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棍铲】再靠近一点点
运动会产物,来点素的,们棍铲在我这里就是玩转暧昧啊怎么办🥹
能不能再靠近一点点?
澳门酒店空调很给力,冻得朱志鑫翻了两个身,睡觉前把冷气开到16度,活该现在盖着被子还瑟瑟发抖。
朱志鑫一个滚翻起来,在墙上的中央空调控制面板上点了几下,温度26,风力二等,好!睡觉!
燥热蔓延,酒店的被子大概都是全国统一,从小到大睡酒店,被子怎么都不透气,盖着又嫌热。
他把被子掀开,露出赤条条两条小腿来,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
空调风口好似故意和他作对,折磨朱志鑫熬了好几个大夜并且日夜颠倒的神经,刺耳的轰鸣吹得他心烦意乱,他认命般坐了起来,抽掉手机的充电器......
运动会产物,来点素的,们棍铲在我这里就是玩转暧昧啊怎么办🥹
能不能再靠近一点点?
澳门酒店空调很给力,冻得朱志鑫翻了两个身,睡觉前把冷气开到16度,活该现在盖着被子还瑟瑟发抖。
朱志鑫一个滚翻起来,在墙上的中央空调控制面板上点了几下,温度26,风力二等,好!睡觉!
燥热蔓延,酒店的被子大概都是全国统一,从小到大睡酒店,被子怎么都不透气,盖着又嫌热。
他把被子掀开,露出赤条条两条小腿来,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
空调风口好似故意和他作对,折磨朱志鑫熬了好几个大夜并且日夜颠倒的神经,刺耳的轰鸣吹得他心烦意乱,他认命般坐了起来,抽掉手机的充电器,与此同时,手机正好弹出来一条微信。
打开对话框,看着对面的人发过来的信息,他都能脑补是什么语气。
“朱志鑫,我酒店吹风机坏了,打前台说暂时换不了,你睡了吗?我可以过来借一下吹风机吗?”
黏黏糊糊,迷迷蒙蒙,过长的刘海挡不住瞪圆的小狗眼,苏新皓向来撩人不自知。
“你过来吧。”朱志鑫回复道。
他下了床,把灯打开,又去浴室把吹风机找出来,门铃适时响起。
“你还没睡呢?”苏新皓刚洗了头发,搭了一条酒店的厚毛巾,发丝还在往下滴水,落进看不见的睡衣内侧。
朱志鑫把头侧了侧,让出个身位来:“嗯,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运动会玩的太兴奋了嘛?”苏新皓走去浴室,却没有在相对应的地方找到吹风机,“吹风机呢?”
“哦,我给你拿出来了,在茶几上。”朱志鑫指了指床边的茶几。
苏新皓走出浴室,从他面前经过,朱志鑫还能闻到苏新皓刚洗完澡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不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苏新皓每次外出,都爱带分装瓶,用自己的沐浴露,清冽的柠檬味一点都不刺鼻,反而清爽,好适合夏天。
苏新皓对准插座,插上插头,嗒一声,吹风机的噪音充斥整个房间。
朱志鑫心想,幸好还有吹风机,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苏新皓共处一室。
他趴上床,又打开手机,看看最新的球赛还有什么资讯。
眼睛盯着手机,耳朵却支棱着听着旁边的一举一动,苏新皓好像在哼着歌,掺杂在吹风机的噪音里,他努力挑挑拣拣,终于拼凑成他耳熟的曲目,看起来他心情不错。
“朱志鑫儿。”苏新皓突然叫了他一声。
朱志鑫转过头:“嗯?”
苏新皓的头发半干,举着吹风机,在阵阵轰鸣里,笑着问他:“双人游你想好去哪儿了吗?”
眼神好滚烫,朱志鑫连忙低下头,错开视线:“啊——还没有,其实,我都可以。”
朱志鑫又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希望苏新皓没看到自己红透的耳尖。
“没关系,可以慢慢想。”苏新皓应答着,“反正最近忙着出道,公司不可能安排我俩的双人游的。”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新皓把吹风机放回原位,朱志鑫爬下床,给他开门。
苏新皓刚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一边摸一边嘟囔着:“咦,我房卡呢?”
“你出门的时候带了房卡没有?”
苏新皓缓缓转过身,对上朱志鑫的视线,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忘带了……”
怎么还是那么笨。朱志鑫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事,我下楼去找前台再要一张……”
苏新皓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志鑫打断:“算了,都这么晚了,今天晚上就睡我这儿吧。”
朱志鑫按下如雷的心跳,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折腾来折腾去,还睡不睡了?明天还要回杭州。”
既然朱志鑫都这么说了,苏新皓也没拒绝,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从小到大,他俩只要出外务,基本上都是一间房,小时候更是关系好,两张床都要合在一起,盖同一床被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朱志鑫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和苏新皓之间的关系,不敢上前一步,亦不想后退一步,于是尴尬地站在原地,默认发生过的一切。
也许,只有蒙住眼睛,戴上眼罩,他对于苏新皓来讲不再是朱志鑫,他才敢走上前,抱一抱他。
“你,你脖子上……”朱志鑫站在床边,反而有些局促,而苏新皓早就爬上床,躺在了另一边。
“我脖子?”苏新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是说白天撕名牌吗?”
朱志鑫点了点头,他不小心用了点劲,也不知道有没有留痕。
“没事。”苏新皓抬起头,故意露出细白的脖子给他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朱志鑫低着头,他怕多看几眼会忍不住咬上去,野兽捕猎向来爱咬脖子,因为喉管脆弱,猎物可以最快咽气。
而且苏新皓的脖子,看起来就很好咬,尤其是耳朵后面,有两颗并排的痣,像吸血鬼的咬痕。
朱志鑫爬上床,内心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掀开被子的一角,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幸好床够大,他和苏新皓中间可以再躺一个张极都绰绰有余。
可是他又后悔了,为什么要把苏新皓留下来,本来就失眠,身边躺个苏新皓,这一夜都别想睡了。
本就是一时冲动,脑子一热,私心想把他留下来,可是还没等理智占领高地,身体率先做出反应。
他身体绷直,明明小时候睡过那么多次,不知道现在又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苏新皓没出声,朱志鑫瞥了瞥旁边,他在玩手机,还没睡。
要不要说点什么?
朱志鑫咬了咬嘴唇:“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苏新皓减肥,向来不吃宵夜。
“你饿了吗?”苏新皓转过身来,“我看你这个房间里有泡面,我给你泡一碗?”
好似被苏新皓明亮的眼神给蛊惑,朱志鑫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他不饿,下午运动会消耗太大,结束后他吃得很饱。
苏新皓爬下床,打开房间里的冰柜,拿出来一盒泡面,然后熟练地烧水。
朱志鑫看着他接水,烧水,打开泡面塑料薄膜,撕开泡面盖子,他好像看过好多次,明明苏新皓比他小,却总是会下意识在这些小事上照顾他。
帮他整理麦包,替他戴眼罩,知道他不爱吃番茄所以总是把他碗里的番茄挑出来吃掉,他好像看惯了苏新皓为他操心奔波,只是友谊他大可以心安理得,可是现如今伟大的友谊背后藏着什么变质的感情,他变得蠢蠢欲动。
他问心有愧。
“好香啊。”朱志鑫站在苏新皓的身后,“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不了。”苏新皓摇摇头,“我不饿,给你泡的。”
他也不饿,想吃泡面只不过是想和苏新皓多说两句话的借口罢了。
面饼不用泡的特别软,他爱吃半生不熟的,有一点硬,小时候学校里会卖泡面,给你一个小碗,掰了半块面饼,撒了一包调料,开水还来不及把面条泡软,上课铃声就要响起,混着半硬的面条囫囵吞下,热乎乎的,顺着食管一直暖到胃里。
朱志鑫挑了一口,面条比康师傅的细,是海鲜味的。
苏新皓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吃。
朱志鑫挑了一口,送到他嘴边。
“没有香辣味的好吃。”朱志鑫评价道,“太清淡了有点儿。”
苏新皓迟疑了一下,还是张了张嘴,就着朱志鑫用过的叉子吸溜了一口面条。
“确实,可能澳门吃的比较清淡吧。”苏新皓说。
朱志鑫又挑了两口,一碗泡面就见了底,好少,见朱志鑫好似意犹未尽,一直在碗底扒拉,苏新皓又问:“没吃饱吗?”
朱志鑫随手把喝完汤底的纸碗丢进了垃圾桶:“吃饱了,不要浪费。”
他怎么敢说,他想要的是苏新皓给他泡面,而不是想吃泡面。
吃了东西又要洗漱,等他走出浴室,苏新皓已经在床上躺好了,朱志鑫爬上床,朝着苏新皓的位置挪了挪。
苏新皓闭着眼,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貌似已经入睡。
朱志鑫把灯关上,躺在另一边,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可是心思与视线总是不自觉往旁边移,他裹着被子,又靠近了苏新皓一点。
于是他和苏新皓的距离只剩下一个胳膊。
心跳得更快,手指控制不住地快要在被子上抠出一个洞来,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在一片黑暗里精准找到苏新皓的后脑勺,朱志鑫又往前挪了挪,直到鼻尖碰到了苏新皓的发丝。
苏新皓的呼吸平缓,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他又大着胆子,撩开苏新皓的衣领,露出他的后颈。
光线太暗,他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他依然记得今天白天是如何用虎口卡住苏新皓的脖子,他记得苏新皓是如何挣扎着撕掉他背后的名牌,也记得他下场后,苏新皓扶在边界处,满脸苍白,大口地喘气。
他想摸一摸苏新皓的脖子,就像小动物舔舐伤口一般,虽然下场之后已经道过歉,可是他仍旧不安。
他是不是伤害到苏新皓了?
朱志鑫又往后退了退。
苏新皓总是可以得到很多的爱,他是在爱里被泡大的小孩,世界上所有人爱他都会让他幸福。
可是,好像只有他,爱他会让他痛。
朱志鑫有点难过,心底竟然还泛起一种让苏新皓为他痛的快感,怎么可以这么低劣。
他悄悄靠近苏新皓的后颈,在夜深人静里,在无人知晓里,他偷偷用唇去碰了碰苏新皓的肩膀。
很轻,很慢,好似在进行什么仪式,他虔诚、珍重,在反复确认苏新皓没有醒后,又退回了安全距离。
他是小偷,也是骗子,偷来了一点亲近,骗来了一点时间,自欺欺人,权当无事发生。
旁边没了动静,朱志鑫可能已经睡着,苏新皓这才敢深呼吸。
他翻了个身,发现朱志鑫也是背对着他,最爱和他抢铺盖的人,却只缩成一团,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冷气开的足,也不怕被冻坏。
苏新皓靠过去点,把自己的被子分给他,被子不大,两个人自然而然又挤在了一起,苏新皓一低头就能靠上朱志鑫的背,他轻轻抵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朱志鑫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靠近朱志鑫是本能,在自己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偏偏躺在朱志鑫旁边才能稍微心安。
可是朱志鑫老是躲着他,就连睡觉宁愿冻着也要和他隔那么远。
可是他想靠近,再近一点,和撕名牌的时候一样,最好能抱着、贴着,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苏新皓往前靠了靠,可是又不敢装作睡得毫不知情的样子把手搭上去,他明明近得可以闻到朱志鑫身上的味道,感受到朱志鑫皮肤的温度,可是偏就不敢再近一步了。
他怕朱志鑫讨厌他。
朱志鑫说过,他和别人睡不习惯。
床铺动了动,苏新皓感觉到朱志鑫背后的肌肉紧绷,苏新皓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
朱志鑫翻了个身,平躺,左手自然垂在靠近苏新皓的一侧。
苏新皓戳了戳朱志鑫的手臂。
“没睡?”朱志鑫问。
“没有。”苏新皓答。
“睡不着?”
“嗯,睡不着。”
好没营养的对话,苏新皓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蠢,正当苏新皓绞尽脑汁,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时,朱志鑫的声音适时响起。
“为什么睡不着?”
苏新皓大着胆子靠近了些:“有些事情想不通。”
“工作上吗?”朱志鑫试着宽慰道,“有些事情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但不是。”苏新皓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如何说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吧,我发现,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朱志鑫明显是被震惊到了,没作声。
“不是,唉,我不是变态。”苏新皓手忙脚乱地解释,“就是我想靠近你,和你在一起我会很开心。但是这样解释好像也不太对......”
苏新皓认命般地放弃,怎么越解释越乱:“你要是觉得我是个变态就这么觉得吧,因为我也觉得我好像变态。”
“不是变态。”朱志鑫否定了这个说法,又继续问,“可是,你为什么会想跟我待在一起......?”
“不知道,就是靠近你会开心,如果恰好你也想靠近我,我会更开心。”苏新皓老老实实交代,“可是你好像不想我靠近你。”
“我......”朱志鑫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信息量有点大,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朱志鑫又不说话了,苏新皓只好往旁边滚了滚:“我知道,你不想和别人睡一张床,我不挨着你,你睡吧。”
有点烦,苏新皓就算闭上了眼睛,也好烦躁,他和朱志鑫之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的亲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自然,为什么就是不能和以前一样呢?
“苏新皓。”朱志鑫叫他,“过来。”
苏新皓没动:“什么?”
朱志鑫扣住苏新皓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拉,苏新皓只好顺势靠了过去,手臂贴到了朱志鑫胸口真丝的睡衣面料,好滑。
“这样会开心一点吗?”他问。
苏新皓双颊一热,顺势得寸进尺:“嗯。那,那我可以抱着你吗?像今天下午那样。”
朱志鑫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今天下午是怎样,他顿了顿,苏新皓以为他会拒绝,结果朱志鑫松开苏新皓的手腕,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可以。”
苏新皓愣了一下,贴上朱志鑫的胸口,和下午撕名牌的时候感觉不一样,好像更加柔软,烦躁的心情瞬间消减了一半。
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从喉管跳到肚子,他感觉整个人都在奇妙的不对劲。
他把手搭在朱志鑫的腰间,这样两个人贴的更近。
“你,喜欢这样?”朱志鑫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才好,别扭了半天,发现同样搭在苏新皓腰上会更加自然。
“喜欢?”苏新皓这是头次往这个方向考虑,“应该是的,喜欢。”
“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他又补充了一句。
朱志鑫咬了咬嘴唇,以防嘴角翘得太高,他又确认了一遍:“喜欢和我在一起?”
“嗯。喜欢。”
朱志鑫深呼吸,压抑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苏新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啊。”苏新皓说,“我说喜欢,难道你不喜欢吗?”
苏新皓松开了手:“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不抱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他又往后缩了缩,试探着问:“朱志鑫儿,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啊?”
朱志鑫没有说话,昏暗的光线也瞧不清他的表情,苏新皓飞起来的心,又重重落了下去。
可能真的不喜欢吧。
正当苏新皓这么想的时候,朱志鑫靠了过来,他还没得及问,嘴巴就被温温热热的触感给堵住了。
这好像,是一个吻?
苏新皓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朱志鑫双手撑在苏新皓耳边的枕头上,他能看清朱志鑫的眼睛,好亮,好漂亮。
朱志鑫的刘海垂下,扫过他的鼻尖,好痒。
“没有不喜欢。”他说,“但是是这种喜欢。”
“哪种喜欢?”苏新皓颤颤地问。
“想上你的喜欢。”朱志鑫放开了苏新皓,摸了摸自己的唇,就在刚刚,他亲了苏新皓,嘴里还残留着苏新皓的味道。
本来只是想吓吓他,让他不要再毫无戒备的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撩而不自知,打直球不打草稿,苏新皓的被动技能,总能一击必中朱志鑫的命门。
可是苏新皓却勾住了朱志鑫的衣领。
“朱志鑫儿,你能不能再来一次?”苏新皓舔舔嘴唇,“是甜的。”
“你……”朱志鑫哑然,苏新皓怎么总是可以把他完美拿捏,“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苏新皓又勾了勾朱志鑫的衣领,把人拉近:“我说你很甜,可不可以再亲一次。”
朱志鑫彻底无言,苏新皓在即将崩断的理智上反复拉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能折磨他。
“你……”还不等朱志鑫说完,自己的嘴角就被苏新皓贴了上来。
很轻很轻,像蜻蜓点水。
“你的牙膏是草莓味儿的吗?”苏新皓又问。
朱志鑫再也忍不了,他用虎口卡住苏新皓的下巴,强迫他张嘴,偏头向他的唇舌咬去,他吻得好深,好急,舌尖灵活地纠缠,苏新皓呼吸逐渐急促,一边努力地回应,一边不自觉勾住朱志鑫的脖子。
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黏腻的亲吻,意乱情迷的气氛。
朱志鑫把人压在身下,一只手扣住苏新皓的两只手腕,压在他的头顶,苏新皓退无可退,陷在枕头里,水灵灵地看着他。
心脏被戳了个洞,淅淅沥沥地渗出了水来,朱志鑫看着这样的眼睛,一下子卸了力。
“你不要这样看我,乖乖。”朱志鑫吻了吻苏新皓的眼睫,“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苏新皓蹭了蹭朱志鑫的脸,两手搂住他:“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你老是躲着我。”苏新皓控诉着,“张极偷偷告诉我,说你老是偷看我。”
“嗯,偷看你。”朱志鑫承认。
“我向你走一步,你就退一步。”苏新皓搂住朱志鑫的脖子,“我想靠近你,再靠近一点点,又怕你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朱志鑫捏了捏苏新皓的耳垂,“我只是,太手足无措了。”
太手足无措,所以退了一步又一步。
太喜欢你了,所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新皓又亲了亲朱志鑫发烫的耳尖:“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手足无措呢?”
“做不到的。”朱志鑫轻声哄道,“我好像,总是在弄疼你,如果靠近你让你痛的话,我必然手足无措。”
苏新皓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到朱志鑫的嘴边。
“那你弄疼我吧,我不怕痛。”
这下好了,心脏彻底泄了洪,堤坝被冲垮,理智也被冲得稀巴烂。
“为什么呢?”朱志鑫看着苏新皓的眼睛问,“为什么这么锲而不舍呢?”
“可能因为你好吧。”苏新皓眨了眨眼睛,“你最好,我最喜欢你。”
朱志鑫低头笑了笑,苏新皓的脑回路永远这么直接,可他偏偏就吃这套。
“那完蛋了。”朱志鑫顶开苏新皓的大腿根,“喜欢我,代价还挺高的。”
End。
祺鑫|以风之名
*浪漫主义爱情故事
*清冷禁欲职业大神x貌美傲娇老流氓
*9k+
这份爱,是救赎。
1.
“老岳,你真的想好了吗?”
丁程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向对面那个男人。
他抬起眼睛,“用我当教练,你真的考虑过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后果?”
老岳泄气一般的松下肩膀,“丁儿,跟我就不要这样了。”
“更何况,你们的违约金就快要到期了不是么?”
丁程鑫没说话。良久他站起身,“…好,我答应。”
往外走时迎面碰上进来的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深...
*浪漫主义爱情故事
*清冷禁欲职业大神x貌美傲娇老流氓
*9k+
这份爱,是救赎。
1.
“老岳,你真的想好了吗?”
丁程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向对面那个男人。
他抬起眼睛,“用我当教练,你真的考虑过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后果?”
老岳泄气一般的松下肩膀,“丁儿,跟我就不要这样了。”
“更何况,你们的违约金就快要到期了不是么?”
丁程鑫没说话。良久他站起身,“…好,我答应。”
往外走时迎面碰上进来的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深色西裤笔挺,配饰皮带卡得规矩严谨,整个人是深沉的冷色调,像秋风一样肃杀。
丁程鑫对上他的眼神,跟他的人一样冷冽,对方却在看见他时明显一愣。
马嘉祺。丁程鑫在心里说。
如今的【荣耀】电竞圈子没有一个人会不认识马嘉祺,就算不认识马嘉祺,也会认得他的ID—Wind,风。
风是职业圈子里的顶级选手,是联盟获得MVP次数最多的人,是这个游戏里大多数人所崇拜的风皇。
丁程鑫朝他点头示意,错肩而过出了门。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真源在电脑前直播。
丁程鑫听见他嘶哑的声音卖力道,“谢谢各位的礼物,喜欢点点关注,谢谢!”
丁程鑫走过去一把关掉了直播间。
“干什么?”
“别播了。”丁程鑫把他的耳机摘下来。“你已经30多个小时没睡觉了。”
张真源摩挲着键盘格,“不播拿什么还钱。”
丁程鑫摸出烟盒分给他一支烟点上,“…我明天去俱乐部当教练。老岳给了十倍的薪酬。”
张真源骂了一声,“你疯了?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回去。”
“违约金马上到期了。”
张真源沉默了,半晌嗤笑一声,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自己。
“真他妈自取其辱,掉价。”
第二天丁程鑫按约去了Qx大楼。如今这大楼可比当年那栋破房子气派多了,丁程鑫一边感慨一边按下电梯。
门要关上时突然挤进来一只手,丁程鑫怕夹着人家手赶紧拍了开门键。
两个小男生蹦跳着就进来了,一个粉毛衣一个白毛衣,白毛衣捧着粉毛衣的手责备道,“疼不疼?”
粉毛衣说,“没夹到啊,”又转过头来看丁程鑫,“谢谢这位哥哥。”
粉毛衣小孩笑的甜甜的,丁程鑫看着也心软,道了声不客气。
结果甜笑着的小孩就被白毛衣一个爆栗敲到了头上,“你不知道我们手多重要吗?你想遭锤迈?”
粉毛衣捂着头发不服气,吼道,“这不是没夹到嘛!而且我们今天要来新教练啦!”
丁程鑫咳嗽一声,又重新看了俩小孩一眼,脑海里搜索老岳发给他的资料。
粉毛衣,宋亚轩,19岁,Qx现役队员。
白毛衣,刘耀文,18岁,Qx现役队员。
出师未捷先扎对方营里去了,丁程鑫扶额。
三人一块到了俱乐部十八楼出电梯,宋亚轩还很新奇,一直盯着丁程鑫看,这哥哥跟我们到一层楼哎。被刘耀文不满的拉着手拽走了。
丁程鑫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俩人打闹。年轻人,充满朝气,活泼灵动,衬的他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其实他不过也就27岁而已。
他拐了个弯进了经理办公室,老岳正坐在老板椅上跟马嘉祺说着什么,见他来了老岳起身走过来拍他肩膀,“我去把其他几个小崽子叫过来。”
屋里就剩下他和马嘉祺。
丁程鑫正斟酌着词句准备打招呼,就听马嘉祺叫他:“…前辈。”
“……”丁程鑫的措辞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问,“你知道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再见马嘉祺,和昨天第一次见的感觉不一样。昨天的马嘉祺气场冷冽生人勿近,而今天坐在他对面转椅上的马嘉祺却好像一颗松树融了春雪。他似乎看见马嘉祺的嘴角甚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马嘉祺站起来,走到他椅子前,颀长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
“大名鼎鼎的“神眷”前辈,玩荣耀的还有不知道的吗?”
丁程鑫不确定他这话是不是在讽刺他,他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是岳经理让我来的…如果觉得不舒服,我去跟老岳提就是了。”
毕竟像“风”这样的选手,应该不会愿意让一个游戏生涯有污点的人来当自己的教练吧。
马嘉祺的神情看不出好坏,“前辈,请多赐教。”
2.
训练室。
宋亚轩瞪大双眼,扯扯刘耀文的袖子,“这不是电梯里的哥哥吗?他就是我们新教练?”
马嘉祺扔给丁程鑫一副耳机,“一会是队里的基础训练赛,前辈多指点指点。”
丁程鑫内心复杂地戴上耳机,站到马嘉祺身后。Qx队里其他几个小孩年龄小不认识他,但马嘉祺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训练开始。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不断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
丁程鑫却对着马嘉祺出了神。
风的战绩曾经横扫过荣耀所有记录。丁程鑫当年的KDA最高也就2.6分,满分3.0,而马嘉祺达到了非人的2.8分,联盟之最。
天纵奇才,是他都不可忽视的耀眼存在。
耳机里突然炸出一声尖叫,丁程鑫被巨响吓得一哆嗦,一把摘了耳机,“什么东西!”
宋亚轩嗓子分贝高,咋呼得丁程鑫一愣一愣的,“啊啊啊啊!刘耀文你没看见我上来支援了嘛!你跑什么!”
马嘉祺叹口气,“小宋,收声。”
丁程鑫摸摸有些不舒服的耳朵,圆场道,“小孩年轻活力旺盛,挺好的。”
马嘉祺转回去,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小宋今天加练一小时。”
宋亚轩顿时焉巴了,“队长~我不想一个人~”
马嘉祺不吃这套,“反正刘耀文也会陪着你。”
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丁程鑫留在了俱乐部吃饭,马嘉祺搬了一箱橙子给他。
丁程鑫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个个滚圆橙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橙子?”
“猜的。”
“这也能猜?”
马嘉祺把外卖放到桌子上,打开包装推到丁程鑫面前。丁程鑫咬着筷子,公然开小灶不好吧?
马嘉祺拆着餐具包装抬眼看他,那不然你去吃食堂?
算了算了。几样外卖包装精致样式齐全,一看就价值不菲,丁程鑫也好久没吃过大餐了,当下也不管什么人情世故吃人嘴短了就埋头苦吃。
屋里一时安静,只有丁程鑫时不时因为吞咽发出的“嗷呜”声。
马嘉祺慢条斯理的夹着菜,突然出声,问话犀利。
“前辈为什么突然退役?”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不信。”
丁程鑫怔愣,半晌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不信有什么用,结果就是这样。”
不信有什么用,当那一手提包的现金出现在他的休息室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结局,神从神坛跌落,无力回天。
马嘉祺语气冷静沉稳,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坚定力量。丁程鑫不知道他这股自信从哪儿来,就笃定了他没有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
丁程鑫反问,“你信我?”
马嘉祺终于放下筷子,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誓言。
“如果这世上就剩最后一个人会信你,那只能是我。”
3.
当年的事情其实丁程鑫一直在强迫自己刻意遗忘。
他的ID叫“神眷”,是这个游戏高高在上的祖师级别,却在一夕跌落,连同他这个人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马嘉祺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转过来道,“神眷打假赛,”他嗤笑一声,“我不信。”
“别聊这个了。”丁程鑫扯开话题。“你真的不用送我回来的。”
“你就住这?”马嘉祺皱眉。
“都说了你不用送到这的。这小破地方哪能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啊。”
最老的居民区,到处都是破败的楼房漏水的墙,环境灰白颓唐。
丁程鑫看着车身堪堪擦过狭窄的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是真怕蹭着马嘉祺的车,他可赔不起。
丁程鑫下车急着走,马嘉祺跟在他后面,面色不悦,“不请我上去坐坐?”
“你一全联盟身价最高的选手,我怕进我这穷的叮当响的破房子委屈了你。”
马嘉祺把风衣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跟上来道不介意,走吧。
门开了,张真源探出个头来,看见马嘉祺也是一愣。
马嘉祺倒是很有礼貌,冲他微一点头,“前辈。”
“很多年没听别人这么叫过我了。”张真源感慨,打过招呼又缩了回去,继续打他的直播。他的直播事业最近有所起色,即便没有露脸,凭借着前职业选手的技术依然吸引了不少粉丝。
加上丁程鑫有了固定薪资的教练这份工作,违约金差不多还有半年就可以还清了。
马嘉祺瞟了一眼直播间名称。狐狸与松鼠。
这么可爱的名字真的是曾经联盟令人闻风丧胆的组合该起的吗?
那边丁程鑫把抽屉翻烂了都没翻出包茶叶来,最后窘迫的摸出一包烟来,马嘉祺摆手拒绝,“我不抽烟。”
“尼古丁损伤神经,会影响手速。前辈也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丁程鑫又把那包蓝盒南京收回去,“不抽正好,我平时都舍不得抽这好烟呢。”
“二十几块钱,不算好。”
丁程鑫无语,“大哥,我已经穷的只能抽得起两块五一盒的哈德门了。”
马嘉祺无言,环顾一圈后问他每天怎么上班。
“走路啊,不然怎么去。飞着去?”
马嘉祺眉头狠狠皱起来,“这里距离俱乐部起码八公里。你就走着去?”
“我像是打得起车的人?地铁也将近十块钱呢。”
马嘉祺站起身,利落干净的身形衬得他气质在这破败杂乱的小屋里更加清冷。“明早我来接你。”
“哎哟我感觉我担不起如此大礼。”丁程鑫还想嘴贫,被马嘉祺的眼神震住了,嗫嚅半天只能点头说好。
马嘉祺走了,张真源从屋里出来。丁程鑫一张脸隐没在烟雾后面,轮廓模糊面目柔美。
看不见表情,张真源趁机从那盒南京里抽出一根点上,叼着烟问他,“什么情况?”
“真源,有没有觉得,马嘉祺很帅?”
“嗯,是很帅。比赛技术牛,操作帅,车也帅,工资数肯定更帅。”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我觉得,”丁程鑫终于抬起头来,双手抱头仰倒在沙发上。“马嘉祺这个人就很帅。”
“我喜欢。”
张真源那根细长烟管在嘴里转了个弯,毫不留情打击他,“你?人马嘉祺今年才20岁,咱都是奔三的人了能不能别祸害这嫩草啊?”
丁程鑫一指自己脸,“我长得不好看吗?”
张真源翻个白眼,“你顶多算个好看的流氓。”
“不管怎么说我既然当了Qx的教练,我肯定是要好好教他们的。至于马嘉祺,我今天看他基础赛,实力…也许不在你我之下。”
张真源吐出一口烟,怅然若失。“是啊,现在的小孩打荣耀可比咱那时候滋润多了。手速快,设备好,要什么有什么。”
“我们真的老了吧……等还清违约金,咱俩就找个小城市隐居吧,到时候随便开个网吧或者打打直播玩玩,不用每天这么殚精竭虑的…”
丁程鑫一边念叨着一边收起烟盒,一摸已经瘪了一小块地方,大怒。“张真源你竟然偷我南京!”
“这我攒了一星期钱才舍得买的!”
4.
第二天丁程鑫阳台洗漱时果真看见了如约而来的马嘉祺。他靠在黑色锃亮的车门上等人,野马的车标吸引了不少人家张望羡慕的眼神。
丁程鑫还穿着拖鞋揉着鸡窝头呢,一看登时清醒了,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去了。
跑到马嘉祺跟前时还有一缕头发没理好,直愣愣地翘着,像个冲天小辫子。
马嘉祺都被逗笑了,伸手替他把不听话的呆毛顺好。对方显然被他的动作惊到了,直到车子驶出郊外脸上还是那副“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的表情。
“马嘉祺,我,”他指指自己,“我比你大七岁,你这动作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马嘉祺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碰。还有更不合适的动作我都想对你做。
当然这他没说出来。
他把一个盒子递给丁程鑫,给你买的。
丁程鑫看着包装盒上精美的烫金logo就觉得一阵肉疼。这名牌蛋糕他馋了许久,但看价格丁程鑫觉得店家可能是在抢钱,这巴掌大的草莓蛋糕上可能镶了金。
丁程鑫顿时觉得捧着蛋糕的手都在疼,太贵了。
马嘉祺看出他的局促,“就当,拜师礼了。”
到了俱乐部时宋亚轩他们几个已经在自己的座位前准备就绪了。丁程鑫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发现桌子上一只暖手袋。他拎着暖水袋疑惑,旁边的宋亚轩凑过来说是队长特意吩咐的。
他的手确实到了冬天就会发冷肿胀,手指短短的像五个小萝卜。
只是马嘉祺…怎么会?
时间紧迫,丁程鑫暂时按下疑惑,开始专心看宋亚轩几个人训练。
他不知道从哪寻来一把折扇,对着刘耀文脑袋一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宋偷偷在底下拉手,赶紧练配合,你俩的配合还差得远。”
刘耀文揉揉头,“为什么只打我不打他?”
丁程鑫“哼”了一声,当然因为小宋可爱我不舍得。
又绕到严浩翔和贺峻霖那边,折扇在手心一下下摩挲,“还有严浩翔,别一天天的老跟着小贺,你才是输出位置他才是辅助你搞清楚,别辅助一死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战术没有。”
做完一切丁程鑫无所事事,就坐到了马嘉祺的位置上翻看他的训练记录。
马嘉祺擅长【大天使】这个角色,战绩当然都十分漂亮,丁程鑫看了几场比赛复盘,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
很熟悉。马嘉祺操纵角色,每一次走位、击杀、手法,都那么的似曾相识。
丁程鑫脑子里轰然一声。
这都是他的东西。丁程鑫是大天使的研发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在荣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法思路,基本不可能出现同样的情况。
而马嘉祺的大天使,跟丁程鑫是一个路数。
换句话说,马嘉祺,在追随他,甚至复刻他的操作和战术。
丁程鑫在荣耀七年,而马嘉祺进联盟才两年。他入行时丁程鑫已经出事,被迫违约退役。
就算神眷声明再大,也不至于他一个顶尖选手,特意去学一个有污点的前辈的路数吧?
“在想什么?”
丁程鑫回神。马嘉祺站在他身旁,不解似的看他对着自己电脑发呆。
“都已经下班了?”丁程鑫哑然失笑,他看入神了。
“是啊。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又开小灶?”
丁程鑫站起身活动僵硬的身子,伸手摸却掏了个空。他烟忘带了。
“有烟没?”他烟瘾又犯了。
“没有。” “那我去找老岳要。”
马嘉祺脸一冷,“不准抽了。”丁程鑫连忙摆手,“那不行那不行,我戒不了。”
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他都靠着尼古丁麻痹自己,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他暂时忘掉痛楚,由此染上了烟瘾。
丁程鑫一门心思想钻空子越过马嘉祺,却被马嘉祺强硬地攥着手腕带走了。
“喂喂喂你干嘛!尊老爱幼啊!哎哟!”
丁程鑫差点跟不上马嘉祺的脚步,脚下一个趔趄。马嘉祺慌张了一瞬,连忙回身扶住他。
丁程鑫趁机抱住了他腰,在精瘦的腰身上揩了把油,满意地点点头。
马嘉祺一僵,却也没做什么,只是借着搂抱的姿势凑近了丁程鑫耳边,看丁程鑫一双媚眼微微睁大,满眼的狡黠与得意。
马嘉祺面色带着愉悦,难得的一笑,语气三分危险,这下是连前辈都不叫了。
“丁程鑫,你先动的手,可就别怪我了。”
5.
火锅这种一顿大几百的东西丁程鑫也是好久没碰了,他一个最爱吃辣的人整整一年没吃过火锅,此时鲜香麻辣入口,丁程鑫简直感动得要哭出来。
他忙着涮毛肚,嘴里看似不经意道,“马嘉祺,你是不是认识我?”
这话问得没头脑,马嘉祺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不答反问,“你知道每年因为神眷玩大天使的人有多少吗?”
“现在还有?”
丁程鑫是真的不太理解了,出了那样的丑闻,居然还有人愿意粉他的吗?
马嘉祺嘲讽的一笑,“他们说,你有罪,神眷无罪。只是你让钱蒙了心才脏了这个ID的名声。”
马嘉祺把涮好的牛肉捞起来放进丁程鑫碗里,接着道,“我两年前遇到一个人。”
“他是我走上这条路的唯一信仰。”
丁程鑫看他。两年前马嘉祺才18岁,还没有入圈。
他笑起来,大言不惭,“那个人是我?”
“他曾经说过,要满怀希望,要永远赤诚,你是你自己的英雄。”马嘉祺也跟着笑了,眼睛盯住丁程鑫,那里边有除了仰慕和一些丁程鑫没看懂的东西。
“后来我来到这个圈子找他,却发现我找不到他。所有人都告诉我,神眷收了贿赂,打了假赛,他不配电竞精神,不配这份荣誉。”
“我不信。”这是马嘉祺从见到他后说的第三句我不信。
丁程鑫沉默半晌,道,“马嘉祺,尘埃落定,会积成石头,风再怎么吹,都激不起波澜了。”
“但你起码告诉我,我没有信错人。”
“这次冬季赛Qx抽到了哪支战队?”
马嘉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STG。”
丁程鑫突然笑起来,笑的戚哀。
“STG。”
“也是那一年的冬季赛,开赛前STG的队长杨睿来找过我。”
他自问生平坦荡磊落敢作敢当,却没想到遭到如此算计。那次比赛因为在冬季,他的手即便上场前一直用热水暖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僵硬。大天使的操作要难上许多,当角色血量压到一半时瞬间开启堕魔,天使坠入地狱大开杀戒。而这种设定就对操纵者要求极高,对血线和手速的控制极为精确。
丁程鑫在那场比赛失误了。这一输葬送掉了他的余生。
事后媒体在他休息室翻出了一大手提包的现金钞票,连封条都没取下。
丁程鑫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表情了,只记得呼啸而至的采访、粉丝的质疑怒骂,和杨睿隐藏在人后表面惺惺作态惋惜却快意的嘴脸。
那一张张唾沫横飞、疯狂恩仇的脸在他眼前闪过,人们似乎总爱看这种戏码。纯白染成脏污,美好变为不堪,神明跌落神坛。
他那时被舆论逼到亲自提了解约。老岳保不住他,俱乐部董事震怒,天价违约金一分不少的砸到他头上。
战队也解散了,只有张真源信他跟着他出来,他们本来是最默契的搭档。
说到底,还是他拖累了张真源。
“真源啊,曾经也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我们曾经一起捧过奖杯,一起站在这个游戏的最巅峰上。”
“可他现在,窝在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破楼里,卖笑卖技术打直播,就为了帮我还钱。是我对不起他。”
丁程鑫抖着嗓子,终于忍不住把头埋下去,肩膀耸动起来,他提自己往事都已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了,却想到老友受苦时才忍不住痛哭出声。
这时候他落入了一个怀抱。马嘉祺的气息是冷冽的,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让人怀疑他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他嗓音温柔,轻柔地把丁程鑫的头埋到自己的肩膀,拍打着他的背。
他不敢想,丁程鑫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也曾是天之骄子,也曾经在版图中指点江山,少年豪情所向披靡。可世人残酷,没了翅膀的神,就只能淹没在口舌之中任人欺辱。
怎么可能不痛…
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抱着他的手臂在一阵阵收紧,听见他说话,那语气里的庄重认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有什么东西破根发芽。
“如果我早生几年,我一定与你并肩。”
“那些风雨,一丝一毫都不要想着渗进来。”
丁程鑫擦掉眼泪,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马嘉祺,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
丁程鑫破涕为笑,“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
马嘉祺一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蹭着脸颊。
“谢谢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也很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了我来。”
“橙子、草莓蛋糕、暖手袋、还有火锅。”丁程鑫一件件地数,“你真是…把我的喜好打探的清清楚楚。”
“这些应该不够丁老师答应我吧。”
丁程鑫脸上还挂着泪痕,傲娇地哼了一声,虽然我很喜欢你,但也要看你表现。
“既然如此,我就考虑送给丁老师另一份大礼了。”
“什么?”
马嘉祺牵过他的手拉到二人眼前举着,出口已是森然的语气。
“我们去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6.
冬季赛很快到来,俱乐部陷入了赛前备战阶段,接连精神紧绷了好几天,连着丁程鑫都跟着紧张起来,一丝不苟地指引战队训练。
再次操纵大天使的时候丁程鑫的手都在抖。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痛与恐惧,他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当时失误的场景,一遍遍的梦魇一次次的挖心。
每当这时候马嘉祺总会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握住。这几乎成了丁程鑫这段时间唯一的心理落脚点。
“STG的打法我太熟悉了,他们肯定会针对你。”
丁程鑫转着笔,偶尔在屏幕上点点。“今年他们对上了咱们战队就肯定会重点研究嘉祺的打法,到时候保不准你要一打二或者一打三,要小心。”
距离开赛还剩最后三个小时,双方都在各自休息室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浩翔和小贺战术不变,你们俩默契一向好得很。重点是耀文,千万别莽,知道你热血但这时候也别上头。小宋很稳,总之大家思路不变,重点保护嘉祺。”
马嘉祺摁着太阳穴提出疑问,“如果杨睿那孙子不亲自来跟我打,让辅助来干扰怎么办?”
丁程鑫皱眉,“那就很危险了,我的擅长位置不是辅助,只能祈祷杨睿没有那样的脑子了。”
队里一时陷入僵局。一筹莫展之时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辅助这方面,他们得管我叫爷爷。”
丁程鑫头都没回,笑着骂一句,“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张真源犹如天神降临,二话不说拉着六人开始制定第三方案。那一刻丁程鑫仿佛又回到当年,他和张真源两个人也是这样,热血沸腾,一拍即合。这才是他们这种人应该存在的地方,而不是电脑上那一方狭小屏幕。
主持人上台开场,场外大屏现场传播,直播线路全面开启,底下粉丝欢呼声震耳欲聋。
丁程鑫在后台,牵着马嘉祺的手吻过他的手指。马嘉祺的手干净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像他的手,冬天短粗的很难看。
“知道为什么我给自己ID取名叫【神眷】吗?”
他吻得仔细,眉眼虔诚,“神都会眷顾你。”
马嘉祺反手把他拉进怀里抱住,“丁老师,准备好接收我要给你的那份大礼。”
双方上台互放狠话,杨睿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来请教风皇本事。”
马嘉祺眼睛死死盯住杨睿,目光里满是不屑,只扔下几个字。
“跟我打,你配吗?”
全场哗然,杨睿脸黑了一瞬,恨恨地别过头走了。
粉丝已经被马嘉祺这嚣张狂妄的态度震惊,纷纷尖叫。
“风皇牛逼!”
“不愧是我风皇!打爆他们!”
“啊啊啊啊啊!风皇好帅!”
丁程鑫在后台紧张地来回踱步,张真源气定神闲,“不用紧张,杨睿根本就不是马嘉祺的对手。”
“我知道,我我就是紧张啊。我怕那孙子玩阴的。”
那边马嘉祺轻松地击杀了杨睿两次,对方脸上汗都要淌下来。
当Victory的提示音出现的时候丁程鑫心里的石头重重落地。
“恭喜Qx获得本次冬季赛总冠军!本季MVP,Wind!风!恭喜马嘉祺!”
马嘉祺接过话筒,说的却不是感谢词。
“谢谢大家一起努力得来的结果。但我今天要做另一件事。”
他让开身后的大屏幕,突然出现了一段监控录像。马嘉祺一字一句,通过话筒、屏幕,传遍每一个角落。
“以风之名,敬献给我的神明。”
全场躁动不安,监控还在继续播放,时间是两年前,画面里是杨睿提着一个手提包进了一间休息室,门牌上写着丁程鑫。
丁程鑫却好像听不见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世界是灰白,只有马嘉祺的身影有色彩。
他恍惚着,等到马嘉祺已经走到他面前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扑进马嘉祺怀里,嚎啕大哭。
“谢谢你马嘉祺,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他语无伦次,几乎要肝肠寸断。
“比起谢谢你,我更想听,我爱你。”马嘉祺嘴角噙着浅淡的笑。
丁程鑫毫不犹豫地踮脚吻住他。“我爱你。”
如果这是一条没有光的路,我踽踽独行了这么多年,看不到未来。所幸的是你来远赴我的人生,风带着爱意吹过高空,那么连神都会知道我爱你。
马嘉祺揉着他的头发,用力到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我永远都是你的归宿。”
7.
庆功宴上喝了许多酒,丁程鑫扶着脚步虚浮的马嘉祺回到家里,被他一把推到了地毯上。
马嘉祺一手捞着他的腰,一手和他的牛仔裤纽扣较劲。
喝醉了的人不知轻重,丁程鑫衣扣崩开好几颗,露出大半个肩膀。
“下次别穿这么紧的裤子,难脱。”
丁程鑫攀住他脖子,仰着头承受马嘉祺带给他的感受。
一夜浮沉。
第二天天光大亮丁程鑫都没能起得来。
“工伤。妥妥的工伤。马老师赔钱给我。”
马嘉祺把手机递给他看,“人都赔给你了。”
@Wind马嘉祺:转发/
@Qx战队官博:恭喜“眷神”回归!正式特聘为Qx新任教练,为留清白在人间。顺便祝队长与眷神百年好合长长久久!嘿嘿比心。
丁程鑫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什么操作!怎么就公开了?!”
马嘉祺心情颇好的往后仰靠在床头,“你回来了肯定情敌一大堆,我先下手为强。”
说完又凑近丁程鑫脸蛋亲了一口,“盖个戳,你已经是我的了没跑了。”
某日狐狸与松鼠直播间突然开了摄像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张真源识趣的让开地方,自己偷偷摸摸去找丁程鑫藏起来的南京。
直播间弹幕好像疯了一样的刷屏。
“卧槽风皇?”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这不露脸的直播间是眷神的??卧槽!”
“风皇眷神永远热恋!!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的你可能欠打…”
丁程鑫看弹幕快要笑出声,竟然还有哭诉衷肠的。
“我是眷神五年老粉,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无辜的…”
“呜呜呜眷神你是清白的我没粉错人…”
“眷神我永远支持你!”
丁程鑫一条条看过去,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鼓胀。
马嘉祺眼神也在屏幕上,语气却对着丁程鑫。
“你看。这世上总有人会因为是你而爱你。对吗?”
后来丁程鑫去俱乐部续合同的时候老岳高兴的嘴都要咧到耳朵。
“如今也算是沉冤得雪了,来一根?”老岳摸出一包名贵烟来。
丁程鑫的表情顿时变得相当痛苦,艰难吐出俩字,“不抽。”
“稀奇啊,戒烟了?”
丁程鑫恨恨得握紧拳头,“你的好员工好队长马嘉祺,非让我戒烟,看见我抽一次就做我一次。”
亏他以前还以为马嘉祺整天冷着张脸,整天一身黑色装扮,他以为他是个性冷淡。
狗屁的性冷淡。
戒烟很难他最开始难免忍不住偷吃几根,被马嘉祺逮住了就是一顿教训。在床上的那种。
回家的时候马嘉祺还在直播间玩,他最近很喜欢跟弹幕和粉丝互动,唠家常一样,哪还有不可一世风皇的样子。
“丁老师聪明?他哪聪明了?前天说给我过生日,送我惊喜,等我回家一看,他把自己塞进超大礼物盒里,结果在里边等睡着了。”
“打局游戏?打什么游戏我打了不是虐菜么。”
“丁老师每天早上都比我起得晚,我叫他还起不来。得抱着他去洗脸刷牙,跟个小朋友一样生活不能自理。”
他随口聊,更多的还是聊丁程鑫,炫耀一般的口吻,丁程鑫都嫌他幼稚了。
于是走过去,一把拽住马嘉祺耳朵,笑眯眯地冲镜头道,“不好意思宝宝们,家夫最近有些皮,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然后关了摄像头,留下一屏弹幕直呼刺激。
“调教?怎么个调教?”
“??是我想的那个调教吗?”
“我愿付费观看后面部分!”
“在座都是老色批了…”
剩下最后一部分理智人士总结。
“原来风皇是个妻管严!”
后来直播间的简介就改了内容。头像变成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直播内容从一开始的纯技术交流,变成了单方面的撒狗粮大会。
又过不久马嘉祺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两枚钻戒。
风会带着我的思念,年年吹到你耳边。
END.
【Journey·18】邮差贰贰肆
广州(23°13′N, 113°27′E)6:00
*细水流长的邮差故事
*适配BGM-《从前慢》
*勿上升真人
-零-
“邮差叔叔送信纯熟迅速送出。”
林说十五岁那年的暑假,家里每天送报纸的邮差就换成了一个小哥,年纪看着不大,很年轻。
邮差小哥每天骑着一辆漂亮的自行车,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斜背一个军绿色的邮差包,里面装着报纸和信件。
以前的邮差叔叔也是这样的打扮,但林说偏偏觉得,同样的穿着,新来的小哥才好看。...
广州(23°13′N, 113°27′E)6:00
*细水流长的邮差故事
*适配BGM-《从前慢》
*勿上升真人
-零-
“邮差叔叔送信纯熟迅速送出。”
林说十五岁那年的暑假,家里每天送报纸的邮差就换成了一个小哥,年纪看着不大,很年轻。
邮差小哥每天骑着一辆漂亮的自行车,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斜背一个军绿色的邮差包,里面装着报纸和信件。
以前的邮差叔叔也是这样的打扮,但林说偏偏觉得,同样的穿着,新来的小哥才好看。
-壹-
林说的家位于广州的老城区,东山口的新河浦,没有现代矫情堆砌感的古街洋楼安静自然,林说家的小洋房就在一棵微微倾斜的香樟树旁,红砖黑瓦,还带着一点独到的小资情调。
林说的爷爷早年是一名军人,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退休后虽然喜欢久居不出,但隔三差五地便会收到其他战友或是笔友寄来的信件,而每日必读的早报也会准时被邮差放进小洋房栅栏门旁的白漆信箱里。
受到父亲的影响,林说的爸爸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名作家,写的儿童文学,娶的妻子是一名幼儿园的老师,知性温柔,文化素养也很高。
在这种家庭氛围中长大的林说,还不识字的时候就学会了每天蹲在那个比他高上了许多的信箱旁,等着邮差叔叔来送信和报纸。
而他,学会的第一句粤语绕口令便是:
——“邮差叔叔送信纯熟迅速送出。”
十五岁的林说已经上了初三,中考结束后也算是可以彻底放松,奈何每天早上的生物钟已经定了时,七点半便会自然醒。
林爷爷提到这个便满脸自豪,现在的年轻人总爱赖床,特别是放了假的中学生,他的战友们写信给他总会时不时提到这点,每每这时他便一脸满意地抬头看向不远处读着早报的林说。
邮差总是在早饭前来的,林说起床洗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门外拿报纸,所以当他发现送报纸的邮差叔叔没来,反而换成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时,有些怔愣地盯着人家。
“你好,今天的报纸,还有两封给林青山先生的信。”
那个邮差小哥看林说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挥了挥,示意他回神:“你好?”
“噢!噢噢!给我吧。”
回过神,林说接过东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高叔呢?就,就平常负责我们这块的那位邮差大叔。”
邮差小哥闻言笑眯眯地回答:“高叔前两天不小心把脚摔了,得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上班也只能暂时在邮局负责分发信件,接下来两个月,你们这块的邮件就由我来送了,我叫向横。”
“噢噢,他没事吧?”
“向...横?是哪两个字啊?”
“他没事,只是因为高叔有一定年纪了,家人让他多休息一阵。”
“向日葵的向,横竖的横,工作编号贰贰肆,向横。”
林说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但是因为自小每天都会和邮差打交道,遇到的邮差都和蔼可亲,以及从小对这份职业有好感,使得他总是下意识会对和这份职业相关的人容易产生一种自发的亲近。
“噢噢那就好,我叫林说,双木林,小说的说。”
-贰-
接下来的两周,每日清晨伴随着豆浆白粥馒头香气而来的是贰贰肆号邮差小哥自行车的铃声,清脆响亮。
每个早晨听到远处逐渐靠近的车铃声,林说都会叼着嘴里的油条出门,接过向横手中的报纸信件,和他微笑打招呼。
一日,林说的爷爷晨练完,从后院走到前院看到林说和向横熟稔的打招呼闲聊了聊,突发奇想,走到门边对着两个年轻人,说道:“既然暑假你也没什么事做,不如每天就陪着这个向同学去送信,多向人家学习学习,还能有社会实践。”
邮差换成向横的那天,林说就和爷爷说了这事,所以对于向横的出现林爷爷倒是不意外。后来从林说的转述中了解到向横是因为高考结束距离大学开学还有很久,而他在家很无聊所以到家人工作的邮局帮忙,对此林爷爷还颇为欣赏。
闻言,向横绽放出了一个笑容,回答道:“要是林说没意见我当然可以。”
“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一只脚踩在自家白色栅栏门上,林说无意识地抓了抓脖子,回答道。
向横将腰间的邮差包合上,说:“那林说,明天七点半我在巷口等你,要准时哦。”
“没问题。”
很难得的,林说为了更早一点起而定了闹钟,床头那个邮箱造型的小闹钟还是刚上初中时妈妈送给他的,没想到在中考后的暑假居然也能起到用处。
七点二十九分,林说走到巷口时便看到向横一脚踩着石板路支撑着自行车和他的重量,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向横,早!”
林说悄悄靠了过去,贴着向横的背,朝他耳朵喊,把全神贯注中的向横吓了一跳,手上的通知书也掉到了地上。林说先他一步弯下腰捡起,递给他时不免看到了封面。
“这是,中山大学?”
向横点点头,说:“嗯,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早上负责我们家那块区域的叔叔拿给我的。”
“也太棒了吧!中山大学可不好考。”林说兴奋地拍了向横的后背,把没有防备的他拍的一机灵,身体顺着惯性往前倾,又及时刹住。
“是很不容易,你也要好好加油啊,马上高一的小学弟。”
林说考上了向横所毕业的市重点,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学弟,向横看起来挺喜欢拿这个称呼喊他。
不等他俩继续聊天,向横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七点三十五。
“快上车,可别迟了!”
林说顺着向横的手势跳上了后座,抓住了他的邮差包,在晨曦的清风中和向横一起出发。
今天可能是各个大学的通知书寄出的时间,林说家这块区域一个上午下来零零碎碎的也派发了不少录取通知书。
大多数都是放在信箱中就离开,个别人家听到自行车的铃声后挺积极地往外跑,取到装着录取通知书的快递信封后忐忑地打开,发现是自己心仪的那份通知书后激动地蹦蹦跳跳。
林说甚至陪着向横遇到了一个同样考进中山大学的未来同学。
日子一天天过,白天林说踩着夏日郁郁葱葱树木的林荫来到巷口等待从邮政局装好信件报纸的向横;下午结束工作后向横时不时带着林说骑车到学校附近,告诉他小吃街哪些好吃,还偷偷带他去看了学校左后侧围墙,教他怎么翻进去不被发现。
他家门口那条他本就走过无数次的石板小路,在这个绚烂繁复的七月夏日里,随着自行车轮胎的滚动而和他相遇了很多很多次。特别是有几块松掉的石板块,在自行车碾过时发出厚重的声响,而坐在后座的林说也会被颠得晃动几下身子,复而从向横斜背的背包改成抓住那人腰间的白衬衫。
进入八月后,天气愈发炎热,林说每天早上出门前会特意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好的柠檬水,带给向横喝。
这日,按照往常的习惯,林说在七点半的时候准时到达了巷口,却没有看到那道爱穿白衬衫的熟悉身影。
这个情况不是很正常,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向横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
林说没有手机,毕竟他平时有打电话的需求都用家里的电话或者找爷爷借他的诺基亚手机,所以虽然他知道向横的电话号码,却也没法给他打。
等了一小会儿,却看到家隔壁的乐奶奶往回走,边走边摇头,嘴里嘟囔着“阴公咯”,他凑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道:“乐麻麻,发生咩事啊?”
乐奶奶停下回答:“就前面有个骑单车嘎后生仔被车撞左。林说啊,你都要记得注意安全啊。”
林说听完,匆匆应了两声,连忙往巷口连接处拐角外的马路跑,乐奶奶指的地方正是每天向横骑车来的马路,平日里车流不算少。
马路边听着一辆小轿车,不少人围在车前的水泥路上,议论纷纷,林说费劲挤到最前面后,看见向横躺在滚烫的地上,每天都被烫熨得挺括的白衬衫起了皱褶,被猩红的血液晕染得刺眼。
阳光照耀下,林说背后起了一身冷汗,那抹血红,刺伤了林说的眼睛。
-叁-
撞倒向横的是一辆小轿车,车主当时忙着接电话,一心两用,右拐要开进巷子的时候撞到了在人行道上直行也要拐进巷子的向横。
林说在炎热的天气中双手冷冰冰的,救护车来了之后把向横送去了医院,把林说也捎上了,从急救室出来后,医生告诉林说,向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左腿小腿轻微骨折。
轿车司机负责了所有医药费,林说守在了向横的病床边,一直到下午,麻醉药效过去的向横才缓缓转醒。
“你吓死我了!”
其实林说从看到受伤昏迷了的向横后一颗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就算医生告诉他没什么大碍他也没有放下心,午饭也没吃,直到面色苍白的少年颤抖了两下睫毛睁开眼,虚弱地问他“这是哪”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没注意到的是,向横安慰他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句话一出,他的眼眶便红了一圈。
向横的右手打着点滴,没法拿筷子,问清饮食后林说出门替向横买了一份粥,喂着他慢慢吃完。
手机在车祸中摔烂了,林说替向横找护士借来了诺基亚给家里打了电话,直到向横的妈妈匆匆赶来,疲惫的林说才在向横地催促下三步两回头地离开。
小腿骨折,向横肯定是没法再送信的,林说想了想,主动说可以帮他送,一开始被向横拒绝了,但林说为了向横能拿到一整个月的工资坚持再帮他送几天,凑齐整个月,因为他有听向横提到,做不满一个月他的打工钱是会被扣除一半的。
向横争不过他,便只能嘱咐他多注意安全。
送报纸信件的路线对林说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二十几天陪向横跑下来,他清楚地记得哪些人是每天都需要送报纸的,而信件的信封上也有对应的地址,他并不担心找不到路。
但是,熟悉的道路上,没了向横的陪伴,林说总是觉得空落落的,由坐在车后座变成掌握车把手,那种陌生又新奇的情绪也让他感到不习惯。
过了一周后,他代替向横完成了工作,而向横也因为受伤的原因放弃了打工的机会,出院后就在自己家里待着,林说几乎每天都去他家里找他,偶尔几天没去也是因为初中同学的聚会。
向横的自行车在车祸中报废了,小轿车司机赔了自行车和手机的钱后,向横又拜托林说去帮他买了一辆他看中了很久的山地自行车,等林说骑回来后,向横却注意到了车上挂着的那把锁。
“我想着认识你这么久,为了庆祝你出院就给你添了一套锁。而且,这把锁的配套钥匙真的蛮好看的,你看上面还雕刻了一个菠萝,和你初中时的那个发型好像。”
在向横家中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不少向横的照片,不同时期不同年龄,有一张初中阶段的向横,穿着奶白色的校服毛衣,配着中二时期钟爱的菠萝造型发型,让林说最为印象深刻。
林说喜欢随身带一本书去念给向横听,又或者把他集了好几大本的邮册带去,给向横讲述每一张邮票的由来,向横虽然对于邮票没有太多浓烈的想法,但每次他都饶有兴趣地听着林说絮絮叨叨地把邮册摊开,摆在他的床铺上,一张张地指着那一方方小小的邮票,分享他和它们之间的故事。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不像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过于活泼地想方设法逃离家长的管控,一同躲进开着空调的网吧打游;倒是更平和沉稳一些,和对方交流对文学作品的看法观点,又或者把象棋和国际象棋的棋盘摆在桌上,一人一边研究如何才能打败对方,时不时抬头望进对方眼睛,相视一笑挑挑眉。
-肆-
高中三年,林说的生活单一却也丰富,虽然中山大学在广州,两个人还是可以经常见面。不过,周一至周五是上学时间,林说的爸妈不允许他使用电脑,也就没法通讯,最后他俩想了个别人看起来无聊但他俩却乐在其中的方法——写信。
一周一封信,记录下生活中的的点点滴滴,然后再寄出去,虽然同城,但两人不知道为何就是热衷于让自己的信件在广州城来个一日游,再平稳到达另一个人手中。
这个做法倒是得到了林爷爷的支持,他感慨在现在有网上邮箱和聊天工具的情况下,还能有笔友的年轻人也不多了。
林说其实对于qq和qq邮箱觉得也就还好,除了班级聊天他会登上去看看,平时也就在周末的放风时间打开qq农场偷偷菜浇浇水。
反倒是自从有了向横这个“笔友”,他对于每天早晨去信箱取报纸信件都充满了期待。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对向横的情感变得有些奇怪的呢?
可能是林说高二那年,向横大二,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周末,林说收到了这个月的第二封信。
彼时他正在记背政治,收到信后也没来得及拆开,直到睡前,在昏黄的床头灯下一行行读完了向横清秀的字迹。
“对了,我们班有个女生说她喜欢我,让我考虑一下她,可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瞬间,林说清楚地听到大脑中那声“咯噔”,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三个字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恨不得拿个大喇叭直接喊出来似的。
那天晚上,林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当下,比起向横会不会同意,他更纠结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有阻挠向横谈恋爱的想法。
他装作不记得了,也没在回信中提到这件事,只是隐隐紧张焦急地等待着向横对于这事的后续处理。
过了两个礼拜,他便收到了他想要的信息:“林说,你还记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女生吗?你可能没在意,所以也没回我。我想了想还是拒绝她了,毕竟我和她也不算非常熟悉,完全没有喜欢的感觉。”
林说很开心,他真的词穷到只能用开心来表达他的心情。
他来来回回在两周中思来想去,只将自己那天的不对劲,归结于和向横关系过好,所以担心他谈恋爱后注意力就被分走了,毕竟他的同桌上次和他说,她们女孩子之间是会因为对方谈恋爱而吃醋的。
林说如愿考上了中山大学的物流管理专业,他的志向在分科前就定好了未来想进邮政局工作,其实进邮政局工作还需要一点关系,他爷爷好像有个朋友的儿子是邮政局的副局长,向横也和他说放宽心,到时候他保证他一定可以进去,和他做同事。
不知不觉,不长也不短的三年里,林说已经习惯了生活中全是向横的身影,无论是书架上那一摞摞的信件,还是向横和他去游戏厅抓娃娃机抓回来的各色玩偶。
所以再一次听到向横说有关爱情方面的事时,他的不适感比上一次还严重。
-伍-
林说上大学这一年,智能手机逐渐出现在人们的生活里,作为考进了中山大学的奖励,林说的爸爸在iPhone 4发布后买了一部送给林说。
向横不意外的也换了新手机,但换手机的钱是他自己在邮政局实习攒下的。
他给林说买了一副耳机,是一个比较有名的牌子,同样也是花的他赚来的钱。
大四开始,向横便进入邮政局实习,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在林说家门口送报纸。
林说平时周末会回家住,所以虽然现在向横不住学校了,但他们俩周末几乎就像是三年前那样,林说陪着向横完成他每天的工作,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林说自己有拥有了一辆自行车,不需要再坐在后座上,而是并肩骑行。
林说倒是有注意到,当时向横看到他牵出来的那辆自行车时语气有点惋惜地说:“我还想继续载着你呢。”
向横的毕业典礼是在六月初举行的,他邀请了林说前去。
穿着博士服拍完毕业照,不少女生都凑过来想和向横自拍合照,林说本来想开口和向横拍照的,只能不耐地站在一旁看向横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一一答应。
一直到有个女生靠近向横,手里还拿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周围不少看起来像是知情人都凑近了,看样子要起哄。
林说觉得自己脑中的弦像是突然断掉了般,一个健步跨过去住向横的手就往外跑,丢下了傻眼了的众人,跑到了一个比较安静偏僻的地方。
“林说,你咋了?”
等回过神来,林说发现自己和向横已经在平时饭后喜欢来散步的地方了,是一处绿化比较多的地方,边上还有木栅栏,翻过去的话可以到树下找到不少学校情侣偷偷埋着的时光扭蛋。
“没...”林说觉得自己脸上躁得慌,没头没尾地突然把向横拉走,要是那个女生正好是他喜欢的怎么办,他会怪我吗,不会连朋友都不做了吧。
“我看你好像在那里不是很自在的样子,就想着拉着你干跑走吧,不然你也不好意思这样做,”林说抬头看了看向横的表情,然后赌气一般放狠话:“你要是生气了的话你就再回去找那个女生,不许怪我!”
向横不说话,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到林说心中愈发慌乱,思维散发到开始默念邮差叔叔送信纯熟迅速送出。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在林说刚想开口道歉的时候,向横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自然地抓住了林说的手腕,笑道:“我根本没生气啊,待在那里对我来说的确是折磨,我还想谢谢你呢,结果你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可爱了。”
林说闻言知道自己被耍了,嘴边的对不起被吞了下去,他也没在意手腕上的手,双手张开掐起了向横的脖子,“你还耍我玩!向横你这样出去社会是要被打的!”
“那你可要记得来救我。”
“想得美。”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打算翻过木栅栏,到树底下坐着。林说经常来这里,习以为常地从手边的栅栏翻了过去,站稳后看着向横。
没想到向横挑的那块位置上的栅栏年久失修,已经松开了,向横把全身力压上去后折断了栏杆,翻过去后连人带木头摔倒了地上。
林说心里一惊,但看到向横因为翻的动作顺势坐在了地上,呆愣愣地好像吓到了没缓过神,应该没什么事,他又被向横的表情可爱到,忍不住笑了出声,笑到地上的向横缓过来抬着头和他一起笑。
直到林说走过去想把他拉起来,两个人还不停地在笑,没有什么特别含义,好像只是单纯的想笑,这也就导致两个人其实有点脱力,一个拉不起地上的人,一个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一个笑弯了腰,一个笑眯了眼。
-陆-
晚上向横他们班有聚会,向横带着林说蹭完了班级的聚餐后继续去蹭ktv。
一段晚饭就够这帮即将踏入社会的大学生们放开,更何况到了ktv还有酒精的加持。最近在流行的聚会游戏是真心话大冒险,端着酒瓶子,少年人们彻底玩嗨了。
“轮到你了!向横!”
喝光了的啤酒瓶咕噜噜停了下来,瓶口对准了正拦着林说不让他喝太多酒的向横。
向横微微一顿,开口:“那我就真心话吧。”
“好!”组织活动的那个男同学兴奋地吹了声口哨,说道:“终于轮到你来回答了,因为你我们班的男生可是失去了好多机会,这次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旁边另一个男生也跃跃欲试地把桌上真心话的卡牌递过来,示意向横抽一张。向横照做了,然后把牌递给了那个男生。
“有没有喜欢的人?”
全场都起哄似的大喊大叫着,眼睛盯紧了向横,像是想看清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没想到向横一点犹豫都没有,点了点头,回道:“有。”
这下子等待回答而难得沉寂了一秒钟的包厢彻底炸开了锅,和向横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男生女生都纷纷发问“谁啊谁啊”,七嘴八舌的,震耳欲聋。
向横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说:“问题只问了有没有,可没问是谁,不回答。”
滴水不漏。
而林说,从听到答案后便怔愣住,有些呆呆傻傻地将视线停留在向横的脸上,想看出他到底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为了搪塞这帮人编造出来的。
有...喜欢的人了吗?
闷闷不乐地林说后来就独自坐在沙发上喝鸡尾酒,本来他开的是瓶啤酒,但被向横换掉了。一直到十一二点大家散场了,他都没怎么搭理过向横。
六月的晚风还是比较凉爽的,喝了酒两个人打车回到林说家外的马路边,向横说不放心林说便坚持要送他回到家,不愿意在巷口便离开,林说拗不过有些醉了的向横,便只能作罢。
巷子里隔一大段路才有一盏路灯,路灯很高,但灯盏却很亮,光影和月光打在两人身上,投射到地上便是两个若即若离的影子。
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林说觉得自己的酒醒了几分,林说不说话,向横也没开口,一直到两人慢悠悠地来到了林说家门口。
林说刚想和向横张口道别,却被那人一把拽着往他家对面的红砖墙走,被惯性带着摔倒了墙上,林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皱着眉问:“向横,你做什么?”
向横直直靠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浑身带着酒气,边上的路灯角度问题导致林说看向横的脸是背光的,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这么多年下来,向横从来没有和他黑过脸。
“我还想问你呢,去ktv后你一直不搭理我,你以为我感受不出来?”
向横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有些凶狠,已经胡思乱想一晚上的林说听完感到一阵委屈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缓不过气来,他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声音带着一哽咽,不是很明显,但是在此时万籁俱寂的环境下,被向横清楚地捕捉到了。
他逆着光眯了眯眼,眼神在林说的嘴唇上游走了一会儿,轻轻开口:“为什么啊......”
然后,向横抬起手,捏住林说的下巴,凑近了他的脸颊,嘴唇覆了上去。
“唔...!”
被突袭的林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身前却是温热的靠的愈发近距离的向横。林说微微抬起头,任由向横在他的唇瓣上啃咬流连,甚至慢慢地连紧闭的舌关也放松了警惕,然后就被毫不留情地趁虚而入。
一吻毕,向横贴在涨红了脸的他的唇边,声音很轻很轻,但态度毋庸置疑:“因为我不知道我喜欢的人喜不喜欢我,所以我不敢告诉他。”
-柒-
那天晚上林说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浑浑噩噩地回到几步之遥的家里的。
满脑子宛如浆糊的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嘴里还残留着不知道是向横还是他自己留下的酒味,让他陷入微醺。
他已经不像两年前那样对待感情单纯无知了,进入大学后他也无意中有接触到有关“同性恋”的世界,但他一直逃避性地把心中那份对向横的不明情愫定义为友情,明明他自己也能隐隐感受到它跟所谓“友情”的不同。
恶心吗?他问自己。
当然不恶心了。他回答。
但他也并不能够这么快的接受这份情感的,当它被从黑暗的密室中直接拎了出来,摆在了阳光之下。
林说不愿意见向横了。
第二天酒醒过后向横有来找过林说,他当时的神情和昨日林说主动从人群中把向横拉走后害怕他生气的样子一模一样。
林说什么也没说,反而是告诉他自己需要想一想。
从此开始,他俩又恢复了已经停止了一年的通信习惯。
其实现下,因为手机平板的流行,已经真的没有多少人再写信。所以当林说的室友发现他的这个行为时,表情是很不可思议的。但林说没说什么,他耸耸肩,告诉他的室友,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给向横写信,然后等待着收到他的信。
向横暑假的时候被邮政局派到了北京去参与培训,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年底了,紧接着林说又因为报名参加了学校的交换生项目出国去了日本两个月,可以这么说,两个人在这半年里,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也是有的,但林说依旧在考虑,虽然那个答案已经在他的嘴边呼之欲出了,但每当这时候他都会感到胆怯,像是去蹦极时你绑好了所有的安全措施,但是站在跳台上,看着底下的风景,你就是迈不出跳下去的那一步,即使你知道下面有一艘船,你最信任的人在船上等着你。
向横和林说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知道林说面对选择时那种容易害怕的性格,但他也知道,只要林说绝对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会走到底,所以他告诉自己不急,也不能急。
二月初,林说收到的信里,向横写了一个故事:
邮政局开发了一个新的系统,就是可以进行扫邮政局的二维码注册绑定账号,从而订阅邮政局的信息网站,并且可以绑定一个一对多人服务的工作人员。而他的一个同事,就是因为这个订阅信息,遇到了他一个女生,两个人坠入爱河,前几天刚刚确定了关系。
林说看完勾起了嘴角,明明看出来故事是编的,但也不戳穿。
二月底,是林说在日本做交换生结束的时间,所以在最后一次通信时,林说在信的末尾写上了自己归程的日期。
二月二十四号。
正好是向横的编号,贰贰肆。
林说的飞机是清晨到达广州的,当他拖着行李箱回到家门口时,不意外的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早呀,向横!”
“林说!早上好!”向横一脚踩着自行车的踏板,另一只腿斜斜地支撑着自己和自行车的重量,踩在前两年新铺的水泥地上,那条过去每一年都印着两人自行车轮胎印记的石板路被平坦的水泥取代,现在再骑自行车也不会颠簸,但是隐约却少了年少时的那份触感。
就像是,当下的林说和面前的向横,还是一样的人,对待彼此却是更加真挚绚烂的情感。
带着一份期待,一份小心翼翼,拼凑成眉眼相交汇时便在嘴边呼之欲出的悸动。
二月份的阳光带着春天的柔和与绵软,照耀在向横的身上,还轻轻地给那人镀了一层金色的的茸毛,看起来很温暖。对门庭院里栽种的杏树开了花,白润的花瓣像害羞的小姑娘般带着红晕,远远看是粉嫩的颜色。
大男孩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拿在手里摇了摇,绽放出笑颜,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杏花的花瓣伴随着清风拂过,落英缤纷,在向横白色的衬衫,自行车,邮差包,还有四周的红砖墙上都留下了身影。
“锵!今天可以扫二维码吗?扫完可以订阅你的专属邮差哦!”
林说学着之前向横特别喜欢的那个动作故意俏皮地歪过头看向他:
“我记得有人说过你们那个订阅的邮差是一个人服务多个人的。”
“你有最高权限,可以绑定一对一服务。”
“是编号贰贰肆的那个吗?”
“是,但是是只独属于你的贰贰肆号邮差。”
END.
丁儿,十八岁生日快乐。
蹈火
无cp
蹈火赴汤,够不够资格做你挚友。
自我陈述形式
脑洞解释在自我陈述后
贺:鄙人国产男团TNT现役成员一枚,兼职技术流特工。
1月27日我们的车行驶进一个干道,这条路设有七个红绿灯,我注意到第一红绿灯在我们面前从红到绿跳闪了七次,于是记下每个红绿灯下的倒数数字。
“红绿灯坏掉了。”马嘉祺笑着转头,对我如是说。
张:作为TNT成员,我早睡早起无不良嗜好,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狙击手,我的职业习惯是瞄准眉心,确保弹无虚发,千米之外使对手一击毙命。
上午我接到指令,暗杀队内成员,跑完行程,我回到公寓戴上耳机,取走我的琴盒。
“有单人行程” ...
无cp
蹈火赴汤,够不够资格做你挚友。
自我陈述形式
脑洞解释在自我陈述后
贺:鄙人国产男团TNT现役成员一枚,兼职技术流特工。
1月27日我们的车行驶进一个干道,这条路设有七个红绿灯,我注意到第一红绿灯在我们面前从红到绿跳闪了七次,于是记下每个红绿灯下的倒数数字。
“红绿灯坏掉了。”马嘉祺笑着转头,对我如是说。
张:作为TNT成员,我早睡早起无不良嗜好,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狙击手,我的职业习惯是瞄准眉心,确保弹无虚发,千米之外使对手一击毙命。
上午我接到指令,暗杀队内成员,跑完行程,我回到公寓戴上耳机,取走我的琴盒。
“有单人行程” 我当时这样说。
严:八岁时,我被迫加入一个特工组织,组织单线联系,我只能接触我的上级。今日深夜他往我的隐藏邮箱发了一条命令。
“内鬼一名 TNT 标红”标红是暗语,意为暗杀。
晚饭时候,张真源拿着琴盒出门,吉他琴盒,我去琴房看了,他最爱的那支吉他没被带走。
宋:我自小从事化学研究,每次任务都在深夜执行,我不得不摔破安瓿瓶,让我的室友睡得更沉。
命令上说队内有同行,晚饭里我放了东西,趁他们都睡着,翻翻他们有没有枪。
天黑闭眼,预言家查验身份。
刘:我习惯左手拿枪右手玩儿刀。今天中午接到绞杀命令,我一直在揣度谁是特工,直到晚上,我看到宋亚轩往饭里撒东西。
二十一点,他正打算溜出屋子。
我把枪抵在他脑袋上“内鬼?”
丁:做晚饭的时候,我把手里的菜刀偷偷转了个方向,菜刀做自由落体运动,没人阻拦就会砍掉我的脚趾。刘耀文走进厨房,他眼睛没离开宋亚轩手里的食物,右手却下意识地接了刀。身手不错,特工没跑。我提着菜刀,坐在餐桌前郁闷,贺峻霖正在电脑上打着什么,张真源提着琴盒走过来,跟我讲有单人行程。
他走后,我发现衬衫口袋里多了张纸条,是他的笔迹。
马:回公司的路上会经过七个红绿灯,第一个红绿灯频闪七次,此后每个红绿灯上的数字,是摩斯密码。我看到贺峻霖在手机记下了数字,他是特工。红绿灯坏掉是组织的安全口令,避免内部误杀。贺峻霖破解了摩丝密码,意为高层生变,指令不可信。贺峻霖根据我邮箱内指令找到了七个指令发布端地点。
28日0:00山城特工组织肃清内鬼。
同日晚19:00 TNT男团团体活动正常进行。
=================
以下非参加活动内容
脑洞是这样的,tnt其实全员特工且隶属同一组织,但是因为组织避免特工互相出卖,暴露身份秘密,采取单线联系模式,即特工之间互不认识,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固定上级联系。这次事件是因为高层出现内鬼,有人发布错误指令想让特工内部自相残杀。
只有贺峻霖的上级用摩斯密码(红绿灯)传递了正确消息,但是贺峻霖本身又是走技术流的,不会武器,没有友军,身份暴露一定会死。马嘉祺早就收到了暗杀指令,对指令真实性有所怀疑,后来发现了红绿灯,发现了队内特工贺峻霖却没有执行命令,反倒第一时间用安全指令联系到了贺峻霖得到了正确信息。因为多年友情所以他选择相信贺峻霖而不是服从上级的暗杀指令。
其他人都在互相试探发现对方是特工的蛛丝马迹,严浩翔判断张真源的琴盒适合装狙击枪,判断出他是狙击手,但是没有动手。刘耀文发现宋亚轩是特工,会用化学药剂,枪口抵头只是吓唬他,没有动手。宋亚轩从来没有防过刘耀文,跳过室友直接翻别的屋子,其实是一种信任,所以才给刘耀文可乘之机。刘耀文在盯宋亚轩时下意识接了丁程鑫的刀保护丁程鑫,被丁程鑫试出是特工,但是丁程鑫因为不想杀他而郁闷。当时贺峻霖在打电脑,是黑了张真源的耳机,给本想违抗命令之后逃命的张真源秘密传递了消息。张真源写了纸条,塞进丁程鑫的口袋,是他看见了丁程鑫转刀判断出他是特工,写,快逃。
后来七个人互相传递了新消息,找到了七个指令发布点,连夜把七个异动高层杀了,第二天晚上七个人毫发无伤若无其事地参加活动,今晚之后,大家都知道对方是特工了。
七个人人设大概是小马使枪推理能力观察能力很厉害,小丁刘文枪和刀用得好极限运动流,浩翔是使枪的车技也很好类似速度激情那种,真源是狙击手因为他本人沉稳果敢,力气大能控制住后坐力那么强的狙击枪,小宋是用化学药剂的走生化伤害那一挂,小贺走技术流黑系统解密码那一挂。
大家的一些问题整理:
* 贺峻霖的上级为什么会被杀。 他们查找到七个命令端口,这里是指七个人都接收到暗杀队内成员的指令(也就是说暗杀指令有七份,贺峻霖也接收到了发在邮箱里的暗杀指令)
而所有的暗杀指令并非都是他们一直跟随的直属上级发布,而是异动高层黑进系统,伪造指令,发布暗杀命令。所以贺峻霖的真正直属上级才会用红路灯也就是摩斯密码这种隐蔽的形式告诉他"高层异动指令有误"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将指令发在隐蔽邮箱。
所以他们查到七个端口,杀了七个人,这七个人是伪造指令的异动高层,贺峻霖的上级也没被杀。
*贺峻霖是怎么发现张真源是特工的
当时马嘉祺和贺峻霖已经通过口令联系上,破解了指令有误的摩斯密码(在车上时马嘉祺说出红绿灯坏掉的口令,张真源在晚饭时候逃跑)贺峻霖当时打电脑,先是通过马嘉祺给的邮箱指令还有自己收到的邮箱指令,破解了七个命令发布端,命令发布端破解出来,那么命令发给谁发到哪里,接收人的定位也一样能识别出来,所以贺峻霖和马嘉祺事实上是最先知道,全队人都是特工的俩人,而后他们挨个联系,贺峻霖黑掉张真源的耳机。
因为其他人此时还在公寓,但是张真源人狠话不多,直接就跑了,所以他们才采取黑耳机系统这种方式,跟小张同学联系。
因为活动原因,字数尽可能精简,大家有啥没看懂有疑问的地方欢迎在评论里提问呀!我会尽可能回复的,如果有逻辑漏洞,也可以及时修改。
我再重新申明一遍本篇没cp!!没cp!!!我不是我没炒别瞎说!
全程老铁双击666情!!!我也不可能让人物不接触吧!!!为防止崽崽们看,此处省略一些暴躁老妹发言!!!
【祺鑫】跟你室友撒娇真的能有求必应吗
继上次的《突然亲你的室友会怎么样》的挑战之后丁程鑫再次举起go pro开始了新挑战。
这次的内容是跟室友撒娇看看能不能有求必应。
说实话这个主题丁程鑫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他实在又太想知道他们几个尤其是上次挑战让他失败的罪魁祸首马嘉祺的反应。
于是他架好了go pro开始了新的挑(zuo)战(si)之旅。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柿子要挑最软的捏,丁程鑫第一个打算下手的就是张真源。
因为张真源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但当然不是说听他们六个的话——总之就是耳根子很软心也很软的温柔弟弟,丁程鑫决定从他开始,并且有十足把握挑战成功。
张真源正在弹吉他,丁程鑫坐到他身...
继上次的《突然亲你的室友会怎么样》的挑战之后丁程鑫再次举起go pro开始了新挑战。
这次的内容是跟室友撒娇看看能不能有求必应。
说实话这个主题丁程鑫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他实在又太想知道他们几个尤其是上次挑战让他失败的罪魁祸首马嘉祺的反应。
于是他架好了go pro开始了新的挑(zuo)战(si)之旅。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柿子要挑最软的捏,丁程鑫第一个打算下手的就是张真源。
因为张真源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但当然不是说听他们六个的话——总之就是耳根子很软心也很软的温柔弟弟,丁程鑫决定从他开始,并且有十足把握挑战成功。
张真源正在弹吉他,丁程鑫坐到他身边,讨好地说真源我能弹弹你的吉他吗?
张真源头也没抬就说可以,但是他似乎在扒一段和弦,一时没松手,丁程鑫又趁机加码,那真源我能现在就借一下弹弹吗?
真源这下抬头了,一边把吉他递给他一边报了一个歌名,说那个的和弦你会吗,我扒了半天还差最后一点。
丁程鑫感觉自己都还没开始撒娇就到手了有点过于简单,便把吉他抱在怀里给真源弹了一段他说的那个曲子,算是感恩他的慷慨。
弹完把吉他还给了他,丁程鑫开始寻找下一目标,他心想可能他的团员太温柔他的要求又太简单这样没有挑战性,要增加点难度。
转了个弯遇到哼着歌路过的宋亚轩,丁程鑫眼尖地看到他怀里抱的薯片,抓紧机会赶紧开口:亚轩我能吃你的薯片吗?
亚轩下意识把怀里薯片递给了他,又往自己嘴里塞,太过简单以至于丁程鑫开始飘,他想也没想就指着宋亚轩嘴巴说我就要这一片。
亚轩整个人愣住了,脸上甚至开始发红,丁程鑫憋着笑意识到这个游戏的有趣,于是开始动用撒娇武器:我就要这一片嘛~
宋亚轩可能没见过他撒娇一下子被撒了个正着,可他的应对方法是撅着嘴把薯片送过来,惹得丁程鑫洁癖发作一阵嫌弃,连忙说我开玩笑的你自己吃!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下结论刚刚应该也是挑战成功吧,毕竟亚轩肯给他呢,真是个小天使没跑了。
丁程鑫继续找挑战对象,下一个是贺峻霖。
此时他正在床上看书,于是丁程鑫因地制宜地趴了过去:我能和你一起看吗?
贺峻霖下意识说可以啊,丁程鑫又开始刁难自己:那我能躺你腿上看吗?
贺峻霖头顶冒出三个问号,犹豫了一番才说:可、可以吧,怎么了你又腰疼吗?
丁程鑫感觉自己真是个小坏蛋,赶紧跟他说开玩笑啦没有疼啦不要担心我哦,贺峻霖这才笑开,说你肯定在搞什么大冒险。
丁程鑫说是是是,你别跟其他人说。
离开了贺峻霖的房间丁程鑫又找到了在刷鞋的严浩翔,于是他灵机一动:浩翔我能借你的球鞋穿两天吗?
严浩翔头也没抬:哪双?
丁程鑫想了想,最贵的那双。
严浩翔这下抬头了,可满眼满脸都是笑:是吧!你也那双最炫最酷吧!
?敢情你是想炫耀你的鞋?
丁程鑫摆摆手说不借了我们鞋码不一样,挫败地离开了严浩翔身边。
严浩翔还在他身后喊我有和你脚的码!
丁程鑫头也没回直奔刘耀文,看到他在打游戏:耀文你在玩游戏啊。
“昂。”
“我也想玩。”
“来呗我们联机!”
“……我手机在充电,你借我打两把嘛~”
“哦,”刘耀文迅速把手机给到他手里,“那你帮我把这把打完,我尿憋了好久了。”
“……”
丁程鑫无语地帮刘耀文打了个mvp,才去寻找下一个人。
张真源、宋亚轩、贺峻霖、严浩翔、刘耀文,除了丁程鑫自己,那好像就只剩马嘉祺了啊。
丁程鑫莫名紧张了起来。
他在众多方案中精挑细选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可马嘉祺已经远远看到他,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他在纠结什么。
丁程鑫心一横指着马嘉祺的外套说:小马哥我能穿你的外套吗!
声音过大仿佛心虚,唬得马嘉祺一愣,又乖乖把衣服脱下来给他。
太容易了,丁程鑫不服,又说:小马哥我晚上能和你睡吗!
旁边宋亚轩路过说了句wow,丁程鑫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正想收回,马嘉祺挠了挠脑袋,说你本来就和我一个房间啊,难道你是指和我一个被窝?你是不是冷啊,我们可以把被子叠在一起共同盖两条,怎么样?
那就是可以咯?
丁程鑫脸都涨红了还是想试试跟马嘉祺撒娇,他到现在甚至还没开始撒,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认为马嘉祺最不可能干的事用撒娇的语气问了出来——
“小马哥你亲亲我嘛~”
于是马嘉祺也脸红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抢在丁程鑫说挑战结束之前凑过去在丁程鑫脸上亲了一口,结果是被go pro砸了一下,还好不疼。
他捂着被砸了的地方犹豫着问,是这样的亲吗,还是嘴上的?还是要伸舌头的?
丁程鑫手忙脚乱地关了go pro摁着马嘉祺一顿打:都怪你!又是你!又又又又不能播了!
恋爱禁止/【短篇】
(前几天打赌一时爽服输火葬场的 点梗part2 )
(不知道为什么在微博上被pb得明明白白…)
0.
“听说了吗?主席和篮球队队长又双叒叕被全校通报啦!”
“又因为什么啊?”
“触犯校规第十条!”
1.
台风中学新一届的篮球赛杯开幕了。
去年校篮球队就以区第一名的好成绩杀入全省比赛,尤其是队长——高二九班的丁程鑫还一举斩获全赛季得分MVP。再加上重聘学生会主席马嘉祺作为决赛特邀解说,这让万年老二的台风中学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所以往年并不能有什么水花的校篮球赛,今年就间接变成了篮球队的表演赛。贴吧论坛也早就沦为了篮球队各队员的花...
(前几天打赌一时爽服输火葬场的 点梗part2 )
(不知道为什么在微博上被pb得明明白白…)
0.
“听说了吗?主席和篮球队队长又双叒叕被全校通报啦!”
“又因为什么啊?”
“触犯校规第十条!”
1.
台风中学新一届的篮球赛杯开幕了。
去年校篮球队就以区第一名的好成绩杀入全省比赛,尤其是队长——高二九班的丁程鑫还一举斩获全赛季得分MVP。再加上重聘学生会主席马嘉祺作为决赛特邀解说,这让万年老二的台风中学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所以往年并不能有什么水花的校篮球赛,今年就间接变成了篮球队的表演赛。贴吧论坛也早就沦为了篮球队各队员的花式表白墙。
学校公众号也算上道,早在半个月前就开了“你最喜欢的篮球运动员”投票,以队长丁程鑫和前锋刘耀文为代表,各阶段都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说是不太在意这个投票,可丁程鑫基本每天下了晚自习都去上面瞟一眼,偶尔看到刘耀文超了自己,就横跨半个校区去初中部拦着人搜刮一顿饭。
直到上周末,距离篮球赛正式开始的一个星期,丁程鑫在投票榜单上发现了一个新的名字:
马嘉祺。
“他不是我们队的啊…从哪冒出来的?”
眼睁睁看着后来居上又一骑绝尘的名字,丁程鑫气得不行,下了课去找体育部讨说法。
“是这样,因为他们班替补昨天把腿伤了,所以他自告奋勇顶上了替补。”
“不是,那解说怎么办啊?”
“这个你放心,广播站也不缺人。”
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新替补的存在,身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你好,我是七班的马嘉祺。”
2.
丁程鑫当然认识马嘉祺。
且不说决赛的时候和他一间休息室有过一面之缘,在此之前也无数次因为民选校草的角逐,这两个人的名字经常被写在一起。
如果说丁程鑫是篮球队和理科班的排面,那学生会和文科班的排面无可厚非就是马嘉祺。
丁程鑫也因此并不怎么想认识这个一直活在他传说里的“路人甲”。
虽然这个路人甲长得还蛮帅。
可这位路人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笑着伸手问好。
总不能无视他吧??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了马嘉祺的手。
“你好,我是九班的丁程鑫。”
“小马哥,你的名字也写上去了啊,记得到时候去检录。”
体育部部长敲了敲名单簿,提醒后就转身走了。他可不想参与两个风云人物同框的修罗场…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啦。”
丁程鑫弯着眼睛笑笑,尽力表现了一下同学之间的和谐友爱。
“好,赛场见。”
丁程鑫腹诽别见了别见了,不会那么巧分到一场比赛的你小子别想太多了。
“忘了告诉你……场次出来了,正好就是咱们两个班一场。”
马嘉祺还站在原地,笑着耸耸肩。
“……”
丁程鑫彻底无语,鬼知道这个路人甲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啊!
3.
马嘉祺也要参加篮球赛这件事公布以后,学校论坛更是炸了开来。
一众学妹们为一场比赛看两个帅哥这件事大呼过瘾,就连两个人的应援口号都做好了。
小部分的篮球队死忠粉因为马嘉祺的临时参加而觉得有些诧异,于是又在论坛上开了专帖讨论。
不过大家的结论好像都是:
这俩人梁子是结上了。
“难道你不觉得很好嗑吗?我的天啊,强强联合,一个篮球队队长一个学生会主席,这什么原耽剧情啊让我捡着了!这是爱情啊!”
“对啊对啊,还能看到主席大人穿球衣,这也太值了!”
丁程鑫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冷不丁听到后面几个姑娘的讨论,一口汤差点没呛着。
他和马嘉祺?
爱情?
血海深仇都不可能是爱情!
“哥,没事,我找别人打听了,他不会打篮球。”
刘耀文在旁边吃得正香,看到自己老大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老大准是又在想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学生会主席了。
“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丁程鑫收拾了碗筷,
“反正不是我的对手。”
正说着,丁程鑫就听见身后原本两个在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噤了声。
一抬头,马嘉祺就站在自己面前。
“丁队长好。”
马嘉祺还是笑笑,颇为温和地点头致意。
“马主席也好。”
丁程鑫也站起来,反应极快地回了一个微笑。
这可看傻了一边的刘耀文。
印象里这哥跟别人打招呼,不是勾肩膀就是拍背。怎么可能会这么客气地跟人说“你好”!
完了完了,老大碰到对手了。
“明天比赛记得准时到,我等你。”
“好,不见不散。”
刘耀文及时地吃完手上的鸡翅,转身把餐盘放回了清洁处,抓起包就要跑。直觉告诉他,这个马嘉祺,一定对他们队长做了什么。自己这个无关人员还是尽早跑了才好。
4.
比赛定在下午的六点。
两方人员进了检录室,就纷纷换上了球衣球鞋,开始热身。
马嘉祺换好了衣服还在一边帮广播站的新生对解说词,顺便带他了解一下场周设施这些。
“别紧张,你可以的。”
眼看着新生紧张得额头冒汗,马嘉祺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终于到双方球员进场,丁程鑫领着九班的队伍从左边进来。
这人今天穿了一身明黄色的球衣,戴了橙色的发带,本是体育生却衬得皮肤白皙,整个人都耀眼得很。
巧就巧在马嘉祺从右边出场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头上和丁程鑫一模一样只是变成了灰色的发带,墨绿色的球衣,同色系护腕。
丁程鑫在做热身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这一看不打紧,正撞上马嘉祺的眼神。
空气也只是静了那么一秒,马嘉祺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他猛地回神,看到丁程鑫对他比了一个剪刀手,笑得格外开怀。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丁程鑫卸下包袱的笑,不同于每一次照片上看到的刻板,也不是每一次见面时客套的微笑。
于是他也直起腰,冲着丁程鑫笑,露出小虎牙。
上半场比赛开始。
马嘉祺坐在替补席上格外紧张。
倒不是紧张自己班的输赢,虽然班上也有一两个篮球特别好的同学,可终究也是比不过九班一个篮球队队长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就是眼睛盯着满场飞着的明黄色的身影,心绪也不知道飘在了哪里。
毕竟是校内比赛,大家还是以打友谊赛的节奏在运球,自然受伤情况也少之又少,替补的存在说白了就是以防万一。
不然也不会让一个不怎么会打篮球的人上场。
马嘉祺自嘲道。
上半场比赛结束。
丁程鑫投了两个三分,一个篮板。罚球的时候没进去,不过表情也不太惋惜。
马嘉祺看了看比分,暗暗松了口气。
下半场比赛节奏就开始紧张,九班的前锋连续抢了两个篮板,又在罚球的时候中了三分。
马嘉祺在一边鼓掌,又一边默默看丁程鑫的表情。
那人好像从不会露出急躁的神情,即便比分快要追平,也还是不疾不徐,节奏很好。
“小马哥!可算找到你了…”
临时休息的时候,学生会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在马嘉祺面前停下喘了几口气。
“怎么了?”
“你找的解说,就那个新来的小男孩…他胃疼,怕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马嘉祺立马站起来跟着工作人员来到空荡的解说席,手机里也跳出一条消息:
“学长,实在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有点胃疼,下面只能拜托你了…”
马嘉祺收了手机就招招手让工作人员去忙,自己坐回了解说席。
坐下来又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里确实没有替补席看得清。
还有两分钟开始,马嘉祺看了看表,打开了麦克风。
“各位观众们好,我是广播站的马嘉祺,因特殊情况,下半场将由我继续解说,还请大家见谅。”
观众席静了一秒又开始骚动,纷纷议论起接下来的比赛可真是有看头了。
彼时丁程鑫在后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出场就发现对面替补席上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下意识吐吐舌头。
大忙人…
比赛结束还有十分钟,比分之间还差十分。
开场后争取抢个两分或三分,再开始快攻。
丁程鑫心里默默盘算好,就撩了一把头发上场。
哨声吹响,球回到丁程鑫手里,一路行云流水来到线中。
就在丁程鑫抬头瞄好,耳边冷不丁响起了马嘉祺的声音:
“现在持球的是三号球员丁程鑫,他正准备投篮…”
就在那一瞬间丁程鑫突然失去了意识,耳边的声音只剩下马嘉祺刚刚念自己名字的尾音。
“丁儿!干嘛呢?!快投啊!”
丁程鑫猛地回过神儿,重新瞄了瞄篮筐。
手里的球成抛物线砸向了场外…
球没进…
马嘉祺也愣住了。
投篮是丁程鑫的强项啊,怎么会连个篮板都打不上?
丁程鑫皱了皱眉,队友过来和他说没关系也听不进去,满脑子乱糟糟的。
一个球没进去,导致整个节奏都有点杂乱,丁程鑫的后续进攻更是不太稳定,最后十分钟居然让九班追了个平手。
丁程鑫表情不太好,抬手拆了护腕。心里念叨着好一个马嘉祺,居然让他在班级赛上都丢了脸。却没注意到自己悄悄红了的耳朵。
5.
篮球赛就那么过去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平手就唱衰篮球队队长的实力,只不过丁程鑫自己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连着好几天都没再去食堂吃饭。
当天有人捕捉到了马嘉祺在解说开口的一瞬间丁程鑫僵掉的动作,却没有人敢发在论坛上,只不过私下会讨论,那个球没有进其实是间接要赖到马嘉祺身上的。
当事人听到以后也有天差地别的两种反应:
“怎么就怪我了!我场都没摸着!”
“就是怪他!不是他在旁边坐着我能失手吗?”
关键最让丁程鑫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发现最近不管走哪都能碰见马嘉祺。
就在这一个小半天连续第五次碰到马嘉祺后,丁程鑫急了,直接上前揪着马嘉祺的领带角,恶狠狠地问他:
“你是不是跟踪我啊?”
马嘉祺觉得有意思,这人长得好看,发脾气的样子也像炸毛的小猫咪,于是又故意逗他:
“校园是公共场所,你能走我为什么不能走?”
“行,马嘉祺,你等着!”
刘耀文接到电话的时候一脸茫然。
丁程鑫居然支支吾吾地求他办事?关键这事还是去问马嘉祺喜欢什么颜色?
“你要送他生日礼物?”
“不是!”
“哦…那你要送他礼物?”
“哎呀不是别问了!”
刘耀文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找了广播站的人让他去问马嘉祺。
当事人的回答是这样的:
“没有特别喜欢的,淡一点的吧。”
淡一点?
丁程鑫笑了。
他喜欢淡一点的颜色啊…
那就是不喜欢艳的喽?
“马嘉祺,走着瞧。”
6.
丁程鑫第二天顶着一脸骄傲的表情进校门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
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见过高中生染一头大红色的头发吗?!
丁程鑫自己可喜欢了,下了课就往九班和七班中间的平台站,生怕马嘉祺看不见自己。
你丫讨厌什么颜色,我就要染什么颜色。有本事你躲着我走。
马嘉祺出班门远远就看见丁程鑫站在门口,一脸挑衅的样子,再一看头发,啧,怎么这么鲜艳。
转念一想昨天广播站小学弟突然问自己喜欢什么颜色…
啧,早知道说不喜欢绿色了。
“咳咳,那什么…等我呢?”
马嘉祺一本正经走过去,拼命憋着笑问了一句。
“对啊,等你,颜色喜欢吗?”
丁程鑫一脸嘚瑟。
“谢谢你专门染给我看。我很喜欢。”
马嘉祺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一脸吃瘪的红毛丁程鑫在原地。
“混球…”
本以为这场闹剧就告一段落了,毕竟丁程鑫染红头发也是真的好看。
结果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一早,他们根正苗红的学生会主席,公然顶着一头蓝色头发来了学校。
“谁跟他说我不喜欢蓝色的?!”
丁程鑫在饭桌上摔了筷子,气得火冒三丈。横竖过不去这坎儿,冲去七班拉着正在做题的马嘉祺就去了操场。
马嘉祺还有点慌,不会真把人气着要撩架吧?
结果丁程鑫瞪了自己半天,憋出来一句:
“蓝头发真好看哈,也谢谢你专门为我染,我!很!喜!欢!”
最后四个字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哎,你们两个!干嘛呢!”
这边颜色的事儿还没结束,马嘉祺老远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朝这边过来。
完了,校长来了。
7.
“我就说我在办公室看见一蓝一红在那绿草坪上不知道干什么呢,你俩干嘛啊?俩陀螺啊还是交通灯啊?”
“校长…交通灯是红黄绿…”
马嘉祺小声提醒道。
“让你说话了吗!一个个不学好,校规明令禁止不能染头发,你们俩当我瞎啊?”
“全校通报,高三七班马嘉祺和高三九班丁程鑫,因触犯校规仪容仪表条例,处罚打扫一个月校图书馆,外加下个月升旗主席台念检讨。”
丁程鑫背着手去掐马嘉祺的胳膊,转头看见马嘉祺的表情,憋笑憋到内伤。
让你跟我斗,学生会主席也有今天?
出了办公室,丁程鑫终于憋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蹲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有那么好笑吗?”
马嘉祺也耸耸肩,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马嘉祺啊马嘉祺,三年的优秀学生代表毁于一旦啊,哎哟哎哟…不行我脚抽筋了…”
马嘉祺本来不想理,低头看着丁程鑫突然叫苦连天去摸脚踝,才发现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抽筋,连忙也蹲下去帮他揉脚踝。
“幸灾乐祸吧你就…合着跟我一起挨罚的不是你是吧?”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还有点一瘸一拐,扶着马嘉祺又笑得开心。
“一个月打扫卫生换你堂堂一个大主席全校通报,值了!”
“唉,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马嘉祺无奈,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想:
一个全校通报换一个月跟丁程鑫打扫卫生,也挺值的了。
8.
说是一个月打扫卫生轻飘飘,真的做起来又不是那么容易。
两个人每天晚上放学都要去图书馆签到,然后给各种书籍归类,登记,最后闭馆之前打扫卫生。
丁程鑫前几年打篮球把腰给弄伤了,没打扫几天就喊腰疼,马嘉祺只好把登记和归类的活让给他,自己去扫地。
学校图书馆是新建的,面积大,书架也高,所以干脆配备了梯子。丁程鑫爬上爬下的也觉得挺有意思,每天也就哼着小曲子过来和马嘉祺一起打扫。
丁程鑫归类一个架子的时间,也刚好够马嘉祺用拖布把两个架子之间的走廊拖一遍。
“近代史…”
马嘉祺涮了一遍拖布,再过来的时候丁程鑫换了一个架子,嘴里念念有词找那个对应的空格。
冷不丁瞥见梯子角有点斜,马嘉祺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见“咔吧”一声。
丁程鑫摔下来也吓得要死,闭着眼睛忘了反应,再睁眼,自己已经摔在了马嘉祺身上…
“哎哟小祖宗啊你挺沉啊…”
马嘉祺也被撞到脑袋,龇牙咧嘴地伸手揉。
“对不起对不起,没站稳嘛这不是,疼吗疼吗,我给你揉揉。”
丁程鑫扶着马嘉祺站起来,皱着眉去帮马嘉祺看后脑勺有没有事。
马嘉祺背靠着书架,就那样被丁程鑫踮着脚摸头,气息都喷在耳边,连洗衣服留下的皂荚香都能闻到。
丁程鑫是真的好看。
马嘉祺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就算染了一头嚣张叛逆的红毛,也是把肤色衬得白净又透亮。
上次在图书馆等闭馆的时候丁程鑫睡着了,马嘉祺就去看他的脸,睫毛又长又卷,睡得不沉的时候还会扑扇两下,像两只小蝴蝶。
每次有这种感觉,马嘉祺都会匆忙别过头,深呼吸几下,再去窗口吹吹风。
然后告诫自己清醒清醒再清醒。
可他也确实打心底意识到,自己这种感觉是真的叫做“喜欢”了。
“咳咳,我没事,头挺硬的,磕一下没啥的…”
马嘉祺不着痕迹地扒拉了一下丁程鑫的手,才把他推开了一点点。
好死不死的,距离刚好够两个人对视…
丁程鑫的脸颊有点红,这会儿看着马嘉祺也忘了说话,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放在哪合适。
两个人足足对视了半分钟,丁程鑫才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马嘉祺。
“没…没事就好…摔傻了我可不负责。”
“你这小东西说什么呢…谁要你负责了?”
马嘉祺笑了,拍拍身上的灰,抬头却发现丁程鑫还是有点不太对劲地背对自己,手还揪着衣角。
这幅模样看得马嘉祺突然心生一计,想逗逗他。
“哎,丁程鑫…”
“干嘛?”
“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喜欢我?”
丁程鑫听了猛地转过身,脸却更加红了:
“你瞎说什么呢!谁喜欢你啊……我靠你想什么呢!”
“啊…这样啊…”
马嘉祺本来准备假装失落,听到这话心里也确实像缺了一小块。
“我还挺喜欢你来着…”
这么想着真话就被抖出来。
没所谓,反正是开玩笑,丁程鑫只会骂一骂自己罢了…
“你说什么?”
丁程鑫猛地抬头。
“我说…我还挺…”
话说到一半,马嘉祺就被丁程鑫扑过来揪住了领子。
不是吧?这就要动手了?开玩笑啊大哥…别打脸吧…
“你说你喜欢我?”
马嘉祺两眼一闭,破罐破摔:
“是,我喜欢你!怎么地吧?”
丁程鑫近在眼前的睫毛扑扇了两下,手就松开了。
“靠…不早说呢…?”
??
“我还说谁先表白呢…”
啥??
马嘉祺傻了。
丁程鑫这意思是…
他也喜欢他??!!
“那这么着吧,既然你先表白那我就…就明说了吧…”
“我是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了,不然那天那个三分球我怎么可能失手啊!”
“以后我再打篮球听见你声音就慌了,这可怎么办啊…”
“其实…你那蓝头发也挺好看的,我挺喜欢蓝色的…”
丁程鑫越说越小声,也不敢抬头看马嘉祺了。
马嘉祺这会儿算是反应过来了,二话没说抬手就把丁程鑫拉近,翻了个个儿轻轻压在了书架上。
“干嘛你…”
丁程鑫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手也没劲儿推马嘉祺了。
“不干嘛,就是想…”
马嘉祺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
“趁心快跳出来之前缓解一下…”
丁程鑫闭上了眼,就在下一秒被抛进了黑暗的柔软里。
马嘉祺的嘴唇有点凉,又微微带了点颤抖的感觉。
“你不会接吻啊?”
被松开后,丁程鑫顺势把胳膊搭在马嘉祺肩膀上,笑着打趣。
“没办法,忍一下,你可是我的初恋…”
马嘉祺脸色有点微微的红,明明是主动的那个,这会儿却有点不太好意思直视丁程鑫了。
“我有说我答应要做你男朋友吗?”
丁程鑫调皮地用手指点了点马嘉祺的鼻尖。
“这还不答应啊…”
马嘉祺有点急了,伸手把丁程鑫搂近了一点。
“嗯…看表现吧。”
9.
学生会主席和篮球队队长最近关系很不错的样子,不但一起把头发染回了黑色,还时不时穿着同款一起出现在图书馆。就连放学的时候马嘉祺都会在九班门口,等着丁程鑫像小鸟一样从门口跑出来,扑在他身上。
除此之外广播站夹带私货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但大多数都是因为主席亲自去台里点歌,附加一句:
“这首一定要点,阿程喜欢。”
周一的升旗仪式两个人更是穿着一模一样的外套和鞋子站在主席台上念检讨,愣是念出一副表扬信的感觉…
“是我的问题吗?我怎么觉得…”
刘耀文在台下扯着队里的人交头接耳。
“老大他…可能还会有全校通报了…”
“触犯校规第十条…禁止校内谈恋爱…”
END.
(提前的周末愉快~)
【祺鑫】同居三十题 23
娱乐公司总裁祺×旗下艺人明星鑫
勿上升真人#
勿上升真人#
勿上升真人#
都是我编的!
这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23 一场飞来横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丁程鑫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里,整个客厅全部笼罩在黑暗中,只剩下冰冷的机器屏幕闪烁着森森白光。
“阿程?”马嘉祺凑过来,把人揽进怀里:“没事的,没事的,你别看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马嘉祺。”
“嗯?”察觉到怀里人瞬间的僵直,他原本以为是因为网上那些事而产生的莫名情绪,后来才感觉到抵抗。
“放开我。”丁程鑫低着头,额前碎发受地心引力下垂,整张脸埋在阴影中。
“阿...
娱乐公司总裁祺×旗下艺人明星鑫
勿上升真人#
勿上升真人#
勿上升真人#
都是我编的!
这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23 一场飞来横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丁程鑫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里,整个客厅全部笼罩在黑暗中,只剩下冰冷的机器屏幕闪烁着森森白光。
“阿程?”马嘉祺凑过来,把人揽进怀里:“没事的,没事的,你别看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马嘉祺。”
“嗯?”察觉到怀里人瞬间的僵直,他原本以为是因为网上那些事而产生的莫名情绪,后来才感觉到抵抗。
“放开我。”丁程鑫低着头,额前碎发受地心引力下垂,整张脸埋在阴影中。
“阿程,你怎么了?”
丁程鑫仰起头,脸上一片平静:“马嘉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马嘉祺,我是个男人。”他的表情更冷了:“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把我护在身后,我们是平等的。”
“我知道我们是平等的,可我就是情不自禁……”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受够了。”丁程鑫赤脚站在地毯上俯视他。
单方面冷战,就这样开始了。
背着马嘉祺接了一部电影,丁程鑫就直接奔赴极北之地拍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就收拾行囊离家出走了。那个时候两人还没公开,马嘉祺也不好直接去剧组找他,无奈下,只得对刘耀文委以重任,把他派到丁程鑫身边。
丁程鑫曾经跟自己说过很喜欢刘耀文,他还记得那人当时在自己怀中扬着脸,眼角神采奕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说耀文小小一只很可爱,会让他想到自家小侄子。
其实马嘉祺私心就是希望刘耀文去了以后可以帮自己说好话,哄哄丁程鑫,可谁知道最后会是这个场景……
刘耀文瘫坐在椅子上,从头到脚都写着两个大大的拒绝,而丁程鑫站在他面前,饶有兴趣的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嘴里还连连称赞小朋友骨骼惊奇,适合跟他学东方挖掘机技术。
被肆意摆弄着跳海草舞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刘耀文开始后悔来替自家boss说好话哄……等一下,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看着大明星摆弄着远去的背影,刘耀文只觉得狼生艰难,同志仍需努力啊。
“耀文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介意他这样对我。”丁程鑫把下巴搭在刘耀文肩膀上,一双眼睛水漉漉的微眯着,将失落与沮丧通通淹没在其中:“我也想保护他,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啊,他凭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难道我真的不能让他安心吗?”
马嘉祺轻轻把已经醉到迷糊的人拢住,在耳边安抚:“对不起,阿程,真的对不起……你相信我,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绝对不会再瞒着你,我们做彼此最坚实的后盾,好吗?”
心下还有些恼,身体却顺从地靠了上去,丁程鑫撇撇嘴,像是很不满的样子,闷闷点了两下头。
【祺鑫】《我的主管是个撩撩怪》Ⅳ
办公室恋情
富二代与精英的故事
不定期H
观文需谨慎
——————————————————————
马嘉祺坐在办公室写计划书,隔一会就往外间瞧,过几分钟自己强行扭回来,打完一个小段又看。
好像学生时代复习功课时给自己定的计划,做完一题吃一根Pocky,即是动力也是奖励,特别管用,总能事半功倍。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完全不灵,一上午只写了三页,不到3000个字的内容被分了四十几个段。
这哪是什么项目计划书,简直写成现代诗了。
马嘉祺从小到大不管学习还是工作都讲求效率,没有状态就休息,不会强迫自己做绞...
办公室恋情
富二代与精英的故事
不定期H
观文需谨慎
——————————————————————
马嘉祺坐在办公室写计划书,隔一会就往外间瞧,过几分钟自己强行扭回来,打完一个小段又看。
好像学生时代复习功课时给自己定的计划,做完一题吃一根Pocky,即是动力也是奖励,特别管用,总能事半功倍。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完全不灵,一上午只写了三页,不到3000个字的内容被分了四十几个段。
这哪是什么项目计划书,简直写成现代诗了。
马嘉祺从小到大不管学习还是工作都讲求效率,没有状态就休息,不会强迫自己做绞尽脑汁却不出成果的事情。
计划书写不进索性不写,专心想另一件事,马嘉祺看着窗户边上正低头头打游戏的人,虽然隔得远,丁程鑫脸上的不耐烦还是很清楚。
这几天他眼前总能看见丁程鑫的样子。
有时候在公司,有时候是在家里,还有的时候好像在做梦,醒来之后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的臆想。
又真实又玄幻,有点匪夷所思,搞得他工作时间都有点心不在焉,前两天各部门例会丁总在上面发言的时候居然走神,被当面点了两次名。
丁程鑫倒是照旧过着他不冷不热的日子。
准时签到,踩点走人,上班时间打游戏,午休就趴在桌上睡觉。
偶尔看见他对着电脑做事,干不了多久就打着哈欠去茶水间泡咖啡,一天要去好几趟,跟有瘾似的。
神奇的是布置给他的任务倒是一项不落的按期完成,不提前不推后,往往是在deadline的最后几分钟收到邮件提醒,马嘉祺仔细看过,做得都不错。
下班之后丁程鑫的活动就更有规律了,不是回家叫外卖,就是浪到半夜才回来。
马嘉祺已经习惯在每天晚上七八点听见门口喊“1708,外卖到了”,或是半夜一点左右传来插钥匙的声音。
有时候他会挑准这两个时间下楼丢垃圾,在电梯或者楼道口和丁程鑫碰一面,对方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都是点头路过,酷得像个执行任务的卧底。
偶尔喝挺多了才施舍一点笑容,靠在电梯里说声“Hi”,声音腻腻歪歪的,电梯一停就站不稳,也不抗拒马嘉祺扶着他的肩,有时候还会主动往他怀里靠。
但都是一个人,从没见他夜不归宿或者带别的人回家里。
电脑响起消息提示音,一封来自“小狐狸”的新邮件请查收。
“小狐狸”三个字提醒了马嘉祺,转头看到丁程鑫放下手机起身去茶水间,犹豫一下也跟了过去。
“唉老董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马主管最近怪怪的?”
小杨侧个身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找后面的人八卦,余光跟着一前一后路过的人,眼睛里有精光。
“哪里怪。”
“我昨天在公司门口碰见他和小丁,居然是小丁跟我打了个招呼,马主管就这么直直地走过去了!你说奇不奇怪?”
“就这样?”
“还有啊今天马主管都去多少趟茶水间了,水牛也没这么能喝的。”
被叫老董的人其实刚过了出生以来的第三个本命年,只不过长得稍微急点,这个部门成立的时间短,他来了两年已经算是老员工。
老董不爱管人闲事,是个老人家的心态,碰到小杨这种整天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八卦一般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手上工作不停,随口接话。
“主管喝多少水你也管,他上厕所怎么不见你跟着。”
“你怎么知道我没跟。”
“……”老董停下打字转过头,“所以你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小杨神神秘秘地凑近老董耳朵,“马主管和小丁有点不太对。”
马嘉祺也觉得自己不太对。
那晚的记忆生动地出现在他眼前,有毒一样,想起来就呼吸困难,不想的话又会很焦虑,只有从头到尾地在脑海里重来一遍才能减轻这种病症。
然而下一次病发来得很快,周而复始的,只能饮鸩止渴。
心里计算着最近又犯了几次毛病,马嘉祺跟进茶水间里才发现手上没拿杯子,只好去员工休息区的便利购买吃的,手机扫码的时候丁程鑫居然也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尴尬。
“那边没咖啡豆了。”
“是吗。”
“嗯。”
马嘉祺手指还停在Home键上付款,按了几次都显示不成功,大概有点出汗,只好改用密码支付。
一抬头正看见丁程鑫盯着贩售机里面各种口味的咖啡纠结,眉头皱成一团,几乎是下意识地提醒他。
“你这两天酒喝得太多,要少喝点咖啡。”
刚说完他买的Pocky掉到取物出口,马嘉祺弯腰去拿就听见对方说了声“哦”,一个晃神,Pocky和手同时被门夹了一下,痛得他赶紧缩起来。
那人声音低低的,很轻,又短,像怕人听见,只捉住一点来不及收住的尾音,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听上去乖得不像话。
丁程鑫好像为了证明自己言出必行,果然没买咖啡,而是选了一罐旺仔牛奶,还是加热过的,付完钱朝马嘉祺晃了晃。
眼神像在说,“看吧,我听你的话了”。
心里突然塌陷了一大块。
想着丁程鑫喝牛奶的样子,一整天马嘉祺的嘴角都没法下来。
半夜的时候马嘉祺又在门口碰见他,这回是喝多了歪倒在转角处的门边上,正一个劲地在裤兜里掏东西,估计是找钥匙。
马嘉祺放下手上的袋子想上去帮忙,走上前了又不知道该帮什么,就在他身后站着看他的背影。
直到感应灯在三十秒钟之后自动灭了。
深夜的楼道很静,心跳得响一点都能听到回音,更别说酒后的喘气,还有马嘉祺自己开始急促的呼吸。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窒息,又有点开心。
“哗啦“。
灯光应声一闪,马嘉祺回过神看到地上的一串钥匙和散落开好几颗彩色的东西,捡起来发现是糖,还有糖纸都裹不住的草莓香气。
是他送给丁程鑫的。
说到这罐水果糖,事后马嘉祺为了证明这是“送给同事的礼物”临时从网上又买了一些带到公司去,但除了包装有点相似,品牌和产地都不同,他自己吃过,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他从德国特意给丁程鑫买回来的。
“草莓味的,你喜欢吃吗?”
马嘉祺摊开一只手伸到他面前,透明的糖衣映出淡淡的莓红色,甜香清透,香味从他的手心沿着轨迹一路上升,弯弯绕绕地,飘散进空气,悄悄渗入了他的眼睛。
丁程鑫醉得有点厉害,右手半遮着脸靠在门上,看着对方的眼睛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喜欢啊。”
歪着头想了想,又突然伸手把糖抓过来,很凶地说:
“糖给了我的,不准你拿回去!”
马嘉祺有点好笑,手伸向他的脑袋拍了拍,“给你的,不拿回去。”
“人给了我的,也不准拿回去。”
丁程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认真,平日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半点都没了,马嘉祺的手还在他头上悬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也不确定他嘴里的“人”是指谁。
那些虚虚实实的情绪突然涌上心脏,冲到嗓子口,很痒,像要出来,又害怕出去。
丁程鑫明显还在醉,一对大大的眼睛不聚焦,咖啡色的瞳仁里能看见水泡似的亮斑,藏在微微卷曲的刘海后面,一下一下,偷偷地眨眼,满眼的迷离。
马嘉祺突然有点想趁人之危。
他记得那天在茶水间看丁程鑫拨弄自己的刘海,嘴里嘟哝着说该剪了。
是该剪了,这么长,垂下来都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他不自觉伸出手挑起那人额头前的一缕头发,找到那双眼睛盯着不放。
又想,还是别剪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半天,不知道是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都不太清醒。
就在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又似乎该发生些什么的时候,丁程鑫突然站直身子。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他这一动脸几乎贴上了马嘉祺的嘴。
然而丁程鑫只是拍掉了他的手,哑着嗓子说了句“晚安”,转身开门进屋。
关门声一响,楼道的灯又亮了。
马嘉祺站在那儿,自己看着自己手心被落下的一颗水果糖。
身体有点麻,感觉有点灵魂出窍的意思,一时之间回不去肉身了。
第二天是各部门例会,从早上十点开到了下午四点半,马嘉祺作为主管一整天都没回办公室,下班后又直接赶去高中同学的聚会,两人始终没碰上面。
马嘉祺高中读的是省重点,同班同学们现在都混得不错,经商创业做老板的,钻研学术当教授的,还有几个在办移民等绿卡,腰包鼓鼓的大有人在,吃完饭抢着付钱就折腾了大半个钟头。
结束后关系不错的就三三两两私约了,马嘉祺也被几个老友拉到酒吧续下一摊。
刚坐下就看到手机锁屏跳出一条微信通知。
马嘉祺不用微信,除了爸妈偶尔联系,只有那个人。
小狐狸:糖好吃。
还真的把自己放出来了,马嘉祺盯着手机笑,想了一会回复过去:
马到成功:下次给你带全部是草莓味的。
小狐狸:???
看来昨晚醉得不轻,都不记得了。
另外三个人正聊什么,笑得前仰后合,马嘉祺专心聊微信没参与。他上学时话就不多,凭实力和颜值叱咤校园三年,是朋友早都习惯了,也不催他加入。
只有挨着他坐的前同桌不改八卦本性,拿手肘撞了撞他悄摸着问。
“恋爱了?男的女的?”
马嘉祺以前谈过两个女朋友,每回被他这腐女同桌知道了都要原模原样地问一遍,吐槽她还怼回来,说什么你这么Alpha的人设不搞基实在暴殄天物,马嘉祺也不懂,但听着感觉像是自己的不对。
于是第一次他还认真回答说是的,女的,第二次就开玩笑说下次吃饭一起,你亲自鉴定吧,这回索性只笑笑不说话。
许靖靖看马嘉祺这样子以为他懒得搭理,自己继续喝酒,结果听到那边幽幽说了一句
“男的。”
一口酒刚进到嘴里就喷了。
“真的假的!”
马嘉祺晃了晃手机微信,“真的,不过没恋爱,只是在聊微信。”
“切,没恋爱说屁。”
许靖靖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想一想又觉得不对,刚才这人一脸春色的样子明明很不单纯,他说没恋爱就没恋爱吗?
一个二十几年没用过几次微信说不想改变聊天习惯的人,现在为了一个男的成了低头族,说没有一腿?许靖靖可不信。
追问了一句:“所以那人是谁?你俩什么关系?”
“同事。”
“还有呢?”
“邻居。”
“还有呢?”
马嘉祺考虑了一下该不该说实话,怕她太兴奋,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眼就被许靖靖发现了猫腻,威胁道:“不老实交代我吃了你。”
“好吧”,马嘉祺勾了勾手指,在她耳朵清楚地说,“我们上过一次床。”
“……”
“不过就一次,之后话都很少说了。”
大概是腐女资龄太长、滤镜太厚,许靖靖总感觉这位同桌谈到“我们”的时候那眼角眉梢的春意盎然简直跃然纸上,说到“不过”又止不住的喟然长叹,满目伤怀。
于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马嘉祺和他的“小狐狸”滚床单的画面。
…………
她觉得自己当场就能写出1W字同人文,办公室恋情掰弯精英直男abo设定不定期H过程小虐结局高甜的那种。
脑内翻江倒海,脸上强忍着风平浪静,许靖靖最后只说了一句,“挺好的,我居然没想象中那么意外。”
马嘉祺愣了一下,“想象中?”
许靖靖不好说自己曾经以马嘉祺为原型在学校的BL贴吧里发过同人文,只能嘿嘿一声岔开话题,问他俩进展到了哪一步。
“你喜欢他?”
“应该没有吧,我又不是gay。“
“……马嘉祺,你这是对广大同性恋者的偏见!”
周围聊天的同学被吓得同时向他俩看过来,许靖靖正激动着,也不管别人奇怪的眼神拉着马嘉祺跑到酒吧门口,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气势。
“同学,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没法冷静!”许靖靖插着腰大手一甩,连珠炮似地朝着马嘉祺发射,“gay怎么啦,gay也是男人!不就是性取向小众吗?不就是喜欢的人和自己一个性别吗?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了?现在早不是封建社会了,人家美国第一个抵制同性恋的国家都在2016年宣布同性恋婚姻合法了,咱们中国是晚一点,也总有合法的那么一天!现在那些有偏见搞歧视的人都是狭隘!狭隘!以后通通啪啪打脸!”
“……”
马嘉祺想说我真的没有任何偏见,好歹在英国待了本科+研究生五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满山遍野的猪跑,奇景见多也就见怪不见。
同一幢宿舍楼里的隔壁和对门就是一对gay,从来不避着人秀恩爱,足球队的队长和经理大二开始恋爱,一起升了研究生,听说毕业后就领证结婚了,还有同班、同社、同一个毕业小组都遇到不少。
马嘉祺刚开始也觉得膈应,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有时候和他们聊天听到一些内心的东西,才明白所谓离经叛道只不过是物以稀为厌的错误解读,定义都是人下的,不一定说得多的都是真理。
人生来平等,感情也一样,不分贵贱。
马嘉祺对gay没偏见,只不过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男人。
包容和理解一点都不难,只是事情一旦到自己身上多少需要点时间。
许靖靖还在气头上也听不进马嘉祺说什么,进去拿了包又出来,说要回家了。
“你不是要等男朋友来接吗?”
“不等了,他在陪他的朋友借酒消愁,我自己打车。”
马嘉祺今晚没喝酒,拦下许靖靖的手说:“我送你吧,太晚了,一个女孩不安全。”说完又赶紧举起两只手郑重声明,“这可不是对你们女性的偏见,别再给我灌输大道理了,同学。”
许靖靖自己也笑了,“好吧,那我就屈尊降贵坐你的车。”
“谢谢。”
“客气。”
临下车时许靖靖还不死心地想给马嘉祺说道说道,看他一脸“饶了我吧“的神情,只好算了,只说了一句:
“总之喜不喜欢你嘴上说了不算,问你的心吧。“
马嘉祺停好车上楼,看表还不算太晚,边冲澡时想起丁程鑫的信息还没回,出来一摸口袋,手机不在,大概落车里了。
刚一按电梯门自己开了,掉出来一个人。
丁程鑫东倒西歪一头撞进他胸口,扑腾了几下,用手扒住马嘉祺脖子,挂在他身上不动了。
这个人,又喝醉了。
喝醉的人特别沉,马嘉祺托着丁程鑫的腰费劲地抱他回家,打横了放在客厅沙发上,累出一身的汗。
想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丁程鑫的两只手还环着他脖子。
马嘉祺轻轻拍他的脸哄他松手,那人好像不乐意了,使劲紧往下拽,马嘉祺一个没撑住摔在他身上。
“啊……宝贝,你、你压死我了……“
丁程鑫醉得昏天暗地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马嘉祺很清醒,这一声“宝贝“让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某处突然觉醒的冲动。
身下的喘息狠狠地冲着他耳膜上撞,一下一下,压过他不甘示弱的心跳。
“总之喜不喜欢你嘴上说了不算,问你的心吧。“
心要是控制不住的话,身体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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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卡H
实在是写太长了
【朝俞】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有ooc和私设
*题目来自《友谊地久天长》
*今天看完伪渣,来一发短打~
1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却怎么也腻歪不够。
接到万达电话的时候贺朝睡得正香,被吵醒后一通无名火。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皱着眉头还没醒,伏在他胸口的谢俞,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大清早的打电话来干什么?”
贺朝这招混淆视听实在使的好,也不管窗帘都遮不住的阳光顺着缝溜进来,在房间里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柱。
“朝哥你在哪呢?成功人士了哈佛凌晨四点半不知道呢?这都十点了……”
贺朝差点摔手机:“你新闻传媒学傻了是不是?”
万达笑了两声,讨了骂终于舒坦了:“哎你这压低了声音的,俞哥在你旁边呢?”
此时正值暑假,两人都没留校,贺朝脸不...
*有ooc和私设
*题目来自《友谊地久天长》
*今天看完伪渣,来一发短打~
1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却怎么也腻歪不够。
接到万达电话的时候贺朝睡得正香,被吵醒后一通无名火。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皱着眉头还没醒,伏在他胸口的谢俞,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大清早的打电话来干什么?”
贺朝这招混淆视听实在使的好,也不管窗帘都遮不住的阳光顺着缝溜进来,在房间里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柱。
“朝哥你在哪呢?成功人士了哈佛凌晨四点半不知道呢?这都十点了……”
贺朝差点摔手机:“你新闻传媒学傻了是不是?”
万达笑了两声,讨了骂终于舒坦了:“哎你这压低了声音的,俞哥在你旁边呢?”
此时正值暑假,两人都没留校,贺朝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小朋友拐回了家,老贺在外到处跑,听完小贺报备之后回以“知道了”三个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这种未婚同居行径。顾女士眼巴巴盼着儿子回家,谢俞信誓旦旦跟自家母亲保证过两天肯定回去住,彼时贺朝正对他上下其手,挂了电话之后,两人又扭打成一团。
“呸,你朝哥我是那种人吗?”
谢俞刚醒就听见这么句话,目光有如实质在贺朝脸上来回盘旋,却连芝麻大的做贼心虚都没看见。
万达听对面他朝哥模模糊糊地开始哄他刚睡醒的宝贝男朋友,黏唧唧甜蜜蜜,不好意思又理直气壮地打断了他们爱的交流:“看你们这样是从京城回来了啊?同学聚会来不来?”
贺朝惊讶:“这离毕业才多久啊就……”
就听谢俞说:“两年了。”
好像毕业才是昨天的事,眨眼好似一团的人就各奔东西,时光飞速逝去。
贺朝咳了两声:“时间地点?”
万达报了日期和地址,接着道:“你跟俞哥都得来啊,高三三班的面子大部分都是你们挣的。”
“嗨,”贺朝摆了摆手,也不管万达能不能看到,“你朝哥和他男朋友什么人,这还要你说。”
万达:“……”
听见谢俞对贺朝说了些什么,贺朝道别后便要挂电话。
挂了电话,贺朝就来拧谢俞腰上的肉:“小朋友,今天还想不想起床了?”
谢俞躺在床上,眼神却晶亮:“不起床,哥你做饭。”
贺朝叹了一声把谢俞抱起来:“你说我怎么就非你不可了呢。”
“大概你卖保险的嘴皮说动了我。”
“一点不好笑。”贺朝弹了弹谢俞脑门。
上了大学之后,原本密不可分的那些人四散而去,唯有面前的这个人,不仅陪伴自己两年,接下来还要陪伴四年,未来要陪伴几十年。
谢俞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搞得神思恍惚,就看见贺朝打开大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拎出来往自己身上比划:“你说我穿哪件好看?”
骚还是朝哥骚。
谢俞起床,将要走出卧室门之前说了一句:“你要不就套个裤衩子去,不仅引爆高三三班,还能引爆整个A市。”
而后他躲过贺朝的双臂,轻巧地溜进厕所。
2
距离万达打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约定的日期近在眼前,贺朝在家除了学习就是调情,偶尔想想自己要以怎样的开场白才能迪奥炸全场,所向披靡。
那天高三三班的班群久违的有些吵闹,发起人是刘存浩,在班群里一个一个@确认名单,除了不可抗因素,几乎没什么人不去。
[贺朝]:这么热闹。
贺朝发了一条消息之后,底下是一溜的“朝哥好”,直把贺朝哄得眉开眼笑,谢俞靠在床边,觉得久违的熟悉感入侵了他。
过去的高中两年,操场、树荫、大大小小的比赛、无穷无尽的考试、心心念念的春秋游,在一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被提及,语气中都是怀念。曾经他觉得离他很远的生活,平凡而喧嚣的、结伴而行的高中生活,遇到贺朝之后,他都经历了。
他动动手指,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发。
贺朝注意到这个细节,把那双洁白纤细的手拢进自己怀里。
贺朝和谢俞最后换了一黑一白两件衬衫,正如之前大家一起出去玩时的配色。关上家门之前,谢俞把贺朝家的钥匙攥在手里,几不可闻地说了句:“……哥,谢谢你。”
贺朝听见了,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刘存浩早在酒店门口等着,看到两个人的衬衫和交握的手,了然地笑:“就你们俩每次都迟到,丁亮华和罗文强都吹了几瓶了……”
“不是吧?”贺朝挑眉,“白的红的?”
“白的那不喝死人了,”刘存浩带他们上楼,“几个人自己带的啤酒,不要钱地往上搬……”
两个包厢,中间拉门开着方便交流,贺朝和谢俞进去的时候群众爆发出尖叫和拉长了的“哦——”。
“哎不是吧,”贺朝装作头疼,“你们朝哥还是你们朝哥,不会因为发达了就不照顾你们的。”
群众的尖叫和起哄很快变成了嘘声,谢俞对着他耳朵:“人格魅力?”
谢俞扫视一下周围,发现大家都没怎么变。许晴晴还是把长头发放了下来,今天穿了件小礼服裙,青涩渐褪;聊得最起劲的是万达,还是坐在人群里,只是这次聊天的范围从教师办公室扩大到各人学校;有人上来敬酒,是衣服穿得一丝不苟的薛习生,还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清华的敬意……
贺朝和谢俞一同落座,就听见万达说:“哎哎清华学子发言了啊,十年二十年之后拿给你儿子闺女看,指不定能再出几个状元……”
“哎不是我说万达,你怎么净和哥们玩阴的呢?”
吹当然还是贺朝吹,谢俞负责给男朋友捧场。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和我同窗两年,对本人业务能力的极大肯定……”
明明是玩笑话,所有人却认真在听。
“其次,我要对不在场的老唐和疯——不行,得叫姜主任了现在——的倾情栽培……”
贺朝罗里吧嗦感谢了一大堆,最后和坐在身边的谢俞看了个对眼,“最后,我特别、隆重、盛情感谢我亲爱的男朋友谢俞,没有你就没有我……”
酸倒一片:
“哎呦喂我的妈,不该让朝哥发言的。”
“单身狗有没有人权了还!”
“人家天造地设,郎才郎貌,轮得到你……”
贺朝还嫌不够:“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欠的,大一就聚不好吗,非得我大二戒指送出去了再聚,存心找瞎呢?”
“是是是,朝哥牛逼!”
“朝哥俞哥百年好合!”
想当年东西楼二位大佬终于被实锤之后,整个立阳二中都抖了三抖。全校人脑内百转千回,愣是觉得没谁能配得上他俩,干脆内销,皆大欢喜,逐渐在后届留下了一堆“可遇不可求”、“一见朝俞误终生”、“朝俞虐我千百遍”的传说。
谢俞似乎不太适应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还是伸出了手,牵住了贺朝的。
两枚戒指在灯下闪闪发亮,连着那两条虽然被嘲“逢考必过”可还是舍不得摘的手链,成为他们爱情的证明。
3
一顿饭吃得众人最后都没了型,你靠着我我挂着你,不时哪里爆发出来一阵笑声。
刘存浩站起来号召:“哎哎去下个场子了啊,东西都收收咱去K歌了啊……”
KTV大包间,大家勾肩搭背地进去找地就坐,贺朝和谢俞坐在最角落,幼稚得可以,面对着面还互发消息。
[贺朝]:小朋友,亲一个。
[谢俞]:都看着呢。
[贺朝]:让他们看。
贺朝扣了谢俞的头,把自己的气息传递给他。谢俞耳边一阵喧嚣,自己的世界却好像静了音,目光能看到的地方,都被眼前人填满。多年的亲吻却仍有新鲜感,好像他和贺朝初见,他就捏着自己的手喊“黑色指甲油”;又好像他们出去吃一次饭就干一次架,明明没认识多久,却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或者世纪城看到对方和手中的卷子,当下就炸毛开始文斗。
都是些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回忆,却一点一点堆起了过往。
高三三班的第一对班对在角落里隐秘的亲吻,却收获了无数善意的眼神。
等许晴晴从包里摸出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贺朝松开了谢俞。手长脚长的男人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晴哥又漂亮了哈。”恭维之后就开始讲悄悄话,讲完才把谢俞拉过来。
小朋友递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却被男朋友拉着坐进了圈子。
贺朝不负众望地抽中了大鬼,也好像忘了当年不让小朋友选大冒险的规定:“大冒险。”
许晴晴一笑:“亲吻右手边第一位五分钟!”
坐贺朝右手边第一位的谢俞算是知道他刚才和许晴晴说了什么,登时就开始扒拉贺朝的手,无奈被握得紧之又紧。贺朝压低了嗓音,和他鼻尖碰鼻尖道:“五分钟。”
一个带着柔情蜜意的吻,飘然落在众人视线内。
不知道谁把聚光灯调到照亮他们的位置,贺朝睁着眼,面前的谢俞容颜依然俊秀,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鼻梁挺直,肤色白得不像话,此刻微微闭着眼睛,刹那间就让他心跳漏了两拍。
明明应该喧闹,却安静得只听到外面的歌声,明明爱了好几年,却仍然感谢上天。
感谢你来到我身边。
五分钟很快过去,分开时两人都稍有喘息。贺朝笑得满足:“要不要亲回来?”
谢俞还拉着他的衣领,听见激将法就再次吻了上去。
贺朝把他抱起来,意欲躲到一个犄角旮旯去自己享受,不再给这群如狼似虎的单身狗一点可乘之机。
“朝哥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坏得很呢……”
“算了,谁骚得过他……”
KTV的灯又开始乱飘起来,每个人都是主角。
罗文强大有要当麦霸的趋势,趁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赶快拿了话筒,一开嗓众人就被吸引过去。
“拦着他!!!”
“点的啥全删了!!!”
“罗文强唱歌这儿得塌!!!”
还是捧场地让他唱了一首之后,刘存浩道:“一起唱首《友谊地久天长》呗?”
“艾玛班长这么悲情的吗……”
“不行,我要哭了……”
很快响起了温柔的前奏,跑调的不跑调的、说受不住的说悲情的,却一起唱了起来。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欢笑/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朝和谢俞也加入了合唱。每个人心中都有按捺不下的情绪,眼底都有闪动的泪光,有人唱着唱着就互相拥抱起来,用自己的方式抒发情绪。
一首歌静静地唱完,仿佛又回到了高三冲刺的那段时间,去食堂都是跑着去,疯狗的广播听在耳朵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年级末流,也知道了发愤图强。
“行了啊,高三三班永不散,你们这是得每年都来一回啊?”贺朝看大家哭的抱的都差不多了,拿过话筒道。
“高三三班永不散!”
这句话又成了口号似的,在各人嘴里说一遍,就好像有了面对未来的勇气。
大半夜的一大群人唱完歌,在KTV门口又回归各自的生活,道了别都走了。贺朝和谢俞离得不远,也没喝多少酒,就真没什么事地在街上慢慢走。
“小朋友。”
谢俞嗯了一声。
“我给你唱一个《爱情地久天长》呗?”
深夜阒无一人的街道,却有了两条纠缠着的影子,在路灯下显得温柔又幸福。
乱七八糟的汇总
已完结
【朝俞 / 论坛体】你们觉不觉得,医学部的那位中央空调和金融系的贺朝看起来gay gay 的?【1】
【朝俞 / 论坛体】你们觉不觉得,医学部的那位中央空调和金融系的贺朝看起来gay gay 的?【2】
【朝俞 / 论坛体】你们觉不觉得,医学部的那位中央空调和金融系的贺朝看起来gay gay 的?【3】
【朝俞 / 论坛体】你们觉不觉得,医学部的那位中央空调和金融系的贺朝看起来gay gay 的?【4】
【朝俞】关于工作
23:30。
书房的灯还亮着,从没关严的门缝中露出一丝细微的光。
贺朝半梦半醒间手往床另一侧搂过去,空的。
贺朝“嘶”了一声,坐起身,睡意全无。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去干什么了。走到书房门口,果不其然的听到了键盘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谢俞转过身,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贺朝少有地沉下脸,“你给我上床睡觉。”
谢俞偏过头,“杨教授要的实验报告下周就要交了,我再赶赶进度……”...
23:30。
书房的灯还亮着,从没关严的门缝中露出一丝细微的光。
贺朝半梦半醒间手往床另一侧搂过去,空的。
贺朝“嘶”了一声,坐起身,睡意全无。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去干什么了。走到书房门口,果不其然的听到了键盘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谢俞转过身,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贺朝少有地沉下脸,“你给我上床睡觉。”
谢俞偏过头,“杨教授要的实验报告下周就要交了,我再赶赶进度……”
“又是那个姓杨的老头子是不是?他怎么事事都找你?我看他就是个事儿逼。你不用管他的,去睡觉。”贺朝干脆直接走到书桌旁边把笔记本电脑扣上,拽着谢俞胳膊要把人拉回卧室。
谢俞有些无奈,“哥……这份报告真的很赶……”
“……”
“我还不困。”
“……”
“真不困……”
谢俞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小朋友,两手绞着衣角,努力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
那也不行。贺朝想,不能纵容小朋友的坏习惯。
“你要是精力真那么充沛我们去床上折腾去,我也不困。”
“……”
“嗯?”贺朝看着谢俞。
谢俞叹了口气,“算了。”
24:00。
贺朝抱着熟睡的谢俞,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终于体现了那么一点。
贺朝很自豪。
“……你以后要是再因为实验的事情熬夜,我就把你做到一周都下不了床,哪也别去了……”贺朝手指插进谢俞的发丝,有意无意地缠在指间。
小朋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听没听见。
贺朝笑了,低头去吻谢俞的额头。
“晚安。男朋友。”
————————
感觉这篇写得不是很好呢【趴
安利一首歌《盗将行》。
镇魂结局了,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