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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坚守(23)
milly668 2020-12-13
  • 第二十三章  最初的战后

——C.E.82年6月——

PURE的情报公开,伴随着PLANT和东亚共和国介入战争,欧亚联盟的舰队退出了奥布的领海,6月2日晚,奥布、欧亚联盟、赤道联合三方的首脑在ZAFT好望角基地签订了停战协议,PLANT的议长和东亚共和国的主席作为见证人出席了这次仪式。因为奥布空军、奥布海军在这次战争中损失殆尽,停战协议附属条款里,奥布边境内外十海里的区域被划分为临时军事缓冲区,由ZAFT和东亚共和国组成的维和部队将于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代为管理,直到奥布军队恢复实力后再将相关事宜交还奥布。因为这次战争持续了接近一个季度,民间都将这场战争叫做“季度战争”或是“秋季战争”。

关于PURE的调查还在继续,但除了已有并公开的情报外,调查进展非常缓慢,一方面因为PURE的影响欧亚联盟和赤道联合开始陷入内乱,一年前吞下的大洋洲联合现在成了游击队的天堂,整片大陆到处都是零星的武装冲突;另一方面,欧亚联盟的泛穆斯林共同体和斯拉夫团结联盟开始驱逐欧亚联盟的军队和政府,试图脱离欧亚联盟。

和平联盟里只有未参战的大西洋联邦的日子过得稍微好点,大西洋联邦试图以JUSTICE出现在PURE公布信息之前的事来指责奥布很早就和PLANT勾结,但这种指责被愤怒的世界舆论淹没,成为收效甚微的一次反击。停战协议后的世界变得更加忙碌,另一场战争开始,那是世界外交战场的热战。

奥布这边,国家虽然受到重创,但在世界舆论里却大获全胜。奥布官方将欧亚联盟屠杀奥布平民运输机以及奥布军队英勇作战的画面全部放给世界媒体,还鼓励老百姓自己拍摄相关视频上传互联网。整个互联网海洋都处于对奥布的同情和对和平联盟的谩骂,骂到后来,连欧亚联盟的普通网民都站到了世界人民的一侧,因为对平民的屠杀是全世界都不能容忍的反人类罪行。

奥布军队这边,包含JUSTICE和拂晓在内,截至6月3日时,奥布上下能用的机体只有三台,一台还是曙光社连夜大修才能勉强启动的村雨,而可以出击的机师只有4个人,海军方面除了下午被打的退出战场的大天使号外,没有一艘船回到了港口。6月1日的最后一战,包括国防部长奇耶卡在内的大量奥布军人牺牲在了保卫祖国的最后一晚。当知名战地记者米利亚利亚·哈乌噙着眼泪在一片破败的战场上报道这些故事时,全世界都为之流泪。

奥布将6月8日改为国家公祭日,由奥布最高代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主持对所有因战争去世的奥布军人、无辜贫民的哀悼仪式。奥布的孩子们为这些死去的英雄们叠了5万只纸鹤,在公祭日当天,这些纸鹤洒满奥布军港前的海洋,潮汐起伏的海浪将奥布的思念和哀悼一并带向远方。

战后,缺少机体的奥布连保卫首长都显得很困难,作为奥布的象征,拂晓高达被交由穆驾驶,负责守卫奥布最高代表和政府的安全。国家公祭日只有一台拂晓护卫的奥布显得有些寒酸可怜,镜头下所有参加人员都面容坚定隐忍,反而在全世界面前显示了这个国家内在的强大。

阿斯兰在战后成了最忙碌的人,整个奥布空中的防御就靠JUSTICE和一架村雨。阿斯兰每天都必须完成超过12小时的全天巡逻任务,巡逻结束后还要帮忙重修奥布受损的建筑和在一些犄角旮旯做一些只有MS能进入的运输清理任务。这样连轴转的情况持续了近3个多月,阿斯兰几乎都住在驾驶舱里了,吃饭睡觉全在驾驶舱搞定,除了偶尔必要的解决生理需求外,他几乎不下驾驶舱。就连专门为逝去战友设立的国家公祭日阿斯兰都没有参加,他只能在巡逻的中途打开广播,听远方悼念活动的直播。

奥布将所有确认的阵亡将士列成了一张长长的名单,一个一个曾经鲜活的名字被奥布最高代表略带沙哑的声音读出来,这一次,奥布没有按军衔大小列排列名单,而是以姓氏第一个字母按24个英文字母的顺序来念。庞大的阵亡名单让这次点名格外漫长,一直持续了6个小时。卡嘉莉念到最后,越加嘶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与会的人员也都偷偷抹去流下的泪水。

阿斯兰在JUSTICE上认真听完了所有的名字,当听到奇耶卡的名字时,阿斯兰感受到卡嘉莉细微停顿中的悲凉,除了玛娜外,奇耶卡是陪伴卡嘉莉最久的人,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叔一直是卡嘉莉的坚实后盾,在乌兹米大人去世后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在某种情况下扮演了卡嘉莉父亲的角色。现在奇耶卡牺牲了,卡嘉莉又一次失去了父亲。阿斯兰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驾驶服的里面有卡嘉莉送给他的守护石,他希望能将自己的温暖通过石头传递到卡嘉莉那边。

悼念依然在继续,阿斯兰听到更多熟悉的名字,拉法兰、曼恩、摩根......波浪起伏的海面上还能偶尔看到损坏机体的残肢,那是欧亚联盟的MS的残骸,阿斯兰向残缺的机体敬了军礼——无论是敌人还是奥布,逝去的生命都该得到应有的怀念。

卡嘉莉没有留给自己的忧伤和痛苦的时间,外交层面的战争在奥布攻防战之前就已经打响,现在正进入最关键的时候,她和幕僚们需要趁着全世界都同情奥布,并把焦点放在PURE上的时候为奥布争取更多的利益。她几乎一刻不停地奔波在行政院、情报局和各国大使馆处,她火速提拔了穆的军衔,然后让新任上将的穆马上奔赴国防部部长一职。然后又签署了一个新的兵役临时法规,放松了调整者入伍比例,以图尽快恢复奥布军队数量。行政院的灯火从6月2日起就从没熄灭过,官员们倾尽全力投入到外交战场中,用热血和笔墨告慰军人们的在天之灵。

 

 

——C.E.82年12月——

经过半年上下齐心的努力,奥布在与欧亚联盟和赤道联合的第六次谈判中大获全胜,赤道联合终于将大洋洲联合再次吐了出来,这块曾经的肥肉现在变成了尖锐的鱼骨卡的赤道联合要死要活,当地不间断的起义让在战争中受到重创的赤道联合雪上加霜。另一方面,两国在长久的交涉后同意给奥布战争赔款,以求平息国际国内的抗议,赔款数量达到惊人的10亿世界币。最后,两国同意永不发起针对奥布的军事行动,承认奥布的独立中立国地位。这一次协议成为了参战三国的最后一次协议,因为签订时间正值圣诞节前夕,奥布人把这次协议称之为“圣诞老人的礼物”,赔款也被称为圣诞赔款。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的声望在这次协议后达到顶峰,圣诞期间,奥布的街巷除了挂满攀爬的圣诞老人和圣诞树外,还插满了奥布雄狮的旗子,雄狮口中含着一束鸢尾花(其实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花,有知道的请告诉我),那是奥布幼狮的标志,现在更多的奥布人喜欢叫卡嘉莉为奥布之母,在他们看来,是卡嘉莉重塑了奥布,让奥布比乌兹米时代更受世界的尊重。

3个月前,阿斯兰第一次见到接替他巡逻的村雨机队,JUSTICE巡逻降落后,这是他战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从驾驶舱里走出来。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后,看着雾气弥漫的镜子里的自己,阿斯兰发现自己这模样糟透了——几个月没有打理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以下的位置,脸上的胡须更是向杂草丛生,一圈一圈的围在下巴和脸颊上,随手就能轻易抓住一大把。他现在的样子和历史上的维京海盗差不了多少。思考了一番后,他找了根绳子把头发扎到一堆,向国防部报告后,写了个出门条就开着吉普车去理发了。

时间正值中午,理发师们正在吃饭休息,突然进来的高大男子打破了他们的闲暇。本来想骂人的理发师看到这满脸络腮胡又眼神锐利的男人后吓得把刚要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语又硬生生咽回去,还差点被含在口里的米饭呛住,他搓着手用公式化的笑容掩盖自己刚刚愤怒扭曲的面孔:“先生,理发吗?”

高大的男人点点头:“理发,剃须。”

理发师没想到这个维京海盗模样的男人居然说话如此温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游手好闲的街头混子。他请男人坐下,正要将理发围布给男人系上时,这个蓝头发蓝胡须的男人突然掏出一个手机:“麻烦您帮我拍张照片。”理发师露出疑惑的表情,男人解释道,“我是第一次长这么长的胡子,想留个纪念。”理发师明白过来,接过手机帮他拍了张照。

阿斯兰看着手机里不太熟悉的自己,不由得露出微笑,理发师这时询问他要不要设计一个胡须造型,因为留这么长的胡子是很不容易。阿斯兰却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他不想每次戴头盔都因为胡子的原因理半天。

剪完头发,剔完胡须后,阿斯兰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模样。为他挂掉最后一块剃须膏后,理发师被眼前男人的颜值惊的目瞪口呆,这哪是一个街头混子?完全是个贵族公子。将头发和胡子规整回自己熟悉的模样,阿斯兰很满意地在前台付了钱,付钱时还非常有礼貌地向理发师道谢。一直偷看他的理发师鬼使神差地询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斯兰想了下,答:“机师。”说完他就把找回的零钱收回包里,推门离开了理发店。当理发师从“机师”两字的思索中终于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立刻从前台拿了把钱追出去,然而街道上早已没了客人的影子。理发师气的直跺脚,他怎么能向奥布的机师收钱呢?

回到军队前因为时间充裕阿斯兰又在街头转了一圈,看着奥布的城市已经从战乱中逐渐恢复,商铺和餐厅也都重新开张,阿斯兰感到很高兴,到底是守住了这片土地。他在一家花店买了束月季花和一箱牛奶,然后把这些东西带到了军医院,送给了还在住院休养的加西亚。加西亚的左腿受伤后被截肢了,情绪一直非常低落,阿斯兰告诉他巴登和瓦西里都很关心他,让他安心养病,关于加西亚残疾的事阿斯兰一口未提,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位失落的少校,只能回避这个话题。

离开前阿斯兰还嘱咐医生和护士对加西亚多加照料,同时留下了自己部队的电话,如果加西亚有什么情况,希望他们能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做完这一切后,阿斯兰离开了军医院,开车行驶在回机场的路上。路边大型电子屏幕正在播报卡嘉莉和欧亚联盟特使的最新交谈情况的特别节目,战争之后他再没见过卡嘉莉,JUSTICE也没有机会跟随奥布首脑出访。长时间的离别会让阿斯兰不时地感到寂寥,但他能理解卡嘉莉所作的一切和她的忙碌。他不能帮助她在另一个战场作战,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她在无硝烟的战场上奋战时有后顾之忧。

所以,即使只能从新闻电视上看到卡嘉莉,阿斯兰也觉得满足,奥布的初夏的暖风吹拂过他的头顶,带来海盐的咸味。

 

 

12月24日,平安夜的早晨,奥布酋长一号穿梭机在拂晓高达的护卫下顺利降落到奥布机场,鲜花和掌声中,卡嘉莉和属官们带着最新的协议胜利归来。机场上充斥着相机的闪光,镜头记录下这历史的一刻。新闻媒体的记者们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话筒递到最高代表的面前,他们提出各种各样的奇怪问题,从国家大事到私人婚姻,卡嘉莉没有回答任何的问题,但她自信的笑容似乎化解了所有的疑问。

平安夜的晚上,奥布行政院礼堂里,一场庆祝胜利的圣诞宴席将在这里盛大举行。奥布邀请来各国大使、幕僚高官,也邀请来了这次战争中幸存的军人们。行政院护卫的村雨机师是新兵役法发布后紧急训练出来的调整者,半年前只剩下三台机体的奥布现在已经重新装备了50台村雨,伤痕累累的狮子已经在舔舐伤口后正一点点的恢复往日的雄风。

瓦西里第一次踏入典雅精致的欧式建筑礼堂,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得合不拢嘴,被他推着轮椅的加西亚少校不得不开口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给第一特勤队丢脸。被说的有点丢脸的瓦西里胀红了脸,他觉得旁边的巴登上校似乎也在笑他。

“我觉得你可以稍微放松点,阿斯兰。”这时身后传来国防部长的声音,穆和阿斯兰前后走进礼堂的大门,他们的军服上的勋章在巨大水晶吊灯下格外亮眼。

“可是毕竟今天参加晚宴的都是重要人士,拂晓和JUSTICE都不参加安保......”

“好了好了,和平联盟没那么脑残。这个节骨眼上轰炸奥布行政院,是他们疯了还是你疯了?阿斯兰,我看你有点魔怔了。正好今天晚上好好放松下,别老东想西想的,你看,约翰、瓦西里、弗朗哥(加西亚的名字亲切称呼)都到了,别愁眉苦脸了。开心点。”

穆挥手向先行到达的巴登他们打招呼,阿斯兰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上通往礼堂的台阶。平安夜里礼堂的电梯却不巧的坏了,四个带着勋章的军官一人一边的把自己的战友和他的轮椅抬着上去,这一幕被跟在后面进门的米利亚利亚拍了下来。

晚宴开始了,按流程奥布最高代表卡嘉莉在礼堂上致辞,阿斯兰没有听卡嘉莉讲话的内容,柔和的目光始终追逐着讲台上焕发光彩的身影。今天的奥布最高代表身着浅绿色的晚礼服,阿斯兰在两年前的行政院看到过,那时他从基拉那里得知可能爆发战争的消息后匆匆深夜拜访她,那时的他心里带着小小的酸楚,遗憾自己不能参与她白天的生活。今天她再一次穿着同样的晚礼服站在高台上,他们间相隔二十米的距离,台上卡嘉莉的身影在绿色的眼眸似乎不断向自己走来,两年前坐在一起都觉得隔着江海,今天相距甚远却感到近在咫尺。

几套流程式的活动结束后,晚宴真正高潮的部分才姗姗来迟,乐队拉响自己的琴弦,所有与会者自觉地让出一个圆形的舞池,绅士与淑女们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没有舞伴的人们则聚集在周围品尝上号的欧洲红酒与周围人交谈。来自使馆的宾客们最为忙碌,大家互相交换可用的信息。

穆·拉·弗拉格中将已经和自己的妻子,大天使号舰长玛琉·拉米亚斯上校在舞池里旋转起舞,玛琉舰长身着酒红色的长裙晚礼服,和穆的蓝白色将军服相得益彰,这对夫妻几乎在入场的瞬间就成为了整个舞池的核心。整个舞池也因为他俩的存在更加热闹炫目。

阿斯兰走到阳台上,舞会开始后,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来和他碰杯。几杯红酒下肚,阿斯兰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飘了。来找他碰杯的女士似乎更多一些,这些风姿绰约的女士个个拥有寻常男人渴望的风韵和身材,她们主动邀请这位奥布空军少将,王牌机师与自己共舞。阿斯兰很笨拙地找了些不着边际的理由委婉地回绝了,为了防止自己再度陷入被邀请的困局,也是为了少喝点酒,清醒下头脑。这位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奥布少将逃到了露台上,粘腻的海风带着湿热的气息吹到阿斯兰的脸上,让他从社交的压力中稍微感到清醒了一些。

吸了几口夏季的热风,阿斯兰开始左右查看防卫在行政院附近的村雨。阵型没有问题。把视线范围里的所有村雨的位置一一在内心做了比较后,阿斯兰认同地想着。平安夜的天空万里无云,空气清醒的让还位于东边的月光更显皎洁,阿斯兰能清晰地用肉眼看到月球表面的环形山留下的阴影。他发呆地注视着那一轮弯月,没有意识到身旁有人走近。

“谢谢,我不......”余光看到对方递来的红酒杯,阿斯兰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剩余的话语被自动吞回肚子里,“卡嘉莉,你怎么来了?”

卡嘉莉依然举着红酒杯,笑着说:“想和你喝一杯。”闻言阿斯兰伸手接过了高脚杯,虽然他已经有点喝高了,“来,为奥布的胜利,干一杯。”阿斯兰和她碰了杯,喝酒时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依旧定在卡嘉莉身上,就像过去很多时候那样。

刚喝完一杯,卡嘉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红酒,阿斯兰有些皱眉,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喝多少。卡嘉莉亲手为盛上半杯红酒,又给自己盛上半杯,将红酒瓶放到一边。这次,女人只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没有说其他话就一饮而尽。阿斯兰只能跟着将半杯红酒喝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感觉如何,但他看到女人的脸已经带上一丝桃红。

当卡嘉莉要第三次倒上红酒时,阿斯兰伸手阻止了她:“你怎么了,卡嘉莉?”卡嘉莉低着头没有说话,但她越是这么做,阿斯兰就越是担忧,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看了一眼露台的门,门背后是瓦洛斯的背影,堵在双扇门的中央位置,刚好阻挡了里面看向露台的视线。

确认不会被看到后,阿斯兰捧起卡嘉莉的脸,果然,女人的双眼已经被泪光充斥了,但她倔强的表情强压着泪水从脸侧流下。阿斯兰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情让卡嘉莉这么伤心,过去半年来的忙碌让女人短暂地忘记了失去亲友的痛苦,昨天晚上协议签订后,一切的忙碌都告一段落,重拾的闲暇让痛苦的记忆很快卷土重来,比以往更加凶猛刺骨。

阿斯兰没有说话,将卡嘉莉揽入自己的怀抱,他小心地避开了自己挂满勋章的左胸,让女人靠在自己右胸口。一米八二的男人抱着一米六五的女人,像一张撑开的保护伞,给被命运的苦雨打击的失魂落魄的女人一个暂歇之处。

卡嘉莉躲在阿斯兰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拥抱着眼前的男人,她真的很想在阿斯兰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昨晚想起奇耶卡时,卡嘉莉重新体验了一次草薙号上看着父亲自爆时的痛苦,她又一次失去了父亲。这种痛苦伴随着她回到奥布,她非常小心的在媒体前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已经能骗过世界上大部分刁钻的目光了,可面对阿斯兰时,一切的伪装都被轻易的击碎。这个男人不用做什么,就能让她轻易放下武装。这个男人也从来不说什么,默默承受她的负面情绪,一言不发地接受所有她的不堪。

卡嘉莉到底没有让眼泪流出来,等一会儿作为最高代表的她还要面对里面的宾客,又怎能带着哭花了的眼妆呢?她贪婪地靠在阿斯兰的怀里,感受到男人的手在背部轻微的拂去她的忧愁,阿斯兰的手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温柔绅士,晚礼服的背部有大面积暴露肌肤的设计,阿斯兰清晰的回避了所有有失礼貌的地方,有一种得体的方式安慰她。

想到这男人在这个时间依旧这么矜持,卡嘉莉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点。她抬起头,望着上方的阿斯兰,看到阿斯兰的祖母绿眼睛也在同样的注视着自己。近距离的凝望让卡嘉莉能清晰地看到阿斯兰细腻皮肤的毛孔,和那一双被祖母绿包裹着的色彩更深的湖绿色瞳孔。她不知道她看了阿斯兰多久,也不知道阿斯兰看了她多久,阿斯兰一直没有打破两人之间这微妙的宁静,他长满茧子的手依然在安抚她的情绪。卡嘉莉突然谋生了一个想法,她在泪眼中扯出一个微笑,小心翼翼地询问阿斯兰——

“阿斯兰,你不邀请我跳舞吗?”

阿斯兰愣了一下,微笑地反问:“不知道卡嘉莉大人想跳什么舞呢?”

“什么都可以。”卡嘉笑着回答,男人伸手尽量轻柔地为她抹去了要从眼眶脱逃的一颗泪珠,“但你要慢点,我不怎么会跳这种摩登舞。”

阿斯兰笑着点头,放开了拥抱的双手,绅士的向卡嘉莉做出了鞠躬的邀请,卡嘉莉也学着自己看过的历史年代剧,提着长裙回礼,右手换上阿斯兰的左臂。两人回到大厅,刚好一支舞曲结束,乐队正打算演奏下一支曲子。穆和玛琉看着两位年轻人挽手步入舞池,默契地互相看了看,退到了舞池的一边,将焦点让给两位年轻的璧人。

悠扬的大提琴声响起,阿斯兰笑着将卡嘉莉拉到离自己更近的距离,他在女人耳边低语道:“放心,交给我吧。”卡嘉莉同样小声的点头答是。两人相视一笑,随着音律渐渐起舞,阿斯兰带着卡嘉莉在舞池里旋转,两人像夜空的流行般在舞池中画出绚丽的圆圈。他们的跳的很慢,但他们却是毫无争议的舞池焦点,周围同样起舞的人们渐渐和他们统一了频率,奥布行政院宴会大厅的舞池里,优雅的舞蹈和美妙的旋律交织在一起,构筑了当晚最美的油画。

米利亚利亚又一次按响了相机的快门,高像素镜头记录下的画面让她时隔多年获得了最佳摄影奖。

 

 

陪着加西亚闲聊的巴登、瓦西里和周围的人一样被舞池中的那对焦点吸引了目光。

“为什么队长能和阿斯哈代表跳舞?”瓦西里说话时既有不解也有愤慨,他一晚上都没找到舞伴。

巴登没有回复他,倒是加西亚说话了:“将军是我们奥布的英雄,为什么不能和阿斯哈代表跳舞?JUSTICE在辉夜港的战斗录像现在还长期霸占CLICLI视频网头几名。”

这时,一位看上去只有20出头的红发女孩带着羞涩走到斯拉夫机师面前,满脸娇红的询问:“请问能和你跳只舞吗?”

瓦西里愣了半天,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后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连连点头:“当然可以。”然后马上就拉着女孩加入到舞池中央起舞的人群里。

加西亚看着瓦西里见色忘友的谄媚像连连摇头,他看到巴登依旧只是注视着舞池里起舞的人群却不参加,以为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说道:“上校,你要不也去吧,我看那边的女孩好像很想邀请你。”

巴登笑着摇头:“不了,我已经订婚了。”

“啊?”加西亚被这一突然的消息刺激的说不出话,巴登这么冷漠刻板的男人还有人喜欢,这本身就是一件惊悚的事情。

巴登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他依旧看着舞池中央的人群。他看到阿斯兰眼里无法阻拦的碧波温柔,回想到最后一战前他们的谈话,现在,他好像知道阿斯兰的那一位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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