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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瞳·玖
碧瞳·月紅時❀桃源夢·其四
玉離經這一睡，就是不醒直到那輪月紅再現時，他才有了反應。君奉天不在身側，張開的雙眸又呈現了黑曜石的顏色，沒有了原有的翠色。不在狀態的人，疾速地跑到了大殿上。
月紅帶著冷艷的殺氣充斥在雲海仙門上。
玉簫披著玉逍遙給她的披風，走在大殿上。抬頭看著那輪紅月只是覺得奇怪和詭異。近日的雲海仙門都是這樣，脊背忽感涼颼颼的，拉著玉逍遙的那件披風往自己的身上攏了攏。
一道黑影從她身後閃過。玉簫回過頭，張望了四方，沒有人。樹影綽綽，風聲沙沙，玉簫提高了警覺了往前走去。背後的人影又在四處竄動著。
“去死吧——”
一聲淒厲，化了雙爪的人忽然跳出，襲向面前的人。玉簫來不及回防，向後方跳躍了幾步。面前的人著魔似的朝她的方向衝去，利爪附于雙手，左手一重下，力道改變了氣壓。玉簫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離經，停下來！”玉簫朝著人喊去，那人好似沒聽見，站在原地，躍高著。紅月下的人影，是處於獸人狀態的玉離經，尖尖的貓耳高於頭上，身後隨風張揚的九尾不停地擺動著。那雙利爪之下，還有著寒氣。
躲不及，避不開，玉簫只能看著他動作。
“停下！”玉簫的身後聖光乍現，圈著坐在地面上的人。正法一出，甩著劍柄上的那串琉珠。強烈的聖氣打照面前的人身上，屹立的正法凜光，劍刃側面照著玉離經的臉龐。那人舉著雙手蓋上了自己的雙眼。
“二師兄！他是......”玉簫剛想向前去，拉著君奉天，君奉天揚風，發出一道氣勁，磅礴回應，“他不是！”
面前的玉離經放下雙手，仰天笑著，“哈哈哈，竟然被識破了，那就請你去九泉做客吧。”邪氣張揚，再出的雙爪打向了君奉天。君奉天往他面前衝去，握著正法，襠下了他攻擊的利爪。
再一掌打向面前的人，騰空的人立刻後退，“對著這個人，你下得了手嗎？御命丹心君奉天！”那個人藉著玉離經的身體又是得意一笑，鼓著掌，“若吾受傷了，這具肉身亦會遭受損傷。”
再揚起雙爪，趁著說話的空隙出手襲向面前的人，君奉天沉著以應，抬著正法，劍身一橫又是一道道的金光，“小看君奉天是你的愚蠢。”君奉天握著劍柄，劍尖指向他，腳踏一步，金色的陣法呈現，“天極聖印。”
面前的人欲逃，轉身一瞬，“天極聖印！”
正是玉逍遙提著神泣神諭雙劍站在身後，兩道天極聖印夾向中間的人，“想逃？先問過奉天逍遙！”神泣神諭立在玉逍遙的後背。看著中間因受到兩股極招而受傷的人，君奉天邁步，正法劍尖指著面前的人。
“從玉離經的身體里滾出來！”
那個人邪魅一笑，“哈哈哈，憑你們？誰小看了誰還不知道呢！”周身懸著那股黑氣，照應著紅月，能力越是強大，奉天逍遙只覺得壓迫力極強。那人騰在半空，身後複製著正法，神諭，神泣的影子，再來就是萬把千劍。
“呵！”玉逍遙冷笑，雙劍立在地面上，一腳踏著兩把劍的劍柄，再現雲海仙門的招式，“天行日月！”君奉天亦是如此。三把名劍共出了天行日月，縱使紅月在天，邪氣紛揚，同樣敵不過聖氣之招。
“可惡！”那人化了一身的黑氣，脫離了玉離經的身體，本是逃，卻被天行日月之招所困。沒有了支撐的玉離經從半空中跌落，君奉天后踏一步衝到玉離經的落地處，接住了人。那人好似睡夢中，並沒有什麼感覺。
靠在君奉天的肩上。
玉逍遙掏出鎖靈袋，將那團黑氣抓住。
“吾送他回去休息。”君奉天抱著人，朝著玉逍遙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玉逍遙扶著玉簫坐起身，“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玉簫搖了搖頭，結過玉逍遙手裡的袋子，“哥，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吾會成為攻擊對象？還有啊，為什麼是離經，離經是靈貓啊，不是那些傷害人的妖靈，為什麼這個性子會變成這樣？”
玉簫的一連串問題壓著玉逍遙的腦袋，玉逍遙搖了搖頭，“這個得問他了。”指了指玉簫手中的鎖靈袋。“是這個東西附在了離經的身上的。”
❀❀❀
“離經？”君奉天輕喚著人，那人窩在他的頸肩處，瑟縮著身子。體溫又急劇上升了，滾燙得可怕。君奉天抱著他，感受著被火焚燒了一般的熱度。“離經，醒醒。”拍著玉離經的后背。
玉離經滾燙的呼吸噴在他的頸肩，君奉天的耳邊依舊是那一句，“亞父，救救吾......”不知是滲透出的汗水還是從眼眶處低落的淚，同樣都是散著熱氣，貼著君奉天的脖頸。
已經被燙的通紅了的脖頸，面前的人還是未有甦醒的跡象。
“難道是吾想錯了麼？明明那團黑氣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了。”抱著懷裡的人無動於衷，沉思不得，時間也等不得，再運著神皇之氣，壓下異樣的溫度。玉離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碧色的雙眸，帶著水汽，啞了聲音地喊著屬於君奉天的稱呼，“奉天......”
君奉天這次聽得很清楚，沒有懷疑。用下巴抵著他的額頭，還是有著微燙，緩了聲音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先休息吧。”玉離經額間的汗水全部被他的下巴吸附著。冰涼的溫度，讓玉離經捨不得離開。
“好......”
君奉天將人安置好，掖好了被角，見他安然無恙了，再行離去。
大殿之上還是留著那輪月紅，陰森的氛圍令人帶著不安。
來到雲海仙門特製的囚牢里，特殊的容器里裝著玉泉玄脈的泉水，那團黑氣沒有成形，卻是磷火一般浸在裡面。玉逍遙用神泣和神諭做好了聖氣結界，圍著那一團黑氣。
“逍遙。”君奉天再把正法遞進，結界的力量又加大了。再看向那團黑氣，“說，為什麼附在玉離經的身，擾亂雲海仙門！”
君奉天緊皺著雙眉，看著它。那團黑氣不見反應，在泉水裡面四處遊走。“吾知道你能夠說話，少裝模作樣！”
那團黑氣依舊沒有聲音。
君奉天打開了手中的《至衡律典》，裡面的聖氣四溢，照著那團磷火黑氣。
終於！
“啊——”一生痛苦的叫喚聲從那團黑氣發出。
“呼！”那團黑氣氣喘吁吁的，化了形，一個男人的模樣，額間還有紅蜘蛛的印記。抬眼對上君奉天與玉逍遙，嘲笑著的模樣，“原來吾面前站著的是兩個癡愚的人啊，哈哈哈哈！那吾這場戰鬥失敗，還真是不虧本。”
停頓須臾，再道，“那一日，吾只是在那個地方碰巧看見了他。說來還真是稀奇了，桃源仙境大戰之後竟然還有九尾靈貓在世，稀有的貓居然還存在著，吾當然要去品嘗一下著鮮美的味道了，不然吾是有多虧啊！哈哈哈哈！”眼神緊盯著君奉天，“若不是你毀了吾本體，吾又怎麼會成現在的模樣！”
刺耳的笑聲在囚牢裡蕩漾，瘋狂的樣子看著令人憤怒，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玉逍遙和君奉天甚至想抽劍滅了他。
“至於吾為何要擾亂雲海仙門，吾想這是你們誤會了吧！”輕蔑的話語還隱藏著陣陣笑聲，“攻擊他們的可是那隻小貓的願望啊，怎麼會是吾呢？嘖嘖嘖，不分青紅皂白的蠢貨！哈哈哈！”
玉逍遙一掌帶著聖氣蓋在那容器里，泉水搖動，將聖氣打向那團黑氣之中。
“嘶——”帶著痛苦的嘶鳴，面容上卻是得意著，“你們就儘管動手吧，反正吾的時間不多了，那隻小貓四天之後就不會存活於世了。就算是九尾靈貓那又如何？夢魘的魔力就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恐懼詛咒，任誰都不可能逃出的黑暗深淵，哈哈哈！”
“哎呀，紅月消失了，那隻小貓只剩下三天了，啦啦啦！”那團黑氣更是得意了，嘲諷的話語在奉天逍遙面前。“對了，凡是被吾附體所受到傷害的人，要是被附體的人還沒有在有性命存活的時間里醒過來的話，那他們同樣就別想存活在世上了。”
“哼！”君奉天朝著容器蓋了一掌，那團黑氣不再講話了，漸漸地消失了，“吾走了哈，你們就慢慢苦惱吧。哈哈哈哈！”
“你！”這些話，玉逍遙越聽越生氣，追不上了。與君奉天同樣在惱著剛剛的那些話語。
“逍遙，拜託你去找找他那種蜘蛛毒藥的解藥。”君奉天甩下話語，迅速地去了玉離經的房間。
床上的人體溫不知何時又高了，衝散了君奉天的神皇之氣。玉離經睜開了碧色的眸子，坐起身，看著門口邊的君奉天。那雙碧瞳的顏色也越來越深，空洞的神情像凜冬的蕭殺之氣。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開了口，“你為何要殺害吾的父親母親？你為何要讓桃源仙境成為焦土？”
君奉天一個向前就打在了玉離經的勃頸處，面前的人立刻昏睡下去。
再設下結界，君奉天翻身上榻，緊緊地擁著玉離經，在他的額心落下一吻，“離經，有吾陪著你，沒有什麼可怕的。”懷裡的人沒有像往常那樣回他的話，那人依舊睡著。
所以拜託你，快醒醒，再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在看看你所身處的雲海仙門，還有，再看看......吾。
吾還想看著你那雙碧瞳......別再睡下去了。
君奉天抱著玉離經，心裡不停地喊著那些想說的話。聽他的呼吸聲，還想再看他一顰一笑，還有那股與他較勁的樣子。不知是否太累了，閉上的雙目，一貫嚴肅的面頰上劃出了一行淚痕，落在懷裡的人額間。
不應該出現在對方身上的情感，說不清的意味，究竟代表了什麼，這是不是就是凡間里，人們說的，情？
君奉天現在不想明白，那些紛亂擾人的情緒對他來說，一無是處。現在緊要的就是陪著懷裡的這個人。
一切都是因為桃源仙境成為了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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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遙跑去了書閣那裡，踩著梯架，往高層的書架上開始不停地翻著那些關於神獸妖靈的書籍。玉簫匆匆地開了門，看到玉逍遙的舉動嚇了一跳。朝著玉逍遙所在的位置喊去，“哥！”
玉逍遙繁忙的舉動還是沒有停下來，看到了玉簫，“小妹，你也來幫忙找找解救小離經的方法。”自己一身的汗水，自己也著急著，說不清楚的事情也不提及。玉簫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走去拉下玉逍遙的衣袍，“你先冷靜點，小離經怎麼了？”
玉逍遙深呼吸了一口氣。
『自從十七出事之後，君奉天在玉離經的房裡呆了一陣子，發現了他的傷口，沒有過問。等著玉離經睡下了，就去玉泉玄脈找玉逍遙。
“逍遙。”
“奉天？怎麼了？”
“出手攻擊云尊和十七的人是離經。”君奉天講這話很是嚴肅的模樣，看著玉逍遙那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伸手拉著君奉天的衣領，“怎麼可能是離經！小離經明明就不會這麼做，奉天，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千真萬確。離經的手上有十七留下的神泣的劍痕。還有，那日吾發現他時，地面殘留著的血跡。”君奉天最後的答案，玉逍遙搖了搖頭，一口咬定，“不可能！你肯定在欺騙吾！”
君奉天撥開玉逍遙的手，“君奉天此話絕不是虛言！”看著君奉天的篤定的神情，玉逍遙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了。
“小離經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奉天你是不是漏了什麼沒有與吾說！”玉逍遙再對上君奉天的雙眼，那雙瞳很清楚地印證著玉逍遙的肯定。想是不可能再一個人承擔這件事了，君奉天點了點頭。
“吾就說嘛，小離經才不會這麼做！”玉逍遙暗自鬆了一口氣。
“離經的身上還有另一股氣息，應該是那股氣息控制了離經的行動。”君奉天停了話，回想著那一次見到另一個玉離經地神情，冷漠無比的雙眼。“他應該是操控者離經去打傷了云尊和十七。”
“為什麼會這麼做？”玉逍遙嚴肅了幾分。
兩人再對視，看上了天空，“是紅月！”
“他一開始會攻擊小默云，是因為小默云一個人站在大殿上，被紅月照射著，紅月出現時，是他靈力最強的時候。”玉逍遙眼睛掃著天邊。
“他會攻擊十七，是因為那次他控制著離經撞到了瑟斯的房間，認定為下一個目標。而不巧，因為永夜，十七和瑟斯是三胞胎，三個人有著同一張面孔，讓他誤以為紅月下的十七就是瑟斯。”君奉天想著事情前後，解釋著。
“那他這次的目標不就是小玉了？！”玉逍遙瞳孔瞪大，按照事情這麼發展下去的話，他最後見到的人是玉簫，這次的目標肯定就是他的妹妹了。玉逍遙擺好神諭在身後。
君奉天亦是擺好正法，“今夜，大殿之上。”
“好！”』
玉簫聽完玉逍遙講著的所有事情的聯想，愣住了。“小離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就傷心死了。”
“所以幫忙找書去解救他啊。”玉逍遙拉著玉簫將整個書閣的書全數翻了遍。與時間賽跑，堵上了自己的性命。晨光已落，盤古雲鯨還是在高空中緩慢移動著，現在空蕩蕩的。
玉逍遙和玉簫喘著氣，手上的活不停。
“好累啊——”
玉簫坐在書閣的地毯上，擦了擦面龐上的汗水，手一壓就壓到了其中一本書上。漫不經心地翻開了其中的內容。
隨即——
“哥，是不是這個？”玉簫看著內容，喊著玉逍遙。玉逍遙一個翻身就跳下了梯架去看她手中的書。
「幽界裡面培養著一種魔蛛，等著那些蜘蛛可以化為人形時，就代表著那只蜘蛛的修為已經高于其他同類了。那種魔蛛可以分化出許多的小蜘蛛，充當為眼線和武器。
每一種魔蛛的魔力都不同，實力最高的夢魘魔蛛。他分裂的每隻蜘蛛都帶著噩夢輪迴的能力，中毒者的身體的溫度會高於普通的人，前三天會成為小魔蛛的容器，可以支配中毒者的身體攻擊他人。后三天的開始，中毒者就會進入自己所害怕的夢境里，陷入死循環。
若中毒者不能走出噩夢，將會在這四天里死去。
另外，魔蛛的出現會令某個地方的月亮呈紅色，月紅時，就是夢魘最強盛的時刻。」
“可惡！”玉逍遙將手中的書讓在地面上，“這個算什麼！同為神獸妖靈，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為什麼會有這種人存在這裡，還去傷害小離經！這種人為什麼不遭天譴！”
“先去告訴二師兄吧。”玉簫撿起書本，跑去玉離經的房間。門還未敲，人就站在了門前，就好像是早知道他們兩個會來找他那樣了。
“二師兄？”
君奉天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神情，“他，又做噩夢了。”側開一條門縫，玉離經拽著被子的一角，呢喃著，“不要過來，走開。”難受的模樣，君奉天全部看在眼裡，將它放在心裡。
自己的心，已經許久不曾這麼痛過了。
“奉天，你要不要試試看進入小離經的夢裡？”玉逍遙看了一下昏睡不醒的人，在看了看君奉天。說出了這個想法，面前的兩個人都安靜了。等著玉逍遙的下文。玉逍遙拉過君奉天，掩上了房門。
“小離經和你去救弄琵琶的時候，應該是用他的靈光帶著你一起進去的，所以他的靈光肯定還有一點留在你的身體里，可能融合著神皇之氣。”玉逍遙抬起兩指，在君奉天的額間點了一點。
散著一點靈光，還有神皇之氣。
“還有，小離經是你帶回來，身為人父是不是該負責一下呀？”玉逍遙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又出現了，手肘撞了撞君奉天的胸膛。剛剛那種嚴肅的氛圍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哥！”玉簫掄著袖子就往玉逍遙的腦袋拍去，“剛剛的嚴肅呢？害吾還崇拜了一小會，真是還沒多久就原形畢露了。”
“好啦，緩解氣氛嘛。”玉逍遙朝她吐了吐舌頭，小孩子脾氣和玉離經的也有點相似。說實在的，君奉天的心裡確實少了幾分壓力，忽感了幾分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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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夜晚了，月紅依舊，房門前的粉桃成了紅桃。許久之後，這些美艷的花就在君奉天的面前成了灰燼。落在塵土裡，雖然帶了屬於桃花的香氣，卻看不出原有的形態。
就如同在桃源仙境那時，看著起舞的玉離經，編織著的幻像。
不是大喜大悲，而是過往的甜蜜變得苦澀。這或許就是玉離經的夢魘吧？既然逃不開，那幻想終究可以緩解自己心中的悲傷吧？一個人躲在沒有人能夠看見的地方哭泣著。
那種心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安慰著人的.......
君奉天想著。
神皇之氣成形的結界，阻斷了月紅的壓迫感。再次將人擁入懷裡，在他的耳邊輕輕著，“吾來帶你回家。”打理了面前那人的碎額，擦去因為噩夢所留下的悲痕。
“奉天，你準備好了？”玉逍遙靠在門邊。
點了點頭，君奉天從額間帶了一點的靈光放在玉離經的額間。
站在原地那時，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見其他的景象，只有他君奉天一個人站在那片白色中央。君奉天眨眼一刻，四周的場景變換了。他的腳下一片綠色的草地，草長鶯飛。面前是澎湃的巨浪，拍打在這高岩之上。
高陽在他的面前打著溫暖的細微。
“亞父？”後面走來一人，喊了他一聲。
“離經......”君奉天拉過人，立刻擁著他。面前的玉離經不以為然，輕靠在君奉天的肩膀上，沒有擁抱面前的人。鼻間傳來了一股香氣，他吸著屬於君奉天的味道。
就這樣靜靜地，兩個人，站在這片海濱之上。
“吾們......回去吧......”
玉離經沒有回應他，回應的聲音只是場景的變換。月色皎潔，星辰散落在四周。桃紅得像女子出嫁的嫁衣，紛飛于空。
君奉天面前的人早就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