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中心】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11)
十一、他当然配得上一张石纵欲
*OOC致歉,all图all超级混乱,所有人都拿到了第一周目的记忆但大家的记忆似乎不太一样?弱小可怜无助的阿尔图大人没有记忆,但他用混沌的本性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Summary:“两个选择,你先纵欲,然后我和你说我想要说的话,或者,我先和你说我想要说的,然后,你再纵欲。”
“有没有第三种选项——我一边纵欲,你一边说?”
*本章含有以下CP(无差):图梅、(非常恶趣味的)图x奈
*这个抽象文能写超过10章,我和大家都有责任(shide)
阿尔图牵着小旋风凯旋,在餐桌上绘声绘色地把今天和小旋风心意相通怒战邪恶苏丹的故事讲了一遍。除了阿迪莱脸色略有些奇怪...
十一、他当然配得上一张石纵欲
*OOC致歉,all图all超级混乱,所有人都拿到了第一周目的记忆但大家的记忆似乎不太一样?弱小可怜无助的阿尔图大人没有记忆,但他用混沌的本性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Summary:“两个选择,你先纵欲,然后我和你说我想要说的话,或者,我先和你说我想要说的,然后,你再纵欲。”
“有没有第三种选项——我一边纵欲,你一边说?”
*本章含有以下CP(无差):图梅、(非常恶趣味的)图x奈
*这个抽象文能写超过10章,我和大家都有责任(shide)
阿尔图牵着小旋风凯旋,在餐桌上绘声绘色地把今天和小旋风心意相通怒战邪恶苏丹的故事讲了一遍。除了阿迪莱脸色略有些奇怪之外,所有人都为今天的经历感到惊心动魄。
按照这场游戏的规则,他明天又要再抽一张苏丹卡了——唉,明日复明日。他的生活仿佛被这场荒谬的游戏分割成了一天又一天。苏丹想要折卡轻而易举,而他自己哪怕有了苏丹的权限,想要折断这些讨厌的卡片依然举步维艰。
阿尔图掐指一算,为了满足萨达尔尼王妃的要求,自己竟然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一天深夜打狼,一天追捕小旋风,一天上朝。为了这个破狼头,他今天差点死在朝堂上。
这不是夸张,而是字面意义的死。
早不召唤晚不召唤,偏偏在折卡的最后一天召唤,阿尔图回来后想了想,觉得苏丹应该就是想要看他亲手杀了纯白小旋风。毕竟苏丹以品尝别人的痛苦为乐,得到又失去自然也是一种痛苦。
他猜,苏丹大概是想看看折了两张卡的自己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敢于出来劝诫自己的阿尔图。
如果自己屈服于苏丹的权威,只敢在朝会上述说自己和小旋风的故事而不敢反驳;如果自己恐惧于苏丹卡的威胁,在朝堂上亲手杀了小旋风——这样的话,那个虽然不够正直,但依然敢于反抗苏丹、制止苏丹游戏的人,就已经死了,在肉体上或者心灵上。
阿尔图走出了唯一一条活路,证明自己还有继续参与游戏的价值和能力。而纯白小旋风也足够给力,忍住了对死亡的恐惧、对食物的渴求,以及对情欲的追逐。这样的考验再来一次的话,阿尔图依然不敢保证自己能成功。
不过,话又说回来,纯白小旋风加入这个家庭之后,一个老问题再次浮出水面。
阿尔图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追随者们,忽然有一种自家的饭后聊天都比苏丹的上朝更正式的错觉。他清了清嗓子,在众人都看过来之后说道:“呃……我想,我们还是得像个办法处理那个狼头。”
众人马上转开头,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果然是错觉,都是一样的不靠谱。
阿尔图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从明天算起,我们离献礼给萨达尔尼王妃还有整整三天。现在这颗头正在冰库里,一旦把它拿出来化冻,就要立刻处理,不能有一点耽搁。”
今天的故事告诉他,以后不能再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在最后一天处理了。自己的事情拖一拖要钱,苏丹的任务拖一拖要命。
在一阵沉默中,玛希尔缓慢地又举起了手。
众人嗖得一下看向她。
“……有什么新的建议吗?”阿尔图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脸,“行尸除外,大家好像都不太赞成。”
他自己对行尸这个主意倒是可以接受,但话说回来,苏丹可能也会很喜欢这个行尸。俗话说得好,给苏丹送东西,并不能送太好的,因为他下次还会和你要,也不能送太差的,因为你会因为不尊敬而被处死。万一把行尸送上去,苏丹龙颜大悦,然后让他再做一个、十个、百个怎么办?
阿尔图本人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的风评——他又不是奈费勒那家伙。但现在宫廷内外都传遍了他和白犀牛之间神奇的吸引力——该死,他们根本就不理解他和小旋风之间命运的羁绊——如果自己再送一堆行尸给苏丹的话,那画面简直太美。
……苏丹的朝堂已经够混乱了,他实在不想让这个世界更混乱。
玛希尔听到不能做行尸后,立刻萎靡了。在众人充满警告的眼神中,她弱弱地拿出了今天早上刚做出来的发明。
“呃……没啥建议。就是给大家看一下我的研究成果。”她掏出一个长长的圆筒状物体,递给资助人阿尔图,“用这个仪器的话,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我叫她星空之镜。”
阿尔图把眼睛对准星空之镜,啥也没看到。鲁梅拉叹了口气,帮父亲转了一下星空之镜方向,他才稍微能看见东西了。
不过这是室内,拿出这个玩意也什么都看不到。
阿尔图对星星不感兴趣,也想不出这玩意改怎么和狼头怎么搭配,整出一个让苏丹满意的效果。看在鲁梅拉很感兴趣的份上,他把星空之镜递给养女当玩具,又问道:“除了玛希尔之外,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阿尔图家。
阿尔图看着沉默的追随者们,长叹一口气。
“好吧,那我来想想办法……”阿尔图寻思了一下,问道,“煮熟的肉,应该比生的肉更不容易看出来新鲜与否吧?”
……吃了那玩意,真的不会拉肚子吗?
“阿尔图……”梅姬为难道,“要不还是去找一找其他的凶兽?既然白犀牛不行,那就换一个。”
众人放松下来,仿佛又得到了一丝的解放。
阿迪莱帮腔道:“对啊阿尔图,何必拘泥于一颗兽头?能用的野兽多了去了。”
她都用狼皮做剑鞘了,阿尔图怎么不能用其他野兽代替这颗兽头呢?
阿迪莱本来是想拒绝的。这块狼皮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仿佛死的非常不光荣。好在阿尔图提前把话术教给了热娜。
“黑魔法也是一种武器,而武器就还是要看到底是谁在使用它。”[1]
阿尔图深谙阿迪莱这种热血年轻人的心理,只要提到什么羁绊啊自我啊命运啊,反正这么一通乱说,对方肯定会心动的。
然而换别人提出来这个交换策略事后,他又觉得不靠谱了——天知道城郊这群野生动物怎么能和狼王与白犀牛媲美?这可是两头白银品级的野兽,什么城南的野狗、下水道的鳄鱼、郊外的山狮,怎么看都不可能比得上这头他精挑细选的狼王和与他一见如故的纯白小旋风嘛。
“那这样,因为只有我能看到品级,阿迪莱,明天你和法拉杰一道去杀了那只山狮。铁头,明天你和快脚一起去下水道鳄鱼。至于城南那群吃人的野狗——”
“它们刚走,大人。”天天去浴场的热娜总能听到最新的八卦,“这群野狗总是成群结队地出没,昨天它们咬死了两个奴隶,暂时消失了。”
阿尔图叹了口气。
他其实是想说,至于城南的野狗,怎么想都没有白银品级,要不就算了……
大家学得到天才的思维,学不到天才的精髓啊。
因为开始怀疑昨天自己的想法,阿尔图这个听风就是雨的男人决定做两手准备——像今天这样差点被苏丹搞死的事情,再来几次他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除了杀了可能有用的凶兽之外,我们还要做好这些野兽都没有白银品级的准备。”
众人在心里腹诽,但谁也不敢吭声——此时的阿尔图显然进入了战斗模式,谁敢拦他他就整谁。他就是想找个办法对付这颗兽头,不管合理不合理。如果有人反对,肯定会被叫起来提供新意见。
阿尔图缓缓扫过每一位追随者,最后视线落到了女仆小圆的身上。
“……小圆,你会做凶兽料理吗?”
众人提起来的气一下子都泄了。
小圆结结巴巴道:“不、不……大人,我真的不会做。”
那玩意瞧着就可怕,到底有谁想要吃用这个臭狼头做出来的料理啊?
阿尔图还不死心,追问道:“就把狼头上的肉剔下来,然后眼睛也摘下来,然后耳朵也砍下来,先腌制一下……呃,就像卤味一样,料多下一点,给苏丹做个下酒菜?”
小圆跟随主人的话语展开想象,此刻已经快被吓死了。这辈子她都想不到还有人能用狼头下酒。
……但一想干这种事情的人是能止小孩夜啼的苏丹,她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梅姬瞪了阿尔图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子说得这么具体就是想要吓一下胆小的小圆。她摸了摸小圆的头,把几缕翘起来的头发抚平,对阿尔图说道:“要是你已经知道怎么做的话,那不如你来做好了。”
不准恐吓她的小圆!
阿尔图怂了,不敢吱声。
沉默了几秒,梅姬看着丈夫像鹌鹑一样缩着,还是心软了。她从漫长的记忆中扒出一个人名,安抚道:“如果你一定要把狼头做成菜的话,那有一个人可能能做。”
想起那个厨子,梅姬又好气又好笑。
“我领地上有一个好厨子,我去给他写封信吧。”
看着阿尔图瞬间开心起来的眼神,梅姬笑了着摸了摸他的头,心想:“恐怕你会后悔看到那家伙的。”
……最后逃亡的时候,阿尔图三令五申,不准带走哈比卜——这是那位厨子的名字。他甚至在逃跑前夕,提前把哈比卜送给了苏丹当御厨。送完哈比卜,阿尔图就带着自己炸开城门去了中国。
谁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呢?
梅姬看着阿尔图此刻一脸“太棒了老婆我爱你”的表情,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脸。
出于对这位爱慕者微妙的愧疚,这辈子她本来是不想提到哈比卜的——毕竟用膝盖想都知道,哈比卜进苏丹皇宫能有什么好下场?最最好的下场恐怕就是变成阉奴,终身侍奉苏丹和妃嫔,安稳地告老还乡。坏的下场那就多了去了,她都不想去数。
……唉,没办法了,谁让对方是她可爱的丈夫呢?
在老婆的帮助下敲定了兽头的事情,阿尔图美滋滋地径直去了书房。这当然不是他忽然兴致大发,想要深夜发愤图强——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习。
主要是前几天太忙,他寻思着今天又度过一个生死关头,也该寻思一下奈费勒用来攻击自己的武器了。
他抽出那本书,放在书桌上,压住哈桑几天前写的反诗。
虽然那天奈费勒打他的力气着实有限,阿尔图还是相信了对方是真的在配合自己。就奈费勒就那点体魄,能把自己打成这样,说不定第二天起来他的肌肉比他这个被打的人还痛呢。
俗话说,垃圾是放错位置的宝贝。奈费勒打他绝对是放错了位置。他最后虽然被打的头破血流,但只要稍微会一点武的人,大概都能看出自己其实没受什么重伤。
……苏丹会的武可不只是一点。
阿尔图不太相信苏丹会没看出来自己没受什么重伤。
他从来没看清过苏丹的眼睛,但大概是有某种直觉,他知道苏丹什么时候在看自己。这种直觉大概是所有在苏丹身边的人都要拥有的,毕竟没有的人可能都被苏丹杀光了。
阿尔图至今都还记得,那天下朝之前,苏丹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微妙。
这是他为什么在朝会结束之后还要持之以恒地挑衅奈费勒,甚至到人家家门口去施粥、去找麻烦的真正原因。
面对苏丹的怀疑,阿尔图应该表现与奈费勒势不两立的态度。就是哪怕奈费勒打他的伤不重,但这是对他尊严和地位的极大侮辱,所以以后他和奈费勒这人就是大敌。
不过话说回来,苏丹真的会相信吗?
阿尔图没有把握。
如果自己真的这种在意尊严和地位的人,那早就死在苏丹的朝堂上了。能在苏丹手下活着的人,尊严至少被踩过一次,至多无上限。哪怕是胆小如宰相阿卜德,偶尔偶尔也会找机会恶心苏丹一下。哪怕是清高如奈费勒,那也没少被苏丹玩弄。
苏丹用将近十年的残暴统治让他的臣民们战战兢兢,几乎将他视作是万能全能的神。要克服这样的恐惧,挑战他的权威,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苏丹之上,根本没人,苏丹之下,大家都是牛马。
奈费勒应该也清楚他们现在什么处境,否则他昨天不会表现得那么激动。
……不过可能也真的是被自己惹生气了。
阿尔图一边打开那本《虚伪的自由》,一边寻思着奈费勒丢这么厚的一本书是不是有想谋杀自己的意图。他难得看书,翻得十分迅速,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本书。
这是一本政治寓言故事合集,里面写了不少暴君统治下人们的丑态——话说回来,这种书在本朝竟然没被禁吗?不过书上政/治笑话完全不好笑,版本也很古老。
奈费勒真喜欢这种玩意的话,阿尔图不介意亲自动笔给他写一本。他可以一天写一个真实故事,一个月就能写出比这本《虚伪的自由》还要好笑的笑话集。前提是奈费勒读了之后别在天天反对他了。
阿尔图一边用毒辣的语言评价这本非常普通的书,一边用毒辣的语言评价自己的政敌。
俗话倒过来,宝贝也是放对位置的垃圾。奈费勒写公文写策论都写的挺像样的,但挑书的品味就很一般。
阿尔图翘着脚,一边吃着小圆做的零食一边把书翻了一遍。在书里没翻到什么重点,还有点失望。
……还以为这个政敌表现得那么激动,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事情呢。
这本书有封皮包裹,阿尔图瞧着书皮一时手贱,把它剥了下来。
夹在书皮和书本中,一张字条滑了出来。
看着那张字条,阿尔图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奈费勒这家伙和自己一样,从不做多余的动作……好吧,奈费勒其实还是做了多余的动作——除了一串地址之外,角落多了四个字。
“爱来不来”
阿尔图觉得,这四个字,多多少少让这个严肃又刻薄的政敌变得可爱了一点。他想吃零食了,又让小圆送了一份。
要是只有这一串地址,阿尔图还得查一下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奈费勒冒险在上面留上“爱来不来”这四个字,等于是敲死了这是一次密会,很可能还是两个人单独的密会。
他都能想象,要是自己拿着这张纸条上朝告状,奈费勒绝对得被苏丹猜忌一次,说不定还得蹲一次大牢——当然,他相信奈费勒有办法出来,并且反击自己。
阿尔图之前就听说过奈费勒一直在召集年轻人。他省吃俭用,一边在大街小巷里施粥,一边召开清谈宴会,听年轻人对时局的见解。
后者简直是摸老虎屁股,掏苏丹裤兜。也就是奈费勒这个性格能这么做,毕竟这位政敌可以梗着脖子说自己对苏丹毫无隐瞒。他自己天天就战天斗地,啥事都要劝谏几句。苏丹这人向来重武轻文——指的他喜欢凌迟武官但一般只是捅死文官——恐怕也不会在意奈费勒这些举动。
但要是真有人在他的宴会上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苏丹知道了,那苏丹肯定会惩罚奈费勒,小到罚钱,大到下狱,全看苏丹心情。
奈费勒冒这么大风险究竟想做什么,这是个回答起来并不困难的问题。
同为苏丹面前的小丑,阿尔图不会嘲笑奈费勒试图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努力,但他知道这都是杯水车薪,相信奈费勒自己也知道。
阿尔图可以当庭要妃子给自己纵欲,可以和白犀牛表演人宠情深,奈费勒不行。但奈费勒可以在大街小巷随便撒币施粥,可以拉拢贵族和平民年轻人搞什么清谈,阿尔图就不能干。
拿着那张纸条,阿尔图把那串地址记在心里,准备烧了这纸条。把纸条扔到火炉前,他想了下,又把纸条上写着爱来不来撕了,烧了地址。
……政敌难得有这种可爱的时候,记录一下。
第二天一早,阿尔图本来就想去这个地址问候一下奈费勒的,但临到出发前,他想起来自己有件事情又还没做。
宰相阿卜德之前让他去问候一下无故缺勤的穆尔台兹,他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等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
连阿尔图都觉得阿卜德的耐心还挺好的——要是他自己试图招揽别人结果发现别人不干活,估计早就甩过去一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了。
没办法,他只好抽出一天去慰问了一下人到中年,丧父又丧妻的穆尔台兹。
……自从玩了这个苏丹的破游戏,他阿尔图就像拉磨的驴,从没休息过一天,还每天都担心被人宰了当口粮。
穆尔台兹对著名权臣阿尔图的慰问并不领情。阿尔图就算有哄骗苏丹的口舌,也不能让他死去的妻子和父亲复活。阿尔图不意外自己没能说服穆尔台兹,但让他格外注意的是穆尔台兹家中诡异的气息。
这家伙……似乎求助了一些非正统的方法来反对苏丹……
阿尔图叹了口气,一时心情复杂。
又过了一天,他总算能抽出时间去一趟奈费勒纸条上的地址了。
阿尔图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昨天他让快脚去探查奈费勒的消息。不过不是有关于这个地址的消息,而是奈费勒城内宅邸的消息——就他上次施粥的地方。根据快脚的消息,奈费勒府上应该还住着人,但周边的居民都表示他们再也没看见过奈费勒出门一步。
……他大胆猜测,奈费勒给自己丢了这本书之后,就转移到了那个地址。
话说回来,他怎么这么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那个地方?
阿尔图心想,万一自己没找到,或者迟一点找到,岂不是奈费勒白等了好多天?
不过……深夜,远离人群的宅邸,身体不甚强壮的政敌……难道不是很适合发生一些为白日所不容的事情吗?
奈费勒原本坐在屋檐下看书,身边没有任何的仆人或者侍从。
因此阿尔图忽然出现,还将他的双手牢牢制在头顶的时候,他的眼神里甚至还有几分迷茫。
阿尔图笑着望着自己,但那笑不是身为政敌、身为挚友、或者身为苏丹的阿尔图会对奈费勒露出的那种笑容。
这是那种男人对女人才会有的笑容。
奈费勒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为这种笑容的对象。
“上次朝会是我说错了,我向您道歉。”
阿尔图的语气很平静。擒住奈费勒的双手之后,他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来,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苏丹卡。
奈费勒看的不甚清楚,但他能看出那是一张纵欲卡。
……一张石纵欲。
“奈费勒大人,您当然配得上一张石纵欲。这是我昨天刚抽到的,新鲜着呢。”
阿尔图牢牢地盯着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一连串情绪从中流过。
疑惑、惊讶、愤怒,然后……
奈费勒缓缓闭眼,长叹了口气。阿尔图以为他是不想与自己的欲望对视,结果刚想说点什么,又看见奈费勒睁开了眼睛。
他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为难,但吞咽了一下,还是张了口。
“你有两个选择。”奈费勒静静地看着阿尔图,坦然道,“你先纵欲,然后我和你说我想要说的话,或者,我先和你说我想要说的,然后,你再纵欲。”
……即使是在苏丹的威压下,阿尔图也没有顺着苏丹的意思,当庭对他使用纵欲。这是奈费勒决定和阿尔图合作的原因。他不需要再额外地考验阿尔图,因为阿尔图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说不准也通过了苏丹的考验。
所以,如果阿尔图确实需要折断一张石纵欲,或者这家伙失心疯了就是想要纵欲自己,奈费勒不能说自己不介意,但他……可以接受。和他以前所受过的痛苦比起来,这都不能算痛苦,只是开胃前菜而已。
阿尔图盯着奈费勒看了一会儿。
……不是,奈费勒是不是也要请一个科学家了?还是说奈费勒家也有空气,他吸入太多然后脑子出问题了?
僵持了一会儿,阿尔图没忍住先破了功。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松开了脸色变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的奈费勒,顺便给出了今晚的第三种解决方案。
“有没有第三种选项——我一边纵欲,你一边说?”
奈费勒一口气又差点没上来。
……这种不正经的家伙到底怎么造反成功的?
他斜睨了一眼阿尔图,冷哼一声,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如何不失礼地问候从零岁到中年的政敌,为每一岁的阿尔图送上难以忘怀的生日祝贺。他正要用比毒液还毒的语言进攻阿尔图,却看见阿尔图忽然转过头,冲自己眨了眨眼。
“不过不得不说一句,奈费勒你现在比以前真是厉害多了。”
奈费勒一怔,一时之间竟然动弹不得。
上辈子,他的时间在阿尔图死去之后仿佛静止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解决叛军,推进改革,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他就会想:“如果是阿尔图,面对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呢?”大概阿尔图确实听到了,他无法回答奈费勒,但也想办法帮自己的宰相度过了无数的难关。
偶尔的偶尔,他内心也会生出一些幽暗的情绪。阿尔图竟然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这家伙知道自己替他管理一个国家,推行改革来实现他们曾经的梦想有多么不容易吗?
阿尔图走出几步,然后意识到谈话对象没有跟上来。他转过头,想要再开几句玩笑,却发现月色下奈费勒的眼睛微妙地闪烁着。
……卧槽奈费勒不会哭了吧?
他不会真以为他们两进屋之后,自己要一边纵欲他一边让他说那种想法吧?
阿尔图大惊失色,下意识道:“奈费勒……”
奈费勒被他的声音唤醒,深呼吸了几下,看着阿尔图走到自己跟前。他看着阿尔图拿起自己的手,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石纵欲,放在他的手心。
卡片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奇妙的触感让奈费勒愣了一下。
“……刚刚我跟你开玩笑的,对不起。”
阿尔图这辈子难得在词典里找到“不好意思”四个字。他等了一会儿,看奈费勒好像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又拿起了那张卡片,双手一掰。
“咔嚓”
安静的夜晚中,那清脆的声响显得尤其明显。
“我家女仆的发明……她最近想出来一个小点心。”阿尔图解释道,“我感觉折断它的声音很像折断苏丹卡,就做了这个玩意。”
他刚才掏出来的压根不是什么苏丹卡,更不是石纵欲。那就是小圆之前做的脆脆点心。他问小圆能不能把形状做成长方形,能不能染色和画画
奈费勒仿佛被定住了,好像还是没理解他在做什么。
阿尔图没办法,毕竟自己作的死只有自己能收拾。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掰成两块的饼干——小圆发明的脆脆饼干——塞到奈费勒嘴边。
另一半,他身先士卒,先自己吃了。
“这玩意就是吃的……真的,没骗你……”
奈费勒看着阿尔图一边说话一边喷出一两颗饼干沫,莫名想笑,也确实笑了。他吃下那又硬又脆的点心,感受剩下半张“石纵欲”在自己嘴里融化的感觉。
看见他笑了,阿尔图如获大赦,从怀里拿出一个纸皮包裹。
“你数一数,里头28张苏丹卡……不对,刚刚吃掉一张石纵欲,那就是27张,一张都不少。我拜托小圆给我做了一整套。”
奈费勒接过那个纸皮包裹,慢慢打开。
……第一张就放的是金纵欲。
奈费勒斜了阿尔图一眼,挑眉道:“你的道歉,难道是说我配得上一张金纵欲?”
阿尔图心想你怎么知道的——但这话肯定不能直接说。要不然奈费勒认真起来,谁纵欲谁就说不清楚了。他摇头道:“当然……不是。”
“我是想说,你似乎非常害怕苏丹卡……当然啦,这玩意值得害怕,它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
月夜下,奈费勒看着阿尔图的嘴唇一张一合,他的声音仿佛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在自己的大脑里留下持久不灭的烙印。
“……不过也别太害怕它,就像别太害怕苏丹一样……好吧,虽然我也很怕。但我想,总会有一天,我、你,还有其他人,没有人会再受到苏丹卡的威胁了。就像吃掉这些卡片一样……”
奈费勒抬起眼,接上阿尔图的话。
“……一起终结苏丹的权柄吧。”
月夜之下,一个隐秘的盟约建立了——对奈费勒而言,这是第二次。然而,除了毁灭如今这个罪恶的政权之外,仿佛还有一些其他的情愫正在静静发酵。那些微妙的情绪像是又薄又脆的饼干一样,被细细咀嚼,被唾沫软化,然后吞入肚中。
在月夜下,在屋子里,他们又说了许多许多,直到深夜。
-tbc-
[1]游戏中给阿迪莱诅咒犀牛皮之后获得黑暗宝剑,介绍是“黑魔法也是一种武器,而武器就还是要到底是谁在使用它”。
*开局十三天,阿尔图一个弑君者(谋反的意图),一首哈桑的反诗,再来一个政敌哥的密会,以超高的效率合成了黄金弑君计划(阿尔图:感谢苏丹的戏弄,我提前谋反了!)
*小圆饼干出自第五章,小圆做的新点心,那时候阿尔图就想着用点心给奈费勒赔罪了hhh虽然方式有点欠
*终于让政敌哥出场了我太欣慰了——这个寻思他的书的情节我其实三天前就写好了……坏图图撅人很正常,被撅也活该啦
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
*阿尔图没能给这个国家带来和平,就像他成为星灵的养女最终也没能叫出“父亲”。然而,或许就像鲁梅拉会为死在寝宫的阿尔图一遍遍回放二人初见的那次对话那样,人民的心中也为这位善良而短命的苏丹留下了一些不同于恐惧的东西。在能看见星星的夏夜里不断回放,回放……
二编:灵感来源是女儿变星灵的后日谈
*阿尔图没能给这个国家带来和平,就像他成为星灵的养女最终也没能叫出“父亲”。然而,或许就像鲁梅拉会为死在寝宫的阿尔图一遍遍回放二人初见的那次对话那样,人民的心中也为这位善良而短命的苏丹留下了一些不同于恐惧的东西。在能看见星星的夏夜里不断回放,回放……
二编:灵感来源是女儿变星灵的后日谈
世界蛇干部奧托
关于灰蛇,虽然在同人里看过对英桀都是尊重,但是对老祖是特别信仰这样的设定,但是我刚刚被推了一个弑师华被送到乐土休养的同人,忽然意识到
对啊,原着蛇居然对华不闻不问
然后忽然有个想法
灰蛇只在乎老祖和蛇蛇,然后蛇蛇死了,所以只在乎老祖
当初传承篇,凯文的药剂怎麽来的呢,他不像是那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的人
那麽就是灰蛇趁苏不注意时偷偷给的
灰蛇在这条线大概是,对于其他英桀,有种道不同躲着走的感觉
特别是苏这种对老祖有影响还特别警惕创造者蛇蛇的类型
所以他接触凯文都偷偷的
名面上是苏凯环游世界
实际上灰蛇和按照老祖的意思一直带各种崩坏情报给他
(老祖偷偷给自己...
关于灰蛇,虽然在同人里看过对英桀都是尊重,但是对老祖是特别信仰这样的设定,但是我刚刚被推了一个弑师华被送到乐土休养的同人,忽然意识到
对啊,原着蛇居然对华不闻不问
然后忽然有个想法
灰蛇只在乎老祖和蛇蛇,然后蛇蛇死了,所以只在乎老祖
当初传承篇,凯文的药剂怎麽来的呢,他不像是那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的人
那麽就是灰蛇趁苏不注意时偷偷给的
灰蛇在这条线大概是,对于其他英桀,有种道不同躲着走的感觉
特别是苏这种对老祖有影响还特别警惕创造者蛇蛇的类型
所以他接触凯文都偷偷的
名面上是苏凯环游世界
实际上灰蛇和按照老祖的意思一直带各种崩坏情报给他
(老祖偷偷给自己加压)
然后就是传承篇,苏和凯文说自己观测到一个奇妙的世界泡哪里
在苏走后,灰蛇出现在凯文身后
尊主,苏大人一定会制止圣痕计画,请问我等是否要进行干涉
……不了,苏大概,会选择封印我
尊主!
灰蛇
是
如果我归来,那就准备圣痕计画,如果我消失了,那就潜伏起来,在最后一个窗口抵达前,拉回我
遵命
……
尊主?
卡斯兰那那边……不用盯着,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方向吧,这是我和她当初的约定
遵命
所以原着中明明是凯文的后代,但是灰蛇对呆鹅虫虫的关注还不如鸭鸭
鸭鸭还关切到羽兔呢
中途掠过,总之就是老祖自愿在量子之海漂流了
然后时间点来到奥托,这是这条世界线的转折点
灰蛇在潜伏期注意到奥托的能力,觉得世界蛇有他的才能,当尊主归来时会更好行动
然后,他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圣女行刑与绝望的奥托
按照奥托本人的说法,那时候只要能帮他救下卡莲,他什麽都愿意做,虚空万藏选择忽略,他的姐姐只想挖坑
而灰蛇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
凭藉前文明强大的科研能力以及卡斯兰娜神奇的生命力
卡莲在被吊死第一时间就被灰蛇劫走
然后灌药剂,当着奥托的面活了
然后
復活的圣女率领绝望的民众推翻了腐朽了天命
重建新天命
奥托是副手
卡莲因为復活的奇迹
是真信仰武力政*治合一身的主教
感谢外置大脑奥托
然后,看似天命副手奥托
实际上是世界蛇干部白鸽哒
拿了芽衣剧本,我将沉入更深的黑暗
为妳带来和平
所以代号是白鸽
白鸽 渡鸦 胡狼,
好耶,人类干部一起排挤胡狼
羽兔和灰蛇因为不是人直接不参与
然后当初奥托都能瞒着卡莲搞黑死病研究
所以在卡莲苦恼时,他理所当然的盯上了圣痕
甚至因为加入世界蛇,进度更快了
然后继续拉时间线,总之二崩爆发了
但是没有崩坏弹
这种会危害到卡莲名声的奥托不搞
总之塞西莉雅活了
但是琪亚娜还是诞生了
虽然奥托一副可能那天危害卡莲他就跳反的模样
但是问题不大
世界蛇干部跳反是日常
不影响圣痕计画老祖就不在意
老祖不在意灰蛇就不在意
然后我看看还能搞啥,对了,比起灰蛇这个机器人,奥托更懂人心
所以当初弑师没有成功
本来灰蛇是准备无视的,
但是奥托表示:尊主出来发现同伴重伤大概会伤心吧
灰蛇:什麽,会影响尊主,这不行
总之越脑越觉得好奇妙的世界线
我看看还有什麽,喔,奥托也去了往事乐土,别管怎麽做到的,反正他对圣痕了解更多了
所以女武神直接就是无副作用装备圣痕
不合最多就是剥下来时虚弱休养几天
总之姬子有圣痕装备了
看似一片欣欣向荣,但是我觉得结局难度更高了
没关係,这次就三人一起去乐土进修吧
爱莉看,这是理律,这是空律,这是雷律
顺带一提,本次招募由白鸽奥托执行,凯文成功三倍达成约定
除了奥托又要天命工作又要世界蛇打工之外
没有人受伤
全部打包送到爱莉面前
一个悲伤的故事,脑了一圈发现,奥托都可能在本世界线达成he,老祖你怎麽还是原结局啊!
继续改,苏在将要燃尽自己时,被奥托劝动的灰蛇去制止了(奥:总之先努力让制止器尽可能活下来,在确认圣痕计画对卡莲的影响前,我需要更多时间)
奥托:可恶,怎麽会有十五版计画每版都有执行可能啊!
感谢魂纲身体
不然能看到秃头托了
然后凯文也不需要宝石了,奥托和苏聊了几天几月
总之让苏提早把凯文捞回来了
奥:懊悔有什麽用,你燃尽自己不如多陪他看看我们这时代的成长
总之老祖出来过着,招募有奥托负责,出一个送一个进乐土(风律温蒂也进去了)
对了,捞老祖时,老祖顺便把希儿带出来了
挚友陪伴身边(说开了,当初2人都失去理智,但还是挚友)
灰蛇送上一切舒适物资的生活
我看看,识律诞生了,然后也被送进乐土了,本条线小识比较特别
毕竟没有奥托来一枪了
所以小识是诞生在世界蛇的某个华的克隆体身上
问就是实验
假如有华的体质,记忆,那麽也能有华的武力吗?
胡郎签下各种协议终于让灰蛇同意拨款
然后用光预算只有一个成品
还什麽都没来的及做
就被崩坏塞了小识
问题是,小识醒来,羽渡尘检测到意识,开始传输记忆
本世界线小识又又被冲傻了
不过检测到律者在世界蛇,不用想了
爱莉的外送+2
符华是作为家长陪同
送进太多次千劫都有点淡定了
怎麽,凯文又送律者进来了?
虽然我还没想好老祖怎麽走出新结局,但是最起码在这条线中
当侵蚀出现时
内外合作
乐土炸了
但是记忆体保存下来了
圣痕计画开始了,苏这麽对凯文说:我不会帮你
我知道……
然后苏无视凯文的体温,给他一个拥抱,但是我同样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嗯
总之苏只是看着,他相信凯文,也相信现文明的可能性
最后的最后,凯文在苏的怀抱中,温暖的睡着了(消散)
而苏也终于实行了他当初的计画
到高维下棋去了
华照苏最后留下的指引,找到了格雷修
基本就是原着结局了
不过奥托he了
塞西利亚和姬子没死
记忆体存活
凯文不是孤身一人走向终点
……可恶我都扭转那麽多悲剧了,怎麽老祖你还是这个结局啊
好不甘心
就是因为发现我没办法扭转他的结局,才又捞苏又捞华
尽可能让他不要独自一人
身为同人作者,这居然是我仅能为他做出的扭转
老祖你真的好难救
不过这样一路脑下来的感想,奥托你好有用也好抢戏啊
谁还记得这脑洞最初是从灰蛇延伸出来的
是灰蛇态度的延伸思考,然后想着想着就冒出这麽一大片了
毕竟奥托都世界蛇干部兼天命主教副手
不拿来当工具人太浪费了
本身能力还强
懂感情和相信奇迹
特别适合
悖论囚徒
设定:纳尔研究时间转换器,结果出故障把纳尔送到别的时间线(脑瓜子啥没有,只会这个套路⊙﹏⊙)
世界线是黑汤,又是符合我xp的一集,但不是哈利波特原著里的汤,设定这里汤被抓进塞勒姆
时间线是六年级纳穿亲时代
…………………………………………
纳尔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个改造过的时间转换器,奥斯维辛地下斑驳的灯光 在墙上投下他与汤姆交错的影子。他能感觉到时间转换器在他指尖波动下下开始不正常地颤动,链条发出细微的金属呻吟。
纳尔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到自己的魔力像被抽水机抽取般流向那个小小的金属装置。突然,时间转换器表面的符文开始发光,先是微弱的蓝色,继而转为刺目...
设定:纳尔研究时间转换器,结果出故障把纳尔送到别的时间线(脑瓜子啥没有,只会这个套路⊙﹏⊙)
世界线是黑汤,又是符合我xp的一集,但不是哈利波特原著里的汤,设定这里汤被抓进塞勒姆
时间线是六年级纳穿亲时代
…………………………………………
纳尔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个改造过的时间转换器,奥斯维辛地下斑驳的灯光 在墙上投下他与汤姆交错的影子。他能感觉到时间转换器在他指尖波动下下开始不正常地颤动,链条发出细微的金属呻吟。
纳尔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到自己的魔力像被抽水机抽取般流向那个小小的金属装置。突然,时间转换器表面的符文开始发光,先是微弱的蓝色,继而转为刺目的猩红。
"汤姆,它不太对劲——"
话音未落,纳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被无形的手撕开,时间与空间在他眼前扭曲成五彩斑斓的漩涡。他最后看到的,是汤姆那双骤然睁大的眼睛和伸向他的苍白手臂。
砰!
纳尔重重摔在一片焦土上,肺部被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他足足几公斤重的大衣此刻成了沉重的负担,像一具铅制棺材压在他身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尖叫
"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目的绿光擦着他的耳际飞过,死亡的寒意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上来就那么劲爆吗,纳尔逊腹诽着,他翻滚起身,魔杖已握在手中。他这才看清周围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四五个黑袍巫师簇拥着他。
二十码外,一个棕色卷发、面容癫狂的女巫正对着远处的一对年轻男女连续发射死咒。纳尔立刻认出了那张与沃尔布加·布莱克有七分相似的脸。
"除你武器!"纳尔的咒语像银色闪电般劈向贝拉特里克斯的后背。
女食死徒敏捷地转身,魔杖划出一道弧线将咒语弹开。她扭曲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显然没料到会从战场边缘杀出个穿霍格沃茨校袍的少年。
"哪来的小崽子?"贝拉特里克斯尖笑着,猩红的嘴唇咧到耳根,"凤凰社已经缺人到这个地步了吗 ,让学生上战场吗哈哈哈哈哈哈"
纳尔没有回答,他的魔杖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刹那间,数以百计的半透明蜉蝣从他大衣涌出,像一阵银色风暴扑向贝拉特里克斯。这是他改良过的功能,每只蜉蝣里都带着微弱的昏迷和遏制魔力效果,聚在一起足以让一头火龙倒下并且一年内都喷不出火焰。
贝拉特里克斯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仓促撑起的铁甲咒在蜉蝣群的冲击下如玻璃般碎裂,那些蜉蝣落在她的皮肤上,立刻让她动作迟缓起来。
"主人!"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这里有——"
纳尔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一个无声的束缚咒将她捆成了粽子。但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叫已经引起了战场中心的注意。纳尔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缓缓转身,看到了那个站在食死徒中央的高挑身影。
黑雾如活物般缠绕在那人周围,黑袍在无风的空气中微微飘动。当那张与汤姆·里德尔一模一样的英俊面孔转向纳尔时,他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但那不是汤姆——至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汤姆。这个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周身翻涌的黑雾不是简单的伏地魔出场必备特效,而是翻涌的魔力,纳尔曾在克雷登斯身上看到这种黑雾,但显然这黑雾比纳尔在克雷登斯身上见过的更加狂暴、更加有序。
"是神秘人!"远处有人惊恐地大喊。
"快撤离!可以幻影移形了!"
贝拉特里克斯在地上挣扎着尖叫:"主人,我能解决这个小鬼!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伏地魔——如果这真的是伏地魔——自然不会理会她的哀求。他缓步向纳尔走来,每一步都让周围的空气更加凝滞。纳尔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无形的重量压在胸口。那种魔力威压远超他见过的任何巫师,包括格林德沃。
"小子,还不快过来你想死啊!"
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拽住纳尔的袍子。纳尔转头看到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他的魔眼在眼眶里疯狂转动。没等纳尔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拽着他开始幻影移形。
空间扭曲的瞬间,纳尔看到汤姆抬起手,黑雾凝聚成利爪向他们抓来。但在幻影移形的空间撕裂下,那些黑雾如烟般消散了。纳尔最后看到的,是那双红眼睛里闪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趣。
砰!
他们落在一间破旧的木屋中。纳尔踉跄几步才站稳,那个魔眼男人——现在他认出是阿拉斯托·穆迪了——立刻用魔杖抵住他的喉咙。
"别动,"穆迪的魔眼疯狂转动着,"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黑魔法物品。"
紧接着又是几声爆响,先前那对男女和另外两人出现在屋内。纳尔这才有机会看清他们:一个戴眼镜的黑发青年,一个红发绿眼的年轻女巫,一个酷似年轻版阿尔法德·布莱克的男人,以及一个面色苍白、衣服打满补丁的瘦高个。
"梅林的胡子啊!"一个胖乎乎的妇人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情况怎么样?艾米莉他们——"
"救出来了,"红发女巫——莉莉·波特,纳尔猜测——疲惫地说,"我们把他们安置在伯恩斯家了。"
"谢天谢地,"胖妇人松了口气,"没有人员伤亡就好。"
"不仅没伤亡,我们还捡了个小子回来。"穆迪哼了一声,魔眼仍盯着纳尔不放。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纳尔身上。那个酷似阿尔法德的男人——小天狼星·布莱克——眯起眼睛走近:"斯莱特林的?"他扯了扯纳尔的银绿领带,"不会是食死徒派来的间谍吧?"
"大脚板,我赞同你。"戴眼镜的詹姆·波特抽出魔杖,"要不要给他灌点吐真剂?"
纳尔感到一阵荒谬。他清了清嗓子:"先生们,如果我是间谍,至少会换身格兰芬多袍子,再假装自己被食死徒折磨得鲜血淋漓。"
"谢谢你的建议,"小天狼星咧嘴一笑,"下次我们遇到间谍会注意这点的。"
纳尔逊无语。
"好了大脚板,"莉莉插话道,"这孩子不太可能是间谍。你们都看到了,他是凭空出现的。"
"那不是更可疑了吗?"小天狼星反驳。
"大脚板!”
"冷静点,莉莉"补丁男——肯定是莱姆斯·卢平——温和地说,"他可能只是幻影移形失败偶然到这里的。"
"月亮脸,你的脑子被巨怪同化了吗?"小天狼星拍了下卢平的后背,"食死徒刚刚设了反幻影移形咒!"
纳尔逊觉得自己在不解释就没机会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我只是出了趟校门,和朋友做了个小实验,然后突然就有疯子追着我放索命咒。"
小天狼星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虽然不太相信这个说辞 但想到自己和掠夺者他们偷跑去霍格莫德, 还和食死徒打了把5v5竞技游戏。
"现在局势危险,"卢平谨慎地说,"你不该到处乱跑。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七年级时好像没见过你这个学弟。"
纳尔逊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说自己是霍格沃兹交换生刚从德姆斯特朗来的,不行,这样不是可疑了吗
那就说我存在感太低你没注意到, 不行,自己虽然不如汤姆但长的还蛮帅的,不可能注意不到。更何况邓布利多教授和米勒娃一来他就露馅了
算了,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就看他们信不信了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纳尔直视着卢平的眼睛,"我原本只是想研究时间穿梭的做为毕业论文的,但是出现了一点小差错,现在看来得改成平行世界理论了。但是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
"哈哈哈!"詹姆和小天狼星同时爆发出大笑。
"尖头叉子,"小天狼星擦着眼角,"我们即使拼劲全力也无法赢过天赋型选手”
"说真的,"詹姆笑得直不起腰,"你就算说自己是伏地魔变得我都更可能相信!"
莉莉也忍不住轻笑,翠绿的眼睛弯成月牙:"孩子,别开玩笑了。告诉我们你家在哪,我们可以联系邓布利多教授送你回去。"
纳尔叹了口气。看来得拿出点证据了。
"我能预言未来,"他平静地说,"比如波特夫人,你怀的是个男孩,你们会给他取名哈利·詹姆·波特。"
詹姆的笑容凝固了。他看向莉莉,两人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我们...确实考虑过哈利这个名字,"莉莉慢慢地说,"但没告诉过任何人。"
"巧合罢了!"詹姆很快恢复了笑容,但眼神已经变得警惕,"莉莉,看来我们得换个名字了,不能让他猜中。"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叫邓布利多教授来。"纳尔提议。
"我早通知他了,"穆迪突然说,"他正在路上。"
"不管你是谁,"詹姆拍拍纳尔的肩,语气轻松但眼神锐利,"待会要不要和我们共进晚餐?凤凰社的伙食还不错。"
"荣幸之至,波特先生。"
穆迪突然站起来:"你,跟我来。"他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纳尔只好跟上。
关上门,穆迪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我不知道你是谁,但那些年轻人太容易轻信别人。我警告你,今晚离开后,不许透露这里的任何事。"
"当然,穆迪先生。"纳尔点头。
穆迪的魔眼突然停住,随即笑了起来,但凹凸的魔眼和满脸的刀疤让纳尔宁可穆迪还是瞪着他更好,他不敢想象这几年他都遭遇了什么“怎么在那个世界,你认识我?”
"是的,"纳尔决定冒险,"在我的世界,你是比我低一届的学弟。"
穆迪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你认识一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吗?克里斯蒂安”
“克里斯安朱维尔?”穆迪还没说完纳尔逊便问道
“你认识她?”
"我认识,"纳尔谨慎起见不打算告诉他汤姆和他的关系,"她是我的朋友"
穆迪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黯淡
“她怎么了?”
"她死了。"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在食死徒猖獗后我的傲罗职务让我上了食死徒的黑名单,那时我们刚刚在一起,为此我不得不与她分居。有一次我把六个食死徒送进阿兹卡班,当我提着生日蛋糕幻影移形她的公寓”
“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只有满地的废墟和一个黑魔标记”
"这就是你选择,加入凤凰社的原因吗?”纳尔轻声说。在他的世界,起码克里斯蒂安还活得好好的
“是的小子,如果你回去了告诉她离我远点”
"这么说你相信我穿越者的身份来"纳尔逊调笑道,他不需要告诉克里斯蒂安这些话,因为他的汤姆不会成为伏地魔
穆迪的魔眼第一次完全停住,直视着纳尔。良久,他点点头:"我相信你了,穿越者。"
“为什么”
“因为她只告诉过我一个人,她有个姓朱维尔的骗子父亲”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纳尔浑身一震:
"听说我们有个来自异世界的客人?"
【汤纳汤】大冒险(28)
原作:《霍格沃兹之我的同学是伏地魔》(起点中文网,已完结),双主角纳尔逊和汤姆非常好磕
配对:汤姆·里德尔/纳尔逊·威廉姆斯,无差,友情向转cp向,感情线慢热。其余配对遵循原著,GGAD、罗赫等提及。
碎碎念:本章哈利视角。有一些梗属于《重圆》里素材复用了(远目)。赶在周更的死线前短更了一章。欢迎留言讨论~
哈利·波特躺在草坪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夏天的空气里带着一点粘腻的潮湿感,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从窗户内传来电视机千篇一律的新闻播报——这是他这个暑假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简直比听宾斯教授讲魔法史还要催眠。想到这儿,他又烦躁地翻...
原作:《霍格沃兹之我的同学是伏地魔》(起点中文网,已完结),双主角纳尔逊和汤姆非常好磕
配对:汤姆·里德尔/纳尔逊·威廉姆斯,无差,友情向转cp向,感情线慢热。其余配对遵循原著,GGAD、罗赫等提及。
碎碎念:本章哈利视角。有一些梗属于《重圆》里素材复用了(远目)。赶在周更的死线前短更了一章。欢迎留言讨论~
哈利·波特躺在草坪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夏天的空气里带着一点粘腻的潮湿感,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从窗户内传来电视机千篇一律的新闻播报——这是他这个暑假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简直比听宾斯教授讲魔法史还要催眠。想到这儿,他又烦躁地翻了个身。
说到这——他想到了那封自假期开始以来、投递给他的、但被他自己锁在柜子里的唯一一封猫头鹰信件。挠心挠肺的感觉又来了,活像有一百只狐媚子在他胃里开派对。
要不还是看一看吧?他摇摆着,万一真的是——
不,还是不用吧。谨慎点。哈利严厉地告诫自己,你应该对所有不熟悉的魔法物件保持怀疑。
但,那是纳尔逊——想到那诚恳的蓝眼睛,哈利的理智逐渐向另一边滑落,而接连多日、没有任何人联系他的处境更在他的心里增添着砝码。
就是现在——他下定了决心,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屋。从他房间柜子的底部拿出了被他压在最底下的信件和笔记本。
他对着笔记本的款式和封页熟悉的字体写着的“Harry Potter”冷笑了片刻(但不同于二年级日记本上优雅的字迹,这次来自汤姆·里德尔的字迹显然潦草了很多,像是在匆匆赶工的情况下挥笔写就)。
而信件上的字迹则略为圆钝,带着几分稚拙的可爱:
亲爱的哈利:
见信好!
由于目前的情况较为复杂,大家一致决定由我寄出这封信件。(哈利猜测了一下“我们”包含的范围,挫败地发现可能包括了纳尔逊、邓布利多教授甚至罗恩和赫敏。至于还有谁?哈利表示并不想知道。)很抱歉暂时没办法说的更详细。
听说你需要一本新的笔记本,我们寄了一本过来。请在你需要(此处有一团墨渍,哈利猜测纳尔逊写的时候把它涂掉了)的时候使用。
你的,
纳尔逊
哈利盯着纳尔逊的信件看了半天,左看右看就是没发现任何使用说明。在他对着笔记本发呆时,面前的笔记本突然从封页里游出了一条墨色的小蛇,狠狠地咬了哈利的小指一口。
“嗷!”哈利吃痛下惊叫了一声。他刚想把笔记本甩到地上去,就发现面前的笔记本无风自动地翻起页来,最后停在中间某一页上。
哈利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见笔记本上渗出的墨迹组成了新的文字。
纳尔逊:哈利你终于上线了。
纳尔逊:乔治和弗雷德打赌你这个暑假到凤凰社以前都不打算打开日记本呢。
汤姆:他们应该长长记性了。都把自己输给你做几个月白工了?
纳尔逊:算上这个赌的话,应该是一年了?从开学开始算。暑假算试用:)
汤姆:黑心的先知。
纳尔逊:我只是帮他们提前踏上社会而已。
汤姆:我甘拜下风。
纳尔逊:……行了别打岔了。哈利你还在吗?
纳尔逊:你先倒点墨水进这个本子。我怕我预存的墨水快被那几个话唠用完了。
纳尔逊:真没想到他们聊的那么多……
纳尔逊的字迹慢慢淡了下去,哈利急忙把找出墨水瓶打开往上倒,墨水瓶一下子翻倒在纸页上,但没留下任何痕迹。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笔记本鲸吞海吸着黑色的墨水,没留下一点残渣。
纳尔逊:……对了,哈利你想说话的话直接在本子上写字好了,这个群组只有我们三个。其他聊天内容你翻一翻前面的标签。应该有一个【公共频道】(所有人都在,包括邓布利多教授),【在校组】(只包括我们这些学生)。还有格兰杰小姐说她把你加在了几个单独的群组里面(不包括我和汤姆),所以他们具体聊了啥我也不知道哦:)
汤姆:……
哈利无视了上面汤姆意味深长的省略,手忙脚乱地拿出新的墨水瓶沾了墨水写上字。
哈利:……这样?
哈利:hello? 看得到吗?
纳尔逊:看到啦。赶紧和格兰杰小姐他们说一声吧,免得他们担心啦:)
哈利:好的,谢谢。
哈利又赶忙翻到前面的聊天记录。他在仅有寥寥数条发言的【公共频道】和飞快刷新聊天记录的【在校组】之间犹豫了一秒,最后选择了先在【格兰芬多铁三角】这个仅有两条聊天记录的群组中先说了话。
罗恩:哈利你来了没?我跟你说这个笔记本可太酷了!(七天前)
赫敏:我猜哈利还把笔记本放柜子里呢。不过这个确实值得警惕。再等等吧。(五天前)
哈利:罗恩,赫敏。我来了。
赫敏:谢天谢地你终于上线了!这简直是天才的发明,和麻瓜的电脑和互联网类似,比猫头鹰方便太多。
罗恩: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赫敏:我之前是对这个笔记本的运作原理保持怀疑。但邓布利多教授都已经给我们演示过了——
罗恩:是吗?难道不是因为威廉姆斯和里德尔?你现在一天天就跟在他们后面。
赫敏:我是在请教问题!
罗恩:哦~请教~问题~
赫敏:罗纳德·韦斯莱!
“啪!”哈利果断合上笔记本,突然觉得继续与世隔绝好像也不错。
彩蛋是关于笔记本的款式。粮票可取。
苏丹的游戏里成就系统名叫一千零一夜真的太合适了,苏丹正如残暴的不信任枕边人每天都要娶新妻子的波斯国王,阿尔图正如每夜(每七天)要为国王献上一个精彩故事延命的山鲁佐德,一千零一夜后山鲁佐德靠自己的智慧拯救了一千个无辜女子,阿尔图改天换地让受压迫的人民迎来日出。
苏丹的游戏里成就系统名叫一千零一夜真的太合适了,苏丹正如残暴的不信任枕边人每天都要娶新妻子的波斯国王,阿尔图正如每夜(每七天)要为国王献上一个精彩故事延命的山鲁佐德,一千零一夜后山鲁佐德靠自己的智慧拯救了一千个无辜女子,阿尔图改天换地让受压迫的人民迎来日出。
【苏图】阿尔图的遗憾 八
“阿尔图,你在试图控制我。”
八
仪式结束后,苏丹将忠诚的贵族长子哲巴尔赐予王子担任近卫。
倒也不是他多么宠爱王子——实际上,来自苏丹赐予的近卫,王子是最后一个拥有的,或许是仪式让他想起了什么。
哲巴尔就算是年轻的时候看着也并不年轻,加之本就年长王子,同他们站在一起,身形和气质就显得更沉稳了些,仿佛生来便是为了守护王权而铸的盾。
阿尔图和他打招呼,对方直接揣着阿尔图的腋下把小孩拎起来了。
“我知道你,王子那个聪明过头的伴读。”像是他脸上写着字一样,哲巴尔细细看了好几眼,又大大咧咧道:“比我想象的小太多了,他...
“阿尔图,你在试图控制我。”
八
仪式结束后,苏丹将忠诚的贵族长子哲巴尔赐予王子担任近卫。
倒也不是他多么宠爱王子——实际上,来自苏丹赐予的近卫,王子是最后一个拥有的,或许是仪式让他想起了什么。
哲巴尔就算是年轻的时候看着也并不年轻,加之本就年长王子,同他们站在一起,身形和气质就显得更沉稳了些,仿佛生来便是为了守护王权而铸的盾。
阿尔图和他打招呼,对方直接揣着阿尔图的腋下把小孩拎起来了。
“我知道你,王子那个聪明过头的伴读。”像是他脸上写着字一样,哲巴尔细细看了好几眼,又大大咧咧道:“比我想象的小太多了,他们说你有佞臣的潜质,也有人说你是妖精,比孔雀开屏地还殷勤,我是不是应该先拉拢你?”
阿尔图像王子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后者正在把玩自己的剑,好整以暇欣赏了一会儿小孩的窘迫才开口,“放下我的玫瑰,哲巴尔。”
阿尔图趁机挣脱桎梏,对着哲巴尔翻了个白眼。
“嘿!这小子。”
身为伴读,每个月还是可以抽空回家几天的。
阿尔图又闻到了家中的味道。父亲枯坐在织毯褪色的厅堂,目光凝在褪色的女子画像上,这个可怜的男人心里只有他的亡妻。母亲留下的遗物被父亲虔诚地供奉着。
阿尔图的脚步声惊醒了藤椅上的人,二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那个被追忆蚕食的男人终日徘徊在亡妻画像前,沉沦在回忆里。婚约解除后的父子关系更加隔阂了些。
阿尔图给家里的陶罐里放了几枚金币,上一次他回家留下的钱父亲并没有动过,他叹了口气。
又拿着另外几枚金币去了法拉杰的家。
住在同一条街上,他和法拉杰自小就认识。
法拉杰家的木门永远虚掩着,家族虽挂着末流贵族的虚名,境遇却比阿尔图更窘迫——他家的孩子太多了。
隔着虚掩的门,阿尔图开口唤对方的名字,不一会儿法拉杰便出来了,眼底的惊喜和期待一览无余:“阿尔图!你回来了!这次待多久啊?”
“两三天吧,”阿尔图抛起一枚金币,阳光下金属的弧光像一弯月牙,“去买点书吗?”
直接给他钱法拉杰是不要的,但如果买些书和纸张他会愿意接受馈赠。
法拉杰抬手接住金币,笑出声:“你偷了王子的金库?”
“你可以理解成我的工资,”阿尔图踢开脚边的石子,“反正他从不问我怎么花。”
两个少年并肩穿过熟悉的街巷,法拉杰问他王宫里的生活,又问起苏丹和王子,阿尔图挑了些有趣的讲给他听。
“王宫的喷泉真像你说的那样镶满宝石?”法拉杰忽然转头,眼底映着碎金般的光,“连苏丹养的孔雀都只吃黄金吗?”
阿尔图轻笑一声,“没有那么夸张,它吃的是葡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街角蜷缩的乞丐,“但那些宝石……倒确实是真的。”
法拉杰“哇”了一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感慨道:“阿尔图!你太厉害了!你……您以后一定能当上宰相!到时候我、我替你牵马开道!”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莽撞与炽热,“我也会进王宫,做您的同僚、您的支持者、您的——”
“如果可以,”阿尔图打断他,“我希望……你永远别踏入那种地方。”
“正因为它危险,”法拉杰松开手,倒退两步张开双臂,“您才需要支持者啊。比如我!”
阿尔图停下脚步。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不得不杀你呢?”
法拉杰转身,还是那副纯粹真挚的笑。
“那一定是我变成了恶人。”
“如果错的是我——”
“阿尔图不会错。”
阿尔图几乎是愤怒了,质问道:“你怎么能这么相信我!?”
他为了那张杀戮而杀了法拉杰,法拉杰到死都是那么信任的看着他。
阿尔图浑身颤抖,他多渴望听到诅咒,亲耳听到对方的咒骂谴责,渴望对方把匕首捅进自己心脏,就像曾经他对法拉杰做的那样。而此刻越是明亮,越衬得记忆里那么不堪。
“你……你应该诅咒我不得安宁,应该在我每个梦里复仇。”
法拉杰似乎被这样歇斯底里的阿尔图吓到了,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嗯……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您一定是遇到了比杀了我更痛苦的事情?”
阿尔图睁大眼睛。
“可是,阿尔图,您值得被信任啊。”
法拉杰看到了他的眼泪,有点慌张,“您生气了吗?抱歉……我不是、哎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有些罪孽是洗不净的,阿尔图明白了,信徒永不褪色的信仰,才是对罪人最残酷的凌迟。他抹着眼泪,呜咽着说,“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好奇怪,法拉杰、我有点……。”
他有点开心,有点痛苦,有点悲哀。
你那时,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条街太老了,老得能记住每一声嬉笑与叹息。
再次回到王宫前,阿尔图硬塞给法拉杰一袋金币,他说拿着吧,我在王宫里也用不上。
你可以拿他们去买很多的书、很多的纸、更可以找个老师教你弹鲁特琴——你喜欢那个,对吗?
法拉杰带着羞涩的笑,终于愿意接受了,“您是如此贴心!等下次回来,请务必来听我的琴。”
阿尔图坐上王宫的马车,法拉杰在他身后喊:“哦!我还会买个本子!用来专门记录您的言行!”
阿尔图做了一个梦。
那不是他的经历,但很像他的经历。
同样是为了完成苏丹的游戏,他在情急之下拿着一张“纵欲”问奈布哈尼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而后者对这张卡片可太有想法了,带他去了欢愉之馆的派对。
阿尔图在派对上认出了苏丹,可惜奈布哈尼浑然未觉,那个傻红毛在得到金钥匙后甚至不肯把它交给那位“故作神秘的男子”。阿尔图甚至为他担惊受怕了几日,见无事发生,便也放下心来。
奈布哈尼把金钥匙送给了朱娜,并邀请阿尔图一同来参加这场“朱娜的游戏”,将它称之为“溺毙的惊喜”。
不要问朱娜是怎么说服其他人加入这场游戏的,现在他们——哦不,是它们都不是自己了,只是一件被精心包裹的玩具,只待阿尔图的参与。
阿尔图答应过苏丹会邀请他的,在听到游戏规则后,苏丹饶有兴致地将朱娜也包裹起来,包裹的过于厚重,又打了死结。
那是一场漫长的施虐,朱娜的尖叫越来越微弱,丝绸下传来骨骼错位闷响,苏丹大笑着评价她是被“困在琥珀里的昆虫”。
指甲抓挠布料,而苏丹支着下巴观赏在层层包裹下她挣扎的姿态。
“阿尔图卿,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
当苏丹尽兴而去的时候,奈布哈尼绝望地冲上去,他的利剑精准又迅速地撕开了绳结与丝绸,但只看到了朱娜已经扭曲变形的尸体,青紫的嘴唇维持着尖叫的弧度。
在奈布哈尼绝望的哭喊下,呆立的阿尔图折断了手中的苏丹卡。
——!!!
阿尔图惊醒,浑身爬满了冷汗。
这个梦逼真到阿尔图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尖叫和哭喊声历历在目,他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说起来……今天奈布哈尼神秘兮兮地把王子带出宫找乐子去了,这是否是什么预兆,他们回来了吗?
阿尔图等身上的汗凉透了,赤脚走在地毯上,出了自己的房间,沿着廊柱拐出去。
“阿尔图?”
哲巴尔叫住了他,前者刚巡夜结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妖精也会做噩梦?”他边说边走近了,阿尔图像一抹月影下的幽魂,连鞋都忘了穿——还好对方不是飘在空中的。
阿尔图问,王子回宫了吗?
哲巴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殿下不是和奈布哈尼去欢愉之馆了么?”
他顿了顿,想起恐怕那两人觉得阿尔图太小没有告诉他,拍了拍他的肩道:“明天就回来了,放心吧。”
总不会是阿尔图半夜还要王子哄他睡觉。
另一边的王子和奈布哈尼在温香软玉中度过了美好的夜晚。
(少的这段红白里有)
天光大亮,王子抛下蜷缩的人形,路过一地残破首饰衣裳,扔下一袋沉甸甸的金币,离开了欢愉之馆。
门口停了一辆低调的马车,像哪个贵族的女眷为了防止丢人又需要出来教训管不住的男人而特意准备的,王子心里嗤笑,视若无睹地经过它,没想到车帘掀开是阿尔图的脸。
“殿下。”
声音平静得空洞,王子眯起眼,试图从那副温顺的皮囊下剖出点什么,却只触到一潭死水。
阿尔图有点恍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王子的头发又长了一些,已经能盖住眼睛了。
他垂下眼眸,开口说,请上来吧,殿下。
马车动了,碾过道路的声响格外清晰,王子懒洋洋地陷在猩红软垫间,身上还沾着阿尔图最熟悉不过的餍足的情欲气息,混合着脂粉香。露出的金纹刺青随着呼吸起伏,像蛰伏的兽睁开半只眼睛。
两人之间陷入一段沉默,阿尔图在思考自己是否有些矫正过枉。刻意在闲聊中灌输自己的理念,谈君王之道,谈起弱者庇护之道。试探他的底线,孜孜不倦地劝告力量该用于守护而非践踏。
有一次王子要处死一个奴仆,那人只是在不该咳嗽的时候咳嗽了一声,阿尔图在劝解无用的情况下当着王子的面吞下滚烫的茶,在喉咙灼伤的咳嗽和疼痛中沙哑道:“殿下……您该拥有比残忍更高明的掌控。”
王子不知是惊讶还是被他吓到了,那位奴仆捡回了一命。
他很烦躁,“阿尔图,你在试图控制我。”
那之后王子没再理他,阿尔图自己舔回去的——谄媚,他很擅长了。
是对方真的秉性恶劣,又或许所谓“矫正”本身就是一种傲慢,究竟是想拯救对他而言重要的人,还是在填补自己的遗憾?
“你怎么来了?”王子打断他的思考。
“您昨夜不在宫里,我有点担心,问了哲巴尔。”
就算看不见他的眼神,阿尔图也知道对方在打量自己。
一路无言。
马车停在离王宫不远不近的地方,让人无法分辨他们接下来是要去哪儿的,阿尔图给了车夫几枚金币,说了句“多谢”。
王子再次感叹他的妥帖周全,用超越年龄的缜密将事务安排得滴水不漏,这份果断恐怕能令他父亲的臣子都自愧不如——且是大部分。群臣环绕的大殿中又有几个人能有阿尔图这般的才能。
这小东西的爪子已经触及了王宫的暗流,他倒没觉得有多冒犯,毕竟阿尔图就是这样奇妙,行事带着浑然天成的分寸感,从不会让他觉得被冒犯或者不快,他乐意纵容一下。
像在观赏雏鹰初次振翅,明知羽翼未丰,忍不住想看看他能飞多高。
迈步往王宫方向走时,阿尔图突然问他。
“我不可以吗?”
王子倏然回头,那孩子站在光里,小声而坚定地问他,发泄的话,我不可以吗?
难得有说不出来话的时刻,比如现在。
“……”
“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么?又是为何不叫上你?”
阿尔图动了动嘴。那些被撑开的记忆涌上来,膝盖微微打颤,但背依然绷得很直,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丝线吊着。
“等一两年就长大了。”他扯动嘴角,模仿前世无数次谄媚的假笑,但语气更接近汇报:“殿下若实在等不住……我学东西很快的。”
风掀起王子垂落的额发,露出一闪而逝的错愕。
阿尔图的脚跟悄悄往后挪了点。在祭坛前退缩的羔羊又被无形的锁链拽回原地。
王子往他的方向走近,他的影子笼罩住阿尔图单薄的身形,那绝不是出于阿尔图自己想要,也不是出于嫉妒,是出于……什么呢?
他问他,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执着的究竟是什么?
阿尔图的语气没有变化,“我想要真主在人间的权杖,”他抚摸自己的小腹,“光临此处。”
“那些庸脂俗粉配不上您的恩泽,我比他们耐痛得多,殿下,我……”阿尔图在害怕,怕他变成自己杀过的模样。
王子抱住了他,因为阿尔图在哭,他的心也坍塌了一块。这个诡计多端满嘴谎言的小怪物如今也让他学会了心痛。
当阿尔图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时,王子无法继续维持冷漠了,某种陌生的酸涩攀上胸腔,“抱歉。”下意识地,他觉得应该说这个。“我让你失望了吗?不会再去了。”
“那我……”
“阿尔图,不需要你做什么。”他将额头抵住阿尔图已经汗湿的额头,摸到了他的泪,“……你不需要这样,我知道你这个小怪物想试图控制我,征服我。”王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放轻声音安抚另一个人,“我会配合你的。”
尽情取悦我吧,阿尔图。
人家……人家想要那个(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