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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段落(2)这铺天盖地的奴隶,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保时捷tiger 2023-06-04

秋日的艳阳照耀着五湖之地那肥沃富饶的平原,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飞过群群鸥鹭,远处是康拉彭山脉顶峰上的皑皑白雪,在卡纳人的传说中,那便是山神索希鲁斯的眼睛注视并庇佑着人间的卡纳人。

康拉彭山保护了卡纳人,将北境的严寒和一批又一批的蛮族挡在了山的另一边,却又将东西南北无穷无尽的奴隶、珠宝和财富源源不断的通过各种孔道送入卡纳城,送入这已知世界的中心。

而如今,康拉彭再一次庇佑了卡纳人,高大的山脉挡住了敌人的退路,使他们重返故土成为奢望,山峦分开一条又一条的小径将敌人庞大的队伍分割开来,互相之间无法支援,使卡纳人能够从容地将他们分割、消灭。

战争已经结束,卡纳人再一次取得了辉煌灿烂的胜利,如同他们的祖先一般,用坚毅严整的方阵踏平了干预阻挡在前方的任何抵抗,卡纳人的短剑如收割麦穗般将敌人的头颅切下,坚不可摧的盾墙将暴动的奴隶推下山涧。从康拉彭山一直延伸到柴普湖之间的原野上,敌人的尸体数量之多,几乎要将整片荒野完全铺满;奴隶的血液是如此浓厚,几乎将大道旁的沟渠灌满。

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头戴火红缨络钟盔、骑着高头战马的执政官托米乌斯带着浩浩荡荡的庸从朝着山口奔驰而来,身后那面象征着军团权力的鹰旗迎风招展,正在清理战场的卡纳军人们见此情景,纷纷举手朝着自己的执政官高呼!

“嘿,伟大的托米乌斯,共和国的捍卫者!”

“你拯救了卡纳城!拯救了共和国!”

“战神的化身!托米乌斯·克洛维乌斯!”

身穿金色的鱼鳞铠甲的托米乌斯举起马鞭,疾驰而过的同时朝士兵们致意,最终在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中,来到康拉彭山的一条隘口处。从军多年,从一名百夫长成长为执政官的托米乌斯当然知道这条道路能够通向西北面的普罗利亚——那是参与暴乱的普罗利亚奴隶的故乡。

托米乌斯丝毫不担心有多少人逃入了隘道,蛮族雇佣骑兵早就追了上去,那些扔掉了武器甚至身无寸缕的逃亡奴隶,就让他们去经受寒冷、高原和骑兵的折磨吧。而让托米乌斯真正在意、甚至把回元老院告捷之事都延后的,是隘口处被传令兵上报的“小小的军情”。

同正在畅快割取头颅和搜寻战利品的其他卡纳军队不同,隘口处的军人很少有红色披风,而是大多穿着红白相间战袍,那些都是神殿的祭司们,他们都是共和国的法术中坚。

这些祭司们无不出生名门,这样才能从小便经受良好的教育,才能够理解那些晦涩难懂的法术条文,而在今天的战斗中,他们也证明了自己和共和国的步兵方阵同等重要。

“执政官阁下!”一名胸前别着银色胸针的高阶祭司看到了托米乌斯,老远便朝他致敬。

托米乌斯微微点头回礼,随后下马,朝方才打招呼的祭司问道:“你做的好,尤多克西,她还活着吗?”

“按你的意思,我们活捉了她。这该死的女人,为了阻止我们追杀从这条山道逃跑的奴隶,竟然同我们对战了整整一个下午。”祭司尤多克西点点头,侧过身,使得托米乌斯能够看到身后的景象。

顺着对方让出的空隙望去,托米乌斯看到了在山路的隘口处,原本被拓宽的山路隘口已经成了一幅凄惨破碎的景象:原本矗立在隘口充当路标的石碑已被削去了大半,剩下的另一半也魔法召唤的火焰烘烤的漆黑无比,那块残碑下方则倚靠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那个尤多克西口中的女人穿着满是血污的粗劣的亚麻织衣,系着同卡纳士兵一样的绑腿,穿着草鞋,从衣服中渗出的血迹染黑了她身下的泥土,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乱糟糟的银灰色头发散落在额前挡住了面孔,似乎是早已死去了。

一名庸从走上前去,揪住了女人前额的头发,强行使对方的抬起头来,这时托米乌斯才发现——女人的左半边身体已经在方才的魔法战斗中完全扭曲了,左手和左腿都被折断,如同房屋角落的蛛丝般轻飘飘的连在身体上,随时都能掉下来。

当看清女人的脸时,饶是已经被战争和政治锻炼的无比坚毅的男人也感到有些动容,那双令人沉迷的朱红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和十年前两人初见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那时自己还是一个从卡纳城的市政官职位转入军团中担任护民官的“黄金青年”,而对方则是共和国中以美色和雕塑技巧闻名的魅女子,博学和美色无不令年轻人们痴迷。现如今当自己两鬓斑白,皱纹爬上了脸,但头顶也带上了执政官的桂冠。

但对方却……

执政官的庸从们惊讶的发现,托米乌斯那副似乎永远不苟言笑的脸上居然泛起了怒火,无论在政坛还是战场上都保持着的狡猾和冷峻的“狄克推多”消失了,有的只是个愤怒的男人。

“卡卢娜,你们叙拉古家族的人都是有家传的精神病吗?你那两个养父疯魔般的改革差点将共和国堕入深渊,而你则直接背叛了共和国,勾引异族入侵卡纳城,煽动奴隶背叛他们的主人!我早就应当知道的,祖先们所说的对,女人绝不能参与政治,因为她们的智力并不允许参与如此高尚的事业。所以当十年前我听到你每年农神节时还在祭拜叙拉古兄弟的时候,就应该提出公义,将你驱逐出去!”

托米乌斯怒吼着,如同公牛般咆哮着,额头凸起的青筋展现着他极端的愤怒,震耳欲聋吼声使得身旁的庸从和祭司们都不由得侧目,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刻保持着威严和镇定的执政官——不,现在已经是独裁官的他第一次如此的失态。

“还有,你的魔法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有哪个卡纳女子能够染指男子才有资格学习的魔法!”

面对执政官的怒火,被称为“卡卢娜”的女子却只是费力的瞥了这个卡纳城权力顶峰的男人一眼,便闭上眼不再理睬。

卡卢娜的行径彻底激怒了托米乌斯,他不顾尤多克西“小心为妙”的劝阻,径直走上前,抬起脚用他那漂亮的牛皮靴子狠狠地踩到了对方折断的大腿上,剧痛使得卡卢娜的身体如同桥梁般前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你个贱女人,叙拉古家族的渣滓,整天只会躲在楼阁里假惺惺的为平民无病呻吟,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你知道为了养活卡纳城越来越多的破产平民,我都做了些什么吗?我带领的军团从萨尔森征服了一百个部落,给卡纳城带来了数不清的金银和奴隶,我的挚友将纳兰人收服,每年能从萨洛尼亚运来数千塔兰特的谷物,让卡纳的公民每天都可以免费领取足够生活的面包。是我们,是我们养活了卡纳的平民,而不是你那个毫无远见,只会掀起仇杀和动乱的养父!”

剧痛使得卡卢娜浑身无法控制的痉挛起来,一直到托米乌斯抬起了脚,自己才从痛苦中解脱,大口喘着粗气。

“如果没有卡纳军团所进行的伟大地征服,那些贫民窟中的公民和自由民在一个冬天就会冻饿死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则会在第二年活活穷死。而你口口声声说着要拯救平民于苦难之中,却煽动异族入侵卡纳,蛊惑奴隶和角斗奴反叛,导致了数以千计的卡纳公民死去,还差点让奴隶和蛮族攻入了卡纳城,你这个共和国的叛徒!”

托米乌斯一脚一脚的用力踹在卡卢娜的小腹和下体处,用手中的马鞭将眼前这个“格拉古家族的余孽”打得皮开肉绽。要不是尤多克西的劝阻,这位执政官阁下可能会把卡卢娜活活打死。

“我要把你钉死在裘可拉广场上,接受全卡纳人的审判!”甩下这句狠话,发泄完怒火的执政官托米乌斯转身便要离开。

“帕卢诺……”当对方正当准备离去时,卡卢娜终于开口,叫住托米乌斯,对方只得转过身准备听一听这个背叛了自己国家的女人会说什么。

卡卢娜努力的仰起头望着执政官,就如同十年前那般仰望着台上意气风发演讲的青年一样,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热。几乎是忍着浑身的剧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我的国家……是平民的、是奴隶的国……唯独……不是元老院的。”

“你们……这个……虚伪的共和国,是用异族和奴隶的血肉夯就的地基,是用平民的鲜血点缀的墙壁,每有一个卡纳公民领取救济粮,就有十个异族活活饿死;每领取一份救济金,就有五十个奴隶终身劳役。”

“然而那些领取救济金和粮食的破产公民,他们的家庭在一百年前每人都至少拥有50优格的土地……仅仅过了一百年,他们的后代男性便沦为了乞丐,女性则是成为了妓女。而那些元老们,那些贵族们的财产却翻了十倍不止。”

卡卢娜仰着满是血污的脸,毫无怯意的直视着眼前的“全卡纳人的救星”的独裁官阁下——托米乌斯。

“你根本不配审判我……未来的世界……在未来的世界的所有穷苦人们,则会将你们吊死你们的别墅门前,而如同斯巴达克斯那样公正、勇敢、能够靠劳动养活自己的底层人民,则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呃呃啊啊啊——”

不等卡卢娜说完,惨叫便从她的口中涌出,伴随着骨骼的爆裂声,只见灰发女人唯一还算完好的右腿被弯曲到了一个怪异的弧度。原本一旁护卫的尤多克西还以为是哪个祭司忍受不了女人的胡言乱语擅自发动了魔法,当他张望了半天后,才发现发动魔法的居然是独裁官阁下。

托米乌斯怜悯地望着眼前这个可怜、可悲的蠢女人,像是在看路边的蚂蚁,又或者是观望着一个稚童的嬉戏般:“你已经被格拉古的邪说蒙蔽了心智,那些穿着兽皮的蛮族凭什么取代文明的我们成为世界的主宰?那些只会酗酒、嫖妓和殴打女人的平民哪一点能和公正勇敢沾上边?你的两个养父妄想着恢复传说中的古卡纳人朴实优秀的品质,可如今保留了优秀品质的恰恰是我们贵族!我们才是文明的代表!”

“你既然如此欣赏那些异族奴隶,想必他们也会同样回报于你吧?”托米乌斯转过身,恰好有一队蛮族雇佣骑兵押送着被俘虏的奴隶路过,只见紫袍的独裁官晃了晃手指,那队蛮族雇佣兵的头人便忙不迭的凑上前来,先是恭敬地朝面前的黑发黑眼的卡纳人一一行礼,随后谄笑着躬身,跪在了托米乌斯的脚边。

随着独裁官身旁的翻译几句耳语,接过钱袋的头人便心甘情愿地将那队俘虏用绳子系着,拉到了卡卢娜的面前。

“告诉这群猪猡,我身为卡纳的独裁官,拥有赦免俘虏的权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托米乌斯傲慢地朝翻译说道,身边的翻译来到那群惊魂未定的奴隶们面前,也用同样傲慢的语气,传达着主人的判决——

“独裁官阁下怜悯你们这群奴隶,所以决定给你们一个求生的机会,只要你们走上前来,用刀亲手割下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肉吃掉,并用你们的语言诅咒她,最后当着她的面亲吻我的靴子,发誓永不背叛,安心做一辈子的奴隶。那么你们就不必像其他参与了暴动的奴隶那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而只是发配到乡间的农庄劳作,怎么样?有人愿意吗?”

翻译奴隶趾高气昂的站在一众瑟瑟发抖的奴隶面前,骄傲宣布道。

那一队可怜的奴隶互相张望着,他们早就已经被过去几天惨烈的战争吓到了,眼前的卡纳人在他们看来如同鬼怪一般不可战胜,而目力所及之处,大道两侧一个个木制十字架正被树立起来,每一个十字架上都挂着一名参与暴动的奴隶,惨叫和求饶声响彻原野上空,伴随着围观卡纳士兵的嬉笑,使他们清晰的知道自己距离残忍到极点的刑罚只有一步之遥。

终于,一名奴隶颤巍巍的走上前来,从尤多克西祭司的手中接过一把匕首,随即一步一晃地走到了卡卢娜跟前。

身受重伤的卡卢娜先是惊讶,见到奴隶手中的匕首和那炽热的眼神后,便害怕的挣扎起来,原本冷峻的女人如今疯狂扭动着身体徒劳抵抗,那朱红的眼睛也第一次挂满了恐惧和怯懦:“托米乌斯!你以为……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吗?”

“你有些自恋了,卡卢娜·维苏维亚·格拉古女士,你有什么尊严值得被我羞辱吗?”托米乌斯戏谑道:“你既然如此钟情于那些奴隶,那就把你的身体献给他们,换取他们的生命算了。”

“我诅咒你!我会复仇的!”卡卢娜咒骂着,扭动着,充满恐惧的、难以置信的望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奴隶,朱红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然而那名奴隶却根本不管女人可怜的眼神,而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摁住了这个凄惨的女人,如同村寨中杀猪般揪着对方的后颈,随即用手中的匕首熟练割下了女人胸脯上的一块肉。

白皙的皮肉随着女人尖锐和嚎叫和飞洒的鲜血同它的主人分离开来,而围观的人群则发出哄然大笑,许多士兵发出下流的呼声,当看到那个蛮族奴隶真的将乳肉一口塞进嘴里时,哄笑声更是达到了顶峰。

“嘿,看那!那个下贱的奴隶竟然到这时还想着女人的胸脯!”

“蛮子,你对你的妈妈也是这么做的吗?”

“卡卢娜,你个表子,把你全身都献给那些金发碧眼的蛮族奴隶吧!就像你在卡纳城那样!”

那名奴隶显然听不懂身旁的卡纳士兵说了些什么,他只是努力咀嚼着口中的血肉,忍受着腥味儿吞入腹中。随后在翻译奴隶的监督下,用毕生所学的所有下流的词汇、手势羞辱着眼前的女人,自己手舞足蹈的模样和下流的手势更是让围观的士兵笑得前俯后仰,当自己脑海中能够想到的词语都用尽之后,才扑倒在地,卑微的亲吻着翻译奴隶的靴子。

“很好。”

托米乌斯十分满意,只见他挥了挥手中的权杖,竟然真的有一名卡纳士兵走上前来,用链子牵住这名奴隶的脖子,带着他往卡纳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见此情景,所有的奴隶几乎都疯了般,跪在尤多克西的面前,祈求着让自己先动手割下卡卢娜的肉。接过匕首的奴隶忙不迭的走上前来,毫不犹豫的挥动刀具,切割分食着眼前的灰发女人。

卡卢娜快要崩溃了,她咒骂着托米乌斯,咒骂着尤多克西,咒骂着元老院的贵族,随后又向尤多克西乞求,希望他看在两人相识二十年的份上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亡。

然而这位年轻杰出的祭司——尤多克西却只是冷漠的望着她,直到对方伸出的手被割尽了血肉,也无动于衷。

“我……发誓会……复仇!”

这是卡卢娜最后的遗言,随即她便被人割下了舌头。一个个奴隶从卡卢娜身旁经过,啃食她的血肉,侮辱她的人格,随后忙不迭得亲吻着一旁监督的尤多克西的脚趾头,发誓永远做一个温顺、可靠的奴仆,为伟大的主人劳作至死,诚心诚意,绝无反悔。

很快,在太阳落山之前,一具只残留了些许头发的,满是齿印和刀痕的骨架便被吊在了长杆上,杆下的卡纳士兵们欢呼着“卡纳万岁”的口号,唱着激昂的凯歌,簇拥着这根木杆,骄傲的向卡纳城走去。只留下一群没有分到血食的奴隶绝望的哀嚎着,追随者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骨架,乞求着能够再分食一块血肉,最终却被已经觉得无聊的卡纳士兵捉住,将他们一个一个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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