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天官】慌的一批系列——花城(1)
这是怼tag文!怼tag文!怼tag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标题写了,怼tag打了,误入的请关闭屏蔽拉黑一条龙,我这里只欢迎小伙伴来看和评论!
怼天官,谢绝骂战,翻墙毛勿入。私设如山预警,原书里的一些细节懒得复述请勿细究。蠢作者智商有限敬请谅解_(:з」∠)_
随便写,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全随高兴,别嫌短小,别嫌别扭,别太认真。
郑重声明:本文中所讨论的信仰,并非现实中的宗教信仰,仅限天官世界观,且任何情节都非影射现实。
本篇私设如山预警!大改剧情预警!大量原创人物预警!
本来想写完番外就淡圈的,但是有小可爱想看穿越花城,正好番外也卡了,就简单写个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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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天官,谢绝骂战,翻墙毛勿入。私设如山预警,原书里的一些细节懒得复述请勿细究。蠢作者智商有限敬请谅解_(:з」∠)_
随便写,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全随高兴,别嫌短小,别嫌别扭,别太认真。
郑重声明:本文中所讨论的信仰,并非现实中的宗教信仰,仅限天官世界观,且任何情节都非影射现实。
本篇私设如山预警!大改剧情预警!大量原创人物预警!
本来想写完番外就淡圈的,但是有小可爱想看穿越花城,正好番外也卡了,就简单写个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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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花城,我现在慌的一批。穿越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如果穿越者也有段位,那我一定是青铜中的青铜。想那穿越王者,无不是一方霸主,非天帝,即魔尊,再不济也是一宗之主、万古上神,引无数美人竟折腰,而我呢,贫民窟小可怜儿一个,肚里没有一滴油,手中还无窝窝头,怎一个凄凄惨惨戚戚了得。
唉,我叹出了自穿越以来的第一千零二十四口气,决定把事情往好处想想——最起码这个世界用的还是简体字不是?天知道发现自己穿越到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古代的时候,我有多害怕街口挂着的那块牌子上写的那些看不懂的文字是小篆!还好后来发现只是字写的丑,感谢这本小说的作者不是一个古文字爱好者。
好的花城,没问题的花城,知识就是力量,这大概便是你最大的金手指了,接下来只要拿着一个碗,再去出个家,投身军旅,迎娶上级女儿……谁还不能做个人生赢家了?想到此处,我顿生豪气,恨不能仰天长啸——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秋风呼啸而过,几片黄叶拍打上我缺少布料遮掩的小肚皮……还、还是先不要战一场了,西风大哥我认输!
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冷风嗖嗖冻透我的心,我将盛着二两浊酒的陶罐捂进怀里,闷头向这辈子的家走去。此世所谓的父亲是个好赌的老酒鬼,哪怕是数九寒天都要喝几口,还不能喝凉的,我便成了现成的温酒炉子,一旦不从,非打即骂,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上次被提着脖子从窗户扔到大街上,好巧不巧撞翻了一车泔水,最后大晚上一个人光着膀子在水沟里洗衣服的样子。
撩开污黑的门帘,跳过朽坏的门槛,我一头扎进屋里最靠里的角落:“娘亲,趁那老混蛋还没回来,快暖暖手。” 缩在角落里的女人放下手中纳了一半的鞋底,刚想说些什么,被我一把拉过双手,贴在被体温烘热的陶罐上,一并裹进衣服里。女人轻轻挣了挣,见我并不放手,为难的拧起姣好的眉毛,低低开口:“他马上就回来了,没有做完十双鞋的话……” “还差几双?” “最后一双了,天黑的越来越早,眼睛熬不住,不趁没黑透赶一赶的话……” “娘您明天教我做吧,我和您一起缝,今天这双就说是我胡闹给弄坏了,我这就拿剪子绞了它。” “不要!”女人猛然抽出手,抱紧了一旁的鞋底,留在上面的穿了一半的针戳破了手指,将白色的布面染出几道鲜红:“他会打死你的!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娘亲,您流血了,快放手——”
“好哇!小兔崽子和赔钱婆娘琢磨着联合起来糊弄老子!”男人带着一身汗臭和劣质土烟的味道踹开门,咧开一嘴发黄发黑的牙齿,伸出脏兮兮的大手,先把陶罐从我怀里扯出,再解下腰带来抓我,看架势不把我抽的像陀螺一样旋转不罢休。女人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蜷缩起四肢,瑟瑟发抖,带动一只脚踝上的链子也发出细微的哗哗声。男人听了,赌输的坏心情配合着怒火一起爆发出来,将我用力往地上一掼,扯住女人的头发就是啪啪几下狠抽,女人禁不住痛呼起来,男人打的更狠了,边打边骂:“到底是外邦女人上不得台面,老子好几吊钱把你买了来,生出个小白眼狼不说,连几双鞋都做不好,还净想着偷懒……你不干活,谁给老子挣钱花?!再不听话,老子不让你做鞋,让你做破鞋!”
“不!求求你不要!”女人死命挣扎起来,男人发了性,打得更狠了。 “娘亲!你这混蛋!放开她!”我扑上去拉扯男人的手臂,奈何几岁孩子的身体根本挡不住一个成年人,男人只用力一挥,我便撞到了桌子上,顶端的陶罐被带得一晃,几点酒液泼洒出来,落在我的头上。我不顾被撞疼的地方,吃力的爬上桌,抱起陶罐,比划着角度,冲男人的背影一跃而下。
“嘭!” 陶罐碎裂,男人倒在地上,我急忙爬起来去看娘亲,女人一把将我搂进怀里,颤抖着泣不成声。我推了推女人:“娘亲,您先松松,我去找钥匙把链子给您解开。” 女人在我的安抚下渐渐放松,我从她怀里钻出来,从男人身上翻出钥匙,打开了女人的脚镣,扯过链子“咔嚓”扣在男人脚上,又满屋子搜刮着值钱的细软。女人慢慢扶着墙直起身,畏惧的从男人身旁绕过,我已经麻利的打好了一个小包袱:“娘亲,我们走。” “红红儿……你、你是要去哪儿?不行的,如果没有男人的话,光女人和小孩不济事的,会被人欺负……” “家里倒是有男人,可咱们被他欺负的还不够么?” 女人一怔,看着眼前的小小孩童,神色慢慢坚定起来:“走!”
“娘亲别怕,我很快就能长成男子汉了,咱们找个招收流民的城镇入籍,我可以找个地方去做学徒,您可以接点缝缝补补的活计,等将来您要是想找一个伴儿,儿子给您把关。” 女人破涕为笑:“啐,净瞎说。” 母子二人一起忙活起来,娘亲到底比我细心,很快另一个小包袱挂在了她身后,我刚打开门,地下的男人弹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我急忙回头,却听一声钝响,娘亲若无其事的丢下了手里的烧火棍,男人抽搐两下,又晕了过去。
——————落絮游丝三月候——————
在城门洞里依偎着凑合过一夜后,我和娘亲赶着城门打开的时辰出了城,在郊外有幸遇到了一位同路的老伯,千恩万谢之后,我和娘亲坐上了顺风车。拉着一辆板车的老黄牛发出悠长的哞声,车上堆着高高的几垛稻草晃晃悠悠,老伯清脆的甩着鞭子。娘亲的脸上还有未褪的淤青,我慢慢帮她梳理着乱成一团的头发,凑上去在她微带些肿的颧骨上亲了一下:“痛痛飞飞。” 娘亲嗔了我一眼,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将头发包成一个髻,露出姣好的五官——何处相逢好,芍药正含葩。
正午时分,板车停在一处小溪旁,老伯卸下轭,牵着牛去溪边饮水,太阳将整条溪流照得波光粼粼。我跳下车,拿着小水壶去取水,娘亲取出两个饼,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一个,将另一个细细掰开,自己三两口将小的一块吞下,留下大半块等我回来。
“娘亲喝水。” “我不渴,这儿有饼,你填填肚子。” “我不饿,您吃吧。” “娘吃过了,这是剩下给你的,娘吃了一个多呢。” “娘亲骗人,您根本没吃。” “娘真的……唔!” 我将饼塞进娘亲嘴里:“娘亲,您就吃吧,我年纪小,吃不了这么多,您是大人,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我。” “又贫嘴……”娘亲将饼又掰了一块自己噙了,其他的塞给我:“这下行了吧。”
母子二人分食了一块干饼,又喝了几口水,我钻进她的怀里:“娘亲闭眼。” 娘亲顺从的闭上眼睛,一股细微的幽香传入鼻尖,她伸手向鬓边一拂,取下一朵雪白的小花:“哪里来的?” “刚才在溪边摘的,好看吧?很衬娘亲。娘亲这么漂亮,就该多戴花。” “……花啊……”娘亲垂下眼,轻轻揉着花瓣,露出有些空茫的表情。
娘亲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异族,那里曾经是一个繁华的国家,奈何他们的神抛弃了他们,因为他们供奉的不虔诚,害的他们的神在中秋斗灯上输给了一向合不来的另一个神。第二年,在最后关头,城里的乡亲们终于咬着牙多挤出了一盏灯,胜过了对方,可百姓也被榨干了,往后的年头都无以为继。神大感失望,转头投向了其他更富裕的信徒,城池失去了赐福,没几年就在外族和天灾的夹击下荒废了。娘亲跟着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路逃难,在路过仙乐皇城的时候,为了给饿得奄奄一息的外祖母换口粥,外祖父决定将她卖掉。牵着她的手将她教给人牙子的时候,外祖父告诉他,仙乐皇城是他见过最繁华的城市,她留在这里哪怕被卖进大户人家当丫鬟,都比跟着他们颠沛流离好。
大抵天下所有被迫卖掉孩子的父母都有这样的幻想,娘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外祖父母磕了几个头,谢过他们的养育之恩,沉默着被人牙子插上草标,拉到了卖人场。几天后,听了邻居怂恿想买一个老婆的男人转悠到了卖人场,在人牙子的天花乱坠中一眼相中了她。买一个异族女人,比娶一个本地姑娘的花费要少多了,而且拉了灯都一样,没有娘家父母弟兄的拖累和找茬,也不会有官府为了一点小事来烦人,这种事在底层人家并不少见。并且家里确实需要有一个女人了,男人掂了掂怀里刚在赌场变轻了不少的钱袋,把娘亲牵回了家,问过她都会什么之后,给她分配了一堆活计——女人很能干,如果只是用来睡觉,可不够回本儿。男人忽略了心底的那点不足,出门奔酒馆去了,今天输得有点惨,得喝两口小酒舒缓舒缓,唉,要说当家立户,还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等哪天赢了大钱,就把这个异族女人卖了,娶个本地姑娘过日子。
娘亲从回忆里抽回神,轻轻拍着伏在她腿上打瞌睡的我的背,缓缓说起她出生的城池,那是一座很美的城,家家户户都以种花养草为乐,每到春天,百花盛开,争奇斗艳,整座城都沐浴在馥郁的香气里,柳条在风中舒展,绒绒飞絮离枝,黄莺穿花过柳,发出悦耳的啁啾,燕子剪破水面,留下一圈圈的涟漪。
“红红儿……我的红红儿……” 娘亲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翻了个身,埋进她的怀里,嘟囔着:“娘亲,您给我起个大名吧,我都七岁了,老是叫小名多不好意思啊。” 娘亲愣了愣:“你想叫什么?” “娘亲起的我都喜欢。” “……娘小时候从过路的先生那里听过一句诗,’风吹雨洗一城花’,就叫花城吧。”
牛车又吱呀吱呀的上路了,车辙碾过芳草,零星的白花开在草丛中,引得蝴蝶翩翩来去。 “娘亲,您最后那一下实在是太帅了!” “……’帅’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娘亲天下第一棒!”
——————风吹雨洗一城花——————
“小花!麻利点,那边客人在催菜了!” “哎!就来!”
大家好,我是花城,与老伯分道扬镳之后,我和娘亲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座靠近边境的城镇——永安。打听过这里的父母官是个厚道人之后,我和娘亲报了流民,顺利的拿到了户籍,典当了大半带出来的细软之后,我们有了一小块安身之地。娘亲在一家裁缝铺接了缝补浆洗的活计,而我在城里跑了几天,靠着手脚麻利、吃得少、肯干活,要的工钱也不多,在一家饭庄当了学徒,过上了起早贪黑的日子。老板姓俞,既是掌柜,又是大厨,手艺不错,生意红火,除了我,还雇着两个伙计,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有心再找个帮手又有些犹豫时,我一头撞了上来。俞老板面相有些严肃,性子却和气,店里包一日三餐,也会默许我把卖不出去的食物带回家里,并不让我干一些重活儿。
客人不多时,我便窝在柜里盘账,老板家胖墩墩的小丫头挤在我身边,苹果脸红扑扑的,梳着羊角辫,吸着鼻子奶声奶气的叫我小哥哥,听我给她讲算术,往往听到一半便打起了小瞌睡。小丫头小名叫二丫,水平和红红半斤八两,除了算账之外,闲暇时我还会蹲在饭庄后院的空地上,拿树枝在沙土上教她写字,她脑子不笨,但总是想着吃和玩,有时候一只蜻蜓便能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走,我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千字文》教完。等到二丫背着手在俞老板面前背书时,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深深怀疑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留下的,毕竟像我这么物美价廉的人才可是不多的。
唉,天下哪来那么多朱重八,多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当晚上守在灯下,啃着从饭庄带回的包子,看着娘亲比了我又长大一点的身量,一针一线用从裁缝铺带回的碎布料给我把衣服改大时,我会想就这样过下去,好好努力,以后给娘亲换一座大一点的房子,要用青砖黑瓦,现在的泥墙草顶实在有点不扛风,俞老板是个和善人,我可以在饭庄里从学徒干到伙计或者账房,等长大就娶了二丫,给俞老板养老送终,反正我也不介意入赘的名头。小丫头喜欢小鸡仔,后院曾经养过几只,被俞老板捉去做了鸡丁,她哭得震天响,从那以后俞老板就再也不让养了,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我可以让她养一院子。
可惜一厢情愿的平淡生活总是短暂的,十一岁生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屋子,向饭庄奔去——俞老板昨天承诺可以早些开火,在来客人之前给我做一碗长寿面,加两个鸡蛋的!而且我还可以把碗捧回去分给娘亲吃。
还没到饭庄门前,先听到一阵嘈杂,一群人围成一圈,最里面俞老板愤怒的跟人理论着什么,我费力的挤进去,看到俞老板被两个伙计搀扶着,二丫揪着他的裤腿噤若寒蝉,抽抽噎噎的打着哭嗝,几锭金子掉在地上。饭庄被砸得七零八落,十几个人在里面叮叮咣咣的拆东西,一个衣着光鲜的道人甩着拂尘,趾高气扬的昂着头:“道爷看上你这块地是给你面子,这里可是要给太子殿下盖宫观的,花冠武神,你个乡巴佬知道吗?!” “就算是供神,哪有夺人产业的?神官是庇佑百姓的,这样修来的神庙,不是本末倒置吗?”
道人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呢?这明明是荣耀好嘛,信徒本就是要供奉神官的,道爷用了你的地,便算你供了一座庙宇,成了大信徒,太子殿下一高兴,定当赐福给你。” “我勤勤恳恳过日子,不需要神官赐福也能过的红红火火,倒是你们,借修神庙的名义夺人家产,我要到县老爷那里去告你!”俞老板气的满脸涨红,道人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那你去啊,实话告诉你,你们的县老爷已经被罢免滚回去种地啦,国主给永安换了个肯给他儿子修庙的官儿,新老爷马上就到,有本事你就去告。”
俞老板被气的吐出一口血,道人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金子:“行啦行啦,拿上钱快走吧。实话跟你讲,上有所好,下面就得尽力,听说整个仙乐国已经有好几千座太子庙了,永安要是落在后面了,那福不就都被赐给其他城了吗?道爷也是一片苦心,给咱们百姓谋福祉。要怪就怪你这饭庄地段好、装修也精致,咱仙乐国才多大,要是都修得像太苍山上的太子宫一样,哪还有住人的地儿,只能因陋就简,修得平凡朴实一点,但也不能太简陋了,不显信徒的诚心,你这饭庄改改,前堂做殿,后院摆道场,正好。”
俞老板气晕过去,二丫惊恐的缩在他身边,胖胖的小身子像只鹌鹑,两个伙计架着俞老板的身子不知怎生是好,道人挥挥手命人驱散了围观人群,转身走进饭庄合上了大门。我跑到二丫身边,拉住小丫头的手,她看了我一会儿,好像终于认出了眼前人,哇的一声抱着我哭了出来。我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看看面露为难的两个伙计:“要不把老板先送我家吧,等他醒了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一个青年大步而来:“还是送我家去吧。”
青年二十来岁,五官十分端朗,且瘦而不弱,目光炯炯,名叫郎英,是我家的邻居,粗中有细的汉子,十分能干,人品也好,要不是已经有了妻子,真想介绍给我娘。
郎英的家十分整洁,郎家婶婶听到人声迎了出来,面上带着点病容,十月怀胎的肚子挺得高高的,我忙过去扶着她坐回里屋。俞老板被放在外间的矮榻上,一个伙计掐他的人中,另一个拿了把扇子给他扇风,小丫头坐在他脚边抹眼泪。我向郎家婶婶讨了点面脂,给小丫头擦干泪水,慢慢涂在脸上,郎英三言两语讲了事情经过,郎家婶婶气的拍桌,忽然痛呼一声,扶着肚子诶呦起来。
要生了!满屋男人都慌了神,郎英打发一个伙计去找稳婆,把郎家婶婶抱到床上,我年纪小没有被赶,看另一个伙计急得团团转,赶紧推他去准备热水和剪刀,他着急忙慌的往外跑,还被门槛绊了一跤。郎家婶婶发动的很快,羊水和血洇湿了褥子,郎英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手掌被郎家婶婶攥的发白。
稳婆怎么还不来?我坐不住了,跑到厨房里熬了一碗粥,小心吹凉了,交给郎英一勺勺喂给郎家婶婶,大清早还不到正经吃早饭的点儿,所有人还什么都没吃,有点东西在肚子里,也能免得一会儿没力气。稳婆终于到了,伙计们被赶去熬催产药和止血药,小丫头年纪太小不顶事,我还没到需要避嫌的年纪,便被指挥着来来回回送东西。随着疼痛的加剧,郎家婶婶的闷哼也越发痛苦,她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嘴里咬着一块叠起来的帕子,双手死死抓着被褥,听稳婆的吩咐一次次用力。稳婆的额头上同样布满细汗,招呼着我不知道给她擦了多少次,神色逐渐变得惶恐不安。
日光渐渐南移,时间快至正午,绝望开始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堆积,稳婆一跺脚:“不行啊……要不,郎英你去神庙里求个护身符给你媳妇挂上吧,我知道有个神官据说求子很灵的,大概也能管女人生产的事……” 郎英一向沉稳的脸上也露出“病急乱投医”的神情,看看正在痛苦挣扎的老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离开,这时伙计又来送催产药,稳婆隔着门喊让他去神庙求求,伙计面露为难:“求神都是要供奉的,再说了,那么多信徒呢,神官老爷每天能听到的祈愿成千上万,能被挑中办了的就那么一点,凭什么选咱们的呀?”
“……金子……咳咳,”嘶哑的声音响起,俞老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指着一边被捡回来的金子:“用这些……咳咳,就能进门了,再烧几柱大香,求、求道士老爷们做个祈福法|事……” “这怎么行!”郎英立即准备出屋阻止,他一动,郎家婶婶被带得一挪,克制不住呻吟一声,郎英微一迟疑,伙计已经抓起金子跑了出去,可是直到他从神庙捧着护身符回来,郎家婶婶依旧在屋子里为自己和孩子挣命。
黄昏时分,郎家婶婶才生下一个男婴,我抱着刚被剪掉脐带的小婴儿守在外间屋里,哄连带着被惊吓了一天的小丫头睡觉,稳婆和郎英在给郎家婶婶清理身子。直到肚子叽里咕噜的抗议,我这才想起所有人都没顾上吃午饭,直到此时放松下来,疲惫和饥饿才占领身体。我把婴儿交给伙计,到厨下热好了粥,便赶紧往家跑,一天了无音讯,只怕娘亲早就急了。
家门口,娘亲果然已经望眼欲穿,正焦急的央求相熟的姨姨大娘们帮忙去寻,我一溜烟跑过去,果不其然小屁股挨了爱的几巴掌。我将这天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娘亲,重点在饭庄没了我下岗了,并安慰她不用担心,我还可以再去找一份工作。娘亲没说什么,取出烙好的饼子,让我给郎英家送去,又取出几块料子,穿好针线开始做襁褓,说郎英家现在大概顾不上这些,明天跟我一起去他家帮忙。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娘亲抱着一晚上准备好的几样简单的婴儿用品来到郎英家时,郎家婶婶正在昏睡,她昨天透支了精力,又在夜间强撑着给孩子喂了几次奶,现在婴儿睡着了,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恢复体力。俞老板揽着小丫头,低头向伙计们道歉,为以后不能再雇佣他们以及没办法结算最后的工钱,伙计们连连摆手说不用,给俞老板鞠了个躬,各回各家。俞老板拉着小丫头走出大门,看到我和娘亲,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告诉我他们要回乡下老家去,以后大概再也见不着了,在小丫头的三步一回头中,佝偻着慢慢向城外走,直到淹没在苏醒的人间烟火中。
——————未知东郭清明酒——————
没有了稳定的工作,我陆陆续续打了几份短工,最后因认字的本事,被一家书局留下抄书,我倒是想过效仿穿越者前辈们拿活字印刷出来,然而模具的材质、油墨的配方等等全都不是我能搞定的,遂只能胎死腹中。但我为了写字快而拿炭条绑木棍的“硬笔”,和被大鹅追杀了几条街做出来的“鹅毛笔”倒是广受同僚好评,除了被一个长胡子的老学究臭骂了一顿“违背祖宗”。
然而老天爷大概看不下去人间的太平,十三岁那年,整个仙乐西部,以永安为中心,降水少得可怜,田里的秧苗旱得枯黄,土地干裂板结,农人们的汗滴落下去,连点印子都没有就消失了。粮食成了这座城里最稀缺的东西,米价一天比一天高,不管再怎么省着吃,存粮也在一天天见底,围在饭店等卖食物的店后门的人越来越多,等着捞伙计拎出来的泔水,可就连饭店也一间间的倒闭了。
太子庙里的香火越发鼎盛,跪拜的人能从殿内一直排满整条街,香炉里的青烟昼夜不绝,升在上空远远望去像一朵阴云。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新的县太爷收到皇城来的命令,带着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开始驱赶祈愿的信徒,不许所有人因为旱情向太子殿下祈愿。激烈的冲突爆发了,最后拿着棍棒刀|枪的官兵取得了胜利,带头的人锒铛入狱,很快偷偷祈愿的人也被查出带走,和他们一起关进牢房。
饥饿的人们开始向城外涌去,从猎杀野兽,到连老鼠、昆虫、蛇蝎都不放过,树皮被扒下,草茎被翻出,人群篦过的地方,比遭了蝗虫还要干净。
书局早早便关了门,老板跑到远方投亲靠友,我多接了几份零工,赶在粮铺清仓关门前买了一小袋米囤在家里,却根本舍不得吃,依旧抽时间跑去捞泔水,街上的狗早就被吃完了,但乞儿们变得比狗更凶,为了一块馊掉的馒头,能打出血来。在揣着半块包子一瘸一拐的走回家后,娘亲哭着求我不要再冒险出门,她也不再允许我到远处打水,只和几个街坊共用附近的一口井,每次轱辘沉下去,顶多只能打上来半桶,勉强用来做饭和饮用,洗衣洁身是不敢想的。
郎家婶婶生孩子时伤了身体,断断续续的生病,饥渴让她迅速憔悴下去,终于撒手人寰。郎英含泪火化了她,在讲究“入土为安”的古代,我不敢想他这么做的原因,第二天,郎英背上小荣,他可怜的失去母亲的儿子,告诉我们他要去仙乐皇城,去找国主,告诉他永安旱灾的事,问问他知道永安死了很多人吗?皇城的人知道旱情吗?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救我们?
好不容易买下的一点米也快吃完了,握着娘亲瘦骨嶙峋的手腕等她睡着后,我在夜里借着月光磨尖了一把骨刀,打算铤而走险到囤积居奇的大户人家去碰碰运气,我知道好多人都在想着这么做,捞泔水的乞儿最知道每一户富人的家底,而每天照常升起的炊烟也灼烧着每一双发红的眼睛。前几日便有人试过从狗洞里钻进去,奈何强壮的家丁和凶猛的黑犬实在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他被咬断了一条腿、打的像条死狗一样丢出去,没几天便有人在臭水沟边发现了他的尸体。我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想最后看一眼这个家,回过头,娘亲正倚在门框上,泪水在月光下像两条清澈的小溪,那一夜,我在她的目光中丢盔弃甲。
在大户人家即将被失去理智的饥民烧掉的那天,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一阵小雨。谢怜跳下云端,双足触到地面,那些半死不活的村民不敢置信,有的冲出门去淋雨欢呼雀跃,有的急忙把家里洗脸洗脚的大盆小盆都推出来接雨。百姓们对着谢怜千恩万谢,止不住的磕头,在谢怜“明天还会下雨”的承诺中,本来已打算背井离乡的人们重新燃起希望。
得到神官的保证,在旱灾很快就会过去的愿景中,大户人家终于打开自家堆了一袋又一袋粮食的地窖,每天一小批一小批的出售给粮铺,以防赈灾的粮食到了卖不上价。城中略微恢复了秩序,我又开始奔走在大街小巷,找着一切能让我获得食物或铜板的活计,而令人惊喜的是,娘亲似乎也找到了事做,某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袋粮食,我惊呆了,她告诉我,放心在外面干活,有人看上了她的手艺,帮忙介绍了几个不愁钱粮的大主顾。
娘亲淘米煮了粥,等冷却凝固后,用刀切成四块,和我分食了两块,剩下的留着第二天早上吃,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吃饱,胃里的充实感麻痹了神经,让我忽略了母亲躲闪的目光,也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无数次追悔莫及。
清早起身,我从锅里取出前一晚的冷粥,将另一块盛到碗里放在桌上,煮了一锅新的等着中午冷凝,接着便出了门。远远的,太子庙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缩着两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我凑过去仔细看了好久,才认出那竟是俞老板和小丫头。俞老板的衣服里塞满了秸秆,布料黑一块灰一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小丫头的苹果脸消失了,尖尖的下巴上一丝肉也无,她昏昏沉沉的依偎在爹爹身边,无意识的咂着嘴,像在梦里吃什么美味的点心。
在我的连声呼唤中,俞老板木头人一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混浊的眼珠动了动,落到我脸上的目光空洞洞的。我拉了拉小丫头瘦得像鸡爪一样的手,请俞老板稍等片刻,飞一般向家赶去——小丫头有些发烧,必须吃点东西,虽然家里的余粮不多,但我中午少吃一顿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反正这些日子早就饿习惯了。
家门越来越近,我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门口和娘亲说话,他的衣服还算齐整,脸上也没有菜色,与整片街区格格不入。不一会儿男人将一个小口袋递给了娘亲,她接过打开看了看,像是认可了袋子里的东西,男人露出一个轻佻的笑,伸手去摸娘亲的腰,娘亲僵了一下,随后顺从的任由男人从腰间一路向下,男人伸出另一只手,将娘亲扯进怀里,得寸进尺的去亲|她,娘亲下意识偏过头,正好看到了呆在街口的我。
这就是所谓的“手艺”?!我从未觉得世界是如此的安静,静到我能清晰的听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震耳欲聋。男人也看到了我,啐了一口晦气,毫不在意的拉过娘亲想继续,娘亲如梦初醒,死命挣扎起来,男人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娘亲脸上,将她掴倒在地。 “明明出来卖的,还装什么三贞九烈!”男人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口袋,娘亲下意识抢夺,男人一脚踹在她胸口,我眼睁睁看着娘亲唇角流下一丝血迹,伏在地上起不来身。
我、杀、了、你!怒火和恨意瞬间蒸发了我的理智,我捡起路边的一块碎砖,像一只疯狗一样冲了过去,男人擒住我的手,我便用头去撞他的肚子,男人狠捶我的背,我便咬住他的腿不松口。最后男人终于挣脱了疯狂的败犬,一瘸一拐的逃走了,我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血水,踉踉跄跄的跑到娘亲身边,娘亲颤抖着手捂住脸,不敢与我对视,我用力去扯她的手,亲吻她颧骨上肿起的指印,控制不住的泪水落在她脸上,她像是被烫到一样蜷起身子。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您看看我……对不起……”口腔的疼痛让我只能含糊的语无伦次,许久娘亲慢慢松开身体,被我半扶半抱进屋里,安置在床上:“娘亲……我还有点事要做……您等我回来,您一定等我回来!”
我拿出自己的那份午饭,用布包好藏进怀里,防止被人抢夺,急急忙忙向太子庙奔去。俞老板还在原来的位置,我掏出已经颠碎的粥块,用手抓起一撮凑到二丫嘴边:“丫头,醒醒,吃饭了。” 小丫头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根本没有力气张开,我将她抱进怀里,拍拍她的脸:“醒一醒,小哥哥带好吃的给你了。” 小丫头“唔”了一声,勉强睁开一条缝:“饿……” “马上就不饿了!”我精神一振,将米粒用手指塞进她的嘴里,感到小小的舌头在我指尖一扫而过,女孩的头重重垂了下去。
小小的,苹果脸红扑扑,梳着羊角辫,会对着数字打瞌睡,在沙地上写着写着字便开始追着阳光乱画,背《千字文》超大声,会咧开换牙期漏风的嘴叫我“小哥哥”的女孩,就这样停止了呼吸。
这是饿死在我怀里的第一个人。
——————何似西窗谷雨茶——————
“快了。” 嘶哑不似人声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喉咙里用血磨出来的,雕塑一样的俞老板终于有了动作,直勾勾的望着我:“我带她逃到城里来,便是不想她死在那里。” “什么意思?乡下情况不好么?不是已经下雨了?”我无端觉得神经发麻,硬着头皮问,俞老板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别的可怕的东西:“没用的,只下雨没用的,庄稼已经旱死了,再多雨也活不过来,更何况雨根本不够。粮种早就被吃光了,就算有侥幸留下来的,新种下的又长不大,或者没等到长大,就被等不及的人吃了……”
“快了……这里也快了……这城里也快变成那个样子了……”粗粝的声音像老鸹一样可怖,似泣血、似绝望:“逃吧,快逃吧,在这里变成那个样子之前,逃……快逃!”
俞老板吼出最后一声,一双凸出的大眼睛死死瞪着天空,像是怒视着云端的某个身影,狂乱渐渐爬上他的脸——他疯了!新鲜出炉的疯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抱起小丫头,胡乱叫着向城外跑去,隐约可以辨认出“吃”、“快逃”几个零星字眼。我心头的不祥越发浓重,想起娘亲还在家中等我,只得暂时按捺,转身往回跑去,堪堪在娘亲将脖子伸进挂在房梁上的绳圈之前拦住了她。
从那以后,我提心吊胆不可终日,生怕一个不注意,我便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在我撑不住惊惧晕倒之后,娘亲再三向我保证再不会寻短见,可她依然吃得一天比一天少,晚上躺在床上,我能听到她闷在被子里一声声的咳嗽。可能是被男人踹伤了肺腑,娘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偶尔甚至还会咳出血来,她偷偷装作若无其事,我也便假装一无所知,直到一个寒冷的夜晚,我被一阵心悸惊醒,探手摸到了娘亲冰凉的手臂。
“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猛然想起,一个有些古怪的男声在门外喊:“小花开门!你娘还好么?昨天半夜就听不见她咳嗽了!快开门!” 我给娘亲掖好被角,挪下床,从门缝看去,对上一只向里打量的爬满血丝的眼睛,男人背后还有几个瘦得皮包骨的人,其中一个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东西,像是人的手指。
门外不是人,是饥饿的野兽!
附近下葬不久还没腐烂的人一定已经都被挖出来吃掉了,现在他们有了新的目标。我将桌子抵在门上,用杂物堵住了门板和窗户,感谢俞老板的话在我心头留下的阴影,让我想方设法的加固了门扉,才没有在一大早被人破门而入,只能敲门试图用花言巧语哄骗一个孩子。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了撞门,我慢慢走到屋角,打翻了保留的火种,火舌逐渐蔓延,我爬回床上,依偎进娘亲怀里,闭上了眼睛,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恍惚像是进入了春天。
我们一起去春暖花开的城里吧,妈妈。
———————————————————
这篇不是蠢作者故意想致郁,只是想把被天官里的甜美爱情所掩盖的苦难撕开一角给人看。天官里到最后,甚至就连那死在皇城墙根下的一家三口都被写成了空壳人,用来洗谢怜的清白无辜、被人陷害……
原文:那一家三口摔死在仙乐皇城门口,直接引爆了战火。然而,那几条人命,根本就是假的,是个圈套!
不亏心吗?!难道仙乐国主漠视灾民是假的?难道仙乐国上下赈灾不力是假的?难道仙乐国主下令驱赶流民不许入城是假的?难道永安百姓受的苦是假的?那一家三口是空壳人,是假的人命,难道自大旱以来永安死去的每一条人命是假的?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最后——是的,苍生确实不配,不配吃那么多苦。
注:从原著看,花城的母亲应该是异族人,和他关系还比较亲近,在他十岁之前“走了”(不知是字面意思还是引申意思),之后父亲娶了后娘,他成了被赶出来的对象。以此为背景,虚构了这个故事。
关于饥荒,能抱着手机刷刷刷的我们大概永远也无法想象“岁大饥,人相食”到底是怎样的惨状,这章的部分灵感,来自于我很早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具体细节记不清了,可能是真事,也可能是文学创作,内容大概是河南饥荒那会儿,一个记者深|入|灾|区,饿晕在路边,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身上的疼痛惊醒,扭头发现是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在割他的屁股,农民看到他醒了,顿了顿仍然继续,他挣扎起来,这次农民停下了,退几步看着他爬起来,掏出一把刀递给他,对他说:“来吧兄弟,你死了救我,我死了救你。”
以及永安大旱在谢怜飞升三年后,谢怜十七岁初见十岁的花城,也就是说温柔乡的时候花城顶多十三四岁……突然想效仿名场面喊一串“救命啊”。
来看你想要的花城篇@阿糊
联姻
>>长相思, 玱玹x丰隆
>>私设如山,OOC算我的,小短篇。
一句话总结:你们人鱼族的审美我真的不敢苟同。
01
西炎玱玹正站在甲板上望着无边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此刻阳光正好,打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清澈的海水映射出鱼儿们欢快的身影。
啊,美丽的大海!
啊,不美丽的玱玹!
玱玹回忆着昨天王叔们得意洋洋的表情“玱玹啊,真不是王叔心狠,谁让你长的好看,人家指定要你联姻,我也没办法啊。啊哈哈哈哈。”
是的,没错,西炎玱玹被送来和亲了。
事情还得从很久以前说...
>>长相思, 玱玹x丰隆
>>私设如山,OOC算我的,小短篇。
一句话总结:你们人鱼族的审美我真的不敢苟同。
01
西炎玱玹正站在甲板上望着无边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此刻阳光正好,打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清澈的海水映射出鱼儿们欢快的身影。
啊,美丽的大海!
啊,不美丽的玱玹!
玱玹回忆着昨天王叔们得意洋洋的表情“玱玹啊,真不是王叔心狠,谁让你长的好看,人家指定要你联姻,我也没办法啊。啊哈哈哈哈。”
是的,没错,西炎玱玹被送来和亲了。
事情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在玹丰大陆分为陆地和大海两个主要部分。
陆地的领头人就是西炎玱玹的爷爷西炎王,而大海的领头人是赤水一族,许多年以前两族发生战争,赤水一族并没有独霸天下的意图,加上不忍心生灵涂炭,便主动俯首称臣,年年上供许多珍珠和海货,而为了显示和平他们会选人进行联姻。
隔壁淡水亲戚锦鲤一族的璟表公子,已经代表大海嫁给了陆地上的玖瑶帝姬。
因此陆地上必须派遣合适的人选嫁到大海里来。
西炎苍玹在送去的十八张画像里被一眼相中,获得殊荣,即将嫁给赤水少族长赤水丰隆,一条人鱼。
该死的命运,玱玹咬牙,明明已经贿赂画师把自己画的丑到爆,为什么还能选上,不会是王子也丑到爆吧。
可恶,一定要他们主动退婚。
02
船已经到达大海深处,船长迈着焦急的步伐走来,“殿下,属下感知到有大批异族靠近。”
话音刚落,大批五颜六色的鱼从远处游来,旋转跳跃它们不停歇,看起来非常混乱,又在靠近船只的那一刻自动分成两列,在船两侧游走。
下一秒,船只被奇怪的力量托起,玱玹低头看去,是一群人身鱼尾的潦草人鱼,他们双手托举着船只,鱼尾拍打着海面,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喊声。
玱玹让人从包袱里拿出赤水族送来的信物鱼丹红贴身戴好,终于听清了他们嘴里的话,“欢迎少族长夫人!芜湖~”
行吧,还算热情,玱玹偷偷勾起嘴角。
下一秒,玱玹听到一只人鱼不合时宜的声音,“但是好丑啊,画像上看着也没这么磕碜呀。”
另一条人鱼安慰,“嘿,别担心,少族长也很丑,我看他俩丑的很相配。”
玱玹黑脸,你们要不要看看自己长得多潦草,卷曲的头发缠绕着乱七八糟的水草,两颊覆盖着鱼鳞,耳朵还是鱼鳍状的,除了鱼尾一无是处。
玱玹的心在滴血,很好,已经可以预见少族长有多丑了。
“来了,少族长来了。”
玱玹抬头望去远处海面上游来一条巨鲸,快速跃出海面,又在靠近船只之前跳进海里,玱玹被溅起的水花迷了眼,再睁眼面前站着一位与他相同打扮的少年。
少年不同于船底的人鱼一样雄壮威武,身姿纤细,玱玹打量着他的腰,一只手有点困难,但两只手应该可以握住。
少年的头发是人类的黑色,没有装点乱七八糟的水草而是用发簪束起,脸上没有鳞片,相反的白皙无瑕,俊美勾人,耳朵,嗯?很红嘛。
少年有些生疏的行了个人族的抱拳礼,红着脸小声道:“殿下,你好,我叫赤水丰隆,是你的未婚夫,我来带你回家。”
“我靠,少族长怎么又丑了一个度。”
玱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群人鱼的审美不太正常,因为他觉得丰隆分明美爆了。
不行,决不能为美色所惑,还是要退婚,我可是要回家继承王位的人。
03
玱玹被丰隆带进海里的那一刻又一瞬的挣扎,然后发现自己可以在水里自由的行动与呼吸,这对旱鸭子来说真是一个神奇的体验,他不禁左右游动。
旁边传来丰隆的轻笑, 见玱玹看来,游到玱玹身边,伸手勾出他脖子里的鱼丹红,“这个可以让你在水里来去自由,不要害怕哦。”
手指划过皮肤,带起一阵酥麻震颤,玱玹呼吸一滞,疑心是因为鱼丹红没有贴身,于是他伸手去夺,却不小心握住丰隆的手。
玱玹握着丰隆的手,看着他红透的耳朵,啧,应该是这条诡计多端的人鱼在撩我。
于是他气势汹汹的质问,“你为什么在十八张画像里选了我?”不会是一见钟情吧,一条强取豪夺但有眼光的人鱼。
丰隆认真的解释道:“因为画像里殿下美得最不突出,我们人鱼族的规矩就是长的丑的统领大海,人鱼们都说殿下有我们王族气质,而且听介绍的人说殿下少有才干,殿下很合适。”
原来是因为我丑陋的颜值和牛马的气质,一条肤浅的人鱼。
玱玹收回手,头也不回的朝王宫游去。
因此没有听见丰隆的下文,“我很钦慕殿下。”
04
引路鱼带着玱玹到了王宫,丰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等在门口迎接新成员,玱玹想,婆媳矛盾这不就来了,我必退婚。
一条尾巴赤红的人鱼率先游过来,开口道:“来了,嫂子,屋里去啊。”她叫馨悦,是丰隆的妹妹。
“馨悦,不许没有礼貌。”一条威严的人鱼辰荣熠游过来挤开馨悦,“玱玹是吧,快屋里去,你娘整的饭,老好吃了。”
“没礼貌,哪有一上来就认亲的,昨天的做人守则是怎么读的,又忘了。”另一条高贵冷艳的人鱼游过来,这是丰隆的娘亲,她挥开父女俩,“玱玹殿下,您好,快炕上请。”
追上来的丰隆无奈扶额,“都好好说话。”
丰隆对玱玹道:“殿下别介意,他们怕你不习惯,特地在女巫那里买了做人守则,虽然好像不太对,但真不是故意的。”
玱玹已经见过不少小惊喜,习惯了。
一顿饭吃的玱玹有一种不能替别人长脑子的无力感,一家人笨拙又认真的想对玱玹好。
味道奇怪的人类饭菜就算了,奇形怪状的珍珠,五颜六色的水草发带,原料可怕的酒玱玹收了一堆,还有奇奇怪怪的口音。
但是很温馨,很好,玱玹觉得不能让这些人鱼觉得难过,还是另找原因退婚吧。
毕竟这是一群可爱的人鱼。
05
玱玹就这样在海里住下来,白天丰隆带着他在海里四处寻宝,晚上就骑鲸带他赏月。
偶尔遇上想抢宝贝的海妖,丰隆会先把玱玹严肃的藏进珊瑚洞里,然后上去打架,打起架来的小人鱼很凶猛,打一架会撞倒一片珊瑚和礁石。
等丰隆打赢了,玱玹已经在废墟底下埋了好一会儿了,丰隆只能一边哭唧唧的掉珍珠,喊殿下,一边在大大海底挖玱玹。
等珍珠顺着海水漂过废墟缝隙,漂到等待救援的玱玹手里,他只能默默咽下嘴里的血,自力更生地扒开废墟爬出来,“搁这儿呢。”
丰隆扑到玱玹怀里,哇哇大哭,“殿下,你吓死我了。”玱玹看着丰隆捶自己的手带起一阵旋涡,心想,幸亏我身体好。
抢来的宝贝会被丰隆认认真真的摆在玱玹的床头,绝不藏私。
等到晚上,鲸鱼带着两人来到大海深处,那是里月亮最近的地方,月光下的小人鱼漂亮的不可思议,羞红着脸,却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说“殿下,你长得最美了。”
呵,以你们人鱼的审美,我真的丑到爆了,这样夸,你的嘴真的很冰冷了。
玱玹俯下身,托起他的脸,心想,我要尝一尝,这条小人鱼的嘴冷不冷。
“嘶”下一秒,玱玹被床头掉下的大珍珠砸醒,伤口火辣辣的疼,心是哇凉哇凉。
玱玹烦躁的披上衣服出门,今天一定要找这条小人鱼说清楚,我可是要回家继承王位的人。
06
路上碰到两条人鱼正在争执,身形稍微瘦弱的人鱼说,“我已经建好房子里,为什么你还不愿意嫁给我,和我交尾。”
坏了,误入求婚现场,对方还失败了,我到底怎么通过这条路,在线等,很急。
身姿威武的另一条人鱼嘲讽道:“就你那小破贝壳房,我翻身都费劲,交个屁的尾。”
“这些年海底住房地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这贝壳房审批我还排了好长时间的号呢,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瘦弱人鱼哭唧唧说道。
“威武人鱼当场一口唾沫漂出来“我呸,你看看人家少族长,同样没有地,人家就能把祖房扒了给少夫人盖房,说到底还是发情期来得不够猛烈,滚吧,臭鱼。”
威武人鱼几个猛子扎下去,鱼就不见了,徒留一只伤心鱼在原地掉珍珠,珍珠卡在眼里不上不下,人鱼拼命眨眼,旁边传来问句,“少族长把祖宅扒了是怎么回事?”
“少族长怕少夫人住不惯,在祖宅处隔了一道结界,把里面建的和人类皇宫一模一样,少族长天天半夜拎着工具去盖房,海里的鱼都知道,你没看见过吗?”
他又笑起来,“虽然少族长建好了房,但是少夫人却没有搬进去,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玱玹问
人鱼幸灾乐祸道:“说明少族长求偶也没有成功呀,这样一想还是少族长更可怜,房子再大也没人交尾。”
玱玹见他眼睛卡的难受,帮他把珍珠拿下来,在鱼震惊的眼睛里问出了前往祖宅,啊,不,新房的路,快速的游走。
半晌又游回来找场子,高贵冷艳道:“你们少族长有老婆。”而你连老婆都没有。
人鱼震惊的看着少夫人远去的背影,大喊“有老婆了不起啊!”
07
玱玹到了新房,门外的结界仿佛认识他似得自动打开,玱玹一路畅通无阻,宫殿里无一不是他熟悉的,和他在西炎城所住的宫殿一模一样。不敢想丰隆废了多大劲,难怪每天按时按点送自己回去睡觉,多一刻也不约。
玱玹没心思观赏,一路溜到后院,看着丰隆正对着若木树苗祈祷,“快点长,快点长呀,殿下见到你们一定会开心的。”
“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
“殿下!”丰隆起身想把惊喜藏起来,但是他既藏不住费劲建造的宫殿,也藏不住满地的若木树苗,只能左看右看,最终僵硬的被玱玹抱紧,他小心翼翼地回抱。
“为什么?”玱玹激动地问他,“你问什么对我这样好?”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好了。
小人鱼有时候害羞的不得了,有时候又直白的可怕,玱玹听见他说“因为我爱殿下。”
要了命了,玱玹被撩的情难自已,神志不清,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爱我?”
“我小时候因为被说丑,难过的跑出去,被捕鱼的水手捞上岸,是殿下救了我,殿下还说我是最美的人鱼,我就对殿下难忘,一直偷偷去看殿下,发现殿下的容貌和我很相配,这不就是命中注定吗?”
玱玹的眼泪不会变成珍珠,可以随时漂走,感谢人鱼族的审美,感谢水手给我捞老婆。
于是玱玹也很直白,“丰隆,我们上床吧。”
“好。”丰隆拉着玱玹往寝殿走去。
玱玹看着两个人相牵的手,美滋滋,唉呀,这条小人鱼可真不矜持。
一个时辰后,玱玹独自望着帐顶,旁边的小人鱼已经入睡,脸上带着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玱玹叹气,到底是我不够直白,还是他的发情期来得不够猛烈,总之不会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
而梦里的丰隆想:殿下今天想和我睡一张床,嘿嘿。
等玱玹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丰隆却突然起身,玱玹问“怎么了?”
下一秒,头顶的珍珠对伤口二次伤害,玱玹迷蒙间看见丰隆的双腿变成一条幽蓝色的鱼尾,头发也变成幽深的蓝色,就说宝贝不能放床头,都给我砸出幻觉了。
08
等玱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身边早已没有了丰隆的身影,他起身出门,准备和小人鱼讨论一下床上的问题。
出门遛了一圈也没看见丰隆,正瞧见不远处,馨悦正带着一群小人鱼玩,就想上前问一问,走进了却发现她正在给小人鱼们讲故事,事关人鱼族未来,玱玹没敢出声,一起静静听着。
不巧,馨悦今天讲的就是海的女儿,她昨天在女巫那里看见这本书觉得很不错,要引以为戒,决不能让下一代变成想哥哥一样的恋爱脑。
故事将近尾声,旁边的小人鱼看着玱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玱玹自己也觉得很不对劲结合上昨天晚上的幻觉。
尾巴?双腿!头发?黑色!我的鱼!要变成泡沫了?
玱玹惊恐的冲上前去打断馨悦,抓住她拼命摇晃,“你哥呢,你哥呢?”
馨悦被摇的晕头转向,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指了路,“在女巫那,这边走,第一个道口左转三次,直走第二个道口,右转三次,门口立了一块咸鱼免进的牌子。”
玱玹冲到女巫家里,正看见蓝发鱼尾的丰隆拿着一瓶药水准备下嘴,他夺过来扔的远远地的,捧起丰隆的脸,一顿mua ~mua~mua~
疯狂亲完,喊道:“我爱你,丰隆,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别变成泡沫啊。”
丰隆被这巨大的惊喜,震惊的如在梦中,不知所措,只能僵硬的转头看向女巫,你没乱下巫术吧?
女巫会意,起身离开,“OK,I'm fine,我自己去海底。”
人一走,丰隆的脸再也掩饰不了的红起来,小声问道,“可是殿下,我长得很丑呀。”
玱玹认真打量怀里漂亮的小人鱼,用虔诚的语气说道,“你就是最美的人鱼,我超爱你的。”
“才不相信呢,我们的审美是不一样的。”
玱玹无语,这会儿你又明白了。他打横抱起漂亮小人鱼,以这些天苦练出来的游泳技术朝着新房而去,“等着,殿下给你证明。”
09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的夜明珠自动亮起来,莹莹幽光下,丰隆失神的望着头顶的大珍珠。
玱玹执着的吻着他身上每一寸,从头发开始一直到鱼尾,吻完,还要坏心眼的到鱼耳边问,“现在相信我超爱你了吗?”
丰隆机械点头,“信了,殿下我真的信了。”
玱玹质疑着用力,“啧,语气不真诚。”
丰隆闭眼流泪,随便吧,反正我怎么说你都能找到理由不相信。
玱玹吻过他的眉眼,起伏间满床珍珠落在地上噼里啪啦,阵阵作响,他笑起来,谁说联姻不好,联姻可太好了,不仅能拥有漂亮小人鱼,还能被鱼说长得丑,和老婆一样。
第二十章 (下)遍寻不见
火炉燃了一夜只剩下零星的火苗还在坚持着,好在,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朝阳的光。
但是天色却有些昏暗,雪花夹杂着呼啸的冷风声听得人不安,老八去门口瞧了瞧转头对霍展白说“八哥,今儿天气不太好啊,寒风跟刀子一样割人,薛姑娘今日能到吗?”
霍展白强压下心里隐隐的不安回道“瞳在薛紫夜身边,不会有事的,她说能就能。”
霍展白正说着话忽然收了音,他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其他几人“嘘……你们听。”
几人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屋顶上似有窸窣声,接着窸窣声渐响,一把利剑刺穿茅草直冲霍展白而来,霍展白抱起妙风就地一滚,躲开攻击。接着房顶上连跳下三四个黑衣人,出手皆是死招,夏浅羽等人拔出配剑与其打斗起来......
火炉燃了一夜只剩下零星的火苗还在坚持着,好在,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朝阳的光。
但是天色却有些昏暗,雪花夹杂着呼啸的冷风声听得人不安,老八去门口瞧了瞧转头对霍展白说“八哥,今儿天气不太好啊,寒风跟刀子一样割人,薛姑娘今日能到吗?”
霍展白强压下心里隐隐的不安回道“瞳在薛紫夜身边,不会有事的,她说能就能。”
霍展白正说着话忽然收了音,他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其他几人“嘘……你们听。”
几人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屋顶上似有窸窣声,接着窸窣声渐响,一把利剑刺穿茅草直冲霍展白而来,霍展白抱起妙风就地一滚,躲开攻击。接着房顶上连跳下三四个黑衣人,出手皆是死招,夏浅羽等人拔出配剑与其打斗起来,霍展白顾着怀里的妙风不敢贸然出手,只是防守着前来的刺客,渐渐退到窗边,妙风被打斗声吵醒,他精神还很不济,微睁着眼睛,正吃惊与这突如其来的刺杀。
第十九章 我喜欢?妙风!
雪下了一天一夜,冰蚕之毒虽然暂时被霍展白用内力压制,但是压制时间极短,每输送一次内力只能管两个时辰左右的用处。时间一长,寒毒便又卷土重来,痛得妙风生不如死。
霍展白坐在榻旁,神色凝重,他的右手紧握着墨魂剑的剑柄,用力到关节惨白。刚刚妙风寒毒复发疼到难以入眠,他好不容易才哄睡着,然而妙风睡下之后他自己却毫无睡意。他转头看着妙风的睡颜,忽得松开了紧握的手。
“他连觉也睡不好,就算睡着了眉头也是皱起的。”他抬手轻轻抚平妙风微皱的眉头,很是心疼,“难道连睡梦中也是冰寒刺骨的吗?”
这样不是办法,薛紫夜一定能救他,就算能不急解毒,压制毒性一定是可以的,霍展白眼里生出些希望,可是眼中很快...
雪下了一天一夜,冰蚕之毒虽然暂时被霍展白用内力压制,但是压制时间极短,每输送一次内力只能管两个时辰左右的用处。时间一长,寒毒便又卷土重来,痛得妙风生不如死。
霍展白坐在榻旁,神色凝重,他的右手紧握着墨魂剑的剑柄,用力到关节惨白。刚刚妙风寒毒复发疼到难以入眠,他好不容易才哄睡着,然而妙风睡下之后他自己却毫无睡意。他转头看着妙风的睡颜,忽得松开了紧握的手。
“他连觉也睡不好,就算睡着了眉头也是皱起的。”他抬手轻轻抚平妙风微皱的眉头,很是心疼,“难道连睡梦中也是冰寒刺骨的吗?”
这样不是办法,薛紫夜一定能救他,就算能不急解毒,压制毒性一定是可以的,霍展白眼里生出些希望,可是眼中很快又暗淡了下来。听妙风说薛紫夜和他在元一宫分别之后,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霍展白知道瞳的本事,是一顶一的高手,所以他并不担心薛紫夜的安危,只是担心大雪茫茫,他找不到薛紫夜。
他一伸手,一只白色的鹞鹰便乖巧的落在他的手上,霍展白拿出些肉干喂给它又抚摸着他的羽毛,雪鹞开心的“咕咕”叫着,它极为享受这一刻,却不知道他的黑心主人正盘算着怎么让它在偌大的雪原当中找到那位紫衣女人。
霍展白站在雪地里,紧了紧雪鹞腿上的信条,他摸了摸雪鹞的头,鼓励道“雪鹞,就靠你了。”
“去吧!”他振臂一扬,雪瑶发出几声“咕咕”叫声,朝着茫茫雪原飞去。
如云过月8(玱玹✘丰隆)
丰隆这几日养伤颇为煎熬,本就是爱动弹的性子如何能老实的躺着养伤,但玱玹现在看他看的很紧,连他咳嗽几声都大惊小怪的匆忙让小夭给他检查身体。
每日小夭为丰隆把脉的时候,玱玹都紧张的站在一旁,神情随着小夭的把脉的时长而变化,恍若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日丰隆实在受不住玱玹在一旁胆战心惊的摸样,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您实在不必过担心,臣已经没事了”,玱玹一听丰隆的声音就急忙坐到了丰隆身边,并且十分不赞同的看着丰隆,说道“你内里亏空严重,需得小心仔细养着。”小夭回头寻了银针见玱玹把自己的位置给占了,还在那里下诊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待丰隆回应又把丰隆的手握在掌心,美名其曰怕冻着,小夭看着实在眼酸......
丰隆这几日养伤颇为煎熬,本就是爱动弹的性子如何能老实的躺着养伤,但玱玹现在看他看的很紧,连他咳嗽几声都大惊小怪的匆忙让小夭给他检查身体。
每日小夭为丰隆把脉的时候,玱玹都紧张的站在一旁,神情随着小夭的把脉的时长而变化,恍若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日丰隆实在受不住玱玹在一旁胆战心惊的摸样,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您实在不必过担心,臣已经没事了”,玱玹一听丰隆的声音就急忙坐到了丰隆身边,并且十分不赞同的看着丰隆,说道“你内里亏空严重,需得小心仔细养着。”小夭回头寻了银针见玱玹把自己的位置给占了,还在那里下诊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待丰隆回应又把丰隆的手握在掌心,美名其曰怕冻着,小夭看着实在眼酸,忍不住道“哥哥,耗费大量灵力凝结阵法,如今整个院子都温煦和风,哪来的受冻”。
玱玹被小夭拆台,忍不住面上一红。丰隆至今不能适应玱玹如今的摸样,但还是伸手抚了抚玱玹的手背,温声道“玱玹,我想吃你做的芙蓉糕了”听到丰隆久违的叫了自己的名字,还说想吃自己煮的东西,眼睛都立刻亮了起来,生怕等久了丰隆又没有胃口,立刻跑出了屋外,哪还有帝王半分的稳重。远远的还听到一声“丰隆,等我,马上就好”
丰隆清俊的脸庞是掩盖不住的错愕,实在无法,现在的玱玹和他记忆里的大相径庭。小夭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实在不忍直视。
半响,丰隆还是开口道“玱玹他,近些年约莫伤了脑子?”小夭看着丰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里止不住叹息,多清纯水灵的大白菜,可惜被玱玹给盯上了,逃不了逃不了,内心一阵扼腕叹息。
丰隆见小夭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还有淡淡的同情,就快当他认为自己猜中了真相的时候,小夭开口道“玱玹好着呢,不过受到点刺激,难免神经一些。”
“可有什么药物能够缓解,这样的玱玹怪渗人的”丰隆想起玱玹围着自己端茶倒水殷切伺候的摸样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福气是当真不敢承受啊。
小夭在心里默默为玱玹点了一根蜡,道阻且长啊。随口回到“你放心,他如今已寻得良药,不日即愈”。
看着丰隆如释重负的样子,小夭不禁觉得好笑,“怎么,不喜欢玱玹陪着你呀”
“没有,没有”丰隆连忙摇头,心想就是每日被玱玹炙热的眼神盯着,感觉自己都快被煮熟了,每每望过去,就能看到溺死人的温柔,丰隆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玱玹,玱玹似乎变了很多。
小夭并未久留,丰隆现在确实需要休息。待到玱玹端着精细烹饪的膳食进来时,丰隆已经迷糊的睡着了,玱玹舍不得叫醒丰隆,就用灵力温着膳食,静静坐在床边,眸中思绪翻涌,幽深难测,最后漏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后起身去往书房。
玱玹坐在书岸前,以手支头闭目养神,右手在一张描金信笺慢悠悠的轻叩,这是辰荣馨悦从轵秩城传来消息,信上内容很简洁,“陛下,此去五神山甚久,宫中一切均安,唯相思难解,已在紫金宫备薄礼一份,翘首盼君归”
如此温情脉脉,委婉缠绵的相思之意,真是情意深厚的妻子在惦念远行的丈夫,可放在相看两相厌的怨侣身上,真是处处不合时宜令人倍感讽刺。
玱玹不禁想到,也许从前的馨悦会故作温柔的,以一副小女儿情态对自己说劳什子的相思,初识定下婚约那刻,即便是有所利益图谋,自己也想着要试着去爱这个举族支持自己的贵族女子,至少会好好待她,更何况她是丰隆的妹妹啊。当初大殿倒塌退婚之际,虽形式凶险,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至少不必受自己的拖累,将来也不必困于四方之中,馨悦毕竟是丰隆的妹妹,也并没有责怪于她,不过是认清了她不过也不爱自己罢了,或者说更爱自己,这样很好,因为自己也是所爱非她,。
玱玹不禁苦笑,笑自己自厝同异,从前总一厢情愿的认为,馨悦和丰隆乃是双生之子,必然处处相似,可是岁月荏苒,揭开端庄贤淑的面皮,她的内里却腐朽不堪,丰隆的热烈赤忱她是半分没有,常常扼腕叹息为何没有相似之处。后来啊,丰隆死在了自己的怀里,在孤寒难熬的日子里,每每看见馨悦,我这颗死寂的心,却汹涌的跳动了起来,我怨恨,也愤怒,她为何非得那么神似丰隆,眉宇间依稀可见故人之姿。更为不甘的是为何偏偏死的是丰隆,是谁都不该是他的。“我只有馨悦这一个妹妹”在耳边不停回响,日日承受剜心之痛。
玱玹的神色在黑夜里幽暗难辨,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只有那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在烛火的映射下寒光冽冽令人胆颤。丰隆复生的消息玱玹并没有封锁,反而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传去轵秩城,如今整个大荒都知道丰隆未死,除却自己的那不可言说的私心外,玱玹也知道丰隆挂念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这位好王后知道疼爱自己的哥哥死而复生后,居然只字不提那一心为她的哥哥,真是虚假的紧,这字字相思却也是句句讽刺,辰荣馨悦,丰隆我是绝不会放手的,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他翱翔的天地,能有为他托底的能力,我们合该一起站在群山之巅,俯瞰这繁荣盛世。
玱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必须趁早解决,也是时候回去轵秩城了。丰隆如今身体还很虚弱,好在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只是需要时间慢慢调养,有小夭和蓐收在,自己也可放心离开。
玱玹在嘱咐好小夭和蓐收之后,悄声走进丰隆的屋里,丰隆日日为梦魇所扰,如今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终于能安稳入睡,玱玹轻轻抚平丰隆蹙起的眉头,附身轻轻吻在丰隆眉心,目光在丰隆的脸上留恋了好一会,才离开丰隆的房间。
他已经等了上百年了,如今已是片刻不想再等下去。玱玹连夜骑着天马直奔轵秩城,他要解决一切阻碍,包括自己。几缕微光撕裂黑幕,黎明拂晓,玱玹也到了轵秩城。他阔步走进紫金宫,衣袍翻飞,面色冷峻,宫女见了他全都跪地伏身,噤若寒蝉。果不其然,虽时辰尚早,但是辰荣馨悦却是妆容整齐的坐在案前,见到他进来反而言笑晏晏的起身说到“陛下,怎么连夜回来也不告知臣妾,臣妾必去迎接于您。”
玱玹斜睨了她一眼,直接坐下说到“辰荣馨悦,事到如今,你这戏作的不累吗?”
馨悦自顾自的起身,拂了拂袖子,混不在意的坐到了玱玹对面,“玱玹,我哥哥和我不一样。”馨悦的眼神不复温柔反而十分凛冽。
“丰隆,自是---与你不同。”玱玹话语间的停顿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馨悦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双眼死死的盯着玱玹,似是想到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若论家世,我哥哥如何?”馨悦已经恢复平静,斯条慢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水汽氤氲看不清她的面容。
“炎帝之后,凤雏麟子。”玱玹神色自若的说道。
“若论相貌,我哥哥又如何呢?”
“翩翩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玱玹的嘴角擒着温柔的笑意,然后低声说呢喃“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啊~”
当然,最后这句话也被馨悦听见了,她瞪了玱玹一眼,接着问道“那陛下以为,我哥哥的文治武功如何?”
“丰隆是赤水族族长,文采斐然,对着军要国事有着独特的见解,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写起奏表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雅致却不失锐气,再加上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这笔墨之趣于他而言不过信手拈来。丰隆灵力高强,精通兵法,大将军的名号可不是我封的,而是他自己在战场浴血厮杀得来的,他总是如此之好。”玱玹眼里的光彩亮了一些,丰隆如此之好,总是闪闪发光的。
馨悦的神色依旧十分冷厉,直接开口道“我哥哥如此之好,天地之广何处去不得,心之所向何事不可为,如何能被你豢养在这金丝笼里,当做宠物逗趣,和那些莺莺燕燕献媚争宠,每日惶惶恐恐的担忧那虚无缥缈的爱怜,让一颗赤诚热烈的心慢慢边凉变冷,让一个鲜活明媚的人变成麻木的提线木偶,玱玹,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让我哥哥过这样的生活?”馨悦说道后来神色越发狰狞,似乎想要把那杯子砸到玱玹脸上,最后那杯子也只是四分五裂的碎在玱玹的脚边,已经冷却的茶水溅在玱玹玄色衣摆上,除了颜色略深之外别无变化,可终归是脏了。
玱玹终于抬头正视这个与他相伴过百载的“妻子”,眼前馨悦扭曲的面容逐渐变成了“温婉端方的曋氏”、“活泼俏皮的商羊氏”、“飒爽干练的离戎氏”……她们的脸都在眼前逐渐模糊了,玱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她们的样子了,或者说从一开始眼里就没有她们,至于为何对每一个脾气秉性都了解,不过帝王御下之术,玱玹凝神想看清她们的面容却是一片迷雾,最终只有馨悦那猩红的含着不屈和不甘双眼逐渐清晰起来。
第十七章 霍展白……好痛……
外头的雪不知什么时候能停,霍展白依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仿佛一群蝶无声无息地从冷灰色的云层间降落,穿过茫茫的冷杉林,铺天盖地而来。只是一转眼,荒凉的原野已经是苍白一片。
师兄弟们都已经各自睡下,可霍展白却睡不着 他有些担忧,大雪一日不赢,他们便要被困在这儿驿站一日,虽然驿站里粮储丰盈,可却没有医者和马匹,他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妙风,手敷上他的额头试了试体温,还是有些烫……
妙风昏昏沉沉的睡着,他不是这么没有警觉性的人,可也许是霍展白那诚挚的眼神让他放下了戒心,也或许是伤病让他的心力懈怠,总之他竟然就这样当着霍展白耽美面睡过去了。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元一宫,回到......
外头的雪不知什么时候能停,霍展白依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仿佛一群蝶无声无息地从冷灰色的云层间降落,穿过茫茫的冷杉林,铺天盖地而来。只是一转眼,荒凉的原野已经是苍白一片。
师兄弟们都已经各自睡下,可霍展白却睡不着 他有些担忧,大雪一日不赢,他们便要被困在这儿驿站一日,虽然驿站里粮储丰盈,可却没有医者和马匹,他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妙风,手敷上他的额头试了试体温,还是有些烫……
妙风昏昏沉沉的睡着,他不是这么没有警觉性的人,可也许是霍展白那诚挚的眼神让他放下了戒心,也或许是伤病让他的心力懈怠,总之他竟然就这样当着霍展白耽美面睡过去了。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元一宫,回到了薛紫夜刺杀教王的那一天,他看到薛紫夜将金针打入教王体内,他急得一个健步走上前去,想要帮助教王,刚走上前教王猛得一回头,赫然是当年屠杀他全族的那张马匪头子的脸,他脸上溅满了族人的鲜血!
妙风被吓得练练后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自认为扶养他长大的慈父竟然是导致他灭族的凶手!他不知所措的后退着,凶手却步步紧逼,他伸着沾满鲜血的手对他说“风,我的乖孩子,到本王这儿来。”
【瞳✘妙风】假如妙风和瞳在修罗场相遇
妙风的沐春风之术修炼的不错,教王觉得可以让妙风进修罗场历练一下了。
“风,你去修罗场走一趟吧!等从修罗场出来你就是五明子之一。”教王对着身旁的妙风说到。
“属下遵命,多谢教王。”妙风恭敬的说。
随后妙风和五百个孩子一起进入修罗场,这五百个孩子只有不足一百人可以活着进入生死界,然后再进行厮杀,最后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
妙风的沐春风之术修炼的不错,教王觉得可以让妙风进修罗场历练一下了。
“风,你去修罗场走一趟吧!等从修罗场出来你就是五明子之一。”教王对着身旁的妙风说到。
“属下遵命,多谢教王。”妙风恭敬的说。
随后妙风和五百个孩子一起进入修罗场,这五百个孩子只有不足一百人可以活着进入生死界,然后再进行厮杀,最后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在修罗场一刻也不能放松,因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丢了性命,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妙风刚刚解决掉几个人,正小心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确定周围没人,他才敢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不到一个时辰,妙风就被周围的动静吵醒了。
他拿着剑运功飞上了一棵树,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男孩,修罗场内危机四伏,所以有些人会选择和别人结伴而行,但是这些小团伙并不稳固,经常会有人背叛。
那群人一起向男孩发起了攻击,但是很快就被小男孩解决了,不过毕竟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男孩身上受了不少的伤。
妙风躲在树上看见了小男孩使用瞳术,想起教王和明力好像是提起过这个人,而且他武功不弱,如果他们两个能合作的话会轻松不少,至少他不用在睁着眼睛睡觉。
妙风决定给这个男孩提供帮助,走进了他。
“我救你,但你要和我合作,一起走出修罗场。”妙风蹲下对着小男孩说到。
“我凭什么相信你。”瞳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说,虽然妙风脸上的笑容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悸动,但这也不是可以相信他的理由。
“就凭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妙风笑着一脸得意。
“好。”瞳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同意和妙风合作。
妙风掏出伤药递给瞳,并说道:“我可以给你守两个时辰,你休息吧!两个时辰后我们离开这里。”
瞳不想把命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给自己的伤口上了药就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妙风叫醒瞳两人一同往修罗场深处走去。
第十六章 我曾与你……同榻而眠
妙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昏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外头已经暮色笼罩,路上碰到的六个鼎剑阁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还有一个……手放在自己脖颈处……
妙风趁起不备,一把扼住他的脖颈,他不想杀他,但有人质在手,总好过两手空空。只是这人有些奇怪,妙风想,最脆弱的脖颈在自己手里,只要自己稍一用力,他就能即刻归西,可这人竟然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莫名其妙……
“妙风,我是霍展白啊,你没有印象?”霍展白乖顺的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绝对顺从。
“不认识,你是谁,你们是谁我都不关心,给我一匹马,让我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收紧了手指,说明他可不是说着玩的。
夏浅羽一把拔出......
妙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昏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外头已经暮色笼罩,路上碰到的六个鼎剑阁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还有一个……手放在自己脖颈处……
妙风趁起不备,一把扼住他的脖颈,他不想杀他,但有人质在手,总好过两手空空。只是这人有些奇怪,妙风想,最脆弱的脖颈在自己手里,只要自己稍一用力,他就能即刻归西,可这人竟然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莫名其妙……
“妙风,我是霍展白啊,你没有印象?”霍展白乖顺的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绝对顺从。
“不认识,你是谁,你们是谁我都不关心,给我一匹马,让我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收紧了手指,说明他可不是说着玩的。
夏浅羽一把拔出白羽剑,长剑闪着银光直指妙风“你要是再敢用力,我就先杀了你!”
妙风丝毫不惧,剔透的琥珀眼眸紧紧盯着夏浅羽愤怒的眸子,丝毫不惧,他就这样如无其事的又收紧了两寸,霍展白脸色通红,艰难的出言解释“妙风,马匹都已经被你杀死了,想要马只有等到明日,而且你刚刚退热,身上还有伤,……咳……待明日我请来大夫……呃……”
“不要找这些理由来搪塞我!我现在就要走,去找马!”妙风急着去找瞳和薛紫夜,前几日元一宫一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妙风心急如焚,听到今夜无法动身他有些失控的手掌调转方向,身子绕到霍展白身后,死死环绕住他“快去找,快去!”
第十五章(下)相见不相识
“有本事,杀出一条血路过去!”夏浅羽大笑起来。
妙风的手臂在大氅里动了一下,右手间忽然升一股旋风,白雪在掌心聚齐,融化然后冻结成冰,霎时间掌心之上便浮现出数十根拇指粗细的冰锥,妙风推掌而出,冰锥便闪着白光破风而来,七剑赶紧举剑抵挡,冰锥碰上铁剑发出清脆的炸裂声。
眨眼之间,七匹骏马皆被刺中身亡,夏浅羽多闪不急,被锥尖刺破皮肤,他抬手摸了摸脸,一道食指长的口子划破脸颊,疼得他“嘶”的一声。夏浅羽向来看重颜色,自诩翩翩公子,如今被妙风破了相,当真怒不可遏,他大喝一声,举起剑来,飞身劈下。
剑到跟前,妙风却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夏浅羽一愣“嗯……?”
霍展白自从妙风走到跟...
“有本事,杀出一条血路过去!”夏浅羽大笑起来。
妙风的手臂在大氅里动了一下,右手间忽然升一股旋风,白雪在掌心聚齐,融化然后冻结成冰,霎时间掌心之上便浮现出数十根拇指粗细的冰锥,妙风推掌而出,冰锥便闪着白光破风而来,七剑赶紧举剑抵挡,冰锥碰上铁剑发出清脆的炸裂声。
眨眼之间,七匹骏马皆被刺中身亡,夏浅羽多闪不急,被锥尖刺破皮肤,他抬手摸了摸脸,一道食指长的口子划破脸颊,疼得他“嘶”的一声。夏浅羽向来看重颜色,自诩翩翩公子,如今被妙风破了相,当真怒不可遏,他大喝一声,举起剑来,飞身劈下。
剑到跟前,妙风却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夏浅羽一愣“嗯……?”
霍展白自从妙风走到跟前就一直注视着他,看他脸色苍白,看他冷汗淋漓,他心里担忧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只到看见妙风瘫倒在地,他终于忍不住了,大步上前,一把推开夏浅羽,紧紧抱住妙风,焦急的喊到“妙风!”
被无辜推到一边的夏浅羽脑子当场宕机“嗯?!!!!”他震惊的回望其他五剑,只见众人讷讷的疆在原地,不知所谓。
只呆呆的看着纷飞大雪中紧紧依偎的两人。
[七夜雪]七夜无绝 18
修罗场三界。
百年来修罗场精英辈出,一直震慑西域和中原。
畜生界,进入修罗场的新手,第一轮残酷的淘汰,畜生界里命如草芥,五百个孩子,在此将会有八成死去 剩下不到一百进入生死界,进行下一轮修炼,而最后可以从生死界杀出的,五百人中不足五十人。这里是修罗场里杀手们的最高境界:超出六畜与生死两界,得大光明。那是多年苦练终于出头的象征,严酷的淘汰中,只有极少数杀手能活着进入光明界。
活着的,都成为了大光明宫顶尖的杀手精英。
妙风在畜生界里找到瞳时,这里已经到处是骨肉断裂的钝响,还有临死前的狂吼……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生死界了。”瞳正靠着墙休息,他的身前有...
修罗场三界。
百年来修罗场精英辈出,一直震慑西域和中原。
畜生界,进入修罗场的新手,第一轮残酷的淘汰,畜生界里命如草芥,五百个孩子,在此将会有八成死去 剩下不到一百进入生死界,进行下一轮修炼,而最后可以从生死界杀出的,五百人中不足五十人。这里是修罗场里杀手们的最高境界:超出六畜与生死两界,得大光明。那是多年苦练终于出头的象征,严酷的淘汰中,只有极少数杀手能活着进入光明界。
活着的,都成为了大光明宫顶尖的杀手精英。
妙风在畜生界里找到瞳时,这里已经到处是骨肉断裂的钝响,还有临死前的狂吼……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生死界了。”瞳正靠着墙休息,他的身前有几处小伤,看着不算差。
妙风笑着坐到他身边道:“我看你在这过得不错。”周围有不少人在偷看这边的情况,等瞳看向他们,那些人又赶忙错开了视线快速离开。
“还好,但我总要闭眼睡觉的。”瞳转过身,他的背后有一道长长的刀痕,血肉模糊,“昨天睡着后被人砍的。”
“看来还是你那院子好睡。”妙风调侃了他一句。
“都差不多吧。”瞳已经躺下了,“你守一会儿,我睡一觉。”
他闭着眼和妙风说话,“你来了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俩合作,何愁不能进光明界。”
“本来是这样的。”妙风笑了一下。
瞳此时已经有些困了,他喃喃道:“什么意思……”
“恭喜你,我进来前,教王刚刚下令,你已经是修罗场之主了。”
瞳彻底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嘶,你说什么?!”
妙风没有再说一遍,他知道瞳听清楚了,“按照大光明宫的规矩,只要杀了比你地位高的人,你就可以获得他的位子。”
“你猜猜这里有多少人想当修罗场之主?”
修罗场里高手如云,但这些人瞳都不用对付,他要对付的,是这一批同他一起进来的五百名孩子,但现在那些成名多年的顶级杀手恐怕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我说过了,你要对教王尊重些,挑衅他的人往往都死得很惨。”
第一章 狗笼
昆仑山,元一宫。
妙风刚从极北之地回宫,去回禀过教王,听说瞳又冒犯了教王被关押到寒冰狱中与狗做伴,妙风略一思索调转脚步来了寒冰狱。
寒冰狱他只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都是因为瞳被罚到寒冰狱中受刑他才有机会来这人间地狱看看。
还未进寒冰狱,门口看守的教徒远远看见一个雪蓝的影子靠近,就赶紧洒扫道路,深怕脏了这位妙风使的鞋底。
妙风微笑着“可否一进?”
“当然,当然,妙风使大人您请,只是小心这血污之地弄脏了您的衣袍。”说着两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妙风拖地的纯白狐皮大氅,跟在妙风身后亦步亦趋的送到关押瞳的狗笼子前“妙风使,这样就不会脏了,等您什么时候想走,我们再来给您抱回去。”
妙风感谢他们的贴心......
昆仑山,元一宫。
妙风刚从极北之地回宫,去回禀过教王,听说瞳又冒犯了教王被关押到寒冰狱中与狗做伴,妙风略一思索调转脚步来了寒冰狱。
寒冰狱他只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都是因为瞳被罚到寒冰狱中受刑他才有机会来这人间地狱看看。
还未进寒冰狱,门口看守的教徒远远看见一个雪蓝的影子靠近,就赶紧洒扫道路,深怕脏了这位妙风使的鞋底。
妙风微笑着“可否一进?”
“当然,当然,妙风使大人您请,只是小心这血污之地弄脏了您的衣袍。”说着两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妙风拖地的纯白狐皮大氅,跟在妙风身后亦步亦趋的送到关押瞳的狗笼子前“妙风使,这样就不会脏了,等您什么时候想走,我们再来给您抱回去。”
妙风感谢他们的贴心,微笑着开口“多谢”,二人受宠若惊的走了。
妙风站定在笼外,瞳不省人事的昏睡在笼里,满身血污,遍体鳞伤。妙风端详着看了半响,确定瞳的确是受伤不轻,他脸上的微笑疆了一瞬,抬手温润的内力徐徐淌进瞳的身体里。瞳脸上冻成冰的血碴儿顷刻间便融化成一地血珠,笼子里的人动了动,总算是清醒过来,还未睁眼便听到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瞳”。
瞳摸了摸剧痛的脑袋“你回来了?”抬眼一看果然摸了一手的血,粘稠腥臭,他嫌弃到抓起一把枯草擦了擦手上的粘腻。
一只洁白带着微微冷香的手帕伸过笼子递了过来,手帕下边是更冷白的手“帕子上有药,按住伤口,能少流一些血”。
瞳暗骂了一声“该死”抬手接过手帕,却刻意避开了双干净洁白的手。
妙风看他这幅凄惨样子,不是很理解“瞳,不要再忤逆教王。”
“只是他问我要什么,我便回答。不过……”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色“挨一顿打能换来修罗场的执掌权也值了。”
“你要修罗场做什么?”
瞳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戾“因为我不想永远做他的狗!”
妙风有些不乐意,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许你诋毁教王。”
瞳转头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想过?”
妙风诧异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这样想?是教王救了我给了我新生,我该一生效忠教王。”
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不懂,但我不会一直待在这儿的。”他抬头看了看四四方方的狗笼。
妙风跟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想着,瞳指的是这困住他的个狗笼呢,还是是更大一些的元一宫呢?
第二章 冰蚕之毒
瞳在寒冰狱关了一月,终于得了教王指令被放出来。距上次妙风去看他也快一月了,许久未见,瞳第一件事儿就是收拾好自己之后去妙风屋里看看,听说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瞳走到妙风屋门外却听见屋里有女人的声音,妩媚动人,却也蛇蝎狠毒“妙风使~,你竟然也会有在意的东西了?不知你那棋友薛谷主能否解你这冰蚕之毒呢?哎呀可惜,怕是不能,既然如此那妙风使便好好体会体会这千针刺骨之痛吧!哈哈哈……”
瞳在门外拳攥的青筋暴起,正要进去妙水却推门而出 两人碰了个对面,妙水稍微一愣,见来人是瞳,眼里带上嘲弄之色“哟~是瞳啊,你这狗笼住惯了的,不知刚出来还睡得惯床嘛?若是睡不惯也没关系,我会回禀教王说不定狗笼就赐......
瞳在寒冰狱关了一月,终于得了教王指令被放出来。距上次妙风去看他也快一月了,许久未见,瞳第一件事儿就是收拾好自己之后去妙风屋里看看,听说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瞳走到妙风屋门外却听见屋里有女人的声音,妩媚动人,却也蛇蝎狠毒“妙风使~,你竟然也会有在意的东西了?不知你那棋友薛谷主能否解你这冰蚕之毒呢?哎呀可惜,怕是不能,既然如此那妙风使便好好体会体会这千针刺骨之痛吧!哈哈哈……”
瞳在门外拳攥的青筋暴起,正要进去妙水却推门而出 两人碰了个对面,妙水稍微一愣,见来人是瞳,眼里带上嘲弄之色“哟~是瞳啊,你这狗笼住惯了的,不知刚出来还睡得惯床嘛?若是睡不惯也没关系,我会回禀教王说不定狗笼就赐给你住了呢?”
妙水向来嘴毒,瞳眸色狠戾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过多纠缠,迈步进屋“啪”的一声将妙水关在了门外,妙水倒也不恼,只冷笑一声走了。
瞳一进屋便看到妙风痛苦的倒在床上,屋里火炉烧得旺盛,火苗都飞出一米,妙风的眉眼发间却结了一层薄霜,浑身颤抖得厉害。瞳快步上前抓起妙风的手,触手冰冷刺骨,在看妙风的脸色皮肤原本冷白的皮肤现在却透出一股青紫色。
假如玱玹魂穿长无绝
一发完
长无绝×妙风 玱玹×妙风(雅弥)薛紫夜X妙水(善蜜)
自丰隆死之后,玱玹统一大荒,成了大荒之主。可是对于玱玹来说自丰隆离开之后,四季无色三餐无味,只不过日复一日的受着相思之苦。直到玱玹去世,玱玹伸手想要触摸“丰隆!”
玱玹再次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不在紫金宫,陌生环境让玱玹不适应。可是在陌生的地方玱玹看了熟悉的人,“丰~隆?”
妙风跪在长无绝的床前,听见长无绝喊声,妙风听到丰字以为在唤自己。妙风膝行到长无绝面前,“教王,妙风在此。”
玱玹见妙风一直跪着,“跪着做什么?”玱玹起身,妙风只好起来坐在床边,让长无绝靠着自己。“教王,都是妙风没有保护好你。......
一发完
长无绝×妙风 玱玹×妙风(雅弥)薛紫夜X妙水(善蜜)
自丰隆死之后,玱玹统一大荒,成了大荒之主。可是对于玱玹来说自丰隆离开之后,四季无色三餐无味,只不过日复一日的受着相思之苦。直到玱玹去世,玱玹伸手想要触摸“丰隆!”
玱玹再次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不在紫金宫,陌生环境让玱玹不适应。可是在陌生的地方玱玹看了熟悉的人,“丰~隆?”
妙风跪在长无绝的床前,听见长无绝喊声,妙风听到丰字以为在唤自己。妙风膝行到长无绝面前,“教王,妙风在此。”
玱玹见妙风一直跪着,“跪着做什么?”玱玹起身,妙风只好起来坐在床边,让长无绝靠着自己。“教王,都是妙风没有保护好你。”
玱玹一直盯着妙风,朝思暮想几百年的人啊。玱玹很快接受着长无绝的记忆,更加心疼妙风。该死的长无绝,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怎么是风的错,风有功才是。若不是你,我早该死了。”长无绝的确死了,这也让他可以占据长无绝的身体。
“可是如今教王的身体,教中怕是有人有异心。还请教王责罚。”妙风因为长无绝靠在自己身上无法下跪。
“武林中传说药师谷谷中医术无双,却只治带有回天令的人,外加十万诊金。一年只散出去十枚回天令。”玱玹说起药师谷,这是长无绝的记忆想来长无绝本就是想妙风去请薛紫夜。
“教王,妙风带人去一定把药师谷谷中请回来。”妙风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薛紫夜带回大光明宫。
“好~不过是我们一起去。”玱玹决定和妙风一起去药师谷。“风,你为什么这么冷?”玱玹感觉到妙风的身体很冷。
“教王觉得冷嘛?”妙风运起沐春风功法温暖了玱玹的身体。“教王,不放心嘛?妙风一定把薛谷主带回来。”
“我自有安排,我们悄悄的出宫。”玱玹握住了妙风运功的手,不是我冷是你冷。妙风从修罗场怎么杀出来,又被长无绝用冰蝉之毒控制多年,有了长无绝记忆的玱玹知道妙风的身体怕是比他现在的更差。
妙风安排好人手,并称教王正在闭关。玱玹坐在马车里,妙风坐在外面。玱玹喊妙风进来,“风,你进来。”
“教王,妙风在外护卫您安全。”妙风认为在外面更好观察情况。玱玹拍拍身边的座位,“过来。教王在闭关。这马车你在外面守着,里面的又是谁?”
妙风走近长无绝的身边坐着,玱玹又想起他和丰隆从前同行同座同榻。玱玹不禁伸手抚摸妙风的脸颊,妙风乖顺如同小猫小狗的将头贴到玱玹的手上。
妙风常年挂着微笑,可是玱玹却觉得和丰隆笑容一点不一样。丰隆的笑容如温暖的阳光让冰雪消融,可妙风的笑容总是那么的冷像是漫天的冰雪。
“我累了,风。”玱玹敞开大貂毛将两人都裹进去,抱着妙风的腰靠着妙风。到了客栈,妙风冰蝉之毒发作,教王没有给他这个月解药想必是因为他护卫不利的惩罚。玱玹看着妙风笑容如常,只是妙风的手怎么比刚刚还冷。
妙风一直不离自己左右,怎么突然不见了。玱玹闯进妙风房中,见妙风蜷缩在被子里一直在发抖。玱玹赶紧把妙风抱起来,妙风的手冰冷彻骨。“这是怎么了?”
玱玹想到难道是这个月冰蚕之毒发作了,怎么没吃解药嘛!该死!我没给他!玱玹从怀里拿出冰蝉之毒的解药,给妙风喂下去。“风,乖点把药吃下去。”
玱玹将房中的火炉都点起来,给妙风喂了些热水。玱玹抱着妙风,给妙风输送了不少内力。妙风恢复了一些便看见教王抱着自己,一把挣脱开滚下床跪着。“属下有罪,教王恕罪。”
“我忘记给你解药,你就不会要嘛?就这么生生忍下来?”玱玹真是对妙风的思想无话可说。
“是属下罪有应得,教王还消耗内力给属下。”妙风真是像一只忠诚的狗狗。妙风将自己衣衫脱掉,直到一丝不挂。
“你这是做什么?”玱玹不明白妙风为什么突然脱衣服。“属下让教王不高兴了,让属下服侍教王让教王高兴。”妙风不明白,他只是想让教王高兴。
“是谁教的你这样?!”玱玹生气甚至愤怒。“教王,不想要妙风服侍。那请教王责罚。”妙风以为玱玹不想要服侍,是他揣测错了意思。
玱玹突然脑海里闪过长无绝用金杖打在妙风背后的场景。是啊,是长无绝教的他这样!长无绝,你真该死!
玱玹拿着床上的棉被,赶紧将妙风裹了起来。玱玹将妙风抱上床,“不想笑可以不笑的~”玱玹摸摸妙风的头,“乖乖睡觉~”玱玹也脱了外衫,将妙风搂在怀里。心上人在怀中,玱玹很快就硬了。“教王,让妙风为你纾解吧~教王的伤势妙风修的沐春风能为教王缓解。”妙风感觉到了玱玹的欲望。玱玹虽然心猿意马,却不想欺辱了心上人。
妙风轻而易举的从霜红手里拿到回天令,两人到了神医谷外。“为了教王的安全。属下,先带人去。教王等属下消息。”
“薛谷主!昆仑山大光明宫教王座下妙风使,奉命来药师谷像薛谷主求医!”妙风立于神医谷前,风雪虽然大却不不沾染他的身上。
妙风将十枚回天令散出来,依次铺在了地上,“在下听闻薛谷主性喜清幽,必以此为凭方可入谷看诊。”妙风面带微笑,对薛紫夜夜十分有利。“在下怕薛谷主不肯医治。是故在下,将这些回天令都收回来。”
薛紫夜有些怒意,蹙眉“纠结是谁要看诊?”
妙风向薛紫夜作揖行礼,“是大光明宫之主。”
“教王?”薛紫夜眼睛突然明亮。“教王,前几日闭关,不慎走火入魔。经过连日调理,尚不见起色。听闻药师谷薛谷主医术天下无双,所以妙风前来求医。”
妙风让十二名昆仑奴将箱子放下,是整整齐齐的二十四箱黄金。“妙风使,既要医治还请教王亲自前来。只是妙风使,你发色泛蓝,只怕身中冰蚕之毒已深。”
“薛谷主可是答应了?”妙风向薛紫夜确定。“并未。只是自己不来求医,却委托他人实在非君子所为。”薛紫夜转身准备离去。
“若薛谷主不肯医治教王,妙风只能自绝于此。”妙风跪下,拿出短刀刺入腹部。十二名昆仑奴也自刎于后。
“住手!”薛紫夜脱口大呼,医者最见不得就是在自己面前死人。薛紫夜来到了妙风面前,妙风抬头看着薛紫夜,伸出满是血的手。“薛谷主,你答应了?”
薛紫夜让人抬妙风入谷,妙风已然快痛的晕过去却在笑。
玱玹和妙风分开已经两天了,玱玹担心妙风出事。玱玹来到药师谷外,薛紫夜也只好来应对。“阁下是什么人?可有回天令?”
“大光明宫之主,薛谷主可有见到妙风?”玱玹实在不愿意说自己是长无绝。
“教王,今日敢亲自前来了?”薛紫夜想着妙风明明是被教王所害却依旧对教王肝脑涂地十分不解。
“妙风两日前,来药师谷求医。之后便没了消息,薛谷主可知妙风的下落?”玱玹担心妙风出了什么事。
“妙风为求我医治教王,自绝予我谷前。不过被我救下,现在就在谷中。教王既然来了,便入谷吧。”薛紫夜倒是有些不可思议,这大光明宫的教王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玱玹听妙风差点自绝,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路进谷,见了薛紫夜就抓着她问。“妙风呢?妙风在哪?”
玱玹抓着薛紫夜一路冲到了妙风的房中,玱玹看着躺在床上的妙风。妙风腹部绑了纱布,脸色苍白。玱玹回忆起丰隆走的那天,丰隆躺在塌上毒丝布满了丰隆的身体。他握着丰隆的手,他祈求上苍别让丰隆离开。
玱玹为妙风盖上了被子,在妙风脑袋上弹了一下。“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嘛?”徒留薛紫夜在一边震惊,这两人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这大光明宫的教王对妙风使好像是不一般。
“薛谷主,想必也看出来妙风中冰蚕之毒快入骨髓了若不是他修习沐春风功法早是个死人了。此番前来,是想求薛谷主为妙风彻底去除了冰蚕之毒。”玱玹才意识到薛紫夜还在这。
薛紫夜狐疑,这两人都说为对方来求医。她原本以为是教王这厮利用妙风,今日却见教王对这妙风情真意切。“教王,不是为自己走火入魔之事来的?”
“若薛谷主只愿救一个人,还请薛谷主为妙风去除冰蚕之毒。”玱玹看着妙风,我不会让你跟从前一样离我而去了,再也不会了。
“把手伸出来。”薛紫夜拿出来诊脉包,玱玹将手放在了小枕头上。“虽然走火入魔,伤及根本,却没有性命之忧。慢慢养还是能养回来的。”
妙风醒来,薛紫夜正在一旁为他把脉,研究彻底清除冰蚕之毒的办法。玱玹正端来妙风的药,见妙风醒了,放下药扶妙风起来给妙风身后垫了枕头让妙风靠着。玱玹端起药,一口一口的喂妙风。“教王~”
“闭嘴,喝药。”玱玹打断妙风的话,让妙风专心喝药。薛紫夜给了玱玹一颗药丸,“这颗药是我精心研制的,对冰蚕之毒大有裨益。虽然还不能彻底除去冰蚕之毒,至少能缓解大半。”
“多谢薛谷主了。”玱玹拿过药丸,放到了妙风嘴边。“张嘴,吃了我去给你倒水。”妙风满眼不可思议,妙风想要扑下床。玱玹预判了妙风的动作,一把给妙风抱住不让他扑下去。
“教王,是不要妙风了嘛?若是妙风哪里做的不好,教王怎么责罚妙风都可以。……”妙风抓着玱玹的衣袖,玱玹捂住了妙风的嘴。玱玹实在不想听妙风再说下去,心疼的鲜血淋漓。
“没有不要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雅弥~”玱玹拿下手,再次将药丸放到妙风嘴边。妙风张开嘴吞了进去。玱玹起身去倒水,“在床上好好坐着,别乱动。我去倒水。”
玱玹将杯子递到妙风手中,妙风也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教王,你的内伤?”“薛谷主已经开了药了。”玱玹摸摸雅弥的头。有玱玹在一旁,薛紫夜第一次见这么听话的病人。
两人在谷中一同生活同床共枕,玱玹对待雅弥如珠如宝。玱玹不许雅弥再动不动就跪。玱玹每日为雅弥梳理头发,“你今日的头发比昨日黑了一些了。”
“教王,我们离开这么久,教中无事嘛?”雅弥觉得两人离开这么久,怕是教中不稳。
“无妨~”玱玹继续为雅弥梳头,你在这里教中发什么又怎么样。
雅弥也知道了薛谷主的心病,冰下的雪怀。当年是他拍碎了冰,害了雪怀和薛紫夜。“薛谷主,你救了我,你不后悔嘛?”
“雅弥,你只是一把好用的刀而已。而现在你是我的病人。”薛紫夜摇摇头,继续捣鼓草药。
在谷中玱玹修屋子打水钓鱼无一不会,谷中人都对大光明宫之主改观了不少。谷中有一株红梅,玱玹给红梅裁剪。玱玹从裁剪下来的梅花挑了一簇别在了雅弥的耳后。红梅衬托的雅弥像个精灵一般。
一天玱玹在梯子修屋子,雅弥在下面扶着梯子。这却让雅弥产生了怀疑。
玱玹正烤好从冰湖里面捞上来的鱼,打算把鱼递给雅弥。
雅弥短刀出鞘,放在了玱玹的脖子上。“你不是教王,你是谁?”
“长无绝在他走火入魔的那天就已经死了,雅弥~长无绝他不是你的恩人,他是你的仇人。是他害了楼兰,害了你和善蜜。他死有余辜。雅弥,你不想你的姐姐吗?妙水她是你姐姐。”玱玹看着举着匕首却手抖的雅弥。“雅弥,我叫玱玹,西炎玱玹。”
雅弥放下了刀,“王姊~妙水她是善蜜王姊。怎么会呢,我王姊她善良知礼,怎么会是妙水。”玱玹抱住了雅弥,“雅弥,可妙风也一点不像从前的雅弥不是嘛?”
雅弥像是被击中了心脏,从前的雅弥连剑都拿不稳。如今的雅弥是个冷血的杀手。雅弥落下了眼泪,沐春风功法破了。
“以后再也没有妙风了,只有雅弥。以后也再也没有什么教王长无绝,只有玱玹。”玱玹为雅弥拭去眼泪,拍拍他的背安抚他。
“我对王姊的痛苦视而不见,我认贼作父。我有什么颜面再说自己是雅弥……”雅弥回想起长无绝折磨妙水,他就在门外守着。妙水出来说他的笑容真恶心。
“不是你的错,雅弥。是长无绝的错,他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将你姐姐带出来,我们再也不回大光明宫了。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玱玹握住雅弥的双手。如今他已经不是大荒之主了,他只想和心上人长相厮守一辈子。
“什么人?”雅弥发现有人在偷窥。“薛谷主?”暗处的薛紫夜走了出来,“既然始作俑者已经死了,我要去将明玠带回来。”
“可我的沐春风已经破了,无妨为你抵御风雪。”雅弥低下头,很是愧疚。连这点弥补他都不能给薛紫夜。
“我有办法。铁马冰河和沐春风相辅相成。我们一起去,把善蜜和明玠带回来。”玱玹提议,他和雅弥功法相补。玱玹觉得如今自己顶着这张脸不大合宜。好在最近他修炼,感觉自己原来的灵力也渐渐可以使用。玱玹用化形术将现在长无绝的容貌变成自己的样子。
“教~玱玹你?”雅弥看玱玹变了模样。“这是我原本的样子。”玱玹看雅弥好奇的眼神。
三人一同出发去大光明宫,玱玹和雅弥功法交互,有几日两人水乳交融。雅弥一路为薛紫夜输入内力以扛寒冷,玱玹为雅弥补充内力。
三人就快到了昆仑,雪地上出现了坐骑。“追电?!”是瞳手下的八骏!“果然是你们,是瞳的命令?”雅弥祭出配剑,杀手们兵分两路,雅弥不慎中箭。雅弥的血变成了绿色,“雅弥,箭有毒!”薛紫夜为雅弥上了药。
“雅弥,你护着薛谷主先走,他们交给我。我会跟上的。”玱玹见雅弥负伤了,玱玹只想赶紧把他们都杀了。玱玹出手,冰雪突然凛冽。
“铁马冰河?!教王!!”八骏发现和雅弥一起的这个男子会铁马冰河。可惜八骏已经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马车上,薛紫夜惊魂未定。“你说派他们来的是明玠?”
“是~”雅弥知道薛紫夜视明玠为亲弟弟。玱玹很快追上了雅弥两人,玱玹扯开雅弥衣衫。看雅弥的伤口已经是正常的血色放下心。“还好,没事。我不便上去,你们去大光明宫万事小心。”
妙水看到雅弥带着薛紫夜回来,看到雅弥眼含泪水。“妙风使,你的笑容被谁收走了?”
妙水和瞳练手想要刺杀教王,却发现闭关的教王只是个替身。“教王,不在这里。教王回去哪里?看来只能去问我们的妙风使了。”
妙水和瞳练手设计雅弥,雅弥为了护着薛紫夜不敌两人。薛紫夜倒在一旁,雅弥看着姐姐和瞳。“妙水使、瞳。你们杀了我,能放过薛谷主嘛?她只是个医师,对你们不会有任何威胁。瞳,薛谷主她是你的姐姐啊~”
“说教王去哪里了?妙风使,你说出来我就放过薛谷主。”妙水扬起了妩媚的笑容。
“教王,已经死了。”雅弥看着姐姐,想起姐姐受长无绝的折磨就心痛后悔。
“教王死了?那薛谷主为什么来大光明宫?”瞳对雅弥的话表示质疑。“妙风使你离开修罗场太久了,不如让我帮你回忆一下。”雅弥闭上眼睛,不欲再说。
瞳打算下冰刺,薛紫夜不顾自己安危大喊,“雅弥!明玠住手!”
妙水拦下了瞳的手,看向了薛紫夜。“你喊他什么?”
“他的本名雅弥,妙水~善蜜~他是你的弟弟雅弥。”薛紫夜说出雅弥和妙水的本名。
妙水蹲下身体,看着雅弥。雅弥睁开眼睛看见姐姐,妙水不敢相信。“不会的,我弟弟他胆子很小的,他连刀都拿不稳。他怎么会是你这样的杀手!”
“王姊~对不起,王姊~”雅弥只能一直向姐姐道歉,长无绝死了他连为姐姐报仇都做不到。
“妙水,不可心慈手软!他不一定是你弟弟,可不要上她们的当。”瞳冷冷出声提醒。
“明玠,我和雅弥回来,是为了你们。教王已经死了,你们不用再做杀手了。我们一起回摩家村。”薛紫夜支撑着身体想要靠近明玠。
瞳恼羞成怒想要杀了雅弥,却被妙水拦下。“妙水你做什么?”
“他是我弟弟!”妙水把刀对着瞳。两人一番打斗,最后瞳旧伤复发落败。薛紫夜为瞳医治,瞳最后依旧不愿意离开大光明宫。
“小夜姐姐,你不明白。雅弥和善蜜都是被迫在这大光明宫里,可我不一样。我本就属于在这里。在摩家村我永远是个异类,只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在这我可以是大光明宫的主人,没有人会把我当做异类了。小夜姐姐你走吧,和雅弥善蜜一起走。只要保证他们再也不会回大光明宫,我就再也不会找他们麻烦了。”瞳再次叫薛紫夜小夜姐姐。
瞳终究还是留在了大光明宫,放薛紫夜三人下山。
三人一路下山,在行过断桥时。善蜜看着万丈悬崖,雅弥拉住善蜜。“王姊不可做傻事。”
善蜜从雅弥手中接过薛紫夜,“雅弥开路,我扶着薛谷主慢慢走。放心了嘛?我总不会拉着薛谷主一起死。”
山脚下,玱玹架着马车等待。玱玹看着雅弥下山来,飞奔上前全身检查了一番“怎么受伤了?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一步都不分开了。”
“雅弥?”善蜜扶着薛紫夜慢慢跟上来,看到一个男子对弟弟又抱又亲。
“王姊,这是玱玹。”雅弥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解释。“玱玹,见过善蜜公主。”玱玹给善蜜见礼。
“有礼了。”江湖中多唤她妙水使,楼兰公主一个亡国公主早被人遗忘了。
四个人一路回了药师谷,雅弥想要学医玱玹表示全力支持,玱玹还背出当时给小夭的医书。“这本医书早就失传了,你怎么知道?”
“我妹妹从前也是个医师,她喜欢研究这些,我便也记下来一些。”从前小夭研究这些,他便也耗尽心力为她找来各种医书。
“医术上有成就的人并不多,令妹名唤?”薛紫夜实在好奇,另一位女医师是谁。
“小夭,大名玖瑶。”玱玹吐出了这个名字。薛紫夜却大为震撼,玖瑶?!她找一个古方时曾见过这个名字,应是大荒时期的一位女医师。
等等他说他叫玱玹?西炎玱玹!大荒时期统一大荒的黑帝就传说叫玱玹!“你是大荒时期的人?”
“是。我从大荒而来。”玱玹点点头,坦然承认。
“大荒?”雅弥看着玱玹,所有人都认为那只不过是传说。“对了,玱玹,丰隆是谁?”第一次见玱玹,玱玹喊的就是这个名字。他一开始以为玱玹喊的是风。可是跟玱玹同床共枕时,玱玹睡梦中也喊起这个名字。
“丰隆,他是赤水氏的族长,是我的大将军。他一生为我而战,也为我而死。他对我来说是除了我妹妹之外最重要的人。”提起丰隆玱玹难掩悲痛。
“他长什么样子?”雅弥有些嫉妒,丰隆是个什么样的人。玹玹手指指向雅弥,“他长这样。他就在这。”
“原来是我长的像他。”雅弥想起那时候玱玹看他的眼神。“从前黑帝不行,如今的玱玹只想和雅弥一起在这药师谷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玱玹看着丰隆,如今他身上没有了大荒的重担。
“玱玹,我想吃鱼了。捉鱼去了~”雅弥扬着笑,说着要去捉鱼。“好,捉到鱼我给你们烤着吃。”玱玹拿着网兜和雅弥一起去冰窟窿。
“我这傻弟弟就这么被玱玹吃准了。”蜜善摇摇头,雅弥都不在意玱玹拿他当替身。“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至少他们都
【玹丰】丰隆向小夭求婚,玱玹吃醋,但不知道是吃谁的醋
ooc预警,流水账文笔
大明殿倒塌,丰隆小夭订婚,太尊退位,玱玹登基。
这一切就像梦一样。玱玹有些恍惚地想。
“陛下?”丰隆抬手在玱玹面前晃了晃。
玱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回过神来后又触电般松开。玱玹猛吸了口气,问道:“丰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臣不找陛下。”丰隆神经大条,没察觉玱玹的异常,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臣是来和太尊下棋的,随便看看小夭。”
看他略带羞涩的样子,玱玹心里郁结,语气也变得生硬,“丰隆,爷爷他……”没时......
ooc预警,流水账文笔
大明殿倒塌,丰隆小夭订婚,太尊退位,玱玹登基。
这一切就像梦一样。玱玹有些恍惚地想。
“陛下?”丰隆抬手在玱玹面前晃了晃。
玱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回过神来后又触电般松开。玱玹猛吸了口气,问道:“丰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臣不找陛下。”丰隆神经大条,没察觉玱玹的异常,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臣是来和太尊下棋的,随便看看小夭。”
看他略带羞涩的样子,玱玹心里郁结,语气也变得生硬,“丰隆,爷爷他……”没时间陪你胡闹,更不想做你来看小夭的借口。
“是丰隆啊。来,我们接着下之前那盘棋。”太尊从屋里出来,看了玱玹一眼,即是威胁也是警告,随即慈祥地招呼丰隆过去。
“多谢太尊。”丰隆行了一礼,扔下玱玹,开心地走过去。玱玹更郁闷了。
自从丰隆和小夭订婚后,丰隆三天两头地就跑来辰荣山。刚开始玱玹很开心。丰隆经常过来,两人商量练兵国事也方便。
可爷爷却明里暗里撮合丰隆和小夭,经常在他和丰隆相谈甚欢,打算把酒言欢一番时把丰隆叫走。
玱玹不满,但却没有理由阻止。还好丰隆是个不开窍的,反倒白费了爷爷一番安排。
但既已订了婚,丰隆也有心和小夭培养感情,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也有些啼笑皆非,可玱玹每每看到两人一起就心里不舒服。
是因为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要被抢走了吗?玱玹问自己,心里隐隐有着答案却不敢承认。
小夭采药回来,丰隆和她打了声招呼,继续埋头和太尊下棋。太尊提醒他去陪小夭,他也不为所动。太尊无奈叹气。
“哥哥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小夭放下背筐,熟门熟路地在厨房找到玱玹。
“鼻子挺灵。”玱玹撒下一圈料酒,香气四溢。
“我在外面看到丰隆了。每次他来,哥哥都会多做些好吃的。”小夭意有所指。
“多个人吃饭,当然要多做一些。”玱玹解下围裙。
小夭无语,转而拿起玱玹摆在案上的酒瓶,“这酒是哥哥新酿的?我记得丰隆爱喝。”
“你记得他爱喝什么?”玱玹满脸震惊。
“算了,当我没说吧。”小夭无语。
“去叫爷爷他们吃饭吧。”
小夭看在一桌饭菜的面上,听话地去叫人。
“外爷,丰隆,吃饭了。”
丰隆一心扑在棋局上,根本没回头,“爷爷,我再想想。”太尊先行过去。
玱玹把酒摆在桌上,见丰隆还没过来,皱起眉头,决定亲自喊人,“丰隆,吃饭了。”
“来了。”结果还是玱玹说话好使。
吃饭时,丰隆追着太尊讨教棋局,一口一个爷爷,让玱玹觉得好笑。
“你等会儿,爷爷,是你叫的吗?”玱玹调侃道,但心里却甜丝丝的。丰隆没有和小夭一样叫外爷,而是和他一样叫爷爷,在丰隆心里,还是自己更重要些。
“只要陛下同意,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了。”丰隆笑道,“陛下,我想和小夭择吉日完婚。”
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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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有的人好有本事哦!竟然把我举报了呢!我要是哪里说的不对,你就在评论区下面跟我说说呗!为什么不说呢?该不会知道自己不占理吧?哈哈哈!
不好意思哦,你们破防1千年,1万年,也改变不了你们亲亲姐姐生来血统卑贱,被蝻人各种折磨虐待不在意的事实~
你们破防该不会是因为你们也知道姐姐过的惨,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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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丰-替嫁娘子是我大舅哥19
中秋佳节,赤水少主白天仍在练兵,只是比平日散得早了一个时辰,营中置办了好酒好菜,让兵士们一解思乡之情。
丰隆也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如盘,夜空如洗,信马由缰,不觉也慢了下来,不知道玱玹是怎么过节的?
一念既起,便再也压制不住,肯定是跟众老婆们一起饮宴赏月,谈笑风生,然后挑一个过夜,丰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心想凭什么他过得这么滋润,却平白无故来招惹自己,明天就回西炎去!
他忿忿地打马回府,就见赤水礼在路口伸长脖子望,看见他赶紧跑上来,“少主,你可回来了!”
丰隆下马把缰绳交给他,一边走着问道:“有事?”
“殿下来了。”
“嗯?”
丰隆心里一跳,赤水礼接着说:“天没...
中秋佳节,赤水少主白天仍在练兵,只是比平日散得早了一个时辰,营中置办了好酒好菜,让兵士们一解思乡之情。
丰隆也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如盘,夜空如洗,信马由缰,不觉也慢了下来,不知道玱玹是怎么过节的?
一念既起,便再也压制不住,肯定是跟众老婆们一起饮宴赏月,谈笑风生,然后挑一个过夜,丰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心想凭什么他过得这么滋润,却平白无故来招惹自己,明天就回西炎去!
他忿忿地打马回府,就见赤水礼在路口伸长脖子望,看见他赶紧跑上来,“少主,你可回来了!”
丰隆下马把缰绳交给他,一边走着问道:“有事?”
“殿下来了。”
“嗯?”
丰隆心里一跳,赤水礼接着说:“天没黑就到了,一直在你院里等着呢,饭都没吃。”
丰隆不觉加快了脚步,“怎么不来军营报我。”
“派人报了,可能你已经回来路上了,没碰上。”
“父亲呢?没陪着吗?”
“老爷下午就带着姨娘出门游湖去了,晚上还不一定回不回来。”
说着已经进了院子,丰隆嘱咐了一句让人马上摆饭,几步就到了门前,他伸手推门,门里的人听见动静来开门,丰隆一个没站稳,直接扑上前去。
玱玹赶紧把他接住,恰好抱了个满怀,笑着说:“娘子好急啊!”
丰隆也忍不住笑了,推了他一把站好了,“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玱玹让他进房,“本来想早点来陪你过节,有事又耽搁了,下午才到,你喝酒了?”
“跟他们喝了几杯,没怎么吃,正好咱们一块吃吧。”
说着饭菜已经陆续送来,厨子还是那个厨子,丰隆去哪就带到哪,知道少主的“夫君”来了,格外按姑爷的口味加了几样菜,酒也备了两种,玱玹赞叹说:“你这厨子实在是个人才!”
丰隆提起筷子道:“那是自然!”
酒过三巡,丰隆才问起来:“你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陛下同意吗?”
“祖父这几年不怎么爱热闹了,一年下来只有除夕办个宫宴,我已经提前入宫去应过节了,也禀报了祖父,再说我来看看自己的娘子,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丰隆捡了一块很好的蹄膀夹到他碗里,“你府里那些娘子呢?都扔下了?”
“打发回娘家了,一个都不剩,都欢天喜地的,我特意嘱咐了,让她们多住几天再回来。”
丰隆拿起酒杯跟他叮了一下,一饮而尽,显然心情很好。
酒足饭饱,临窗而坐,玱玹亲手煮茶,下人又端上了月饼和应节鲜果,一边赏月一边闲聊,十分惬意,直到夜深,风也凉了,玱玹起身关窗,“不早了,睡吧。”
丰隆打了个哈欠,“你明天不回去吧?”
玱玹回身,“那你希望我回去还是不回去?”
丰隆坦白地说:“我当然希望你能住几天。”
“那就听你的。”
说着已经走了过来,丰隆退了一步,带着酒意笑笑地说:“还没洗漱呢。”
“洗什么漱……”
糖果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