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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局-血羽篇
贰拾叁：哀歌
「Pleurent les violons de ma vie,
小提琴悼念着我的人生；
La violence de mes envies,
我欲望的猛烈；
Siphonnée symphonie.
和神经质的交响曲；
Déconcertant concerto,
在这令人张皇失措的协奏曲中；
Je joue sans toucher le beau.
我从头至尾未触及美好的音符；
Mon talent sonne faux.
我的天赋听起来那么虚假；
Je noie mon ennui dans mélomanie.
在对音乐的痴迷中，我淹溺了我的烦恼；
Je tue mes phobies dans la désharmonie.
在那些不协调的音符中，我扼杀了我的恐惧；
Je voue mes nuits à l’assassymphonie aux requiems.
我将我的夜晚奉献给了杀人交响乐和安魂曲；
Tuant par dépit
几近被自己播撒下的怨恨
Ce que je sème.
折磨致死；
Je voue mes nuits à l’assasymphonie
我将我的夜晚奉献给了杀人交响乐
Et aux blasphèmes.
和亵渎神灵的辱骂；
J’a voue, je maudis
我诅咒所有相爱的人
Tous ceux qui s’aiment.
对此我供认不讳。」
“你还记得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因为你是我的调查目标；我的隐蔽技术一直都算不上精尖，那时候是、现在也一样。但你居然能那么快察觉到我。”
阒黑的铁鞭横向甩来，却没能击中目标，只是在一旁的巨石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壑。
“后来总部撤销了任务，我本来也不甚在乎，但的确是松了口气的，因为那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和你——成为朋友了。”
阒黑的铁鞭收势而回，为下一次的攻击蓄势以待。
“你可真是胆子大，你是我自从生身以来，第一个冲我抛出‘交朋友’这个橄榄枝的人，真大胆啊……你那个时候真的清楚，和ISSU的曼陀罗交朋友意味着什么吗？”
阒黑的铁鞭改了攻势，从纵路劈下，势同千钧。
“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你——真的是唯一一个与我能做到势均力敌的人物。哪怕是久尼亚那个兄弟，都还差一些。”
阒黑的铁鞭一击落空后化刚为柔，转而去缠她的腰身。
“你和久尼亚……离开后，那年的年底，我毁了整个ISSU。毁了所有污蔑你们的档案，也毁了潘多拉魔盒相关的所有资料。我以为，我这样做是最妥当的。”
她终于动了，双腿脚下一动，踏出一步之后，便凭借着形如魅影般诡异的身法几息之间就欺到了旧友的近前。
“可是我错了，那个时候，我该去找你的；我该把你和久尼亚的遗体安排得再妥当、再妥当一点的……”
她听到身后是阒黑铁鞭折回的声音，鞭尖该是直冲她后心而来。
她撩开腰际起披垂而下的饰摆，从腿侧悬着的搭扣里摸出一柄太久不曾现世的刀刃。
“这双匕首……”她笑了起来，血红色的眸子里隐约泛出了晶亮，却只是一闪而逝，“这是你当初从令尊的收藏里找出来，送我的。”
“叮——”一声脆响，嫚达拉左手持着另一柄刀，正正挡在了自己的后心处，与那阒黑铁鞭的尖端相接，一触、即分。
右手的那柄刀则毫不迟疑地没入了女人的心口，响起肉体割裂撕扯的声音，却不见血液流出。
是啊，已死之人……
“ISSU的曼陀罗？传说中的顶级特工格林吗？”
“我想和你交朋友，不是ISSU的王牌，我只是想和格林做朋友。”
“我这个郡主啊，看似前呼后拥的；但实际上，我挺寂寞的。”
“格林！这个送给你！我磨了父亲大人好久他才同意送给我的！是成对的一双，一个常年在生死线游走又只用冷兵器的人，身上可不能只有一把刀。”
“格林！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为我自己选定的仪宾；别人谁说了都不算，我只要嫁给我心爱的人！”
“我不要再见他了！我早就告诉过他不要研究那个害人的东西他还给你用！！你看看你头发和眼睛的样子都变了……是比原先好看……不管！我就是不要理他！”
“格林，你也要保重；我们两个一旦安全了，会联系你的……”
“格林~”“格林！”“格林……”
“格林……？”那双墨色的眼里闪出了焦距，一如既往地含着笑，却渐渐没了声息。
“嗯，是我。”嫚达拉扶着她的身体，眼看着那双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笑眼缓缓阖上，再也不会睁开。
“永夜”杀手榜上从来没有她的名字，她自认不是杀手，她从来都、也只会是特工“格林”。
“别了，我唯一的……挚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