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皎皎不自知37
*校园
*冬日治愈〡明恋冰山〡微直掰弯
*万人迷冷面班长×鬼马课代表
*ooc
37
压缩假期似乎是高三生的常态,还在缓缓流逝的暑假戛然而止在家长群所谓“夏令营”的通知里,其实就是八中提前开学,变相补课。
相较于QQ班级群里刷屏的哀嚎尖叫,贺峻霖反而格外期待,捧着手机窝在沙发里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切到微信给严浩翔发消息。
【宝贝霖霖♡:明天下午开学喽!】
自从表白完正式在一起,贺峻霖已经一周没见到严浩翔,对方忙着集训,早八点到晚九点,连生日那天都是提前请假的。醉酒的恍惚一夜消散后,第二早贺峻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觉得严浩翔真的...
*校园
*冬日治愈〡明恋冰山〡微直掰弯
*万人迷冷面班长×鬼马课代表
*ooc
37
压缩假期似乎是高三生的常态,还在缓缓流逝的暑假戛然而止在家长群所谓“夏令营”的通知里,其实就是八中提前开学,变相补课。
相较于QQ班级群里刷屏的哀嚎尖叫,贺峻霖反而格外期待,捧着手机窝在沙发里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切到微信给严浩翔发消息。
【宝贝霖霖♡:明天下午开学喽!】
自从表白完正式在一起,贺峻霖已经一周没见到严浩翔,对方忙着集训,早八点到晚九点,连生日那天都是提前请假的。醉酒的恍惚一夜消散后,第二早贺峻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觉得严浩翔真的成了他男朋友这件事,美好的不真实。
看到特殊备注的人发来的消息,严浩翔正收拾完画板背上包往画室外走,低头笑着沉迷于屏幕,差点和迎面的同学撞了个正着,忙不迭抽离。
“干嘛呢严神,对着手机笑得这么开心?”
经常求严浩翔帮忙改画的美式前刺想和他勾肩膀,被他一把推开,“少凑过来,下次再趁我改画偷溜出去,就别求我帮你。”
对方双手合十拜了拜,鸡贼的憨笑着,爱耍宝又心思单纯的人总是讨人喜欢,还又拿他没什么办法,严浩翔看了眼转身摇头,从楼梯口下去。
贺峻霖在那头等了五分钟,不停的退出点开,打算生气的前一秒收到对面的回复,非常好哄的忘记了前五分钟的漫长等待。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班级群都在哭假,你怎么这么开心?】
“当然是可以见到你啊,笨蛋……”贺峻霖嘀咕着飞快打字。
【宝贝霖霖♡:你不想见到我?】
严浩翔迅速勾起嘴角,刚想回复那边又丢来一条。
【宝贝霖霖♡:对了,你没偷偷把我的备注改掉吧?】
一看就不是严浩翔风格的备注,源自某人霸道的正宫姿态。
在一起那晚,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贺峻霖非说要有个能体现彼此特殊的存在,想了半天抢走了他的手机,点开微信要改备注。
“他在六月…”喝了两瓶rio,贺峻霖酒劲没散,皱着眉头也透着执拗的稚气,“什么意思啊?”
“一年四季我最喜欢六月,你的生日也在六月。”严浩翔盘着腿半围着他,非常坦白,“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表白后肆无忌惮的表达,贺峻霖摸着热热的脸颊被取悦到,傲娇的哦了声点进了三个点,严浩翔忍着笑用脑袋碰他发侧,眼神一点都挪不开,但还是在对方熟练打下宝贝两个字时雷的不轻。
该怎么说这种太过腻人的称呼,总之严浩翔头皮发麻,有些抗拒的去拨他的手,见达到效果贺峻霖笑得特别开心,抬起胳膊躲着保存,还顺手加了颗爱心,用上所有被别人发现就能让严浩翔立刻颜面尽失,形象崩塌的元素。
拿回手机,盯着顶栏的备注,严浩翔没忍住还是点进去重新编辑,每删一个字,贺峻霖的嘴角就往下耷拉一点,删到爱心的时候,完全坐不住了,抓住他的手皱着鼻子要生气。
而严浩翔哄人的办法,就是把删掉的字一个个加回来,边向对方展示屏幕边说:“这下满意了吧?”
贺峻霖扑上去用脑袋蹭他,“宝贝霖霖很满意~”
最后严浩翔盯着对方把给他的备注,从“同桌”换成“男朋友”,虽然在很早之前,贺峻霖经常偷偷把手机带去学校的时候,他就不小心看见过,但不论是“同桌”还是“男朋友”,只要是贺峻霖一个人的,他都很喜欢。
校外的路灯早已亮起,平日总觉得下一秒就会熄灭的昏黄灯光,最近也有种胆怯害羞的可爱,照在身上升温夏季夜晚的热,浑身像被羽毛掠过。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没有。】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你下次可以检查。】
贺峻霖看完消息,选择先按人中。
严浩翔坐进车里还在打字,严父和他说话都没听见,良久对方拍他膝盖才回神哦了声,说还行,不太累。
“什么累不累的,我问你饿不饿,要不要路边买点吃的。”严父朝窗外抬下巴。
严浩翔尴尬一秒,“嗯……不用了。”
“那你呆一会儿吧,你不吃,你姐要吃。”严父嘴里念念有词开门下车,“微微说要吃什么来着,好像是炒年糕……”
严浩翔心想严少微假期在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儿来这么多肚子,听见老爸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独处安静的空间,再次按开了手机,在贺峻霖发来的小狗表情包里缓缓扬起嘴角,把一切抛之脑后。
那个腻乎的备注,严浩翔非常专注的适应了一周,妥协了也习惯了,认为贺峻霖在他心中的确完美的契合着宝贝这个词,热情勇敢,天真无邪,又恰到好处的拥有为人处世的分寸,他真的特别喜欢,贺峻霖只要对他撒娇,就能让他无数次回到画作第一次获奖时的心情。
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感谢自己尝试向大赛投稿,感谢自己有勇气承认和表达喜欢。
洗完澡躺回床上,严浩翔翻出了表白那晚贺峻霖当做珍藏交到他手中的日记,心潮微微澎湃,从没想过曾无意间看见的真心话,现在正作为贺峻霖给他的情书,沉重的摊开在他掌心。
这几乎是严浩翔听过的最动听的告白。
反正他不会把这么私密的东西暴露出来,贺峻霖极高的信任,比“我喜欢你”还让人自豪,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向全世界炫耀。
和严浩翔结束聊天,贺峻霖连洗澡都在哼歌,好心情甚至打败了这段时间经常性的失眠,钻进被窝,看了两话《碰脑袋》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睡着。
大概是睡前水喝多了,贺峻霖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卧室的台灯还没关,他伸展四肢窝回去的时候莫名清醒,按开手机眯着眼适应强光,继而睁大眼睛满脸惊讶,严浩翔竟然在他睡着的时间里发来了几十条微信。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12月19日,我叫严浩翔。】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3月7日,你已经追到我了。】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4月26日,贺峻霖,我也喜欢你,真的,所以你要永远喜欢我。】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8月16日,你偷偷看我的每一个眼神都很明显,但我没说,我不是因为你开始喜欢男生了,我是因为你是你,所以才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我一个人的男朋友:哥哥是我的小狗了。】
……
贺峻霖捂着嘴躲在被窝里看得面红耳赤,严浩翔那些对应日记日期回答的话,堪比面对面看向他时火辣辣的目光,一往情深又温柔似水。
凌晨两点,贺峻霖看完了严浩翔发来的六十七条消息,快呼吸不上来。
【宝贝霖霖♡:你疯了吧。】
【宝贝霖霖♡:害羞小狗/jpg.】
丢掉手机,贺峻霖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在窒息前缓缓转过脑袋,沉溺于血液上涌的迷幻朦胧,心跳很快。他敢打赌,这些话严浩翔当着面肯定说不出来……贺峻霖突然自暴自弃的抓过被子遮住脸,发出无力抵抗的哼唧声。
那也不能说出“哥哥是小狗”这样着了魔的话啊。
贺峻霖疯狂踢腿,抓狂的为严浩翔大胆示爱的行为心动。
颤抖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开学第一天,教室里意料之中死气沉沉的,吴主任爬上爬下催了一遍又一遍的学习状态,也毫无效果,每个人都在艰难的对抗假期的懒惰,唯独贺峻霖,一副发奋图强,唯爱学习的样子给前桌黛潇潇都看傻了,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
最后一节课结束,楼梯口的人流向食堂涌去,喧闹消失不过几分钟,教学楼不剩几个人,贺峻霖才解完数学题从教室里出去。从题海里抬头看黄昏总是恍惚的,但八月的太阳刚刚朝西偏移了一点,还很耀眼。
贺峻霖伸了个懒腰从后门往楼梯间走去,似乎忘记了什么,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摘眼镜,刚想转身放回教室,就和楼梯下的严浩翔四目相对,撞了个正着。
隔着整层的台阶,各自站在平台,贺峻霖第一反应想跑,腿却不听使唤,很诚实的钉在原地,等着对方上楼,走到他眼前。
“看见我,你这是什么反应?”严浩翔神情古怪,手里拿着本眼熟的素描本。
贺峻霖迅速眨眨眼,结结巴巴的转过头说没什么反应啊。严浩翔盯着他不放,眼神变得玩味,语气警告:“贺峻霖,你追到手就变心。”
“什么啊?!”贺峻霖猛地回头,发现严浩翔是故意的,气得一把推开对方,“都怪你,昨晚发那么多消息,说的都什么和什么啊!害得我我,我都不好意思找你了……”
严浩翔噗嗤一声笑开,“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啊,不然呢。”贺峻霖嗔怪似的瞪他,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乖乖的更萌了,“你过来干嘛?”
“食堂没看见你,孟彤和黛潇潇说你要淹死在知识的海洋里了,让我来救一下,所以过来抓你去吃饭——”说着,严浩翔递来一直拿在手中着的素描本,“顺便把东西给你。”
贺峻霖接过,叨咕一句什么啊,翻开前还不算在意,直到严浩翔开口。
“我的画本,是我回给你的情书。”
即将翻页的手一顿,贺峻霖不可思议的抬眸看他,从昨夜就雀跃不止的心根本停不下来,献上日记对中学生来说和暴露要害没区别,那里面藏的复杂心思,已经到达了无人能够分享的高度,贺峻霖没想到严浩翔会回礼,以专属他的特别方式,眼中的羞涩又变回了原先的热烈大胆。
“画的都是我吗?”贺峻霖摸着厚厚的本子,意识到严浩翔从很早就在意,并安静的注视着他,是可以和他迫不及待表露的心思归为一类的情感。
“你回去看就知道了。”严浩翔笑着轻轻抬眉,“走吧,先去吃饭。”
转身走出去两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严浩翔无奈的暗啧一声,折身走回去按下了贺峻霖开始翻看的动作,惩罚性的亲了下对方的嘴角。
“都说了,回去再看。”
“你又……”贺峻霖抿唇震惊后退一步,轻松挣开他的手,“我不吃啦!”
严浩翔伸手抓空,看着对方逃似的跑回教室,愣了下抽动嘴角,想笑又无奈,扭头意外对上二班课代表的视线,不知道对方看到了多少,眉心一跳,结果宋亚轩一脸似笑非笑,路过他朝八班窗口走去,却在背后竖了个大拇指。
还确实……是个妙人。
严浩翔原先对他常来找贺峻霖的一点点芥蒂消失不见,觉得让对方看见也没什么,看见才好,非常大方的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自己去了食堂。
贺峻霖坐回位置用手背降温,被严浩翔不打商量的吻撩得血槽告急,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声,丢去视线,对上了宋亚轩看戏的神情。
“别的不说,谈恋爱这件事上,咱的年级第一是真有种啊。”
贺峻霖脑子一白,继而大喊:“你看到了?!”
宋亚轩完全不在意,趴在窗棂上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又不是18禁,我为什么不能看?啊——不对,18禁我更爱看。”
自从前天告诉对方自己成功拿下本校高岭之花,宋亚轩就一直在微信上发表一些大尺度言论,玩笑似的怂恿表面很莽内里纯情的高中小男生进行下一步,贺峻霖实在没想到对方当着面也说的出口,小看他的无下限,红着脸让他闭嘴。
宋亚轩笑出一口大白牙,完全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模样,谁知道切开是蛋黄馅的,从楼上好友那儿白嫖来的面包全塞给了贺峻霖,说什么谈恋爱最耗费精力了,不能不吃饭。
贺峻霖听了,耳朵上的红彻底消不下去,见他要翻素描本,叼着面包护食般反应巨大,迅速抢了回来,“我还没看呢!”
宋亚轩吓了一跳,张着嘴怔了几秒立马笑起来,点了笑穴似的,笑到飙泪,“贺儿你也太有意思了……”
说完还撑着脑袋凑过去问他严浩翔真有那么好啊,扫一眼旁边的空位置,干净到和这间教室格格不入。
贺峻霖反应过度觉得丢脸,咬一口面包气鼓鼓的瞥他一眼,怼道:“就是很好,你不许说我男朋友坏话。”
最热衷各种八卦和乐子的宋亚轩哪里会酸,反而拍着手因为他亲口承认的关系兴奋的欢呼,贺峻霖都怕这人下一秒推开窗大喊,让全世界都听到,别说离谱,根本就没谱。
教室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宋亚轩又变回话少社恐的高冷样,扔下一句走了便从后门离开,前脚刚走,后脚严浩翔就从前门进来。
贺峻霖立刻抬手遮挡,看向身侧空着的桌椅,直到严浩翔进入他的视线坐下,再投去一个刀人的眼神,摊开手向对方讨要一份笃定的宠爱。
“牛奶呢?”
严浩翔闭上眼笑出了声,早就悄无声息形成的惦记,连接受的人都养成了习惯,贺峻霖听回教室的学生说今晚有学生牛奶,就肯定自己会带回来给他。
当惊喜藏什么呢,早就被刚谈了没几天的小男朋友全看穿了。
贺峻霖拿到巴掌的牛奶盒立刻乐出了声,趴在课桌上咬着吸管,边喝边欣赏严浩翔送他的特殊“情书”。
打篮球的背影,写题的侧脸,一起出糗的画面,懒散的躺姿……满满的都是他,和一只又一只可爱的卷毛小狗,萌的他想尖叫,心里美滋滋的,比青苹果味的牛奶酸后回甘还要甜。
素描本很厚,前面十几张画贺峻霖高一就看过,是各种生活写生,现在快翻到三分之二都是他,却越往后翻越不对劲,倏尔看见半截腰身单独占了一页,贺峻霖猛然合上画本,瞪着眼睛看向严浩翔。
“你这后面都画的什么啊?!”
教室里吵吵闹闹没人注意他们,严浩翔埋头处理落下的功课,卷子写到一半,贺峻霖才如他设想般炸毛。
慢了点。
咔哒一声按动笔头,严浩翔慢条斯理的看过来,“我说我梦到过你啊,梦到的都画了。”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安静几秒,视线不动声色的往下,被严浩翔羞愤的掐住了下巴,捏出一点脸颊肉,听对方没好气道:“看哪儿呢。”
“就,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梦。”贺峻霖强压窃喜和羞赧,朝一边噘着嘴小声嘀咕,感受到严浩翔指尖力道细微的变化,对上他含笑的疑惑眼神。
“也?”严浩翔微微歪头。
教室是个危险的地方,贺峻霖怕他发疯又要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亲过来,急忙拍掉他的手,再次咬住吸管喝完剩下的牛奶,转过身继续看画。
严浩翔认真阅读下一道题,拿着笔的手却掐上他的腰,贺峻霖躲着憋笑,最后一把攥着那只手,力道很足不肯松,投去怨气的眼神,拉近距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求饶。
“男朋友,你尊重一下教室里的大家,放过我吧。”
tbc.
【翔霖】此爱绵绵
沉稳腹黑摄政王严×活泼洒脱小少爷贺
|古风文|一见钟情|架空历史|惊鸿一瞥|追爱|
|全文1w+|请勿上升真人|一次发完|he|
———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长安街头,酒香四溢,人山人海。各地的车马聚集,各道的商业贸易都在这里举行。这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道,是繁荣的象征。街道上张灯结彩,似乎是为了迎接节日的到来,每个行人都喜笑颜开。
“殿下,如今东阳地界频发洪涝灾害,圣上一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啊?”一位老臣唉声叹气地同主座上悠闲地抿着清酒的人说着话。而主座上被人尊称为殿下的人长发及腰...
沉稳腹黑摄政王严×活泼洒脱小少爷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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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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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头,酒香四溢,人山人海。各地的车马聚集,各道的商业贸易都在这里举行。这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道,是繁荣的象征。街道上张灯结彩,似乎是为了迎接节日的到来,每个行人都喜笑颜开。
“殿下,如今东阳地界频发洪涝灾害,圣上一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啊?”一位老臣唉声叹气地同主座上悠闲地抿着清酒的人说着话。而主座上被人尊称为殿下的人长发及腰,一头乌黑的发丝一半扎在宝石发冠之中,底下黑如墨染的眸色深沉平静。英俊的脸上是常年位居高位的神态。
“皇上自有皇上的定夺,又岂是你与本王能拿得定主意的?”严浩翔将酒杯放下,偏过头看向窗外。他的语气冷静沉稳,语速不急不缓,却又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老臣急忙附和着,却又在内心里腹诽着面前这位摄政王也就会口头上说说,当今圣上都要敬他三分,又怎会有事情是他拿不定主意的。
气氛安静了下来,而就在老臣以为今日与摄政王的会见到此结束之时,却听外面街道倏地传来一阵马蹄踩踏声,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与叫唤声。老臣坐在最里边,自然是无法知晓外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坐在窗边一直在欣赏风景的严浩翔能窥见一二。
只见窗外一位骑着白马的公子从远处街头前来,他似乎很是急切,时不时转过头望向身后。而在他身后,赫然是一大群仆从衣着的人赶着追着,口中还道着“少爷回去吧”“少爷小心着些”的话术。很显然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出来游玩嬉闹了。
严浩翔挑挑眉,重新拿起酒杯望向窗外,大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悠闲。他垂头敛眸看着街道,于酒楼之上窥见一方喧嚣。那位骑马的公子一身大红云衫,头上长发用一条红纱布绑起一根高高的马尾,不带任何宝石金器,却能让人知晓此人绝非寻常人物。
骑的是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脚踩着的是镶着红宝石的红色靴子。脖颈处戴着大块黄金平安锁,一头发丝随着马的动作而飘扬着,掠过白皙的脖侧,掠过可爱的耳垂。他的脸上扬着笑意,漂亮精致的桃花眼中满是得意洋洋,圆润鼻头底下的唇瓣不点自红,手扬着马鞭,大声呼喊着:“去告诉我爹!今日赛马我必定给他拔得头筹回府!”
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严浩翔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他数年立于朝政之中,与一群人尔虞我诈,互相期瞒互相背叛,严浩翔早忘了自己步入官场之前的模样了。他好像从未见过这般无忧无虑的人,更像是一直被人宠着,一直被人护着的娇娇公子哥。
“此人——”严浩翔一直紧盯着汗血宝马上的人,他微微屈手示意一旁的老臣过来。而老臣自然是赶忙前去,弯下身子在严浩翔身边等着严浩翔的指示。严浩翔见老臣过来了,便伸手指了指那人,问道:“林大人可知晓此人?”
顺着严浩翔指着的方向,林大人也终于知道了严浩翔说的是谁了。他了然地啊了一声,立即答道:“这是您上次骂过的户部尚书贺敬文府中的小公子,贺峻霖。”
“......”严浩翔骂过的人不少,这么一想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户部尚书长什么样子。就在严浩翔还在思考的时候,旁边的林大人又好似感叹地说道:“贺大人教导出来的儿子当真是才貌双全啊,想来最近贺大人也在为了贺小公子的婚事忧愁吧。”
“婚事?”严浩翔抓住了自己想要听的重点,林大人连连点头,道:“贺小公子已到束发之年,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是吗?本王倒是觉得,不急。”严浩翔站起身,踏步朝外走去。林大人问了句殿下还有何事要做。严浩翔勾了勾唇角,望向窗外早已没有了那个红衣少年郎的街道,笑道:“去给贺尚书谢罪。”
尚书府中,被自家逆子擅自逃课去赛马的事气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贺尚书坐在紫檀木椅上连连叹气。家仆一个接着一个说少爷骑着马在长安街头乱逛,实在是抓不住。贺尚书气得捂着心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以免让自己被活活气死。
府外传来骚动声,贺尚书还以为是自家的逆子终于知道回来了,他立即站起身跑到府外,还没等看到想要看到的逆子,就见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就这么站在府外。
贺尚书:“......”
还不如没见到逆子。
“下官参见王爷,王爷千岁。”贺尚书急忙给府门外的严浩翔打躬作揖,等严浩翔道了一句免礼,才堪堪站直身子。他虽然好奇严浩翔这个时候来找他是要干什么,但严浩翔身为摄政王,随意进入官员府邸,此等用意可见一斑。
将严浩翔迎入府中坐下,贺尚书在心里编排了好几个严浩翔想要拉拢自己为他做事,而自己百般不从的事例。就这般想了很多,也没见坐在主座上的严浩翔多说半句话。贺尚书暗暗想着严浩翔打算什么时候开口,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响从府外传来。
“爹!我拔得头筹回来啦!”
原本怒气十足的贺尚书一听到自家儿子拔得头筹,瞬间就变得笑容满面。他乐呵呵地迎了上去,将贺峻霖从白马上接下来,笑着问了几句赛马时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可有受伤。
贺峻霖一一应答,说自己在赛场上一骑绝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一听这话,贺敬文笑意更是深了些。但一想起府中还有一个“意外之喜”,他又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
贺敬文将贺峻霖领入府中,贺峻霖一边奇怪自己父亲的异常,一边跟着自家父亲的脚步走着。贺峻霖从拔得头筹之后就知道贺敬文是不会打骂他了,毕竟这样的成就也可以让贺敬文在同行面前嘚瑟一段时间。只是现在贺敬文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贺峻霖一时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了自己府中的大堂,贺峻霖才知道是为什么。他抬眸朝主座上那位身穿墨黑色九蟒蟒袍的英俊男子看去,只一眼,一眼便知此人身份极其尊贵,至少,是尊贵到自家父亲连看一眼都会双脚发软的地步。
彼时贺峻霖看着贺敬文有些颤抖的双腿,他微微无语,似乎已经猜出了面前这人是谁了。于是他朝着那男子打躬作揖,道:“参见摄政王殿下。”
贺峻霖就算是逃课浑水摸鱼,学识素养也比起同龄人要遥遥领先得多。他懂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知晓风平浪静的官府底下藏着怎样的巨浪澎湃。这个朝廷未曾设立太子,其余皇子也未被封王,当今朝堂之上,皇帝之下,能穿得起这一身九蟒蟒袍的,只有一人——
摄政王严浩翔。
“聪明。”严浩翔启口,语气似乎很是愉悦。他站起身,走到贺峻霖面前,垂眸观察着这位少年的脸。当时远远看去便已觉惊鸿一瞥,如今近看,更是惊艳。
听着严浩翔的夸奖,贺峻霖并没有丝毫喜悦之感。摄政王亲临尚书府,这可不是一件可以值得高兴的事。他对上次摄政王骂贺敬文的事情还记忆深刻,当时他的父亲以为自己晚节不保,还为此担心了好几日。
“殿下亲临敝舍,实在惶恐,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
贺峻霖这句话的目的性太明显,话中的驱客之意饶是贺敬文都听得明白。贺敬文忙拉住贺峻霖的衣角,想着给严浩翔谢罪。却听严浩翔轻笑了一声,而后示意下属拿出一个木盒递给贺敬文,道:
“是有一要事。前些日子本王无意间冲撞了贺大人,今日特地来道个歉,还望贺大人海涵。”
“......”这还不如是有要事。贺峻霖在心中腹诽道。虽然这么想有点无礼,但贺峻霖总觉得现在的严浩翔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是有另外的目的的。他转而看向贺敬文手里被严浩翔属下递上的木盒,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今摄政王总揽朝政,皇帝都得敬他三分。很多抉择也是摄政王单独做决策,皇帝的意见也只起到一个安抚百姓的作用。对外宣称是圣上指示,实则还是摄政王在做决策。面对这样的人,对你赏是赏,罚也是赏。
贺敬文咽了咽口水,给严浩翔行礼叩谢之后便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柄玉如意。这柄玉如意通体莹润,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贺敬文连忙拉着贺峻霖跪下,道:“下官惶恐,不知何处得了殿下的赏识!”
“贺大人这般紧张做什么?本王自是来求得贺大人原谅的。”严浩翔这话虽然是同贺敬文说的,但眼神却是紧盯着贺峻霖不放的。他伸出手示意贺峻霖起来,而看着那只冷白色骨节分明的手,上面的翡翠指戒暗示着面前之人的尊贵,看得久了,贺峻霖莫名觉得有一丝怪异。
“贺小公子,还未曾婚配吧?”等到贺敬文与贺峻霖一同起来,听严浩翔这般问道,贺敬文心中虽觉古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正在为犬子挑选合适的婚事。”
“哦?”严浩翔笑着,又道:“本王倒是觉得,贺小公子才貌双全,更应该慢慢挑选,不急于这一时。”
贺敬文哪敢在这种事上与严浩翔唱反调,他点点头,急忙道是。而彼时严浩翔正站到贺峻霖面前,与贺峻霖面对面相视着。贺峻霖生得漂亮,严浩翔的容貌也自是一等一的好。两人站在一块,竟让贺敬文有一种这两人是良配之意。他急忙摇摇头散去自己这荒唐的想法,站在旁边等着严浩翔再次开口。
倏地,严浩翔笑了一声,同贺峻霖说道:“正巧,想着本王与贺小公子年龄相仿,不如让贺小公子到本王府上萤窗雪案,将来也好求取功名不是?”
啊?年龄相仿?
知道严浩翔如今二十有三、与贺峻霖相差八岁的贺敬文表示:“......”
啊?求取功名?
在每次史馆试豋得第一名、只是一心只想闲云野鹤游山玩水所以不去求取功名的贺峻霖表示:“......”
贺敬文呵呵笑了几声,而后他惶恐地垂下眉眼,轻声说道:“这个...下官觉得......”
“觉得什么?”严浩翔甫一开口,声线之冷让贺敬文不敢动弹,语气之威迫让贺敬文闭上双眼。所以到最后,就算贺峻霖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角用行动示意贺敬文千万不要将自己送入那种龙潭虎穴之地,贺敬文也还是开口应道:“下官觉得,甚好!”
贺峻霖抽了抽嘴角,正拉着贺敬文衣角的手垂落身侧,彻底认了命。他算是知道了,自家父亲在面对严浩翔的时候,除了怂还是怂,根本没有不同意严浩翔的要求这件事。
后来自家的母亲交代了贺峻霖万般事宜,说在王府必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招惹严浩翔,不然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贺峻霖百无聊赖地说道:“那还不如直接拒绝了摄政王的话不就好了。”
岂料自家母亲却深深地看了贺峻霖一眼,而后平静地说:“那样的话死的就不止是你一个了,而是整个尚书府。”
贺峻霖:“......”
说得好,说得贺峻霖竟无话反驳。
严浩翔刚说完的话,没过几个时辰就有人来接贺峻霖到王府。说来也巧,这会贺峻霖刚踏入王府,下一刻这件事就传遍了整座京城。原本摄政王的性格在京城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样的人居然会让一个臣子的儿子住进府中。
期间很多人都以为严浩翔是打算折磨这位户部尚书的儿子贺峻霖,岂料本人却不以为然,依旧是逃课出游,丝毫不管自己是什么处境。甚至有时得了空,贺峻霖还会回尚书府陪自己的父母。
这让众人一时也分不清这摄政王到底是想要折磨人的,还是单纯只是想要一个玩伴的。严浩翔身为摄政王,就算是想要个玩伴,也不至于找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人才对。
“今日怎么不见你去找皇上下棋?”贺峻霖躺在贵妃椅上,手指捏着几颗葡萄往自己的口中送。他还偏偏不喜欢常规的吃法,偏要将葡萄抛在空中,张着嘴等葡萄落下。
一旁的严浩翔习以为常地剥着葡萄皮,闻言淡淡回应一句:“他嫌本王赢得多,赶本王先走了。”
“你就装吧!”贺峻霖将葡萄吃完后拍拍手,垂眸瞥见严浩翔手中刚剥好的葡萄,干脆利落地低下头将严浩翔剥好的葡萄吃掉后站起身,道:“我跟你比!我就不信你赢得了我!”
要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贺峻霖虽知晓皇权之危,明了高位者之险,却还是在面对严浩翔不知何故的纵容时做回了自己。住在王府也不过短短半月之期,贺峻霖过得比在尚书府还要自在。毕竟他是真怕他娘。
在尚书府的时候,逃课赛马还是要忌讳着他娘一些,让他爹知道还没关系,但绝不能把风声传到他娘的耳朵里。毕竟爹也只会口头上说说,他娘是真的会抄起家伙打人。半人大的竹竿,一杆子下去,贺峻霖的腿就需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严浩翔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敢这么对他的,贺峻霖还真是第一个。就连圣上那个家伙,有时候都不敢惹他生气。见贺峻霖是真的想要与自己下棋比赛,严浩翔也来了兴致。
贺峻霖在王府这半个月以来,严浩翔还从未见过他下过棋,原以为不过是少年人的气性,却在下了一轮之后发觉对方是真的有本事的。但严浩翔到底比贺峻霖多活了八年,哪有会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压下棋局的道理。
再轮了一局,严浩翔赢了之后就没再继续了。这下轮到贺峻霖不爽了,他冷哼一声,说着严浩翔的棋下得还不错。难得从贺峻霖口中听到的夸奖之词,严浩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的棋艺也不错,就是太年轻了,手法太过莽撞。”
这句话怎么听着让人莫名的不爽,贺峻霖瘪瘪嘴,道:“嗯,不像你,老东西。”
“?”像是没想到贺峻霖竟有这般胆量说出这个词,严浩翔没忍住轻笑一声。被骂没生气反而还笑了,严浩翔想,他也许真是疯了。
贺峻霖原本也就是脱口而出这个词,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严浩翔摄政王的身份就摆在那,他哪敢真的欺压到人家头上去。他还以为严浩翔下一刻要派人将自己压入牢狱中,结果一转眼却见严浩翔笑得正开心。
这严浩翔,八成是疯了。
贺峻霖肯定地点点头,他伸了个懒腰,说:“今晚有事,不陪殿下吃晚膳了。”
“又有事?”严浩翔蹙起眉头,指间的黑棋欲下不下。他抬眸望向已然从位置上站起身的贺峻霖,又问:“加上今日,你不陪本王用晚膳的次数都有三回了。都说事不过三,贺小公子怎么说?”
贺峻霖无语地皱了皱鼻子,如实相告:“我除了不陪你吃晚膳,回来的时间不也一直陪着你吗?我说摄政王殿下,您未免有点太过黏人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嫌弃他,以前多的是往他面前凑的人,可严浩翔没有一个看得上眼,也就贺峻霖不将他放在眼中。严浩翔被嫌弃后也不恼,笑着将黑棋置于棋盘中。正巧被贺峻霖放弃的白子因为这一黑子的落下而被团团困在其中。
严浩翔重新看向贺峻霖:“上上回是说宋府的狗生子了,宋小公子邀你去庆贺。上回是说刘府的小公子有事相邀,便去了,这回,告诉本王,又是因为何事?”
真的是因为宋亚轩的狗生了而去庆贺,因为刘耀文说要跟他一起吃饭的贺峻霖表示:“......”
“宋亚轩说他最近心情不好,我想去开导开导他。”贺峻霖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他作证,之前的他可全然没有撒谎,所以现在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严浩翔也是能接受的吧?毕竟要是实话实说了,严浩翔指定不让自己去。
因为他跟宋亚轩约好了今晚青楼第一体验。
严浩翔挑眉,拿起一旁的扇子把玩着,慢悠悠地开口:“那如果让本王发现你是在骗本王,该如何是好呢?”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骗您呢?”去青楼疏解心情,不也算开导吗?贺峻霖点点头,在心里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严浩翔敛下眉眼,轻笑道:“既如此,那便随你去吧。”
得到了许可,贺峻霖咻的一声就窜出王府,速度之快,严浩翔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龙潭虎穴,让人看一眼便想要快速逃离。他唇角微勾,看着棋盘中被自己的黑子团团围住的白子,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贺峻霖要去青楼。
他知道。
——
“这么慢?”宋亚轩抱着双手靠在墙角吐槽贺峻霖的速度,贺峻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控诉道:“你知道严浩翔那家伙有多黏人吗?”
宋亚轩抽了抽嘴角,想起前不久刚看到过摄政王的冷脸,问道:“你确定那家伙真的是黏人的?而且...你直呼摄政王名讳,真不怕自己脑袋掉地。”
“他真不敢对我怎么样。”说完后见宋亚轩不信,贺峻霖也并不意外,他朝宋亚轩抬了抬下巴,示意宋亚轩将视线投向旁边的青楼上,道:“都已经来了就不要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走吧,快活去吧。”
不过贺峻霖话虽这么说,但他其实从未去过青楼。他之前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上次听严浩翔与人交谈之时无意间知道的,既然严浩翔都去,那贺峻霖就没有理由不去。不然这样的话面对严浩翔,自己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不过刚一踏入青楼,贺峻霖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因为胭脂俗粉的味道,太让贺峻霖反胃了。他朝着冲自己抱过来的女人挥了挥手,道:“姐姐,我不需要照顾啦,我身边的这位小公子比较需要。”
正思考着要怎么逃离的宋亚轩听到贺峻霖这句话,他瞬间瞪大双眼,侧眸瞥见几个女人婀娜生姿地朝自己走过来,宋亚轩立即炸毛,直接从一边的窗户跳下。
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贺峻霖:“......”
也...也没人说青楼的姐姐们都这么热情的啊。贺峻霖与一群姐姐面对面,他尬笑一声,朝姐姐们挥挥手,道:“那个...姐姐们,我给银票可以吗?你们放我走呗?”
女人们纷纷捂着嘴笑说公子真会开玩笑。见姐姐们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贺峻霖急得差点哭出来,他活这十几年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姐姐们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贺峻霖是一个头两个大。待会要是能走,遇到宋亚轩,势必要将他的头拧下来当蹴鞠踢!
贺峻霖愤愤想着,倏地,就在贺峻霖百般思考着到底要怎么逃离之时,却听见青楼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贺峻霖瞬间回过神,不顾一切冲出人群。见门口站着的当真是严浩翔,贺峻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向严浩翔,而后毫不犹豫地跳上严浩翔的怀里,用双腿环住严浩翔的腰肢。
“严浩翔!救!救命!”贺峻霖抱住严浩翔的脖颈,全然不在意自己往日里的形象。严浩翔被他撞得连连后退,原本想要问罪的心在贺峻霖扑过来的那一刻便消了气。彼时他忙掂了掂贺峻霖,让贺峻霖能在自己怀中抱得牢一些。
摄政王严浩翔的名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见现在严浩翔仗势之大,众人就知晓来的人当真是当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纷纷下跪叩拜。严浩翔现在无心理睬这些人,只是挥挥手示意人散开,而后便抱着贺峻霖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还不忘给点银票让刚刚自尊心受挫的女人们一个安慰,否则不知道贺峻霖要被念叨多久。
“现在知道怕了?不是说要开导宋家那小子吗?开导着开导着来到青楼了?看来真是本王将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你年岁才几何?就想要学人家逛青楼了?”严浩翔边抱着贺峻霖边走,还不忘嘴上念叨着贺峻霖。堂堂摄政王如今教导起一个调皮少年倒也教导得得心应手。
贺峻霖瘪了瘪嘴,干脆耍起小性子说不要严浩翔抱着了。严浩翔岂能依着贺峻霖来?他手上用了力,免得贺峻霖真的挣脱开。见自己挣脱不开,贺峻霖嘟起嘴只好作罢。他身后高高的马尾因为严浩翔的动作而总是扫过严浩翔的侧脸,距离之近让严浩翔感到极其舒心。
“还不是怪你!”贺峻霖忽而勒紧了严浩翔的脖子,严浩翔也不生气,就这么依着贺峻霖。他开口,问道:“怪本王?本王怎么了?”
一想起自己要说的事,贺峻霖的脸上就不免浮现一丝恼意。他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上次跟林大人谈话中说到青楼,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说!你都去了多少次青楼了!”
拈酸蘸醋的语气让严浩翔心情愉悦,他扬了扬眉,想起了贺峻霖说的那件事。严浩翔勾起唇角,道:“上次是林云墨那老头说叛逆者已在青楼被捕,问本王要怎么处置他们。当时不过提了两句,贺小公子就放在心里了?”
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贺峻霖倒还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回道:“你不也没回答我到底去了多少次青楼?那我去一次怎么了?本少爷又不是你的笼中鸟!”
严浩翔笑着伸手扶住贺峻霖的背部,往日里沉稳深邃的眼眸如今却满是喜悦之情。他启口,解释说:“本王可没去过那种地方,如今去过的人反过来怪罪本王,本王冤不冤?况且——”
严浩翔忽而停住脚步,他捏住贺峻霖的后脖颈将贺峻霖的脸摆正到自己面前,笑着问贺峻霖:“贺小公子,你是不是吃醋了?怎么本王觉着好大一股醋味呢?”
“我!我!我...”才没吃醋......
好吧,贺峻霖承认自己就是有那么一点醋意,但绝对只是一点而已!一点...或者是...两三四五六七八点?
贺峻霖皱了皱鼻子,骂严浩翔明知故问。严浩翔这会是真的笑了,他扬着唇角,笑得一脸得意。也许这辈子,连登上摄政王这个位置的时候,都没笑得这般开心过。
严浩翔空出一只手刮了刮贺峻霖的鼻头,笑着道: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end.
甜剧场解锁:新婚之夜,吃干抹净。(高粉或糖果以及糖果以上可解锁)
隐藏结局解锁:甜甜的后续嘿嘿嘿(高粉或粮票可解锁)
心动几回合
>童年玩伴再重逢
>1.9w+
>温柔体贴自然撩人牙医×糖罐子天然萌大学生
>暧昧期拉扯〡年上爹系〡全甜无虐
>ooc
/
今年的冬天来的好早,小雨里枯叶落了一地,飘在水坑里缓缓打转,医院的大门换上了厚重的挡风门帘,贺母嘴里念叨着走在前面,贺峻霖嘴巴抿成一条线不满的跟在身后,去到挂号处。
“总让你少吃糖,晚上少吃零食,都多大人了说了几百次也不听……”将医保卡递过去,贺母换上笑容,“你好,挂一下号。”
从放寒假那天回来发现自己门牙莫名发黑,贺峻霖就被老爸老妈半开玩笑似的围攻数落到今天。他双手插在棉服的兜里,朝对方露出一...
>童年玩伴再重逢
>1.9w+
>温柔体贴自然撩人牙医×糖罐子天然萌大学生
>暧昧期拉扯〡年上爹系〡全甜无虐
>ooc
/
今年的冬天来的好早,小雨里枯叶落了一地,飘在水坑里缓缓打转,医院的大门换上了厚重的挡风门帘,贺母嘴里念叨着走在前面,贺峻霖嘴巴抿成一条线不满的跟在身后,去到挂号处。
“总让你少吃糖,晚上少吃零食,都多大人了说了几百次也不听……”将医保卡递过去,贺母换上笑容,“你好,挂一下号。”
从放寒假那天回来发现自己门牙莫名发黑,贺峻霖就被老爸老妈半开玩笑似的围攻数落到今天。他双手插在棉服的兜里,朝对方露出一点撒娇的小表情,贺母就没辙了。
医院挂号的柜员将医保卡推回来说这张卡已经注销,又解释了最近换卡的新政策,来来回回交流一通。贺峻霖的小卡包被贺母拿在手里,百无聊赖的踢踢脚,看着医院大厅来来往往的白大褂和拿着各种检查单的病患家属,出神的回忆起童年往事。
一会儿要见的牙医是他儿时的邻居哥哥,来之前贺母特地联系了在第一医院的护士长老闺蜜,对方和儿子在一个单位上班。姐俩以前是高中同学,关系很要好,后来生活变好了都随着夫家搬离才分开,这些年也没断联系,只是不常见面。
贺母昨晚在电话里同林璇寒暄一阵提起贺峻霖要去医院看牙的事,问对方在医院口腔科上班的儿子忙不忙,知会一声帮忙看看。对方一口答应,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于是门牙黑了一道小缝并且不痛不痒的贺峻霖就这么被拎到了医院。
好多年没见,贺峻霖对这个邻居哥哥的印象还停留在上小学的时候。对方大他三岁,开着台灯在卧室课桌上解习题,肩背清瘦挺拔的模样,贺峻霖至今历历在目。
那天他们一家被林阿姨邀请去蹭饭,他在客厅看了许久动画觉得无聊,好奇展柜里那些精致的手办,靠近时还被对方制止说这是哥哥的东西,没有经过允许不可以乱碰。林璇很温柔,会蹲下来和他说话,这让才上四年级的贺峻霖一时间有些窘迫脸红。
林璇看了出来,似乎还觉得他这小模样很讨人喜欢,就从柜子里拿出糖罐,递过来一颗糖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去卧室喊哥哥吃饭,以此来缓解脸皮薄的小朋友那份害羞的无措。
贺峻霖果然一溜烟就跑了,悄悄推开次卧的房间,明亮的台灯前坐着的人吸引了他全部视线。
是夏天,男孩房间里单独开着冷气,温润的气息无比舒适,贺峻霖眨眨眼偷偷扒着门缝有些不敢过去,直到对方听见声音投来视线。
那双黑润润的眼睛先是愣了下就立刻弯起来,“小霖怎么过来啦?”
转瞬察觉到房内昏暗的光线,嗫嚅了句怎么天都黑了。贺峻霖推开门走进去,怯生生的站到对方的书桌旁,“哥哥,阿姨让我来喊你吃饭。”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豆丁,坐在椅子上的人上了初中开始猛长个子高他太多,看他捏着手里的棒棒糖,笑着拿过去拆开塞进了他嘴里,轻轻的捏捏他的脸说:“小心蛀牙哦。”
贺峻霖对气质温和又温柔亲切的哥哥天然的想要亲近,咧开嘴背着手眼神亮晶晶的笑起来,鼓着腮帮子仰起头,踮起脚用柔软的小手摸摸眼前这个男孩的眼睛,声音充满小朋友的稚气和无意识的纯真。
“哥哥,你眼睛下面有颗黑色的点点。”
对方的表情忽然生动,整理试卷准备起身的动作也一顿,笑得格外灿烂,“那个叫泪痣哦,小霖。”
哥哥总用小朋友的语气和他说话,似乎是觉得他穿着衬衫短裤的样子和幼稚园的小孩没什么区别,而上了初中的哥哥已经是大孩子了。对方轻声细语的样子,贺峻霖觉得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要温柔,反正比开学第一天就和他画三八线的小辫子同桌温柔太多。
在这之前他们不算太熟,在这之后贺峻霖总往同一楼层的邻居家跑,黏着哥哥做这做那,假期也要缠着哥哥一起看动画片,拿着小木剑角色扮演。林阿姨家里也会来其他小朋友,哥哥总被簇拥着扮演来解救公主的王子。
那是很美好的一段童年记忆,贺峻霖想想还会耳朵红,依稀记得自己那时的真实想法还不掺杂任何大人的暗喻,只知道公主和王子会在故事的最后永远在一起,他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年纪小不懂角色之间的爱恋,现在回想起来贺峻霖觉得那时的自己很荒唐。后来逐渐长大,因家庭和考学分离,见不到对方也就慢慢在时间里淡忘了。
对方叫什么来着?嘶……贺峻霖皱着眉跟着贺母往二楼口腔科走。
“想起来你小时候还挺喜欢人家浩翔的,每天放学就哥哥长哥哥短,明明是小男孩,玩游戏还非要当公主,大喊浩翔哥哥快来救我呀,哎呀~想想都怀念。”
贺母仰面笑起来,提起儿子小时候那副不值钱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调侃两句,闹得贺峻霖脸红,记起对方叫严浩翔,一直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好听。
到了科室门口,室内一劈两半,一边是磨砂玻璃半围起来的手术躺椅和医疗器械,一边是面对面的办公桌,窗边还有个长桌放一些资料和杂物,坐着一个发量很浓密的医生。
“请问严医生在吗,我们过来找他看一下牙齿。”
“哦……”对方雨天犯困眯了一小会儿,听见声音揉着脸站起来,“严医生去主任那边有点事情马上就回来,是谁看牙?”
贺母将贺峻霖拉过去在凳子上坐下,“我儿子,他看。”
“张开嘴我看看。”
对方带着口罩,胸前的铭牌写着科室和名字——口腔科,宋亚轩。
宋医生模样年轻,看起来没比贺峻霖大多少,估摸着也刚毕业,从胸口摸出小灯拿起口镜仔细瞧了瞧他的牙齿,稍稍拧眉道:“门牙蛀掉了,后面还有一颗没掉的蛀牙牙根……诶,严医生回来了。”
话没说完就寻声看去,门外进来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没戴口罩,五官清隽,看过来的那一刻,贺峻霖下意识抓了抓衣服。对方的面容没怎么变,只是比记忆中还好看,令人赏心悦目,周身的气质随着时间流逝更加沉稳。
二十四岁的样子和十四岁的样子重合,贺峻霖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充满对这个男人如今依然令他感到亲近的好奇。
贺母立刻笑起来喊了句小严,一直很欣赏好姐妹家这个体制内上班还长相帅气的儿子,喜欢的嘴都合不拢,小时候贺峻霖就看出来了。
严浩翔温和的勾着嘴角点点头喊她秦阿姨,绕过去走到办公桌前,放下手里的病历本开口解释让她们久等的原因,“我刚刚去了趟我们主任那,我上午听我妈说了,怎么样,小霖牙齿什么情况?”
熟悉的称呼再度提起,贺峻霖莫名雀跃,心情比吃糖还甜,觉得看起来冰冰凉的医疗器械也没那么吓人了,再次见到邻居家哥哥的感觉特别好。
“别说了,二十多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他小时候就爱吃糖你不是不知道,在学校我也管不住,估计零食也没少吃,前两天放假回来发现自己门牙黑了,哭着闹着说不美观了,我记得你在这里工作,正好带他来看看……”
三个人都直直的站着,听老妈声情并茂的细数自己的罪证,贺峻霖独自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不好意思的嘟囔着反驳,气势挨了大家一大截,“妈你别添油加醋啊,我哪里哭着闹着了……”
一旁看戏的宋医生及时补充:“门牙应该是蛀了,我看后面还有颗没掉的乳牙,严医生你看看要不要拔掉。”
瞥见凳子上的人摸摸脸颊,鼓起一侧的脸,貌似在用舌尖舔舐对方说的那颗牙齿,严浩翔嘴角扬起弧度。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贺峻霖抬起头,那张骨相优越,无可挑剔的面容忽然凑近,严浩翔弯着腰像刚刚那位宋医生一样掏出胸口别着的小灯,拿着口镜凑近,声音低沉好听,“来,小霖张嘴,哥哥看看。”
好近,近到对方有几根睫毛都数得清,虽然注意力全在他的牙齿上,但贺峻霖还是会因为对方具有冲击力的五官近在咫尺而不受控制的紧张,攥紧了凳子的边缘,强装镇定后仰身体,抬起下巴垂下眼睫。
与此同时,严浩翔抬眸看他一眼,然后迅速拉开距离面对贺母,“门牙确实是蛀了,后面那个牙根应该是小时候蛀牙没掉完,新牙长出来就挤在一起了。”
“那这种情况怎么办?”贺母问道。
严浩翔顺势在办公桌前坐下,拿起十几分钟前摘下的眼镜架回鼻梁上打开电脑,“门牙需要磨掉补一下,后面的牙齿拔掉正一下位就好,要现在就处理吗?”
“会疼吗?”贺峻霖半天憋出句来一句,一听要拔牙倏尔耷拉下眉眼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严浩翔抬抬眉,再次扬起嘴角,“尽量不让你疼。”
之前在小区楼下的那家口腔诊所也这么问过,贺峻霖只得到一句“肯定会有点”的官方回答,当时那个牙医甚至没转头看他一眼。严浩翔这个回答简直撩人不自知,明明是来看牙的,怎么贺峻霖觉得自己一会儿还要去内科看看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就像是出了问题。
“那就今天一块弄了吧,免得之后麻烦。”
贺母一锤定音,严浩翔下一秒就开好单子让他们下楼缴费。窗外还下着绵绵细雨,虽然才下午四点多,天色却很暗,让一贯冷清的医院开着暖气在明亮的灯光中滋生出温暖。
再回去的时候只有贺峻霖一个人,严浩翔戴着那副半框眼镜站在躺椅旁,拿着白色的橡胶手套已经戴上了口罩。
“怎么就你一个人,阿姨呢?”
“我妈碰见林阿姨了,一会儿过来,让我自己来找你。”
“行,过来躺下吧。”严浩翔用脚勾过带滚轮的椅子坐下,熟练的戴好医用手套整理台面上拔牙的工具,朝贺峻霖抬下巴示意,“开的麻药先给我,包放到那边桌子上就行。”
“这个要多长时间啊?”贺峻霖照做,走过去拉开棉服的拉链,将领子掖下去坐到牙科手术的躺椅上。
严浩翔接过宋亚轩递来的东西,歪着头:“一个小时左右,你乖乖听话不乱动,也能快点。”
贺峻霖吞着口水,觉得他说话大有问题,哄小朋友似的真让人脸红。于是挪开眼神躺好,严浩翔滑着凳子倾身凑近,贺峻霖时隔十年再次被那股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萦绕,偷偷嗅了嗅,很喜欢这种淡淡的清香,带点甜又不腻,比市面上大部分的香水都好闻。
“刚刚进门看见你还有点没认出来,时间过得好快,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准备补牙的材料时,严浩翔出声和他聊天,主动捡起了他们断联的这些年。
贺峻霖躺着调整姿势,侧过脑袋看他,“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啊,是哥哥又不是叔叔,说得好像是我长辈一样。”
严浩翔放下棉花,将医疗灯往下拉低,垂头对上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可能是你那会儿太小了,抱着坐在腿上都只有一点点,我印象里就一直觉得你是小孩子,今天一见变化很大,有些惊讶而已。”
“但你还是一点没变。”严浩翔五指交叉让手套更贴合手面,“爱吃糖,现在还把牙吃蛀了来找我。”
宋亚轩听着两人的对话,垫着胳膊趴在磨砂隔断的顶上,八卦道:“严医生今天的话比这一周加起来还多哦,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吗?”
“嗯。”严浩翔立刻点头,“以前是邻居。”
还没等再问,他忽然想起十分钟前科室主任招呼苦力的话,将宋亚轩打发去其他科室帮忙。
贺峻霖躺着在两人之间交换眼神,仰面朝天看着宋医生低头炸开的头发,等人没意思的努努嘴走了,才看向严浩翔,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可要不是蛀牙,我也不能再遇到你啊。”
将磨牙的器械拧紧,严浩翔愣了下,随后认同般缓缓点头。
“张嘴。”
贺峻霖乖乖照做,又听见他问。
“你很想遇到我?”
严浩翔的大拇指伸进嘴里轻轻按了下他坏掉的乳牙,贺峻霖头顶的光一半被对方挡去,跌进那双反着光亮着琥珀色的眼眸,没想到会是这个距离。
只有两拳,近到人心慌。
“平时这颗牙疼吗?”严浩翔抽出大拇指。
贺峻霖傻愣愣的摇摇头。
“那应该还没发炎。”严浩翔转头去拿工具,看着他漂亮的上目线,水润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转了转,严浩翔停下来想了想才开口提醒,“门牙磨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酸,能忍就忍一忍,疼就告诉我。”
贺峻霖轻点脑袋,抓着衣服下摆等他靠近,张开嘴听见响起的电钻声,被细微的水花蹦了一脸,眯着眼迅速颤抖睫毛。
“可以闭上眼睛。”
贺峻霖在心里哦了声,闭上眼五官感知就更加明显。严浩翔动作很轻,电钻的磨头在他门牙的内侧慢慢将蛀掉的部分剔除,贴在他脸侧的手隔着白色的橡胶手套传来热度,器械的声音一停,贺峻霖立刻睁开眼。
“吐掉。”严浩翔等他躺好,拧了下眉头继续说,“吃糖要节制啊小霖,你门牙看起来只有一点点黑线,但是里面蛀了好多你知不知道?”
贺峻霖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严浩翔喊他小霖,他就莫名委屈想撒娇卖俏。
“那又不是我想的,平时紧张压力大吃颗糖能缓解嘛……”
严浩翔换了个工具继续,觉得也能理解,“确实,快毕业了比较忙吧。”
贺峻霖张着嘴昂了声,模糊不清的回了句就是啊,天然呆萌逗得严浩翔在口罩下没忍住弯了弯嘴角,觉得小朋友小时候可爱,现在也讨人喜欢,依然是那副纯真模样,但吃糖的原因是成年人不可避免的苦恼,也让严浩翔刚刚意识到,原先那个站在他膝前摸摸他的泪痣说这是黑色点点的小朋友已经长大了。
好奇妙,居然还能再遇见。
牙齿的背面磨了个绿豆大小的洞,贺峻霖被酸的时不时皱眉,手滑下去在躺椅上乱摸,最后抓住了严浩翔的膝盖,对方立刻停下。
“怎么了,疼?”
贺峻霖眼泪汪汪的张着嘴,“栓死我了……”
严浩翔松了口气,无奈笑开,哄道:“那没办法呀,你这两颗牙里面蛀太多了,比较靠近神经肯定会酸,乖,忍一忍,开始补就不酸了。”
贺峻霖脸颊一热,怀疑来找严浩翔看牙的是不是都是小朋友,所以对方练就了一嘴的甜言蜜语,但回想刚刚宋医生的话又不太像。疑惑和在意某件事时,贺峻霖总会天马行空的想象出一堆有的没的,一万次解读剖析对方话里的意思和潜藏的表达。
然后他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心动了。
多年再见,那个童年里愿意宠着他,玩游戏时一次次解救他的王子哥哥,也会在多年后的今天帮他解决牙齿问题,依然温柔贴心。贺峻霖盯着眼前的戴着半框眼镜,斯文蛊人的半张脸,意识到自己小时候总是抢着当公主的心思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显化了。
谈恋爱的事情以前没想过,上了大学身边的同学和朋友都陆续脱单,贺峻霖偶尔也会生出一些羡慕,但他从小到大成绩好,长得好,被家里人宠惯了实在看不上追他的那些死直男,捧着一束花就乐呵呵的表白,也不会说一句:乖,不开心就和我说。
“我给你垫了一层保护牙神经的药,之后补好了要是疼你就知道是神经的问题了,可以再来找我。”
严浩翔边说边补,细致的用树脂填满空掉的牙洞。贺峻霖很想问一句不疼也能来找你吗,但他张着嘴没办法回答,只能茫然的眨着眼睛,深深的看着对方。
“咬住,前后磨一磨。”严浩翔在他上下牙之间放了张磨砂的薄纸片,让他有不平整的地方就模仿正常吃饭的咬合磨一磨,随后用清水清洗递来镜子给他,“看看满不满意。”
贺峻霖坐起来对着镜子一顿乱照,来回切换角度看着自己补完后和原先毫无区别,甚至还整齐了许多的门牙非常满意,严浩翔看笑了,还帮他调整了下头顶的灯,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满意的话,我们就开始拔牙了。”严浩翔握着巴掌大的钳子看向他。
贺峻霖一蔫,放下镜子皱起眉毛,“啊……我小时候拔过一颗,打麻药很疼的……”
严浩翔往前坐了坐,“不是说了,尽量不让你疼。”
贺峻霖微微噘嘴躺了下去,漱了几次口,用纸巾擦来擦去的嘴红艳艳的很柔软。严浩翔拿开镜子,捏着麻醉针管轻轻按住他的唇,贴着口腔找位置。
“怕疼可以想想别的,最近开心的事情,想吃还没吃的东西,或者谈没谈恋爱啊,女朋友闹不闹脾气……”
贺峻霖刚发出抗议的音节就拐了个弯颤颤熄灭,变成一声难耐,严浩翔说着说着快准狠的将麻醉扎进他的牙花。疼痛的感觉不像针孔扎进肉里那样利落,特制的麻醉针管外观也和普通针管不太一样,注射麻醉的瞬间像在大力挤压他的牙根,闷闷的疼让他激出泪花。
严浩翔看着他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呜咽着,眼眸一弯闷笑一声,用手腕裸露的皮肤替他蹭去眼角滑下来的眼泪。贺峻霖看他一眼,因为这个举动僵在躺椅上,视线盯着若无其事的严浩翔,面色平常开始给他拔牙。
薅出牙根,贺峻霖问他结束了吗,半个上颚麻麻的知觉降低,严浩翔摇摇头,“马上,我给你牙齿正一下位,嘴巴再张开些。”
“哦……”贺峻霖微抬下巴努力照做。
严浩翔伸进去的手指用力的按着他流血的牙花和被乳牙根挤偏的牙齿,几秒就结束,最后塞进来一团厚厚的棉花,“咬住,二十分钟再吐。”
“这下结素了?”贺峻霖鼓着一侧的脸颊,像只偷吃到一半的仓鼠,发音不标准。
严浩翔将摘下的手套扔进医疗垃圾桶,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松弛的看着他,“嗯,结束了。”
怎么这么快,贺峻霖腹诽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刚好过去一个小时。外面的天更暗,雨已经停了,凉飕飕的刮着风。
宋医生回来过一次,在桌子上翻找一通又拿着一沓报告离开,临近下班也很忙。
贺峻霖接过严浩翔手写的注意事项,看得出来对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草书,尽力把每个字都写完整,要不是贺峻霖超强的联想和理解力,有几句话还真读不明白。
“加个微信吧,之后有问题直接找我。”严浩翔摊开微信二维码。
贺峻霖眼睛一睁,立刻掏手机扫码,像是怕对方下一秒就反悔似的。等对方拿起手机通过,他偷偷点进头像给对方备注,想了半天敲进哥哥两个字,然后满足的按灭手机,对上严浩翔撑着脑袋看向他的眼神。
喉咙滚动,贺峻霖呼吸一停,“肿么了?”
严浩翔摇摇头收回视线,嘴角的笑没收回,“没什么。”
贺峻霖缓缓吸气,快被刚刚那一眼紧张死了,低头给贺母发消息,结果来了个其他科室的女医生,挽着头发甜甜的叫了声严医生,问他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饭,雷的贺峻霖太阳穴突突跳,牙齿打完麻药也阴着疼。
“你今天有病人啊。”女医生走过来,闲闲的搭着话。
“家里小朋友牙疼。”严浩翔面无表情,接着一口回绝她刚刚的邀请,“吃饭就不用了,我一会儿陪他出去吃,好久没见了要说说话。”
女医生脸上的表情淡下去,贺峻霖听得一愣一愣的,被严浩翔撩的心脏狂跳,脸上的神情逐渐欣喜,然后略带抱歉的看了女医生一眼,对方尴尬笑笑,自己找了个台阶转身离开。
“你一会儿要和我粗去次吗?”贺峻霖咬着棉花格外期待。
严浩翔看了眼时间,门外传来动静,两家妈妈果然手挽着手一起出现。于是他起身进到里侧的休息室,换了一件黑色的夹克棉服出来,在老妈对贺峻霖发表长大言论的喜悦中,站到对方身边,小声道:“好久没见,哥哥确实挺想你的。”
贺母提议去附近一家面馆,贺峻霖脑袋晕乎乎的没听清是哪家,耳边全是严浩翔的声音,不好意思的扭头看他,对方正认真的盯着自己。
这还不心动,实在有违天道。
跟着妈妈们往外走,已经有几个科室关门熄灯,从医院大厅走出去,贺峻霖才从刚刚那句话里缓过来,然后凑到严浩翔边上,双手插兜撞撞他的肩膀,“那个……我也挺想你的。”
对方又在笑,贺峻霖几乎溺死在严浩翔嘴角弯弯的小括号里了。
严浩翔开车把两位长辈送到面馆,在贺峻霖要开门下车的瞬间拉住他,然后开窗探头,“妈——你们先去吃吧,我一会儿来接你们,小霖刚拔完牙,我带他去喝点粥什么的。”
林璇围着围巾在面馆门前的台阶上挥挥手,转头拉着秦若羽进店。贺峻霖听完就抠起了副驾驶座的真皮座椅,对于忽然独处的环境有些不自在。慌乱,紧张和期待都揉在一起,因为严浩翔的贴心,化成一摊软溶溶的水掬在心间,晃一晃就要撒。
“那我们去次什么?”
“前面有家店都是家常菜,带你去喝点热粥。”严浩翔示意他系好安全带。
贺峻霖拽着带子插了两次才插进侧边安全带的合扣里,咔哒一声,他开心的翘翘脚尖,没让身边的人发现。
进店热气扑鼻,这家店有点像大食堂,贺峻霖五官逐渐回暖,跟在对方身后端着热的皮蛋瘦肉粥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嘴里的棉花可以吐掉了,含一口水不要漱直接吐掉,别去舔刚拔完牙的地方。”
棉花带血被扔进垃圾桶,贺峻霖接过对方递来的温水过了遍口腔才觉得轻松起来,呼吸时突然捂住了嘴,在严浩翔疑惑的眼神里说:“哥哥,门牙好凉啊,又凉又酸的,我都不敢说话了。”
严浩翔闭上眼失笑了下,“刚补完都会有点冷热敏感,你回去睡一觉就会好很多。”
细嚼慢咽的过程,他们闲散的聊了许多近几年的事情,考去了哪里,学的什么专业,之后的工作规划,无聊的家常也像有趣的故事吸引着彼此。
窗外是零星走过的路人和迅速跑过的孩童,卖衣服的路边摊贩还有个搓搓手的老板,跺跺脚和一旁水果摊扒着菠萝蜜的老板聊天。
窗内是时而笑起的他们,在彼此柔和的目光里,再次回到对方的人生。
在严浩翔第三次按开手机看时间的时候,贺峻霖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对方摇摇头,将手机翻过去,“也没,就是约好了搬家师傅搬家,快到时间了,我看看有没有消息,免得让人家等。”
贺峻霖将喝完的勺子放回碗里,“搬家?你现在不住家里吗?”
“去年总被唠叨恋爱结婚就搬出来了,不过离医院有点远,房租到期想换一个。”
贺峻霖一愣想到些什么,撑着胳膊往前倾,“那你要搬到哪儿啊?”
“嘉禾小区。”
“啊?”
*
看着搬家师傅进进出出,贺峻霖几个小时前绝对想不到今早出门老妈提起的新邻居竟然就是久别重逢的严浩翔。显然贺母也不知道,惊喜又意外,得知后兴冲冲的过来帮忙。
同一楼层有四户人家,贺峻霖家是中间户,严浩翔租的对门的边户,在他们家出门的左手边。
秦若羽拎着打扫完的垃圾出门,贺峻霖蹲在客厅打开搬家师傅搬上来的箱子,发现里面都是严浩翔的手办,有几个很眼熟,已经好多年了,上一次见还是在林阿姨家的展示柜上,当时对方没让他碰还给了他糖,现在想想心里一热。
“哥哥,这些放哪儿啊?”
严浩翔放好空箱子从卧室出来,“我来吧,你歇着。”
贺峻霖没再动,被人拉回沙发上待着,看着他把箱子端到茶几上,一件件将手办摆到柜子里。
严浩翔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光滑,指腹弧度细长,和很多男人粗犷的骨骼不同,漂亮但不女气。贺峻霖的目光太过灼热,严浩翔顿了下看向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贺峻霖眼神慌乱,突然站起身,“那个,我去看看我妈怎么还没回来。”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严浩翔缓缓站直身体,看了眼箱子里剩余的杂物,再看一眼玄关的方向,忽而垂首笑起,鼻腔里发出几声气音,毫不掩饰因他愉悦的心情。
小朋友的心思还挺明显的。
*
作为一名生活作息尤为混乱的大学生,贺峻霖自前几年闲暇时写出的长篇小说在网上爆火,就一直会在社交平台抽空写写自己的所见所闻,学业以外的时间偶尔更新短篇小说。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晚上不睡早晨不起的作息是被平台给他分配的小编辑带坏的,难以想象,这样的坏习惯会因为一个邻居改掉。
这些天贺峻霖经常去找严浩翔,有时候开门就能精准的撞上对方的眼睛。严浩翔起初还会感到意外,现在对着门内的脑袋已经可以从容的走到家门口,输入密码拉开门示意他先进。
贺峻霖连续几天被对方温润的气质帅迷糊了,好几次回家躺会床上对着天花板一顿回味才笑嘻嘻的去洗澡睡觉,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贺母不知道第几次说他瓜兮兮的像个小傻子。
心想原来小说里的男主真的存在,温柔如春风的人就在他眼前。贺峻霖哼着歌在头发上打出泡沫,为他新连载的男主找好了人选,暗自窃喜。
他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翘起蹬腿偷看厨房的身影,回过头没坐稳往后摔,整个人惊慌失措,胡乱挣扎的四肢像只忽然被人拎着耳朵提起的兔子,刚喊出一声被一双手扶住。
严浩翔按着他的肩膀,用腰抵住椅背,另一只手端着洗好的水果,家里开了暖气,对方只穿了一件厚卫衣,衣袖卷起,低头看他,“小心点,摔了怎么办。”
四目相对有漩涡吸引的巨大魔力,后背相贴形同怀抱的温度也在发烫。
对视几秒,贺峻霖一窘急忙坐好,鼓着两颊红着耳朵尴尬的咳了声,不断瞥向对面放下水果盘的严浩翔,掏出手机认真回消息的样子也让他挪不开眼,脑海里开始积攒小说素材,给对方上了一层滤镜,于是越看越喜欢。
“哥哥,你谈恋爱了吗?”
严浩翔怔住,推着半框眼镜抬起头看他,但贺峻霖的表情纯真到仿佛仅仅只是好奇。
“没有,怎么了?”
“我就问问。”贺峻霖捏起带水的圣女果,塞满两颊,“你长得这么好看,你们医院肯定很多人追你吧。”
“怎么这么说。”因为长相从小夸到大,这样的赞美对严浩翔来说波澜不惊,但他实在想知道对方发问的原因。
“实话实说啊,我拔牙那天来的女医生一看就喜欢你。”贺峻霖直视他,嘴巴不停的嚼着。
“这么多天了可以用另一边嚼东西了。”严浩翔发现他拔完牙就小心翼翼的只用一边牙齿吃东西,出声提醒,继而顺着刚刚的话题说:“她人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欢。”
“为什么?”
严浩翔答非所问,“因为你也长得很好看。”
是一句夸奖,贺峻霖听出不一样的意思,停下咀嚼的动作眨眨眼不敢看他,意识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全被看光了,差点不会呼吸,脑子也停转了。
细细一品,贺峻霖又猛然抬头,反应过来严浩翔话里有话,在对方等着他的眼神里用力克制住脸上的笑意,向对方发出邀请,“哥哥,今年过年一起守岁好不好?”
严浩翔点点头答应了。
*
在除夕放假前一周,科室值班表给严浩翔排了一天假期,贺峻霖知道后马不停蹄在微信约他出门买年货,第二天严浩翔敲门的时候,对方还穿着睡衣带着黑框眼镜,似乎刚睡醒。
贺父贺母上班不在家,提前在微信上发来年货清单。贺峻霖开门看见他的瞬间就清醒,睁大眼睛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然后一溜烟跑回房间,“哥哥等我一下!”
严浩翔抬抬眉,走进去关上门,在沙发上等了会儿去找对方,虚掩的卧室方面立刻拉开,贺峻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换了身柔软的衣物出现,面对面愣了下,然后敞开房门,“你……要进来吗?”
“你允许的话。”
贺峻霖点点头,转身在衣柜里找出外套往床上一扔,嘴里念叨着:“就是稍微有点乱,你别嫌弃。”
严浩翔走进去,扑鼻而来就是混合温暖的淡香,瞥见桌上摊开的本子和笔记本打开的文档页面,扫了眼里面的内容,看见了床头放置的扩香石,香味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英国梨和小苍兰,他记得之前生日朋友也送过一模一样的礼物,于是扭头道:“你睡眠不好吗?”
贺峻霖将飘窗上的杂物收拾起来,“有点,不过最近好很多了。”
说完看严浩翔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刷牙的时候,严浩翔抱着胳膊靠在浴室的门前看他,透过镜子对上视线,贺峻霖有点害羞,但很享受这样的早晨,那双眼睛里柔柔的情意分毫不差的传递给他,有那么一瞬,贺峻霖想到严浩翔是不是也对他有点意思,也想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能久一点。
他低头想起昨晚写下的片段——
严鸢医生就那么盯着对面的人看,在灯光的笼罩下,贺溪忍不住去想,要是可以不问原因接一个吻就好了。
贺峻霖想着,擦掉嘴上的泡沫洗完脸抬头,严浩翔就踩在他的心跳上走过来替他整理乱掉的头发,抓在发间的指腹,像抓在他的心脏上一样,比接吻还令人窒息。
“还乱吗?”年下总觉得主动开口的一方就是掌握相处节奏的人,那样会显得他镇定自若,没有乱了阵脚。
严浩翔停下来垂眸对上他的眼睛,在咫尺之间吞着喉结,“不乱,很好看。”
放屁,明明对方一开口,自己就算有十条腿也站不稳。
市场的人很多,他们先去买了长辈们交代的瓜果梨枣和一些坚果熟食,付钱的时候贺峻霖不见了,严浩翔拎过东西找人,下一秒对方就从身后蹦出来,碰了个热腾腾的红薯,勺子挖了一勺塞进他嘴里。
“快尝尝,特别甜。”
严浩翔一瞬出神,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张嘴含住了勺子,用舌头卷掉那块软绵绵的红薯在口腔里碾着咽下,贺峻霖因为他的眼神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迅速收回手盯着塑料勺发呆。
是他吃过的,怎么一尝到甜甜的食物就会欣喜连分寸感都丢了。
结果严浩翔脸上浮现一丝坏笑,强压嘴角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对着他说:“嗯,很甜,你也尝尝。”
冬日的太阳没有温度但很明亮,贺峻霖泛红的耳朵在阳光下变得透明能看见血丝,被严浩翔温情里藏着不容置疑的目光钉在原地,鬼使神差的用勺子挖了一勺红薯含进嘴里,最终不堪忍受般两眼一闭,受不了这夸张的暧昧气氛,闷头擦过他往前走,催促对方快去下一家店。
严浩翔立即跟上,看着他围着围巾一口一口吃掉红薯,心情好的不得了,眉眼舒展向前看去,承认了心中对邻居家小朋友的好感,默许暧昧的发生。
拎着一堆东西回家,严浩翔还收到了贺母发来让他管着贺峻霖别胡吃海喝的消息,转头就抽走了对方即将拆开的零食。
“?”
“先吃午饭,少吃零食。”
贺峻霖不满皱皱鼻子,“我有点饿,就吃一点点嘛……”
明明刚刚还一个人吃了比巴掌还大的烤红薯,严浩翔知道他这不是饿了,是单纯的嘴有点寂寞,旋即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利落拆开塞进他嘴里。
“那就吃颗糖吧,小馋鬼。”
时隔多年画面重合,贺峻霖咬住糖棍,拿住慢慢用舌头舔了一圈,菠萝味的诶,当年林阿姨给的那根棒棒糖也是这个味道,严浩翔也是这样塞进他嘴里的,调侃的样子都没变。
一天天逐渐积累的好感在回忆复现的这一秒到达顶峰,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点餐的指节,听着对方询问的声音,深刻的体会着再见倾心的震撼,猛烈的敲击着他的心。
真的真的很喜欢哥哥,就像王子和公主要一辈子在一起那样喜欢。
午饭后贺峻霖有睡午觉的习惯,但他午睡不挑地点,有时候坐在地毯上垫着茶几眯了十分钟也觉得精神抖擞,比晚上睡一觉还舒服。窝在沙发里醒来,贺峻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了严浩翔的肩膀上,惊的无声睁大眼睛,下意识摸摸嘴角。
我去,没流口水吧。
“醒了?”
那人出声,嗓音里也带着慵懒的困意,让贺峻霖油然而生一种在午后暖阳里依偎的甜蜜,像是跳脱出来看这一幕,画面感很强,很幸福。
假期在家有种浪费光阴的错觉,严浩翔收到了同事的消息,提议出门逛公园。贺峻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想衍生出的错觉,严浩翔好像越来越细致,本身就体贴的人,行为出现唯一性的时候其实也很明显。
就比如拎着外套的袖子帮他穿衣服,替他拉好拉链,盯着他系好围巾,觉得漏风还上手帮他整理。这绝不在普通朋友的限度内,但贺峻霖又怕对方还是把他当小朋友,所以下意识像小时候那样对待他。
站进电梯的时候脑子还乱乱的,贺峻霖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用余光偷看身边的人,尽管有千万种想法,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觉得严浩翔的行为,就像已经成为他的男朋友一样,满足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午后阳光正盛,风也没有早晨那么冷冽,生态公园里光秃秃的树干也没有平日那么寂寥,一些常青树也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生机勃勃。
沿着河边走,穿过桥面,公园的小道尽头是一片白桦树林,远处有人挥手,贺峻霖认出是口腔科的宋医生,惊讶对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朝他们走近。
“今天这么暖和,难得严医生心情也这么好,一约就出来。”宋亚轩吸着鼻子,笑着眼神在两人之间交换,然后向贺峻霖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男朋友刘耀文,我在口腔,他在楼上心内科。”
贺峻霖刚见面看见严浩翔和对方抬下巴示意就猜到了,这么熟八成就是同事,哦了声朝对方点点头,那位刘医生看起来性格很好,立刻回以笑容。
“中午就这么点时间,你们俩还要出来散步。”严浩翔说着摇摇头,佩服情侣忙里偷空的行为。
刘医生看向宋医生的眼睛快流出蜜,“那怎么办,每天忙死了,一个医院都快谈成异地恋,好不容易今天午休不值班,轩儿说天气好,我们就出来散散步了。”
三两句闲聊着,贺峻霖跟在严浩翔身后聆听,有些羡慕两个人比糖甜的感情。
宋亚轩却忽然道:“彼此彼此吧严医生,这可是我们俩第一次成功在你休息的时候把你约出来,你们家小霖的面子还挺大。”
闻言刘耀文侧身探头,原以为他们只是朋友的眼睛唰的亮起,“怪不得,我说你假期里从来不约人今天怎么还带了朋友一起过来,原来是男朋友啊。”
“嗯?”贺峻霖刚想伸懒腰的胳膊一顿,急忙摆摆手,“不是不是,刘医生误会了,哥哥不是我男朋友。”
严浩翔也不解释,看着他一个人慌乱,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毫无反应,被贺峻霖皱着眉歪头示意一眼也装作没看见,扭头目视前方,“那有买糖炒栗子的,你吃不吃?”
“重点是这个吗?”贺峻霖真慌。
“不吃?”严浩翔是真淡定。
“……吃。”贺峻霖也是真想吃。
等对方走远,只剩下的三个人,六只眼睛互相看,刘医生挑眉反问:“哥…哥?你们俩是兄弟啊?”
然后收获男朋友一个软绵绵的拳头,宋亚轩啧了声看他,“什么啊,他那性格,院里开大会都躲着那群女医生坐,这是人家的爱称懂不懂,你没看严医生刚刚都没反驳?”
贺峻霖尴尬笑笑,在刘耀文恍然大悟的神情里看向远处付钱的严浩翔,心想:哥哥,你的沉默让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也喜欢我吗?
四个人迎着太阳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剥严浩翔二十块钱买的一袋糖炒栗子,有一颗特别饱满,宋亚轩感叹着好可爱,还说好像小霖的脸颊肉,呲着大牙和栗子合了张照发了朋友圈才一口吃掉。
贺峻霖嚼吧嚼吧,嘿嘿的笑着,严浩翔看他一眼,脸颊鼓鼓的确实很像,觉得对方和同科室的宋医生总有种其他男性身上没有的纯洁,别人都是株草,只有他们俩是在阳光下发光的小花,而自己和刘医生同时递去剥好的栗子,就像是施肥的园丁,希望花朵灿烂生长的优秀花匠。
严浩翔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不动声色的挑挑眉觉得自己还挺浪漫,贺峻霖在他身边吃饱喝足伸胳膊的样子让他感觉特别好。这些年追他的人络绎不绝,第一眼就没什么感觉的人,再相处也只是浪费时间,朋友们都说严浩翔在感情上对待那群追求者的态度近乎绝情,其实只是不喜欢而已。
只要喜欢,就会偏心,就会拿出礼貌以外的温柔和细心,就会想对那个人好,就会想一直这样下去,眼睛久久的注视着他。
适宜的微风吹起,严浩翔度过了人生中最不错的一个白天。
到了上班时间,和院内小情侣挥手告别。严浩翔接到了老妈日常询问的电话,上楼的时候贺峻霖见他逐渐拧起的眉,貌似和电话那头的人产生了分歧,直到严浩翔无奈的喊了声妈,贺峻霖才知道是林阿姨。
“我都说了,让你别插手我感情上的事,我自己有规划,我不是不谈恋爱,遇到了合适的喜欢的我肯定比你上心……”
“阿姨!”贺峻霖脑子一热将手机听筒扯了过来,在严浩翔意外的眼神里硬着头皮说:“那个……我和哥哥在一起呢,你忙不忙呀,今年过年可以来家里吃饭。”
话题一岔就开,严浩翔点开免提让他说,林璇一听便欢欢喜喜的叫着小霖,贺峻霖也聪明,知道这样聊下去会没完没了,随便扯了个有急事的谎,对方就催促他们快去主动挂了电话。
贺峻霖吞吞口水松了口气,两只手还抓着严浩翔的小臂,避免对方追究这个行为的动因,急忙问:“感觉阿姨还挺尊重你的个人意愿,怎么总是催着你谈恋爱结婚?”
严浩翔扯扯嘴角,“她就这样,间断性的提起就疯狂唠叨,可能又有老同学给她递孩子的婚礼请帖了吧。”
“你不太想结婚?”
松开手,电梯停靠,他们一前一后出去,严浩翔握着门把手输入密码,“顺其自然吧,我要是遇上特别喜欢的,闪婚也不是没可能。”
贺峻霖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地垫上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不信的笑了声,当他是在开玩笑,“别骗人了哥哥,你才不像是这种性格。”
“真的。”严浩翔拉开家门,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如果真的特别喜欢,我会是比较着急的那个人。”
贺峻霖意识到些什么,但那股说不清的感受压过来时候像山,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严浩翔沉稳的表面下暗藏疯狂的话,他一瞬就信了,慌乱的移开眼神在对方询问要不要再一起呆一会儿时,果断拒绝,闪身进门。
楼道里回归安静,严浩翔脸上的表情沉下去,微微叹气,踏进玄关缓缓关门的最后一秒,还是转身走了出去,迅速下定决心,然后敲响了隔壁的门。
间隔时间太短,敲门的力气也不温柔,贺峻霖以为是别人,匆匆过去开门,就被严浩翔堵了个正着,立刻睁大眼睛。对方用力拉开门紧追着站进门内,贺峻霖脚步一乱后腰撞在身侧的柜子上,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午后阳光照进客厅,他们掩于玄关的阴影里。贺峻霖心跳快到要炸了,被严浩翔撑着手困在鞋柜旁接吻。
相触的两瓣唇柔软滚烫,融化转瞬即逝的凉意,严浩翔含住贺峻霖的唇,急匆匆的吻上来,没有勇气霸道下去,最后眷恋的吮吸了下就松开。
拉开一点距离,贺峻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看他模糊不清的五官,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严浩翔垂下眼睑,将他圈在身前,哑着声音哄着问:“小霖,我吓到你了吗?”
贺峻霖想了想点点头,其实不可置信的情绪更胜一筹,但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经验自然分辨不清。
“我是很着急,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你,憋了很多天还是没忍住,但你不用太有压力,也不用着急给我答复,好好想清楚再告诉我,就算你拒绝,哥哥也接受。”
漫长的几秒在绵长的呼吸里溜过,贺峻霖在严浩翔起身抽离的那一刻忽然回神,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服的下摆,严浩翔略带惊喜的眼神看过来,他又急忙松开,低下头背过手无措的盯着脚尖站在那。
“小霖。”
“嗯……”
“你还是有话想对我说的,是吗?”
贺峻霖紧张的闭了闭眼,后悔自己伸手去拉对方,万般纠结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坦白:“我……喜欢哥哥!喜欢你…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才总是跑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浩翔的拥抱打断,腰上手很用力,后背轻轻抚摸的掌心也让他酥酥麻麻,棉服贴着卫衣满满当当,贺峻霖心脏漏了一拍,就圈住了对方的脖子,将脑袋埋了进去。
“说完,哥哥想听。”
贺峻霖抬起下巴掖在他的颈窝,胳膊圈住了自己滚烫的鼻息和对方颈间的淡香,“我就是喜欢你才天天去找你,害怕你还是把我当小朋友才没说的……还有,你刚刚确实吓到我了……”
严浩翔欣喜若狂的搂紧他,笑着道歉:“对不起,哥哥有点太着急了,吓到你——”
“不是。”贺峻霖又往深处贴了贴,发出甜腻的哼声,实在羞赧,“就是……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再亲亲我,我觉得你刚刚有点凶……”
严浩翔觉得自己快死了,因为贺峻霖的话心动致死。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怀抱,鼻尖贴近对方细腻的肌肤只有几毫米,敛下眼底的炽热,贺峻霖下意识往回缩,被他掌住后脑勺轻轻一抬含住了鲜艳水润的唇,让贺峻霖如愿以偿的获得一个极尽柔爱的吻。
缠绵缱绻,唇齿相依。彼此的初吻,年长者握着更多的生活阅历得心应手,年下的小朋友循序渐进,承受对方渡过来的汹涌情感,有些难以呼吸。
额头相抵,贺峻霖脸颊染上绯红,抬眸对上严浩翔和他情意相通的笑,明明还是深冬,心里却迎来了温暖的春。
严浩翔将他塞进怀里,不想分开,贺峻霖露出柔软的神情,心情跨过幸福无限接近圆满,许久笑出了声。
“哥哥。”
“嗯?”
“哥哥是我的了。”
“嗯。”严浩翔听他有点得意的声音,嘴唇贴了下对方的侧耳,心甘情愿,“哥哥是小霖的了。”
*
背着爸妈和哥哥谈恋爱,贺峻霖再去找严浩翔的心情多了点心虚,也多了很多喜悦。严浩翔早晨打开门看见他就搂过他,单手关上门,侧头亲他的额头。
“大年三十你不回家陪叔叔阿姨吗?”
“今年他们过来,我妈知道我现在住你们家隔壁,昨天晚上就说要过来。”严浩翔将他那双小白狗拖鞋放到沙发边,摊开掌心接住对方的手,握着晃晃,眼里都是喜欢。
贺峻霖鸭子坐,踩着柔软的沙发站起来的时候差点闪着腰,严浩翔紧紧牵住才没摔倒。
“干什么呢?”
贺峻霖勾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他,幼稚道:“我现在比你高。”
严浩翔无奈笑着,“还挺幼稚。”
贺峻霖低头和他接吻,口腔里还有薄荷牙膏的清香。严浩翔吻的绵软,比热吻还让贺峻霖招架不住,一缺氧身体就软了一半,攥着对方的衣领往下滑,没站稳双双跌进沙发里。
严浩翔压着他,一只手穿过对方的腰身斜躺着,贺峻霖曲着腿,胸口起伏,扯了下蹭上去的衣摆就推着对方坐好,动作麻利的跨坐到对方身上,垂头继续刚刚那个吻。
齿间泄出一声轻笑,严浩翔加深这个吻搂紧他的腰,缓慢的在蝴蝶骨上游走抚摸。一旦确认关系就立刻开始的热恋期,就是每一个对视都想接吻,每一帧都难忘。
严浩翔常常因为拥有贺峻霖而感到人生如此,已然心满意足,对方回到他的人生,一定是上天奖励给他努力生活的礼物。
听贺峻霖在每一件不能处理的事情上喊一声哥哥,如同回到儿时那年,泪眼汪汪的假扮公主喊着哥哥快来救我啊。
严浩翔听见就会立刻回应,“乖,我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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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馆,两人提前商量好了去附近夜市吃晚饭。贺峻霖千算万算,真没想到严浩翔这个大少爷活了ニ十多年,一次也没去过夜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没去过夜市啊?"贺峻霖要被严浩翔幽怨的表情笑死了。
“没去过,怎么了。"
贺峻霖抓紧对方不老实的手:"一点事儿也没有,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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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馆,两人提前商量好了去附近夜市吃晚饭。贺峻霖千算万算,真没想到严浩翔这个大少爷活了ニ十多年,一次也没去过夜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没去过夜市啊?"贺峻霖要被严浩翔幽怨的表情笑死了。
“没去过,怎么了。"
贺峻霖抓紧对方不老实的手:"一点事儿也没有,你哥哥我今天带你去体验贫民的生活,100块钱包你吃到饱。"
话说得挺好,到地方贺峻霖就撒欢了,看见什么都想来一口,严浩翔只有帮忙拎东西的份儿。
他胃口小,吃也吃不多,就是尝个味解馋,剩了半盒的烧扇贝、只咬了一口的糯米团、买了之后贺峻霖看都没看的大肉串,全被他喂给严浩翔了。
严浩翔一点怨言也没有,嚼着他吃剩的东西,还要分心隔着人流,不让贺峻霖被挤到。
他不喜欢热闹,洁癖了ニ十多年,通通被贺峻霖治得明明白白。
“哎哎哎哎,那有卖多肉植物的,过去买几盆放你家里。”贺峻霖扯扯他袖子,两个人蹲在摊位面前挑挑拣拣。
“这个不错。”严浩翔对植物一窍不通,但他乐意配合贺峻霖的好兴致,随手指了盆顶端开着几朵小红花的。
贺峻霖看傻子一样,叹了ロ气把他拉过来,凑在耳边神神秘秘:“那花儿是假的,是老板插上去的。”
严浩翔不信,特意伸手去摸了几下,没摸出个门道来。
“你还不信了是吧,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啊。"
贺峻霖其实也没想好赌什么,随口说你输了就把我背回宿舍吧。严浩翔坏劲上来了,逗他:“想让我背直说,不用赌,抱着你走回去都成。"
结果真让贺峻霖说中了,严浩翔眼睁睁看着他把花揪下来,下面短短一截塑料杆,气笑了:“靠,现在商家这么无良吗。"
“你可不能跟他们学。”贺峻霖轻松一跃,环住对方脖子,趴得很安稳。“你得言而有信,走着吧,男朋友。”
严浩翔抱着那人大腿颠了颠:"行,送我们小贺老师回去睡觉。”
还在放假,学校里也没几个人,连宿管都回家过年了,他俩乐得清净,躲在树荫里亲了好一会儿。
“行了行了。”贺峻霖双颊微红,唇上水光潋滟,他稍稍把人推开,抹了把下巴上的口水,随手擦在严浩翔价值不菲的外套上。
“差不多得了,再亲我嘴要肿了。”贺峻霖勾人不自知,严浩翔叹了ロ气把人搂紧,用身子挡着风:”你上楼吧。”话是这么说,手却是一点不松开。
贺峻霖抱着他左晃右晃,两个人起来看智商都不高的样子,大概陷入爱情的都是傻瓜,这两个人尤甚,傻到家了。
“舍不得我啊,干嘛啊,明天又不是不见了。”
严浩翔谈起恋爱来黏人的要命,他安全感匮乏,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恋人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把人哄走,贺峻霖心里感叹谈恋爱实在是太耗费体力了,匆匆洗漱完,粘上枕头就睡了。
大概是白天太甜,老天爷有意平衡一下,多年未见的鬼怪重新入驻他的梦境,他在梦里左躲西藏,结果还是被白衣女鬼成功抓获,贺峻霖惊慌中回头,没有黑色眼球的厉鬼直接和他打了个照面。
他惨叫一声,惊颤着从梦里醒来,房间里黑漆漆一片,贺峻霖吓得连头都缩进被子。半夜三点,他一秒也没犹豫,摸出手机给严浩翔打电话,铃声就响了几下,电话通了。
“喂。"严浩翔揉了揉眼,一点脾气也没有,“怎么啦。"
“我做噩梦了。”
他开了免提,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声音不变:“害怕了啊,把床头灯开开。"
贺峻霖摩挲着被角,听见严浩翔的声音让他放松不少,他伸手按开了开关,亮堂堂的,是他熟悉的卧室,没有他想象中的鬼。
“好点了吗?"严浩翔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心疼的要命。
贺峻霖又不说话了,严浩翔收拾的动作加快,哄人的嗓音又温柔一个度:“你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乖,把眼睛闭上。”
不光是被吓的,听到对方声音,他心里委屈劲往上冒,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啊,好到贺峻霖心里不安,好到他感觉严浩翔才像是他做的一场梦。
贺峻霖不想要梦醒。他揪着被角,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开口就要让严浩翔给他讲故事。
他迫切的想要确认,在严浩翔心里,他是可以任性可以脆弱可以放肆的。
每句歌词都在愤世嫉俗的 rapper ,习惯在灯红酒绿中吞云吐雾,也可以半夜被特别提示音吵醒,绞尽脑汁给爱人讲一个幼稚的童话故事。
严浩翔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很久很久以前,在瑞士有一个国王,他有三个女儿:一个褐色头发,一个栗色头发,一个金色头发。大女儿是个丑姑娘,二女儿长平平,只有小女儿不仅人长得美,心地也善良。两个姐姐都很嫉妒她。国王有三个御座: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红色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当他高兴的时候,就去坐白色的御座,心情一般就会坐红色的,发怒的时候则会坐到黑色的御座上.…….”
贺峻霖被逗笑了:“什么啊。”
严浩翔走出电梯,钻进车里踩下油门:"有一天,国王被两个大女儿惹得生气了,他坐到了黑色的御座上。女儿们看到父亲生气,就来到他身边,跟他撒娇。大女儿说:"父王,您休息好了吗?您坐到黑宝座上是不是生我的气?"
车开的飞快,一连串的路灯被他甩在了身后。
“国王说他生气了,因为他觉得三个女儿都不爱他,他问三个女儿,你们是怎么爱我的?"
“大女儿说自己爱父亲就像爱自己,二女儿说自己爱父亲胜过世上的一切,唯有小女儿比较务实,说自己爱父亲就像爱食盐,国王很生气,觉得小女儿根本不重视自己,于是吩咐士兵们把小女儿带到森林里处死。”
“然后呢?“贺峻霖被严浩翔低低声线催眠,强撑着精神回答他。
严浩翔到了贺峻霖宿舍楼下,随意把车停到马路上,稳着呼吸上楼,没让贺峻霖听出一点异样。
“然后啊……有一天王后举行婚宴,邀请了附近所有的国王来赴宴,王后吩咐为这位国王准备了一份专门的饭菜,每一道菜里都不放盐。那个国王的汤里一点味道也没有,他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厨师,这个厨师,竟然忘了在汤里放盐了。他喝不下去,只好把汤都剩下了。后来主菜上来了,但他的菜里也没放盐。国王只好又放下叉子,他一点也吃不下去了,吃到没有加盐的食物,才知道盐多么可贵。他开始悔恨自己冤枉了小女儿,结局就是…….
“国王派人找回了小女儿,他们重新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贺峻霖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没弄明白什么盐不盐的,脑子里全是刚オ严浩翔说的黑色御座。
“所以说,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啊。"
“嗯….大概就是,说得再多再漂亮,不如做来得实际点。"严浩翔笑了,抬手敲敲门。
“开门,你的 YAN 来哄你睡觉了。"
这个一语双关用的巧,奖励是怀里一只睡炸毛的小兔子。
【翔霖】你也是粉色的
狼尾rapper严×卷发小甜豆贺
娱乐圈丨一见钟情丨甜
全文1.1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中秋晚会的后台一片嘈杂,有在补妆的也有在试衣服的,除了各个节目单独的候场室,走廊里也堆满了来回奔跑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台前音响的躁动回荡在后台,总的来说不是很太平。
严浩翔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一条脸链,又转了转手指上的古巴链戒指,没其他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乐乐姐,你怎么又不来——”门被推开,四目相对让贺峻霖愣在原地,木讷的说完这句话:“不来...接我...”
贺峻霖看着...
狼尾rapper严×卷发小甜豆贺
娱乐圈丨一见钟情丨甜
全文1.1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中秋晚会的后台一片嘈杂,有在补妆的也有在试衣服的,除了各个节目单独的候场室,走廊里也堆满了来回奔跑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台前音响的躁动回荡在后台,总的来说不是很太平。
严浩翔对着镜子给自己戴上一条脸链,又转了转手指上的古巴链戒指,没其他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乐乐姐,你怎么又不来——”门被推开,四目相对让贺峻霖愣在原地,木讷的说完这句话:“不来...接我...”
贺峻霖看着化妆桌前坐着的男人,黑色的嘻哈裤和有些低领的开衫,脸上带着一条链子被鼻梁撑起,再加上这个发型,很难看不出这是个rapper。
“有事?”严浩翔看见有人很自然的变了神色。
“我来找我的候场室,这里不是014吗?”贺峻霖稍稍退出去些看了看门上的贴纸,又折返回来,坚定道:“就是这里啊,没找错的。”
严浩翔看着染了一头冷棕色的小卷毛,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rapper的职业病上来了,他就喜欢逗这种看着没心眼的小朋友。
“可是我就是在014啊。”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严浩翔还是顺着说:“可能人太多了弄岔了,这次晚会安排是挺一般的。”
“那我怎么办啊...现在还有别的空房间吗?”贺峻霖下意识的撅了噘嘴,涂了口红的嘴唇像颗樱桃,粉红的脸蛋又像个水蜜桃,这样看起来他很可口。
严浩翔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边上的空位,叫他:“小卷毛,这还有地方,要不先和我凑合一下?”
“可以吗?”贺峻霖眼睛亮了亮,瞬间露出甜甜的笑容,贴着亮片贴纸的颧骨因为这个笑容微微上移,映的眼角妆容更闪,他关上门走到严浩翔边上坐下,很有礼貌道:“谢谢你!”
严浩翔被他的笑容甜到了,常在rapper圈里待着很少看见这种级别的爱豆,一看就是会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那种,况且在私下还见人就笑又有礼貌的人在娱乐圈里还真不多,这个人看上去乖巧又灵秀,一看就没受过什么欺负。
“那个...我叫贺峻霖,是solo歌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严浩翔。”
果然这个圈子的人都又冷又酷,贺峻霖内心暗自悱恻,然后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熟悉你们说唱的圈子,认识的人不是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听严浩翔的名字。
严浩翔没觉得诧异,反而笑道:“没关系,我也没听过你。”
贺峻霖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严浩翔不仅又冷又酷,说话还直白,可能是他不懂他们的企业文化吧。
严浩翔没等他说话,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说唱不是别的?”
贺峻霖看了看他的发型,肯定道:“你有狼尾。”
“这就是理由?”严浩翔弯起唇角,问他:“如果明天我换个发型,就不搞说唱了?”
“也不是...”贺峻霖也觉得这个理由勉强了些,于是为自己找补:“反正你一看就是,很有rapper的气质。”
严浩翔逗人的心思停不下来,平常总是跟人battle不相上下,遇到个乖巧听话的反而忍不住想跟他多说几句。
“rapper是什么气质?”
“就是很酷啊,而且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生人勿近?我看起来很难接触吗?”
贺峻霖看着他发笑的脸庞,一只耳朵上带着耳钉显得他有些不正经,虽然长得又帅又冷的,但是看相处起来好像还挺平易近人的。
“你没有。”贺峻霖:“但你很酷。”
他看着严浩翔那身衣服,嘟了嘟嘴,有些不满道:“我也想穿你那样的衣服,多好看啊,好羡慕你。”
严浩翔仔细打量了一下贺峻霖的穿着,粉色的牛仔裤配了一件暗紫色的短袖,手腕和脖子上还各自系了一条粉色的方巾,整个人都被映的泛起粉色,在他眼里有些幼稚又难以搭配的颜色放在贺峻霖身上变得合理起来,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大字——可爱。
棕色的小卷毛几根翘起在头顶上,像是做了一个爱心的形状,这样子的小甜豆严浩翔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这身不是挺好吗?”严浩翔眼神赞赏道:“很可爱,适合你。”
贺峻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有些丧气道:“可我想换个风格,我哪里有那么可爱啊!”
严浩翔就看着贺峻霖露出可爱的表情用可爱的语气说着可爱的话,回应道:“嗯,你说得对。”
就像得病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病,可爱的人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可爱。
两个人在一个屋里待了很久贺峻霖才接到来自自家经纪人的电话。
贺峻霖接起就听见对面着急的喊他,问他在哪。
“我在这啊,不是014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贺峻霖瞬间变了神色,没过几秒挂了电话,有些迷茫又有些难以置信,跟严浩翔说:“我好像记错号码了...”
严浩翔笑意难掩,道:“原来不是安排岔了啊。”
贺峻霖感到一丝窘迫,红着脸避开严浩翔的视线,突然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荒唐又缥缈,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他脸皮薄实在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那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再见...”
“等等。”严浩翔叫住他,开口:“在我这待了这么久,我还当了陪聊,没有什么报酬吗?”
“...你应该不缺钱吧?”
“确实不缺,所以给点别的。”严浩翔:“比如...你的联系方式?”
和爱豆要联系方式的人不少,贺峻霖在这方面警惕性很强,但严浩翔也是明星一个,给个号码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飞快的报了一串号码,说:“微信也是这个。”
说完不再做停留一溜烟的跑出门口,严浩翔记忆力不算太差,在心里重复了几遍之后拿出手机慢慢输入搜索,一个名称是小太阳表情的名片出现,头像是Q版小人,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贺峻霖本人。
严浩翔点了发送请求,手机放在边上开始等待他的同意。
加别人的联系方式其实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严浩翔就是有这样的习惯,rapper本就好打交道,见了谁嘴皮子都溜,贺峻霖自然也不是第一个被他加好友的人,但是第一个被他加好友的爱豆。
贺峻霖回了自己应该去的候场室,里面坐着化妆师和造型师,经纪人在一旁看着贺峻霖,打量了一下,开口:“妆造都差不多了,再给他头发上夹一个小星星吧。”
“乐乐姐...”贺峻霖为难的看向她,软软道:“能不能不弄啊...”
“可以啊。”经纪人笑着,充满期待的开口:“那就在你脸上画一个吧,肯定也很好看!”
她花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贺峻霖自知是逃不掉了,只好道:“还是在头发上吧。”
给贺峻霖补妆的功夫,经纪人才凑到他边上询问:“刚刚跑到哪屋去了?”
贺峻霖如实道:“一个rapper,那里面就他一个人,他说可能安排岔了就让我和他待在一起了。”
虽然她是花痴颜狗,但她对贺峻霖不是单纯的看颜,更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母爱使命感,很多rapper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她怕贺峻霖被人使绊子,焦急道:“是哪个啊,你认识吗?叫什么名字?欺负你了吗?”
贺峻霖知道她担心,安慰她:“没有欺负我,还陪我聊天来着,他叫严浩翔,你听过吗?”
经纪人听见这个名字短暂的定住几秒,随即变了脸色,从刚刚紧张的情绪脱离换上笑脸,“那没事了,你见到他真人了,帅不帅?我看他的照片拍的都很帅的,早知道我刚刚就过去找你了,好可惜啊!”
贺峻霖:“.....帅。”
果然乐乐姐还是那个乐乐姐,颜值即正义。
她又在边上说了什么,贺峻霖没细听了,但也猜到是些犯花痴的话。他从桌上拿起手机,看见了严浩翔发来的好友申请。
虽然给了联系方式肯定会被训,但是看乐乐姐这个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贺峻霖自我肯定了一番,然后点了同意,给严浩翔备注了他的名字。
他想着要不要主动跟严浩翔说句话,手点在他明信片头像上不小心就变成了拍一拍。
....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暗色的写真照头像上出现的话,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床说:一起睡吗?’
怎么会这么不正经...rapper都是这样吗...
贺峻霖飞快的点进聊天对话框,发现对面已经发来了消息。
严浩翔:?
严浩翔:可以。
贺峻霖不知道他这句可以是什么语气,连忙打字发送:“我刚刚点错了…不是那个意思...”
严浩翔:嗯,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
贺峻霖看了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只知道自己脸烫的要命,犹豫了半天最后只说:“我要去准备了,你也好好准备吧,拜拜。”
“诶,你脸怎么这么红?”经纪人从自己的遐想里跳出来,注意到贺峻霖不正常的脸色。
这么一说他更热了,连忙低下头道:“有吗?可能空调开太高了。”
经纪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空调数字,“18还高?”
“那可能...我穿太多了吧。”贺峻霖起身走到空调面前,“我吹一下就好了。”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略显急躁的回复,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已经能想象到贺峻霖现在是什么状态了。这个拍一拍是他刚换的,果然逗小朋友很有趣。
门被推开,场务戴着喇叭喊:“快到你了严哥,去后台准备!”
“知道了。”
贺峻霖想去个洗手间,刚出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严浩翔,刚刚压下去那点燥热又爬上耳根,他看着严浩翔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整个身子罩住他。
刚刚大家都坐着还没发现,原来严浩翔这么高。
他有些颤抖的开口:“你...要去准备了吗?”
严浩翔点点头,问他:“没什么和我说的?”
贺峻霖戴着棕色美瞳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开口:“加油,祝你演出顺利。”
严浩翔注意到他头发了新加了配饰,本想摸摸他的头,但又怕弄毁了他的发型,最后抬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笑道:“谢谢小卷毛,你也加油。”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远去的背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严浩翔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脸又开始发烫。
怎么会有人一举一动这么随便还能让人觉得他又帅又撩啊!
*
演出结束的当晚贺峻霖回到公寓疲惫的瘫在床上,听见手机的提示音在床上胡乱的摸了摸找到手机,看见的是严浩翔发来的微信。
几张照片,都是高清的,是他在台上表演时候的照片,不过看这个角度应该不是站姐或者台下粉丝拍的。
严浩翔:我拍的,好看吗?
贺峻霖从床上惊坐起,一边保存下来这几张照片一边问他:“为什么拍这些?”
贺峻霖等着严浩翔的回复,结果等来了他的一通语音电话。
他翻出蓝牙耳机戴好然后接起,严浩翔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贺峻霖觉得这个耳机好像给他的嗓音又增添了不少音效。
“这么久才接,在干什么?”
贺峻霖按了按手机的音量键把声音调大些,然后道:“在找耳机。”
严浩翔:“你没回家?”
贺峻霖:“回了。”
严浩翔:“家里有人?”
贺峻霖:“只有我。”
严浩翔:“那你为什么还要戴耳机?”
贺峻霖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个耳机他戴着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严浩翔好听的声音没有通过扩声器而是顺着耳机悉数落进他耳朵里。
“因为这样听的更清楚。”贺峻霖问他:“干嘛突然打电话?”
“你刚刚没回答我的问题。”严浩翔笑道:“好看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几个字敲打过耳膜后又敲到心上,贺峻霖心头浮上一丝很奇妙的感觉。今天是他第一天认识严浩翔,也是几小时前才刚加到的好友,却感觉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旧友一样,而他也是第一次和一个认识不到几小时的人交流的这么自然。
“好看。”贺峻霖回答他,接着道:“可是我还是想穿你那套衣服。”
严浩翔在对面失笑,明明是个小甜豆怎么就喜欢这种风格呢,都结束了还惦记着,他的笑声传进贺峻霖耳朵里,然后道:“有机会给你穿穿。”
贺峻霖垂着的头突然抬起,语气兴奋道:“真的吗?我穿上会不会太大啊?”
“给你找小一码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就要穿我穿过的这套?”
“那...那就小一码吧,你不许骗我。”
“我从来不骗人的。”严浩翔:“给你拍了这么多照片,你没有什么给我吗?”
贺峻霖摸了摸自己的卷毛,轻声道:“啊....我....我没有给你拍照片....”
他也没有想到严浩翔会拍他,刚刚还说要给他穿他想要的衣服,可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严浩翔。贺峻霖突然有点沮丧,严浩翔对他这么好,他居然都给不了回应。
“那怎么办啊?”严浩翔:“你过两天有空吗?”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我明天有空,后天要去拍杂志。”
“那就等你拍完杂志吧。”严浩翔说:“陪我去livehouse,就当抵了这次。”
贺峻霖心道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严浩翔都提了,那他不如就顺着来好了。
“好,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严浩翔:“为什么?”
贺峻霖:“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可是我们不是每天都要联系吗?”严浩翔:“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联系?”
贺峻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没有不想...”
严浩翔得了逞,笑道:“那每天都打电话。”
“每天晚上吗?”
“什么时候都可以。”
“哦...好...”
太乖了,严浩翔想。如果让他和贺峻霖battle一番的话说不定他能把贺峻霖说哭,可他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兴趣,也对贺峻霖说不出什么重话,就只想逗一逗而已,不过这么乖的性格现在倒让他产生了些别的心思,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只知道不止是单纯的逗着玩了。
严浩翔声音比刚刚柔些:“太晚了,早点睡吧。”
贺峻霖的耳朵被这温柔的声音攻击的有些发软,身体都跟着发酥,小声回道:“嗯,你也是。”
“晚安,睡觉记得关窗户。”
贺峻霖回头看了看开了个缝隙的窗户,道:“好,晚安。”
晚上贺峻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严浩翔一起去了那场livehouse,很多人挤在一起让他站不稳差点摔倒,严浩翔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然后摸了摸他的小卷毛,他就那样躲在严浩翔怀里看了一整场,即将结束的时候严浩翔突然像今晚那样勾了他的下巴,然后离他越来越近....
贺峻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屋外已是天光大亮,周围的一切都很平静,只有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他捂着脸靠在床头,想到刚刚的梦就觉得羞耻,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还是和一个才刚认识的人,最荒唐的是在梦里他居然完全没有要躲的想法。
贺峻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有几条微信的消息,来信人正是刚刚梦里的主人公。
严浩翔:早,醒了吗?
严浩翔:记得吃早餐。
怎么办啊,他心跳真的好快,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也变得和乐乐姐一样有花痴病了吗?
贺峻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下了床去浴室洗漱,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配了一杯牛奶,拍了张照片发给严浩翔。
“早,在吃早餐。”
对面秒回:“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吃早餐。”
贺峻霖看着这条消息,觉得自己被严浩翔嘲笑了,正想着回什么好,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严浩翔:地址给我。
贺峻霖知道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住址给别人不好,但他还是发给严浩翔了,就和那天给自己的联系方式一样爽快,他总是在心里莫名的寄予严浩翔信任。
外卖来的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就送到了。
贺峻霖又看见了严浩翔发来的消息。
严浩翔:今天没空,改天去给你做。
贺峻霖摸了摸自己心跳不太正常的胸口,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又自暴自弃的趴在了餐桌上。
他今天注定要在心里撞死一只小鹿了。
*
两人一起去livehouse那天是严浩翔开车来接的贺峻霖,相比较贺峻霖来看,他的打扮简直不要太正常。
贺峻霖戴了一副墨镜还有一个帽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卫衣套装,还有一个...画满小猫咪的白色口罩。
严浩翔只戴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其余一概没有。
贺峻霖看着他过于放松的状态,担心道:你不怕被粉丝认出来吗?
严浩翔边开车边回应他:“怕什么,我去livehouse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一会儿天就黑了,没人看到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贺峻霖收起担忧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被严浩翔带去了目的地。
进场前每个人发了一个手环和荧光棒,来看livehouse的人太多,严浩翔怕贺峻霖被挤丢了,出于一种负责且友善的私心,他毅然决然的拉住了贺峻霖的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被牵着的人早就在两个人指尖相触时变得迟钝,大脑只剩一片空白,他看了看两人交缠的手指,又抬头去看严浩翔,看见他淡漠的侧脸。
严浩翔感受到他的视线便低头看过去,惊的贺峻霖瞬间收回自己的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被严浩翔牵着走。
严浩翔带着他来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问他:“这边能看的见吗?”
贺峻霖往前望了望,除了舞台最后面的位置需要垫脚,其他的都没问题,于是道:“可以的。”
严浩翔松开他的手道:“好,那就在这。”
手心突然空荡,心里也跟着失落,贺峻霖不适应的攥了攥拳头,然后感受到严浩翔搂住自己的肩膀。
刚刚那点低落瞬间荡然无存。
“你和他们认识吗?”
贺峻霖刚刚注意到台上的人好像跟严浩翔有眼神交流,而且还有他看不懂的手势。
严浩翔低下头贴近他耳边:“有几个认识。”
这程度不亚于他带着耳机听严浩翔讲话。
“哦...知道了....”贺峻霖耳朵往边上偏了偏。
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严浩翔突然伸手拉下了贺峻霖的口罩,贺峻霖一瞬间就提起心来,脑海里不断播放着那天晚上做的梦,该不会...真的要成真吧...
贺峻霖屏气静神,思索着自己到底是躲还是不躲,然后左边脸颊上突然感到一片冰凉,一个荧光的爱心贴纸被严浩翔贴上,随后口罩又被拉上了。
贺峻霖木讷的眨眨眼,意识到严浩翔只是想帮他贴个爱心的时候一瞬间羞耻心爆棚,他刚刚在想些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要是被严浩翔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死他的!
严浩翔看着他这样子没觉得不对劲,毕竟他遮的实在太严实了,完全看不出什么来,于是道:“来这边玩脸上不贴点东西不好看。”
贺峻霖闻言逼着自己忘记刚刚的窘迫,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贴?”
严浩翔摊开手掌,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贴纸,颜色也多种多样,随后他弯下腰和贺峻霖平视,勾起嘴角道:“你来选,给我贴。”
贺峻霖隔着墨镜都被严浩翔的眼神溺到,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刚刚给我贴的是什么颜色?”
“蓝色。”
贺峻霖从他掌心里拿起一片粉色的爱心,对着他右侧颧骨贴了上去,指尖还在上面按了按,然后道:“贴好了,粉色很适合你。”
明知道他是rapper,还要这样说。
严浩翔看出他那点小心思,但没戳破,只是拉起他的手再一次抚上粉色的爱心,然后道:“你也是粉色的。”
贺峻霖给他的印象,就是粉粉的。
贺峻霖心跳漏了一拍,耳边的歌声也变得有些悠远,摸在贴纸上的指尖微微发颤,严浩翔已经拉着他的手放下,然后帮他戴上卫衣帽子,直起身揽着他的肩去看台上了。
后半场贺峻霖都没怎么看进去,记忆里都是刚刚严浩翔说的那句话和他的眼神,他现在的心率一定很不正常,如果不是戴着口罩脸色肯定也很不正常。
为什么严浩翔说完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这个认知让贺峻霖有些不开心,导致活动结束之后他们一起回去都没主动开口说话,严浩翔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主动和他说了几句话也只得到几个敷衍的回答。
车开到贺峻霖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不愿意说话,严浩翔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摘下了贺峻霖的墨镜,大手扶着他脑后跟他对视。
“怎么了,是演出不好看吗?”
“没有。”
“那是怎么了,我给你贴的贴纸你不喜欢吗?”
说到贴纸贺峻霖就不高兴,他不是能藏住情绪的人,只要有一点心情不好他都会说出来,所以此刻也没想着这些话哪里不对,直接问严浩翔:“你是不是之前也带别人去livehouse?”
严浩翔挑眉,开口:“没有,你是第一个。”
贺峻霖心情稍微好一点,继续道:“那你是不是也和别人那样说话。”
严浩翔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没有,只有你是粉色的。”
贺峻霖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躲在小猫咪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然后道:“哦,那我回家了。”
严浩翔看到他松动的眼神,知道这是哄好了,又帮他解开安全带,然后把墨镜给他戴好,在他下巴上勾了勾道:“回去吧,小卷毛猫咪,晚上记得接我的电话。”
贺峻霖对这个突然变化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但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戴的口罩上面确实画满了小猫咪,于是没有反驳道:“知道了,我走了,注意安全。”
严浩翔看着他进了公寓才重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进了家贺峻霖摘掉跟了自己一晚上的累赘,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又摸了摸脸颊上的小爱心,伸手摘了下来。
看着还是挺好看的,所以贴在手机壳上应该也没什么吧?
洗过澡出来他又和严浩翔通了电话,挂断后不出一分钟严浩翔便发来一条消息。
严浩翔:拍拍我。
贺峻霖没多想就对着严浩翔的头像点了两下,然后弹出一句话。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头顶说:晚安宝贝。’
紧接着他看见对面发来一句一模一样的“晚安宝贝。”
*
严浩翔去livehouse这件事第二天就被发出来了,虽然一个rapper去这种演出是很正常,但他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就不正常了,还被拍到了互动,虽然没拍到贺峻霖被摘下口罩的照片,但大家还是猜测这个人和严浩翔不是一个圈子的。
由于贺峻霖捂的太过严实,大大的墨镜就遮住半张脸,大家推测很久也没有猜出是谁。
别人不知道,身为贺峻霖的经纪人,就算贺峻霖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乐乐姐...反正她们又不知道是我...没关系吧?”
经纪人先点点头,然后又反应过来,大声道:“什么没关系,没被发现是你走运,要真被发现了你怎么解释?”
贺峻霖:“就...就跟朋友去也很正常啊...”
“正常?”经纪人甩了两张照片给他,一个是在livehouse的时候严浩翔低头给他贴纸的照片,一个是车停在家门口严浩翔帮他解安全带的照片。
“大家都说你俩在接吻啊!哪里正常啊!也就是这个狗仔有良心没爆你的地址,你自己说说这哪里正常了?”
贺峻霖很清楚这两张照片只是拍的借位了而已,于是解释道:“可是我们没有啊,这照片拍的有问题。”
“行,那先不说这个照片。”经纪人姐姐继续道:“你为什么会和严浩翔出去?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是上次走错了房间,然后就加了联系方式,然后就一直在联系了。”
“加联系方式!”经纪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贺峻霖:“啊...可是你看起来很喜欢他诶...”
经纪人轻咳两声,然后道:“还好是严浩翔,换了别人我肯定要生气的。”
“乐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少来,就算是严浩翔你也不能那么放松警惕。”经纪人看儿子似的看着贺峻霖,又联想到那几张照片,“我们家孩子长这么可爱又单纯的,被人带跑了可怎么办。”
她似乎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嘴里念念有词:“我还没同意呢,过不了我这关谁都不能把我家孩子领走,再帅都不行!没房没车也不行...有房有车也不行,不给点彩礼怎么行,不行,那得先让他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贺峻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这些,然后伸手晃晃她的手臂,开口:“乐乐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不能让严浩翔那个臭小子随随便便把你拐走!”
贺峻霖看着自家经纪人满脸愁容,小声开口:“我又不是那么好骗的,而且...他也没这么想啊...”
经纪人里面拿起那两张照片,愤懑道:“屁!他明明就是有!亏我之前还是他的颜狗,他居然想要我家的小孩!”
贺峻霖看着她头顶冒出无形的火焰,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没有的事,别多想别多想,我这不还在这呢吗。”
经纪人不知道从哪变出两张livehouse的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对着贺峻霖道:“不能让这个变成他的独一份,这周末陪我去!”
贺峻霖看着她不容抗拒的眼神点点头,“好,那这周六我们一起去。”
他拿起票根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写演出人是谁,他疑惑道:“乐乐姐,这场里面都有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她看了眼票道:“好像未公开,管他了去了就知道了。”
贺峻霖答应了,当天晚上他又收到了严浩翔的邀请,问他周六有没有时间,想起乐乐姐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他还是拒绝了严浩翔,都答应别人了再推了不太好。
周六那天两个人按时到场,贺峻霖还是打扮的很严实,但是被经纪人摘下了墨镜,“跟我出来怕什么,戴着墨镜看不好。”
“好吧。”
他们的位置比上一次和严浩翔一起稍微靠后了点,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台上。
音响开始传出声响,还未上台的人已经开始拿麦和大家打招呼,只不过这声音越听越熟悉,怎么总觉得像是那个每天晚上和他打电话的人呢...
准点一到,今晚的未公开演出人员纷纷上台,贺峻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梳着狼尾戴着某品牌的新款项链的严浩翔,他下意识的看了经纪人一眼,果然她眼神变了。
“什么?怎么是严浩翔?!”
贺峻霖努努嘴,看向台上的人,而严浩翔好像和他有心灵感应一样,顺着他的视线就看过来,两个人刚好对视上,看见严浩翔对自己露出笑容,贺峻霖也弯起笑眼。
某冤种经纪人正好目睹了两个人‘眉目传情’的场面,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问贺峻霖:“他告诉你今天他要来了?”
贺峻霖无辜道:“没有啊。”
“那你告诉他今天你要来了?”
贺峻霖更加无辜:“也没有啊。”
经纪人有些崩溃,“这么多人,他怎么看到你的?”
“我不知道啊...”贺峻霖:“可能是凑巧看到了吧?”
经纪人:“....”
贺峻霖好像没看到她那副绝望样一样,和上次严浩翔一样摊开自己的掌心,问她:“乐乐姐,贴贴纸吗?”
“贴个屁!”经纪人带着自己对贺峻霖仅剩的那些母爱忍着没有上手,“你俩的定情信物,我才不要!”
“什么定情信物啊...”贺峻霖慌乱的看看周围,又想起严浩翔给他贴贴纸的场景,低声道:“这不是很多人都贴了吗...”
经纪人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刚开始她还一直处于无语的状态,但奈何帅哥太多她也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还是跟着一起欢呼了,尽管看见严浩翔有事没事就往贺峻霖这边看她还是很气,但还是忍下去了,也就是看在严浩翔长得还不错的份上了。
贺峻霖是第一次看见严浩翔在台上表演,他唱rap的时候和平常晚上打电话一点都不一样,又帅又拽的,比平常更让他心跳加速了。
他拿出手机给严浩翔拍了不少照片,然后都发给了严浩翔。
演出结束的时候他正要随着人群散开,突然看到了严浩翔的消息,让他等一等。
他有些为难的叫住了经纪人:“乐乐姐...”
“怎么了?”
他还没开口,严浩翔已经跑过来了,自然的搂住贺峻霖,对着经纪人笑笑:“姐姐,把他借我一下,很快还回来。”
经纪人还沉浸在严浩翔迷人的笑容里没反应过来,贺峻霖已经被带走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大喊:“等等,卧槽,他没戴墨镜啊!”
这里本来就嘈杂,离去的两个人早就听不见她的呼喊了,严浩翔戴着贺峻霖去了后台更衣室,然后找出了一套衣服递给他。
“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只有我的尺码了。”
贺峻霖接过来,发现是他之前一直跟严浩翔说的那套衣服,问他:“现在试吗?”
严浩翔:“嗯,择日不如撞日。”
他其实还挺想看贺峻霖穿上是什么样子的。
“那好吧,等等我。”
贺峻霖拿着衣服进去了,大概三分钟左右才从里面出来,他摸着上衣衣领边的花纹,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严浩翔,问他:“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严浩翔的尺码大,低领的衣服穿在贺峻霖身上便变得更低,白皙的皮肤露出来显得亮眼,跟他清纯可爱的长相形成鲜明的对比,透露出一种纯欲的感觉。
看见的第一眼严浩翔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再对上贺峻霖无辜的眼神。
怎么办,好想欺负他。
严浩翔几步走到贺峻霖面前,抓住他摸在领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小卷毛,低哑着嗓音道:“不奇怪,很合适。”
贺峻霖有些诧异,然后道:“真的吗?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这样穿?”
严浩翔眼神变了变,开口:“不可以。”
他看着贺峻霖疑惑的眼神,一边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一边忍不住的靠近他,距离近到贺峻霖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想往后躲却被严浩翔扶住了后脑动不了。
“只能穿给我看。”
他听见严浩翔说。
接着严浩翔就替他完成了那时候他没做完的梦。
双唇相触的时候贺峻霖还在发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宽松的衣服因为严浩翔的亲吻变得摇摇欲坠,他搂着贺峻霖的腰越来越用力,衣服从一侧肩膀滑落,又被人及时的拉住。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进来的时候锁了门,于是两人的亲吻被门外经纪人的喊声和敲门声打断。
分离时还带着暧昧的丝线,贺峻霖被亲的嘴唇泛红,眼睛亮亮的看着严浩翔,看的严浩翔差点没忍住又亲上去,但碍于门外一直吵闹不断的声音,他还是控制住了,不过嗓音还是哑的不行。
“去换衣服吧,我让她进来等。”
贺峻霖木木的被推进更衣室,严浩翔已经开门放进来经纪人。
“我们家小孩呢?”
严浩翔指了指更衣室:“换衣服。”
“换衣服?!”她震惊道:“干什么了还要换衣服?”
“就是让他试了一件他一直想穿的衣服而已,别担心。”
只是亲了一口而已,别担心。
经纪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严浩翔不是什么好人,等贺峻霖换好衣服出来她连忙走上前拉住贺峻霖,对着严浩翔道:“我先带他走了。”
严浩翔点点头,“走吧。”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严浩翔又勾了一下贺峻霖的手指,贺峻霖随即回头看他一眼。
经纪人一脸我是瞎子的表情走在前面拉着贺峻霖,她都没眼看,又是调情又是含情脉脉的是在干什么?真当她这个经纪人不存在了!
两个人回到车上,经纪人看着贺峻霖开口:“你刚刚跟他走的时候没戴墨镜知不知道?”
贺峻霖点点头:“知道。”
“有可能被拍到了知不知道?”
“知道。”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上次和他出去的就是你了,那借位图又要被人拿来说了知不知道?”
贺峻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出一句气死人的话:“好像现在没有借位了...”
“你说什么?没有借位...你们...?”经纪人姐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那怎么办!到时候怎么给你公关!”
手机响了一声,贺峻霖点开看见严浩翔的消息。
严浩翔:拍拍我。
贺峻霖这次依旧照做了,然后他和经纪人一起看见了那句话。
‘我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听见:做我男朋友吗?’
贺峻霖嘴边难掩笑意,刚刚被冲击到的某经纪人听见一句更让她高血压的话。
“要不别公关了,直接公开吧。”
END.
填坑啦!
无脑小甜饼的进展就是这么快!喜欢就要上!
剧情需要 但是大家如果去livehouse一定要戴口罩!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任何一个人没被甜到我都会沮丧!
彩蛋看两个公开xql
【all霖】Honeysea
又叫《失忆转学后我的情债纷纷找上门》
“请宿主做好准备,三分钟后开始时空穿梭。”
“…三,二,一,出发。”
“…4837?4837!”
穹际的云像晕开的白色油墨,苍青的天,煦煦并不刺目的日光,少年逆在光里,随意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薄而直的肩线,手里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架纸飞机——来自练习册的某一页。
在第N次呼叫4837无果后,贺峻霖呼出一口气,他的脑中的乱线有些焦躁地绷着,与系统的联系石沉大海,他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很奇...
又叫《失忆转学后我的情债纷纷找上门》
“请宿主做好准备,三分钟后开始时空穿梭。”
“…三,二,一,出发。”
“…4837?4837!”
穹际的云像晕开的白色油墨,苍青的天,煦煦并不刺目的日光,少年逆在光里,随意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薄而直的肩线,手里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架纸飞机——来自练习册的某一页。
在第N次呼叫4837无果后,贺峻霖呼出一口气,他的脑中的乱线有些焦躁地绷着,与系统的联系石沉大海,他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很奇怪。
每次穿越前他总需要时间来适应因为逆改时光而不时出现的模糊色块,这个世界却清晰明朗,所有人和物都鲜活地向他涌过来,好像…
好像他是终于归海的一尾游鱼。
走廊有熙攘打闹而过的人群,贺峻霖转过头去看他们的脸,生动,有很热烈的青春溢出来。
“上课了上课了!”
贺峻霖放了纸飞机,随着人流回到教室,抬头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
那双眼的主人生得稠艳,一种乖觉的美丽,却糅着清爽的少年感,身量高,过分白皙,很眼熟。
贺峻霖从回忆里拎出一段,是那天在甜品店。
这个世界他总算有了十分像样且恩爱的父母,贺母被宠得孩子气,将他赶出来抢限售的小蛋糕。
他紧赶慢赶到店里,只剩最后一份,然而在距橱柜一步之遥之时却被人抢了先。
那人结完账转过身来,眼里挂着明晃晃地恶劣笑意,没达眼底,凉凉一层铺在眉目间,贺峻霖被这没来由的恶意惊了下,折了折眉心,不忍叫贺母失望,只好斟酌着开口。
“请问,您可否将这块蛋糕让给我?我愿意多出点钱。”
那人挑眉,往前进了一步,那点凉意更甚,快结冰,声音都沁着寒。
“怎么,又故技重施,这会装不认识我了?”
贺峻霖不知所云,只好顺着他的动作后退一步,估摸着是原身认识的人,看上去交情还不怎么样,话已经丢出去了,现在只能装失忆了。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很多事记不太清了,请问…我们以前认识?”
那人微眯了眼,目光很重地落在贺峻霖身上,瞳孔在看到他腕间露出的一截转运珠时骤缩,抬手箍住他的手腕向上拉,那串转运珠清清楚楚地摊开在两人面前。
“哪来的?我问你这哪来的?!”
手腕被紧紧拽住,贺峻霖有些发痛,饶是他脾气好,此刻也被激起一点火,他忍住将人后空摔过去,抬眼撞上那人的视线,冷道。
“这位先生,这与你无关吧?”
包装精美的蛋糕坠在地上,贺峻霖被眼前人拥进怀里,他觉得这人实在是有点没分寸的,拽得他痛,抱得他也痛,肋骨被迫挤着他的血肉,心都隐隐难受起来。
贺峻霖一怔,为什么心会难受呢?
这个人,同原身到底什么关系?
偏生那人无知无觉,抖出来的声线都是颤的,哑的,呢喃着喊他的名字。
“小霖铛,小霖铛,是我的小霖铛回来了吗?”
“小霖铛…”
阿程…阿程哥…
一点泛黄的记忆片段像流沙从他指缝漏过,贺峻霖想起被人抱起转圈,腾空那一刹的雀跃和依恋不似作伪。
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是谁?
脑中被人搅弄一般开始发疼,贺峻霖眼前铺开大片细碎的黑色,越过那人的肩膀,他的视线涣散,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尽力气推开这个奇怪的“陌生人”,他夺门而逃,一边向家的方向跑一边在心里疯狂呼唤4837,可是直到他喘着气停在家门口, 4837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贺峻霖讨厌这种失控而无知的感觉,他靠着门垂下眼,很难得露出一点无措的神情,门从里面被打开,贺妈妈探出头来。
“幺儿?还真是,怎么不进来?没买到小蛋糕?没关系呀,下次妈妈和你一块去。”
门内泄出一点暖光,贺峻霖看着贺妈妈笑盈盈的眼,那点不安被奇异地抚平,他由着人拉进门,刚才发生的一切在身后落锁。
贺峻霖从回忆里抽身,是他。
阿程?是他的名字吗?
丁程鑫一眼捉到心心念念的人,眼底笑意深了深,旁边的班主任老潘絮叨着什么已经无法入耳,他只顺着话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丁,程,鑫。”
“丁程鑫”三个字吐得很慢,像某种刻意强调,贺峻霖将这个名字放进唇齿间,心弦突然扣出一丝微弱的颤音。
“好,丁程鑫,你就坐最后一排吧,贺峻霖旁边。”
丁程鑫迎着贺峻霖的视线走过去,少年坐在窗边,眼底有软下去的茫然,他突然有点想掉眼泪。
他的小霖铛,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两天前,圣华私立学院。
丁程鑫拾级而上,马嘉祺拎着文件出现在楼道口。
两个人对视,马嘉祺率先开口,声音很淡。
“要转学?”
丁程鑫挑眉,脸色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不愧是主席,什么风声都能第一手把握,哈?”
马嘉祺没理他的阴阳怪气,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踱下来,在丁程鑫面前两级台阶定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给个理由。”
丁程鑫按住心头蓦然窜起的躁意,抬脚上了台阶,同他对视,空气里像被谁掷了一把无声的明火,丁程鑫歪头笑起来,眼底却是冷的。
“没必要吧,主席大人?”
说着就要往上走,擦肩的一瞬马嘉祺冷不防道。
“你要去七中,我记得,那个人也在七中,怎么,你欺负人上瘾了?”
丁程鑫脊背僵住,声音里已经带上不耐。
“你管我?”
马嘉祺不吃他这套,他突然伸手攥住丁程鑫的衣领将人掼到一旁的墙壁上,丁程鑫猝不及防地被他控制住,看见那双垂下来的冷淡眼眸居然烧出一点红来。
“丁程鑫,他是不是回来了,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丁程鑫良久无言,最后只好咬牙道。
“…是。”
马嘉祺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一向高速运转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慢慢放开手,直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袖口,脚下却差点踩空。
丁程鑫知道拦不住他,他抵住马嘉祺的肩,视线斜斜地擦过去,声音放得很轻。
“马嘉祺,我们合作吧。”
“…什么意思。”
“先别告诉他们,多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胜算,不是吗?”
马嘉祺沉默,片刻后却弯了眉眼。
“我可对付不了几个疯子。”
丁程鑫去摸腕间哑掉的铃铛,看向教学楼外被火烧云染红的天,声音缠进风里。
“谁不是疯子呢。”
(试下水,大概率校园甜文,不会写得太复杂,想看烧脑悬疑的宝宝可能要失望了)
【枣泥酥/苏早】暧昧燎原
--苏早预警
--字数8k,有私设
0.
孙旸其实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温柔绵羊的人设,即使他喜欢戴看起来乖巧懂事的黑框眼镜,不戴帽子的时候头发也总是软软的耷拉着,没来由让人想伸手揉上一把。没在舞台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安静又无害,仿佛是这一群rapper里面最内敛的那一个。
可其实他知道,他血液里流淌的力量远远没有表面那般温和,他像一颗蓬勃生长的树,在静静等待自己枝叶繁茂那天,好骤然铺下一片漆黑阴影。
遇见杨和苏之前,他很好地压制着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燥热和攻击,将滚烫的血液慢慢转化地平静又温凉。所以在节目里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腼腆、好欺负、甚至安静地不......
--苏早预警
--字数8k,有私设
0.
孙旸其实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温柔绵羊的人设,即使他喜欢戴看起来乖巧懂事的黑框眼镜,不戴帽子的时候头发也总是软软的耷拉着,没来由让人想伸手揉上一把。没在舞台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安静又无害,仿佛是这一群rapper里面最内敛的那一个。
可其实他知道,他血液里流淌的力量远远没有表面那般温和,他像一颗蓬勃生长的树,在静静等待自己枝叶繁茂那天,好骤然铺下一片漆黑阴影。
遇见杨和苏之前,他很好地压制着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燥热和攻击,将滚烫的血液慢慢转化地平静又温凉。所以在节目里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腼腆、好欺负、甚至安静地不像rapper。
杨和苏觉得这是他见过最温柔的说唱歌手,甚至他无法在男人身上窥见到一丝戾气和尖刺。孙旸乖巧地推门,乖巧地打招呼,他于是因为厂牌情谊上前和他浅浅碰了碰肩膀,便坐到了一旁。
孙旸连坐下时都是拘谨的,紧张地撕开一盒优酸乳的吸管,攥着塑料包装左顾右盼没找到垃圾桶,于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将那片小小的塑料捏在手心里,再低头安静喝着饮料。
杨和苏抬眼打量着他,没觉出什么想要社交的心情,便索然无味的移开了视线。
十分钟后孙旸发现手中那片塑料已经被他的汗水浸透,摸不准这一手汗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单纯因为天气燥热,于是他低笑着自嘲,起身找着可以扔垃圾的地方。
孙旸路过身边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杨和苏突然没有征兆的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安静地看着有些局促的男孩。
明明没什么交流,但那一瞬间杨和苏忽然懂了对面的人想做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将那片汗湿了的塑料包装从孙旸手中拿出来,然后出门扔进了演播室外的垃圾桶里。
孙旸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连声道谢,杨和苏于是也拍拍他的肩膀礼貌地笑。孙旸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挠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呃,上次咱们两个厂牌吃饭你没来...”
杨和苏偏着头回想着几个月前那次厂牌间的聚餐,对上时间后便干巴巴地点头。
“啊对,我录节目呢。”
话题于是又戛然而止,孙旸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几乎快要窒息,他白净的脸慢慢升温,变成好看的淡红色。所幸导演出来拯救了他们,催着他们回演播厅,于是杨和苏拍拍孙旸的手,两个人便默契的一前一后回到了座位上。
孙旸在沙发上慢慢挺直脊背,才发现背后已经渗出薄薄的汗。他抬眼偷偷打量着那头的杨和苏,忽然觉得他确实如同网上的传言一样。
“话可真少。”
1.
他们熟起来其实也只需要一个晚上。
杨和苏输的不太甘心,所以录制结束后他一直都是低气压的状态,孙旸没太敢说话,他闷着头打算上车回酒店的时候一只胳膊被杨和苏拉住,抬起眼看到男人的面容在夜晚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眼睛却是明亮又愤怒的。
“我和你坐一辆车。”
孙旸愣了愣,侧身让出一点空间,于是杨和苏自然地钻进车里,他凑近时身上还有好闻又幽暗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坚硬的衣服领子拂过孙旸的下巴,一阵微妙的痒便蔓延进心里。孙旸吞了吞口水,也俯身钻进车里。
杨和苏烦躁的将车窗整扇摇下,青岛带着微微海水潮湿咸味的风便吹拂到两人脸上,孙旸侧过头恰好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
“你甘心吗?”杨和苏问他。
孙旸于是使劲摇摇头,他心里那分潜藏已久的胜负欲和斗志便努力地冒了出来。
“都是冠军,我还真比他差吗?”
于是杨和苏笑,他笑起来时浑身的刺便收敛了一点,但依然是张扬又满是锐气的。
他于是按住孙旸的手背,在青岛闷热又潮湿的夜晚低低地说着。
“那我们就去把这个节目炸翻。”
他说的声音很轻,落到孙旸耳膜上的时候无端带了些热血沸腾的味道。孙旸低头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背,终于露出他平日带有些许痞气的笑。
“好啊。”
2.
杨和苏知道孙旸其实年龄比他大的时候确实是花了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的。当时的他刚写完一段歌词,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于是他心情大好着拍了拍孙旸的肩膀问道“兄弟你几几年的?“
孙旸正皱着眉头念叨着几个韵脚,被骤然打断思路也没放在心上,依然笑眯眯的抬头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九三的。”
于是身边的人沉默了很久,他有些奇怪的抬头便发现杨和苏惊讶的张大嘴巴,仿佛没反应过来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于是憋着笑,挑挑眉说是不是看不太出来。杨和苏缓过劲儿后拼命摇着头,一副世界观有点崩塌的模样,嘴里嘀嘀咕咕着。
“我靠,岂止是看不出来,我觉得你有点儿演我。”
那时的他们居然已经成了可以互相开点玩笑的关系,但其实距离节目第一次录制也没过去几天。杨和苏已经从最初的怒火攻心平静下来,但也仅仅是在日常生活中可以保持这种平和,站进录音棚或者排练厅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好像会突然变得沸腾滚烫。
第一次排练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孙旸觉得和杨和苏站在一起时他心里那份蓬勃的激情便总在蠢蠢欲动,所以他并没有再选择压制自己,他试图将自己的愤怒值调整到和身边亢奋的男人同频,于是从腼腆的小羊变成了一汪沸腾的岩浆。
杨和苏有些兴奋,他活蹦乱跳着的同时忽然重重的捶了一下孙旸的肩膀,清脆的撞击声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隐隐的疼痛姗姗来迟,孙旸于是面目狰狞滋哇乱叫,吓坏了一旁的罪魁祸首。
几秒钟后两个人忽然又开始大笑起来,杨和苏笑地直不起腰,抱歉地伸出手给孙旸揉着击打到的地方,揉了几下后又憋着笑连声道歉。
孙旸一边大笑着一边又觉得哪里有点怪,想了想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到杨和苏笑的这样开心又放纵,仿佛悬在心上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于是他又变成了那个满身加州明媚阳光的年轻男孩。
孙旸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觉得这样真好。
3.
“你知道一段感情里最美好的是哪个过程吗?”
四大战队第一次cypher公演那天,一群rapper窝在休息室叽叽喳喳,刘聪写了首很浪漫的歌作为今天的公演曲目,于是几个谈着恋爱或者已经结婚了的人坐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聊到了爱情。
“是暧昧期。”王以太很认真地说。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孙旸于是好奇的探出脑袋也想加入讨论。王以太看到骤然凑过来的他,于是笑着拍拍人的脑袋说道。
“小早你知道吗,暧昧期有种很奇妙的魔力。从互不关心的漠视再到明里暗里的拉扯和试探。那层窗户纸还没有被捅破的朦胧阶段,彼此的手不小心触碰一下便已经足够你心乱神迷了。暧昧可以燎原。”
孙旸歪着脑袋没说话,手里还攥着一盒刚刚开封的优酸乳,他忽然抬起眼睛看了看正站在房间角落打电话的杨和苏。男人紧紧捏着手机,因为长年健身而健硕的手臂和流畅的小臂线条便更富有张扬的魅力。
孙旸没来由地红了脸。
他想,他和杨和苏之间,大抵是正处在暧昧期的。
这样的感觉来得不合时宜却也不算莫名其妙。和杨和苏真正熟悉起来之后才发现,他远没有一开始展露的那样冷硬高傲,更多的时候他像一只皮毛舒展的大型犬类动物,只需要孙旸勾勾手,便会收敛脾气坐在身旁安静地玩游戏。
孙旸总觉得杨和苏像是一只阿拉斯加在主人身旁翻滚着亮出肚皮,蓬松的毛发上还留着自己手掌的温度。
他这么久以来遇到的人,大多都是规规矩矩的叫他“早安”,有些温柔的粉丝偶尔会宠溺着叫他“小早”。可杨和苏知道自己比他小之后,不到半天时间就换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称呼。
“安子哥。”
有点怪,不确定,再听听。孙旸面无表情的想。
杨和苏叫他的时候通常是带着笑的,这样的笑让他周身没来由又添了点明媚阳光的味道。孙旸向来不觉得自己会为色所动,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每次杨和苏晃着脑袋搂他肩膀时,心脏会不争气的空一拍。
他和杨和苏之间的的确确存在无数暧昧的瞬间。
他们在深夜的排练室气喘吁吁并排躺下,声嘶力竭的呐喊之后嗓子还有些微的疼痛,两个人沙哑着喉咙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于是一边大汗淋漓一边无声地笑。孙旸笑够了便觉得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目,他微微抬手想挡住眼睛,身旁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掌便覆盖在他的眼皮之上。
杨和苏的手掌是干燥又粗糙的,大概是经常健身所以还带着薄薄的一层茧。此刻他的手就安安静静的覆着孙旸的眼睛,声音在空旷的排练室显得低迷又沙哑,于是孙旸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悄然加重了脚步。
“我经常在排练室这样闭着眼睛躺下,黑暗会带给我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冷静冷静,孙旸。”
孙旸眨了眨眼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睫毛抖动时正轻拂着杨和苏的手心,专属于手掌的灼热温度几乎要将他的眼皮融化,他越想越慌甚至开始有些燥热,全然无法做到像杨和苏说的冷静。于是他的手覆上了杨和苏的手背,再轻轻将人的手拉了下来。
重获光明的那一刻他终于缓缓吐了口气,却没注意到两个人的手还交缠在一起。杨和苏也没躲,他甚至翻了个身静静注视着孙旸的侧脸,于是男孩刚转过头便与那双沉静的眸子对视了。
他们的手掌安静地覆在一起,呼吸便也张牙舞爪地纠缠起来。
最后是孙旸先在这样的暧昧气氛中败下阵来,他松开杨和苏的手然后腾一下坐起来,有些尴尬的笑。
“不愧是健身的人,手劲还挺大的哈。”
杨和苏没搭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男孩莫名通红的脸颊,片刻之后也浮起似有若无的微笑。
“是吗?”
4.
后来他们在深夜一起出去压马路。
凌晨四点半的青岛安静又沉闷,孙旸几句歌词半天唱不顺口,烦躁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他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静了半晌后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单手拎着去敲响了隔壁杨和苏的房门。
杨和苏也没睡,头发也同样是乱糟糟的。他拉开门后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孙旸的脸,听他别扭着说。
“要不要出去转转?”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已经溜出了酒店,一人开一罐啤酒在海边奔跑。潮热的海风急促地掠过耳旁,手中的酒便倾洒出来,他们也不在意,狠狠碰个杯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一个多月以来,孙旸第一次觉得如此放纵又快乐。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微醺了,面前的大海更加波光粼粼,身旁男人的大喊大叫也仿佛变得遥远起来。
杨和苏喝完一罐后又从孙旸手中去取,手臂触碰到他的皮肤时觉得温度有些高,于是诧异的抬头便看到男孩酡红的脸色,他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问。
“你喝醉了?”
孙旸的脑袋变得有些昏,反应也慢起来,两秒钟之后才愣愣地点头,然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又连忙摇了摇头。杨和苏于是没憋住笑,他凑近男孩伸出一只手在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几?”
孙旸或许是想翻个白眼,但他没来由地伸手抓住杨和苏的手,一字一顿想让自己说话变的更清晰:“我是喝醉了,我又没傻。”
杨和苏没吭声,他的视线缓缓移到两个人紧握的手上。孙旸喝醉后手上更没多少劲,只是软软的搭在杨和苏的手背上,拇指无意识的在男人的手心摩挲。杨和苏心里变得痒,明明他很轻易就能抽开自己的手,却又安安静静的任由男孩抓着。
“你好像很喜欢牵我的手啊。”
半晌,杨和苏低沉着声音,终于抬头直视着孙旸的眼睛。
孙旸被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灼热慌了心神,下意识的想收回手,杨和苏却猛一使力,两个人距离骤然被拉近了些。
带着酒意的呼吸在咸湿的海风中交缠着,孙旸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唇舌,他的喉咙忽然有些干的发紧。他醉意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就是这两瓣微微湿润的嘴唇吐出那么多如枪如弹的歌词。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覆了上去。
杨和苏能感觉得到孙旸的手指正在自己的唇上摩挲,像是试图勾勒出他嘴唇的形状一样。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颗心也狂乱的上蹿下跳。
他能感觉到,事情正在向失控的轨道行驶。
他暗暗骂了一句脏话,退后两步躲开了孙旸的手指,闷头抽出两罐啤酒打开,不由分说的自己先吹了一个,然后将剩下的一个递给孙旸。
孙旸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自己接过那罐啤酒仰头喝下去,他不太记得自己怎么回到房间,怎么躺上床盖好被子,又是怎么和杨和苏告别的。
第二天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窗外刺目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孙旸揉着因为宿醉而剧痛的脑袋,昨夜的记忆便缓缓涌入脑海。
他倒是还记得自己莫名其妙摸了杨和苏的嘴唇,也还记得两个人紧紧交叠的双手。
“完蛋......”
他揉着眼睛打开微博,第一条就看到杨和苏无奈地更新了一条动态。
“还得我送早安回房间,菜🐶 ”
孙旸一张脸顿时冒起了热气,他自暴自弃的缩回被子里,念叨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他觉得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更尴尬的是离他们约好排练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
5.
二十分钟后他还是准时到了排练室,戴着大大的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大概可以掩饰一下他看到杨和苏后骤然通红的脸色。
杨和苏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神态自若的走了过来,问孙旸宿醉过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孙旸尴尬地摇摇头,踌躇半晌还是将男人拉到角落,支支吾吾地开口“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就是你递给我酒之后,后面的事情我全忘记了。”
孙旸说完这句话后敏感的察觉到杨和苏周身的气压霎时降低,似乎又变得不开心起来,他惶恐的看人的眼睛,便听到杨和苏咬牙切齿地克制着脾气。
“什么都没发生。”
言罢男人甩开他的手,自顾自走到电脑前调试起伴奏。孙旸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跟了上去,却发现杨和苏再没和他搭过一句话。
当晚孙旸更新了一条朋友圈,罕见的没有配图没有表情,只有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狗狗生气了怎么哄?挺急的。”
6.
最后当然没怎么哄。杨和苏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就又像没事人一样搭着孙旸的肩膀去吃饭。孙旸长舒一口气庆幸这事儿终于过去了。
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和苏缄口不提。孙旸想那就算了,总归就是耍耍酒疯,大不了就是丢脸的事。
此时比赛也变得紧张起来,杨和苏的压力肉眼可见的变得大了起来。又一次选择队友的时候孙旸和杨和苏意见起了点分歧,孙旸能感觉得到男人在认真权衡这件事情,一向果决的他迟迟下不了决定。
于是孙旸妥协了,他忽然觉得只要杨和苏心甘情愿那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杨和苏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他们一起打了一场翻身仗,一起和王以太做了首完美无瑕的歌。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可以全然相信杨和苏的一切决定。
于是他说“如果你喜欢黄旭,就去坚定的选黄旭。”
杨和苏似乎很不喜欢孙旸做妥协,他皱着眉头打断了男孩接下来要说的话,语气里带了些无奈:“你先不要考虑这些。”
认识这么久后孙旸第一次较真起来,他全然没有理会杨和苏想说什么,他只是执着的输出自己的想法。他说。
“这是我唯一要考虑的事情。”
身边镜头繁杂,每一个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孙旸于是按捺下自己真正想说的那句话,他的眼睛里盛了点期盼和固执,盼望杨和苏能听懂他潜藏着的想法。
“你的心情,是我唯一要考虑的事情。”
杨和苏听懂了。即使周围喧闹嘈杂人声鼎沸,可是在这样混乱又紧张的环境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孙旸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安静的空间,周遭一切也被按了慢动作,他仅凭孙旸的一个眼神,就理解了男孩所有的支持和包容。
他的心脏又不争气的狂乱不止。他忽然想如果此时此刻身边没有别人就好了,这些碍事又恼人的摄像机都消失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紧紧拥孙旸入怀。
7.
后来杨和苏陪孙旸做歌,给他垫back up,没日没夜的陪他耗在那个小小的录音室里。孙旸觉得惶恐,觉得没必要耗着杨和苏这么长时间,可一切不安的情绪都在一夜间被杨和苏一句“我要陪你”打消了,他忽然又觉得感动。
他觉得自己在被人爱。
有时候录累了,他们又像一开始认识时那样并肩躺在录音室的地板上,杨和苏放了音乐,杂七杂八谁的歌都有。他们安静地听,偶尔杨和苏会轻轻跟着唱几句。其实他唱旋律是很好听的,即便他不是大众眼中典型的旋律rapper,可没人能否认他唱歌的时候也充满魅力。
孙旸在一旁安静地笑,笑着笑着和杨和苏一起转过身,两个人侧躺着对视。直到这时孙旸才觉得气氛不太对了,他在杨和苏的注视下变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骤然想逃的时候却被男人压住了手腕。
“别跑。”
杨和苏的声音沙哑,似乎是在认真的遣词造句,但他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孙旸的脸庞。
“说真的,我喜欢你。”
孙旸的脑海里霎时绽开一朵烟花,五光十色晃的他看不清眼前的场景。他在杨和苏突如其来的直球面前张皇失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和苏说完这句话后就状若无事的坐起身子,仿佛不知道他刚刚用一句话搅乱了孙杨的心脏。他只是沉着声音,压制住内心似有若无的慌乱。
“但这只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感到压力。”
8.
即使说着不让孙旸有压力,但自从那晚的直球表白之后,杨和苏还是将调戏孙旸变成了自己的日常活动。他在直播里也越来越大胆的说出暧昧至极的话,每每撩拨的孙旸红着一张脸,软绵绵的大喊着“你闭嘴吧!”
像只可爱的兔子。杨和苏想。
时间久了朋友们也都加入了起哄的队伍,每每都惹得孙旸脸红心跳,索性一甩手背对着大家,一个人跑到角落装自闭小孩。
但好像,也没有多讨厌。
孙旸一直没有给杨和苏明确的答复,他不是想吊着人,只是实在收拾不好自己混乱的心情。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来参加一个节目,能走多远都不一定,又哪里能想到自己参加的好像不是中国说唱巅峰联盟,倒像是心动的信号说唱特辑。
这种感情,实在是奇妙又怪异。
但即使他再挣扎再混乱,时间也不等人。忙忙碌碌的录完总决赛后他才意识到,他很快就要回家了,意味着他很快要和杨和苏分开了。
杨和苏即使到最后也没催他给个答复,他只是克制又温柔的给了男孩一个紧紧的拥抱,约好了下次巡演互相帮忙做嘉宾。他絮絮叨叨又耐心的将男孩送上回家的归途。
孙旸直到坐上车才从忙乱的气氛中抽离出来,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正在向离杨和苏越来越远的地方奔驰。
无尽的暧昧和拉扯之后,便迎来了平静的分别。
孙旸承认,他有些想杨和苏了。
于是当他看到杨和苏那句简简单单的“谢谢早安”后,鬼使神差的许下了一个承诺。
他说:“下次见。”
9.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孙旸打开日历数了又数,离18号居然还有快半个月的时间。他怅然若失的放下手机,举起酒杯和身旁厂牌的兄弟们碰了碰杯。他突然又不合时宜的想到在青岛深夜的海边,他和杨和苏喝的那几罐冰凉的啤酒,以及那晚发生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忽然很想念杨和苏。
无聊的时候他把他们相遇相识的过程翻来覆去的想,便时常觉得他们之间每一次相处,都像一出不免落入俗套却又依旧引人入胜的话剧。
他们一起改写了节目的剧本,一起从底层爬起站到光芒四射的顶峰,可这两个月总是笼罩着一层他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拨开后他才知道,那之后隐藏的是他始终不敢迈出的最后那一步。他才知道原来王以太说的没错,暧昧可以燎原。
他终于还是想说。
那些在深夜无处逃窜的隐秘情绪,大约是可以称之为爱意的。
即使他害怕承认,也不得不剖开自己的内心,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他对杨和苏秘而不敢宣的爱意。
10.
演出结束后孙旸的耳膜还被燥烈的音响震的隐隐作痛,他蹲在杨和苏身旁和他一起合照,男人结实的臂膀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许久未见的蓬勃气息向他扑面而来。
他看着杨和苏明媚的侧脸,忽然觉得好像杨和苏也没有多想他。
他还是和节目里一样大大咧咧的拥抱自己,却并没有多少久别重逢的欣喜和热络。孙旸忽然害怕起来,他害怕从节目那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中抽离之后,杨和苏便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也对他再无任何情事所想。
也许他们之间终究差那么一点缘分。
孙旸有点失落,他耷拉着脑袋被杨和苏拉进了休息室,下唇快要被自己咬烂。杨和苏关了门,于是喧闹声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他觉得过于安静的时候抬起头,便看到面前的人拼命克制着什么的眼睛。
“你怎么啦?心情不好?”
杨和苏有点担心的问。他不是没察觉到孙旸突如其来的低落,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便也无从猜测。
孙旸眨巴着眼睛看他,总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这次机会便又会悄然逝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伸手紧紧拉住杨和苏衣服下摆。
他觉得他说话时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他说:“苏苏,我想谈个恋爱。”
“和你。”
他不敢看杨和苏的眼睛,于是只能躲闪着看向一旁,可他许久没等来人的回应,一颗心又飘飘荡荡的跌落回谷底。就在勇气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杨和苏忽然不容拒绝的倾过身来,压住了他的唇瓣。
杨和苏的攻势猛烈,却又仿佛怕吓着他一样,温柔又试探地用舌尖去顶他的牙关,孙旸微微张开点空间,男孩便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入。
杨和苏将半个月的思念和爱意尽数发泄在这个缠绵悠长的吻中,孙旸有些喘不过气,推了推他的肩膀才让他平静下来。于是孙旸又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杨和苏将头埋在他颈间,声音缠绵又哽咽,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终于,终于等到你了。”
11.
那晚在海边发生的事情,杨和苏终于可以讲给孙旸听。他终于知道这不是孙旸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而确确实实是他们之间的双向奔赴。
那晚的孙旸又喝干净了一罐啤酒,整个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他醉眼朦胧的拉住杨和苏的衣服不让他走,嘴里支支吾吾说着什么。杨和苏听不太清楚,于是凑近了他,便听到孙旸支离破碎又缠绵悱恻的几个字。
“我喜欢...你。”
杨和苏愣在原地,片刻后浮出温柔又宠溺的微笑,唇齿碾磨间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便觉得穹顶之上的星星都变得璀璨耀眼。
“喜欢我...吗?”
END.
病弱受系统1
楔子
韦一航癌症再次复发,病情发展很凶险直接昏迷在icu呆了一个星期,医生也都让父母做好心理准备。就在所有人都快放弃的时候,韦一航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滴---病弱受系统安装完毕,系统1111为您服务。”
韦一航虽然昏迷但其实意识是清醒的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开始出现幻觉了。
“主人这不是幻觉哦,我是病弱受系统,我可以让您活下来哦,只要您多完成任务您能活的时间就越长哦。”
“病弱系统是什么东西。”韦一航难以置信的问。
“您可以理解为我是来自几万亿光年外的一个高科技产品,我被我们那里的科学家丢弃莫名其妙来了这里,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主...
楔子
韦一航癌症再次复发,病情发展很凶险直接昏迷在icu呆了一个星期,医生也都让父母做好心理准备。就在所有人都快放弃的时候,韦一航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滴---病弱受系统安装完毕,系统1111为您服务。”
韦一航虽然昏迷但其实意识是清醒的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开始出现幻觉了。
“主人这不是幻觉哦,我是病弱受系统,我可以让您活下来哦,只要您多完成任务您能活的时间就越长哦。”
“病弱系统是什么东西。”韦一航难以置信的问。
“您可以理解为我是来自几万亿光年外的一个高科技产品,我被我们那里的科学家丢弃莫名其妙来了这里,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主,直到遇见了您,我绑定了您和您就是共生关系,您就是我一辈子的主人,如果您死了我的自毁系统也会把我销毁。所以我会帮您尽可能活的长久一点的哦,所以主人您可以完全信任我。”
“怎么样才能活着长久一点。”
“您要找到能给我们提供能量的攻略对象然后获得他们对您的好感度,当攻略对象好感度达到60就算攻略成功,我们就能获得能量啦!”
“要是我一直无法攻略成功是不是就得死。”
“是的,就得死,所以您要努力哦!”
1
韦一航的苏醒堪称医学奇迹而且韦一航恢复的极快,一个星期就完全康复出院了。但出院后就发现了各种问题,他稍微情绪激动一点就会胸闷气促脸色惨白,稍微饮食不规律一点就开始腹痛,发烧,晕倒简直家常便饭。以前康复虽然说有复发的风险但日常生活几乎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现在就是谁看了都知道这人身体非常不好。系统告诉韦一航这是一个代偿机制,因为他们还没有能量,强行让他的脑癌康复就要牺牲其他的一些东西来弥补。等他拥有能量了之后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所以怎么才能找到攻略对象?”
“你天天呆在家里,攻略对象也不会直接送上门来啊,要不我们学校看看吧。”韦一航想起自己已经像学校申请休学一个学期了,但现在虽然身体小毛病不少但大毛病却没有,觉得自己的确也该回去读书了。韦一航提出了想回去学习的要求,父母并不大同意,毕竟韦一航看上去还是身体太差看着就让人不安心,学校的老师也建议韦一航再修养一段时间不用急着回来上课。但奈何韦一航太过于执拗,父母也只能同意。
2
1111系统当年其实并不是被丢弃的而是因为他有了自主意识,科学家打算销毁他,他自行逃了出来,然后掉入宇宙的漩涡,最后来到了地球,初入地球时他一直在找适合他寄身的人,直到遇到了韦一航他才下定决心。虽然韦一航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发展潜力确是1111系统见过所有可寄身的人里面最高的,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韦一航的原因。1111系统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帮助韦一航能攻略到更多的人,但有些决定1111并不打算告诉韦一航。
韦一航在学校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了,韦一航有些跟不上的听不懂的系统都会教他,所以即使缺了好几个月的课韦一航竟也能跟上进度,韦一航甚至觉得有了系统的实时补课自己比以前还学的轻松了。就这样安安静静过了一个月韦一航都快忘记有那个所谓的攻略任务了,直到这天系统突然说:“可攻略人物出现。”“???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在哪里是谁。”“姓名:棠华深。京都唐家大少爷因与爷爷闹翻来到这里,目前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攻略成功我们就能获得1000能量值。”“1000能量值可以让我不要再生病吗?”“1000能量值可让主人的生命值延长1年,但暂时不能让您身体素质提高,因为我们优先拿来维持生命,如果您能量值已经足够维持正常的生命了,那时候获得的能量可以拿来提高您的身体素质。”“可是我不攻略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您其实一直在透支您的健康值在换取生命值,健康值透支到一定程度您就会直接进入死亡状态,之前只是可攻略对象一直没出现怕您太过于焦虑所以一直没告诉您。”韦一航听到这个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就更惨白了,原来自己依旧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虽然身体变差了但好歹是能活着的。
系统似乎也意识到了韦一航的恐惧立马安慰到:“主人您不用太紧张,只需要60的好感度,成为朋友就差不多有60的好感度,而且我会帮您的,不难的。”(才怪)“你怎么帮我?”韦一航有点忧虑的说道,虽然系统一直说会帮他什么的但韦一航觉得自己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性格又内向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和别人交朋友。“例如,他会和你同班。”“……”
3
棠华深果然和韦一航同班了。
棠华深看上去挺和气的但这种和气总给韦一航一种达官显贵对平民那种的礼貌,虽然笑着看着你却透出一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给人一种很强的阶级感,这种人韦一航放平时压根不敢去主动搭话,内心觉得尴尬又羞赧,更别说还有进一步去做朋友。但韦一航为了自己能活着可谓是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去主动接近棠华深。
然后最近几天全班都知道班里那个安安静静的韦一航为了讨好那个一看就很矜贵的棠华深连尊严都不要了。只要棠华深一句话,韦一航什么都愿意去做,例如下课棠华深一句话说自己想喝饮料,韦一航这大冬天的二话不说立马跑去小店给对方买,跑的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结果买回来棠华深还嫌弃太慢了。而棠华深似乎很热衷于折磨韦一航,各种刁难但韦一航一句怨言都没,大家都看得出棠华深属实看不上韦一航完全就是在戏弄韦一航,看韦一航的时候眼睛里面全是戏谑和轻视即使韦一航如此任劳任怨百般讨好,刚开始大家对韦一航的行为非常不屑但后来每次看到韦一航那单薄瘦弱的身体和那种惨白的小脸如此倔强努力的去完成棠华深那撑的上刁难和戏弄的任务的时候,内心莫名怜惜和不理解韦一航到底为什么要对棠华深这么好。
只有韦一航知道最近这好感度涨的越来越快了,已经五十五了,他马上就要解放了,韦一航觉得唐华深真变态,要不是好感度一直涨,韦一航真的看不出来棠华深竟然已经把他当朋友了,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难他戏弄他,正常人真的受不了这种对待,也就韦一航为了活命百般忍耐,韦一航也懒得去了解棠华深怎么想的,反正他马上就要结束这次攻略了。
4
棠华深刚开始对韦一航完全只是觉得厌恶,他遇见过太多像韦一航这样的人了,为了接近他不择手段,刚开始他还看韦一航觉得他看上去挺老实的,又安静又乖巧的感觉。不过棠华深觉得韦一航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手段极其幼稚和拙劣,就像幼儿园讨好自己喜欢的人一样笨拙又幼稚。所以棠华深对此也产生了一点点兴趣就想知道韦一航到底想干什么,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也想看看韦一航怎么样才能知难而退,所以各种戏弄他,但韦一航每次什么怨言也没有,明明很多时候累的脸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但依旧毫无怨言的去做他那些明显是刁难的要求,甚至有时候还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仿佛能为他做点什么事情是多么让他快乐和幸福的一件事情。
最开始棠华深觉得韦一航这赤裸裸的对他别有所图看着委实让他厌恶但逐渐他觉得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请求他也可以帮韦一航一下,到现在他觉得韦一航这人属实可怕,怎么还不说自己到底想让自己帮他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图他这个人吧!棠华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韦一航肯定是看上他这个人了,韦一航是在追他,但因为太笨了才只会一味的付出和讨好。想起韦一航那瘦弱的身体,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有时候看他的时候委委屈屈闪闪发光的,棠华深越想越觉得韦一航喜欢他,内心某名暖暖的,还有点开心,又有点愧疚。但棠华深觉得自己不是gay,他得和韦一航解释清楚,让他别白费心思了自己是不会喜欢他的。
5
周围韦一航在家里面睡懒觉,正半梦半醒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棠华深好感度加三十,目前好感度78。攻略成功,获得能量值1000。韦一航直接清醒难以置信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竟然是真的。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增加这么多。”“不知道,不重要,攻略成功就好。”“也对,我终于不要忍受他的折磨了。”
系统看着如释重负没心没肺的韦一航有些担忧,78的好感度已经超过了正常的数值了,更何况系统一早就知道棠华深这个人对几乎所有人好感度几乎都是负的,即使对自己的家人好感度也很低,也就对自己的外公外婆和母亲好感度高点但也都没有超过80。简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难以攻略的对象,之前韦一航的攻略速度系统已经觉得很快了,结果现在猛增30,系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相忘 01 by江九
双重生be文学 生子文
心狠手辣 没有良心 美人 受
霁月清风 忠君报国 将军 攻
“以吾为始,劈天地开,献吾余世,引汝还巢。”
锋利的匕首刺入左胸,祭台落在一个破院之中,台上躺着一具尸体,只是那尸体不见腐败,似乎只是睡着了。以祭台为中心,地面有奇怪的凹槽,四周用鲜血画下奇怪的图案。
而站在祭台前的人似乎不知疼痛,将匕首又深入两寸,他口中以南疆语念着咒术,任由心头血成串落进地上的凹槽中,直到鲜血填满凹槽,将所有的图案连成一个完整的阵法。
以鲜血叩门,用往生祭祀,以启时空之门,回...
双重生be文学 生子文
心狠手辣 没有良心 美人 受
霁月清风 忠君报国 将军 攻
“以吾为始,劈天地开,献吾余世,引汝还巢。”
锋利的匕首刺入左胸,祭台落在一个破院之中,台上躺着一具尸体,只是那尸体不见腐败,似乎只是睡着了。以祭台为中心,地面有奇怪的凹槽,四周用鲜血画下奇怪的图案。
而站在祭台前的人似乎不知疼痛,将匕首又深入两寸,他口中以南疆语念着咒术,任由心头血成串落进地上的凹槽中,直到鲜血填满凹槽,将所有的图案连成一个完整的阵法。
以鲜血叩门,用往生祭祀,以启时空之门,回到过去。
“商禹,我来寻你了。”
副将将赵思卓带进主帐之中,林风眠正站在商禹身边盯着他那双无甚神采的双目,自赵思贤死后他便是这般,不再同林风眠说一句话,不再吭一声,不再看林风眠一眼。
“赵思贤死了,你就这么伤心?可是他是被你害死的呀,是你不肯求我,我给过你机会的。”
林风眠看着被押进帐的赵思卓一眼,忽的笑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成了他的阶下囚,往日对他呼呼喝喝之人,如今只能听从他的驱使,何其痛快。
“少将军,你看呀,那日凌迟,九皇子能挺得过两个时辰,你说细皮嫩肉的六皇子,能挺得过多久呢?”林风眠掐着商禹的下颚逼人看着自己,眼中隐约透着愤怒与渴望,“你想救他吗?商禹哥哥,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向我服软,只要你承认你是我的奴隶,只要再向我说那些话,我就饶他一命,好不好?”
“林风眠...”商禹看着眼前一如往日妍丽的面容,他话语恶毒,眼神却似孩童般无辜,十年前便是这双眼睛叫他难以忘怀,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
“你喊我什么?”
商禹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双膝跪地,俯身磕头,“主人...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只要你放过他。”
林风眠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心中却无半分畅意,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捧着自己的脸,手指轻柔的划过自己的眉眼,双唇映在自己的眉心,应该深情坦诚得望着自己的双眼告诉自己他的爱,告诉自己余生只有自己一人,不该是这样的!
“为了他,你为了他跪我,为了他做我的奴隶...好,你好...你竟为了他!”怒意翻涌,林风眠一脚将人踹翻,“既是奴隶,那便好好学学该如何做一个奴隶吧!”
林风眠转身欲走,衣摆却被人拉住,商禹仍是跪地的姿势仰望着他,“你答应了我的。我想与他说句话。”
林风眠高高在上地望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人,“好,既然你听话,我就赏你。”
林风眠路过赵思卓身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只有一句话。”
赵思卓从容地仿佛来赴一个约,他膝行至商禹面前,两人只是双目对视了一眼,赵思卓温声,“阿禹,我来陪你,同赴黄泉。”
变动只在瞬息之间,银色匕首闪过,鲜血喷薄,林风眠怔怔得擦过脸颊上温热的血,是赵思卓,他挣开了守卫,匕首捅进了商禹的心脉...
“你...你不许...”林风眠推开赵思卓,手捂住商禹胸前的伤口,温热的血浸了满手,根本就止不住,他不许他死,他不许他的眼睛看着别人,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说了余生是他的奴隶,为什么!
守卫一箭直取赵思卓心脏,他虽口角流血狼狈不堪,眼中却仍带笑意,“他说了,来生陪我...”
“不,我不许...”
林风眠毫无温度的双眼望着赵思卓的尸体,“扔去,喂狗。”
没人敢问商禹的尸体如何处置,只是后来林风眠行军,总备着简易的轿子,轿子里坐着个人。
商禹死后的第一年,林风眠已经攻进了皇城,昔日盛丽繁华的都城,如今残败不堪。他独自去了昔日的将军府,偌大的将军府空无一人,四处透着破败之气。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灰尘漫开,林风眠丝毫不嫌脏,独自踏入。
屋里的一物一景他都无比熟悉,在这间屋子里,商禹曾握着他的手写下他的名字,他们曾一起研习兵法,他们同榻而眠。
如今,只剩他了。
林风眠坐在商禹的椅子上,桌上还是他们临行前他手上的书册。
一摞摞手册中,夹着一张红纸,林风眠将红纸抽出,上面金漆写着四个字——合婚庚帖。
一旁有两人的名字和生辰,一为商禹,一为...林风眠。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只记得是建德五年,月岁不知。”
“你是七月十二入府的,以后七月十二便是你的生辰月岁。”
“我娘姓林,你随她姓吧?风眠,枕风而眠。将军府与南疆不同,你再也不用怕夜晚的风了。”
建德三年十一月四日卯时三刻
建德五年七月十二日巳时一刻
一合既成,白头偕老
婚书是出征前商禹放进去的,三媒六礼,他从不想委屈了林风眠。
即便林风眠是个男子。
“商禹,你要与我成婚,我来寻你了。”
1.苦逼打工人魂穿太监,竟发现自己和狗皇帝...
云明卓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身旁躺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在上班的路途中被卡车撞飞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古色古香的房间,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
“这位大哥,你谁?”云明卓一惊,下意识的抱着被子。
夭寿!这...这是啥情况?他不是该死了吗?还有,为什么他会一丝不挂的!
“贱人!”男子恶狠狠的瞪着云明卓,看着云明卓的神情满是厌恶,似乎云明卓是什么恶心的垃圾一样。
贱…贱人?云明卓委屈了,想他虽然母胎solo,却从未对小受霸王硬上弓的正人君子……既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骂贱人。
“你…”
还没等云明卓开口,男人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云...
云明卓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身旁躺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在上班的路途中被卡车撞飞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古色古香的房间,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
“这位大哥,你谁?”云明卓一惊,下意识的抱着被子。
夭寿!这...这是啥情况?他不是该死了吗?还有,为什么他会一丝不挂的!
“贱人!”男子恶狠狠的瞪着云明卓,看着云明卓的神情满是厌恶,似乎云明卓是什么恶心的垃圾一样。
贱…贱人?云明卓委屈了,想他虽然母胎solo,却从未对小受霸王硬上弓的正人君子……既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骂贱人。
“你…”
还没等云明卓开口,男人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云明卓登时觉得眼冒金星,脸颊又红又肿的。
“再说话,朕就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被男人那么一扇,云明卓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些记忆碎片。
他的头有些疼,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
他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叫做云耀凡的太监身上。根据云耀凡的记忆,这里是个非常“开放”的世界……男人和男人可以成亲,甚至,男人还能够生孩子呢!
而原主云耀凡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身为一个太监,他居然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皇帝的宠妃。
于是,经过一番策划,原主对皇帝下了yao,想让皇帝事后对自己负责。
至于原主到了这紧要关头的时刻为何还会死呢?原因既然是——原主觉得自己终于能攀上皇帝了,所以兴奋过度,暴毙了。然后,云明卓就来到了这里。
云明卓:“……”毕竟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所以他很厚道地忍着没笑。话说,原主的死因还真是有够凄凉的。
不过乐祸幸灾没多久,就轮到云明卓想哭哭了。
哇靠!有没有搞错啊!好不容易穿越到一个接受同x恋的国度……而他一个总攻却穿越到了太监小受的身上?神啊,请赐一道闪电,直接把他劈了吧!
云明卓抱着头,又开始搜索出了有关这个皇帝的记忆。
这个男人叫做慕容子尘,乃北国的一国之君,是个非常年轻英俊且有才华的皇帝,关键是,这个皇帝不近女色只因……他喜欢的是男人。
他后宫之中的女性妃子都是拿来当摆设的,实际上,慕容子尘建立了更大的后宫养了好多肤白貌美的小受。
云明卓有些羡慕了,同样是gay,慕容子尘这个gay却比他幸运了不止一点点呀!他也好想有一个养满可爱小受受的后宫啊~(双眼桃心)
咳,回到正题——
虽然慕容子尘喜欢男人,而原主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过奈何慕容子尘却觉得太监根本不算男人,所以他压根就看不上原主。
原主也是个不要脸的,人家摆明就对他没意思,不过他却死皮赖脸的纠缠慕容子尘,想要成为他后宫的一份子。
云明卓对原主的此举深感汗颜。他只听过宫女攀上皇帝,还从未见过太监攀上皇帝呢……而且比起被慕容子尘收入后宫,他觉得这皇帝更有可能会把他“咔嚓”解决掉。
唉~好不容易重生了,云明卓却觉得自己很快又要离开人世了。
耽美小短文#古耽##破镜重圆##甜文#【薄日月】第六章
兰一得到了指令,便让工匠们去了后花园现建秋千。
“师父,这秋千前几年拆了,怎么今年又建了?”兰九问。
“陛下前几年建的一直等不到人,只能拆了,如今有人了,自然要重建。”兰一说:“爱情就想着秋千,一个坐着,一个晃着。”
兰九又问:“师父,你对情情爱爱怎么那么了解。”
兰一给他翻了个白眼:“你个毛头小子,现在说这些,早了些吧。”
下午,隋卿如言带着柳问之荡秋千。
柳问之坐在秋千上,隋卿就在后面推他。
“再高些,太矮了。”柳问之使唤他。
隋卿笑了......
兰一得到了指令,便让工匠们去了后花园现建秋千。
“师父,这秋千前几年拆了,怎么今年又建了?”兰九问。
“陛下前几年建的一直等不到人,只能拆了,如今有人了,自然要重建。”兰一说:“爱情就想着秋千,一个坐着,一个晃着。”
兰九又问:“师父,你对情情爱爱怎么那么了解。”
兰一给他翻了个白眼:“你个毛头小子,现在说这些,早了些吧。”
下午,隋卿如言带着柳问之荡秋千。
柳问之坐在秋千上,隋卿就在后面推他。
“再高些,太矮了。”柳问之使唤他。
隋卿笑了笑,使了劲,秋千因为极大的推力被荡的十分高。柳问之在空中肆意的笑着。
帝王的爱情可能很廉价,今日喜欢你,明日喜欢她,我们是被动的,只有被支配和驯服。
但隋卿对柳问之的爱很珍贵,说到做到,这一生只认定一个人,非你不可,他给柳问之足够的自由空间,给他快乐幸福。
“够高了吗?”隋卿问。
“嗯!”
秋千慢慢停下,柳问之问隋卿:“你坐会,我推你怎么样?”
隋卿摇摇头:“你玩吧,我推你就行。”
柳问之闻言,亲了他一口,笑着说:“好啊。”
隋卿眼神黯淡,心里默念还不到时候,便消去心中欲望。
由于落水事件,婢女已被惩治,何秋恣韩珑阁被被判刑,家里做官的老父亲也被降职,都被驱除宫。
这回,不论宫内还是宫外,都知道了柳家小女柳木兮极受陛下宠爱,令人羡慕万分啊。
而丞相府中,柳丞相和柳夫人坐在坐在主位上,柳木兮跪在地上,婢女也很贴心的给了她一个垫子。
“胡闹,简直胡闹!我明天就上奏陛下让他回来!”柳丞相气的胡子飞起。
柳夫人听了这话不高兴了:“上奏陛下?怎么说?说我家儿子偷偷替妹代嫁啊!这不更胡闹吗?”
“爹,娘,女儿觉得吧,让哥哥待在宫里挺好的,说不定两人就又在一起了呢,旧情复燃嘛!”柳木兮说。
“……当年他俩分手,若是陛下真心爱他,怎么会放手,如今他以一个女儿身在宫中,若被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诛九族!即使陛下念着旧情不杀他,那还会给他爱情和幸福吗?帝王的爱情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受宠,指不定是因为没发现,若被发现了又怎么办!”柳丞相吼道。
“好了,对女儿吼什么,不像样子!”柳夫人安抚他,有对柳木兮说:“你们也不和我们说说,好劝劝你哥哥,你若不想嫁,我们想些办法,大不了退了这朝廷,在世间潇洒快乐,让你哥去算什么样子,齐光好不容易放下了,若又出了什么状况,又该难受了,这些年他独自玩乐我们也不管了,兮儿,你要知道,开心最重要,昂!”
“好,娘,我知道了。”柳木兮说,她并不打算把她和陛下聊过的事情说,毕竟她有陛下见面,爹娘是知道的,但聊了什么便不知晓了,只当做提前看看自己的新婚妻子,未来妃子。
“好了,先去睡吧,剩下的,明日再聊!”
回了屋里,柳丞相把那封信又看了半宿,夜十分深时才睡下。
次日,皇宫。
作为皇帝,隋卿一大早便去上早朝了,和众大臣商讨议事,也不知怎的,总感觉柳丞相一直在瞪他,隋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毕竟这是岳父。
柳丞相原先还觉得这个皇帝年少有为,扛得起顶梁柱,结果,把自家儿子拱了两次!两次!都说祁妃娘娘极其受宠,柳丞相爱子心切,可不相信这些传言,只觉得皇帝乘人不备,偷偷虐待他!自己可怜的娃怎么就那么惨呢!柳丞相脑补了一大堆,愈发可怜柳问之,便一直瞪着隋卿。
回了墨竹轩,隋卿就和柳问之说此事。
柳问之自是乐意看他吃瘪:“我爹就这样,应该已经知道了,怕你对我不好,气的。”
隋卿撇了撇嘴,把头放在他的肩上,说:“问之真狠心,看我的笑话!”
“好啦,又没事。”柳问之拍拍他的背,哄道。
隋卿把他锢在怀里,亲他的嘴。
得,生气是假,想亲亲是真。
亲完后,隋卿摩擦着他的唇,说:“今日去丞相府看看吧,也算个三天回门。”
柳问之:“好啊,爹娘一定很高兴!”
“嗯,高兴的恨不得杀了我。”隋卿开玩笑。
柳问之笑,他当然知道隋卿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而且他的父母看得很开的。
既然要见两位长辈了,柳问之腿上的铃铛也取了下来。
让兰一准备好礼品,备好马车,隋卿和柳问之换了身衣裳就离开了。
柳问之穿的不再是女装,而是偏男装的中性装,毕竟,隋卿娶的是柳问之,是个男孩子。
到了丞相府,今日门口并未有人通报,两人便去了大堂。
果不其然,柳丞相和柳夫人正祭祀列祖列宗,等他们拜好了,才发觉背后有人。
柳夫人见着几日未见的儿子,和丈夫一起跪下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祁妃娘娘,皇上,祁妃娘娘万福金安!”慷锵有力的声音砸在了柳问之的心头。
他急忙扶起二人:“爹,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柳丞相,柳夫人这才慢慢起身,说:“如今你不再是我柳家的小辈,是尊贵的祁妃,爹娘自是要行礼的。”
闻言,柳问之看着隋卿:“隋卿!我不当了!”
隋卿牵着他的手,说:“别,问之,你走了我怎么办?”
又对柳丞相柳夫人说:“礼仪可以束缚人的身和思想,但束缚不了人的心,规矩是死的,你们是问之的父母,无需多礼。”
柳丞相压下心里的震惊,笑着说是。
如此,两人也算放下心来了。
四人又进了屋里,小厮给几人到了茶便离开了。
“陛下既娶了齐光,臣只有几点要求,不知陛下能否做到。”柳丞相说。
“您讲。”
“陛下既已知道祁妃的真实身份,不杀他,不诛九族,臣甚是感激,陛下若真心爱齐光,臣也阻挠不了,只希望陛下以后都真心爱他,这是第一点要求。第二点,臣希望陛下给齐光办个婚礼,让所有人知道陛下娶的究竟是谁,给他名分,这一点,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齐光是皇后,举办封后大典,陛下若是要纳妃,臣不阻挠,且看齐光,若陛下负齐光,臣自有办法让他离开,这是第二个要求。第三个,臣听闻后宫不得干政,臣希望这点在问之身上无用,问之从小饱读诗书,才学满腹,进了国子监也是为了建言献策,所以,不要埋没问之本身的能力,好了,我就这些要求,不知陛下能否做到。”柳丞相说完,喝了口茶。
隋卿笑,说:“自会做到,还请您拭目以待。”
“孤若不爱问之,又怎么四年前与他在一起,问之的才能孤甚是欣赏,若孤没记错,问之是下一任丞相,朝廷事大,问之若愿意参政,孤也多了一位主力将,问之必定为皇后,正在选良辰吉日进行封后大典,纳妃此事孤不会考虑,宫中已有的不过是个幌子,过段时间便会离宫,孤爱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非他不可。”
“好,臣放心了,留下吃饭吧。”
【沧海横流】【ABO】3
强A强O,末世文
感谢 @mona 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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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注视着他,半晌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似乎觉得有些可笑。他拾起军帽扣在头上,理了理衣领,淡淡地说:“我认可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功勋。但是Omega的弱势是生理因素决定的,并不受你意志的主宰。过度的自信对你不会有好处。”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时才回头微带嘲讽地说:“否则你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了,是不是?”
穆雪松眯了眯眼睛,没有吭声。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的交锋之后,陆清拧开了门把手,沉着的脚步声沿着长廊一径走远了。
穆雪松掀开被子,趿着柔软的拖鞋走到门前,猛然拉开,霎时...
强A强O,末世文
感谢 @mona 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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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注视着他,半晌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似乎觉得有些可笑。他拾起军帽扣在头上,理了理衣领,淡淡地说:“我认可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功勋。但是Omega的弱势是生理因素决定的,并不受你意志的主宰。过度的自信对你不会有好处。”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时才回头微带嘲讽地说:“否则你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了,是不是?”
穆雪松眯了眯眼睛,没有吭声。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的交锋之后,陆清拧开了门把手,沉着的脚步声沿着长廊一径走远了。
穆雪松掀开被子,趿着柔软的拖鞋走到门前,猛然拉开,霎时间四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到了他面前。领头那人向他行了个礼,一板一眼地说:“宋队,军部有令,为您安全着想,请您待在病房里头,不要出来。”
就在这一息之间,穆雪松已然看清了这条走廊的布局。这条走廊很短,只有八间病房,此刻四下里静悄悄的,似乎并无人居住。除去这门口的四个警卫之外,两端亦各有三名荷枪警卫,端的是戒备森严。
穆雪松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我不舒服,叫大夫,也不行吗?”
领头那人不为所动,“好,请您先进去,我去叫大夫。”
穆雪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反手摔上了房门。
————------
三天之后,九点十七分。一个长长卷发神情温柔的女性医生例行推开了房门,礼貌地招呼道:“宋队长,我来查房了,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穆雪松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没喝完的甜牛奶,点头致意道:“我很好,谢谢你。”
向妍弯腰揭开他额头上的纱布,打着小手电仔细看了半晌,“伤口恢复得很好,可能会留一点点伤疤,头发盖住就看不见了,不要紧的。”她直起身子莞尔一笑:“您可以出院了,宋队长,陆少将十点钟会来接您回家。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抑制剂。”穆雪松下意识摸了下后颈,“走廊里太多Alpha警卫了,这让我感到不安全。”
向妍脸上现出温柔的责备神色,“这不可以,宋队长,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使用抑制剂了,不然的话,将来会生不出宝宝的。”
“我不在乎。”穆雪松冷冷道:“我没兴趣生孩子。”
向妍不赞同地摇摇头,“生育是神圣的,宋队长,这项能力是上帝赐给Omega最珍贵的礼物,正是它使我们拥有了与生俱来温柔无私的品质,使得人类的火种生生不息。恕我直言,您太偏激了。如果您和陆少将孕育一个宝宝,您就会知道,生命本身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穆雪松沉默下来,将视线移到落地窗外,凝望着远方不语。
越过医院的楼宇和高墙,远方是一大片广袤荒凉的土壤,低矮的灌木和杂草纠结缠绕着生长,直到与灰蓝色的天空融成一线。空气是黄蒙蒙的,那是风吹起沙尘漫天飘荡。
他记得年幼的时候,父亲曾同他讲过,就在短短的二百多年前—这在人类的历史上并不是个漫长的刻度—那时天朗气清,物产丰饶,人类孕育出了有史以来最辉煌最开放的文明,纵使现在只能从故纸堆中觅得雪泥鸿爪,亦足以令今人击节赞叹。然而,那一切灿烂都伴着火山喷涌出来的岩浆而终结。突然频繁起来的地质活动令全球的火山相继喷发,伴随而来的就是地震,海啸,洪水,气温升高,大气污染,以及蔓延全球十室九空的瘟疫病毒。灾难之后,全球人口锐减到不足十分之一。然而厄运并未就此终结,疮痍贫瘠的土地严重沙漠化,农作物难以生长;火山接二连三地喷发造成酸雨,污染地下水与河流;物资匮乏、战火频发、环境巨变,使得人口逐年递减,曾经繁华喧嚣的城市接二连三地废弃,植物疯长,成了野兽嬉戏的乐园……
人类的种群恢复需要繁衍,而毋庸置疑,最适合繁育的性别就是Omega。也正是在这短短二百余年间,Omega的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婚姻法》《生育法》接连出台,直到如今,完完全全成为了Alpha的附庸。
但这是伟大的。他们这样说。繁衍子息,传递人类文明的火把,这是无上荣光,这是神圣事业。他们说,历史会记得。
楼下传来发动机的轰响。穆雪松收回目光,摸着额角的伤疤,低低地冷笑了一声。
十点整。
陆清身穿便装推开了病房门,入目空无一人,他眉头微微一跳,那根警觉的神经瞬间绷紧,下意识便摸腰间的配枪——就在这时,一块冰凉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穆雪松一跃而下,猫一般轻捷,右手握着玻璃杯的碎片——是他用被子裹着摔出来的——左手灵活地抽出陆清的手枪抵住他的额头。“别动。”他附在陆清耳边低声道:“长官,我们打个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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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霖】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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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的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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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来的时候,宋亚轩还有些恍惚。
房间融在温褐色里,清晨暖光将深咖的窗帘映得透亮,运作了半宿的香薰机轻声嗡着,淬有淡淡青柠的清甜果酒还氤氲着过夜的暧昧。
身上是欢愉后的松劲和干燥的热感,耳边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宋亚轩动动鼻子,下意识揽紧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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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来的时候,宋亚轩还有些恍惚。
房间融在温褐色里,清晨暖光将深咖的窗帘映得透亮,运作了半宿的香薰机轻声嗡着,淬有淡淡青柠的清甜果酒还氤氲着过夜的暧昧。
身上是欢愉后的松劲和干燥的热感,耳边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宋亚轩动动鼻子,下意识揽紧怀里的温热,昨晚把贺峻霖累坏了,贴着被子扎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意识慢慢回笼,昨天结束工作后,他就在经纪人的喊声中匆匆坐着飞机回家了。宋亚轩轻笑一声,带着尚未清醒的微哑,大半个月没见的男朋友缩在被子里,头发蓬蓬松松,昨夜清理后给他套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皱着,身上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嗓子有些干涩,他坏心眼地按下男朋友的衣领,锁骨上还留着自己昨夜刻意印下的一抹深红。
宋亚轩慢慢凑近他,轻轻吻上他的眼睛,像夜间情动时无数次的那样。不同的是,贺峻霖身上已经染上香薰燃了几时的果酒味。
他直起身,琢磨着,早上给贺儿多热一杯牛奶吧。
轻手轻脚下床,他把桌上的香薰熄灭,轻嗅两下,愉悦地扬起嘴角。
之前的那款香薰贺儿不是很喜欢,新上的这一款前两天刚邮到家,男朋友当时还特别开心地发了一长串的微信表扬他来着。
宋亚轩慢悠悠转过去拾起地上的床单,他们早就弄出了经验,每次做那事之前,就铺上两层床单,拆了就能躺上去睡。
手机无声在床头柜上转了几转,随手抄起便往洗手间走。把被单泡进水里,宋亚轩才甩着手打开已经震得发烫的手机。
信息和未接来电毫无例外通通来自经纪人,估计催得多了他老人家也佛了,最后一条微信上只知会了一声他这几天的假期。
宋亚轩勾起嘴角,心情愉悦地回复——
宋人头:收到!
宋人头:熊猫头送花.jpg
经纪人:[怒火][怒火]
经纪人:!!果然只有说到假期你才会回复!
经纪人:每次都一声不吭地跑!!
宋人头:搓手手.jpg
宋人头:没啊
宋人头:不是宁帮我订的机票吗[玫瑰]
经纪人:……
经纪人:行了行了,好好休息吧
宋人头:收到.jpg
经纪人自觉终止了喋喋不休,很识趣,宋亚轩挑着眉头扬声口哨,手机随意滑进口袋,蹲下身专心对付床单。也不算专心,脑子慢悠悠地开始转圈,早上给男朋友做些什么吃的好呢?
床单被水洇湿,上面深一道浅一道的旖旎被轻轻搓洗,宋亚轩后知后觉有些脸红,床单也沾了些香薰,他拿手腕蹭了下鼻骨,一鼓气把布料全部按在浑浊的水里,耳根发烫,思绪又开始兜兜转转。
贺峻霖是被自己的意识催醒的,坏处是睡得不会很安稳。睁开眼时大脑还昏昏沉沉的,鼻尖微动,被子上还有宋亚轩的气息,空气里残留的果酒香薰还混着烤面包的味道。屏息探了下声音,洗衣机嗡嗡作响,还有油烟机工作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看来人还没有走。骨头里还是股酥麻的劲,贺峻霖在被子里翻了半圈,身上也不疼,有些酸;又咽了下喉头,干涩又紧绷的,但好在没哑。
被照顾得很好,没什么大碍,那好像也没什么好的理由了。
贺峻霖舔了舔唇,不过他也不需要理由,哼了两声清清喉咙,“亚轩啊——亚轩啊——”
“——怎么了,怎么了?”
几乎是下一秒得到了回应。贺峻霖撑起身子,看着那个大男孩模样的人匆匆赶进来,弓着身解腰间小熊围裙的系带,随意扔在桌柜上,目光至始至终在自己身上。永远的白T恤休闲裤,永远故作无辜地伸手抱过来。
这一幕是无数个这样的早晨会上演的,贺峻霖也会第无数次地去享受这个时刻。
很幸福不是吗?
“哪里疼吗?有没有不舒服?”
感受到自己腰上轻轻按揉的手,贺峻霖报复似的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脸颊贴在他耳廓,温温热热的,还有些洗衣粉的清香,“没有不舒服。”
贴得近了,甚至能感受到那人吐息和搏动随着刻意放软的碎碎念念起伏着,心跳声压在温腻的肤感下,贺峻霖的手不自觉揽上宋亚轩的脖颈,随着腰间的节奏和力道慢慢按着。
一个念头在每个这样的清晨如期冒出,现在的男朋友跟昨晚可真不一样。
床上的时候,极近的距离,视野朦胧之外满目皆是他。汗湿的发,水珠淌过鼻翼,唇峰,勾过性感深邃的骨线,落在自己颈侧,滚烫的,却没有呼吸炙热。宋亚轩总喜欢绕在贺峻霖的颈后,灼热的,震着脉搏的鼓动,长臂环在他的耳侧,指尖描着他的眼尾,微湿。
距离更近了,光线太昏暗了,贺峻霖在如潮的起伏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那双漆黑的瞳目,被侵略和占有蒙出深溯的雾感,任自己坠入,沉溺在漩涡最幽暗处的深情。那人双眸半阖,压在他的耳廓,呼吸沉重,缠绵着沉净许久的爱意,“贺儿,宝贝... ...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尾音微颤,贺峻霖闭了闭眼,手臂环上他的肩膀,每一次这样的夜晚,他都会等着这句话。他的在镜头前从容自信,万众瞩目的男朋友,总是空缺着一份安全感,像自己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后,乖巧又不安地等着一份回应。
他又想起了那句千里迢迢的“我也爱你”,贺峻霖努力撑起脖颈,耳廓贴在宋亚轩湿热的鬓角,心跳好像共振了,却掩不住他的那句,“当然会一直爱你。”
让我怎么舍得不爱你?
心思在脑海里转了几周,回忆里的暧昧足以让他红透了耳朵。回过神,一下撞进宋亚轩担忧的目光。
就像几年前在机场不为人知的角落,在他磕磕巴巴的表白里撞进他的怀抱。
“真没事啊——今天什么时候开工?”
“今天不开工啊,”宋亚轩顿了一下,眼底划过狡黠,“这几天休息。”
“啊?真的啊!”此刻任何闹钟都没这句话有效,贺峻霖顿时清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眼底净是纯粹的惊喜。
他的男朋友是年少成名的大明星,通告每次都能排到下下个月,但一有空闲都会回来陪他,大部分是待上一夜,第二天半晌就会坐上下一个行程的航班。
这些贺峻霖都能理解,但每个宣泄过思念的深夜,昏睡前他都会反反复复提醒自己,第二天一定要早起。不管多累,他都坚持早上陪着宋亚轩一起吃顿早饭。
现在好了,早起的疲乏感一下又卷上来了,贺峻霖手臂一松,捞起被子直直躺了回去,把男朋友晾在一边,“那太好了,我再睡会儿——”
“啊,贺儿,”这一套反应弄得宋亚轩措手不及,哭笑不得拱了两下躺平的一团,“我做了早饭的,先起来吃点儿吧,趁热。”
“哦——好。”话这么应着,贺峻霖人甚至往被子里滑了滑。
“可我做了你喜欢的酱炒蛋哦,”所幸小宋老师早有准备,伸手玩味地戳了戳大白茧子。
马上就要钻进被子里的人鼻尖耸动,静默了几秒,懒懒地伸出一只手臂。
“知道了——扶朕起来,朕要用膳。”
谁能拒绝清晨的烤面包夹酱炒蛋呢,至少贺峻霖不能。
坐在餐桌上贺峻霖直接一扫疲惫,动作娴熟地面包上抹成都辣酱,酱炒蛋一筷子接一筷子往上布。
宋亚轩盛出两碗粥,看着他的动作,不由想起两个人刚同居时,自己对他这个面包夹炒蛋的吃法表示很震惊,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哦,当时贺儿指着自己往米饭里拌小米锅巴的动作挑眉,说咱俩谁也别说谁。
后来没有一个礼拜,贺贺就加入了他这个零食配饭的组织,他也对酱炒蛋的咸香绵软融进焦香烤面包的味道欲罢不能了。
贺峻霖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伸手接过宋亚轩递过来的热牛奶,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丰盛,不是有粥吗?”
宋亚轩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觉得贺儿身上还是更适合奶香味。”
贺峻霖扬眉看他一眼,疑惑被牛奶的温甜冲淡——他早就习惯宋亚轩天马行空的思维跳跃了。
不过现在,他更一门心思放在和主编的斗智斗勇——
贺西北风:主编大人,今天告假[玫瑰][玫瑰]
主编大人:???
贺西北风:对象回来了 陪他
贺西北风:[羞涩][羞涩]
主编大人:... ...
主编大人:[呆滞]
主编大人:生活给我以爱情的痛击.jpg
贺西北风:——您看我这个月任劳任怨的加班
贺西北风:——您看我这个月的业绩
贺西北风:——您看我草稿箱的稿件
主编大人:行了行了
主编大人:请吧
主编大人:不过三专栏的那篇采访稿[衰]
贺西北风:知道,上午发到宁邮箱[玫瑰]
主编大人:[赞][赞][赞]
息掉屏幕的贺峻霖心情颇好,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不过是一篇小小的采访稿。他握着勺柄,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黏糯的米翻滚着肉粒和菜碎,低头尝了一口,味道鲜美,还蛮成功的。
他搁下勺子,对宋亚轩扬扬下巴,“尝尝,新试的牛肉生菜粥,味挺不错的。”
“嗯嗯,好喝!”
意料之中的捧场,贺峻霖还是禁不住得意。这粥是他昨天熬的,今早宋亚轩热的。两个人都喜欢喝回锅的粥,慢慢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耗尽体力后总需要清晨的热粥给自己补补。
吃过早饭后,贺峻霖就搬了电脑到客厅工作。盘腿坐在毛毯上,与背靠的沙发中间特意被宋亚轩塞了个软垫。宋亚轩也陪着他工作,准备了两杯泡着棉花糖的热可可,屈腿坐在他身侧,捧着本装订好的剧本。
还有宋亚轩时不时蹦出来的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说下次要不要试试古装,红罗帐暖度春宵什么的... ...”
贺峻霖几乎一秒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气急败坏地推搡他一把,被那人大笑着躲开。后来在键盘上敲字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宋亚轩上个电影的古装造型,红着耳根琢磨好像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
太阳不着痕迹地偏移着,周围慢慢静了,阳台上晾晒的床单鼓着暖风,捎进屋内漂洗后的恬淡和蝉鸣微哑。热可可融进溶进棉花糖绵密的甜,暖褐色时时沉降,杯口一圈甜渍,嘴角沾着巧克力的大男孩蜷着毛毯睡着了。
贺峻霖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把稿件送进主编的邮箱。又轻笑着拿纸巾擦掉宋亚轩脸上的巧克力。
这是难得的两个人的安谧,贺峻霖没有立刻叫醒他,闭上眼睛倚在沙发上,想着,一直下去也挺好的。等慢慢老了以后。
在他困意慢慢泛上来之前,宋亚轩先一步醒了,他迷迷糊糊转头看了一圈,长臂一伸挂在贺峻霖身上,声音含糊不清的,“... ...贺贺结束了吗?”
“嗯,完成了。”贺峻霖握住他环在自己身前的手,抬了一下,示意他站起来,“都中午了,饿了吗?要不要去吃饭?”
“嗯... ...吃。”宋亚轩埋在他脖颈,懒恹恹地挂在他身上同手同脚地走,“... ...我定好餐厅了,你之前说的那家,我有朋友管着,很安全。”
贺峻霖心下一暖,伸手揉了一把毛茸茸的脑袋,反手往他腰上拍了一把,“那你先放开,我去换衣服。”
谁料那人闷声一笑,攥住他的手,摇了摇,“别乱动,人没睡醒时容易有生理反应,这是有科学而依据的。”
贺峻霖拳头一紧,一瞬间只想扬手给他一板栗。
结果就是宋亚轩委委屈屈地捂着被掐了一把的腰乖乖跟着他进卧室换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习惯,宋亚轩收拾地很快,一身从没在公众面前出现过的风格打扮,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甚至戴了一个假发套。
他在一旁看着穿靴子的贺峻霖,欲言又止,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贺儿,那个用完了。”
“啊?”贺峻霖疑惑抬头,反应了一下又挠着耳朵直径往床头走去,“怎么会?我昨天看着还有啊?”
“对啊,就三个,而且昨天用完了。”
宋亚轩跟着走过去。床头的盒子果然空了,贺峻霖的身形明显一僵,指腹磨着盒沿,慢慢偏头去看床边的垃圾桶,一堆废纸团中间掩着些显然用过的东西,还被宋亚轩贴心地打了结。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贺峻霖脸上臊得慌,把纸盒扣在垃圾桶里,把那些东西挡得严严实实,眼不见心不烦。耳根滚烫,快步望门外走,抛下一句,“你、你自己想着买就行——”
一会儿又半路折回来,故作镇定地补充一句,“你自己收拾了,一会儿把垃圾带下去。”
“哦——”宋亚轩挑着眉,模样乖巧地应了一句。心里不知道又在敲什么算盘。
还是那么容易害羞——今晚或许还能哄骗哄骗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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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诈尸——
突发奇想的我早期甜饼的小番外😘
第一回斗胆写了这种,《写得很开心》🌝,非常感谢@西酞普兰℃ 老师提供的小情节和小细节们,非常有感觉!!🙊🥰(希望我写出来了呜呜)
感谢观看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