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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X季白】 人生何处不相逢(第七、第八章合集)
琪鹿 2017-02-10

【谭宗明X季白】人生何处不相逢(第一、二章合集)

【谭宗明X季白】 人生何处不相逢(第三、第四章合集)

【谭宗明X季白】 人生何处不相逢(第五、第六章合集)

谭宗明是从谭颂的嘴里得知叶梓夕遇害的消息的,彼时他正悠闲地坐在佘山别墅的前院里吃下午茶。他18岁之前是没这个习惯的,18岁那年夏天因为学业需要去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才养成这个习惯。为此谭颂总是损他,吃吃吃,胖胖胖,总有一天别人爱你只能是为了你的钱。

谭宗明不以为然,但他遇到季白以后竟然开始在意起他的容貌和身材来了。谭颂仪态万方地穿过宽大的客厅踩着白色坡跟鞋来到谭宗明身后,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谭宗明慢慢放下手里的蛋黄酥微微侧头看她:“怎么回事?”

谭颂撇了撇嘴:“分赃不均?失手把她杀了?”

谭宗明半个身子转过来,嘴里的龙眼核优雅地吐在掌心里:“你怀疑谁。”

“这个你是不是该去问季警官?”谭颂瞥他一眼。

谭宗明忘记了咀嚼,食物含在嘴里慢慢滑向食管,然后微微收了收指关节,龙眼核在手里焐热了才慢慢丢进垃圾桶。招手叫来管家,起身之后谭颂识相地帮他披上外套,戏谑道:“真去找季警官?”

谭宗明甩了个白眼给她。

国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办公室,季白又枯坐了一夜。面前的桌上,一边摆着叶梓夕案件的卷宗,一边摆着叶梓夕生前的随身物品,每一样都在深刻且残忍地向他诉说着叶梓夕的遭遇。他可以想象叶梓夕在最后也没等来他该是怎样的绝望,他可以想象叶梓夕对他的到来是怎样的盼望,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错过了相爱、错过了相守,如今连最后一面,竟也错过了。

季白摊在椅子上,脖子枕着椅背,闭着眼睛,脑子里一团糟。

太阳快落山了,朝阳爬上办公室前的那棵红豆杉的树梢,正好照在季白脸上。

季白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浑身疲惫的状态是无法迎接新一天的工作量的,季白披了外套站起来,摸了烟盒和打火机往外走。

不得不说,他不是个“三好少年”,至少不如人们表面上所看到的好;至少抽烟这件事情,他早在17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路过走廊的时候一些夜班的晚辈都来跟他打招呼,看到他深陷的眼窝和憔悴的面容无不怜悯;季白很不喜欢这些怜悯惋惜的表情,他觉得他不需要——伤心是自然的,可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舒航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进来,接通了什么也不说,就沉默。

“说话。”季白掏了根烟夹在嘴里,一边听电话一边稳步走下大门前长长的台阶。

“三哥,别难过。”一向话唠的舒航今儿也没了话,听着嗓子里像堵了棉花。

“我约了赵寒,”季白说着抬起头,看到台阶尽头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路虎,车边的人英俊伟岸,他想了想,补充一句,“还有一个朋友,三缺一,你来不来?”

舒航愣神,叹了口气道:“那咱们老地方见。”

季白挂了电话,将烟夹在手里,谭宗明离了路虎的引擎盖向他迎来。

“谭总有事啊?”季白努力微笑一下,向他颔首。

谭宗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季白一脸狐疑,谭宗明从风衣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季白笑着摇头,最终还是上了车。

“叶小姐的事,我很遗憾。”谭宗明自知季白通透,上车替季白点着了烟,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季白靠在座位上,慢悠悠地对着车顶吐出一个青蓝色的烟圈:“我跟梓夕从小一起长大,接受不了是当然的。”

“青梅竹马。”谭宗明淡淡地总结。

“算是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高中那时候打架,基本都是为了她。”

“那她对你呢?”谭宗明侧过头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季白也侧过头,尚未散去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脸,让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他手伸出车窗外弹了谈烟灰,拿回来继续抽。

谭宗明伸手将燃了一半的香烟从他嘴里抽出来,扔出去。

季白疑惑地看着他,眼底有一丝暧昧不明的东西在翻腾。

谭宗明倒是视而不见,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

季白笑出声,终于将目光移开:“晚上有一个牌局,去吗?”

“为什么要我去?”

“三缺一。”

“在哪儿。”

“晚上你来接我吧,我带你去。”季白开门下车,后脚刚迈出去又折身回来,右手支在半开的车门顶上,“不过别开这个车来了,太扎眼。”

“哦,”谭宗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思忖到,“我好像还没有哪辆车不扎眼。”

“唉,资本家。”季白笑叹,关门离去。

谭宗明注视着他单薄的背影,笑意慢慢散去的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担忧……

 

国家安全局刑侦大队法医鉴定技术处停尸房,装有特质白炽灯的挺尸床上躺着叶梓夕一丝不挂的尸体。她静静地躺在丝质的宽布底下,季白站在她头顶的位置看着她恬静地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以上,就像翅膀沾了露水的蝴蝶,静静地落着,无声地歇息。

季白别过头去,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底抽上来,带着针扎般的刺痛。

“有什么发现吗?”法医正好在这时走过来,季白正色道。

“别的倒是没有,不过除了因为坠落造成的软组织挫伤之外,右侧颈边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针眼。”

“针眼?”季白心神一凛。

“对,”法医点点头,“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正在商议要不要对尸体进行进一步解剖。”他还没说完,旁边地助手便暗暗捅了一下他的胳膊。

季白侧头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叶梓夕,神色凝重。他戴好橡胶手套走到尸体前,轻轻拨开叶梓夕的长发,俯下身来仔细查看着那个黑色的针眼。

明显的注射器针头从体内拔除后留下的痕迹。

季白陷入了深思……

“师父。”许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季白侧头看她。

“在叶梓夕生前用过的手机上检验出了叶俏的指纹。”

“叶俏?”季白皱眉,终于转身向她走去。

“是的,”许栩面无表情,将手里的透明塑料袋递上,“为了线索需要,我们上午去叶氏集团做笔录时已经对和叶梓夕接触过的以及当晚在叶梓夕被害前到过跃马路3号别墅的相关人员进行过指纹采样。通过比对,手机上的指纹与叶俏的指纹完全吻合。”

“叶俏人呢?”季白已经迈步。

“大胡和赵寒已经去请她了。”许栩跟着他出去。

临出门时季白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叶梓夕孤零零的尸体。

叶梓夕仰面躺在那里,惨白的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颈侧的头发滑落到肩膀上,恰好把本就不显眼的那个小针眼遮住了……

 

晟煊天台,谭宗明凭栏远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片刻后,一个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的男士攀着角落里的那段楼梯走上来。他穿着浅藏蓝的西装,墨蓝色衬衫,身材微微发福;他站在楼梯的尽头眯着眼瞧着远处谭宗明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接近。

谭宗明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慢慢地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转过头去;他并没有转身迎接他,仿佛断定他一定会走过他们之间的这段距离站到他的影子里。

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谭先生。”他走过去与谭宗明并肩,天台上风有点大,他年纪大了经不住风吹,片刻后只好往谭宗明身侧站了一些。

“叶老先生最近忧心了,梓夕小姐的丧事办的如何了?”谭宗明侧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平易近人。

“案子才刚开始调查,尸体还在刑侦大队的停尸房里,这丧事,一时半会儿大约不能办了。”叶澜远叹了口气,默默垂眼。

“您到底是要看好手下的人,任人唯亲倒也罢了,如今竟然有人失手做出这样的事来。”谭宗明的语气意味深长,仿佛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个,“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让警方顺藤摸出瓜来……”

“谭先生放心,一定不会的。”叶澜远唯唯诺诺的。

谭宗明淡淡地笑了笑,“叶老先生是长辈,您办事我们这些小辈自然是放心的。觉温司令那边我会好好跟他说的,该合作的,咱们还是继续合作。”说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思忖到,“叶俏小姐……好像有了麻烦?”

叶澜远一愣,片刻后也只有点头道:“犬子来电说,她刚刚被国安刑侦大队的人带走了。”

谭宗明认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若是有难处,您尽管来找我。”

“谢谢谭先生。”

“您客气。”谭宗明颔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铁筑楼梯,“叶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叶澜远闻言立刻温和地微笑起来:“谭总您忙。”

谭宗明敛了笑容点点头,拢了拢西装的衣襟便下了天台。

“小颂,你通知迈扎那边,这次的账暂时先不走了,等这阵儿过了再说。”全景走廊上,谭宗明站在玻璃幕墙边给谭颂打电话。

“是因为叶梓夕的案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吧?”谭颂背过公共办公区忙碌的人潮靠在桌子上,微微仰着下巴,远远看着像是在和好友话家常一般。

“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些好。”谭宗明叮嘱一句便挂了电话。

抬头,窗外已是残阳如血,谭宗明抬手看看表,掏出车钥匙从专用电梯下楼……

华灯初上,城市仿佛蒙上一层真丝黑纱的稀世珍宝,神秘莫测。又如同蒙面的妙曼女子,慵懒地舒展着四肢;她眯着眼,仿佛就要沉睡,姿态妩媚。四起的华灯如同她发际的珠花簪饰,闪闪发光,画龙点睛。


万灯闪烁的车河里,谭宗明坐在驾驶室里扣着手指敲方向盘,间或抬一抬脚尖松一松刹车,一点一点往前挪。


下班高峰期的上海,堵得水泄不通是常态,可谭宗明没遇到过。他的保时捷要么是晨雾冬雪里立交桥上的第一辆,要么是夜露寒霜里披星戴月的最后一辆。他的日常无非就是两个极端——忙起来在晟煊办公楼通宵,闲起来在佘山别墅死宅。


今天晚上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谭宗明从上流社会的山顶“降落”到平民社会的山脚,体验了一把车流高峰期的无奈。但谭宗明心如止水,人都说等待会有好结果,他从来都是相信的。


前面终于松了一些,谭宗明再次将刹车上抬2厘米,右手大拇指移到车载电话的按键上,拨了一个号码。


“喂?”忙音了很长那边才接起来,一个单字都是试探而犹豫的。


“喂。”谭宗明扶了扶耳畔蓝牙的短柄,看着前方红灯闪闪的车屁股浅浅地笑。


“哦……谭总。”那边松出的一口气带出来一句短促的轻笑,“你忙完了?”


“我在来的路上。”谭宗明稍微往又偏了偏方向盘,一直循规蹈矩排着队的保时捷插了个缝借道前车超前,耳边尖锐的喇叭声绵延不绝,谭宗明充耳不闻。


“堵吧……”季白听着耳畔的喇叭声抬手看表,话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嗯~~”谭宗明叹息,脚底下的刹车又一次性踩死,“你忙完了吗?”


“嗯,快了。”季白垂眸,笑意慢慢从眉梢沉到嘴角,右手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一沓卷宗的边角,“你到哪儿了?”


“城西的第一个路口,快到了。”保时捷一个微不可查的甩尾,谭宗明再度甩掉一辆车。他有点急躁了,耳畔那个低沉中带着些许绵软的声音让他再无心去与这龟行的车队纠缠,生平第一次他不想闲庭信步,只想健步如飞。


奈何前路拥堵,奈何心如油煎。


“我去技术科拿个化验单,路况不好就挂了吧。”季白伸手将暗黄色的档案袋放到正对着桌子的拿个柜子顶上,拔高了点声音。


“好。”谭宗明应了一声,收线的时候终于到了分流点,路通了,保时捷的轰鸣低沉愉悦,一路飞驰……


市国家安全局刑侦大队办公楼的大门口,谭宗明在又长又宽的15级台阶前泊好了车,在驾驶室待着。


后视镜里,两个便衣刑警跟着叶俏走来,谭宗明的眸色暗了暗,片刻后恢复如常。他打消了致电季白的念头,目送着叶俏一行三人登到石阶的最顶上,进门。


收回视线的时候,珀的回电也来了。


“谭先生,胡志山逃回来了。”电话那边,珀的声音刻意压低。


“把他塞到场子里去吧,跟他说,他手里那点小猫腻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捏在手里的东西,在我回去之前都处理掉,要是脏了我的眼睛,谁也别拦我把他交给中国警方。”谭宗明靠在车座上,身体微微向后仰着,车窗慢慢升起。


“他现在跟落水狗没什么区别,我们收留他不是累赘吗?人是他自己杀的,就把他交给中国警察吧,万一我们……”珀犹豫着。


“你知道收服一条狗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吗?”谭宗明牵了牵嘴角。


“啊?”


“就是在他饥不择食的时候给他一点残羹冷炙。”


“您的意思是……”


“他毕竟也算是自己人,不说添砖加瓦,总不至于背后捣鬼。”谭宗明直起身子,“你派人给我盯住他,这边我会想法子压下去,或者……找头羊。”


“呵呵,但愿那边的警察不要太聪明,祝您好运,谭先生。”珀轻轻打了个响指。


谭宗明收了线,放下车窗看着大门口门檐下一灯如豆,终于将手机揣兜,打开车门站了出来。


审讯室里,季白和刚刚落座的叶俏面对面坐着,季白翘着二郎腿,眼神静如止水:“案发当晚,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睡觉。”叶俏玩着手里手铐的圆环,漫不经心。


“谁能证明。”


“没人证明,我一个人在家。”


“你最后一次见到叶梓夕,是什么时候?”季白放下二郎腿,凑近桌子坐直。


“案发当天晚上,”叶俏抬了抬眼皮看看他,语气竟有些挑衅和得意的意味,“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是你去找的她?”季白皱眉。


“对。”叶俏点点头,“我本来打算跟她聊聊那9个亿资产的事情,但是我一进门就看见她躺在天井里,死不瞑目。”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叶俏居然微笑起来,是那种极其痛快地微笑。


“9个亿?”季白思忖片刻,“是指最近叶氏海外部亏损的那9个亿?”


叶俏点点头。


“发现她已经死后,你就走了?”季白看着她,有点怀疑的神情。


“不然呢?”叶俏扬眉。


“我调查了案发当晚林安山别墅附近路段所有的监控录像,案发20分钟前,高速公路的天眼拍到了你的红色奔驰驶过,一直到案发半个小时后才重新回到天眼范围内,你怎么解释?”季白陡然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冷。


叶俏倏然瞪大了眼睛望向季白,连瞳孔里倒映的灯光都是颤抖的。


“我们找到了遗落在高速路边灌木丛里叶梓夕的手机,那上面有你的指纹,”季白站起来,半个身子越过桌子死死盯住她,“当然,你完全可以为手机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但是……”季白突然笑起来,笑容春风得意,“你在拿取手机的时候有没有先看看手机上有没有沾到血啊,如果有的话,会弄到你手上,还会……”季白的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耳语,“还会沾在方向盘上……”


话音未落,叶俏突然受惊了似的靠向椅背,双臂紧紧交叉相抱,将脸买入臂弯中。


季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直起身沉沉地看着叶俏不停颤抖的身体,转身出了审讯室。


谭宗明正好在大门口和他相遇。


季白看了他一眼,谭宗明在那一眼里看出了深深的疲惫和浓浓的悲哀,仿佛他心里的苦痛就在此时飞速地传递向谭宗明的四肢百骸,满满的都是负能量。


谭宗明没来由地心里难过,但他觉得他今天没有白来,这时候季白身边最需要的,是人气和陪伴。


他既然来了,那季白就不需要别人了。


他目送着季白站在那15级台阶的顶端望天,天空沉黑,只有稀疏几颗星子。他双手插兜站在季白身侧,陪他一起看。


季白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衔在嘴里。


谭宗明打着了火机递到他面前。


正掏摸打火机的季白抬眉看了他一眼,将嘴里的香烟凑近火源。


烟着了,季白浅浅吸了一口终于说话:“我以为你会说抽烟有害健康之类的话。”


谭宗明也自己点着了一根,悠悠然吐了一个完整的烟圈儿,侧脸同在青烟缭绕里的季白:“要正人,先正己;己不正,不正人。”


季白哼笑:“你们这一代啊,就喜欢说教。”


“我们这一代,哪一代?”谭宗明又抽一口。


“70后。”季白将烟头扔到脚边踩灭,心里的一团吁气仿佛散了些。他抬头看着天,浅浅地笑,谭宗明站在他身畔陪着他看,也不打扰。


“季队,叶俏说要见你。”有人出现在身后的门口,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季白将烟盒揣进兜里向着谭宗明挑了挑眉:“去看我审案子吗?”


谭宗明浅浅一笑,率先迈步……


审讯室。


叶俏两条手臂撑在桌上,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她双手冰凉,浑身颤抖,努力保持镇定,季白走进来,在原来那张椅子上落座。


“给我一支烟。”叶俏不看他。


“没有。”季白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坐在角落的许栩摊开了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


“她是我杀的。”叶俏的开场白果然如此。


“理由。”


“个人隐私。”


季白冷笑。


“我找她……我找她是去谈张士庸的事情……”叶俏终于吐露出来,人也如同被当街扒光,绯色的脸颊上滑下两行清泪,一发不可收拾。


“张士庸?”季白与许栩对视一眼。


“对……”叶俏含恨道,“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她刚回来没几个月,就和张士庸……如果是别的女人,那我也认了,为什么偏偏是她?”说到这里,叶俏终于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挂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很惊讶?从小到大,你、你的那帮兄弟,都把她当公主,现在你明白了吗?她?”叶俏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凑近季白的脸,“她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而已!”说完,她又摇摇晃晃地坐下去,沉默了……


谭宗明斜靠着墙壁通过审讯室外的隔音玻璃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手里季白给他泡的咖啡已经凉了,手机亮起来,他随手将一封邮件发了出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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