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Drew!你好哇!非常高兴这次你能来和我们一起录制这期musical1的播客,希望你最近过得不错,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我挺好的,谢谢!目前我还在巴登和我的妻子 Ann Mandrella 还有Martin Berger一起出演《蜘蛛女之吻》,演出将一直持续到9月1日,这部剧的导演是 Werner Sobotka,所以绝对超赞。《蜘蛛女之吻》是一部很美也很不同寻常的剧,它关乎信任与背叛,爱与死亡,还探讨了为了自己所珍视的事情做出牺牲甚至自我牺牲的意义。这部剧非常有可演性,也相当引人入胜。
可以和我们的听众谈谈首演那天的经历吗?作为一名演员,那天演出是什么感觉?对于观众的反应呢?
这次首演我还是挺紧张的。这部剧本身非常私密,格局比较小,但节奏却是要命地快。我们的导演 Werner 是喜剧导演出身,这一点在排练时对我们很有帮助,但同时也是巨大的挑战:他对于剧情所需要的节奏有着非常明确的认识,对于情节有趣与否他也很清楚。排练时他有时会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这个好笑”,或者直接说“这个不好笑”,有时候他还会说“这里空几秒,然后就有‘笑果’了”,想要记下他所有这些指示很需要人全神贯注。
尽管戏里的音乐很动听,但相对而言唱得好听并不是这次演出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更重要的是要讲述故事,要展现出角色的脆弱与私密一面。在戏里我是一段独白接着一段独白,之后还有一段独白,既要保持节奏,又要记住段落之间的顺序,真是让人瑟瑟发抖的体验。尽管我们排了很久,但有时我和 Martin 还是会面面相觑,小声嘀咕:“演到哪儿了演到哪儿了”(笑)
看观众们看得非常入戏真的是非常美妙的体验,包括看他们如何被逗得哈哈大笑,有多少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还有谢幕时他们是如何起立为我们鼓掌喝彩——这些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因为实际上没人知道这部剧反响会怎样,毕竟这部剧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合家欢夏季音乐剧,而是一部成年人的严肃戏剧,我们其实是在冒险,但我觉得这样很好。首演结束后我们感觉很放松,也很开心。
你在这部戏中扮演的是莫利纳,一位在拉丁美洲极权政权下被关押在监狱中的同性恋橱窗设计师,为了在监狱中活下去,他常常投身于美丽的幻想世界中寻求逃避,我想知道对于你而言,进入并呈现这个角色有多难?
一直有人问我这个有趣但很奇怪的问题:扮演莫利纳是什么样的体验?莫利纳的同性恋身份是这个角色的既有设定,假如换过来,让同性恋演员扮演异性恋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啊。关于这个设定,我和 Werner 倒是更大胆了一点,我们认为莫利纳不仅是一名同性恋者,更是一名跨性别者。他在第一幕里有一首歌叫做《Frau sein》,在这首歌里,莫利纳幻想着假如他是一名女性,生活会是如何,对他来说,女性拥有着他所无法拥有的一切能力与可能性。他被自身的存在所禁锢,想要从中挣脱对他来说也很艰难。我喜欢那些可以让我忘记我是谁的角色,也当然希望自己能常常接到这种角色,但这并不常有。有太多角色让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啊这个很像我!啊这个也很像我!”,但莫利纳这个角色不是这样,之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们的肢体语言是如此地不同,以至于当我每晚顺利地进入这个角色完成演出之后,我会对自己说:“哇,我和这个角色竟然有这么多共同之处!”
在排练《蜘蛛女之吻》和准备这个角色的过程中,你遭遇到的最大挑战是什么?而你又是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应对这种挑战的?
最大的挑战就是用一种不带讽刺漫画色彩的方式诠释莫利纳这个人物。重要的是要有机地表现莫利纳的动作,理解他举止背后的原因。如我之前所说,莫利纳不仅是一名男同性恋,他几乎将自己看做一个小女孩,而且是一个想要成为“致命女郎”(Femme fatale)的小女孩,因此有一些转变的元素在里面。但在这方面他显得不够灵巧,动作上甚至有些笨手笨脚,但他懂得如何切换举止方式,他对此精心研究了很久,奥罗拉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当中,因此他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至少两三遍的悉心考量:奥罗拉会怎么做?她的头会怎样转?手会怎么摆?最重要也是最难的问题是:脚和腿该怎么放?在这方面我得到了我妻子 Ann 的许多帮助,她高挑又美丽,对于肢体的控制也是令人惊叹。我们的编舞 Natalie Holtom 在排练时也常常会走过来对我说:“注意腿,亲爱的,腿要交叉起来哦。你的腿放哪儿呢,亲爱的?(The legs, darling, the legs, cross the legs. Where are your legs, darling?)”女性化地到处挥舞双手谁都会,但腿部和脚的动作却不是人人学得来的:女性的脚部动作意味着什么?当她们交叠双腿时她们是怎么做的?她们又是想表现什么呢?我花了很多时间在镜子前反复练习,但我也不知道我学得到底像不像!我希望我的表现还算说得过去,因为我真的不想让人觉得“哦这是萨里奇在演基佬”,那样的话真是可惜了这个角色,也可惜了这部剧。
为什么你觉得这部戏非常适合德语音乐剧市场,应当多排演几次?
这个问题也很有意思。我只能说《蜘蛛女之吻》讲述了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对于观众而言也是一种戏剧体验。非要在不同类型的剧目之间划清界限真的是件让我觉得很悲哀的事。这部戏其实很有娱乐性,有很多幽默的地方,音乐非常优美,舞蹈也很牛逼,每天晚上看 Ann 和男演员们一起完成的舞蹈段落都让我目瞪口呆,而且它本质上是一部戏剧作品。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希望让大家将音乐剧也当做是严肃戏剧来看待。很有趣的一点是很多人一直觉得音乐剧——尤其是夏季音乐剧——就应该是肤浅的,合家欢的,应该花里胡哨,喧闹搞笑,富有娱乐性。当然,如果有人就是图一乐去看剧,那他们当然应该去看让他们感到快乐的剧。但我觉得不管是演《妈妈咪呀》、《万世巨星》、《蜘蛛女之吻》、《猫》还是《伊丽莎白》,最重要的是要尽可能地多展示故事本身,而且要让观众能够忘却自我和剧院之外的世界,完全沉浸在故事当中,如果能实现这一点,就说明我们做的足够好。
《蜘蛛女之吻》是一部特别有趣的剧,和《洛基恐怖秀》之类的剧相比,它沉重的剧情确实需要观众好好消化,但这也正是它的美妙之处。作为观众,我很喜欢去看一些我不知道看完之后会作何反应的剧。
很多音乐剧都有想要传达给观众的主旨,那你认为《蜘蛛女之吻》这部剧的主旨是什么?
啊,这个问题问得好。《蜘蛛女之吻》的主旨是什么……好难啊!比起给出“勇敢追梦!”“爱情高于一切!”这样的口号式宣言,《蜘蛛女之吻》其实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这点我觉得非常好,也让这部剧非常引人入胜。这部剧所提出的问题是:为了所爱的人和事,你会愿意付出多少?对于莫利纳来说,他最爱的是他的母亲,这个问题就是“为了保证你母亲的安全,你愿意付出多少?”,对于瓦伦蒂来说,这个问题则变成了“为了实现你的政治理想,改变这个世界,你愿意做什么?你会为此背叛对你而言忽然变得非常重要的人吗?”如何界定在你生命中哪些是“重要”的人,哪些是“不重要”的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剧中,莫利纳被要求暗中监视瓦伦蒂,但随着他渐渐接近瓦伦蒂,这项任务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完成,这让他感到非常痛苦。但这正是这部剧的核心:为了实现目标,你会选择牺牲什么?有时为了帮助他人,人们会做出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总之我认为这部剧提出的是一个问题,而非一个陈述性的主旨。我听到很多人说,《蜘蛛女之吻》是一部让人走出剧院之后会想要进一步思索的剧,我觉得这非常令人兴奋。当观众走出剧院,回味刚刚看过的剧时,他们如果想到的只是“哇,太好看了吧!”当然也很好,但我觉得更好的是他们会想“哇……不行我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个剧”。
在剧中扮演蜘蛛女/奥罗拉的是你的妻子 Ann Mandrella,可不可以请你简单讲讲她这个角色以及你们角色之间的关系?
Ann 是最酷的,她的职责就是这个,酷就完事儿了。说真的,奥罗拉是莫利纳心中的理想女性形象,她代表着莫利纳所没有的一切:她美丽,受欢迎,强大而有能力,莫利纳则弱小而胆怯,而且认为自己不好看,他对于奥罗拉的“来访”非常期待,也很愿意将她作为“盔甲”来保护自己。因此 Ann 的任务就是在台上光彩照人,歌声动听,舞姿曼妙,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演的莫利纳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Ann 在舞台上的表现让我真的非常印象深刻,她就是那种“Triple threat”型的音乐剧演员:她会跳舞,会唱歌,诠释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哪怕是睫毛的颤动都能把观众带进戏中去,实在是无与伦比。
下面是粉丝提问时间!来自Nina的问题:Drew你好!在你演过的角色中你觉得哪个最有挑战性?又是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能从一个角色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总是让我很高兴,因此其实对我来说每个角色都挺有挑战性的,至少我希望如此。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最有挑战性的角色是莫利纳,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在他身上我也找到了许多共同点,一些共同的恐惧让我们之间有了更深的联系:对于不被爱的恐惧,对于被别人认为不好看的恐惧,对于自己的失望,总是感觉“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根本没有做这个的天赋和能力”……这些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所体会。扮演他最大的挑战其实是要做到尽可能的坦诚,有时最简单的事情往往是最难做到的。除此之外我觉得最有挑战性的应该是洛奇,我之前从来没有想到拳击会在我生活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6年过去了,我现在对拳击依然很有热情,我热爱拳击,并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诗意和美感:你只有这一片拳击场,就这三分钟,你必须咬牙坚持下去,不能中途退出,你会在这三分钟里所做出的事情我觉得对于场外的人生也很有价值。总之目前这两个角色对我来说是最有挑战性的。
Leoni 提问:有没有什么剧是你演完之后会希望自己其实没有演过的,比如感觉角色并不适合自己之类的?
总有角色会让你觉得“不了不了,我好像不是很适合这个”,但我很爱冒险,我喜欢演那些会让人看到之后想“诶?萨里奇怎么演了这个,去看看”的角色,而往往这样的角色最终会变成对我最有意义的角色。比如上面提到的洛奇和莫利纳,这两个角色起初都让我很想说:“啥?你们要我演这个?再想想呢?”,而现在他们对我而言都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角色。当然也有角色我演完之后会觉得“呃……也许我确实不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呢”,还有些戏我干脆就拒绝了,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个角色。前几天刚刚有人问我要不要演某一个角色,我说:“对不起,这个角色我没法演,因为这是关于另一个族群的故事。”在选角色时大胆尝试,“好我可以试试这个,试试那个”固然很有趣,但清楚自己能演什么不能演什么也很重要。
Manuela想知道:你的纹身都有什么含义?剧组的主创团队在面试时对你的纹身怎么看?
我有好多眼睛。(笑)我的纹身都是眼睛图案!最新的一个其实是琼·克劳馥(Joan Crawford),上世纪40年代的电影明星,但其实重点还是眼睛。我很喜欢“视角”(Perspektive)这个概念,我认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要从不同的视角来看待,这就是我纹身的含义。至于在工作方面嘛……我的看法是,如果这个角色需要我露胳膊,那肯定也没人介意这个胳膊上有没有纹身。所以目前我还没有碰到跟这个有关的问题,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化妆品盖掉嘛。当时演《洛奇》的时候剧组里的人说:“洛奇有纹身完全没问题啊,但我们不能直接用你的纹身。”所以后来就用遮瑕之类的盖掉了。看过我演出的人肯定都知道,我这人出汗出得很厉害,所以当时经常是开场十分钟之后,我自己的纹身就又缓缓上线了。(笑)反正据我所知我还没有因为我的纹身而丢掉什么工作。
来自Jocelyn的问题:你曾经说过你会为你所扮演的角色寻找“动物形象”,那么这次你为莫利纳选择了什么样的动物呢?
莫利纳的“动物形象”是小鸟、小奶狗、火烈鸟还有孔雀,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小鸟上线,而什么时候孔雀上线呢?我不知道用动物来形容他是不是准确,但对这个角色而言更明显的一个参考还是这样一个十一二岁小姑娘的形象。除此之外这些形象在角色塑造中所占据的比例也很重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会展示出怎样的一面?但大体上来讲就是这么几个。
Carolyn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次在德国长期演剧?PS. 你的《洛奇》超牛逼。
我希望很快能有这样的机会!万圣节我会在艾森的“午夜舞会(Mitternachtsball)”演唱会上唱几首歌,明年复活节期间我也会去曼海姆演《万世巨星》,长期演剧的话还是再说吧,如果德国有我可以演的戏的话,我当然乐意去,非常乐意那种!
下面是来自Susanne的问题!有没有什么角色你还没演过但特别想试试看?
啊,要说我想演的角色那这名单可长了,从哪儿说起呢……理发师陶德,我特想试试;《九(Nine)》里面的基多·康蒂尼(Guido Contini)我也很喜欢;《旋转木马(Carousel)》中的比利·毕格罗(Billy Bigelow),要演这个的话我好像有点老了,但我还是想演;《演艺船(Showboat)》里的拉文纳(Gaylord Ravenal);我还特别希望有人能把平克·弗洛伊德的《The Wall》搬上舞台,我很想演平克(Pink),善良的平克和邪恶的平克都可以;《摇滚芭比(Hedwig and the AngryInch)》我也很想再演一遍,我感觉当年我还没有百分百理解这个角色,没有找到“她”的感觉,我想要再试一次。这其中很多都是经典音乐剧,比如《旋转木马》和《演艺船》——哦,我还想演《南海天堂(Brigadoon)》里面的汤米·阿尔布赖特(Tommy Albright),这部剧的电影版是我最爱的音乐剧电影之一,我大概……几岁的时候看的来着?十二岁?十三岁?我也不记得了。总之我想演的角色真的有很多,这个名单也是真的很长!
下面一个问题来自Alcedo——哇好酷一名字:我们可不可以期待一下在不久的将来看到你的公开画展?我们非常乐意对你这方面的艺术天赋多一些了解。
当然,我一定会搞一次这样的画展的,不过前提是我得……搞完手头的这些事情,我得有时间才能多画几张啊!(笑)一天就那么二十四小时,总有事情在等着我去做。而且我很在意整体性,不管是出专辑,演戏还是画画,我总要有一个统一的主题。所以要想开画展的话我首先得坐下冷静思考一下,这个画展的主线是什么,然后我还得有时间去画画。但这事儿已经提上议事日程了,我很想搞的!
Brigitte提问:你有没有自己创作一部音乐剧或者戏剧的打算?
Yep! 这个我也有计划,我想好了好多部剧的开头,但我真的没空去完成它们:工作、家人、孩子、乐队、专辑。开gig等等……然而一天就那么点时间嘛。不过我确实在打算了,比如我搞过很多次的那个“Ugly Nina”项目我就很希望它最终能成为一部戏剧上演;还有一个剧我写了个开头,叫《Sinners’ Lounge》,是关于一间酒吧的故事,但我后来弃坑了,因为我遇到了创作瓶颈,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了,必须停下来冷静一下。结果几年后出现了一部叫《谋杀歌谣(Murder Ballad)》的音乐剧,也是发生在一家酒吧里,讲的也是情感关系啊,爱情啊,友情啊之类的,跟我那部《Sinners’ Lounge》想探讨的主题一模一样!我:“卧槽!”
所以说百分之一百原创的点子其实是不存在的,当你有点什么想法的时候,要么立马去实现它,要么就干脆放弃算了,因为世界上总会有人在和你想着一样的点子,将灵感变成现实的过程其实就是在跟时间赛跑,直到你产出了,这场比赛才能真正结束。
下一个问题是Clarissa提出来的:你常常用动物形象为你所扮演的角色提供参考,那你会用什么动物来形容你自己呢?
给我自己找一下“动物形象”啊……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我的动物形象天天在变啊!今天我觉得自己比较像……一只海獭?!我也不知道!这得看情况,如果我前一天晚上威士忌喝的有点多,还吃了个披萨,那可能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觉得自己像只海象,还是一只喝大了的海象!我一直说自己的“精神动物”(spirit animal)是一匹阿帕卢萨马(Appaloosa),这种马曾经是美洲原住民部落的战马,它们黑白相间,身上有黑色的斑点,是美洲原住民曾使用过的野马,非常野性,难以驯服,很有男性气质,哈哈哈哈哈……反正我是一直这么说的。我觉得我有时候像一只迷你犬,有时候像一只小吉娃娃,有时候又像一只雄鹰……总之就是好多动物!
还是Clarissa的提问:你收到过最奇怪的粉丝礼物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最奇怪的粉丝礼物……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因为有点少儿不宜……我只能告诉你,我最后没有收。(笑)
来自Sabrina的问题:在你签过名的那么多东西里,有什么是你觉得最奇特或者最难忘的?
在别人身上签名我觉得就挺奇怪的……我一直碰到有人跟我说:“可以在我的胳膊上签个名吗?”好的吧,不过为啥要签胳膊呢?签身上最后总是会掉的啊!到最后胳膊上就剩一个巨丑的灰色印子,别人问起来这是啥呀,你回一句:“这是萨里奇”?让我觉得更奇怪的事还有碰到有粉丝跟我说:“你看!”,然后我发现他们把我的名字或者签名纹在了身上,真的感觉怪怪的,但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开心就好叭!
最后一个问题来自Tanja:你平时也会听广播吗?都听哪个台?
要我给电台打广告啊,哈哈!Tanja你是不是奥地利来的?嘻嘻嘻……我喜欢听88.6频道,“So rockt das Leben!“(注:该电台口号)开车送孩子们上学途中和演出结束后回家的路上,我都会听88.6频道,so rockt das Leben!
好我们的采访到此结束,非常感谢Drew今天花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再次和你聊天感到非常愉快,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听译:Arminia
原网站:https://www.musical1.de/news/drew-sarich-interview-musical1-podcast-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