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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磕一种CP,而且不能逆的

《一枝花受邀去宫宴表演,当中调戏众官员》

《李饼警告陈拾不许学一枝花》

《陈拾高架,李饼悲惨生活在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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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就是鹅

【风军】风起云落

#二刷点映后深夜上头,摸了一篇意识流短打


0

“你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儿啊?”


1

陈洛军不答。


头顶一架铁皮飞机嗡鸣着自城寨上方低空飞过,搅乱了气流。线绳崩断,风筝堕下,被杂乱密布的电线缠住,无从解救。


城寨迟早要拆。


理发店,充斥着电子流杂音的老旧电视机里反复播放着城寨拆除事项,陈洛军住在阁楼,没理由不知,但他却和这里大多数居民一样,固执地不愿相信。


香港,一个陌生的城市;城寨,更是这座城市中一个最为神秘的地界。他好似一只没线的风筝般漂泊半世,好不容易找到栖身之地,即使城寨那些偷接的电线错综复杂地缠在一处,也算编织成了一个足够温暖的巢。


对方的注视...

#二刷点映后深夜上头,摸了一篇意识流短打


0

“你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儿啊?”


1

陈洛军不答。


头顶一架铁皮飞机嗡鸣着自城寨上方低空飞过,搅乱了气流。线绳崩断,风筝堕下,被杂乱密布的电线缠住,无从解救。


城寨迟早要拆。


理发店,充斥着电子流杂音的老旧电视机里反复播放着城寨拆除事项,陈洛军住在阁楼,没理由不知,但他却和这里大多数居民一样,固执地不愿相信。


香港,一个陌生的城市;城寨,更是这座城市中一个最为神秘的地界。他好似一只没线的风筝般漂泊半世,好不容易找到栖身之地,即使城寨那些偷接的电线错综复杂地缠在一处,也算编织成了一个足够温暖的巢。


对方的注视让他如坐针毡,他终于开口:“我没想过。”


城寨上空每日都有飞机驶过,附近的机场不允许他们在建筑上继续加盖楼层,但每一天,又都会有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新居民,逃入这片禁区生活。


城寨拆了,然后呢?


陈洛军不知道自己到时该做什么,他下意识看向龙卷风,试图从他那里寻求一些建议。


龙卷风依旧噙着笑,指尖的烟已在不知不觉间就快燃尽。微弱的阳光透过建筑缝隙,他从未觉得对方鬓边的白发是那样刺眼,令人心生不安。


就好像等到九龙城寨不复存在的那天,这位城寨的精神领袖,也将一并消失不见。


2

城寨的风,几乎被排布密实的高楼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可以在夹缝之间艰难穿梭。却足够让一只无处可去的风筝,乘着那风,在坠地之前体验一次翱翔云端的自由。


那风筝就卡在屋檐角落,没人够得到。直到一阵风起,被勾破的风筝挣脱束缚,在半空中无方向地飘来荡去,刚刚好飘到陈洛军所住的阁楼窗前。


楼下的叉烧饭开铺了,香味紧跟在风筝之后飘上。他深吸一口气,他想留下。


能留多久算多久。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陈洛军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天真得可笑,但龙卷风只是平静地望着他,没有反驳。


“剃须?”


肥皂泡沫涂在脸上凉丝丝的,陈洛军躺倒在理发椅上,闭上眼,想起的却是偷渡时海上巨浪兜面打下的冰冷。也许,他千里迢迢地跑来香港,四处流浪,挣扎求生,为的就是这一刻温暖。


锋利的刀片贴着面颊游走,年长者的手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纹路,贴近时甚至可以感受到轻微的颤抖。陈洛军却从未有片刻怀疑,对方会因此而不小心割伤自己,他只觉被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在城寨黏腻湿冷的空气底下,逐渐发烫。


理发店关了门,只剩他们两个,静得能听清彼此不算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龙卷风的指尖环绕着烟草的味道,残留的尼古丁涌入鼻腔,多巴胺在大脑中起舞,从不吸烟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何为上瘾。


3

城寨的上空,仰头望去,只有狭小的一道缝隙,几乎看不到天。那些造型古怪的高楼,就像是一堵墙,隔绝了内外天地。


十二少帮他从城寨外搞来了钓鱼用的尼龙线,系在风筝上,陈洛军试过,轻易不会再断。旧的那只已不知道又飘到了哪个角落,他将一模一样的崭新风筝递给龙卷风。


献宝一样,像流浪狗为自己寻来了项圈和引绳。


风筝飞上半空,虽然受制于城寨空间狭窄,只能浅浅地拴在近处,却让他笑得开怀。有那么一瞬间,龙卷风看着他,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他的身世,他的家仇……和他父亲的点点滴滴。


但最终他选择沉默,临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小心点放,再过一阵飞机就到了。”


飞机每天都在上空来来去去,压迫感十足的铁皮巨物没有像大家担忧的那样,失误撞翻城寨的大厦。陈洛军等来的,是被怒火吞噬的狄秋,是接连找上门的新仇旧恨,是再一度的逃亡和别离。


梦醒了,他透不过气。


坚韧的鱼线成了割伤手掌的利器,他又成了孤身一人,连痛感都变得不那么分明。风筝上落了尘,再起飞时灰扑扑的,他就着夜色一个人躲在阁楼,属于自己回忆里的物什早被人搬的搬,砸的砸,只有拂过脸颊的微风还带着熟悉的温度。


鱼蛋妹问他:“你回来了?”


他从未离开,他也从未离开。


4

他想活下去时,所有人都想让他死,等到他真的抱了必死的心思,老天又好像偏偏要和他作对,让他处处逢凶化吉,侥幸偷生。


那只风筝在决战关键时刻不偏不倚罩在王九脸上,为他争取到片刻喘息机会,而等他四下环顾有意去寻时,却已被风卷上天,消失于云端。


兴许是因为站得太高,那是他第一次在城寨看到云,像一团棉花,被浓重的夜幕笼上了一层黑色阴影。他站在楼边,抬头眺望风筝消失的方向,再低头,狂风吹得衣裳猎猎作响。四仔喊他回来,小心跌亲。


他隔了半晌说好。


5

陈洛军坐在城寨屋檐上俯瞰外面的整个世界,车水马龙,日新月异,烟叶在指间慢慢燃尽,他闭上眼,残留在视网膜上飘散而无定形的白雾渐渐凝聚。


“你真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儿啊?”


风停了,风筝也就要落了。


END

一时八

争吵后,一枝花被伤失明

参加活动二发,原文还在,不需要重复解锁

⚡️邱花


“还好我跟来了,邱庆之,不然你可怎么办呐。”一枝花低声笑了,他的指尖划过邱庆之身前一处狰狞的伤口。

  嘶——

  邱庆之皱眉,从肩膀到胸前的刀伤堪堪避过了他的心口。

  “渗血出来了。”一枝花舔舐干净了自己沾血的指尖,再抬眼时,幽绿色的猫眼更亮,如同夏夜的鬼火。

  “你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一枝花站起来,他活动活动脖子,“那就看在这血的份上,我帮你处理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东西吧。”

  他闪身来到马车外。

  十面埋伏,他们被包围了。

  数把寒光闪过,黄昏下,黑金的弓弩愈发瘆人。

  下一刻,数把弓箭齐发,铺天盖...

参加活动二发,原文还在,不需要重复解锁

⚡️邱花


“还好我跟来了,邱庆之,不然你可怎么办呐。”一枝花低声笑了,他的指尖划过邱庆之身前一处狰狞的伤口。

  嘶——

  邱庆之皱眉,从肩膀到胸前的刀伤堪堪避过了他的心口。

  “渗血出来了。”一枝花舔舐干净了自己沾血的指尖,再抬眼时,幽绿色的猫眼更亮,如同夏夜的鬼火。

  “你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一枝花站起来,他活动活动脖子,“那就看在这血的份上,我帮你处理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东西吧。”

  他闪身来到马车外。

  十面埋伏,他们被包围了。

  数把寒光闪过,黄昏下,黑金的弓弩愈发瘆人。

  下一刻,数把弓箭齐发,铺天盖地的箭雨黑压压袭来。

  “有趣。”一枝花咧嘴笑,獠牙白得瘆人,“让我来会会能伤了邱庆之的人吧。”

  *

  不出几息,马车帘子又被掀开了。

  冬夜的寒风被带了进来,冲淡了一些里面浓厚的血腥味。

  一枝花嘴角沾着血,他皱眉直呸,“什么怪味道,难喝、全都难喝死了。”

  邱庆之脸色苍白,他轻声笑了。

  “扶你出去吹吹风?”一枝花凑近他,“你闻起来不好,就像要晕过去了一样。”

  这话不假。

  邱庆之遭埋伏,随行人被动了手脚。他被下了迷散,又被数人围攻,早已经体力不支了。

  他伤口疼得发木,连带着头也发昏起来。

  “不是有你吗。”邱庆之眷恋地勾过一枝花的指尖。

  一枝花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真罕见,你也有示弱的一天。看来,以后你多多受伤了才好。”

  两人出了马车,朝溪边去。

  林子拋在身后,天上的明月渐渐升上去了。

  “李饼那边呢,没事吧?”邱庆之抑制住喉间的腥甜味。

  一枝花只说,“他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管他干什么?他也是妖猫,还管不了自己?”

  只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泛起苦涩。邱庆之啊邱庆之,就算重伤成了这样,第一要紧的还是李饼。

  李饼可没来救你,来的人是我啊。

  一枝花肩上先前中了箭,瞒下来没说,现在只觉得伤口灼烧一般发疼,想来是箭上淬了毒。

  这疼就一路疼到了他的心尖上。

  邱庆之皱眉,“李饼是我朋友,我担心他——”

  一枝花反唇相讥,“他是你朋友,那他现在身在何处?难不成我来救你,就是我应当的?”

  “你可以不来。”邱庆之偏过头,下颌绷得很紧。

  一枝花心头如同烧起了火,他恶狠狠地瞪着邱庆之,只觉得心里又是疼,又是泛起了酸。

  正当这个时候,身后树丛中有一个漏网之鱼,他猛地低吼,暴冲过来,手里拿着把匕首。

  两人一时不察,一枝花又心里郁结,竟没有察觉。

  “小心!”邱庆之当腰揽过一枝花,伤口一下重新撕裂,他闷哼出声,疼得眼前发黑。

  一击不中,那人更慌,他知道一枝花的底细,只往邱庆之身上袭击。

  一枝花肩上的毒箭伤口还没复原,此时正是无力,他呲牙,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敢伤了邱庆之的这个人。

  那人浑身带血,他拼命挥着匕首,哆哆嗦嗦,做的困兽之争让人发笑。

  可怎么是这把匕首!

  邱庆之瞳孔紧缩,他正要开口提醒一枝花,就只见那把匕首脱手而出——

  ——朝他的面门直直射来。

  “躲开!”一枝花肘击,把人向后推去,他自己侧身抱住邱庆之——

  那把匕首堪堪划过他们,狠狠扎进了身后的树干里。

  可还没等邱庆之松了一口气,他鼻尖就闻到血腥气味。

  不是他自己的。

  一枝花缓缓抬起头,他双目紧闭,有血正缓缓从眼皮底下流出。

一时八

一枝花孕晚期,被人扇了耳光导致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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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花


  “无聊。”一枝花叹着气,下意识抚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实在是太无聊了,邱庆之,你去给我找点有意思的来。”


  他最近总是懒懒,提不起精神来,总是睡觉,今天还是少见的有兴致。


  邱庆之搁置下手中的案宗,他轻揉发涨的太阳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一枝花打断了。


  “出去玩玩吧,邱庆之,”一枝花眼睛发亮,隐隐有绿色泄露出来,“今天外面好热闹,我都听到了,到处都是笑声。”


  “今日上元佳节,”邱庆之轻笑一声,“必然是这样的,晚些时候还有烟花。”


  “那还等什么!”一枝花利索地起身,“我要去看烟花是怎么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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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花


  “无聊。”一枝花叹着气,下意识抚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实在是太无聊了,邱庆之,你去给我找点有意思的来。”


  他最近总是懒懒,提不起精神来,总是睡觉,今天还是少见的有兴致。


  邱庆之搁置下手中的案宗,他轻揉发涨的太阳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一枝花打断了。


  “出去玩玩吧,邱庆之,”一枝花眼睛发亮,隐隐有绿色泄露出来,“今天外面好热闹,我都听到了,到处都是笑声。”


  “今日上元佳节,”邱庆之轻笑一声,“必然是这样的,晚些时候还有烟花。”


  “那还等什么!”一枝花利索地起身,“我要去看烟花是怎么放的——”


  邱庆之好笑,不得不提前打断他,“翡翠今日没闹你了,你就野了心?当心,你的产期近了,外头人多,挤着你了可不好。”


  一枝花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我能感觉到,她今天乖得很。”


  邱庆之无法,只得放下手里的公务。他站起来,熟稔地扶住一枝花的后腰,“好,那就好。走吧,我们去看看。”


  街头果然人头攒动,一枝花的目光一下就被各式玩意儿吸引住了,不多时,怀里已经堆了一堆。


  “我早该来了,邱庆之。”一枝花咬下一块糖人,利齿顷刻间就咬碎了一嘴糖渣,“你的公务有什么有意思的,这才有意思。”


  邱庆之不着痕迹地护着他,不让拥挤的人群挤到这只玩兴大起的猫,笑道,“怎么还越活越小了,这些玩意儿早就不新鲜了。”


  一枝花斜睨他一眼,正要抵回去,就听见身后的人群里隐约有铁刺碰撞的声音。


  邱庆之皱眉,他保护性地护住一枝花的腰,“什么事?”


  是金吾卫的人。


  耳语一番之后,邱庆之脸色不愉,“你们这么多人,硬是让他一个人跑了?!”


  “属下无能。”下属低垂着头。


  一枝花用手肘推了推邱庆之,“麻烦咯,邱将军。今天上元节,跑出来一个要是混进了人堆里,怕是不好交差吧。你走吧。”


  “可——”


  一枝花眨眨眼,他眼里绿光大盛,正是心情好,“嘘,我玩得正开心,你别在这扫我的兴了。喏,剩下的糖人给你吃。”


  邱庆之倒真的接了过去,“你小心些,烟花三刻钟后放。结束了,记得早些回府。”


  一枝花不在乎地挥手,先向前走了。


  邱庆之转着手中的糖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


  人群聚在一起,烟花要放了。


  一枝花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屋檐上,邱庆之走了,他也不觉得有多好玩了。


  看完烟花就回去吧,他这么想着,耳朵却被小巷里的响动吸引了。


  是一个彪形大汉,他满脸脏污,厉声喝着一个小孩。


  “别说话!老子叫你别说——”他一双大手猛地捂住小孩的口鼻。


  顷刻间,那张小脸就因为缺氧而发红了。


  一枝花懒懒地看着,并不准备管。这类事情实在太常见了,他活得上百年里,要是说真的参透了什么,那就是别小看人心的险恶。


  生命自有轮回。


  可他腹中却突然一动——


  是翡翠。


  “真是多管闲事。”一枝花咂嘴,“睡你的觉。”


  动静反倒变大了。


  一枝花戳戳隆起的腹部,“麻烦精,怎么跟你爹一个德性。我管,这还不行吗。”


  这时候再往下看,小孩的脸已经发紫了,再晚一刻,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喂,你——”一枝花跳下来,五指成爪,从后扣住了那男人的脖子,“你很讨厌。”


  彪形大汉浑身猛地一震,却不像平常人那样慌乱,他松了手,一反身就挣脱开了一枝花。


  “噢?有意思。”一枝花的眼睛亮了起来,“来,陪我玩玩。”


  大汉也不惧怕一枝花亮起来的绿眼睛,他狞笑一声,猛地冲上前去,不知为何,他的动作竟然要比一枝花快。


  “丑表子。”大汉往底下啐了一口唾沫,他脸上被一枝花击中了,此时吐出来一颗臼齿,“老子今天就要教你什么是规矩!”


  他从怀里猛地掏出药粉,满天撒去。


  一枝花躲闪不及,正面吸入了几口。


  他霎时间头晕目眩起来,腹中的胎儿也察觉了母体的不对,闹腾了起来。


  一枝花闭紧了双眼,想要缓缓神,可下一刻,那大汉身形鬼魅地接近了他。


  大汉猛地扯住他的头发——


  头皮的刺疼让一枝花恼怒起来,他亮起獠牙,呲着牙哈气。


  “哼,还没有人能在我这药下挺过这么久。”大汉狞笑一声,他的大掌猛地扬高,“这一下,是报你踢出我的牙的仇!”


  一声脆响——


  一枝花脸颊火辣,耳道里瞬间嗡鸣起来。


  他活了数百年,可曾受过如此羞辱?!


  怒火一刹那点燃了他的大脑。


  他的身体被药性迷蒙,可他的本能没有。


  五指化出爪子,就在要往那人脸上抓去时——


  他腹部猛地一紧缩,接着就是绵长的刺痛。


  血腥味倏地在狭小的小巷里散开。


  那是他的血。

鹿鹿梓

【哲木而汐】幸好

      #警告⚠️ooc严重,纯属本人cp脑产物,勿上升真人!!!

  

  许是入戏太深,汪汐潮总会不自觉的在片场休息时间里对着魏哲鸣撒娇,不是语言上的,是肢体上的,譬如摇摇那人的胳膊、噘嘴索吻…

  

  往往如此,魏哲鸣也只是淡笑着手握成拳状轻轻捶了他一下

  

  不予回应,似回避似警示

  

  一枝花这个角色很可怜,普通穷苦的人家怎抵得过贵渭皇室的一句旨意,不被家人容纳不被世俗接受,自此被抛弃被驱逐成了他几百年来的常态,世人憎恶他害怕他却又要得到他利用他取其骨血以获长生

  

  在饰演这个角色的过...

      #警告⚠️ooc严重,纯属本人cp脑产物,勿上升真人!!!

  

  许是入戏太深,汪汐潮总会不自觉的在片场休息时间里对着魏哲鸣撒娇,不是语言上的,是肢体上的,譬如摇摇那人的胳膊、噘嘴索吻…

  

  往往如此,魏哲鸣也只是淡笑着手握成拳状轻轻捶了他一下

  

  不予回应,似回避似警示

  

  一枝花这个角色很可怜,普通穷苦的人家怎抵得过贵渭皇室的一句旨意,不被家人容纳不被世俗接受,自此被抛弃被驱逐成了他几百年来的常态,世人憎恶他害怕他却又要得到他利用他取其骨血以获长生

  

  在饰演这个角色的过程中,汪汐潮不免对其产生怜惜,可以说他是最懂一枝花亦是最爱一枝花的人

  

  他也时常在想,一枝花百年孤独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感兴趣的人,想让那个人陪自己玩,想成为他的朋友,到头来发现于邱庆之而言,一枝花只是一个需要被驯服的宠物

  

  邱庆之以死割断了一枝花最后的那点希翼,变成了遗憾、悔恨永远驻扎在他心里

  

  汪汐潮有时望着那人的身影总觉恍惚,那股酸涩又忍不住靠近的心绪不知是一枝花的还是他的

  

  俗话说得好,你靠在火堆旁会感受不到火的温度嘛,答案显而易见

  

  每每抬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总让人心头一震,魏哲鸣自认是个理智清醒的人,他将角色和现实分得很清楚,可能上一秒还在与人据理力争火药味十足,下一秒导演的一声“卡”他就能立马扬起笑容拍了拍对手老师的肩膀

  

  邱庆之与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没有如此忍辱负重的深沉,亦没有隐忍不可言说的执念

  

  至少在没喜欢上汪汐潮之前他是这么想的,可有些东西就是你越不希望就越是会实现,即便再强装不在意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那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依赖他看得分明,也十分受用,只是那欣喜的火苗很快便被那一声声清晰可见的“邱庆之”所熄灭

  

  片场内为了方便入戏都是互相喊角色名字的,其他人倒没什么,但他私心不愿听见汪汐潮这么喊他,怕汪汐潮入戏太深,更怕那人对自己的亲昵是因为邱庆之,而不是魏哲鸣

  

  对汪汐潮来说,喜欢应该是直白且热烈的,他也很愿意去向人表达爱意,只是那人躲闪的态度往往会浇灭他的热情,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对其造成了困扰

  

  杀青的那一天,剧组众人热情高涨又恋恋不舍的告别着,汪汐潮依次拥抱了周奇、丁禹兮等人笑闹着说些不着调的玩笑话,不远处的角落里魏哲鸣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不舍和期待

  

  汪汐潮知道,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不是扭捏的性子,也不是藏得住事儿的人,与其日后后悔不如勇敢一回,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身子冷不丁被抱住,细软发丝被风吹起像是小爪子轻挠过脸颊,魏哲鸣没有躲避,喉结跟着下沉

  

  “哥,杀青快乐”

  

  “杀青快乐”

  

  底下无处安放的小拇指被勾起带着转了个身,只一瞬便松开了,魏哲鸣盯着落空的手指再抬头时,只看得见那人朝房车走去的背影

  

  他心下了然,直觉接下来的话不便在公众场合说

  

  “砰”随着车门缓缓闭合,不算小的空间里仿佛能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大抵是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气氛,汪汐潮先开了口:“哥,我有话要对你说,可能会超出你的预料范围,但我不想留下遗憾,我…我喜欢你”

  

  好吧,他还是没法像想象中那么坦然自若,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偏过头不敢看那人的反应

  

  等了半响都不见对方有回应,他刚想安抚那人不必有负担,扭头却对上了不知何时凑到眼前的俊脸

  

  “看着我,我是谁?”

  

  魏哲鸣眼里闪过几分看不懂的情绪,语气里似乎带着点忐忑和恳求

  

  “魏哲鸣”

  

  汪汐潮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还未等他询问明白,视线便被剥夺一片温热覆上了他的唇瓣,堵住了未说出口的话

  

  此刻滚烫炙热的心跳声回应着这场放手一搏的告白

  

  “谢谢你”

  

  “啊?谢什么?”

  

  面对汪汐潮呆愣迷茫的神情,魏哲鸣嘴角微微翘起,笑意浮上眉眼,将人搂进怀里坏心眼的在他耳边吹气,惹得人连连喊痒

  

  黄昏时分,阳光不再刺眼热辣天空渡起了层层橘红调的色泽,有言道,上帝从来不说“黄昏”,因为黄昏只属于相爱的人

  

  

  

  

  


鲸落复

【剧版邱花】邱庆之,你亲我!

一枝花翻进邱庆之的卧房,他就这么在原地愣着盯着邱庆之看了许久:“你说你要是死了,我怎…我看李饼怎么办?你这么在乎他,肯定见不得他受伤…”


“邱庆之,我只救你这一次,我还想要你陪我玩…”一枝花对邱庆之露出自己的橘色爪子。


来到床边,看着如此安静的邱庆之,一枝花总感觉下一秒就能跳起来拔了他的牙。


他伸手戳了戳邱庆之的脸颊,见邱庆之没动静,又大胆的捏了几下:“邱庆之,真不动了。”


一枝花这才放心的翻身上去,他将被子一把掀开。


两只手臂横在邱庆之的身体两侧,一枝花凑近邱庆之的脸嗅了几下,自言自语道:“咬哪里好呢?”


一枝花微微一歪头,看见了邱庆之白皙的脖子,他的绿瞳......

一枝花翻进邱庆之的卧房,他就这么在原地愣着盯着邱庆之看了许久:“你说你要是死了,我怎…我看李饼怎么办?你这么在乎他,肯定见不得他受伤…”


“邱庆之,我只救你这一次,我还想要你陪我玩…”一枝花对邱庆之露出自己的橘色爪子。


来到床边,看着如此安静的邱庆之,一枝花总感觉下一秒就能跳起来拔了他的牙。


他伸手戳了戳邱庆之的脸颊,见邱庆之没动静,又大胆的捏了几下:“邱庆之,真不动了。”


一枝花这才放心的翻身上去,他将被子一把掀开。


两只手臂横在邱庆之的身体两侧,一枝花凑近邱庆之的脸嗅了几下,自言自语道:“咬哪里好呢?”


一枝花微微一歪头,看见了邱庆之白皙的脖子,他的绿瞳立马竖了起来,即将要下口时,一枝花犹豫了。


万一邱庆之不想变成自己这样的妖怪呢…


邱庆之为了让李饼恢复成人,才会陪自己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设下这么大一个局,一是让永安阁伏法,天下大白,二则是因为李饼。


一枝花的视线停留在脖子那处,想着邱庆之反正都快要死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干脆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一枝花吸了两口,见旁边还有溢出来的,他不愿意浪费的舔了舔。


邱庆之的表情微微一皱,胸口像是趴着一只胖橘猫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丝丝的温热和痒意也从脖子处传来。


邱庆之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过于的沉重,似乎仅仅只是意识恢复了过来。


“邱庆之,我把你变成妖怪你会不会讨厌我?你好像本来也不怎么喜欢我,再讨厌一点也没什么,到时候等你醒了我就躲起来,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报复我的…”


一枝花就这么趴在邱庆之身上絮絮叨叨的说着,邱庆之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想想也对,那支淬了毒的箭会要了他的大半条命,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现在能醒来,只有可能是一枝花咬了他。


和当初的李饼一样。


半晌的时间,一枝花不再说话。


邱庆之尝试着撑开眼皮,眼睛睁开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枝花放大的脸。


翡翠般的双眸好奇的盯着他看。


在看到邱庆之睁眼时,不存在的毛好像被吓的都竖立起来,一枝花猛的就要下去。


腰间却突兀的传来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按,一枝花措不及防的倒在了邱庆之的身上。


一枝花慌乱的想要再次爬起来,邱庆之的力度却又加重了些。


一枝花偏头呲牙咧嘴的哈气:“邱庆之,我可是救了你!”


他下意识的以为邱庆之要抓住他狠狠的报复,拼命的挣扎只会换来更深的禁锢。


一枝花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刚醒的人,从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快松开我,不然,我咬死你!”一枝花伸出自己的爪子威胁邱庆之。


邱庆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淡淡开口道:“松了你,你就不咬我了?”


一枝花瞬间被噎住,他只会咬的更狠。


既然邱庆之不松手,一枝花就干脆自暴自弃的瘫在邱庆之身上:“你不松开,我就压着你,看你受不受的了。”


邱庆之觉得好笑,他趁一枝花放松警惕,将自己与一枝花的位置调换,措不及防的动作让一枝花惊恐的瞪大双眼。


邱庆之一只手捏住一枝花的手腕,将它们举到一枝花的头顶,另外还要用力压制一枝花晃动的双腿。


一枝花心里一惊,完了,邱庆之这是冲他来的。


他要被抓了,他要被邱庆之给报复了!!!


想起在黄沙峪被邱庆之绑在树干上折磨的日子,一枝花就一阵后怕,想到这些,一枝花挣扎的更厉害了。


“邱庆之,我告诉你,你现在也是变成和我一样的妖怪了,你肯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这样,你放了我,我可以把你变回来,怎么样?”


一枝花见邱庆之不说话,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连忙又补了一句:“我也可以让李饼恢复过来。”


邱庆之果然神情微动,一枝花见有戏,继续道:“邱庆之,我是说真的,你们都可以恢复,只要…只要你事后不报复我。”


邱庆之这才明白一枝花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这蠢猫是以为自己要揍他。


邱庆之被气笑了。


一枝花被邱庆之的笑吓的一抖,一看就是黑心的,从里到外都是,一枝花这样评价邱庆之。


“那你也可以恢复吗?”


邱庆之的话传到一枝花的耳朵里,一枝花恍了一下神。


邱庆之管他恢不恢复干什么。


一枝花正欲呛邱庆之几句,邱庆之再次开口:“或者我应该问,你想恢复吗?”


话到嘴边,一枝花却说不出来了,邱庆之的这句话直接戳中了他的心事。


他想恢复,他想变成正常人,他不想再被任何人当作妖神鬼怪或者其他东西了。


几百年的生活并不会消磨他的人性,但是被关在棺材里,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无尽循环让他的情感越发的扭曲起来。


所以在重获新生的那一刻,他只想杀掉面前的所有人,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怨气和不满。


如果不是这不死不灭的能力,他早就解脱了。


邱庆之见一枝花不再说话,想必是触及一枝花想到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


他俯身凑近一枝花,在一枝花愣神之际,吻上了他的唇。


一枝花的眼神逐渐清明,他先是迷茫,再是震惊,最后直接炸毛:“邱庆之,你你你…你亲我!”


疯了疯了,邱庆之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我亲你怎么了?”邱庆之面不改色的盯着一枝花看。


一枝花被邱庆之这没皮没脸的反问弄的表情皱成一团:“邱庆之,你有毛病吧!”


邱庆之微微挑眉,他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一枝花的反应。


一枝花第一次心慌身慌哪哪都慌,脸带着脖子都红了个透,硬是找不出合适的词去骂邱庆之。


一时也忘了自己要逃跑的念头。


邱庆之拍拍一枝花的脸:“亲了你,就不许再跑了。”


一枝花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果然是用来抓他的手段,与此同时,一枝花的心也凉了半截。


他可是邱庆之,邱庆之不喜欢自己,邱庆之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邱庆之一看一枝花这变来变去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一枝花这猫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一枝花。”







活动着被捏的发红的手腕,一枝花上下打量着邱庆之,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邱庆之,你刚才的话不是骗我的?”

“不是。”


“真的?”一枝花向邱庆之的方向靠近几步,邱庆之一板一眼道:“真的。”


“那不打我也是?”


邱庆之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枝花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将手伸进邱庆之的里衣摸了摸,咧嘴笑道:“这样也不打我?”


邱庆之的喉咙动了动,他一把拽住一枝花的手腕,一枝花咽了咽口水。


不会是…玩大了吧。


邱庆之兀然抬起头,紫色的竖瞳幽幽的盯着一枝花看。


靠,不是玩大了,是要找自己发//情!

根号3耶

【原顾】原炀:一下子我就推开了

  ooc预警

  又名:领居对我图谋不轨(双向的)

  原炀在部队被揪回来后因为追求刺激感再一次在飙车的时候划伤了胳膊时,原立江看着吴景兰哭红的双眼,冷脸停掉了原炀所有的卡,并勒令学不会管好自己就别回来了。

  月黑风高,连马路边的流浪狗都回了自己的小窝休息,只有原炀,手里捏着一罐啤酒,在路灯下落魄地让人心疼。

  明明是原立江把他丢到部队的,又不顾他的反对,强行让他回来看公司,他本就烦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却连现在唯一的热爱都被剥夺。

  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原炀想起了吴景兰眼底的担忧,长长地叹了口气。

  烦人,太踏马烦了。

  手机铃声适时...

  ooc预警

  又名:领居对我图谋不轨(双向的)

  原炀在部队被揪回来后因为追求刺激感再一次在飙车的时候划伤了胳膊时,原立江看着吴景兰哭红的双眼,冷脸停掉了原炀所有的卡,并勒令学不会管好自己就别回来了。

  月黑风高,连马路边的流浪狗都回了自己的小窝休息,只有原炀,手里捏着一罐啤酒,在路灯下落魄地让人心疼。

  明明是原立江把他丢到部队的,又不顾他的反对,强行让他回来看公司,他本就烦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却连现在唯一的热爱都被剥夺。

  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原炀想起了吴景兰眼底的担忧,长长地叹了口气。

  烦人,太踏马烦了。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原炀捏扁了手里的啤酒罐,丢在脚边,接起了电话。

  

  “喂,兄弟,听说你被你爸逐出家门了?”

  原炀空着的那只手掏出了打火机和烟,自顾自地点燃,深了深地吸了口,吐出的烟圈在路灯下若隐若现,原炀伸手挥了挥,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很糟糕。

  

  “喂,听着没。”

  “有屁快放。”

  

  也得是彭放了,他知道这小子本就脾气不好,现在加上这事,估计现在就一炮仗,他想起小竟那温温柔柔的样子,又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一个妈生的。他无视原炀的不耐烦,继续乐呵地讲。

  “兄弟我呢,知道你现在无处可去,给你找了一地,你先住那,等你爸消消气,你再回家低头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别问我为什么不能住我这,我可不想跟你小子长大了还光屁股打招呼。”

  电话那头穿了闷笑声,手机的失真让彭放听的恍惚,“喂,听着没?”

  “听着呢。”原炀顿了顿,又说道,“谢了兄弟,不过我不会认错。”

  彭放想了想自己的零花钱,还有小竟平时送给他的礼物,暗骂真是真是欠他原炀的。

  

  

  晚上十点,原炀才到了彭放说的住所。一栋居民楼,房间在三楼,两室一厅。原炀环绕了一圈,觉得还不错,又低头给彭放发了感谢,便去了卧室准备一觉到天亮。

  那些烦心事,都丢给明天好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躺下五分钟后,原炀的肚子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从早上和他爸大吵一架到现在,就喝了一碗他妈从家来带来的粥,他把头塞进枕头下,试图忽略肚子的饥饿感。

  又五分钟后,原炀站在了领居的门前,并心里将彭放痛骂了一顿。

  让我住不给冰箱塞吃的,是踏马想饿死劳资吗。

  如若放以前,原炀是绝对不会干这种傻逼事的,可他现在实在走投无路了。他可不想大晚上麻烦人家美团给他送饭,就只好打扫打扫领居了。

  房门被敲了两下,刚洗完澡穿上睡衣的顾青裴踩着拖鞋来到了门前。他疑惑地停了停,不觉得这么晚还有人找他,透过猫眼看见门外陌生高大的男人,正要转身就走,楼道的声控灯却亮了起来,顾青裴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三秒后,顾青裴开了门,把人迎了进来。

  原炀还以为隔壁住的是他爸妈那辈的人,却不想开门的是个肤白貌美的……男人…

  看着年龄应该跟他差不多,刚洗完澡,脸也红红的,扣子也不知道扣好就来开门,余光瞥见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时,给了这个领居差评。

  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来专门勾引人的吧。

  不过人家好意请他进来,他还得客气客气。

  “抱歉了,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是今天刚搬来的,家里没什么东西,半夜饿了,才来问问你有什么吃的吗?”

  “没事,我睡的晚,这会正好一起,赶个夜宵?”

  原炀点了点头。

  

  等人去了厨房,原炀这才无聊地四处打量。客厅布置地挺干净,格局跟他那边一个样子,要说缺点,就是有些清冷,没有什么人烟味,原炀撇了撇嘴,却瞥见沙发上放的狐狸抱枕,想起那人那双狭长的眼睛,哼了几声。

  一个大狐狸一个小狐狸。

  

  正思索着往后几天怎么过时,厨房却穿来了一声喊叫,身体的本能让原炀顾不得细想便冲去了厨房,却看见顾青裴跌倒在地上,手边是打碎的几个碗,锅里的面也坨了。

  ………

  这个领居不会没做过饭吧。

  他俯身将人拉了起来,正要开口,耳边便传来了几声不适时宜的声音。

  [这小子长的挺帅没想到人也挺温柔]

  [看来把人放进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看着这人是个直男啊]

  [要不掰掰试试?]

  ??哪的声音??怎么有点像漂亮领居的声音??我靠,不会我触发了什么机关能听到领居心里话了吧?!!

  原炀要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眼睛瞪大地看着地上坐着的人,因为角度顾青裴的胸前一览无余,原炀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热,他三两下把人拉起来推出去,又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开始重新煮面。

  顾青裴看着隔着一面玻璃里面站的笔直的男人,勾了勾唇。

  [还会做饭,加分加分]

  而厨房里的人,听见这句话,身子又抖了抖。

  天呐,他这是掉进gay窝了,他还能安全回家吗!!??

  他可是个大直男。

  漂亮领居果然是故意勾引他的。。

  

  两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出锅,原炀还特意加了两个蛋,他把碗端出去,正要折返回去准备在厨房快速解决离开,却被对方叫住了。

  “你也在这吃吧。”

  我可以说不吗,但原炀还是决定服从,毕竟吃人手短。

  “对了我叫顾青裴,网络作家,你呢。”

  “原炀,无业游民。”

  “那你以后经常过来吧,我也一个人,就当个饭搭子怎么样?”

  原炀没回,继续闷头吃饭。

  吃完好回家,外面好可怕。

  锅碗依旧是原炀刷的,顾青裴要来帮忙被赶了出去。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里注视着厨房里忙碌的人,一种冲动油然而生。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早过了那种玩乐的年纪,他有稳定的收入,在业内小有名气,有几处定所,却唯独喜欢蜗居在这处不大不小的房子里。

  他逐渐开始排斥回家后那种空荡荡的失落。

  他讨厌夜深人静后想说话,房间里只能回荡着自己的声音。

  直到他看见门后站立的原炀,厨房那抹忙碌的声音,被热饭漂上来的热气模糊的视线,顾青裴难得想为自己放纵一次。

  即便最后人财两空。

  

  所以他在原炀即将离开的时候,使了点小动作,扑到了原炀的怀里,就在顾青裴颤颤巍巍抬头要看那人的神色时,却被一股力猛地推倒在了地上。

  他尴尬地支撑着身子,想说“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他使了使力,又跌回了原地,酸痛的脚腕让他意识到原炀刚才的那把有多重,他自嘲地忍着痛扶着旁边的凳子站了起来,慢慢移到了卧室。

  怎么就那莫冲动呢?

  或许是因为那碗面太温暖,也可能是他摔倒时原炀眼里的紧张不像假的。

  

  心里流淌的委屈让他抱紧了自己,无暇顾及脚腕的伤,便闭上了眼睛。

  

  这个领居真讨厌。

  

  彩蛋2000+,

   图是自己画的风景插画🥰

无涯径海

「邱花」邱将军复活,一枝花加入金吾卫 ⑤

邱庆之拐进角落,此处防卫甚严,即使在如此隐秘之处也没有丝毫松懈,且防卫的阵型与军中的极为相似,看来这个案件并不简单,定与朝中之人脱不了干系。

“大哥,你猜我绑到了谁?”

“快说!少婆婆妈妈的。”

“阿史通迟的女儿!”

“阿史通迟?那个管番邦盐运的外官?”

“正是。”

“你怎么确定她就是那阿史通迟的女儿?”

“她在我们手上,既然想得救自然不敢撒谎。”

一枝花在麻袋里听外面的人叨叨叨大半天,没一个给他解开麻袋的,又无聊又闷,便不耐烦的哼唧起来,这才有人来给一枝花解开麻袋。

“既然你是阿史通迟的女儿,若想要活命就乖乖听话,写一封家书交予你父亲,让他想办法来救你。听懂了吗?”

一枝...

邱庆之拐进角落,此处防卫甚严,即使在如此隐秘之处也没有丝毫松懈,且防卫的阵型与军中的极为相似,看来这个案件并不简单,定与朝中之人脱不了干系。

“大哥,你猜我绑到了谁?”

“快说!少婆婆妈妈的。”

“阿史通迟的女儿!”

“阿史通迟?那个管番邦盐运的外官?”

“正是。”

“你怎么确定她就是那阿史通迟的女儿?”

“她在我们手上,既然想得救自然不敢撒谎。”

一枝花在麻袋里听外面的人叨叨叨大半天,没一个给他解开麻袋的,又无聊又闷,便不耐烦的哼唧起来,这才有人来给一枝花解开麻袋。

“既然你是阿史通迟的女儿,若想要活命就乖乖听话,写一封家书交予你父亲,让他想办法来救你。听懂了吗?”

一枝花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点了点头,那劫匪看一枝花小心翼翼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模样,便松了一枝花的双手递上纸笔。

一枝花活动了一下手腕,猛地挣开缚在脚上的绳索,将手变成猫爪,锐利的爪尖划过眼前的绑匪,只见那人咽喉顿时血涌如注,连声都没出掐着自己的脖颈连连后退,满脸不敢置信。

另外几人见一枝花突然发难,拿起武器便刺向一枝花,一枝花躲开后不再纠缠,冲出门外便将怀中的烟花朝天放去,场面顿时变得十分混乱。

邱庆之看见烟花,赶忙前往一枝花所在的位置。

李饼等人也看见了远处的烟花,可是到了村庄却发现那烟花的位置竟然在山中,要通过翻山过去需得半个时辰,按照时间来推算,邱庆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山林深处,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密道。

金吾卫的副将听了李饼的分析,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翻山前往,一路和李饼一起寻找密道。

邱庆之一路留下的记号到一户废弃的农家宅院处便消失了,李饼等人进去搜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陈拾在另一边大喊:“饼爷!饼爷!你快来看!”

李饼听到陈拾的声音跑了过去,就见陈拾揭开了灶台上盖着的木板,扔一个火折子下去便见下面有一个通道。

“陈拾,你可以啊!”王七拍了拍陈拾的肩膀道。

“我先下去看看。”孙豹说着便踩上灶台一跃而下。

孙豹下去后,李饼也紧随其后,洞内拥挤 非常,通道四通八达,“额滴个娘诶”陈拾不禁感叹道。

“这伙人怕不是耗子成了精,这么能打洞。”王七一边猫着腰走一边吐槽。

李饼让所有人别出声,敏锐的听力能让李饼隐约听见打斗的声音,“这边。”

这伙匪徒训练有素,一枝花放完烟花后,便迅速有一队人举着弓弩包围一枝花,一枝花一动,那弩箭便射出带着数张网从空中降下,弩箭死死钉在地面,将网牢牢固定。

一枝花被网缠住,爪子也无法割开网绳,且越动那网缠的越紧。

邱庆之混在队伍外看到一枝花被网困住,爪子被网缠紧,一双绿眼睛隔着网逞着凶状。看起来像是一只流浪猫被坏人用网兜住时无力的挣扎,只能靠保持凶模样来隐藏自己的脆弱,更显得可怜兮兮的。

一枝花看到了人群中的邱庆之,只见邱庆之也看着自己,一枝花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朝着邱庆之的方向龇了龇牙。

邱庆之看着一枝花那水汪汪绿眼睛,这是感到委屈了,还冲自己撒娇?

一枝花见邱庆之对自己挑了挑眉,一枝花便没再挣扎。

那伙人见一枝花没再挣扎,便扯着网绳将一枝花困住后,拖向远处的高台上。

彦彤本尊

这段看得我又感觉帅炸又感觉迷惑

帅的是上古神的强大力量被具象化了 可以强到与天对抗 只要我想疯谁都拦不住 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 只是平时我不想

迷惑的是这对寻找老婆有什么用呢 封了东海违逆天道之后 之后用脚丈量海面?! 大哥 你把龙王叫过来派虾兵蟹将一起找会不会快一点???人多力量大 还不让天道爹爹发脾气……

结果的结果 老婆没找到 自己受伤了 导致后面战力受损………

这是老神仙的迷惑行为吗?!


这段看得我又感觉帅炸又感觉迷惑

帅的是上古神的强大力量被具象化了 可以强到与天对抗 只要我想疯谁都拦不住 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 只是平时我不想

迷惑的是这对寻找老婆有什么用呢 封了东海违逆天道之后 之后用脚丈量海面?! 大哥 你把龙王叫过来派虾兵蟹将一起找会不会快一点???人多力量大 还不让天道爹爹发脾气……

结果的结果 老婆没找到 自己受伤了 导致后面战力受损………

这是老神仙的迷惑行为吗?!


一半甜(高压肝锅版)

(邱花)悦神,结局。

  有彩蛋,彩蛋是妹妹提供的思路,写完结局感觉太对不起花花了。

   下一篇还是虐邱庆之吧,可能是甜文。

  

 正文———— 

    两人相顾无言,席地而坐,各自撕咬着手中烤熟的兔肉。

  “在这里歇一晚,明日就启程回神都吧。”

    一枝花淡淡的说道,头也不抬。

  “你不多留几日么?这里,不是你一直想回的故乡么。”

  “早就不是了。”

   一枝花...

  有彩蛋,彩蛋是妹妹提供的思路,写完结局感觉太对不起花花了。

   下一篇还是虐邱庆之吧,可能是甜文。

  

 正文———— 

    两人相顾无言,席地而坐,各自撕咬着手中烤熟的兔肉。

  “在这里歇一晚,明日就启程回神都吧。”

    一枝花淡淡的说道,头也不抬。

  “你不多留几日么?这里,不是你一直想回的故乡么。”

  “早就不是了。”

   一枝花摇摇头,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我心里的那个家已经化作尘土了。我想来这里,不过是还存有一丝贪恋。现在,我已经看到了,就这样吧。”

   “那便和我回家吧。”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一枝花盯着邱庆之,那悲凉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穿透。

    “我应当是自由的,邱庆之。”

    “那你,想留在这里吗?”

     一枝花摇摇头,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以后也不会有了。他们彼此都沉默着,天亮之后,他们启程了。

    在休沐期限的最后一日,他们回到了神都。

    邱庆之依旧掌管着金吾卫,一枝花依旧待在将军府里,两人又和从前一样,和睦相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李饼来看望过他们两次,以为他们已经重归于好了,便也不再打扰。

    邱庆之也以为一枝花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也不再刻意的约束着他。他一有空便陪着一枝花玩儿,带他去逛街,给他买好吃的好玩儿的。

   邱庆之骗过了自己,一枝花骗过了所有人。 

    入了冬,一枝花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食不下咽,甚至连邱庆之的血都喝不下去了,在没有太阳的日子,几乎都昏睡在床。

    邱庆之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请了多少名医也不见好。一枝花倒是无所谓,他早该死了。

    眼见着一枝花日益消瘦,甚至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邱庆之彻底慌了。

    “为什么会好不了,你不是说过你是世间最厉害的神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过了,我是自由的,没有人能永远困住我。只要我不愿意活下去了,我也会死。邱庆之,你要是真的可怜我,就用那把匕首杀死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的,我带你去神都最高处晒太阳,你最喜欢晒太阳了。”

   邱庆之抱起一枝花,带他去了城楼之上。然而太阳还藏在云层中,尚未露面,高楼上也只有几块光斑碎片。

    一枝花眯着眼睛,抬头看天空中的日晕,看的头晕目眩,便向下俯瞰芸芸众生。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提不起精神,整个人都病怏怏的。

   “邱庆之,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求你了,让我解脱吧。”

    一枝花再一次恳求邱庆之杀了自己,他真的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我做不到,我也求你,花花,只要你活下来,我放你自由,你想做什么都行。”

   “可我已经不需要了。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便我自己来吧。”

    一枝花从怀中摸出了那把能彻底杀死他的风生匕首,在邱庆之惊恐的注视下,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花花!为什么!我明明……”

   “你明明把它藏起来了是吗?你太小看我了邱庆之。其实我骗了你们所有人,我从装疯卖傻的那一刻开始,便决定去死了。”

    一枝花大口吐着鲜血,用尽最后的力气,捧着邱庆之的脸,笑着对他说。

   “若有来世,我们不要再见了。”

   “一枝花!你不准死!你不能扔下我——”

    一枝花闭上了双眼,浅浅的笑着,永远地睡着了。邱庆之泣不成声,彻底绝望。

    一枝花死了,死在了暖阳将出的冬至,那一天,漫天飘雪,大雪掩盖了大地。

   “邱庆之,我祝你长命百岁,无疾而终。”

    这是一枝花吐着血对他说的。这是世间最绝的祝福,亦是最毒的诅咒。

    那一天,全城的人都见到了,邱庆之抱着一枝花的尸体在雪中失神的走着。未干涸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绽放如红莲。

    当夜,将军府中传出将军绝望的哭泣声,彻夜未断。

    第二日,邱庆之便找来全天下最好的工匠,倾尽所有打造了一具可保尸身百年不腐的水晶棺。

    而后,邱庆之坚决地辞去了将军的职务,驾车带着一枝花离开了神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连李饼也不知道。坊间的传闻日益增多,人人津津乐道,或高声赞颂,或低声唾骂,或喜,或悲。

    然后,悲悯也好,赞颂也罢,世人的看法对邱庆之而言早已无谓了。他带着一枝花去了子墟,回到了那片荒无一人的塞外之地。

    那里有草木,有一汪湖水,有一枝花曾经渴求的一切。从今以后,他将在这里生活,直至死去。

     一枝花的祝福灵验了,邱庆之一直活到了一百岁,无疾而终。在那几十年中,他每一天都过的无比煎熬,生不如死。

    在他生命将尽的最后一刻,他将棺材推到湖边,而后躺入棺材中,闭上眼,与一枝花相拥而眠。

    随着湖面泛起一阵涟漪,棺材沉入湖底。至此,再无人知晓其迹。

柠柠檬檬

【邱花】武功秘籍

ooc,全员存活大团圆背景



众所周知,一枝花是一个不识字的文盲。


“废话!”一枝花啃着手里的小鱼干,说话含糊不清:“我当奴隶的时候哪来的书读?再说了,我历经了那么多朝代,每次都要学习新字,岂不是呆在学堂出不来了!”

邱将军每每要教一枝花读书,都被他变成猫死乞白赖撒泼打滚的逃了过去。

邱庆之: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左右将军府能一直养着他,不识字便不识字吧。

“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个惹了笑话,可不要闹。”

“才不会呢!”



太过绝对的话说出来肯定会被打脸。


一枝花看着满屋的书,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欲哭无泪。


至于一直无忧无虑的猫猫为什么会来到书房,那可就说来...

ooc,全员存活大团圆背景



众所周知,一枝花是一个不识字的文盲。


“废话!”一枝花啃着手里的小鱼干,说话含糊不清:“我当奴隶的时候哪来的书读?再说了,我历经了那么多朝代,每次都要学习新字,岂不是呆在学堂出不来了!”

邱将军每每要教一枝花读书,都被他变成猫死乞白赖撒泼打滚的逃了过去。

邱庆之: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左右将军府能一直养着他,不识字便不识字吧。

“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个惹了笑话,可不要闹。”

“才不会呢!”



太过绝对的话说出来肯定会被打脸。


一枝花看着满屋的书,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欲哭无泪。


至于一直无忧无虑的猫猫为什么会来到书房,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乔峰左足踢出,另一只酒坛又凌空飞起。他正待又行加上一掌,忽然间背后一记柔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


一枝花坐在雅间里,将桌上的盐渍花生米扔得老高,再伸长脑袋接到嘴里,听着楼下说书先生讲他最喜欢的话本,快活的要从嗓子里发出呼噜声。

说书先生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水,“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一枝花意犹未尽的走下楼,心中腹诽,要不是邱庆之说他再欺负人,就把他锁在将军府永远不许出去,他就直接抓住那个说书的,逼他从早到晚给自己念话本。

懒懒散散的伸个懒腰,一枝花走出酒楼,看着天色尚早,盘算着去大理寺吓唬王七玩儿。

捣蛋的念头刚起,就听到一旁响起小孩特有的稚嫩嗓音:“爹爹爹爹,我以后也要成为一个惩奸除恶、为民除害的大侠!”

“是吗?”

小孩的父亲顿时提起精神,头发一甩,故作深沉:“儿子,其实咱们家一直有一本家传的武功秘籍,你太爷爷说过,只有每天读书学够三个时辰,持续十年才能得到这本武功秘籍。”

见儿子垮起脸,男人连忙补充道:“那可是和金吾卫大将军还有大理寺少卿同出一家的功法,只要你学了,就一定能够超过他们,成为武林中排行第一的大侠!”

那小孩听完,两只眼睛都在发光,拉起男人的衣角左右摇晃:“爹,爹!我们快回家读书吧!”



目睹了全程的一枝花:我也要超过邱庆之,成为武林第一!

他没有耐心去读书,不过他可以去偷啊!



说干就干,一枝花翻遍了整个将军府,最后来到邱庆之的书房。

好啊,一枝花咬牙。

知道我一看到字就头疼,特意把书藏在这是吧!

狡猾的邱庆之!

翻过一排排的书柜,终于从最底下的角落中找到一本书页卷边、画着动作的书。

直觉告诉一枝花,这本书不简单。

可他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毕竟他看不懂嘛……

思来想去,一枝花决定找一个同伙,一起分享这本武功秘籍。




来到大理寺,陈拾正在临摹字帖。

一枝花吊在窗前做了个鬼脸🤪,吓人一跳。

“又见面啦陈拾!今天晚上有包子吃吗?”

“吓死俺嘞!”陈拾拍拍胸口:“莫嘞,不过俺可以给恁做。”

“那你先帮我认认这几个字。”

一枝花翻窗进屋,将书递给陈拾想要伸过来扶他的手上,眼睛亮的像是藏着星星。

“你最近不是在学认字嘛,来帮我看看,这是不是武功秘籍?”


陈拾疑惑:“啥,武功秘籍?”

一枝花自信的点点头:“很有可能,不过我不识字嘛,所以找你来问问喽。”

陈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俺也认得不多,就认得第一个字是龙,第三和第四个字是十八。”

“龙…十八……”

“降龙十八掌!”

邱庆之果然私藏了武功秘籍!

陈拾不解:“可名字的顺序不对啊。”

“啊?”一枝花笑不过三秒。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武功的名字第一个字是龙来着……”

“哎呀!”陈拾一拍脑门:“俺知道咧,这叫倒装句,那降龙倒过来龙字不就在前面了!他们文化人可喜欢弄这些咧。”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一枝花开心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对着陈拾蛊惑道:“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练?我看这上面的图案都是两个人,当初邱庆之肯定是和李饼一起练的,咱们俩也一起练,到时候打败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伺候我们!”

他倒是兴致满满,陈拾却犹豫了:“可咱莫经过邱将军同意就偷练他的武功,是不是不太好嘞。”

“啊?”一枝花傻眼了,我都准备脱衣服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他转转脑瓜,开动了所有的脑细胞,终于想出个能说服陈拾的理由。

拿起秘籍怼到陈拾面前,一枝花劝道:“你要是练成了降龙十八掌,以后就可以保护你家少卿了。李饼天天抓坏人,难保没有被偷袭的时候,到那时你一招飞龙在天,不就能英雄救美了?”

很好,陈拾心动了。

“花爷,恁说滴有道理啊。”

“那咱们赶紧练吧!”

“哦哦,”似是想到什么,一枝花赶紧补充:“咱们偷偷练,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给李饼一个惊喜。”

“放心吧花爷,俺绝对不会往外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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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武功秘籍还是没有练成,因为翻开书的第一页,两人只看懂了光溜溜的小人,一旁的注解根本不认识。一枝花只好拉上王七,威逼利诱一翻,把书摆在他的面前叫他读出来。

然后整个大理寺充满了王七的尖叫声。

“你们怎么背着邱将军和少卿偷看龙阳十八式啊!!!”


一枝花灰溜溜的被邱庆之拎回府,身后是李饼一连串的控诉。

“管好你家的猫!不要让它出来祸祸我家陈拾!”


一枝花撇撇嘴,都怪邱庆之!

要不是他把这本书藏的那么隐蔽,还翻的这么破,他怎么会以为那是武功秘籍!

现在好了,丢脸丢大发了。


小猫焉巴巴的被大将军提溜回府,趴到床上裹紧被子不肯探出头。

邱庆之觉得好笑,上前拉开被子。

“起来,也不嫌闷得慌。”

“不要!好丢脸!都怪你,欺负我不识字害我出丑!”

“我害的?”邱庆之简直要气笑了。

“就是你,怪你怪你都怪你!”

“强词夺理。”见被子拉不动,邱庆之索性直接上床,摸索到一枝花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干嘛!”

一枝花正伤心着,一不留神就被邱庆之得了手。

摸着手下光滑的皮肤,邱将军有些心猿意马。

“你不是想学那本书上的东西吗?我来教教你。”

想起王七说的那本书上真正的内容,一枝花羞的满脸通红。

“我不想学了,你放开我,放开啊!”

“邱庆之!”





那夜过后,一枝花再也不反抗学习认字的事儿了。




注:划线处取自金庸小说天龙八部



彩蛋:猫猫不开窍,丘将军愁啊( ◢д◣)

里面的“有个”本来是“应该”,不小心打错了,改不回来了ಠ╭╮ಠ 

风陌Hurricane

『邱花』何为自苦

一发完he 无付费内容 主邱花副饼拾

summary:何为自苦,使我心悲。

后续《孤雏腐鼠》 也在本合集中。


『一』

一枝花本以为自己有了朋友的。

可是那人心口落着滚烫的血,却哆哆嗦嗦的捉着李饼的袖襟,说他没有未做完的事了。多么残忍又狡猾的手段啊,到头来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过一分,用如此卑劣的手法赢下这场本就不公的游戏。

于是一枝花也难得的耍了一次无赖,携着那把匕首恶狠狠的刨了朝臣的新坟,拿匕首和泥巴把他的墓碑糟蹋了个稀巴烂。


“邱庆之你都臭了!”


穿着寿衣的人不理他,倒是林子里闪出几十个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步步杀招的冲着一枝花迎面就是一击...

一发完he 无付费内容 主邱花副饼拾

summary:何为自苦,使我心悲。

后续《孤雏腐鼠》 也在本合集中。


『一』

一枝花本以为自己有了朋友的。

可是那人心口落着滚烫的血,却哆哆嗦嗦的捉着李饼的袖襟,说他没有未做完的事了。多么残忍又狡猾的手段啊,到头来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过一分,用如此卑劣的手法赢下这场本就不公的游戏。

于是一枝花也难得的耍了一次无赖,携着那把匕首恶狠狠的刨了朝臣的新坟,拿匕首和泥巴把他的墓碑糟蹋了个稀巴烂。


“邱庆之你都臭了!”


穿着寿衣的人不理他,倒是林子里闪出几十个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步步杀招的冲着一枝花迎面就是一击。

一枝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邱庆之可不长眼。眼瞅着将军的左臂已经叫人砍得快烂了,他深吸一口气,很是暴躁的把人往肩上一甩。

老子上辈子撅了你家祖坟!

他扛着邱庆之边跑边骂,还不忘在他侧腰留下几个泄愤的抓痕。人要是活着也就罢了,死了还给人添麻烦。

比猪还沉!

千里奔袭,他把邱庆之往山脚下的破屋里一扔,揪住最近的一个倒霉蛋抹了脖子大快朵颐起来。







『二』

“你杀不死我的,相信我。”

他扯出个血腥气的笑,复又投入明枪暗箭的战斗中。


克克奇尔,意思是不死的生灵。


一枝花是不死之身,心脏却如阿喀琉斯之踵,被反复浸泡在欲望里疯长,直到有个人粗暴的扯开那上头的铁链,一针又一针扎在柔软的内里,誓要以两败俱伤之势刻下血淋淋的新诗。哪怕生命短短一瞬,也要将最迂曲的心腔照得灿若繁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保自己永铭。

猫心里曾烙着一片萧条斑驳的荒芜焦土。

会有人为他栽下茂茂长安花吗?


他以命相博,未尝一败。

邱庆之本就青白的脸上灰扑扑的,难看的紧。一枝花也懒得给他擦,小孩儿似的抬手一扬,星星点点的血斑落在他脸上,终于让顽劣的野猫有了些许报复的快感。


“邱庆之,你现在这么丑,李饼都不要你。”


“不对,你漂亮李饼也不要你。”


“只有我要你。”


“我才不要你。”


他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话,手上动作却麻利,划开了皮肉一股脑儿全灌进邱庆之的嘴里。只靠这些显然是不够的,于是将军身上被划出许多十字的大口子,一枝花就将血液从这些伤口中周而复始的撒进去。

这样的邱庆之让他想起被腌制的烤鱼,这样很好,烤鱼是不会反抗的,而且还好吃。


“邱庆之,你真的很讨厌。”


突兀又恰当的一句话。

他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无论是好人坏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爱他的不爱他的、还有——

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后悔杀死的。

那些摩肩人嘈杂的呼救声、谩骂声、吵嚷声,那些黑的心和脏的手,过去须臾百年的痛苦和不甘,密密麻麻的,全在眼前浮着。

或许还有漫长岁月里不期而遇的,少得可怜的那么一点儿外界的善意。

无趣,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无趣极了!

一枝花又疯又笑,拍着手在邱庆之尸体旁边跳起来。

日子啊,太漫长、太痛苦了。

妈妈,永别该如何捱过呢?

没人教过我啊。







『三』

世人贪婪,总想两全。

一枝花也不例外。

可当他第三次看见死人的眉眼微颤,听见绵长又熟悉的呼吸,想着那双冰冷的眼睛直视自己——

他还是很没出息的逃了。

临走前,他从诈尸的人身上摸走了一样东西。


大理寺内。

“花爷,俺抱恁出去晒晒太阳吧,整天嘞闷在这屋里头对心情也不好啊,中不中?”

陈拾看着毛绒绒的猫耳手痒,忍不住轻轻的摸了一把。

猫主子哼了一下算是应声。

“俺带恁去袁先生的摊子上玩去,员外郎的妹妹都可喜欢他嘞。”

橘色的大猫仍懒洋洋的,趴在陈拾的背篓上晃晃悠悠的到了袁不二的摊子上。五月暮春的风和煦,他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去勾陈拾的手腕,偶尔掀翻袁不二不知整理了多少次的签筒。


“懒猫。”


袁不二小声嘟囔了一句,一枝花没和他计较。那个小荷包从他身上咕噜噜滚落,陈拾上前拾起来一瞧,上绣着李饼衣襟上独有的暗纹。

“花爷,恁咋偷饼爷东西嘞?”

“喵嗷——!”

一声凄厉的猫叫,把小书吏吓了一跳,当即捂了嘴摆摆手表示再也不提了。他顶着一枝花炸了的毛打开那个总是满满的背包,哗啦啦的倒出来一大堆东西。

“花爷,这是恁前两天问俺要的药。”

一枝花这才肯睁眼瞧他,心满意足的伸出肉垫在他手背上拍拍以示鼓励。

那些是前几日一枝花别别扭扭的向陈拾讨的,说是在子墟可以用来安抚闹春的小猫。陈拾不疑有他,连夜跑了几家大药房,搜罗来一大堆安眠的东西。

呆头呆脑的老实人没发现,这些东西和那个荷包散着一样的味道。







『四』

邱庆之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浑身上下都痛。

等他拉开已被刀剑削得褴褛的衣服时,目之所及的全然是纵横交错的血口子。他难得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怀疑自己死后是不是被仇家拉出去鞭尸了。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这铁定又是一枝花干的好事。刚死而复生了的人脑子和身体都晕乎,只能下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他发觉腰间那个伴他踏过风雪的荷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颗晶莹的风生石,粘了一缕红毛在风中凌乱的摇摆,好似红发少年郎本人一般招摇过市,邱庆之竟从那上头看出几分计谋得逞的骄傲来。

于是他想自己大概是比这块石头重要些的。

不然为什么一枝花当时不直接杀了李饼夺下风生石,而是站在角落望着自己呆愣愣的落下泪来。

身上有张字条,他拿起来一看,一枝花狗爬似的字嚣张的快要飞到天上去,歪歪扭扭的写着“邱庆之是白痴,我赢了”这几个字。

视线又一转,落在桌边那半个没吃完的肉包子上。有力的指蓦地收紧,年轻的将军恨恨的咬着后槽牙,黑着脸拂袖登了大理寺的门讨要说法。

昔日旧友重见,李饼又哭又笑,直到他注意到邱庆之还穿着破烂的寿衣。

还有那个他原本作为陪葬系在人腰上、现在又不翼而飞的荷包。

两人叙了半日的旧才想起正事,可怜人陈拾在经受了金吾卫将军和自家饼爷的轮番上阵“审讯”后,吞吞吐吐的说一枝花早在金吾卫来的半刻前就走了。


“邱将军,恁可白和花爷打架啊,花爷为了救恁放血放嘞都迷糊了。”

老实巴交的好人追出门去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李饼黑着脸拎回了明镜堂。







『五』

一枝花盯着那个简约的小布袋发呆。

神都的人会把感情寄托在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身上吗?

不然为什么邱庆之死了命的都要护着这破东西,宁可自己慷慨赴死于刀下,也要用泉下再会的眸光灼灼的盯着李饼,坦然的丢出他渴求了数百年的稀世灵药。

你明知道我有多想要的。

一枝花觉得没意思了,他懒洋洋的把尾巴尖儿垫在脑袋下,叼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呼噜噜的又是一场好眠。


酸枣仁、合欢皮、柏子仁。


剂量大到兽医看了都咋舌,猫嗅觉灵敏,可一枝花却不愿放手,若一朵摇摇欲坠的颓靡山茶花,顶着恶心和眩晕进入下一个梦乡。

就当是邱庆之送他的罢,他想。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反正又不会死。

蝼蚁般渺小的人类啊。

吾会实现你的愿望。


事实证明无论是人是猫是神,都不能太自信。

那话怎么说来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一枝花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要怪就怪他每样药材都给自己下了致死量,这才没能及时躲过那捅穿心脏的致命伤。

他翡翠般剔透的眸子清明一瞬,那种熟悉的痛又出现了,让他没来由的想起邱庆之的死亡,血液沸腾起来,他四肢伸展好似一只从冬眠中醒来的熊,需要一点鲜血充当兴奋剂。


待到四处打听的金吾卫回报邱庆之的时候一枝花已然结束一场恶战,复职的大将军面色不善的匆匆赶来,从血污里捡出勉强还能看出猫形的一枝花,毫不留情的提着那条尾巴一点点迈向远处的火光。


“蠢猫。”







『六』

将军拎着大猫的后颈,深山荒道崎岖颠簸,他脚下却是一步一步有力的沉稳。一枝花疯了似的用后腿去蹬挠,换来对方一个威胁的眼神。脖颈上的力气陡然加重,权衡利弊后,一枝花决定放过自己的气管,讨好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碎得不成调的猫叫。

猫变成了伤痕累累的人,半死不活的拿个屁股对着邱庆之,即便这并没能改变他被五花大绑缠在一颗老树上的命运。

邱庆之好整以暇的拍拍外袍,纡尊降贵的拧开水壶递到一枝花嘴边,扯着那头干枯的红发迫使人仰头,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这头勉强活着的野兽。他的牙齿森白,爪子锋利,胸腹却尽是深可见骨的明枪暗箭,汩汩的打湿了破烂的麻衣。

许是动物的本能,一枝花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反被无情的人类狠狠扣住了撕裂的伤口,纤长有力的指没入伤口大半,邱庆之甚至觉得自己触到那颗生生不息的跳动器官了。


“乖一点。”


手腕在削铁如泥的寒刃般的犬齿擦过,那血液像是荒年的雨水凌汛的流遍了干涸的全身,使其不可思议的归于本貌。就连一枝花都不得不承认,那裹挟着生死与共的气息,能轻而易举的安抚不可名状的怪物。

旋即他大发慈悲的替一枝花洗了唇角。


猫歪歪头。

“……邱庆之,我活了几百岁,很老了。”

他从宽大的衣袖上嗅到了李饼的味道,恼怒的偏过头去不肯与对方对视。

别老把我当三岁小孩儿糊弄,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你们神都人就爱搞这一套吗。

我明明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宠物啊。

坐在火堆旁的人不以为意,仍徐徐的磨着那支羽箭。


“没有。”


猫愣了一下,绿油油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将军,好似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他大概不太明白,他想。纠缠不清婆婆妈妈的,太弱势了,猫不喜欢。

可是身体却鬼使神差的软下来。一枝花有点儿不爽,于是转头对着走近的将军疯狂的呲牙。他想,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类这下肯定会过来拔我的牙了。

虽然很痛,但那样才是他能理解的。人类不喜欢他,而伤害是厌恶情绪最直观的表达。


像那些人一样,或者像你曾经做的那样。


那只手又伸向他嘴边,一枝花心里有点酸涩,像无数只破茧而出的蝶儿前仆后继的撞进数年前黄沙峪熊熊燃烧的大火。他曾在那儿期期艾艾的叫唤了一夜的痛,涵盖了这么多年所有怨和恨,在本就嶙峋的心脏上剪出血淋淋的伤口一道。那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对永生的人来讲。

噢不。

他是永生的怪物。

猫梗了梗脖子,有丝丝道不明的情绪外露。

可他转念又想,本该就是这么着的。

于是他无所谓的笑笑,准备迎接多年前未结果的圆满。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发生,他错愕的睁开眼,那人冷冰冰的抬起了他的下颌,带着薄茧的指又向里探去——

猫很害怕,可他仍倔强的露着牙。

邱庆之一挑眉,对上摇曳火光中一枝花堪称汹涌的眸子。


一块肉干顺着柔软的腮帮子推入,红发的野猫讶异的瞪大了眼去瞧,有极勾人的香气顺藤摸瓜的溜进鼻腔,攀上那尾睫毛的倒影,荡出主人不知所措的迷茫。幸亏这里没有其他人,一枝花想。嘴巴却老老实实的闭了起来,像得了糖果的小朋友,小心翼翼的咀嚼。

待到他沉寂了百年的心倏得尝出那是子墟独有的香料时,猫反而低下头短暂的沉默了。

半晌。那两颗绿宝石不再有波澜后,一枝花又抬起了头。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神,不需要你这样做。”

野猫有些别扭,但还是矜贵的开了尊口。

听了这番话的将军觉得好笑,或许自己都没注意到,浅浅的勾着唇角应声。


“你死的时候也才多大。”


一枝花突然觉得想哭极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心脏,这一次,那里不再深埋一支叫他痛不欲生的利箭。

他觉得那里本应当是被什么东西塞满的才对。

但这个共一枝花跳动几个百年的唯一旧友,此刻只如一柄利刃坚冰,早已没有新泪可以落了。


“何为自苦。”


一只温热的掌覆上猫的额。

大漠孤烟,黄沙滚滚。一枝花却觉得,有什么比流沙更细碎的东西,经年后密密麻麻的重新将他的胸膛填满了。







『七』

这是一枝花吃的第三碗鱼饼。

最早的时候,这东西只要端进来就会被一枝花推到地上砸个稀巴烂。邱庆之也不恼,每每都好脾气的放了血去喂猫,于是又能看见一枝花迷茫又不自在的模样。他心里觉得好笑,暗暗的决定要让人一直这么莫名其妙下去。

一枝花摸不着头脑。

邱庆之疯了?

坏了,挖他出来的时候也死了挺久了,不会脑子烂了吧。

一枝花脑子骨碌碌的转,说自己要去大理寺找陈拾玩儿去,不想吃了。

他没说的是,他讨厌饼。

日理万机的邱将军把他摁住,从身后掏出个东西。一枝花定睛一看,差点儿没窜到房梁上去。不为别的,只因着他拿出来的,正是那个自己不问自取的荷包。

那个承载了邱庆之和李饼都心心念念的过去的念想。


“李饼都不要你,你留着这个破东西也没用。”

又来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邱庆之平淡的望向他,盯的一枝花悻悻的闭了嘴。

他心里憋屈,有什么东西起起伏伏的,几乎要冲破他溃烂的胸膛,顶得他很想蜷缩起膝盖来抵御这狂风骤雨般的、浓烈到几乎要把无法感受爱的自己吞噬的情绪。

可那一双好看的绿眸子还是不服输的瞪着邱庆之,哪怕已有太多东西从中哀伤的流露。

邱庆之皱眉。

“李饼不是这样的人,你少招惹他。”

瞧,李饼就是他的软肋和逆鳞,即便他本质上和一枝花都是人类眼中的异类。他感觉那种奇特的情绪又回来了,迷迷蒙蒙的雾一样包绕着他,他已经听不清邱庆之在说些什么,耳畔有巨大的轰鸣,漂亮的眼睛氤氲了一瞬,一只橘猫翻窗而出。

晴朗的夏夜,万物静谧,微风习习。一枝花疯狂的奔跑在这场柔和的梦里,像要把这么多年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他又感到疼痛了,于是他想,可能是多年前那只羽箭并没拔出,因而摇头甩尾冲着那团放过血还没长好的毛撕咬。


他不懂。

总有人会是例外。会被偏爱。

为什么偏偏他不行。


但他早知道的。在邱庆之心里,谁都比不上李饼。







『八』

一枝花又到了大理寺。

说来可笑,他那样讨厌李饼,到了这种时候,却只有大理寺可去。

陈拾瞧见他一副丧气样,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安慰的话,于是无可奈何的钻进后厨,不多会儿从蔡叔手里接下一大屉好吃的。李饼眼睛都看直了,今儿刚到的新鲜鱼,他都一口没吃上,陈拾居然盛了半锅端去给一枝花喝!

少卿大人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本着不和流浪猫计较的原则,宽和的回明镜堂拨给了王七三倍的案子。


“花爷,恁吃呀。”

陈拾拿出个喷香的大鸡腿递过去,一枝花也不客气,三两下就送进了肚里。他想,邱庆之也没有什么特别,还不是和那些人一样,一些小问题罢了,他吃一个鸡腿就能压下去。

……

或许还需要一碗鱼汤。


大猫恹恹的趴在陈拾腿上,直到暮色苍茫,天边泛起艳丽的夕阳才不情不愿的放人回去。

陈拾又轻声细语的安慰了他几句,又考虑到饼爷许是已经歇下了,于是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却不想一转头就看见顶头上司气鼓鼓的正襟危坐,一脸要他给个说法的模样。


“饼爷……”


“还知道回来啊。”


陈拾在空气里嗅了嗅,好酸。

虽说李饼背过去不看他,可陈拾早就摸透了自家大狸子的性子,于是诚心诚意的开口商量。

“俺就是替花爷不值当的,邱将军肯定对他不好嘞,俺看花爷没精打采嘞觉着心疼。”

“邱庆之不是这样的人。”

陈拾愣了一下,眼神委屈起来。邱将军是个好人,可他就是不愿从李饼嘴里听到这般直白的维护。

少卿大人何等的心思通透,只一眼就明白他的铲屎官在闹什么别扭。他本想坏心眼的多说几句好话,让陈拾这个木头木脑的笨蛋多吃一会儿醋,可是眼瞅着陈拾嘴角那么往下一撇,李饼恨不得一个滑跪擦过去老老实实的讲上一句“我错了”。

于是他快步上前揽住陈拾,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在小书吏瞬间爆红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表明立场。


“你说得对,邱庆之是狗屎。”


找猫找上门的邱庆之:?







『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一枝花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真丢人。


“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噢,原来他也知道我是无家可归的人。

一枝花气恼的瞪他,卑鄙无耻的小人,仗着在自己心里有些位子便变本加厉的试探,明知自己在他痊愈之前不会离开,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么?

他想,原来那些驯服、信任、承诺和交流,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过分解读罢了。

荒山的那些话,对他来说也如镜花水月转瞬即逝,轻易就能脱口而出吗?

他感觉眼眶有点儿发酸,有什么晶莹的液体马上就要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裹挟着锋利的碎片把邱庆之模糊的身影割碎。

那些炽烈的哀痛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一枝花笑起来,眼里有近乎温柔的悲怆。他试图忘却黄沙峪的邂逅,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和邱庆之一刀两断,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利己至上。

可是不行。邱庆之的身影是他徒越万重山的午夜梦回,叫野猫心甘情愿桎梏在方寸之地,刻舟求剑的守着那仅存点点记忆的荒岛。

是了,羁绊属于长记忆者。

一枝花根本藏不住心事,脑子里的弯弯绕都一清二楚的摆在脸上。邱庆之哪里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叹口气,扳过一枝花的脸与他鼻尖相对。严格来说他与一枝花是一类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奴隶,不择手段的斩出鲜血淋漓的杀路。

……

“你不怪我杀了你?”

良久,野猫憋出这么一句。

“都过去了。”

将军用柔和的声音安抚着,贴上那张总是咄咄逼人的刻薄的嘴。


“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他摩挲着猫的手臂,掠过一尾嶙峋的瘢痕增生。大理寺的伙房很好,陈拾又有心讨猫欢喜,于是一枝花身上竟也存了些肉。

身伤易平,心伤难愈。

现在,邱庆之要给那颗硬邦邦的别扭心脏上药了。像当初破屋里一枝花守着生死之间的他一样,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行就三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还有一辈子呢。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这一次,有一把纸伞替一枝花遮蔽了风雨。


“回家吧。”







『十』

那个被一枝花万般嫌弃的荷包现在成了他的肉干口袋。陈拾总是偷偷摸摸的盯着那东西看,惹得一枝花干脆拽下来往他手里一塞,叫他明明白白的看个够。


“花爷,饼爷嘞东西咋会在恁哪儿啊。”

“我从邱庆之身上摸的。”


一人一猫对视好半天。

陈拾觉得委屈,一枝花觉得晦气。青梅竹马反目成仇破镜重圆重归于好是吧,邱庆之李饼你俩玩儿的挺花啊!

复仇者联盟正式成立。一枝花把那碍眼的东西往陈拾怀里一塞,随后又抢回来,小心翼翼的把里头的肉干倒出来收好,这才塞回陈拾手上。

陈拾苦哈哈的盯着那个布袋,好像明白了一枝花之前颓败的原因了。

“等着吧,我去给你报仇。”

一枝花磨了磨爪子,在陈拾的惊呼声中风驰电掣的冲了出去。


当事人之一却是半点儿不知情,难得休沐,他坐在明镜堂与众人煮酒烹茶,时不时聊上两句无关紧要的闲话。

大理寺的人都说一枝花好驯,邱庆之抿着唇浅浅的勾起个笑,说不是。

是猫喜欢邱庆之,所以情愿困囿在这逼仄的角落,为他奉上禁锢自己的枷锁。

只是死过一次的邱庆之,不会再让他痛了。


“一枝花!”

陈拾追着一橘一白两只猫而来,后者的毛根根炸起,从喉咙里发出尖锐刺耳的长音。小书吏气喘吁吁的站在一侧,控诉一枝花是如何如何蹬踹又如何如何撕咬,指着李饼脖颈后秃了的一块儿毫无威慑力的说花爷下次不许这样。

极有重量的大橘猫三两下窜上了邱庆之肩膀,得意洋洋的拨弄爪子上一缕从李饼身上咬下来的白毛。

“邱庆之!管管你的猫!”

“他不听我的。”

被喊了全名的重臣淡淡的喝了口茶,不痛不痒的伸出手去点了下一枝花的鼻尖。

比起训斥更像调情。

李饼炸毛,打不过就算了,损友还护短!


“茶也喝完了,走了。”

一枝花耀武扬威的呲牙咧嘴,被邱庆之拍了下屁股。

好吧,顶着好友要吃人的目光,邱将军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小惩大诫,下次不许了。”

李饼差点儿气晕,怒气冲冲的往陈拾怀里一钻就要委屈的发作。结果小公差更委屈的把他往外一推,一个该死的熟悉的荷包被扔到少卿大人面前。

李饼:……

别看我,猫不会说话。


窗外阳光正好,一枝花高高的翘着尾巴跟在邱庆之身边,于是神都所有的猫都知道,那个街头霸王猫有了新家了。


“邱庆之,我要吃清蒸鱼。”

“做梦。”

“喂!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再吵把你牙拔了。”


神都的集市热闹非凡,一人一猫消失在喧闹的街角。

只不过……


“邱庆之你瞎吗?踩我尾巴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高大的男人蹲下身去给人摸摸头,然后捉着猫尾巴倒吊着把猫拎进了门。

END


彩蛋不影响正文,粮票即可,没有粮票的宝贝可以私信我,我给你私发看。

一半甜(高压肝锅版)

(邱花)风流韵事2

    完结啊完结,邱将军套路小猫抱得美人归啦。

正文———— 

   几杯酒喝下来,一枝花只觉自己的腰被折腾废了,猫耳和猫尾都收不回去了。他整个人像一摊烂泥软软地躺在床上,嘴里骂骂咧咧。

  “邱庆之你个大骗子,说好的喝酒呢!谁家喝酒会腰疼屁股疼啊!”

   邱庆之倒是喝爽了,可谓是神清气爽,心胸舒畅。给一枝花解开束缚后,一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一边颇为无赖的说。

   “我也没说只喝酒啊,是你自己没听清楚而已。要怪,就怪你被金钱蒙蔽...

    完结啊完结,邱将军套路小猫抱得美人归啦。

正文———— 

   几杯酒喝下来,一枝花只觉自己的腰被折腾废了,猫耳和猫尾都收不回去了。他整个人像一摊烂泥软软地躺在床上,嘴里骂骂咧咧。

  “邱庆之你个大骗子,说好的喝酒呢!谁家喝酒会腰疼屁股疼啊!”

   邱庆之倒是喝爽了,可谓是神清气爽,心胸舒畅。给一枝花解开束缚后,一边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一边颇为无赖的说。

   “我也没说只喝酒啊,是你自己没听清楚而已。要怪,就怪你被金钱蒙蔽了耳朵吧。”

    一枝花说不过他,索性钻进被子里裹成一团装死。邱庆之见状,伸手戳了戳这小团子,浅浅一笑。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快出来。”

    团子没有动,邱庆之又用力地戳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再不出来,我可就不给你银子了。”

  “邱庆之你不许反悔!说好了一万两银子一两也不准少!你要敢反悔,我就……我就挠死你!”

   事关银钱大事,一枝花一听邱庆之要反悔也顾不上羞耻与否了,掀开被子扑了出去。不曾想,牵扯到了某个部位,痛的他半路落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邱庆之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把一枝花抱起来。

“不准笑!这一点也不笑!”

“为什么不许笑,这明明很好笑嘛。”

   一枝花恼羞成怒,猫眼狠狠瞪着邱庆之,爪子也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试图勒死他。

“不许笑!你还笑,信不信我……”

“你就什么,就用我的衣服勒死我吗?

“我,我就哭给你看!我还要让全神都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欺负我一只无辜小猫!”

   一枝花挥舞着爪子,凶巴巴的吼道。但在邱庆之看来,却不过是一只假装张牙舞爪的小猫在奶声奶气的撒娇,没有任何威慑力。

    邱庆之抓住一枝花在空中乱舞的爪子,捏了把粉嫩嫩的肉垫,手感相当不错,软软的,肉肉的。

    一枝花突然被邱庆之捏了肉垫,惊的全身都炸了毛,尾巴更是炸成了蓬松的一团。尖牙也露了出来,对着邱庆之哈气。

  “怎么,肉垫也是猫咪的敏感地带吗?”

   邱庆之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肉垫也这么敏感,他就该连肉垫一起揉的。

  “大坏蛋!不许捏我的肉垫!也不许再欺负我了!都怪你,害我收不回去了。”

   一枝花嘟着嘴,委屈巴巴地将毛茸茸的爪子缩起来,不许邱庆之再捏。

  “我偏要欺负你,你又如何?”

   不让摸肉垫,邱庆之就去摸尾巴,故意挑逗着他。一枝花生气了,干脆化作了猫。很快邱庆之便脸红了,因为一枝花用那又长又翘的尾巴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邱庆之捂着脸,脑瓜子也被抽的嗡嗡响,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不死,一作就死。

   哼!一枝花哼了一声,高傲的抬着头,迈着小碎步走到软榻旁,一跃而上,而后优雅的躺下,宛如贵妃,睥睨众生。

  “你真的生气了?”

   邱庆之靠近软榻,单膝跪地。一枝花别过猫猫头,就差在脸上写满没错我生气了快来哄我几个字了。

   “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你理理我。小祖宗,贵妃娘娘,娘娘,猫贵妃,主子……”

    邱庆之乱喊一通,什么称呼都叫出来了。前几个一枝花都没反应,直到最后一个,一枝花慵懒地喵了一声。

   “行,主子就主子吧,我是仆人行了吧。”

   “喵,这还差不多。”

   “那高贵的猫主子,您能变回人形吗?”

   “喵,准了。”

    说罢,一枝花便变回了人。可当他变回来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又着了邱庆之的道了。

    只见邱庆之眼疾手快地拽起榻上铺着的大毛毯,将尚未反应过来的一枝花转了几圈,像裹春卷一样将其裹了起来,又捞了条纱巾,紧紧地缠了几圈,最后绑了个蝴蝶结。

   “喵?喵喵喵喵喵!邱庆之你干什么!”

    猫猫疑惑,猫猫震惊。

   “当然是去找老鸨,把你买回家啊。”

    邱庆之扛起一枝花,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得知邱庆之愿意出价一千两买下一枝花,老鸨笑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答应。

     邱庆之让老鸨派人去将军府取钱,顺便给管事的传信。老鸨便打发了两个小厮拿着信物去将军府,不多时,那两个小厮抬着一箱银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将军府的人,牵着辆马车。

   老鸨清点过银子后,便把一枝花的卖身契交给了邱庆之。拿到了卖身契,邱庆之又派人去一枝花的房间把他的私房钱和衣裳首饰那些一并取回去。

    一枝花全程都埋着脑袋,羞耻的要命。那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谁不认识邱庆之,只怕用不了多久金吾卫大将军赎了个青楼女子的消息就会传遍全神都。邱庆之倒是丝毫不惧,他这人做事,向来只凭心。

    那将军府管事的知道将军赎了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料想是准夫人,便叫人备了上好的马车去迎接。

   邱庆之扛着一枝花上了马车,又扛回将军府里。一枝花一路上不停的挣扎,让邱庆之放开他,邱庆之充耳不闻。

    直到一枝花被放在床上,房门也被关上,邱庆之才放开了他。

   “我是让你给钱,没让你给我赎身!再说了我有脚,我直接跑了便是,哪值得花那么多银子!那可是一千两,你不心疼我心疼!”

    一枝花不满道,那可是一千两,有那闲钱不如直接给他。

   “给一千两,是因为无忧阁的花姬姑娘只值一千两,而你一枝花,无价。”

   “无,无价?我知道了,你又想哄我!之前才发誓说是一万两,现在又一分都没有了?”

    邱庆之真想把一枝花的脑子剖开看看,看看他的脑浆是不是兑了水,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除了吃的和银子其他什么也不知道。难得他说了句动听的话,怎么这傻猫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总之,你先把银子给我,我拿到银子了再听你说。”

   “没有银子了,都拿去给你赎身了。”

    一枝花瞪大了眼睛,此时的邱庆之俨然一个泼皮无赖,两手一摆,就是没钱。

   “你没钱?你怎么可以没有钱!那你答应我的一万两怎么办!”

     眼见一枝花眼泪汪汪急得要哭了,邱庆之知道自己逗过头了,急忙上前安慰。

    “你别哭,我逗你玩呢,银子倒是有,就是没那么多。不过我在神都还有一处私宅,可以送给你,就当抵那一万两了。”

   “什么房子能抵一万两啊!你就是故意的!”

   “那宅子在神都最繁华的地段,可谓是真正的天子脚下,保底值三万两银子。”

   “能值三万两,真的?那你什么时候过户给我?”

    听到能值三万两,一枝花瞬间开心了。

   “过户,当然可以。但那房子值三万两,而我只答应给你一万两,那你是不是应该还欠我两万两啊?”

   “什……什么?”

    一枝花懵了,不应该是邱庆之给他一万两银子吗?怎么就变成他倒欠邱庆之两万两了。

    一枝花不可置信的掰着手指头,那可是两万两银子,他得卖二十次身才能还清。

   “还不上也没关系,我这人一向心善,你要想用身体偿还我也能勉强接受。”

    这下,笑容从一枝花的脸上转移到了邱庆之脸上,他笑得可开心了。

    一枝花算是明白了,邱庆之这是挖好了坑就等着自己跳进去呢!关键他还傻傻的真跳进去了。可他总觉得不对劲,说不出的奇怪。

   “想好了没,要宅子还是要几十两银子?”

   “我可以都要吗?”

    话刚出口,一枝花就后悔了,他脑子抽风了才说出这种话来。他选房子不就行了,到时候直接转手卖掉,还了钱还能有剩的。

   “当然可以,只要你成为我的夫人。别说一座宅子,整个将军府都是你的,我的俸禄也都可以是你的。”

     一枝花眨巴眨巴眼,他刚听见了什么,邱庆之刚才说的什么,哦,让他做他的夫人。

   “让我做你的夫人!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花花,我心悦你。”

    邱庆之不笑了,深情款款的看着一枝花。一枝花懵上加懵了,这邱庆之怎么突然间就要娶他做夫人了。

   “花花,答应我吧,我只看的见你了。”

    一枝花终于明白邱庆之是认真的了,可他犹豫了。在很早以前他也曾对邱庆之动过心,可那时候他眼里只有李饼,根本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邱庆之,你真的心悦于我吗?难道不是因为李饼爱上别人你才选我的吗?”

   “花花,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我从未喜欢过李饼,我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你就是你,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我喜欢的也只是你。”

   “可我是个怪物,会嗜血会吃人没人要的怪物!这样的我,你也能爱上吗?”

   “你是怪物,那我就是喜欢怪物的疯子,怪物配疯子,绝配,不是么。还有,你也不是没人要的怪物,你是我认定的妻子,是我邱庆之此生唯一挚爱。”

    邱庆之抚上一枝花的脸庞,眸中万千温柔。

   “ 苍天在上,日月为证,我心可鉴。”

    一枝花扑进邱庆之怀里大哭起来,他等了多少年了,终于等到愿意爱他的人了,他一枝花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小猫了。

    半个月后,将军府里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恨不得把将军迎娶夫人的喜事昭告全天下。邱庆之更是向圣上请旨,借用了神都最繁华的地段,摆下十里红妆,引得神都人人惊羡。

    迎亲当日,神都锣鼓喧天,邱庆之以金吾卫开道,用十八抬镶金花轿将一枝花从私宅迎进了将军府。

    至此,人人都知道金吾卫大将军娶了青楼女子做夫人,但无人诟病,更多的是对其痴情的艳羡。

    洞房花烛夜,邱庆之稳稳当当地挑开了一枝花的盖头。一枝花穿着喜服,温柔的笑着,端起了合卺酒。

   “恭喜将军,得偿所愿。也恭喜我,觅得良人。”

     邱庆之也笑着端起酒来,与他交杯。

    “既以合卺,定不负卿。”

      此生愿陪君,白首不相离。

    

     


新晋居民_5401925

[邱花]去日苦多

ooc是我的宿命,脑子乱七八糟写的乱七八糟也是我的宿命,阿门🙂

邱花,微饼拾

  

  正文:

  “人生几何……”

  一枝花无心感慨思索,他有些痛苦,意识些许模糊。想来又是有人抓住了他吧。

  黄沙之地迷人眼,一枝花庆幸自己还可以醒来,即使醒来未必是多好的处境。

  在石棺躺久了,身骨僵硬,故此一枝花没有急着去抓小兵,而是先伸展腰背。

  而后才是寻找,果然是预想中的样子,这些人的眼神举动都在告诉一枝花他们的恐惧,不得不让一枝花想起无数次被叫怪物。

  为兽的数百年,一枝花没有自己的时间,从被供上神坛开始就被囚禁于不知日月的牢笼里,无数次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

  ......

ooc是我的宿命,脑子乱七八糟写的乱七八糟也是我的宿命,阿门🙂

邱花,微饼拾

  

  正文:

  “人生几何……”

  一枝花无心感慨思索,他有些痛苦,意识些许模糊。想来又是有人抓住了他吧。

  黄沙之地迷人眼,一枝花庆幸自己还可以醒来,即使醒来未必是多好的处境。

  在石棺躺久了,身骨僵硬,故此一枝花没有急着去抓小兵,而是先伸展腰背。

  而后才是寻找,果然是预想中的样子,这些人的眼神举动都在告诉一枝花他们的恐惧,不得不让一枝花想起无数次被叫怪物。

  为兽的数百年,一枝花没有自己的时间,从被供上神坛开始就被囚禁于不知日月的牢笼里,无数次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

  人人都说活的久懂得会多,对一枝花来说活多久都无所谓,他没有机会去懂任何东西。

  长久以来重见日光是因为战争,有人为了他发起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

  一枝花觉得好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只要让他觉得有趣,别说一滴血,哪怕一碗他都毫不吝啬。

  这些人渴望他却又怕他。

  因此一个小小的兵毫无畏惧地与他比赛,一枝花很高兴。

  原来他叫邱庆之,那他叫什么呢?

  花好看,和他的伤口真像。

  再次遇见邱庆之是为了李饼,一枝花知道邱庆之一直在暗中调查他。

  所以邱庆之能找到他,一枝花丝毫不意外,一枝花以为邱庆之是来抓他的,毕竟他们还在游戏中。没想到邱庆之如此高傲的人求他救一个人,一枝花很感兴趣,一定是邱庆之说非常厉害的那个朋友。

  朋友?一枝花想知道邱庆之眼里他是什么。

  显然,邱庆之没把他当朋友,邱庆之看李饼是担心懊悔的。一枝花从没有见到过有人以朋友的眼神看自己。

  一枝花怕邱庆之找麻烦,好奇完邱庆之的表情后立刻消失,他猜邱庆之会杀了他。

  邱庆之果然开始追查一枝花的行迹,并及时出现,算是救了李饼吧。

  邱庆之真是多余担心,他根本不会去杀李饼,只是玩玩而已。
一枝花缩在旧马戏团里,他讨厌日光,本以为再见日光会是解脱,没想到是痛苦。

  一枝花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人了,是人形风生兽,在长时间没有吸食血液的情况下无法直接走在日光下。

  邱庆之闯进旧马戏团,四处翻找。

  一枝花缩在破布后头,看见邱庆之从热闹的日光里走进他的地盘,掀开破布。

  一枝花蹲在邱庆之的影子里问道:“你生什么气,我没准备把李饼怎么样,何况你不是杀了我,扯平了。”

  邱庆之抓住一枝花的衣领掼到墙上,“你还想干什么?你导致李饼的父亲死亡还不够吗?”

  一枝花脸上笑着,但眼神冷厉,“是我吗?你确定是我导致的吗?他本来就在查国战,永安阁迟早要杀李家的,在我放出消息之前,永安阁已经怀疑大理寺了。”

  邱庆之只觉无力,不是一枝花,甚至黑罗刹都不算杀的,是永安阁那群老头。

  一枝花抓住邱庆之将要松开的手,“要么你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哈。”

  邱庆之冷静地看着一枝花,他当初就应该把一枝花绑回神都,看管在自己的范围里,好过一枝花到处惹事。

  一枝花歪歪脖子,“给我吃一口,快点。”

  邱庆之不紧不慢地划开手掌道:“凭什么?”

  一枝花看着近在眼前的美食,伸头去够,邱庆之按着一枝花不让得逞。

  “随便,你想要什么都行,给我一口。”

  “别再去招惹李饼。”

  一枝花伸手抓住邱庆之的手掌 ,低头吸食。

  邱庆之低头看往自己脚面爬的猫,小小的一只,显然刚出生不久,连叫声都是脆弱的,让人完全没有戒备心。

  一枝花推开邱庆之,抱起小猫,“你还是好好查查你的案子吧。”

  邱庆之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一枝花抬头看日头扎眼,放下猫伸了个懒腰,好些日子没有白天出去了。

  李饼新收的小书吏匆匆跑过,往大理寺去。

  一枝花歪头笑,真来了啊,还进大理寺了。

  陈九应该挺高兴的吧,死牢里那个只有探究毫无畏惧的眼神,叫一枝花感兴趣地把陈九生平查了个底朝天。

  陈九与他照面不多,从死牢暴乱里逃出来,再没见过,永安阁那群老头不知道把陈九当什么,又是杀人又是试药。

  说实在的,一枝花还怪想和陈九打架玩玩的,拥有他间接赐予的能力,打起来应该蛮畅快。

  邱庆之真把一枝花抓住了,用黑洞洞的棺与沉重的锁链。

  一枝花下意识闭眼,烛光晃眼,邱庆之的脸挡住部分烛光。

  一枝花看见了邱庆之眼中的冷静与迟疑。

  正挑衅呢,没想到邱庆之如此喜怒无常,抬手就划破了血管。
一枝花息声,看着邱庆之拿出水壶,看着邱庆之脖颈边的点点血迹。

  不会死也是一种折磨,譬如现在。一枝花疼,又习惯疼,这种事太常见了,几百年来数不清。

  邱庆之要走,一枝花叫住,“你不放我走吗?”

  邱庆之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一枝花很好奇邱庆之会怎么对食言的他,他偏要去和李饼打架。

  邱庆之差点死了,李饼疯了,一枝花觉得自己也疯了。明知邱庆之不会死,因为之前邱庆之为救李饼,他给邱庆之给过血了。

  只是给的少,邱庆之还以为自己能醒来是命大呢,狗屁,是他一枝花善良好吧。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枝花又成为了囚犯,被绑在刑架上,宣判为罪人。

  李饼和大理寺众人笑的那么开心,一枝花低着头,他没哭过,自然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眼泪。

  像一枝花这样的人,是不会死的,不是因为身负风生兽的永生能力,而是有人不愿他死。

  再次进入死牢,一枝花忽然记起陈九,从自己眼前路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复想起陈拾,真是单纯的傻,如果曾经遇到这么一个傻子,现在会是怎样的结果。

  想着李饼带着陈拾来死牢,叫狱卒开门。

  一枝花扒在门上,看见锁链掉下来,李饼说有人要见他。

  李饼送一枝花到曾经来过许多次的大殿,像以前一样,一枝花划开皮肤献出血液。

  女皇赐一枝花自由,但约定好的时间要来献血。

  一枝花晃晃悠悠叉腰出来,对李饼笑道:“你们再不去挖邱庆之的坟,他就要闷死咯。”

  李饼惊的眼睛瞪圆,“邱庆之不是誓死不喝你的血?怎么会!”

  一枝花嬉笑道:“你忘了他救你射到心脏啦,要不是我,你真当邱庆之福大命大,能活?”

  李饼拉上陈拾就走,一枝花甩手扔出石块。

  李饼张手接住,以为一枝花又犯什么病。

  “邱庆之想让你重新变成人,我大方点不和你抢。”

  李饼正要问为什么,一枝花跳上屋檐,几步消失在夜色里。

  邱庆之发誓自己绝不要再被生埋进棺材里,空气的流失令人窒息。

  还好李饼来的及时,邱庆之猛吸空气。

  李饼拍拍邱庆之,眼眶发红心有余悸,“还好还好。”

  邱庆之借李饼和陈拾的手爬出来,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

  “一枝花给我喂血了?”

  李饼点点头,又摇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大理寺众人新奇,怎么都喝一枝花的血,偏邱庆之还是个人。

  邱庆之被几双眼睛盯着,些许不自在,低咳两声。

  李饼才回神,“所以现在我不知道一枝花去哪里了,不过应该去不远,他和陛下有约定。此事不要外传。”

  邱庆之问:“旧马戏团没有?”

  李饼并不想牵制一枝花,不论是犯人还是可怜人,如今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日子,随便去哪里都好,何必追在后面盯着。

  “你醒来不问问金吾卫,怎么光问一枝花。何况陛下恩准一枝花只要不犯律便可自由行事,我自然不能监视。”

  邱庆之听此知李饼误会自己了,反之一想其实不算误会,他确实有看管一枝花的意思,怕一枝花再做出些过分的事。

  陈拾见二人似乎有些呛声,但又互相让了一步,默默不语。

  忙插话道:“饼爷,邱将军好不容易醒来,一定很饿嘞,俺刚炖了鱼汤蒸了包子,还热乎嘞。”

  李饼点点头,朝陈拾笑笑,“鱼汤?”

  孙豹端着鱼汤包子进来,“少卿,快和邱将军来吃饭。”

  李饼暗叹一口气,扶邱庆之走到案几前坐下,“先养好身体吧,想做什么也得先有好身体。以后可不能不要命了。”

  邱庆之没多说,仰起头笑笑。

  旧友多年得以安生夜谈,李饼和邱庆之聊以前聊国战聊父亲。
最终还是提醒邱庆之,“你放心一枝花吧,他不会做过分的事。”

  邱庆之有意解释道:“是,是我想多了。只是有些后知后觉。”

  李饼问道:“后知后觉什么?”

  邱庆之道:“不知道,可能见了一枝花才知道。”

  李饼想不清邱庆之到底什么意思,拍拍对方,“不晚了,你休息吧。把身体先养好,其余的事后头再说。”

  邱庆之目送李饼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如方才的话,只有见到一枝花或许才能懂自己。

  思绪万千,忽的记起来自己忘掉的事情,风生石李饼吃过了没有。

  一枝花背上竹篓,嘴里叼了根枯草,听着背上的猫叫晃荡。

  他决定好了,带着他收养的小猫崽去子墟一趟,找找母亲的坟墓,即使现在不知道自己本来叫什么,自己的母亲又叫什么,都没有好好告过别。

  行至人多处,一枝花按按自己的斗笠,与热闹的人群擦肩而过。

  背篓里的猫吸引人群,但没有作更多停留。

  一枝花觉得人好像就是一路行一路,此路毕还有更长的路。他曾经被迫走一条路,后来走了一条有邱庆之的路,现在重新背上行囊走自己的路。

  邱庆之,一枝花喃喃自语,他好像有些舍不得重新上路。舍不得就舍不得吧,路还是要走的。

  一枝花没找到母亲的葬身之地,并没有多留恋,几百年都过去了,连母亲的脸都记不得,便作罢。

  许是春秋熬人,邱庆之抬眼发现竟已是冬日,烈烈北风吹的发冷。

  邱庆之整理好公文,将闲事交给下面人,骑马回李府。虽说有个将军府,但永安阁后,邱庆之还是更喜欢回李府,热闹些,大理寺那一群老是没事跑去打闹嬉笑。

  李饼和陈拾已经到家,阿里巴巴追着上官跑去逛夜市。

  剩下几个窝在家里烤火,邱庆之拂落身上的雪,问怎么不去夜市,今日外头好是热闹,年关将至,大家都在外头人挤人。

  李饼低头问陈拾出不出去,邱庆之没忍住扭过头,好悬翻了个白眼。

  王七叽叽喳喳拉着崔倍和孙豹,叫和他出去。

  李饼好心问邱庆之要不要一起去,邱庆之瞥了眼,拿起斗篷自己出门,没管后面不满的喊声。

  还是陈拾追上了说一个人出去没意思,拉着李饼叫邱庆之一起走。

  李饼歪头对邱庆之作警告状,邱庆之没兴趣和幼稚的李饼较劲,慢悠悠走在后面。

  王七风风火火跑过来一脸兴奋,“少卿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陈拾问:“谁啊?谁?”

  王七神神秘秘说:“一枝花!”

  李饼惊讶挑眉,邱庆之忽看王七的眼:“哪里?”

  王七说:“前面画舫里。”

  邱庆之带起一阵风,从湖岸边的人群里挤进去。

  雪虽飘着,湖水倒没有冻住,过些日子冷的更厉害,就不能在湖水上飘画舫了。

  邱庆之一一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一枝花。

  李饼好不容易抓着陈拾挤进来,“人呢?”

  邱庆之摇摇头,“大概看错了。”

  陈拾忽然道:“那儿嘞!”

  邱庆之看过去,果然在一个小画舫里头看见一枝花翘着二郎腿仰躺在上头,雪飘下去,在红头发上化开。

  邱庆之蹬地飞去,落下时才瞧见一枝花给脸上盖了片绿帕子睡觉。

  邱庆之垂手去拿,被率先捏住。一枝花拿开帕子,嘀咕谁扰他好梦。

  邱庆之没回答,看一枝花惊奇地瞪眼。

  “又见面啦邱庆之。”

  邱庆之抽回手,“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枝花一只手撑起脑袋,“游湖啊还能干什么?杀人吗?”

  邱庆之道:“游什么湖,只有你一个把船停在桥下。”

  一枝花问道:“不行吗?我愿意停在这里。”

  邱庆之走到船尾,撑桨靠岸。

  一枝花爬到岸边举手晃道:“好久不见啊李——少卿。”

  李饼觉得一枝花怎么能时刻一副欠揍的样子,陈拾指着一枝花道:“恁的怀里有狸子!”

  一枝花低头看迷迷糊糊从自己胸口衣襟爬出来的猫,刚睡醒,张口叫。

  邱庆之才看见,方才视线不佳,猫又小小的一只。

  一枝花提起猫举到陈拾面前,“你喜欢啊?不给!”

  陈拾眼珠子跟着转,猫就晃来晃去地叫,像是叫人欺负了。

  邱庆之无奈,抓住猫单手抱住,“上岸。”

  一枝花去抢猫,被邱庆之一起提起来登岸。

  陈拾终于抱到了猫,和李饼凑在一起哄猫挠下巴嘬嘬嘬的。

  一枝花探头道:“你们脑子坏了,这是我的猫,不是狗。”

  ……李饼顺嘴换成咪咪咪,陈拾笑着说是嘞。

  邱庆之见李饼陈拾对着猫发病,扯起一枝花走人。

  邱庆之慢慢走到人群之外才开口,“你去了哪里?怎么不来找我?”

  一枝花转身面对邱庆之倒着走,“我想体验死亡的开始,而非永生的终点。所以一直在学人过日子,你看我学的怎么样?”

  邱庆之站定,“不知道,你学的时候没叫我看见。”

  一枝花朝邱庆之勾手指,“你到这里来,这里没人。”

  邱庆之寻思一枝花准备要血喝吗?便过去,没想到一枝花抬手抱住了他,连带着腿缠住他。

  邱庆之一下子不知如何动作,站的挺直,看近在眼前的绿眸。

  一枝花问:“你看我像不像人。”

  邱庆之忍不住嘴角抽动,“你觉得呢?这像?”

  一枝花腿落下去,“哈哈哈哈逗你玩的。”手却没放开。

  邱庆之仰头看天,迟疑地抬手扶住一枝花。

  一枝花却在邱庆之揽上来后推开,“走咯,叫陈拾把我的猫看好,明天我去接。”

  邱庆之看着自己的手,雪落在手心融化,他刚才在干什么?一枝花又在做什么?什么意思?真逗他了?

  李饼见到邱庆之面色沉沉,问怎么了。

  邱庆之说:“我知道自己后知后觉的东西了,但不明白一枝花什么意思。”

  李饼好奇道:“一枝花做什么了?”

  邱庆之说:“抱了我,又推开了我。说他在逗我。”

  李饼瞪眼,心中只道:完了,邱庆之被人玩弄感情了。

  陈拾喜滋滋抱着猫进来高兴道:“饼爷,他舔俺嘞。”

  李饼扶额叹气,“陈拾,别喊,邱将军正烦心呢。”

  陈拾不解,“啊?咋嘞?”

  邱庆之看见陈拾怀里的猫,抬手拎走,什么都没说自顾自朝卧房去。

  陈拾看空荡荡的怀抱,小声问:“饼爷,咋嘞?”

  李饼揽陈拾往卧房走,“邱庆之被玩了。”

  一枝花大摇大摆进来喊陈拾还猫,陈拾说猫在邱庆之房里。

  一枝花嘟囔邱庆之发病了,拿他猫干什么。

  进门后看见邱庆之逗弄膝上的猫,莫名为自己的猫不满,上手去抓。

  邱庆之提起猫拿远,“你昨天抱我做什么?”

  一枝花拿猫,邱庆之拿远。

  一枝花越想拿,邱庆之越往后,近的都快贴上了。

  邱庆之才发觉过于逾矩,一把把猫糊到一枝花脸上,“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一枝花心疼猫,抱在怀里抚摸安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不都是抱来抱去的。”

  邱庆之不得不多问一嘴,“你从哪里看见人抱来抱去的?”

  “李饼和陈拾啊,他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我们算是朋友吧邱庆之?”

  邱庆之此刻只想问问李饼什么想法,被人看到抱来抱去的。

  “你什么时候看见人家抱来抱去的?”

  “很多时候,我回神都挺长时间的,太闲了,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邱庆之无奈至极,李饼和陈拾这两个没羞没臊的。

  “人都是抱来抱去的,那你找没人的地方抱什么?岂不是偷偷摸摸不成体统。”

  一枝花道:“你去问李饼和陈拾啊,我哪里知道。”

  一枝花又追着问:“我们是朋友吗?”

  邱庆之点点头,“可以。但是朋友不是随便抱的,李饼和陈拾他们是伴侣,所以才抱来抱去。”

  一枝花摸猫的手有些凝滞,所以他做错了!

  一枝花干笑两声,“是嘛,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以后不抱你。”

  邱庆之觉得自己多余解释,“朋友也可以抱。”

  一枝花有些气,“那到底让不让抱啊?”

  邱庆之磨牙,没觉得一枝花学会当人,只学会欠揍。

  一枝花见邱庆之不说话,

  想是自己确实抱错了,他又不是邱庆之的什么,邱庆之怕是以为自己玷污人家了。

  想着尴尬随后转了话题,“什么人生几何什么意思啊?”

  邱庆之重新坐好,把案上的东西摆正,“感叹时光流逝,人生有限。”

  一枝花皱眉坐在邱庆之的案上,“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邱庆之看着一枝花毛燥的红发,伸手捋开,“对你来说,确实不符合。接下来干什么去?”

  一枝花道:“去宫里,然后继续学人养猫,到处转。”

  邱庆之问道:“你不需要血吗?”

  一枝花反身斜躺下,“女皇会给我的,我们约定的日子我给她,她给我,保持一个我们都好好的模样。”

  邱庆之独自叹道:“你变了。”

  一枝花笑,“哪里变了。”

  “你没有以前跳脱了。”

  一枝花坐起来,学邱庆之盘坐,双手放在膝上,“人都是会变的……”没说完自己先笑出来,伏在案上,“你们人好难学。”

  邱庆之拨开一枝花扫在眼上的头发,“留下来吧。”

  一枝花打开邱庆之的手,“留下来干什么?”

  邱庆之道:“不干什么,就是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一枝花疑惑,“你需要我?你想要什么?”

  邱庆之拾起蹭过来的小猫放在怀里,“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

  人是需要陪伴的,一枝花知道但不懂,他看人都是成群结队的生活。

  邱庆之道:“我大概做错过许多事,明白自己的心也很晚。人都是失去才会觉得遗憾失落。”

  一枝花哪里懂邱庆之的话里话,“也不是不行,反正我的日子很多,分你一些没什么。”

  一枝花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又很慢,明明几百年的日子已经远去,回想起来却没多少记忆,但是想起来又觉得曾经的日子难捱,仿佛度日如年。

  从后往前看觉得不过如此,他已经捱到如今。

  对风生石的渴望是无法用语明说的,邱庆之死都要还李饼成人,一枝花便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活了许久,又像活了几瞬,长长短短的日子没什么留恋的,浑浑噩噩都是一样。

  被囚禁被献祭,总算有人给他自由,有人愿意和他公平交易,两碗血,互相成就,那么暂且先活着吧。

  邱庆之拽着一枝花窝到自己怀里,“你不要去死,先陪着我。”

  一枝花很想叫邱庆之正常点,他和李饼眼对眼真的很尴尬。

  李饼挑眉,挡住陈拾的眼,刚转身,就叫一群看热闹的撞进去。

  邱庆之从一枝花颈窝抬起头,李饼抬手挠头,“路过、路过。”

  邱庆之拳头紧了,面无表情地注视一群没羞没臊的。

  一枝花好不容易掰开邱庆之的胳膊,兴奋地朝大理寺众人跑去,“你们做什么吃的?给我两口。”

  孙豹默默把鱼汤塞给王七,王七塞给李饼,李饼端着鱼汤解释:“我们是来叫你吃饭的,没别的意思。”

  邱庆之扶额叹气,听一枝花好呀好呀地叫着要吃饭。

  邱庆之:拳头真的硬了。

  

  END.

七涧

邱庆之,我牙疼

这几天没更新,因为做了好长时间心理建设去做根管了……

牙齿痛痛,要花花跟我一起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邱庆之,我牙疼”

夜半时分,邱庆之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国战大捷,他回来就被升为将军统管金吾卫

但是没人知道,邱将军是两条胳膊带俩腿去到战场,一身空落落的,回来时身后却藏着一条小尾巴

又肥又长,看着像老虎,偏生是只橘猫

橘猫脾气很大,经常有人听到邱将军屋子里传来的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和邱将军怒不可遏的怒吼声

“一枝花!再从老子床上打滚,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牙全给你拔了!”

橘猫上一秒嘚嘚瑟瑟嘻嘻哈哈,下一秒立马,不嘚嘚瑟瑟不嘻嘻哈哈

但是没人知道,包括邱庆之也是后来才知道,橘猫......

这几天没更新,因为做了好长时间心理建设去做根管了……

牙齿痛痛,要花花跟我一起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邱庆之,我牙疼”

夜半时分,邱庆之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国战大捷,他回来就被升为将军统管金吾卫

但是没人知道,邱将军是两条胳膊带俩腿去到战场,一身空落落的,回来时身后却藏着一条小尾巴

又肥又长,看着像老虎,偏生是只橘猫

橘猫脾气很大,经常有人听到邱将军屋子里传来的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和邱将军怒不可遏的怒吼声

“一枝花!再从老子床上打滚,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牙全给你拔了!”

橘猫上一秒嘚嘚瑟瑟嘻嘻哈哈,下一秒立马,不嘚嘚瑟瑟不嘻嘻哈哈

但是没人知道,包括邱庆之也是后来才知道,橘猫并不是因为脾气暴躁而经常发狂,而是因为它的牙齿

邱庆之一直都知道一枝花有一颗黑色的看上去脏脏的牙,起初他以为是一枝花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粘上的,直到有一天,当一枝花再次跳上他的床撒泼打滚时,他终于忍不住怒了

“我喂你一口血,你最好真的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否则我把你吊起来拔牙!”

他本意是吓唬一枝花一下,结果这家伙,打滚滚的更厉害了,甚至推开了邱庆之泛着血液的手,往他怀里钻

“你!”

邱将军一时也看不出这家伙什么路子,往日里一说拔牙这家伙就老实,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邱将军咬紧了后槽牙

“小畜生!”

他骂了一句,低头恶狠狠的撬开那傻猫的嘴巴,这才看见,原来那颗黑色的牙上,居然破了个洞?!

所以……这家伙……在求着他拔牙?

想明白这一点,邱将军挑眉看向自己怀里不老实的家伙,笑了

“你喝一口我的血,先变成人我才好给你拔牙”

橘猫听了,乖乖的舔了一口邱庆之的手,瞬间邱将军怀里的重量倍增,差一点就把那只胖猫给扔出去

“你有一颗坏牙,想让我帮你拔了?”

一枝花捂着牙齿疼的龇牙咧嘴的,说不出话,疯狂点头

“我有一个条件!”

邱庆之看着横在桌上的文案,印着大理寺卿的印信,眼神晦暗不明

“说说说,我答应”

一枝花疼的想死,拿手不停的砸自己的脸,直到脸部高高肿起,他才感觉到牙疼缓解了一点,他向来是享受疼痛的,但是牙齿这小玩意儿疼起来真要命啊!

邱庆之回眸,看了眼在地上打滚的家伙,蹲下来捏住一枝花的脸,逼他张开嘴巴,说

“我给你拔牙,你去救李饼,怎么样”

他似乎断定了橘猫会答应,于是下手干净利落,毕竟拔牙这种活计,没人比他更熟练

……

邱庆之想着小时候老人们说掉的牙要还给父母,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一枝花没有父母,怎么办呢

一枝花本人也很苦恼

邱庆之却笑了

“我有办法”

一枝花的小牙被他磨亮了串起来做成了项链,挂在脖子上,小巧精致还怪好看的

“谢谢你”

一枝花的眸子晶晶亮,看的邱庆之只想笑

“别忘了我的条件”

“放心吧”

他眼看着一枝花变成猫跑走远远的扔下一句话

“我办事,你放心!”

……

“所以……”

李饼借着昏暗的烛火抬起头,看着那人苍白的脸庞,小声问道

“你对他芳心暗许?”

“切”

一枝花从房梁上跳下来,钻进邱庆之的怀里,懒懒的斜睨了李饼一眼

“你不珍惜他,难道还不许别人将他视若珍宝?”

“李饼,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爱你至此?”

“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本来今天,邱庆之应该带他去钓鱼,结果就因为大理寺的一只火信,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黑罗刹要杀你,但是你的保命符就在身边,我求求你了,带着陈拾!到哪都别放开他,遇上黑罗刹,陈拾才是你的王牌!”

身下的人因为中毒脸色苍白嘴唇却泛着乌黑

呼吸微弱的似乎下一秒那颗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一枝花心疼的快要死掉

同时又很气愤

他瞪着李饼,恶狠狠的说

“你以为是我坏事做尽吗?你千方百计要除掉我不过是愚蠢中的愚蠢,你爹不是我杀的,我还救了你!”

不过……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邱庆之冰凉的脸颊

“你猜邱庆之还会那么好命吗?会不会有人为了他来跟我做交易?”

“你想做什么!”

李饼眼里杀机迸现

“我发誓,你若伤他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他一幅随时准备抢人的样子

一枝花却笑了

“你说”

他挑起邱庆之的下巴

“我该不该救你呢?”

在邱庆之的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新鲜的血液被灌输进来,邱庆之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暖的,他知道,那傻猫又来救他了……

“傻猫……”

“对不起”

他呢喃着,一枝花眼睛却红了

“小没良心的,起来若还是那么气人,我就把你一口吃掉!”

说罢,给那人盖好被子,

“还愣着干嘛?想跟阿邱一起睡觉?找你的陈拾去!”

李饼悄悄红了耳朵尖尖

屋里一人一猫相拥沉沉睡去

七涧

(邱花)他死在我刚明白爱意的那一年

我只想他认输

……

我没想杀他

……

我怎么……想杀他呢

……

一枝花……怎么会想杀邱庆之呢

隆冬,大雪,白雪覆盖新坟,冻得橘猫一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片白,他不以为意的又趴下身去,却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轻极了,轻的……好像猫在走路……

李饼?

橘猫比刚才有了些精神,好像是终于打起精神来面对故人

果不其然,明镜堂众人又带着一堆吃食过来了……每年冬天大雪时,他们都会来

来……看望坟里的故人也包括它这只橘猫

“花儿爷”

陈拾给橘猫披上毛毯抱在怀里,这个样子,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只毫无生机的猫,会是几年前永安阁案的重大要犯之一……

一枝花年年在此...

我只想他认输

……

我没想杀他

……

我怎么……想杀他呢

……

一枝花……怎么会想杀邱庆之呢

隆冬,大雪,白雪覆盖新坟,冻得橘猫一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片白,他不以为意的又趴下身去,却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轻极了,轻的……好像猫在走路……

李饼?

橘猫比刚才有了些精神,好像是终于打起精神来面对故人

果不其然,明镜堂众人又带着一堆吃食过来了……每年冬天大雪时,他们都会来

来……看望坟里的故人也包括它这只橘猫

“花儿爷”

陈拾给橘猫披上毛毯抱在怀里,这个样子,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只毫无生机的猫,会是几年前永安阁案的重大要犯之一……

一枝花年年在此等故人,故人也年年都来看他,给他捎一些从前邱庆之爱的小玩意儿

平日里一枝花都是以猫的形象示人,只有李饼他们来的时候,一枝花才会恢复人身

“你……还好吗?”

李饼眼眶红红的,看样子也还没释怀,陈拾和明镜堂一众人齐齐站在他身后……

真好啊

一枝花又想起了邱庆之死的那天,他被抓去正法,他们也是这样站在李饼的身后……

“我能有什么好不好的,总归死不了”

一枝花随意的在一众吃食中挑出一壶酒来喝着,喝着喝着又哭了

他娘的

怎么喝个酒,都那么像黄沙峪里那口混着沙子的老糟烧

三年,邱庆之死了三年了……三年了啊

三年,肉都已经烂掉了只剩一具白骨,陈拾围着坟转了又转,总觉得应该给邱将军修一座气派点儿的,但是一枝花拼命拦着……陈拾这才看见,坟后有个小洞,刚好够一枝花进去,棺材上也有个小洞,也刚好能够一枝花进去

那一抔土上的红,是血吗?

陈拾想着

会是……谁的呢?

喝着喝着,月亮出来了,太阳回家了,一枝花醉了,瘫在坟前抱着石碑睡着了

李饼他们给它盖上毯子,放了烟花走了

三年,每年他们走的时候都会放烟花,邱庆之……一定看得见吧……


邱庆之你知道吗?

我好爱你啊,可我刚刚才明白爱意,你就被我杀死了……

我本来……也有幸福的家庭,有爱我的娘亲,可就因为上位者一句话我就被轻易决定了死去的命运

不过我运气好,我活下来了,我还杀了风生兽!还获得了不死之身

邱庆之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是怕的啊,但我又很兴奋,因为我能带着我的娘亲一起永生!

她一定不会嫌弃我的!她是我最爱的人,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要让她永远陪着我!

可是……娘亲抛弃我了,我不明白,难道我活下来了娘亲不应该高兴吗?既然高兴又为何要打我呢?

娘亲……打的好疼啊

至亲之人抛弃我,众人惧怕我,要杀我

我经历过最恶的恶,吃过最苦的苦

我和这万恶的人世间纠缠了一百多年!可结果就是,天不饶我,我亦恨天!

我为什么会众叛亲离?!不过就是因为变成猫了而已,只要我恢复原样,就会有人爱我!

我把自己封进石棺中,来神都找药

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你

邱庆之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我以为你也会和那些垃圾一样,逃跑,惊叫,把我当做神,或者当做鬼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把我当成了人…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我是第一次被你这样的普通人抓住,那感觉,还怪奇妙的

你说你怎么那么聪明,聪明到第一次见我就能抓住我,居然还敢拔我的牙!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当时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发誓,我以为,我最好的朋友,也应该把我看做他最好的朋友

可是……你心里还有另一个人……

你让我救他,你求我救他,邱庆之!在我面前永远骄傲的邱庆之,居然会放下一切来求我……

那感觉太奇妙了,我想和你永远这样下去,我想你……永远的求我

李饼变成猫我也没想到,我只是用了我活命的方法救他,你求我,我总是要拼尽全力的

但是你恨我……没关系,只要你活着,恨就恨呗,反正我不会离开你

我知道你不服输,我也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饼

你虽然待我狠,但是你没有抛弃我

所以我才会……算是追随你吧(好吧,其实我并不是很想承认)

但是你知道的,咱俩都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

我看见你为了李饼的事情常常忙到三更半夜,陪你熬过因头痛而失眠的夜

话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头痛,偏偏忍疼的功力不如大爷我,苍白着脸躺在床上,要么就是掐着眉心一脸倦怠,邱庆之,你为了李饼能做到如此,就没想过万一有一天你死了,我岂不是又要被抛弃了?!

我来神都的秘密,只有你知道,但是你为了李饼……选择了放弃我?

可能我天生六亲缘浅,好几次被你气的想一走了之又都舍不得傻了吧唧的你

我在你尚且如此傻,我若走了,你不得被人欺负死

别看你面儿上装的那么狠厉,但你的心我早在黄沙峪就见过,鲜红又柔软

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吧,有一年冬天我跑去马戏团偷看马戏,被老虎叼去了,彼时我没权没势又不敢暴露身份,还多亏了你一箭救了我,那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你

你给我上药,摸我的肚皮,我变成人身后还会摸我的头发

……那时我不懂,现在才明白,或许……那就是爱吧

但是我有没经历过,不懂,我把自己心里一切关于你在意李饼而引起的坏情绪归咎于对你朋友似的占有欲

现在我才知道……那分明就是吃醋……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知道你也在找风生石,我以为那是给我的……但是……

罢了罢了

大爷拿的起……

却好像有点儿放不下了……

你为了救李饼,不顾自己的性命,你要知道我可是救了你诶,或者……我也想看看

究竟谁会赢!

但错就错在,我们都想赢……

我把你弄丢了,我输得彻头彻尾

……直到你死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感知到情愫

果然啊

贼老天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放过我

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那我的神明……难道是陨落了吗?

是被我亲手……杀死了……

可是邱庆之!我现在明白了,我明白了朋友的意义,我明白了你的苦心,我在书房找到了你藏在金丝盒子里的记事

……写了几百篇对我无法诉说的爱

……那一刻我承认我想去掀你棺材板,把你的嘴缝起来,就像当初你拔我的牙一样的,让你知道!人长一张嘴,是为了说话的…!

嗐,说什么都太迟了

李饼把风生石给我了,他有一群性命相托的朋友…我却只有一个你

邱庆之

我活够了

我受够了每天抱着你冰凉的尸体入睡的日子,受够了每天见你一点点腐烂的日子,受够了……这没有你的日子

我承认,我斗不过贼老天,因为它为了赢,把你抢走了……

次年,隆冬,大雪

当李饼再来时已无故人在此等候,只留碑前的一枝花,每年一次的开着……


地府……

邱庆之在此已经等了三年了

其实他做好的心理准备是要在这里等上个几百年才能等来一只傻猫

那傻猫傻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近十年如一日的陪伴,都没让他明白过来这份情意是喜欢……

孟婆每天都会来劝他一次,说你在世是不知道争取不知道珍惜,死后做这样子给谁看呢?

邱庆之不解释,他知道一枝花会喜欢的,他们俩这辈子的缘分,注定是要带到下辈子的……

这不,今天那傻猫就来了

吊儿郎当嘚嘚瑟瑟的叼这根狗尾巴草,还唱小曲儿呢

这孙子怎么死的这么高兴!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可说的好事儿?!

邱庆之过去像往常一般揪着那人领子提起来,脸色故作阴沉

“一枝花!信不信我给你牙都拔了!”

“你长一张嘴,还不如不长”

一枝花翻了个白眼,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经年不曾入梦来,以为故人还在怪着自己

原来……故人一直在

爱……也一直在

孟婆汤消不掉彼此深爱的记忆,风生石,会化作下一世相遇的印记,等着他们,重修前缘

“老天爷……你输了”

一枝花如是说道

  

  

  

  

  

  if线明日更新,今日灵感是……我觉得算甜的邱花

  ……哈哈哈哈哈哈好吧

  挺虐的

  食用愉快

林端绿雪

【邱花】解咒

6k+,一发完,HE。

  

别扭的花花和努力“长嘴”的邱将军。

  

借用了一点点原作丘神纪将军的结局(是假的),介意慎点!

 

只是开头借用一点情节,人设还是剧版人设!在我感觉,剧版小花和原作小花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私设:黄沙峪战后一枝花跟随邱庆之回了神都,一直为邱做事。一切结束后一枝花救活了邱将军。

  

这篇大概也许可以看作是《怯长生》的邱花if线


OOC致歉!


正文:

 

 

一枝花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将军。

 

迷茫夜色之中,一枝花盘腿坐在地上,怀抱着将军...

6k+,一发完,HE。

  

别扭的花花和努力“长嘴”的邱将军。

  

借用了一点点原作丘神纪将军的结局(是假的),介意慎点!

 

只是开头借用一点情节,人设还是剧版人设!在我感觉,剧版小花和原作小花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私设:黄沙峪战后一枝花跟随邱庆之回了神都,一直为邱做事。一切结束后一枝花救活了邱将军。

  

这篇大概也许可以看作是《怯长生》的邱花if线


OOC致歉!


正文:

 

 

一枝花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将军。

 

迷茫夜色之中,一枝花盘腿坐在地上,怀抱着将军的身躯,嗅闻着,舔舐着,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咬下去、又用力撕扯下来。

 

咀嚼、吞咽,温热软腻的血肉滑过喉管,坠入腹中。

 

一枝花细细品尝着,一口口将他的将军吞吃入腹。他不舍得吃得太快,一直到血肉噬尽只剩下莹莹白骨,一直到雾霭散尽、天边破晓。

 

他腹中饱胀,被滚烫的血肉填满,一路烧进血脉骨骼里,可心却依旧空荡荡、冷冰冰。

 

他又捧起将军头颅,轻柔地一点点将面庞上的血渍舔舐干净,如同在与爱人亲吻呢喃。怀中头颅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一枝花仍细细舔过,又把唇瓣含在口中轻咬。

 

狂风骤起,将军披散的长发扬上一枝花的脸,双眼一阵痒意。他抬手揉了揉,泪就混着血污一起淌下来。

 

一枝花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时,只知道他再一次被抛弃了。将军不愿与他长生,只留给他一副空皮囊。

 

一枝花活了几百年,留在他记忆里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吃饱喝足以后谁会记得食物的样子?可流浪尘世的猫妖遇见了驯服自己的人,他想把那人留在身边永永远远,却还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他恍惚间又回到了尸骸遍地的山洞,看到风生兽扑向自己。从此他也要和风生兽一样,被恐惧、被唾弃、被利用,和风生兽用一样的方式饱腹。

 

永恒的岁月无法消磨他的肉体,却会耗光他的灵魂。这是风生兽给他的诅咒。

 

一枝花收紧了双臂,环抱着怀中头颅,把下巴轻轻搁在将军发顶。

 

真难受啊,他想。

 

 

缠绵湿冷的寒意裹上身躯,一枝花打了个寒颤,从梦中醒过来。

 

他碰碰自己脸颊,摸到一滴冰凉的泪水。

 

他现在身处神都一间废弃的草屋之中。草屋破旧,半夜里下起了雨,破烂的窗拦不住冷风裹挟着冰雨往屋子里灌,连屋顶也在淅沥沥漏着雨。

 

啊,所以才这么冷。一枝花怔怔想着。

 

半晌,他一跃而起。化作一只虎斑猫冲进雨幕中。

 

一枝花不是会被一个梦困扰的性格,但那梦太过真实,梦中的余痛在醒来后还清晰地回荡着。

 

于是便等不了了,狂风呼啸着,雨滴像刀子割在他身上。一枝花冒着铺天盖地的凄风冷雨,向心里那人的所在狂奔而去。

 

 

深夜,李府。

 

邱庆之和衣躺在榻上,睁眼静静听着屋外雨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被那柄匕首刺中心口本该必死无疑。但李饼对此三缄其口,邱庆之也不再追问。

 

他隐隐猜到和一枝花有关,但李饼说一枝花已经离开了。他试着去找过却一无所获,李饼又担心他重伤初愈身体遭不住,每次都要跟来把他劝回府中。邱庆之不愿李饼为自己忧心,便老老实实在李府待了下来。

 

可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从前养的那只虎斑猫。

 

今夜雨这样大,他还好吗?他和他的猫有地方躲雨吗?他…到底在哪里……

 

邱庆之缓缓闭上双眼,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忽地只听“嘭!”一声响,窗子被撞开一道缝,一条黑影顺着窗户溜了进来。

 

邱庆之猛地坐起来,手已经摸上了枕边匕首。

 

黑暗中,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翠色猫瞳与他对视着。

 

邱庆之愣了一下,随即下榻点燃了屋内的油灯。

 

暖光摇晃开来,一只橘毛虎纹、浑身湿透的猫正蹲在床脚。

 

 

一枝花没想到邱庆之醒着。外面瓢泼大雨,他完全是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跑了过来,也没想过来了要干什么,结果一进屋就和邱庆之对上了眼睛。

 

虎斑猫身上还啪嗒啪嗒滴着水,一时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有点尴尬地趴着,看着邱庆之。

 

邱庆之也愣了,没想到苦寻不到的猫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转身去拿软布。

 

一直到温暖的大手抚上猫身,一枝花都没有任何动作。邱庆之的指腹带着一层厚厚的茧,手心却柔软滚烫,他轻轻用布擦拭着虎斑猫身上的雨水。

 

一枝花实在淋得太湿了,一块软布拧了又拧还是没擦干,邱将军只好起身再去换一块。

 

一枝花感觉自己脑子还没转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身雨水冲进邱庆之卧房,把将军床榻都弄湿了。但邱庆之没有发怒没有揍他没有把他丢出去,反而在这里耐心地给他擦水?

 

邱庆之拿了新的软巾回来,坐在猫身边又开始擦拭起来。

 

一枝花动了动,邱庆之轻声开口:“…还生气吗?”

 

邱将军的嗓音其实是很好听的,只是从前要么打死不开口,只要开口无论对谁都没有好语气,不是嘲讽就是怒喝,教人忽略了这一点。


现下他有意安抚身边的猫,刻意放软了语调,那声音就如同三月春风拂过、带起柔嫩花瓣轻飘飘落在人心里。

 

纵使一枝花不是常人,心中也为这一句话动了动。可他还是想不明白。

 

生气?谁生气?他生气?

邱庆之什么意思?

 

虎斑猫转头看向将军,仍旧一副愣愣的样子。

 

邱庆之隔着布揉了揉猫耳朵,“这一切结束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去找过你,马戏团、将军府、郊外、神都的大街小巷我都找过,可还是没有找到你”他低下头,“我想,你大概是生我的气了,才不愿意见我。”

 

一枝花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邱庆之找过他,但他怎么可能让邱庆之找到。要是找到了还不得把他捉回去剥皮拆骨。

 

结果现在,邱庆之像做错了事一样问他还生不生气。

 

哈?邱庆之脑子坏了?自己的血还有这种副作用?不应该啊,李饼不是挺正常的吗?

 

一枝花猫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邱将军。若放在往日,邱庆之好言好语同他说话他必定会认为是陷阱,这会儿早该跑出几里地了。


邱庆之这家伙,除了对着李饼的时候像个人,其他时候就是一匹凶恶的狼,还是一匹没有感情的孤狼。

 

可今夜,不知是不是被那梦迷了心窍,一枝花竟然想要相信邱庆之,相信他在意自己的感受,相信他也会对自己温柔。

 

外面的雨太大,夜风太冷,留在这儿吧。一枝花想。哪怕邱庆之要骗他、要打他、要杀他,他也不想再离开了。

 

于是虎斑猫站起身来抖了抖毛,跳下床榻,顷刻间变作一个雪肤红发的男子。

 

 

“一枝花”邱庆之跟着站起身来,走近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枝花翠绿的双眸。

 

一枝花从邱庆之深潭般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深吸一口气:“邱庆之...”,开了口,一枝花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所有他预设的邱庆之再见到自己时会有的反应都没有出现,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邱庆之已站定在一枝花身前,他再次问道:“还生气吗?”好像他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

 

一枝花眨眨眼,“哈?邱庆之,你脑子终于坏了?”是不是一天到晚想得太多,终于累傻了?

 

邱将军也眨眨眼,他后知后觉自己的道歉相当笼统太没有诚意。

自醒来后李饼说过他很多次,嘴如果不需要的话就捐给别人,人长了嘴是要说话的。

 

于是邱将军继续解释道:“之前...我要与永安阁周旋,身边危机四伏,处处都要小心提防。若是计划有哪一处出了纰漏,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知道,”一枝花撇撇嘴移开了视线,“三年你就没一天不想着你那个计划,不就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李饼嘛。”

 

“李家有恩于我。我受李稷大人言传身教,李饼招我入府,替我解除奴籍,他又是因永安阁一事遭难。于情于理,我都要保护他、助他报仇雪恨、恢复常人。”邱庆之坚定道。

 

“那现在仇也报了,风生石也有了,和你的李少卿好好过日子去啊。你找我干什么?”虽然想尽力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一枝花心中还是不免酸涩。

 

邱庆之觉得自己在处理情感关系这方面实在是不擅长。于是他选择直接问:“这和李饼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因为我之前对你态度太差而生气吗?”

 

“对!”一枝花突然真的生气了,“邱庆之,从黄沙峪到现在,你射过我多少箭?老子替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那点血就还清了?我以为、我以为,你给我血喝,我完成你给的任务,我们...我们就算是一道的!”

 

一枝花嘶哑着声音朝邱庆之吼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他只知道邱庆之从来都可以干脆地抛下他,邱庆之眼睛里除了他的计划、除了李饼什么都没有。


一枝花怎样不重要,邱庆之自己的死活也不重要。只有拿箭瞄准自己的时候,他一枝花才配邱将军移过视线。

 

但他突然又泄了气,垂下头,“这也算了,没关系。”


“可你要去死,你要为了李饼去死!你不肯喝我的血!”一枝花颤抖着,眼前还是邱庆之半倚在书架上奄奄一息却倔强地不肯张嘴的样子。

 

“但你最后还是用你的血救了我。”邱庆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垂着脸,一枝花看不清他的表情。邱庆之终于明白过来了,接下来大概就要暴怒了吧,一枝花想。


但他现在并不觉得害怕,“对,没错,是我救活了你。你不稀罕长生,你那么厌恶我的血,可我还是给你喝下去了,哈哈哈哈......邱庆之!你输了!”

 

邱庆之抬起头来,眼睛里是一枝花看不懂的情绪:“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游戏不一定要分个输赢。不过如果这样你高兴,那便算我输了罢。”

 

......

 

不对劲啊,他没生气吗?一枝花气还没消,又被邱庆之搞晕了。

 

邱庆之继续说:“从前我身上担子太重,背负的东西太多,必须全心筹谋应对。那时的我分不出心神,也不敢去肖想别的。”


“到最后,我只觉得一切都已经完成了,好像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那时我只觉得累......只觉得终于可以休息了。”


回想那三年,好像只有到最后一刻如释重负时,邱庆之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直到重新醒过来,我才意识到,活着原来是一件好事。”


“可是你走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邱庆之的面容不再如从前一般冷若冰霜,将军含情的双眸中好像融了一汪春水。

 

“一枝花”他的声音轻柔但掷地有声,“我很想你。”

 

一枝花这会儿已经忘了生气了,“你说什么?你想我?”

 

“对,我很想你。不要再走了,留在我...”

 

“等会儿”一枝花打断他,“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邱将军脸上难得露出了迷茫神色。

 

“你不气我救了你?”

 

邱庆之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当然不。从前我觉得活着太累,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庆幸自己还活着。我想我该感谢你,一枝花。”

 

一枝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好像之前一直都停滞着似的。奔腾的血液随之涌上头颅、涌向四肢百骸。他好像刚刚才从梦里醒过来。

 

邱庆之说他庆幸,说他想活着。

 

邱庆之见一枝花不回答,决心要改掉自己嘴笨的毛病。

他一直相信勤能补拙,说不清楚,那就一直说:

“我的意思是,我之前对你太冷漠,总是忽视你的感受,我很抱歉。对不起,一枝花。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不可以回来我身边,继续做我的猫?”

 

一枝花呆愣地看着邱庆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李饼呢?”

 

“李饼?李饼挺好的...这到底和李饼有什么关系?”

 

一枝花又撇过头,语气闷闷不乐,“我讨厌李饼。你以后要跟他在一起吧,那我...我不想天天看见他,我还是走吧。”


只要邱庆之好好活着就可以了,也许以后他还会时不时回来看看他。

 

邱庆之却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放心,我只是暂时住在李府养伤,也是怕李饼他担心我。以后,我们回将军府去住,你不用日日见着他。”

 

眼前的人却还是不开心,“那你不还是要天天来找李饼吗?我自己在哪儿待着不是待?干嘛非要待在你将军府。”一枝花嘟囔着,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带上的委屈。

 

邱庆之却突然福至心灵,大脑卡壳的情感模块终于开始转动:“一枝花,你是在吃李饼的醋?”

 

好家伙,他终于明白这只猫为什么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开李饼了。

 

一枝花听起来更委屈了:“李饼是你的朋友!我是你养的宠物!”


一旦感受到最紧要的危机解除,人就会开始松懈,一松懈,心底里压着的贪念奢望就都冒出来了。

 

一枝花不想只做邱庆之的宠物。

 

 

将军脸上的笑意更深,他上前一步,握住了一枝花的手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你说得对,李饼是我的朋友,是我一同长大、生死相交的挚友。”

 

“但你后半句说得不对。”他一双动情眼眸深深望向面前的人,一枝花别扭地偏过头去不肯看他。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宠物,你...”邱庆之顿了一下,这些天他想过很多关于一枝花的事情,而一切情感都在此刻明了。


他掰过一枝花的头,坚定道:“你是我心上人。”

 

“花花,可以吗?”

 

不是共犯与同谋的关系,不是宠物和饲主的关系,更不是猫妖和食物的关系。

 

啊,原来是这样啊。一枝花眨眨眼。

 

原来我是想要这样与他在一起。


隐藏结局:1700+,一些两人在一起的后续,以及关于邱将军喂血被拒绝这件事

卡尔玛同盟丹麦国王

[邱花]大漠

剧版设定(第一次写,看剧的时候我文思泉涌,写一篇纪念一下。冷门cp,磕生磕死🌹)

  

一枝花最近都在反复回味李饼那天所说的话,邱庆之只是把他当做可怜的普通人,而不是把他当做神。

  

这话听的一枝花内心澎湃,这说明邱庆之是在以平等的眼光看他,这种平等,他想了很多很多年,不知渡过了多少个春秋变换。

  

一枝花并不怎么了解邱庆之,他只知道邱庆之奴籍出身,为了出人头地去当兵,心里住着李饼。

  

他不知道那些年邱庆之还是奴籍时所遭受的那些白眼,不了解邱庆之被泼皮欺辱时的痛苦,不明白邱敬之为什么要为将士报仇。每个人都只说自己的故事,而这种故事各有各的痛苦。

  

当永安阁事件...

剧版设定(第一次写,看剧的时候我文思泉涌,写一篇纪念一下。冷门cp,磕生磕死🌹)

  

一枝花最近都在反复回味李饼那天所说的话,邱庆之只是把他当做可怜的普通人,而不是把他当做神。

  

这话听的一枝花内心澎湃,这说明邱庆之是在以平等的眼光看他,这种平等,他想了很多很多年,不知渡过了多少个春秋变换。

  

一枝花并不怎么了解邱庆之,他只知道邱庆之奴籍出身,为了出人头地去当兵,心里住着李饼。

  

他不知道那些年邱庆之还是奴籍时所遭受的那些白眼,不了解邱庆之被泼皮欺辱时的痛苦,不明白邱敬之为什么要为将士报仇。每个人都只说自己的故事,而这种故事各有各的痛苦。

  

当永安阁事件落幕之后,众人再次说到了那位少年将军,谈论他的出身,谈论他那些过去的故事。一枝花打扮的不再那么张扬,隐入人群之中,听着各路人的讲述。

  

一枝花想起了那一年初见,那个少年真的不怕他,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但现在想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被许多人看压在棺材里的玩物。

  

在邱庆之眼中我居然会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普通人,他在大漠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想起了曾经奴隶出生的自己呢?

  

明明我们都是普通人,却因为先天后天的原因,变得与普通人十分的遥远。

  

一枝花清楚地记得自己母亲口说出的怪物,也记得各种人口中的怪物,他们的声音就如同紧箍咒一样,会在夜里悄然的占据着自己的大脑。

  

李饼的那些朋友真是让人羡慕,而一枝花好像只有邱庆之。

  

邱庆之真的死了吗?被李饼放出来后,一枝花去邱庆之的墓看过,没有一丝腐烂与尸体的气味。在一个深夜他悄悄挖了墓,棺材里居然没有尸体。

  

难道邱庆之没死?那为什么邱庆之要让大家觉得他死了呢?他拿走了棺材里邱庆之的贴身衣物,每日清晨便闻着衣物在神都中寻找。

  

猫能闻到方圆500米内的气味,何况一枝花早已活了几百年,鼻子早就神乎其神。神都里来往老少人群复杂,气味更是数不胜数。

  

邱庆之的味道一直很淡的漂泊在空气之中,今日一枝花随着气味来到了西城门。

  

出此城门一路向西能够回到邱庆之与一枝花第一次见面的大漠,城门口有一辆马车缓缓经过,熟悉的味道越来越近。

  

一枝花偷偷跟着马车出了神都,马车颠簸不堪,他能听见车上的人轻声咳嗽。眼睛已经通红,不知怎得湿湿的。

  

一枝花打晕了车夫,他和李饼做了契约不能再随意伤人,所以只是轻轻打晕了车夫,见车夫晕倒赶忙停了马车。

  

掀开车帘,终是见到了心中日夜所想之人。

  

但是一开口便是怒气冲冲,“邱庆之!你没死骗我作甚!”

  

邱庆之清咳两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终是被你发现了,三年前的真相如今已成冤得雪,永安阁也已经得到了处置,而我不再能服务谁,也不应该再活着了。”

  

一枝花听到邱庆之这样说,眼睛里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他活了几百年,岂是不懂人间的权势险恶。“那你要去哪里?我跟着你。”

  

“神都太复杂了,我想回大漠。”邱庆之表情很清淡,仿佛那些街头巷尾的故事谈论的不是他。

  

一枝花也没想到邱庆之要再次回到那大漠黄沙的荒芜之地,对于邱庆之心里的李饼他更是想刨根问底。“那李饼呢?你不护着他了吗?”

  

“他已经羽翼饱满,身边也有很多朋友了。但是……”

  

“但是什么啊,你快点说啊。”一枝花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答案,催促着邱庆之快说,怎料邱庆之突然起身将他扑倒,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但是我家花儿还没人陪啊”。

  

轻声细语,搅得人心痒痒。一枝花永远都是热情主动的猫猫,直接吻了上去。

  

是邱庆之带着一枝花回神都的,也是他带着一枝花离开。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但往事也不需要再重提,只将它化作细沙,流入大漠,神都之事与二人再无牵连。

东岑

邱花(结局)


   一枝花最后还是决定将风生石给李饼用。

  不是他不想成为人,只是那个人既然如此重视李饼,最后也想将他变成人,临终之时还在对他说对不起将他变成了这样。

  一枝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妖怪”了,也不在意再多过几十年的这种生活。他走出牢房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他多日未曾见过阳光的眼睛上,下意识举起手遮挡。习惯性的就想往邱庆之府的方向跑,他速度很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邱庆之的卧室了。

  此时他才想起来这间卧室的主人早就不在了,不会跟他阴阳怪气了。不会再板着脸嫌弃他,想要杀他,跟他玩游戏了。

  不会再有人那么自然的把自己当作只是有些特殊的“人”了。

  “站在那里干什么......


   一枝花最后还是决定将风生石给李饼用。

  不是他不想成为人,只是那个人既然如此重视李饼,最后也想将他变成人,临终之时还在对他说对不起将他变成了这样。

  一枝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妖怪”了,也不在意再多过几十年的这种生活。他走出牢房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他多日未曾见过阳光的眼睛上,下意识举起手遮挡。习惯性的就想往邱庆之府的方向跑,他速度很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邱庆之的卧室了。

  此时他才想起来这间卧室的主人早就不在了,不会跟他阴阳怪气了。不会再板着脸嫌弃他,想要杀他,跟他玩游戏了。

  不会再有人那么自然的把自己当作只是有些特殊的“人”了。

  “站在那里干什么,还想继续玩游戏吗?”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枝花惊诧的抬头,对面是邱庆之站在门口看着他,嘴角含笑。

  “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一枝花揉揉眼睛,“居然看见邱庆之在跟我笑。”

  “不是幻觉。”邱庆之走近,“我以前从来没对你笑过吗?我怎么记得有过。”

  “你是真的?这不可能,我当时是亲眼看着你死的。”一枝花依然不信,“除非你......”他眼睛变成猫眼,瞳仁变细,仔细嗅闻,“你也变了,怎么会?”

  “是你。你忘了之前打斗之时,你受伤了。我不小心误食了你的血,再加上之前受伤时服用的你的血肉。”

  “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道还能有睁开眼的一天,只是现在得病的人多了一个了。”邱庆之倒是好似没怎么将这个“病”放在心上的模样。

  一枝花犹疑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好似有很多话想问,又好似其实没什么想说的。

  “既然有一块风生石,那么肯定还有第二块风生石。既然有专门猎杀风生兽的家族,那么肯定不止一头风生兽不是吗?”

  “你......”

  "你是想问我为何如此想得开?"邱庆之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因为我还不想死。原先我愧对李饼,是我的失误将他害成那样,父亲惨死,自己又变成......”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现在一切重新走上正轨了,他的病也好了。既然当时我没死成,便是上天让我活下来,那我为何要戚戚怨怨的活下去,像你一样吗?”

  “你!”一枝花又被刺了一下,“你死一次都不能治好你这张嘴是吧。”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寻找风生石吗?”邱庆之认真的看着一枝花。

  “我......既然你没死,那游戏自然要继续!”一枝花语气轻扬。

  

  

  

盟洄年晩恢舟

当一枝花只想一心寻死 他要去找他的归宿

  邱庆之&一枝花

3.2k+

一个清明后的小脑洞 邱花真的太令人悲伤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重要吗”

bgm——《无人知晓的我》

             《不遗憾》

            

01

一枝花眼睁睁看着邱庆之躺在李饼怀里 耀眼的是邱庆之心口缓缓流淌的 鲜红...

  邱庆之&一枝花

3.2k+

一个清明后的小脑洞 邱花真的太令人悲伤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重要吗”

bgm——《无人知晓的我》

             《不遗憾》

            

01

一枝花眼睁睁看着邱庆之躺在李饼怀里 耀眼的是邱庆之心口缓缓流淌的 鲜红的 刺眼的血液 还有他们两个紧紧握住的双手  一枝花内心疯了 他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嘴里一直喃喃道


“哈哈哈哈哈…邱庆之!你输了!!你输了…”没有人回他 回应他的是李饼的哭声 那么不舍 那么……   可邱庆之是笑着走的 他和李饼握住的手是最好的印证 一枝花咧开的嘴角收敛了下来 好像才明白邱庆之不会醒来了 就算他现在把李饼杀了 他也不会醒来了  


哦对!!风生石!风生石!!“李饼!把风生石给我!!快!!”

红发的少年 站在那 朝李饼大吼着 可李饼什么也看不见了 瞳孔被泪水糊住了 一束束刺眼的白光在眼里闪烁

李饼眼角还惨留着淅淅泪水  什么也没说 低头看向了邱庆之还在微皱的眉头  把布袋直直抛向了一枝花  空气寂静了几秒 一枝花突然站在了李饼面前…

把这个给他吃了  他不会死的  永远不会了”




02

一枝花是在一颗树上醒来的 他看着邱庆之吃下了那颗石头就没有了记忆 再次醒来就到这了  一枝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刨坟 刨邱庆之的坟  

李饼也真是的 吃了石头邱庆之可以醒来的只不过是虚弱的不能再虚弱了 却还是给他埋了 一枝花被这操作无语住了… 他跳下树嘴里叼着树叶子 好久没吃东西了 身体本能还是欠缺了一番 哎活了这么久  好像有点不公平了 对人类不公平…不对   他也是人  


一枝花说他保证救了邱庆之得找个好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然后就自然而然死掉啦  没有痛苦 什么时候被人找到那就是他的幸运 一枝花还说 如果大理寺那些笨蛋找到了他  心里还是真的希望能有人给他弄一个墓碑  最好和妈妈在一起  他已经忘了母亲是什么样子了  年轻还是满脸皱纹?    



他变成猫猫后被妈妈说成怪物 其实也不怪妈妈的  一枝花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哈哈哈谁见了半猫半人的家伙能不害怕啊……


就这样一枝花一路踢着石子找到了邱庆之的坟墓  至于怎么知道的  一枝花不让我告诉你  他没有工具只能用手刨  指甲流出来血照的花花刺眼  疼痛他好像也感受不到了…  就这样一直挖啊挖啊 知道看见了棺材 才放下了一颗心 把棺材艰难的抬起来 棺盖掀开后

少年将军的样貌除去血色还是那么俊郎  一枝花都看呆了 面色平静 大理寺的人还挺善解人意的 下葬前还给人换了一套素衣  没见邱庆之穿过 这次可没白来  邱庆之你醒来后可得谢谢我!!不对 邱庆之醒来可能都见不到一枝花了  




03

一枝花把邱庆之扛起来  练武的将军还是很重的……一枝花好久没吃东西了 只能硬拖着把邱庆之放到了最近的一个山洞 这一路上只有一枝花在自言自语

      “嘿 邱庆之 你可不能死啊 ”

  “我游戏还没玩够呢”

  “你死了李饼可没人照顾了…”不是的 李饼还有一个叫什么……陈拾的人照顾  

一枝花一直觉得邱庆之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那是给李饼的  如果不是。。 那他三年前求他救李饼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路来很累很累 一枝花是这么觉得的  


黄沙峪那一股沙弥漫的味道好像又涌入了鼻腔  那时候的邱庆之是真的少年……缺少了沉稳只有一股气向前冲的少年气息 现在躺在这的邱庆之好像味道不对了 一枝花说了很多很多


多到数不清也听不完  像开头那样没有人回复他 一阵阵风声在耳边回荡 拖着邱庆之的身躯真的很累…心累身体也累


把邱庆之放到了一枝花的“旧家园”一个用茅草铺垫的石洞“哎呦~邱庆之邱庆之 你吃了风生石 可得赔我条命啊”骗你的 一枝花早就不想活了  一枝花拿出一枚箭矢 划破了心口 子虚国说风生兽救人心口血最好了 能死而复生呢!可惜会很疼很疼 不好恢复不好痊愈


在之前一枝花不信的 更不信有什么风生兽…直到他被送进了奴隶营   成为了“风生兽”为了救邱庆之可真是不惜代价……一枝花疼了几百年就是没有死过 也没有遇到像邱庆之这样的人类 敢拔他的牙 敢拿箭射他 敢忤逆他?挺有意思的 一枝花想和他玩游戏 想和他在一起…玩耍


一枚箭矢戳入心口的感觉生不如死 “嘶…啊……”一头红发的少年衣衫也变成了红色 把血喂入邱庆之的嘴里 血色衬得将军更苍白了…


“哈哈哈邱庆之 你说你为了李饼可以命都不要  可我呢”


一枝花活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什么时候失去“爱人”的潜质都忘了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有兴趣过 邱庆之说他们是主人宠物的关系 可一枝花听到后的落寞感不会骗人 邱庆之唇色鲜红 脖颈上慢慢跳动起来……一枝花第一次没有想上去舔舐的冲动  




你问一枝花他后悔过吗  他说他不后悔救了邱庆之后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也想笑着走 这次可就没有人陪他了



04

一枝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弯下腰盯着邱庆之看了许久“邱庆之 醒来后 不要想我啊哈哈哈哈”一枝花自嘲的笑了笑  没时间了 真的没有时间了  一枝花叹了口气  




疯了几百年也没个归宿 这次他也该回家了





看着邱庆之的脸色逐渐红润  一枝花意识到他该离开了 离开他 离开邱庆之 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要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地方

“邱将军~拜拜啦!我要回家了”

一枝花蹲下拍了拍邱庆之的肩膀 对了 按照现在人的说法 死前好像还要写什么遗言…算了算了 说的都说完了 况且他花爷也识不得几个大字

真的要走了




红发少年背过身去 遮挡了最后一束白光 和李饼眼眶里的一模一样…脏兮兮的衣服趁在白光下……“啧 怎么全是灰…邱庆之老子救你都把衣服弄脏了  但是你赔不了我了 等你找到我的时候可得好好谢谢我” 


他抬头看去 阳光很刺眼 和在黄沙峪的不一样 他们两个相遇的时候漫天黄沙  离开的时候阳光漫地 但只有一枝花一个人享受这片光也是最后一次了


神都阳光很好 起码一枝花这么觉得恍然大悟起来 他没有和任何人去晒过“日光浴”

伸了个懒腰 去奔赴他的新生活


05

邱庆之醒来后是在三日后 空气寂静 森林的气息布满鼻腔 紫色瞳孔猛的一睁 邱庆之醒来后还是蒙的  沙哑的声音自己都认不清 恍惚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呃…咳咳咳咳”


“一枝花”邱庆之也变成了猫……不过他这次居然没有生他的气  但是他还是觉得一枝花有问题  为什么要救一个对他不好的人 他不后悔吗

一抹黑的起了身  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行走刺眼的阳光还是晃了将军一眼 仿佛看到了红发绿瞳的少年对着他 漏出尖牙笑着  掐着腰不就是臭屁的癫猫……


天气转凉了 一身素衣还是有点冷  拖着疲惫的身体想去寻找一枝花 但他也知道一枝花肯定藏在一般人不会去的地方 他不会让邱庆之找到他的   


“哈哈哈哈!邱庆之!我要走了 你找不到我的 游戏早已经结束了”

邱庆之已经想到这个橘猫会说什么了…


可是已经春分了 明明不是分别的日子



06

再次见到一枝花是半年后 身体已经冻僵了 身形消瘦 邱庆之颤抖的抬起手来 他不信这是他的猫猫 身体很冰冷但头发还是火热的红色 绿瞳永久的闭上了 不会再看他一眼 邱庆之知道 一枝花去陪妈妈了   


这天下着细雨 还挺应景的 如果一枝花还在他会说“这雨下的太碍事了 老子都没时间出去玩了” 会说“邱庆之 你看这雨像不像李饼变成猫那天下的雪…”但可惜啦 李饼已经有陈拾喽 我去那只会当电灯泡



谁也不知道邱庆之昏迷的那三天  一枝花来看过他没有 也不知道一枝花到底说了什么 好像很多很多 也好像很少 因为邱庆之一句也没有听见…一枝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邱庆之生活里

  他也陪着一枝花说了好久的话 

“一枝花 你养的那几只小白我都有让陈拾照顾”

“你走后向阿姨问声好哈哈哈”

“游戏结束了吗?好吧 你赢了”

邱庆之看着一枝花的指尖…还有湿土残留在指甲内    “笨猫”


邱庆之噙着泪 泪珠越抹越多 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来着…他也不记得了  人人都知道他是将军 人人都崇拜他 可一枝花是第一个和他对着干的 


相遇总是美好的


游戏还在继续 只是玩游戏的人不同罢了



——————————————

END.

天天开心  春雨过后遇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