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竞争激烈的商业版图中,刘强东携京东强势进军外卖市场,这一决策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行业内掀起轩然大波。而其中,刘强东宣布为外卖员缴纳社保的举动,更是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与巨大反响,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话题。
有人不禁心生疑问,为何刘强东对社保问题如此执着,难道不担心这会拉高社会成本吗?实则,社保对于基层劳动者而言,是至关重要的生活保障。从长远视角审视,它不仅关系到社会的稳定和谐,对整个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意义深远,最终对包括各大企业在内的社会各界都有着积极且深远的影响。刘强东目光如炬,早已敏锐洞察到社保背后的重要价值,不惜投入大量资金(有数据称高达 850 亿)来为员工谋福祉。就京东外卖业务而言,2 月 19 日,京东明确宣布自 3 月起,将逐步为京东外卖全职骑手缴纳五险一金,为兼职骑手提供意外险和健康医疗险,且所有保险费用均由京东全额承担,绝不转嫁给骑手。这一极具社会责任感的举措,不仅彰显了刘强东对员工权益的高度重视,更是将社会责任深度融入企业发展战略的有力证明。相较之下,此前鲜少有企业将社会责任如此切实地转化为竞争要素,刘强东此举无疑独树一帜,使他在道德层面占据了绝对优势,论实际行动不论主观意图,这份认可他实至名归。
深入剖析外卖市场,诸多耐人寻味的现象浮现眼前。长久以来,大众普遍认为某团利润丰厚,且存在对商家和快递员压榨的情况。按照经济学的常规逻辑,倘若有企业采取收费稍低、盈利略少的策略,理应能够在市场中谋得一席之地。然而,现实的市场格局却令人费解,某团独占 70% 的份额,近乎一家独大,为何鲜有人能对其形成有效挑战呢?业内有一种普遍的共识,某团之所以未将饿了么挤出市场,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规避反垄断调查。当我们仔细研究某团财报,并综合其他相关资料后,才逐渐揭开其中的奥秘。某团外卖真正的护城河颇具反常识性,在形成巨大规模效应之前,它基本处于不盈利状态,即便在具备了规模效应之后,盈利状况也并不十分理想。不仅某团如此,其他外卖平台大多也深陷亏损困境,例如饿了么去年就亏损近百亿。这一现象看似违背直觉,毕竟平台从商家抽取 20% - 30% 的佣金,怎么最终还会亏损呢?原因在于绝大部分订单金额在 20 元左右,即便按 30% 抽成,也仅有 6 元,支付给骑手四五元,再分给上下游外卖站一些,加之平台自身运营成本,在这类小单上平台几乎无利可图,有时甚至还需补贴骑手,收益为负。平台盈利主要依赖低频少量的大单,像两三百元的订单,抽成可达五六十元,分给配送员和配送站十元后,仍能赚四五十元。大小单平均下来,平台一单大约盈利七八毛钱,而饿了么送一单却要赔两元。此外,那些如足球场般庞大的服务器集群,以及灯火通明的研发中心,皆是巨额固定开支。事实上,某团自身也曾经历长达 7 年的亏损期,直至 2020 年才实现盈利,2021 年又再度陷入亏损,前期主要精力都用于搭建基础设施。最终结果是,唯有外卖单量极高,才能将支撑成本大幅均摊,实现少量盈利。有数据表明,每增加一千万单,成本约下降 20%,这便是平台大力补贴以拉高单量的原因。饿了么因单量与某团差距悬殊,成本过高,故而几乎送一单赔一单。由此可见,外卖行业看似盈利可期,实则荆棘满途,无形中阻挡了众多搅局者,市场逐渐走向高度集中,从最初的百团大战,到后来的二分天下,直至如今某团近乎一统江湖。倘若本地土豪试图搭建系统与某团竞争,会发现即便烧钱投入,按某团收费标准,不仅难以盈利,还得持续亏损。正因外卖领域盈利艰难,某度、某滴、某音等财力雄厚的大公司,虽觊觎这块蛋糕,投入巨资后却纷纷铩羽而归,皆因无法支撑到盈利之时。换个角度思考,若外卖行业盈利轻松,市场便不会一家独大,而是群雄逐鹿的局面。
既然外卖业务盈利微薄,某团靠何盈利?它并非活雷锋。某团主要借助规模效应极力压缩成本,饿了么单量不及某团,成本自然更高,所以处于亏损状态。此外,外卖并非某团主要盈利项目,而是其流量入口。2024 年,某团公司总盈利 358 亿,其中外卖贡献约 158 亿(此数据为各方推测,某团未明确公布),仅占 44%。那么,其他主要利润源自何处?某团起家于团购,如今仍通过售卖团购券,即 “到店业务” 赚取丰厚利润。比如用户在其 APP 上购买代金券或团购券,前往线下店铺消费。这部分业务利润远高于外卖,利润率动辄 30% - 50%,堪称暴利。每年有 7.7 亿人使用某团 APP,年订单量达两百多亿单,平均下来,某团每年从每位用户身上仅赚 20 元左右。但它将 7.7 亿用户中的一小部分引流至线下,消费于团购、电影、酒店、医美、美发、宠物等领域,这部分业务利润率颇高,成为某团盈利的关键。出人意料的是,某团在这方面的最大竞争对手竟是某音,送外卖与做短视频的企业在看似不相关的领域展开激烈竞争。某团的模式类似小区超市中的菜鸟驿站,超市需专门腾出空间、安排人员管理快递,此业务劳累繁杂且利润微薄,但能带来流量,部分取快递的顾客会顺便购买日用品,因此很多超市对此业务颇为重视。对于某团而言,外卖如同菜鸟驿站,其他业务则像货架上的商品,即到店业务和团购等。其他企业若想涉足外卖市场,有两大难题难以逾越:其一,前期需大量硬件与技术研发投资;其二,需持续补贴直至形成规模优势。第一点虽可实现,但需耗费时间;第二点则困难重重,因为你补贴,某团也补贴,若无法达到其规模优势,便需一直补贴,直至资金耗尽。如此一来,问题凸显:商家因平台过度收割而苦不堪言;骑手被平台压缩配送时间、降低单价,处境艰难;消费者也因预制菜泛滥等问题,满意度欠佳。究其根源,在于只有压缩平台、商家、骑手的利润空间,降低外卖价格,消费者才会买单,否则各方皆难获利。本质上,这是消费力的问题,消费者手中资金有限,不挤压商家和外卖员,消费者便不愿消费。
值得注意的是,刘强东此次进入外卖市场,有着更为深远的战略考量,其核心目的是为了助力京东物流再次迈向新的台阶。京东物流一直以来都是京东的核心竞争力之一,通过拓展外卖业务,京东物流能够进一步优化配送网络,提升配送效率和服务质量。外卖业务的即时配送需求,要求物流体系具备更高的灵活性和响应速度,这与京东物流追求的高效、精准配送理念高度契合。通过整合外卖配送资源,京东物流可以实现配送路线的优化和配送能力的最大化利用,进一步提升其在物流行业的竞争力。同时,外卖业务所积累的大量配送数据,也能够为京东物流的智能化发展提供有力支持,推动其在仓储管理、配送规划等方面实现更精准的决策。
至于刘强东能否撼动某团地位,着实困难重重。在市场份额和规模效应提升之前,京东需持续补贴、烧钱,何时能迎来盈利曙光难以预测。有预测称,刘强东最多能拿下 10% 的市场份额,且可能还需从饿了么处瓜分。此外,某团多年来投入二三十亿巨资打造智能调度系统 “超脑”,这是难以逾越的无形壁垒,京东若想搭建类似系统,起步至少需三年。因此,京东目前明显将重点置于一二线城市,三四线城市利润低、成本高,是某团稳固的基本盘,极难撼动。不过,刘强东此次入局意义非凡,作为搅局者,至少能在以下方面带来改善:其一,通过为外卖员缴纳社保,切实优化外卖员生存状态,让他们在工作中有更多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此举也赢得了社会大众对京东的好感与认可;其二,刘强东提出的后厨评级和后厨直播,想必会得到广泛支持,这有助于提升餐饮质量和透明度,保障消费者权益。至于降低费用的期望,不太现实,各方利润已被压缩至极限,况且刘强东并无低价基因,若某多多入局或许还有可能,但某多多风格更是极力压榨商家。
刘强东此次 “亲征” 外卖领域,恰似历史上君主御驾亲征,有着深远的意义与影响。从历史来看,王朝更迭之际,君主亲征屡见不鲜。刘邦在反秦与楚汉争霸的八年中,始终奋战前线,从沛公崛起为汉王,直至登上高祖之位,以拼搏开创大汉江山;唐太宗李世民在短时间内,亲率大军荡平薛仁杲、刘武周等劲敌,奠定李唐根基;朱元璋即便长期坐镇南京,面对鄱阳湖生死大战,毅然奔赴前线,后又为北伐大军鼓舞指挥。这些帝王雄主以 “亲征” 之壮举,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当今商业世界,刘强东的举措同样彰显出类似 “亲征” 的特质。
史书对帝王雄主的赞誉中,“亲征” 意义重大。刘邦战场身先士卒,李世民乱世英勇征战,朱元璋关键战役亲临一线,无不体现 “亲征” 对开创伟大事业的重要性。同时,帝王雄主的 “喜施” 特质也不容忽视。刘邦彭城战败后,果断表示愿舍弃函谷关以东土地犒赏功臣,后来也确实分封英布、彭越、韩信,这种慷慨之举与项羽的 “妇人之仁” 形成鲜明对比,深刻影响了楚汉战争结局。
刘强东或许从历史智慧中汲取养分,在京东发展历程中,对 “亲征” 与 “喜施” 运用得当。除了为外卖员提供社保这一 “喜施” 之举外,4 月,刘强东身着工作服,阔别十年后回归一线,亲自送外卖,工作结束后设宴款待 40 多名京东外卖骑手,还吸引了其他平台骑手,生动体现了其 “亲征”。这一系列举动,不仅让京东外卖员感受到了公司对他们的关怀与尊重,也向外界传递了刘强东对京东外卖业务的高度重视与坚定决心。
“亲征” 之路充满艰辛与风险,但价值巨大。其一,能拉近最高领导与基层人员距离,让基层人员感受到领导并肩作战,激发共同奋斗热情,长时间提升队伍士气。当外卖员看到刘强东亲自送外卖,并且如此重视他们的权益,为他们缴纳社保,会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与企业是命运共同体,从而更愿意为京东外卖的发展全力以赴。其二,可大幅缩短问题处理链路。创业集团内部结构复杂,小团体、派系及多层次领导体系并存。若最高领导仅靠后方汇报了解情况,易错失解决问题时机,还可能被小团体或派系蒙蔽。刘强东通过亲自送外卖,能切实掌握实际情况,迅速准确判断并解决问题,即便当场无法解决,一手资料也可为后续改进提供依据。例如,他可能在送外卖过程中发现配送流程中的一些不合理之处,从而针对性地进行优化。其三,有助于最高领导树立威望、巩固权力。回顾历史,众多被架空帝王因长期远离一线,与各级领导层缺乏直接联系,从而失去人事权与决策权。刘强东亲自参与外卖业务,深入了解业务线和人事关系,能掌控全局,赢得一线人员认可与服从。外卖员会因为刘强东对他们的关怀以及对业务的深入了解,而更加认可和服从他的领导。
刘强东送外卖之举,与 “亲征” 带来的好处高度契合。他借此与京东外卖骑手建立深厚情谊,给其他平台骑手留下良好印象,为人才招揽奠定基础;送外卖过程中获取一手业务信息,为决策提供有力支撑;亲自领导开拓市场,在该领域树立威望,巩固决策权,甚至借此成功回归京东核心决策层。
然而,亲征并非总是一帆风顺,历史上不乏亲征失败的著名案例。隋炀帝杨广三次亲征高句丽,初衷是扩张领土、树立威望。第一次亲征,调集百万大军,规模浩大,但他缺乏实战经验,过于注重形式排场,军事指挥僵化,各军协调不畅。高句丽凭借坚固城池顽强抵抗并主动出击,导致隋军损失惨重,陆军几乎全军覆没,海军无奈撤退。后续两次亲征,或因国内杨玄感叛乱,或因高句丽佯装请降,均未达预期目标。这三次亲征耗费巨额人力、物力、财力,引发民怨,动摇隋朝统治根基,成为隋朝覆灭的重要诱因。宋太宗赵光义灭亡北汉后,企图收复燕云十六州,亲自率军北伐辽国。高粱河之战初期宋军顺利,但赵光义急于求成,在部队未充分休整补给时,贸然强攻幽州城。辽军利用宋军疲惫内外夹攻,宋军大败,赵光义中箭受伤,乘驴车南逃。此后的雍熙北伐,同样因战略失误、各路大军配合不当而惨败。这两次亲征失利,使宋朝在与辽国对峙中处于劣势,军事和经济实力遭受重创,对宋朝国运产生深远负面影响。明英宗朱祁镇在司礼太监王振鼓动下,率军抵御瓦剌首领也先侵犯。由于朱祁镇无军事经验,盲目轻信王振,行军过程中军队路线规划、驻扎安排混乱。大军抵达大同后,听闻前线战败便惊慌撤军。撤军途中,王振为满足私欲擅自改变路线,耽误宝贵时间,最终在土木堡被瓦剌军追上。明军仓促应战,全军覆没,朱祁镇被俘,众多大臣战死,明朝国力和威望受挫,成为明朝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亲征失败原因各异,但总体而言,这些失败的君主大多非从实战磨砺成长,其权力多源于祖辈传承,长期依赖安稳官僚体系维持帝国运转。这种环境下成长的他们,缺乏对战场瞬息万变局势的敏锐洞察和应对能力。在商业战场,尤其竞争激烈的行业,依靠基因继承获取领导地位概率极低。商业竞争如同真实战场,充满不确定性和挑战,领导者必须凭借自身能力、经验和对市场的深刻理解,才能脱颖而出。若商业领导者缺乏对市场一线的深入了解,仅依赖传统管理模式和汇报机制,就可能像历史上亲征失败的君主一样,在复杂市场形势下做出错误决策,导致企业发展受阻甚至陷入困境。
从历史经验看当下商业领域,“老大亲征” 对战略性业务推进至关重要。小米雷军在手机与汽车业务上亲力亲为,刘强东在外卖业务上的 “亲征”,背后是对京东物流提升的深远考量。京东正处关键发展时期,恰似王朝开创关键时刻,唯有最高领导亲征,方能凝聚各方力量,在激烈市场竞争中赢得商业之战,开辟新辉煌。但历史上亲征失败的案例也为商业领导者敲响警钟,“亲征” 过程中需保持清醒头脑,科学决策,合理规划战略战术,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引领企业走向成功。我们希望刘强东能赢,更多的是希望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家获得成功。后续或许会有这样一种趋势,类似京东这样的超级公司,应适可而止,不必追求每年超高增长。虽此言论看似不切实际,但从长远看,企业不仅要追求盈利,还应兼顾社会影响。若一个公司虽盈利丰厚却人见人恨,难以长久发展。不如拿出部分利润承担社会责任,虽短期利润可能减少,但可确保长期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