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授权翻译】黑鸟展翅/Blackbird, Fly 第三十四章下
AliceAmy 2025-03-14

第三十四章(下)寻觅那个女人

周日,早晨六点二十二分

    “跟我来。”

    一个小时后,他们沉默而紧张地抵达了纽波特公墓,一路上没人说话,直到抵达时才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当他们把车停在公墓大门外的守墓人小屋旁边之后,他们便默默地开始准备在离开伦敦前临时拼凑起来的法医实验室。太阳渐渐升起,灰色的光线洒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他们借着手电的灯光穿过草地,经过一排排墓碑,目的明确地走向一个方向。莫莉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在他们三人中,她是唯一一个曾经来过这里的人。

    他们来到了夏洛克的墓前。

    “他为什么没有把它移走?”德雷尔斯低声问道,但莫莉和安德森都无法给出任何解释,所以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十米半径,”安德森说着,从他携带的黑色包里拿出警戒线,“汤姆,拿着这一头站在那儿。小心点。”

    安德森和德莱尔斯拉出警戒范围,莫莉却只盯着黑色石头上刻着的夏洛克的名字,以及那个她永远不会忘记的日期。而在它下面,还粗糙地刻着约翰的名字。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过身,她拿出一双乳胶手套,然后他们开始工作。“我们到底在找什么?”

    “如果你在寻找某样东西,那你就错过了重要的东西,”安德森说起这句话的口气仿佛这是一句圣人真言。但莫莉敢发誓她以前曾从夏洛克的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话。

    是莫莉发现了那个注射器帽,一个细长的透明塑料帽,一般是用来盖住针头的。她甚至在捡起它之前就认出来了。安德森递给她一个证据袋,他的眼睛仍扫视着草地,仿佛在寻找更多的东西。

    “草地上有两个压痕,就在那儿,”他兴奋地说,“看到了吗?”

    在初升太阳的光线下,阳光恰到好处地在浅浅的压痕上投下阴影,她确实看到了。

    “我们在看什么?”德莱尔斯问道。

    安德森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让我猜?有人跪在那里。就在那儿。”

    “夏洛克?”

    “可能是吧。谁知道呢。”

    “我去分析。”莫莉说道,安德森点了点头,同时在地上插了一面小黄旗,并让德莱尔斯把卷尺递给他。

    她回到货车里,打开机器的电源,在显微镜前坐下拿出注射器帽。她不知道会发现什么,但至少可以看看是否能从上面提取一些DNA,最有可能是唾液或汗液。

    不到十分钟后,德莱尔斯带着另一个证据袋出现了,里面装着几片草叶。

    “我看不太出来,但安德森坚持说草叶上有白色的东西。”

    “粉末?”

    “可能是吧。”

    她皱起眉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她心中蔓延。她转向了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仪。

    与此同时,德莱尔斯为安德森拿着紫外线灯,这时安德森看向他身后说道:“有人来了。”

    他回头一看,发现一个身材圆胖、步履沉重的男人正朝他们走来;那人穿着一件棕色连体工作服和工人靴。他心想,是守墓人。“我来处理。”

    他朝那人走去,手伸进口袋掏出警察证件。德莱尔斯摆出一副权威的表情,但心脏狂跳。严格来说,他并没有进行调查的权限。他既不是探长,也没有搜查令,而且这里也不属于大都会警方的管辖范围。但他是现场唯一的警察,他只希望守墓人对警察的程序不太熟悉。

    “早上好。”那人喊道。

    “早上好,先生,您是这里的守墓人吗?”

    “是啊,您哪位?”

    德莱尔斯亮出了他的警徽。“警察,”他简短地说道,既没有报上姓名也没有说明管辖范围,只希望对方不会追问,“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那人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惊讶。“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他说道。

    “您昨天在这里工作吗,您姓?”

    “巴克利。唐纳德·巴克利。”他指了指安德森跪在草地上的那块墓地,“他其实没死,您晓得的。不过,呃,您是警察,您肯定晓得。”

    “什么?”

    “那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墓碑。您晓得吧,就是那个伦敦侦探,去年刚复活的。”他哼了一声,“如今就属他这最热闹了。”

    德莱尔斯挑了挑眉。“怎么说?”

    “他对象不死了吗?没过半天就有粉丝来了,送花、卡片、硬币、泰迪熊,扫墓的车都排出去快一里地。我跟您说,哎,烦死我了。后来又有人点蜡烛,我觉得有火灾隐患,就把东西都清理掉了,到处都是垃圾。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还得给市政打个报告,叫他们学王尔德墓地那边给这个碑建个玻璃罩子。我跟您说,就该让夏洛克·福尔摩斯出这笔钱,他还活着呢。我不是针对他,您懂吧,他是真倒霉,是个可怜人。”

    “粉丝,”德莱尔斯重复道,“您有没有见过看起来不像是粉丝的人?有没有人独自来这里,或者行为有点古怪的?”

    “啥古怪不古怪的?”

    “就是……古怪。对那块墓碑特别感兴趣的人。”

    巴克利先生挠了挠他的络腮胡子。

    “也许是昨天,下午三点到六点之间?”

    “这个墓地都归我管,那个时候我应该在南边,”他歪着头想了想,“不过那天早上确实看到过几个人。应该是快到中午的时候。”

    “具体几个?描述一下。”

    巴克利先生似乎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于是他挺起胸膛说道:“三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衣服。像运动服,我离得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们就在这附近转悠,我不确定是不是在福尔摩斯的墓前,但差不多就在那儿。后来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他用拇指指了指身后,“摄像头可能拍到了车牌号。”

    “摄像头!”德莱尔斯惊呼道。

    就在这时,莫莉从货车里跑了出来,冲到安德森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得给约翰打电话。”她说。

周日,早晨五点三十一分

    多诺万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掌,她站在紧闭的门前,闭着嘴猛吸了一口气。门另一边的男人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他被带来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独自待了快三个小时。在如此不确定的情况下,长时间与独处,再加上睡眠剥夺,从心理上来说,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约翰花了一个半小时和他们说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虽然信息不多,但希望能派上用场。约翰是在一个停车场找到的他,之后他把这人塞进了他自己的汽车后备箱,他抢了那辆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到了那里,约翰不顾后备箱里的敲打声,把他能找到的所有证据全部翻了出来,找到了一张名为梅森·韦林的身份证,上面有伊尔福德的一个地址。他还找到了那人的手机,但没能解锁。在车座底下,他找到了第二部手机。他把两部手机都放在雷斯垂德和多诺万面前的桌子上,并朝桌子的另一端点了点头。

    “也许我们可以让卡里姆破解它们。看看他是否联系过她。追踪通话。”

    时间渐渐流逝,他们逐步制定了审讯的策略。

    “夏洛克曾经告诉我,审讯者有两种类型,”约翰说道,“第一种只会问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这种人的工作效率很低。”

    雷斯垂德眯起眼睛。“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人会操纵情绪。他会表现出同情,建立融洽的关系,向被审讯者透露一些自己的信息,以引发对方的回应。但我们没时间玩这种把戏。”

    “那你想让我们玩什么把戏?”多诺万怀疑地问道。她知道自己是第一种审讯者。

    “胁迫。我们得找出更多关于梅森·韦林的信息,然后加以利用。”

    多诺万扭了扭脖子,终于做好准备,推开了221C审讯室的门。

    房间里只有两把相对的椅子和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的手腕被铐在椅子腿上。约翰把他留在了黑暗中,只有城市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多诺万打开了灯,看着男人因强光而皱眉,把脸扭向一边。

    他中年模样,但保养得很好,深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向一侧,鬓角修剪得很整齐。他穿着一件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领衬衫,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一半,没有打领带。若非她知道实情,她会以为约翰是在他向投资者做幻灯片演示时直接绑架了他。

    “先生,我非常抱歉,”她开口道,“我非常抱歉。发生在您身上的事情是不可接受的。我帮您解开手铐。”

    她拿着一串钥匙走过来,那人眼中充满了希望。“我得离开这里,”他说,“那个人——他疯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这根本不该发生。但别担心。我这就给琳达打电话,让她马上来接您。”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琳达·韦林夫人?”多诺万说道,“这是她的名字,对吧?”

    “你知道我的……”

    多诺万慢慢地把钥匙放回口袋。“结婚十八年,对吧?真了不起。维持一段婚姻二十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她歪着头,“三个女儿,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十七岁、十五岁和十三岁,对吧?”

    “对……”

    “我曾经有个姐姐。”多诺万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怀念和沉思。她让男人仍然铐在椅子上,自己慢慢坐下,面对着他。“我们只差两岁,和你的女儿一样。她去世时,我六岁,她八岁。先天性心脏病。他们其实没指望她能活到八岁,但她一次次打破了医生的预期……直到最后,她失败了。”她短暂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常常想,如果我姐姐还活着,我们俩青春期的时候会吵成什么样。我猜你的女儿们肯定经常吵架。”

    “她们确实有吵架的时候。”

    “她们会和妈妈吵架吗?”

    “嗯,她们毕竟是青少年。”他也笑了,像熟人一样开起了玩笑。

    “但我相信她们是爱护对方的。”

    “当然。”

    “希望如此。我想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她们会需要彼此。”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你——呃——你会把这些东西从我身上拿掉吗?”

    她无视了这个问题。“再说一次,我对之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们完全不知道约翰在搞什么。真的。如果我们早知道,相信我,我们会以正当的方式逮捕你。”

    他舔了舔嘴唇,身体紧绷。“你是警察。”

    “约翰·华生不是。”她友好的语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笑。

    “你……你真的要打电话给我妻子吗?”

    “现在还太早了。我不想吵醒她。除非她整晚都在担心。你经常这样吗?夜不归宿?”

    “我从来不夜不归宿。她可能已经报警说我失踪了。”

    “哦,别担心,韦林先生。我们会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的。我们会告诉她,你的老板让你加班了。”

    “克里切克先生?她肯定已经给我老板打过电——”

    “不是那个老板。”

    他猛地一颤。

    “当然,除非琳达已经知道艾德勒女士的事。”多诺万天真地歪着头。“她知道可爱的艾琳吗?”

    梅森·韦林没有说话,但他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多诺万甚至觉得他可能会晕倒。她故作轻松地掏出一部手机。

    “我认识一个人,”她说。“一个厉害的黑客。几个月前,这家伙在街上被抓走折磨,差点被杀。他出院的那天,你猜怎么着?我认识的另一个人给了他一份工作。他本来就很擅长电脑,但他的新雇主让他接受了更好的培训。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解任何密码。”

    “听着。”韦林先生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多诺万短促地笑了笑。“我得告诉你,韦林先生,有些男人为了刺激什么都干得出来,这总是让我感到惊讶,而且还拍照。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简直有病。你知道她是个疯子吧?”

    “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天啊,那是敲诈。”

    “当然。跟我说说。”

    他垂下了头。

    “让我来告诉你现在的处境,”多诺万冷冷地说道。“你熟悉的生活结束了。你的自由、你的名声、你的婚姻,全完了。你即将失去一切。无论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无论你是否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信息,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都足够把你送进监狱。比如,合谋绑架,还有合谋谋杀。我们再深入调查一下,我相信还会发现更多。”她向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轻轻抛接着那部一次性手机,“而艾琳·艾德勒会逍遥法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韦林先生晃了晃手铐。“你要我说什么?她勾引了我。她让我觉得……自己很特别。”他自嘲地哼了一声,“但我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让我打扮成神父,我就打扮成神父。她让我传递消息,我就照做。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会……就像你说的,她会毁了我的生活。”

    “你在一个不是你妻子的女人面前脱下裤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毁了自己的生活。现在你打算怎么弥补?”

    他沮丧地哼了一声,“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不信。她是怎么联系你的?”

    “通过短信。只是短信。”他嘲讽地朝她手里的手机点了点头,“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们已经看过了所有短信。但我们也知道你们见过面。你见过其他同伙吗?”

    “没有。”看到她怀疑的眼神,他变得有些防备,“没有,我从来没见过。我只是知道……”

    “知道什么?”

    “还有其他人。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

    他耸了耸肩。“她说的一些话。比如‘我们’之类的。我不知道。”

    “你不能只给我几个代词就完事了。”

    韦林先生叹了口气。“‘把这个交给夏洛克·福尔摩斯,’她说,‘剩下的我们来处理。’就是这类话。”

    “从头说起,韦林先生。你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在城里吗?”

    于是他开始讲述他那可悲的小故事,故事里他是一个倒霉的受害者,在酒吧里被一个漂亮女人搭讪,她说服他上了车,带他去了一个公寓,在那里他们疯狂地喝酒、吸毒、发生关系。这个女人并不是艾琳·艾德勒,而是一个探子。他们用尽各种办法羞辱激怒他,但他根本不敢反抗,这时候他才见到艾琳。

    “是在城外的一个小屋里。”

    “哪里?”

    “不知道。”

    “哪里,韦林先生?”

    “萨里郡,某个地方。可能是吉尔福德,我不确定。她说她在英格兰各地都有房产,但我以为她是在吹牛,谁知道呢。但第二次见她是在切姆斯福德,也许她真有。”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天啊,那张嘴。”

    “就两次?你只见过她两次?”

    他咽了咽口水,遗憾地摇了摇头。“就两次。不过我以为,如果我帮她做这件事……她会再见我。”

周日,早晨七点十二分

    约翰急切地试图将拼图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拼凑起来,但他始终看不清边缘。他从来都做不到。不像夏洛克。

    所有的线索都摆在他面前,但这些碎片就是拼不到一起。

    第一:夏洛克肯定去过纽波特公墓。绑架就发生在那里,而他并没有轻易就范。莫莉说在草叶上发现了微量与夏洛克血型匹配的血液。虽然不多,但血就是血,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流血。无论如何,他受伤了。贝尔格莱德的画面在约翰的记忆中闪现;他强迫自己不去想。

    第二:注射器帽和白色粉末是使用海洛因的明确证据,约翰一想到这个就感觉血液都要沸腾。他们给他下了药,一个花了快十年时间戒毒的人被注射了一种令人陶醉但致命的药物,他们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让他神志不清,乖乖听话。

    该死的,让她下地狱吧。

    第三:德莱尔斯盘问过守墓人之后拿到了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前一天早上10点44分左右,一辆黑色轿车驶入了公墓。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但德莱尔斯勉强辨认出了一个模糊的车牌号,他和安德森争论了一番,最终一致认为是R(不是K)L13(不是2)G(不是C)BM。卡里姆查了这个号码,发现这辆车登记在一个名叫斯蒂芬·鲍曼的人名下,地址在伦敦。目前,卡里姆正在追踪这辆车的行驶路线,但还没有在白金汉郡以外的地方发现它。

    第四:梅森·韦林先生透露的信息很少。只知道她可能在任何地方。

    “约翰。”雷斯垂德缓缓说道,翻看着自己的笔记。

    约翰抬起了沉重的头。

    “她知道我们一直在找她。她不会用自己的名字购买房产。当然不会。”

    “不,不太可能。”约翰说道,他不太确定雷斯垂德的意图。

    “那莫里的小屋呢?”

    约翰皱起眉头。“那个屋子已经烧了。”

    “我知道,但是——”这位经验丰富的探长向前倾身,仍然翻看着笔记,但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我们知道小屋烧掉的时候那里已经不属于莫里了,去年十二月他把它卖掉了。”

    “是的,那时候他已经和莫兰勾结在一起了。”

    “但他没有卖给莫兰。”

    约翰灵光一闪,好像灵感随着太阳升起。“你说……在我们上次见面时,你说它被卖给了……”

    “一个叫克莱门特·马丁·贝利的人。”

    “化名。”约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卡里姆很专业地在桌子另一头继续工作,头都没抬一下,“但不是莫兰的化名。”

    “是艾德勒的,”雷斯垂德肯定地说道,“他们在十二月还在合作,策划‘斩男’谋杀案,那时候他们还没有闹翻。”

    “克莱门特·马丁·贝利……”约翰低声重复着,努力思考。

    “圣克莱门特的钟声,圣马丁的钟声,老贝利的钟声。”

    “我靠,这是艾德勒的谜语。”约翰把扬声器拉近,“麦考夫,你在听吗?”

    扬声器里传来麦考夫断断续续的声音。“正在让安查……那个名字登记的产权人。”

    约翰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多诺万仍在审讯他们的俘虏,但除了他已经交代的内容外,他似乎一无所知。一个地位低下的喽啰,又一个汤姆、迪克、哈利。约翰之前就这么想过,但现在这个念头再次闪过:艾德勒比莫兰更适合做莫里亚蒂的门徒。

    又过了几分钟,约翰与现场勘察团队确认了情况,尽管他知道应该已经没有线索了,但他还是让他们继续寻找。他们只能确定夏洛克最后出现在公墓,他们不能放弃这个线索。也许他应该和他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多诺万从审讯室出来,她需要再来一杯咖啡。她也碰了壁,约翰非常怀疑他们是否还能得到更多线索。他让她坐下,毕竟韦林先生哪儿也去不了。

    她也急切地想知道是否有新消息。“有消息吗——?”

    安西娅的声音从传声器里传来,打断了她:“没有其他以克莱门特·马丁·贝利名义登记的房产,”她说,约翰的心开始下沉,然后她继续说道,“但我看到了一些其他潜在的线索。巴斯的一套公寓登记在一个叫伦纳德·肖尔迪奇的人名下——”

    “那是肖尔迪奇的圣伦纳德教堂,”雷斯垂德兴奋地说道。他在笔记本电脑上调出了那首诗。

    太远了,太远了,约翰心想。

    “——还有一套在切姆斯福德以南,登记在一个叫邓斯坦·斯特普尼的人名下。”

    “斯特普尼的钟声!”雷斯垂德喊道,“对上了!”

    安西娅继续读出那些似乎源自童谣的产权人名字:温彻斯特的克莱门特·丹尼斯、小汉普顿的马丁·菲尔兹、滨海绍森德的马丁·奥加尔,所有这些都可能是艾琳·艾德勒的化名。

    “还有白金汉郡的玛丽·勒鲍,”她最后说道。

    约翰倒吸一口冷气。雷斯垂德转过头来。他们俩想到了一块儿。如果斯蒂芬·鲍曼的黑色轿车出现在纽波特公墓,但没有离开白金汉郡,那么——

    “把那个地址念给我听,安。”麦考夫说道。

    她照做了。

    她念完后,房间里陷入了漫长而沉重的沉默。约翰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这感觉仿佛醉氧。

    “卡里姆,把那个地址在地图上调出来,”他命令道。“投影到屏幕上。我看看到底——”

    “华生医生,”麦考夫通过扬声器说道。

    约翰闭上了嘴,等着麦考夫组织语言。

    “我相信……这就是你们会找到我弟弟的地方。”

    “为什么?”

    “那栋房子……我知道。我在1999年卖掉了它。她——她把他带回了那个他曾经最糟糕的家。”

TBC

推荐文章
评论(3)
分享到
转载我的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