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比特请睁眼
有豆腐丝and裤袜玎and一点点大小因骨科,大家自己避雷
无厘头大杂烩,很零碎没什么故事性,纯整活,总之是个狼人杀的灯下黑故事
因为无厘头也没什么逻辑性,所以也不一定有后续🥳
感谢VIP三太帮忙起名@水三神🥰
大三那年,罗伊斯在学校里成立了一个反恋爱互助协会,填表的时候,罗伊斯对着“注册理念与初衷”那一栏发愁了好半天,最后大笔一挥,写了句:吃太饱,闲的,反正我就想当会长。
如您所见,反恋爱互助协会只有一条规矩——不准谈恋爱。
这天早上,会长罗伊斯接到了一封匿名举报。
内容简洁明了,有人在偷偷谈恋爱。
三天后,罗伊斯召集了全...
有豆腐丝and裤袜玎and一点点大小因骨科,大家自己避雷
无厘头大杂烩,很零碎没什么故事性,纯整活,总之是个狼人杀的灯下黑故事
因为无厘头也没什么逻辑性,所以也不一定有后续🥳
感谢VIP三太帮忙起名@水三神🥰
大三那年,罗伊斯在学校里成立了一个反恋爱互助协会,填表的时候,罗伊斯对着“注册理念与初衷”那一栏发愁了好半天,最后大笔一挥,写了句:吃太饱,闲的,反正我就想当会长。
如您所见,反恋爱互助协会只有一条规矩——不准谈恋爱。
这天早上,会长罗伊斯接到了一封匿名举报。
内容简洁明了,有人在偷偷谈恋爱。
三天后,罗伊斯召集了全体成员。
众人围坐于会议桌前。
罗伊斯环视众人,“我收到了一封举报信,我们反恋爱互助协会里出现了叛徒。”
会长大人变魔术一般掏出一沓入会申请表,“这几天我一直苦思冥想,不停翻看你们每个人的入会申请单,总算让我发现些端倪。”
“一号嫌疑人,德布劳内。”
罗伊斯如鹰隼啄食般的目光投向了德布劳内,“据我所知你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和库尔图瓦谈恋爱,这并不能说明你不想和别人谈恋爱,毕竟除了库尔图瓦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选择,更何况你还是你们学院的校草,追求者肯定不少吧。”
真相一目了然,罗伊斯摇头晃脑的分析道,“所以答案很明显了,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可能偷偷谈恋爱的人。”
台下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面对众人的指责,德布劳内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稍等一下,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证明给你看。”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蒂博,重复一下上个月21号17点37分51秒,你啃我脖子的时候说的话。”
被点到名的库尔图瓦很欣慰,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译制片的温柔腔调,“喔~亲爱的凯文,你是在回忆我们那个美好的夜晚吗?”
德布劳内根本不理他,面无表情的把话头带了回去,“如果有一天,我的世界里出现了别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库尔图瓦拍桌打断了。
库尔图瓦眼神阴恻恻的,“在哪?”
由于拍桌子的幅度过大,一个把状的物体从库尔图瓦的荷包里滑落,不过很快就又被他捡起。
罗伊斯以他裸眼5.2的视力发誓,“那是不是一把锤子…”
罗伊斯气冲冲的问道:“那是把锤子吧!?”
库尔图瓦一脸无所谓,侧头深情的看着德布劳内,“亲爱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让他退出你的世界,以确保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德布劳内连根头发丝都没理对方,反而转头对罗伊斯摊手道:“你看。”
“这还是重点吗!”罗伊斯愤怒不已,“你看看库尔图瓦现在的做派!开会都敢带锤子了,简直胡闹!”
听到这句话,刚入会三天就被拉来开会的新人莱万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也不是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考虑到自己还是新人,场面也已经被会长控制,莱万又坐回了位置上,等待罗伊斯着好好批评一番库尔图瓦这种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不恰当行为。
罗伊斯严肃的走上讲台,重重拍了两下桌子,“我再跟你们说一次,尖锐物品不能带到这里来!被学生会安全检查的人看见了又要扣分写检讨!字那么多,上网抄都抄不完,烦死了!”
莱万:?
教室里安静了两秒,随即重归散漫。
大家又开始自顾自的聊起了之前没讲完的事情,仿佛这个插曲一点也不影响他们正常聊天。
莱万:…
整顿完毕后,罗伊斯又不死心的瞄向了库尔图瓦,“那你呢?二号嫌疑人库尔图瓦。”
罗伊斯眯着眼质问道,“我记得你一开始不是我们协会的,是半路才加入过来的,这难道不可疑吗?”
台下有知情人举起了手,“库尔图瓦同学好像是因为之前他自己成立的‘反他人与凯文恋爱协会'实在没人加入,最后黄了,才加入这里的。”
库尔图瓦双手插兜,“没错,而且我是因为凯文在这里才来参加的,不然我也不稀罕你这个协会。”
德布劳内冷哼一声,似有千言万语的脏话要说,但最后还是没接对方一句话。
…
被人当面贬低了,罗伊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急急的看向人群,“刚刚是谁在为库尔图瓦澄清,站起来!”
人群中,阿扎尔应声而起。
罗伊斯问道:“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暗恋库尔图瓦?”
他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记得你和库尔图瓦是同一天加入的,所以你一定是暗恋他,而且我记得库尔图瓦是你们学院校草榜的第二名,你喜欢他也很合理!”
“什么东西?”阿扎尔茫然的摇了摇头,“咱们学院还有校草榜呢?”
他指着库尔图尔,“是蒂博替我填表的加入的啊,他说我加入这里之后就不能和凯文谈恋爱了,要不是你们今天通知我开会我都不知道我加入了,至于那个校草榜第二名我压根没听说过。”
库尔图瓦咧嘴一笑,“野榜,我给了卢卡库五百块,让他帮我威胁全班同学给我投票投出来的,这样凯文的名字就能跟我的排在一起了。”
说完便满眼深情的看向了德布劳内,后者立即偏过头,仿佛再慢一秒就会惹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此时台下有人疑惑道:“那库尔图瓦啃德布劳内脖子干什么?”
身旁的同伴说道:“听说两个人之前就有矛盾,估计打起来了。”
这件事倒不是秘密,很多人都听说过两人不和的传言,慢慢的,周边的人也陆续附和起来。
看见这一幕,罗伊斯这才意识到,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可能是纯仇恨啊。
那他推了三天,好不容易才得出的结论岂不是就这样被推翻了。
事已至此,台下的每一副面孔看在罗伊斯眼里都像叛徒。
接下来,罗伊斯将目标锁定在因扎吉兄弟身上,“那你们呢!尤其是你哥…”
罗伊斯想说的是:尤其是你哥,都和好多人传过绯闻了。
谁知西蒙尼只听了个开头就急坏了,忙开口道:“会长你胡说什么,我哥没有强迫我跟他谈恋爱。”
菲利普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说道:“对啊,我怎么了?我和那些女人都是只谈性,不谈爱,像什么一心一意只陪一个人约会,哄对方开心,体贴照顾对方,只在意对方情绪这种事情…”
说到后面,菲利普的语气越来迟疑,他挠着后脑勺,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我都只跟我弟弟做…”
再看看西蒙尼,脑袋也是越埋越低,罗伊斯不禁感叹。
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呀!
不过罗伊斯还是想要提醒一句,谁家好人会怀疑你跟自己兄弟谈恋爱?
接下来是胡梅尔斯。
轮到自己的时候,五号嫌疑人胡梅尔斯挺胸抬头,高傲的任人审视,像只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一样,热切期盼着会长激烈的怀疑与拷问。
胡梅尔斯是这群人里最期待被怀疑的了。
原因无他,这样无伤大雅的质疑在无形中也透露出了嫌疑人的魅力程度,装到的同时还能在自证时展示一把自己对社团的衷心。
然而罗伊斯只是扫了他一眼。
接着便满意的嗯了一声,走了。
走之前还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梅尔斯:?
一连串拷问无果后,罗伊斯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了莱万一个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莱万看着罗伊斯漂亮的眼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会长,你单独留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罗伊斯一脸高深莫测,“多么巧啊。”
他掏出那封举报信,“这封匿名信是我三天前收到的,而你也是三天前加入的。”
抬眼间,窗外变幻的光影适时吻上了罗伊斯的侧脸,将他的五官修饰的愈发精致了。
莱万的语气也更慌张了,“所,所以你的意思是…”
墙上的影子霎时变得生动起来,罗伊斯埋怨的睨了对方一眼,“怎么这么笨,还不明白吗,多么巧啊,一定是上天的安排,让你来助我找到那个叛徒的!”
…
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天真的逻辑,莱万张着嘴,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会…会长,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这话罗伊斯可不爱听了,“谁说的!我之前有过一个男朋友,我们每天都一起上课,虽然从来没有坐在一起过,我们也经常聊天分享日常,虽然他也没怎么回过我,不过他之前是说过喜欢我的,可能是害羞吧,之后他就没有别的表示了,我主动了他也不怎么理我,哎,最后这段感情只维持了一个月就分手了,男人都太坏了,所以说谈恋爱有什么好,后来我就成立了这个协会,呼吁大家都不要谈恋爱。”
罗伊斯背对着莱万,挺背昂首,感概道,“没事,都过去了,轻舟已过万重山。”
“不是…”莱万看着罗伊斯,表情欲言又止,“会长,你这是没谈上吧。”
莱万情不自禁向前一步,“不如你试试跟我谈恋爱?”
?
被触发关键词的罗伊斯敏锐回头,“嗯?你说什么?”
眼间罗伊斯的眼神越来越沉,莱万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有人偷偷谈恋爱,也应该是我们内部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寄匿名信给你呢,这事肯定不简单!”
他指着信上的落款,“你看,多么标准的格式,对方肯定也是某个协会的人,眼红我们协会热度高,想要瓦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莱万附在罗伊斯耳边,努力忽视对方一看就好骗的可爱模样,小声说道:“你假装和我谈地下恋,让对方误以为可以从你身上抓到把柄,我们假装露出的马脚越多,他就越容易暴露。”
为防罗伊斯疑心,莱万赶紧补了一句,“我知道这有点奇怪,可是你一收到信我就出现了,多么巧啊,冥冥之中注定了我要帮助你。”
闻言,罗伊斯果然喜笑颜开,他笑眯眯的拍了拍莱万的肩膀,“好主意,不愧是你!”
走出会议室时,罗伊斯已经完全听从了莱万的建议,别扭的和对方十指紧扣。
“不过…”罗伊斯小脸红彤彤的,显然还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不过仍旧紧紧牵着对方的手,“开会揪叛徒的工作也不能停喔,明天继续。”
“啊…”
-🥰
那么问题来了,叛徒到底是谁😎
是我美丽精神状态下的产物,写的不好,不过不可以骂我喔
[裤袜丁]你要试试我的血吗
#人类裤袜×吸血鬼丁
#高中AU
#ooc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没控制住自己的尖牙咬伤舌头了,凯文表情扭曲,默默把口腔渗出的血液悉数咽下。
一周前,他同平常一样早起刷牙准备上学。牙刷在口腔里搅动,凯文觉得似乎比平时受到更多阻碍,“咯咯”的声音昭示着牙齿的异样。凯文漱干净泡沫,咧开嘴对着镜子,而后他迅速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好吧镜子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与常人相异的尖利的虎牙凭借头顶的白炽灯反射出幽幽的光泽,凯文将手伸到虎牙下,轻轻一咬,血珠立刻从皮肤底下窜出。
“我变异了?”凯文...
#人类裤袜×吸血鬼丁
#高中AU
#ooc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没控制住自己的尖牙咬伤舌头了,凯文表情扭曲,默默把口腔渗出的血液悉数咽下。
一周前,他同平常一样早起刷牙准备上学。牙刷在口腔里搅动,凯文觉得似乎比平时受到更多阻碍,“咯咯”的声音昭示着牙齿的异样。凯文漱干净泡沫,咧开嘴对着镜子,而后他迅速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好吧镜子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与常人相异的尖利的虎牙凭借头顶的白炽灯反射出幽幽的光泽,凯文将手伸到虎牙下,轻轻一咬,血珠立刻从皮肤底下窜出。
“我变异了?”凯文以沉思者的姿势在脑子里过了所有可能,伽马射线、接触变异生物、被秘密实验室改造……这怎么可能嘛!我一个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除了球踢得不错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普通学生怎么会接触这种超级英雄才会碰到的事?
凯文颓丧地走出浴室,母亲发现他的沮丧,关切地走到他身边,“Kevin,怎么了吗?”
凯文不想瞒着自己的父母,于是张开嘴展示了自己可以称得上恐怖的尖牙。
一阵沉默,凯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您好像不意外?”
母亲尴尬地“哈哈”一笑,随后郑重其事的搭住凯文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到:
“Kevin,我知道这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但我们家是吸血鬼家族。”
“什么?”凯文的义务教育知识被母亲的话语一巴掌拍翻。
“我没骗你。我们家族的每一个人都会在十七岁左右出现明显特征,我之前就打算告诉你,但一直觉得你年龄太小,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母亲真诚的眼神让凯文觉得这一切荒唐极了,“那我怎么办?我还要上学,还要踢球,我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等等,我是吸血鬼,我会不会连太阳都见不到了?”凯文的皮肤因情绪激动泛起一层粉色。
母亲摇摇头,“不用担心,Kevin。我们吸血鬼也是会进化的,现如今我们可以在日光下生活,也不需要以人类的血液为食,虽然这在我们的眼里很美味。你当然可以上学、踢球,你的这些症状只是在初期有点明显,一周之后你可以控制住它的。相信我,你的未来不会有什么影响,你看我不就是这样吗?”
凯文半信半疑,最终还是选择接受现实。
一周后,也就是现在,凯文几乎适应了自己的“新牙”,并且可以控制它的长度与正常的相差无几,不过锋利程度毫无改变,这导致他每次吃饭的时候咀嚼都小心翼翼,但可惜他的口腔还是承受了太多苦痛。
一切都在恢复正常,只有一件事,凯文始终无法控制。
那是三天前的比赛,他的队友意外在身体对抗中摔倒,擦伤了腿。血液的腥甜味在空气中炸开,凯文如同嗅到猎物的鲨鱼,口中的唾液止都止不住,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为了防止自己失控,他狼狈的逃到厕所,从内里反锁,足足经过十分钟,他才勉强平息骨子里的躁动。在厕所里与本能的挣扎让他汗流浃背,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凯文用冷水不断拍击自己的脸,试图让最后一丝冲动随水流消逝。
“Kevin,你怎么了吗?”
一个令人讨厌的身影倒映在镜子中,凯文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Kevin,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怎么都不理我啊?”库尔图瓦黏在凯文身后,委屈沙哑的少年嗓音没有换来凯文的回头。
凯文愤愤地踢飞脚边的球,又找队友借了毛巾擦汗,毛巾遮挡视线,他错过了库尔图瓦似乎要杀了队友的眼神。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凯文想到。
一周前,库尔图瓦的生日聚会上他应邀赴宴,他来得匆忙,与库尔图瓦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朋友显得格格不入,众人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问库尔图瓦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朋友。一句句讽刺逼的凯文手中的杯子快被捏碎,他看向库尔图瓦,企图从好友这里得到帮助,但库尔图瓦听后只是低头微微一笑,抬头又是一脸无所谓。
库尔图瓦举起手中的杯子,“我们继续玩,今晚别扫兴。”派对再次喧闹起来,库尔图瓦搂过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同她缠绵地耳鬓厮磨。
凯文的心被库尔图瓦的话语撞出几片深深的裂痕。他随手把包装简陋却精心挑选的礼物丢在沙发上,默默穿过人群,离开了派对。
没有人听到那一声关门。
“咔”。凯文的心房在此刻也彻底对库尔图瓦锁门,设置十二位密码锁的那种。
“我们绝交了,库尔图瓦。”面对锲而不舍尾随自己进到更衣室的库尔图瓦,凯文面不改色,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生疏的称呼让年轻的门将慌了神,库尔图瓦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友冷下脸来这么无情可怕。
库尔图瓦讨好般试图抓住凯文的手,被凯文一个侧身躲过,他又失落地把手收回,紧紧攥住自己衣服的下摆。
门外是队友的打闹,门内是零度气温。
“Kevin,你还在生气吗?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吗?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不原谅我?”
“因为你他妈连你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有,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谅你吗?”凯文反问回去。
库尔图瓦这一两年窜的很高,凯文才堪堪到他下巴。中场被迫仰视高大的长颈鹿,身高上的劣势没有降低他的强大气场。
极具攻击性的身高瞬时缩了水,库尔图瓦肩膀卸力,微微俯身靠近凯文,嘴唇紧抿,一双勾人的下垂眼里噙满泪水,直勾勾的盯着他,如同被丢弃多年的流浪犬找到主人。
“Kevin……”库尔图瓦企图用装可怜打动凯文,没想到凯文直接撇过头去,留他酝酿一路的委屈脸在空气中无处施展。
凯文不想再听他瞎扯,把柜子里的球袜塞进背包,走到更衣室门前。
“Kevin,我已经和他们断了联系!”库尔图瓦一把拉回凯文,把他紧紧锁在怀里。
“你不喜欢他们,我不和他们来往了好不好?”
“你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我干嘛要干涉你的交际圈。”凯文扯开库尔图瓦环在他腰上的手,决绝地摔门离去。
库尔图瓦漆黑的双眸深邃的眼窝中更显阴暗。
“Kevin,你也来吃饭啊。”库尔图瓦把自己的便当盒放在凯文身边,双手死死摁住凯文准备开溜的身子。
“Kevin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凯文翻了个白眼,刚吃下的东西快吐出来了。
一丝甜美的气味似有似无,凯文内心警铃大作,立刻转头,正好对上库尔图瓦用绷带包扎的手腕。
“你受伤了?”
库尔图瓦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但他又马上换上可怜狗狗的面具,把手腕伸到凯文眼底下。
“对啊,昨天不小心弄的,可疼了。你是在关心我吗,Kevin?”
“不是。”凯文下意识否定,可他知道这是徒劳的,库尔图瓦哪里会相信,他只会觉得凯文单纯的不好意思罢了。
凯文懒得和他纠缠,拿起便当作势要跑,又被库尔图瓦抓回来。
路人看着两人你跑我追,一个人面如死灰,另一个人满面春风,挠头表示这是什么校园版插翅难飞的戏码吗。
一通电话终于打破二人的尴尬的局面(凯文单方面认为),凯文立刻制止库尔图瓦的动作,一只手指着他,又指指椅子,示意他在那里好好呆着,没想到库尔图瓦真的乖乖照做了。
“Kevin,妈妈忘记和你说了,今晚是你成为吸血鬼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你的攻击性会达到顶峰,今天下午的训练你就先别去了吧,我和你教练请了假,你先在家里锁好门窗避免见到活物,爸爸妈妈今晚有工作要忙不能在家。你不用担心,只是第一次反应会比较激烈,往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我知道了。”凯文挂断电话,摇摇头叹气。
“怎么了吗Kevin?”库尔图瓦放松眉眼,一副知心朋友的模样。
“不关你事。”凯文趁着库尔图瓦坐在凳子上没法迅速移动,拔腿就跑。
“你逃不掉的,Kevin。”库尔图瓦机械地咀嚼嘴里的蔬菜。
今晚确实不好受,凯文拉上窗帘避免看到挂在天空上的皎洁的圆月,月光对他来说更像是兴奋剂,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追猎的欲望。
骨子里的血液叫嚣着让他出门随便挑选一位幸运儿把他吸干,凯文愈发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见了鬼,从一个人畜无害的青年转变为超自然生物,这谁TM受得了。
凯文一头栽在沙发上,打算就在这里度过难熬的夜晚。
双眼渐渐模糊,睡意给凯文带来一丝安心感。
明月升到最高处,无私的播洒清冷的光芒,凯文顺着窗户看去,几缕月光透过白色的窗帘和他打招呼,偌大的房屋只有他和月光作伴。
或者不是。
凯文即将和梦神约会之际,窗边的躁动迅速将他拉回现实。
一个高大的影子立在窗边,透过窗帘只能隐约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他拉开窗户,轻松一跃跳进凯文家里。
该死,忘记锁窗了。凯文随手抓住茶几上的玻璃杯,准备和歹徒来一场殊死拼搏。
凯文现在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相反,他在心里默默为那人祈祷不要被自己咬断脖子,甚至思考自己能不能把他拉过来和他促膝长谈劝他放下屠刀,然后喝一杯热茶各回各家。
希望在周旋的时候他能忍住自己吸血的欲望。凯文屏住呼吸,等待那人蒙着面具掏出刀威胁自己交出钱财。
“Kevin?你干嘛拿着杯子对着我?我不渴谢谢。话说你家怎么灯都不开一盏,好黑啊。”
“……Tibo。”凯文无语地把杯子放回茶几,同时尽量远离他。
库尔图瓦听到熟悉的称呼,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凯文觉得家里根本没有开灯的必要。
“有门你不走你翻窗干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给我开门,所以我就翻窗进来啦!”库尔图瓦如果有尾巴,现在一定是得意洋洋地飞速摇晃,一副“我这么聪明快夸我”的模样。
“你赶紧回去,别过来找我。”凯文努力克制自己扑上去咬他的欲望,咬住口腔的软肉,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库尔图瓦完全不在乎凯文的抗拒,朝凯文大步走去。
“你别过来!”凯文一看他要过来准备逃跑。妈的他真的不想抱着他的尸体然后被痛哭流涕的库尔图瓦夫妇指责自己是杀人犯啊!
“Kevin,对不起。”库尔图瓦嘶哑的哭腔给凯文不小的惊吓。
“你可以原谅我吗?”库尔图瓦看他要跑,赶忙用自己受伤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中场自认为健壮的身材在库尔图瓦面前只是一个大型玩偶,稍稍用力就不能让他挣脱。
“你TM当初不帮我说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哦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也只是一个傻傻的只会屁颠屁颠跟在你后面的人形挂件,一个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玩具罢了!”凯文用力甩开他的手。
“嘶——”库尔图瓦吃痛的抚上手腕,凯文内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但他表面不为所动。
“Kevin,疼。”库尔图瓦可怜兮兮地给他看自己的伤,眼里又蒙上一层泪水。
“我当初没有笑你。”库尔图瓦声音越说越小。
“我那时是在想所有人都不懂你的好,只有我懂。我好高兴,在你身边我是最懂你的,我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进了凯文的心里,库尔图瓦趁他在愣神,把自己挂在凯文身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背上游走。
香甜的气味愈发浓烈,猎物对自己投怀送抱,还毫无危机感地把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自己眼前,凯文快要被这甜腻的气味溺死,他逐渐屈服于本能,把嘴唇贴在库尔图瓦跳动的颈动脉上,感受血液在之下流淌。
“Kevin?”库尔图瓦惊喜的发现脖子上软糯的触感,正要乘胜追击,就被凯文尖利的虎牙刺穿了皮肤。
库尔图瓦大脑宕机,随后一种无法名状的快 感席卷全身。他好像明白了凯文那天在厕所的异样,还有今晚为什么不来训练的原因。
凯文初次开荤,血液对他的诱惑不亚于dupin之于瘾君子,他不知疲倦的疯狂汲取库尔图瓦的血液,脑内一片空白,只有被满足的食欲牢牢控制神经。热气扑在颈边,凯文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蹭过库尔图瓦的面颊,他没有注意到库尔图瓦扬起的嘴角和腰上逐渐发力的手。
良久,凯文才感知到周遭的一切,然而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巨大的恐慌笼罩了他。
“Tibo……你还好吗?”
库尔图瓦很好,或者说好极了。说不疼倒是假的,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咬痕一抽一抽的刺痛,但这算什么?他知道了凯文的秘密,还收获了别样的感觉,这一点疼痛又有什么大不了。
凯文看库尔图瓦定定的站在那里,面部泛起诡异的潮红,他慢慢靠近库尔图瓦,大理石雕像般的英俊面庞被黑夜加深阴影,凯文颤抖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就被握住了手。
“Kevin,我没事。”库尔图瓦的声音除了有些沙哑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凯文松了一口气。
“Kevin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这件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那你原谅我了吗?”
凯文没想到经历这么恐怖的灵异事件后库尔图瓦脑子里想的还是他原谅他没有。算了,他这个脑子和正常人八竿子打不着边,就当他是在乎我的吧。他无奈地叹口气,将头低下撇过一边,满脸不情愿。
“……我原谅你了,混蛋。”
凯文微微撅嘴,脸上的婴儿肥浅蓝的双眼清楚的印在库尔图瓦眼里,他欣喜若狂地扑向凯文,二人踉跄地倒在沙发上。库尔图瓦欣赏着气急败坏的可爱的炸毛猫猫,心里升起疯狂的念头。
“Kevin。”
“干什么!”凯文没好气地把抱枕糊在他脸上。
“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喝我的血。”
凯文的手停在半空中,这句话无疑是在献祭自己,他犹豫了,库尔图瓦打算来临门一脚。
“怎么样?要试试我的血吗?”库尔图瓦俯身把脖颈送到凯文面前。
方才血液给凯文的大脑带来不小的冲击,库尔图瓦的言语诱惑他,可残存的理智又与本性拔河,相持不下。
“咬吧,Kevin。”库尔图瓦蛊惑地在耳边低语。
凯文的双眼瞬时失焦,他鬼使神差的咬了下去。
“以后你想喝血了,都可以找我,但是只找我就好。”库尔图瓦轻柔地抚摸凯文耀眼的金发,在他头顶烙下一吻。
“Tibo你昨晚和哪个姑娘过的?这么狠。”
“我喜欢就好。”库尔图瓦毫不避讳的展现那紫红色牙印,明晃晃的在学校溜达一圈,似乎把它当成荣誉勋章。
凯文让他收敛一点,他又眨着无辜的眼睛,和凯文撒娇。
“不要,要是换上高领的衣服或者贴膏药又会磨到,那样更疼。”
凯文也只能随他去了。
end
冷不丁更新吓死你们🌹
禁锢之鸟(裤袜玎)
Summary:在漫长而又曲折的拉扯中扭曲在一起,互为囚笼。
1、什么是爱?
对于德布劳内来说,爱应该是美好的,是快乐的,是温暖的。爱应该是一种支持,一种陪伴,一种浪漫。
所以在教练提出要自己和库尔图瓦结婚时,德布劳内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毕竟那个男人和上述的那些描述,简直是反义词。
但是教练拍拍德布劳内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一切为了比利时。”
德布劳内的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不让卢卡库上?”
教练摆摆头,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因为蒂博不想。”
德布劳内往教练身后看去,库尔图瓦靠在墙角,整个人藏在阴影里。本应是看不见表情的,德布劳内却能在脑海里补全对方的脸。
啧,德布劳内在...
Summary:在漫长而又曲折的拉扯中扭曲在一起,互为囚笼。
1、什么是爱?
对于德布劳内来说,爱应该是美好的,是快乐的,是温暖的。爱应该是一种支持,一种陪伴,一种浪漫。
所以在教练提出要自己和库尔图瓦结婚时,德布劳内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毕竟那个男人和上述的那些描述,简直是反义词。
但是教练拍拍德布劳内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一切为了比利时。”
德布劳内的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不让卢卡库上?”
教练摆摆头,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因为蒂博不想。”
德布劳内往教练身后看去,库尔图瓦靠在墙角,整个人藏在阴影里。本应是看不见表情的,德布劳内却能在脑海里补全对方的脸。
啧,德布劳内在心里暗骂,又给神经病爽到了。
2、“生气吗,凯文?”
库尔图瓦在德布劳内和教练说完话后,立刻走了过来,两米的身高笼罩着德布劳内的身影。德布劳内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库尔图瓦。
“你们说什么了?”
库尔图瓦弯腰把头凑到德布劳内耳边,轻声说道。德布劳内翻了个白眼,把对方的脑袋一把推开,然后直直往前走。库尔图瓦眼神暗了暗,顶了顶腮帮,然后跨了一步追上去,挡在德布劳内身前。
“告诉我吧。”库尔图瓦垂眸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害,德布劳内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有意思吗?”德布劳内挑挑眉。
“有意思啊,”库尔图瓦咧着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不觉得吗?”
“蒂博,我并不觉得耍教练很好玩。”
“很好玩啊,”库尔图瓦歪了歪歪脑袋,深色的瞳孔看不清情绪,“看着教练不知道我们结婚了,还问你能不能和我结婚很好玩啊。”
德布劳内懒得理对方,但是越不理库尔图瓦越来劲。
“你们怎么在这,教练说要集合了。”
卢卡库的声音打断了即将发生的毫无营养的对话。德布劳内冲对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库尔图瓦则将头撇到一旁,将自己的不满展现地淋漓尽致。
我哪里又惹到他了,卢卡库今天还没有想通库尔图瓦的精神状态。
3、德布劳内把自己和库尔图瓦结婚归结为年少的一时脑抽,最深层的原因也不愿意去回想和深究。
知道他俩已经结婚的人不多,除了家人就没几个,连卢卡库也没说。
当初想着先藏藏,后面给好友们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公开,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绿帽事件,惊喜就变成了隐藏的惊吓,遂放弃公开。
为什么不离婚?
德布劳内觉得比面对提出离婚要求后百分百会变得很恐怖的库尔图瓦,就这么没有婚姻之实的过下去也挺好。就是最近库尔图瓦不知道脑子又搭错了哪根筋,不停明示教练自己想和德布劳内结婚。
教练也怕比利时大爹不满意撂担子子不干了,满头大汗地去找另一个脾气稍好一点的比利时核心说话。
“教练最近惹你了?”
前往训练场的路上德布劳内没忍住问了一句,问完后就就后悔了。
“你在关心我吗,”库尔图瓦眨了眨眼,装作一副很可爱的样子,但德布劳内看着对方满脸的胡茬只觉得一阵恶寒,“我好开心哦,凯文。”
德布劳内立刻把嘴闭上,快步往前冲。但库尔图瓦腿长,很轻易地就能跟上德布劳内猛冲的步伐。嘴上更是叭叭叭得说个不停。
就当有只狗在耳边叫,德布劳内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不对,把库尔图瓦当狗,对方知道肯定又会爽到了。
4、德布劳内想不通库尔图瓦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看海绵宝宝。每次看到对方两米的身高偏偏要硬塞在略显局促的沙发上看那坨黄色的海绵,德布劳内都会感受到巨大的割裂感。
“你要一起来看吗?”
注意到德布劳内的目光,库尔图瓦出声邀请。
“不。”
德布劳内刚准备走得远一点,却被库尔图瓦一把抓住手腕拽到自己怀里。知道无法挣脱,德布劳内也没白费力气,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自顾自地看烘焙小视频。
“要做给我吃吗?”
头顶传来库尔图瓦的声音。
“喂给流浪狗都比喂给你有意义。”
“汪。”
5、在被“逼婚”一个月后,教练突然良心发现了。
“凯文,我觉得我不应该逼你。”
德布劳内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但他莫名能体会到库尔图瓦的那种阴暗的愉悦感。
教练看着德布劳内的表情,自顾自地“忏悔”下去。
“我不该为了比利时,为了让大爹,呸,蒂博开心而强迫你。”
“那你这么说,”德布劳内说,“万一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呃,你高兴最重要。”教练只觉得自己心脏疼,“我们还有其他门将呢。”
德布劳内都想笑了。暗戳戳在心里想,教练骗骗别人算了别把自己骗了。
“没关系。”德布劳内说,“一切为了比利时。”
教练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这么说,你愿意和他结婚?”
“已经结过了还要再结一次吗?”
德布劳内看着教练石化的表情,稍微理解了一点库尔图瓦平日的乐趣。
6、库尔图瓦没想到德布劳内居然告诉了教练他们俩结婚的事情。
“看教练心脏不是很好,”德布劳内淡淡地说,“怕以后说他直接心脏病发了。”
库尔图瓦想,德布劳内总骂自己像狗,他看德布劳内就像口是心非的猫。
德布劳内看着库尔图瓦笑成那样就知道对方心里绝对没想好事,但他也不在意对方在畅想些什么了。
“我好喜欢你啊,凯文。”
德布劳内不理会对方。
“不表示些什么吗?”
“想的美。”
7、库尔图瓦不在意德布劳内是真情实感还是口是心非,不在意德布劳内对自己是爱是恨,因为他们互为对方的囚笼,已被牢牢锁在一起。
什么是爱?
库尔图瓦觉得,爱是一把枷锁,把两人锁在一起,无法挣脱。
想到这,库尔图瓦又爽了。
(彩蛋为卢卡库视角未公开时的裤袜玎)
不想上班的玎姐和她爱上班的老公
玎姐不想上班了,倒不是因为一些俗套的原因,实际上,玎姐的工作压力并不算很大,薪水也不错,上班的环境嘛,天气还是很不错的,但她还是不想上班了。
这已经是玎姐第不知道多少次想离婚,次数多的已经数不过来了,但她可以保证每次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想法,不过这次,是在上班过程中。
一切都要从上个礼拜玎姐成为了库狗俱乐部的助理教练说起,玎姐从年轻时受伤被迫退役后一直没有放弃她的足球事业,终于在一波三折中考到了教练证并成功入职......
玎姐不想上班了,倒不是因为一些俗套的原因,实际上,玎姐的工作压力并不算很大,薪水也不错,上班的环境嘛,天气还是很不错的,但她还是不想上班了。
这已经是玎姐第不知道多少次想离婚,次数多的已经数不过来了,但她可以保证每次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想法,不过这次,是在上班过程中。
一切都要从上个礼拜玎姐成为了库狗俱乐部的助理教练说起,玎姐从年轻时受伤被迫退役后一直没有放弃她的足球事业,终于在一波三折中考到了教练证并成功入职库狗的俱乐部,三折指的是跟库狗生了小比和小小比,以及当老朋友瓜迪奥拉给她发来工作邀请后库狗死活不同意,扭动着两米长的身躯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皱起他本就褶皱颇多的老脸抬头看着玎姐,一边喊着要玎姐留在马德里工作,在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果之后搬出了俩孩子当说辞,玎姐只能无奈地摸摸狗头安抚,心里暗想年轻时候库狗撒娇像比格,现在真像个巴吉度,然后无奈地答应他,并且在他的(阴暗)注视下向库狗的俱乐部发送了简历。接下来一切都顺利得惊人,总而言之,凯雯·德布劳内在一周多后就入职成为了俱乐部的助理教练,事后玎姐一直怀疑库狗早有准备,因为安胖面试她的时候惊人地两边眉毛一边高,但反正皇马也是大俱乐部,玎姐也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有把握,还是拿到offer就去报道了。
再把时间拨回到现在,在库狗正常了一个礼拜之后——实际上是玎姐一个礼拜都刻意躲着他的训练小组——他终于疯了,当然之前一个的礼拜的正常也说不上正常,毕竟很少有人每天上班时都露出自己的12颗牙齿,跟自己的每一个队友热情打招呼。所以或者说,他终于恢复正常了: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踢完简短的对抗赛就是美好的周末了,玎姐已经开始盘算着等会儿接了孩子去吃麦当劳,当然,因为一起上下班,很不幸,她的丈夫也会在场。然而偏偏库尔图瓦夫妇的好朋友,库狗的好队友埃登不幸肠胃炎请假导致分组的时候库狗的组里少了一个人,听完安胖宣布这个消息,比利时人玎姐小声念叨“是积食了吧”,因为需要吐槽这句话而低下头的玎姐一时忽略了她同为比利时人的丈夫,而等她反应过来,库狗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到玎姐身旁,用他的大手拍了拍妻子的肩头,“就让我太太替他吧”,玎姐一脸震惊地抬头看向他,库狗不紧不慢地接着说,“反正他俩现在水平差不多......”,在众人一脸震惊的神色中,安胖较高一边的眉毛抖了两下,然后居然同意了这个建议,玎姐只得穿上训练背心加入到训练赛中来。
不知道是因为对面念及她是女人不好意思放开来踢,还是因为迫于库狗的淫威,多年没有系统训练过的玎姐顶替埃登的做法......竟然奏效了,他们赢了这场训练对抗,按照惯例胜利的一方要一起合影,然后就是为什么导致玎姐又又又又想离婚的事发生了。玎姐站定后,库狗先是直接扒拉开了玎姐身后的队友,从后面一把搂住玎姐,低头亲吻玎姐被汗打湿了的金发,玎姐立刻就僵住了,摄影师也僵住了,还好玎姐多年来跟库狗斗智斗勇反应迅捷,几乎是脱口而出,“别亲,都是汗”,同时顺手推开库狗,库狗才没有得逞,但紧接着库狗又选择了别的方式来炫耀他的恩爱,他把他两米长的身躯直接挂在了玎姐身上,把头搭在她肩头上,像一条蛇一样牢牢缠住了玎姐,这下安胖也僵住了,眉毛疯狂抖动了至少十次后,终于在托尼翻白眼翻得要抽筋的前一秒挤出一句,“这样有点显示不出我们门将的高大形象了......”,玎姐看着前排摆好姿势斜撑在软软胯下的拉墨水胳膊已经直发抖,赶紧顺着他的话接上,“Tibo,好好拍,站直了。”然后拍了拍丈夫的狗头,库狗一听到Tibo眼睛都亮了,立刻站直了,咧开嘴秀出他一口大白牙,站在玎姐身边宛如一根jellycat出的电线杆子玩偶,一切到这里似乎就圆满解决了。但如果真的完全听话那就不是库狗了,果然,在所有人摆好pose后,库狗的大手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摸上了玎姐的屁股并狠狠地捏住,于是最终,玎姐就在疯狂想离婚的念头中僵硬地笑着拍下了这张照片。
拍完照片还没结束,库狗又一把抓住了想赶紧逃离现场的玎姐,大声地问她“凯雯,我们是接完孩子回家洗澡还是回家洗完澡再去接孩子啊?”玎姐沉默,只想赶紧跑,在大家的余光注目礼中,库狗又一把揽住玎姐顺着她的方向向更衣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摸玎姐的头发,把玎姐的头发摸得一团乱,玎姐无语,短短十五秒,想离婚了三次,她可以保证每次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想法。
总而言之,玎姐不想上班了,原因很可能是她老公最近爱上了上班,但她应该不会辞职,就像她的婚姻一样,想离,但不会离。
与玎家同行1
套皮创作,与现实无关。
文笔有限,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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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厨本来不叫玎厨,后来叫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玎厨。
玎厨的本名是丁凯文,人长得像著名漫画《丁丁历险记》里的主人公丁丁,所以一开始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丁丁”。
但丁凯文本人是拒绝“丁丁”这个称呼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是30多岁的人了,人要脸树要皮,被人老是“丁丁”、“丁丁”地喊着,怪不好意思的。
他又不是他那个没皮没脸又丢人现眼的丈夫。
丁凯文面皮薄,要是一激动起来,好家伙,脸蛋冒热气,人直接浑身通红,近看如同下了锅的熟虾,远看像顶着金色叶子的火龙果成精。
调...
套皮创作,与现实无关。
文笔有限,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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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厨本来不叫玎厨,后来叫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玎厨。
玎厨的本名是丁凯文,人长得像著名漫画《丁丁历险记》里的主人公丁丁,所以一开始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丁丁”。
但丁凯文本人是拒绝“丁丁”这个称呼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是30多岁的人了,人要脸树要皮,被人老是“丁丁”、“丁丁”地喊着,怪不好意思的。
他又不是他那个没皮没脸又丢人现眼的丈夫。
丁凯文面皮薄,要是一激动起来,好家伙,脸蛋冒热气,人直接浑身通红,近看如同下了锅的熟虾,远看像顶着金色叶子的火龙果成精。
调侃归调侃,村里人知道他不喜欢被人喊“丁丁“,也就转变了称呼,称呼他为“丁厨”。
在近几年的厨艺争霸赛中,丁厨突出重围,展现了自己一流的做饼技术,晋升为饼界数一数二的存在,有了“饼界之王”的美誉,这时候再喊人家“丁厨”,难免有失尊敬。
有才华的人绞尽脑汁,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是饼界之王,那不如就在“丁”字旁再加上个“王”字,凑成一个“玎”字。
饼王丁,可不就是“玎”嘛!
想出这个字的人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洋洋得意,其他人一听,都拍着大腿直呼“真是一连三座庙 ——— 妙(庙)妙(庙)妙(庙)啊!”
于是从买菜村的人开始,都开始称呼丁厨为“玎厨”。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饼界便多了一个饼王玎,江湖上留下了玎厨的传说。
有做饼的,自然也有吃饼的。玎厨做饼时动作娴熟,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对于那些等着吃饼的看客们来说,这简直是视觉上的享受。俗话说的好,“吃饼不忘做饼玎”,有的吃饼人为了表示对厨子的敬佩,还会尊称玎厨为“玎师傅”。
玎厨早年是做饼起家的,年轻时在亨克技校学了几年做饼的手艺,后面又辗转各地,一边进修饼艺,一边摆摊养家,直到这几年他才安稳下来,在买菜村开了自己的饼店。
一开始他只做饼、卖饼,每个饼都皮薄馅多,一个饼下肚差点撑亖个人,保证人人空着肚子来、扶着墙壁走。后面玎厨不光卖饼,也开拓了其他业务,这个我们等下再说。
玎厨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以前跟着他那不着调的丈夫东奔西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实在看不得有人浪费饼。
要是有人在他的饼店买了饼却不吃,或者是吃不下浪费,玎厨会毫不客气地talk一顿。真要是把玎厨气急眼了,玎厨会直接夺过饼给那人嘴里来一记快准狠的直塞。
最近玎厨开始了自己的新业务,即卖他本人改良过的意大利烧饼,其实就是“披萨”,只不过烧饼是把馅放肚里,披萨是把馅放皮上,对玎厨来说其实大差不差。
之所以他会卖改良后的意式披萨,一开始其实是为了他的宝贝儿子丁夏尔,但后来改良过后的意式披萨火了,得到周围人的认可,玎厨干脆就在店里多开一个窗口用来卖披萨,能多赚钱没人会嫌钱多。
玎厨的儿子丁夏尔给他们老丁家争了口气,不仅提前获得法学专业的学位证书,还申请到了国外学校的奖学金,现在正在意呆利米兰留学,学习服装设计。
虽说夏尔这孩子去了意呆利留学,那就应该入乡随俗吃披萨,但他从小是吃玎厨做的饼长大的,哪里吃过“披萨”那种洋玩意儿?
去了意呆利之后,他难免水土不服,吃不惯意呆利的披萨,总是思念玎厨的手艺,在学校经常是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又吐,把精神气都搞垮了。
没了精气神,在学业上的表现自然就不太好,学校方面也是再三考虑,差点就打电话过来让玎厨把夏尔领回家去休养。
其实夏尔也想过吃其他东西,但主要是他留学的学校穷啊,食堂里的饭菜不是水煮毛豆,就是传统的意式披萨。
虽然食堂也有窗口是卖猪头肉酱意面的,但那玩意儿是限量的,下课后要是跑得慢就会被人抢光。
据说学校里有几个老师约好了,一起提前十分钟下课,就为了能够提前排队抢意面,也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总之,猪头肉酱意面的味道在学校论坛上被吹得神乎其神,好吃到吃一口舌头就会掉下来的样子。
某天,夏尔还是忍不住诱惑,趁着老师不注意,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一低头一弯腰,灵活地从教室后门偷溜出去。
那节课的老师是皮尔洛皮老师,皮老师每天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同学们甚至怀疑过皮老师每天都是以一种梦游状态来上课的。夏尔也是瞅准了皮老师眼睛小看不清,还似乎睡不醒这两点,他才敢偷溜的。
那天夏尔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食堂的意面窗口,而窗口那里已经排了两个人,捧着盘子在嗷嗷待哺,似乎再晚一分钟他们就要饿亖。
正当夏尔庆幸自己排在第三位很快就会轮到自己时,排在最前面的卡卡老师让阿姨打了足足三大勺的意面,而且他居然还不肯走!
卡卡老师一边假装和内老师聊天,一边示意打饭的阿姨勺子舀快点,意面多打一点,末了他对着阿姨真情实感地说了句:“天啊!您真是个善良的人,感谢您的慷慨,愿上帝保佑您。”
说完卡卡老师就端着意面兴高采烈地走了。
排在第二位的内老师更是过分,直接站在原地,拿了好几个盘子放在阿姨面前,就等着阿姨打意面。他手里托着一个盘子,嘴巴则是吭哧吭哧地炫意面,物理意义上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内老师一边暴风吸入意面,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保罗一盘我一盘;皮小洛一盘我一盘;谢抚琴一盘我一盘,殷扎吉就不给他留了……”
因为物价上涨,猪头肉很贵,学校又很穷,所以每天的猪头肉酱意面是限量的,等轮到夏尔的时候,只剩下一点点肉酱,没了猪头肉酱意面,夏尔只好继续就着那仅剩的一点点肉酱来啃披萨饼。
至于食堂另外一种特色美食——水煮毛豆,夏尔对它是敬而远之,因为光吃毛豆也不顶饱,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还可能导致排气增加。
夏尔向学长们打听过,学长们说以前学校食堂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毕竟再苦不能苦孩子。
虽然穷,但当年的学校食堂,还是把内老师和卡卡老师喂得白白胖胖的,卡卡老师当年吃得都看不见腰了,且食堂界至今还流传着“米兰双猪”的名号(卡卡老师和内老师以前在这所学校里读书过,毕业后回来当老师)。
只是这几年学校越来越穷,食堂不仅菜色少得可怜,还越来越难吃。唉,不说了,说多了教导主任马老师又要伤心了,他一伤心就去圣西罗球场补墙壁补柱子补草皮。
夏尔的体型是随玎厨的丈夫(年轻版本),瘦高瘦高的,这么多年来玎厨好不容易一口饼一口饼,终于把夏尔喂成了一米九的大高个,结果现在夏尔在米兰吃不下饭,脸都饿瘦了一圈,这可把玎厨心疼坏了。
本来玎厨的理想是丧偶式育儿,现在没能丧偶,反倒是儿子饿瘦了,玎厨能不着急吗?
他想着反正都是饼,不如自己改良一下传统意式披萨的做法,做成更适合笔力石宝宝体质的饼,然后再把这改良披萨的手艺传授给夏尔,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夏尔学会了就可以在意呆利自给自足,说不定还能在异国他乡把玎厨的手艺发扬光大。
玎厨琢磨了好久该如何改良传统意式披萨的配方。他思来想去,觉着披萨是碳水,传统的意式披萨,饼皮上面铺了培根、香肠,还再撒了一层马苏里拉芝士,但是这些东西吃多了,热量高不说,还容易营养不均衡。
不如在披萨上面放点水果,吃碳水和蛋白质的同时还能补充点维生素,水果还能解腻,岂不是更妙?
披萨饼+肉+水果=碳水+蛋白质+维生素=健康,这个等式有毛病吗?没毛病啊!
说干就干,玎厨马上就开始试验,做了好几种口味的水果肉类披萨,像什么芒果咖喱鸡披萨、花边苹果鸡肉披萨、奶油菠萝鸡肉披萨,总之花里胡哨,五花八门。
玎厨怕孩子肉吃多了觉得腻,还开发了纯水果不加肉的水果披萨,比如榴莲披萨、菠萝披萨啦,能给孩子多补充点维生素,也是好事。
玎厨先是免费给买菜村里的村民试吃自己改良后的披萨,村民吃了都说好。
开健身房的鲁本吃完玎厨的改良披萨,一天能跑八趟健房,将身材锻炼得越发健美,成功夺得“本季度最帅健身房男神“排行榜的榜首,将隔壁白刃村的外来女婿挤了下去。
看守大门的保安艾得浅吃完改良的披萨,把大门看得牢牢的,一只比格也钻不去,这个月他终于拿到了守门的奖金。
大学生村官罗德理,本来每天上班996,加班无轮休,他累得头晕眼花的,但吃了披萨后又能当驴使了,天不亮就起来干活。
买菜村新开了一家酒吧,DJ格拉拉在那里上班,但他上夜班时总是抵挡不住困意。某天一个没注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格拉拉直接倒进酒吧的冰箱里,睡得不醒人事。但他吃完改良披萨后,又能在舞池里摇一个晚上了,摇完整个人还是精力充沛的,还能送喝醉了吐得昏天暗地的鲁本回家。
玎厨兴致一旦上来,手可就停不下来了,不知不觉便做了很多披萨,尽管给村里的每家每户都送了一些,但还是剩下很多。
得亏玎厨的养子哈宝不挑食,“来者是饭”,照吃不误,一边吃,还一边夸玎厨的厨艺好,让他想起自己远在多特村挖野菜的妈妈。
哈宝会在这时想起自己的妈妈,不是因为他妈妈罗伊斯的手艺和玎厨一样好,而是因为罗伊斯不会做饭,一天三顿,顿顿都只能点外卖,多特村又在郊外,配送费都得多加钱。离开家这么久,不知道他妈妈和姐姐是不是又靠着点外卖度日,说不定也饿瘦了。
一想到这,哈宝就难过,于是他化悲愤为食欲,吃得更加带劲。看着狼吞虎咽的哈宝,玎厨高兴坏了,因为老人常说,小孩子能吃是福。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老朋友卢卡库,卡库人是挺不错的,就是胃口不行,有时候不仅吃不下玎厨做的饼,还反过来指责玎厨做的饼太硬难吃,气得玎厨想拿饼铲子削他,吃饼不忘做饼玎,你卢卡库什么意思!
玎厨曾冷酷地说:“没关系,如果我做的饼你吃着不舒服,那证明这饼不是做给你吃的!“
玎厨的丈夫也曾经附和着说:“不喜欢我老婆做的饼,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各自喜欢吃的东西,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总会遇上喜好不同食物的人,我们要尊重差异性,希望卡库你一切都好。永别了,没品位的东西!”
话扯远了,说回披萨。夏尔趁着放暑假的时间回了家,瘦了一大圈的夏尔,让玎厨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连忙催着这倒霉孩子快吃东西。当然了,玎厨也没有忘记正在长身体的哈宝,他抡起自己改良过的意式披萨就往两个孩子的嘴里塞,嘴里念叨着“好吃你就多吃点”。
饿了一个学期的夏尔自然是狼吞虎咽,吃完抹抹嘴擦擦手,和哈宝一起眼巴巴地盯着玎厨,等着下一轮披萨出锅。
看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改良的意式披萨玎厨是越做越有劲儿,那饼铲子都快挥舞出火星子了。
夏尔充分利用一个暑假的时间,学了一身做饼的本事。可怜天下父母心,玎厨怕夏尔在意呆利没有干粮吃,特地做了一堆改良的意式披萨,又害怕夏尔在意呆利和同学相处不好,又额外做了一堆,吩咐夏尔去了意呆利要和同学一起分享改良的披萨,以期和同学打好关系。
回意呆利下飞机后,夏尔手里提的,肩上扛的,怀里揣的,行李箱里塞的,全是各式各样的改良意式披萨。
玎厨给他塞得最多就是榴莲披萨和菠萝披萨,因为在意呆利,热带水果大部分是要靠进口的,价格可不太便宜。
等到夏尔想和周围的意呆利人分享改良后的意式披萨时,他们竟然都十分果断地拒绝,有的人甚至一脸愤慨,说杀人诛心,总而言之他们意呆利人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夏尔的意呆利同学马丹丹,一看到披萨上的水果,还没吃呢,就已经气得不行了,用小鸡手比比划划,说他马丹丹就是饿亖,也不会尝一口这种披萨的。
只有卡卡老师来者不拒,吃得嘎嘎香,咧着嘴亮出一口大白牙,为玎厨的手艺点赞。
他真情实意对夏尔说:“天啊,改良后的意式披萨真好吃,尤其是菠萝披萨,如果能在上面放上我们老家的烤肉,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美味。令堂的厨艺真是了不起,愿上帝保佑令堂!”
当玎厨得知卡卡老师对自己厨艺的赞美后,他语重心长地告诉夏尔:“夏尔,你要记住,一个喜欢菠萝披萨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是我的善恶观,菠萝披萨门🙏。”
【裤袜玎】裤袜玎真难磕
summary:丁老师穿越到裤袜玎的世界,直言裤袜玎真难磕
1.
德布劳内冻到发抖,从寒冷中醒来,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突然降温了,伸手去找空调遥控器。
他伸出手,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很奇怪,自己躺着的地方又冷又硬,还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德布劳内一个激灵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垃圾桶旁边,身上裹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刨出来的大棉衣,没有穿鞋子,手和脚都是冻疮。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球星来着,昨天晚上曼城踢皇马,大获全胜,把库尔图瓦鼻子都气歪了。看着库尔图瓦生气的样子,德布劳内心里乐开花了,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感,回家以后扑倒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睡得很安稳......
怎...
summary:丁老师穿越到裤袜玎的世界,直言裤袜玎真难磕
1.
德布劳内冻到发抖,从寒冷中醒来,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突然降温了,伸手去找空调遥控器。
他伸出手,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很奇怪,自己躺着的地方又冷又硬,还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德布劳内一个激灵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垃圾桶旁边,身上裹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刨出来的大棉衣,没有穿鞋子,手和脚都是冻疮。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球星来着,昨天晚上曼城踢皇马,大获全胜,把库尔图瓦鼻子都气歪了。看着库尔图瓦生气的样子,德布劳内心里乐开花了,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感,回家以后扑倒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睡得很安稳......
怎么一醒来,就到这个鬼地方了?
德布劳内怀疑这是一场整蛊游戏,肯定又是什么整蛊名人的小把戏,暗地里一定藏着摄像头。
一定要镇定,不要有什么冲动行为。德布劳内深呼吸,他知道对于一名球星来说,保持完美形象很重要。
德布劳内站起身,脱掉身上的大棉衣,随手扔到地上,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寒意袭来。
天啊,该不会是没穿衣服吧。德布劳内着急忙慌地往身上看,才知道原来比没穿衣服更糟糕的是瞎穿衣服。
这是什么衣服!德布劳内感觉自己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破破烂烂的几个布条拼出来的也叫衣服?这黑色的网格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裹得像粽子?还是那种打着蝴蝶结到处漏风的粽子。
作为一个直男,德布劳内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衣服,但是他没想到这种衣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德布劳内真想把那群偷偷录像的节目组的人抓起来,然后把他们都告上法庭。
保持风度。德布劳内深呼吸告诫自己。他什么屈辱没受过?库尔图瓦当年干的事他不也忍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第一步是得找个人求助。
德布劳内又把大棉衣裹上了,把领子拉的很高,遮住自己一半的脸。
2.
德布劳内走进一家商店。
他实在是太饿了,而且口干舌燥,他想偷走一块面包充饥。
但是想到摄像机可能在偷偷拍摄,发布以后肯定会有人说“这该死的2008万,居然连面包也要偷”时,他还是忍住了,决定寻求帮助。
“女士您好。”德布劳内拦住一位准备进入面包房的主妇,礼貌地问,“请问您可以帮我买一块面包和一瓶水吗?”
女人看见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拿起手机,开始上下打量他。
德布劳内认为对方可能认出了自己:“女士,我在录制节目。”
主妇更惊讶了:“录制节目?”
德布劳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知道的,就是那些名人整蛊节目——我可以给您签名,或者您的孩子,他喜欢足球吗?”
主妇似乎对节目并不感兴趣,更对他的签名没兴趣,她只是有些慌张地说:“孩子,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去和老板说一下,你千万别动地方。”
德布劳内看见那位女士进去后,开始和商店老板展开激烈交谈,两个人还时不时看向德布劳内,德布劳内热情地伸手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又鬼鬼祟祟地避开视线。
虽然两个人的行为有些古怪,但是德布劳内有些感动,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没一会,女士拿着面包和牛奶走出来,德布劳内匆忙说了感谢,便狼吞虎咽起来。
“这些东西没营养,对以后要孩子不好,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女士似乎酝酿了半天,鼓起勇气劝说道。
德布劳内没听懂,迷茫地抬起头,嘴里塞满了面包:“孩子?”
“是啊,我知道失去孩子你很痛苦,我不该提这个的。”女士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但是孩子还会有的,库尔图瓦先生他真的很爱你。我不敢想象你们的宝宝该有多漂亮。”
德布劳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难道这个整蛊是库尔图瓦策划的?
该死的库尔图瓦。等节目拍完,他要打电话过去兴师问罪。
突然,一阵风吹来,一张报纸不偏不倚地拍在德布劳内脸上。
上面赫然写着:德布劳内流产后精神崩溃出走,库尔图瓦心碎重金寻妻
拿住报纸的那一刻,德布劳内惊呆了。就算内容可以瞎写,照片总不会骗人吧,上面印着的,是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热烈亲吻的旧照。
3.
德布劳内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开口,就听见警笛声越来越近,心里顿感不妙。
“就先这样吧。”德布劳内后退了一步,准备走为上。
没想到女士一把拉住德布劳内的手腕,眼中有一种着魔的光:“快和库尔图瓦先生和好吧!”
商店老板也走出来,又吸引来一大片围观群众,将德布劳内困在越来越小的包围圈中。
“快和库尔图瓦先生和好吧!”大家纷纷说。
德布劳内感觉头要炸了,也不管是不是录制节目了,他随机踹倒了几个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半小时后,藏在另一个垃圾桶旁边的德布劳内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他怀疑自己根本没睡醒,在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后,他确定自己醒了。如果醒了,就说明他疯了。
他准备放下球星的尊严,去精神病院看看。
这时候,两个年轻人走到垃圾桶旁,靠着墙抽烟聊天。
德布劳内下意识地往里躲了躲,两个年轻人没有发现他。
“你看了刚才的新闻了吗?”一个男人问。
“当然,”另一个男人说,“我听说那个街区已经封锁了,预计今天晚上就能把德布劳内找到。”
“库尔图瓦先生真可怜,为德布劳内付出了那么多,还要被他这样抛弃。”男人惋惜道,“库尔图瓦出轨的事,也都多少年了,该翻篇了吧。”
“可是我感觉德布劳内不该和库尔图瓦结婚。”另一个男人说。
德布劳内攥紧了拳头,他想高呼说得好,救救我。
但是还没等他跳出来,那个男人又开口了。
“我觉得德布劳内应该和我结婚,我会对他更好,给他一个更健康的宝宝。”
听完这句话,德布劳内眼前一黑,赶紧从垃圾站溜走了,拿着从路上随手撕掉的给游客准备的地图,一路向某个标记为精神疗养院的地方走去。
4.
在一路绕着警车走的长途跋涉后,德布劳内成功到达精神病院门口。
精神病院是个巨大的庄园,透过厚重的铁门缝隙可以看见一条小路,曲径通幽,直达一个巨大的城堡,散发着阴森气息。
此时此刻德布劳内身心俱疲,也不想管那么多了,他只想赶紧找个床位躺下。
他刚走到铁门前,铁门仿佛自动般打开了,这让德布劳内很惊讶。
德布劳内刚走进去,铁门就关上了。重重的关门声让德布劳内有些紧张,但是他想也应该,精神病院就得森严点,要不然病人都跑出来了,那还得了?
德布劳内一路走到古堡,也是同样的自动开门,他一进屋后自动关门。
但是古堡里没有护工,没有医生,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德布劳内开始呼喊:“有人吗?”
他的声音在古堡里回响。
“凯文,你终于回来了。”熟悉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我一直在等你。”
德布劳内愣住了,向角落看去,没想到还真是库尔图瓦。
“什么情况?蒂博你怎么在这?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吗?”
“亲爱的凯文......”库尔图瓦走过来,牵着他的手坐下,“你忘了吗?这是我专门为你修的疗养院啊。”
德布劳内有些失控,他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治不好他的病了,发疯般向大门撞去。
库尔图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拿着针管扎在他的脖子上,德布劳内想质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没回过头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5.
“我们的国营夫妻和好啦!”
“我听说了,听说凯文主动回家了,而且又怀上了。”
“是吗?今天库尔图瓦先生好像要带着凯文上采访节目呢。”
“这对不幸的夫妻,多么坎坷的爱情啊。愿上帝保佑他们,比利时与他们同在。”
......
在库尔图瓦一手打造的牢笼里生活的这半年来,德布劳内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情况。
这个世界,定期的生理因素决定他离不开库尔图瓦,也让他拥有生育能力。
他曾经是一名球员,和库尔图瓦一样,两个人从十三岁开始恋爱,在全民见证下结婚。在经历了一次次背叛引起的感情危机后(全都是库尔图瓦背叛),德布劳内怀上了第一个人孩子。
这对情侣国民到什么程度呢?但凡有个第三人与他们其中一个人走得近了些,就会受到全民抵制和审判。
因此,德布劳内失去了所有朋友。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和他做朋友,而得罪全部比利时公民。
但偏偏有人以身试险,后来有个英国人不怕被比人霸凌,试图带着德布劳内私奔,但可惜被库尔图瓦抓了回来。那个英国人被驱逐出境,再也没有和德布劳内见面的机会。
库尔图瓦专门修建了疗养院将德布劳内关在里面,为了掩盖丑闻对外宣称德布劳内精神状况不好,要静养一段时间。
但是更糟糕的是,库尔图瓦发现德布劳内怀孕了,且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在德布劳内吃过一顿库尔图瓦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后,孩子就没了。
德布劳内彻底疯了,在某个雨夜逃出了疗养院,从此下落不明......
库尔图瓦疯了,愿意拿全部家当找回德布劳内。举国上下都被这种爱情感动了,人们纷纷加入寻找德布劳内的行列。
“让凯文回家”词条一度霸榜比人热搜一个月之久。
......
在了解完前因后果后,德布劳内感觉莫名其妙。
裤袜玎有什么好嗑的,吃点好的吧,这种感情真的很畸形。在他那个正常世界要是知道有这种人,一定会有人替他报警的。
不过现在自己在库尔图瓦手下困着,也没有离开的可能,那不如从命。
尤其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浑身上下发热的难受,他也会适时去找库尔图瓦解决一下。虽然一开始他感到诡异,但是后来在激素控制下他也逐渐接受了。
库尔图瓦也惊讶于凯文的变化,精神状况也稳定了不少。
在爱的环境里,夏尔出生了。
6.
多年后,德布劳内已经记不清正常人类社会那些事了,他现在很好,有一个大花园,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养了三只猫。
唯一不爽之处就是库尔图瓦动不动就出现在他眼前,令他心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
某天早上,德布劳内起床,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大床上,身上还穿着比利时球衣。
德布劳内觉得很奇怪,他猜想蒂博又在搞什么cosplay了。
他感觉头很痛,身上发烫,掐指一算发现日期也快了。所以想,与其和库尔图瓦兜圈子,玩这些老夫老妻不屑玩的游戏,不如自己主动点去找他。
于是德布劳内打开酒店门,在走廊里大喊:“蒂博!你在哪个屋?”
隔壁的门开了,库尔图瓦探出头:“怎么了凯文?”
德布劳内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他没多想,走到库尔图瓦房间门口,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推进屋,用小腿把门关上。
“凯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德布劳内心想蒂博别装了,再装也没什么情趣,于是主动亲了上去。
德布劳内坐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不对,太不对了,于是赶紧低头看,发现他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下一秒,酒店楼道里都可以听见德布劳内的尖叫声。
“凯文,这是你自愿的,为什么还要打我。”库尔图瓦抱住他,委屈地说。
“为什么我说不愿意了你还要......”德布劳内躲在角落里。
“哪有送上门不要的道理,”库尔图瓦笑着舔了一下嘴唇,露出尖尖的虎牙,“我从十四岁就想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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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国民cp之子夏尔的出生和成长经历
重回我爸妈亨克时代(裤袜玎)(1)
库尔图瓦×德布劳内
1、我从小就知道我爸妈关系不好。有哪对正常的父母会每天吵架吵到最后大打出手,有哪个正常的母亲会在睡觉时把自己老公锁在门外,并附赠一句 “还是外面的垃圾桶比较适合你”。
不过呢,比起五六年前,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就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阴暗爬行了十六年。
2、我完全想不到我爸妈在一起的理由,我也没胆量去问。在这个家庭里存活的最好方式是闭上嘴。
我对我爸妈过去的那点零星的认识,来自阿扎尔叔叔和卢卡库叔叔。但他们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或者说每次出现那一丝要怀念过去的气氛出现时,就会立刻被我妈打断,像是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怪兽一样。
“我爸妈为什...
库尔图瓦×德布劳内
1、我从小就知道我爸妈关系不好。有哪对正常的父母会每天吵架吵到最后大打出手,有哪个正常的母亲会在睡觉时把自己老公锁在门外,并附赠一句 “还是外面的垃圾桶比较适合你”。
不过呢,比起五六年前,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就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阴暗爬行了十六年。
2、我完全想不到我爸妈在一起的理由,我也没胆量去问。在这个家庭里存活的最好方式是闭上嘴。
我对我爸妈过去的那点零星的认识,来自阿扎尔叔叔和卢卡库叔叔。但他们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或者说每次出现那一丝要怀念过去的气氛出现时,就会立刻被我妈打断,像是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怪兽一样。
“我爸妈为什么会在一起,明明关系那么差。”
有一次我爸妈去踢国家队比赛,没法带着我,就把我丢给已经退役了的阿扎尔叔叔。
我问出这个问题时,阿扎尔叔叔表情很复杂。我内心叹了口气,懂事地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我懂的,一切为了比利时。”
阿扎尔叔叔的表情变得更加难评。他沉默了片刻,摸了摸我的头。
“不是因为这个。”
我耸耸肩,没有去深究。
3、我觉得我妈不待见我很大原因是因为我爸基因过于强大,导致我和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属于是在外面走丢了都会被扔回库尔图瓦家的程度。
我算是个内心敏感的小孩,所以我很早就意识到我妈不待见我。其他妈妈在自家孩子受伤时,都会冲上前担心地手忙脚乱。
而我妈则会淡淡地瞥我一眼,然后把我爸叫过来:“你来处理。”
我爸也不是会在意我死活的人,他就把我丢给隔壁阿扎尔叔叔。
爹不管妈不爱,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用心理障碍地活到十六岁,已经是我的极限。
4、我觉得我出门被车撞的原因是因为我在走神,而我在走神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了夹在角落里的一本书里的照片——我妈骑在我爸背上挥舞着蓝白色的旗子。
我很想找我爸妈问个清楚,但又没这个勇气。于是我想出门右拐,去问热衷于汉堡的阿扎尔叔叔。结果刚出门就被车撞了。
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我这辈子居然不是死在我爸手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5、“你没事吧?”
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发白的我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唤醒。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正想着自己命真大这都没死,一抬头,就看到我妈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刚想着我妈怎么会那么在意我,却突然发现不对啊,我妈怎么年轻那么多。
年轻版的我妈蹲在我身前,看着我一副傻了的样子,把头转向一旁,对着一旁的高个说:“都跟你说别随便开大脚,你看,这小孩都被砸傻了。”
我顺着我妈的目光看过去,卧槽,那不是年轻版的我爹吗。
我爹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下的我,表情是我熟知的那种“无所谓啊,我就这么做了,你拿我怎么办”。
是熟悉的我爹和我妈,但不是我熟悉的父母关系。
“没事就起来。”就在我还在发懵的时候,我爹突然开口,“凯文,我们走了,教练要叫我们了。”
爹?你就这么不管我了?不对,现在的库尔图瓦也不认识我这未来的儿子。不对,就算是认识我的库尔图瓦也不会管我。
“呃,你们不觉得,我长得很眼熟吗?”
不行,我一定要死死跟住我爸妈,我可不想在这陌生的时间点上活活饿死。于是我想出了装作我爹远房亲戚这一招。
但我爹真的油盐不进,盯着我和他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脸半天,厚脸皮地来了一句:“眼熟什么?”
还是我妈皱皱眉,目光在我和我爹之间来回摆动:“蒂博,这小孩怎么和你长的这么像啊,是亲戚吗?”
在我爹想要开口反驳前,我就抢先开口:“对啊,我是您爸爸的表姐的堂妹的侄子。”
我瞎扯的这一通直接把我妈整懵了,愣了半秒也没管我爹直接问我:“那你过来干嘛?”
“我妈让我过来找他。”
我努力看起来很真挚,但感谢我爸的脸,我感觉我的表情很阴阳怪气。
令我惊讶的是,我妈没有管我这蹩脚的理由,一把把我拉起,拍拍我的肩:“那先和我们走吧。”
我走在我爸妈身后,听到我妈凑到我爸身边说:“那小孩和你长这么像,踢球肯定也很好。”
这果然是我妈,这么爱比利时。
6、莫名其妙地被安排到了我爸妈旁边的一个房间,室友是不认识的一个叔叔。
“你长得,真的好像蒂博。”
叔叔第一眼看到站在我妈旁边的我,惊地不停地揉眼睛。
“要不是年纪不对,我真会以为这是你和蒂博背着我生的孩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叔叔还是蛮聪明的。
7、我爸妈的关系和我印象里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截然不同。
他们俩像是有自己的一个氛围,把其他人隔离在外面。这对于我来说很诡异。毕竟我印象中的爸妈是在球员通道里就算间隔只有十厘米也非必要不说话的。
而现在我爸妈,总是靠在一起说小话。我爸凑到我妈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妈耳朵一下变得通红,抬起手轻拍了我爸一下,把头转向了一边。
在不远处的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可能来到的是一个平行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爸妈非常相爱,爱得有点不顾他人死活——比如说总是越走越快把我完全落在身后,又比如说我爸会通过开大脚开我身上来逗我妈开心。
他们正常的就像普通的黏糊糊的情侣。我突然有点想哭,怎么这么正常呢?
8、来这里一周了,我依然不习惯我妈对我的态度,我爸倒和我印象里一致,依然对我那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我妈有些时候会盯着我的脸看,然后发出感慨:“你真的和蒂博很像。”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就看向我爸。
我爸皱着眉,盯着我看了片刻,又来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这小孩,还长得有点像你呢,凯文。”
我妈又仔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愣是找不出一丝我与他的相似之处。
“哪里像了?”
“感觉。”
(彩蛋为德布劳内对“我”的看法)
【KWD】哦,原来是父活节
*死鬼蒂博x巫师凯文。七月半时写的小故事现在才搬过来。
《哦,原来是父活节》
1
从五岁到十五岁,夏尔都很少见到他爸库尔图瓦。
小时候他问妈,爸爸去哪儿了?他妈都说:死了。
从前,他以为这是妈的气话,后来他才知道,妈只是陈述事实。
一年之中只有三天他爸会回家,分别是清明、中元和万圣节。况且,夏尔有时候会看见他爸是半透明的——没错,他爸是个鬼魂,字面意思。
每逢这三大鬼节之前,妈都会带夏尔重温一下鬼魂相关的“知识”:鬼魂靠近会带来电磁干扰,造成气温下降。而驱逐鬼魂的办法,除了画...
*死鬼蒂博x巫师凯文。七月半时写的小故事现在才搬过来。
《哦,原来是父活节》
1
从五岁到十五岁,夏尔都很少见到他爸库尔图瓦。
小时候他问妈,爸爸去哪儿了?他妈都说:死了。
从前,他以为这是妈的气话,后来他才知道,妈只是陈述事实。
一年之中只有三天他爸会回家,分别是清明、中元和万圣节。况且,夏尔有时候会看见他爸是半透明的——没错,他爸是个鬼魂,字面意思。
每逢这三大鬼节之前,妈都会带夏尔重温一下鬼魂相关的“知识”:鬼魂靠近会带来电磁干扰,造成气温下降。而驱逐鬼魂的办法,除了画符,还能用铁器和盐。
妈递给夏尔一把霰弹枪,装满了纯铁子弹。妈说:万一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那个死鬼爹上门发癫,你就用这把喷子突突他,能延缓他的行动,拖到我回来。
夏尔小心翼翼地问:我撒点盐是不是也能防他?
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他皮太厚,不用枪打不透!
看妈如此坚持,夏尔就不敢说这枪后坐力太大,他掌握不住。
而且库尔图瓦每次回家都给他带礼物,他也不好意思对爸开枪。
2
中元节当天,夏尔一大早被冻醒了,他就知道他爸回家了。他轻车熟路地翻出毛衣套上,把客厅里的壁炉打开取暖,看见窗玻璃上已经结满了冰花,地摊上堆着爸带来的礼物,不由得感慨:今天真是家里最有圣诞氛围的一天。
就在夏尔考虑要不要把圣诞树搬出来的时候,他妈裹着羽绒服出来了——身后跟着库尔图瓦。
库尔图瓦把自己的透明度调低了,看起来人模人样,呲着个牙问夏尔:礼物喜欢吗?
夏尔看一眼装礼物的袋子,白的都被染成红的了。老实回答:我一个人不敢拆。
这有啥不敢的?库尔图瓦说。我给你带了一箱草莓,路上可能压烂了点。
哦,草莓汁啊。
夏尔放下心来,刚打算开拆礼物,库尔图瓦又补充道:还给你妈捎了些山羊眼、鸽子心和蝙蝠翅膀。
夏尔把手又缩回来了。
妈冻得涕泗横流,讲话鼻音都重了,含糊不清地骂道:说多少回了分开装、分开装!那蝙蝠翅膀被草莓汁泡了根本洗不干净!
妈是个巫师,经常需要这些奇怪的材料来炮制魔法。
库尔图瓦说着下次一定,就开始转移话题问夏尔魔法学得怎么样了。
夏尔说学了一半,学了法。
库尔图瓦说学法好啊,学法能做法师。
夏尔说法师做不了,能做法官。
库尔图瓦大喜道:从小就立志做官,果然是我儿!
3
爸很勤快,手脚麻利地开始做早饭,不一会儿就端出了冰面包、火腿冻干和冻酸奶。
妈崩溃嚎叫:你在家我是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妈气鼓鼓地把早饭塞回烤箱再加热,但夏尔留下了冻酸奶,因为还挺好吃的。
妈的症状越发严重,连连打喷嚏,鼻子都擦红了,吃了感冒药昏昏欲睡,叮嘱夏尔穿厚点便起身要回卧室睡会儿。库尔图瓦也热情地跟上二楼,但被妈拒之门外。
我还没死呢,不想睡冰柜。妈说着,开始在卧室门上画符。
于是库尔图瓦悻悻地穿过地板,下沉回一楼客厅里。夏尔好不容易连上一会儿无线网,又因为爸靠近带来电磁干扰给打断了。
库尔图瓦凑到夏尔旁边,压低声音道:儿子,能不能帮爸爸一个忙?
夏尔打个寒噤,往旁边挪了挪:什么忙?
库尔图瓦说:助力你爹复活。
4
夏尔迟疑片刻:这不好吧?
库尔图瓦很惊讶:怎么会呢?难道你不希望爸爸复活吗?
那倒也没有……夏尔想了想,说:可是妈妈说,死而复生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会引起很可怕的连锁反应。
库尔图瓦连忙解释:不用担心这个,我也不是真的复活,而是成为恶魔。别的鬼魂在地狱里要一两百年才可能变恶魔,而我才死十年就做到了。变成恶魔我就能随时回人间来,附身在皮囊上,降温啊、电磁干扰啊什么的副作用都不会再有了,我能和活人一样行走人间,就跟复活没什么区别了!
夏尔又想了想:我妈应该不是很希望你回来吧?
库尔图瓦又惊讶:怎么会呢?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
……毕竟是我妈亲手送走的你,爸。
库尔图瓦毫不在意,大手一挥: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原谅凯文了!
5
库尔图瓦说:现在万事俱备,只差皮囊。其实我也能随便找个活人附身,但二手身体肯定没有原装的好用,所以我想重塑一下我自己的身体。
……可你的遗体和遗物都已经被我妈烧了,骨灰都扬在曼彻斯特港了。夏尔说。
库尔图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夏尔,你魔法确实只学了一半。鬼魂能回到人间的必要条件是,人间还有他生前的痕迹,比如遗骸,或者特别重要的东西。如果真的全烧干净了,那我就不可能坐在这里,早就魂飞魄散了。
好吧,我妈可能烧漏了。夏尔说。那需要我怎么帮你?
库尔图瓦说:重塑身体的魔法需要一些材料,其他的我都准备好了,就只差血亲的血液啦,儿子。
我?夏尔眼前浮现自己被吸干血的画面,心想妈教我防着爹果然是对的,现在去拿霰弹枪还来得及吗?——算了,妈就在家里,不如大喊救命。
对呀!库尔图瓦兴高采烈道,只要给我一滴血,爸爸就能回到你和妈妈身边啦!
……哦,只要一滴啊。夏尔又继续吃冻酸奶。他觉得这忙也不是不能帮,但他不是三岁小孩了,没那么好哄,他得跟爸谈谈条件。
于是他问:我帮你复活,我有啥好处吗?
库尔图瓦说:我成为恶魔,你就是恶魔之子,是不是很牛逼?
……爸,你跟我妈生我的时候还是个人,现在变恶魔也改不了我的血统。
库尔图瓦又说:我还准备参加大选,只要我竞选上地狱之王,将来等你下来,我就把王位传给你。
……爸,咱能聊点我生前的事吗?
6
库尔图瓦痛心疾首:我以为你会期盼我回来呢!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爸爸的死活吗?再说,你也得为你妈想想,每次我回来。你妈都得冻感冒,而且还宫寒……
宫什么?夏尔没听懂。
宫寒,就是寝宫很寒冷。库尔图瓦解释道。
夏尔理解了:哦,我妈的卧室就是寝宫。
库尔图瓦连连点头,夸夏尔聪明。
夏尔思索再三,为了妈的健康着想,是得帮爸这一把。
于是夏尔说:我昨晚流鼻血,擦鼻血的纸巾还在垃圾桶里没倒,你去翻翻?
库尔图瓦一个闪现到了夏尔卧室里,立刻又抱着垃圾桶回来了,满脸笑容道:我回地狱施法,很快就回来,还你一个栩栩如生的爹。先别告诉你妈,我要给他惊喜。
库尔图瓦凭空消失了,家里的寒气也顿时消散。夏尔终于能连上无线网了,开心地玩起手机。
直到他妈起床了,说家里好热,问夏尔死人是不是走了。
夏尔说是。
妈稍加思索,脸色大变:这不对!往常他不到夜里十二点绝不会走,今天提前走,一定有问题!
7
夏尔不会对妈撒谎,妈一问,他就把库尔图瓦想复活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妈如临大敌,说这要让他回来,我岂不是白杀他一回!不行,我得赶在他变成恶魔之前,让他魂飞魄散!
于是妈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到底有什么库尔图瓦的遗物没烧干净。妈驱动魔法,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全搜了一遍,仍然没有头绪。
这时,妈突然扭头,死死盯着夏尔。
我?夏尔开始心虚。我不算他的遗物吧!这可不兴烧啊妈妈!
妈径直越过夏尔,拿起了摆在夏尔背后的奖杯。
夏尔很奇怪:妈,这不是你在全国巫术大赛上拿的第一个冠军奖杯吗?
是的。妈念起咒语,蓝色的火焰瞬间吞没奖杯,几秒钟就把奖杯烧得什么也不剩。
也是他的。妈说。
8
夏尔以为“魂飞魄散”会有点场面,比如灵魂燃烧的视觉效果再辅以惨叫,但他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悄无声息。
夏尔看妈,妈盯着奖杯被烧后的虚无,一动不动,好像也在等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妈才清了清嗓子说:以后他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都结束了。
妈的感冒真是越来越严重,嗓子都哑了。夏尔想。
夏尔回到客厅,才想起来爸带来的圣诞——啊不,中元节礼物还没拆。
夏尔一边洗草莓,一边惆怅地想,以后吃不上冻酸奶了。
9
妈在卧室里一下午都没出来,眼看天黑了,夏尔觉得不对劲,得去看看。
夏尔是个礼貌的小孩,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问:妈?你醒着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回答他的却不是妈的声音:别敲了!忙着呢!
……爸?夏尔迟疑着。你回来了?
知道你还敲门?库尔图瓦反问。
夏尔没明白此问何来,但很快妈开了门。
妈,你感冒好些了吗?夏尔关切道。
妈嗯了一声,拉着脸走了。
紧随其后的库尔图瓦容光焕发,夏尔亦关切:爸,你复活得怎么样了?
库尔图瓦飞快眨眼,展示了他的血红色眼球,说:原装皮囊,恶魔内核,你爹虽死犹生,今天就是你的父活节。
妈掏出一本《驱魔法典》,塞进夏尔手里:以后盐铁都不管用了,改学这本吧。明天找小菲妈多要点圣经、十字架防身。
库尔图瓦说:以他的魔法水平,应该驱不走我。凯文你不亲自施法,是不是不想赶我走?
妈当场红温,说现在就去给孩子买把滋水枪,去教堂灌上圣水滋你一顿就老实了!
妈说着冲出门去,爸倒没有阻拦,哼起了歌去厨房准备晚饭。
夏尔问爸,是不是以后都做不了冻酸奶了,库尔图瓦指指冰箱:是它不肯帮你冻吗?
……哦,它也行。
夏尔想了想,又问爸:你到底在人间留下了什么,为什么我妈烧掉奖杯也没能消灭你?
库尔图瓦笑了:凯文烧什么都没用,因为他心里有我。
……哦,魔法真奇妙。夏尔说。
——end——
【裤袜玎/渣玎】五次德布劳内对库尔图瓦说我爱你,最后一次库尔图瓦没有回应
正文5k6
是主队被灌五个球之后的怨气之作,搞了点比较阴间的cp梗
这个梗是之前想到的,当时就觉得很合适,正好现在情绪到了就干脆写出来了
本文ooc的很,而且建议纯爱人跑,本文主cp裤袜玎(都不是百分百好人),含一定渣玎cp(阴暗笑
唔,如果要说的话,那本文就是渣男和变态,以及莫名其妙被渣了的渣吧XD
哦对了,本人不知道比利时怎么登记结婚,相关情节是我瞎编的()
1
德布劳内醒来的时候有点发昏,眼前的内饰绝不是他在亨克U19的球员宿舍。
他感觉一切都好像隔了层纱。床头柜上放的是他没见过的东西,但是勉强可以看得出来是手机的模样。感谢苹果没怎么变过的外观,他还能...
正文5k6
是主队被灌五个球之后的怨气之作,搞了点比较阴间的cp梗
这个梗是之前想到的,当时就觉得很合适,正好现在情绪到了就干脆写出来了
本文ooc的很,而且建议纯爱人跑,本文主cp裤袜玎(都不是百分百好人),含一定渣玎cp(阴暗笑
唔,如果要说的话,那本文就是渣男和变态,以及莫名其妙被渣了的渣吧XD
哦对了,本人不知道比利时怎么登记结婚,相关情节是我瞎编的()
1
德布劳内醒来的时候有点发昏,眼前的内饰绝不是他在亨克U19的球员宿舍。
他感觉一切都好像隔了层纱。床头柜上放的是他没见过的东西,但是勉强可以看得出来是手机的模样。感谢苹果没怎么变过的外观,他还能找到那个开机键。
开之后,不想的预感成真了。时间显示现在在2022年12月12日,壁纸是纯蓝的背景加上一艘船。
“曼城..”他缓缓地出声。
就在这时门开了,背后传来早餐的香气。德布劳内回头就看见了年少的爱人13年之后的样子。
“Tibo!”他惊喜地叫到。
库尔图瓦突然愣住了,他很久没听到德布劳内这么叫他了。
他看着突然行为欢脱了几分的爱人朝他走来,凑上前来就是一个黏黏糊糊的亲吻。
“你怎么还能长高啊?”库尔图瓦看着德布劳内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还以为你17岁就已经到头了,怎么还会长啊?长颈鹿吗?”
库尔图瓦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而挂上了微笑,“Kevin…”他低声说道,“我的Kevin…”他一把死死的抱住他。
“你是哪一年的?”他在德布劳内看不见的地方笑容消失,阴狠地看着远方。“09年吗?我才17岁啊…”
德布劳内直觉性地感觉不对,但是出于跨越时间的惊慌和对爱人的依赖他还是没动,继续环抱着爱人的身体。
“对的”德布劳内侧过头去回答。
他还是觉得不安,小声地叫了一句,“Tibo?你能先松开我吗?要不跟我讲讲我们的未来吧”
他越发的慌乱,因为身边的人一直没说话,只是腰上的手箍的越来越紧。
“未来的故事?”库尔图瓦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一声让年轻的灵魂有一种想要蜷缩起来的感觉。
高大的门将松开了手,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未来的故事就是,我们结婚了。”弗拉芒人低头看着爱人,挂着藏不住的笑容说道。
德布劳内却因为年轻,因为对未来的激动和惊喜而失去了辨别那抹笑容背后隐藏的含义的机会。
“真的吗?!”年轻人兴奋的叫了出来,“太棒了Tibo!我就知道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库尔图瓦笑了。
“对的,Kevin。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2
德布劳内经常会在很多时刻会想起他和库尔图瓦在亨克青训的过去,两个人明目张胆的坐在球场的黄昏落日下聊天,背靠背隔着球网坐着。
他会听见声音从比自己高的地方传来,跟他抱怨今天训练的时候有个人没控制力度,结果他还扑到了球,所以现在手腕竟然有点疼。
他自己则会神游,敷衍的回复一句:那你去找队医,引来对方的一句“Kevin你看你一直都不关心我。”
他们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两个人被未来压的喘不过气来,所以才插科打诨来试图让对方轻松一点。
德布劳内看着远处的太阳慢慢往下坠,不知不觉的困意袭来,打完哈欠就会转头警告库尔图瓦不要乱动,要不然自己睡不安稳。
身长一大条的门将会无语的转头说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睡吗?你不怕着凉吗?
德布劳内瞬间就会清醒很多,我要回宿舍,他嘟囔着挣扎起身。
在还没有升上一线队之前,他可不想给自己任何风险。
库尔图瓦会在这个时候靠过来,可以去你房间吗?弗拉芒人低声问道。
德布劳内回头看他,没说话,但是库尔图瓦看懂了。
好嘛,高个子的门将像一条被人莫名其妙踢了一脚的幼犬——加长版的那种——一样委屈,我自己的男朋友还不能抱了,是不是就要变心了啊,难道接下来就要和我分手了?
德布劳内本来没想管他的,没想到这个人越说越离谱,干脆回头停了下来。
门将本来就在低着头碎碎念以引起前方人的注意,猛的停了下来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德布劳内挑了挑眉,继续说啊?他压低声音,你再说,小心事情成真。
库尔图瓦猛的抬头,直视着对方人的眼睛。
两人在夕阳下接吻。
喘息间,德布劳内好像听到了身边人的回应。
“Kevin,你做梦,你这辈子都躲不开我”
德布劳内望着爱人黑色的双眼,喃喃地说道。
“我爱你”
3
其实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都不喜欢切尔西的日子里,因为最开始他们都不在球队的主力计划之中。
库尔图瓦是先行离开的那一位。2011年7月,在他升上一线队的两年之后,高大的比利时门将前往伦敦,只不过他的命运不是成为蓝桥门神切赫的替补,就是被租借去另一家俱乐部。
而复有野心的弗拉芒人不可能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定下一个几乎等同于放弃的决定,于是在一个月之内他被租借至西班牙马德里——不是白色的那个,而是同城另一家。
德布劳内相似却又不同,他在08年比库尔图瓦早一年升上一线队,并迅速接管中场核心的控制权,很快锋芒毕露。
切尔西是追求他的俱乐部之一,英超豪门的邀请,加上男友的游说,他签约时的设想自然是能顺利先从轮换主力开始一步一步站稳脚跟,在伦敦的这抹蓝色中踢出自己的名声。
最好是他和Thibo能够同时拿到主力的位置。
只不过和先来的男友一个待遇,因为主帅用人习惯和自己的踢球风格不符,加之不在顶级联赛里踢出的名声还是让他只能得到租借的命运。
不过其实没有关系,男友在马竞发挥出色,自己也在上一个转会窗大量流失主力球员的云达不莱梅担任着中场核心的位置,其实事情都在往还不错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应该还不错吧。
他还是会和库尔图瓦保持着联系,他们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显示着他们还是仿佛热恋一般状态,在国家队并肩作战时他们的默契没有丝毫的减弱,也会在休赛期抓紧每一个无人的角落嬉闹和大胆地做/爱。
只不过等到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想他。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是如此,他甚至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那么爱了。是不是因为确认感情的时候太年轻,又经历了漫长的分别,自己坎坷的职业路程又让他打不起精神来面对需要百分百投入感情的恋人?
他觉得也许自己没那么爱他,可是当年的话语化作了决绝的燃料,把他的退路烧了个干净。那些灰烬随着他们之间的每一次通话每一次做/爱,逐渐形成了一条牢不可摧的红绳,把他和库尔图瓦乱糟糟的捆死在了一起。
可是他始终下不了决心说分手。
每一次通话的最后,他还是会因为或许是习惯,或许是胆怯,说出那一句:
“我爱你”
4
德布劳内从梦中惊醒时,他听见手机铃响个不停。
他翻身看去,背后沉睡的男人依旧没有要醒的征兆,但是为了不打扰别人的睡眠,他还是翻身下床走向了浴室。
“喂,Tibo,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啊?”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缓慢下移视线看向身上的吻痕。
手机里沉默了一会,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却是告别,“没什么,Kevin,你早点休息吧。”
德布劳内低头望着关闭通话后的手机屏幕,犹豫地打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沉默了许久。
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发,把手机留在了浴室里就躺回了床上。
但是他不想打扰的人还是醒了,半躺在床上刷手机,见他回来了,招了招手。
“Kevin!你怎么突然走了?”阿扎尔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一只亮晶晶的金毛的眼睛,德布劳内一直没有说的是他特别喜欢阿扎尔的眼睛。
他躺到他身边,“没事的Eden,突然有人找我而已。”
事情发生的很简单,Eden也是比利时人,在国家队早就认识了。现在自己回到了切尔西,因为从来没有在切尔西正式踢上一段时间,所以整个更衣室几乎全是并不算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在短短几个月之内认识的朋友也基本早就离开了伦敦,所以自然而然的最熟的国家队队友会成为最靠近的人。
Eden人很好,总是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大型金毛,带着他上蹿下跳在伦敦找各种好吃的店,吃完了再和自己一起痛苦的健身。
他是直白的,简单的,清楚的。
在感觉自己没受到足够的重视的时候会主动凑过来,这里蹭蹭那里蹭蹭;因为体重问题被教练质问之后也会小小声地跟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这么多了。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可以让人忘记烦恼的人。
而德布劳内最不缺的就是烦恼。
他在德甲和切尔西之间来来往往,伦敦到德国的飞机不知道被他数过多少班。
他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渴望在切尔西一飞冲天,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傲气,这次租借被回收他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呆不下就永久转会。
只不过教练的体系从来都和他不兼容,仿佛他就不应该出现在伦敦的天空下,斯坦福桥从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他会想起库尔图瓦,但是他不敢多想。
年少时还会开玩笑和适当幽默的爱人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他会要求自己和他每天通话,病态地监管自己的行踪。
德布劳内总是搞不清楚,库尔图瓦真的爱自己吗?而自己是否又真的爱他呢?
等到年少时残留的梦境不再,令人窒息的红绳会不会自己解开?
大概是不会的吧。他咀嚼着这个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库尔图瓦,他不会放手的。
巨大的压力和少见的迷茫包裹着他,他独自一人蹒跚在伦敦的迷雾里,直到他遇到了叼着灯朝他跑来的金毛。
他在那一刻才知道恋爱是轻松的。
不需要任何的束缚,只是为了快乐无意义地做一些事情。
也许曾几何时他和库尔图瓦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是谁变了,又或者是时间和距离总是会改变一切?
他偎着阿扎尔躺下,切尔西的前锋入睡很快,不一会儿就又重新陷入了梦境。
德布劳内思来想去,还是轻轻地松开了和阿扎尔交握的手,去浴室里拿回了手机。
他点开不知道该发什么的聊天页面,缓缓地打入了几个字。
“我爱你”
5
库尔图瓦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德布劳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总是注视着自己的一切,病态的欲望让他的电话比任何人都要频繁。
也许早就知道了吧,只不过他一直没说。
所以德布劳内才会沉浸在其中,没有也不愿意脱离。
甚至在他离开切尔西之后都没有断了联系。
所以当库尔图瓦用他们的事情来威胁的时候,德布劳内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他看着电脑里的照片。
德布劳内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他忍不住的颤抖战栗,“分手…现在,离开我!”
库尔图瓦就坐在沙发上,很久不见的男人在马德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看人的眼神变得如同一条蜿蜒匍匐在密林间的蝮蛇,他前倾的姿态像是鲜红的蛇信在试探猎物的方位,他开口,蛇也瞄准了目标。
“Kevin,我跟你说过的,你别想躲开我。”
德布劳内恍惚间好像觉得自己身上被捆绑了整整8年的红绳在这一刻格外的粗,他挣不开,低头却发现红绳化作了蛇身,脖颈处的呼吸越发艰难,黏滑鲜红的蛇信激起人的鸡皮疙瘩,也让他双眼发黑的不敢再听下去。
但是库尔图瓦只是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单膝跪地。
“跟我结婚吧,Kevin。”
德布劳内注视着地上黑发的男子,他向来不敢看他的眼睛,和阿扎尔的不同,库尔图瓦的眼睛像一从密林里唯一的古井,你清楚的知道那是你唯一的水源,但是古井周围盘踞的黑暗早已准备好狩猎——而你只能走去,任凭层林将你吞噬。
“Kevin,你似乎只能答应了。如果你和Eden还想踢球的话。”
他拨开眼前的树叶,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口井。
“我知道你和Eden都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人,所以别做固执的决定好吗?”
井水倒映出自己的眼睛。
“答应我,和我结婚。”
浓厚的黑暗如夜幕降临一般吞噬了整片森林。
婚礼是在国家队集训时找了一个休息天办的,确切的来说没有婚礼,就是他们去了一家偏僻的地方登记结婚。
结婚的时候库尔图瓦和登记员商量了一会,得到了那人的点头。
德布劳内沉默的站在另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库尔图瓦走近——“笑一笑吧Kevin,我们要结婚了。”德布劳内猛的抬头。
他死死的盯着库尔图瓦的眼睛,可是他只能再一次看到那口井和树林。
他僵硬的扯起了嘴角,想要糊弄过去,库尔图瓦却直接吻了上来。
一吻闭,高大的门将轻轻弯腰贴到他耳边。
“Kevin,配合一点,我请人录像了,我要把这一瞬间永远留下。”
德布劳内的笑容停滞了一瞬间,接下来更加自然了一点。
库尔图瓦也自然的松开了他的肩,站在了一边。
而准备拍照的工作人员不由得笑了出来。
“好啦,小情侣结婚的时候要开心一点啊,别闹矛盾啦!”她爽朗地说着,“我数一二三,一定要笑的开心啊!”
一!
二!
三!
他从没觉得三秒这么漫长。
“可以说一下誓词什么的?毕竟机会难得,而且你们都录像了啊!”工作人员看起来轻车熟路,也许有不少人都会选择录像留念。
库尔图瓦转过了身,德布劳内只能配合也转了过来。
他先开了口,眼帘下扫,像是蕴含着无限柔情。
“我爱你,Kevin,无论未来将面对什么,我愿与你一起承担。”
而突然,他向前一步贴到了德布劳内耳边——
话毕,库尔图瓦示意德布劳内的回应。“说吧,Kevin,说,’你爱我’。”德布劳内看着他的眼神再一次蕴涵了怒火,只不过被对方轻轻地触碰拉回了现实。
他屈辱地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弗拉芒人的眼睛,不再在意黑雾与密林。
“我爱你”
6
“Tibo,你当时跟我说了什么啊?”年轻的德布劳内刚和库尔图瓦一起看了一遍他们的结婚视频。
虽然觉得处处透露着不对劲,但是他还是一直很开心,因为他真的和年少的爱人走到很久以后的未来。
而大库尔图瓦的态度比当时的库尔图瓦可温柔多了。
年轻时他还会怼自己,还会跟自己抱怨,现在的库尔图瓦对他百依百顺,不管干什么都笑着答应。
库尔图瓦果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是说,说我爱你啊。”库尔图瓦笑着说,“不然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属于我的,对你最坦诚的真心话了。”
库尔图瓦抬起手,仔细的描摹爱人的脸,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轻柔地触碰过他了。
“Kevin,你爱我吗?”他呢喃一般地问道。
只不过回答他的是冷淡的转头。
这一瞬间库尔图瓦就反应了过来,是现在的德布劳内了。
“爱啊。”德布劳内嘲讽地说道,“怎么能不爱呢,我亲爱的合法丈夫?”
“我爱你。”德布劳内如同当年结婚那样盯着他。
库尔图瓦会以笑颜。
“Kevin啊,我也爱你。”
视频里,高大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细小的声音被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悔与噬骨的恨无数倍的放大,从此以后也化成了自己再也挣脱不开的红绳——
“Kevin,我恨你。”
“就算你爱上Eden,就算你清楚你不曾爱过我,你也不可能离开的。”
“我要你们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Kevin,我恨你。”
完
速摸,别管逻辑问题了,我润了!
反正我写爽了(其实感觉根本不阴间,至少我写的不算阴间吧
对啦!我明天考托福!考完我就回来写假性标记的番外!!家人们等我!!
【裤袜玎】夏尔.德凯特拉雷的平凡世界
开始只是想写一些纠缠着不健康的家庭关系,写点没有那么烂的比格和比较阴郁的小比,写着写着就刹不住车了,乱七八糟写了很多,也算是把自己想写的都包含了,给我自己点了。
能生能怀的背景,喊妈妈预警,超绝混乱时间线,家里头三个人都有病,cdk有部分自毁倾向,总之就是很不健康。
含有尝试性自杀和流产的情节,看着不适了请马上退出。
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故事。
——————————————————
Summary:
夏尔.德凯特拉雷的生活中有两件事是明确的:
1.比利时国家男子足球队就是个笑话。
2.都是因为他,他的父母才会被迫一直生活到现在。
——————————————————
01......
开始只是想写一些纠缠着不健康的家庭关系,写点没有那么烂的比格和比较阴郁的小比,写着写着就刹不住车了,乱七八糟写了很多,也算是把自己想写的都包含了,给我自己点了。
能生能怀的背景,喊妈妈预警,超绝混乱时间线,家里头三个人都有病,cdk有部分自毁倾向,总之就是很不健康。
含有尝试性自杀和流产的情节,看着不适了请马上退出。
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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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夏尔.德凯特拉雷的生活中有两件事是明确的:
1.比利时国家男子足球队就是个笑话。
2.都是因为他,他的父母才会被迫一直生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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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尔.德凯特拉雷沉默地看着电视闪动的屏幕,哪怕在球迷震天的欢呼声中终场的哨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刺耳,这是他从小到大除了争吵以外听过的最多的声音。
1-2,他看着蓝衣的意大利人肆意奔跑着庆祝胜利,镜头也对准了场上场下那几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这意味着很多事,意味着比利时国家男子足球队的2020欧洲杯到此结束了,8强,很难说这是让人满意的成绩;意味着那些把身家押在比利时上的蠢货即将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而对夏尔.德凯特拉雷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他的假期也结束了,因为再过两天他的父母就会从慕尼黑回到曼切斯特。他的母亲拒绝回到比利时,而他的父亲,怎么说呢,这疯子就是他妈的无法接受他的妻子安稳地过一个假期。
屏幕上开始播放赛后的采访,他实在没什么心情看意大利人在镜头前手舞足蹈,倒不是说他有多希望比利时能赢下来,他或许能忍受埃登叔叔几分钟,但要是换成他爸那张脸在直播里,他多半也会马上换台。一想到两天之后那玩意儿会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感觉像是浑身爬满了虫。
夏尔猜测正常的三口之家应该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他们家只能蹭到一个人数对上了。人们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他不太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真他妈的对。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家庭和他们的一样,父母和孩子在微妙的荒唐感中度过那么多年。倒不是在抱怨他妈妈,算上帝这个糟老头子有点良心,知道关上一扇门的时候还给他打开一扇窗,不然他估计自己早就在屋子里被憋死了。
他记得小时候在替补席上和朋友们谈论起家里的新鲜事,他们会说着新的足球鞋和周六的快餐夜,而他只是耸耸肩,说昨天晚上他躲过了爸爸妈妈吵架时扔出来的相框。他到今天还记得那帮人脸上的表情,不得不承认那个场景有些幽默过头了。队里年纪大的孩子尴尬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他不知道那帮人为什么那么看着他,在那之后他妈妈允许他多吃了一个冰激淋,还是巧克力味的。
其实说起来他们一家子,在很小的时候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问题的中心。谁让那时候他才那么点大,他爸那部分的基因还没开始发力,他哪怕挺直了腰板也不到两人的腰际。屁大点的小孩什么也不懂,听到爸爸妈妈吵架只会把头埋在被子里,撞见两个人动手也只敢小声在一旁劝两句,真他妈是个废物。那时候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优秀一点,电视里称他的父母们为比利时的黄金一代,而他还是个只能在队里坐板凳的小家伙,他的父母怎么可能不失望。
然后他看到了那些新闻,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关于蒂博.库尔图瓦,他和陌生的女人出入酒吧,手臂环住她们的腰部,亲昵地凑到她们耳边说话。早餐桌上夏尔抬起头正能看到德布劳内炸着一头金发问他要吃煎蛋还是水煮蛋,而那位报纸上的当事人举着他手里的笑脸杯子抢着说到自己要煎蛋,他真希望妈妈手上的锅能拍到狗的脸上。男孩默不作声地关掉了所有的网页,一如往常微笑着告诉母亲煎蛋就行。
一切终于明了了,这个家里最大的问题是他那个该死的父亲,然后才是他这个废物。上帝把他妈妈的窗户和门都锁得死死的,还叫来比利时足协给四面钉上木板,保证他没有一点出路。
夏尔想帮母亲打开那扇窗,真的。他曾从阳台的边缘向下望去,思考如果他跳下去是不是母亲就能自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能自由了。但他听到凯文在房间里喊他宝贝,问夏尔去哪了。库尔图瓦一边回应着他的妻子,一边抓着孩子的胳膊把他拉回屋子里,还关上了阳台的门,他第一次尝试性的自杀就那么无疾而终了。
他时常幻想如果他死了,或许他母亲就能从这段地狱一样的关系里逃脱出来,那时候该有多快活,唯一的遗憾就是他看不到了。实际上,他差点就做到了,凭借着一瓶安眠药和一把弹簧刀,再加上一缸温水,他几乎就要化在那汪血水中了。
然后他睁开眼睛,他的床边坐着三天前刚被赶出房子的疯子老爸。他记得那天妈妈连着他那两套被子和两个奖杯一起丢了出去,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那个疯子的眉眼压得比平时还低,和个刚从小树林里埋完碎尸的杀人犯没什么两样,反正他是看不出区别。夏尔时常想这张老脸对这段婚姻可实在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他妈妈看上去还很不错,那些ins上乱七八糟的屌照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眨眨眼睛,“你他妈怎么也死了?”
老头连个白眼都懒得甩给他,按了按他手腕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你还没死呢。”
小孩儿撇了一眼一旁还在滴滴作响的医疗仪器,苦着嗓子骂了一声。
他爸像是被他这小小的反抗逗笑了,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娱乐的节目就是看自己的小孩沮丧。他用大拇指的指腹轻缓摩挲着印出淡淡红色的纱布,不疼,就是有点痒。
“我妈妈呢?”
过了好久他才听到那个疯子再次开了口。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过凯文掉眼泪了。”
这就成了他最后一次探索自杀的可能。
男孩仰着头长叹了一声,开始后悔两个小时之前点开了直播,他妈妈和埃登叔叔都伤退了,他早该想到的。茶几上还放着空的酒瓶和快溢出来的烟灰缸,他还不小心把桌布烫坏了,真是要死,他最好在两个人回来之前处理好一切。
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夏尔.德凯特拉雷站起来,对他来说这个狗屁的夜晚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02
夏尔.德凯特拉雷睁开眼睛,在假期里能自然醒的日子可算是少见,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一般从早上就开始不安生了。他妈妈倒还是想保持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暴力,可那个疯子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他几乎已经习惯了在争吵声和摔打重物的声音中醒来,还有一次他在梦里迷迷糊糊听到警笛的声音,直到两个穿着板正制服的警察敲开他的门,他才知道警车已经停在他家门口了,猜猜那天太阳报的封面是谁。
家里安静得有些出奇,夏尔由衷希望那是因为库尔图瓦死了,他会很乐意帮他妈妈处理尸体的。他们可以找个地方把他烧了,烧不干净的就切碎了砸碎了,然后开车撒上一路。倒不是说他真的规划过这个计划的实施可能性,但你知道的,万一呢。
男孩伸了个懒腰,没觉得有什么起床的必要,他撇了一眼点开的手机屏幕,差不多10点了,母亲给他发的消息顶在最上头。
:我们去超市了
:有什么想要的吗?
:买了你喜欢的羊排
夏尔点开了对话框,他还是很乐忠于在德布劳内面前装个乖孩子,及时整理自己的房间,每次回家带的小礼物,聊天记录里各种的emoji之类的。他并不排斥装个乖宝宝,长着一双下垂眼让这事更容易了,只能说他那个疯子老爹的一部分基因还是管用的。
:谢谢妈妈😁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进枕头底下掏出烟盒,只剩两根了。他原本计划昨天出去补货,却被他爸妈拽着一起吃了一顿过于平平无奇的印度菜,比那糊糊状的玩意儿更倒胃口就是听他爸妈又冲对方冷嘲热讽。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人一开始倒霉就和无底洞一个样了,怎么他妈什么都不顺。
:你和我妈在超市吧,帮我带两包烟回来,你知道我要什么牌子的
他妈妈不知道他抽烟,刚才说了,他在德布劳内面前还是个乖宝宝。但这事瞒不住那个老头子,他把那称为血亲之间诡异的联系。
更何况他还被当场抓包过。
他那会儿站在院子里抽烟,德布劳内有事回比利时了,处理房产还是什么的,他也不在乎,只想着总可以边晒着太阳边抽一根了。
然后库尔图瓦就出现在了后院的台阶上。夏尔盯着他的父亲,还是抬着手,朝他吐了个烟圈。老头皱着眉头走到他身边,身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夏尔本以为自己长得够高了,他才惊觉他还是比他的父亲矮半个头。
“你没吸毒吧?”
他当然没有,他只是想不活,又不是蠢。
小孩儿没说话,又抽了一口,燃尽的烟灰落在父亲皮鞋的尖头上,他每次回来总是穿得花枝招展,有病。
“没碰那些就行。”
这会儿夏尔到觉得有些好笑了,“你还关心这个?”
老头又摆出那副德行来,一点不在乎除了他自己和他这身丑得让人恨不得把眼睛戳瞎的西装之外的一切,“你说的对,我不在乎。那是你自己的职业生涯,你想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但是……”
他把那半支香烟扔到地上,用那真皮的鞋子狠狠把它踩进了泥土里,“不要在家里抽烟,不要让凯文看到,这是规矩。”
疯子转身回了房间里,头也不回地招呼他记得过两天把草坪修剪了,这样他妈妈回来心情能好一点。
夏尔看着那被泥土和草屑盖住的半只香烟,他发誓总有一天这个院子里会有更好的肥料的。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你知道规矩的,我知道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所以
:不 🫤
夏尔骂了一声,他是真的脑子没睡醒才会去问库尔图瓦这事。
:给你拿了两包小熊软糖😈
还亲切地配着一张手拿两包软糖的照片,全是混合水果味的。
小孩把手机扔到一边,他实在等不及想翻新后院的草坪了。
这一天和夏尔.德凯特拉雷其他假期里的日子相比略显得平淡了很多,一般来说除了没有子弹和毒品,他们家总和火拼现场似的。
他父母从超市回来,库尔图瓦带着一脸中了头彩似的表情把那两包软糖扔在他的腿上,上帝啊,他真想往这个王八蛋脸上来上一拳。德布劳内去厨房里收拾羊排,让他进来帮忙切点配菜,他个子高切洋葱辣不到眼睛。他爸爸也拿着小锅硬挤在开放式的厨房里,一码归一码,这老头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做的青酱意面可真不错,夏尔一度认为这是除了他以外这段婚姻还能存在的唯一理由。
下午库尔图瓦提出一起看电影,就夏尔对他爸的认识,他的反对基本可以当作是废话,而他妈妈对这疯狗的任何行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只是耸耸肩说了句行。
小孩非常自觉地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爆米花,他妈妈做出来的爆米花永远带着一股糊味,自他站起来能够得到平底锅之后这就成了他的活,感谢戈登.拉姆齐的咸口爆米花教程养活了他们一家多年。库尔图瓦带着牛奶和可可粉走到他旁边,他们家里的可可粉一直买的是一个牌子,他爸宣称为“凯文和我从小就喝这个牌子”,他妈对这事到没提出过什么异议。
德布劳内已经带着成套的三个杯子等在吧台那儿,这还是几天前新买的一套。他们家里家具的更迭频率远超其他人,大多发生在两个大人拆卸客厅之后,宜家的送货员闭着眼睛都能摸到他们家的门口了。
家里的孩子总是最先去清理那一片狼藉的人,他妈妈会打发他去干些别的,小心别被玻璃扎到手了,然后把他丈夫撵过来一起收拾。小孩会把照片从打碎的相框里取出来,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替换上去,还会提醒他爸妈记得再买两套杯子和花瓶。
夏尔看着那套画着史努比的玻璃杯,他还挺喜欢这三个的,希望它们能长久的呆一段时间。或许下一次他应该劝妈妈买一套不锈钢的,这样他下次过来帮忙处理的可能就是2米长的哺乳类动物尸体了。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德布劳内一般坐在中间,这已经成了种不成文的规定,库尔图瓦不会放弃贴着他老婆,而夏尔拒绝和他爸爸坐在一块。德布劳内把那一大桶的爆米花放在腿间,他丈夫一只手握着遥控板挑选电影,另一只手已经毫无顾忌地放在他妻子运动短裤下露出的大腿跟上。
“又是星球大战?”
他爸撇了他一眼,“吃你的爆米花,大人选电影,小孩别说话。”
德布劳内给他大腿上的狗爪来了一巴掌,没拍掉,反而又往上移了一点。他伸手去够丈夫手里的遥控器,但那长手长脚的家伙只是把右手高举着,看爱人咬着嘴唇尽力完成这场抢劫,和他小时候一个样,那么多年了他永远看不厌。
“把遥控器给我。”
“为什么凯文?”库尔图瓦用鼻子蹭了蹭他妻子的脸颊,“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这些吗。”
夏尔已经开始回忆家里的急救箱放在哪里了,他爸爸怎么样倒是无所谓,这个沙发套还是挺贵的,沾了血干洗费估计要好一比。
“没事的妈妈,我就是随口说一句,这总比之前的暮光之城要好。”
屏幕上飘过贸易协会准备对纳布发动战争,德布劳内用手肘捅了捅他丈夫的肋骨,还是把遥控板握到了自己手里。
这会儿他们又像是平凡的三口之家,依偎在沙发上看些已经翻烂了的电影,和角色同步说出经典台词,吐槽一些烂梗,像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一样。就是这种时刻,就是这种时刻会让夏尔产生一种错觉:
或许,我们可以那么生活下去。
当然,这种错觉一般也就只能维持那几个小时。
起因是德布劳内的手机响了,他妈妈摆摆手示意自己接个电话,库尔图瓦也没在意,看着莱亚和卢克接吻还嬉笑着和他说幸亏他们只生了他一个。
半个小时后德布劳内回到沙发上狗就是另一幅表情了,阴沉着脸,夏尔知道他又要开始发难。
“谁啊?怎么打那么久的电话啊?”
“没谁,就是杰克。”德布劳内坐下来,拿起自己印着查理.布朗的杯子慢悠悠喝着他今天第二杯的热可可。
“格拉利什?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夏尔发誓他已经可以看到他妈妈的白眼了。
“就是问我今天有没有空出去喝酒,没什么。”
“能在曼彻斯特这个鬼地方找到那么多夜店,他也挺有本事啊。”库尔图瓦冷笑一声,“话说他炮友不是那个菲尔.福登吗,怎么找到你头上来了。”
“你管得着吗,库尔图瓦。”德布劳内冷哼一声,“你在西班牙干什么我都不在乎,你也他妈别管我的事。”
“操。”狗那一口尖牙紧咬着,用手把他妻子的肩膀狠狠压在沙发上,“我在西班牙干什么了?我不和你说了吗,那都是报纸乱写的,我走的时候那女的衣服一件不少,我不是拍给你了吗。”
“狗毕竟有咬人的前科,谁知道你又在搞什么花招。再说一遍,我不在乎你和谁上床,别带到我这儿来就行。”德布劳内被压着一边的肩膀也只是淡淡抬着眼眸看着他的丈夫。
“我他妈在乎,我一个月飞那么好几趟还不够你是吧。”
“库尔图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好了,他受够了。
凭借夏尔.德凯特拉雷那么多年的经验,他知道一般到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拦不住了。真可惜那三个杯子。
他拿起茶几上还剩下了两块的披萨盒子,他妈妈宣称假期间想吃什么都行才有了这三大盒,浪费食物可是万恶之首。小孩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隔着一层楼和两扇门他还能听到父母争吵的声音。妈的,什么都不顺。
他把那个披萨盒子扔在地上,看了一眼窗外,没有下雨,对曼彻斯特来说是这难得的天气。那老头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能在曼切斯特找到一个好的夜店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夏尔起身走进了他父母的卧室,按照常理来说这应该是他妈妈的房间,但另一个人的痕迹过于蛮狠地挤在四处。他从床上拿起一件过于宽大的外套,动作娴熟地从口袋里摸到了车钥匙。兰博基尼urus,老头什么时候在英国也买了一辆。
他索性直接披上了外套,直冲着车库方向奔去,那么多年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的。小孩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开向那个老地方。
去他的星球大战,去他的咸口爆米花,去他的该死的电话,去他妈的这一切。
今晚只有酒精和烟草,夏尔.德凯特拉雷和自己那么暗暗发誓。
03
夏尔.德凯特拉雷发誓他再也不要喝酒了,虽然类似再也不喝酒,再也不抽烟,再也不玩FIFA的誓言在他的前半生中已经反复出现过多次了,很明显屁用没有。他其实不太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酒精几乎从胃里泛上他的脑子,他记得自己在酒吧门口吐得差点想叫救护车,记得自己靠着仅存的意识把那辆兰博基尼开回了家,边开边祈祷太阳报那帮臭虫不至于这个点还想着工作,记得停进车库的时候把另一辆的车灯撞坏了,上帝保佑别是他妈妈的奔驰。基本从这之后就是一片空白了。
所以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理所当然的,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儿。好消息是他还在床上和某个房间里,不在马路上醒过来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小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遮光的窗帘没有起到什么大用处,阳光还能从缝隙中细碎地落进来,狗屁的遮光。他伸了个懒腰,其实只是在床上勉强伸展身体,他每次宿醉完就感觉被人打了一顿,他不确定自己喝高了是不是会到处找人约架,希望不是。他上次已经因为这破事被拉进局子过一次了,比蹲在地上抱头更丢脸的是被库尔图瓦保释出去。
夏尔从那件宽大的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快10点了,房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他父母好似特别擅长修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里他特指前一天还在吵架冷战,第二天又重新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在一张餐桌上。他曾经瞥见过德布劳内脖子上的淤青和吻痕,小孩努力想把目光移开,而库尔图瓦只是微笑着把他妈妈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操。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臭的,被酒精和香烟腌得全身上下都是窟窿,他最好在他妈妈回来之前赶紧清理一下,连着外套一起烧了吧。
小孩挣扎着和床面分离开来,青春期的男孩还在长身体,总是控制不好长手长脚到处乱挥,床头柜上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妈的,什么都不顺。
他看着地上已经碎成一滩的玻璃杯愣住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在床头柜上放过玻璃杯,他的所有马克杯几乎都堆在了楼下和游戏房里。
夏尔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要是喝多了走错房子可就不是什么好笑的事,私闯民宅足以让他脑袋上被开个洞。
他抬起脑袋环顾四周,他不认识这个房间,但奇怪的是却感觉有几分的熟悉。见鬼,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没有喝到分不清路的地步。他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口袋里装着他的手机和车钥匙,内里的兜里还有老头的钱包,至少现在他还能拿出点现金给这家主人做赔偿。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走廊上的暖光照在他的额前,在逆光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居家舒适的短衣站在门口,一头金色的短发炸着,肉乎乎的手臂还搭在门把上。
“妈妈?”
然后他听见对方冲他喊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蒂博?”
夏尔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毛都竖起来了,他几乎是从床上摔下去的,又慌不择路地朝德布劳内走过去,“妈妈,我是夏尔啊。”
母亲向后退开一点,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好大的男孩,“你是谁?我不认识什么夏尔,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这像是他儿时最深的噩梦具像化,那么多年后他妈妈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他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而他想要追求美好生活的最好办法,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扔掉绊脚石。
那些噩梦惊醒时他妈妈总是拍着他的背,亲吻他的额头,柔声说夏尔永远会是妈妈的宝贝。而现在德布劳内看着他,脸上满是警觉和冷漠,他要是在向前一步指不定就要挨上一拳头。
“我是夏尔啊!妈妈,我就是夏尔,我……”他的舌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怎么也蹦不出几句话,眼眶和鼻头倒是发酸起来。天呐,他可真是个没用。
德布劳内还是摇摇头,“先生,我们家还没有孩子,我也不认识什么夏尔,您是喝多了吗?”
“我是夏尔啊,夏尔.德凯特拉雷,妈妈,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小孩脸上挂着泪珠,抖着手从口袋里去掏出自己的手机,举起亮起的屏幕到德布劳内跟前,“我真的是夏尔,妈妈,我是你的小孩。”
手机上是一张两人的合照,德布劳内一眼认出站在左边的那人确实是自己,笑得很开心,但却看上去有几分不同。他身侧正站着眼前还哭哭啼啼的男孩,但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小孩见他没说话,又打开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来,“妈妈你看,我没有在撒谎,你真的是我妈妈。”
那是一段手持拍摄的视频,镜头里的他站在厨房里,手握着一个小小的平底锅。拍视频的孩子笑嘻嘻地问妈妈在做什么,他冲着镜头笑了笑,夏尔最喜欢的黄油松饼配枫糖浆。孩子在镜头背后小小的欢呼了一声,母亲招呼他过来,告诉他怎么判断松饼什么时候该翻面了,孩子趁他不注意又抓了几颗小巧克力豆塞进嘴里。母亲只说这周六要去看弗克医生,他要是知道你又吃巧克力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小孩凑上去,我可是比利时人,妈妈,弗克医生会理解的。
视频的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他的微笑上,同样的,德布劳内对这段视频没有一点印象,他脑袋里乱糟糟的,搞不懂了。
“你说,你是我的孩子?”
小孩急着点点头,抹了两把眼泪,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怕他跑了,“我是夏尔,妈妈,我们昨天还一起看了星球大战的,我是夏尔啊。”
这孩子太高了,德布劳内还要仰着头才能看清台他的脸,“别哭了小家伙,我相信你,真的,但我确实不记得你,也没有孩子。”
夏尔看着母亲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突然反应了过来,“妈妈,你现在几岁?”
“20岁,怎么了?”
夏尔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房间眼熟了,在他为数不多还记得的儿时回忆里,这是他和妈妈在切尔西住的房子。
20岁,孩子独自念叨着,这意味着他妈妈还没有生下他。上帝啊,上帝啊!他一直以来潜心的祈祷终于被上帝听到了!比他自杀更完美的计划出现了,他从来没有出生过!
夏尔现在激动的想跳上一段踢踏舞,或是拉着他妈妈一起来上一段康康,虽然他并不会康康舞,他打赌他妈妈也不会,但是管他呢!他现在感觉自己开心得像是飞到月亮上去了,他祈祷了那么久的愿望竟然就那么实现了,生活真的会在你毫无预兆的时候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
“妈妈,那你现在和谁在一起?”小孩抓着德布劳内的手摇了两下,笑得像是太阳花,“不是那个疯子的话,艾登叔叔吗?算了,你瞧我说什么胡话呢,一个人才是最好的!好好踢球,妈妈,你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球员的!”
德布劳内被这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弄得有些昏头了,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是笑着用手帮他捋了捋头发,像是喃喃自语,所以最后我们选了夏尔啊。
“凯文,刚刚是什么声音啊?”
外面突然传来小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比他噩梦里的呢喃还要可怕,阴魂不散。夏尔冲出了卧室,跑到楼下,就在客厅里,站着他以为不会再出现的人。
库尔图瓦长着一张有几分陌生的脸,他的下巴干干净净的,看上去过分得年轻,这时候他已经和门梁差不过高了。他的胳膊底下夹着拐杖,腿上和手上都包着绷带,站在客厅里,冷眼看着出现在他家里的陌生人。
夏尔感觉浑身的血都冻结了,为什么这个疯子还在他们家里。小孩手急眼快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对着那个打了绷带的瘦长鬼影,“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鬼影把眉眼压得更低了,“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家。”
“你他妈放屁!”夏尔着看那个疯子,他现在应该冲上去给他几刀,他不太清楚伤在哪里能确保人被捅死,但无所谓,他知道一些迷糊的位置,他可以多试几次,有的是时间。
“夏尔!”
德布劳内从他身后冲出来拽住了他的手臂,他看上去像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别这样夏尔,他是在这里养伤,别这样好吗?”
“夏尔?”库尔图瓦皱着眉头,“凯文,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家里。”
母亲的手还紧紧扣在他的手腕上,“他……他是我的表弟,对吧,夏尔?”
鬼影驾着拐杖向前了两步,“真奇怪,我认识你所有的亲戚朋友,你家里没有人叫夏尔这个名字的。”
“他到底是谁,凯文,和我说实话。”
“我是他的儿子!”小孩几乎是嘶吼着,“你他妈才是该滚出去的那个,你这个疯子!”我知道你之后都会做什么,背叛,欺骗,谎言,还要再摄像机面前挂着笑脸以爱的名义说你拥有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全他妈是狗屁。
库尔图瓦忽略了这个神经病,把目光移到他妻子的身上,“凯文,我怎么不知道你背着我在外面还有那么一个私生子?”
“闭嘴,蒂博!再乱说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库尔图瓦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又看向家里的陌生人,“凯文,需要我报警吗?”
“不!”他的妻子有些急切地回复道,“他……他说的是真的,他给我看了照片和视频,不像是假的。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蒂博,他真的是我的孩子。”
德布劳内终于从小孩的手里夺下了水果刀,他轻轻拍拍了他的肩膀,柔声劝说他冷静一点,先坐下来。
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响,德布劳内惊觉是自己的胡萝卜蛋糕好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瞟了一眼还在深呼吸的小孩,把那把水果到藏到了身后。
“我看一眼我的胡萝卜蛋糕去,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安静呆着,懂了吗?”
库尔图瓦耸耸肩,表示自己可没什么犯事的念头。夏尔偏过头去,也总算是点了点头。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两位高个的大人坐在沙发上,各自的脑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念头。
“所以,你是我和凯文的小孩?”疯子不愧是疯子,接受这种荒谬无常的事情都能那么快。
夏尔.德凯特拉雷转过头,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是凯文的孩子,和你没一点关系。”
库尔图瓦昂着头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除了我,凯文不可能和别的人生小孩。”
“再说了,你照过镜子吗?如果照过你就知道,你在这事上撒不了谎。”
夏尔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从小到大他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他恨自己的眉眼和鼻子,几乎像是从库尔图瓦的脸上复制粘贴下来的一样,他曾经甚至设想用铅笔把眼珠子挖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被放弃了。
“你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小孩恶狠狠地说道,上帝就是给我这个机会来阻止这一切,没错,在太晚之前,“没有我,没有孩子,凯文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会离开你,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比利时,逃得远远的,你就再也困不住他了。”
是的,只要他不存在,只要他没有出生,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妈妈一定能自由自在的飞去任何地方,德国也好,曼彻斯特也好,他不会再有枷锁和镣铐,他妈妈是那样一个有主见和想法的人,他会生活的很好的。
库尔图瓦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像是一条露出尖牙的毒蛇,“小家伙,让我告诉你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凯文爱我,所以他会留在我身边。我也爱凯文,所以才会和他结婚。我们两个永远都不会分开。”
“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会做什么!”小孩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别一拳打上去,“我会妈妈告诉你都会做什么,他会离开你的,他一定会的。”
毒蛇往后靠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随你,你大可以告诉他任何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说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我们。”
“就像不管有没有你,有没有孩子都一样,无所谓。我和凯文会永远在一起的。”
德布劳内端着一大盘的胡萝卜蛋糕走出来,撒着奶油和巧克力酱,夏尔记得他原先挺喜欢做这个的,直到他发现孩子更喜欢松饼,从此后他们家的菜单就更换了。
库尔图瓦笑着站起来,拄着拐走在餐桌旁,用有些夸张的语气惊叹着这个胡萝卜蛋糕。他的母亲微笑地擦了擦鼻尖的汗珠,招呼夏尔过来一起吃,他可以慢慢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尔.德凯特拉雷沉默地看着坐在方桌两侧的亲人,不知怎么的,他只想尖叫。
04
夏尔.德凯特拉雷看着被顶到手机屏幕最上头的消息。
:夏尔,能帮我带点东西到医院吗?
哦医院,是的,昨天晚上德布劳内和他说他爸爸的手臂还要做个小手术,他们要去医院呆一两天,他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就行。
他问过疯子那身伤是怎么搞的,又是大腿又是手臂,怎么看也不像是足球场上能弄出来的。他爸爸只是耸耸肩,目光还是锁定在他新开的一局FIFA上,有个喝多的开车不长眼,把我撞了。夏尔在心里啧了一声,怎么没干脆把你撞死。
小孩还算是听话的按照他妈妈的指示去楼上收拾了东西,然后打车去了医院。他照着手机里的短信找到了病房,没有上锁,他轻轻一扭门就开了。
他听到病房里有什么呢喃的声音,很轻,几乎难以被捕捉到,像是一阵轻缓的雨声。他再往里走了两步,他妈妈正靠在病床上,而那位病号正抱着他的手臂,夏尔很难想象自己会那么多说,但是他的疯子父亲真像个搂着心爱玩偶的小孩似的。
凯文,凯文。库尔图瓦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闭着眼睛喊着这个名字。他像是猛的从梦里惊醒过来,伸长了手臂慌慌张张地四处摸索起来。
德布劳内抓住他丈夫的手臂,轻轻把下巴靠在他的头顶。怎么了蒂博,你在找什么。
病号松了一口气,又安静了下来。凯文,凯文,我还以为你不在了。这是哪里啊,凯文,我们在比利时吗?
我们在英国,不在比利时。母亲的手穿梭在黑发之间,夏尔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柔软的指腹滑过发丝,那总能停住他的哭喊和眼泪。
为什么,我们不是在比利时吗,亨克的训练怎么办?他的父亲此时比他看上去更像个男孩,他仰起头,用那双深色的眼睛寻找爱人的目光。凯文,我们这么翘掉训练,可要挨骂哩。别怕,我们就说路上耽搁了,教练肯定不会说我们的。
母亲笑了笑,用手背轻蹭着他丈夫的脸颊。我们已经不再亨克了,我们在切尔西,在英国,和艾登一起,你忘了吗?
哦,对哦。男孩附和了一声,发出来小狗似的哼唧,又是艾登,你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不喜欢这样,凯文,我的好凯文。
你现在不清醒才会那么说。母亲还是微笑着,夏尔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和父亲相处,在他的印象里,他们两个人似乎永远在争吵,最多的身体接触莫过于巴掌和拳头。
明明是你和艾登更要好,我还没说什么呢。
不可能不可能。男孩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发出自己的抗议来。我最喜欢你了,凯文,只有你。
我知道的,蒂博,我知道。
凯文。小狗又开始哼哼唧唧的,他的手臂环住爱人的腰腹。为什么我们在医院啊,凯文?你生病了吗?
我们出了一场意外,蒂博,你还记得吗?你伤得很严重,我们来医院做手术。
哦对,我记得,我记得你流了很多血。天呐,凯文你没事吧。男孩说着就要起身检查他的身体,索性被按住了。
我没事,你放心好啦,我已经痊愈了,身上一点疤痕都没留下。他吻了吻小狗的额角,总算把他安抚下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男孩的手掌落在他妻子的肚腹上,那他呢,他也没事吗?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了男孩的手,把他有些汗津津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了靠。睡吧,蒂博,睡吧。等你一觉醒来,我们就回家。
嗯,好的,凯文。晚安,凯文。
等男孩睡得安稳了,他的母亲才慢慢从病床上起身。他摆摆手朝孩子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清点了一下。
“谢谢你,夏尔,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没事的,妈妈,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德布劳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去外面坐一会儿,他麻药劲儿还要好一会儿还能过去。”
他们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休息区,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杯咖啡,全当是下午茶了。
“你不该和他在一起。”夏尔盯着他的咖啡,他就是个废物,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他妈妈的眼睛,“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是,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他对面的人沉默着,夏尔飞快地抬头瞟了一眼,德布劳内面无表情地搅拌着他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妈妈那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这个当孩子的反倒是更急了,“我没有骗你!他,那个疯子只会对你纠缠不休,离开他,求你了,妈妈,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会对你撒一百个谎,提出一千个借口,这段婚姻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我真该随手带一份报纸给你看看。离开他,妈妈,趁现在还不算太晚。”
德布劳内抿了一口他的咖啡,狠狠皱了皱眉,医院的咖啡,他就不该抱什么希望。
“妈妈,我说真的……”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德布劳内咬着下唇,用手拨弄着指甲旁的肉刺,“我是说,如果你是指他出轨的事情的话,我都知道。”
夏尔愣在原地,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回答,“那你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相信你是我的孩子吗?”德布劳内看着他,眼圈泛起微红,“因为那场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你也在场。”
我发现他出轨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六个月了,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说他是亲口听库尔图瓦喝多了和他说的。
我去找他对峙,他就轻飘飘地承认了。还说我不愿意和他上床,他总得想个办法吧,再说了他只是和那女的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记得我当时气疯了,一部分对他,一部分对我自己,难以想象我居然那么会爱上这种人。我当时夺门而出,坐上车想离开。他出来拽住车门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我想着下周还有比利时国家队的欧预赛,我们还需要门将,也不敢贸然开车。
我让他放开,他干脆捡起了地上的石头把车窗打破了,然后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他说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不会离开的。
我当时脑子一团乱麻,只觉得被疯狗缠上,踩着油门就出去了。我想着我该去哪儿,不可能回俱乐部,也不想回比利时。
然后那辆车就来了,那个喝醉酒的蠢货。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从副驾驶扑上来护住了我。等我再醒过来,他的手臂还抱着我的脑袋,腿上插了两片很深的铁片。
他醒过来之后我问他,那时候他在想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就光觉的,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事,他肯定也没法活了,还好只是孩子没了。我记得,他握着我的手,他手上还都是结起来的疤。他说早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应该改改誓词的,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德布劳内抬起头,看着这个他失去的孩子,他心里的一部分为知道这个孩子在某一个世界已经长成小大人而感到雀跃,另一部分又还流着血泪。
他的孩子低着头,良久才抬起来,“你还恨他吗?”
说罢他又自己摇了摇头,“当我没问这个。妈妈,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德布劳内还是搅拌着他的咖啡,他加进去的两包糖早就化干净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爱他了,但我能想象和他一起生活下去的样子。”
夏尔.德凯特拉雷还是坐在那里,抿了抿嘴唇,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05
夏尔.德凯特拉雷在客厅的抽屉底下找到了那把手枪。
他知道他爸爸有在家里放手枪的习惯,他小的时候只以为是个假的玩具,拿在手里玩了一下午,黑洞洞的枪口到处乱指,索性他那时候还不会开保险。理所当然的,他妈妈回来之后被吓个半死,和他爸大吵了一架,他依稀记得自己那一个月都没看到他爸的那张脸。
他打开检查了一下,子弹是满的,很好,如果要是只有一发了可能对他来说还会有点麻烦,毕竟那会是他第一次开枪,说不定就会会有些特殊情况。
夏尔坐在地上思考一下自己的现状,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好笑了。他本以为上帝那个糟老头子肯定是听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祈祷才把他送了过来,好让他好机会阻止这一切,阻止这操蛋的一切。
而现在只是证明了上帝那个王八蛋就是喜欢摆弄自己的权力罢了,他会实现你的愿望,但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多么讽刺啊,那么多年,那么长久以来,扎根在他心中最为屹立不倒的念头便是:都是因为他,他的父母才会被迫生活在一起。在寂静的风暴眼中,他看着狂风撕碎他身边的一切。
他甚至已经接受这种事实了,他想着,或许他可以带着这种痛楚活下去。如果他妈妈能够那么坚强,那他也可以。
可上帝偏要和他开玩笑,像是拿着树枝戳了戳他的后腰,然后嬉皮笑脸告诉他:那什么,其实你不出生也不会影响什么,你父母也不会分开。
哈,他活着本就没有价值和意义了,居然还梦想着他的死亡能带来什么不同,真他妈太可笑了。
但那些都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摆动着那把手枪,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他该在哪里自杀了。他不想去屋外,吓着谁家路过的小孩了可不行。他打算在屋子里一个一个房间看过去,总能找到好去处的。
他先是打开了主卧的门,他看着摆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在心里默默打了个叉,万一他成了地缚灵,他不想死了还要看他父母的性生活。他又看了看浴室,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之前在浴室自杀就失败了,晦气,还是算了。他打开了游戏房的门,跪在地上找了半天的角度都觉得不满意,他就是觉得不行,他这辈子最后的时刻,总要在心里达到100%的舒适才行吧。
然后他在发现二楼还有一个他没开过的房门,在角落一点的位置。夏尔回忆了一下,这些天里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父母打开这扇门。
或许是个客房,小孩那么想着推开了门,直到按开了电灯的开关,他才意识到为什么这间房子被封存了起来。
这是一间婴儿房。
四面的墙壁被刷成了暖黄色,不是明艳刺眼的那一类,而是会让人想起冬日里的一碗浓汤。地毯上铺满了长绒的毛毯,像是踩在云朵上,他的脚面几乎陷进了毯子里。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巨大的婴儿床,上头悬挂着一个缀满了海洋生物的床头铃,海豚、鹞鱼、水母还有海马,他肯定会喜欢的。床脚的一旁还放着一只巨大的长劲鹿玩偶,梯子似的束在床尾,天知道这是怎么搬进来的。
房间的另一边搭放着两排刷成乳白色的小柜子,下面一排塞满了花花绿绿的儿童书画,上面的一排塞满了一篮篮的小玩具。他打开房间里特别引人注目的米色衣柜,那里头已经被填满了,各式的小衬衫和背带裤,他父母原来从这个年纪开始衣品就很差劲了。
他把目光转向那面墙,整个房间中最无法忽视的,零星贴在整面墙上星星形状的纸张,每一面上都写着一个名字。
刘易斯,莱昂,芬尼根,利亚姆,他的目光挨个扫过去。哦,他在那儿呢,“夏尔”,被贴在很高的地方,几乎靠近天花板了。
他几乎能想象出他父母两人的傻样,趴在长绒的地毯上把所有能想到的名字写满了纸张,边写还要嘲笑两句对方想出来的老掉牙的名字。
他对这些几乎都没有印象,无论是那个床头铃还是那些小衣服。事实上,幼时在切尔西的整段回忆都像是隔着纱网一样模糊。
小孩抬起头凝望着那张写着“夏尔”的星星,他认得那是他妈妈的笔记。课堂上老师教过他们自己名字的含义,“夏尔”,寓意着勇敢、智慧和责任,老师摸着他的头说这是个很好的名字。
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了。
在开门的一瞬间,德布劳内清楚地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枪响,如一道闪电一般划破这个寂静的夜晚。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倒流过来,他们家里面只有那个孩子在。天呐,夏尔,他的夏尔。
他顾不得丈夫在身后的惊呼,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了地上全力往楼上冲。上帝啊,他不能再失去他一次了,他的夏尔。
他用尽全力呼喊着那个名字,那个他们本还有决定下来的名字,他的宝贝,他的宝贝。
他瞥见那个许久没有见过光的婴儿房亮着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开了门。
没有血迹,没有瘫倒的尸体,他的孩子好好的跪坐在房间的中央,额头埋在长绒的地毯里,他在哭。
母亲冲进去跪在孩子的身前,上上下下看到小孩没有一个擦伤,他差点瘫软在地上。
他把还滚烫着的手枪踢到一旁,终于在墙上的星星纸上找到了一个弹孔,直直打进了“夏尔”那个名字里。
德布劳内把孩子全全抱在怀里,他长得太高太大了,这么抱着总觉得有几分别扭。真神奇啊,那个时候他在他肚子里只有那么一点大,鼓起一个小小的圆弧,现在居然已经比他还要高了。
“妈妈,对不起,妈妈……”孩子的头埋在他的侧颈,那些眼泪好像要把他淹没了。他笨拙地用手拍着孩子的后背,如果是另一个他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怎么了,宝贝,和我说说好吗?”德布劳内捧起男孩的脸颊,用大拇指不厌其烦地擦去孩子脸上的泪珠,“告诉我怎么了,亲爱的,求你了,我的宝贝。”
他的孩子低着头,不愿和他对视,五官紧皱在一起,脸颊因为缺氧通红着,“我,我是个废物,妈妈,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行……你没有生下我才是对,这才是世界本来应该的走向。”他在呜咽中诉说着,字句里泣着血一般。他终于能说出来了,对着他的母亲,他最应该忏悔的人。
“我知道你爱我,上帝啊,你那么爱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都是这样的,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没有你,或……或是那个人的一点天分,你们是比利时的黄金一代,而我只是个连首发位置都争不下来的笨小孩。”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些日子,他坐在替补席上张望着母亲在看台上的身影,昨天晚上他昂首挺胸和母亲宣布他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母亲微笑着亲吻他的脸颊,保证自己一定会到场的。而他现在却坐在板凳上,只能低着头咬指甲,直到将近80分钟,教练才挥挥手招呼他上场去。隔着那么远,他能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为他鼓掌,而他只恨不得把头脑袋缩回脖子里。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的存在只会让你的生活充满失望,我不该出生的,是的,这才是对的,这样才是对的。”
孩子的手指紧扣着他的肩膀,几乎是用尽全力挤出的嘶吼,“你是怎么忍受得了我,妈妈,你怎么能忍受得了我?”
德布劳内看着他的孩子,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的孩子,他错过的第一声啼哭,第一次微笑,哪怕只是握住他的手指轻柔这样简单的事都化成了泡影。他的夏尔被撞成了一段段,一块块,医生把他拼回原样只是为了确保他的子宫里没有残留。
而这个孩子却在他面前,流着泪,哭喊着,鲜活的,反复诉说自己毫无价值的生命,和没有意义的死亡。他说那才是对的,那才是世界本该的模样。甚至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不敢想象一念之间完全不同的结局。
“我的宝贝,夏尔,抬起头,看着我,看着妈妈,好吗?”德布劳内用上一点力气才让孩子抬起脑袋,他吻着孩子的眼角,用手抹去了泪花,他才发现自己也在颤抖。
“夏尔,看着我,看着我,亲爱的。”他看着孩子那双深色的眼眸,迟来的意识到他和蒂博长得真像。
“我不需要你来拯救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我。我不是什么动画书里高塔上的公主,被囚禁在一个我早已厌烦的地方,不是这样的。”
他知道蒂博就站在门口,看着抱成一团的他们两人,就让他看着吧,这也是他想说的。
“夏尔,我拥有掌控我自己人生的能力。我想要生下你,是因为我爱你。既不是迫于无奈,也不是因为精心计算,只是因为我爱你,也仅此而已。”
“事实上,我真羡慕另外一个自己,真的。他能那么幸运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健康的出生,长大,还在比利时踢足球,他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那个厨房里的小视频,没长大的孩子和纵容他的母亲,他都无法想象另一个他,那个幸运的他经历过多少这样的时刻。早晨醒来的亲吻,塞进孩子书包里的软糖,在通勤的道路上听着趣事,为他出头争吵,让他像个小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
而他的夏尔,他的夏尔。
母亲闭上眼睛,额头抵在孩子的额前,“所以夏尔,我的宝贝,你不需要为我感到难过,也不需要觉得你对我负有任何责任。你球踢得好不好对我来说,还不如你今天有没有吃饱饭来的重要。”
“你健康,快乐,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的宝贝,这就是我对你要求的全部了。”
他的孩子看着他,像是无法理解他开口闭口间说的一切。他几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母亲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我……妈妈,我,我想……”
他转头跑出了婴儿房,撞开了立在门口的父亲,冲出了门外。
夏尔.德凯特拉雷奔逃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在这个几乎全然陌生的城市里,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离开。
06
夏尔.德凯特拉雷听到那阵脚步声停在了自己跟前,他真切希望不是什么穿着制服的,他今天实在累极了,没有什么精力再扯什么谎出来了。
他抬起头,背对着路灯昏暗的光影,他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的人。比警察还要糟糕,是库尔图瓦。
他没有拄着拐,但看他的站姿还有些不平稳,天知道他一瘸一拐走了多久才到这儿。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投下的灯光遮个完全,好像不管他是几岁,父亲总是能严严实实把他罩在身形下,他终于开始相信或许他永远不会比自己父亲还要高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小孩把头埋回膝盖之间,他真的累了,甚至没有什么精力再和这个疯子做斗争。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库尔图瓦用手拍了拍他身后的围栏,夜晚的这个时间点小足球场早就空了。
夏尔其实也不太记得了,在走过两个街口后一些模糊的片段开始浮现,他靠着几分印象走来了这里。他依稀记得妈妈带着他在这儿踢过球,被午后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他还只能带着球磕磕绊绊跑几步。
所以他就坐下来了,他实在是累了。
“感觉。”夏尔闷闷地回了一句。
“那我也是凭感觉找到这里的,你要说是父子之间的神秘联系也可以。”库尔图瓦自顾自靠着围栏坐在孩子身边,要他说这个疯子就是对侵犯他人的私人领域有瘾。
“天呐。”那个疯子在一旁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个点街上连醉鬼都没有,听得可清楚。
“我估计这种情形之下,一般都是凯文做好警察的那个。真可惜,今天只有我在场。”库尔图瓦冲他摆出一个有几分阴森森的笑,他这会儿少年气还没褪完,倒不像30几时那么骇人。
“凯文很担心你,你为什么跑出来了?”
如果你问夏尔这辈子经历过的最荒唐的事是什么,他会说是现在,在深夜的切尔西街头,和库尔图瓦坐在足球场边上的草地里,还要他妈接受他的心理治疗,这才是真的活见鬼了。
更荒唐的是,他居然想要回答他。
“我也不知道。”小孩微微摇了摇头,他当时脑子一团乱麻,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逃开。
他转过头看着父亲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库尔图瓦,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一场计划好的阴谋,对吗?”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真的能说出来,他就该把那把枪带在身上的。
那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是那副看上去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像是盖着一张该死的面具。
“你知道吗,在我真正看到你之前,确实是这样。”库尔图瓦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这又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喜欢一切按照计划来,如果没有那场该死的车祸,那个喝醉酒的蠢货,所有都会顺利。你会出生,成为我的船锚。”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他花了好些心思把男孩哄到了他的床上,凯文可不是什么随口说两句能被牵着鼻子走的家伙,但他推着黑框眼镜拒绝自己的过夜邀请时真的辣极了。他花了好些功夫,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狗,是的,好些功夫但都是值得的。然后按照计划,凯文和他的父母见面了,他们对凯文的看法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会和凯文在一起。再然后按照计划,凯文怀孕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他没说自己比他还要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他不想剥夺自己妻子那点小小的乐趣。
然后,一切都出了差错。
“我一直以为不管这个孩子是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是我和凯文的孩子就行,我甚至巴不得这个孩子是个残疾,这样凯文就永远不会丢下他。”库尔图瓦看着他的孩子,光是这个念头他就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和凯文的孩子。最后一次他得到关于这个孩子的消息的时候,是凯文告诉他,他们已经把那些碎开的肉块烧了。他和凯文的孩子。
“但看到你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是的,这很是少见,但我确实那么觉得。你有着凯文的金发,却长着我的眉眼和鼻子。”他在他父亲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眉眼,在他亲姐姐的脸上也见过,这对眉眼是他属于库尔图瓦家族的最好证明,流着他一半的血液的孩子。而另一半来自于凯文,他的凯文。
“你说你比利时踢足球,我就知道我和凯文的小孩差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我和凯文那么优秀,但算给你加了几分。我知道基因是怎么运作的,但真实感受到那是两码事。”
“夏尔,你是我和凯文的孩子,这一点就盖过了一切。”
夏尔张张嘴,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会放过凯文的,是吗。”他知道他的眼泪派不上什么用场,对库尔图瓦来说那什么都不是。
“我就知道你是那种所谓相信爱情的蠢人,看着就像。”他爸爸冷哼一声,“那种相信爱就是放手之类的屁话。我可真是受够了。”
那个疯子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要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和你说过。你想要什么,就去自己争取什么。这个过程很简单,你清楚自己要什么,你再清楚自己拥有什么,接下来就是想尽办法去得到它,就这样。”
“首发的机会也好,冠军也好,金钱权力也好,无非就是这样的渠道。”
“爱的人也一样。”
库尔图瓦盯着他的孩子,在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发誓永不会回头,“我永远都不会和凯文分开,这就是我想要的。这也是凯文想要的。”
他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好啦,好警察的戏码也差不多了。走吧,凯文还在等我们呢。”
夏尔木愣愣地站起身来,都没有注意到从口袋里掉出来什么。库尔图瓦倒是先一步看见了,从地上捡起那个熟悉的方块。
“你的钱包?”
夏尔从他手里接过,这是老头外套里塞着被他一起带来的,他还没打开看过。
库尔图瓦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夏尔没想到他爸居然还是那么念旧一个人。
那人像是想到什么,打开钱包,从夹层的内侧拿出一张小小的相片。是他妈妈,比这会儿还要年轻的样子,正闭着眼睛趴在桌上安睡,像是小心被人拍下来的。
夏尔学着他的样子打开他父亲的钱包,从夹层的内侧同样掏出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去动物园的时候,他爸爸把他架在脖子上,那是他这辈子视野最高的一次。妈妈拿着两个快要融化的巧克力甜筒,举着手送到他嘴边。所有人都在微笑。
他看着那张照片,爸爸的手指抚过他手腕上的疤痕,用指甲轻轻划过针线留下的痕迹。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个过分寂静的夜晚却如此清晰,像是一声叹息,又好似一抹轻笑,“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你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和我分享凯文的爱的人。”
爸爸抓着他的手臂,牵着他慢慢向前走。
他的生命中似乎总有那么几个相似的瞬间,他站在川流的马路中不知所措,耳边都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父亲抓着他的手臂把哭喊着的他及时拉回母亲的怀里;他踉踉跄跄地从台阶上下行,差点一头栽倒滚下去,父亲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摸着他的头说这真是好一场冒险;他从阳台向下望去的,心中的天平判断着他死后的意义,父亲抓着他的手臂把他从阳台上拉进屋子里,锁上了阳台的门。
他记得在动物园的那天,人太多太挤,他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握住他爸爸的手指,他几乎要被人群冲散了。他爸爸抓住他的手臂,一把他提起,脚尖离地的失重感让他尖叫起来。下一秒,他已经安稳坐在了爸爸的肩头。母亲从另一边跑来,拿着他最喜欢的巧克力冰激淋,他知道弗克医生会说什么,但他一点不在乎。
“走吧,我们回家。”
夏尔.德凯特拉雷看着父亲的手,他终于理解妈妈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爱他,但我能够想象和他一起生活下去的样子。
07
夏尔.德凯特拉雷睁开眼睛,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嘟囔声醒了过来。他偏过头看着立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差不多九点了。
等等,闹钟。男孩总算反应了过来,抬起身子看了看四周,他回来了,在曼切斯特的房子里。
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枕头里,没有摸到烟盒。他这才想起来,昨晚回家之后烟盒被他随手扔在桌上,留在切尔西了。
他挠挠头,出乎意料的,既不觉得懊恼也不觉得烦躁。算了,反正他也想戒了,正好。
夏尔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他爸爸妈妈正坐在沙发上收拾那好几篮子的游戏卡带。见他来了,德布劳内赶忙站了起来。
“早上好,夏尔,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妈妈,挺好的。”夏尔把手环在母亲的腰间,冲着抬眼瞪他的库尔图瓦做了个鬼脸。
“我做了松饼,在厨房里,给你多撒了一些巧克力。”
“谢谢妈妈!”小孩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忽略沙发上他爸爸大喊大叫的声音,几乎是蹦跳着进了厨房。
夏尔刚享受完半碟的松饼,就听到他妈妈在外头柔声喊他,“夏尔,你能过来一下吗?”
他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父母正对着库尔图瓦那台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两个人还被埋在卡带堆里,两边脑袋凑在一起,像在演什么晨间喜剧。
“夏尔,你能帮我们看看吗?tiktok这里面的滤镜怎么弄出来啊,蒂博想拍张照。”
他爸爸还在做一些无用的尝试,可手指不管点到哪里都没什么反应。
“爸爸,我来帮你看看。”
库尔图瓦愣了一下,小孩已经凑到了他边上,飞快地点起了屏幕。
自拍的屏幕上突然出现小狗滤镜下的一家三口。他们几乎是同步发出了爆笑,德布劳内更是笑出了镜头之外。
他爸爸挥着手让他们往镜头里凑一凑,他一定要留下这张照片。德布劳内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把头搁在他丈夫的肩膀上。夏尔从后面窜出脑袋,到真是和小狗没什么两样。
库尔图瓦欣赏着手机屏上新的照片,分享进了他们的群里,他钱包里的照片又能更新了。
夏尔.德凯特拉雷看着手机里笑得很是灿烂的三个小狗人,今天的太阳也正正好,曼切斯特又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照得每个人都金灿灿的。
他们窝在沙发上,库尔图瓦挑选着下一个滤镜,德布劳内挤在他的身旁一起浏览,夏尔则在另一侧时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观点。
简单而平凡的,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一样。
END
【裤袜玎】互相帮助是美德(1)
·AO男高小竹马
·只是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1.
蒂博落下的外套、蒂博圣诞节送的围巾、蒂博和他交换的球衣构成了一个简易的巢,凯文蜷缩在当中忍受着他突然提前的发情期,抑制剂过敏叫他无计可施,忍耐脱水与高热的下场是晕厥,蒂博抱着游戏机用备用钥匙开门跑上楼看到的就是好友死气沉沉的样子。
“天啊凯文——”他捂住口鼻,差点被omega过量的信息素熏一跟头,好在他易感期刚过不久,不至于被诱导得易感期提前。
日光灯照在凯文沁满了汗水的艳粉色皮肤上,蒂博被浸染在一室香甜中,很突然地开始意识到和他一起上学、踢球、打游戏的朋友是分化成了一个omega,和他平......
·AO男高小竹马
·只是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1.
蒂博落下的外套、蒂博圣诞节送的围巾、蒂博和他交换的球衣构成了一个简易的巢,凯文蜷缩在当中忍受着他突然提前的发情期,抑制剂过敏叫他无计可施,忍耐脱水与高热的下场是晕厥,蒂博抱着游戏机用备用钥匙开门跑上楼看到的就是好友死气沉沉的样子。
“天啊凯文——”他捂住口鼻,差点被omega过量的信息素熏一跟头,好在他易感期刚过不久,不至于被诱导得易感期提前。
日光灯照在凯文沁满了汗水的艳粉色皮肤上,蒂博被浸染在一室香甜中,很突然地开始意识到和他一起上学、踢球、打游戏的朋友是分化成了一个omega,和他平时睡的那些也没什么不同。
平时蒂博月月不忘咬凯文一口好让朋友能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顺利度过发情期,但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凯文发情的惨状。他走到床边放出一点信息素,轻轻地拍打凯文的脸颊:“凯文,凯文,”他将朋友半抱起来,掰过凯文的脑袋寻找腺体,他的手指缓缓描摹过omega的后颈,张嘴将自己尖尖的犬牙嵌在旁边一寸的位置。
凯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颤抖了起来,他缓缓睁开眼,哑着声音道:“你怎么来了……”气泡酒味的alpha信息素让凯文的不适减轻了不少,但标记没有完成,他依旧处于热潮期,蒂博看着他洇湿的短裤,缓缓将手搭上凯文的裤腰,贴在他耳边问:“你想要吗,凯文?”
凯文确实湿透了,但他还不至于面对好友饥渴至此,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不,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即便他浑身颤栗。
蒂博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坏心眼地捏捏凯文的腺体,omega被他激得惊叫一声,没等到凯文骂他蒂博就叼住了后颈正散发着蜂蜜芬芳的那块皮肤,往怀中人体内注入了足量的信息素。
凯文瞪大了眼睛,他没能及时和朋友道谢因为感觉到某种硬物正戳在他腿根,蒂博垂眼看他露出惯常用来扮可怜的那种表情,平时凯文基本会顺从他,但在这时候omega只会感到恐惧,凯文定了定神挣开友人的怀抱:“出去。”
“凯文……”蒂博的大手再次伸向凯文的腰际,趋利避害的本能叫中场坚定地用自己那条用以远射的有力的腿给了门将一脚:“马上滚。”
蒂博自认为是个体贴的情人,从没有人拒绝过他精心排布的邀请,更别说他本意只是来找朋友打游戏却被狠狠甩了好几个耳光,他终于怒火中烧,落下一句“你真该换掉你湿透的床单。”摔门走了。
2.
凯文的坏状态没超过一天,次日他便神清气爽地归队训练,看不出一点昨晚正受情潮所累的样子。他的后脖颈贴上了比他的肤色颜色稍深的阻隔贴,显得他运动后的肤色更加白里透粉。
亨克中场正在补水,喝完水后他习惯性地舔舔自己肉乎乎的下唇,蒂博边摘手套边偏头看他,门将止不住地开始后悔,他应该昨晚就把这人上了。
对蒂博来说这天接下来时间变得折磨,门将一旦在点球训练和训练赛中看到凯文比实际年龄更加年幼的脸——或者腿、屁股还有其他随便什么部位都会想到他昨天泥泞不堪的模样,该死的,他一定要上了他。
蒂博在下训后的更衣室等到最后,他倚着门框看着凯文磨磨蹭蹭地终于走过来,显然是妄图待到最后好避开他的样子,但太阳落山了,而青梅竹马的库尔图瓦在他眼里并不可怕。
“你没什么话要说的吗?”蒂博冲他抬抬下巴,那里有一道凯文将他踹下床导致磕到的小小伤痕,凯文瞥开眼尴尬地扣扣指甲:“没有。”
门将撇撇嘴控诉道:“你昨天踹得我好疼。”
凯文终于抬眼看他,愣愣地说:“噢……对不起。”
“你就没有什么补偿我吗?”蒂博弯一弯腰凑近他的脸,好看清凯文眨眼时金色睫毛扑闪的弧度,中场顿住一会儿才道:“你易感期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的。”话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接一句:“你应该没有这种烦恼吧——”
“我当然需要!”蒂博急忙截住他的话:“我喜欢你的味道。”
评价omega的信息素在陌生人眼里可以算作性骚扰,但恋爱经验为零且分化较晚的凯文没什么身为omega的自觉,他戳一戳蒂博的胸口示意他别挡道:“我可不记得你喜欢吃烤面包——你今天要去约会吗?还是跟我回家?”
3.
蒂博现在是完全把凯文当妹泡了,每天下训不再去约会而是一定要和凯文一起回家,可能回他家也可能回凯文家。他们会打会儿游戏或者看会儿电影,偶尔玩得晚了也留宿,没人觉得单身ao这样有什么不对,毕竟他们在分化前好几年就是这个相处模式了。
留宿的时候蒂博会试探着靠近凯文,在背后抱着他的腰睡,呼吸喷在金发男孩的腺体上,凯文会推开他一点,再被凑近,反复几次后便随他去了。而蒂博一旦得寸进尺舔他的后颈,凯文就要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脸被蒸红,生气地捶一下蒂博的肩说别闹。年轻的门将新奇地觉得竹马这成天不大高兴的样子还挺可爱,正想蹬鼻子上脸的时候凯文却飞快地睡死了。
【裤袜玎】我爸我妈情仇史(上)
*ABO,夏尔Beta
Summary:总而言之,在我妈声称我爸死亡十八年后,他诈尸了。
故事开始前请容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夏尔·德布劳内,今年十九岁,是个平平无奇大学生。好吧也不能说是平平无奇,我长得很高,并且有点小帅。
我妈是比利时人,他在曼彻斯特的一家制药研究所工作,我从小跟着他在那里长大。至于我爸,我对他所知甚少,据我妈说他在我一岁时遭遇车祸并且当场死亡,所以我几乎从未见过。但介于他向幼年的我宣布这庄噩耗时面色平静,语调毫无波澜,我相信他们感情不好,所以这之后也从未向我妈问起有关我爸的更多细节。
我作单亲家庭小孩的日子持续了...
*ABO,夏尔Beta
Summary:总而言之,在我妈声称我爸死亡十八年后,他诈尸了。
故事开始前请容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夏尔·德布劳内,今年十九岁,是个平平无奇大学生。好吧也不能说是平平无奇,我长得很高,并且有点小帅。
我妈是比利时人,他在曼彻斯特的一家制药研究所工作,我从小跟着他在那里长大。至于我爸,我对他所知甚少,据我妈说他在我一岁时遭遇车祸并且当场死亡,所以我几乎从未见过。但介于他向幼年的我宣布这庄噩耗时面色平静,语调毫无波澜,我相信他们感情不好,所以这之后也从未向我妈问起有关我爸的更多细节。
我作单亲家庭小孩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的某天,一个目测身高两米的男人替我付了饭钱。
那时我刚下地铁,挤进路边一家人山人海的快餐店买吃的,轮到我付钱时翻遍全身却都没能找到钱包。正当我带着尴尬的微笑与面前极其不耐烦的收营员相互对视时,一只巨大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往脏兮兮的柜台上放了张二十镑的钞票,“我替他付,不用找了。”一个男声如是说道。我心怀感激地扭头去寻找这位再生父母,一位胡子拉渣的高大男性映入眼帘。
如果你记得,前文提到过,我长得很高,大概是超过英国成年男性平均身高十五厘米的水平,所以能被我称为高大的男人很少,需要我仰视才能看清全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眼前这位显然是那少之又少分之一。
“谢谢您。”我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颇有兴趣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仿佛我是热带雨林里发现的某个新物种。“反正没位子了,来跟我拼桌吧。”他说着挤进吵闹的人群,我注意到他的英语有点西班牙口音。
我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里,我吃汉堡薯条,他喝着啤酒看我吃汉堡薯条。窗外天空又开始下雨,快餐店里增加了许多湿漉漉的脚印。
我嘎吱嘎吱地咬着薯条,时不时瞥一眼这位笑眯眯地看着我吃饭,一言不发的男人。真奇怪,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正当我冥思苦想时,眼前的男人拽回我飘飞的思绪,“我是蒂博·库尔图瓦。”他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大方地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
我喝了口可乐飞速咽下嘴里的东西,“我是夏尔,夏尔·德布劳内。”
“德布劳内?听姓氏你不是英国人吧?”
“对。”我没有细想就直接应道,“我妈是比利时人,我跟着他姓,学校里很少有人能把它念对。”
也许是我的错觉,听到这话后库尔图瓦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诧。
他没有继续发问,于是我专心解决眼前的晚餐。蒂博·库尔图瓦,我与食物一起默默咀嚼这个名字,大脑里飞速运转,搭配上这张脸,我一定在哪里听说过他……等等,我猛然抬起头,激动地问:“您是皇马门将对吗?”
他坦然点了点头,“你听说过我?”
“我妈的朋友退役前在皇马踢球,上赛季他请我去看比赛,我顺便浏览过全队的名单。”
“是嘛。”库尔图瓦颇有兴趣地问,“你妈的朋友是哪位?”
“埃登·阿扎尔。”我颇为自豪地回答,“那个喜欢吃汉堡的前锋。”
库尔图瓦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但他快速地掩饰过去。皇马门将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带着复杂又好奇的神色又将我细致打量一遍,“我从没听埃登提起过他有这样一位朋友的儿子。”
“可能这不重要吧。”我不在乎地耸耸肩,又解决几根薯条,“交朋友或做队友又不需要事先背调,他身边总有会有你不认识的人。”
“你对足球感兴趣吗?”库尔图瓦岔开话题问道,“以后有我在伊蒂哈德的比赛可以送你几张球票。”
“足球啊。”我吃掉最后一口汉堡,“一般般吧。以前踢过一阵子,但我妈说还不如他小时候有天赋,本身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后来就没踢了。”
不得不说跟库尔图瓦先生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他能很好的把握话题的走向,让人觉得轻松。但与此同时我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什么一位世界顶级门将会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曼彻斯特的街头帮我付饭钱跟我聊天,他真的是库尔图瓦吗,还是只是想找个借口敲我一笔的骗子。
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他拿过旁边的袋子翻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卡包,又从里面抽出一张卡片放在我面前。“你可以上网查,信息照片都对得上号,冒充名人可不容易。”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身份证,“您也是比利时人?”
他用那双目测起码四十码的大手打了个响指,用荷兰语回答了是。
他本来就在这里等人不缺时间吧。我这么想着,快速地吃完所有的东西,又谢过一遍库尔图瓦准备告辞。他却突然叫住我,说,“我们加个Whats App好友吧。”
加好友?一时间我难以置信,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原来名人的联系方式是这么容易就能加到的吗?那我能不能许愿明天能遇到泰勒·斯威夫特,跟她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可是库尔图瓦先生。”我结结巴巴地说,“我甚至算不上皇马的球迷。”
“哦,没关系。”他丝毫不在意地说,“作为交换你能把凯文的最新联系方式推给我吗?很久之前他把我所有的账号都拉黑了。”
于是我可怜的脑子再次停摆一秒。你要知道凯文在西欧是个相当常见的名字,虽然比不上Mike,但你在大街边站着喊一嘴也总会有两三个转过头来。所以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从小到大见过的无数凯文,但我想不出他们中的哪个能跟库尔图瓦先生产生关系,更别提把他拉黑。
除非……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库尔图瓦依旧在笑,语气里搀着令我不舒服的游刃有余,“我说的是你妈妈,凯文·德布劳内,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我猜你应该是他儿子吧。”
不是,啊?
诸位,我知道比利时是个很小人又很少的国家,但这就代表人与人之间都会相互认识吗?而且我妈在曼彻斯特住了十几年,几乎没有回过比利时,我也从未听他提起过任何库尔图瓦,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妈还把他拉黑了?
一瞬间问题井喷式涌现,如果有人能听到,此时我不知所措的脑内CPU正在出巨大轰鸣,事情朝着奇怪地方向一路狂飙,本能告诉我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正当我深陷于纠结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抓住救命稻草般回过头去,看见杰克叔叔从好几个人间挤过朝这边走来,我顿时松了口气。
见我遇到熟人,库尔图瓦也不窘迫,他从容地从食物包装纸上撕下干净的一块,用随身携带的中性笔写上一串数字放在我手里。
“call me any time.”他冲我笑了一下,拍拍我僵硬的肩膀,离开了。
“刚刚那个是皇马的门将吧!你认识他吗?”好不容易挤到我旁边目送他离开杰克叔叔目瞪口呆,“上赛季欧冠他扑出曼城好几个进球。”
“是啊,算是认识吧。”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你想要他的电话号码吗?”
我最终还是将那张纸片放进了口袋,白天的最后,以杰克叔叔开车送我回家告终。
晚上我坐在沙发上三心二意地打着游戏,等凯文回来。
堡垒之夜新出的章节难度不小,反复去世后我把手柄丢在一旁开始在手机上浏览有关库尔图瓦的信息。
皇马门将的各种事迹印入眼帘,我发现这人的人品很不怎么样。但是他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呢?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决定等凯文回来问个究竟。
分开时杰克叔叔跟我说今天他做了两周的实验失败了,回家时心情应该不会太好。这种时候正常情况下我都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容易一不小心撞在枪口上。我至今对他在餐厅对服务员高喊“let me talk,let me talk”的场景记忆犹新。但今天我实在太好奇了。
我妈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家门,我感到一股低压迎面扑来。
那时我并不知道长期的劳累与压力已经让他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也不知道我与库瓦图尔待久后身上沾满了他信息激素的味道。凯文一进家门就皱起眉头,他拉开餐桌前的一把椅子靠着坐下来,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我身上,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夏尔,你过来。”我听见凯文沙哑的声音,于是把手机扔在一旁走到他面前。
他贴近我的衣服闻了闻,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今天遇到什么人了吗?”
我吃了一惊,抬起胳膊把袖子凑到鼻子旁边却什么也没闻到,看来不是香水味,是信息素的味道吗?
窗外的雨从下午下到现在,凯文回来时没有打伞,他蓬松的金发被雨水打湿,几缕发丝贴在前额上,灰蓝色的眼睛雾蒙蒙的,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狼狈。
“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凯文摇摇头,示意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我乖乖照做,出乎意料的是他接过外套后把它揉成一团,然后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再抬起头时,我看到他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妈。”我屏住呼吸小声喊他,他看来很不对劲。
“你见到蒂博·库尔图瓦了吗?”我妈低声说,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点点头。
凯文没说什么,只是再一次把脸埋进衣服里。
那天晚上,我妈的易感期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又因为淋了雨的缘故,他开始发高烧。
我给他打了三针抑制剂,喂了好几颗退烧药,但完全没有效果,我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柠檬薄荷的味道——凯文告诉过我的他信息素的味道,以前的生理保健科的老师告诉我们,由于Beta的鼻黏膜上缺少与信息素结合的受体,所以正常情况下除非浓度极高,我们几乎不可能闻到。我猜他现在肯定非常难受。
凌晨的时候我开车送我妈去医院,他烧得烧得满脸通红,没有意识地小声呻吟。我沿着无人的大道开得飞快,凯文的易感期向来很准,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出现过今晚这样的情况,信息素的味道……我想来想去断定这绝对与库尔图瓦脱不了干系,快到医院门口时我决定明天一早给埃登叔叔打电话,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凯文被送进了急症室,我守着他熬到第二天早上,掐着欧洲大陆的八点打过去,手机里的女音唱了很久埃登叔叔才接起电话,电波里的声音听起很含糊的,估计是刚醒没来多久。
我在心里默默地给埃登叔叔道了八百次歉,然后飞快阐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什么,库尔图瓦来找凯文了?”但几乎听到这个名字的几乎瞬间,埃登叔叔的声音清醒过来,接着他好像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吃痛大叫。
“那现在呢?他们见面了吗?”他一边吸气一边追问。我把后来发生的事仔细描述一遍,对面总是乐呵呵的世界级前锋罕见的沉默下来,我似乎能看到他坐在床边不断揉着自己寸头的样子。
“所以你知道我妈跟那见鬼的库尔图瓦有什么关系吗?无意冒犯,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气质。”我的语气开始克制不住的急躁起来,“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之前凯文跟我说过我爸去世了,但按道这个道理凯文身上的永久标记也应该会随之消失,但是医生说凯文现在依旧有永久标记,这是否证明我爸还活着……”
“凯文现在怎么样了?”埃登叔叔打断我滔滔不绝的发问。
“他在挂水,现在还没醒。”我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医生说今天估计能退烧,但他们说他需要一个Alpha,最好是那个标记他的Alpha。”
对面平日好脾气的比利时人飞快地用西班牙语激烈地说了些什么,虽我听不懂,但我猜那大概全是脏话。
在短暂的沉默里,我的脑海突然涌现出涌一个疯狂的猜测。“埃登叔叔,”我颤抖地问道,“蒂博·库尔图瓦是我父亲吗?”
TBC
如追求一只比格犬?
主CP:丹尼尔x夏尔.(不喜勿喷,如雷请避)
副CP裤袜玎
是一只家庭美满,但莫名有点孤僻的小比格遇到自己的小太阳的故事!
(裤袜玎一家会化形,库瓦与夏尔是比格,凯文是橘猫🐱)
比利时. 布鲁塞尔
裤袜玎别墅中……
一声怒吼打破了这个温馨宁静的午后。
"我的小夏尔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睡了下铺!为什么?!!"
...
主CP:丹尼尔x夏尔.(不喜勿喷,如雷请避)
副CP裤袜玎
是一只家庭美满,但莫名有点孤僻的小比格遇到自己的小太阳的故事!
(裤袜玎一家会化形,库瓦与夏尔是比格,凯文是橘猫🐱)
比利时. 布鲁塞尔
裤袜玎别墅中……
一声怒吼打破了这个温馨宁静的午后。
"我的小夏尔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睡了下铺!为什么?!!"
库尔图瓦死死的盯着德布劳内怀里瑟瑟发抖的比格犬幼崽,仿佛能从夏尔颤抖的背影中找到睡下铺的答案.
但面对父亲的质问,夏尔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只好弱弱的抬起头,用那双蓄满了泪水的双眼望着德布劳内说:爸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天的月色很美、风很温柔又或者那时的他太迷人,我太沉醉了....反正就是发生!"
对比库尔图瓦的情绪激动加大吼大叫,德布劳内的反应就很平静了
对于夏尔睡上下铺这个问题德布劳内表示:只要夏尔愿意开心,舒服就够了.
但就德布劳内的看法库尔图瓦丝毫不买账。
而且不仅不买账,还理所当然的表示:不!凯文!你不能这样想!夏尔作为我们两个的完美结合,你的智慧与我的勇气、颜值和脸皮!在这个世界上只他睡别人.没有别人睡他!
坚信自己儿子一定睡上铺的库尔图瓦先生甚至做出了最恐怖的设想:那死小子一定是用药了,不然夏尔怎么可能让他压!
对于这个荒唐的想法,德布劳内立刻反驳:蒂博!别乱说话!别把人家想的这么坏!
"说不定呢!凯文,我们的小夏尔那么聪明,不可能乖乖让他上!"库尔图瓦不接受任何劝说,坚持自己的想法.
德布劳内受不了自己丈夫的持续性比言比语的输出了,把目光瞄向了自己怀里的比格犬幼崽.
德布劳内拍了拍小比格犬说:夏尔.你和爸爸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久久的,夏尔抬头看了看库尔图瓦,又看了看德布劳内,幽幽的说"“当时我还是清醒的,也是自愿的😥"
一听是自己儿子是真心自愿,就算再坚定自己想法的库尔图瓦先生也彻底绝望,只好捂着心脏摔在沙发上werwer的叫.
德布劳内无语、德布劳内烦燥、德布劳内也想大叫!
家里一大一小两只比格全在werwer的叫,德布劳内只想逃离现场回房睡觉.
就在德布劳内准备把怀里的夏尔放到沙发上溜回房间时,门铃响了.
"难道解救我脱离比格宇宙的救星来了?"凯文没由来的想.
打开门……
巧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睡了他宝贝儿子的"死小子":丹尼尔.马尔蒂尼 AC的小太子.
认出了门外之人.德布劳内怀里的比格幼崽往德布劳内的怀里更深处钻。
家里那只大比格也不知什么时候化了型来到德布劳内脚边,对着丹尼尔 werwer的叫.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夏尔一样.
"好吧,这可不算救星,这算自投罗网"凯文突然觉得头很痛.
@橘橘 出来了!你也记得多更点✌︎( 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