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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小公子要出嫁1】
Moon 2024-07-22

离开顾家,三人在街上缓步而行。

百里东君喃喃道,“晏小姐与顾洛离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啊,不过至少她也算得偿所愿,还是嫁入了顾家。”

司空长风疑惑,“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了?”他试探问,

“难道,你也订过亲吗?”

“嗯,”百里东君点点头,“有过,但他已经死了。”

司空长风一惊,“死了?”

“我们自小在天启城一起长大,他是将军府幼子,我乃侯府独孙,虽然差了一辈,可年纪相仿,我们总是一起去酒楼听故事,在城郊策马...啊,就连马术也是他一点点教会我的。”

“后来我们又长大了一些,他父母和我爷爷爹娘商量着,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只可惜叶府已经没了...”

听此,司空长风心中酸涩,刚要说话。百里东君却看向了他,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到底要嫁给谁,我爹娘让我自己做主。”

司空长风一愣。

转过头看向温壶酒,百里东君正色说,“舅舅,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客栈里。

司空长风双眸紧闭、上身赤裸地坐在装满酒水的浴桶里,桶内酒水不仅十分浑浊,还不停地翻涌着,好似水下有什么异物在搅动。

百里东君一脸嫌弃,“舅舅,你怎么还随身带来这么多恶心的东西?”

温壶酒恨铁不成钢地敲百里的头,“你娘亲以前也有!你这还没嫁人呢?怎么能看外男的身体?去外面待着,别让人进来。”

撇撇嘴,百里东君还是担忧地盯着司空长风。

“出去出去,我保证过两天,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司空长风,行了吧我的小祖宗。”

百里东君揉揉头,“好吧。”

房门关上。

温壶酒走近司空长风的大浴桶,将手按在桶上,桶里的酒慢慢变得灼热起来,蒸气弥漫了整间屋子。司空长风双眉紧皱,满脸通红,表情痛苦。 

 

夜幕降临,柴桑城各家渐渐点亮了灯火。

百里东君靠在栏杆上喝酒。

“呸,就这还上好的女儿红?要是我出嫁,这酒可得我自己酿,绝不能让这随随便便的酒糟蹋我的婚礼。”

不远处,苏暮雨和苏昌河从某间房中走了出来。

他们行至百里东君面前。

苏昌河笑着上前一步,“小公子,怎么在房门外喝酒啊?”

“里面有朋友在疗伤,我不方便打扰。”

百里东君回过头,却见到了苏暮雨,一愣,想起了那天的事。

 

那一日,他正和司空长风一起想去顾家见那凌云公子一面,却突然发现天色暗了下来。

而在不远处的楼阁上,立着两个森森鬼气的女子,她们手轻轻地张着,仿佛手里扯着看不见的丝线。

而在二人相距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着一把墨色油纸伞,冲着顾家后院的高墙行去,但他并未和想象中一样翻墙而入,而是慢慢得慢慢得消失在了雨中。

他被吓得缩在司空长风怀里,低呼一声,“鬼啊!”

直到暗夜褪去,天又渐渐亮了起来。

司空长风护着百里东君,又轻轻替他整理凌乱的碎发,

“我有种直觉,我们该走了!

可刚踏出一步,苏暮雨如墨般的身影拦在他们面前,他转过身,气势凌锐,像一把锋利的剑。

百里东君抬头望去,那男人的脸终于在油纸伞下显露了出来,是一张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清秀、俊美,只是眼神淡漠,如同地狱来的恶鬼。

百里东君正紧张,被司空长风握住的手里也惊出冷汗。

下一秒,他和苏暮雨对上了眼神,男人突然微微地冲着他笑了一下,那种压迫感便消失了,整个人儒雅温和的像是贵族公子一般。

“呼,呼...”百里东君小口喘气。

司空长风将百里东君拉到身后,朝着苏暮雨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苏暮雨看着藏在眼前这个枪客身后的青衣小公子,他攥着枪客的衣襟,莹白如玉的脸庞堪堪露出半个,被雨水淋湿的发梢黏在他的面颊,显得十分可怜,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睁着,琥珀色的眼珠紧张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边害怕一边还隐晦地打量自己。

苏暮雨心里好笑,不由得想,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偷偷跑出来了?这样的倾城绝色,要是没人护着,可是会让这江湖也跟着动荡一番啊。

“你们走吧,离开这里,最好离开这座城。”

“多谢!”二人同声。

司空长风连忙拉起百里东君,头也不回地擦过苏暮雨跑远。

但,百里东君却还是悄悄侧过头,又瞧了苏暮雨一眼。

那含羞带怯的一眼,让苏暮雨心跟着软了一下,他用内力向百里东君传音,

“小公子,快回家吧,不然,你们会有大麻烦的。”

 

回忆完,百里东君指着苏暮雨,“是你?那个鬼!”

苏昌河忍俊不禁,“哈哈哈哈!我还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小公子,他可是我们那儿的第一美男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百里东君有些尴尬,他挠挠头,“上次多谢你放了我们。”

“无妨。”苏暮雨回道。

苏昌河又问,“小公子的朋友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百里东君点点头,“很重,不过马上就好了。”

百里东君又问,“外面正下着大雨,你们也要出去吗?”

苏昌河无奈一笑,“我们是要走了。”

百里东君疑惑,“这么急吗?”

“怎么?小公子舍不得我走,那我...”苏昌河说笑着,抬手就要摸上百里东君的脸。

“昌河,我们该走了!”苏暮雨出声阻止。

苏昌河的手停在半空,百里东君没有躲,只是大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算了算了,戏看完了,当然就要走了,”苏昌河还是没忍住,他拍拍百里东君的肩,“小公子,你这么漂亮,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有缘再见了!”

百里东君慢半拍举起酒瓶,“有缘再见!”

看着被占了便宜还不自知的百里东君,苏暮雨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他跟着苏昌河从百里东君身边经过。

“你也是,有缘再见。”百里东君晃了晃酒瓶,小声说。

苏暮雨一愣,“嗯。”

目送他们离开,百里东君想,“真是两个奇怪的人啊。”

 

温壶酒忙活完,看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司空长风,又想起自家在门外焦急等待的小外甥,他摇着头叹气:“真是不能让他出来,到处招蜂引蝶的。”

一走出门,百里东君就凑上来。

“司空长风好了吗?”

“暂时死不了了,不过可能醉倒了,一会应该就醒了。”温壶酒笑了笑。

“那就好。”百里东君放心了,探着头就想往房内走。

“诶,”温壶酒一把按住他,“就这么着急?”

百里东君挠了挠头,脸竟然有些微红,“舅舅,”他转过身,“毕竟,这些日子都是他在身边保护我。他还为我受了伤...”

“他救了你的命,我也替你救他一命,你们两清了。”

“舅舅我们可不可以...”

“他不和我们同路,别想着带他回乾东城。”温壶酒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为何?司空长风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江湖浪客,就来乾东城玩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百里东君疑惑道。

“他中了我的毒。”

“什么?”刚刚醒来,司空长风便听见这噩耗。

百里东君直问“什么毒?”

“五毒断肠。我都解不了。”温壶酒依然淡定地说。

温壶酒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放在了司空长风的面前,然后又仰头喝了一口粥,随后擦了擦嘴:“去这个地方,那里有个叫辛百草的家伙。我自认天下没有毒不死的人,他自称死人也能救活,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有比试。我用五毒断肠暂时压住了你的伤势,你带着这一身毒去他那里,他自然知道是我让你去的。他会用尽全力救活你,以证明自己比我强,等五毒一解,你身上的旧伤必会复发,他一定以为这是我留的后手,又会用尽所能救你。”

“药王辛百草?”司空长风一愣。

百里东君皱眉:“他能救好?”

“谁知道呢?反正我治不好,我是个下毒的人,不是个大夫。”温壶酒耸了耸肩,“走吧,你只有十日的时间。”

“十日之后?”

“十日一到,五毒断肠发作,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你就死透了,先从肠子开始烂,很刺激的。”温壶酒拍了拍司空长风的肩膀,“那场景,还好你自己看不到。走!”

三个人行到了柴桑城城门口,温壶酒给司空长风买了匹马,买了壶酒:“心情怎么样?这一去,可能真的不归啦。”

“多谢前辈。”司空长风正色道。

“谢我吗?生死还不知呢?”温壶酒笑了笑。

“我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路上,无人问津,可这几日见到了如此多的英雄人物,已无遗憾。死了又如何,死前也依然要纵马扬鞭,提上酒,一醉春风!”

司空长风调转马头,将长枪背在身上,酒壶挂在腰间,他顿了又顿,才鼓起勇气说,

“百里东君,当初你说你离家出走,是不想只呆在乾东城,被父母藏起来,安安稳稳地做侯府的小公子,要亲自去看看这人间的大好河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这次真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会去乾东城找你,去向侯府提(亲)...”

“咳咳!”温壶酒打断司空长风,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几乎把司空长风看穿。

“嗯,你刚刚说什么?怎么不说了?”百里东君奇怪地问。

看着那双灵动透彻的眼睛,司空长风说不下去了,他打马向远处奔去,

“总之,百里东君,我不会死的,到时候我们再见,我策马带你去看这天下!”

“真的,别死啊!”百里东君看着司空长风扬鞭离去,朗声喝道。

司空长风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是那种该死在江湖上的人啊。”温壶酒笑道。

百里东君用胳膊肘撞了下温壶酒:“舅舅,那你说我是不是也是这种死在江湖上的人?”

“不是。”温壶酒收起了笑容。

“那是什么样的人?”百里东君问道。

“被爸妈乱棍打死的人!”温壶酒用手一拍百里东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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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准备写剑林,和交代百里东君出嫁的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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