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乙]命运的齿轮一点没转,人生的链子马上掉完
*“人至少应该存有节操。”
*那刻夏/白厄/螺丝咕姆/穹
*吐槽文学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假面愚者不受阿哈待见。
全寰宇人尽皆知阿哈更喜欢悲悼伶人,给悲悼伶人赐予力量,偏偏不给假面愚者。
正所谓子女不和,大多老人无德。阿哈犹如偏心老父母端不平水般的操作,成功使假面愚者黑化了。
具体表现为偷走悲悼伶人的...
*“人至少应该存有节操。”
*那刻夏/白厄/螺丝咕姆/穹
*吐槽文学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假面愚者不受阿哈待见。
全寰宇人尽皆知阿哈更喜欢悲悼伶人,给悲悼伶人赐予力量,偏偏不给假面愚者。
正所谓子女不和,大多老人无德。阿哈犹如偏心老父母端不平水般的操作,成功使假面愚者黑化了。
具体表现为偷走悲悼伶人的面具。
悲悼伶人的面具蕴含阿哈赐予的力量,只有偷到面具才能正式成为假面愚者,加入酒馆大家庭,至此走上人生巅峰。
“去过翁法罗斯吗?”红鼻老人问我。
红鼻老人是艾普瑟隆星系鼎鼎大名的虚构史学家,[神秘]星神的令使。
坐在他对面的我,一脸懵,完全没听说过翁法罗斯的名字。但作为假面愚者选出来和虚构史学家掰头的人,自己绝不能怂。
我身体向后仰:“……翁法罗斯?和螺丝咕姆有关?”
“和螺丝咕姆没关系。”
“那我没去过。”
“哦,我忘了。”红鼻老人满脸慈爱:“你之前试图在螺丝咕姆的老家倒满润滑油,差点就被他逮到,怪不得对他印象深刻。”
我嘴角抽搐。
“螺丝咕姆没找你麻烦?天才俱乐部的人都是大麻烦。”红鼻老人继续说。
“和我没关系。”
“假面愚者不骗虚构史学家。”
红鼻老人满脸慈爱的注视我,我一阵心虚:“不过是群假面愚者打着我的名头找螺丝咕姆老家的乐子,结果被他逮到了。”
“然后?”
“……我劫狱了。”
“再然后?”
“顺手倒了润滑油。”我辩解:“其实也没有很糟。润滑油对智械来说不算什么,倒一半的时候螺丝咕姆赶回来了。”
红鼻老人鼓掌:“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为你编造段历史。”
“谢谢。”
我端起酒杯向红鼻老人致敬。
曾经有位小学生,小学生的爸妈十分刻板的告诉她,长大要当医生、律师和科学家。
可惜以小学生充满智熄的操作和反应来看,简直天生的牛马圣体。小学生的爸妈看淡了,只求他们的女儿未来千万别加入寰宇乱七八糟的组织就好。
阿哈: 小姑娘,我看你天纵奇才。
小学生在成年那天没有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是收到了星神直聘。
天可怜没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小学生差点被父母当场爆狗头,偏偏给她直聘的星神没半点帮忙的意思。
不才,小学生正是本人。
“亲爱的星神,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呢?”
[亲爱的令使,你单纯没考上。]
听阿哈一言,我心碎十年。
“亲爱的星神,为什么是我?”
[亲爱的令使,你很有当假面愚者的天赋。]
阿哈向我强势安利了假面愚者这一派系,但全寰宇的人都知道祂更偏爱悲悼伶人些。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好典的发言。”我评价。
[你们这些孩子,不懂星神的辛苦。我含辛茹苦的把假面愚者和悲悼伶人拉扯大,容易么我?]
气氛突变为乡村苦情剧。
“俺神哈小草?”
[克里珀欺我;阿基维利负我;希佩骂我;浮黎坐视不管;岚和药师更是对我冷嘲热讽,v我50颗星核,聆听我的复仇计划。]
我:“……你有点太抽象了。”
即使自己每天早晨六点起床背梗,也比不过阿哈这类天赋型抽象选手。
我深感自己辜负了父母的信任,没考上大学暂且不提,光成为非法组织的中流砥柱就足够我赎罪赎到三更半夜。说真的,全寰宇没有比假面愚者更乱七八糟的派系。
阿哈在破坏家庭关系方面算一把好手。
任何离谱的事只要联想到和阿哈有关,就会变得异常合理,阿哈祂还是太权威了。
作为被星神直聘的令使,我免试直接成为酒馆大家庭的一员。当时的我太年轻,命运的馈赠从来和免费沾不了边。
众所周知,假面愚者喜欢找乐子。
乐子找的多了,总会有收不了场的乐子。对此假面愚者会大喝一声:“[欢愉]在上!”
如果没用,他们会再补充几句。
大致为某某令使罩着他们,令使的乐子能随随便便算了?肯定不能。
假面愚者果然和他们的星神一脉相承的癫,找乐子就找乐子,报我名字干什么?
让我捞他们吗?
……我真的会捞他们。阿哈祂阴到家,早在成为令使没多久,祂就全酒馆通报我。
现在好了,假面愚者有烂摊子会统一口径说是我罩着他们或受我指使的。
[我们只是想找乐子,找乐子又有什么错?]
脑海里突然响起阿哈不合时宜的发言。
因为一直收拾烂摊子,导致其余人对我有相当大的误解。他们认为我为了乐子,可以没有任何下限和节操。
阿哈收我当令使的目的疑似为帮助能力不足的假面愚者收拾烂摊子,宇宙没有比阿哈更负责任的星神,假面愚者吃得真好。
一眼假,阿哈单纯想找乐子而已。
红鼻老人嘿嘿笑:“我最近在看星际和平公司旗下的新闻。”
“星际和平公司要倒闭了?”
“不,我正好看到寰宇危险人士特辑。”红鼻老人补充:“恭喜你,你在前十名。”
我:“……漂亮!”
“收烂摊子可收不到前十名。”
红鼻老人意有所指。
秉承酒馆是个相亲相爱大家庭的信念,谁遇到事报我的名号,我基本都会出面。
我的收拾烂摊子不止涵盖捞人,还包括顺手搞定未完成或失败的乐子,让假面愚者们开开心心回酒馆。
……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忽然产生了梗死的冲动。细数近年来,收拾过的烂摊子,原来自己没有被人误解,成为寰宇前十的危险人物全靠实力。
红鼻老人依旧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们只是想找乐子,我们又有什么错?”
鬼使神差,说出了阿哈曾经的发言。
这简直糟透了,我早该接受并且承认自己不是当初那位尊老爱幼的正常人了。
我用手抵在额头前:“事到如今,我已经变成了会骑老奶奶闯红灯的假面愚者了。”
“哦,你才意识到吗?别灰心。”
“我不能再帮其余愚者们收拾烂摊子了,惹上螺丝咕姆是件错事。”
“但愿你是自己领悟,而不是瞥见螺丝咕姆的蝴蝶。”
俗话说得好,事教人一次就会。
螺丝咕姆标志性的蝴蝶慢悠悠落在我的杯沿,天才俱乐部的人过分难缠。
毕竟自己把螺丝咕姆的老家倒满润滑油,对峙会让我倍感心虚,虽说正常假面愚者完全没有心虚这种心理活动。
……我都快不是正常人了。
蝴蝶的蝶翅没有扇第二次,便直愣愣的从杯沿边落到洁白的餐布上。
我急匆匆的朝红鼻老人丢下一句话:“千万别说见过我,拿出你作为虚构史学家瞎扯的尊严来!”
1.1
我为什么会和红鼻老人见面?
这涉及了一个寰宇难题,假面愚者与虚构史学家究竟谁更能扯的难题。
问题很无聊没错,但两方派系群体谁也不让谁,纷纷自认是最能瞎扯淡的群体。
假面愚者通常闲得胃疼,我深以为然。
我被假面愚者推出来和红鼻老人掰头,他们拱火的技巧已至臻境,自己完全没办法拒绝。
事实上,我和红鼻老人没有向预料般互大动嘴皮子互相蒙骗,而是找了家餐馆聊天。
红鼻老人喝多了,开始向服务员吹牛。
[神秘]令使与[欢愉]令使的聊天从翁法罗斯一路歪到螺丝咕姆,直至我准备逃跑。
红鼻老人揉揉鼻子:“为报答你的请客,我会在螺丝咕姆面前帮你打掩护,但你真的不考虑和他打一架吗?”
“打一架好让你胡编乱扯?”我死鱼眼。
“别把我想的太刻板。”红鼻老人耸肩:“翁法罗斯的确真实存在,你可以去那躲躲风头。”
“那么哪里能找到翁法罗斯呢?”
我浪费珍贵的逃生时间配合红鼻老人。
这叫什么?身为假面愚者的浪漫。
红鼻老人摊手:“忆庭的忆者们会告诉你。”
虚构史学家说的话,正常人不会信。但我是谁?作为一名被[欢愉]浸染多年的半吊子愚者,我当即准备绑几个忆者问清楚。
毕竟想到红鼻老人提起翁法罗斯的模样,可以确认这颗星球很特殊。既然特殊,不妨抽空看看,全当旅游。
忆者好绑,她们会自己送上门。
星海浩瀚无垠,星神的追随者们一个赛一个有病……我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流光忆庭的忆者们格外钟爱著名人士的记忆,可以说为了记忆,她们毫不畏惧。
我遇到过想和自己做交易的忆者。
她想要我觐见[阿哈]的记忆,我下意识问她你们忆者一直这么勇吗?
忆者:“我们超勇!”
超勇的代价一般是超惨,能在宇宙混出名堂的人怎么可能容许有存在窥伺自己的记忆?
况且忆者们大部分惦记的记忆都非常敏感,例如我遇到的这位,哪有人上来就要觐见星神的记忆?
“别那么想不开。”我劝她:“阿哈有病。”
显然我的劝阻无法让忆者回头是岸,于是我果断把这名忆者流放到某个不知名星系。
对比其他暴力封禁忆者的人,我简直不要太温柔。看在我曾经温柔对待忆者的份上,她们一定乐意告诉我翁法罗斯的消息。
……他爷爷的,又问我要记忆。
我深知捂好身份的重要性,全程没露一点马脚。然而忆者们见无法窥伺记忆,猜到我的来历不凡,张口就问我要记忆。
忆者们显然吃硬不吃软,最后整个忆庭分部的忆者被我封禁在一面镜子中,可以说挤得慌。
我如愿以偿得知了翁法罗斯的消息。
不愧是我。
三重命途纠缠之地听起来就很酷炫,一重记忆;一重智识,最后一重未知,反正和欢愉没关系。
翁法罗斯的天比父母得知我大学没考上时的脸色还要黑,不祥的黑潮预示着灾厄,唯有一处地方得以拥有永久的光明。
“你是奥赫玛的公民?”身旁白厄偷摸询问。
我点头:“以前是难民,到达奥赫玛没几天,就被父母打包送到神悟树庭学习知识。”
“原来如此,欢迎你来到奥赫玛。”
我在翁法罗斯遇到对早年丧女的夫妻,夫妻与他们女儿之间的真挚亲情狠狠打动了我。
为了能在翁法罗斯有合法的身份,我和这对夫妻达成了一项交易。我暂且使他们认为自己的女儿还在世,而我暂时成为他们的女儿。
等到未来我离开翁法罗斯,我会帮助他们恢复正常并为这对夫妻编织一场女儿尚且在世的美梦。
我人可真好。
然而好人没有好报,我还没在奥赫玛玩几天,就被打包送到神悟树庭。
将我当成亲生女儿的夫妻俩说是为了我好,未来可以在奥赫玛担当重要的职位。
写作神悟树庭,读作学校。
我:“……”
这辈子没有比学校更令我畏惧的地方,我真的是来当女儿,而不是当孙子来的?
神悟树庭充斥着大自然的光辉,我的脸和神悟树庭的树一个颜色。唯一能算作好消息的是身旁站着个帅哥,能让我的眼睛吃得很好。
白厄,黄金裔,救世主。
末世背景的星球都会有救世主的存在,光从颜值上来说,我十分认可白厄救世主的身份。
虽说某种意义上,他有点过分灿烂,灿烂到能在神悟树庭面不改色的说奥赫玛欢迎你。
神悟树庭: ???
这男人笑的好闪,闪到我阴暗的内心了。
白厄继续问:“你为什么选择智种学派?”
我不知道啊!看脸选的。
“命运,都是命运的选择。”我敷衍。
“看见队伍那头的金发男人了吗?”
“哪个?身材最好的那个?”
我的关注点一向可以。
白厄:“他是我的挚友,万敌。我会在神悟树庭以学习的方式战胜他。”
“你挚友身材真好。”我再次夸赞。
夸完我再失望的打量了会白厄,白毛救世主像只呆呆的萨摩耶:“怎么了嘛?”
我:“你们俩的穿着差别好大。”
边说我边比划:“你的身材不比万敌差。”
呆呆萨摩耶秒变阳光小狗:“谢谢你夸我。”
“不谢,应该的。”
白厄的历史会是0分,万敌的数学也会是0分,而我则会成为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心腹大患兼他最不喜欢的学生。
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名字又长又绕口,我暂且以那刻夏称呼他,虽说他很讨厌别人称呼他那刻夏。
“我名阿那克萨戈拉斯,智种学派的贤者,千万别用那刻夏称呼我。”
白厄:“好的,那刻夏老师。”
我:“好的,阿那克哥斯拉老师。”
梳着很危险发型的清丽人师那刻夏轻轻将视线落到我和白厄身上,他面无表情。
并非人人都能记住那刻夏的大名,例如学龄前儿童就记不住。那刻夏会宽容大度的原谅学龄前儿童,但我和白厄显然超出学龄前儿童的范围。
我深感卑微。
第一次见面就把老师名字喊错了,未来学习的路程可以说前途渺茫。
往好处想,即便自己勉强记住那刻夏的大名,我未来学习的前提依旧渺茫。
白厄完全没感受到不对。
这黄金裔救世主指定有点说法,他没半点感受到那刻夏的死亡注视吗?还是说,我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卑微。
那刻夏:“需要我夸你们么?”
我:“……”
白厄:“谢谢你,那刻夏老师。”
不是哥们,真以为那刻夏夸你啊?
我诧异扭头看向白厄,他愈发变得像萨摩耶,回以无辜的瞪大蓝色眼睛。
神悟树庭的沉默能买下整座奥赫玛,因为沉默是金。我摆正脑袋:“抱歉,阿那克格林豪泰老师。”
那刻夏:“你的记忆力真令我侧目。”
他的毒舌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也是位学者。那刻夏和拉帝奥长得没半点像,但却让我产生诡异的相像既视感。
“你没事吧?”白厄小声问我:“那刻夏老师人很好的。”
“没事,只是隐约觉得像故人。”
2.2
假面愚者和虚构史学家谁更能扯?
让我们再次回顾这问题。如果询问的对象是博识学会或天才俱乐部,[智识]派系会不约而同的回答让虚构史学家和假面愚者锁死,有多远滚多远。
认识维利塔斯·拉帝奥教授纯属因为我没上过大学,但想体验大学的生活,所以便稍稍威胁了下第一真理大学的某位校董。
入学简直易如反掌,易如反掌。
开学的那天,我决定暂时搁置自己星神令使的身份,要全身心体验普通大学生的生活。
然后我就因初来乍到,不懂行情,胆大包天报了拉帝奥教授开设的课程。
对不起,我马上滚回酒馆收拾烂摊子。
突然很感谢阿哈给我星神直聘,否则以我原有实力,可能会分分钟暴毙。
我苦苦坚持九十天,第九十一天,我深知酒馆的愚者们需要我,当即逃回艾普瑟隆。
阿哈,我再也不骂你了。
眼前的漂亮美人那刻夏又让我想起了拉帝奥教授,即使他没有瞩目的肌肉。
果然学者不会在图书馆里练肌肉,拉帝奥教授纯属意外。那刻夏注意到我投来的视线:“我的脸上有让你感到好奇的东西么?”
“没有。”就怪好看的。
我的成绩牢牢占据那刻夏所教授过学生们的最底端,没有任何科目能过二十分。
翁法罗斯和整个寰宇脱节,我能考到十分就算不错了。哪怕万敌与白厄作为单科0分战神,也无法撼动我的地位。
“你想和我一起补习历史吗?”白厄发扬帮助同学的好优点:“也可以和万敌一起补习数学。”
万敌站在旁,不置可否。
白厄用手肘捣捣万敌:“嘿,别看他这副样子,其实很乐意有人陪他一起补习数学。”
“不用你说。”万敌偏头。
“没事,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
跟在那刻夏后面学习已经够折磨,再用休息时间补习,那真不把我当人了。
我是有星神直聘的人,无需担心工作和生活,哪怕到了翁法罗斯也一样。
“可是那刻夏老师说,你再不好好复习就请你离开神悟树庭。”白厄为难。
我拍拍白厄的肩:“不慌。”
“你确定?那刻夏老师这次没有开玩笑。”
万敌少见的附和白厄。
“我的确没有开玩笑。”
那刻夏利落结束三人间的对话。他用说不清颜色眸子瞥向我:“你和我过来。”
我指着自己:“啊?”
“就是你。”
我紧紧跟在那刻夏身后,自己小时候被老师喊去办公室就这造型。
队友呢?救一下。我求助的扭头看向待在原地的白厄、万敌,两人少见且一致的露出让我走好的表情。
“他们俩帮不到你。”
那刻夏疑似后脑勺长眼睛。
我扭捏:“阿那克萨戈莫斯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停住脚步,导致我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那刻夏说:“经过两个月的时间,你基本能将我的名字喊对,真不容易。”
“谢谢那刻夏老师。”
“下次希望你能完全喊对。”那刻夏平静:“只有你坚持喊我的原名,虽然喊不对。”
我打着哈哈:“尊师重道。”
“但愿你的成绩足够尊师重道。”
那刻夏毫不犹豫的给我泼了盆冷水。紧接着,他将我带到图书馆,开始接二连三的抽书丢给我。
那丢的是书吗?是一盆盆泼向我的冷水,我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望向那刻夏。他头也不回:“这些都是你要看的书。”
“我真的能看完吗?”
“你能看完。”
那刻夏停住脚步,转身与我对视。没想到他给予我的信任远远超过我给予他的信任,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闪了闪,突兀问:“为什么选择我成为你的老师?我记得你的父母在原故乡是对相当虔诚的夫妻。”
“因为您很博学。”我拍马屁。
那对夫妻直接在我面前排出一列神悟树庭学者的照片,拍着胸脯保证说选谁都行。
那刻夏清丽、秀美的面容顷刻脱颖而出,我的审美观驱使自己选择了他。
阿那克萨戈拉斯可以堪称为颜狗的专属陷阱,看着像个温柔和善的学者,其实嘴毒的能把人毒死。
“谎话。”那刻夏没有分毫的犹豫戳穿。
我:“仰慕你的外表。”
“该说如我所料般肤浅吗?”他挑眉。
没有人质疑那刻夏的学识,但时常有人拿他渎神说事。怪不得之前选择他的照片后,那对夫妻的脸色很奇怪。
奇怪归奇怪,他们依旧尊重我的选择。要真说待在神悟树庭产生的兴趣,那刻夏的渎神行为算唯一一个。
反正渎的不是星神。
渎阿哈了,阿哈第一个捧场。
我说: “你提出的想法很吸引人。”
“你是指渎神的想法?”
“大概。”我耸肩。
“你现在的要紧事是学习。”那刻夏面不改色抽出本书:“不算愚钝,但门门分数个位,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
经过那刻夏的督促,我成功考到了20分。
白厄鼓掌:“恭喜你,你的进步很大。”
“低调低调。”
“明天是你生日,你有什么生日礼物想要?”
白厄再次让我幻视乖巧晃尾巴的萨摩耶,明天准确来说是那对夫妻已故去女儿的生日。
我奇怪:“你怎么知道明天是我生日?我记得自己没和任何人说。”
“我在那刻夏老师那无意看到了你的信息。”
神悟树庭的学生都有相应的信息,白厄能在那刻夏那看到我的假信息并不奇怪。
话说那刻夏为什么要把我的假信息放在显眼到能被白厄一眼看见的地方?算了,不管。
我的视线顿时犀利起来:“摸摸腹肌。”
“啊?”白厄一愣。
“看在我帮忙打扫浴宫,和你一起历史考倒数的份上,让我摸摸你的腹肌。”
肉眼可见,白厄的身材肯定很好。
凭我阅人无数的经历,哪怕白厄包裹的严严实实都无法遮掩他身材很好的事实。
白厄的脸登时从白变红,连带着耳垂一起。他的声音细若蚊虫:“不……不好吧……”
“那我问问万敌?”
“我可以!”
他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突然变高。
白厄脸红的能滴血,他低头快速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姣好的身材。
轮到我沉默了,我的意思是隔着衣服摸,没想到白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衣服给脱了。
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我看看脸红偏头害怕瞧人的白厄,再看看他优渥的身材,手不争气的抚上他的腹部。
帅哥的腹肌我也是摸上了,我真心实意的夸赞:“白厄,你身材真好。”
“谢谢。”白厄害羞。
“真的特别好,你完全可以去当模特。”
我吹彩虹屁的本领一向高超,白厄到最后干脆抬起手用小臂遮住半张脸。
他还做腋下管理,真有当救世主的自觉性。我和白厄此刻的姿势很像耍流氓和遇到耍流氓的人,他腹肌触感真好。
“胸肌能摸吗?”我鬼使神差问。
白厄立刻头摇的飞快:“不行。”
“那……”
“给你摸!”白厄改口并放下小臂。
白厄的脸蛋连带整个耳朵,无一不在告诉我,他快要羞到逃跑的地步。
我本想说那算了,恐怕他误解我要找万敌去。听说胸肌放松时候是软的……白厄和我的造型更像耍流氓和被耍流氓的人了。
“需要我为你们照相吗?”
陡然响起的声音致使我挡在白厄面前,白厄眨巴眨巴他的卡姿兰大眼,显然没反应过来。
那刻夏双手抱臂,万敌跟在他身侧迷茫的看向我和白厄,显然我和白厄的操作踩在万敌的盲点上。
万敌没顶住疑惑:“你们在做什么?”
“摸腹肌。”白厄回答。
白厄有时候就是太诚实。
让我看看神悟树庭有没有地缝,好让自己可以直接逃离翁法罗斯。
万敌更奇怪了:“为什么要摸腹肌?”
“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生日礼物。”
白厄·萨摩耶害羞·jpg
“希望你没意识到自己在被占便宜。”那刻夏说。
白厄一愣,转而问我:“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我秒回答。
“不算占便宜,我自愿的。”
白厄他笑的好灿烂,正能量萨摩耶。
那刻夏沉默半晌决定放弃和白厄对话,他看向我:“你和我来。”
“又我啊?”我哭丧脸。
“你也可以选择不来。”
那刻夏丢下这句话便走了,我见状急忙忙的跟到他后面。临走前,我不忘叮嘱白厄:“快把衣服穿好,小心感冒。”
白厄反应过来:“谢谢。”
神悟树庭顾名思义,可以当做植物园,宁静、幽深、致远,很容易找到无人的地方。
我不由带些忐忑的情绪,老师单独找学生谈话八成有坏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谁?”那刻夏问。
风拂动他的长发与衣衫,吹得沙沙作响。
我:“啊?”
“你不用和我装傻。”那刻夏与我相隔不足三米:“我见过你名义上的父母,你与他们没半点相像的地方。”
“我是隔代遗传。”
“忘记了?我曾见过你。”
“我记不得了。”
“嗯。不记得是对的,因为我们之前根本没见过,你否认的速度倒是完全没迟疑。”
那刻夏什么时候起的疑心?
算了,我打定主意一直装傻。那刻夏不像要去奥赫玛检举我的样子,而且听说他和阿格莱雅的关系很差。
我用和第一次见面般无二的视线打量他,那刻夏坦然面对我的目光:“你是谁?”
“爱谁谁,反正没有毁灭翁法罗斯的目的。”
“天外之人。”那刻夏猜到我的来历。
3.3
我来到翁法罗斯总共待了一年多,期间喜获数次不满二十分的成绩并牢牢占据倒数第一的宝座。
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我深以为然。
考倒数第一怎么就不算发光呢?至少那刻夏看我的目光就和看其余人的目光不一样。
自从他将我的身份摊开来说之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偶尔倒是会问问我有关天外的问题。
我懂,学者好奇的本能。
觉得躲螺丝咕姆的时间躲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择日离开翁法罗斯。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始终待在一个地方多无聊。按照约定我为那对夫妻编造段女儿尚且在世的美梦,没有和任何认识的人告别。
再见,那刻夏。再见,白厄;再见,白厄的腹肌;再见,白厄的胸肌。
假面愚者为我的回归举办了场盛大的宴会,可惜因愚者们的理念不合,最终演变为战场。
我坐在宴会角落偷听的有人没有答应酒馆的邀请,转身加入了公司。
竟然有人拒绝酒馆的邀请?
相熟的假面愚者抱着以上想法展开激烈讨论,要不是星神直聘,我也乐意加公司。
听说公司高管年薪能把人砸死,我十分想尝试被资本主义腐蚀的滋味。愚者们讨论的声音骤然停止,我正想疑惑的投去视线,不曾想他们全都直直的盯着我。
“怎么了?”我问。
其中一位愚者两眼放光:“不如让您来邀请他加入酒馆。”
我: ……
“对啊!令使直接邀请太有排面了。”
“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真是个好主意。”
……
他们一窝蜂的商量,完全没理会我的想法,我弱弱举手:“你们不打算询问我的想法吗?”
宴会刹那安静的落针可闻。
其中某位愚者掏出张照片:“他长这样。”
“这个忙,舍我其谁!”我豪气云天。
我没把握能邀请成功,因为酒馆压根不存在福利待遇,说不定还有同僚间的互整。
要说假面愚者的名声……不如不说,我自己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为什么要同意?
因为目标人物漂亮的吓人。我自认见过不少样貌优异的人类,但像卡卡瓦夏那般漂亮到可以用艳丽形容的实属少见。
我想见他合情合理,金发的男性有些惊讶:“没想到酒馆会让一位令使邀请我,真是受宠若惊。”
“没事,我纯属自愿。”
埃维金人的眸子十分特殊,恐怕卡卡瓦夏是寰宇仅存的埃维金人了。
他的眸子动了动:“我有哪里值得您大驾光临?”
“你长得好看。”我耿直:“其实理解你选择公司的想法,换做是我,也会选择加入星际和平公司。”
“真令人惊讶。”
“想站在庇尔波因特的办公大楼喝着香槟欣赏川流不息的人群太正常了。”我耸肩:“至少不用位列寰宇前十的危险人物名单。”
卡卡瓦夏轻笑:“您真有趣。”
“低调低调,我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同。”
“我会拒绝您的邀请。”
“接受你的拒绝,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调查过卡卡瓦夏的来历,他未来升职加薪基本板上钉钉的事。
卡卡瓦夏颔首:“我的荣幸。”
一只闪着幽光的蝴蝶吸引酒会全场的目光,那是螺丝咕姆的标志。
我掏手机的动作停滞,螺丝咕姆怎么又找来了?卡卡瓦夏注意到我停滞的动作:“您看起来和螺丝咕姆先生相熟。”
“……别说见过我。”
螺丝咕姆整的和催命似的。我闪身来到举办酒会大楼的天台,呼吸夜里新鲜的空气。
夜风吹起我的发丝,我百无聊赖的托腮,要不诚恳的向螺丝咕姆道歉?祈求他的原谅。
我骤然回头,螺丝咕姆已至身后。
螺丝咕姆的蝴蝶安然无恙落到他的指尖,他对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螺丝咕姆先生。”我回答。
“似乎与您见面是件难事。”
“哪有,很好见。”我大脑飞快转动:“十分抱歉之前做的错事,希望您能够接受我的歉意。”
“我自然愿意接受您的歉意。”
螺丝咕姆一举一动都十分绅士,我的喜色溢于言表:“就知道您是个大好人。”
“不过您需要赔偿受到影响的智械们。”
“也对哦……多少信用点呢?”
螺丝咕姆报出了个吓死人的数额。我捂着心脏:“能宽限我段时间吗?”
“我已经帮您垫付。”
“您真是太和蔼可亲了,所以那笔钱算我欠您的?”
“是的。”
“我会……我会尽快还您。”
欠钱腰都挺不直了,回酒馆我就让那些假面愚者给钱。螺丝咕姆欣然接受我的回复,虽说是无机生命,但他和有机生命的表现并无不同。
“希望下次能顺利见面。”
螺丝咕姆牵起我的手,俯身轻吻我的手背。
我头次感受到羞涩,那是摸多少腹肌都无法比拟的心情。还是第一次有人亲吻自己的手背,想来如果没有螺丝咕姆的存在,公司会通过销毁全寰宇无机生命的议案。
“下次见。”我答。
*正文1w,隐藏结局2k5+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铁乙】普通人也能在贵族学院做万人迷吗
这是一个ooc警告,我把它放在开头,提醒各位里面有各种资本家坏逼,这篇1.4w
前文见《普通人在贵族学院abo世界 》
我在女厕隔间里喜提一盆冰水淋头,原因“疑似”是我的漂亮omega男友。
好。
我理解。
但别以为我会乖乖认输。
我叔叔在酒吧里当调酒师,如果你欺负我,他将用行迹的37.3%击破特攻,对敌方指定单体造成250%攻击力的火属性伤害,使目标攻击力降低15%,并回复575点生命值……
——“你都打喷嚏了,少说两句吧。”
托帕把毛毯披到我身上。
因为和贪吃鬼账账的一面包之交,它拉着主人托帕到...
这是一个ooc警告,我把它放在开头,提醒各位里面有各种资本家坏逼,这篇1.4w
前文见《普通人在贵族学院abo世界 》
我在女厕隔间里喜提一盆冰水淋头,原因“疑似”是我的漂亮omega男友。
好。
我理解。
但别以为我会乖乖认输。
我叔叔在酒吧里当调酒师,如果你欺负我,他将用行迹的37.3%击破特攻,对敌方指定单体造成250%攻击力的火属性伤害,使目标攻击力降低15%,并回复575点生命值……
——“你都打喷嚏了,少说两句吧。”
托帕把毛毯披到我身上。
因为和贪吃鬼账账的一面包之交,它拉着主人托帕到厕所来救我了。
从女厕里出来之后,托帕看我形容狼狈、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就带我去了办公室的休息区让我收拾一下。
我和托帕只是一起选过同一门课的关系,因此借用完她的纸巾和吹风机之后,我说完感谢就想离开。
托帕并没有着急让我走,而是问我:“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干的?为什么?我能想办法替你摆平。”
好强的女子气概。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情敌给我的最后通牒?但是我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过我在谈恋爱呢。”
托帕大惊:“你谈恋爱了?”
前面说过了,我和学院里大多数人都不太熟。托帕是学院自治组织的副会长,在这个遍地是名门贵族的学院里也属于顶端上的那一批,除了同一门课时偶尔聊过天,我和她也并没有太深入的交情。
她的惊讶程度有点超出我的预料。
难道是觉得以我略显贫乏的女性魅力,是不能够在这个地方吸引到貌美如花的omega的吗……好像确实不能。
“是的,有一段时间了,我没有告诉过别人。”还是太委婉了,其实我压根没有人可以告诉。
“我说啊……嗯……你……”托帕纠结了半天,“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啊,说起这个,其实他人还不错,长得好看,对我也很好……”
“所以,名字?”
“嗯,其实我是个妒忌心很旺盛的女人,像托帕小姐这么完美的女性,如果过问我男友的名字,我会气急败坏地回去把他的腿打断并指责他水性杨花的。”
托帕:“过奖。”
托帕:“你还记得我们上午1-2节选修课的名字是什么吗?”
我:“嗯??”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我不禁懵了一下。
托帕笑着摆摆手:“啊,别误会,只是我突然忘了明晚截止的到底是什么作业了。”
我说:“配位化学。”
托帕:“代课老师的名字是?”
我:“维里塔斯·拉帝奥。”
托帕:“你男朋友的名字是?”
我:“砂金。”
托帕:“……”
我:“……”
我这死嘴。
听到那个名字之后,托帕的脸色陡然变差了。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大悟、从难以置信到咬牙切齿、最后变成恨铁不成钢和怜悯。
我不敢吭声。
托帕转身,使劲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力度尽显她此时的烦躁。
接着,她回过头来问我:“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嗯……”
啊。
是想说omega吧。
我知道砂金出身优渥,但是无论如何,豪门生存的omega和我一个贵族学院的平民生,处境可以说是各有烂点,难姐难妹。
我连忙点头,说我知道。
托帕低头扶额,再抬头时,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苦心(?)劝诫:“我说啊,你不要被他的脸和身份迷惑了。虽然我和他算是同事吧,但是我真的不太看好他在感情上的表现……”
这一堆叭叭的我没听懂,我只感觉托帕话里话外都写着“快逃”两个大字。
属于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乖巧地对着托帕连连颔首,直到下午的上课铃响起,托帕才意犹未尽地止住话头,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好像不早了……你下午还有课吗?我找个人把你送回宿舍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连摆手,“这才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万一还有人路上蹲你可说不清,我看看……”
托帕划拉手机。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来人只敲了三下,没听到回复,就直接推开了门。
“没人吗……诶,在啊,我还以为没有人呢。”
推门进来的是个灰白发色、蓝色瞳孔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夹。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之后,就笑意盈盈地转身过来看我:“没见过呢,这位是?”
托帕替我用同班同学的身份搪塞了过去,接着询问:“白厄,你现在忙吗?”
白厄:“我不忙哦。”
托帕转头看我:“他叫白厄,二年级生,是学弟。让他送你回宿舍吧,这人还蛮有绅士风度的,可以使唤他。”
白厄:“嗯?当着我的面说吗?”
托帕:“当初阿格莱雅也是这么向翡翠女士介绍你的,不是吗?交给你了,护花使者。”
我和白厄从托帕的办公室走出来。
接着,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气氛非常凝固,情绪非常尴尬,头完全抬不起来——这三句话,说的都是我。
我们俩肩并肩站在电梯里面,我低头划拉着完全没有一点信号的手机屏幕,拼命思考要找什么借口让他不必送我。
“你——好像带着很有趣的东西呢。”
我从满屏幕没有信号的选转圈圈里抬起头的时候,白厄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我,那张放大的、貌美如花的脸,吓得我猛然趔趄了一下。
白厄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低下的边界感,还笑了起来,帅得晃眼:“吓到你了吗?我指的是这个哦。”
他指着我的钥匙链。
是一个存在感强烈的棒球。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这个是我当初参加比赛的时候,作为最佳击球手的纪念品,”我解释说,“虽然很重,但是把这个挂在钥匙上,有‘这个女的力气很大脑子还不好使’的迷惑性,有助于我在以前的居住地减少被小偷光顾的概率。”
白厄和我走在去宿舍的路上。
“哦——”他很孩子气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不太常和女生说话,所以也不太擅长找话题,是不是显得有点太僵硬了?”
嗯?怎么感觉茶茶的。
我很想抑制住自己的爹感,但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这个我擅长,我教你。”
“洗耳恭听。”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棒读:“‘你的手好小啊’、‘怎么这么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太犯规了用这么可爱的脸说出这种话’、‘我姑且也算是个男人啊’、‘睡脸也好可爱’……”
白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你笑声挺大的,对了,说到大……”
白厄笑得非常给面子,让我的腰不禁自豪地为自己的幽默感和教学成果而挺直了。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学姐,你真的好有意思……”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我服了,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那锈掉的脑子因为这句名言而自发地活络起来。
“没错,”我谦虚道,“正是因为我珍贵的幽默感、情绪价值、堪比伊德莉拉的脸蛋和傲人的100-55-100三围(并没有),我才能压制如今可怕的AO性别比,谈到可爱温柔的omega男友。”
白厄:“那我估计不能像学姐这么优秀了,我和喜欢葫芦的omega没什么共同语言。”
白厄把我送到宿舍楼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的楼号,确认无误之后,就准备和我说再见。
“如果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副会长会回去找我的长辈告状的,”白厄朝我眨眨眼,“所以学姐,能给我留一个联络方式吗?”
与此同时。
让白厄把她送走之后,托帕就马不停蹄地给砂金打电话。
刚接通,就听到那头沸腾嘈杂的人声,掺杂着外国语言的怒骂和欢呼。
砂金的声音也变得朦朦胧胧的不真切。
他漫不经心地先表态:“我很忙哦。”
托帕冷笑:“有人欺负你弱小可怜无助的女朋友。”
砂金:“……”
砂金微不可见地沉默了一瞬间,接着滴水不漏地继续话题:“是吗?我不记得我有女朋友。”
托帕震惊了:“你?你?你想耍赖?你欺骗她感情?你?你?”
直到托帕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她的班级、姓名并告知砂金是她嘴里亲口承认的之后,砂金的语气才脱去了轻佻的外衣,他找了个更为安静的地方继续通话,传过来的声音像凝结的冰块:“……她在哪?谁干的?”
“她人还好,至少现在还好。你现在在哪?”
“赌场。”
“你总不可能明天就回来吧,翡翠女士的任务怎么办?砂金,她只是个普通人,你和星期日之间的矛盾把她牵连进来做什么?”
砂金沉默了。
接着,他问:“你告诉她了吗?”
托帕再次冷笑:“还没有,她说完你的名字之后我就猜你是因为星期日才去接近她,只不过……”
“只不过直到你说的上一句话,我才肯定我的推测而已。”
托帕气沉丹田,毫不犹豫,铿锵有力地抛下两个字:
“人渣。”
“我可以解释。”
这应该是第一次,砂金在托帕面前显得这么没有底气,“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审美恶趣味的男人,对于恋爱对象的眼光居然这么好。至于他自己拉不下脸,被我捷足先登,那是我的本事。”
托帕给他鼓掌:“好好,不愧是你,又争又抢。”
“我姑且,算是很护短的,”砂金说,“所以我亲爱的同事 ,能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欺负我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女朋友了吗?”
经此一役,我宣布,我近期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冰水。
尽管现在是初春季节,且学院所处沿海,气温依然偏冷,但我还是没抗住它的力量。
从宿舍的床上爬起来,赶去上3点-4点的课的时候,我摇晃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吸了吸鼻涕,意识到自己感冒了。
就这样吧,也不是没感冒过,只是难受了点。况且砂金这几天因为有事情不在,我也没有可以撒娇的对象,只能继续做钢铁一般意志、鹰一般雄伟的女人。
我去上课了。
下午的课程比较轻松,我去的晚,到的时候已经没有靠后排的空位了。前边就前边吧,我不太在意,挑了靠窗户的那一侧坐。
脑袋晕晕沉沉,我翻开教材,把笔摆好,就撑着脑袋没精打采地瞌睡。
这时候,突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了。
我不舒服,没精力侧头去看。身体遮挡而出现的阴影打到身侧,旁边的人用清润像水流一样温柔的声音向我搭话。
“同学?”
我侧头过去看,居然是我那位话少好心的作业仙人。
“你好像不太舒服?”
星期日把一杯升腾着热气的纸杯放到我的面前,连同被推过来的还有一版白色的药盒。
他微笑着看我,耳边纯白的翅膀,还有他闪烁金辉的瞳孔和银发,以及此时此刻恰到好处的关心,看起来好像天使。
“不介意的话,请用。”
我感激涕零地接过了热水和药丸。在我翻看药盒背面说明书的时候,星期日贴心地提醒:“风寒感冒药物,饭后服用,一次两粒,一天三次。现在正好可以吃。”
“谢谢,”我接受了他的好意,“会长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
“特意准备的,只不过没用上,”星期日微笑的眼睛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现在也算让它发挥该有的作用了。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请假呢?”
可能正是因为身体不适,我有点想倒苦水,说“勾八学校非要系统上去请假老娘没电脑,他勾八的不给特优生联网多账户权限我还得跑去图书馆用电脑请假”,最后还是按捺住了,我和人家的关系没近到那种地步,这段话多少看起来有点卖惨嫌疑。
而且人家是会长耶,在他面前骂学校规定是不是有点过于胆大了。
看出来我一瞬间的迟疑,星期日很体贴,“没关系,大家都有自己的顾虑”,说完之后就回头去准备上课了。
他似乎不高兴。
我的神经介于粗和偶尔不粗之间,也能明显感觉到这种情绪。
上完课我就回宿舍准备搭车去上班。
老实说,我并没有把这次的泼水事件放在心上。
作为霸凌事件,事件的发起者居然没有和我碰面,选择的地点更是偏僻,那个一开始把我引去女厕的男生,估计是跟了我一路,直到合适的时间地点才跑去厕所门口蹲点。
排除掉这次泼水是托帕为了在我面前刷好感(…)的唯一可能性,我一想到他跟着我我跟着猪的画面就想笑。
我在这个学院里的身份,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资产阶级比起来如同一只蚂蚁,倘若真的有人有心针对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直接在我进学校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来一桶,或者我去食堂的时候请我的头发喝一碗蔬菜通心粉汤不更有威慑力。
不那么做,要么不能,要么就是不敢。
不管他属于哪一种,对我而言都是坏事中的好事。而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照常生活,祈祷恶作剧的发起人转移兴趣,也暂时别无他法了。
在不安定的环境中泰然自若地生存,是我最为擅长的事情。
坐上离校的车,我接到了砂金的电话。
“怎么啦?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砂金在走之前,告诉我他要去国外办事,有可能会失联一段时间。
他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保持着我贴心的本性,这段时间内都没去联系他。
刚一接通,面对我先发制人的提问,砂金好像愣住了一样,好几秒钟才搭话:“是的……你……嗯,你今天遇到托帕了?”
“是啊,”我毫无额外意义地单纯感叹,“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认识啊。”
不知道为什么,砂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虚弱:“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嗯?没关系,”我有点惊讶,“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吗?你不算瞒着我,只是我没有问过你而已。而且这事不怪你,怪我自己太不小心。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吗?”
“你生气了?”
“没有,”我真情实感地说,“只是国际漫游话费有点贵。”
和砂金的通讯挂断了。
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我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感觉砂金似乎情绪不高,但是我自觉很体贴很宽容,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所以情绪不高吧。
不能面对面说话还是太影响我发挥了,在砂金回来之前,还是好好上班吧!
我在员工室碰到了加拉赫。
加叔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我状态不对劲:“你感冒了?”
我摸摸自己憔悴的脸:“很明显吗?”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这里没那么缺人。你回家吧。”
回家吧,回家吧孩子。
我一个激灵,还在坚持:“我还能上班!”
加拉赫:“我们有病假条款,不会扣你工资。你回去休息,我帮你告诉主管。”
我从善如流:“好的叔,谢谢叔,再见叔,注意身体叔。”
我来了,我又走了。
因为下午上班要到晚上九点,我一直是吃完饭再去的,只不过今天不舒服,下午没有胃口所以没吃。
那现在刚好可以去找点东西吃。
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环境不算太好。是那种挤在一起的小居民楼,没有门卫,只在一楼有密码锁。
我只租了一间小卧室,和我合租的女生叫三月七,本来她整租了五年,近期由于被抓回去继承家业,这间房子的五年居住权无偿转让给了我,作为她反叛精神延续的遗志。
看来真的没人和我一起做无产阶级奋斗者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一路相隔的那边就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闪亮的霓虹灯光,一堵水泥墙把不甚光鲜的旧时代遗留建筑全部挡在了这边。
我穿越过堆满杂物的小巷,在心里批判这个国家落后的城市建设和过大的贫富差异。是时候想办法建设社会主义了!
小巷尽头被遮住的晚霞就在面前,我急匆匆地迈步往前走,还得躲避这些我已经非常熟悉位置,闭着眼睛都能走的杂物。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脚勾到了什么我意料之外的重物,顿时整个人失去平衡,双手伸出去摔了个大马趴。
我趴在地上,抬起脑袋,环视周围这个熟悉的环境,以及这个让我熟悉的展开。
我转头一看,把我绊倒的果然是个坐在杂物堆后面的男人,黑头发,听到我摔倒之后的动静就抬起脑袋,露出那张我很熟悉的脸,和意料之中的青绿色的眼睛。
他眼睛下面还有划伤,捂着渗血的左侧胳膊,是个短头发,看起来很善良的样子。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丹枫???”
我们俩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来的。
丹枫是我首位房东的名字。
他教会了我重要的一课,就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行事光明磊落、平时矜贵自持的Alpha,背地里也通通……都有一些变态爱好。
我是在校生,就算能想办法把课程表全部集中在某一时间段选修,也很少有店铺愿意收我做工。
至于类似发传单、人偶服的小时工,不仅累、时间长、时薪不理想,还僧多粥少。
所以我如今工作的那家酒吧当初愿意接受我的应聘,我是真的很想去。
可是他只有夜班收人,而学院宿舍的门禁时间截止到晚上十点。
我的下班时间是九点半,通勤约四十分钟。
正常的流程,我该想办法去申请一张门禁卡,对别人而言可能很简单,但是我无论如何,不想去和学生自治组织的人打照面。
虽然会长会把作业借给我抄,但是我不会真的以为,像这样随手发好心的天之骄子,会是我能攀得上的关系。
我开始着手找房。
因为只需要晚上过夜,我不需要厨房,也不需要淋浴间,不在乎厕所是不是公共,更不在乎其他的配套设施完不完善——我只需要一张床。
酒吧地处繁华路段,哪怕一个卫生间年租都要10w信用点起步。就算是跟别人合租,现在这个时间段,想要找那种合租全女没有男人没有情侣价格便宜的小单间也不太好找。
就是这个时候,我碰到了丹枫。
当时,我还在焦头烂额地找中介。
租房找中介也要钱,而我是个勤工俭学的贫苦小可怜。我的方式是一边在网络上翻找合租人的帖子,一边在居民楼门口和好心健谈大妈以及门卫搭话。
只可惜进度缓慢,我又赶时间。我穿梭在狭小的居民楼巷道里,认真思考回去找人办门禁卡的可能性。
小心翼翼躲避巷道里堆放的杂物和垃圾,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脚背勾到了什么东西,顿时失去平衡,面朝下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
我扶着膝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回头去看把我绊倒的罪魁祸首——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里居然躺着的是个人啊!
把我绊倒的正是他的腿——哥们腿还挺长。
只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心思想这个。因为我以为,他已经似了。
我一边捂着狂跳的心脏,一边探头探脑地去看他,男人跌坐在地上,衬衫被泥土粘得脏兮兮的,是个长头发,侧边露出来的脸白得发光。
——他的胸膛还有起伏,这个人还活着。
与一场凶杀案嫌疑人擦肩而过,我对自己表示祝福。接着我再次想起,如果我把他放在这里对他不管不顾,很可能他真的会死,不管怎样,这个人的状态都非常不正常。
我蹲下去,掀开他被头发遮挡的侧脸,男人双眼紧闭着毫无反应,呼吸沉重。
我去,美我一大跳。
身上也没有外伤,难道是有什么疾病吗?
“你还好吗?先生?我替你叫救护车了?”我一边拨打120,一边轻拍他的肩膀。
电话还没接通,我刚喊出口一个“喂”,就听到男人沉重虚弱的声音对我说“别打”,冰冷的手掌接触到我的手背,他替我按了挂断。
“别打急救,这对我没用,我没有急性疾病。”漂亮男人费力地撑开眼皮,“你现在有空么?送我去商业街1139号,去了之后把我放在那就行,我会给你报酬的。别打120。”
就当做好事了。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在小程序上叫车,一边把他缓慢地搬出小巷子。
起身的时候,我随手踢开了地上散落的、沾着污泥的针管,把它们刮到一旁。
还没走几步,男人就又有要求了:“我想下来。”
“你还走的动路吗?”我问。
“我尽力。”
“病号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你嘴都白成那样了,还顾忌什么面子?”我把他的手臂挪到我的脖子后面,“抱紧了,这样比较省力。”
“……”他沉默了。
我继续带着他上了手机上提前叫好的网络计程车。
就是司机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奇怪。没见过公主抱吗是?
我按照他给我指的位置到了一栋小区,很快就有意识到我救的这个人是个有钱人。
很多剧情里不是都有这种说法,说只要楼层住的越高就代表户主家庭条件越好吗。
我按照他的要求一路到了顶楼,三层的复式,把他扶到沙发上,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清洁工和保姆,于是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精神,顺手给他倒了杯水。
黑发男人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眉头紧皱侧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我感受到迟来的局促,不知道现在是应该选择默默离开还是关心他两句,于是把视线转移到落地窗外。
我去这么高,刮风的时候这栋楼会晃成什么样子啊。
就这么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我终于意识到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对劲了。
刚才他好歹还时不时揉揉太阳穴,现在他已经躺在沙发上不动弹了,我鬼鬼祟祟地探头过去看,他头发遮住侧脸,只有下巴还在留在外面,手臂也垂着,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沃趣,你别真是死了啊!
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开始剧烈地出汗、沉重地呼吸,手脚轻微地颤动,我觉得他要是能睁眼,第一句话肯定是“好热,你往水里加了什么”……
不是,别啊!我还是大好年华,我明天还要去上课,我才不要进局子喝茶!
我飞扑到他面前,摸他手腕上的脉搏——好家伙,那快到打得我的手指头痛(夸张说法),把他的头发掀起来,脸颊也是红彤彤的烧手。
不是哥们,你让我别打120的时候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清醒一点啊!
你让我别打不会是想要讹我吧……不对,这应该不能啊!
我又把手机摸出来了,输入了急救电话的号码,但是迟迟没有拨通。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时候他告诉我别打急救电话是正确的。
但是不打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就把他放在这里?
我一边默念“得罪得罪”,一边去他兜里摸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之后,我翻开他的电话簿和短信联系人列表,只不过里面清一色的本人名备注,没有任何的身份信息,根本找不到类似助理或者家人的联系人。
“你,快出去……”
他好像在嗫嚅什么。
原谅我耳聋。
我把脑袋凑到他嘴边:“你说什么?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他闭着眼睛,眉头也紧锁着,任我怎么问都不再出声了,反而症状愈演愈烈,好像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四肢蜷缩,背拱起,身上也出现像在忍耐痛苦一样的颤抖。
搞得我拿着他手机的手也颤抖起来了。
我踟蹰半天,还是跑去厕所,拿了未拆封的毛巾打湿,替他擦额头和脖颈。这大概是我今天做出来最后悔的举动,比我当初选择报考学院的时候还要后悔——因为Alpha的腺体,就在脖子上啊!
在现在的世界文化里,我的举动无异于趁人之危,在别人晕倒的时候捏他大胯。
而且绝大部分Alpha的腺体,比他们的大胯还要敏感。
我把毛巾从他的下巴擦到后脖子上的时候,男人突然就活了。
他捏住我的肩膀,其力道之大,让我一个能随手公主抱起150斤男性的怪力少女,也能肃然起敬并且龇牙咧嘴地感到疼痛,接着我就被仰面按倒到沙发上,我还拿着冷毛巾,手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局促地捏着,长伸到沙发外,担心这金贵的布艺不能沾水。
面对突然暴起的病人,我也不敢贸然掀翻他,只能怂怂地乖巧询问:“你……你还好吗?”
接着,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突然靠近了我,束头发的绳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长长的黑发蹭到我的脸侧,从我的视角看,垂下来的黑发里包围着一张在如此刁钻的角度下都显得貌美异常的脸,青绿色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我。
然后他的脸就在我面前不停地放大——放大——
我要尖叫出声了。
不是,你不会是要亲我吧!!
虽然肯定吃亏的不是我就是了,不如说啵这么漂亮的嘴巴该我倒给他拿钱。但是我还没有啵过男人的嘴,而且他这么发热万一有什么传染性的疾病……
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到一定程度之后,陡然转移了位置。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松的太早了。
我感觉到有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在我的后颈移动,伴随着湿热的呼吸。
然后是什么更加柔软滚烫的、黏滑的物体,和让人想入非非的奇怪的哼声——
是舌头!是舌头啊!
我从后腰激灵到天灵盖,马上要把他推开的瞬间——
指纹解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出来。
如果我犯了什么错误,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让我清偿一切。
开门进来的是丹枫——也就是我所搭救的男人——的生活助理。
一个可怜的小伙子,是个带着防毒面具的beta,一探头进来看到我们俩在沙发上玩人体叠叠乐,带着哭腔说完对不起扭头就走。
我在沙发上费力地阻拦“别走!别走”之后,这位可怜的社畜终于过来打算帮我。
然而此时的丹枫处于一个杀红了眼的状态。一注意到有人进来,就阴恻恻地往那个方向给压力。
这位可怜的社畜立刻又转头就想走。
在我大声的密谋之下,他还是把针剂从门口扔了过来,由我以刁钻的角度给他注射。
等到丹枫镇定之后,这位可怜的助理才慢腾腾走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然后说:“少爷他好久没有这么……”
“停停停!”
这个句式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不必管我,既然已经有人能照顾他,那我就先走了。”
我已经踩上了门口的地毯。
助理哭出可怜蛋花眼:“不要啊你先别走——”
他拖住我的大腿,开始向我声泪俱下地解释——
我救下来的这个男人叫丹枫。
但凡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哪怕把范围放得更大,估计也很少有人不知道他们家族的名字。
国内最大的医疗机构的现任继承人,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明明自己家里负责的就是医疗方面,本人——连同他的兄弟,却深受某种难以根治的基因病的烦扰。
这是他们家族一种遗传性的疾病,仅发病于Alpha,症状为强烈且痛苦、频繁的易感期。一般的高等级Alpha,信息素的压制力都很强,这是他们作为少数性别掌控社会的一种工具。
而这种压制力,在丹枫家族的Alpha身上尤为明显。但是伴随而来的,是长久的易感期的痛苦,在易感期,他们的信息素攻击性非常强烈,哪怕beta也无法近身,自身也会感受到常人难以忍耐的痛苦。
……我想起了把他搬上计程车时候司机泰然自若的神情,不禁感叹大隐隐于市。
说到这里,其实我已经理解助理的意思了。
我果然很特别嘛——这不废话,老子压根连beta都不是,能受影响才有鬼了,他们后脖子里装着的又不是辣椒水。
“哪怕是我们这样的beta ,其实也是有微量信息素的。而且就算不说自己身上的,也会在日常生活中,沾染到别人的信息素。这种微量的信息素,对于别的Alpha——哪怕是易感期的Alpha而言,也是微乎其微,但是对于易感期的丹枫先生来说,却是非常敏感的。”
“所以,能留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丹枫先生这一次易感期的症状比之前来说,轻太多了。一定是因为有您在——”
“放过我吧,我还在读书呢——我并不排斥帮别人,但是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在啊。”
助理推了推眼镜:“丹枫先生专用于攻克信息素疾病的私人医生助理,月薪都可以开到七位数。”
我立刻掏出手机:“我的电话号码是……”
以上,大概就是我和我的房东丹枫的初遇。至于为什么是房东,讲道理,我的生活相比于学院的人而言算得上非常贫穷,但是对我自己来说学院的资助让我相当自足。
这样风险性高,毫无技术水准,替代性在我看来很强的雇佣,我并不想要金钱作为报酬——当然也不是不喜欢钱——我主要还是有一些自己的顾虑。
所以我问能否替我解决住宿。
很巧的是,那天丹枫让我带他去的房子,离我工作的酒吧就隔着一条街。
所以丹枫,把他平时落脚的那个三层复式顶楼的第一层,留了一间房给我。
于是,我展开了一段和贵族精英继承人括弧超级无敌长发大帅哥版本的同居生活。
和丹枫同居的这段日子,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作为房东和同居人,他相当让人满意。不会半夜回家,不热衷探讨别人生活,而且还挺好说话,最主要是长得养眼。
只是在易感期的时候会略有一些攻击性——当然不是对我,而是对他的可怜无助蛋花眼助理、可怜无助私人医生、可怜无助不想替他顶班的弟弟。
还喜欢易感期的时候在我后脖子上舔来舔去——这也是小事,我腺体都没有,他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以外还能干啥。
而且他发病的样子着实有一些痛苦,我哪怕旁观都看得龇牙咧嘴。我对病人还是很包容的。
而且他还会!做饭!
那天同事来晚了,我替她顶了一会儿班,快十二点钟才回到家。
蹑手蹑脚进去的时候,本意是不想吵醒平常上班也很辛苦的房东,结果门一推开,灯居然开着。
穿着柔软家居服的丹枫,绑着侧马尾,坐在沙发上翻平板。听到我推门进来,他抬头看我,不经意地询问:“今天回来这么晚吗?”
“替别人顶了一会儿班,”说完我摸了摸小腹,终于感受到迟来的饥饿,“好饿……我去外面找点饭吃。”
“这么晚了,别出去了。”丹枫把平板放到一边,起身往厨房走,“你有什么忌口?面条可以吗?”
这要是看不出来他想给我做饭,我就是傻子了。这怎么好意思,我连忙拒绝:“不用忙,你先休息吧。”
“没关系,我刚好也有点饿了,”丹枫已经打开了冰箱,“番茄可以吗?”
“……可以。”
于是我就这么吃上了,来自族精英继承人括弧超级无敌长发大帅哥版本的手作爱心晚餐。
面条端上来的时候,我虽然在埋头猛吃,但是余光依然注意到,丹枫没有动几口。
显然他不怎么饿,这碗面条其实就是给我一个人做的而已。
大半夜的,还给住自己房子无亲无故的普通平民少女做晚饭……
——看来他的病是真的很痛苦了,这么挽留我。
我和丹枫的分别其实没那么体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和丹枫一起居住了一段时间、甚至还是住在楼下,和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帮他平复心情而已,再次去体检的时候,丹枫的病居然真的好转了。
私人医生在给他做完身体评估之后,告诉丹枫他如今的信息素——包括在易感期内,都维持着非常正常的水平。接着,他模棱两可地说道,为了以后的打算,看口型大概是什么……婚姻?之类的,可以考虑自行居住一段时间,不一定非要我陪同。
丹枫的表情不太好看:“有人,想借你提醒我吗?”
医生说:“不管是谁,从我自己、从朋友的角度上讲,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那也要看看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思呢。不要把救命稻草和别的情感混在一起了。”
“而且你也注意一下你易感期的那个样子——有点六亲不认了啊。回去好好想想吧。”
我在就诊室的沙发上,等丹枫从里面出来。结果先出来的却是那位戴着帽子的、粉毛的眯眯眼医生,笑容满面地告诉我:“真是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了。请先回去吧,直接让门口的司机送你回去就行。”
我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担忧我好心房东的身体情况:“丹枫呢?没事吧?”
“他没事。哦对了,可能他回去之后也会和你讲,但是我先和你说一声,”椒丘用手指拖住下巴,“你现在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对吧?为了研究他病情的变化因素,可能会让你单独居住一段时间……不是赶你走的意思,我知道那间房子的居住权是你帮助丹枫稳定病情的报酬。
“也就是说搬出来的人是他。我不建议他在你长时间待着的地方居住太久,除非……”
除非?我用眼神询问,除非什么?
“这个嘛,还是不跟你讲比较好,”椒丘笑眯眯地朝我摇了摇手腕,“再见咯,小姐。不过我作为医生,还是觉得不再见最好。”
……我将绞杀世界上所有说话说一半的人。
在那之后,丹枫却没有如他所说,从这件房子里搬出去。因为先搬出去的人是我。
我和砂金在一起了。
我对谈恋爱,虽然不那么热切,也并非理性过人。有喜欢的人,被拒绝了也会伤心,寂寞的时候也会感到痛苦。
但是来到这个仅有我孤身一人的世界之后的生存欲望,能够让我压倒这些情绪。
不过既然打算要和别人在一起,至少就应该遵守交往对象的基本准则。和非血缘关系内的年轻男性同居,显然是错误行为。
如果我当初还有对丹枫病情的担忧,但是椒丘告诉我的内容,足够让我打消这些担忧。
哪有让房东不准住自家房子的道理,更何况我也找到了心仪的新租房,和理想中的女性同居人。
我还是打算告诉丹枫。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在听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丹枫似乎有一点高兴。他性格内敛,情绪表现不明显,愤怒和快乐都古井无波,像溶在海水里面一样。
我捏着手,有点紧张。他好像把我的紧张,误解为了另一种意思。
“我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了。”
我扭扭捏捏,有点不好意思把这件事情分享给异性的朋友,“我谈恋爱啦,要是继续住在你的房子里面,对你对我影响都不太好,所以我打算搬出去。不过你如果还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都还可以继续联系我哦。”
“……”
房子里面顿时陷入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安静。丹枫抬起头,青灰色的眼睛凝视我:“你就想和我说这个吗。”
我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声音也变得没那么有底气:“是的。”
“我知道了。”
他转过头,乌黑纤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一整晚都没有再抬起来过。
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好像要碎掉了。
当着快要碎掉的丹枫的面,我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出去,并告诉他如果有遗落下来的,让清洁阿姨收走就行。
他很没精神地向我道别,递过来的眼神,好像被抛弃的可怜人夫。
我莫名其妙地心虚,在新租房里,看着砂金给我的邀约,想起他的样子,都没什么心情应邀。在收拾东西,准备挂进衣柜的时候,我有两套春装没找到,才突然想起,好像隔壁卧室当时借给我用的衣柜,里面的衣服我忘了拿走。
要不然……就……去拿了?顺便去看看他?
我打车过去,告诫自己,要是他在家里就别进去了。
指纹解锁,打开门之后,客厅空无一人。我以为他不在家,却在靠近一楼卧室的时候,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
因为我闻不到信息素,所以分辨不到别人的味道。所以只能隐约感觉到,那种氤氲的、莫名的氛围,我已经相当熟悉——是易感期。
我推开门。
客房的床不常被使用,但是细心的清洁阿姨依然定时打扫、确保不论什么时候,卧室都能立刻入住。
我看到丹枫的影子,出现在那张床上,就像以前的易感期发作一样,痛苦地喘息、蜷缩、颤抖。
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时候,那张床上,层层叠叠的,堆满了我的衣服。
丹枫完全没听到门的声音,没听到我进来,也没听到我走。
我一次撞见这种情况,有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的尴尬,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叫他,纠结半晌,给椒丘打电话。
接通之后,我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现场状况,但是椒丘似乎却听懂了,对我说:“你回去吧。不用管他。”
“但……但是……”
“丹枫告诉我,你搬出去了对吧?”隔着电话,我也能想象到椒丘那副笑眯眯的、运筹帷幄的样子,“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管他了。”
我:“你不去看看他吗?”
“助理稍后回去给他送镇静剂的。我现在出现,只会加重对他的刺激。”
对话结束,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准备挂断,椒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知道丹枫的信息素疾病发作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嗯……”我委婉回复,“这我很难知道吧。”
“他们这样的家世,哪怕从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很多人用了,”椒丘客观地评述,“他前一任常用的医生,告诉我丹枫小时候被绑架过,因为身体植入了追踪芯片,知道内情的绑匪把他捆在车座上,用小刀喷酒精从他手臂上生剖出来。”
“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手臂发炎都溃烂了,他还没什么感觉。”
椒丘赞叹意味地笑了一声,“那个时候他才多大?”
“但是在发病的时候,他对信息素疾病带来的痛苦却毫无抵抗力。绝大多数的信息素疾病镇痛药物,都有强烈的成瘾性。你第一次遇见他助理送过去的,已经是麻醉剂了,无法让他保持清醒。”
“他现在使用的阵痛药剂,就是你本人。你决定要搬出去,其实我作为医生非常支持,就算他的病会突然反弹,也比以前的程度会好很多,但你是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帮助他,除非跟他结婚。”
啊啊啊啊结结结结结结结结结婚?
椒丘话锋一转:“我不建议你和他交往,裹挟了治疗的感情是不纯粹的,而且他的家世不适合你。”
说完,椒丘又性质不明地补充了一句:“不像我。”
我:“……”
“总之,既然决定好了,就不要畏手畏脚,也不要反悔。”椒丘最后说道,“不要去找他,不要关注他,除非他真的主动联系你。”
以上。
就是我和丹枫的相遇,以及结局。
我没告诉过他我后来租房的具体位置,他也确实如椒丘所说,没有来联系过我。
“你认错了。”
听到我喊出名字的短发丹枫摇了摇头,起身来扶我。他一只手手臂有伤,只能用另一只,掌心摊到我面前,他才看到他手心里满是捂伤口的时沾上的鲜血。
“不好意思,我这不方便。你还好吗?有没有摔伤?”
你小子,你化成灰我都能把你认出来……等等。
好像是说过,丹枫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来着。只要丹枫发病了,他就得代兄上班。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再次观察他的脸,不得不承认我好像确实认错人了。
我记得他叫,丹恒?
还有,难道这兄弟俩是什么特殊时间段出没的口袋妖怪吗,只会在这种阴暗的小巷子里刷新,而且还必定是战损版。
“你受伤了?我就住在这附近,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丹恒靠墙支撑身体,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人在追我,你先离开吧,免得让你也惹上麻烦。”
“你躲在小巷子里,也很容易被找到的,”我指了指旁边的居民楼,“我就住在那里,楼下有密码锁,追你的人,应该不敢大张旗鼓,非法入室吧。”
他显然非常警惕而且纠结。
可能是弟弟的天然优势,和那头给人的感觉非常新奇的短发,丹恒看起来有种难以言说的可爱感。
我记得他和哥哥的关系不坏:“我知道你,丹恒,而且我还认识你哥哥呢。今天天气不好,再过一会儿很可能会下雨,如果你是真的不想给我这个好心过路无辜少女添麻烦的话,请至少光临寒舍,处理一下你身上可疑的血迹。”
我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点说动了他,最后他还是松口了,接过了我递去的纸巾。
“那就,打扰了。”
因为我的同居室友已经回去继承千万家产,人去楼空。
带男人回家没有有太大压力。
我给他包扎了手臂,他包完就想走,我又强行以“一个人洗菜吃饭吃不完很不方便”为理由把他留下了。
“我会还钱给你的。”他说。
想要帮忙却被我轰出厨房的丹恒坐在沙发上,我在厨房砰砰砰剁菜,准备做炸酱面条。
“不需要,你哥哥帮了我很多,请你吃顿饭没什么关系。”
刚把切好的黄瓜丝放进不锈钢碗,门铃响了。家里少了一味调料,我回家之前就提前叫了跑腿,以为是外卖员给我送东西来,于是让丹恒帮我开一下门。
我在厨房,只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却没听到递东西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以为是追丹恒的人来敲门,连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跑出去,就听到丹恒在玄关喊了一声“哥”。
我心里一个咯噔,久了没见面,有点不太敢出去,脚步也缓下来了。
不过显然,我意识到的时间过晚,前一秒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和丹恒说什么的丹枫,已经注意到了从厨房慢吞吞挪出来的我。
他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长头发,低马尾,相比于弟弟,要更加清冷自持的样子。
看到我,他原先毫无波澜的表情顿时一变,眼神逐渐变得难以捉摸。
丹枫把视线投向我,又转头回去,平视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接着,他淡然平静地询问我:
“这就是你从我家里搬出来,也非要谈的男朋友吗?”
然后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围裙,裙摆的位置有透出来的水渍。
他又不带情绪地继续说:
“你还给他做饭。”
丹恒此时的心理活动be like:我哥疯了
说来惭愧,其实比起兄弟阋墙、你争我抢你死我活的修罗场,我其实比较喜欢那种融洽服侍我哥哥还会指点弟弟但也各有小心思的双子(对手指
这个梗我写得很开心,反响也挺好的,就是最近流量特别不好。如果喜欢的话红心蓝手关注请——
彩蛋是关于此文的后续结局猜想梗概版,粮票可解锁,包含砂金线、星期日线、丹枫丹恒双子线,以及完全没有任何想法的我全都要线。都只是猜想,可能还会做出改动
【星穹乙女】列车六人组的日常短信记录
#杜撰一些列车组的日常生活(包括星期日),温馨一家人向
#短信小故事,有all向汤底
1:新人融入列车组的第一步
【列车一家人(6)】
[你:让我们热烈庆贺新的老幺上车!]
[三月七:好耶!!]
[星期日:嗯……感谢大家的热情,请问……]
[三月七: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列车组不外传的独门秘技,同时也是每一个无名客必备要素,今天就传授给你吧!]
[星期日:?好的。]
[你:(帕姆比心. jpg)]
[三月七:(帕姆哭哭. jpg)]
[丹恒:(帕姆生气. jpg)]
[姬子:(帕姆昏睡. jpg)]
[瓦尔特:(帕姆举牌...
#杜撰一些列车组的日常生活(包括星期日),温馨一家人向
#短信小故事,有all向汤底
1:新人融入列车组的第一步
【列车一家人(6)】
[你:让我们热烈庆贺新的老幺上车!]
[三月七:好耶!!]
[星期日:嗯……感谢大家的热情,请问……]
[三月七: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列车组不外传的独门秘技,同时也是每一个无名客必备要素,今天就传授给你吧!]
[星期日:?好的。]
[你:(帕姆比心. jpg)]
[三月七:(帕姆哭哭. jpg)]
[丹恒:(帕姆生气. jpg)]
[姬子:(帕姆昏睡. jpg)]
[瓦尔特:(帕姆举牌. jpg)]
[星期日:?]
[星期日:稍等一下??这些是?]
你*拍了拍*星期日。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收藏啊!]
[三月七:这可都是我们宝贵的帕姆表情包!]
[三月七:(帕姆撒花. jpg)]
[姬子:(帕姆蹦跳. jpg)]
[丹恒:(帕姆压耳朵. jpg)]
[星期日:……]
[星期日:已收藏。]
2:新的老幺让前辈们汗颜
[姬子:不可思议……是我的错觉吗?]
[三月七:咋啦姬子姐?]
[姬子:我记得自己只下车两天,去星轨中转站办了些手续,怎么回来后感觉车厢里亮了不止一个度?]
[丹恒:这么说的话,确实。]
[丹恒:地板也很光滑,都能映照出人脸来。]
[瓦尔特:……我放在沙发上的伊甸之星也被擦得光鲜亮丽的。]
[你:我悟了,田螺姑娘列车版!]
[三月七:不是的吧??话说这两天是谁留守列车来着……]
[你:好像是星期日?]
三十分钟后。
[星期日:嗯,总算整洁一些了。]
[星期日:姬子小姐,你的公文包放在了茶几上边,你前几天丢失的零件我帮你找回来了。]
[星期日:还有瓦尔特先生,你的胶水。]
[星期日:顺带帮大家把地板和墙壁都清洁了一遍……大家好像在讨论这个?是我做的,不必在意,只是性格使然。]
[你:我嘞个田螺小伙啊。]
[三月七:我嘞个田螺小伙啊。]
[姬子:……不知为何,作为老前辈,有点汗颜了呢。]
3:大可不必什么都学啊!
[星期日:瓦尔特先生的开拓之道启发了我,我一向认为,列车组的各位都是值得学习的老师。]
[星期日:所以姬子小姐主张用咖啡渣兑仙人快乐茶,再拌薄荷石灰水,一定是有什么深意吧。]
[你:!!!]
[三月七:!!!]
[丹恒:……]
[瓦尔特:呃,星期日先生,请问你们现在是在厨房吗?]
[星期日:啊,是的。姬子小姐刚才正与我讨论厨艺上的开拓之道,我学到了很多呢。]
[三月七:虚心求教是好事……但哥们你大可不必如此虚心……]
[丹恒:……星期日,劳烦转告姬子一声,我今晚要重整资料库,就不去吃饭了。]
[瓦尔特:我去取材,也不回来吃了。]
[三月七:呃,那个,我和@银河球棒侠 约好了出去逛夜市来着!不用准备我们的份了!]
[星期日:大家都不回来吃吗?有点可惜。]
十多分钟后。
[姬子:都不在家里吃晚饭啊。]
[姬子:那好吧,看来今天的晚餐只有我和星期日先生一起享用了。]
又过了几个系统时。
[星期日:……嗯,谢谢。我很好,不劳挂念。]
[星期日:医院的网速挺快的。]
4:新人已成功进入娘家人心态
[星期日:前不久刚登陆了星穹列车在星网上的公用账号,有一些问题。]
[丹恒:什么问题?]
[星期日:官号上每日都能收到几百封邮件,除却一部分委托外,怎么还有一些……私人感情类的?]
[丹恒:……]
[丹恒:又来了是吧。]
[丹恒:具体是哪些ip?]
[星期日:很多。仙舟联盟的,公司的,雅利洛六号的,还有一些没有显示,似乎来自某些偏远星球的邮件。]
[星期日:好像都是写给一个人的,啧。怎么处理?]
[三月七:一键删除。]
[丹恒:一键删除。]
[姬子:一键删除。]
[瓦尔特:一键删除。]
[姬子:我们的小星核精才不到两岁,外边世道险恶,拐骗花样百出,这是必要的防范手段。]
[星期日:✓]
翌日,官号外的一次通讯。
[砂金:???星期日?]
[砂金:所以上次删了我邮件的人是你?等会儿,我看看你的ip……]
[砂金:你怎么在星穹列车???]
[砂金:回话。]
十分钟后。
[星期日:😊]
5:列车组的娱乐生活
[三月七:一转眼又到休息日啦!帕姆给我们都放了假,大家有什么安排吗?]
[丹恒:我都可以。]
[三月七:丹恒你就是太闷啦!上次摇滚节和上上次夏日庆典你都推脱不去,这次可不能再一个人闷着了!]
[姬子:说得对,好歹也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丹恒:……抱歉。]
[瓦尔特:正巧,我手上刚抢到六张璀璨星空音乐节的门票,大家可以一起去。]
[你:!!我去我从昨晚就在蹲点结果还没抢到,全宇宙限量发售三万张!杨叔逆天手气!]
[你:杨叔下次帮我抽卡!]
[瓦尔特:好。]
[星期日:音乐节吗?说起来,也确实许久没有关注这些了……那就一起去吧。]
过了一段时日,音乐节开幕。
[你:……]
[丹恒:……]
[姬子:……]
[瓦尔特:……]
[三月七:满朝文武为何一言不发啊?]
[你:不是……我说为啥这音乐节如此火爆,主办方还神神秘秘邀请一位重量级嘉宾,怎么我们都没个消息的!]
[瓦尔特:是为了营造惊喜吧,不得不说,主办方成功了。]
[姬子:知更鸟小姐在舞台上的样子,的确出彩夺目呢。]
[你:星期日怎么说?]
半分钟后。
[你:星期日?人呢?]
[三月七:看到了,他在低头画速写。]
[瓦尔特:看到了,他在买荧光棒。]
[丹恒:看到了,他在手绘知更鸟表情包。]
[三月七:看到了,他在掏录音设备。]
[你:这星期日还挺忙的。]
五分钟后。
[星期日:抱歉大家,没及时回消息。]
[你:没事儿,难得见一面妹妹,多看几眼,不然亏了。]
[三月七:这年头哥哥想见一见妹妹都得买票了。]
[星期日:确实需要感谢瓦尔特先生。]
[星期日:不过……大家可能误会了什么,知更鸟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的。]
[你:那感情好啊!快动用无敌的人脉,我现在就要走关系和寰宇大明星合影!]
[星期日:😊好,那我告知一下家妹。]
列车六人群外的私聊。
[知更鸟:嫂嫂答应了吗?她什么时候来?]
[星期日:她稍后就去后台。]
[星期日:……还有,知更鸟……你的称呼……]
[知更鸟:有什么问题吗?]
[星期日:……]
[星期日:没有。]
6:三月七小姐的外置大脑
三月七和星期日的私聊。
[三月七:求助!求助!星期日你在吗?]
[星期日:在的。三月小姐有什么事?]
[三月七:(上传图片)]
[三月七:我和丹恒在下棋,这已经是第五局了,再输一次我就要把珍贵的冰箱位让出去给丹恒了😭]
[星期日:……所以你们明明都有自己的冰箱,为何总喜欢去蹭她的……]
[三月七:哎呀这个你别管,丹恒那家伙可瞧不起人了,和我下棋还一心二用看手机呢哼。那本姑娘也看!]
[三月七:快快快,帮我分析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就靠你了星期日!]
[星期日:好吧,那我看看。]
十来分钟后。
[三月七:呀呼!!看本姑娘的绝境翻盘!终于赢了丹恒一回了哈哈哈哈。]
三月七*拍了拍*星期日。
[三月七:我宣布,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姑娘御用的外置大脑!]
[三月七:等我的新口味雪糕布丁做好了请你尝尝呀嘻嘻。]
[星期日:嗯。]
丹恒与星期日的私聊。
[丹恒:(上传图片)]
[丹恒:是你帮三月的吧。]
[星期日:呀,被发现了?]
[丹恒:……太明显了,从她拿出手机之后,棋路就完全变了个样,被围堵到丢盔弃甲濒临绝境还能逆风翻盘,一看就不是她本人的水平。]
[星期日:真是犀利的评价呢。]
[丹恒: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会是你帮的忙……为什么?]
[星期日:说起这个,我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星期日:(上传图片)]
[星期日:之前三月小姐给我发照片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丹恒先生一心二用,边下棋边看手机……那个手机壳,好像不是你自己的吧?]
[星期日: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在你那里?你又在看什么呢?]
[丹恒:。]
您的好友[丹恒]已下线。
[星期日:反应还真快。]
FIN.
【星穹乙女】低血糖开拓者选择碰瓷树庭
#这个系列能出到3.0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依然是低血糖笑话,本期受害者名单:白厄/万敌/那刻夏/风堇
1.
你老实巴交地揣着手。
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对不起丹恒老师,我错了丹恒老师。”
“下次绝对不敢不吃早饭乱跑了,手机一定时刻揣在身边,给你设置紧急联系人……”
丹恒双臂抱胸,盯着这个前不久又被抬回私人浴宫的人:“你最好是。”
唉,可怜的丹恒老师。
曾经也是多么苦大仇深过往沉重的一个美强惨,如今却在日复一日带孩子的磋磨下,变成了跟在小浣熊后头任劳任怨擦屁股的男妈妈……
把一个冷淡寡言...
#这个系列能出到3.0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依然是低血糖笑话,本期受害者名单:白厄/万敌/那刻夏/风堇
1.
你老实巴交地揣着手。
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对不起丹恒老师,我错了丹恒老师。”
“下次绝对不敢不吃早饭乱跑了,手机一定时刻揣在身边,给你设置紧急联系人……”
丹恒双臂抱胸,盯着这个前不久又被抬回私人浴宫的人:“你最好是。”
唉,可怜的丹恒老师。
曾经也是多么苦大仇深过往沉重的一个美强惨,如今却在日复一日带孩子的磋磨下,变成了跟在小浣熊后头任劳任怨擦屁股的男妈妈……
把一个冷淡寡言的男青年硬生生逼出了唠叨属性,再加上小三月还不在,整个3.0版本就他话最密。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在经历过讨伐盗火行者一役后,你和白厄的关系已然突飞猛进,具体表现为此阳光开朗大男孩在传信石版上对你一口一个“搭档”叫得格外亲热。
众所周知,在某些文学作品里,“搭档”这个词的亲昵程度是可以和“妻子”相媲美的。
【白厄:搭档!万敌完成了继承仪式登上神座,马上就要返回故乡了,这一别都不知道多久还能再见,我提议,咱们不如办个送别宴什么的。】
【白厄:刚刚我问了,风堇小姐也来——】
【你:什么宴会,我最喜欢宴会了,地点报一下。】
【白厄:好耶!(/≧▽≦)/~┴┴ 】
半日后。
云石市集,某家拉面馆。
你、万敌、风堇,以及埋头猛嗦拉面的白厄围坐一桌,气氛凝固。
唯有白厄吸溜拉面的声音响个不停。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云石市集。
“唔?”白色的呆毛晃了晃,白厄俩腮帮子像是仓鼠一般鼓鼓囊囊,嘴里还含着面条,懵懵懂懂地看着你们,“都吃啊,怎么不吃?你们还没点面吗?”
万敌伸出他那张蒲扇般的大手……盖上了自己的脸。
悬锋王储殿下——现在是新王了——发出了一声疲惫的叹息:“唉。”
你讪笑着:“白厄,你说的送别宴,就是围在一块儿吃面啊?”
白厄煞有其事地搁下筷子:“你们别看这儿很朴素,我告诉你们啊,这儿的面馆可是奥赫玛百年老字号了,当地最具特色的食品,名气可比什么花里胡哨的大餐厅传得广,超级好吃,不信你可以尝尝。”
“诺——”白厄用筷子卷起一小串面条,喂向你的嘴边,丝毫没意识到这是自己用过的餐具。
你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眼眸一亮。
咦,好吃诶!
白厄:“是吧!”
万敌一脸无语,风堇却觉得你俩挺有意思的,她捂嘴轻笑,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品尝一二了,我去给你们点面,有什么忌口吗?”
你举起爪子:“我不放葱。”
万敌:“没有忌口。”
风堇:“好~”
不出一会儿,风堇迈着轻快的步伐,手中托盘上盛放三碗拉面,走回你们的座位。
因为这几碗拉面没有类别之分,连碗筷都大小一致,风堇给大家分面的时候没有注意,等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面居然是朴朴素素、连点绿色都不见的纯清汤拉面。
啊,她的这碗才是没放葱花的——
风堇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分错了,赶忙抬头想让你和她换一下,结果发现你手比眼快,已经非常速度地卷起拉面开嗦了。
实际上你:布豪!脑袋有点晕了,低血糖又犯了,赶快开吃!!
好、好吧……风堇默默闭上嘴。
只是多放了点葱花而已,你吃那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风堇内心腹诽着,拾起自己的餐具,还没开吃,便听到桌对面突然响起很沉重的“咚”的一声。
疑似重物坠地。
风堇猛抬头,和万敌、白厄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你秒晕,华丽丽地栽倒下去和大地相拥。
已经有ptsd的万敌拍桌而起:“喂等等,这回不是我啊!”
已经有ptsd的白厄惊慌失措:“那个,我也什么都没做啊,我这次碰都没碰她一下!”
对你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的风堇:??
——不是,你俩以前是干了什么啊?!
2.
你就坐在白厄身边,晕倒的时候离他很近,他伸手一捞就把你捞起来了,随即风堇慌慌张张地扑了上来。
白厄和万敌紧张地看着风堇现场救治。
“怎么样了?”
“对、对不起……”风堇一边动手掐你人中,一边不知脑补了什么,自责得眼圈都红了,“呜呜呜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吃不得葱花,不小心把她和我的面碗端错了,以为只是口味差异问题。”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端了有葱花的那一碗,你千万不要吃出问题来啊呜……”
同样感到晴天霹雳的还有拉面馆的老板。
看到有个顾客吃了他家的面吃倒下后,天都塌了。
老板:布豪,我的百年老字号!!
老板已经吓得呆住,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万敌看了你一会儿,默默地开了一杯石榴汁。
白厄掐开你的嘴,让万敌把那甜甜的石榴汁灌进你的嘴里。
幸好啊!幸好万敌是甜党!
你翻着白眼,意识忽隐忽现:“咕噜噜……咕噜噜噜噜……”
风堇不停在你身上刷治疗祝福,你觉得自己都快被补爆血了,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攥住这位尽职尽责的昏光庭院大治疗师。
“快住手、要撑满了……”你表情十分痛苦,石榴汁呛出了气管,同时对风堇和万敌说,“流出来了,救命……”
白厄担忧地按住你的肩,防止你乱动,这位黄金裔大救世主的腕力可不是盖的,你一下子就感到如重万钧的五指山压在了身上,无法动弹,弱小又无助。
白厄:“你还好吗?还能吃下去吗?”
你被噎得出气多进气少:“不、不行了……坏掉了,要炸了……”
旁边战战兢兢的面馆老板:……
不是,没人觉得这个台词很糟糕吗??
你终于醒过来了。
再不醒过来,低血糖没把你怎么着,风堇快把你补炸了。
风堇乖乖巧巧地坐在你身边。
“对不起哦,我关心则乱了。”
“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忽然晕倒呢?”
你喘了口气:“低血糖谁也不想的嘛,端面上来的时候我就感觉眼前有点发黑了,想赶紧吃完面补充能量,谁知道我吃面的速度还是慢了低血糖一步……”
风堇严肃地记笔记,拿出做学术研究的态度劝说你。
你尴尬地眼神漂移。
害,你能不知道低血糖要时刻备着糖果在身边吗,丹恒老师都快把你叮嘱出茧子了,这不是……屡教不改嘛。
白厄轻轻地敲了下你的脑壳,虽是责备的话语,声音却很软。
“真是的,既然感到不舒服了就直接和我说嘛,还等什么面呢?难道我不会给你吃吗?”
你捂着脑门,缩成一团。
3.
面馆这事儿还是闹到丹恒那边了,被丹恒老师又双叕叮嘱了一通的你,老实巴交地出了门。
你发誓,你这次绝对不乱跑了。
你就在奥赫玛圣城里,拜访一下大学者那刻夏,没问题吧?
神悟树庭算是废了,那刻夏本人都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成为了被薛定谔关在箱子里的那只猫,但这不妨碍他做研究并且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师本能。
那刻夏在奥赫玛临时征用了一间房,作为他的智种学派教学课堂,拖着尸体一般的身子坚持上课,把“再苦不能苦教育”这句话阐述到了极致。
伟大!太伟大了那刻夏老师!
你肃然起敬,并打算旁听一下大学者的公开课,也算是给自己寥寥无几的文凭镀了一层金。
谁知那刻夏老师课堂作风非常严厉,在他的课上不存在“水”字,哪怕是旁听生,也必须要遵守他的课堂纪律,不允许迟到早退、不允许嬉笑打闹、不允许窃窃私语、不允许……
上课偷吃零食。
看着教室的金沙漏上飘浮着硕大的“距离下课还剩180分钟”一行大字,你竟一眼看不到未来。
这意味着,在这180分钟内,你要时刻保持大脑高活跃高能量消耗状态,跟上课堂教学的进度,还不可以违反课堂纪律——连吃点糖都不行吗老师?!
那刻夏(冷酷):不行。
丸辣。
你觉得那刻夏和真理医生说不定很有共同语言……不,哪怕是拉帝奥教授,在你摇摇欲坠的时候也会贴心地往你嘴里塞个糖块的……
你冷汗直冒,握笔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此时距离开课已经过去九十分钟,你靠着中午那份甜辣酱炸鸡硬生生撑到现在,不愧是你。
但铁打的身子骨此刻也撑到极限了,你已然能听见自己体内的细胞因为压榨过度且迟迟得不到糖分滋润而发出的哀鸣,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
只是偷吃一点,没问题吧?
你毕竟坐在后排,心存侥幸,那刻夏还遮住了一只眼睛,万一他就看不到呢?
你悄咪咪地放下笔,爪子鬼鬼祟祟地往课桌下探去,摸出一块硬糖,你兴奋地飞速拆开糖果纸——
嘭。
本应该在讲台上的那刻夏老师不知何时瞬移到了你的桌子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你。
你冷汗直冒:……
那刻夏平静地向上摊开一只手:“拿来。”
你欲哭无泪:“那刻夏老师,你就让我吃一口行吗,就舔一口——”
那刻夏面无表情地拿走了你的糖果,并发出冷酷无情的声音:“不行,课堂纪律不容打破,我的学生一视同仁。”
他转身就走。
而你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叠加打击下不堪重负,终于倒了。
后排的学生当即发出了高昂的惊呼。
“啊!!”
那刻夏猛地回头。
他看着趴在地上,桌椅翻倒,还艰难地向外伸出一根手指的你:??
那刻夏的表情当即裂了,整个人呈现出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呆滞。
不、不是!
是他没让你吃到糖的原因吗?
那颗糖原来如此重要吗?你居然就靠它续命吗?
你怎么比他还已死微活啊?!
4.
当晚,你躺在病床上,对着风堇讪笑。
“嗨,又见面了。”
风堇无奈地扶额:“你说你啊……”
你赶在她之前申冤:“我这次可是随身携带了糖的!本来可以及时补充糖分的,这不是时机不合适被阻止了嘛……”
风堇点了点你的额头:“所以啊,我刚才已经替你骂过那刻夏老师一顿了。”
曾经的老师又如何?在这医馆里,风堇才是最大的——所有人都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咦?
你微怔,越过风堇探头望去,只见病房外的走廊地板上映出一个青年人的倒影,那薄荷发色的男人安安静静地靠在墙壁后边,只露出几缕发丝和耳坠。
有霜露凝在那青绿色的发上,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
风堇冲那个方向扬了扬下颌,意味深长:“不过想必那刻夏老师已经深刻自省过了,他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可是直接用抱的,那么急的样子还真少见——毕竟是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嘛。”
确认过你的状态稳定后,风堇也不多留,抱着病历本走出了房间。
半晌。
那刻夏迈过门槛,安静地走向了你,在你病床边坐下,他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面孔,以至于你怀疑风堇说他自省过的话是不是在哄你。
他从衣兜里掏出那块色彩艳丽的糖果,拆开包装纸,递到你的嘴边。
你下意识张开嘴。
糖果被推入口中,舌尖泛起丝丝甜味。
“是草莓味的。”那刻夏低声说,“……甜吗?”
“嗯。”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如昙花乍现。
“那就好。”
“这款糖果,我以后就随身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