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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孔哥的祝寿词
基础题册 2023-09-21

孔哥说:“不知怎么的,看见自己出现在别人的文章里,还怪得劲呢。”

于是我答应单独开一篇文章写写孔哥。

在孔哥的反复催促下,我试着开过好几次篇,最后又都嫌写的不好放弃了。这里面有很多原因,一是写熟人且被熟人阅读着实羞耻;二是我对孔哥的感情很复杂,而表达能力又撑不起我这复杂的情感,于是总是开头写上两笔就作罢。其实一度打算就此放弃,反正我不靠谱的人设深入人心,已经没有什么人跟我计较给付延迟,以及再拖下去,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摆烂,直接表示自己给付不能。

但今天还是动笔了。突然想起孔哥的生日,一看日历生日竟然是昨天,不过基于我们目前淡薄的情谊,忘了也就忘了。不过,再一看日历,农历生日竟然是明天,那还有补救的机会,于是决定履行我的承诺,把写给孔哥的文章给写完吧。在这个他公历和农历生日夹着的今天,为他写一篇祝寿词。

这么算来,这已经是我认识孔哥后他过的第四个生日了。前几个生日我也都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祝福的意图偏小,调侃的意图偏大。有1500块的拼图,他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拼起来,又给我寄回来了,求助于我,让我给他拼完,那拼图现在拼好了还扔在我家没拿。有离到保质期还有几天的脂渣,因为我拖延了大半个月才去寄的快递。孔哥说他在家猛炫一顿,我跟他说脂渣过期了也没事,但他不信我,还是赶紧吃完。还有一套一人喝茶的快客杯,我认为这个礼物送的很好,具有实用和美观的双重价值,但孔哥还是抱怨:“这玩意喝茶也太费事了”。

我还送给了孔哥好几本书,第一本是当年实习离开的时候,送他留作纪念的汪曾祺的《人间草木》,一本富有生气、平淡调皮的散文集,我猜他应该是没看过,毕竟前几天我问他,当年送他的书是哪本,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还送给他一本《刑法一本通》,这应该是我送他的书里,他唯一读过的一本,毕竟工具书可以转化为生产力,进而能够变现,这种实用性还是被他需要的。最后送给他的书是《百年孤独》,这个连问号都没打,肯定没读,送给他的时候就告诉了他,送这本书的目的,是为了像他证明,这个世界上有比拼1500块拼图还难的事,他应该也没有什么要证明自己的心气,收下书、咽下这口气就拉倒了。

从送礼物这事来看,我和孔哥是彻头彻尾的两路人,不过确实是这样,我们连mbti都是完全相反的配置,这么想来,能成为朋友也确实是机缘巧合。

我和孔哥相识于2019年冬天,就是在那个大院里,有天办公室突然多了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年轻小伙,坐在角落的办公桌。

客观地来评价,孔哥其实长得挺帅的,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总是眯着眼,审视着周围,也不怎么爱说话,可以用“冷峻”来形容。后来熟了才知道,他眯着眼是因为近视。不爱说话,可能就是脑子空空,也没什么话好说。至于他的来头,是项目负责人的亲戚,按他自己的话说:“那叫皇亲国戚。”

第一次正式的熟络起来,应该是在那家东北菜馆,我们约了一起去喝酒。小梁作为喝酒鄙视链的广东人自动退出了战斗,我和孔哥两口一小杯拼起了啤酒。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但那次之后直到现在,孔哥总拿我喝多了摸他手的事说事,用以证明我垂涎他的美色,并且行径颇为流氓。我记不清了,但我也不否认,说啥算啥吧,喝醉了耍耍流氓也不算什么大事。除了耍流氓,我还被控诉喝多了骂人,这我倒完全承认,并且心安理得,因为我早已提前告知我的酒品非常之一般,骂人,正是我酒品一般的直接体现。而哪怕是喝多了酒,我也依然认为所有被我骂的人都是活该被骂,只是我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要比清醒的时候勇敢的多,大胆的骂了出来而已。

后来我们实习结束离开了大院,没过法考以及作为皇亲国戚的孔哥则继续留在那里实习。我也没想到,后来我们竟然一直保持着热络的联系,分享些八卦轶事、一起打打游戏。

孔哥虽然大我两岁,但是当时他一直也没正式参加工作,原因是他考了两次法考都没过。不熟的时候不好意思提起,生怕伤到他脆弱的自尊心,熟了之后就无所忌惮,直截了当地说:“要是三过法门而不入,也没有什么入的必要。”不过还好,孔哥总算是考过了。不仅考过,而且还是扬眉吐气的高分考过,用132分的高分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因为我早上了一年班的缘故,我成了孔哥职业规划上的狗头军师,孔哥迷茫困惑之时,总来找我答疑解惑。不过之前没觉得,交往的越深入,我们的分歧也就越明显。我是理想主义,孔哥是绝对务实派。我是女性主义者,孔哥则大男子主义。我向往自由,孔哥则传统守旧。所以后来,除了当狗头军师,我们能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去年孔哥谈了个在青岛的女朋友,我都几乎是到分手了才知道。

时隔许久再见面,也是小梁来了青岛的契机。孔哥因为转所的案卷一直没整理好,也在青岛,作为一同在那个寒冷的大院里战斗过的战友,我们决定一起碰碰。因为孔哥笑话我酒后耍流氓的行径,那次之后我再也没跟他喝过酒,这次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车扔在了律所,决定大喝一场,毕竟下次再能三个人凑齐也不知是何年何日。

七月中旬,青岛还没有热起来,坐在啤酒屋的室外,夜风一吹,氛围刚刚好。我和孔哥点好了菜和扎啤,等待着小梁的到来。和之前不参与战斗的小梁不同,这一次她一出场就干了一大杯扎啤,给我和孔哥来了个下马威。输人不能输面子,曾经的酒量渣渣小梁都来了个这个架势,我们俩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干。我们聊工作、聊成长、聊我们一起参与过的项目、聊李大夫,同时还保持着一口一大杯的频率干着啤酒。

孔哥点烟,我说我也要。孔哥问我什么时候还抽上烟了,我说你抽烟我不是也不知道嘛。小梁在一声声“中山酒王”的称赞中趴桌不起,我们俩也喝了个大概。分开的时候我还硬拉着孔哥拍了张自拍,想了想这好像是我俩认识这几年唯一的合照,以及我顺走了他的防风打火机和三根南京。

前些日子,孔哥给我带来了李大夫的消息,我整理了一下,写下了《此处不下雨》。孔哥一边说写得不错,一边又嫌不够写实,甚至还亲自给我改起了文章。

孔哥说李大夫还惦记着要参加他的婚礼。

我说:“你不如趁机结婚吧,结婚不就需要个由头吗?这就是由头。”

孔哥反问:“为了李大夫?”

虽然他没明说,但他要不是觉得我在跟他开玩笑,要不就觉得是我是个神经病。但这其实正是我和他的差异,他觉得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我觉得他因循守旧、索然无趣。不过哪怕这样,我们也依然还算得上朋友,只是情谊淡薄了一些。

说是祝寿词,却写了成了回忆录,甚至也没写几句好话,这显得我过于尖酸刻薄。

所以我还是要郑重地在此写下我对孔哥的祝福:愿你能在你的价值体系中完成自我圆满,永远地向上走,生日快乐我的老朋友。

写于2023年9月21日,孔哥27岁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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