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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Blackbird, Fly/黑鸟展翅 第三十三章上
AliceAmy 2024-11-05

第三十三章 橘子和柠檬(上)


2015年9月9日

    “还想看我跳舞吗?”

    桌子翻倒在地,棋盘摔在他们脚下,那些黑白的兵卒、主教还有车棋散落在反光的大理石地面上,但地上的棋盘上仍有三枚棋子伫立着:黑皇后、白国王,以及白骑士。

    两个男人对面立着,胸膛起伏,拳头紧握,莫里亚蒂已然笑不出来了。他垂着头蹙起眉头,那双魔鬼一样的纯黑眼眸恶狠狠地瞪着夏洛克。

    “游戏结束了。”夏洛克气喘吁吁,但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的心脏急速跳动着,眉毛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将军,我已经吃掉了你的国王,你的整个王国已经和他一起被我埋葬了。”

    莫里亚蒂冷笑一声,但很快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抬起头,整了整自己的黑色西装,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

    “已成定局了。”夏洛克斩钉截铁地挥手,“你没有机会重整旗鼓了,这一局已经结束了,詹姆斯,结束了。”

    “我们不会结束,夏洛克。”莫里亚蒂轻柔地说,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作,仿佛他什么也没有说似的。他的声音疲惫,好似已经筋疲力尽,只剩下一点余烬,仿佛一个祈求再玩五分钟再睡觉的孩子。“我现在是你的一部分,我在你的大脑里,我就是你。你犹豫、软弱的每一刻,我、都、在、这、里。”

    夏洛克摇了摇头:“你给我留下了伤疤,但仅此而已,只是伤疤。”

    他退了一步拉开一些距离,眼睛左右乱瞟,四处寻找战场上的空白处,想要找到他的战友,这样他们就能一起离开了。

    “皇后还没有下场呢,夏洛克。”莫里亚蒂说,“无论有没有这个王国,她都不会倒下,她依然危险,这是我的杰作,我的。”

    夏洛克哼了一声:“正如我所料。”他引用到,“每个行业都有一个女性;一旦有人向我举报,我就会说:去找那个女人!”他笑起来,“别担心,我亲爱的死对头,我们会处理那个女人的。”

    “我们?”

    夏洛克感觉自己身后仿佛落下一束暖阳。“你不会以为我孤身一人吧。”

    温暖的感觉更盛。

    莫里亚蒂脸黑了,眼神四处乱转。“这不公平,你们是两个人。”

    “我们一直都是两个人。”夏洛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约翰从他身后走出来,站在夏洛克身边,一如既往。战士、医生,夏洛克认识的最勇敢最智慧的人。

    “而你,莫里亚蒂,已经变得有点无聊了。”约翰说,“对不对,夏洛克?”

    他碰了碰夏洛克的胳膊,转身大步走开,夏洛克微笑了一下,向莫里亚蒂投去最后一瞥,转身跟了上去。

西班牙和英国之间的某个地方

    他们从那些童谣开始。

    “我确定艾琳·艾德勒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洛克在房间里缓缓地踱步,指尖搭在下唇上,“每一个谜语,每一个童谣。莫兰是她的执行者,但这一切都是她的设计。”

    “你确定。”约翰道。他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但并非质疑,只是疑问。

    “这很明显,约翰,她喜欢玩这种游戏,她喜欢用莫里亚蒂那一套和我玩游戏。大概这就是他一开始选择她的原因吧。莫兰是他的肌肉,他的打手,给他干脏活的人。莫里亚蒂只需要他干那个,他用不上他的脑子。但是艾德勒小姐……她不一样。她几乎能跟上他的思路,她几乎能参与他的游戏。她并没有他这么聪明,她永远比不上他,但是她自有一套办法。你还记得吗?约翰,我们和她初见的那一天。我有伪装,她也有,角色扮演,这就是我们的第一场游戏,最终我们解开了一个谜题,一个密码。她手机的解锁密码非常高明。她是这么觉得的,也许这只是她的一个小小恶趣味,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需要解开的谜题。”

    他们漏夜离开了安全的庄园,只给麦考夫留下一张字条,告诉他他们自己决定离开,并且会在一定时间内和他联系。现在他们在一个小村庄躲着,这里的wifi不错,门锁也很坚固,两人都不认为危险已经过去了。

    约翰若有所思地转着笔,翘着二郎腿,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你觉得她还设计了斩男案里那些童谣谜题。”

    “当然。”夏洛克表情专注,眼神明亮,和约翰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对她来说,这场游戏从未结束。她在利比亚找到我的时候,我们俩进行了一场语言上的交锋。你被解救的那天,她出现在修道院,阻止了莫兰把我一枪爆头,她故意给我留下了我们下一次会面的线索才离开。莫兰只在乎暴力和痛苦,而且他喜欢尽量延长这些,他只想在我们身上看到这些。他才是那个会杀了我们俩的人,但艾琳·艾德勒不一样。是啊,我认为她才是那个设计了用流浪汉受害者拼出我们的名字、预言我们的死亡、欣赏我们跳舞的人。莫兰和他的同党实施了这一切,但是她设计了这场游戏。她在四月底的时候留下你和那些童谣,无论她怎么结束游戏,对她来说一切不过是为了乐子罢了。”

    “也许吧。”约翰赞同道,“但这并不好玩,艾拉和我们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夏洛克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垂下手,转过身去掩藏自己的表情,但即便只有一个背影,约翰也能看出端倪。他没有忘记,比起神经病施虐狂,谈论迷语和游戏——甚至是这种罪恶的游戏——总是更简单一些。

    “我们不能忘记还有这样的危险。”约翰柔声道。

    “我没有。”夏洛克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他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仿佛自己一点也不心烦意乱似的。“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最后的那个谜语吧,好吗?”

    他们已经花了很多时间阅读背诵那首童谣,约翰感觉自己已经被这首童谣的旋律洗脑了。他很确定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这首歌的那些细节了。他们用来分析的那个版本是这个:

    橙子和柠檬,圣克莱蒙的钟如此说道,

    你欠我五费辛,圣马丁的钟如此说道,

    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老贝利的钟如此说道,

    等我有钱了,肖尔迪奇的钟如此说道,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斯特普尼的钟如此说道,

    我也不知道,堡的大钟如此说道,

    这支蜡烛会照亮你上床的路,这支斧头会砍掉你的脑袋!砍啊砍啊砍,最后一个人死了。

    “那么!”夏洛克旋过身来看向约翰,“那首十八世纪的童谣告诉了我们什么?一,这些都是伦敦的教堂,它们的历史都很悠久,大多都有好几百年。很明显,无论她的谜底到底是什么,它都指向伦敦。这也并不出奇。那么第二,这个故事大概率来自齐普赛德的柑橘类水果交易,‘齐普’甚至一度可以用来指代‘市场’。这可太邪恶了。但这首歌还讲了债务和还债,一个人欠另外一个人的。如果我们继续跟着这个比喻,就像我们当时解开《鸟王》和《知更鸟》的谜语时一样,那么她很明显是在说我就是欠债的人,如果我不偿还债务,那就要付出代价。”

    “但是你不欠她的,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和我说过,你在卡拉奇救了她一命,所以她在修道院救你一命。”

    “我想她说的可能是别的债务。”

    “什么债务?”

    “她承诺不让莫兰伤害你。”

    约翰皱眉:“又不是她从莫兰手里吧我救下来的,是你。”

    夏洛克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这是他今天开始讨论之后露出的第一个温柔的表情。约翰仿佛看到他身上美丽的人性从机器的缝隙中流露出来,但约翰并不能完全明白那双平静的眼睛背后藏着什么。他是想起了森林里的那一刻吗?他是因为杀人感到痛苦吗?即便那是一场正义而必要的谋杀?他吸了吸鼻子,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他抬起头,机器便又运转起来:“我很怀疑艾德勒会不会那样想,而且这个谜语在阿普多尔之前她就给我们了,她算不到那么远的事情。”

    约翰继续说:“好吧,那她是想通过报复收取自己的债务?用那种痛苦,额,你管那个叫什么来着?警告复仇谋杀。”他在思考中停下话头,接着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读到,“‘我会在港口的大门那里等你,在那里,旧东西都会变成新的。’你觉得那个谜语的谜底是在童谣里的吗?”

    “也有道理。”

    “那么……我想我看到了。”

    “说说。”

    他知道夏洛克已经得出结论,他只是在等着约翰跟上。约翰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好吧,嗯,”他还是自己来推理吧,夏洛克会补充他没想到的地方的,“这首诗里说话的人想收债,对吧?‘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老贝利的钟如此说道。’那么……老贝利就是她收债的地方,是碰头的地方。”

    “接近了。”夏洛克说,约翰意识到他有意地把自己的好耳朵对着他,“继续。”

    约翰翻了几页,打量着自己不太工整的笔记。“老贝利其实没有钟,”他喃喃自语,思索着,接着他就明白了过来,“哦,老贝利就在圣墓教堂(St Sepulchre-without-Newgate)附近,就霍尔本高架桥附近。她的迷语里也有‘新’和‘门’,所以是在圣墓教堂,对不对?”

    夏洛克微微一笑,约翰的进步让他十分欣慰,但是他仍继续诱导道:“这座教堂在撒克逊时代就存在了,它以前叫殉道国王圣埃德蒙教堂。圣埃德蒙是被维京人处决的。”

    “殉道国王,”约翰重复了一遍,他有点沮丧但接受了这一点,“她就是这样看你的,对吗?我跟你说过,皇后需要国王。”

    “而死人才能殉道。但不止这个:老贝利以前叫新门监狱。”

    “我还记得学校里讲过这个,”约翰说,“这大概是伦敦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监狱了。”

    “这地方犯人过多,生存条件也很差,犯人饱受折磨。不过这里的犯人会被带到大理石拱门附近处决。每次处刑人们都会敲响圣墓教堂的钟。”最后,夏洛克停下脚步,他走到小房间的另一头,坐在床上,面对约翰。他的精力十分集中,他严肃地说:“你还记得白金汉宫吗?我们见到哪个女人的同一天?”

    约翰苦笑:“我怎么忘得了?”

    “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他想了想:“夏末,对吧?”

    “2010年9月12日。”

    约翰皱眉,三天之后就是9月12日了。

    “她承诺要在纪念日那天给我一个特别的惊喜,如果我没猜错,三天之后,圣墓教堂的钟就会敲响。”

    约翰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在一旁,抱着胳膊:“我们在不在场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我想回去伦敦。”

    约翰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夏洛克有意地说了‘我’,约翰明白他的意思。“是‘我们’”,他说,“我一开始就这么想的。”

    但是夏洛克仿佛没听见似的:“她很有本事,她躲藏的本事最好。她玩这个游戏已经很久,很久了。所以我们很难找到她。我们得把她拖出来,我了解她的思维方式,我知道她能利用资源,我也知道她的弱点。我得利用这一点,但我们两个人得通力合作。约翰,我有个计划,你可能不喜欢这个计划,但是我的计划就是这样。”

    约翰叼着自己的脸颊肉,他们离开伦敦之后就没有分开过,无论如何危险疯狂,他们都没有分开,他也并不后悔这一切。他早就抛下一切追随夏洛克了,他是如此信任夏洛克,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头了。

    “你说吧。”他说。

    “约翰,”夏洛克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这一回,轮到你假死了。”


    米凯拉·华纳已经好几周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失眠已经对她造成了一些影响了。她的隐形眼镜戴的太久,已经开始在她的眼睛里游移了。她一直在不停地眨眼和揉眼睛。现在才刚刚早上十点,她已经喝了四杯咖啡了。

    她倒也不是抱怨,反正只要她要继续拼事业,她的生活就会变成这样。BBC说从夏天开始,她的事业就像坐了火箭一样一飞冲天:六月她的第一篇报道将莫里亚蒂和A.G.R.A.系列案件联系起来,之后她报道了新苏格兰场的恐怖袭击,并揭露了背后的A.G.R.A.首脑塞巴斯蒂安·莫兰。之后她又写了理查德·布鲁克的生活和失踪案,并且指出了詹姆斯·莫里亚蒂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后面还有一篇报道,写的是莫里亚蒂系列案件的那些更不知名的受害者,包括弗兰克·范德·马腾和雨果·弗莱芒。她的最新一篇报道则聚焦玛丽·默斯坦,揭露了这个网络里害死的无辜生命。

    她当然也有批评者,很多同行对她和大都会警方之间的紧密联系感到怀疑。也有人管她叫向夏洛克·福尔摩斯道歉的人,虽然最近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有意避开了关于福尔摩斯或者华生的新闻。但她没办法,毕竟是她最开始调查福尔摩斯的回归,并且和凯蒂·莱利打起擂台,最终让她名声大噪。她想自己可能会一辈子都会和这篇新闻联系在一起了,她其实也有点骄傲。

    事实上,就是那篇新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想继续这个新闻。

    只是她和某个警长的约定让她停下继续追查的脚步,她也没有揭露福尔摩斯已经不在英国了这件事,她更没有撰文让公众把福尔摩斯和A.G.R.A.的覆灭联系在一起,但她自己倒是一直在关注欧洲之外和中东的报道,她认为这一切都是福尔摩斯和华生谜团一样的行动导致的。她希望有那么一天她能够亲自把这个故事写下来。

    但她并没有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米凯拉。”

    她正走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准备去上厕所,这时候有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转身看到了自己的老板,拉里·海因里希。他示意她跟上,双唇抿着,拉成一条直线,就像他听到他们被起诉的时候,或者他打算解雇某人时的那种表情。她的心脏几乎停跳,十分害怕地跟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关上了门。

    “内线递消息下来,我们在军情六处的线人五分钟前把这个发过来了。”他指着自己的显示屏。她弯下腰看了起来:

    “巴塞罗那郊外阿普多尔爆炸案受害者尸体确认了,英国公民约翰·H·华生确认死亡。”

    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倒退一步,仿佛屏幕着火了一样。“不!不,不可能!”

    “目击证人证明他就在现场,天知道他在那做什么。他们说那是A.G.R.A.的一个据点。”

    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这个她素未谋面、却寄托了她许多想象的男人竟让她如此悲伤:“那——”

    “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消息,但有人怀疑他也在那里。”

    “操!拉里!”

    “我知道,我很抱歉,这是你的新闻,你和他们很熟,而且……我很抱歉。”    

    他把手插进口袋里,盯着地板。米凯拉一只胳膊抱着自己,另一只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有那么一分钟时间,两人都没动也没说话,因为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

    “你想我写这个故事?”她的声音嘶哑,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你的新闻。”他重复道。

    她点点头,根本无法再去看屏幕,她走出海因里希先生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是她最近才有的独立办公室。


    雷斯垂德的脚步十分沉重,他的双手颤抖着,他一只手握拳,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她的房门。

    哈德森太太笑着迎接他。“格雷格!快进来,我刚做了点苏打面包。”她语气欢快,说着走向厨房,“新鲜出炉,可好吃了。茉莉到家了吗?”

    她到了,但是她没办法下楼,她想过,虽然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是她该做的。但是雷斯垂德不愿意让她这样,这件事已经足够艰难了。

    他吞咽一下,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卡在胸口。“哈德森太太——”他结巴着。

    “在沙发上坐着,没事吧。”她说着挥手,叫他坐下。

    他正要开口,但他意识到桌上就放着《卫报》的早刊,上面的头版头条刺痛了他的眼睛: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伴侣在巴塞罗那爆炸案中死亡》

    他惊讶地颤抖着手拿起报纸,她已经看到了?她已经知道了?还是说她还没来得及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他可不能让她从报纸头条上知道这件事,不行,必须是他来告诉她。必须是雷斯垂德告诉她这件事。他把报纸折起来,把报纸塞在一个枕头底下。

    哈德森太太从厨房端出一片暖呼呼的苏打面包,还有一杯咖啡。她在茶几上放下这些东西,在对面铺着棕黄色摊子的摇椅上,他坐在沙发上,握住她的手,张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舔了舔嘴唇,又打算开口。

    “哈德森太太,”他说着,皱了皱鼻子试图遏制自己的泪水,“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但是——”

    “我知道了。”她说到。

    他愣住了,眼睛快速地眨动着。

    “天啊。”他说着低下头。

    “格雷格,亲爱的。”她握住他的胳膊,紧紧地握住,“这不是真的。”

    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她拒绝承认这件事,他得说服她——

    “约翰打了个电话,”她说,她的眼睛闪烁,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他说耳环呢快,他们就会报道他死了,让我别相信这些消息,不要相信。”

    雷斯垂德仿佛觉得有人往他头上浇了一桶凉水。他简直不敢相信:“什么?”

    “不要相信,我也不能和任何人说,我之所以说是以为他也和你打了电话呢。”

    “哈德森太太。”他转过身看向她,双手握住他的手,死死地盯着她,“你说约翰刚刚给你打了个电话。”

    “是啊。”

    “你和他说了话。”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我刚准备睡觉呢。”

    “你确定是他?”

    “我当然确定!”

    “不是冒充约翰的?”

    她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认不出他的声音呢?”    

    他感觉自己像在审讯目击者。“他说了什么?哈德森太太,都跟我说清楚,所有一切,你记得多少说多少。”

    于是她告诉他:

    她的来电显示说这是个未知好马,以前夏洛克告诉她不要接那些不认识的号码。于是她没理这个电话,直接上了床。不过一分钟,手机又响了,她还是没接。之后她又躺在床上看到电话屏幕亮了起来,这时候她觉得这个电话可能很重要,毕竟骗子一般没有这么执着。于是她接了电话。

    她听到他的声音时忍不住哭了。他问她身体还好吗,格雷格和茉莉现在还好不好,她说一切都好,他又告诉她自己很想她,叫她不要担心自己。他们还要做最后一件事,之后他们就能回家了。但是他们开始行动之前,她得知道一件事情。

    “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雷斯垂德重复道,“他没有说新闻的事?就说会有点事?”

    “我说了,我不会相信这个的,这是假新闻,虽然是华纳女士写的报道。”

    约翰说自己没办法多说,只警告她不要和别人说自己打过电话来。他们告别之前,他说他爱她。她说着捂住心脏,眼角流下高兴的泪水。

    格雷格几乎无法忍受这个,他扶着哈德森太太站起身来,抱住了她。他几个小时前破碎的心似乎被修不完整了。他现在也想哭了,还想笑,福尔摩斯和华生,这两个混蛋,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谢过她的苏打面包,现在他总算是有些胃口了。然后他亲吻了一下哈德森太太的额头,站起来告别,他现在得告诉茉莉这个好消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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