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一次的故事是德克萨斯与拉普兰德的故事,嘛,大概是因为我偏爱双狼组的原因,每次都故事都很难磨。以前写过的故事多半都是以德克萨斯为视点,德克萨斯在“逃”,而拉普兰德在“追”。这一次呢,换了一种思路,既然德克萨斯清楚地知道“过去总有一天追上”,比起逃来,也许德克萨斯是在“等”,她在等待着象征着过去的拉普兰德的到来。于是,这次就是这样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欢,如果有让你稍微开心一点点的话,就好了。
在形影不离的她离开后,拉普兰德呆立在原地许久。
对拉普兰德而言,那是非常,非常漫长的时间。
但,拉普兰德最终迈出了脚步,她奔跑着,向着那个离开的背影追逐着。
她伸出手,竭尽所能地伸出手,指尖划过她的背脊,追逐着,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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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来搭话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可怕…”
“嗯?是叫拉普兰德的那个?毕竟和空的风格完全不同嘛,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种完全不避讳自己身上矿石病痕迹的人。”
能天使伸出手拍了拍空的脑袋,却被空婉转的避开。
“唔…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有种被观察着的感觉,不太舒服。”
“是呐,应该说不愧是鲁珀族吗,是个敏锐的人。”
——不过,也是个笨拙的人。
能天使想道。
在与能天使说话时,德克萨斯走过的时候她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被带走了。
“哟!我回来啦能天使!今天的工作可真够麻烦的。”
“好啊可颂,今天钱包还在吗?”
“我也不会每次都丢——诶?不是吧?!还要花钱整修装备,这样的话可不是这个月也完蛋就能解决的事态了啊!”
可颂摸向口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可颂——,你的钱包又掉下啦!”
看着远远跑来的安洁莉娜,连后方的她的外套上也有几道划痕。
能天使活动了一下在战斗中弄伤的右臂,止疼药的余劲令她的肩膀酥麻地颤抖起来。
——德克萨斯还没回来。
虽然这次战斗算不上全胜,但也勉强击退了整合运动的进攻,即便受了些小伤,大家都及时撤退回了罗德岛。连可颂都撤退回来了,作为前锋先于所有人进入战场的德克萨斯却还没回来。
“博士,只派拉普兰德小姐一个人去的话…”
“…”
阿米娅搀扶着被流弹击中的博士返回博士办公室。
“没办法,不能放着音讯全无的德克萨斯不管,更何况,就算我不允许她去,她也会自己溜过去。”
偶然在走廊听到阿米娅向博士报告德克萨斯失去联络的时候,拉普兰德就已经准备行动了。
“拉普兰德,把我给德克萨斯带回来。”
对着那握紧剑的手,除了这句话以外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你们两个,一起回来。”
拉普兰德在战场上摸索着。
在进入罗德岛后,罗德岛曾对所有人进行过繁杂的战术素养训练,按照战术规程,在正常情况下,一人落单的时候,理应寻找好的掩体,优先保护自己,并尝试与总部取得联系。
——对正常人来说呢。
拉普兰德拾起坏掉的通讯装置,看向整合运动的临时据点,笑了。
“只有一个人还敢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包围她!”
“自己聚起来了吗,还真是方便。”
德克萨斯不耐烦地咬断嘴里的百奇,举起剑。
剑雨倾泻而下,刺穿了包围来的整合运动的身体,钉在地面上。
“你这家——?!”
德克萨斯闭起一只眼睛,只是偏头向着后方瞟了一眼,就回过头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自顾自地向前走。
“好慢。”
银色的剑锋将残余的整合运动未说出口的话扼回咽喉。
“抓到你了,德克萨斯。”
重复一次,在正常情况下,遇到落单的情况时,一定要原地寻找掩护,与总部联络并等待救援,这是杜宾在训练中重复过多次的话。
看来无论是德克萨斯还是拉普兰德,都只记住了“在正常情况下”这一句。
在正常情况下,即对正常的干员而言,孤身陷入包围都是最恶劣的事态。但对十三岁就闯入黑帮把暗杀任务变成扫荡任务的这两人而言,正常的处理方法显然并不适用。
“不过,自己就闯进老巢里来可真不像你啊,德克萨斯,还是说你有自信把他们都清理了?”
“不,我自己的话连逃出去都没什么可能。”
“哈?”
“不这样的话,你没机会单独跟我说话吧。”
拉普兰德走到德克萨斯身旁,看着闭上眼睛故意偏开头的德克萨斯。
“空,鲁珀人的感官都很敏锐,心也很敏感,所以在感情上反倒会显得比较笨拙哦。”
“你在说什么啊,能天使?”
“哎呀,忘记了你也是鲁珀族来着,是在说那两个人啦。”
鲁珀人的感官都很敏锐,心也很敏感。
——所以在感情上反倒会显得比较笨拙,在这种时候,大概都会默契地选择沉默。
“你有话要对我说吧,拉普兰德。”
“…是啊。”
有话想要对她说,想问她为什么离开,想问她为什么抛下自己。
在形影不离的她离开后,拉普兰德呆立在原地许久。
对拉普兰德而言,那是非常,非常漫长的时间。
但,拉普兰德最终迈出了脚步,她奔跑着,向着那个离开的背影追逐着。
终于见到了她的影子,她伸出手,竭尽所能地伸出手,指尖划过她的背脊,追逐着,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在几乎要碰触到她的时候,自己却迈不出脚步,缩回了手。
是她自己想要离开的。
她总是沉默着,她的剑从不迷茫。
那么,她的决定一定是有意义的。
拉普兰德与德克萨斯之间,已经竖起不可逾越的高墙了吧,那坚固的壁垒将德克萨斯的过去与现在分隔,连带着拉普兰德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直在追逐着她的自己…
“拉普,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嗯?”
德克萨斯睁开眼睛,从建筑的夹缝中看向夜空。
“那时候,大概也是现在这种时间吧,没有星星,阴沉沉的。我受了伤,几乎快死了,你又来挑衅我。”
“哈,那个时候你穿的怎么都像是个名门望族,肯定要从你身上敲点东西下来。不过,那次是我失算了,都只剩最后两口气了,还差点把我杀死。”
“你差点把我的家族纹章砍碎了。还有第一次接暗杀委托的时候,你把整个宅子里的人都闹起来了,到最后不得不一个一个砍过去。”
“那个不能怪我啦,谁让他来挡我的路。”
“去杀黑帮的时候,差点就死了,你也是在那个时候染了矿石病。”
“…原来,你什么都还记得啊。”
德克萨斯低下头。
“还有一次被困在雪山里出不去,差点冻死。还有一次顺利完成了暗杀,你喊着无聊又把守卫全都引过来。还有,最后一次,我…”
我走的时候,是想要你跟上来。
德克萨斯转过头,看着拉普兰德的眼睛。
是你把我从家族的泥潭里拉出来,那么,我也会带着你走出该死的矿石病。
——但你却没有跟上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稍微受一点挑拨就自说自话地跟过来。
你以为…我等了多久。
等待着我的过去,追上我。
在离开形影不离的她后,德克萨斯孤身前进了很久。
对德克萨斯而言,那是非常,非常漫长的时间。
但,她最终还是迈出了脚步,她奔跑着,向着自己的背影追逐着。
她伸出手,竭尽所能地伸出手,指尖划过德克萨斯的背脊,追逐着,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她却停下来了,德克萨斯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犹豫的颤抖。
你在等什么呢?
德克萨斯已经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她转过身,牵住了追逐着自己的手。
拉普兰德抬起头,看着那个突然转过身来牵住自己的手的背影。
“是我终于抓到你了,拉普兰德。”
我终于把你带出那里了。
——整合运动的人压了上来。
“你还真是别扭啊,德克萨斯。”
“彼此彼此。”
德克萨斯抽出剑来,拉普兰德将剑叠在她的剑上。
“我记得之前那群人怎么说来着,双剑?”
“你那时候还吵着这个名字是谁的。”
“双剑”这个诨号,是谁的?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问你,德克萨斯,没打完的架也得好好打完才行,久违的共同作战,让我看看你离开我以后有没有生锈!”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回去以后我会听你唠叨的。”
她们二人加在一起,才是最强的“双剑”。
至于战斗结束,瘫倒的二人被能天使回收以后,企鹅物流的办公室总莫名地多出一人这件事,就是再后面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