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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Blackbird, Fly/黑鸟展翅 第三十三章下
AliceAmy 2024-11-05

第三十三章 橘子和柠檬(下)


    一个男人在希思罗机场登上了一辆通往伦敦的火车,身上只背了一个黑色的挎包。他穿着一件蓝领衬衫,系着一根深蓝色的领带,外搭一件普蓝色的短外套和同色的裤子,看起来像个保安。不过,在他的身上没有名牌也没有肩章。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那帽子紧紧地贴在他的头皮上,帽檐压在眉毛上,几乎遮住他的眼睛。他看起来很专业,没人会盯着他仔细打量,但又很难让人确定他到底来自哪个组织。总而言之,他引不起任何注意。

    他在一张椅子上瘫坐着,双腿大敞,假装百无聊赖的样子刷着手机,但实际上他是在观察其他旅客,搜索新闻。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内容。

    《伦敦的约翰·华生死于爆炸》

    《绑架案受害者在西班牙身亡》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伴侣在巴塞罗那爆炸案中身亡》

    《跨国犯罪组织谋杀了华生》

    虽然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但看见这些报道,看着报道旁约翰的照片,看着他们议论他的死亡,这让夏洛克心神巨震。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他们必须做的事情。他需要说服一个人相信这件事,而为了做到这件事,他得骗过整个英格兰。

    但这件事仍然让他十分痛苦。

    “我给哈德森太太打电话。”他们把谎言递出去给一个‘匿名线人’不过十五分钟,约翰说道。此时多尼诺骨牌已经倒下,后续影响很快就会到来,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抵达伦敦。

    “这不是个好主意,”夏洛克说,“这个计划非常需要完全——”

    “我要给她打电话。”约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喜欢这个计划,夏洛克甚至花了八个小时才说服他接受。

    “不用多久她就会知道这不是真的。”夏洛克反驳道。他也不想让哈德森太太伤心,但要想让这个计划成功,他们不能毛任何风险。“最多七十二小时。”

    “她会死的,夏洛克。我不会这样对她,我不会,我打电话了。”    

    他也想给她打电话,他现在回到了不列颠的土地上,正赶往伦敦,不过一个小时之后,他就会抵达家门。但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专注于这个计划,不要去想哈德森太太、雷斯垂德和茉莉他们。一个案子,七十二小时,他保证了。

    火车进站,他觉得自己距离自己的目的地更近一步,他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名:莱斯特广场。还有两站。他动了动身子,把手机塞回口袋,此时他看见了一个正下车的女孩的背包,上面挂着一个写着“我相信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吧唧。他愣了一下,几乎感到困惑了,他本能地怀疑起来,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二十出头、大学生、养猫、哈叶子,没什么特别的。那个吧唧看起来是她自己做的。粉丝?现在?奇怪。

    可等到他在霍尔本下了车,还没走二十分钟,他就抬头看到一扇公寓窗户里露出一个自制手幅,上面也写着“我相信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没忍住,愣在了道路中央,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手幅。有人撞在他身上,他低声喃喃一句抱歉,接着往家走。

    没过多久,他又在超市购物车收集点附近看到了一副涂鸦:“夏洛克还活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某种焦点,他四处张望,这条街和街边建筑上上下下他都仔细看过,不过没人注意到她。他把毛线帽拉得更低,低下头继续赶路,同时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话题#夏洛克活着和#拯救夏洛克·福尔摩斯已经在热搜上挂了两天了,除此之外,还有#为约翰·华生伸张正义。推特上的帖子五花八门,从心碎到复仇,再到从约翰几个月前博客里摘下来的只言片语,他们用这些来断言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为伦敦做了什么。而且有些人似乎有意在引导言论:

    “政府都是傻逼,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解决了莫里亚蒂,是他们取缔了A.G.R.A.,他们才他妈是真正的英雄,哥们。”

    “热知识:A.G.R.A.总部在巴塞罗那,#夏洛克和约翰把那里炸了,死得其所,#约翰·华生一路走好。”

    “不可能,#约翰·华生没死,你们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约翰·华生没死!没有尸体,没死。”

    “不是,哥们,如果#夏洛克·福尔摩斯能假死,那他老婆怎么不能?#真爱无敌。”

    “#没死。约翰自己说的:‘夏洛克还活着,约翰就活着。’我是不会放弃的。”

    夏洛克震惊极了,他们站在他这边?公众竟然为他和约翰说话?这和四年前唾弃他的伦敦可截然不同,和几个月前在他家门口搞破坏的伦敦也不一样,这不是那个曾经为了一个新闻追得约翰到处躲藏的城市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他也不知道约翰会怎么想。他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又从计划上分心,想起那个他留在身后的男人。

    “你怎么看,约翰?”他穿着自己这一身伪装,慢慢地转身问道。

    约翰站在屋子另一头的桌子后面,正在收拾一个黑色的小包袱,他轻身上阵。她抬起头,表情莫测。

    “还能认出我吗?”

    “别问我。”约翰柔声道,低头看向手里的包袱,拉上了拉链,“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能认出你来。”

    夏洛克几乎能感觉到他的不满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几乎都称得上是愤怒了。

    “那你一定找得到我。”夏洛克说。

    约翰猛地抬起头瞪他,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七十二小时。”


    圣墓教堂正立在老贝利对面,高耸的塔楼引着夏洛克的视线向上,入目九月蒙着薄雾的天空,太阳躲藏在云层之后,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圈日光。云高而稀疏,看起来不像会下雨,但天气也不算很好。他在街角停下脚步,开始观察周围,似乎在寻找他准备追查的线索。但他逗留的时间越长,他越有可能被认出来,他就越有可能精神崩溃。

    有可能他搞错了,有可能他和约翰追的是一条错误的线索,这样他们的计划就毫无意义了。这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也是唯一能证实的办法了。

    他走到大门旁,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教堂里十分安静,顶天立地的白色立柱延伸向教堂的穹顶,外头惨淡的天光模糊地透过中殿两侧雕花窗户模糊地照亮教堂。他走过如同棋盘一般的黑白瓷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他转动眼睛不动神色的打量着,只看到一对坐在折叠木椅上低声交流的访客。他慢慢地走进右侧的座位,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等待什么,他开始梳理这里的一切,从那两个打量着玻璃工艺品的访客,到指示捐款处的标志。但当他绕着其中一根柱子走时停下了脚步,在柱子的一侧,挂着一个木制笼子,里面装着一个玻璃箱笼。在那片玻璃之后,就是一个手铃,颜色很深,似乎是铁制的。

    “你们那些落在谎言为你们准备的可悲陷阱里的人——”

    夏洛克似乎能从那片玻璃里看到那个逼近的男人,他快速转身,看见一个背着手的牧师微笑着走上前来。

    “——明天你们将会死亡。”

    “什么?”

    牧师对着那个玻璃箱子点了点头:“处刑手铃。”他道,“很多游客慕名而来,你知道这东西的历史吗?”

    他知道,但是他决定装傻听这个牧师说说,争取一点仔细打量他的时间。

    “1605年的时候,这个手铃被一个无名氏买下,之后每当有人被处以绞刑,这个手铃就会被摇响。教堂的敲钟人会摇晃它十二下,接着那个犯人就被带出新门监狱——就是老贝利——然后犯人会在泰伯恩树那里被吊死,就在现在的大理石拱门附近。那里处决了一百多人呢。”他嬉笑着,“伦敦塔里充斥着这样糟糕的故事,我们人类对彼此犯下如此罪行。我倒是希望今天我们比我们的祖先更文明呢。”

    夏洛克没有回以微笑:“或者,也有可能我们只是找到了新的折磨、惩罚……和复仇的方式。”

    “您这是什么意思?”

    “拜托,”夏洛克冷笑,“五年前的今天我也扮成了一个牧师,你还没我演得像。真有意思,艾琳真是在乎细节。”

    牧师的笑容收敛一点:“她确实说过你你反应很快。”他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长袍,整了整自己的牧师领子,“你怎么发现的?”

    “我不会和傀儡浪费时间,她在哪里?”

    男人退了一步,仿佛害怕夏洛克也像五年前给自己一拳一样给他一拳,他说:“在地下,这是个比喻。她现在不能暴露在公众视野里。”

    “我还以为她想呢。”

    “有趣。”

    “谢谢。”

    “我只是个信使,福尔摩斯先生,她不知道你今天就回来,她倒是希望,但是她不知道。”

    “那请告诉我信息是什么?”

    “两个。第一个是:沉痛悼念你死去的可怜宠物。”夏洛克目眦欲裂,男人抬起双手试图安抚他,“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如果她知道约翰死了,那她就该知道我是冲她来的。”

    “她当然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封好的信封,“这是第二封信息。”他递过信封,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就这样,这个假牧师转过身落荒而逃。

    夏洛克松松地捏着这封信,他不再看那个处刑手铃,转而在一张木制椅子上坐下,希望有人能尊重他作为一个祈祷者的隐私。在那里,他安静地撕开了信封,拿出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纸。

    “找出我,夏洛克,我就在那座为未死之人建立的纪念碑那里。”

    他一下子就看懂了这句话里的双关意,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他去哪里。新港公墓。

    在那里,旧东西都会变成新的。

    他想,这意味着他自己的死亡。

    他得回到白金汉郡。


    “她会埋伏我,”他告诉约翰,“让我失去行动能力,但她不会立刻杀死我。这样就能给你争取时间。”

    约翰舔了舔嘴唇,重重地吞咽了一下:“我猜是下毒。”

    “嗯?”    

    “毒药,她是毒药女王,还记得吗?麦考夫的附子毒药,安西娅和达文波特的硫喷妥钠,还有艾拉和内奥米,还有,操,他们在阿普多尔给我用的估计也是那个。她肯定会给你来上一针。”    

    夏洛克“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剂量不对,你可能会死。”

    “她以前用的剂量都不大。”

    “那也你也有可能会死。”约翰从桌旁站起身来,似乎想发泄自己的压力。

    “约翰……”

    他站起身来,绕过桌子,一手搭上约翰的肩膀。他轻轻地把约翰拨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约翰低着头,夏洛克看不见他的眼睛。

    “会成功的。”

    约翰移开视线:“万一呢?”

    夏洛克捏住他的下巴,强制让他看向自己。他等着约翰抬起视线:“相信我,拜托了。再信我一次,我了解艾琳·艾德勒,我也了解我自己,我更了解你。这个计划会成功的。”

    公墓和教堂很像:冰冷、黑暗、空旷。日光最后的余晖在地上拉出墓碑长长的影子,冷风吹过,头顶上传来一阵鸟鸣。夏洛克双手插兜,克制自己缩起脖子的冲动。在他的“坟墓”前,站着三个穿着长长黑色大衣的男人,他们在等他。

    他在距离他们六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他们穿得很得体,不像摩兰的手下,反而像什么律师。若不是其中两人带着冲锋枪,身体重心均匀地落在两腿之间,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武装分子。第三个的站姿更加随意,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晚上好。”他声音平板,面无表情。

    站在中间的男人点了点头。“福尔摩斯先生。”

    “她在哪?”

    “你想不到的地方。”

    “但你会带我去。”

    “当然。”

    “那就走吧。”他看了一眼那个公文包,“我猜你带着限制我行动的工具。”

    “是的。”

    “让我猜猜,黑头套、手铐、硫喷妥钠。”

    那男人终于有所动容,他挑了挑眉毛:“真没有想象力,艾德勒女士比这个更有诗意。”

    “你说说。”

    那人走上前来,示意夏洛克伸出双手,递过了那个公文包。他打开包上的锁,打开公文包,退开一步。

    夏洛克在里面看到了一支塑封的注射器,一根橡胶软管,一把勺子,一个打火机,还有一小包白色粉末。他猛地抬起眼睛,这可不是他们的计划。

    “欢迎回家,福尔摩斯先生,一点小礼物。”男人说,“艾德勒女士希望你喜欢。”

    “你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了,你也不需要帮助,对吧?”

    “我拒绝吸毒。”他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自从搬去贝克街,他七年没沾过毒品了。

    “现在你不得不了。”男人对着他身后一个持枪的男人点了点头。

    “我……我甚至都不知道——”

    “海洛因,不要担心,很纯。”

    夏洛克咬紧牙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了解这种毒药,他太了解了。只要打进血管,这东西就会转化为吗啡,这东西的化学结构和内啡肽十分相似,这正是他在各种刺激钟追求的物质。这种快乐再一次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吗啡会和他的超级大脑里的鸦片受体结合在一起,之后他就会兴奋,他会感觉到升天一般的快感。之后,他会睡着,有可能,每次都有可能,他的身体会忘记呼吸,或者他的心脏会停止跳动。心律失常、肺水肿、心脏骤停。以前他死里逃生,因为他很幸运,但一个人幸运的次数是有限的。

    他没有动,只是挑起眉毛表示疑惑,以掩饰自己的恐惧。“我更喜欢可卡因。”他鄙夷地说,然后他吸了吸鼻子,“她怎么一点不了解我。”

    “你还有五分钟准备注射,福尔摩斯先生。”

    “不然呢?”

    “不然我们就打碎你的膝盖骨,你一定得跟我们走,你决定你的膝盖的去留。”

    他吓坏了,这下他落入了陷阱。他的舌根上涌上一阵酸涩的悔意,本能地想要逃跑。在这一刻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在乎自己的理智。约翰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个弱小的、可悲的、愚蠢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当然,他知道夏洛克的过去,他知道他曾经是个瘾君子。该死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从来没有因此鄙视过他。就连雷斯垂德都没有见过他最糟糕的一面,只有麦考夫。

    夏洛克慢慢地跪下来,把打开的公文包放在自己面前。他慢慢地像个机器一样开始动作,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出来,在高处俯视自己,看着那个曾经的年轻人犯下那个愚蠢至极的错误。麦考夫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响起,咒骂着他,乞求他不要这么做。这不是硫喷妥钠,这是更糟糕的东西,这东西有可能让他再次堕落。

    这不是他们的计划。

    他们看着他用勺子舀出粉末,加热至沸腾,接着用注射器抽取了一些。他们帮他脱掉外套,让他挽起袖子,把橡胶软管扎在胳膊上。夏洛克动作很熟练,看起来早就操作过无数次,甚至有些兴奋。他颤抖着把针头扎在胳膊上,伴着痛苦的心跳咒骂那个女人。即便他能够活下来,她也偷走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针头戳破他的皮肤,推进药剂。没过几秒,他还没来得及抽出针头,兴奋感就爆炸一样的涌上来,很快,他会变的昏昏沉沉,容易控制。当然,他得先活下来。

    操他妈的艾德勒,操他妈的艾德勒。

    “这样就行了。”男人满意地说,“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我们就带你去见女王。”


    有人疯狂地摇晃着他,最终吵醒了他。

    “格雷格,格雷格。”

    雷斯垂德的眼睛猛地睁开,翻过身来。茉莉撑着胳膊看着他,他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她捂住了他想开口的嘴。

    “我听见了什么声音,”她低声说,“我想……我想有人在公寓里。”

    他僵住了,拼命地去听,接着他也听到了,楼梯上缓慢的吱呀声。他猛地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现在是凌晨两点,不是哈德森太太。

    他无声地滚下床,径直走向他的格洛克。“待在卧室里,”他低声说,“锁好门。”

    他听见她吸气的声音,但他已经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打开门,悄悄走进走廊。手里的枪指着地面,背靠墙壁,慢慢地在黑暗的走廊移动,正当他走到厨房旁,客厅里突然亮起了一盏暗淡的橘色灯光。他稍稍停下脚步,抬起枪口,慢慢往客厅移动,随时准备射击。

    接着他看到了约翰·华生。

    “约翰!”    

    他双脚分立,双手插兜,脸藏在身后灯光的阴影里,雷斯垂德看不清他的表情。“格雷格。”

    “我的天!约翰!”他身后的茉莉打开了厨房的灯,照亮了本只有落地灯照亮的客厅。在茉莉冲向约翰挡住他之前,雷斯垂德注意到三件事:他瘦了,身上布满无法言说的痕迹,他的侧脸上仍然有一道还没恢复的黑色伤疤,脸上严肃沉重的表情示意事情还没结束。但茉莉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约翰也抱了抱她,脸上表情松动一些。他的眼睛满足地闭上。“我们很想你,茉莉。”他温柔地说。

    雷斯垂德还能感觉那阵肾上腺素和见到老朋友的震惊中,他垂下胳膊,心脏跳得就好像自己刚刚跑上楼梯一样快。他很难不去想起另一个午夜,那天晚上他回到家,坐在他家客厅里的是另一个幽灵。“我们?”雷斯垂德走上前来,“约翰,夏洛克呢?”

    约翰松开茉莉,后者退了一步,让开一点位置。约翰的表情变得非常沮丧。“就快结束了,格雷格,一切就要结束了,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雷斯垂的说,“好,你需要什么都行,但是——?”

    “打几个电话就行。我需要大家在日出之前在备战室里济河,所有人。我们要做一些事情。”

    “约翰。”雷斯垂德不安地向前一步,抓住约翰的大臂,“我们上次听到你们的消息是在西班牙,你们两个都在。接着就是阿普多尔和A.G.R.A.的消息,还有莫兰等等。接着新闻就开始报道你死了!但是你现在还好好的,半夜回家了。但是……但是夏洛克呢?”

    约翰咬紧牙关,双手抱胸,但是雷斯垂德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深切的悲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胃纽作一团,担心就要听到最糟糕的消息。

    “就在他要去的地方,”约翰说,“不安全,他需要我们的帮助,我逼他跟我保证了,我们俩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会生效。我必须相信这个计划有用。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

    “我们和你在一起,约翰,永远。”

    “我知道,”他低头,又看向一旁夏洛克空荡荡的椅子,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思虑。

    “我们该从哪里开始?”

    约翰抬起眼睛,看向雷斯垂德。他的声音仿佛深沉的呢喃。“去找那个女人*。”

——TBC——

*:原文为法语,意为去找那个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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