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吴文松,前世龙连生––两岁夭折,出生时耳
後带前世父亲龙章贵的印章胎记
吴文松(化名)1965年9月30日生於通道县杉木桥乡小水村高村
寨,父亲吴丰道(化名)。
吴文松的前世龙连生,1963年生於杉木桥村定溪寨。父亲龙章
贵,母亲是童养媳,共生育十名子女。龙连生上有两姐两哥。
龙连生1965年2月某日因发烧很快死亡,年仅两岁。
据龙连生的父亲龙章贵回忆:三子连生聪明可爱,两岁多就几乎
什麽话都会说了。他早上发烧,晚上就没了。小连生深得奶奶喜爱,
奶奶十分舍不得。她拿起儿子龙章贵的章,在小连生遗体的臀部盖了
印。据龙连生的弟弟龙开明讲,他亲眼见过父亲的章,式样是长方
形,章内含三字:龙章贵。
吴文松小时候曾说自己前世的灵魂与另一个小女孩的灵魂一起上
路去投胎。他们在定溪寨附近的岔路口分手,龙连生南下赴高村寨投
胎,其同伴北上赴隔壁绥甯县乐安乡投胎。
吴文松出生时,接生婆发现刚出生的他有个非同寻常的耳後胎
记:一个带字的四方印章。更神奇的是胎记中「龙章贵」三字清晰可
辨!接生婆告知了婴儿的父母。据吴丰道回忆,当日他看到的胎记是
正方形不是长方形,胎记上有清晰的汉字纹路,但因自己不识字,不
能辨认是什麽字元。
出生带「印章」胎记,这件奇闻对人们冲击巨大。当时正处於文
革时期,政治氛围是反迷信,大家只敢私下说说。但定溪和高村同属
一个「公社」,两村村干部经常一起开会。不久有个高村人打听到本
村吴文松出生那年在定溪死了一个小孩,死者的父亲叫龙章贵。消息
便四处传播,不久两家都有所耳闻。据龙开明说,吴文松这个耳後的
胎记中的文字只在出生後三天内是清晰可辨的,之後便模糊不清。
吴丰道说,小文松两岁左右开始讲他是来自定溪龙章贵家的小
孩。在小文松七岁时,龙连生的姐姐受龙家之托前来高村吴家认亲。
一见面小文松便认出她,并叫她姐姐。经对证,两家对小文松是龙连
生的转世均无疑问。经小文松和他前世姐姐的请求,小文松的父母同
意由其前世姐姐带小文松回前世家「探亲」。之前小文松已强烈要求
去探望其前世父母和其他亲人。
龙吴两家相隔较远,山路崎岖,无亲戚关系,又素无瓜葛。但吴
文松的妈妈在怀孕期间曾多次前往定溪寨的河里捞虾。大约1973年有个叫郭世英的16岁高中生,毕业後分配到小水村高
村寨做小学教师。她来自杉木桥村,与龙连生的姐姐是同学。那个时
期因为教师和教室极为短缺,全村一至四年级就只配置一个教室和一
个教师。这年村里小学唯一一名老师就是这位新分来的女教师郭世
英。
高村寨是纯侗寨,交通闭塞,当时当地居民大多不会讲汉话。 那
年一年级新生共八人。入学第一天有个叫吴文松的学生突然用汉话问
老师:「老师,你是从杉木桥来的吗?你说的是杉木桥话。」郭世英
说:「你怎麽会说汉话?」吴文松说:「因为我以前是杉木桥定溪
的,死後就来这里投胎了。」郭世英听後感到很震惊,便到吴文松说
的之前世家及他今生父母家分别做了调查(周边仅在杉木桥有少量汉
人居住)。调查结果显示小文松所说都是事实
侗族有自己独特的语言,不但发音与汉语极其不同,语法也有很
多区别。吴文松七岁前一直住在闭塞的纯侗族山寨,没有接触汉话的
机会,却能说流利的汉话,这是吴文松的前世是汉人的另一证据。
「我现在感觉自己有两个家,前世的记忆就像做梦一样。」吴文
松说,「现在我们两家就像亲戚一样在走动。」
吴文松前世的父亲龙章贵过世时,吴文松亲往送葬,执孝子礼。
吴文松的前世在世兄弟共五人,其前世父亲去世後,他也被视作兄弟
之一,六人平分遗产。
思考:带前世父亲的印章投胎,真是千古奇闻。其实绝大多数胎
记都是无法用医学解释的。美国史蒂文生(Ian Stevenson)教授调查
过一些缅甸记住前世的再生人,他们也有带记号型胎记的。比如有前
世亲人在死者肘关节处抹了锅底灰,也有在脚底抹食用油的,投胎後
出现的胎记与前世遗体的「记号」吻合。这种胎记的形成,史蒂文生
教授解释为是其前世死前感觉到,或亡魂在现场「看见」相应记号,
形成了「心像(mental image)」,这个心像在投胎後的身体相应部
分展现出来。龙连生奶奶盖印时,也许他的灵魂在旁边注视,印章中
的文字图案很精密,龙连生死时仅两岁能把印章上的字记住吗?从死
亡的身体中分离出的亡魂往往有一些生前没有的神通。中国史书中有
记载某人生前不识字,不会吟诗而死後成了鬼後立即会认字会吟诗了
(《明季南略》有此例)。可能是他恢复了更早的能识字的那一世的
记忆。 本人解释为投胎的灵魂入胎时带进了这个臀部印章的灵魂,
它跟随投胎後令胎儿的皮肤快速生长出这个相应胎记。臀部盖印後形
成的四个「小部件」,分别是三个汉字「龙」,「章」,「贵」和一 个「方框」。这四个「小部件」的魂粘在龙连生的灵魂上。投胎後,
「小部件」有些滑动,在耳後重组成新样式的胎记。(注:将胎记的
产生解释为入胎灵魂带入的与胎记相关的前世记号的魂,是本书作者
世界首创。)
1.7何乐勋,前世是奶奶吴家焕––背部有烫伤胎
记
何乐勋,1993年11月13日生於坪阳村。父亲何念康,母亲石坎
菊。
何乐勋的前世是奶奶吴家焕,生於1928年,卒於1980年。其灵魂
在自家住了13年後才转世。
小乐勋两岁时有一次在楼下玩,碰见父亲的叔叔。小乐勋本应喊
他爷爷,但她不但没喊他爷爷,却说:「你要喊我嫂子呢!」父亲的
叔叔很惊诧,就故意问她:「那你是谁呢?」小乐勋说:「我是念康
的娘。」
小乐勋四岁时,某次在村里街上玩,刚好碰见从外地打工回家的
父亲何念康和叔叔何念礼。小乐勋抬头望了爸爸和叔叔一眼,没打招
呼,却对身旁的妈妈说了一句:「我的两个崽回来了!」
吴家焕去世之後,有一个腌菜的罐子闲置了。这个罐子是吴家焕
在世时一直用的,是她生前的心爱之物。何念康的大姐何念淑刚好缺
个罐子,就把它搬到十公里外的自己家里去了。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的是,罐子明明好好的,腌制方法也对,但腌出来的菜却都坏了,没
法吃。没想到,小乐勋会说话後也谈到了这件事情。她是这样说的:
「有一天,念淑回来不经我同意就拿走了我的腌菜罐,我很生气!她
不知道我还要用这个罐子腌菜吗?我(灵魂)就跟她去了她家,把她
腌的菜破坏了!」问她如何破坏,她说把手伸进罐里,把菜搅烂。看
来腌的菜也有魂,菜魂坏了,菜也就很快烂了。
小乐勋11个月大就会说简单的汉话了,而且无需人教。原来何家
焕未出嫁时在娘家经常和汉人做生意打交道,汉话说得很流利,而她
那个年代的妇女基本都只会说侗话,不会说汉话。
小乐勋不但天生会说汉话,且脾气不小,像个大家长。不到两岁
时,若看见妈妈洗碗,她也要洗。如果不让她洗,她就生气地说:
「我也是个大人呢,怎麽不让我动手。」
一岁七个月的某天夜里,小乐勋醒了三次。三次醒了都说:「我
看见有四个人要来偷咱家的电视机!」但直到天亮,妈妈也没有看见
任何小偷,电视机也没丢。不过奇怪的是邻居家一位老奶奶当夜也醒
了三次,还听见楼下的脚步声。这个事件之後,小乐勋若去外婆家做
客,天黑之前一定要回自己家过夜,说是怕有人偷她家的东西。
两岁时她有疑似看见鬼的能力。有一次下午五点天刚黑,妈妈让
她关上大门,她说她看见外面有个老人。妈妈拿手电筒一照没有发现任何人。那时期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次。
小乐勋还有一次在楼下玩,看见一个小女孩正在哭,她说了一
句:「和我女儿一样爱哭!」她的前世的确有个女儿很爱哭,可惜年
龄不大就夭折了。
她两三岁时,家人从地里收获了一批生姜。她看见後对妈妈说:
「我『大儿子』特喜欢吃腌姜杆,但『小儿子』光爱吃好吃的东
西。」小乐勋便让妈妈给她「大儿子」多腌些姜杆。(注:她提到的
大儿子就是她今生的父亲,小儿子指今生的叔叔。)
吴家焕去世前有段时间生活不能自理,由於大小便处理不及时,
房间很臭。小乐勋儿时告诉妈妈:「我喜欢大儿子。」妈妈问她为什
麽,她说:「因为大儿子给我送饭时,没有捂着鼻子,称呼我妈妈,
还说请吃饭。而小儿子给我送饭进门就捂着鼻子,也不叫妈,放下就
走。」
有时小乐勋会连睡一天一夜,睡醒後就开始大量讲述上辈子的事
情。
她说她的前世 吴家焕去世後,有人用火钳夹着毛巾给她清洁遗
体,不小心烫伤了背。何乐勋这一生出生时背上有个胎记,和其上一
世遗体背部被火钳烫伤的位置及形状相符。小乐勋还把给她清洁遗体
的人的名字也正确地说出来了。
小乐勋还提到,她前世死後,灵魂走到「奈何桥」,桥头有两个
白胡子老者守着,拿尺子测量要过桥的「人」。量完她之後,让她回
去,不让过桥。她说她从奈何桥回来後,就住在家里。这一住就是13
年,直到儿媳妇快生产时她才投胎再生。
小乐勋六岁的一天,家人正在晒谷子,父亲抱怨场地不够用。小
乐勋说:「我妹妹从咱家拉走了两拖拉机木板和80斤生姜,让她还我
们木板,我们就可以在木板上晒谷子了。」小乐勋提到的妹妹指的是
其上一世新寨村一个姓周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妈妈去核实,竟果真有
此事。原来吴家焕死後第二年(1981年),周姓妹妹家盖房子缺木
材,就来拉了木板。而此时吴家焕已去世一年,看到这个场景的只能
是居住在家里的吴家焕的灵魂。晒谷子事件过去不久後新寨传来消
息,小乐勋的前世的周姓妹妹的丈夫生病了。家人要去看望,小乐勋
却坚决阻止,说「妹妹」这家人良心不好,不必去看,家人也就没
去。
小乐勋曾对一个邻居奶奶说:「我们当年一起得了病,你现在还
活着,我却死了一回了!」 她见了大人都是不打招呼,可能这些人在她看来都是晚辈。 12岁以後,何乐勋很少再谈及前世。何乐勋今
年23岁,在上海一家商店当会计。
1.8石甯乐,前世是曾祖父石玉燕,––带前世烟
头烫伤形成的胎记
石甯乐,2009年9月21日生於坪阳乡新寨村。母亲杨春霞。父亲石
润利是石家长孙,深受其爷爷石玉燕的喜爱。石甯乐的前世是他的曾
祖父石玉燕。
小甯乐平时并不讲前世,但偶然被大人发觉的几起事件却证实了
他的前世是其曾爷爷石玉燕。
小甯乐四岁时,有一天和姐姐石甯曼一起在床上玩耍。姐姐突然
注意到弟弟的左臀下方内侧有个胎记,她对弟弟惊呼:「老弟,你屁
股上有个胎记呢!」弟弟随口回应:「是吴居良给我烫出来的!」吴
居良是石玉燕的二儿子石成良27岁死後,其寡妻给自己招的上门丈
夫。石玉燕81岁时,病得卧床不起,不能言语,吴居良负责日常照
料。那天吴居良刚喝了不少米酒,有些醉了。他扶石玉燕下床洗澡
时,左手指上还夹着没有熄灭的烟头,结果不慎把老人家的肩膀烫出
一大一小两个泡。石玉燕对死前不久受的这个烫伤可能感受深刻,於
是在今生形成了胎记,只是位置移到了大腿。
小甯乐四岁时,有一次他陪父母上街买东西,回家後父母发现忘
记买某个东西了。小甯乐就说:「你们为什麽不写个单子呢?」原来
石甯乐的上一世石玉燕是个干部,当过坪阳乡长,他和老伴一起生活
时,外出买东西或赶集,都是写一张购物单。(注:拿购物单上街买
东西在当地山区是极罕见现象,普通人一般没有这个习惯。)
还有一年春节,父亲石润利在墙上贴了一个「福」字,是正着
贴,没有倒着贴。这被小甯乐看见了,他语气像长辈一样批评父亲:
「错了!谁让你这样贴的!福字要倒过来贴!」原来石玉燕当年是个
文化人,每年贴福字都是倒着贴,谐音「福到了」。小甯乐除了称呼
爸爸时带称呼,对其他长辈比如爷爷、姑奶奶等都不带称呼,这和其
他再生人类似。
石玉燕去世後第六年,其长子石成合率家人为父亲的坟墓立碑,
他朗声祷告:「爸爸,今天给您老人家安新门了!」而旁边有个小男
孩蹲在地上,捂着脸不好意思地小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这个
小男孩就是石甯乐,当时五岁。
小甯乐五岁时,爸爸已外出打工,母亲打算把小甯乐委托给公婆
看管,自己也到外地打工。但小甯乐不愿意,他对妈妈说:「妈妈,
你不要去打工。我有钱,你可以花我的钱,你不用还。但如果爸爸花
我的钱,他要还我的。」妈妈问:「你的钱在哪里?」小甯乐说: 「在我存摺上。」同龄孩子基本不懂得存摺是什麽,况且他住在山寨
里,根本没有机会到银行。
石甯乐的前世,即他曾爷爷石玉燕是当地着名的侗戏编剧,他编
的剧码至今还在当地传唱。他还热爱公益,时常捐钱修桥修路,深受
乡民好评。 据石甯乐的家人讲,石甯乐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与其前世
极为相似,例如他吃饭都是一次夹很多,先放自己碗里,然後慢慢
吃。
据石甯乐的姑奶奶石合芝讲,石甯乐刚出生至三岁,其眉毛中有
数根白发,和他的前世一致。 1.9阳兴婷,前世蒙秀岭––是爷爷的姨丈,带记
号胎记
阳兴婷,2008年2月22日生於广西龙胜县西腰村。父亲阳勇波,母
亲蒙菊美。
阳兴婷的前世是她的爷爷阳彦的姨丈蒙秀岭。蒙秀岭生於1931
年,亡於2007年11月,三个月後转世为阳兴婷。蒙秀岭生前当过18年
村干部。
蒙秀岭很喜欢阳彦家的氛围。阳彦是一名退休教师,很热衷村里
的公益事业,有很强的组织能力,例如曾发动大型募捐为村里建桥。
阳彦还喜欢拉二胡。蒙秀岭去世半年前有一次在阳彦家就餐时当众表
示:「如果有可能,我死之後就到你们家投胎,我喜欢这里!」本书
寿终正寝的再生人其前世死亡前往往发愿来生投胎何处,且大多可以
如愿。
蒙秀岭咽气後,他的妻子十分不舍,便在他刚咽气的遗体上做了
个记号。她用指头蘸了墨水在他左臂压了指印,然後又涂上桐油(可
能是为了防水)。涂桐油在当地是主要做记号方式。
阳兴婷出生时,胎记却出现在右臂上。阳彦的姨母吴引梅也知道
丈夫的投生愿望,听说阳兴婷带胎记,便赶来查看。她撸起阳兴婷的
左胳膊的袖子,但却没有找到任何胎记。她又撸起其右胳膊的袖子,
发现这个胎记的形状及颜色与她当时做的记号极为相似。胎记现在依
然清晰可辨,但据阳彦讲已大不如出生时清晰。结合蒙秀岭生前的发
愿和阳兴婷的胎记,阳兴婷出生不久被众亲戚认定是蒙秀岭的转世。
但阳兴婷从会说话起到现在对前世的记忆一直极为模糊,她仅有
几次谈及前世。阳兴婷两岁时有一次在路上行走,突然看见其前世的
房子,她指着房子说:「这是我家!」还有一次到其前世家里走亲
戚,她指着她上一世住过的房间说:「这是我的房间!」
阳彦说阳兴婷的性格和蒙秀岭非常相似,例如为人和善,很合群
等。蒙秀岭生前常来阳彦家做客,两人很谈得来。如今成了爷孙,仍
相处得很融洽。
本书再生人成年後很多会忘记前世大部分事情,但像阳兴婷这样
幼童时期只记得前世如此少事情的比例不足10%。
1.10粟腰,前世是外公的母亲吴艳芳–– 连续六世
每世都有前世记忆
粟腰,2014年9月2日生於龙胜县地灵村,采访时她仅1岁半。母亲
粟周玲,父亲蒙典。她是外公粟志勇的母亲吴艳芳转世。
吴艳芳生於1927年,2009年82岁时去世。她丈夫粟皮仙仍健在。
吴艳芳记得自己的前世是本村石某,而石某又记得自己的前面三世都
是两三岁夭折,且能说出前三世分别出自哪三个不同家庭。石某还
说,她的前世死後,父母舍不得,就在她身上用桐油做了记号,於是
石某的後背就有大块红色胎记。
石某死後,转成吴艳芳。石某後背的大块胎记却转移到吴艳芳的
脸上,其整个脸部被红色突起的胎记覆盖多达三分之一。吴艳芳一生
因此很怕照相。她转世成儿子的外孙女粟腰後,也是很怕照相,一看
到有人对她拍摄就很紧张,或者溜走或者找地方躲藏。
有一天小粟腰在楼上看见了她上一世的照片。她喃喃自语说:
「我以前真难看,脸红红的。但现在不吓人了,变漂亮了。」
吴艳芳死後五年才转世成儿子粟志勇的外孙女。五年期间她大量
频繁地给其三女一子托梦。粟周玲已怀孕三个月时,吴艳芳的灵魂给
女儿粟惠纯托了一个梦。她在梦中对女儿说:「我就在家里,不去其
他地方了,我继续做女的不做男的。原来脸上的胎记太难看,下辈子
没有了,但会在脚脖子上做个记号,让你们能认出是我就行。」
粟腰出生时,脚脖子上果然有明显的一圈红色胎记,但之後慢慢
褪色,现在只剩下一圈浅红色条纹。粟腰的前世吴艳芳戴过耳环,每
个耳朵都有两个穿孔,今生粟腰的耳朵在相应位置有明显的「窝形」
胎记。
除了托梦预告自己投胎情况外,吴艳芳的灵魂还曾把赚钱机会托
梦给自己的儿子。
2013年清明节,粟志勇依例到母亲的坟前挂青,烧了十厘米厚的
一遝纸草。之後不久他就收到亡母的托梦:「我现在有一大把钱,具
体有多少,我也数不清。这麽多钱,我用不了,就送你一些用吧。因
为你要盖房子,又要供孩子上学,还要赡养你老爸,脱不开身,没法
外出打工赚钱。」
此後过了几日,粟志勇又在晚上梦见自己在房子外面的路上和母
亲坐在一起。母亲像生前那样慈祥地对他说:「孩子,後天你去三江
县城卖茶叶吧,你会卖个好价钱的。」粟志勇对已故母亲提供「商
机」的托梦半信半疑,因为此前有不少托梦都很灵验,但与赚钱相关的托梦这是第一次。
粟志勇按照托梦中指定的日子备好20公斤自己炒的春茶,去了三
江县城茶叶市场。但他发现自己的茶叶非常缺乏竞争力,因为别人的
茶叶大多是机械加工的,色泽比自己手工大锅炒制的茶叶好看很多。
最好的茶叶才110元每公斤,心想自己的今天恐怕100元每公斤也卖不
出去。但没过多久,突然过来一个安徽的收茶老板,以160元每公斤
的价格一次性全要了他的茶!
粟志勇至今也不明白母亲的灵魂是如何提前两天预知自己去大老
远的三江县卖茶能卖出这麽好的价钱。
自粟腰出生後,粟志勇及他三个姐姐便不再收到亡母吴艳芳的托
梦了。但小粟腰一岁还不会说话时就时常指着自己脚脖子上的胎记给
外公粟志勇看,仿佛想要告诉他什麽。
小粟腰性格温和。据粟志勇说,小粟腰和他母亲生前的性格脾气
几乎完全一样。
1.11姚润雪,前世是邻居龙献花––上山采药摔
死,显灵一分钟, 背有九处胎记
姚润雪,2011年2月8日生於通道县坪阳村,现年五岁。因出生当
日降雪,故得其名。父姚革川,母杨三春。
润雪出生时下巴及脖子处有红斑胎记,後背更有青斑胎记多达九
处,父母猜测其前世或有不幸遭遇。
她一岁後口中经常咿咿呀呀,似谈论某事,但口齿不清,无人知
晓。至一岁半,表达渐渐清晰。一日,奶奶为之洗澡,润雪见水而首
次自陈身世:「我是龙献花,娘家在恩科村,老公是吴庆山。」其後
她陆陆续续准确讲出其前世子女姓名、死亡经过及坟墓位置。
此事传到润雪前世的丈夫吴庆山耳中。润雪满两岁时,庆山赴姚
家验证。两人初次见面,润雪略显羞涩,相视不语。邻人众多,鼓噪
庆山:「润雪就是你前世老婆,快相认吧!」庆山却深表怀疑,说:
「我妻子自山崖滚下,伤重不治而亡,其背後有九处伤,再生当有相
应九处胎记!」润雪的父亲听後,当场掀起了她後背的衬衫,言道:
「几处没有细数,胎记真不少!」庆山与众乡邻仔细一数,确有瘀青
样胎记九处清晰可辨!庆山当众说:「她真是我老婆的转世!」
姚润雪的前世是龙献花,2010年6月23日她与村民石天河一同在阳
洞滩附近险峻的山中采中草药。上午10时许,她不慎失足,滚落山
下,污血遍脸,背伤九处,重伤但气息尚存。当日死於送往县人民医
院途中。
润雪两岁起,时常思念前世之家。因姚吴两家相距仅百米,故小
润雪时常强拉奶奶前去,意愿强烈。有时甚至一人自行前往,前世家
门前有台阶十余级,润雪往往手脚并用。入门见饭便吃,或直入其前
世卧室,似是主人回家,悠然自在。
润雪的前世儿子每见她便抱之怀中,直呼娘亲。润雪虽未答应,
但难掩脸上欣喜之情,似乎她很乐意被这样称呼。
润雪的母亲曾提及,润雪岁余某日曾连续呼喊「庆山」,像是找
一个熟人。因自己是外村嫁来,不知女儿所喊「庆山」为何人,问丈
夫後才知「庆山」就是润雪的前世丈夫吴庆山。
两岁某日,润雪与父亲姚革川行走於街上,小手牵大手。润雪突
然说:「爸爸,我现在带你去看个地方!」行至村外,爬过几个小山
坡,满目荒草丛生,不辨道路。行至一土堆旁,润雪对父亲说:「这
就是我的坟!」依侗俗,意外死亡者不立碑,一般草草埋於野坟山。
两岁幼儿若不是记得前世,或曾在坟中久住,如何能在乱石草莽中寻
得自己前世无碑之坟塚。
润雪的前世龙献花当时伤重不治而亡,屍车停在坪阳村鼓楼一
侧。当日下午五时许姚革川回家途经此处,瞥了一眼车内屍体。当晚
半夜,姚革川突然醒来,往床边一看,大吃一惊。有一人面无血色,
立於床前三米,朝自己微笑,细看正是当天死者龙献花。夜间侗楼卧
室光线暗淡,但龙献花的显灵却十分明亮清晰。姚革川十分惊异,欲
起身却浑身不能动弹。龙献花显灵约一分钟後,消失不见,他才得以
起身。再看身旁妻子仍酣睡安然,此时她已怀孕五个月。
据润雪的父亲说 ,润雪方方面面甚像龙献花。龙献花常年吃腌制
的萝卜,这也是润雪之最爱。更有奇者,龙献花生前平时上牙外露,
而润雪平时上牙虽不外露,但一睡着上牙必露,一如前世。要说区
别,就是今生的润雪似乎心事重重,见了陌生人往往沉默不言,但与
前世的老相好,即今生奶奶却是长时间絮絮叨叨。
注:姚润雪 的前世今生两家相距不远,且龙献花与润雪的奶奶是
经常见面的友邻,龙献花的儿子与润雪的父亲是同学,两家本是世交
相好。
後记
2016年1月22日上午,五岁的姚润雪领我们一行上山查看她前世的
坟塚。一路之上,她的表情十分凝重。在坟前三米处,她用手一指,
低头不语,不肯再近一步。但一会听说要去访其前世家,她立即满脸
堆笑,似雨过天晴。下山行走在稻田田垄小路上,她蹦蹦跳跳如小
鸟。当被问及是否仍然想念其前世的儿子、女儿和丈夫时,她毫不犹
豫地点头确定。当其父母被问及:「你家润雪小小年纪,心中满载前
世的记忆,这会不会影响你们对她的感情?」其父母争先恐後地表
示:「无论她前世是谁,她今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对自己女儿的爱
不会因为她是再生人而少一分一毫。」
补记(吴庆山专访)
姚润雪的前世丈夫吴庆山,生於1947年,今年59岁。
龙献花出事时,吴庆山在外地打工。他得到通知後连夜赶回家
中,到家後妻子已离世。吴庆山在淩晨一点将亡妻的遗体移至家中二
楼客厅,淩晨两点放入棺材。但第二天他发现,遗体的多个部位流出
血水,量较大,有些还从棺材中漏出。他清理血水时发现其後背有九
处明显出血伤口,下嘴唇和下巴、手臂都有伤口(细看姚润雪的下
唇,中间果然有伤疤型胎记)。
吴庆山说,他妻子生前很和气,虽然没读过书,但却很爱唱侗 歌。另外龙献花出嫁前在娘家恩科村是个「赤脚医生」,这可能是她
这一生乐於上山采中草药的原因。
据吴庆山讲,妻子死後不久曾托梦给他,说她要到路对面去投胎
了,让家人不必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