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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4]今夜有雨(原创人物,龙诗龙,精猫精)

<摩杜纳·丧灵钟>

 

  塞西尔挤开人群的时候,他受人欢迎的恋人正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吻着一个衣着光鲜身形姣好的男性,而他一身湿透的戎装、灰头土脸地站在那里,周围充斥着与他格格不入的高档酒类和点燃烟卷的气味。要不是随后酒店护卫们喧闹着冲了进来拖曳住他,甚至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与他恋人接吻的男精灵也转头看到了他,唇上亮晶晶沾着的唾液被精灵用手指轻轻揩掉。塞西尔的眼角也亮晶晶的沾着眼泪,手里紧握着的弓箭倒让保镖们不敢轻易靠近。这个情场的失意者在几秒后扬起了大大的笑脸,几步走到了恋人的跟前,看起来就像个忍气吞声的小东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塞西尔,我们不合适。”他的恋人还将手环绕在男精灵的腰上,却被精灵不留情面地剥开,恋人也因此显得恼怒,“我早就说过让你放弃冒险者的事业和我一起经商,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没办法登堂入室。”

 “而我曾经觉得我们很合拍,所以在某些方面也一直忍耐着你,哪怕你又短又小还总是早泄。”塞西尔语调平静带着俏皮,引起四周一阵混乱的哄笑。但随即他愤起一拳揍在恋人的颚骨将人击倒在地,“果然你还是去死吧!”

  场面登时恢复了喧闹,保镖一哄而上,客人四散奔逃,一片缠斗中精灵抽身而出,端起了吧台上未喝的酒。塞西尔踩着前任恋人的脑袋一跃而起跳上了窗棱,踏着大雨矫健地逃离了混乱之地。

 

<海都·利姆萨罗敏撒萨上层甲板>

 

  太阳高高挂起,整个海都浸泡在海洋咸味儿的湿气中,巴德龙在室内安放了好几处装满冰块的木桶,总算是将温度压制得舒适了些。忍者蹲在沉溺海豚亭的椅子上,头压着桌子昏昏欲睡。龙骑一踏进店里就看到了这幅场景,毫不留情地对着忍者的后脑勺拍了下去,“你就不能好好坐着打瞌睡?撅着屁股是想让我和你来一发?”

  受惊的忍者尾巴笔直竖起炸了毛,见来人是部队的熟人,只好忍痛摸着后脑端正地坐好。龙骑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点了一份碧企鹅蛋卷和葡萄汁后在忍者身边坐下,“那边趴着的是谁?看着眼生。”龙骑指了指圆桌对面蔫蔫趴着的猫魅族,装饰着羽毛的大帽子将猫魅的脸遮挡地严严实实。

  “部队新来的队员,是个吟游诗人,人还挺能干的。”忍者也叫了两杯冰镇麦酒,一杯推过去给了同族的诗人。他用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龙骑慢条斯理地享用午餐,“上次老大不才刚给你放了一个礼拜的假。听说你跑去摩杜纳浪了一圈,我怎么看你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龙骑瞥了他一眼,“别提了,好不容易找个还算顺眼的,结果又短又小还早泄。”

 “什么?哈哈哈哈莫非你在下——”

 “噗——!”对面默不作声喝着酒的诗人突然喷了出来,喷洒的酒尽数交给了龙骑面前的蛋卷盘子。忍者一句话登时卡在了嗓子眼,噎得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气来。龙骑怔愣了下,看到诗人慌慌张张用衣袖擦着嘴巴,躲闪之下轮廓倒是和某个身影重合起来,他露出若有所悟的笑容,放下滴着酒液的餐叉摸了摸忍者的脑袋:“我突然非常、非常的想吃俾斯麦餐厅的猫魅风味山珍烤串。”

 “关我什么事,你想吃你自己去买…”忍者嘟囔着表示根本不想走出去晒太阳。

 “那么我是不是下面那个,交给你来验证怎么样?”龙骑笑意更深,手指在忍者的尾巴根捏了捏。

  这是性骚扰!!然而惹不起只能躲得起,忍者悲愤交加起身就跑。

  剩下两人独处,诗人更加尴尬起来,捂着嘴的袖子擦了半天就是不肯放下。龙骑掏出一块白色方巾极具绅士风度地递了过去,手在半空中停了许久诗人才勉强接住。

 “咳咳……是你,我…”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下次再遇到你,我会告诉你塞西尔这个名字很不错。”龙骑打断了他,用另一块方巾擦着手,“那一拳也很漂亮,会让我怀疑你是个武僧而非吟游诗人。”

 “我略略学过一些格斗术。”塞西尔只好接过话题。

 “那很好,对战斗的学习也需要博采众长。我应该谢谢你没有直接把酒泼我脸上……你也听到了,我的确是想找人玩乐的,他主动搭上我的时候我倒是还犹豫了一下。不过在次品太多的时候,有点特色的次品也就成为合格品了。”

  塞西尔的眼神闪了闪,因为对面是自己分手全程的见证人而产生的尴尬减轻不少,让他不禁也想说上几句俏皮的话缓和气氛,“我想你还应该感谢我一件事,是我阻止了你体验次品。”

 “你是说他那方面……的事么?”龙骑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

 “哈,”塞西尔发出笑声,“看来那个时候我应该建议你扒下他的裤子自己检查,不然你是不会信我的。”

 “这可真是无法饶恕的缺陷……你知道,一个在床上都不那么行的男人,是无法征服任何人的。如果你早点出现,说不定我会主动替你揍他一拳,转而邀请你和我共度良宵。”话题仿佛急转直下,龙骑的目光赤裸得火辣,让塞西尔嗅到了一丝捕食者的气味。逐日的猫魅平素习惯独来独往,在热切的目光中顿时感觉到了不适,他艰难地挂着一丝笑意,对于龙骑暧昧的邀约从心底使劲叫嚣着不赞同。

 “喂!你的烤串!”包装精致的外卖盒被猛地拍到了桌子上,发出的声响引起许多人的注目。忍者缩了缩肩膀连忙窝回了位置,一把捞起还挂着水珠的啤酒杯猛灌了一通。而塞西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期待过这位同族的出现。

 

<海都·海雾村>

 

 “早安,我亲爱的塞西尔,今天有水果拼盘和早餐组合,你想吃点什么?”

  塞西尔用手捂住了脸,在被子里羞耻地团成一团。自从他入住了部队的个人房间,龙骑似乎就主动担起了全员闹钟的义务。在一阵鸡飞狗跳刀插枪捅后,龙骑总是最后一个来到他房间,瞬间切换起无比温柔的模式。

 “塞西尔,难道你又没穿着衣服?”

 没错!但问题是!他一向惯于裸睡!

 被子冷不丁被掀起的速度大于塞西尔的反应速度,猫魅赤条条的身体登时暴露了出来,肌肉和尾巴都立刻极速地绷紧。龙骑撇了撇嘴显得十分不屑:“居然穿了内裤,看来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戈德里安!!!”怒吼发自忍无可忍的猫魅诗人。

  在连续好几天经历过连小山包也被看光的骚扰后,不穿内裤就是他太傻!

  戈德里安的表情永远切换自如,此刻他眼神无辜,直直地盯着塞西尔:“都是男人,你在怕什么?”

  这样的理由放在两个基佬身上完全没用!塞西尔险些喷出一口血。他连推带搡毫不客气地将戈德里安推出房间,关上的门乓的一声发出巨响。戈德里安摸了摸鼻尖,一手门板撞下的墙灰。

  塞西尔吃早餐的时候,部队长也还在餐厅。部队长是个成熟老练的拉拉菲尔黑魔法师,总是带着拖下银链的单片眼镜,他看着塞西尔走进餐厅,微笑着和这位吟游诗人打了招呼:“早上好,小塞西尔,愿你今天也心情愉快。”

 “早上好……我是说!部队长!我能申请拒绝戈德里安当我的起床铃吗?”塞西尔瞬间有了精神,飞扑到了拉拉菲尔面前,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差把尾巴飞快地摇起。

 “戈德里安那孩子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掀了我的被子!看到了我的裸体!然而塞西尔说不出口,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不,没什么,只是我不习惯……”

 “我想也是,戈德里安是个好孩子,虽然平时行为有点不靠谱。那么,就是你不喜欢他?”

  该怎么说?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他?被围观了分手全程、甚至戈德里安还是那个前任出轨的对象、就算也许前任出轨对象不止一个,但是任谁都会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更何况戈德里安似乎已经把目标对准了自己…

 “就是……有人有我房间的钥匙,一大早闯进我的房间……我挺不习惯的。”猫魅垂头丧气。

 “哈哈哈,部队嘛,团结友爱是必须的。”就在塞西尔绝望地以为拉拉菲尔大条得没有抓住重点时,部队长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紧张,小塞西尔,戈德里安虽然很喜欢你,但是他不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原来你都知道的吗?!塞西尔这才想起似乎部队长就住在隔壁房间的事实,“部队长!”

 “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执意要求,我当然可以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他一定不会再打扰你了。”部队长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跳下了高高的椅子,抬头望向塞西尔,“我能邀请你去海边里走走吗?”

  海雾村临海而建,沙滩和海景吸引了无数冒险者的入驻。踩在柔软的沙地上,耳边是海浪的声音,塞西尔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小塞西尔,戈德里安在追你吧?”塞西尔吃了一惊,随即一脸无奈地低头看着部队长的发顶,部队长笑了起来,用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大腿,“这事太明显,我们都看出来了。但是你不太喜欢戈德里安,是因为他为人轻浮吗?”

  塞西尔在原地停了几秒,踢了踢脚边的沙子:“有点吧,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顿了顿,还是选择把在摩杜纳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部队长听。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观海贸易路,下了楼梯,找了块干净的礁石坐下,塞西尔的故事才刚刚讲完。部队长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停留在海天交接的地平线:“我可以理解你不太喜欢他的原因,毕竟比你更不喜欢他的人也多的是。只不过戈德里安这孩子,大概生来就没有被人珍惜过。”

 拉拉菲尔对年轻的猫魅笑了笑:“也来讲个关于我的故事吧。我年轻的时候,离开了故乡乌尔达哈,自以为是地加入了恶名昭彰的海盗团。海盗船上不缺美酒,不缺金钱,也不缺女人,用物质和战斗麻痹着人的神经,让我以为自己过的是最正确的生活。”

 “我所在的海盗船上有个打杂的少年,是个舞女生的孩子,年幼被母亲卖上了船,成了海盗船的预备军……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预备粮吧。白天他负责擦拭甲板,洗涤衣物,晚上则因为年少柔韧的身段成为个别海盗……”部队长像是有些说不出口,看塞西尔点头表示理解,才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会让他在寒冷的夜晚穿着单薄的女式裙跳舞取乐,而少年也并不觉得不妥。在他的世界里,从小就是如此,依靠纵欲活下去,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就算后来海盗团解散,而他选择留在我创建的部队,又去格里达尼亚学习了枪术,成为了龙骑士。”

  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像是要涨潮了。

 

<沙都·乌尔达哈现世回廊>

 

  当戈德里安提出要人陪他一起去买新衣服时,塞西尔眼睛也没眨的就同意了。然而当他发现脚下的路并不通往海都的市场而是来到了巨大的以太之光广场时,塞西尔又恨不得使劲把自己抽回同意的前一秒。

  好不容易踏上乌尔达哈繁华的街道,塞西尔还在想念个人房间沐浴在冷气中的大床。冷不防戈德里安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一丝生姜的辛辣刺激着猫舌头,然后甜味在他没来得及吐掉之前迅速回了上来。戈德里安举着一片生姜饼干递给他看:“是不是很像部队长?”

  还真挺像。塞西尔觉得自己嘴里就嚼着一个部队长。

  既然来到了乌尔达哈,当然是要去太阳丝绸服装店。出了以太广场二人直奔服装店而去,盛夏之日沙都的地面隔着鞋子似乎都能将人烤熟。塞西尔靠在等待区的长椅上,手里握着店员递上的冰镇饮料,这才体验到了活着的感觉。

 “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塞西尔垂着头,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黑色的皮鞋和窄窄的裤腿,皮料和布料都给人上等的第一印象。他顺着那双笔直的双腿向上看,路过包裹紧实的胸腹,目光一直触到尖尖的下巴,然后攀爬上鼻尖、眉眼,对自己张着嘴呆呆的样子毫无自觉。戈德里安用弯起的指节按着嘴唇克制笑意,“我看起来怎么样?”

  说起来,虽然没有到照面认不出的地步,但塞西尔并没有仔细端详过戈德里安。他听过各种各样的对于戈德里安的夸赞,有英俊也有美丽,但都和现在的眼前的这个精灵不够一致。也许是因为血统不纯,戈德里安的五官深刻却不突兀,玫红的短碎发,瑰粉的瞳仁,让他看上去……非常艳丽。

  的确是艳丽,这就是出现在塞西尔脑海里唯一的词。然而戈德里安又确确实实是个男性,衣物包裹下的强健躯体也有着不容忽略的存在感。

 “塞西尔,你看呆了吗?”

  戈德里安俯下身,双手撑在了塞西尔的肩旁,塞西尔仰着脸看他越凑越近,直到自己连他睫毛的数量都可以数清。也许男人真的是视觉生物,塞西尔胡乱的想着,也许明天我也应该闯进他的房间,看点别的什么东西。

 “挺好的,挺好的。”脑子里的想法越乱,脸也就越是红得厉害,戈德里安的笑声他也没听进去,“只是你买礼服做什么?”

 “塞西尔,你想找个人进行以太烙印吗?”

 “并不想,我还没有恋人。”

 “那么我来追你,怎么样?”戈德里安的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我也是很有人气的,不考虑一下吗,塞西尔?前些天我又去了摩杜纳,还从那儿的常客手里抢到了最漂亮舞女的欢心。”

  塞西尔想到几天前戈德里安确实是消失了一阵子,他还为此担心,结果事实确是口口声声追着自己的人却跑到了酒馆寻欢作乐,还要在他面前夸耀一番。虽然知道自己并没资格,但怒气还是占据了理智的上风,塞西尔的目光顿时像结了冰碴,他不太留情的推开了戈德里安,让自己的表现得刻薄而轻蔑:“戈德里安,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戈德里安只是觉得有趣,又并没有想太多,他正想把事实告诉塞西尔,告诉他自己在酒馆抢人只不过是教训了那个没有礼貌又甩了猫魅诗人的男人,塞西尔就用一句话阻止了他想辩解的所有话语。

 “我是不会和一个不自爱的人以太烙印的,你也不要再给我的生活继续造成混乱了。”

 “你觉得是我给你的生活造成了混乱?”僵持良久,戈德里安轻声询问,仿佛自己并不确定所亲耳听到的内容。他试图让塞西尔和他对上目光,然而塞西尔倔强地撇开了眼神。

 “没错。”塞西尔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他并不解气,“你要知道你的享乐也会影响他人,就像你影响了我一样,如果没有你,也许我并不会分手。你难道不也是觉得自己有愧于我才想方设法补偿我吗?”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塞西尔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得离谱,但这些也许就是他的心里话,他在心里埋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一吐为快。他的确觉得戈德里安搅乱了他的感情,但他其实早已经并不在意。只是塞西尔忘记了,话伤不伤人,在于人在不在意。

 “而且你还觉得我只是为了补偿你。”这次戈德里安大声笑了起来,笑的像是要背过气去,笑得呛出了眼泪,他用手指把碍事的水珠挑开,却发现怎么也挑不完,他像是缓了一会儿,声音变得平稳而郑重,“塞西尔,我要向你说对不起。”

  塞西尔坐在原地,周围似乎有人指指点点,他并不记得清,就连戈德里安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服装店,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回到海雾村的第十天、第二十天、第两百天,戈德里安也没有再次出现。

  

<森都·薰衣草苗圃>

 

  塞西尔的新居定于薰衣草苗圃,小房子带着小院子,客厅堆着冬贝利沙发和橙色的地灯,花园种了一棵从海都移栽的椰子树,园地里栽满了阿玛泽玫瑰。

  第一个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滴滴答答下着雨,猩红色顺着雨水在脚下流淌。衣衫破碎的少年趴在潮湿的甲板上,将干裂的嘴唇浸在一汪冰凉的水坑里。

 “又多活了一天。”

  他听见少年喃喃自语,任由雨水冲刷身体的伤痕。

 “如果能活到爱上一个人,那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塞西尔回答着少年。

  四周的黑暗突然开始向中心汇聚,慢慢将少年吞噬。塞西尔呆呆看着不知作何反应,直到少年像是看到了他,向他伸出了手,而黑雾也猛地向他扑来。

 “塞西尔。”

  仿佛一声惊雷,让他从梦中惊醒。

  他渐渐习惯格里达尼亚的多雨潮湿,即使这让他一遍一遍地想起梦境,想起是否是他亲手把戈德里安再次推回了黑暗里。他看着青苔悄悄爬上楼梯,时间一分一秒一格的过去。

  搬来的新邻居是他的前任恋人,看到他的时候表情仿佛见了鬼:“塞西尔?你不是最讨厌潮湿的地方?怎么在这儿都能碰到你。”

  前任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自己的坏运气,而塞西尔只把他当成空气,他撑着伞走向渡往枪术师行会的码头,却听到聒噪的前任冲他大吼大叫:“算我求求你了!让你的朋友别再跟着我了!只要是我的人他都抢!还要逼着我和你复合!你要是真想和我复合你自己就不会来说?!”

  在他反应之前,一把长枪破空而来,擦着前任的头皮钉在了那栋新装修大房子的墙壁上,留下了网状的裂痕和一个滑稽的中分发型。塞西尔张大了嘴巴,抬起头盯住了房屋烟囱上笔直立着的龙骑士,根本顾不上前任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咒骂。

  龙骑士也没有理会旁人,他轻巧的落在了诗人的面前,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追着人一路来了这里……听行会的前辈说,有个可爱的猫魅族诗人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我猜想你也许不需要这家伙了,刚好想要来杀人灭口,没想到你倒成为目击证人了。”

  前任惨叫的更加厉害,几乎手脚并用地逃离了是非之地,塞西尔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捏起拳头捶了戈德里克的肩膀一下。

 “现在只有两件事要紧,陪我吃完晚餐,再去散个步吧。”

  

 

<森都·格里达尼亚旧街>

  他们在红茶川下游席地而坐,塞西尔怀里抱着一把竖琴,手指拨动发出些细碎的声响。

  星河贯穿天际,在万里之上闪闪烁烁,尽数倒映在戈德里安深色的眼瞳里。塞西尔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想吻吻那双眼睛,是不是就能品尝到星光的味道。

 “很久很久的一盏灯

   久到混沌以前女神点亮的一盏灯

   落满岁月尘土的一盏灯”

  塞西尔拨动着琴弦,低声吟唱,蛙鸣水声仿佛附和。他曾经行走四方,在喝彩声中传唱不一样的英雄故事,最感到幸福的却一定是这个晚上。

  向着对的人,唱着对的故事。

 “当她面对湖水

   女神的镜子中

   变成了两盏”

  戈德里安玫瑰色的双眼,戈德里安尖尖的耳朵,戈德里安勾起弧度的嘴唇,甚至是戈德里安平压在草地上的手指,每一帧每一秒都将他的心塞得满满当当。

“你喜欢我,塞西尔。”戈德里安突然望向他,语气并不是疑问。

  塞西尔怔怔地,表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凝固。他没有再看戈德里安,低头拨弄着琴弦,耳朵因为紧张不住地拨动起来。

 “那就是你的一双眼睛

   柔似湖水

   亮如光明”

  事实上,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羞愧。为自己以往无法解除的偏见,为自己一度毫无节制地伤害他。在戈德里安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塞西尔每分每秒都不曾忘记向奥修昂忏悔自己的过错、祈求他的平安。

  他眼前晃过一些画面,有在酒店喧闹中独自扣着酒杯的身影,有在薰衣草花园种植的玫瑰,还有保存在盒子里枯萎的礼服胸花,以及近在咫尺的嘴唇——戈德里安凑近了他、语调依旧充斥了绝对的自信与确定、火辣地挑逗着他,他却不再产生任何的厌恶,反而从心到身真诚地渴望着回应这个精灵,他听到戈德里安说:“塞西尔,我知道现在你想吻我。”

  在唇与唇黏腻的缝隙间塞西尔似乎听到了梦境里的雨声,这一次戈德里安没有消失,因为他再也没有选择从黑暗的恐吓中醒来,而是毫不犹豫地握紧了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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