看着云为衫,半晌后开口“是好茶,没什么,拿给她吧。”
茶盏交到云为衫手中,指尖抚摸着杯子上细密的纹路。
“真的确定好了吗?”
宫远徵在那一瞬,忽然有泪从眼中流出,在侍卫看不见的位置,那滴泪从眼角滑落,打入地面,消失不见。
就像他对云为衫那种不知所谓、又见不得光的情感,或许今天之后,将被永远掩藏。
也许多年之后,世人提起自己,也只会感叹一声,宫三公子啊,那辈子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姑娘,却无人知晓,那人是谁。
云为衫见到了那滴泪,也只是无奈露出一个浅笑“谢谢你,宫远徵。”
一饮而尽。
杯子砸入地面,眼前人缓缓倒下,侍卫们慌作一团…
宫远徵静静看着这一切,都结束了吧,下辈子希望我们早些遇到。
【云之徴】上元节
《云之羽》云为衫 x 宫远徴
*对不起了宫子羽,让弟弟也过个开心的节吧,短打,字数1.5k+。
—正文—
“除了角宫我还能去哪?”
夜色如雾笼罩,寂静无声,未见几盏灯火的院落里宫远徴独坐在台阶上更显落寞。月光映在他的身上与屋檐下的黑影交缠,最终只瞧得见半侧容颜。
他垂眸看向面前的方寸之地,神情并未聚焦。
今日是上元节,往年他都在角宫过,与宫尚角一起。虽然只是在一块儿吃顿饭,席间的交流加起来可能都不到十句,其中八句还得是出自他口,但每年的这一日他都很高兴。
然而这份高...
《云之羽》云为衫 x 宫远徴
*对不起了宫子羽,让弟弟也过个开心的节吧,短打,字数1.5k+。
—正文—
“除了角宫我还能去哪?”
夜色如雾笼罩,寂静无声,未见几盏灯火的院落里宫远徴独坐在台阶上更显落寞。月光映在他的身上与屋檐下的黑影交缠,最终只瞧得见半侧容颜。
他垂眸看向面前的方寸之地,神情并未聚焦。
今日是上元节,往年他都在角宫过,与宫尚角一起。虽然只是在一块儿吃顿饭,席间的交流加起来可能都不到十句,其中八句还得是出自他口,但每年的这一日他都很高兴。
然而这份高兴在半个时辰前便消失殆尽。
他满心欢喜的提着龙灯去找哥哥,却被告知宫尚角已经和上官浅一起用膳了,他的笑容霎时间凝固在脸上,显得格外不自然。
原来哥哥没有等他,也没有派人知会他。
也是,他们并未约定好上元节要一起过,只是他每年都会来这里找宫尚角,习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尚角的眼睛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在宫尚角眼里的一席之地挤到了角落。
离开时,宫远徴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平日他总是对宫子羽明朝暗讽,但其实他常常羡慕,羡慕他有人相伴,从不寂寞;有人在意,未尝苦楚……而他除了宫尚角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连这最后的温暖也要失去了吗?
“你怎么在这儿?”
失神之际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宫远徴下意识抬起头的瞬间,一滴泪刚好从眼眶中滑落,让来人都怔了神。
他看清来的是谁后,扭过头,慌乱的错开视线,出言道:“你怎么在这儿?”
云为衫像是没看到他的窘迫,站在原地反问道:“你在学我说话吗?”
这女人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儿,没看到他哭了吗?不说安慰也就算了,反正他也不会领情,可这是什么话,竟然说他在学舌。
宫远徴整理好情绪走出屋檐下的阴影,来到云为衫的面前。瞧见她手里的花灯后,忘了追问她为何会出现,开口便到:“宫子羽送你的?”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要送给羽公子。”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花灯就被宫远徴一把夺了过去,他仔细端详半天最后得出个结论:“兔子,幼稚。”
云为衫有些无语,她本是路过,离老远就看见宫远徴一人坐在那儿垂头丧气怪可怜的,有些心软,没忍住便上前搭了话。
虽不知是为何事,但瞧他这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失落,她真是多余了。
“徴公子可以还给我了吗?”
宫远徴冷哼一声,这花灯给宫子羽真是可惜了,所以还给她的时候故意说道:“你不怕我是故意停留此处引你上钩,好借机在这灯上下毒?”
“徴公子还是那么坦诚。”云为衫不以为意地接过来,“我猜你应该不会想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也许我是为了借你的手害宫子羽呢?”
“那我得好好提防一下了。”云为衫似是在思考,片刻后她走过去,也不管宫远徴是否愿意,便将花灯塞到他的手里,“这灯就送给徴公子了。”
“你!”在等她反应的宫远徴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是这般作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瞬他的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暖暖的,甚至有些灼热。
云为衫看着提着兔子灯发愣的宫远徴竟有些可爱,便道了句:“和你很配。”
什么意思?他刚说了此灯幼稚,她是借机嘲讽他吗?
宫远徴的心乱了,他紧攥着提杆,别扭的开口:“我可没有花灯回送给你。”
“无妨。”
云为衫正欲离开手腕却被宫远徴拉住,不等她询问原由,便拉着她朝一处方向走去。
“去哪?”
“还礼。”
云为衫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说没有花灯回送吗?这又是闹哪出?
“可是羽公子还等我。”
“那便让他等着,耽误不了你多久。”
宫远徴带她来到徴宫的一处空地,嘱咐她站这儿别动。然后自己一溜烟的跑开了,云为衫猜不出这人到底要做什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在这儿等,突然眼前炸起一道白光,她伸手挡在眼前。
随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呲呲声,她疑惑的放下手,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愣住了,竟然是烟花!
宫远徴站在对面,透过烟花燃起的火光看向云为衫,她脸上的柔和暖进了他的心窝。
这东西是前几日宫紫商送来的,说是什么新研究,给各宫都送了。不就是炸药融合的烟花,小孩子才玩的东西,他对此物不屑一顾,随手丢在了角落。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虽然是借花献佛,但却是他这会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宫远徴忽然觉得,今年的上元节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这一刻,他很开心。
End.
云之徵 迷途羔羊
16.
“ 角公子,我真不是……不是无锋……”
上官浅挨了一天一夜的刑了,还死咬着,自己不是无锋,她知道,一旦承认就真的只能死了。她双眸含泪的看着宫尚角,试图唤起他的心软,却被一道女声让她彻底死了心,是云为衫。
云为衫玄色衣裳身着华丽,看到云为衫出现的那一刻,上官浅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这次要栽了。云为衫戴着少有的笑意,这笑容在此刻近乎残忍
上官浅挑了挑眉,向云为衫使眼色,却见云为衫没什么动作,一种不妙的猜测生出,下一秒就证实了猜想,云为衫反叛了。
“ 上官浅,身为魅,你还不是很够格,自作聪明,自以为掌握全局,实则害怕剑走偏锋。”
“ ......
16.
“ 角公子,我真不是……不是无锋……”
上官浅挨了一天一夜的刑了,还死咬着,自己不是无锋,她知道,一旦承认就真的只能死了。她双眸含泪的看着宫尚角,试图唤起他的心软,却被一道女声让她彻底死了心,是云为衫。
云为衫玄色衣裳身着华丽,看到云为衫出现的那一刻,上官浅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这次要栽了。云为衫戴着少有的笑意,这笑容在此刻近乎残忍
上官浅挑了挑眉,向云为衫使眼色,却见云为衫没什么动作,一种不妙的猜测生出,下一秒就证实了猜想,云为衫反叛了。
“ 上官浅,身为魅,你还不是很够格,自作聪明,自以为掌握全局,实则害怕剑走偏锋。”
“ 毕竟是角公子的新娘,角公子自己决定如何处理吧。”
云为衫离开了,她纵然想让上官浅也挨一下宫远徵的疼痛,可终究是角宫的新娘,她看出宫尚角对上官浅生了些感情,可上官浅想的太简单了。宫尚角无论多爱她,宫门利益还是为上的,自今日起,上官浅明面脱了嫌疑,实则死在了地牢。宫尚角最后的心软,便是让她不受折磨死个痛快了。风雨欲来,花草无一安生。
如今的宫远徵,是日发猖狂了。就差把医馆搬羽宫来了,前些日金繁被无锋的寒鸦所伤,幸而金繁是红玉侍卫,虽伤了寒鸦,却自己也受了伤,宫远徵知道此事,头一次勤快的自己来了,实则只是简单包扎了一番,就去寻云为衫了。宫紫商在一旁骂着:“ 这回好了,死鱼眼变成小眼睛了,眼里只容得下云为衫了,如今连我这个姐姐也不放在眼里了。”
大婚前的第四日,羽宫的兰花开了,香味萦绕于整个宫中。宫门的人逐渐代替了无锋刺客,向上传递消息,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尸体,众人叹之,无锋到底有多少人潜进了宫门。
“ 如若宫门永远避世一方,迟早被无锋吞噬。”
宫门为守护族人,不参与纷争,年年居于此地,宫门都轻易不开,却还是被无锋逐渐渗透,龟缩真的可以逃避吗?并不是,只有烧尽了源泉,才可保护自己。
大婚之日到了,宫门继上次后,四处又挂起了红灯笼,表面热闹非凡,实际四处皆是暗卫。
二人身着婚服,跪拜三方。宫远徵坐在不远处,即使知道是计谋,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便低头 不再去瞧二人。
“ 夫妻对拜! ”
云为衫宫子羽对视,宫子羽轻笑,云为衫袖中出剑,直刺宫子羽心头。场内大惊,侍卫纷纷赶来,无锋之人现身,场内大乱。云为衫扶着宫子羽,宫远徵趁乱放迷雾,随着哥哥杀敌。宫子羽则被云为衫和月公子带入隐秘之地,三长老被人护送退之。
魍阶之人现身了,还有寒鸦。宫门之人节节败退,宫尚角佯装出错,倒在地下,剑刃划破喉咙之时,被一柄银剑打断,刺客抬头看之,此人便是云为衫。
寒鸦肆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喊道
“ 云为衫! ”
云为衫听见,却不瞧寒鸦肆,反而将刺客杀之。寒鸦肆带云为衫长大,在此刻都明白了,云为衫背叛了无锋,此次大婚,是宫门设局。他下命令撤退,却已经晚了一步,宫远徵早已布下毒雾,除了服用百草萃的人,纷纷脱力倒下。暗卫纷纷出之,无锋之人,全已入局,兔的心脏被纷纷掏之,兔头纷纷落之,服毒自尽之人皆被打断,宫远徵笑着说
“ 别着急死啊,放心,我会吊着你们的命的。”
寒鸦肆逃跑之际,被云为衫拦下。无比熟悉的二人,剑光交措,云为衫险胜,用剑刃指着寒鸦肆,寒鸦肆苦笑
“ 你不想要自由了吗?”
寒鸦肆问道,云为衫红着眼眶反问
“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那为什么云雀死亡的真正原因,你却不告诉我吗?”
寒鸦肆抚养她长大,教她习武,她受风寒时也是寒鸦肆在旁照顾,二人之情,无词可以形容,云为衫想不到有一天,她竟要提剑指着他,可寒鸦肆似乎早就猜到了,手垂落,看着云为衫轻笑
“ 对不起。 ”
这句对不起意味了很多,有隐瞒真相,有得知她入宫门就会死,他仍将任务给了她的残忍。有欺瞒,有不得已而为之,有心疼,有这身处无锋不应该出现的“ 亲情。”云为衫不像旁人,从小就心冷,实则心软,且经常做噩梦,都是云雀陪伴她。打架永远不下杀手,讨厌见血。可惜身在无锋。如若不是无锋,她定会快乐长大吧。
“ 动手吧。”
云为衫手都在颤抖,她下不去手,去杀死他。杀死这个教了自己许多的男人。她可以放过他,可这次事情,她护不住他。无论是无锋还是宫门,都会要了寒鸦肆的命,这次之事,必须有人承担。
“ 那缕阳光,是我见过最美的阳光。”
剑落,血溅到了云为衫的脸颊。云为衫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她蹲下,伸手帮寒鸦肆合上了双眼,寒鸦肆死的那刻,瞧着她的眼神,无怨恨,无气恼。只有深深的心疼和不舍,还有遗憾。
幼年时,只有寒鸦肆,会抱着她,让她瞧瞧狱外的太阳。阳光总是刺眼,她却喜欢极了,那是她儿时,最美的向往。
寒鸦肆的腰间戴着囊袋,云为衫解下打开,是半月之蝇的解药,和虫卵。
云为衫看着解药,这是寒鸦肆能拿到最大剂量的解药了。
宫内无锋之人早已解决,宫远徵第一时间就去寻云为衫,通过逃跑的踪迹找到了此处,他到时,就看见云为衫呆呆的坐在地上,身旁是无锋刚才的下令人。
云为衫察觉到有人来,通过铃铛声,判断出了是宫远徵。
“ 他很了解我的…… ”
“ 那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难过。”
宫远徵想,云为衫不该如此了断杀了他的,云为衫其实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可她终究不忍心。
云为衫拿起寒鸦肆的剑,宫远徵明白她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因为云为衫必须这样做。折断剑刃,插入自己心脏旁,鲜血涌出,遂之倒下。
宫远徵连忙抱起云为衫,带她回徵宫疗伤。宫尚角宫子羽赶来时,他第一次和哥哥撒了谎
“ 云为衫被无锋的人伤了心脉,为了保命,不得已出了致命一剑。 ”
二人看见云为衫伤口所在之处,宫尚角先离开了,宫子羽倒是多询问了些,不久也被宫远徵不耐烦的赶出去了。
宫远徵看见云为衫紧紧攥着手,他耐心掰开,是一个囊袋,囊袋里,是一个虫卵,和一部分药。他凑近闻之,看来,这便是半月之蝇的虫卵,和解药了。
徵宫良药多,又有宫远徵输入内力助她疗伤。不过三日,云为衫就痊愈了。真正的反击也该开始了,商宫负责各宫后援,徵宫羽宫合作,负责清剿江湖四处投靠无锋的势力。云为衫则和宫尚角,带人直攻无锋。分别之际,宫远徵紧紧抱住云为衫,在她耳边说道
“ 保护好自己。”
“ 你也是,别太冲动,和宫子羽万事商量一下。”
四人就此分别,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云为衫和宫尚角倒是和谐极了,研究战略。而宫子羽和宫远徵,仍在斗嘴磨合。
“ 最难攻的还是此处,这处全是无锋的最高阶守着,还有无锋的首领。”
云为衫指着地图,她根据记忆画的,云为衫的真实阶级,的确是魉。宫尚角看着地图,他性格一直不急不躁,讲道
“ 不着急,先清了底层。”
云为衫点头,在宫尚角离开后,她拿出解药,服下,这药,只能撑一年年,不过,也足够了。
而另一边的宫远徵还宫子羽,又在斗嘴。宫子羽八卦道
“ 你不想云为衫? ”
“ 和你有什么关系? ”
“ 诶,你这家伙,若不是我,你俩能有机会发展吗? ”
“ 若不是你,她早就是我的新娘了。”
“ 你未成年,你不能选新娘哦。”
宫远徵被噎了一下,这确实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只能很恨的反驳
“ 还有一年多,我就成年了。”
“ 等清理完无锋后,回去你有什么想法?”
宫子羽这句话倒是认真问的,他看着宫远徵,这小子脸上竟然出现了害羞又认真的表情。
“ 当然是娶她。”
“ 话说,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云为衫那边更危险,我哥却自己要去吗?”
宫远徵问宫子羽,宫子羽好像知道,又有些不确定。宫远徵真受不了宫子羽这个榆木脑袋了,骂道
“ 你真蠢,那是因为,宫家要保证执刃的安全。”
宫子羽的想法验证了,他瞬间眼眶就红了,眼泪随之落下。给宫远徵弄慌了,手无足措的安慰着他
“ 你哭什么啊,你别哭啊。”
“ 大男子汉,你哭什么啊!”
金繁在旁边看着这个场景,想着,如果老执刃看到现在的场景,一定会很开心吧,四宫和睦,宫子羽也逐渐成长为了合格的执刃。
而宫尚角,从来就没想当执刃。确认了宫子羽的血脉后,他只想保护他,教他,助他成长,宫门的利益,永远为先。
云之徵 梵星
新坑梵星
医万人青梅×制万毒竹马
救赎类小甜文
因为云为衫,才有宫远徵
前菜2q+
女主私设,皆为原创剧情
1.
“ 远徵的父母都遇害了。”
宫家的执刃和云家掌门人,正在湖边下棋,主动提及了此事。
“ 年仅六岁,便失了双亲,这对孩子而言,打击莫大啊。”
云老看着不远处,独自坐在桃树下,蜷着的男童。男童的头发都被编成辫子,辫子上又戴着小铃铛,身着孝服,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处。
“ 是啊。我只能尽力照顾他,毕竟,我身下还有唤羽,子羽,和整个宫门。”
执刃有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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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为衫,才有宫远徵
前菜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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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远徵的父母都遇害了。”
宫家的执刃和云家掌门人,正在湖边下棋,主动提及了此事。
“ 年仅六岁,便失了双亲,这对孩子而言,打击莫大啊。”
云老看着不远处,独自坐在桃树下,蜷着的男童。男童的头发都被编成辫子,辫子上又戴着小铃铛,身着孝服,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处。
“ 是啊。我只能尽力照顾他,毕竟,我身下还有唤羽,子羽,和整个宫门。”
执刃有心无力,也只能叹气的摇头。元老思考了一番,唤人带来了个女童。女童青丝披肩,粉色罗裙,瞧见云老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爷爷爷爷的喊着。元老将女童抱在了怀中,宠溺的喊着
“ 杉杉 ”
这位便是云家最小的幼女,云为衫。年仅六岁便对药理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天赋,云家为武学世家,云为衫这样倒是个先例。然云家人都溺爱幼女,便应了幼女武学药理兼修。
云老指了指宫远徵,问道
“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玩伴吗?以后留在宫中,和这个哥哥一起玩,怎么样?”
云家这一辈只有云为衫一个,所以她孤零零的在云家,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云为衫在听到前半句时,开心的笑了出来,正准备应,听到后半句时,小脸却皱巴起来,坐在爷爷怀中问
“ 留在宫家,那我不就见不到爷爷和父亲娘亲了吗?”
云老摸了摸女童的头,说道
“ 徵宫有顶级的医师,可以教你药理知识,云家也会派人来,教你武功。你惧寒,每年寒冬时,爷爷便会派人来接你和这位哥哥一同回云家。”
云为衫还不是很想同意,虽然她很喜欢药理,可她更喜欢家人,却听见爷爷又说道
“ 当初你娘亲生你时陷入险境,是这位哥哥的母亲,救了你母亲。如今的哥哥父母都离开他了,他很孤单,也很弱小,需要有人保护他,我们的杉杉最合适不过了。”
“ 这位哥哥的父母,就是救了杉杉和娘亲的人吗?”
“ 是呀,所以你愿意,这次也帮帮他吗?”
女童动着小脑瓜思考了一会,最后勾着爷爷的手指粲然一笑
“ 我愿意!爷爷!以后我来保护他!”
一朵桃花落在了少年头颅上,宫远徵正想伸手拿下,却被人抢了先,抬头看,是一位小女孩,女孩笑吟吟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片桃花,对他伸出了手,说道
“ 你好呀,我叫云为衫,以后,就由我陪在你身边啦!”
风起,花落,星动,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转动了。
不远处的执刃问元老,真的舍得吗?元老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 没有徵宫,就没有杉杉。杉杉出生时体弱,好些医师都说杉杉活不过二十岁,后来有一位路过的道长,说与她有缘,为她算了一卦,告诉我们,杉杉有一位命定之人,遇到时,方可解此局。”
“ 你觉得是远徵? ”
“ 我不确定,可你看远徵这副模样,不觉得与他母亲像极了吗?是也好,不是也罢。从此,宫远徵不但有徵宫护着,也有云家做他的底牌,无人可欺,平安顺遂。”
十年后……
“ 阿徵,你又躲哪里去了!”
一位少女身着白衣,白衣绣着朵朵桃花。少女头发梳成个高马尾,系着轻纱制成的丝带,面若绝色,看到少女脸庞的那一刻,便会觉得身边花朵都失了颜色。
“ 这,这位是谁啊? ”
一个刚来到徵宫不久的下人,瞧见少女,脸红心跳的问着旁边管事,管事看见了下人的脸色,猜到了所想,照着脑袋就是一拳,骂道
“ 看到少女腰配的玉剑了吗?这是云家大小姐云为衫。药王的关门弟子,我们宫主的挚友,你可别乱起心思。主子不是你肖想得了的。”
下人挠了挠头,想到女子来历不凡,没想到这么不凡。
“ 那这俩年怎么没看到这云家大小姐啊?”
管事被这下人愚笨到噎了一下,忍不住掐他的脸
“ 都说了药王关门弟子,这俩年去药王谷历练了,今日刚回来,你脑子用来干什么的?还不快去干活,别看热闹了。”
云为衫喊了半天,也瞧不见宫远徵身影,去医馆都没找到,思考了一会,跃上房檐,只见少女面带笑容,转身就从房檐跳了下去,下人见此脸色平常,这俩年刚来的下人却惊慌失措,想去求救时被人拉了回来,说道:“ 少见多怪。”
即将坠地的刹那间,一位少年不知从何飞来,稳稳接住了少女。少女睁眼挑眉,笑出了声。
“ 果然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阿徵出现。”
宫远徵有些恼,又有些无奈,将云为衫放下,抬起手指又放下,最后实在没忍住,骂道
“ 你是不是有病云为衫,老弄这个办法,万一哪天我不在,你真摔下来怎么办?让你学轻功是用来……”
宫远徵还没骂完,就被云为衫捂住了嘴。云为衫双眼闪烁着光芒,看着宫远徵,笑吟吟的,如十年前初见一般。云为衫笃定的说道
“ 我不会摔,因为我相信阿徵一定能接住我。”
宫远徵最终败下阵来,故作生气的转身就走,身后的云为衫只能赔着笑哄道
“ 阿徵,阿徵,下次不会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 阿徵,阿徵,别生气嘛”
“ 宫远徵,你十六岁怎么比我爷爷气性还大!”
“ 好啊宫远徵,你再不理我,我也生气了!我都哄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少女哄了几句,反而自己快要生气了。最后传来少年无奈却宠溺的声音
“ 吃饭去,唤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八宝鸭。”
“ 啊啊啊啊果然! 阿徵对我最好了!”
少年少女步伐相同向前方走去,少女调皮的蹦蹦跳跳,少年步伐稳健,随时注意着女孩的动向。女孩偶尔不稳一点,就会立马被少年扶稳。
整个宫内的人都知道,徵宫未成年的宫主,傲娇毒舌,唯独在云家大小姐云为衫面前,每次骂完小姑娘,都要自己哄。每次为什么骂小姑娘呢?都是因为这小姑娘,自己惹事挑衅,又喜欢倒打一耙。徵宫俩年没有这么热闹了,因为云为衫的回归,又传来了笑声。
云为衫不在时,徵宫只是一个宫罢了。云为衫在时,徵宫才是徵宫,宫内才不是死气沉沉,而是生机盎然,时不时传来斗嘴声。
“ 你好,我是宫远徵。”
“ 那我叫你阿徵吧,阿徵好听一些!”
“ 不要……显得好娘。”
“ 什么嘛!一点都没有,这样叫多可爱啊!阿徵!”
一叫就十年,宫远徵成为了云为衫的阿徵。
云之徵 新坑预告
“ 阿徵! 拿稳你的刀 ”
“ 你们几个宫怎么内斗我不管,谁敢动阿徵,云家便与谁为敌,阿徵不认的执刃,就别想当了。”
“ 我和阿徵,此生此世,最为相配,永生永世,应在一起。”
—— 云为衫
私设有云家,为云家大小姐,喜欢药理,爷爷与宫家前执刃相交甚好,小时候被养在宫家学习药理知识,云家擅武。......
“ 阿徵! 拿稳你的刀 ”
“ 你们几个宫怎么内斗我不管,谁敢动阿徵,云家便与谁为敌,阿徵不认的执刃,就别想当了。”
“ 我和阿徵,此生此世,最为相配,永生永世,应在一起。”
—— 云为衫
私设有云家,为云家大小姐,喜欢药理,爷爷与宫家前执刃相交甚好,小时候被养在宫家学习药理知识,云家擅武。
“ 不要喊我阿徵,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气质!”
“ 我无心争位,只想和云为衫岁岁相守,宫家云家百年情谊,是尔等小辈定夺的了的吗?”
“ 要嫁给我吗?云为衫。”
—— 宫远徵
药理双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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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陪伴守护的故事
全天下都知道
徵宫的宫主爱极了云家大小姐
注: 原创剧情
迷途羔羊 彩蛋 宫远徵的信
为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无法再站在你背后了。回望过去数年,每次站在你背后,不是拿暗器,就是拿刀指向你,你大概会埋怨我吧。
羽宫的兰花开了吗?应该已经开了,那应该很美吧。其实,我在徵宫也为你养了花,是一种药材,如若你哪日生病,便唤人取之,它可治万伤,解万毒。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用上它,愿你康健。
很抱歉,今年不能给你制作花灯了。可我之前教了宫里的人方法,他们大概年年都会在上元灯节,为你送去一盏灯。
等到了寒冬,会有下人为你送去斗篷。还记得我教你的方法吗?这次不要忘记了,不会再有我为你披斗篷了。罢了,宫子羽至少这点会照顾好你,原谅我的操心。
我们这一世,都未能真......
为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无法再站在你背后了。回望过去数年,每次站在你背后,不是拿暗器,就是拿刀指向你,你大概会埋怨我吧。
羽宫的兰花开了吗?应该已经开了,那应该很美吧。其实,我在徵宫也为你养了花,是一种药材,如若你哪日生病,便唤人取之,它可治万伤,解万毒。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用上它,愿你康健。
很抱歉,今年不能给你制作花灯了。可我之前教了宫里的人方法,他们大概年年都会在上元灯节,为你送去一盏灯。
等到了寒冬,会有下人为你送去斗篷。还记得我教你的方法吗?这次不要忘记了,不会再有我为你披斗篷了。罢了,宫子羽至少这点会照顾好你,原谅我的操心。
我们这一世,都未能真正的在一起过,可我无憾。见过你的眼泪,感受过你的心跳,我知足了。其实我很好哄,一颗糖就能哄好的。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讲,第一次埋怨自己文采没有那么斐然,无法造出华丽的词句,无法描绘出我现在的心情。油嘴滑舌十几年,在你面前我却连再见都说不出口。你可别多想,我这次可没哭,我才不是哭包。
记得好好吃饭,记得按时喝汤药,宫子羽疼惜你,定会爱护你。可如若有一日,你厌烦了宫门的生活,便去徵宫找我的管事,他看到你便会助你离开,我已经在市井为你买了一处居住之地,那里的凤凰花树下,埋了金银财宝,屋内有个药房,里面留着我为你配置的各种丹药。
明明知晓你很优秀,可我还是很担心你。
对佳人一见倾心,久处情根深。
原谅我的贪心,在死后还想让你为我伤心一次,就让我在最后任性一次吧,只有在黄泉路上感知到你的思念,那我才会安心上路。
读完信后,便烧了吧。除了我的亲信,无人知晓我对你的爱意,好好的做自己吧,云为衫,不要让任何因素干扰你。
云为衫,只是云为衫。
—— 宫远徵 绝笔
“ 你怎么又把这信拿出来看了?欣赏自己这幼稚的遣词造句吗?”
云为衫瞧着宫远徵,这厮每次读自己当初写的信,每次就在这掉眼泪。
宫远徵一瞧被发现了,瘪着嘴问
“ 你当初看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
云为衫直接打了宫远徵的头,骂道
“ 没有! 你快去管管你儿子,又给人家羽宫小公子的宠物毒死了。我说你宫远徵,你当初和宫子羽闹就罢了,你儿子如今也学着你欺负宫子羽儿子,你再不管,宫子羽就还把徵宫的门槛迈烂了。”
“ 管管管!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宫远徵赔着笑,向羽宫跑去,谁知没跑几步,就撞上干完坏事回来的儿子。
云为衫耳力比常人都要好,和预料一样,果真听见,宫远徵在那说
“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毒药,或者你下毒你栽赃一下啊,你栽赃角宫头上都行,你这样你妈知道,咱俩又要被赶出去睡了。”
属于孩童稚嫩的声音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
“ 爸爸你说错了,妈妈只会不让你进屋,不会不让我!”
“ 诶你! ”
按照这个进度,估计宫子羽很快就要追来了。果然,不出几分钟,宫子羽也追赶来了,宫远徵抱起儿子就回徵宫躲了起来。气的宫子羽隔着门骂
“ 真是大毒物生个小毒物!”
宫远徵在门内回骂
“ 你儿子可比你机灵,你当初多傻自己不记得我帮你回忆一下! ”
云为衫看着这一幕,二十三岁的宫远徵抱着四岁的儿子,一大一小的背影,不禁轻笑。
她一直没回过宫远徵的问题,看到那封信时候她不感动吗?宫内怕只有当时昏迷的宫远徵不知道了,看到这封信时候的云为衫,二话不说,提剑就杀上了无锋,将无锋首领带回来时,剑就架在人家脖子上三日。
“ 若宫远徵死,你就跟着死。”
第三日,宫远徵有了清醒的迹象,首领刚松了一口气,头颅就落地了。而后的云为衫,趴在床榻边,将硬生生忍了三天的情绪,发泄了出来,哭的眼睛像核桃一样,拿着冰块一遍遍的给自己消肿,就怕宫远徵醒后发现端倪。
比起感动,我更心疼你,死前都在为我考虑。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有云为衫在,宫远徵就不会死。
主线内容还是得白天码思路才清晰
晚上大家就吃个随笔彩蛋吧,毕竟今天断更有些8好意思,吃点糖甜一甜
迷途羔羊 云之徵
14.
“ 上元灯节要到了。”
“ 是时候出宫了。 ”
“ 这张是宫内暗哨地图 只是去除了最重要的,到时候他们派人潜入,也是被瓮中捉鳖。”
“ 好。 ”
云为衫换上了件红色衣裳,配着金丝边刺绣,戴上珍珠步摇,宫子羽则是玄色衣裳,红色作为点缀。不知情之人,瞧着二人倒是般配。
今日的宫外热闹极了,家家明灯火。许多小巧漂亮的灯,她和宫子羽表面如同甜蜜之人,行走于这条街巷。实则云为衫负责假装寻找机会脱离,去见无锋。宫子羽则扮演后知后觉,寻找她的假象。
如所料一样,无锋并未察觉,并且给了解药,......
14.
“ 上元灯节要到了。”
“ 是时候出宫了。 ”
“ 这张是宫内暗哨地图 只是去除了最重要的,到时候他们派人潜入,也是被瓮中捉鳖。”
“ 好。 ”
云为衫换上了件红色衣裳,配着金丝边刺绣,戴上珍珠步摇,宫子羽则是玄色衣裳,红色作为点缀。不知情之人,瞧着二人倒是般配。
今日的宫外热闹极了,家家明灯火。许多小巧漂亮的灯,她和宫子羽表面如同甜蜜之人,行走于这条街巷。实则云为衫负责假装寻找机会脱离,去见无锋。宫子羽则扮演后知后觉,寻找她的假象。
如所料一样,无锋并未察觉,并且给了解药,这份地图对他们用处很大,并未多言,云为衫及时离开了。
寒鸦笑道:“ 这宫子羽,真是被把握的死死的。”
宫家从一刻,从猎物变成猎人了。
而云为衫从棋子,成为了执棋人。
宫远徵兴致勃勃的给哥哥做着花灯,只不过今年多了一只。他出门去拿不够的材料时,凑巧撞见了携手出门的二人,云为衫侧着脸在和宫子羽讲话,宫子羽微微倾身。
苦涩蔓延,宫远徵只能逼着自己不在意,劝慰自己道,毕竟她现在还是执刃夫人,只是不得已罢了。
宫远徵继续回复制作花灯,去寻哥哥吃晚饭时,却得知哥哥早已经去陪上官浅了,失落感由心而生,午是云为衫,夜是宫尚角。他也只能笑一笑,讲道
“ 无妨。 ”
云为衫和宫子羽回来了,路过此处,正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们这个位置,他们看得见宫远徵,宫远徵却瞧不见他们。宫子羽看着云为衫心疼的眼神,说道
“ 去看看他吧。 ”
云为衫摇了摇头说
“ 不用了。 ”
拉着宫子羽就回羽宫了,可刚到门口,云为衫却停住了,宫子羽明白了她的意思,体贴的说道
“ 去吧。 ”
云为衫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女孩小跑着,着急的样子,像是在上元节去见欢喜的男儿郎一般的女孩。女孩双手提着衣裙,却在到达徵宫几步前,停住了。
宫远徵还未回来,徵宫还是一片黑暗。云为衫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灯笼,就是这条街唯一的光亮。
她将灯笼,挂在了回宫的这条路上,仆人看之,她便说,是角公子吩咐的。大家都知晓俩位主子关系好,便不多问了。不过一会,徵宫这条路便亮堂堂得了,云为衫轻笑,转身离开之际,又想起今晚听到的对话,以宫远徵的性子,怕是不会吃饭了。又去厨房,以宫尚角的名字,吩咐他们做些吃食,等宫主回来送上去。
“ 爷爷,我好像看到了神仙。”
一个小男孩拉着爷爷的衣角说道,这是徵宫的仆人带着孙儿刚逛完回来。他看着前方,一位红衣少女,手提灯笼,雀跃的挂好最后一个,笑颜绽开,好似真如同神女下凡一般,将这黑漆漆的徵宫,变得如此光亮。
“ 那可不是,那是羽宫的夫人,云为衫云姑娘。”
老人宠溺的摸了摸孙子的头说道
宫远徵再回宫时,就看到了这一个个灯笼。他皱眉惊讶,唤人询问,得知是哥的布置,便默不作声了,心情好了些许。
回到宫内时,又有下人送上来吃食,一问,也是哥哥做的。宫徵远安静的吃完,唤人拿下后,去了桌边,又开始缝制起了香囊。
宫远徵瞧着香囊,又瞧了瞧自己,透过窗户依旧能看到宫门口的亮光,笑骂了句
“ 蠢货,哥哥才不会挂灯。 ”
云为衫回到寝宫时,也有一个灯放在自己桌上,她无奈的笑出声,原来宫远徵回宫这么慢,是来给自己送灯了。
这一夜
宫紫商金繁宫子羽,俩人喝酒,一人在旁边无奈的劝诫
宫尚角上官浅,明面过节,实则句句试探
徵宫的宫主今年却形单影只,可笑意满满的坐在桌前缝制着香囊。
而羽宫的云为衫,细细摆弄着这宫远徵亲手制作送来的灯,越看越觉得精巧,最后在下加了个吊牌,牌上一行字
愿君此世安康
今日的半月之蝇因为服下了解药,并没有发作,可是十五日真的很短暂,并不能安心多久。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宫远徵发现,云为衫经常躲着自己,自己去见她,她话也很少,甚至到后来,竟然去宫子羽寝宫住了,他气极,拉着云为衫质问,云为衫却总轻轻放下,不急也不恼。每日的宫远徵都是气着回宫,亦气着缝制香囊,他手笨,缝的比旁人自然慢了许多,好不容易缝好一个,又觉得不好看,又扔了重新缝。
宫子羽已经习惯了云为衫来自己寝宫睡,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二人不睡一张床,亦隔着屏风。长老院暗示过几次,未成婚不好,他也是推脱说,准备准备,快完婚吧,这也是云为衫指使的,她想通过完婚,引诱最后之人的现身。
而这夜的云为衫,他进来时,云为衫坐在床上运功,紧皱着眉头,他立在一旁,明白这是半月之蝇发作了。熟悉的找来寒冰,给云为衫缓解,又用自己的内力去助她抵抗。
徵宫内的宫远徵,从来没有停过去研制这种毒药,只是实在罕见。他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只有配出毒药,才能研制解药,想知是否配对,他就需要自己体会。云为衫受灼烧之苦的每一天,宫远徵在医馆内疼的满头大汗,手抖的喂下自己解药。无奈的摇头,继续配置,尝试,反反复复……
宫远徵所受之苦,云为衫不知道。云为衫所受的煎熬,宫远徵亦然不知。如若思念有声音,那将会传遍这个宫内了。
执刃之位未定,自己哥哥还有机会。宫远徵并不是很急,他可以等。云为衫迟早是他的,他目前重点是在研制解药,和辅佐哥哥身上。
只是解药还未研制成功,少年也未等来心爱之人的笑容,却得知了噩耗。
“ 宫子羽和云为衫,月底完婚。”
宫远徵听到消息时,手指扣弄着手掌都出血了,硬逼着自己不在长老面前闹,他不顾这些,但是云为衫是女人,云为衫要面子,他宫远徵就算要娶云为衫,也要光明正大的娶。
他不信邪,他去见了云为衫,可是云为衫看到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劝诫道
“ 你我早已俩清,我如今和宫子羽生了真情。 ”
“ 我不信,你骗我。”
宫远徵执拗的拉着云为衫的衣袖,不想离开。可云为衫,直接拿刀斩断了衣袖。宫远徵愣住,再也前进不了半分,云为衫在回头之际,眼泪随之掉下,这断袖,算是彻底斩断他们的情谊了。而一人在不远处看到了全过程,瞧见宫远徵落寞的神情,也看见了云为衫的眼泪,这人便是宫尚角。
羽宫
“ 今日若不是在长老面前,我感觉宫远徵都要杀了我了。 ”
宫子羽调侃道,他这阵子已经看出来宫远徵的心思了,云为衫可瞒不住他了。
“ 这宫三,眼睛跟沾了胶水一样,死死黏在你身上,这就是你口里的无情? ”
“ 无情也好,有情也罢,我们终究无缘。”
云为衫喝着茶,说道。
“ 我们反正也是假结婚,只要你告诉宫……”
“ 子羽,不能告诉他。 ”
云为衫打断了宫子羽的话,明明自己眼里也满是痛苦,也只能说
“ 半月之蝇。 ”
“ 万一…… ”
“ 没有万一。你们没有毒药,是研制不了解药的。”
宫子羽只好先应下云为衫,他头一次对宫远徵有些心疼。心爱之人对自己不苟言笑,又要与他人大婚,如若是自己,怕早是疯了。
而在徵宫的宫远徵,确实疯了。他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继续试着毒药。疼的青筋暴起,浑身发颤,疼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他却还是把着自己脉象,喃喃道
“ 脉象不对,还不是这种毒。 ”
宫尚角立在门外,听着宫远徵撕心裂肺的哭声,疼的抽气声,最后转身离开,去了羽宫。
云之徵 迷途羔羊
13.
“ 阿云,这位就是月公子了。”
宫子羽过了第一关,心情甚好,又想起了月长老,心有感慨,便拉着云为衫去见月公子。
云为衫初次见到月公子,见他年纪轻轻,竟然有了俩缕白发,不知道何事让他忧愁至此。
“ 羽公子,云姑娘。”
月公子话不是很多,人也安静内敛。大部分时候都是宫子羽问,月公子答。云为衫在一旁倾听,天色渐黑,宫子羽和云为衫准备回宫了,宫子羽起身告别时,月公子要跟着相送,袖中物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云为衫瞧了一眼,愣住。这是她妹妹,云雀的镯子。
月公子发现镯子掉了,连忙拾起来仔细擦拭,在月公子身上,这种紧张神色是少有出现的。
“......
13.
“ 阿云,这位就是月公子了。”
宫子羽过了第一关,心情甚好,又想起了月长老,心有感慨,便拉着云为衫去见月公子。
云为衫初次见到月公子,见他年纪轻轻,竟然有了俩缕白发,不知道何事让他忧愁至此。
“ 羽公子,云姑娘。”
月公子话不是很多,人也安静内敛。大部分时候都是宫子羽问,月公子答。云为衫在一旁倾听,天色渐黑,宫子羽和云为衫准备回宫了,宫子羽起身告别时,月公子要跟着相送,袖中物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云为衫瞧了一眼,愣住。这是她妹妹,云雀的镯子。
月公子发现镯子掉了,连忙拾起来仔细擦拭,在月公子身上,这种紧张神色是少有出现的。
“ 月公子,这是?”
宫子羽也瞧见了,问道。月公子思考如何回答时,云为衫打了个哈欠,宫子羽看到云为衫显了疲惫困意,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好奇心,带着云为衫离去了。
屋门关合之时,云为衫回头望了月公子一眼,发现月公子也在看她。云为衫浅笑,月公子点了下头。
夜半了,月公子今日还未安眠。桌上一盘棋局,棋盘边放着镯子。
“ 身有云雀 清风翼 ”
“ 心如磐石 埋山林 ”
“ 云姑娘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
月公子起身,看着身后的云为衫。云为衫听到了云雀二字,手指微颤,妹妹唱的歌谣仿佛就在耳边
“ 你和这个镯子的主人,什么关系? ”
“ 你和这个镯子的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从看到镯子那刻,云为衫的心就乱了。那镯子是月公子故意让自己看到的,她半夜探入,他为何要让自己看到,他察觉自己也是无锋了,或是,他和云雀到底有什么关系。
“ 她是我妹妹。 ”
“ 妹妹? ”
月公子似乎有些错愕,又似乎在回忆一般。
“ 你不必装了,你不是早知道我是谁吗?”
月公子看被看出来了,也不恼也不慌,淡然说道
“ 云雀和我提过,她有个姐姐。”
“ 无锋刺客混进来时,我就在想,她这个姐姐,会不会也来了呢?我在你和上官浅面前都不小心掉落了镯子,只有你的神色变了。”
“ 放下藏在你手中的匕首吧,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 你究竟是谁! ”
云为衫眼眶通红,云雀竟然将有个姐姐事情都告诉他,月公子和云雀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他和云雀到底什么关系,云雀究竟怎么死的,被宫门谁杀死的!
“ 我是云雀的爱人。”
云雀最亲的俩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
“ 云雀,究竟怎么死的……”
云为衫回到羽宫后,倒在床榻,头埋进被褥内,嚎啕大哭起来。她受了很多苦,她都没哭过,月公子的话萦绕在耳边。
“ 无锋首领,因为她任务失败,灭口。我护她逃离了宫门,却没想到,还是被杀了……”
不是宫门,从来都不是宫门,是无锋杀的她的妹妹。当初有三分猜测,如今全都坐实,如果不是现在身在宫门,云为衫已经提剑杀上去了,她这一生就一位珍视之人,也被无锋杀了。
云为衫调整好情绪后,去拾出藏于桌脚下的地图。她拿到烛台上,图纸沾火,短短几秒,转瞬灰烬。
“ 云雀,姐姐会为你报仇的。”
寒鸦肆正在喝茶,茶杯没抓住,掉落在了地上。他俯身捡起了碎片,总觉得有一种不安感由心而生。
“ 是你在宫门,遇见危险了吗?”
他喃喃道,云为衫由他抚养长大,总是不免担忧。
次日,晨起,宫子羽寝宫内
金繁刀刃直逼云为衫,被宫子羽打落。
“ 阿云,你没开玩笑吧。”宫子羽不敢相信的问道
“ 并未,我,就是无锋的人。”
云为衫看着面前的宫子羽,心有不忍。
“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再帮无锋做事,反而帮助我们。”
金繁此时只想将云为衫关进大牢,可云为衫护着宫子羽也是真的。可是,万一这也是无锋的计谋呢?
“ 我能替他作证。”
一位男人推门而入,便是月公子。
“ 月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春风拂晓,柳树争先恐后开出嫩芽,万物复苏的春天来到了。
四人于宫内议论,两个时辰后,终于定好计划。宫子羽这才明白月公子为何俩缕白发,而金繁也不敢置信,原来无锋中人,也有如此良善的女子。
“ 我想和羽公子单独聊聊,可以吗?”
云为衫问道,宫子羽欣然答应。月公子已经回去了,他遣退了金繁。
“ 此事先不要告诉角宫,徵宫可以吗? ”
“ 你不必怕,宫尚角虽然多疑看似冷酷,但是其实自从上一件事情后,我明白他是真的在乎宫门。你的事情他知道也会选择和你合作的。因为,他也有个弟弟。”
经历了种种事情,宫子羽已经明白,宫尚角是真心为了宫门好,他以为云为衫是怕被抓起来,毕竟角宫徵宫二人多疑,不会信她,安慰道。谁知道云为衫却摇了摇头
“ 我对徵公子,一见倾心。 ”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宫子羽愣住。他虽然还未对云为衫用情至深,可毕竟也是自己挑选的新娘,此话着实……
“ 你们? ”
“ 羽公子是纯善之人,而我又是无锋,虽然现在利益相同。可我体内有半月之蝇,是无锋的毒药,待我们完成计划那天,我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云为衫明白,以宫子羽的性格,等到了那日,宫子羽怕是也愿意娶她,拼了命救她。不如坦白,断了宫子羽的思念,自己也有些贪心,终究还是想这份爱意,瞧见天日一点吧。
“ 半月之蝇? 宫远徵他可以为你配置解药。”
“ 无锋至毒,只有无锋有解药,即便是徵宫,也配不出来。”
云为衫摇了摇头,宫子羽头一次明白无力感是什么,无锋真的,势力太强大了。
“ 那宫远徵对你? ”
“ 徵公子不知,亦不喜欢我。全是我一人相思罢了。”
“ 可…… ”
“ 就请羽公子,帮我这最后一个忙吧。”
宫子羽看着云为衫,她和他相处,性情一直温润,眼神平淡。可她提起宫远徵,眼里是切实存在那抹欢喜的。
“ 好。 ”
云为衫行礼告别了,回到了自己寝宫。今日照样送来了汤药,看着汤药,仿佛能看到宫远徵,抓药的模样。少年制药时总是勤勉的,可是药理天才这个虚名的背后,是付出了多少努力呢,以身试药多年吗?
昨夜,月公子寝宫
“ 为了云雀,你竟然愿意判出无锋。”
“ 其实在宫门待久了,反而不舍了。宫子羽善良,宫紫商表面纨绔实则勤勉,对金繁一往情深,而金繁,红玉甘心成为绿玉陪在宫子玉身旁,宫尚角以宫门利益为先,可以放弃一切。宫远徵……”
“ 宫远徵? ”
“ 宫远徵还未成年,以后应有大好的未来等着他。”
“ 我为何听这个理由,仿佛你现编的一般。”
月公子笑道,看破了云为衫的心思。
云为衫喝掉杯中茶,笑了一下,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平日为了笑而笑。
“ 因为,他是宫远徵。”
理由无需更多,宫远徵只是自己就够了。
远徵尚年幼,将情义看的比常人更重要,对生死之事也不通透,我总有一日要死去。
我宁愿他恨我,嫌弃他自己爱错了人。也总比我死后,看到他流泪的样子,要好得多。
远徵相貌英俊,天资奇高,只是情感匮乏,从小到大没有拥有过太多的爱,他应该娶个,真心实意爱他之人,温暖他,治愈他,将黑暗中的他拉出来。
我自己都身处夜路,如何能拉他一把呢?
远徵,恨我吧。恨我不欢喜你,恨我对你全是利用,恨我多情,恨我还是选择利益,恨我是无锋刺客吧。在我死前,请你厌恶我,憎恨我,恨到想杀了我的地步吧。
这样我死后,远徵你就不会太伤心。
我的少年,娶就要娶,这世间最好的姑娘。
愿你有一日走出宫门,可以看看这广阔的天地,听说市井小巷的烟火气很足,小贩卖的包子很好吃。
就当,替我看一看吧。
眼泪滴落于汤药,云为衫抬碗喝尽。此日过后,她不会再对宫远徵露出一丝把柄了。
徵宫
“ 嘶。”
这针怎么没有云为衫用着的时候听话,又扎我的手,宫远徵烦恼的看着手中物,他今天已经被扎好几次了。
桌上是乱成一团的线球,宫远徵不熟练的缝制着,旁边有婆婆教着。婆婆看着宫远徵又刺伤自己,不禁扶额
“ 也不知道今日这小少爷怎么突然有了这奇怪的兴趣,非要学习,缝制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