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作品是基于西班牙语电影《Alatriste》的改写，适当加入了一部分原创剧情，除去参考舟干员人名及性格外，是完全脱离于舟世界观的AU作品，故事本身比较悲凉且到处是刀（快跑）！！！若有令人不适之处请多多海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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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依然很OOC啊……（本子主催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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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XIII：众人的十字路口Part:2

        “我明天就会去找拜松伯爵，当面和他道歉，请求他宽恕我昨夜鲁莽的行径。”

        “斯卡蒂，你跟了他这么久，你知道他有多倨傲，他一定会报复你。”

        “他会接受的。”

        陨星口齿微启，半响却叹了口气：“哎，行，我不和你争这个，然后呢？”

        “然后，和他解释幽灵鲨修女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斯卡蒂放下水杯摇了摇头。

        “误会……你大概是忘了霜叶是怎么死的了？”陨星从纸袋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斯卡蒂，“宗教裁判所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的沃尔珀人送上绞刑架。”

        “但是……”

        “幽灵鲨修女是好人，我们都知道，但是她托人用篷车将修道院内的沃尔珀孩子们送出马蒂亚诺被宗教裁判所抓了现行。另外这事情我不确定……”

        “怎么了？”斯卡蒂接过面包，尝试读着陨星眉宇间的忧虑。

       “可能，已经太晚了。我今天去了次城镇广场。那些孩子，那些幽灵鲨修女收容的沃尔珀孤儿，他们的母亲或许死于瘟疫或贫穷，他们的父亲大都是步兵团的老兵，去到了瓦兰蒂恩，卡兹戴尔，再也没有回来，有些人甚至这辈子都没踏上过阿维斯的土地。现在宗教裁判所将这些孩子以间谍罪和叛国罪钉在十字架上。尸体在十二月的寒风中冻硬后，便和十字架一起沿着没结冰的杜罗河顺流而下漂去阿维斯，作为 给叛乱者们的礼物。” 

        陨星吸了下鼻子，嘴唇有些哆嗦。

        斯卡蒂知道，陨星虽然是个经验老道的佣兵，但却该说是不合时宜的，总是有些悲天悯人的情怀，战后清理战场地时候，她会在尸山血海里久久驻足，静静祈祷，有时候都分不清嘉维尔和她到底谁才是随军牧师。

        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对陨星来说自然有些触动，不过斯卡蒂显然有她更关心的问题，不过陨星又一次在斯卡蒂开口前就抢了话头。

        “斯卡蒂，我反复确认过了，幽灵鲨修女，并没有在今日被带往刑场。民众们听了宣罪书后为修女是否真是女巫分成两派打了起来。修女她在城里这么多年，在教徒里还是有些名望的，而且上个月才在城里办过布道，想必裁判所对此也有所顾忌，她一定还被关押在哪里。”

        斯卡蒂握着双手舒了口气：“谢谢你。”

        “总之你还是在我这里多躲几天为好，斯卡蒂。”

        “我做不到……”

        陨星又取了个面包出来，掰成两半塞进嘴里，不再说话。

……

 

        斯卡蒂连日拜访拜松伯爵的宅邸却都吃了闭门羹，终于敲开门的那日又被管家在门口拦住，说拜松伯爵进宫有事，不知几日才能回来。无奈，斯卡蒂留下了一封带着自己歉意，以及自己对幽灵鲨修女品行作担保的信件。虽然斯卡蒂知道，一届佣兵的担保，在他人眼里，怕是如蜉蝣般无足轻重。

        再一次从拜松宅邸无果而归的早晨，陨星反常地出门等着斯卡蒂。斯卡蒂读着她的表情，知道大概来了什么坏消息。

        “看看这个。”陨星递上一张信纸。

神圣高贵，通晓万物的主神啊，

一位单纯，穷苦，却诚实的老人，

安静谦卑地拜服在您面前，

向天祈祷，

愿以热诚换得应有的回报。

她唯一的心愿，

便是赐予这个王国一位高贵而神勇的首相，

辅佐我们那英明的国王，

让他敞开慷慨的胸怀，

为人们带来子嗣，

不再夺走穷人的面包，

不再让货币贬值，

不再割让自己的领土，

以至于连主神也出卖。

请让我们解脱，

请让我们解脱，

阿门

阿门

阿门

        “苇草写的？”

        “这不用猜吧……”

        “和她说过好多次了，她这样会惹上麻烦的！”

        “斯卡蒂，苇草女士她……在昨天夜里被捕了。她没有离开马蒂亚诺城，就在她的老宅里，等着宗教裁判所带走她。”

        “这……她会被关在哪里？”

        “被押往了圣马科斯城监狱。那是伊比利亚最北，最寒冷的监狱，收押的，全是犯了重罪的政治犯。”

        斯卡蒂转头看了眼无人的巷子，扭着头，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

        “所以全都完了。”陨星说。

        “是啊，都完了。把金子都留给自己吧，这次我们可赎不动她了。”

        “也是……”

        陨星侧开身一步，让斯卡蒂进屋，自己却站在门口。

        “哦，还有，她在被捕前，托人给了我格拉尼的消息，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毕竟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幽灵鲨修女的事情心神不定的。”

        “坏消息？”

        陨星点了点头。

        “说吧，现在也不差更多的坏消息了。”

        “如果想见格拉尼的话，再跟我出次门吧。”

……

        “我想你们两位……淑女？啧……”一位黑色毛发的菲林族，撑着戴满金银首饰的双手，坐在房间中央的小桌前，金色的眸子阴沉沉地盯着佩剑的斯卡蒂陨星两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打手。“虽然打扮并不像，不过既然是这副打扮，肯定了解赌博的规矩吧……”

        这间屋子没有窗，只在小桌上点了几支蜡烛，照亮了菲林族身后的一排扶着剑柄的彪形大汉，以及一位被麻袋罩着头，还被匕首卡在脖子上的人。

        斯卡蒂没什么表示，陨星则点了点头。

        “那就没必要再提醒你们，赌博的底价，是命。”

        麻袋被扯掉，露出了格拉尼那披头散发的脑袋，她显然挨过几顿打，颧骨和下颚都青了，嘴角淌着血渍，眼睛浮肿，大概既没怎么休息，也没吃东西。

        “好了，事情是这样的。”菲林族向后靠在椅背上，提高了声音，“这位叫格拉尼的……小姐，哎，怎么现在伊比利亚的女人尽是些怪人。”

        格拉尼挣扎了下，她身后的刀斧手把匕首又按紧了几分。

        “我其实是个文明人，也不想对女性这么粗暴的，但是她欠了200埃斯库多，还说杀了她也无所谓……”

        菲林族男人的身子前倾，双手握在唇前，意味深长地继续：

        “但是我听说，斯卡蒂阁下，你却很在乎她这条命。”

        “没错。”斯卡蒂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对方能看到的地方。

        “啊~那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无论格拉尼阁下怎么想，只要你能偿还欠款，她就能活命，我们也不会有损失。”菲林族浮夸的摊开双手，倒回自己舒适的椅子里。

        斯卡蒂扫了眼菲林族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刀斧手后，从衬衣里掏出她的钱袋，倒扣在桌上。

        “这里只有80埃斯库多。”菲林族扫了一眼，有点不悦。

        “别急。”

        斯卡蒂再一次将手伸进内衬，取出一个软呢子布包摊开，将那条本应戴在幽灵鲨胸前的项链捧在手心里。她有些不舍地轻抚着那枚十字架，叹了口气，最后伸手，小心地将项链洒在桌上。

        斯卡蒂知道这条项链至少值150皮斯托尔，前提是，如果对方识货的话……

        菲林族男人拾起项链端倪了一会儿，又草草地丢回桌上，缓缓搓着左手：“我们这里没人懂珠宝。这里只认钱。”

        “我可以请人来做鉴定，会有一个让您满意……”

        菲林族抬手打断了斯卡蒂：“当然，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宽限几日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利息也不高，只是至于格拉尼阁下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谈判陷入了僵局，斯卡蒂本能又不自觉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配件，心里盘算着面对眼前数倍于自己的对手，以及救下格拉尼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身边的陨星突然掀开披风，动作幅度之大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刀斧手拽着格拉尼的头发按倒在椅背上，匕首抵到了喉管边，赌场老板身边几人也上前一步，朝斯卡蒂和陨星拔出了剑。

        “冷静……”斯卡蒂急忙挡在陨星身前。

        陨星却并不在意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而是有些赌气地低头解着腰带，抽了出来。绕过斯卡蒂，重重按在了赌场老板面前的桌上。她用指甲扯开了一个又一个线头，随后拎着腰带的一头抖落着。

        从皮带中空的夹层里，叮叮当当滚落出了大大小小，磨损程度也不尽相同的金银币，有前任国王在位时发行的多布隆，皮斯托尔，现任国王发行的埃斯库多，皮阿斯特，拉特兰商人带来的杜卡特，殖民地运来的银里亚尔。陨星讲大部分金币留在了桌上，粗略清点了下，随后取走了几枚小面额的银币。

        “喂，陨星，这没有必要……”

        “怎么了？”

        陨星抽回腰带，挂在肩上，抬头看向斯卡蒂和赌场老板。她喘着气，似乎刚才的几个动作让她精疲力竭。

        斯卡蒂知道，这些金币，是陨星征战二十余载积攒下来，准备回卡兹戴尔安置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