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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二)
不执 2022-08-02

餐厅的圆桌坐了五个人,张真源陪在宋亚轩左手边,一只手拦着,不让自己旁边的刘耀文去扯宋亚轩脸上的墨镜,力量的差距惹得刘耀文只噎了一句“吃饭还耍酷”就自顾自地低头玩手机不再搭理两个哥哥。

严浩翔坐在对角的位置看了看这略显尴尬又和平常没什么太大区别的情形,微信拍了拍黑底白字的“帅”,给他发了个密室的预约链接,跟了几条文字消息“你明儿有空陪我去呗~”“我朋友说贼好玩儿,本子刚写出来”“NPC都还是新鲜的呢”“算是邀请我们去测体验服”,看着又逼又拽的单字回复——“好”——他抬头向着刘耀文捶捶左胸又指了指对方示意,刘耀文头一昂眼皮一挑给了个酷盖式眼神回应,然后接着低头划手机。严浩翔倒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向旁边心不在焉的贺峻霖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见两个哥哥来了,此起彼伏的“丁哥”“马哥”连忙招呼着,马嘉祺绕到最左边坐着的宋亚轩身后拍拍弟弟肩膀,冲着大家说,“快吃饭吧都”。丁程鑫看了他一眼,马嘉祺回他:“先吃饭。”

宋亚轩第一个吃完,准备拿着碗去厨房,马嘉祺见状出声:“亚轩你先等等,碗放这儿,我一会儿刷。”宋亚轩垂着头,坐了回去。剩下的几个眼神传递了一下,很快都结束了“战斗”。贺峻霖放下筷子之后,严浩翔看了眼马哥说:“哥,有啥事儿你说吧。”

“有两个事儿,一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尽量少出去,因为……”,丁程鑫接了后半句,“飞哥说最近私生找了个新‘渠道’,就在我们身边。”马嘉祺侧头看了丁程鑫一眼,点点头,继续说,“有人在查了,不会太久,大家忍忍。”

“第二件事,我和丁儿在一起了。”马嘉祺握住丁程鑫的手,自知主动奔赴生命尽头一样冷静又克制的口吻,“没有开玩笑,我们俩都很认真。”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扭头看着中间的俩人。丁程鑫接着说,“除了我俩彼此的关系,其他都不会变,我们还是你们的哥哥,我们七个还是最好最亲的兄弟,我觉得咱们之间的感情不会有人比我们更懂了,也不用再更多地解释什么。就一点,现在和以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七个。”

宋亚轩戴着墨镜感觉还是木木的,张真源身体僵了一下,控制着自己不把头转回去看宋亚轩,以一种别人看不出来但自觉十分僵硬的形态坐在那里。贺峻霖不自主地“啊”了一声,语气像是没明白这俩人说的什么。刘耀文顿了一下,又一下,“第三下”,他心里想着“三秒,足够冷静了”,然后出声:“不可能,绝对是骗人的”。

“又想唬我,没门儿,肯定是你们玩游戏输了的惩罚。嘿嘿!别想瞒我,我绝不上当~”幺儿本以为自己一石惊起的水花会声浪滔天——要么两个大哥会辩解,要么其他人会附和自己;没想到回应他的是沉寂,只有沉寂,真空一般的沉寂。“说话呀!”他承受不来这种闷得压死人的环境,急切地想找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发声物。不知道从哪个字开始站起来的他低头看着自己左手边的丁程鑫,“丁哥,你说话呀。”丁程鑫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说“是真的,耀文,我和你马哥谈恋爱了。”

严浩翔做了第三个出声的人,他先是看着自己身边的马嘉祺说,“哥,恭喜”;说完,又侧头朝着丁程鑫。“丁哥,恭喜”——是真诚的语调,带着“Y”字标的理性。说完看了眼贺峻霖,后者回过神,缓冲了下心情,组织语言,“我现在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多哈,但是也有那么一些,怎么说呢,震惊。让我先平复一下。”紧跟着又说:“不是坏事哈,挺好的,哈哈”,看了眼严浩翔,补充到:“严浩翔刚说得对,要恭喜的。恭喜丁哥马哥。”“就是这个喜事有点太突然了。”这一句他放在心里没说出来。

“是吧张真源?”他有缓解环境尴尬的天赋。被拉进对话的张真源把刘耀文拉回椅子上,笑了笑,说:“耀文你怎么这么激动啊,你忘了你个人来自哪儿了噻?”一口重庆话激活了这个重庆人口占比一半以上的团,刘耀文“嗤”得笑了声,说:“我是不能接受这个迈?我不至于啷个狭隘~他俩背叛我们啦!说好兄弟伙一起走,你两个搞起对象了!想过兄弟们迈?以后你们在我们面前撒狗粮咋办?”“嘟嘟嘟”机关枪一样“进攻”完,又加了两句,“喜事要恭喜,我恭喜两个锅锅,发红包要得不?我今儿必收大红包!”

一口自带搞笑buff的西南官话把“喜庆祥和”的气氛拉满,丁程鑫佯装埋怨地嗔怪:“你个瓜娃子,胃口忒大!”贺峻霖看了眼表情松动了点的宋亚轩,起身坐到他身边,搂着宋亚轩的腰说:“我们小宋得了麦粒肿,必须得发大红包安慰安慰小宋。你说是吧马哥?”马嘉祺一直看着宋亚轩,闻言回话:“放心,逃不了你们的。”宋亚轩“从善如流”地说:“我也恭喜丁哥马哥,我的红包肯定比刘耀文的大。”两个人隔着张哥又闹起来。

马嘉祺和丁程鑫被弟弟们“宰了”一笔大的,嬉嬉闹闹间消化了这件已经被时代包容的事情。他们后来讨论过为什么这件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马嘉祺在自己的日记里写了他给这件事的答案:

       因为爱本身无罪。爱情同上,她与任何二元的对立都无关。两个人对上眼的那一刻肾上腺素激增,心潮澎湃,再看不到其他的什么,听起来都让人感觉蠢笨到好笑,可那就是爱的一种形状。就是这样简单的交付,把一个人欢欣、悲伤或者什么其他的情绪都交给另一个人,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是视力最差的黄昏。这就是爱情的爱,仅此而已。

      我们团的小孩儿都是爱神,我们爱彼此,全身心地对彼此好,自然能触类旁通地尊重爱情。

因为年龄限制不得已借宋亚轩手机打游戏的刘耀文看到“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提醒后,打完最后一局把手机递给身边的宋亚轩,说了句“微信”,就从宋亚轩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和严浩翔商量明天出门的“计策”。

宋亚轩点开,马嘉祺发了四个字——“谢谢亚轩”。他看着屏幕左边的六斤,放空自己,不知多久后回了句,“马哥,你和丁哥在一起要多开心点”。没等那边回复,径自放下手机蒙上了被子。


马嘉祺说得对,时团的小孩儿是彼此的小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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