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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SPUR 8月号 宇都宫直子专栏翻译

「长大之后,我要像奥特曼变身那样成为满知子老师」小小的村上佳菜子曾经这样说过。佳菜子不是想「像山田老师那样」,而是喜爱老师到决心「完全成为那个人」的程度。

在2017年4月23日,22的村上结束了竞技生涯。作为选手最后一次站在冰场上时,她没有哭。努力的,笑着站到了最后。引退的舞台,是国别对抗战的表演滑。在她之后,各国的选手纷纷登场。也许她觉得这个场合自己哭不合时宜,会破坏气氛,所以她一直笑着吧。

村上就是一位这样的选手。总能照顾好周围的优秀女性。非常率直、可爱的人。关于她,山田满知子这样说道。

「佳菜很开朗、活泼,是个非常乖的孩子,但不是很适合做选手呢。性格太温柔了」

说起来,山田所指导的学生们全都很礼仪周正。很多「活泼的好孩子」。山田作为国家级的指导者,却不对滑冰固执己见。她一直贯彻着这个态度。「滑冰已经深入到我人生的方方面面,但并不是全部。在指导学生时也是这样,我不觉得“我要拿冠军!”是滑冰的全部。

一流当然很好,但仅仅是一流会觉得幸福吗?我对孩子们的期望,首先是能享受滑冰。在这之上,成为內心美好、被大家所喜爱的选手。最重要的,是希望他们能幸福。」

在某种程度上,山田也可以说是人生导师了。被学生们所仰慕,敬爱着。广受好评的如「亲人」一般的情谊,一直在不停的结缘。像村上这样想学奥特曼变身,这种形态的「尊敬」也是存在的呢。

有一句话山田满知子总是挂在嘴边。「我是运气不错呢」。但其实,可能并非如此。山田的人生还没有浅薄到会被「运气」所左右。是脚踏实地累积出来,不怕什么风吹草动的坚固城堡。

山田在5岁时接触到花样滑冰。然而当时的环境,很难说得上是适合学习花滑的。

「当时非常艰苦。那还是没有电视没有录像的年代呢,靠着海外指导教材的翻译本,接受着『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的指导,一点都不开心啊。或像是对着幻灯片『大家好,所谓sit-spin,大概就是这样』。没有谁知道系统的教学方法,是从零开始一点点摸索的年代呢。」

聊这些话题时山田摆出了痛苦的表情,然而语气里却是带着一点「滑稽」。事实上,与山田交谈非常有趣,她富有幽默感。也许她有着「严厉」或是「可怕」的印象,实则不然。当然,她作为指导者是严格的。但不是威压,不如说让人觉得直爽而亲近。也有着站在一流的人特有的威严。实在是非常优秀(学生监护人中也有许多山田fan)。

话说回来,山田在什么都没有的年代与花滑结缘,是一件幸事。但不是对她而言,而是对日本的花样滑冰界而言。

当时的山田始终适应不了竞技,无法喜欢上这件事情。她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为了指导者,一定要让孩子们喜欢上滑冰。让冰场成为一个开心的地方。当她真的站在一个指导者的立场之后,向世界的舞台送出了一个又一个像伊藤绿、浅田真央、村上佳菜子、宇野昌磨这样内心美好并被大家所喜爱的选手。

伊藤绿说

「没有和山田老师相遇,就没有现在的我」

伊藤从5岁开始进出山田家,10岁开始完全住在一起。伊藤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并不能支持她持续花滑。

山田没有伸出援手的话,当今女子花滑的格局可能完全不同吧。

山田满知子和伊藤绿,女子花滑的绽放从这里开始,这两人是基石。

那一段时光,可以说是战斗了。山田挺身而出保护了伊藤。源起那时冰协对伊藤抱有近乎荒唐的「期待」,强迫性的「提案」,让山田彻底生气了。「冰协有段时间,想让小绿离开名古屋。甚至准备好了新的教练,我跟小绿都毫不知情。

小绿当时非常苦恼,很令人心疼。如字面,大哭了一场。不管如何拒绝冰协都不被受理。甚至被威胁『再这样反抗,就不让你参加比赛了』。不管怎么说,对一个小孩子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吧。」

山田从来都不是会束缚自己学生的类型,「人生有聚则有散,若机会成熟,在本人意愿之下,我愿送他们离开」是她的真实内心。但是那个时候情况特殊

「小绿虽不能说是『阿尔卑斯山的少女』,但真是自由的孩子。要教导她不容易,我一直是以父母的心情与她相处下来的。而我不能置她于不顾,如果她在外没有成功,而被弃置的话,到底谁能负起这个责任呢。我作为父母的立场,拒绝了冰协的要求。」

山田毅然决然的和权力作斗争。我想是因为她一心想要伊藤获得幸福,因为她爱着自己的学生吧。

「我能像现在这样,正因为小绿的存在。过往的种种,会一直在我心底。」

(山田)强大、温柔,且温暖人心。有时我也想变身呢,像奥特曼那样。

图(开头)今年4月宣布引退的村上佳菜子是山田的门生。山田温暖的包容着活泼地表达自己感情的村上的姿态令人印象深刻。

图(结尾)指导宇野昌磨的是山田的得意弟子、被称为“美穗子老师”的樋口教练。像家人一样3人坐在一起

作者简介

宇都宫直子•纪实类作家。所著范畴包括医疗、人物、动物、教育、运动等多方位。关于花样滑冰,短篇集『日本花样滑冰的轨迹』现正好评发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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