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文】奖与罚(中)
| 兔子哥哥 × 狐狸弟弟
| 联盟架空背景下的双警+强强
| 灵感来源于萌探cos造型
最近被智齿疯狂折磨决定去拔掉它,然后一不小心就get了幺儿同款的肿脸
不敢出门.jpg(大哭
所以我决定继续欺负狐狸宝宝🌚
(这一篇稍微卡了一下下,不过不要着急,我会尽量在明天把下篇发出来,让大家周末看得开心(❁´ω`❁)
(明天不要错过萌探的正片哦~
正文还是老地方见!
/喜欢请留下小心心和小蓝手
/收到评论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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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智齿疯狂折磨决定去拔掉它,然后一不小心就get了幺儿同款的肿脸
不敢出门.jpg(大哭
所以我决定继续欺负狐狸宝宝🌚
(这一篇稍微卡了一下下,不过不要着急,我会尽量在明天把下篇发出来,让大家周末看得开心(❁´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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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还是老地方见!
/喜欢请留下小心心和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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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规<207>
郁少扬是带着一堆任务走的,来时匆匆,去时缓慢,步伐沉重且艰难。
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活啊……
明明被派发了很多活的是他,简殊却还要骂他,说,这些本该是他自己该放在心上的。
郁少扬心想,他的心上时时刻刻都有很多活,已经多到让他的心都不能舒张了,一直在收缩。
而郁少扬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当活恰到好处的时候,他会拖到快来不及的时候赶紧做;而当活超出他的想象的时候,他会先开心一下。毕竟,以后的苦日子还多得是呢,不预先开心一下,这日子过不了一点。
于是,他就真的先开心了一下,开心到同事们终于开始询问他为什么不回去的时候,郁少扬终于瘫下脸开始干活了。
是的,他依然决定在医院干活。
从逻辑上说,回家......
郁少扬是带着一堆任务走的,来时匆匆,去时缓慢,步伐沉重且艰难。
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活啊……
明明被派发了很多活的是他,简殊却还要骂他,说,这些本该是他自己该放在心上的。
郁少扬心想,他的心上时时刻刻都有很多活,已经多到让他的心都不能舒张了,一直在收缩。
而郁少扬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当活恰到好处的时候,他会拖到快来不及的时候赶紧做;而当活超出他的想象的时候,他会先开心一下。毕竟,以后的苦日子还多得是呢,不预先开心一下,这日子过不了一点。
于是,他就真的先开心了一下,开心到同事们终于开始询问他为什么不回去的时候,郁少扬终于瘫下脸开始干活了。
是的,他依然决定在医院干活。
从逻辑上说,回家干活显然更快活一些,可以趴着,可以扭着,可以吃东西,还可以……总之,怎么都可以,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了。
零食是好吃的,邻居家的猫是好玩的,听到的八卦分享是好笑的,窗口有鸟飞过是吸引人的……
窝在家里,他也没有极其地厌恶干活,但这世界上有意思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当干活的命令下来,连窗帘上的纹路都是好玩的。
郁少扬太知道自己了!
所以他只能在医院哼哧哼哧地干活。
值班二线主治方淮东进来的时候,就被这个底层全员加班的阵势惊到了。病房现在这么忙吗?
他招呼了一声:“王医生?”
一个有些微胖的小个子慢了半拍才进行了响应。方淮东招呼了下:“走,我们先查个房。”
目前,普外的人手不多,值班上也没有什么花样可调整,一线是两个基地和一个住院,三个人翻班,第一天小潘,第二天小李,第三天小王,循环;二线是两个主任和三个主治,五个人翻。
外科为数不多的好处就是查房快,和内科磨磨唧唧一查大半个早上不同,外科医生的兴趣多数还是在手术台上,病房术后病人不出事就行,精修病史的积极性也不算太高。
方淮东带着小基地整个病房兜了一圈,又重点看了看当日手术病人敷料上有没有明显渗血渗液,排查完一遍往回走的路上翻着手机问小王:“晚上有什么不吃的吗?”
医院在这方面总是有着良好的传承性,如果一个医生年轻的时候,值班二线上级总习惯性会为他点个饭或是奶茶,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下,等他值二线班时,多数也会有习惯要请下面吃饭。
同样的,如果一个医生年轻时候,带教老师但凡抽出手来,就要拷问下面一二或是看情况教上两招,那么他成长之后,很容易也会习惯性找到可教的点就要对下级进行教学。
反之也是如此,一个年轻时候就没有被投喂过食物和知识,甚至没有被尊重过的医生,未来也很难学会尊重别人。
方淮东比较幸运,虽然没有遇到过特别操心想要教他各种东西的上级,但他遇到的上级们大多还都比较慷慨,实习期间甚至还跟过一位会客客气气地将所有实习生都叫做“X医生”的前辈,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
偷换人生 17
未成年不能蹦迪!
第十七章
Y城 普悦天娱城
市中心数一数二的夜店。
金属爆炸音乐,晃动的人群,光怪陆离的灯影,在少年新奇的眼眸中构成十足冲击力。
姜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下意识回首看了一眼姜明殊,试图从他身上能迅速学习到与夜店蹦迪场景适配的气场。
但回头看去,姜明殊眼里的惊奇居然不比自己少。
太居然了。
姜屹觉得离谱。
“小幺,”耳边,姜明殊充满新奇的声音骤然响起:“你看他们——”
姜屹下意识回头,T台上的男性竟然!随着音乐脱起了衣服!!
还在律动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姜屹红了脸:......
未成年不能蹦迪!
第十七章
Y城 普悦天娱城
市中心数一数二的夜店。
金属爆炸音乐,晃动的人群,光怪陆离的灯影,在少年新奇的眼眸中构成十足冲击力。
姜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下意识回首看了一眼姜明殊,试图从他身上能迅速学习到与夜店蹦迪场景适配的气场。
但回头看去,姜明殊眼里的惊奇居然不比自己少。
太居然了。
姜屹觉得离谱。
“小幺,”耳边,姜明殊充满新奇的声音骤然响起:“你看他们——”
姜屹下意识回头,T台上的男性竟然!随着音乐脱起了衣服!!
还在律动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姜屹红了脸:姜明殊!你到底带我来什么地方?!
扭头要走,身后突然被一双手摁住了肩膀,抬眼一个长得半副精英气派的富家公子哥,吹着口哨:“弟弟,第一次来?”
再抬眼,姜明殊已经被另一股人潮扭到了其他地方。
姜屹心觉不妙。
按照他对王素——那位死透了的名义生母身边男人的了解,这种‘富家子弟’很明显就只是人模人样。
实际上是半点不当人。
姜屹没有回应,只是不着痕迹要别开肩膀上的手。
但对方力道有点大,捏着他肩膀上了已经是不堪入目到可以报警的台。
“小弟弟,别怕,很刺激的,”那双该死的手像蛇,滑过腰际,轻扣他的裤腰:“不疼。”
挣不开。
姜屹眼中滚烫的眼泪砸在捂住他嘴的大手上。
孩子脏了!
孩子马上就要脏了!
那双眼睛也像蛇,在支离破碎的玻璃等下,透着冰冷与热)(欲。
谁来救……
“我靠!”不知道是谁,终究是如救世主天降。
捏住了那双还要往下探的手,惊怒的分贝大过了打碟的dj:“你敢在这儿玩中学生?”
“送上门的小羔羊…自己不长眼,”背后的人吊儿郎当,还不忘紧紧禁锢姜屹的嘴:“怪得了谁?”
制止的好心人大概也不是真的好心:“你瞎了?睁大狗眼看看!他像谁?!”
那迷迷瞪瞪的富家子弟才正眼瞧了一眼姜屹模样,而后触电放开手:“卧槽!”
“姜明修?!”是一声不可置信的扭曲恐惧——“你姜明修他弟?!”
那可是铁面无私的市🍊刑侦心理学顾问姜明修啊!逮他们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姜屹:……
他跟姜明修有那么像吗?
西瓜头被剪掉以后,露出五官跟姜明修能有那么像吗?!
像谁不好,为啥非得像姜明修啊!
禁锢被解开的瞬间,姜屹就一边提着被扒拉一半的裤子,一边飞速要跑下台。
但身后突然一股力量撑着他的背。
瞬间萌生的毛骨悚然,是从尾椎骨到天灵盖的寒意。
不太自然扭头,就看见一张标准扑克脸。
还有姜明殊那见了鬼的害怕神情。
“初次见面。”扑克脸说话了,语气也冷得像块冰:“我叫姜明谌。”
姜明谌?
姜屹脑子里过了一遍姜家谱系。
哦。
是爷爷寿辰也没赶回来的二叔家的老大,上辈子被他简单记作姜2.1。
反正,姜2.1的业务都在海外,常年不在国内,上辈子甚至只有照片的缘分。
想必这辈子一面之缘就是撑死了。
对这种非常不了解的人,姜屹决定敬而远…之…
思绪还在理智的轨道上滑行。
准备卖个乖巧。
肩膀已经被姜明谌拎住,并不费吹灰之力提起,而后与姜明殊一道被拽出了蹦迪现场。
顶楼私人会所,完全私密的隔间里,安静沉寂得呼吸都是噪音。
姜明殊已经非常没有出息面壁思过去了,甚至是标准跪姿。
姜屹还站在原地,支起耳朵听套间外站在窗前打电话的姜2.1的声音。
“是的,回来考察下情况,俩小的在我这里,请爷爷不用担心。”姜明谌在给姜霆君打电话,语气终于像个活人。
“啊,在…广场吃烧烤呢。”姜明谌撒谎也是主打一个信手拈来:“爷爷,您老人家清汤寡水的,小孩子口味都重。”
很快,电话打完了。
姜明谌也会到面无表情的模样,推门看见杵在原地没动的姜屹。
他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二哥。”倒是姜明殊先开口,语气可怜巴巴。
姜家的小孩都有一个厉害的能力。
虽然平时自己家齿序齿得好好的,但一旦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就能自动切换成大排行。
比如眼前这位姜明谌,大排行里是老二,见面当喊一声二哥。
这一点,姜屹到现在都学不会。
“闭嘴。”姜明谌没有一点回旋余地,堵住了姜明殊的求饶:“你亲哥不在Y城,让我自己安排,我饶不了你。”
姜明殊瞬间不敢说话,苦着一张脸默默扭回去继续面壁。
“你呢?”姜明谌在姜屹跟前的沙发上坐下:“你现在归谁管?大哥,还是姜明修?”
————————
小姜:我野崽崽,我管我自己可以吗?
小圈文推荐兼书评--《此身为孽》
陪伴与默默支持是最重要的教育
----------------------------------
书名:此身为孽
作者:逗天馨
平台:@穆清的群中自取
主角:周九天/莫学
简介:小孩为让住院的母亲开心,决心发愤图强,隐藏起自己的肮脏与罪孽,找先生管教督促自己的温情故事。
推荐:
推荐指数:7/10
推荐理由:现代背景下的师生温情,细腻朴实的文字生动勾勒出两人间依赖信任支持的亲密关系,全文无雷点,关于教育理念的刻画与我的三观很契合,读完后不会受到大的感情冲击,只会在内心默默感慨。关于扫黑的情节结构较为严谨悬疑感与代入感拉满。
简评:
文字简洁干练,大量侧面描写,给人以雾里...
陪伴与默默支持是最重要的教育
----------------------------------
书名:此身为孽
作者:逗天馨
平台:@穆清的群中自取
主角:周九天/莫学
简介:小孩为让住院的母亲开心,决心发愤图强,隐藏起自己的肮脏与罪孽,找先生管教督促自己的温情故事。
推荐:
推荐指数:7/10
推荐理由:现代背景下的师生温情,细腻朴实的文字生动勾勒出两人间依赖信任支持的亲密关系,全文无雷点,关于教育理念的刻画与我的三观很契合,读完后不会受到大的感情冲击,只会在内心默默感慨。关于扫黑的情节结构较为严谨悬疑感与代入感拉满。
简评:
文字简洁干练,大量侧面描写,给人以雾里看花的朦胧感,但事情交代的却十分清楚。文采斐然,文笔精妙,文风朴实,画面感强,让我读来有一种老照片中的泛黄感与故事缓缓道来的从容感。整体情节没有逻辑硬伤,该有的铺垫都有。如果要类比的话,文风有点像《那段提心吊胆的岁月》,情节设置有点像《光影与少年》。
这篇最让人舒适的一点在于先生的教育理念,对所有孩子都不掌嘴,不泄愤,面对孩子的沉默不厌恶,不冷暴力,不要求学生必须坦诚所有,理解并尊重学生的苦衷,还有认为手是学生的武器,就像战士们的gun,因此不会罚手。
每次的教育都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特别批评与我三观很不合的《方舟》),很多时候对小孩子的选择都是尊重支持的,这一点写的很细腻,很多小孩真正想要的是默默的支持与无声的祝愿。正因为有这样的尊重与信任,小孩选择自愿受罚,这样自愿受罚的戏码即使放在十年后的今天也依旧新颖。
我不认为先生与孩子的关系属于传统的师生范畴,纵观全文,先生几乎没有真正教给孩子什么,学习方面先生教不了,处事方面先生不需教,孩子对很多事情的处理已经比笔者周全太多,先生唯一称得上教的,只有纠正孩子的学习态度。
(写到这里,很多观众可能会有疑问,告诉孩子还剩三个月要拼命和告诉孩子要为帮助朋友承担后果难道不算是老师教给学生的吗?这里我来做一下解释,前一件事更多是一种提醒,后一件事,是孩子在帮助恩人但可能连累自己和袖手旁观导致恩人被害之间做选择题,这两个选项之间做选择题,站在先生的立场上,恩人与自己没关系,但小孩与自己有关系,所以更希望小孩选择后者,所以综合看下来,这两件事都不是先生教给小孩的人生道理)
那既然如此,先生对小孩有教育吗?答案是肯定的,先生给予了小孩什么?是对他犯错的包容,是对他苦衷的理解,是对他过往隐事不去打探的尊重,是默默支持长情真切的陪伴。这些才是教育中真正重要真正难得也真正可贵的东西,以上才是先生的教育理念中的内核。
要记住,教育不是驯化,不是要把人变得泯然众人矣。教育是什么?最近因为某些原因在接触一些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当谈及为什么要拯救这些特殊孩子的时候,他们说希望孩子们能有尊严的活着,他们只是生病了而已。是啊,教育最重要的是尊重,永远不要以人为工具,认清所谓终身学习的宣传,看清楚根本矛盾是什么,不要被带偏了,要坚信以人为本,要坚信人只能是目的。
把教育理念写到这里,也就基本把先生为人师的形象讲述清楚了,先生的生活方面,大量运用侧面描写,尤其是先生的战友,看到最后一章才知道老林捐躯了,这样正侧面结合与回收悬念的手法,无疑大大加深了先生这个人的神秘色彩。如果说作为老师的先生更多凸显神性的话,那么作为军人的先生则更多凸显人性,两者结合就是极富人格魅力的形象。能用这样的手法塑造如此立体的形象,我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角色是海啸三部曲中的段华卿。
至于孩子,我觉得就没什么可挑剔的,有毅然决然选择认先生的决绝,有在柳爷手下的隐忍,有在熬刑时的坚强,有对母亲的孝心,有对过去的悔恨。优缺点分明,处事成熟,可以说是一个很惹人喜爱的角色。我就重点来说说他的情商:
白狼山之战凶险万分,曹阿瞒险胜单于蹋顿,凯旋后,既封赏了支持北上的郭嘉,又封赏了劝阻自己北伐的人,还对自己做检讨,认为这件事自己有错。同样的事情,面对救恩人还是保自己的选择,难道孩子不知道今天去救恩人可能连累到自己吗?但是面对先生的教育,孩子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把善意留给先生,把过错归于自己。
希望各位能通过这两个事情的对比看出孩子的情商。
最后结局,给我的感觉和《假年》差不多,结局貌似还算圆满,但始终夹杂这一种淡淡的失落与忧伤。
总结,整体而言十分推荐,没有什么避雷的点,是个能把师生情写的真挚动人的温情文。
【ABO】醉酒(二)
温殊言一开始还觉得是汲禹安小题大做,但还是在omega的要求下喝了两杯温水下去,他不觉脸上浮出两团明显的红晕,撒娇般晃了晃汲禹安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
“看吧,我就说没那么容易醉的。”
汲禹安瞧着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让服务生送了醒酒药过来,一时也没什么再玩下去的心思,打算让温殊言喝完两人就离开。
因为心思全部放在弟弟身上,汲禹安根本没注意到周边,还是身旁的赵岑碰了碰他的胳膊,“禹安,是找你的吗...
温殊言一开始还觉得是汲禹安小题大做,但还是在omega的要求下喝了两杯温水下去,他不觉脸上浮出两团明显的红晕,撒娇般晃了晃汲禹安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
“看吧,我就说没那么容易醉的。”
汲禹安瞧着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让服务生送了醒酒药过来,一时也没什么再玩下去的心思,打算让温殊言喝完两人就离开。
因为心思全部放在弟弟身上,汲禹安根本没注意到周边,还是身旁的赵岑碰了碰他的胳膊,“禹安,是找你的吗?”
汲禹安有些不耐的抬头,以为又是哪来的烂桃花,看清卡座面前站着的人时不由脸色变了变,“哥!你回来啦!”
温殊言原本跟只树懒一样,捧着醒酒药慢吞吞的喝,对站在桌前的青年并不感兴趣,但汲禹安的称呼让他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连军靴都没来得及换的秦柏舟。
“哥哥!”
他完全掩不住脸上的惊喜,将手上的瓶子往茶几上一扔,像只雀儿一样扑到青年身前,被秦柏舟伸手稳稳接进了怀里。
这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温殊言朝思暮想睡不着觉,他抱着青年的腰眼眶不由红了,被秦柏舟伸手捏了捏潮红的颊肉,“喝酒了?”
秦柏舟板着脸看不出喜怒,让omega一时心头发怵,“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饮料...”
青年闻言也没说话,伸手揉了揉人的脑袋,低头看向不省心的另一个弟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扫了眼酒桌上的烟盒,“走吧,送你们回去。”
汲禹安不由眼皮跳了跳,他本能不想让秦柏舟知道自己抽烟这件事,到时候传到他父亲那里准又得挨批斗,找机会将烟盒跟火机都塞给了身旁的黄毛,“走了。”
赵岑也瞧出这怕是家长来了,因此很有神色的没再多问。
秦柏舟临时借了朋友的车,将两个omega塞进了后座,虽然他们几个从小就一起长大,但几个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秦柏舟也一向有兄长的风范。
温殊言不安的看了汲禹安一眼,有种做了坏事被逮住的心虚,吹了点风两颊的温度虽然降下来,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酒精的后劲儿逐渐上来了。
秦柏舟一路上没搭理两人,任由两个omega在后排对口供,几家还是住在从前相临的独栋区,开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车就到了。
青年无视汲禹安的反抗,将omega给拽回了小叔家,铁面无私的给汲镜山展示了汲禹安的罪行——一张在酒吧吞云吐雾的照片。
“汲禹安!”汲镜山果然沉了脸,指着站在门口的omega,“过来!”
温殊言被牵着手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瞧见他汲叔已经在解皮带了,有点害怕的攥紧了秦柏舟的手,感觉身后两团肉已经在疼了,“哥哥...”
“先别担心他,担心担心自己。”
温殊言已经预知到什么,但两人好不容易才见面,他想要跟秦柏舟抱着睡觉,或许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亲亲他,而不是趴在对方的腿上挨打。
“我不知道那是酒,不算故意犯错,可不可以不打,哥哥...”omega皱着小脸打算跟秦柏舟沟通,有点犯规的拿食指在青年掌心挠了挠。
“你今年几岁,可以去酒吧吗。”秦柏舟一把捏紧omega作乱的手,将落后自己半步的温殊言给扯到身旁。
温殊言舌头打了个转,将到嘴边的十七收了回去,“十八了,成年了。”
虽然实际上还有两个月,但四舍五入也算成年,毕竟温殊言都已经上大学了,身边同学晚上去酒吧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秦柏舟也知道这小孩在跟他耍赖,没忍住伸手在人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隔着裤子发出了沉闷但分贝并不小的声音。
虽然这条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温殊言还是感到说不出的羞耻,捂着发麻的臀肉有点委屈的控诉秦柏舟,“你怎么能在外面打我。”
两人在楼下拉拉扯扯,被拉窗帘的许乐生瞧见了,他扭头让秦和深过来看,“看看你儿子,啧啧,咱俩都得靠边站,让他牵肠挂肚的在这儿呢。”
因为秦柏舟路上打了电话,两人知道儿子要回来,秦和深难得下了早班回来,他忍不住看向许乐生摇了摇头。
“差不多得了,怎么越大越小心眼,现在谁的醋你都得吃一口是吧。”
男人闻言从阳台边走了回来,单膝跪到床上一把抱住了秦和深,跟条大型犬一样在alpha脖颈间蹭来蹭去,颇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没办法,老婆太招人了。”
秦和深顺势笑着倒进他怀里,两个人在床上抱着亲昵了会儿,直到楼下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他们才分开整理好衣服下楼。
“爸,小爸。”秦柏舟牵着身后的omega进了门。
“许叔叔,秦叔叔。”
温殊言从小没少在秦家过夜,跟两位叔叔关系很是亲近,不过许乐生小时候总爱逗他,常常把omega弄得哭鼻子,他那时要更喜欢秦和深一点。
“回来了?要不要煮点东西给你们吃?”
“路上吃过了。”秦柏舟扭头看向温殊言,“你肚子饿不饿。”
omega闻言摇了摇脑袋,“不用麻烦了,叔叔,晚上吃过饭的。”
“好,那你们就先休息吧,言言的卧室我也给你收拾好了,你这孩子都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柏舟不在家你就不乐意往这儿跑是吧。”秦和深忍不住笑着打趣人。
两个小孩儿幼时舍不得分开,上下幼儿园都要牵着手走,性别特征不明显时都是睡一张床,但自从年纪稍大些就得注意了,也不可能再让人家一个小omega跟儿子睡一张床。
他们干脆给温殊言再单独准备了一间卧室,装修风格都是按照omega喜好来的,这里也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家。
“才没有呢,我在学校都想你啦。”温殊言上前抱着秦和深的胳膊撒娇,他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半点不显得奇怪,果然逗得秦和深喜笑颜开的揉他脑袋。
“成,就是没人想我是吧。”许乐生在旁边开口。
“也想您啦,许叔。”omega立马甜甜回答。
秦和深忍不住笑了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先上去休息,我给你买了新的睡衣。”
“言言,先去我房间等我。”秦柏舟不咸不淡开口,不怎么听得出喜怒。
温殊言闻言脸色白了点,有些害怕的捏紧秦和深的袖子,一副想往男人身后躲的架势,这行为将秦柏舟惹得火大,脸色立马跟着沉了下来,连名带姓让omega心都跟着颤了颤。
“温殊言。”
秦和深皱着眉看向秦柏舟,他方才就瞧见omega两颊通红,但以为是回来的路上吹了风,现在才察觉到有些酒精的味道,但还是不想瞧见人教训孩子。
“干嘛呢,刚到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秦柏舟直直看着躲在他爸身后的omega,“温殊言,我再说最后一次,去我房间等着我。”
温殊言知道这事没商量,白着张小脸松开了手,有点沮丧的往楼上走,秦和深见状还要多说什么,被许乐生搂着肩膀往卧室带,“行了,你别瞎操心。”
男人一向对儿子放心,他知道秦柏舟有分寸,再者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他也不愿再去操这些小辈的心。
秦柏舟哄了他爸几句也回卧室了,“说点事儿就睡了,爸你们早点休息。”
理性分析《方舟》情节,表达情绪究竟能不能做价值判断?
关于《方舟》中,表达情绪究竟可不可以做价值判断?
在《方舟》中有这样一段情节,父子爆发矛盾,立场偏向父亲的哥哥景臻对弟弟泄愤,以这样的名义教育方舟:
景臻希望方舟学会
1.表达让人了解自己底线的过程。
2.不对别人做价值判断。
3.让别人理解自己,这是自己的责任。
以上是哥哥教育弟弟的理由,我来客观分析一下理由究竟充不充分,合不合理。
第一点,方舟有没有表达希望被如何对待?
“这个世界上,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东西,并不多。你们景家的一分一厘,便是了。”
“那我告诉你,你自以为的得,是我方舟最想摒弃的东西,你自以为的失,我根本从来就不屑一顾。”
“您错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关于《方舟》中,表达情绪究竟可不可以做价值判断?
在《方舟》中有这样一段情节,父子爆发矛盾,立场偏向父亲的哥哥景臻对弟弟泄愤,以这样的名义教育方舟:
景臻希望方舟学会
1.表达让人了解自己底线的过程。
2.不对别人做价值判断。
3.让别人理解自己,这是自己的责任。
以上是哥哥教育弟弟的理由,我来客观分析一下理由究竟充不充分,合不合理。
第一点,方舟有没有表达希望被如何对待?
“这个世界上,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东西,并不多。你们景家的一分一厘,便是了。”
“那我告诉你,你自以为的得,是我方舟最想摒弃的东西,你自以为的失,我根本从来就不屑一顾。”
“您错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也不会为改变不了的事实而纠结。”
“您放心,不是我的,我不会拿。你也不用为了安抚我而把妈妈的牌位纳入祠堂了。我母亲的身份,并不需呀一块牌位来证明,她不是会祈求世俗接纳的女人,也不是你们用来堵住别人嘴的借口。她是我的母亲,在我人生前十五年里,替代了你的存在。作为她的儿子,我可以很负责坚定确信地告诉你,景家祠堂,方彦儿不稀罕。”
以上这四段是方舟的原文,请问各位,方舟是否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了呢?
第二点,有没有做价值判断?
接着分析原文:
“您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股东会都完了,本来就是来通知我一声而已的,何必装作好人心善。”
“跟我谈责任?!所有人都可以跟我谈责任,唯独你不行!”
凭什么直到今天你依然可以高高在上,自以为神一般地安排这个决定那个?!”
“全公司上下的员工们都是人,我和妈,就不是人了吗?就不需要你负责了吗?”
方舟不可思议地一笑,“呵呵,得失?得,就是承认我妈是妾我是庶子;所谓失,便是景江的所有权。”
“是你,放不下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是你无法接受已经遗忘了十五年的庶子突然回归,是你根本就不愿意面对曾经的过错!你所以为的,帮我和我妈正身份,其实只是为了让你这提着的心有安放的地方,为了让你可以自欺欺人地以为你至少为我们母子付出过,为了终有一天,若是出现质问声,你可以不要脸地抬起头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们!”
请问各位,以上哪些判断是事实判断,哪些判断是价值判断?希望各位能分清二者的区别。
价值判断的是“装作好人心善”“不愿面对过错”“自欺欺人”,这些都是对父亲的价值判断。
那请问对他人做价值判断错了吗?错在哪?
这个问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如果说这件是是对的,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看法的权利,当然也有价值判断的权利,消费者发现老坛酸菜的种种乱象,自然会认为生产这样产品的企业黑心,会在互联网上批判他们,尽管是在没有详实证据,只有几段视频的基础上。这样的标签化固然存在他自己的问题,但也确实能帮助人们趋利避害,帮助市场发挥调节作用。如果说这件事是错的,是因为这样的行为会对他人造成伤害,而且这样的价值判断是不够严谨的。
选择哪一项全取决于各位的价值观,哪一项都有道理。但是我希望选择错误的读者能仔细想一想,进行价值判断的人只有方舟一个吗?
“送给你?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你两个哥哥,哪个不是刚学会认字就开始看文件的?你把自己想成天才了?”
以上这还只是这一章节里父亲的价值判断,纵观全文,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方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那是嫌我的钱脏了?”
“不觉得急功近利了吗?”
“你在着急什么?”
以上为哥哥的价值判断
既然自己和父亲都做不到,就不要以此为借口在方舟身上泄愤,并冠以教育的美名,哥哥本身与方舟就有利益冲突,哥哥是父亲生养的,与父亲感情更深,所以哥哥本身就带有立场,所以才会用自己和父亲都做不到的事情对方舟双标,如果坦诚自己的立场去处罚方舟,倒也没有那么恶心,如果非要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方舟身上是没有道理的。
第三点,让别人理解是不是表达者的责任?
关于这一点我旗帜鲜明:被理解不是表达者的责任和义务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这句话固然存在很多问题,但它指出了表达者不能也没有义务为言论的传播效果而负责,只要言论本身合理。如果强求每个人都对此负责,渐渐的,大家开始噤声,舆论场成为少数人彰显特权的工具,不仅不能达到规范舆论的初心,反而会使其走向畸形。
(这里补充一点为什么表达会被误解,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表达者与受众的教育背景不同,收入不同,社交圈不同,工作也不同,导致大家的三观都不同,同样的表达对于不同人的理解就是不相同的,比如键政,再加上还有乐子人,梗小鬼等各类群体,就会无限拉高理解的门槛,再加上双方的立场不同,导致即便理解相同,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综上,我认为这里的教育是不合适的,这里的观点是有争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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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很不喜欢这类剧情安排,强行让长辈生病(之前有一次因为外出打工使哥哥胃病复发也是这个套路),这样写就会把一个原本能分清对错权责的事情变成一个小辈把长辈气进医院的事情,就会变成一个谁弱谁有理,谁更能博取同情心谁就更“正确”的事情,这是一种极其恶劣的,颠倒黑白的写法。
同样让人厌恶的还有因为哥哥对弟弟很好,所以弟弟就必须理解哥哥,不能用疏远的态度跟家人划分清楚界限。这个逻辑同样是个道德绑架的流氓逻辑,有人非要追你,对你死缠烂打,还要求你不能不爱他,你觉得这合理吗?同样,旁观者会觉得哥哥对弟弟是真心,弟弟想要划清界限的做法就是错误的,这个逻辑不就又变成了,谁更能让观众共情谁就更有理了吗?
陋规<206>
“没听见,你嗯什么?!”
郁少扬心下一颤,一时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回,于是暂时相信了直觉,觉得不能让气氛安静下来:“就是……”他试图委婉一些,“是表示一种跟随状态。”
类似一种礼貌。
按郁元诚从小教他的,如果答应的事情偶尔忘了做,被人问起来,就要说,做了,然后赶紧飞速把这件事做了。
郁元诚那时是这样分析的:“都问到你头上了,你说没做,人当然要生气。有些东西,很快就能做完的事,没什么对的错的,真的假的,你说做了,这是为了让别人开心。”
与此同出一源的人生“礼貌”大体如此。
“嗯”也是其中之一。郁少扬想完,不确定地又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吧?
但无论是不是,郁元诚教的“礼貌”概念和简殊秉持......
“没听见,你嗯什么?!”
郁少扬心下一颤,一时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回,于是暂时相信了直觉,觉得不能让气氛安静下来:“就是……”他试图委婉一些,“是表示一种跟随状态。”
类似一种礼貌。
按郁元诚从小教他的,如果答应的事情偶尔忘了做,被人问起来,就要说,做了,然后赶紧飞速把这件事做了。
郁元诚那时是这样分析的:“都问到你头上了,你说没做,人当然要生气。有些东西,很快就能做完的事,没什么对的错的,真的假的,你说做了,这是为了让别人开心。”
与此同出一源的人生“礼貌”大体如此。
“嗯”也是其中之一。郁少扬想完,不确定地又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吧?
但无论是不是,郁元诚教的“礼貌”概念和简殊秉持的“礼貌”概念大概很不一样。简殊显然没有感受到他的礼貌:“你跟随了什么?”
郁少扬哪里有这种掰开细究的精神,那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啊,太痛了嘛……
他有心想再解读一下他脑子里的逻辑,但简殊已经绕得没了耐心:“脱了。”
郁少扬:!!
啊?真打啊!他一下就收敛了,哀哀地看着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出医生办公室开始,总隐隐约约有种或许不会挨打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因由,也品不出什么道理,就是让人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紧绷。
但简殊“脱了”两个字一出口,他痛得听不清爽的脑子一下子又清清楚楚了,好像身体里接收外界信号的天线全都瞬间打开了,为承接所有的信息做好了准备。
郁少扬绝对相信,要是现在再让他坐在椅子上听,他一定一个字都不会漏听。他的脑子太清楚了,清楚得让他不习惯,他下意识又歪了些想法出去:可能简殊的脑子一直都这样吧,沟沟回回清楚得要命,好奇怪啊。
但环境太紧绷了,他歪了一下又很快回到了现实,并感觉到了生命的抗拒。
他不能挨打了!他会死掉!
但简殊不容置疑地看着他,甚至已经从抽屉里翻出了熟悉的教鞭。
最后,郁少扬还是挨了五下。
打完之后,他撑着桌子还在哭,也不能叫哭,不是委屈的,难过的,他只是被剧烈的疼痛硬生生打哭了。
简殊收起教鞭,命令他坐下。
郁少扬:……
他提上裤子,有种很诡异的熟悉感。好像这个情节在控制变量的情况下发生过一次。
他的预感也没有错。就在他拿手撑着椅子边沿艰难试图坐下,还差点弹起的一刻,他坚定地理解了,这就是原模原样发生过一次。
简殊把被郁少扬当成耳旁风的任务又重新交代了一遍,而“教鞭大法”的效果立竿见影,郁少扬“嗯”了全程,一个字也没敢漏听,并干脆利落地报了个颇近的时间。
简殊训他:“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浪费时间挨顿打才肯消停。
而郁少扬的脑子里还在控制变量法——还是同一个他,还是同一把椅子,还是同样那段话,只加重了下疼痛,他就能听进去了。
好烂的实验结果啊!
郁少扬怨念:他就是实验室那只最惨的小白耗子,死都死了,还得出了无意义的结论,不,得出了反面结论,对照组比实验组强。
陋规<205>
结果应该……还行吧?
郁少扬谨慎地觑了眼简殊,试图解读出未来几分钟后的局势走向,未遂。
他只好拖着脚步,磨磨蹭蹭地跟着往回走,边走边在脑中懊恼,但也不知道懊恼什么。
临到主任办门口,郁少扬终于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他鼓起勇气、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简殊也没听清,他只好跟进去又说了一遍:“我还很痛……”
伤还没好。
为了证明他这句话是真的,在简殊的死亡凝视下,郁少扬硬着头皮从手机里翻出了近期的伤口照片,就真的是青青紫紫、分外凄惨,目测距离好转还要不少时间。
他哆嗦着手给简殊看。
虽然很羞耻,但比起羞耻,还是小命和切肤之痛更要紧。
简殊看着他,他也看着简殊。
郁少扬戳在角落,声若蚊......
结果应该……还行吧?
郁少扬谨慎地觑了眼简殊,试图解读出未来几分钟后的局势走向,未遂。
他只好拖着脚步,磨磨蹭蹭地跟着往回走,边走边在脑中懊恼,但也不知道懊恼什么。
临到主任办门口,郁少扬终于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他鼓起勇气、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简殊也没听清,他只好跟进去又说了一遍:“我还很痛……”
伤还没好。
为了证明他这句话是真的,在简殊的死亡凝视下,郁少扬硬着头皮从手机里翻出了近期的伤口照片,就真的是青青紫紫、分外凄惨,目测距离好转还要不少时间。
他哆嗦着手给简殊看。
虽然很羞耻,但比起羞耻,还是小命和切肤之痛更要紧。
简殊看着他,他也看着简殊。
郁少扬戳在角落,声若蚊蝇:“明天还要上班的。”打坏了就上不了班了。他唯恐简殊不相信他的改正决心,只差指天立誓来一句“我以后肯定不会被扎了”。
简殊却一点也没有买账,甚至还为他的行为找到了判罚的依据:“所以,挨完一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郁少扬:我……我是这个意思吗?
简殊显然觉得他是这个意思,却也没有即刻发作:“搬把椅子来,先谈正事。”
郁少扬很想说,沙发更软一点,但眼下局势很凄惨,他也不敢说了,很勉强地搬了把硬木椅子过来,再很不情愿地沾了沾,而后一沾即分,下意识护了下身后,艰难提议:“主任,我站着就好。”
这个机灵提议并没有被采纳,郁少扬最终还是挨着硬木椅子,哆哆嗦嗦地听完了全程。
说实话,效果很差。虽然疼痛会让人注意力集中,但太多的疼痛又会让人开始花大量精力忍痛,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就“嗯”完了全程。
直到简殊说出“那就这样吧,报个时间给我”,郁少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时间?什么时间?做什么的时间?简殊刚刚要他做什么来着?
除了自己满口的“嗯”,他居然什么也没听清,什么也没记住,就好像所有的中文都在他的脑子里逛马路,每个字都是他的熟人,但他就是记不住谁和谁走在一起。
天要亡他!
郁少扬不敢报时间了,他嗫喏了一阵,在说谎被简殊殴打和老实交代中摇摆了一瞬,天平瞬间有了倾倒的方向。
他盯着简殊小心地说:“我还很痛……”他很怕简殊当场抄东西砸他头上,几乎是下意识做了个躲闪的微小动作,而后毫无疑问地被自己蠢到,干巴巴地又把头回到了原位。
郁少扬有点懵:简殊不砸他吗?
简殊此刻自然还没有追上他的逻辑,他听了这毫无道理的一句,只觉得荒唐和不可理解:“痛和你做事有什么关系?”
有的。郁少扬很害怕地说:“因为太痛了,刚刚都没有听得很清楚。”
所以,是要做什么事来着。
简殊:……
陋规<204>
简殊没有信他,也没有不信他,只问小王:“带教的几床?”
小王毫无小赵的灵性,回头的眼底写满了茫然,但人又比小赵胆子小些,被主任提问习惯性紧张,甚而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郁少扬,很没有底气地小声问:“是手术那床吗?”
一切抽象的逻辑显然都顶不住细节的拷问。
这不顶用的小子只差直愣愣问出一句——“有带教吗?那个是术前带教吗?”
郁少扬:???
不是,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又不能利索干活,又不能随机应变啊?人活着,总得有个凭借吧。郁少扬怨念地想。
但他想完,马上又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扔出去了。不行,这个想法太简殊了!
“就是早上……”最终决定自力更生的郁少扬刚利索地蹦出四个字就被上级轻飘飘一个眼神压......
简殊没有信他,也没有不信他,只问小王:“带教的几床?”
小王毫无小赵的灵性,回头的眼底写满了茫然,但人又比小赵胆子小些,被主任提问习惯性紧张,甚而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郁少扬,很没有底气地小声问:“是手术那床吗?”
一切抽象的逻辑显然都顶不住细节的拷问。
这不顶用的小子只差直愣愣问出一句——“有带教吗?那个是术前带教吗?”
郁少扬:???
不是,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又不能利索干活,又不能随机应变啊?人活着,总得有个凭借吧。郁少扬怨念地想。
但他想完,马上又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扔出去了。不行,这个想法太简殊了!
“就是早上……”最终决定自力更生的郁少扬刚利索地蹦出四个字就被上级轻飘飘一个眼神压得闭了嘴。
他心急如焚,又无处下嘴,只能顺着简殊的目光看向毫无灵动艺术的小王。
小王……小王小王,小王你要争气啊小王……啊——
五分钟后,郁少扬整个人都很麻,软着双腿跟着面色看不出喜怒的简殊去了门诊。用更恰当的话描述应该是,他被简殊拎去了门诊,并在简殊眼皮子底下完成了电子医保挂号,自己给自己开了检查单……
门诊抽血处刚卡着点下班、又被临场一个电话叫回来的同事想必憋了一肚子火,只是当着两个同事的面不好发作,只紧着嗓子说:“下次早一点。”
郁少扬略低着头看向硬邦邦的椅子,心道:没有下次了!
他为难地挪过去,试图沾了下,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被简殊一把摁在了椅子上,郁少扬当场一只手扶住了窗口,汗都下来了。
他没敢动,只双腿微微发抖,疼得面色也有点发白。
“手,捏紧。”抽血处公事公办,一针进去。
郁少扬一只手在抽血,一只手撑着窗口台沿,小心看了眼简殊,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但这个氛围实在太安静了,而且他也太疼了,他想,他想起来。
“放松吧。”抽血处照旧瘫着脸。
郁少扬太紧张了,听着这声放松,不仅手努力放松了,精神上也忍不住想放松一下,遂张口道:“你技术挺好啊。”一针就进去了。
抽血处礼尚往来:“你血管也长得不错。”
郁少扬:……
针一退出,郁少扬暗抽着气刚娴熟地按上棉球,就被简殊拎起来拖去了行政楼,这段路走得又急又快,他一路被迫加快速度,心底一个劲地在忍耐,好痛,好痛……
他讨好地看向简殊,而简殊显然并没有被讨好到,简殊甚至可以一边疾走一边训人:“缝个皮都缝不利索,早上台上都在想些什么!还有,不知道针刺伤要传报吗?从早到位,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简殊训了一路,临到门口脚一顿,眼底清清楚楚溢出一句话——“说话啊”。
郁少扬遂小心翼翼整理了一下简殊历来骂他的话,试探着接了句:“因为我脑子……乱七……”八糟?
简殊看着他,他默默把“八糟”咽了下去。
医院这片土壤有好大的不好,都不许人说话,还非要人张口。
而后,郁少扬痛苦地走完这套冗长的流程,又被行政虚伪地叮嘱了平常操作要小心,才心里嘀嘀咕咕地放心了。
虽然被简殊发现了,但他又抽了血,又传报了,四舍五入,结果也还行吧。
【任肃之&杨清林】边界(5)
“是什么误让你觉得能在这和我嬉皮笑脸?”
……
TBC.
————————————
最近要写到清林,倒回来看清林的章节有没有把伏笔都埋好,然后就发现了几处错别字和几处冗余,然后重新编辑,然后毫无意外的挂了(欢迎在清林出场的章节和彩蛋找伏笔,正文清林的刀子不会太久)
来补个档(我之前的评论区没有了啊啊啊啊)
“是什么误让你觉得能在这和我嬉皮笑脸?”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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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写到清林,倒回来看清林的章节有没有把伏笔都埋好,然后就发现了几处错别字和几处冗余,然后重新编辑,然后毫无意外的挂了(欢迎在清林出场的章节和彩蛋找伏笔,正文清林的刀子不会太久)
来补个档(我之前的评论区没有了啊啊啊啊)
忌惮(47)
心狠手更狠偏执哥哥×温和敏感学霸弟弟
江颂时×江年
啊啊啊啊啊啊我来了啊啊啊啊抱歉大家,又是拖了很久没有更新
—— ——
江年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江颂时揽着他说了一遍对不起,便突然开始觉得委屈了。
该道歉的时候不道歉,该安慰的时候不安慰,现在一百句对不起也没用。
想是这样想,但他背过身子,放下作业,打开台灯,在书桌前一座,传来哥哥离开关门的声音也没动,僵硬地坐了一会后突然撂下笔,弯腰将脑袋埋进双臂,泪珠一簌一簌地掉下来浸湿试卷。
盼着哥哥来到自己身边安慰的记忆已经从江年心里流走太久了,久到明明那么痛苦他还是忘记了那究竟是怎样的...
心狠手更狠偏执哥哥×温和敏感学霸弟弟
江颂时×江年
啊啊啊啊啊啊我来了啊啊啊啊抱歉大家,又是拖了很久没有更新
—— ——
江年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江颂时揽着他说了一遍对不起,便突然开始觉得委屈了。
该道歉的时候不道歉,该安慰的时候不安慰,现在一百句对不起也没用。
想是这样想,但他背过身子,放下作业,打开台灯,在书桌前一座,传来哥哥离开关门的声音也没动,僵硬地坐了一会后突然撂下笔,弯腰将脑袋埋进双臂,泪珠一簌一簌地掉下来浸湿试卷。
盼着哥哥来到自己身边安慰的记忆已经从江年心里流走太久了,久到明明那么痛苦他还是忘记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江年最想听到哥哥说的话,早就不是一句“对不起”了。
……
江洛一肚子气恼委屈,反思的话是半点都没有的。江年本来以为江颂时和弟弟两人在书房,肯定是一场持久战。
但不想那人真的说到做到,很快就回来了。
“下楼吃饭吧,我让阿姨炖了汤,今天下午的风不小,你吹了那么久,喝点暖和暖和也好。”
他推门进来,正在桌边呆坐着的江年瞬间有些慌乱,下意识抬了头又立马垂下,抓起笔胡乱地写下几个字。
忘记敲门了。江颂时略过两份懊恼,向弟弟走近几步,重新问了一遍。
“现在下楼啊,好…”
江年眼角泪痕未干,揉出的红晕跟在旁边极为显眼,江颂时盯了一眼,想说些什么,被弟弟转身躲避的动作堵了回去。
“……”
刘阿姨煮的莲藕汤非常好喝,江洛在的话,平时能连着添上三碗。
江年瞄了一眼身侧的空位,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也不知道这小孩在书房跪成什么样,能让江颂时都不想立刻处理他。
“小少爷还没回家么?”阿姨把消毒好的餐具端到桌子上,“我留一份在厨房吧,等他回来热一下就可以吃。”
江颂时拿了勺子递给江年,状似无意开口道,“他星期五经常晚回家?”
“……”
“……”
不清楚他到底在问谁,江年没说话,刘阿姨瞥了眼主人家的神色,低头盛汤,也没说话。
没得到回应的江颂时并不意外,摆弄着自己的筷子,“没关系,阿姨,不用准备江洛的,今天晚上没他份。
饭都不让人家吃了?
江洛逃课打架,受罚不让吃饭,都是活该。
但江年瞧着哥哥淡淡吩咐阿姨准备晚餐不用江洛那一份时,不禁开始猜测起自己从前因为挨罚错过晚餐,江颂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吩咐的。
就是这样冷冷的一句。
他在受罚,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用吃。
……
“哥,”江年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土豆,终于开口,“让洛洛下来吃饭吧,上学也挺辛苦的。”
“他这学上得是最不辛苦的,天天逃课,没有一天都好好待在学校里。”
江年有意无意地用筷子尾端一扫,江颂时五秒前夹在弟弟盘边的那朵香菇飞了出去,掉在地上迸溅出几滴油。
“……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他抽了两张纸,蹲下身子去捡蘑菇,与此同时江颂时重新夹了一朵香菇给他,“没关系,还有很多,慢慢吃,不急。”
江年瞄了一眼开始犯恶心,不愿再坐回去了,就着此刻的姿势跪在地上。
“哥,晚上饿着睡觉很难受的,叫洛洛下来吃饭吧。”
江颂时不知哪里来的耐心和时间,已经将菜中的蘑菇尽数挑了出来,推到弟弟的位置,“你把这些都吃了,我让他下来。”
江年没动弹,他不可能吃蘑菇的。江颂时当然知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永远都在刻意为难弟弟。
“起来吧,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你管他干嘛。”
“少吃一顿又饿不死他。”
这句话听来十分刺耳,少年眉眼向下压了压,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起来。”
江年仿若没有听见哥哥的话,感受到上方的凝视目光,甚至将头偏了过去。
“……”
“乐意跪啊?”江颂时喊了几句没管用,压抑许久的两股火撞在一起,太阳穴突突得疼,“乐意跪一直跪着吧,敢起来我就揍你。”
“……”
几秒过去,两个人都没等到对方再说话,江年抿了抿唇安静跪着,显然是当了真。
门铃“叮咚叮咚”响了两声,客人很会挑时间,偏偏赶上不巧的时候。
江颂时不用看都知道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又站在弟弟身侧说了一句“不想被人看见就自己起来”,才慢吞吞地去给苏钰开门。
“你就是这样哄人的?”
“那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江颂时从客厅的落地窗前悄悄侧头瞥了眼另一边有些局促不安的弟弟,又将目光转向突然造访的好友,“你这时候来干什么,故意叫他难堪的?”
苏钰:“这都赖我,大哥,你叫人家跪那的,不想叫他难堪就让他起来啊。”
江颂时一颓:“我说了好几次了,他不听。”
苏钰:“……又是为了洛洛?”
“总这样护着江洛,能让那小子把天都作出一个窟窿来。”江颂时偏过头,眉毛蹙在一处。
“之前几次帮着拦我就算了,我是心疼他才不动手,要不然——这都多少回了,我再纵着他还真以为我默许了。”
“啧啧啧,行了行了行了昂,”苏钰瞪了他一眼,“小点声,别让年年听到了。”
“看你凶这样吧……你们和好了?”
江颂时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势渐渐减弱,“没有。”
“那你,那你…不是,都没和好呢,你这么——”苏钰语无伦次,“我真服了,那你快点让他起来啊。”
“我说了,”江颂时心不在焉,拄着额头烦躁道,“他不听。”
“那就这么让年年跪着?一会洛洛出来看见了怎么办,他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会出来。不然江年干嘛跪那不起来干嘛跟我犟。”
“——算了,待会我自己处理,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江颂时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便赶人,“知道他脸皮薄,你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来。”
自从江年从苏钰眼皮子底下跑走之后,江年一直有些心虚不敢面对苏钰,两位哥哥在客厅嘀嘀咕咕半天,他面上虽然是看不出来,可估计心里还是慌张的。
苏钰走过来的时候,江年有意回避,飞快地低头蹭了蹭眼角,又被突然的一股力量拧着耳朵向上抬了抬脑袋。
“苏钰哥……”
“小兔崽子,”明明先和江颂时串通一气骗小孩的人是他,此刻却不知哪来的底气,
“要回家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悄摸声跑了,我差点就要在外面以死谢罪了,知不知道。”
苏钰没有开玩笑,他最知道江颂时多在意这个弟弟的,人要是在自己手上被弄丢了,他们非得要同归于尽不可。
江年理亏,抿着嘴唇没有讲话。
江颂时也跟了过来,瞥到弟弟微红的耳朵,犹豫了半个抬眼的瞬间,上手拎着他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趁江年腿软没力气,将他从怀里放倒在了沙发。
“哥……”
大抵是这些天被江颂时的好脾气纵得习惯了,江年在原地跪下三分钟便理智回笼,看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和哥哥争什么,怎么就争到地上去了。
“腿疼么?”
江颂时推着苏钰离开,转身在弟弟面前蹲下,伸手草草地揉了揉他的膝盖。
瓷砖又凉又硬,跪下来很痛的。
“坐着歇会,晚点我会叫江洛下来吃饭的,你不用担心他。”
何必呢。
江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论和哥哥产生怎样的矛盾、最后先屈服的无论是谁,他永远都是会觉得有些难过的,面对江颂时产生负面情绪是一件很累又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何必要犟这一口气呢。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刚刚吃饭的时候,除了扫掉不喜欢的蘑菇外,江年基本没动筷子。
江颂时牵着他起来,往餐桌方向走。
“哥,”
江年顺着他的力道走了两步,停下,“我没胃口,不想吃了。”
他没给江颂时不允许离开的时间,话音撂下的同时松开哥哥的手,顿了顿瞧一眼他的神色,低头默默走回房间。
“年年,”
院中传来车轮滚动的声响,在骤然寂静的客厅中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借着声响,江年装作没有听见哥哥的话,一股气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大门外,苏钰驾车缓缓离开,虽然临走前仍然不放心,但照顾到江年的面子,还是先走才好。
“……”
江颂时仰头看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在江年卧室门前犹豫了几秒,然后抬手,敲门。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这些天究竟站在弟弟的房间门口叹了多少次气了,这孩子的态度仍然不见半点送下来的迹象。
尊嘟尊嘟很快就能哄好了……)
谢谢大家喜欢!!😍
还要谢谢@NILI_倪黎 @微 @我是BOSS大 @知音(上学中) @sunny @nannan 几位宝宝送的礼物和粮票!!
琢璞(第三章 ②)
第三章 ②
屁股刚挨上椅子的齐时琛又腾得站起来,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不安地颤抖。
高安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又转向叶教授,“师兄?”
“啊?哦,没事。”叶教授囫囵一句,左手在空气中按了按,“小齐坐,想吃什么就点,别那么怕你老师。”
高安哼笑一声,倒也不再提这一茬。
齐时琛哪里还有点菜的心思,偷偷看了看对面两尊神,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在场唯一一个局外人程桑颢的身上,他轻轻推了推菜谱,“学长点吧。”
程桑颢看了他一眼,了然地笑,“有忌口吗?”
齐时琛还没来得及摇头,就又听见叶教授颇有些开心的声音:“他家那个橙糕点一份。”
“您可消停点儿吧,太甜...
第三章 ②
屁股刚挨上椅子的齐时琛又腾得站起来,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不安地颤抖。
高安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又转向叶教授,“师兄?”
“啊?哦,没事。”叶教授囫囵一句,左手在空气中按了按,“小齐坐,想吃什么就点,别那么怕你老师。”
高安哼笑一声,倒也不再提这一茬。
齐时琛哪里还有点菜的心思,偷偷看了看对面两尊神,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在场唯一一个局外人程桑颢的身上,他轻轻推了推菜谱,“学长点吧。”
程桑颢看了他一眼,了然地笑,“有忌口吗?”
齐时琛还没来得及摇头,就又听见叶教授颇有些开心的声音:“他家那个橙糕点一份。”
“您可消停点儿吧,太甜了。”程桑颢头也不抬地翻了两页,“加个凉拌木耳吧,木耳降血糖。”
叶教授脸上的笑容凝住,不满地伸手去夺菜单,“不加,我都快成木耳了。”
“由不得您。”程桑颢眼疾手快,在叶教授的手即将碰到菜单的时候把菜单收走。
叶教授气急却也没辙,手指虚虚一点程桑颢,话却是对着高安说的:“你看这什么学生,都快骑我头上了。要不扔你那儿给我教两天?”
知道这是玩笑话,程桑颢也乐得哄他老师,十分给面子地双手合十:“别别…老师您饶了我吧,我可受不住师叔的规矩。”
话一出口便觉失言,偷偷看齐时琛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四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静默了几秒,最后还是高安强行岔开了话题。
一顿饭下来齐时琛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想东想西,连席间的闲聊都没什么心思参与。
高安自然是注意到了,他不知道原因,只觉得这学生跟长辈吃饭过于拘谨不礼貌,眉头蹙得深之又深。
吃完饭回到学校已是下午一点半,四人中有三人都径直往中文大楼走,唯独齐时琛偷偷蹭到高安跟前,以下午有课为由申请回宿舍。高安淡淡地瞥他一眼,“周五下午,你没课。”
齐时琛一愣。
耳中又听得一句极具讽刺意味的,“齐时琛,我做老师的,手里自然得有你的课表。你没有主动给我,我上午自己去找教务要的。”
齐时琛心里一突,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垂着头跟着高安上楼。
高安的办公室与叶教授的办公室不在一个楼层,一拐进七楼楼道高安的脸色就彻底黑下来,“说说吧,跟叶教授怎么回事。”
“老师…”
高安不理他,掏钥匙开门,把人推进去,关门反锁。
这一套动作看得齐时琛心慌,脸上带了些恳求,“老师,我错了…”
“错哪儿了?”高安抱着胳膊看他。
“我,我不该揣着兜骑车,把叶教授给撞了…上学期您课上迟到那天。”齐时琛都快哭了,低头带了些鼻音地重复,“老师我错了…”
高安走动两步,低头捻指头,不知在想什么。
“老师我真错了,我这就去给叶教授道歉…”
高安轻笑一声,“急什么。”
齐时琛心跳都凝住了。
“齐时琛,”高安叫他一声,脸上竟还挂了一丝笑,“我没猜错的话,在那天之前,你没有想做我的学生的想法吧?”
齐时琛一愣,老实地点头。
“在那之前,你想做叶教授的学生,对吗?”
“你把他撞了,觉得他一定会记恨你,所以主动放弃,转而来找我表衷心,对吗?”
高安步步紧逼,齐时琛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软软地点头承认。
“是。”
“太好了。”高安笑,语气却极冷,“骑车撞人,还不道歉,对我隐瞒,站没个站相,陪师长吃饭也没个礼貌一句话都不说,怕我找你事就撒谎说下午有课,逃避。”
零零总总细数下来,高安颇有些无力,缓了一口气神情十分平静,“齐时琛,你这样的学生我还真看不上。另找高明吧。”
终归【48】
兄弟反虐
——————
——————
萧辰逸抿抿唇道,慌乱的神态无处遁形:“……不关你的事。”
说完他自己都沉默了,在原地呆站着显得很是胆怯。
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在想,萧杉会不会一巴掌打上来。
不敬长辈,出言无状,就像……他当初顶撞姨父姨母一样。
萧杉想抬手去轻抚一下孩子的肩膀,他看人都快紧张地僵在原地了。
电光火石间,谁都没想到,萧辰逸瞥到抬起的手,下意识紧闭上眼,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没有呼啸的风声,也没有接踵而至的疼痛。
萧辰逸试探性地睁开眼,就见面前萧杉半抬起的手,再往上,就是哥哥...
兄弟反虐
——————
——————
萧辰逸抿抿唇道,慌乱的神态无处遁形:“……不关你的事。”
说完他自己都沉默了,在原地呆站着显得很是胆怯。
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在想,萧杉会不会一巴掌打上来。
不敬长辈,出言无状,就像……他当初顶撞姨父姨母一样。
萧杉想抬手去轻抚一下孩子的肩膀,他看人都快紧张地僵在原地了。
电光火石间,谁都没想到,萧辰逸瞥到抬起的手,下意识紧闭上眼,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没有呼啸的风声,也没有接踵而至的疼痛。
萧辰逸试探性地睁开眼,就见面前萧杉半抬起的手,再往上,就是哥哥那复杂的眼神。
“没想打你,”萧杉解释说:“你太紧张了,我想安抚一下拍你的肩而已。”
他鲜少有跟人解释什么的时候,这一番话下来显得别扭。
他叹了口气:“我不动你。”
“知道你不愿意听,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没想到这个方面,点一下你而已。你不想何父心里难受的话就去跟他解释一下。”
萧杉不疾不徐地说着,语速适中,确保不会给萧辰逸带来语气上的压迫感:“如果我没猜错,何父后面肯定也会找个机会——大概率会在你的伤完全好了之后——跟你谈谈这件事。”
萧辰逸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好像确实……一直只想着独立是好的,却没想过何父会怎么想他的这种行为。
他只是执拗的,倔强的认定——自己应该孤身一身,一往无前,怎么也不能回头。
思及此,恰时萧杉侧了侧身,将通往大门的路畅通开来,“我不拦你,你走吧。”
萧辰逸没再接话,抱紧手上的资料,落荒而逃的背影略显狼狈。
他要去跟何父解释,他怕……
恐惧根本不受控制地在心中疯长,化成带刺的荆棘紧密地裹挟着他,让他呼吸都不再顺畅。
别墅的大门被丢在身后,萧辰逸慢慢走远。身旁开过一辆车向着别墅而去,发动机的轰鸣变小,不多时便停了下来。
萧辰逸回头看,别墅门前停着的大红色跑车张扬而热烈 ,车上下来一个人,手上拎着一个透明袋子,那人走到门前用力踹了一下价值不菲的大门,他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地大声喊:“萧杉你个王八犊子给老子开门!老子给你续命来了!!”
萧辰逸:“……”
他没仔细看,眼睛掠过袋子里的东西,应该是绷带碘伏一类的东西,还有几盒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片,和几个眼熟的药瓶——萧杉常送过来的那个敷伤口的药膏。
他收回眼,脑子里反射性的开始思考是怎么回事,脑中混乱的像是一锅粥,恐惧仍然存在,他的心很慌,做不到好好思考他便放弃了——总归萧杉的事不用他来操心,他还是先思考一下怎么跟何父解释吧。
萧辰逸没看见的是,在身后,萧杉拉开门,面无表情的把大喊大闹人放进来:“闭嘴。你真要脸啊用这种方式吸引注意力?”
郑知笙把手上的袋子甩给他,打着哈哈装傻充愣:“什么吸引注意力,我这是让你开门呢不是。”
“啊!累死了,快点麻溜的你上不上药?”郑知笙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瘫倒。
萧杉抓起沙发上一个靠枕扔过去,拆开药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在茶桌上摆好,随后脱了上衣。
他在动作间还不忘对郑知笙的小手段表示不赞同:“亏得你还能在你那两千多万的跑车里翻出个透明塑料袋子。”
“药店买碘伏给的,物尽其用罢了。”
“然后你就故意让萧辰逸看到袋子里是什么?”
郑知笙拿着抱枕盖在脸上拒绝跟萧杉对视:“我这是在想办法帮你给他透露点信息——你悔过的信息。”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他也不需要因为自罚这件事有什么心理负担。”
“哦。”郑知笙白了他一眼:“干了点事情又不让别人知道,等于白干。”
“自罚旨在自省,这才是目的。”
“那你反省出来点什么了?有用吗?萧辰逸不知道的话你反省出来什么都算屁用没有。”
萧杉拧眉看他:“我说了,这不是目的。”
“好好好不管你了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就你这样憋死算了,光凭你这啥也不说的追弟方式等着他跟着别人跑吧。”郑知笙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起身一把抓过桌上的一次性医用剪刀,三下五除二就把萧杉背上氤氲着血色的绷带剪了下来,血肉翻卷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
郑知笙一边把整瓶的碘伏往他背上倒,一边说:“你再打狠点呢,我直接去医院捞你算了。”
碘伏顺着伤口的深沟往下流,冲散了豁口中渗出的鲜血,裤腰处被碘伏侵染,黑色的裤子只能看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湿渍。
萧杉无奈:“每次一喊你来上药我就得废一件衣裤。”
——————
萧辰逸回到何父办公室时何父正在开会,他就满怀着忐忑不安在沙发上正坐着发呆。
一边急迫的想与何父解释,一边恐惧见到何父。
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中寂静的他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声。
因为重视,所以紧张。
是以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萧辰逸惶惶然的站起,急忙向前两步又停住,目光注视着走进来的何父。
何父看到是他,弯弯眼笑:“来了啊,刚好我开完会了,一起回家吧。”
愧疚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
——————
彩蛋。。。算了懒癌犯了。
【素昧平生】第43章-舍弃(下)
温平没有看到,窗边的身影定定盯住一角玻璃,紧蹙的川字纹中深邃的心疼,颈侧青筋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起伏。
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在前面七年用光了。
所有的力气也已耗尽了。
挺好的,至少现在是他在走进这扇门前想好的结局。
可好不容易走到门边,温平却怎么也无法再向外迈出一步了。
温平一点点转过身子,向窗边的背影深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迟迟没有起身,直到最后一滴眼泪垂直坠下。
初冬夜长,温平走出校长办公室时,走廊尽头已没了日光,他扶着墙向外挪动,细微的声响唤醒了声控灯,终是不等他走到电梯,声控灯也霎得熄灭了。
TBC.
——————————————
这章......
温平没有看到,窗边的身影定定盯住一角玻璃,紧蹙的川字纹中深邃的心疼,颈侧青筋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起伏。
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在前面七年用光了。
所有的力气也已耗尽了。
挺好的,至少现在是他在走进这扇门前想好的结局。
可好不容易走到门边,温平却怎么也无法再向外迈出一步了。
温平一点点转过身子,向窗边的背影深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迟迟没有起身,直到最后一滴眼泪垂直坠下。
初冬夜长,温平走出校长办公室时,走廊尽头已没了日光,他扶着墙向外挪动,细微的声响唤醒了声控灯,终是不等他走到电梯,声控灯也霎得熄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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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我心里难受
有彩蛋,任肃之在温平离开后做了什么,与下章正文有关(请看到彩蛋标识再解锁(让我先缓缓(是糖!
期待评论区交流,请留下心心手手呀❤️
陋规<203>
他开始戴罪立功。
简殊最关心的是什么呢?是临床、科研和教学。教学不是分分钟能提升的,科研,不提也罢,能好好表现的只有临床了。
郁少扬赶紧打发下级去看看手术病人情况,新病人该签字签字,该谈话谈话。
而他,站桩输出,操控全场,并时不时忍不住掏出手机查一查针刺伤的处理。
百度告诉他,假如医生在手术时不慎被针刺伤,首先明确是否为肝炎、梅毒等感染患者。
郁少扬默默在心里为这条事项打了个勾。
→需要立即洗手、挤压针眼、大量清水冲洗。✓
→消毒,包扎。✓
→注射免疫球蛋白,报院内感染。
郁少扬手一顿。对哦,报院内感染!但谁会报院内感染啊?一报……简殊岂不是就知道他缝个皮还扎到手了?恐怖如斯......
他开始戴罪立功。
简殊最关心的是什么呢?是临床、科研和教学。教学不是分分钟能提升的,科研,不提也罢,能好好表现的只有临床了。
郁少扬赶紧打发下级去看看手术病人情况,新病人该签字签字,该谈话谈话。
而他,站桩输出,操控全场,并时不时忍不住掏出手机查一查针刺伤的处理。
百度告诉他,假如医生在手术时不慎被针刺伤,首先明确是否为肝炎、梅毒等感染患者。
郁少扬默默在心里为这条事项打了个勾。
→需要立即洗手、挤压针眼、大量清水冲洗。✓
→消毒,包扎。✓
→注射免疫球蛋白,报院内感染。
郁少扬手一顿。对哦,报院内感染!但谁会报院内感染啊?一报……简殊岂不是就知道他缝个皮还扎到手了?恐怖如斯!
算了,算了,问题不大,忘了就好。
他自己单方面决定了这一遭,就当万事太平了,不想,临下班前,不长眼的基地小王又向他慰问了这桩事:“郁老师,外科是不是很容易会划到手啊?那每次都要传报吗?”
这话问得,简直像当胸给了一刀。郁少扬内心堪称五彩斑斓,一时不好说要,也不好说不要,只作客观状分析了下利弊。
“理论上是要传的,”不过嘛,“实际上,看情况吧。你要不传报呢,万一真有传染到什么,就拿不出什么证据追溯工伤;你要一直传报吧,一个是流程很麻烦,一个是你可能老要传报,那别人看你……”
想想看,像手术室护士,运气不好的情况下,今天刚扎了一下,传报完没多久,第二天又被划伤了,这……
郁少扬掏出科室一只香蕉啃了,现学现卖地分享了下经验:“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最重要的,还是当场的处理,”他一边将剥开的香蕉皮又往下扯了扯,一边道,“赶紧得冲一冲伤口,多冲一阵,如果是在一些不抽传染病指标的科室,就马上补一套血,看看这病人到底有没有传染病。如果有呢……”
恰逢这时,门外若隐若现传来小潘的声响:“主任。”
“咳咳。”郁少扬呛了下,而后三口并做两口,三两下就将剩下的香蕉塞进了嘴里。
香蕉皮高抛,“啪”地一下敲在了垃圾桶边沿,并尽力扒了下,未遂,“啪叽”掉在了地上。
郁少扬差点气死,努力地嚼着,伸手抢救了下,捞香蕉皮的时候正瞧见自己手上缠着的虚假创可贴,便一股脑撕扯下来,和香蕉皮一团,扔去了垃圾桶里。
罪过罪过,湿垃圾和医用垃圾……
恰这时,简殊推门进来,而毫无预备的基地有感而发道:“如果病人有传染病怎么办?那郁老师,你不是很……”危险吗?
“小王,”香蕉都来不及嚼完的郁少扬吓了一跳,含糊不清道,“泥康康新病人血报告出了木。”
小王也没发现异样,听上级询问便乖巧地切回工作场景,回头扒拉化验单了。
“哪床传染病?”简殊蹙眉。
郁少扬终于咽下了香蕉,飞速接话:“没有,刚刚在带教术前检查。”信我!
陋规<202>
当天的刀开得花里胡哨,每一台都是不同的病种,从甲状腺,到乳腺,到肝胆……
郁少扬从本科见习开始,就一直在成型的大医院里兜转,哪怕去了南江分院,也是专科性很明确的肛肠,一言以蔽之,一个科就是一个科的特色。
他从没遇过这种混杂的科室,泡在手术室里的一整个早上,都有点好奇,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还有点……痛。
接下个病人的间歇,他使唤着倒霉下级去送标本,一边偷摸揉两把手腕,一边缩在角落奋笔疾书,力争迅速出图。
揉得皱皱巴巴的纸上,注了个床号,又无端出现了一条管子样的线,旁边拉了两条批注“胆总管扩张”、“2cm”,郁少扬草草看了看,对自己的手工绘制表示满意,紧跟着又画了一个圆圈,和一大堆小圆圈......
当天的刀开得花里胡哨,每一台都是不同的病种,从甲状腺,到乳腺,到肝胆……
郁少扬从本科见习开始,就一直在成型的大医院里兜转,哪怕去了南江分院,也是专科性很明确的肛肠,一言以蔽之,一个科就是一个科的特色。
他从没遇过这种混杂的科室,泡在手术室里的一整个早上,都有点好奇,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还有点……痛。
接下个病人的间歇,他使唤着倒霉下级去送标本,一边偷摸揉两把手腕,一边缩在角落奋笔疾书,力争迅速出图。
揉得皱皱巴巴的纸上,注了个床号,又无端出现了一条管子样的线,旁边拉了两条批注“胆总管扩张”、“2cm”,郁少扬草草看了看,对自己的手工绘制表示满意,紧跟着又画了一个圆圈,和一大堆小圆圈。
他正画得起劲,一抬头,正见简殊居高临下地在看,条件反射把纸揉在了手心。
郁少扬:……
不是,他紧张什么?!他不是在工作吗!
大概是他动作鬼祟,画技又感人至深,简殊蹙着眉:“你画得什么东西?”
郁少扬把纸又扒拉开,觉得自己画得很清楚啊:“就,手术过程啊。”
简殊没有从这堆鬼画符里看出一点手术步骤:“这堆圈是什么?”
郁少扬在纸上找了半天的圆圈,最后灵光闪现:“是结石!”他给简殊解释,“术中看到胆总管扩张到了2cm,然后取出了一块目测1.5cm的结石,还有部分小结石……”
简殊:……
简殊没有再对他的画技展现任何兴趣了。
于是,郁少扬又低下头,恶狠狠加了一句批语——“胆总管切开减压,T管引流”。
好,第三台,安全过关!
他自行安全过关了一整天,下台时,简殊交代他:“今天病房的事情处理完,来一趟。”
郁少扬瞬间身后一紧,脚也麻了。
好的,他又犯了自己不知道的错误。
简殊说完就走了,留下他和可怜下级哼哧哼哧缝皮。郁少扬一个悲愤,捏着持针器的手就这么给自己左手来了一下。
艹!
他瞬间撤出手术区域,扔了手套,交代下级接手,将扎出血的手就着水龙头一通狂冲,边冲边回忆,这个病人传染病指标正常不正常。该死,太气人了!都怪简殊!
郁少扬虽然整个人马马虎虎,但对这种事一直很仔细,临床这么多年,同事多少都被注射器扎过,穿刺器扎过,血糖针扎过,诺R泵扎过,只有他安然度过,直到今天。
都怪简殊!
郁少扬下台后赶紧把这个病人的所有指标翻了一遍,确认梅毒阴性,乙肝阴性……传染病一套全阴性,才放下了心。
好的,运气不错!
郁少扬终于风卷残云地开始干饭,一边干一边想,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他觉得他这个一助规范到感人肺腑,除了动手没有那么的娴熟,配合没有那么的周到,意识没有那么的全面,其他的都很好啊。
而且,郁少扬试着挪动了下自己。嘶!
不行,还是很痛,这种痛的恢复过程只能让他勉强还能工作,但不足以让他再挨一顿。
他不信邪地又挪了下。嘶!
郁少扬坚定了自己的真信念——他真的不能再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