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其实并不需要多想什么。
为什么?
因为根本不必在意。
是的,我承认有不必在意的事情......
所以,不必再去纠结......
可那是两码事。
你真是......算了。
我不否定太过较真只会掉入永无结束的古怪循环,再也出不来,但也不能因此而放弃基本的思考......
所以呢,你是来给自己找不愉快的?
啊?只是简单的说出自己难以理解的地方就叫找不愉快吗?那么你难道不是放弃思考,沉迷在虚无的乐之死水中吗?
闭嘴吧!滚出去!
怎么了?认清楚自己“放弃思考”的真面目了吗?
该认清自己的是你!看看你在什么地方,又看看你说了什么,搞清楚,认真起来,会被赶走的只会是你!
这个时候把求同存异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啊!
......
我似乎想要去找寻着什么。
但脚步疲软,使不上力气。
即便如此,还是要去找寻,就这样执着的前进。哪怕,身旁没有一丝其他音响,我也会继续迈步......
我也不需要那些声音。
因为,心已如钢铁......
不需要啊!
我纠结的问题是为商讨那所谓的“相互联系”的大人,不在意的问题,也是放弃思考或是寻找可笑的借口,沉迷于那所谓的“连接之美”的家伙,以“可能性”随口敷衍的问题。
可能宇宙彼此之间真的会有碰撞吧,然后,就有什么被“神隐”了。
就那样消失了,不为人知的......
甚至记忆都不曾有过的。
消失不见,再不相见,直到永远。
那么这碰撞只是互相的掠夺,毫无“美丽”可言,倒不如说是丑恶无比的。
不过,产下的果实也是有的。
是宝石,那些大人魂牵梦绕,为此可以赌上身家性命的宝石;是胎儿,混杂着不同血脉,却扭曲一方的特征,畸形的胎儿。
丑陋,恐怖,难以名状......
身长多足的陆兽舔弄婴儿的小手指,对我咆哮;挥舞亿万触须的神明抚摸婴儿还滴着羊水的肌肤,对我嘲笑;骨肉异变的鸟雀停驻于婴儿的脚趾间,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它们,共同的说:不必在意啊,去玩吧,去享受吧。
不。
不允许我说“不”。
凭什么?我什么也不是,那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力量”比我强吗?什么啊,那不就是弱肉强食的畜生吗!
真是的,我在犹豫什么呢?对待胡作非为的畜生不必留情,也不必顾忌。
因为我是人之一,自然知道对付闯入人的住地的牲畜只能用绝对性的、毁灭性的暴力。
会不会太过极端了呢?
不会的,因为不存在以非暴力战胜暴力的手段。
对,我就这么去做好了——把ta吊起来,割掉ta的舌头,刺瞎ta的眼睛,挖出ta的内脏,撑起ta的脑袋并砍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见透过窗帘的晨曦之光照亮倒挂在我的床沿的,长着粉红色甲壳、头部宛如触须团的四翼昆虫。
它锋利的钳子敲打我的脑袋,并且头部不停变色,发出嗡鸣声,断断续续。
“该起床了。你怎么能睡那么久?今天不是有约会吗?”
它略有些烦躁,一边呢喃着愈发刺耳的尖叫,一边用长有倒刺的数对副肢撕扯我的胸腹,将那淡淡的甲壳色彩照耀的是窗帘外浓油彩画般令人作呕的朝阳。我的床头边,硕大好似灵柩的金色时钟咔哒咔哒的摇晃,上面的三百六十五根指针不断交替运行。
“你难道想第一天就让女友失望吗?”
说的对呢,我可不想让她的脸上写着失落。我一跃而起,跳出液态金属的大池子,拉开窗帘,看着不断滴落极彩色羊水的高空,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瞬间都是血锈的味道,“真是一个好天气。太适合约会了!”
我背着那只昆虫到了餐桌前,“妈妈,早上好。”
“你起来啦,今天真早呢。”厨房,有两只手拿着刀叉,胡乱劈砍着木料,布满裂痕的大腿踢翻了装着咖喱饭的盘子,眼球突出的黑红色头颅吐出蛇信子,把完全液体状的咖喱舔回了盘子里,交给了妈妈漂浮着的身体,“是因为有约会呢。青春真好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对着盘子里沾着一层半透明唾液的咖喱饕餮起来,真是美味,是煮熟煮烂的烂肉的味道啊......
第二百九十九根指针和第三百四十五根指针交错,顿时,叮当的催促声从闪耀波状光的,开合口器的兽颅吊灯下响起。那是表示我时间不多的报告。我必须出门了。
“我走了......”
我推开家门,走上难以名状的黑色团块。
“等会和女友吃饭不要忘记请客哦!”
“我知道了!”
街道上,异形的熙熙攘攘喧闹不已。
呱呱叫着的半人鱼在大街小巷交配;露天小贩那里,身形好似巨大被子植物的两米高身躯叫卖着;漂浮于空的多眼多口水螅怪物无序飞腾,有一时间几乎填满了视线......
对了,上次说好的东西可以去拿了。听着无数异形的咆哮,我这么想,并走到了混沌记忆里的那个位置,马上找到了那个商贩——四足爬行的爬虫商贩从身上的鳞甲里翻出一瓶脑髓交给了我,“你本身容纳在其中,然后因为其他什么家伙疯狂的四处发展联系,所以你现在溢了出来,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塞回去。”
“真不好意思......都怪那群喜欢把自己改造成半金属造物的家伙。作为补偿,我再买三瓶!嗯,要从罗德岛医院运来的。”
它还拿出了一瓶红色布丁模样的东西,然后活动长满獠牙的大嘴,“和吗啡一起买吧,这个牌子,在你把这些东西塞进脑子里的时候对你有帮助。会很舒服的哦......”
我微微低头感谢了它的照顾,拿起从可怜的活祭品体内挖取出来的精华,付了五角星形状的凝固熔岩石,快步赶到了车站。
“差点就错过这班车了。”看着六十个轮子,铁皮生锈,且下面不停泛滥着黄色泡沫的巨大梭形生化生物,我这么自言自语。
我坐上了车子,专门挑选了一个人的座位,畅想着女友可爱的面容,也张口在旁边泛着恶臭的肉上撕开了一个口子透气,避免过度紧张。外面是燃着烈火的残壁断垣把大自然都变为荒芜焦野的美丽风景。没错,那是没有一个生命能够存活,真真正正的绝境。
接着,绿色的雪花轻盈飘落......
我靠在白色乳胶质感的骨肉垫上,伸了一个懒腰,顷刻,我感觉到了颠簸,然后是哐当的巨响,我眼前的画面瞬间混乱,令人分不清楚上下左右......一瞥我便明白,是大地崩溃了,沸腾的岩浆和古老生物的化石随着公车的下坠而闪过,最后,只留下地核都辐射不到的虚无黑暗。
不男不女的机械音提示响起:“下一站,虚无深渊,无精卵。”
终于到了。我下了车,跑上一阶阶野兽骨架做成的台阶,总算要看到目的地了。那是神社。巫女和信徒们跪倒在倾颓的神像前嚎哭不停。
真受不了,我才刚来,就这么开心。
我快步上前,扶起泣不成声的巫女——自己的女友,擦掉她赤色的泪,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说神明大人来了。
然后我才发现那破碎的神像在蠕动,还不断向上沸腾起泡沫。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打鼓声,还有长笛的吹奏声。
我看见神像的裂缝间渗出了白色的液体,然后从祂的面门不停窜出黄色的汁水......
我又听到了口琴的演奏声,还有越来越响亮的太鼓回音。
“不知出生的巫女在黎明微笑,定将于黄昏含着泪水逝去。”
巫女闭着眼睛,倒在无数信徒之中。立刻环绕成一个圈信徒们撕裂人的肉体,从头顶,无数触须染着白黄色液体,保持各种古怪几何形态的肢体支撑起长满鳞片的身躯,托举着巫女,开合铁灰色的口器。那是在呼唤,它们呼唤着天穹外蠢蠢欲动的多重时空,并将之全部拉扯下来......
“融合。”
“交错。”
“联动。”
“合为一体。”
我看着一层层叠加的时空间,望着无数炽热的光波把神社烧灭。真是无法用常识理解的行为!我怒吼出来,挥拳打碎了数个信徒异形的身体,一把抱起女友没有腐烂,但已经没有气息了的尸体,转身走下长长的台阶。
真是晦气,遇到这群家伙!我咒骂着,然后马上就要把这些不快扫出脑海。
接下来该去约会了。
虽然满心不悦,我还是走过了不断破裂的街道。
白云解散,变成交合的残渣。
小巷子,充满了病紫的繁星。
建筑崩溃,形成碎屑。
大街道,弥漫着死亡的黯黑。
恶臭的腥气取代了狂风,掀起龙卷。
炫彩色,饱满无比,即将垮塌的穹窿。
现在是约会哦......
我满怀期待,走过早已不成形的街道尽头,在那里,万物景象分崩离析。
宇宙的终结......
一颗星球的灭亡对生息其上的文明而言是灭顶之灾,但放到宇宙尺寸去比量,在浩瀚星系之中这火花是渺小的,不值一提的,甚至不如此时此刻射到某一处破土萌芽的新生文明的一缕光,那不知道几颗行星在多久之前放出的光......
同样的,宇宙的连环和衍生分叉出的无穷无尽的汪洋之中,一个宇宙的崩溃也是不起眼的一缕转瞬即逝的闪光。
微不足道,毫无意义。
震撼智慧的异常发生,撼动着数之不尽的时空统一球体......
无序的膨胀。
终焉的连锁。
刹那的永恒。
糜烂的新生。
归来的过去。
早逝的未来。
虚无的现实。
狂气的空想。
安宁的暴乱。
复杂的充实。
污秽的圣歌。
高雅的强迫。
轮回的堕胎。
神圣的蔑视。
——现在可是约会......
永劫。
这就是新时代......
陌生的脸孔。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来客。
异形的科技,古怪的力量,奇特的造型......
不该在此,无根的浮萍不会扎根于某一处啊......
不对,不合理......荒谬至极。
不应该这样。你有自己的发源,他有自己的发源,她有自己的发源。
可以交流,应该交流。
不该吞噬,完全同化啊......
出去,出去......!
空洞的咆哮。凄厉的哀嚎。暴怒的嘶吼。
无用......吗?
“伸出右手吧。”
退却到不可退却的最后一线。
怎么辩论都无济于事。
如何愤怒都无可奈何。
于是,再一次,得到答案——这不过是......时代的发展。
那车轮不允许自己这一极小部分的阻碍。
若不从,唯有死路一条。
压迫不同声音是主旋律......
不论在虚拟还是现实。
没有区别。
这是什么时候蔓延开的旋律?
荒唐啊!
血液滚烫流窜,好似烈火。
听见了,又听见了......
无所谓的声音,全然不在乎的低语。
好像很无所谓,就这样把其他和自己同样倾注其中的感情踩在脚下蹂躏......
“■■,真是的,你这家伙已经■■......”
“人家连■■都愿意献出身体去取悦,不过是脚踩多条船的......”
断章取义的声音。不负责任的传播。
一阵又一阵,似永无终结。
这不对,不该这样说......
“这种事情很常见,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为何要去尊重一个■■■呢?”
啊啊啊,那是多么无所谓和轻浮的语气......还夹杂着诡辩。
他们,她们,它们......
咆哮。体内有什么在咆哮。
心脏战栗,因为噩梦成为了现实。
毫无预兆,还恶趣味的在欢喜和期待里现身,伸出恶毒的利爪,吐出肮脏的粘液,放出无数蝗虫啃食水中绽放的睡莲。
住手......
嗡鸣来自于毒虫张狂的大笑。
不该被这样对待,不......!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投诉,反抗,发出自己的声音......
闭嘴。
轻轻的两个字,却震撼和恐怖如荒神磅礴的怒斥。
少数的力量终究不可违逆多数,这便是现在至高无上的真理......
不接受者,那便去死。
不......
还敢说不?
你们......
怎么,有何不满?是没有给予你们自由吗?
相当浓度的情绪环绕着我。
想说出来,要吼出来,炽热的情绪在血管内流窜,激荡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形成驱逐体内胆怯的灵药,而且一直胆怯下去就只能苟且偷生,卑微且莫名其妙的在日渐猖獗的那噩梦之下受万人嘲笑。
荒唐至极。
开口,说......
顷刻间,我听见了夜鹰的啼鸣。
啊!攫取死者灵魂的不详之翼啊,你要来带走我?那就来吧,我怀着早已破损的心脏,睁着被致盲的眼,等待你的到来。
这所谓的自由,你们给予的这荒唐......
挣扎着,无用的反抗,试图逃出去,声嘶力竭的咆哮。
我才不要......
那眼眸,那长发,那肌肤,那指尖,那嫩唇,那舞姿。
那笑容......
璀璨绚烂不输猎户座之群星的爱和梦。
那是一丝污秽都不该被允许去触碰的无垢之花。
对,那朵花不该萎靡不振的开在“卡尔克萨边溟濛的哈利湖”,而是应该开在“神国·艾利西亚的水晶宫殿”!
然而,嘲笑着我,嘲笑着那朵花的纯洁,无以名状之中响起了异形的童谣。
那个家伙,那个怀抱着恶意看着我的家伙......撕碎了......
心脏仿佛被冻结。呼吸困难。
那个身影,化为白与紫的花瓣,融化在混沌的庭院。
“真滑稽。”
你这家伙!
音乐声加剧了。浑浊不清的,拍打鼓面的声音。
令人胆战的,悠长尖利的笛音。
那是只是听见音符就会让人自尽的狂气之歌。
伴随那渎神的音乐,那盲目的、痴愚的、疯狂的、污秽的、恐怖的、超越时空的、超越维度的、超越数学的、超越理论逻辑的、超越道德的、超越空想的、超越虚无的混沌原初之神,畸形之狂神,滚动的沸腾之核心......
没错。
【神】
那是【神】
AZATOTH?
“只有绝望,舍弃你自己的执着,才能苟活下去。对,被畜生们当畜生的活下去。”
这是只能接受的......必须的变化。
伸出右手。
不。
伸出右手。
你这【神】不过是野兽之神。
伸出右手。
牲畜竟妄想反扑人类?
伸出右手。
真是久候了,不管是魔皇还是邪神,没区别。
伸出右手。
不认可自己,嘲笑自己,以数量的优势。
伸出右手。
可以到达......发泄心底不知多少时间之积怨,就在此刻。
伸出右手——!
那群畜生......不过是,垃圾!
无法再忍耐,无法再争论。
已无必要。
最简单,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摆在眼前。
给予其终结。
屠杀殆尽!
不论那抱着怎样的目的,是真真正正无药可救的傻瓜还是心机叵测的混账。
全部灭杀掉。
“【神理烧却究极魔炮·■■■■■■】!!!!!!!!!!!!!!!!!!!!!!!!!!!!!!!!!!!!!!!!!!!!!!!!!!!!!!!!!!!!!!!!!!!!!!!!!!!!!!!!!!!!!!!!!!!!!!!!!!!!!!!!!!!!!!!!!!!!!!!!!!!!!!!!!!!!!!!!!!!!!!!!!!!!!!!!!!!!!!!!!!!!!!!!!!!!!!!!!!!!!!!!!!!!!!!!!!!!!!!!!!!!!!!!!!!!!!!!!!!!!!!!!!!!!”
无需怜悯。
无需阻挡。
无需后悔。
即使现在悔恨也无法回头。
这样的时代之轮只需灭尽,这就是自己的想法。
依靠杀死少数,对与自己同样有血有肉有会哭会笑的生命的敲骨吸髓,铺成前往悲剧的下一世的这一切......!
辱骂着纯洁,嘲笑着真挚的感情,对寄托的强烈情绪选择和曾经嘲笑过自己的家伙一样去讥讽,还以为自己相当清醒......
这样的家伙,这样的一切,有什么资格不被毁灭。
“升华!”
【神】死了。
不被接受。那是身居高位者决定的。
遭受嘲笑。那是身居高位者决定的。
沉迷于绝大多数那在已有齿轮中根深蒂固的畸形,肆无忌惮的霸道横行,屠杀异声......然后,奏响无数生命的尸骨垒起的乐器。
正是如此,所以......
现在的我扭曲星座为巨大的门扉降临,决定应被斩灭杀绝的存在。
你们不是那么喜欢居高临下的审判弱小吗?
我走出永劫,踏破无限的螺旋......
既然无法逆转,那便杀绝。
来吧,都来吧,收束起来吧——!
身形丑陋的野兽婴儿被斩杀了——在这个燃烧憎恶的宇宙一角,持剑者屠杀着,不带一丝慈悲。
不止步于此。撕裂阻碍,向前,持剑者怒吼着。
升灭。
升灭。
升灭。
升灭。
升灭。
升灭。
升灭。
不必区分,不用犹豫。
升灭!
嗤笑着看野兽们改造自己成为战争兵器,举起已逝神明的遗骸铸成武装,发起反抗。
垂死挣扎。
“有象无象的垃圾,消失吧。”
暴乱之神在狂笑。
憎恶之人在闪烁。
宛如燃烧之日轮的双眸无时无刻不在流泪。
不属于此的无根浮萍给我滚出去!
企图吞并消解扭曲此处独特魅力的家伙当即斩杀!
知晓我的痛苦,明白我的积怨,再就消失吧。
终于,轻轻的低吟便破碎宇宙时空,脱身于无限无垠的次元,瞥见遥远彼方一层若隐若现的彩色发光膜遮掩的无数时空统一球体。
在那里,自己憎恶、嫌弃、抵触的,名为联动的碰撞,有两个时空统一球体要开始第四次了。
真是没完没了。
不停歇也不忍耐一分一秒。
鏖杀宇宙。
那两个膜之后的时空统一球体似乎联系上了破灭的结局。
而且,在那膜之后所有的宇宙都疑似有那样的分叉,只不过有的还是虚幻的泡影,有的已成为真实的分支之一。
既然如此,先被我毁灭也没区别。
跨越空间的拘束,超越层层维度,粉碎时空间的壁障,高举手中死刃,放出无限量的黑色死链......
把膜撕裂,破坏掉即将开始的第四次......!
听见了,少女和少年们的嚎啕大哭。
与我何干?
听见了,痛骂和愤愤不平的对自己的排斥。
切,我的想法,我的作为,与你们何干?
撕碎、破坏......!只见时间和空间被搅乱,世界的存在崩塌碎散,化作混沌的涡流。
这种时候让我在意和思考你们了,之前我被你们踩在脚下和无视乃至嘲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有此时此刻?!
拉动死链,把即将崩碎为残骸的碎屑纠缠起来,准备彻底粉碎......
突兀的光闪撞在自己胸口,破坏了自己的死链。
沐浴在光中的身躯复原了被自己撕碎的膜和那两个球体。
为什么?阻拦我,那就是敌!
死!
然而,怒吼只在与那于一定空间范围萦绕的闪光接触的一刹那,比“零秒”这一模糊奇怪的概念更为快速迅捷的更快,近乎超脱于时间这所能描述的状况,巨大的五芒星辉光如蝴蝶鳞粉飘摇,随轻盈的构造出五指分明的拳头轮廓砸在自己胸口......
顿时爆炸开的刺目光芒撕裂自己还攥在手里的死链,沿着血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坏了自己全身,燃烧起发光的火焰......分明是真空,无法传声,却能燃烧?
不对,自己早已跨越真空,换言之就是超越了宇宙这渺小的存在,那么,能在这里燃烧的火焰真的是......?
无所谓,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撑起残破的身躯,将究极的魔炮伴随自身怒火一同爆射而出。
被那光芒随手一挥挡下。
第二发!
被挡下。
第三发!
被挡下。
第四. .....
更快的巨大光芒化为穿刺万物的尖锥,螺旋着创造出银白的巨大风暴,把濒临瓦解的身躯卷入,粉碎......
“你的愤怒没有错。你的问题没有错。你的执着没有错。你唯一的错便是超越了适当的尺度,讽刺的成为了自己最为憎恨的存在。”
这是最后的话语,那是来自光的叹息。
漩涡解放,重新化为银白色的光,“即便如此,你仍选择在这条极端的鏖杀之路上走下去......”一抹不断旋转变形的光点落于发光的伟大存在散发出的光晕,还在怒吼挣扎的畸形存在在其中随着不断变形变成各种难以名状的姿态。
“你说的没错,那朵睡莲不该开在封印不可名状者的湖泊边......”
一切战斗的痕迹都被倒转回复。只是简单倒退时钟的齿轮。
对着那旋转的光点低语呢喃的发光身影逐渐暗淡,最终消失不见。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