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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erie，我回来了
大黑龙驼着Peter，不吃不喝，游了3天3夜抵达绿光。
上岸时，夜已深，只能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月光下，山顶的城堡甚是威严。Peter深吸一口气，一路小跑上山，20几分钟就抵达城门。在椰子岛的这些日子，Peter终日攀树摘椰子，潜水摸鱼，脚力大有长进。
城门已关，门边一棵梧桐树，高大粗壮。Peter微蹲，脚下用力，轻轻一跃，抱住笔直的树干，猴子般窜到一根树杈上，站稳，身子往前试探几次，蹲下起跳，双手稳稳扒住城墙，打一个悠，跃上墙头，再纵身一跳翻进了院子。静谧的院子，偶尔传来几声山间野鸟的低鸣，，人们都在梦乡。他一路小跑，穿过院子，径直进了主楼。
推开房门，房间内摆设如常，屋内一尘不染，被枕整整齐齐。看来时常有人打扫。Peter累得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向Cherie炫耀自己爬树的本领，嘴角含着笑意睡着了。
- 天微亮，Peter急切地去敲Cherie的房门，良久，没有回应。他失落地溜达到院子，或许Cherie去果园了，遂朝果园踱去。路上遇到昔日一起打猎的小伙伴们，他们依然早早出来，进山狩猎。可不同于往日，个个蔫头耷脑，闷闷不乐。
Peter本想打个招呼的念头也即刻打消了。他一边走着一边纳闷地想着，“这两月恐怕发生了什么事吧？”，正走着，远远地瞧见玛格丽特抱着一篮子的苹果迎面走来。
“Hi，玛格丽特”Peter朝她打招呼。
玛格丽特一早去果园摘新鲜的苹果。见到Peter她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但瞬间整理好容貌，高兴地和他拥抱。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玛格丽特关心地说，“晒黑了，也变壮实了。”
“您好像憔悴了不少。城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Cherie呢？”他关切的问。
听到Cherie的名字，玛格丽特立刻表情难看起来。她拉住他，四下看看，小声地说“到我房里说吧。”
原来，David不幸牺牲了。他坐船走了1个月才到黑暗城堡。又一个月，首级随船回来。一时间，城堡里炸了锅。Cherie成了众矢之的。大家把怨恨的情绪都撒向了她。不管Cherie如何辩解，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当晚Peter不见了。大家一致认为这两个孩子是奸细，女孩病了，成了弃子；男孩跟着那些黑衣人回了黑暗城堡。百口莫辩的Cherie遭到了众人的排挤和冷遇。Ham爵爷失去了自己多年的战友，陷入了莫大的悲伤，无暇顾及其他。尽管这在David出行前，他已经有过预判，却依然被打垮了。他的沉默让Cherie遭受了更多的暴力。
“我能理解人们的愤怒和恐惧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这样对待她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伤害Cherie成了抚慰自己情绪的手段。一个传言，被更多人的传播后反而变成了‘事实’这又可笑又可悲。而人们的从众心理也使得一个人往这个方向去引导，就变成了众人附和，集体行为。“玛格丽特叹口气。
Peter越听越迷惑，”他们凭什么认为我们是奸细？“
玛格丽特继续说，”你在舞会那晚消失了，你的动物性是黑豹，被玫瑰城堡的Tom小爷看到了。就这两点。“
Peter愤怒地说，”我消失了就是黑暗城堡的人吗？当晚，黑衣人闯进来，人们四散逃跑，这些人就不是黑暗城堡的人嘛？我至今都没有去过黑暗城堡，凭什么因为我的动物性就认定我是黑暗城堡的人？如果认定我们是黑暗城堡的人，请拿出直接的证据。这样的妄断就是污蔑。”
玛格丽特安慰他，“你不要激动，Peter。你们从神秘森林里出来后，我们就在沙滩相遇了。是我领你们进的绿光城堡。我还不糊涂。到哪里我都是这个证人。可是我没有办法左右人们的脑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Cherie苦透了。”
原本Peter和Cherie是奸细的流言早已经在坊间流传着。而Peter迟迟不见踪影让Cherie的境况越加糟糕。一起去果园劳作的女孩们孤立她，人们开始疏远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这种情况随着David的牺牲，最终爆发了集体霸凌。人们公然指着她骂她是被同伙Peter抛弃的姘头。苹果园的姑娘们拒绝她踏进苹果园。走在路上，遭到不懂事的孩童朝她丢臭鸡蛋，烂苹果。而她的房间总是被人翻的一片凌乱，床上被放死老鼠，臭虫；她的衣物被人从窗户扔出去。
David首级被安葬的当天，她被一群好事份子绑在一棵大树上，一个屠夫的老婆拿着一把硕大的剪刀，粗暴地剪掉她的长发，孩子们用黑炭在她脸上、衣服上画乌龟，大便的形状。人们朝她吐口水，丢石头砸她。更有一个坏心眼的年轻男巫师，说要把她石沉大海才能把David的灵魂找回来。
这样的胡言乱语（之类的词），大家却深信不疑。立刻，一个大力气的渔夫找来一块大石头，几个小伙子要把她困到石头上，沉海。玛格丽特气喘吁吁跑来，从围观的重重人群里挤进去，”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她惊慌地劝着。
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人们恶狠狠地瞪着她，在众口铄金要严惩这个“奸细”的时候，怎么能允许有人说不？就算你是有威望的玛格丽特也不可以！
年轻的农夫和猎人挥着拳头和手上的木棒，瞪着她。
”她也是人，是我们的同类啊。“玛格丽特不惧他们的恐吓，为Cherie辩解
”她是坏人！“
”她是那个大黑豹的姘头！“
”他们都是黑暗城堡的奸细！“
”就是他们害死了David管家！“
一个年轻的猎人抓住玛格丽特的衣领，凶狠地质问她，”David管家死了，你不难过吗？难道你一直盼着他死，你好做正管家？“
”啊？“玛格丽特嘴巴里好像被塞了一大块石头，石化了。
那个坏心眼的年轻男巫师说，”大家安静，我已经感应到了David的灵魂就在这附近。“
”啊，我可怜的Davdi管家啊！”
“David，你是我们的英雄！“
”David，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众人大声地朝天空喊着。
“他在哭泣，他问为什么还不杀了这个女奸细。”年轻男巫师掩面佯作悲伤地说。
”杀了她！”
“沉入大海！”
这群愤怒的人们大声地喊着要杀了Cherie，不停地敲打着手中的棍棒，石头。他们紧紧包围着玛格丽特和被捆绑在大树上的Cherie。
玛格丽特双手护住被困在树上的Cherie，用祈求的口吻大声地说道，”请大家静一静，容我说两句，我说完，你们再杀她，也不迟。“
大家渐渐安静下来。
玛格丽特颤抖地说，”第一，就算她要被沉入大海，也应该享有一顿饱餐、梳洗干净、被诵读圣经的权利。第二，她不是孤儿，她有师傅，神兜婆婆是她的师傅。这个我和爵爷都可以作证。可不可以等神兜婆婆回来，我们再做决定？“
那个坏心眼的年轻巫师哈哈大笑，“你为了留住她，已经开始编瞎话了！谁不知道神兜婆婆向来独来独往，她什么时候收过徒弟。她连侍从都不要！”
Cherie气若游丝地说，“我真的是她的徒弟。我会一点点咒语。”
大家顿时又安静了。
“证明！”人群中一个小男孩喊出来。紧接着大家也都喊着，“你念一个咒语！“
Cherie看看那个年轻的男巫师，”把绳子先解开吧，我跑不了。“
见大家不反对，玛格丽特帮她解开绳子。
Cherie已经站不稳了，索性盘腿坐在地上，集中精力，在心中念了婆婆教她的咒语。如果咒语不灵验，就要被石沉大海了。她毫无退路，心神全部集中在这个咒语上，刚默念完，时间瞬间静止了五秒。她用这五秒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摘走了坏心眼的年轻男巫师手上的一枚戒指。
静止时间结束后，大家都惊呼，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只能看却动不了。坏心眼的年轻男巫师发现自己的戒指在她的手上，也被吓得不轻，差点跌坐在地上。
尽管这个咒语保住了她的性命，但她的境况却越来越糟糕。城堡边上，那些巫师住的窝棚接纳了她，她住进了神兜婆婆的家。
“你还是要死的！只是要等神兜婆婆亲自发落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神兜婆婆的弟子，都要用你的血来祭奠David。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些巫师们依然嫌弃她。
”你去扫院子！”以前负责扫街道的巫师把这个差事丢给了Cherie。
“我这衣服脏了，你去洗干净！在神兜婆婆没有回来之前，你只配做个女工！“
Cherie忍辱负重地苟活着，只等着神兜婆婆回来，她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知道了Cherie的下落。Peter立刻起身告辞，径直奔向巫师聚集地——城堡边上的窝棚区。
“喂，你要小心呀，孩子，现在大家都痛恨你俩啊。”玛格丽特望着他的背影嘱咐道。
Peter气愤地攥紧拳头，愤恨地把牙齿咬的咯咯响，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抓他，一定会被他一顿胖揍。这可是打过野狼的一双拳头。
巫师术士居住的窝棚区紧挨着山边，是个脏乱、阴暗的角落。Peter站在入口，打量着这条从未踏入的城堡边缘地带。
两个矮小其貌不扬，甚是是猥琐的年轻男巫师正站在树下斗嘴，话题竟然是，这棵树到底有没有成精。
他们轮番对着这棵倒霉的大树施法，要逼出树精。
甲说，“树精就躲在里面，所以这棵树枯萎了。”
乙说，“树精已经被我赶走了，这棵树来年春天就会发新芽。”
甲马上问他，“树精离开树就不能活了，你赶它去哪？再去祸害另一个棵树？必须得把它打死。”
Peter打断他们的嘴仗，问他们认不认识Cherie。
甲：“谁叫Cherie？”
乙：“那个大黑豹的姘头。”
甲：“哦 那个被人剪了头发的妓女。“
Peter： “妓女？“
甲：“嗯，难道不是吗？黑暗城堡来的女人都是妓女，给几个臭钱就跟人家睡觉的烂货。”
乙：“你瞪什么眼睛？你来找她还不是做那事。”
Peter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挥起拳头，两下就把这两个人打倒在地，然后骑在他们身上，一顿抡拳。
两个年轻的巫师，痛得直求饶。“别打了大侠，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是呀，下大雨那天她跑进山里就没有再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呀。“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Cherie这段日子过的真是苦透了。
两个早就起了歹意，品行不端的巫师，趁没人的时候，一掌拍晕了Cherie，将她扛进自己的住处，轮番奸污了她。任凭Cherie尖叫、反抗，没有人听到，或者听到也觉得她活该。阳光再明媚也有它照不进的阴暗处，没有人看到，没有人听到，苍穹之下，两个无耻的男人对一个少女行下无耻之事。
而这段脏事正是现在被Peter狠揍的这两个人做下的。这两个人将可怜的Cherie锁在房间，外出买酒。或许他们想就此长久困住她供自己玩乐，或许找个由头杀了她，裹个草席丢到山野喂狼。谁叫她是被大黑豹抛弃的姘头，是来自黑暗城堡的奸细。总之，她是有罪之人，生命可以任人践踏。他们才离开不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被锁在房间里的Cherie勇敢地跑出去，她一路跌跌撞撞跑进山里，像条孤魂在山林里奔跑。
“你是不是她姘头呀？你是那个大黑豹！”
“快来人呀，大黑豹回来了！”
两个人大喊。
Peter砰砰两拳打在他俩的嘴上，牙被震碎了好几颗，鲜血崩出。peter纵身一跃翻墙而出，上了山，很快就消失在山林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