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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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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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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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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龄】金缕衣番外二 雪途
之前说好的军装doi,9k一发(太他娘长了,感觉看都看烦了......
BGM:爱殇
_
墙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走着,长针过了十二,晚上七点整。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全部打亮,暖黄灯光洒下,将装修富丽的大厅又映得堂皇几分,穿着小燕尾服的服务人员在人群中穿梭,掌中托着酒盘。香槟如金,装在细长高脚杯里,男人女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西装旗袍光鲜,点着烟,聊起近日时事。
无非是某某今天升了,明天降了,经济不景气,铁饭碗也可能摔到地上。
大厅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似泡腾片投进水里,不断上扬,好一会儿才冷却平静下来。王九龙站在台上...
之前说好的军装doi,9k一发(太他娘长了,感觉看都看烦了......
BGM:爱殇
_
墙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走着,长针过了十二,晚上七点整。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全部打亮,暖黄灯光洒下,将装修富丽的大厅又映得堂皇几分,穿着小燕尾服的服务人员在人群中穿梭,掌中托着酒盘。香槟如金,装在细长高脚杯里,男人女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西装旗袍光鲜,点着烟,聊起近日时事。
无非是某某今天升了,明天降了,经济不景气,铁饭碗也可能摔到地上。
大厅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似泡腾片投进水里,不断上扬,好一会儿才冷却平静下来。王九龙站在台上致辞,一身新换的挺括军装,没戴帽子,眉目清晰而英挺。简短说了几句,便鞠躬下台。他刚从南京回来,升了职位,作为部门长官,惯例要请同僚们消遣消遣——没有比军人俱乐部更好的地方。
合理,合法,喝酒打牌,歌舞太平。
台下短短几步路,便碰见了几个举杯祝贺高升的,他喝了点儿酒,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叉扣在膝盖上,脸颊微醺,望着昏暗舞池。
聚光灯跟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上,身姿婀娜,红色洋装裙摆玫瑰般肆意盛放,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腿长而匀称。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没有多余修饰,随着唱片机的舞曲踩着节拍。
仔细一听,是《一步之遥》,近来风靡的探戈舞曲。
王九龙目光停了一瞬,想起自己订的花儿,坐在旁边的人还以为他有别的想法,殷勤道:“她可是这里公认的舞后,漂亮,作风倒是......自由得很,爱交际。”
女人也适时地瞥过来,眼眸眨了眨,卷发贴在鬓角,风情万种。
年轻军官低头看了眼手表,白净脸皮反而有几分文官模样,淡淡笑道,“家里还有事,今天就不了。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嗐,人家可看不上我这样的......”
王九龙从椅子上起身,接过下属递来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帽檐,眉目藏在晦暗阴影里,阴郁而冷淡。
他从人群中穿过去,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
什么靠裙带关系上位,残害手足,将大好家业败坏干净,拱手让人的白眼狼——京津名动一时的小王府就这么消散在长河里。家产多半捐了,还有点儿给郭麒麟疏通,只留了一小部分,交给养父打理,供两人生活。
“甭管怎么说,那是人家的本事,都是命。”
“据说还没结婚,也不知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
嘈嘈杂杂。
年长平庸总是嫉恨畏惧于少年得志。
蜚短流长王九龙听得多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再怎么暗地里戳刺,见到他依然要笑脸相迎,有时候他都觉得对方那笑脸面具实在憋屈。车子慢慢启动,他换了军牌,车子也变成政府配备的——从军队跳到体系内,郭麒麟没少出力。
南北一统,地方势力被整合,郭麒麟这个少帅威能有所收束,不过他心思活泛,父亲管事少了,倒也另拓了一条路子。
王九龙坐在后座上,捏了捏眉心,觉得有点疲惫。他年前刚去了趟南京,待了将近一个月,昨天才返回,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家,在外面将就了一宿。他不想把公事带回家。过年都没一起,一切都是为了能安稳调回来。
肉体上的疲乏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累,他不像表哥从小浸在这个圈子里,到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吃力。
不过这世上,也没有坐享其成的天掉馅饼。
下属把车停下来,扭过头来,问道:“花店到了,我帮您去取?”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
花店这个点一般都关了,他是白天订好的,老板给留着门,到时间来取就行。玫瑰艳红如火,花瓣上沾着细小水珠,越发娇嫩,被彩色琉璃纸包着,满满一大捧抱在怀中。
天飘起小雪,他小心地护着,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王九龙下了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灰色呢大衣敞着,武装带勒紧,显得两条腿格外的长;刚刚取花时不小心踩到了一滩污水,锃亮皮靴上脏了一块。
他弯下腰,擦干净那块污迹,又跺了跺脚,才伸手扣了扣门。
两手捧着花,唇角抿着,却憋不住地上扬,连带着桃花眼微弯,眉梢都写着情意。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夜半偷偷来和喜欢的人私会,再冷的天,心里也是热烫的。
他确实很久没见小养父了。
门上换了新的对联,还是王九龙离开前亲手写的,岁岁景长在,年年人团圆,不押平仄,字也龙飞凤舞,怎么也不像能拿出手的,但就是被张九龄堂而皇之地贴在了大门口,仿佛炫耀孩子功课的家长。
门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低沉微哑,问道:“谁啊,这么晚了。”
不温柔,不娇娆,低低稳稳的成熟男性,带着熟悉的京腔,却听得王九龙耳廓发麻,心跳加快,按捺着没有回复。
这一刻情怯,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念。
张九龄打开门,看到门外是谁的时候也楞了一下,眼睛睁大,圆圆的眼角更显幼嫩,怎么也瞧不出是个快三十的男人。
穿着制服,戴着大檐帽的年轻军人披风戴雪,捧着鲜红的花束,站在台阶上,肩上落了薄薄的雪,身姿挺拔,像一把温柔的枪。
他盯着王九龙好几秒钟,摸了摸,碰到毛呢袖口,终于确定不是臆想,扭头朝偏房喊了一声,“于妈,煮一碗面。”
才握住王九龙的手,问:“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想给你一个惊喜。猜猜今天什么日子?”王九龙晃了晃手中的玫瑰,塞到张九龄怀里,笑出一口白牙,乐呵呵的。
“嗯?”张九龄最近有些忙,还真没注意过,看着怀中的鲜花,把大节小节想了一遍,都对不上。“二月二龙抬头也该过了啊,你这又是哪门子的贺礼,庆祝终于能剪头发不妨你舅了?”
正月里剪头——妨舅。
“圣华伦泰节啊。”王九龙发出一个怪模怪样的音调,应该是个舶来品,中西交流到现在,每年都有不同的时兴,“你有没有点浪漫细胞,外国的情人节。”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铁盒装,用丝带扎着,放到张九龄掌心里,帽檐下的眼眸温柔似水,肩膀微微前倾,呼吸贴上耳畔,沉声低语,“送给最爱的人。”
他声音压下来,便显得成熟许多。一撩即退,恢复了距离。
张九龄整个人冒着热气。他惯有种东方式的含蓄,太过轻易说出的情爱不是真的,两人之间也鲜少直白爱语。他将王九龙推进来,关上了门,“你倒是会的挺多,先进来,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跟自己媳妇儿亲热怎么了。”
“少占我便宜,小鬼。”
张老板在街坊四邻眼里,还是一根八百年前的立起的旗杆——老光棍了。年近三十有产有业,还没结婚的,实属少见。
走路间,张九龄捏起了花束中的小卡,王某人那一手烂字,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横是横撇是撇的写了一句话。他看得忍不住笑起来,这下轮到白塔不自在了,大手摇着他,撒娇耍横的,要求要一个反馈。
两人进了屋子,楠楠正趴在熏笼边睡觉,冷不丁被主人抱起来,狗脸懵逼,和王九龙亲了一下。
嘴对嘴的那种。
王九龙发觉触感不对,睁开眼,看见眼前毛茸茸的小黑脸:“......”
“汪?”
他磨了磨牙,把人拽到身边来,像只护食的大狗,张嘴要咬。被小养父灵巧躲开了,挑了他一眼,道,“着什么急,先吃饭......我还怕你一会儿没力气呢。”
王九龙低笑起来。
樊霄堂前几天跟着张九南跑了,没个十天半个月不能回来。长夜安宁,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很多年前。
他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净了手,抬头看到墙上撕了好多张的挂历,淡粉色的纸很劣质,印着宜嫁娶,动工,中西文化在某个时刻倒是心有灵犀。
屋子里很暖和,去年刚翻新过,加了吊顶和地板,窗户也改大了,安上彩玻璃。陈设却没怎么改动,一溜暗红桌柜,云头式白铜环,通了电,灯泡黄黄的,增加了一层回忆似的陈旧感。
这是住了很多年的地方。
张九龄端着碗从门外进来,放到桌子上,又去把窗户合上,衣摆在脚踝上方,随着步子晃来晃去,他的声音传过来——
“吃饭了楠楠。”
灰颓渐渐散去,绘笔着色,时间猛地鲜活起来,一起涌过来。
王九龙从回忆中抽离,应了声,撩起门帘,低头走出去。出门饺子回家面,盛面的海碗大得像盆,香油葱花,肉片厚实,还卧了两个荷包蛋,王九龙抽了抽鼻子,“香。”
“于妈做的,念叨你好久了。”
他们这两年都忙碌,这样朝不保夕的年代,聚少离多总是难免的,有时家中无人,樊霄堂无人照顾,便请了个帮佣。
“你也吃点吧。”
“我吃过了——”张九龄看见他眼神,突然明白了,王九龙想说的是,你陪我吃点。
不管吃什么,你陪着我就好。
一碗面分了两份,王九龙吃得风卷残云,嗦面条也很开心。他心里很安静,久违的安全感充盈了每一根神经末梢,温暖而饱涨。
张九龄拿筷子挑了挑,又分过去一些,问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以后就在北京常驻。”
“但是现在什么东西都在往南京搬,你留在这,会不会不安全?”日本人侵占了山海关,不断增兵,北京直接暴露在战争阴影里。故宫的两千多箱文物一周前刚刚运抵南京,像是准备把这前朝皇都当做前线。
满城人心惶惶,又举行了一场罢工。
“哪有安全的地方,早晚要打起来。”王九龙擦了擦嘴,将张九龄一把抱起来,往里屋走,笑道:“你就说,想不想我回来。”
没等张九龄回答,他又接着说:“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一直留在那边,见不到你。”
一个人实在,太孤独了。
张九龄揽着他脖子,柔软脸颊贴近了,发梢挠得人酥麻麻的,突然有些想哭,小声道,“我当然想......但我可以去南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无非是把家产变卖了,换个地方立足。
王九龙笑了几声,把小养父放到床上,解开腰上的武装带,金属锁头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他倾身压上,手撑在张九龄身侧,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像拱奶吃的小崽子,“别说那些了,想不想我,嗯?”
(一个链接)
END
随便吧,我已经分不出来自己写的东西好不好了......垃圾文笔,凑合着看
预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网恋开心orz
【舞蹈风暴联文 19:00】假想敌(迦响)
谈恋爱的故事,全!是!编!的!
——————————————
01
节目结束了。李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和同行的选手不咸不淡地联络着,偶尔接受几个访谈,回答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依然飘飘乎遗世独立,是墨潭的一枝莲,秋月的一场雨。但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在偶尔的时刻,有人问他:
“你这一生,遇见过多少人?”
其实只是个模棱两可的套话问题,讲讲自己求学路上的贵人就好。但还是过于庞大,大到可以连拉带拽把这数十载通通裹住,将他撞得失神,旁逸出许多许多的不足为外人道也,譬如一枝玫瑰和一个吻。
02
李响进军艺那年刘迦大四,不知道抽什么风,迎新时竟也来了。离李响老远,生平往事高光时刻就叽叽喳喳传过...
谈恋爱的故事,全!是!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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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节目结束了。李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和同行的选手不咸不淡地联络着,偶尔接受几个访谈,回答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依然飘飘乎遗世独立,是墨潭的一枝莲,秋月的一场雨。但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在偶尔的时刻,有人问他:
“你这一生,遇见过多少人?”
其实只是个模棱两可的套话问题,讲讲自己求学路上的贵人就好。但还是过于庞大,大到可以连拉带拽把这数十载通通裹住,将他撞得失神,旁逸出许多许多的不足为外人道也,譬如一枝玫瑰和一个吻。
02
李响进军艺那年刘迦大四,不知道抽什么风,迎新时竟也来了。离李响老远,生平往事高光时刻就叽叽喳喳传过来,军艺双子星之一,真是好大的名头。
李响也抬头扫了一眼人口最密的地方。来的都是骄子,傲气不少,好奇心也害死猫,松松散散垮了个圆,瞧着不打眼,其实哪都是悄悄回头的男孩女孩,于是李响眼里的身形就被遮住了大半,是最简单的白T牛仔裤,却也足够窥见风流。
视线刚沾上刘迦就被收回来了,这不是第一次见面,李响认得他。
老师对他说,李响,你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根。
他自己也知道。他从来不吝于对自己下狠手,可这个根,不是什么基本功,而是心态。十几岁的小孩憋着股劲闷头往前冲,可冲上去了又有什么呢?远的太飘渺,近的又瞧不上,不知不觉就卡在了瓶颈上。
就算这样他依然是第一名,只是很难再往上了。后来他陪老师去军艺办事,看见了一个练舞的男人,好吧,其实大不了他几岁,只是他管自己也叫男人,李响也是被捧大的,对这种天然的傲气有极端的敏感。他看了好久,最后得出结论:这个男人好强,可以做他的敌人。尽管他们一个跳民族,一个跳古典,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后来,他知道那个男人叫刘迦,他确实很强。就这样,十几岁的男人跟着他的假想敌跨过了生平第一道瓶颈。
只是听到双子星的时候心上会有点酸。
03
李响很了解刘迦,敌人是另一个自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没有说太刻意接近谁,只是有时候天杀的就是这么巧。
李响参加一个朋友的朋友攒的局,他去得晚,到的时候只有刘迦旁边有一个座位了——刘迦也在。真普通的初识,李响嘟囔了一句,接着还是从善如流地在刘迦旁边坐下。他还悄悄向刘迦伸出了手:“你好,李响。”
刘迦拖着脸磕在桌子上,意兴阑珊的模样,直到看见李响伸在他眼前的手,还勉强把眼皮抬起来:“你好,刘迦。”
人聚齐了就开始闹,后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李响一击即中。“不是吧,运气这么好。那我选大冒险吧。”认命抽的卡牌捏在朋友手里,周围人全都变了脸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响哥,好玩了。”
牌面摊开来,赫然就是:与在场一人接吻十秒。
热气上头,李响的脸瞬间红了:“玩、玩这么大!?”
“哦哦哦,愿赌服输哦!响哥挑人吧!”周围人全在起哄。李响也不是这么就容易放弃的人,可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实际上没几个熟人,他环顾一周,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刘迦身上——单方面的熟也是熟!
他福着腰凑近刘迦低声说:“师哥,商量一下呗。”
清瘦的少年人把脸凑到他眼前,刘迦这才开始仔细看李响,他想起来他见过他的,在舞台上,一副皮囊清浅虔诚,含蓄内敛,像云里掉下来的仙童。可此时却笑吟吟朝着他,生动得不可思议。
于是他忽然捏住了李响的下巴,吻了上去。周围瞬间沸腾了,但刘迦只是想,哦,确实是活的。
还是甜的。
刘迦轻轻松松一个动作把李响彻底搞懵了,虽然但是,其实这才是初识,确实不普通。
04
李响和刘迦就这样认识了。
有时候是刘迦约李响,有时候是李响约刘迦,反正日子一天一天过着,他们也把学校周边逛了个遍。有时候是在宿舍里,有时候是在练功房里,反正关系一天比一天好着,他们就在探索着。
故事的转变是在那年情人节的后一天。刘迦给李响发了一条短信,叫他去常去的那个广场上。
李响到的时候,刘迦已经在那里过来好久。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所以在雪地里,背在后面的那枝玫瑰分外显眼。
“师哥?”李响看着他身后,却也不说,笑吟吟地叫他。
“刚才有个卖花的小女孩,就剩最后一枝了。他说昨天是情人节。”刘迦把身后的玫瑰拿出来,“情人节快乐。”
李响将他手里的花抢了去,可还嘴硬:“那也得是情人啊,师哥。”
想想又觉得不对,一边摆弄着花一边漫不经心问道:“你怎么过得连情人节都不记得了。”
“我要走了,可能就是过两天,我要回南京了。”
话音还没落,花先落了。李响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他。
见他没有要解释也不可挽留的模样,雪地里的玫瑰红得刺眼,一把盛大的火焰在他心里烧起,他几乎有些自暴自弃:“那师哥,来个分手炮吗?如果我们算爱人的话。”
05
李响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他想,此时的拼尽一切,应该是爱吧。他十三岁后就没有这样痛过,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可舞者的语言就是交织和缠绵,所以他只是紧紧抱着刘迦的脖子,所有想说的不想说的话落在嘴边都变了声调:“哥……哥哥……”
一连声细碎的喘让刘迦想把心都掏出来,掏出来给李响看看,那也是红色的。他像一朵庞大的积雨云,同李响一起滂沱而下,他不停地亲吻濡湿的眉间,眼睛和嘴唇,他凑到李响的耳边讲:“我爱你。”
06
舞者的生物钟在纵情过后依然准时。李响睁开眼时天还是灰色的,他和刘迦躺在一床被子里,被子软得不可思议,像是陷入了某个难以名状的梦里——虽然这么说也不错。
刘迦的样子很随意,不像他,连睡觉都是板正的。李响轻轻把环在他背上的手拉开,又过了片刻,确定没有将枕边人惊醒,再将身上的被子揭开。寒气并不像他的梦那样温柔,侵进赤裸的骨头里,像把杀人的刀。散落满地的衣物被一件一件拾起来,李响穿得很慢,他们俩所有的衣物此时交织在一起,第一刻也是最后一刻,马上就要分离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李响又变成昨天的李响。他想要找纸笔留下些什么,可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晨曦落下来,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道平稳的呼吸。
门关上的瞬间,刘迦睁开了眼睛。
李响裹着厚厚的棉服走在北京的冬天里,舞者的身体总是被尽可能地保护周到,永远不会有失控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想:刘迦到底是谁啊?
他一路踽踽,淌过九九八十一难,杀了马卖了剑最后站在殿前,推开门里面是刘迦,圣光普照不容亵渎,可是一开口,却说爱他。他的佛,说爱他。于是他恍然,什么九九八十一难,原来都是刘迦。
他想得很慢,走得也很慢。北京那么大,能庇护多少游子的梦想。可他常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军艺的宿舍,军艺的练功房,他希望被人看见,至少被他希望的人看见,他的梦想那么小,所以他的北京也那么小。那么小的北京,连一个人都留不住。
那天李响一个人把他去过的所有地方全都再走了一遍:他和刘迦一起吃过的牛肉面馆,一起逛过的集市,一起唱过的歌,一起跳过的舞……最后他又回到广场,雪化了不少,玫瑰孤零零落在那里,一把盛大的燎原火,快要枯萎了。李响把它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李响。”一道男声穿过荒芜的冬天来到他身边,李响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琉璃样的眼睛。“李响,”刘迦又叫了一声,“我要走了。”
他看见悬在天边恢宏的落日,看见太阳在眼睛里燎燎烧着,还看见了支离破碎的他自己。
“那你千万别回来。”又狠又仓皇。
07
回去之后他就听见同学讲刘迦走了,班里怀春的少女还伤感了好一会,李响却托着脸问:“你去过南京吗?”
之后李响再也没见过刘迦。舞者的圈子就那么大,刘迦跳了什么剧,得了什么奖,他依然清清楚楚,可就是没见过他。有时候他会买一枝玫瑰插在花瓶里,盛开时候不看它,等到彻底腐烂就扔掉。李响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像一个荒芜的春天。
08
直到今年,李响接了《舞蹈风暴》。接的时候没想太多,想跳舞就接了,只是他没想到,和刘迦再次见面,是在湖南的演播厅里。现在交通日新月异,可南京还是好远。
一大帮子漂亮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在做自我介绍。刘迦一直在他身边,也朝他伸出了手:“你好,刘迦。”
李响只抬着眼睛看他,不出声,也没有动作。刘迦的手就一直伸着,也不嫌尴尬。他们站在最角落里,热闹的大厅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这片角落。
“你睡觉的时候会蜷成一团,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哪怕有我在旁边。”刘迦压低了声音慢腾腾说着。“那天其实我很早就醒了。”
李响再也维持不住波澜不惊的模样。刘迦是第一个对他说,他睡觉时会把身子蜷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五岁学舞后他好像就一直有意识无意识的把腰板挺直,甚至是从睁开眼的第一刻开始。原来他潜意识里是这样没有安全感。可刘迦为什么要跟他讲?明明放弃他的也是他。
“你走的地方全都是跟我一起去过的。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你最后一次去走,但那是我最后一次,我一直在的。李响,我一直在的。”
刘迦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最后几乎贴在李响身上。他又捏住了李响的下巴,向第一次一样,吻住那个活的灵魂:“不要再躲我了。”
这次李响推开了他。刘迦的目光瞬间垂了下来,那么骄傲的人啊。
但是垂下的目光里却出现一只手。
“你好,李响。”
09
“你这一生,遇见过多少人?”
一把盛大的火在他身体里烧了这么多年,往前数往后数零星的完整的爱和痛苦统统被算在了刘迦的头上,他们相识这么久,以至于他总是记不清,他们只相遇了短短不到一年。
“一个。我的爱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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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