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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四月】

卿珣。长信—藏书阁

坐在院中望着重重宫墙,阿珣想家了。

“才人,时辰到了。”

身侧白竹提醒后才想起小厨房里还蒸着薄荷米糕,起身去了小厨房将那存下的桂花制成了桂花酱,淋在米糕上,取了食盒将糕点放了进去。

又回到内室整理仪容,国丧期未修饰过多,挽了发髻着水色宫裙,左右戴了些银饰在身上,不至失了体面。

白竹提了食盒在门前候着,待梳妆完毕便携着白竹往藏书阁方向去了。见那薛家女,盈盈行福礼以示尊重:“薛姑娘安好,长信宫卿珣想来借几本医书研读,这是我做的薄荷桂花糕,小小糕点不成敬意,还望薛姑娘赏脸尝尝。”

 

薛展颜藏书斋

今岁多雨,河水决堤淹了百姓,淹了叶氏,也险些淹了藏书斋去,因而晒书之事一推再推,原本少不得事的三月下旬便空出了许些闲暇来。

我将昨日十王宅送来的书册收纳妥当后,转身正瞧见长信的宁才人至,忙迎上前去,道:“才人折煞奴婢了,您可将所需医书写于纸上,奴婢替您寻了再送去长信便是。”

而后接过桂花糕几番言谢,又添:“春寒料峭,奴婢先引您往暖阁中去。”

 

卿珣。藏书斋

瞧着薛姑娘,忆起中宫娘娘在世的模样,一样的亲切可人,不由心生惋惜。

“薛姑娘母家尊贵,怎能是折煞呢?”

颔首道谢,便由着她领自己进去

“让你送去长信岂不是耽误了藏书斋的事务,左右我一个闲人无事做,看些医书研究研究那香料打发时间罢了。”

 

薛展颜藏书斋

薛氏门庭败落,加之长姐亡故,我又何来母族依仗,闻之遂一笑而过,不欲多提,只道:“才人出身名门,又是宫里头正经的主儿,您唤奴婢一声展颜便是。”

亲自奉了茶递给她,又添:“近日雨落得太勤,先前藏书斋上下得婕妤娘娘恩典免了责罚已是万幸。晒书一事搁置许久,奴婢也得了许些闲暇,您若有所寻书册,尽管吩咐奴婢。”

 

卿珣。藏书斋

提及母家看她神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抱歉…”

父亲偏爱妾室,自然连带着偏爱那妾室之子,母亲无奈之下将我送进了宫,博个出路。忆起这些轻叹一声

“虽说如此,可我不得圣宠,也是无用的。”

主动拉起她的手握着说道

“左右我都是个闲人,若是展颜不嫌,有何事大可来找我,也好同你做个伴儿。”

“唤我一声阿珣吧,也不似那般生疏。今日只想借本《食疗本草》,有劳展颜帮我翻找了。”

近来京中阴雨绵绵,听她还有晒书之事,今日却是帮不上什么。

“待天晴时我来寻展颜一起晒书可好?”

 

薛展颜藏书斋

宽慰她道:“才人何必妄自菲薄,您的好,陛下会瞧见的。”

顺水推舟换了称呼以示亲近,添:“如此,便劳阿珣在此处歇上片刻,奴婢这就去寻了书来。”

踱两步正欲往书斋深处去,却闻得她晒书之意,遂笑道:“多谢阿珣相助,这宫里头的天总会放晴的,奴婢同您一道儿等着…晒书的那一日。”

也一道儿等着晴空万里,再无阴云。

 

卿珣。藏书斋

颔首道谢,听她言语垂了眼眸,只怕那九五至尊之人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只怕此生都只是个小小才人了。

待她拿了书又道了谢

“展颜若是想吃什么糕点尽管告诉,我做了给你送来。”

是了,待这阴雨绵绵的春寒去了,夏日也是不远了,不知那时的宫闱又是如何模样。

 

薛展颜藏书斋

《食疗本草》原也不是藏于深处晦涩难懂的古籍,是故翻找起来并不难,我寻到后将其名记录在案,方起身回暖阁去。

将书交给她时闻得糕点二字,遂笑添:“奴婢于闺中时喜好调配茶乳等物,承蒙阿珣不弃,来日里得了闲,定要请您来品一品。”

 

结。 



梗:美妆博主与撒钱粤妹的腻腻歪歪


钟馥谣
[外间氤氲,映得天地间一片朦胧姿态,近几日天不太暖,也颇有些寒气侵入屋子里头,叫人不自在。好歹殿里头闭了门窗,身上披了件大衣裳,倒也不太冷]
[闲来也无事可打发打发时间,红酥托颚,左右懒洋洋的拾了些案上的果子吃,乌珠微抬,透过花窗瞧外头飘落的花儿朵儿,耳边聆那一阵子小丫头们嬉闹的笑声儿,也顿觉有趣,本欲整了衣裳添了妆面出去走走,虽不比家里头,倒也别闷坏了才是,软腮抿了笑意只乐滋滋的叫人给自己换了件稍艳的衣裳,又簪了支衬色的珠花,方才搁下手里头摆弄着的铜镜,撇了一案的盒盒罐罐,心里头惦记同来的岭南那处来的姑娘,只觉小姑娘模样水灵性子又娇软心里头稀罕的紧,便移神儿去寻人,畏人忙着不便出门,便先悄悄瞧她两眼现今正做甚,才轻轻唤了她一声儿]
[喜津津往里头迈了几步,启手轻拂了掩面的珠帘儿,拈了那颗珠儿往手里把玩,轻声复唤过她一句]


钱妹妹
【见她喜欢,更是打心眼里高兴,也是摆摆手,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
“这有什么的,姐姐喜欢便好!”
“反正平日里我是个坐不住的人,涂涂抹抹跑出去溜达一圈又得花掉,你若喜欢便尽管拿去!”
【听着她的话,也是惹得“咯咯”笑。】
“赖着我才好呢,这样我就有伴儿了,也不怕闷!”
【又点点头,捂住腰间,作誓要护好荷包。】
【本身官话说得便不大好,这晌掐着准音儿说了半天话,也忍不住咕噜咕噜喝多了两杯茶。后边又笑着跟她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送她出了门。】

结——

梗:来还书的童童恰逢天降大雨,遂帮忙收书,且与颜总结缘。

尹童 藏书斋
(春寒料峭,几扇窗子得了贵嫔的授意,都被紧紧合着,玉颈被织锦披风上的软毛拢在中间,又被阿清紧了紧系带,直烘得两颊粉润。手下捻着页数翻过小食谱,不过是些糕点蜜饯儿的做法,觉得无趣,赌气般脆声一合,鼓着腮帮子疾走几步欲去还书。)

薛展颜 藏书斋
虽得了旨意于藏书斋帮衬着,崔总管倒未曾真推多少琐事予我,遂比从前侍疾时得空些许,也得了闲暇读些话本子和奇闻异事了。
昨日十王宅递来了韫郢所求的书册单子,我仔细寻了来,整理妥当又记录在案,方托人亲自送到十王宅去。
将送书的公公送至藏书斋门口,远远瞧见一位主儿踱步而来,似是我早些时候于经纶殿见过的怡贵嫔,遂也不急着进屋,待她走近两步方行礼道:“贵嫔娘娘万安。”

尹童 藏书斋
(书还未还便遭人拦了,干脆将书一卷捏在手上,另一只手去扶她)展颜妹妹。(不称薛姓,只因先后在尹氏心里到底有一席之地,称来只觉冒犯。就势牵人往里头小阁)外头冷,幸得这儿有个小暖阁。
(在小檀木椅上坐下,再命奴递了两盏茶来,将食谱往小桌上一撂,捧了盏在掌心窝着,一双杏眼将青花瓷底纳进,再与人说)我方才瞧你从里头出来的,可是寻什么好书啦?

薛展颜 藏书斋
“谢娘娘。”顺势而起。
前月里初见时便觉她和善,如今再遇更是心生亲近之意了。
遂也不瞒着什么,道:“回娘娘的话,是十王宅那处寻的书,奴婢方才包好了托公公送过去呢。”
谢过她赐下的茶后,方捧着瓷盏捂手,又添:“藏书斋素来清闲,奴婢也是得空了便随手择两本,权当消磨闲暇了。”

尹童 藏书斋
(一壁听她讲,一壁小口小口抿着茶,略微攒过一叠小眉峰后又慢腾腾地松开,轻搁下盏,朝她方向欠了欠身,很无奈地)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的,我不爱听。(小叹一声,晓得薛家出来的规矩礼仪都是极好的,故又轻添一句)这儿没别人的。
(想问一句大皇子可还习惯云云,转念又想这是皇帝安排的,左不过还有奴仆照看,亲小姨也时时注意着,也不该我多这句嘴。颔首应下她这句,去答下句)那你平时爱读些什么书?(肘撑扶手,恰时有几分怏怏,耸下眉)我这几日想寻本《食珍录》,硬是没见影儿。

薛展颜 藏书斋
眉眼舒展,顺势改口道:“承蒙娘娘厚爱,展颜不胜欣喜。”
“展颜素日里常读些游记,其余便也没有什么,在这藏书斋里开开眼已是极好的了。
听闻她在寻书,遂又道:“藏书斋里书册千千万,娘娘莫寻坏了眼睛,这几日展颜帮您瞧一瞧,若是得了《食珍录》便给您送去,您看如何?”
眸光随盏中茶叶起落沉浮,再抬眼时见风云变幻,已是浓云密布。
想来淮扬的春雨,竟是来了京城。
我心道不好,京中初春少雨,总不免晒一晒藏了一冬的书册,如今后院里正布满了古籍,若是大雨倾盆,只怕要毁了半数去。
将茶盏至于案上,我起身向她一礼道:“见这天色只怕要落雨,书斋后院里尚且晒着书籍,展颜恐要失陪了。”
“娘娘可于暖阁中避一避雨,院中想必正缺人手,展颜先行告退。”
言罢起身向暖阁外头走去。

尹童 藏书斋
(玉颌轻巧巧一点,是很欢喜的。自己尚作姑娘时家中不算富裕,再加上好玩不想读书,爹娘依着便也就过去了,如今方恨书读的少,只晓得些俗话,却也忍不住与她说道)游记好啊。有句话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再听她提起要帮忙,自然是应下,欲再问什么,却被窗外阴云密布愣了神,总觉得不大对劲。经她一提才回过神,藏书阁晒书定是大规模的,指不定里头有多少名书古籍呢,若是遭这一场雨淋,不敢想象!一壁随她一道出去,一壁吩咐地急,语气不容置疑)快!阿清,叫外头候着的宫人都到后院去,帮着收书!办好了本嫔有赏。
(步子迈得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后院,原就是干惯了活的,也不会因宫里这一两年娇养生疏。将桌上摊开的书一一合拢,再抱上个满怀往里头走,临进门了不忘叮嘱薛氏一声)妹妹当心些,我刚瞧着有几个桌脚松动了,使不得大动作。

薛展颜 藏书斋
步至院中时已有宫人闻讯而来收着书了,我同崔总管匆匆打个照面,亦往无人的桌案上去。正将最上头两册纳入怀中时,我瞧见贵嫔引了人手来协助,方暗中舒了一口气。
只是眼下情形容不得迟疑,我顾不上言谢,便捧着一沓书册快步往楼中送去。匆忙间恰闻她叮嘱之声,心下一暖,道:“多谢娘娘关怀,天色阴沉,藏书斋青砖恐有湿滑,娘娘仔细脚下。”
回以一笑后不多再言,续而往来于内室庭院之间,直至院外书册已寥寥无几。

尹童 藏书斋
(得了她的嘱咐,拖长音唉了一声算作应下,只这一声很轻,敲在雨来前的寒风里,伴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散在廊前柱里。脚下生风似的来回几趟,加之人手尚足,总算在雨倾泼而下前收完了书,窗门紧闭那一瞬,便有细细密密的雨线打下来。)
(吩咐阿清赏了东西下去,一向不是个吝啬的人,故也没在少数。此际又坐回原处,抬腕拭去额间细汗,瞥一眼窗外,风摇树雨打叶,好大一场雨。已换了热茶,便递与薛氏一盏,更亲热些)特意叫人煮的七八分烫的,不易叫你发汗了回热着凉。

薛展颜 藏书斋
于廊下歇了片刻方回暖阁中去,我接过茶盏又同她道了谢:“娘娘心善,此举保全了古籍,也保全了藏书斋上下。您的恩情,展颜铭记在心。”
小啜热茶暖着身子,又添:“屋外大雨瓢泼而至,娘娘不若晚些再走,以免湿了衣裳。”
而后于暖阁柜中取一小瓷盒,盒中乃是前些天新调配的浅丹色,我递给她道:“展颜素闻娘娘擅烹饪,烹饪中朱色似常有点缀之用,是故展颜寻了天然食材中的朱色加以调配,成此一盒,可食可用,如若娘娘不嫌弃,便送予娘娘,也算是展颜的一点心意。”

结。


梗:续噜噜噜与蘅玉决裂,蘅玉迁宫。
 艳遇
三月开春天回暖,本该是能喜庆点的。谁晓得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来,把阮蘅玉彻彻底底摧残了。
同路氏的事已经是定了局,不欲再同她共处一个屋檐下。于午后去了长信宫,得允后入内阁见人。却不急于一时,只问道。
“薛氏的事情,处理得妥当么?这下她妹妹又进去了……我前些收到消息,说谢丫头也过去那了。”
“这两个莫不是察觉到不妥,约好了要替她们那个没了的姐姐争上一回?”
以往的动作同如今这一番比起来都算小的了,加上这边要顾忌着孩子,也是不得不下狠手做绝了些。如今回想起来,只怕说落人把柄,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不久后新秀入宫,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

华疏
  三月回暖,小九近来好动,磕青胳膊,心疼不已,便唤来乳母好生训导一番,此事才作罢。
  恰逢乳母刚离,蘅玉便至,着人引入,听得言语,拾起手帕拭了拭新晕指尖,轻佻眉眼。
  “先皇后是忧伤成疾,久病无药,何来处理妥当一说?”
  “薛氏一族,本已衰弱,就算展颜不进,自会有其余旁支进宫,若是这般,倒不如她入宫,至少能往谢家女心里扎上根刺儿,先皇后逝去不久,她妹妹便急上爬,你说这传出去,她还会与薛家那幼女一齐争上一回么?”
  “你呀,为了孩子,近些日子也是糊涂了,说到这儿,皇嗣可还安好?”

艳遇
听到这话,就知道后事无妨。松了口气坐好,言及薛家二姑娘却是摇头,只道。
“这回她是把谢家那小丫头惹火了,下边的人说,鹤盏发落了几个洒扫的丫鬟,都是为着聊这桩事的。”
近来外有八位新秀入宫,内有薛谢两家姑娘相斗,其余大大小小或多或少都牵扯到自己。但当务之急,还是孩子的事。
“哪好了?小五生来时便有些不好,上回听太医的话,去泡温泉,却不想弄巧成拙,回来接着吃药,越吃越严重,现在成了永久性哮喘。我前些天停了药,结果他却是好了不少。”
提及这,半是难过半是自嘲。捏着茶杯的力也渐渐大了,缓了片刻才抬起头一笑。
“我命人去查,查到了这个太医是宜……路氏的远亲。你说这事,同她关系大不大?”
“时至今日,我总算不信那句没关系了。”

华疏
  闻声微皱,待身边婢子端了茶来奉上,蹙眉饮茶。
  “打发几个扫洒宫女罢了,这后宫最不缺的恰恰是这些谋差事的,真是可惜好好的年华,无意断了性命”
  “有时间你着慰问之意,唤人出宫一二银两给了那些个宫女家人”
  新秀入宫,谢薛之争,路氏举动无疑将蘅玉最后一丝念想磨得粉碎,平时恩惠不足为恩,如今雪中送炭才是能将阮氏握手中的最好时机。
  “又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看来,本宫倒显得真真是年纪不轻了。”
  “自潜邸以来,路氏与你情同姐妹,只是她未曾为陛下诞下皇子,你近来又常用小五戳她心痛之处,自然顾不得所谓的情意”
  “只是可怜了小五,本宫见他原是最机灵劲儿的,曾经陛下也向本宫谈论一二,可惜了”

艳遇
“他们再可怜,也不能这般做――谢丫头经过这事后心性是变了不少,要是让她知道我这样做,一个误会以为我是暗中支持薛家姑娘的,那不是得不偿失?薛家那位一个人干干净净,我这边拖家带口的,可赌不起。”
怜悯归怜悯,能去怜悯他人也必须在自己不需要被他人怜悯的基础上。其余的可有可无,何必多此一举讨人嫌。
对于新秀,却是不如看谢薛那样重。只是摇头,简而概括道。
“没有孩子是站不稳的,你看看上批入宫那些,只有了孩子的燕氏顾氏算是有一席之地。连你我都称不上一句后顾无忧,哪用说这些新人。”
提及孩子,无疑是阮氏心中最大的苦楚。昔日护不住小六,今日又保不住小五……曾经是要好的姐妹,到头来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如果她不在乎情意,那我也无需顾忌什么。她分明知道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凭什么她自己的公主体弱了就紧张万分,我的孩子却要受着无妄之灾。”
“更何况,小五是我看得最重要的一个孩子――那是我另一个孩子的命换来的,谁都不能伤害他。”
孩子是自己的底线,一旦触及,便是推翻往日不讲。目光冷了几分,轻轻地敲着桌面。
“不止要迁宫,我还要她母女分离。”
“她动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可就别怪我碰她的宝贝闺女了。”

华疏
“你倒是小心谨慎,但此言不免有理”
如今谢氏仇恨薛氏,却柴火不旺,还需助力。
素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燕氏龙凤,此事也该放明面上,不该让她风光过盛。
“前些日子本宫记得燕氏之女归顾氏?她倒是个心眼大的,依旧能怀抱嗣子”
  正转动心思,不曾听她提及小五小六,自己孩子又何尝不是用另一个孩子的性命换来,也是一阵苦涩。
  “双子之运,比不上龙凤呈祥便也罢了,却连护住,也不得,命该如此”
  见她怨了路氏,也算达到预期,思索片刻。
  “迁宫劳心劳力,何况迁宫便表示将你与路氏的关系放在台面上,你还愿如此?”

艳遇
“我自认看事通透,权力也好,恩宠也好,是早不盼着的了。但唯有孩子一样,我是万万忍不德的。”
“再说,我未将这事情闹大,已然是给全了她脸面,对得起昔日情分。”
往常的明仪是自己心里边的安乐窝,路氏是自己排在首位的避风港,这长信和沈氏才是自己避之不及的毒蛇。如今是颠了个倒,该说一句世事无常的。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迁宫。”
同路氏的些许情分在亲生骨肉面前自是不值一提,这事告知沈氏,也算过了半个明面。至于契机,自己早有准备。
“关于住哪,这就麻烦你去安排了。自然,我会准备件事,看上去有理有据些――无端端搬迁是会引人怀疑的……但如果有人因此抓到了路氏把柄,那后事如何,确实该听下回分解了。”

华疏
   已近日落,睨着昏沉的天际,拿帕掩了唇角,作困倦之态。
  “迁宫一事,你言了,按情分,本宫自然会处置妥当,如今天色已晚,且安心回宫照料小五罢”
  “恰好本宫这儿有滋补佳品,待你回宫,本宫命人赠去。”
  慈母心切,放能乱了大局,蘅玉这枚棋,也该下出去了。
  “来人,着明仪迁宫,便迁往启华罢,派人去向那头说声,且赠些礼儿去”
  陛下先夺燕氏之女,暗里给了其协力之权,如今蘅玉馋上一碗羹,这权不过是空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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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砚馆里的针锋相对

白楚楚 砚馆
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装,打扮也是一向的素净,携了图南定点往砚馆去。
与那老师傅打过招呼,便摊开宣纸,磨好香墨,左手护住右袖,听人讲着今日识得笔法要领。
众多笔法中,白楚楚最喜隶书。字体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
庄重大气,亦柔亦刚。
沉住气,将力度聚于腕上,方要落笔,听见门外有些嘈杂的声儿,不自觉抖落了一滴黑墨在宣纸上。
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让图南另铺过一张纸。

房崇昴 砚馆
本就不喜欢太多规矩,原先又是帮忙主持家务事的长女,倒不如说房崇昴是宫外的府上小姐。
砚馆很少有人光顾,她先前熟悉皇宫时来过这儿,墨与纸的淡淡香气勾起了她的期待。提裙迈过门槛,快步要与老师傅叙旧,却不想那不讨喜的身影让房崇昴不能在砚馆谈笑自如。
她不情愿地请了安。
“妾身请您安。”
她不记得白楚楚是什么位分,只听说白楚楚因为几盆花得宠位分更高了。
请完安,她就要在另一处鼓捣自己的小玩意了。

白楚楚
知她的性子,也不多与她置气,只当是个不安生的娇气包。
又见是在外头,表面的功夫自然是得做足,便也软着声儿回应她。端足了礼数,意在将二人的规矩与教养摆出个高低立现。
“英承徽不必多礼。”
再也懒得对她抬起眼皮,只管井水不犯河水便是。继续颔首描摹着大字,习法也初见成效。
那老师傅在期间来回踱步,免不得将两人做了比较。道一句:“白小主笔法更甚。”
白楚楚面上是不卑不亢向他致了谢,唇角却也掩不住往上弯。侧眼觑她,算是无声宣告了胜负。

房崇昴 砚馆
行过礼就敬而远之,端坐在案前提笔,写得入迷就忘了旁边还有个白楚楚。
许是看见白楚楚心有芥蒂,今日的楷书不如平时,虽说每个字都称为隽秀,可许多隽秀拼凑在一起却是杂乱。老师傅道是白楚楚写的更好,心下也觉没什么了不起的,可看到白楚楚那得意的样子,房崇昴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师傅,房氏今日是发挥不好,待明日只有房氏一个人来,没些碍事的砚台,自然写得就比今日出彩了。”
说罢,房崇昴朝白楚楚端着的那姿态舒展了双眉弯眸一笑。
“多余的砚台写字都不得法,哎可惜可惜,消失了才好。”

白楚楚
耳朵里将她的指桑骂槐是听得一字不落,暗忖这般失了城府的人进宫,想来是房氏一族的祸端。
也未说话,将最后一段笔锋收落,搁下狼毫,双手端起宣纸将上手的字正视一番后,才递给老师傅点评,再就着偏处指点了几句,方浣了手,正眼去瞧她。
“英承徽这‘砚台论’说得倒是有点意思,可惜与书法之意相行甚远。”
走近她那一隅之地。
“书,慧人语;字,静人心。书法无论刚劲或是软柔,讲究心平气和,沉稳之力方配好字。英承徽说被砚台影响了笔锋,倒不如自个先理顺心态。”
伸手想将她搁置在手边的一大摞写过的宣纸拿起来看看,才拿起一个角,便被她从另一头紧紧扯住,局面一时僵持起来。
“本嫔今日练完了,英承徽自便。望能静下心来,用一个砚台写出彩的字。”
白楚楚懒理她,无声松开手,却未注意房氏那边还未能及时收回力气。宣纸顺着房氏的力道一摆,一把将她案上的砚台撂倒,里头的墨汁直直泼向房氏的衣裙上。

房崇昴 砚馆
白楚楚又摆起那弱不禁风的才女架子开始说教,暗指房崇昴浮躁又好惹是生非。房崇昴心中已经很是不爽,却要给白楚楚位分的面子云淡风轻。提笔在宣纸上写了“附庸风雅,矫揉造作”八个大字。
本以为白楚楚说完她自己那一套就算了,谁知她居然要拿起自己的东西看。房崇昴偏不依她,也扯着另一角不动手。
“呀!”
一旁的勤苏连忙用袖子遮住房崇昴的脸颊,白楚楚突然一松手,砚台上的东西拐带着墨汁全都砸向了房崇昴。
她的粉色百褶裙一片墨色,垂首看着自己的衣裙被墨浸透,双手紧紧攥着刚才写的宣纸。
“小姐没事吧,奴婢这就带您回去换件衣服。”
房崇昴未回答勤苏的话,起身站直,墨汁顺着裙摆又朝别的地方流淌。回身看见一旁有一带墨汁的砚台,甩了甩惨不忍睹的裙摆顺势就朝白楚楚泼了上去。

白楚楚
转身离去,未注意身后的动静,直到衣裙有浓稠的汁液滑落,浸进裤子里一片潮湿,才变了脸色。
图南也大惊失色,忙取过绢子替白楚楚擦着。手紧紧攥着帕子,银牙紧咬,唇内也显出了一条血线。
“放肆。”
转过身去面对着她,盯着她模样,吐一句:“无能狂怒。”
走近她身,瞧着她手上还没放下的砚台,倏忽笑了出来。
“一品家的官员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吗?胡搅蛮缠,专横跋扈,以下犯上。”
指了她手。
“今日你房氏特意泼我白楚楚一身墨,便是以你房氏之名,刻意藐视宫规之态。”
身上的墨已经被擦干,但衣裙上染了难看的黑色,蔓延了一大片。不疾不徐擦了擦自己的手,睨她一眼。
“如今你才是承徽之位,本嫔越了你两级,你倒敢不把本嫔放在眼里了?”
“这是宫里,不是你房府。砚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以下犯上,本嫔若不罚你,便是纵容。你若不领罚,便是罪加一等,英承徽,你可要想清楚。”
沉声。
“依宫规处置,抄《女则》、《女训》各一遍,三日之内递来念归斋。”
搭着图南的手,抄小路回了念归斋,却特意换下脏掉的衣裳,吩咐从大路送去浣衣局,若有人私下问起,便只管有一说一。知晓衣服应是毁了,便也不委屈自个,叫内侍去内务府领两套新的回来穿。

房崇昴
“您松手那一刻想清楚了,那房氏不小心也洒了回去也是想清楚的。”
房崇昴自来也就没把白楚楚这种装腔作势的小人放在眼里。房崇昴身为庶女在房府中地位并不高,只要不是杀头的事情,若是气不过就报复回去。
将砚台重新放回原处,反正自己的目的是泼回去,现在目的达成,难免要抄那几本东西。
被泼了墨汁也不觉难堪,与勤苏将砚馆的狼藉清理干净,又向老师傅赔了不是,本来是要回去再抄的,不过既然已经在砚馆,白楚楚已经走了,晦气就消了大半,索性就留在砚馆抄。吩咐勤苏回去取一套干净衣裳,顺便吩咐朝晖阁所有宫人一同抄来。
抄写时忽然想起那句“无能狂怒”不气反笑,同勤苏一谈此事,空气突然快活了起来。
“朝晖阁私下便以无能狂怒称呼那位姑娘罢,我房崇昴不会怪罪的。”
“辛苦朝晖各位,日后若是再抄再惹了乱子,那朝晖阁那几日的吃食就好些。抄完你们任意一个送无能狂怒那儿去就成。”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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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楚 砚馆

中宫薨逝,后宫宛若棋盘,其子重新打散,另布穹局。
白楚楚一双手是莳弄惯了花草,如今复了容华位分,却不想再顶着这底层生、粗枝养的唾弃了。
缓步往砚管去请教了姑姑,欲认大字,识书法。呆了半晌出来,颇有心得。

江鹤杳 启华→长信
听闻长信白容华处栽了许多珍稀花草,阿杳本也欢喜花花草草,入宫以来虽见过几面却不熟,亦未曾去拜访过。
今日无事,索性寻了去。换身衣裳,理了发鬓,扶着惊蛰晃晃悠悠到了念归斋门口。
唤宫人通报,只说“启华江美人来访。”

白楚楚 长信宫念归斋
回了念归斋,图南沏好一壶茶呈上,还未掀盖喝上一口,便闻启华宫的江氏求见。
“快请人进来。”
白楚楚虽不怎么关心宫里头的是是非非,却因着这江氏的容貌出众,还是多匀了一份心思在她身上去的。
待人进来,借着阳光仔细端详了她面庞一二,复收回眼神,只叹是个绝美的人儿。

江鹤杳 念归斋
随婢子入内,福身一礼,“江氏予容华安。”
寻了合适处落座,直言不讳,“今日来一则为了贺容华复位,二则素来闻容华宫内有许多奇花异草,阿杳存了私心,欲观赏一番。”
江氏本就擅长制香之术,制香最大的原料便是各种花草,故对花草也是颇为了解。
说话间,示意惊蛰将锦盒呈上,“容华且收下,权做贺礼。阿杳这儿没有什么好东西,还望容华莫嫌。


陆明
素白已过,后厅也与平常无二。
也是,若真心存敬意,也在心底,若只是表面功夫,亦只是表面。
在宫道上走着,漫无目的,一是打发时间,二则熟悉熟悉道路。
只是前面见了一位佳人,正欲前去打招呼却见人已走。后到了那地方,原是砚馆,一旁侍女说道那是白荣华,现下也明了了。
既然见面就差了一点也不好驳了这缘分。便去了长信
还未到又见着一佳人进去,心里想着这真是热闹了。
静待着通传。

白楚楚
客客气气地免了她礼:“江美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让图南奉茶来,又拿了些糕点置案,听着她的话,心下也了然,自是颔首。
“江美人有心了。”
后听到她提了花草的事,面上有些诧异,但更多是为欣喜。
“如此说来,江美人也对这花草之事有兴趣?”让图南将自己新修剪的那盆“迎春新蕊”景艺捧来。
“奇花异草倒真是抬举本嫔了,但因着闲暇时间多,这念归斋还是颇多新奇盆景的。”
指了予她:“近日天儿是春回大地的复苏之态,迎春花开得极好。这盆便是择了几簇长枝移栽到盆里用泥植种的。因着枝条倒长垂下,颇显稀疏不雅观,便在里头支了红木磨的薄板,下面用核桃壳请人打磨出了长椅宽桌并着些家常物什,一是营造出‘迎春倚墙探头来’之观,二又可起支撑作用,让迎春花的枝儿顺着往下长,也不怕届时养着养着杂乱了去。”
因说得正热闹,图南不敢上前打扰。待白楚楚将话儿讲完,才上前报陆氏求见。
唤人进来,待见到人影时,才对着进来陆氏笑到。
“今日看来是要赏本嫔这婢子图南了,泡了一壶茶,替本嫔的念归斋引来了两位好妹妹。


江鹤杳 念归斋
“因阿杳喜制香,免不了接触些花花草草,时间久了,也生了研究的兴趣。”
目光挪至端来的盆景上,初看已是惊艳,再看时又多了几分新奇。
“容华兰心蕙质,原本平平无奇甚至丑态横生的迎春在容华一双巧手下竟是脱胎换骨。”
一句“迎春倚墙探头来”又添几分诗意在其中,“此盆景名字取的也甚好,‘新’字是真,容华的确让其焕然一新。”
虽是颇感兴趣,不过入门,也不敢在人面前班门弄斧,“阿杳自叹不如,还需容华多多指点呢。”
还欲说些什么,门口打帘进来一人,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陆良人 。略点头一礼,报以淡笑。

白楚楚 念归斋
闻得她喜好,也是点了点头,颇为认同。
“香之物,悦心,舒神,祛疾也。”
“本嫔向来喜爱挪栽些竹与松等常青之植制成盆艺,亦是存了分私心要永葆此物。这盆迎春虽得了你们夸耀,但终究有凋零之期,来年又是不一样的光景。”
对着她笑道,如释重负。
“这迎春花本生拙貌,却也有清热解毒,活血消肿的功效。本嫔原先还心存叹息,只能白白任其凋零,若将它给了你,在其快凋谢时能再制成香囊佩上,不仅能安体,也不用埋没了它。”
指腹抚摸过柔嫩的黄瓣,有些怜惜。
“只不过本嫔只知迎春花可煎汤内服或研泥外敷,也不知制成香囊是否有用。

陆明
在门口等着迟迟未曾有动静,一旁胡桃直言道“若是不肯说不肯就是了,只叫人在这干等”
“主儿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的她的事儿呀。”
陆明只是笑笑,细细看着念归的牌匾。后婢子来通报,便也进了去。
见江美人也在,笑意面人
“陆明给两位姐姐请安。”
又添
“陆明在砚台附近见了姐姐,想着顺着这缘分看看能不能见见姐姐”
“我倒是本以为这缘分到此就断了呢。”
“倒是陆明没有福分了。”
又看了看这堂上花木,施施然笑了笑。

江鹤杳 念归斋
“从前习制香之术多半是因为生母睡眠不佳,时常困顿体乏,为让她安心些才从她那里拿了书来学。”
略一笑,记起前些日子制的桃花香,询上一句:“容华若不嫌,阿杳待回宫后遣人将新制的桃花香送盒来。其中桃花是清晨挂着露水所采,皆是花骨朵阴干后磨成粉,再入香。”
呷了口茶,添“此香安神静心,味道也好闻,阿杳倒是颇为喜欢。”
闻下言,只道“是了,竹松常青不凋,其余类花草总是春复生,秋凋敝。”
瞧人眼里怜惜之情,亦感同身受,“早些时候在一本书中见过迎春可制香囊或是阿杳将它入香,到时候送些来予容华。”
陆良人既进来,也不好冷落了她,遂岔开此话题聊了些旁的。
瞅着时辰差不多,不再叨扰,辞了两位回了启华。
回宫后,恐陆良人还在,立刻遣霜降将桃花香送了两盒去。后事不提。


白楚楚 念归斋
听她提及生母,言语间皆是菽水承欢、乌鸟私情。再反观自己,却是连生母一面也未曾见着,不禁唏嘘怅然。
眸光滞了一瞬,再缓过神来时,便拣了她的话尾儿答复。
“江妹妹孝心备至,想来令慈也会事事顺心。”
“桃花香味甜而不腻,本嫔是极为喜欢的,那便多谢江妹妹了。”
面上喜色不减。又闻她道迎春花之事,自然是满口应允下来。又听得陆氏之言,知是从砚馆跟来的,便知她是候了许久。又见她面上虽是玩笑之态,想必心里应是添了情绪,便也嗔怪地向图南投了一眼,复起身亲自将她扶起,道“快快请起”,再引她落了座。
“想来是见本嫔与江妹妹聊到兴头上,叫她们不敢上来打断,未承想让江妹妹在外头好等,实在是楚楚的罪过。”
一时有些尴尬,江氏却极度有眼见力地告辞,心下只叹实在是个聪颖之人。又有新客来,案上的迎春自然不能一并撤去让她带回,便道:“江妹妹慢走,稍后我便让渚南将东西送去。”
待她出了门,才亲手替陆氏添了杯茶,算是解她心头的不快。
“陆妹妹道是从砚馆跟来的,可是平日里也喜欢字书此类东西?”

陆明
见人欲走,怕是今日来的确实不巧,却也在后行礼。
接过茶盏,双手环抱着瓷杯,指腹感受茶水的温度。
“陆明本想着在宫道上走走,算是认认路,却大差不差到了砚馆瞧见了姐姐。”
拿起茶盏,用茶盖将上头漂浮的茶沫撇去,浅酌一口
“本想着续一续这缘分,却没想到江姐姐也在这,本以为凑不了这热闹了”
微微笑了笑,添了句
“果真长信是块风水宝地。”
“我呀,对于这些,也不是喜欢,就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罢了。”
“但当涉猎而已。”

白楚楚 念归斋
“想来我虽然小时候读过几句诗,腹中略有些笔墨,却因着身份没法深究。”
“如今入那砚馆,才省得书法那颇有穹劲刚正之姿。”
眸里嵌了些艳羡。
“若陆妹妹有兴趣,下次大可约上我一同往砚馆去瞧瞧,也好让我有个伴儿。”
指了案上的迎春花。
“与其说是风水宝地,不若都是因着能谈得来才拜访的。今日你这份心意本嫔领下了,往后陆妹妹要来,念归定是不会再让你久等。”

陆明
嘴角上扬听她说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论刚劲当许怀素了,骤雨旋风,声势满堂。”
“我喜爱的是那瘦金体,隽秀”
后听人言,自是欣喜,便就应下了,将茶盏搁下,转而去握了人手
“好啊当然没问题!”
“我是真心欢喜欢喜得,以后有人能一起说说话了。”
眸色暗了暗
“不过也是陆明鲁莽了,以后定早些给姐姐她说一声。”
“姐姐也大可可以来碧霄寻我。”

白楚楚
听她谈吐间颇有自己的见解,又是个对书法颇有研究之人,心下更为欣喜。与之相谈甚欢。
“那便说好了。”
“待明儿我挑盆喜欢的盆景往你那儿送去,权当你我今日相识之缘贺。”
又与她谈了半晌,才送她出了念归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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