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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一

【林婉】断情-2


原著向,私设如珠穆朗玛峰,狗血,有雷!不喜慎入!结局林婉HE

婉儿虽然沉睡但是能感应外界的一切,复活失败后,婉儿带着记忆在云天宗重生!为了王林能放下复活执念,为了不妨碍他成亲生子!婉儿决定情断云天宗!


2

双修大典当天,王林在房中打坐,耳中不断传来许立国的声音。

“这双修大典好生热闹啊…别说小丫头穿上喜服真好看…就是那孙镇伟越看越猥琐,可惜了,哎哎!怎么还强迫她举杯呢!哇!!!怎么回事!主子主子!你听到了吗?”

这撼天的爆炸声,地动山摇的,能听不到吗?王林带上面具推门而出,冷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跟紧她!”

“放心,主子,跟着呢!这小丫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居然想出这办法逃...


原著向,私设如珠穆朗玛峰,狗血,有雷!不喜慎入!结局林婉HE

婉儿虽然沉睡但是能感应外界的一切,复活失败后,婉儿带着记忆在云天宗重生!为了王林能放下复活执念,为了不妨碍他成亲生子!婉儿决定情断云天宗!


2

双修大典当天,王林在房中打坐,耳中不断传来许立国的声音。

“这双修大典好生热闹啊…别说小丫头穿上喜服真好看…就是那孙镇伟越看越猥琐,可惜了,哎哎!怎么还强迫她举杯呢!哇!!!怎么回事!主子主子!你听到了吗?”

这撼天的爆炸声,地动山摇的,能听不到吗?王林带上面具推门而出,冷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跟紧她!”

“放心,主子,跟着呢!这小丫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居然想出这办法逃婚,那些元婴修士都去看那什么夺天七鼎了…”

在修魔海的时候李慕婉为了脱困几次诓骗他救她,那副宁死不从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王林不相信她会甘于委身孙镇伟那种人,必是暗中隐藏着什么,所以一直叫许立国盯着她,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她逃了!

“哎,不好了,主子!孙镇伟带着人去追小丫头了!!”许立国突然叫起来

“知道!”

王林赶到的时候,周林为了护住李慕婉,被孙镇伟杀了,李慕婉悲痛万分,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没想到前世害了他,今生还是保不住他。

周林待王林赤诚,看见他死了,王林也怒了,瞬间把孙镇伟击杀,他拉起李慕婉道:“走!”没时间悲伤了,孙镇伟的父亲追来了!

李慕婉抹干眼泪,正色道:“走西北方向,出了楚国国境就安全了!”

王林没有多问,这应该是她早就计划好的路线,果然!在楚国边境,他看到一位化神修士。

那中年女子将两人护于身后,一跺脚,强大的力量震得虚空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

王林回过头,只见云天宗的人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李慕婉道:“我用一枚六品丹药,跟她换一次生机!”这是她筹划百年的计划,只不过计划临时出了问题,原先请的修士被人杀了,这是周林临时找来的化神修士轻风,轻风虽然答应了李慕婉,但是她曾经与楚国宗门有过约定,永不在楚国内动手,所以李慕婉和周林必须要凭自己能力先逃出楚国!这其中的凶险李慕婉知道,但是时间紧急她没有别的选择!

李慕婉带着王林行至山间一处隐秘的洞府中。

王林打量这洞府,灵气充沛,生活用品齐全,看来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了,反正他也要结婴此地也算个适合的地方,于是王林在她的阵法上又加了几层禁制。

因为周林的死,李慕婉心情十分低落,看着正在闭目修养的王林,心中有些复杂,虽然方式不同,这一世还是又被他救了!李慕婉不禁感叹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王林突然张开眼:“你知道我是谁?”前几次去见她,都是分身,此刻他带着面具,还是本尊,她就一点好奇都没有吗?

李慕婉顿了下,召出魂血,上面的神识与王林眉间产生了共鸣。大概在说,我感应到了!

王林摘下面具,道:“你好像从未好奇为何我与马良长得不一样!”

看到他这脸,李慕婉心中忍不住荡了一下,这张俊朗的脸,这飘逸的白发,这一身黑衣是她前世永远忘不了的回忆,李慕婉捂住微微发痛的心脏,道:“那…师兄…打算告诉我么!”

王林不答,而是看着她,半刻才道:“之前为何拒绝我帮你!”

李慕婉愣了下,缓道:“…这事十分凶险,而且…你我非亲非故”

王林冷哼一声:“修魔海的时候你与我就亲密了?”

“……”李慕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见她不说话,王林又冷冷道:“我救你是想借你的丹道结婴,待我结婴后两不相欠,你也不必有负担!”

耐心听着王林结婴的想法!李慕婉便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各种丹药,先助他分身线结丹。

她重生后就开始策划帮王林结婴,她想斩断情缘,但是不等于和他成陌路!她这百年来,每次和欧阳子一起炼丹就找机会暗中抽取夺天七鼎内的千年灵力存储起来!日积月累,已经存储够了能帮他结婴的灵力。就等着王林到来!上辈子的恩情她无法偿还,这一世,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

王林分身结丹成功后,自动屏蔽许立国的大呼小叫,看着不远处正借助夺天七鼎灵力冲击丹封的李慕婉!心中的震撼还是不小的,没想到短短两百年,她不但成为了云天宗长老,还能炼制六品丹药,这两百多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想起当初竹林分别时她不舍的眼神。如今再见…竟已十分……疏离。两百年了,一切物是人非了!这也正常!这不是当初自己压制心中悸动想要的结果吗?可…为何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呢……

几天后,当李慕婉拿着七品青云丹拿给王林的时候,王林心中大为震撼!他结婴有望,竟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而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突破修为。

两个月后,王林结婴成功,他走出洞府,不远处,李慕婉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块大石上抚琴。王林没有上前打扰,他刚结婴成功,身体灵力正处于激荡状态,可听着她的琴音,竟有种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力量…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像一叶扁舟,浮在没有风的湖泊上,惬意又安宁……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李慕婉回头,看到王林,柔柔笑了一下:“恭喜师兄结婴成功!”

王林点了下头,抬头看了下天空,道:“我出去一下。”

李慕婉没问他去哪里,但是她能猜到,大概是去云天宗报仇吧!

傍晚,王林回来了,手里多了许多丹方和炼丹功法:“听闻云天宗非嫡系很多炼丹功法不能修习,我给你带了些来,以后只要你喜欢云天宗你都可以来去自如!”

李慕婉接过丹方,由衷道:“谢谢师兄!”虽然这些她上辈子代管云天宗的时候全部看过了,但是这份感动依旧是全新的!

王林看她平静的脸,道:“听闻洛河门没了,云天宗鱼龙混杂,往后…有何打算?”

看来他要走了,李慕婉微微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之后可能会想办法结婴!”

王林看着天边的夕阳半刻,道:“我明天要离开这里了…你…可愿意跟我一起?”

李慕婉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这一世,他们在没有定情的情况下,王林竟然让自己跟他走!不过想到他前面那句话,她就突然明白了,大概是同情她只有一个吧,李慕婉道:“师兄是做大事的人,我跟着你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王林没再说话,第二天李慕婉起来时,他已经走了,但是她看到了禁制之外的王林的第二魔头。


观花府邸雨

当婉儿只记得马良皮(3)

王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李慕婉的床上。

已经很久没有安稳的休息过了,他这样想。这间屋子到处都是李慕婉的味道,王林贪恋的闭上眼,是让他千年来,魂牵梦绕的,爱人的味道。

王林盯着被包扎好的伤口,发了好一会儿愣。

“你醒了,公子可不像是爱酒之人。”李慕婉抱着桃花枝走了进来,把它们插在了瓷瓶里。

“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能先把你安置在这间屋子。”李慕婉的脸色有些微红,在这里这么久,竟也没有了解她的“恩人”住哪里。

李慕婉在王林醉酒当晚尝试找到王琳的居所,不过她不会找到的。王林建造这处住所时,根本没想过他和婉儿要分开睡。只是,天意弄人。

“婉儿,陪我走走吧。”王林起身,对李慕婉道。

李慕......

王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李慕婉的床上。

已经很久没有安稳的休息过了,他这样想。这间屋子到处都是李慕婉的味道,王林贪恋的闭上眼,是让他千年来,魂牵梦绕的,爱人的味道。

王林盯着被包扎好的伤口,发了好一会儿愣。

“你醒了,公子可不像是爱酒之人。”李慕婉抱着桃花枝走了进来,把它们插在了瓷瓶里。

“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能先把你安置在这间屋子。”李慕婉的脸色有些微红,在这里这么久,竟也没有了解她的“恩人”住哪里。

李慕婉在王林醉酒当晚尝试找到王琳的居所,不过她不会找到的。王林建造这处住所时,根本没想过他和婉儿要分开睡。只是,天意弄人。

“婉儿,陪我走走吧。”王林起身,对李慕婉道。

李慕婉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迟钝的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了小院,在桃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他们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王林顺着李慕婉的脚印走着,彷佛这样就可以离她近一些。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李慕婉停下,转身看向王林。

李慕婉站在王林面前,仰头看着他,面容多是不解:

论气质,一摸一样。可他如果是马良,为何魂血一丝感应都没有?如果他是马良,为何面对她时行径又与之前大不相同?

“你是马良吗?”李慕婉不小心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李慕婉突然的转身,王林本就没反应过来,只盯着李慕婉的脸看了许久。又一下子听到李慕婉这句话。

王林双眼瞪大,有些不可置信。

“马良?”他一声呵笑,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我是马良?”

李慕婉看着王林额间凸起的青筋,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这么生气。

“我是王林。”他一字一字的说道。王林感觉自己要被气疯了,什么叫你是不是马良?明明马良是他,从始至终,和李慕婉接触的一直是他王林。

他真的不想在听到那两个字了。

李慕婉瘪了瘪嘴,不是就不是,干嘛那么生气。也对,师兄才不会像他一样总是来找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呢。

李慕婉有点委屈,默默走到一边,蜷坐在一棵树下:

如果他不是马良,那他究竟在哪。

李慕婉想起了修魔海,虽然师兄一直冷冰冰的,但他一直保护着她,直到送她回家。

王林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与李慕婉平视。他指腹轻轻抹掉了李慕婉的眼泪。看着像小猫一样的李慕婉,王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婉儿,我确实不是马良。师兄没有凶你的意思。”他一心哄着李慕婉,语气轻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言语间的漏洞。

李慕婉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猛地站了起来。

王林仰着头看她,眼神无辜。不知道为何李慕婉突然这么激动,连眼泪都止住了。

李慕婉歪头,眯眼看向王林。“师——兄——?”

在王林视角里,李慕婉眼睛红红的,可爱又可怜。想把她按进怀里,王林不禁轻笑出声。不过,仅仅是在他听到这个称呼之前。


李璎珞

第22章 那一场雾化成海

第22章 那一场雾化成海(好似一场盛大的告别。)

 

只见那青衣老者面带沉吟之色,手里抓着一个刚才提及毒魔夫妇,其中之一就是能够使出死咒术大神通的冷酷男子的年轻修士,随手扔了一块下品灵石在桌子上,对着面露苦涩被抓住衣领不敢动弹的年轻修士许木说道:

 

“带路。去斗邪派总部。”

 

会死咒术的小子,他必须要找到。

 

至于那个跟死咒术小子同行疑似毒魔宫偷跑的侍妾,他可没工夫和会下毒的阴险家伙浪费时间,就让孟驼子那老小子也跟着一起来好了。

 

反正,无论真假,他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此时,满心欢喜要带李...

第22章 那一场雾化成海(好似一场盛大的告别。)

 

只见那青衣老者面带沉吟之色,手里抓着一个刚才提及毒魔夫妇,其中之一就是能够使出死咒术大神通的冷酷男子的年轻修士,随手扔了一块下品灵石在桌子上,对着面露苦涩被抓住衣领不敢动弹的年轻修士许木说道:

 

“带路。去斗邪派总部。”

 

会死咒术的小子,他必须要找到。

 

至于那个跟死咒术小子同行疑似毒魔宫偷跑的侍妾,他可没工夫和会下毒的阴险家伙浪费时间,就让孟驼子那老小子也跟着一起来好了。

 

反正,无论真假,他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此时,满心欢喜要带李慕婉回洛河门,找大舅哥李奇庆提亲的王林,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

 

其实等王林出关的李慕婉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将这几天吩咐斗邪派弟子拓印的玉简拿来,和王林一起在斗龙大阵的基础上,互相讨论确定想法之后开始改进这个阵法。

 

他们先是将两万块玉简融合并列一一串联,在每一片玉简的内部刻下纹路改变条纹,然后继续融合并列串联在一起,之后以此类推……

 

就这样,一个集防御与攻击为一体的法阵,在两个人的手中诞生。

 

这个比起攻击防御更胜一筹,很适合用于保护人的法阵他们准备了两份,一份是给他们自己用的。

 

另一份嘛,那自然是王林用来讨好大舅哥李奇庆的。

 

“这玉简还是我哥哥准备的,你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想到王林踌躇不安的问她该准备什么礼物,她哥哥李奇庆都喜欢些什么时候的样子,李慕婉莞尔一笑,不禁打趣起王林。

 

“你可不要一上来就说要娶我,不然肯定要被我哥哥打出去的。”

 

“不怕。”低头在李慕婉脸颊轻轻一吻,王林眸光温和的凝视着她,说道,“只要大舅哥同意婉儿嫁给我,无论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能做到。”

 

万一真的要打他,那他……也只能认了。

 

“行叭,有自信是好事。”噗嗤一笑,看着满脸自信丝毫不觉得自己会失败的王林,李慕婉没有第一时间出言打击他。

 

她心里道:王林大概是忘了他现在还是战神殿马良的身份。

 

如果真的提亲成功,那以后她是嫁给马良还是嫁给王林?

 

笑死。她才不会提醒这个冲昏头脑的家伙,就让他自己再乐呵几天好了。

 

这么难得的有意思的画面,她要拿个玉简好好记录下来。等以后两人成亲的那天,再拿出来跟王林一起看。

 

哈哈。真有趣。

 

李慕婉心底笑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抿唇一笑。

 

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可怕。平日里的精明和敏锐,好像都被他自己吃了一样。

 

这么罕见的王林。不行,必须多看两眼。

 

李慕婉忍不住多看了王林两眼,然后就被有所察觉的王林抱住情难自抑地抱住,深吻缠绵起来。

 

*

 

三日后,交代完斗邪派的各项后续安排,李慕婉和王林决定出发回火焚盟。

 

李慕婉在王林闭关的三年,不止一次的和哥哥李奇庆通过话。

 

从哥哥口中,李慕婉知道她不在的这四年里,上级修真国派人将肆虐的火兽捕捉炼化,终于将毁灭了整个火焚国的火兽之灾消弭。

 

“虽然火兽之灾可消,可是火焚国天地之间到处都充斥着暴虐的火属性灵气,无法呼吸吐纳。再加上连续的火山爆发,无数岩浆汇聚成流,凡人国度成一片废墟。”李奇庆当时隔着传音玉符,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依旧能听得出十分沉痛。

 

昔日繁华的凡人皇城,此时楼宇不再,生灵全无。

 

整个火焚国,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外迁,偌大的国土孤寂得像一片死地。

 

“婉儿,这几年我火焚盟修士与宣武国修士时有冲突,但已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战斗,而更倾向于为了抢夺灵脉的出手。元婴期高手再不干预,结丹期以下的弟子们虽偶有死伤,但是比起从前已经好了许多。”

 

“一切……都在有所好转。”李奇庆呢喃了一声,心底思绪纷杂。少许,他轻叹道,“婉儿,我知道你在修魔海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现在洛河门和火焚盟都已安顿下来,哥哥也准备开始冲击结丹后期了。”

 

“哥哥,我在修魔海收集了不少材料,还炼制出了能提升结丹期修为的化地丹!”听李奇庆说有把握冲击结丹后期,李慕婉一边为哥哥感到高兴,一边又忍不住挂心道:

 

“哥哥你不如等我从修魔海出去。有化地丹作为辅助,虽说达不到立婴丹的效果,但至少哥哥能更有把握一些。”

 

化地丹的效果其实和王林从百日诛杀令中得到的修丹效果差不多,但是比起需要祭炼之后才能服用的修丹,化地丹本身就是炼制出来的丹药,对身体造成的可能性的冲突与伤害会少上许多。

 

有化地丹的辅助,结丹期可以提升一个境界。初期到中期十拿九稳,中期到后期虽然几率略小,但也会增加不少体内的灵力。

 

如李奇庆这般基础稳固、心境与修为都不缺,甚至经过整整四年的战斗有了不少感悟的结丹中期修士,有化地丹从旁辅助的话基本上都能稳稳进入结丹后期。

 

李奇庆听到妹妹连这样高级的丹药都能炼制出来,为妹妹感到骄傲的同时又内心情绪复杂。

 

婉儿这些年,在修魔海不知受了多少苦。

 

“婉儿,你的心意哥哥心领了。我已经压制境界多时,就是为了不影响与宣武国修士争夺灵脉的战斗。现在四年时间过去,形势稳定下来,哥哥不得不开始突破境界了。”心底酸涩难耐,李奇庆隔着传音玉符,声音一如往昔温和无比。

 

“婉儿不必担心哥哥,师尊已经给我准备了许多法宝和丹药。只是冲击一下结丹后期,远比不上突破元婴的凶险。婉儿,哥哥会尽快突破元婴境界。”

 

只有那样,他才能保护好婉儿。保护好师尊和宗门。

 

其实说到压制境界这一点,李奇庆压还是受到妹妹李慕婉的影响。

 

起初他有些不明白,后来他发现这样做即使是同样的境界修为,他的实力会比同期高出不少,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婉儿你都已经到了结丹中期,哥哥再不努力就要被婉儿超过了。”为了不让李慕婉感到担心,李奇庆还语气轻松的开了个玩笑。然后,话音一转,口吻有些试探性的语气微妙道:

 

“说起来,婉儿你之前说那马良独自去闭关。他这一去三年,就把你一人丢在洞府,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吗?”

 

当时,还不知道王林何时会出关,但是听说哥哥要闭关,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淘一个上好丹炉,一来是帮即将出关的王林炼制天离丹,二来则是想给哥哥未来冲击元婴多一重保障,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尽快提升修为然后尝试炼制立婴丹。

 

正凝神思索着接下来安排的李慕婉,猛地听到哥哥提起马良,还稍微愣了一下。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自去闭关,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互不打扰,不也挺好的吗?”少许,她才轻笑着回答道:“哥哥不是一直不喜欢我跟马师弟亲近吗?”

 

这时的她经过三年时间的冷静期,当时在洞府石室内和王林日夜相对,成天被他拉拉扯扯粘着的恋爱脑,似乎也一同冷静了下来。

 

李奇庆听出妹妹口吻平静,不像是对那马良有了别的心思。闭关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事得到了解决,他语气轻松的笑着说道:

 

“倒也不是拦着你与旁人亲近。只是婉儿你还小,等到化神期以后再考虑道侣的事也不迟。”

 

没错,等婉儿到达化神期的时候,他肯定早就达到化神期了。哪怕是结丹期抑或是元婴期,哪个都配不上他的婉儿!

 

更不要提马良那个筑基期了。初次见面就贼眉鼠眼,把婉儿拐到修魔海一走四年,果然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李奇庆打定主意要突破结丹后期,甚至做好了准备想一举进入元婴。

 

到时候,就算那小子同期无敌,元婴期的他也不怕他一个筑基小儿!

 

为此,李奇庆也不敢让妹妹为他担心。

 

只能反复告知李慕婉,让她时刻谨记人心险恶,尤其是那些刻意接近的,多半都是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的,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

 

“尤其是那个马良。他既然把修炼看得比你还要重,那你也没必要为了他留在这里。”

 

最后,就在李慕婉啼笑皆非的连连称是中,进入了冲击结丹后期和元婴的长久闭关。

 

李慕婉当时不知道哥哥要冲击元婴,只以为凭哥哥结丹中期巅峰的境界,再加上师尊和宗门丹药的辅助,或许不到数月就能稳固境界成功出关。

 

和哥哥结束通话之后,李慕婉就去了附近的南斗城,花费数月时间卖出积攒的材料,将五品炼丹炉换到了手。

 

虽然中途树大招风引来贼人的觊觎,还因为外出时间太久,王林出关以后回到洞府没看见她,险些发了疯。

 

明明敌人都已经成群结队打上门来了,某个人还压着她亲吻个不停越发孟浪。

 

嘛,好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如今也算是和王林心意相通。

 

所以,在王林提出想见一见她哥哥和师尊的时候,李慕婉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哥哥应该快出关了吧。

 

在跟师尊和哥哥禀明情况后,她想和王林一起外出历练。王林要突破元婴期找藤化元报仇,她也要尽快提升修为好避免两难抉择。

 

然而,李慕婉和王林离开斗邪派以后,王林熟练的搂着自家媳妇儿的纤腰,一路上晶剑开道,四周浓郁的迷雾纷纷避开,所到之处无论人兽还是雾气都被豁出一道口。

 

“你瞧瞧,你现在凶名在外。”指着大老远看到他们两人携手而来,身体一僵立即掉头逃跑的修士们,李慕婉忍不住拍拍王林的手臂,轻笑着调侃起来,“看到没,老远就把人给吓跑了。”

 

“唔,娘子也功不可没。没有佳人在畔,那些人恐怕也无法确定我的身份。”理直气壮甚至有些炫耀似的挺直胸膛,王林丝毫没有感到尴尬或者是难看,反而感受着雾气中越来越浓郁的潮湿感,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柔情和怀念的情绪。

 

“雾化海。”

 

“还记得我们当初来到这里,没过多久就赶上雾气化海。如今我们要走了,又正好赶上这难得一见的雾化海。”或许,冥冥之中他们就和修魔海有着不解之缘吧。

 

回想起这四年与李慕婉在修魔海的种种,王林心中流淌着无处安放的暖流与热意,借着搂着李慕婉的姿势在她颈间磨蹭了一阵。

 

“真舍不得。”还好,他的婉儿已经是他的了。再也不必担心会抛下他就走。

 

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后,王林在感情方面表现得十分坦诚,直球打得那是一个接一个,暧昧的称呼和肢体的接触也是防不胜防,不过这份真诚与直率还真的让李慕婉无法拒绝。

 

“是啊,没想到已经过去四年了。”

 

她伸手轻轻拂过一缕烟袅般的雾气,看着潮湿的雾气逐渐幻化成水汽,他们飞行在云雾之中就好似鱼儿在水中游动,也不禁露出一个带着怀念和感慨的表情。

 

“一年一度的雾化海,我们就赶上了两次。确实很有缘分。”

 

四年前,他们一起在洞府结界内,相互依偎着看了那场雾气化海。

 

四年后,他们即将离开修魔海回到各自的人生轨道,又经历了这神奇的雾化海。

 

好似一场盛大的告别。

 

不过,这次她已心有决断。再不会狠心丢下他一个人。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正在逼近的危险。

 

*

作者的一些碎碎念:

得嘞!既然这两只死活不愿意分开,那我也就不做这个恶人了。

焦头烂额每天翻原著小说查漏补缺,逐帧逐帧的拿显微镜看动画细节中,卡文卡得我头发都要掉光了,就是为了合情合理的推动后面的剧情。

OMG麻子我为了你能有媳妇儿抱,也是心力交瘁付出良多。你一定要对得起我这丈母娘的苦心啊!呜呜~

王麻子你不要太爱了

【林婉】强娶豪夺1

       烟雾缭绕的山峰里,坐落一个与世无争的百年大宗,这天不知从何处来个邪门魔头,张口便是要夺取云天宗。

  

  宗内弟子团结一致抗敌,奈何不是此魔头对手,直到宗主李慕婉不得已强行出关与之一战,勉强战个平手,可李慕婉也因此受重伤,舍去一半修为。

  

  后来,魔头不知使用什么歪门邪道,竟然卷土重来。不过,这次前来不是为了夺取云天宗,而是前来提亲,求娶之人正是宗主李慕婉。

  

  李慕婉一心修道,暂时不想儿女之情,但魔头用整个宗门的性命胁迫,李慕婉不得不颔首答应。一面无奈接受魔头的强娶,一面暗中安排宗门...

       烟雾缭绕的山峰里,坐落一个与世无争的百年大宗,这天不知从何处来个邪门魔头,张口便是要夺取云天宗。

  

  宗内弟子团结一致抗敌,奈何不是此魔头对手,直到宗主李慕婉不得已强行出关与之一战,勉强战个平手,可李慕婉也因此受重伤,舍去一半修为。

  

  后来,魔头不知使用什么歪门邪道,竟然卷土重来。不过,这次前来不是为了夺取云天宗,而是前来提亲,求娶之人正是宗主李慕婉。

  

  李慕婉一心修道,暂时不想儿女之情,但魔头用整个宗门的性命胁迫,李慕婉不得不颔首答应。一面无奈接受魔头的强娶,一面暗中安排宗门弟子悄悄撤离。

  

  内室里。

  

  “周林,宗门弟子撤离情况如何?”李慕婉端起一杯香茗,微呡几口。

  

  被换作周林的弟子,双手抱拳,颔首恭敬道:“师父,弟子们都撤退得差不多了,唯有王林始终不肯离去。”

  

  听见有人在此危难之际却不肯逃命,李慕婉有些惊讶,意识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满头银发的弟子。这弟子年纪轻轻便满头白发,再加上她出关后的日子里,总能碰见他,方才有些印象。

  

  “可是你一月前新收的弟子?”

  

  周林点点头,“王林倒是个好孩子,先前魔头第一次挑衅,便第一个挺身而出,主动请缨以命保护师父您,若非您提前出关,怕这孩子早已命丧黄泉。”

  

  李慕婉有些诧异,出关之前,王林从未见过她,为何对方肯舍命相护?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周林的师父,周林又是王林的师父,想来王林应该是为了报答周林的恩情,方才愿意舍命护她。

  

  “你将他唤来,为师来劝他。”念此,李慕婉轻声叹了口气。

  

  那魔头与她交手两次,可性情却变幻莫测,一下要云天宗,一下娶她。李慕婉觉得此人的承诺不可轻信,还得早做准备,方才暗中遣散众弟子,趁魔头尚未改变主意,让众人早日逃出这个火坑。

  

  至于她,唯有继续留在这里,方能牵住魔头。反正,她已活了数百年,若是性命止步于此,也不算可惜。只是没能护住云天宗,愧对九泉之下的师父。

  

  听周林说,师尊要找他,心中雀跃不已的王林领命后,马不停蹄地快步赶去,生怕佳人苦等。

  

  门口传来欢快的脚步声,李慕婉率先开口:“听你师父说,你不肯离去是因为本尊?”

  

  女子的声音轻柔悦耳,王林抱拳作揖,解释:“王林本身无居所,幸得宗门收留,方才有容身之地,今宗门有难,王林岂能全身而退,况且王林又能去何方?不如同师尊留在云天宗,报答收留再造之恩。”

  

  王林的话有理有据,李慕婉眉头紧锁,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王林瞧着心中一紧,莫非她发现……

菠萝吹雪

[袁高]次生演替(上)

预警:

1.ooc

2.新手写文

3.双死

  1. 疯批



    “哎,听说军长家的公子下咱部队镀金啦!

    “好像是叫什么,高城。”


     高城……

     熟悉的名字,不同的人罢了。

  


   

六年太短,它没有让袁朗忘记曾经有一个骗子,他说他叫高城,是袁朗未来的爱人。袁朗自然不相信,可那又怎样,最后照样喜欢着高城。高城对袁朗是那么熟悉,袁朗的每一个喜好高城都清楚。对于袁...

预警:

1.ooc

2.新手写文

3.双死

  1. 疯批



    “哎,听说军长家的公子下咱部队镀金啦!

    “好像是叫什么,高城。”


     高城……

     熟悉的名字,不同的人罢了。

  


   

六年太短,它没有让袁朗忘记曾经有一个骗子,他说他叫高城,是袁朗未来的爱人。袁朗自然不相信,可那又怎样,最后照样喜欢着高城。高城对袁朗是那么熟悉,袁朗的每一个喜好高城都清楚。对于袁朗来说,早年双亲亡故,爷爷奶奶是他对世间最后的牵挂,但这份思念在袁朗高考前夕被斩断,而高城的突然出现无疑拯救了袁朗。高城是袁朗对未来的幻想,更是袁朗对未来的支柱,袁朗不能失去高城,更不能没有高城。高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让袁朗沉沦着,疯狂着。

    可是,亲爱的,你在哪啊?

六年太长,它模糊了袁朗的记忆,让他忘记了高城的声音,高城的长相,甚至让袁朗怀疑是否根本就没有高城这个人,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高城,一个臆想出的爱人。

    不然,亲爱的,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啊?

这段仓促的爱恋,让袁朗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过往的时光看起来就像个笑话。袁朗逃避着,否定着。

     不过是个梦罢了。

但袁朗比谁都明白这不是梦,这是一个叫袁朗的人甘愿跳进的陷阱,一个名为高城的陷阱。他想抓住高城,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说爱我的人是你,不见的人也是你,明明是你先闯进我的世界,为什么等待的人却是我!我已经爱上你了,你在哪儿!你在哪啊——你在哪儿,高城,你在哪儿?

      我们一直在一起,却没有一天在一起过……


六年里,没有高城的任何消息,只有一个与他同名同姓的将门虎子,身份不对,年龄更不对



 袁朗恨高城,恨他为什么备受关注,就凭他是将门虎子!他想要爱人的消息,为什么所有的源头都指向了他。袁朗更恨高城,恨他为什么要勾起他满腔的爱后,又消失不见。爱意像哑火的炮,无法释放,苦涩的硝烟弥漫在嘴边,动人的情话哽在喉咙。

      你全身而退,独留我一人。

      汹涌的爱化作无边的恨,只因恨比爱更长,我要永远地记住你,我的高城……

高城有什么错,命运不是他能安排的。袁朗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要他的爱人。可偏偏高城的光芒掩盖了袁朗的希望,让袁朗对“高城”生了恨。

       

      将门虎子是高城的命,是袁朗的劫。


    

 袁朗瞧不起高城,瞧不起他可以轻易得到别人的一切,尽管这不是高城的错。袁朗厌恶高城,厌恶他为什么要与他的爱人重名,他的名字在袁朗耳畔响起的每一次,都是命运在嘲笑高城离他远去,弃他于不顾。

    

 袁朗更不敢去见见高城,哪怕是一面,他怕,怕他会污染高城在他心里的形象,怕他想起高城的时候最先浮现在眼前的人是高城而不是高城。



      

 恰好,特种兵的封闭环境给了袁朗一个逃避的机会。也正是这个机会,让他与“高城”擦肩而过。

     果真如小说版,命运最会捉弄有情人。


       

在这期间的四年里,日复一日的训练充斥着袁朗的大脑,只有这个时候他是属于他自己的。对高城的执念造就了终极版的袁朗,一个独来独往,拼命向上爬的怪人。袁朗始终相信只要他爬地够高,他就一定会找到高城。

 

      

  后来,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袁朗接到去刚七连“找茬”的指令,军令如山,押着他与高城相见。袁朗想快速结束战斗,一想到他的高城还下落不明,他就难受。越是这样,命运越不会让袁朗如愿。钢七连,是猛虎,是利爪,更是一道淬火的剑。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他不应该被抓住的,他应该结束演习,离开这里,继续讨厌着高城。为什么会被俘虏,这不像他,更不是他。有那么一个人,夺走了袁朗身体的控制权,把他带到了高城面前。

      

  碾过岁月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让袁朗不自主地抬起头。

      

  “不用翻牌,你没阵亡,只是被我们抓了活的。”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与记忆中吻合,模糊的片段再次演映,爱人的长相逐渐清晰,与眼前这张脸交融。袁朗有些许措愣,翻牌的手不禁僵住。但落在高城眼里,那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我好像有点冤。”袁朗的口气有点硬,但高城也不软:“折在战场上的人谁都可以说这个字,你现在是七连的俘虏。”

       

  现在,袁朗是真的冤了




“来路”

“袁朗”

         你未来的对象

麦巴家爱豆

【仙逆X林婉】娇妻难哄 6

“韩清是谁?”回到家,王林倒一杯凉茶,一口喝完。

“朋友。”李慕婉撇了眼凉茶,伸手点了一下,壶口飘出热气。

王林又倒出一杯,推到李慕婉跟前,“我怎么不知道。”

发现语气有些硬,王林轻咳一声:“我意思是,你的朋友我都熟悉。”

李慕婉视线下垂:“师兄的朋友我未必相熟。”

王林心中郁闷,本以为经过昨日,能和婉儿能好好谈谈。可现在说上几句,又回到原来问题。

他语气低沉:“婉儿,可信我?”

李慕婉抬眸,认真与他对视:“师兄呢,信我吗?”

“信。”王林果断回道。

李慕婉睫毛轻颤,她把那杯热茶放入王林手中,站起身往门外走。

“婉儿。”

李慕婉脚步停顿:“我也是信的。”

这一晚,王林又...

“韩清是谁?”回到家,王林倒一杯凉茶,一口喝完。

“朋友。”李慕婉撇了眼凉茶,伸手点了一下,壶口飘出热气。

王林又倒出一杯,推到李慕婉跟前,“我怎么不知道。”

发现语气有些硬,王林轻咳一声:“我意思是,你的朋友我都熟悉。”

李慕婉视线下垂:“师兄的朋友我未必相熟。”

王林心中郁闷,本以为经过昨日,能和婉儿能好好谈谈。可现在说上几句,又回到原来问题。

他语气低沉:“婉儿,可信我?”

李慕婉抬眸,认真与他对视:“师兄呢,信我吗?”

“信。”王林果断回道。

李慕婉睫毛轻颤,她把那杯热茶放入王林手中,站起身往门外走。

“婉儿。”

李慕婉脚步停顿:“我也是信的。”

这一晚,王林又回到书房休息。

他坐在书桌后,两指拖着额头。

他没有质疑过婉儿对他的信任,但婉儿说出信这个字时,他的心在痛。

为何?

明明两个人互相信任,感情依旧,如今却尽在咫尺,心却搁着什么。

书房灯未熄,燃了一宿。

第二日,天未大亮,王林神念一动,揪回许立国。

“查韩青。”

王林神情冰冷,浑身散发出杀戮之气。

许立国打着哆嗦,嘟囔一句,敢惹这煞星,活腻了。

韩青此人看起来温顺,有心机,但不过尔尔。

他不是为一界本源接近婉儿。

王林凝眉神思。

王依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爹爹,有客人找。”

门无声而开,王林带着一身冷气,一步移动院中。

“我的爹,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王依依后退十丈,怕被无辜迁怒。

王林看到站在院中的客人,额间青筋直跳。

“韩青。”

王依依瞪大双眼,看看温文尔雅的客人,再看看冷若冰霜的爹爹。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麻溜地滚了。

韩青一身白衣,气质平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他拱手失礼,恭敬道:“昨日,在下失礼,望道友海涵。”

王林眼睛微眯,袖子一甩,一道劲风直冲韩青而去。

韩青神色平静,不躲不避,劲风在他面前撞上一道无形屏障,随即消散。

“化神以上修为。”王林淡淡说道。

韩青再次恭敬道:“多谢前辈留情。”

王林冷哼一声。

韩青向前走两步,看着王林说道:“我来替林道友解释,我与她偶然相识,两人对字画感兴趣,也都擅长炼丹,研究丹方。”

他说一句,王林脸色沉一分。

“你在挑衅我。”

“不敢。”韩青面上倒是丝毫不怕,“李道友琴棋书画精通,但从不碰丹青。偶然一次,在集市上与她一道游玩,看到一个话本,故事很有意思。”

王林抬眸看他,目光冰冷。

韩青自顾自话:“是尊者的风流往事。”

“找死。”王林袖子轻甩,一道雷电直朝着韩星胸口而去,在将要碰着他时,一把纸扇从储物袋中跳出来,哗啦一扇,雷电跳了两下,反弹回来。

王林神色淡淡,出手甩到别处。

呼啦啦一声,院中一个花架倒下来。

“要打架去别处,弄坏娘亲花园,谁也别好过。”王依依大声嚷道。

王林脸色发绿。

这闺女躲在旁处,看热闹。

王林缓了缓气息:“你是谁?”

韩青握住纸扇,潇洒地摇了摇:“李道友朋友。”

这时,李慕婉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韩青,脸上现出喜色。

“韩……韩青。”李慕婉走到院中,和韩青站在一处。

王林眸色暗下来。

韩青拉着李慕婉出门,王林铁青着脸跟在后面。

王依依跟在老爹后面。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爹爹如此丢脸。

她唉声叹气,害怕爹爹对这陌生公子做什么事,惹娘亲生气。二人关系只会更糟糕。

韩青和李慕婉一路有说有笑,看到喜欢地小玩意儿,韩青要为李慕婉买单,王林上前先一步付钱。

韩青轻笑一声,也不理会。

随后拉着李慕婉在一条街上,四处游逛,不管李慕婉喜不喜欢,他都主动要送给她。

王林冷着脸,一件件都抢先付了钱。

王依依也从没觉得自己爹爹怎么这么傻。

韩青后边明显夹带私活,给他自己买了物件。

四人来到酒楼,韩青拉着李慕婉往里走,迎面正好碰上出来的清水。

王林淡淡看了清水,闷声道:“师兄。”

王依依也跟着傻兮兮地打了一声招呼:“清水~师伯。”

语气哀怨。

清水视线在王林、王依依、李慕婉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韩青这个陌生人身上。

他眉头一跳。

“这是怎么了?”

韩青笑着对清水抱拳:“道友好。”

清水往王林身边辏:“这人谁?”

“不知道。”王林语气冷淡。

“嗯?”清水察觉到王林神情异样,后退一步,低头问王依依:“宝贝侄女,你爹爹怎么回事?”

“气傻了。”王依依嘴皮子上下一碰,叽里呱啦把爹爹这一路的奇葩行径吐槽个遍,“以前娘亲说,爹爹吃起醋来,跟个孩子似的。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跟傻子差不多。”

清水:“……”

清水本来要离去,但看到王林家里的热闹,感觉稀奇,随即端出师兄的架子,大方的说:“难得见师弟一家,还有弟媳的朋友,我们进去一起吃饭。”

李慕婉看看韩青,想要拒绝。

韩青先她一步,应承:“那就多谢道友。”

“胆大。”王依依瞪着大眼,“无视爹爹威压,在他眼皮底下这么蹦跶。真不怕死。”

“对。”清水接道,“但很有趣,不是嘛。”

清水不嫌事大的,热情拉着王林、韩青往二楼雅间走。

桌边,王林挨着李慕婉坐。王依依很有眼色地坐在娘前另一边。

韩青感觉良好地坐在清水身边,和李慕婉正好面对面。

清水和王林两家相聚。

一般都是王林和清水喝酒,李慕婉和含烟聊天。

眼下,王林心情烦闷,拿到酒只顾自沾自饮,李慕婉为王依依夹菜,王依依埋头干饭。

韩青不怕死地给李慕婉夹菜。

清水眉头跳了又跳,觉得他来赶这个热闹。

大错特错。

大道长途,都在求生,这有有个万里无一,一心求死的。

在韩青的筷子,往李慕婉碗里放的那一刹那,一声轻微的咔嚓。

筷子断了。

韩青小指被划了一道,一滴血流了出来。

清水鼻尖微微一动,闻到一股清香味。

待他看到韩青手上那一滴血时,他神情一僵。

眼睛眨了又眨,盯着韩青面庞,脸露惊诧之色。

随即,脸上又露出痛苦之色。

他神情变化,王林尽收眼底,他眉头微蹙,视线在韩青、清水间扫了一个来回。

眉头皱得更紧。

“师伯,你怎么了?”王依依咬着一口肘子,含糊问道。

清水摇头:“没,没事,心口疼了一下。”

他冲着王林讪笑一声,说道:“师弟,以我们倆的交情,日后若是发觉,我有什么事,需要你担待的地方,别计较。”

王林深深看了清水一眼,放下酒杯。

眉间郁色一扫而空。

“前两天,依依吵着跟我要一把仙剑,万里外的开了一个逍遥秘境,希望师兄能为我跑着一趟。”

“我没……”王依依听到自己名字,诧异开口,但被王林一个眼神吓的改口,“对,师伯,你可一定要为我取来。”

清水拱手:“我和含烟一起去,那处秘境我听过,没个一年半载拿不下来。你们不要太想我们。”

正在大块朵颐的韩青,抬头,和王林对上视线,嘴角直抽抽。

“王林。”李慕婉轻斥一声。

这时,王平和许立国推门而入。

“哥。”王依依立马窜起来,抱住哥哥。

许立国上前要跟王林说韩青的事,王林说不用了。

王平赶来,是邀请他们一起参加烟花节。

“哎呀,我都忘了。”王依依兴奋地跳起来,她跑到李慕婉身边,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娘亲,前几日,我就跟您说了这烟花节,您可是答应,陪我一起去看。”

李慕婉温柔地应道:“是,应了你的,一起去。”

韩青也高兴地凑过来,挽起李慕婉胳膊。

“我陪你们娘俩。”

王依依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反应。

王林原本稍微平和点儿的神色,立马阴沉下来。

清水轻咳一声,挪到韩青身边,用力扯开他胳膊。

“她们有人陪。”

在韩青手碰到李慕婉胳膊那一刹那,王平手中利刃已在指尖,韩青恰到好处地挡在前边。

王林淡淡看了王平一眼。

王平神色如常,他冲王依依招了招手。

“爹爹陪娘亲,哥哥带你去玩儿更好的。”

王依依先是不肯,被王林轻飘飘地一个眼神,吓得松开了手。

几人回到街上,往河边走。

王林和李慕婉并肩,王依依兴奋地往人群里挤,王平无奈地跟在后边。

清水和韩青被人流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色。”王林说道。

“嗯,”李慕婉应道,这几日烦闷,如今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觉到凡世的快乐,她心里感到舒畅又温暖。

“婉儿。”王林轻声唤她。

“嗯?”李慕婉抬头看他。

王林却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又唤了一声。

“婉儿。”

“我在。”李慕婉温柔一笑。

烟花绽放在空中,映衬着她的笑容更加璀璨。

王林握住李慕婉的手,相视一笑。

“婉儿,婉儿。”一道欢快地声音喊道。

李慕婉松开王林的手,开心地看到来人。

“含烟姐姐。”

清水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到王林身边,无奈拍拍他的肩膀。

“含烟胡闹,师弟别在意。”

王林神色郁郁:“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清水:“……”

含烟拉着李慕婉的手,欢快地往桥头上走。

王林和清水跟在后边。

“含烟聪慧,她这么做,有她的用意。”清水看着爱妻。

王林没有接话。

清水抬头看着烟花,说道:“烟花漂亮,却易消散。消失之后,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王林皱眉,不知清水师兄要说什么。

他视线未曾看烟花一眼,视线自始至终都黏在李慕婉身上。

清水见他如此,轻叹口气。

“你信任弟妹吗?”

王林视线难得从李慕婉身上扯下,赏给自己师兄一个白眼。

清水无语,耐心道:“但你看到韩青和弟妹亲密,心里难受。”

“师兄何意?”王林不解道。

“话本一事,我略有耳闻。”清水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烟花,“我偶有感叹,我和含烟相爱、相恋的时光太短,相比而言,别离和分开的时光,更漫长,更刻骨。失而复得,太想把握、重现以往的美好,但灿烂之后,夜幕下的静默才是长久。”

王林似懂非懂。

他婉儿相识、相恋,一起走过的时光,不足百年,是婉儿等了他两百年,之后,又一个百年。

但他的婉儿,以神魂的方式,赔了他三千年。

他念着李慕婉,想着李慕婉,爱着李慕婉。

他的婉儿,是他的执念。

烟花绽放后,夜幕下留下的静默,长久寂寥。

那他对婉儿的爱意,就是夜幕下的人间烟火。

他要给婉儿的,是日后百年千年万年,亘古的陪伴、相守、相依。

王林在感情一事,不善言辞,他的目光,沉默地又滑向熟悉的身影。

那一抹娇俏身姿,站在桥头,在一片片烟花绽放中,似下凡的仙子,于人间繁华流连。

能留住她的是什么?

王林想。

他给婉儿的只有他的爱意。

婉儿在想什么呢?

她看到璀璨消散之后,也会因这长久的静默感到失落吗?

那他对她的爱意呢?

王林有一瞬迷茫。

清水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消散的烟花,只存在记忆之中。只有在长久的静默之后,再次绽放,才能感受到那股热意。

“王林,话本之事,弟妹信任你是真,难受是真。”

王林眼神诧异地睁大。

师兄最后说:“给她一场灿烂,让她重新明确你对她的爱,从一而终,坚定不移。”

“清水,快来。”含烟站在桥上,冲他们招手。

李慕婉也转过身,笑着望着他。

她双眼闪烁着星光,期待又兴奋。

婉儿。

王林来到李慕婉身边,拉起她的手,牢牢握住。

“好看吗?”

“好看。”


麦巴家爱豆

【仙逆 林婉】解语花 7[完]

21

王林和李慕婉在神木之境对于现实时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哄睡完小王平,王林守着李慕婉,看她安然入睡才放下心来。

他在两人卧房加上禁制,走到修炼室,进入天逆珠。

天逆珠内,张鹏脸色苍白,静坐吐纳。青叶在灵液中起起伏伏飘荡,从张鹏眉间,隐约有一丝青色神木之气,幽幽浸入青叶之内。

“前辈,如何才能助我?”察觉到才来,张鹏有气无力道。

王林冷眼看着他,眸中不似在神木空间之内和善。

“此话何意?”

张鹏面露苦笑,本尊果如那人所说,是无情之人。

他感觉到,本体断枝生机正在快速流失。分身王林神力不足,难以维持神魂,消散于天地。若再耽搁,他神魂也不保。

“你若计较我让他与你妻子见面之事...

21

王林和李慕婉在神木之境对于现实时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哄睡完小王平,王林守着李慕婉,看她安然入睡才放下心来。

他在两人卧房加上禁制,走到修炼室,进入天逆珠。

天逆珠内,张鹏脸色苍白,静坐吐纳。青叶在灵液中起起伏伏飘荡,从张鹏眉间,隐约有一丝青色神木之气,幽幽浸入青叶之内。

“前辈,如何才能助我?”察觉到才来,张鹏有气无力道。

王林冷眼看着他,眸中不似在神木空间之内和善。

“此话何意?”

张鹏面露苦笑,本尊果如那人所说,是无情之人。

他感觉到,本体断枝生机正在快速流失。分身王林神力不足,难以维持神魂,消散于天地。若再耽搁,他神魂也不保。

“你若计较我让他与你妻子见面之事,我无话可说。他与我结缘一场,我不忍见他心有遗憾。”

王林视线冰凉,在他身上一扫,张鹏神魂一震,呕出一口血来。

“前辈,看在我母亲……”

王林手一挥,张鹏嘭得一声栽倒在地。

“她于婉儿有恩,我不会杀你。”王林慢慢逼近张鹏。

“你神力不足,神力空间临近崩塌,你困婉儿于此,利用神木之力,激发她体内本源之力,二力相合,借此寻觅本体。她心性纯善,被你利用至此。”

他一手狠狠攥住张鹏脖颈:“如今她神魂无恙,我不会如何。若你再敢招惹,我定杀你。”

说完,冷冷甩开他。

“别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你利用分身引来婉儿,他利用你,招来我,借我之手消灭邪念。他是我的分身,神力不不足保存他神魂,我却感知到他尚存于天地间。”

张鹏闻言,神情一凛。

好友尚存,他为其开心。但见本尊如此心性,不免心生忧虑。

他本是生长于天地神木,心性纯善,若不是本体被困百年,平生怨怼,才一时动了利用李慕婉的心思。

如今他心中自是愧疚良多。面对王林,一时有些尴尬。但他一咬牙,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他会怎样?他一生被你摆布,受困于情,你要如何对他。”

王林默然片刻。

“你可知戮默?”

若木神树,第三境,众生境,观众生,知百事。

张鹏讶然。

戮默,王林杀戮分身,最后甘愿抹去神识归于本体。

“你竟要他,你怎敢。”张鹏气急,强撑着身体,晃悠到王林身前。

“他和其他分身不一样,他生长于梦道一世,有血有肉,有名有性。他虽是你的分身,不,他压根不是你的分身。你不能这么对他。他这一生……一生……”张鹏泣出声来。

“王林”一生如何,竟无词可判。

“为何如此?”张鹏情绪激动,问得没头没尾。

王林却好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那人为何而生?存在是为何?又因何而去?

王林幽幽一叹。

“不能,不愿,不会。”

音落,王林消失在面前。

张鹏默念这三个词,他刚结识“王林”,曾用众生境一览他的因果。

不能,王林本心不能爱上其他人,唯有李慕婉。

不愿,“王林”不愿以身入戏,寻另一条自己的路。

不会,王林不会允许掺杂其他女人的记忆,回归本体。

“他会如何选择?”张鹏喃喃出声,却已知晓答案。泪水从眼角划过,“值么?”

一阵清风拂面而过。

王林回到院中,感应到什么,回身,一缕青丝落于掌间,慢慢消失不见。

22

风筱阁内,洛岚面色严肃,不似以往轻浮模样。

他盯着王林,眼神不善。

“你从哪儿知道若木神树的消息?”

“偶然得此机缘。”王林淡然回道,“风筱阁守在槐木村外边,守护结界千年。我初到此地,感知坠仙崖灵脉之力,和别处不同。但我有心隐居,自不会刻意查看。如今,我神识探查,自是知晓,灵脉精华所在,就是风筱阁守护的禁地。”

洛岚面漏杀意,王林不咸不淡地撇他一眼。

从天逆珠内召出灵液,上边飘着一片青叶。

洛岚见此,震惊不已。

扯着王林袖子,一息功夫,二人来到风筱阁密室。

密室中央,有一神秘法阵,居中正是一棵神木的幻象。

“神木本体,在坠仙崖,根植于地,千尺有余,神木之气化于灵脉之内。这个法阵是千年前一仙人所布,让神木隐于世间。”

“坠仙崖,果然是有仙人。”王林注视良久,这神木应是王婆本体。

王林将他这几日和李慕婉所经历之事,简单告诉洛岚,说起王婆、张鹏身份,洛岚脸上神情五彩纷呈,煞是好看。

王林也从洛岚处,知道王婆的前世今生。

结合李慕婉和王婆相遇机缘,他推断出全部因果。

王婆本体,意外受伤,垂危之际,在修魔海,被李慕婉捡到,得灵液灌溉,保存生机。后落于坠仙崖,百年光景,神木长于天地,神力所致,自成一小世界。

一仙人落难于此,在山上得遇神木,此山因此得名坠仙崖。

神木得仙人点化,修炼人身,二人相伴千载,皆为道侣。二人神力相合,裁本体上一段神木,灌神力于内,孕育一子,张鹏。

仙人陨落,用神力助王婆神识入轮回,转生成人。

“王婆这一世寿终正寝,唯一的遗憾就是不得见儿子一面。”洛岚感慨道。

“她这一世,原本不该记起张鹏,应是张鹏本体被困,神木之力让她记忆混淆。寿数完结之际,元神之中神木之力,让她恢复所有,化出一境相助婉儿。”

洛岚长长叹出一口气。

“王婆元神为何不回归本体。”

王林想到小王平,说道:“若是回归本体,神木生于天地,灵力奉献于世间,她难以化形。”

他想到灵液中的青叶。

王婆看中与李慕婉的机缘,把最后希望压在她身上。是在轮向境中看到这因果了么?

王林幽幽一叹。

他来此本就是弄清王婆所有原委。她既和婉儿沾惹因果,王林自不会任由这牵扯,不明不白。

23

王林放出张鹏,洛岚绕着他来回观赏。

“你化成神木,让我沾沾神力。”

张鹏白他一眼。

“你本体在何处?”王林懒得看二人耍宝,冷声相问。

张鹏弹指,幻化出一处密室。

“我顺着神木气息,感应到此。但这是哪里我也不知,本体藏于何处,也不知。”

洛岚一手摩挲着下巴,歪着脑袋仔细看。

“看着眼熟。”

王林眼神一凛,淡声道:“这是三大宗门合力看守的法宝之境。”

“啊,对对对。”洛岚猛地敲向脑门,“这不就是上次,那些修士吵吵着,让你主持公道的地方吗?”

张鹏一脸困惑。

洛岚却是想到什么,捧腹大笑。

原来,槐木村之外,有三个宗门,他们祖上曾共同游历,得一法宝,因这法宝之力,他们分别建立三大宗门。曾誓约,三宗门合理共建一境,镇守法宝,由三宗门共同守护。

半年前,其中一宗门,守护法宝时,因缘际会,得法宝神力。其他两宗门自是不干。

他们找上王林。

王林到他们宗门走上一遭,绝对力量之下,他们自是听王林调解。

“这法宝是母亲深神木本体之下的一块卵石,我幼时用父亲的神剑,锻成碗状,拿来玩耍。没想到,日日沐浴神木之气,竟成一法宝。竟……镇压我本体。”

张鹏想起儿时玩耍之物,如今这般,竟觉一时荒诞。

24

“你们就这么杀上去,取走神木?”

李慕婉醒来,王林告诉她,张鹏已救出本体。带着王婆的那片青叶,在坠仙崖上,开辟一洞府,隐居起来。

王婆离本体越近,越能早些幻化成人。

“没有,自是不能那么大张旗鼓。”王林讪讪说道。

李慕婉不解。

王林却顾左右而言他,不再解释。

怎么说,月黑风高,摸上去,李代桃僵,再容易不过。

王林不想说,李慕婉冰雪聪明,也能想到一二,随即掩口失笑,顺着他寻另一个话头。

“夫君。”她轻轻唤道。

王林从身后抱着她,抬头看着天上星星。

他察觉到,妻子眉眼间,阴郁不再。他的婉儿神魂遭此一回,怕要仔细将养一段时日。

王林收紧力道,紧紧拥着妻子。

他有些心疼,他的婉儿,心性纯善,却总是磋磨多难。

王林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婉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修魔海,我于你先动心。”

怀中娇躯一颤。

王林笑着贴在她耳边轻声软语。

“婉儿的善,与旁人不同,我于众生识你,倾心于你,唯有你。”

“万道众生,王林唯爱婉儿。”

【完】


麦巴家爱豆

【仙逆 林婉】解语花 5

15

李慕婉不知探虚境是何意,她再恢复意识是在一片识海内。

白衣男子坐在识海中央,低头认真雕刻着木雕。他身前已经堆积很多半成品。

说是半成品,因那些木雕都是女子身形,形神具备,却没有五官。

男子雕刻的神情很专注,一笔又一笔,力道恰到好处。

“这是我的妻子。”男子喃喃自语,“可我怎么不记得她的样子?”

男子皱眉,看着手中又完成的一个半成品,盯了良久,叹息一声,随手一扔。

刚刚还被捧在手心,悉心雕刻的女像,就像扔垃圾一般,成了一堆半成品中的一个。

男子怔怔呆愣片刻,转瞬恢复神采。

“再试上一试。”

他手中一晃,幻化出一段木材,又开始细细雕琢。

识海内安静如斯,男子动作不停歇,...

15

李慕婉不知探虚境是何意,她再恢复意识是在一片识海内。

白衣男子坐在识海中央,低头认真雕刻着木雕。他身前已经堆积很多半成品。

说是半成品,因那些木雕都是女子身形,形神具备,却没有五官。

男子雕刻的神情很专注,一笔又一笔,力道恰到好处。

“这是我的妻子。”男子喃喃自语,“可我怎么不记得她的样子?”

男子皱眉,看着手中又完成的一个半成品,盯了良久,叹息一声,随手一扔。

刚刚还被捧在手心,悉心雕刻的女像,就像扔垃圾一般,成了一堆半成品中的一个。

男子怔怔呆愣片刻,转瞬恢复神采。

“再试上一试。”

他手中一晃,幻化出一段木材,又开始细细雕琢。

识海内安静如斯,男子动作不停歇,反复雕刻,却始终无法雕刻出女子五官。

他雕刻了很久,李慕婉静静观看了良久。

直到,她慢慢走过去,随手捡起一个半成品,看到女子身形,瞳孔一震。

“你是谁?”男子抬头看到她,温和一笑。

李慕婉咬着下唇,对上他的视线:“李慕婉,你呢?”

男子听到她名字,神情有些怔然,好似有什么想不通的,但他还是礼貌回道:“我叫王林。”

王林看着李慕婉,那眼神有些混沌,好似在看她,又好似在穿透重重云雾,想要看清她。

识海突然变色,黑暗云团笼罩在上空。

男子双目逐渐清明,上空雷电劈下来,他起身护住李慕婉。

“婉儿。”

一声轻唤,李慕婉周身风景立变,在幻境变化的刹那,她好似看到那些半成品的木雕,瞬息成型,五官清秀,气质淡雅,好似活物。

16

识海内出现一个小村庄,男子呆在一个农舍里。

他身上穿着新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他坐在椅子上,抬头注视着前方,眼神认真且专注。

他手中握着一个正在雕刻的木雕,只差眉眼还没有完成。

李慕婉站在远处,没有走近。

她看出那木雕神形是一个女子,容颜之美,世间罕有。

“这是我的妻子,我爱我的妻子。”

李慕婉脸色一白,很是难看。她不愿再看,想要离开,但身形被定住,动弹不得。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变成中年模样,手中有一个新木雕,但那木雕模样还是女子年轻最美的容颜。

他还是那般专注地看着前方。

李慕婉知道,那里有她看不到的人,坐在那,被他一刀一刀认真雕刻着。

她心中刺痛。所在神识似乎有感,隐隐又要变象。

她赶紧稳住心神,静静伫立。

转瞬,男子变成满头白发的老者,手中握着一个完成的雕木,容颜依旧绝世。

他口中一如往常,喃喃着;“我爱我的妻子。”

话完,人形消散,手中木雕滚落,李慕婉撇这木雕一眼,闭了闭眼。

识海似乎抖了一抖,瞬息变幻成另一幅模样。

这次是处洞府,李慕婉四处查看,觉得这开辟洞穴的手笔有些眼熟。

但又有所不同。

李慕婉刚刚心神不定,神魂有些震动,感觉不大好。她走到洞穴内,坐在一旁石凳上。

她拖着下巴,视线落在书桌上放置的木材上。

那应是准备雕刻女像的,上边有一层薄尘。

男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女侍。

“圣女离开已有半载,长老意思是让公子寻上一寻。”

男子神情一滞,淡漠道:“我事务繁忙,恐帮不上忙。”

“可……”女侍斟酌言辞,鼓起勇气说道,“公子与圣女,关系密切,也只有你能找到她。”

男子静默片刻,冷淡道:“我和她并不是道侣。”

房间一阵静默,良久,男子幽幽一叹。

“她不是我的妻子。”

女侍面露惊讶之色,随即低头离开。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李慕婉,圣女应该就是他在凡尘木雕上的女子。

想到此,她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她压下心绪,沉思起来。

圣女是他在凡尘的妻子,二人出了凡世,姻缘就断了?

李慕婉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不知是为曾被他那么专注看着,突而失去这份专注目光的女子所怅然,还是为男子感情变化之无常愤慨。

还是……

这和王林一样长相,定有渊源的男子,和别的女子撇清关系。这一事实,让她心里有丝丝欢喜。

李慕婉咬着下唇,有些讨厌这样的心绪。

她心绪不宁,识海跟着颤动。李慕婉顿觉无语。

使出一个静心诀,待她平静下来,继续看戏。

男子坐在书桌后,视线落在那未雕刻的木材上,他温和的面容,慢慢阴沉起来。

“王林,你创造幻境,创造我,与人一世凡尘了却因果。可曾想今日这般局面。”

他视线从木材上移开,撇向窗外。

“给我一幅皮囊,七分神力,一丝神念。”他食指一弹,木材立刻烟消云散。

“王林挚爱妻子。”

李慕婉怔怔地看着他,只见男子嗤笑一声。

“成也如此,败也如此。”

“什么意思?”李慕婉不禁问出声。

“谁?”男子视线迅速投向李慕婉,目光灼灼,好似能看到她。

李慕婉后背吓出一阵凉汗。

识海瞬时被黑暗吞没。

17

李慕婉睁眼,竟然发现已经回到张鹏的凉亭处。

张鹏面色发白,紧张地看向她:“神魂可有异?”

李慕婉一瞬怔然,摇摇头,想到刚刚识海异样,赶紧询问:“那谁,怎么回事?他察觉到我?”

“哎……”张鹏无奈叹息。

“你夫君王林,果然不能小觑。没想到创造的分身,仅有他一丝神念,还能感知到你神魂。”

李慕婉不解,也不想再一知半解。

她板着脸,语气冷淡下来。

“我不知你何故在此,但王婆寻你多年,心神俱疲。待你母子二人团聚,我定要王婆不轻饶你。”

张鹏额头直冒冷汗:“夫人莫恼,我要全须全尾回去,还要依仗你夫妇二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心里默念一声:兄弟,只好对不起你。

张鹏神念一动,周边幻境变成神木所在。

二人在神木树干处坐下,张鹏慢慢说起“王林”的故事。

此王林自小生于凡世,他刚有意识,就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念头。

“他爱自己的妻子。”

在凡尘,他遇一女子,好似有个声音指引他,他和这女子是命定夫妻。她是他的妻子。

妻子的容颜也好似是刻在脑海里,百年不变。

一世凡尘,他再归来,知道自己是被人创造出来。

但他在凡尘中,有自己的名字,性情,有妻子,儿子,有一世经历。

他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他爱自己的妻子,他一直这么认定。

但……

张鹏看着李慕婉,脸上有种伤感和无力的笑。

“你知道王林在创造这个分身,给他的神念是什么?”

李慕婉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她能猜到。

“爱妻子。”

张鹏摇头,声音有些唏嘘:“是,王林挚爱妻子。”

“你夫君在创造的幻境中,除却开始和结束,不曾干预过。被他创造的人,完全拥有着自己的经历。这可能是王林能想到的最周全的办法。给他一丝神念,让他爱自己的妻子。”

这丝神念很全,王林爱妻子,为她雕刻。

凡世抵不住神念,他脑中妻子模样自是身边之人。

一旦脱出凡尘,他拥有有本尊七分神力。

王林挚爱妻子,这个妻子,就在神念的枷锁中,慢慢蜕变。

他被赋予“挚爱妻子”的一念,也就是给了他本尊对妻子的执念。

这执念天道之下,尚可逆天而行。

他又怎么会想不起来。

原本在凡尘被刻在脑海中的女子模样,一朝抹去。

他执着要寻找所爱之人,却寻不到踪迹。

纵是听到李慕婉这三个字,他也想不起来。

“但他却在某一日,察觉到你气息。自此,走上寻你踪迹的修道之路。却寿命有限,在寿命将尽之时,他执念不清,神识游荡,遇到我的本体,附身其上。借神力,我本脱开本体的元神,入他身体。”

“但我是神木残枝,夺人性命,天道不容。故而我有身体,也出不去。只能在神木识海这个空间内存活。为避免被母亲察觉我这不生不死的模样,用他魂血镇压着我的气息。”

这番说完,李慕婉只觉,心神混乱,一时不能言语。


眠文是大猛1

【萧雷】试探

风跟雪跟刀子一样,噼里啪啦砸在破庙窗上,妈的,这鬼天气。


雷无桀那小子,一根筋,眼睛里只有萧瑟,抡着他那把破不开的大剑——心剑?


该死的隐脉,偏偏在这里,这个时间点发作!


他眼前一黑,身子软得像下锅的面条一样,就往旁边雷无桀那边倒。


完了,这下出大丑了。他的唇瓣,偏偏就那么擦过雷无桀的耳廓。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一起,带着雪的冷气和血的腥气。


雷无桀整个人“轰”地一下,呆住了,心跳声?那简直是跟比赛时的鼓声一样,咚!咚!咚!震得他耳膜嗡嗡响,脸红的不行。


空气里充满了尴尬 


总算是把那些烦人的苍蝇给打发了,雷无桀惊魂未定,...

风跟雪跟刀子一样,噼里啪啦砸在破庙窗上,妈的,这鬼天气。


雷无桀那小子,一根筋,眼睛里只有萧瑟,抡着他那把破不开的大剑——心剑?


该死的隐脉,偏偏在这里,这个时间点发作!


他眼前一黑,身子软得像下锅的面条一样,就往旁边雷无桀那边倒。


完了,这下出大丑了。他的唇瓣,偏偏就那么擦过雷无桀的耳廓。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一起,带着雪的冷气和血的腥气。


雷无桀整个人“轰”地一下,呆住了,心跳声?那简直是跟比赛时的鼓声一样,咚!咚!咚!震得他耳膜嗡嗡响,脸红的不行。


空气里充满了尴尬 


总算是把那些烦人的苍蝇给打发了,雷无桀惊魂未定,赶紧起身,看着脸色跟白纸一样白的的萧瑟,满眼急切问到:“萧瑟!你没事吧?


刚才怎么回事?”他伸手想去扶。


更别提那个意外!他挥了挥手,用十足的力气,狠狠推开雷无桀,“滚开!”


声音又冷又硬,跟冰似的,“离我远点,蠢货!谁他妈需要你多管闲事?” 


雷无桀伸出的手停留在了空中,脸上那点关心,像一个笑话一样。


他愣愣地看着萧瑟,眼睛里那点亮光一点点的没有了,萧瑟别过脸,不敢看他,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说得有点太重了…可是…难道要说“谢谢你刚才让我亲了下你的耳朵”?那更不对劲。 


雷无桀不说话,转身走了,那背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萧瑟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心里面堵得慌。


他慢悠悠走回了自己那间破屋,门一关上,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软倒在地,咳嗽的非常严重,撕心裂肺


猛烈地咳嗽甚至激出了些血,他盯着那血迹,脑子里却全是雷无桀刚才那受伤的眼神,像只被主人踹了一脚的小狗。


一股子强烈的悔意和莫名的心慌,跟洪水一样的涌上来,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我刚才…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他问自己,就在这时,唐莲端着碗热汤路过,脚步顿了顿,在门外似乎发现了什么:“萧瑟?你还好吗?听见你咳嗽了。” 


萧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住身体的不适,声音恢复了以前的冷淡:“没事,风大呛着了。” 


唐莲沉默片刻,“……没事就好,那你早点休息。”脚步声远去。


自打那天晚上破庙那档子事儿之后,一切好像就不太一样了


雷无桀这傻小子,居然开始躲着他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跟个小尾巴似的在他屁股后面,“萧瑟萧瑟”叫个不停,问东问西,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一样。


现在呢?


看见他就下意识地避开视线,说话也变得客客气气,透着一股子生疏。


萧瑟想说点什么,想解释点什么,或者哪怕是缓和一下气氛,可让他拉不下这个脸,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喂,那天我不是故意推你的,也不是故意亲你耳朵的?” 


这样听起来就跟变态一样,还不如不说。


他就这么憋着,看着雷无桀跟司空千落他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讨论什么剑法啊枪术啊,好像没了他萧瑟,人家日子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就在萧瑟心里头拱,烧得他五脏六腑都不舒坦。


这情绪一波动,他那破身子就更不争气了,隐脉时不时就跳出来刷存在感,让他头晕气短,像个刚跑完八百米还被踹了一脚的废柴。真是…活像个怨妇,他自嘲地想。 


这天,他又看见雷无桀和司空千落在那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到什么好笑的,雷无桀那傻乎乎的笑脸,在萧瑟眼里简直刺眼得不行。


醋坛子——砰——翻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邪火,他想也没想,几步走过去,找了个由头,“雷无桀,你过来一下,有点事。” 


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雷无桀愣了一下,还是跟了过来。萧瑟领着他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背对着光,突然一个转身,就把雷无桀“咚”一下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雷无桀吓了一跳,“萧瑟你干嘛?!” 萧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得像鹰隼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逼近,再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鼻尖,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子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狠劲儿和占有欲:


“你就这么喜欢跟别人待在一起?嗯?” 


说话的时候,他故意抬起手臂,撑在雷无桀耳侧的墙上,手臂若有若无地擦过雷无桀的腰侧,温热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药香,全喷洒在雷无桀敏感的颈窝。


这姿势,这距离,这眼神…妈的,有点过了吧?萧瑟脑子里有个小人在尖叫,但他控制不住。


雷无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弄懵了,心跳又开始加速,脸颊发烫,眼睛不知道看哪里的好,身体还有些紧张,还有一丝…一丝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的悸动。 


大概是刚才动作太大,情绪又过于激动,萧瑟的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


他猛地退后一步,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雷无桀一看他这样,什么委屈啊、什么隔阂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瞬间全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对他的担心。


他不敢多想,下意识就伸手扶住了萧瑟那马上要倒地的身体,声音都变了调:“萧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瑟靠在雷无桀身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那份毫不掩饰的焦急。


这一次,他竟然没有立刻推开。


也许是太虚弱了,也许是心里快开花的情愫。


他微微喘着气,感受着这难得的支撑,心里那块冻了许久的坚冰,好像在此时此刻那块冰被融化了。 


天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样在冰天雪地,哈口气都能冻成冰的时候,前面是追兵,后面没有退路。


而且萧瑟裹身上只有那件破烂狐裘,可那点子衣服根本挡不住哈口气都能冻成冰的天气。他那破身子又开始发病,眼前阵阵发黑,根不看不见,难受的不行。


雷无桀那小子倒像头不知道累的蛮牛一样,一杆红缨枪舞得帅的不行,硬生生在敌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把他护在身后。


地上的雪就跟红色的花一样红的格外耀眼。萧瑟靠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看着雷无桀背对自己,宽阔的肩膀绷得紧紧的,每一次挥枪,每一次格挡,都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突然,一支有毒的冷箭射向萧瑟!角度刁钻,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萧瑟瞳孔骤缩,他想躲,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小心!”

超爱甜妹

【萧雷】雷无桀藏起来孕肚陪萧瑟上战场,却被萧瑟拿他换司空千落。

  雷无桀找了处地方偷偷把肚子的绷带给解开,好让他的肚子透透气。

  他都怕憋着宝宝了。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露出来孕肚,被萧瑟发现他怀孕了,要是被萧瑟知道他怀孕了,肯定不会让他跟着来。

  他担心萧瑟,他一定要跟着萧瑟上战场,保护萧瑟。

  ……

  雷无桀查出来怀孕,是在一月之前。

  他本来激动的想跟萧瑟说他怀孕的事情,但那时,边关战乱,他二哥派他去边关出征。

  萧瑟那时候忙的脚不沾地,事情太多,雷无桀不想他分心,便没有跟他说。

  他怕萧瑟在边关出事,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一起上战场,保护他。

  没想到,这一场仗,打了将近一月,不过最近敌方坚持不住,就快要投降,进...

  雷无桀找了处地方偷偷把肚子的绷带给解开,好让他的肚子透透气。

  他都怕憋着宝宝了。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露出来孕肚,被萧瑟发现他怀孕了,要是被萧瑟知道他怀孕了,肯定不会让他跟着来。

  他担心萧瑟,他一定要跟着萧瑟上战场,保护萧瑟。

  ……

  雷无桀查出来怀孕,是在一月之前。

  他本来激动的想跟萧瑟说他怀孕的事情,但那时,边关战乱,他二哥派他去边关出征。

  萧瑟那时候忙的脚不沾地,事情太多,雷无桀不想他分心,便没有跟他说。

  他怕萧瑟在边关出事,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一起上战场,保护他。

  没想到,这一场仗,打了将近一月,不过最近敌方坚持不住,就快要投降,进入收尾工作了。

  雷无桀想,等他跟萧瑟回去天启,他再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得要把肚子藏起来。

  他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

  肚子会越来越大,起初,雷无桀没有管肚子,却被萧瑟怀疑,说他在军中伙食这么好,吃的肚子都胖了一圈,雷无桀才发现,他肚子会越来越大,萧瑟这么聪明,看他肚子越来越大,肯定会往深处想。

  怕被萧瑟发现,雷无桀用军中给伤病们用的绷带绑住了肚子。

  一层层的勒住,把自己勒扁。

  这办法是管用,他肚子平坦,萧瑟没有任何怀疑。

  就是太受罪了,雷无桀每天都得要解开肚子喘口气,让肚子里的宝宝呼吸呼吸。

  他弄好了后,回去军营。

  没想到刚回去,就出事了。

  司空千落被迁入的敌国细作绑架了。

  擒贼先擒王。

  敌国知道,此次带兵的是永安王萧楚河,也知道,这次跟着来的,还有永安王的心上人,未来的永安王妃。

  都以为是个女人,整个军中,只有司空千落一个女人,敌国细作自然以为司空千落就是萧瑟的心上人,提前在她的水中下了药。

  司空千落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细作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萧瑟退兵,投降,不然就一刀割破司空千落的喉咙。

  碰巧就在这时,雷无桀回来了。

  雷无桀刚回来,看到这么一幕,也是慌的。

  萧瑟见状,指着雷无桀跟细作说:“你误会了,你手上那个,并不是我的永安王妃,他才是。”

  细作看向雷无桀,打量的眼神看向雷无桀。

  萧瑟继续说:“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男子吧?你们抓错人了。把你手上的那人放了,抓他才是。”

  这个男子,他们见过,跟萧瑟同进同出,每日混在一起。

  之前就传说,永安王喜欢的是男子,所以,传出来的,不是没有道理。

  抓错人了,雷无桀才是。

  雷无桀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细作换了人,司空千落被推开,把雷无桀抢过去,匕首横在了雷无桀的脖子上。

  见状,萧瑟觉得时机到了,厉声吩咐道:“动手。”

  趁乱动手,细作慌张之下,手上的匕首“噗嗤”一声,捅入到雷无桀的肚子里。

  血,无数的鲜血流出。

  雷无桀疼的倒地。

  细作被万箭穿心,但雷无桀也中了一刀,他跪在地上捂着肚子,手上都是血,嘴里在喊:“孩子……孩子……”

  

我的头像是个小狗狗吗?

【萧雷】闯一个佛门副本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雕花窗棂上,萧瑟裹着千金裘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琉璃盏。雷无桀蹲在炭火盆前翻烤红薯,火光照得他耳尖通红。

"萧瑟你看!"红衣少年忽然举着半焦的红薯跳起来,"这个形状像不像无心说的须弥芥子?"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萧瑟抬手接住冻僵的雪鸽,拆下竹筒时琉璃盏中的酒液泛起涟漪。雷无桀凑过来看信笺,发梢扫过萧瑟颈侧:"是大师兄的飞书!"

"暗河残部在云隐寺现踪......"萧瑟念到此处忽然顿住,雷无桀身上若有若无的火灼之气骤然紊乱。三年前天启那一剑留下的寒毒,每到雪天就会顺着经脉...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雕花窗棂上,萧瑟裹着千金裘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琉璃盏。雷无桀蹲在炭火盆前翻烤红薯,火光照得他耳尖通红。

"萧瑟你看!"红衣少年忽然举着半焦的红薯跳起来,"这个形状像不像无心说的须弥芥子?"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萧瑟抬手接住冻僵的雪鸽,拆下竹筒时琉璃盏中的酒液泛起涟漪。雷无桀凑过来看信笺,发梢扫过萧瑟颈侧:"是大师兄的飞书!"

"暗河残部在云隐寺现踪......"萧瑟念到此处忽然顿住,雷无桀身上若有若无的火灼之气骤然紊乱。三年前天启那一剑留下的寒毒,每到雪天就会顺着经脉游走。

司空千落推门而入时,正看见萧瑟的指尖点在雷无桀后心。流转之术的金芒在两人之间流转,将红衣少年周身蒸腾的白雾压回体内。"你们这是......"银月枪哐当砸在地板上。

"千落师姐!"雷无桀要起身却被萧瑟按住,"我就是烤火时岔了气......"

"烤火能烤出寒毒?"司空千落柳眉倒竖,忽然转头望向窗外,"无心?"

白衣僧人踏着积雪飘然而至,腕间佛珠叮咚作响:"小僧夜观星象,见朱雀七宿暗弱,果然应在此处。"他指尖凝起金光点在雷无桀眉心,"这寒毒倒是与佛门舍利有几分感应。"

萧瑟突然起身,千金裘滑落在地。他望着东南方翻涌的云层,袖中惊龙引发出清越剑鸣:"来了。"

十二道黑影破窗而入,霜刃映着雪光。雷无桀翻身滚向火炉,指尖弹出火星的刹那,萧瑟的踏云步已掠过三丈距离。流转之术凝成的金钟将司空千落罩在其中,无心双掌合十,般若心钟将整个大厅笼罩。

"烈火轰雷!"雷无桀并指如剑,赤色剑气撞上玄冰锁链。寒雾与火星在半空炸开,映出萧瑟冷峻的侧脸。他凌空踏步,惊龙引化作游龙缠住为首的黑衣人咽喉。

"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忽然整个身体爆成冰雾。萧瑟旋身后撤,袖袍却被雷无桀扯住:"小心!"

赤色身影挡在身前,灼热的剑气将冰雾蒸腾成细雨。雷无桀转身时嘴角渗出血丝,却笑得灿烂:"我这招红莲天舞如何?"

萧瑟扣住他手腕的力道重了三分,掌心真气源源不断渡入经脉:"蠢货,谁要你挡?"

暗河杀手在般若心钟外结成冰阵,司空千落的银月枪刺出点点寒星。无心忽然轻笑:"萧老板,小僧记得你新酿的秋露白......"

话音未落,惊龙引的剑光已劈开冰阵。萧瑟左手揽着雷无桀的腰,右手剑指苍穹:"九天引雷!"

紫色电光撕裂夜空,雪落山庄三十里内的积雪瞬间蒸发。雷无桀趁机挥出心剑,赤色剑气如凤凰展翅,将残余的黑衣人尽数击飞。

当最后一片冰晶落地,唐莲的马车正好碾着月光停在院中。大师兄拎着酒坛跃下车辕,看见厅内景象时愣在原地:"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萧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扣在雷无桀腰间,红衣少年耳尖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颈。无心捡起滚到脚边的烤红薯,慢悠悠道:"非也非也,正是好时候。"

唐莲拍开酒坛泥封的动作顿在半空,琥珀色的酒液映着满地冰晶。司空千落突然用枪尖挑起半截玄冰锁链:"暗河的人怎么会有寒铁?"

萧瑟指尖凝起一缕寒气,冰晶在他掌心凝成墨色符文:"三年前苏昌河临死前,将半部阎魔掌传给了慕家分支。"他转向无心,"和尚,云隐寺的舍利琉璃盏,是不是能解纯阳之体的寒毒?"

"萧老板果然一点就透。"无心指尖金光没入雷无桀眉心,"不过要取琉璃盏,需过'八苦劫'。贪嗔痴慢疑,五毒焚心;生老病死,四相皆空。"

雷无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绽开冰凌。萧瑟扯开他衣襟,只见心口处蛛网般的冰纹正在蔓延。"撑不到天亮了。"萧瑟抓起千金裘裹住雷无桀,"现在就去云隐寺。"

雪夜疾行三十里,山门前的石阶覆着琉璃冰。雷无桀伏在萧瑟背上,呼出的白气染湿了狐裘领子:"萧瑟,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闯佛门禁地......"

"闭嘴。"萧瑟踏着惊鸿步掠过冰阶,"再说话就把你扔给无心。"

后方的白衣僧人笑吟吟接话:"小僧倒是乐得......"话未说完,山门轰然洞开,十八尊罗汉像眼中迸出血光。司空千落长枪横扫,枪尖撞在石像上迸出火星:"是傀儡机关!"

雷无桀突然挣扎着跃下,心剑出鞘的刹那,剑身燃起赤金火焰:"这些罗汉阵眼在膻中穴!"他旋身劈开两尊石像,冰纹却顺着剑柄爬上手腕。萧瑟的惊龙引后发先至,剑气如游龙点破所有阵眼。

"逞什么能?"萧瑟扣住他命门渡入真气,却发现雷无桀经脉中暗藏的金色梵文,"这是......"

"三年前你为我施展流转之术留下的。"雷无桀笑得没心没肺。

大雄宝殿内,琉璃盏在佛前绽放七彩光华。无心忽然按住萧瑟肩膀:"要取佛宝,需有人承受八苦劫。萧老板,你可知何为最苦?"

萧瑟望着雷无桀眉间霜色,忽然并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琉璃盏上的瞬间,七十二盏长明灯齐齐熄灭。

琉璃盏突然迸发刺目金光,雷无桀胸口的冰纹如同活物般扭曲起来。萧瑟正要上前,却被无心扣住手腕:"八苦劫已开,现在进去会陷进他的业障。"

"让开。"萧瑟眼底泛起紫气,流转之术形成的罡风震得僧袍猎猎作响,"三年前我能破天启的生死局,今日就能碎这劳什子佛劫。"

司空千落的银月枪横在两人之间:"萧瑟你冷静点!琉璃盏的光在变暖!"

佛殿地面忽然浮现金色经文,雷无桀的身影在光晕中逐渐透明。萧瑟反手拔出无极棍,棍首龙纹亮起幽蓝光芒:"秃驴,你早知道会这样是不是?"

"萧老板不妨细看。"无心指尖点在琉璃盏边缘,折射出的光影里浮现无数画面——十岁的雷无桀在雷家堡练剑跌倒,二十岁的萧瑟在天启城血战,最后定格在天启那道贯穿两人胸膛的冰刃。

雷无桀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心剑不受控制地横扫。剑气划过佛龛,却在触及萧瑟衣角的瞬间硬生生偏转三寸。

"他在和心魔对抗。"唐莲甩出三枚朱颜小箭钉住翻涌的经幡,"八苦劫会让人看见最恐惧之事,萧瑟,他现在需要的是......"

话未说完,萧瑟已经踏进金光。般若心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无心嘴角溢出血丝:"真是疯子。"

幻境中的雪比现实更冷。雷无桀跪在青石阶上,怀中抱着浑身是血的萧瑟。远处天启城楼坍塌的烟尘遮天蔽日,心剑插在十丈外的雪地里,剑柄上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绸。

"这次换你......"萧瑟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脸颊,"好好活着。"

雷无桀浑身颤抖,眼尾泛起妖异的赤纹。就在心魔即将吞噬神智的刹那,熟悉的千金裘突然裹住双肩。真实的体温从背后贴上来,惊龙引的剑气劈开幻境苍穹。

"睁眼。"萧瑟的声音带着雷霆之威,"看看我是谁。"

琉璃盏发出清越凤鸣,七十二盏长明灯重新燃起。雷无桀胸口的冰纹寸寸龟裂,露出底下流转的金色梵文。萧瑟的手掌贴在他后心,流转之术形成的气旋将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

"萧瑟你..."雷无桀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冰渣在半空化作红莲,"你的手在流血!"

"闭嘴。"萧瑟扯下半截衣袖缠住伤口,"回去赔我十件云锦料子。"

司空千落突然惊呼:"琉璃盏裂了!"

佛前供器表面蛛网密布,无心却抚掌大笑:"妙哉!以红尘破佛障,以痴念渡苍生。"他摘下腕间佛珠抛向半空,"接好了!"

十八颗菩提子串联成阵,将逸散的琉璃佛光尽数收拢。雷无桀周身腾起赤焰,萧瑟的流转之术顺势化作游龙。两股真气交融的刹那,大雄宝殿梁柱上的降魔杵突然指向西北。

"暗河长老!"唐莲甩出指尖刃击飞偷袭的冰锥,"他们果然在等这一刻!"

七个黑袍人从阴影中浮现,为首的老者手持玄冰杖:"永安王果然重情,不枉我们......"

话未说完,雷无桀的剑气已到面前。此刻的心剑缠绕着赤金佛光,所过之处冰刃尽数汽化。萧瑟的踏云步快得只剩残影,无极棍点在地面的瞬间,整座佛寺的地砖翻涌如浪。

"惊龙变——"紫气东来三十丈,棍风卷着瓦砾形成龙卷,"破!"

暗河长老暴退七步,忽然捏碎怀中冰晶。寒气凝成苏昌河的虚影,阎魔掌印直取雷无桀面门。千钧一发之际,无心般若心钟罩住众人,司空千落的银月枪贯穿虚影心脏。

"你们暗河..."唐莲指尖亮起莲花印记,"永远学不会光明正大地打一架。"

雷无桀忽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琉璃佛光从他七窍中溢出。萧瑟揽住他腰身飞退至佛龛前,却发现少年胸口冰纹已化作红莲印记。

"寒毒转成了纯阳火毒。"无心面色凝重,"需要至阴之气疏导。"

萧瑟直接扯开衣襟将人按在怀中,惊龙引剑气割破手腕:"我这身武功,本就是天下至寒。"

"你疯了!"雷无桀挣扎着要起身,"这样你的经脉......"

温热的血滴在红莲印记上,腾起的白雾中浮现冰火交融的奇景。无心突然将佛珠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般若诸佛,照见五蕴。萧老板,你可知何为同命?"

琉璃盏轰然破碎,佛光化作万千金蝶。萧瑟在纷飞的金雨中俯身吻住那片颤抖的唇,流转之术形成的气旋将整个佛寺照得亮如白昼。司空千落红着脸转身,银月枪却精准刺穿最后一名暗河杀手的咽喉。

暮色降临时,雷无桀在萧瑟怀中醒来。他扯了扯对方被血浸透的衣袖:"回去给你做新衣裳。"

"我要朱雀坊的云锦。"

"再加一盒蜜饯果子?"

"两盒。"

山门外传来无心的轻笑:"两位施主,小僧的禅房还留着三年前那坛风花雪月呢。"

脆皮花生酥

斟雪灼心(破镜重圆)

设定是萧瑟雷无桀五年前有误会,五年后重逢。HE,剧情略平淡,人物略ooc,不喜慎入。

旧灵感修改续写,只有萧雷cp向,其余全是cb向。

1

       萧瑟从未想过,经年再见雷无桀,会是在他奉王命清理贼寇时。

       眼前的雷无桀整个人泛着病态的苍白,原本最衬少年气的红色衣衫如今却显得他的皮肤愈发淡色,仿佛下一瞬就会消散。而且,那件红色衣衫不像是穿在他身上,更像是衣衫勉强裹着他——那具消瘦的躯体连撑起这件衣服都已经是不易!

  ......

设定是萧瑟雷无桀五年前有误会,五年后重逢。HE,剧情略平淡,人物略ooc,不喜慎入。

旧灵感修改续写,只有萧雷cp向,其余全是cb向。

1

       萧瑟从未想过,经年再见雷无桀,会是在他奉王命清理贼寇时。

       眼前的雷无桀整个人泛着病态的苍白,原本最衬少年气的红色衣衫如今却显得他的皮肤愈发淡色,仿佛下一瞬就会消散。而且,那件红色衣衫不像是穿在他身上,更像是衣衫勉强裹着他——那具消瘦的躯体连撑起这件衣服都已经是不易!

      他以为的雷无桀,会是天地间最英姿勃发的少年,会手执心剑挑群雄;或是如雷轰一般收徒,传承剑法,陪他们逗乐;亦或者......妻儿相伴,儿孙满堂?他为心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设想过千万种美满的结局,却独独忘了他会受伤、会生病、有一天会归于如静水般的平淡。

       萧瑟有些不敢认,很难将他与过去精神焕发的雷无桀放到一处,却又说不出一句质疑的话。他怕雷无桀像当年那般拿疏远当拒绝,怕那些刺耳的重话会刺穿眼前这个病弱的男人。

       天地间只此一个雷无桀,他不敢去做一点会伤害他的尝试。

       “萧瑟,别来无恙。”

       见萧瑟半响不语,雷无桀先开口打了招呼,只是嘶哑的声音透着伤病未愈的沉闷气息,让他自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正了正声,接着解释来意:“我修书问过大师兄他们,都说你在这,我便来找你了。”

       萧瑟按下纷乱的心绪,笑着朝雷无桀回道:“久违了,雷无桀。”

       之后,两人间又陷入一阵沉默。王军在清理贼寇的尸身与窝点,人来人往,只有他们停在此处相顾无言,似乎只消这长久的一眼,便可看尽五年沧桑,道尽五年相思苦。

       雷无桀率先败下阵来。萧瑟那双眼睛还如昔年那般敏锐且会言语,里面似盛满了千万个与他过往相关的问题。眼看着那些问题多得都要溢出来,雷无桀只得错开视线。

       因为现在的他无法回答,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清楚萧瑟的想法。

       萧瑟扫过周围这尸横遍野的景象,再看自己这淋血的衣摆,实在不适合叙旧。

       于是他甩去剑上血,收剑提议道:“我们一起回雪落山庄,可好?”

       雷无桀重新看向萧瑟,点头答应。

       萧瑟与王军交代完剩下的事宜,便领着雷无桀回到了雪落山庄,一路无话。

       山庄外长年积雪不化,此时又是飘雪如撒盐。

       踩在雪中,雷无桀险些被绊了一跤。萧瑟一直注意着雷无桀的动静,见人要摔,连忙伸手去扶。无意间,他的手指擦过雷无桀的手指,凉意顿时侵了过来。

       萧瑟顿时心下一痛,再见雷无桀那张病态的脸,又开始害怕起来。

       若他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该如何是好?

       雷无桀没注意到萧瑟心中的弯弯绕绕,只因萧瑟愿意和他接触而窃喜,道:“多谢。”

       萧瑟调整好表情,将人带到一处靠内的桌榜坐下,说:“你先在此处坐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萧瑟!”雷无桀喊住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以只要一碗阳春面吗?之后……之后我有话和你说。”

        萧瑟笑了笑:“好。”

2

       入厨房后,萧瑟又吩咐小二去送暖手炉给雷无桀,还专门说要挑最好的那个。趁着准备食材的空隙,他撩开门帘,站在厨房的门角观察雷无桀的反应。

       雷无桀如今变得有些拘谨,往常还会四处张望的人,现在却乖乖地坐在那。但接过小二给的暖手炉后,他又一个人抱着暖手炉在那憨笑,像是对这个东西爱不释手。

       萧瑟心里一暖,专心进厨房继续忙活。

       萧瑟将阳春面与小菜端上来时,雷无桀还坐在那傻笑,让他想起雷无桀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样,今日此情此景再现,那份欢喜之情只会更加浓烈。

       他果然没法放下。雷无桀不在时他放不下,雷无桀在他面前时更是放不下。

       “小夯货。”萧瑟不自觉弯了唇角,低喃一句。

       本还想拍拍他雷无桀的头,可手指距雷无桀的红发不过毫厘时,萧瑟突然如梦惊醒般缩回手指,僵在半空,最终趁无人察觉时轻轻放下。

      他怎么忘了,经六年前醉酒后二人耳鬓厮磨、唇瓣交叠的事之后,一切早已悄然变换,再退不回曾经那番打打闹闹的相处日常了。

       “雷无桀,阳春面好了,快尝尝。”萧瑟敛去眼底的失落,笑着给雷无桀递上竹箸。

       雷无桀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时不时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对萧瑟投去赞许的目光,而后猛地一吞,连夸几句。萧瑟原是颇为不喜这番不雅的吃饭动作,但放在雷无桀身上,却是说不出一句讨厌的话来,反倒觉得可爱,甚至都让他食欲大增,仿佛这碗普通的阳春面成了人间不可多得的山珍海味。

       说到底,还是多亏了面前这位不可多得的如焰郎君。

       若是岁月就停在这,他愿重历此景百遍千遍。

       萧瑟笑自己实在荒唐,撤回几乎快黏在雷无桀身上的视线,低头吃面。

3

       待二人的碗皆空了,已近傍晚,霞光万丈,飞雪驻足。

       萧瑟喊小二来收拾碗筷,一旁的雷无桀已先行起身走向门外。这时,他才注意到雷无桀走路起来有不正常的停顿,眸中滑过悲意,眼角刹那间湿润。

      他按着雷无桀的步调,小心翼翼地掌控步伐,稍微落后雷无桀一指的距离。等雷无桀停在小石阶上时,萧瑟也恰好停在雷无桀身旁。

      雷无桀抬手挥去阶上的已然有些厚的落雪,邀着萧瑟一同坐下。

      雷无桀不语,萧瑟也不出声,他们今日似乎总会陷进一种诡异的沉默中,却又表现得格外有耐心,都在等待,亦或是期待。

      现下天色已晚,这处偏僻的山庄更加人烟稀少,除了叶间窸窸窣窣的声响,再难寻得见别的声音。

       萧瑟眼角的余光扫过身侧,发现雷无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手指像被打乱的毛线般互相绞在一起。

       这么多年了,小夯货也就学会了个强装镇定。恐怕,真正被绞住的不止是他的手指,还有那颗紧张的心吧。

       萧瑟苦涩地笑了笑,他虽不舍,却也不愿雷无桀因为他们之间的事再纠结忧思。

       他多想伸手松开雷无桀缠在一起的十指,告诉他余生还不短,足够将那个意外深埋在过去。萧瑟可以继续是雷无桀的朋友,只是朋友。

       正当他准备开口,雷无桀突然转头看向萧瑟,眼睛在坚定的神色中愈发明亮:“萧瑟,我想,我应当是喜欢你的。”

       什么?是他听错了么?

      “我知道,这番话从现在的我嘴里说出来有些唐突和自私了,但恳请你听我把这些憋在我心头的话说完。五年前的那场意外,有我的错在。我不该趁醉酒耍混占你便宜,不该事后假意疏远你,不该这么多年了才携病躯来找你说清此事,这些都是我的失责。但当年我的疏远是因为我还没弄清对你的感情,所以用了这样一个有些不负责任的蠢方法。抱歉,萧瑟。”

       雷无桀深呼吸了一次,郑重地再说:“但现在,我真正确信,自己是心悦你的,这份感情五年来也未曾消减半分。我想当面将这份感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可我的病迟迟未愈,才将此事拖了五年之久,到如今才能给你一个答案。”

       雷无桀站起身,作三指立誓状:“现在,以我们初遇的雪落山庄为证,这一次没有什么醉酒的糊涂账在,我很清醒地知道,我心心念念的人,是我眼前的萧瑟。”

       雷无桀念完最后一个字,长舒了一口气,依旧和萧瑟对视着,但揪着衣袖的手指还是将他的紧张暴露无遗。

       萧瑟会拒绝他?还是会责怪他当年的鲁莽?

       罢了。

       五年了,他挑了个自己气色还不错且能下地的时候来见萧瑟,就是为了道歉,并对过去的事做个了断。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他都能接得住。

4

      雷无桀在一瞬间想尽了糟糕的结局,但他万万没想到,萧瑟会直接抱住他。

       待雷无桀说完话后,萧瑟频频放下的双手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归宿,他陡然越过那条被雷无桀的话语击得粉碎的界线,毫不犹豫地抱住自己梦寐以求的人。

       萧瑟身上的冷香一下子撞入雷无桀的怀里,缭绕在他的鼻尖,让他忍不住多嗅了嗅。

       萧瑟感觉到脖颈上有微弱的呼吸不断拂过,笑意按捺不住,贴着雷无桀耳朵说了一句:“放心,待会你可以闻个够。”

       赤红的云霞似乎从天上掉了下来,一直从雷无桀的脸蔓延到耳朵,绯红之色不绝。

       雷无桀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被抓包的小偷,心说自己真是得寸进尺,都没醉酒还如此孟浪,这样跟五年前有何区别?想及此,雷无桀更加忐忑了,生怕萧瑟待会得火冒三丈。

       萧瑟却是先松开雷无桀,然后眉眼舒展、唇角弯弯地瞧着雷无桀的红脸,说:“雷无桀,没想到你还有这等骗人的本事,竟害我以为是我一厢情愿了,没想到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雷无桀被萧瑟的话绕得云里雾里,神情变得懵懂。

      “雷无桀,你个小夯货,我心悦你啊。我若不心悦你,当年我武功早已恢复,哪还能容得你占便宜?再说了,以我的酒量,怎么可能醉得如此轻易?”

       “......好像,是这么个理。”

       萧瑟摸了摸雷无桀的脑袋,忽然觉得他像极了自己养在后院的那条小狗,呆呆傻傻的,见人就摇尾巴。

       二人坐在石阶上继续将当年那些被模糊的、被隐藏的来龙去脉和五年发生的事翻出来,摊在对方面前。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摒弃了那点欲盖弥彰的相处分寸,肩与肩之间顿时容不下半点距离,迫不及待地紧紧挨在一起。

      似乎是久坐有些乏了,萧瑟见雷无桀按着脖子,便将雷无桀的脑袋轻轻搁在自己的肩上,雷无桀舒服得用脑袋蹭了蹭,倒更像只小犬了。

       萧瑟摸了摸雷无桀透着冷白色的手,担忧地发问:“你的伤,找华神医瞧过了吗?”

      “早瞧过了,小神医这几年帮了我许多,只是恢复得有些慢,无甚大碍。”雷无桀摆摆手,示意萧瑟不必忧心。

      “嗯。不过,是谁将你伤得如此重?”

      “嗐,我也记不清了。当年光顾着挑战各路高手,想着败多了武功能精进些,到时候能更好地保护你,谁知道倒是落下一身病,断断续续地拖了这么久,不过也不是什么重伤,别多想,翻篇了。”

       萧瑟心下一暖,侧过脸来,唇瓣印在雷无桀的额头上:“雷无桀护得好萧瑟,萧瑟也护得住雷无桀。所以,好好休息一下吧。”

      雷无桀脸上铺满了笑意,轻轻发出一声:“好。”

       天色暗了下来,飞雪重临,落在脸上生出丝丝凉意。

       萧瑟生怕雷无桀再受凉,拉着雷无桀起身,顺带拍去他身上的雪碴子,说:“我们进屋吧。”

       “好。”雷无桀的手掌裹紧萧瑟的手指,“对了,萧瑟你这店内还缺人吗?”

       “怎么?”

       “我之前想着,有一天自己开个客栈,然后自己当厨子。现在你有客栈,我离美梦成真只有一步之……”

       “噗呲——”

       代替雷无桀的话语先涌出的,是自肩上伤口喷出来的鲜血。

5

       变故陡生。

       萧瑟还来不及反应,只得下意识地接住即将倒下的雷无桀。鲜血已将雷无桀肩上的布料染成深色,萧瑟的手护住他时,掌心已是一片斑驳的红色。

       “我没事。”雷无桀勉强笑笑,试图安慰萧瑟。萧瑟早已怒火中烧,愤于伤了雷无桀之人,又懊悔自己的一时失察。他拾起插在雪中的六角星状的暗器掷回林间,大喝道:“哪里来的杂碎,滚出来!”

      一声轻笑随风来,一人着青衣、戴斗笠自林间走出。他蒙着面,随意拱手道:“在下乃杀手榜新晋的第九名杀手青燕,此番接了悬赏,特来取雷门少主雷无桀的性命。方才我失手了,不过伤了雷公子左臂,这一次,我想取雷公子的右臂,不知雷公子意下如何?”

      说罢,青燕连甩出几枚暗器射向雷无桀,并未避开萧瑟,显然是狂妄得想连取二人性命。

       雷无桀虽有伤在身,但功力不减,翻身躲过。萧瑟自不必说,展袖卷了暗器,悉数抛回去,有一枚擦着青燕的脸侧,钉在了树上。

       余光见雷无桀没有再次受伤,萧瑟便对着青燕讽道:“杂碎就是杂碎,学艺不精便只能玩些偷鸡摸狗的把戏。”

       小二见外面局势暂缓,连忙取了萧瑟的无极棍出来交到他手上,接着就匆匆躲回了山庄内。

       青燕小小年纪便能在杀手榜留名,自是心高气傲,听不得半点嘲讽。他咬牙切齿道:“早闻萧庄主大名,今日便让我试试,你担不担得起这些名头!”

       话落,他不管已经扶着肩站起来的雷无桀,一边动作迅猛地朝萧瑟连发数十枚暗器,一边冲向萧瑟。

       萧瑟见惯了这种毛头小子,手下招式沉稳,眼疾手快地挥棍扫下暗器,再支棍从青燕的背上翻过。如此这般一躲一攻,不耗多少蛮力,却能激起青燕的好胜心。因而青燕出手越发大开大合,攻势狠辣,甚至一时冲动,舍了暗器见缝插针伤人的优势,近身与萧瑟搏斗。

       可萧瑟与雷无桀早年闯荡,与多少大能交过手,经验比青燕丰富太多。而且萧瑟刚刚因他一时松懈给了青燕可乘之机,伤到雷无桀,心里存着一股气,有心教训这个年轻杀手。

       见青燕消耗了不少力气,攻势稍颓,萧瑟开始反击。棍法出其不意,专攻青燕手脚的破绽处。青燕连挨几棍,还手之力渐弱,手脚关节处疼得他险些喊出来。眼见无极棍要再度落下,青燕咬紧牙关,最终选择不再恋战,奔向目标雷无桀。

      “雷无桀!”

       萧瑟唤道,急忙想要上前拦住青燕,但仍晚了一步。

6

       青燕手上的这柄暗器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杀人于无形。但因为价格昂贵,他只舍得买了一点涂在这个暗器上,现在,暗器的锋处离雷无桀的颈部仅有一步之遥。

       “砰!”

      可他未曾料到,这个情报里病入膏肓、弱不禁风的雷门子弟,居然还有力气使出雷门大名鼎鼎的无方拳!

      拳未到,裹着火灵力的气先至。莫说是暗器了,便是青燕自己都被轰飞到了山庄外,身上衣服被燎开了口子,口吐鲜血,好不狼狈。

       雷无桀收了拳,指尖还夹着霹雳弹。他走近青燕道:“刚才的伤算我让你一刀,现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好叫派你悬赏的人知道,雷家雷无桀是病了,不是残了!”

       话毕,雷无桀丢出几颗霹雳弹爆裂在雪地中。火花翻飞间,目眦欲裂的青燕不敢逗留,捂着伤口,逃之夭夭。

       萧瑟在一旁叹了口气,本想上前拍拍雷无桀的肩,却见雷无桀猛地咳出一口血,吓得一颗心又提起来,连忙扶着人到山庄里坐下,又搬出一堆价值不菲的奇珍丹药,又是要给雷无桀治伤,又是要给雷无桀喂药的,弄得雷无桀嘴里塞了一堆东西,半天讲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把丹药吞入腹,雷无桀安抚着旁边在给他包扎的萧瑟,道:“没事的,萧瑟,我都习惯了。放心吧,我这身板很是抗造。”

      “夯货,”萧瑟看他这副模样扶额说道,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闯荡江湖时操心雷无桀的时光,更不敢放人回去了,直言道,“你就好生呆在雪落山庄休养,明日我就去雷家堡提亲。”

       雷无桀愣了一下,开始语无伦次地想改变萧瑟的提议:“啊?不是,萧瑟,有必要这么匆忙吗?等我养好伤了和你一起回去,到时还得去天启呢。”

      “不行。此事从速,天启那,我到时候直接找好马来亲自驾车,让王军亲自迎你回去。”萧瑟说得理所当然,全然不顾雷无桀那惊掉下巴的反应,接着说,“不然今天是青燕,明日是蓝燕红燕的,趁我不备,取你性命又扰你清静,半点不利于你养伤。”

       雷无桀面露苦相,还想再挣扎一番,却被萧瑟摁回房中休息了。

       翌日,雷无桀醒来时,萧瑟只来得及留了封信,说聘礼已经在去往雷家堡的路上,便只身打马前去雷家堡。雷无桀叠好信,刚想跟上去,却在门外见到了熟人。

       唐莲微笑道:“雷师弟,萧瑟都同我说明了,你进去好生休息,今日便由你的师兄师姐陪你了。”

       司空千落横枪一拦,悠悠道:“进去吧,雷无桀。萧瑟要让你当压寨夫人,我们也没办法。”

       雷无桀顿时泄气,一个人默默回房间窝进被子里暗骂道:“臭萧瑟,果真一个人跑了。”

7

       两日后萧瑟归来,在与雷无桀商议后决定在此处的雪落山庄先举办一次婚礼,大婚的排场留到天启城再办。

       究其原因,便是雷无桀所说的“这一处雪落山庄,是我们初遇之地,也是重逢之地,对你我二人来说,意义非凡。”

       婚礼那日大抵算得上雪落山庄最热闹的一次,张灯结彩,亲朋齐聚。

       “一拜天地——”

       随着唐莲的一声长喝,萧瑟和雷无桀对着黑天白地一躬身。

       “二拜高堂——”

       萧瑟和雷无桀转过身来,朝萧瑟从雷家堡带来的李心月与雷梦杀的牌位一拜。

      “夫夫对拜——”

       萧瑟与雷无桀相视一笑,几乎要抵着额头垂首。

       “礼成——”

       二人在满堂祝贺中牵手,含笑的容颜刻印在彼此的眼眸。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闹腾了一晚,宾客都陆续回房歇息。萧瑟拉着雷无桀回到布置好的婚房,饮下合卺酒,齐齐倒在床上。

       二人目光相接,唇瓣相贴。

       红鸾罗帐,一度春宵。

绿藻藻

(袁高)轻飘飘(下)

又名:袁朗今天努力官宣了

cp:袁朗x高城

沙雕又低智的小段子,ooc快跑吧!

  

  

  “要不要睡会?”

  高城轻抚袁朗侧脸,袁朗习惯性贴上他的掌心来回蹭着。

  高城被他这副依赖的模样逗笑,语气放柔了几分:“嗯?”同时伸手想要帮他把病床放平。

  袁朗没有回答,一边继续蹭他的手心一边眼眸往上看。

  高城没有催,由着他撒娇。

  片刻后,袁朗反而先开口了:“你还能留多久?”

  高城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歉意:“晚上营里有个会……”

  袁朗身体半倚靠着病床,左手握住高城伸过来的手不愿意放开,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低落了。

  “我……”

  “日...

又名:袁朗今天努力官宣了

cp:袁朗x高城

沙雕又低智的小段子,ooc快跑吧!

  

  

  “要不要睡会?”

  高城轻抚袁朗侧脸,袁朗习惯性贴上他的掌心来回蹭着。

  高城被他这副依赖的模样逗笑,语气放柔了几分:“嗯?”同时伸手想要帮他把病床放平。

  袁朗没有回答,一边继续蹭他的手心一边眼眸往上看。

  高城没有催,由着他撒娇。

  片刻后,袁朗反而先开口了:“你还能留多久?”

  高城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歉意:“晚上营里有个会……”

  袁朗身体半倚靠着病床,左手握住高城伸过来的手不愿意放开,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低落了。

  “我……”

  “日安,队长!”

  病房门陡然间被推开,来人摆出闪亮登场的姿势。

  “啊,抱歉抱歉!”

  来探望的人是吴哲,他手捧花束,脸上的笑容在看清楚病房里的场景那一刻僵住了。

  就见袁朗和高副营长手拉手,两两相望……拉手就算了,袁朗整个人都快窝人家高副营长怀里去了!

  吴哲不过怔愣两秒,有赖于自己平时艰苦训练得到的出色反应,他眼疾手快拉住马上要大敞开的房门。

  小心翼翼把门恢复到一个与门框合适的距离,吴哲躲在外面从门缝里瞧着房中两人。

  “日安,先生们!”

  高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忙脚乱一通操作,最后留下一个扒门偷窥的猥琐形象:“……”

  许三多常常提到这人,高城对吴哲多有耳闻,见面次数却是屈指可数。此刻面对这场景,高城勉力牵起嘴角笑了下:“很好,很有精神。”

  “……”

  反观病房中的另一人,袁朗先前正想劝说高城留下来陪床,猝不及防被吴哲搅了局,不禁咬紧后槽牙。

  他瞪着那条门缝,半晌没有要叫人进来的意思。

  高城收回贴在袁朗脸上的手,扶着他往后靠上病床,确定他这样不会不舒服,才冲着吴哲招了招手:“进来吧。”

  吴哲应声而入。

  高城见他手上抱着一束向日葵,稍显拘谨地站在病床前,不由瞥了袁朗一眼。

  他眨眨眼:你的兵,你讲两句。

  袁朗接收讯号,给他抛了个媚眼。

  高城:“……”

  袁朗侧脸望向吴哲,原本带着几分柔情蜜意的表情一收,没好气道:“日什么安?没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吗?”

  吴哲被他这么一呛,下意识瞧了眼窗外,有些不服:“这天不还亮着吗?”

  高城没管两人跟幼儿园小班朋友似的拌嘴,他松开和袁朗交握的手,想去找个可以用来插花的东西。

  袁朗手上一空,干脆抱臂环于胸前:“吴哲啊,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来赶集的吗?”

  吴哲感觉很冤枉:“天地良心!我完全是出于对队长您的关心爱护尊重……”

  “得得得!”袁朗嫌弃道,“肉麻死了!”

  吴哲反驳:“论肉麻谁比得过队长你……”

  袁朗还想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吴哲手上,察觉不对后登时瞪了他一眼:“来探望受伤的队长,你带假花?”

  是的,被吴哲妥帖抱在手上是一束塑料向日葵花。

  吴哲一脸无辜地回望袁朗。

  袁朗喊住还在翻柜子的高城:“不用忙活了,这家伙带的花插墙上也能活。”

  高城无奈:“那也要找东西装起来。”

  “高副营长,您不用找了!”吴哲凑近,把花束底部亮给他们看,“我专门让店家在下面安了个塑料底座。”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

  高城瞧了眼,点头:“这样是方便许多。”他伸手接过这束向日葵花,把柜子上的物品清了清,腾出一小块空余摆上去。

  “别整那花了。”袁朗幽幽控诉道,“你看看他,来探望自己可敬可亲的队长,居然带假花!”

  高城打量两眼,把向日葵花瓣朝袁朗这边挪了挪:“这不挺好的。”

  “就是。”吴哲极力点头附和。

  高城发话了,不好也是好的,袁朗决定揭过这茬。

  “我记得你没有申请假期啊。”

  吴哲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为了来看您,我专门请了假!”

  袁朗压根不信:“我打电话问问齐桓……”

  “哎哎,”吴哲忙不迭改口,“还和老战友叙旧了……”

  高城听到这,不禁笑出声。

  吴哲立马换了话题:“队长您有没有什么是需要小生做的?”

  袁朗眉梢微扬,露出一个狡谲的笑容:“无事献什么殷勤,没看我男朋友在这吗?”

  “男朋友是男朋友,战友是……”话未说完,吴哲陡然间反应过来袁朗的话中含义,惊讶得瞪圆双眼呆呆望着袁朗,片刻后目光缓缓移向高城。

  “哈?”吴哲甚至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

  所以之前那一幕,果然不是战友情深吗?

  袁朗很满意他这副就差魂飞天外的模样,面上却是压下笑意,紧皱眉心:“没人告诉你,不要盯着别人男朋友看个不停吗?”

  不是幻听……

  之前齐桓没做的动作,吴哲此刻做了。

  他直接捂住耳朵,紧紧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什么都没听见……假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袁朗语气挑剔:“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经事……”

  高城知道他的心思,但还是说了句公道话:“你不要刺激他了……”

  不是幻觉吗?

  “队长你有没有搞错,”吴哲一秒回归现实,倏地睁开眼,“你突然扔这么个炸弹过来,谁能无动于衷?”

  袁朗翻了翻白眼:“我有男朋友的消息是炸弹吗?”

  吴哲撇嘴:“这比朝我扔个手榴弹还吓人!”

  高城:“……”这位光电学硕士果然如许三多说的那般能言会道。

  不过对方这心理承受能力,让高城由衷欣赏。

  殊不知吴哲此时的反应完全是往日里怼袁朗形成的条件反射,管它什么情况,不影响任务的话先怼了再谈别的。

  很显然现在不属于正在出任务的特殊情况。

  吴哲随心情怼了两句,袁朗的话在他那颗卓越的大脑飞速运转几圈后,终于处理好了信息。

  哦,袁朗是个gay。

  这无所谓。

  袁朗的男朋友,是高城。

  等等?

  吴哲后知后觉:“队长你真是男同啊?”假的吧。

  “队长你连性取向都要拿来a人吗?”吴哲其实更想说一句:你是人吗?

  袁朗的回答却让吴哲意外:“我不是同性恋。”

  吴哲诧异,不由指了指刚坐回他身边的高城,眼神意有所指地落在袁朗伸出去牵人家的手。

  袁朗郑重其事道:“只是我爱的人刚好是名男子”,随之深情款款地望向高城,“我只爱他。”

  “呃……”这是高城。

  “恶……”这是吴哲。

  吴哲有点想吐,并非歧视,纯粹是被袁朗的矫揉造作腻到了。然而当着高城的面,这种行为过于冒昧,吴哲顽强地忍住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袁朗凝视着高城,眼角余光瞥了吴哲一眼,“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眼见袁朗抬手要去摸高城的脸,吴哲的预警雷达噔地响了。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忙不迭对袁朗的行为紧急叫停。

  “不要不要!我不看!”

  发现袁朗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吴哲大叫:“我相信啊!”混蛋快住手!

  袁朗的动作不快,高城猜出他欲要故技重施,想复现之前在许三多和成才面前那一幕,赶在袁朗真的吻上来前,高城先一步抓住他的手,给出的答案无懈可击:“我也只爱你。”尔后转头看向吴哲,举了举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如你所见。”

  吴哲蹙眉,盯着两人半晌没有移开视线。

  袁朗的声音显得过分轻柔:“请问吴大硕士有何指示?”目光中却是潜藏着一丝不善。

  吴哲本能地摇头,开口解释道:“我现在知道齐桓之前跟魂丢了一样是怎么回事了。”

  吴哲离开基地前,齐桓正好回来,他跟齐桓打招呼,对方却像看不见他似的直接飘过。

  吴哲轻叹,当时不明白齐桓不过是去探望袁朗,这回来时备受磋磨的模样是为哪般。如今想来,倒也能理解齐桓了。

  毕竟就袁朗这种秀恩爱不在乎别人死活的情态,齐桓一时间招架不住也很正常。

  吴哲犹在头脑风暴,那边高城捏了捏袁朗的手指,轻瞪对方一眼,示意让他收敛点。

  袁朗佯装委屈地嘟嘴。

  吴哲第一次见袁朗这般黏糊高城,一边新奇地瞧个不停,一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有感自己似乎闪闪发光,吴哲觉得自己该走了。“队长,那我先……”

  “报告!”却是声音三重奏。

  今天袁朗的病房格外热闹,才关上不久的房门又一次被推开。

  站在门口的是正敬礼的甘小宁和马小帅。

  吴哲的话被打断,不由一愣,转头望去却见甘小宁和马小帅两人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惊讶。

  “呃,连长……”马小帅顿了顿,才兢兢战战问道,“连长您不是说来看对象的吗?”

  甘小宁跟着干笑了下:“连长顺便探望下战友……是很正常的事。”

  吴哲同情地注视着两人。喔,又有新的炫耀对象送上门了。他想,袁朗又能借题发挥了。

  不出所料,吴哲听见袁朗故意拉长语调,慢悠悠道:“高副营长还要去探望对象呢?”

  高城沉默了一瞬,暗含警告地看了眼袁朗,转身面色如常地望着甘小宁和马小帅。

  “是啊,来看对象的。”他把头往袁朗方向侧了侧。

  甘小宁二人顺着他的动作,齐刷刷看向袁朗。半晌,脸上表情俱是变得皱巴巴。

  “啊这……”

  他们想说连长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内心里又先一步否定自己。他们知道,高城不会拿这种事来说笑。

  但是老a的队长……再瞧一眼,仍是嫌弃地挪开视线,甘小宁和马小帅目光虚浮地望向一边。

  病房中好半晌没有人说话。

  吴哲挑眉,这么不待见?原本他心情复杂,此刻见了甘马两人的神情,心情诡异地得到了平复。

  “咳咳……队长、高副营长,”吴哲打破沉默,“我假条只到晚上八点,若是没有需要我做的事……”

  袁朗挥挥手,极为无情道:“走吧。”

  高城却也站了起来,目中是无法遮掩的温柔:“晚上有会议,我开完就过来……”

  袁朗从他开口说话目光就牢牢固定在他脸上,听到高城的话,反而摇了摇头:“不急,深夜开车不安全,你等明天再来就好。”

  他还勾着高城的手指,微微晃了晃:“今晚我能应付。”

  高城阻止他的继续发言:“视情况而定。”

  袁朗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临走前,高城没忍住揉了揉袁朗头毛,叮嘱道:“累了就先睡会。”

  尽管知道袁朗不至于连摇动手摇曲柄的力气都没有,高城还是帮他将病床放平,顺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给他盖好。

  “那我先走了。”

  “好。”袁朗望着他,眼神缱绻。

  直到几人离开病房,从未被完全合上的门缝还能听见甘小宁犹不死心地挣扎:“连长,他真的……”

  高城的表情已经看不见,只能听见他斩钉截铁道:“是。”

  甘小宁咕哝:“好、好吧。”

  “阿甘,你不要……”

  ……

  彻底安静下来的病房,袁朗闭上眼,神情中还带着浅浅的愉悦。

  成功官宣,这怎么不算是令袁朗愉悦的一天呢?

  

  END

  

  如果喜欢,请给我点点红心,有评论就更感谢了ღ(单机会很寂寞)

如寄。

假如王林能看到高能弹幕!(二)

    如果有错觉这篇文的女主是弹幕那绝对不是错觉,因为这文女主就是弹幕(并不是)皮这一下真的很开心!

  

  

  王林靠着天逆丹浸润之水拉着李慕婉施展土遁术急行了三日终于来到了修魔海境内,而他们身后穷追不舍的火兽却是停住了脚步。

     见那女修不禁打了个冷颤,王林感受了一下终是明白了火兽为何会停,阴寒灵力!火兽属火而修魔海境内全是阴寒灵力,万物相生相克。看来修魔海之行是赌对了火兽之患算是已解决!他正要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飘过的文字打断了他的思绪。

    ...

    如果有错觉这篇文的女主是弹幕那绝对不是错觉,因为这文女主就是弹幕(并不是)皮这一下真的很开心!

  

  

  王林靠着天逆丹浸润之水拉着李慕婉施展土遁术急行了三日终于来到了修魔海境内,而他们身后穷追不舍的火兽却是停住了脚步。

     见那女修不禁打了个冷颤,王林感受了一下终是明白了火兽为何会停,阴寒灵力!火兽属火而修魔海境内全是阴寒灵力,万物相生相克。看来修魔海之行是赌对了火兽之患算是已解决!他正要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飘过的文字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老婆冷了也不给她披件衣服,这王麻子竟然还能有这么好老婆!苍天不公啊!”“对老婆这么高冷,你不要命了?”“当务之急,开辟洞府,跟老婆同居”

     王林看着这些文字越来越好奇这个附身在他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他不懂的词汇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算它所说是对的,这女修以后是他妻子,可如今他与她才刚见两面,而且这女修看起来很是怕他,就算他去给她披衣服也只会吓到她吧!这东西好像无法与之对话,而且出现得毫无征兆!它似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有天逆珠这前车之鉴王林对它也没多少排斥之感,在司徒南前辈陷入沉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可以交流的对象了,虽然它无法对话,但它的存在却让他死寂的生活多一丝生趣!如果它对他没有恶意,王林倒是同意它一直附在他身上。(从此麻子哥对弹幕爱得深沉,开启了一段跨物种跨时空之恋!全文完!)

      李慕婉见这人是铁了心要去修魔海,不禁有点担忧自己的处境,趁现在还是在修魔海边缘回头还来得及,于是开口说道“传闻修魔海内常有凶兽出没,修士也大多不讲道理,实力是唯一的武器,而且修魔海内女修并不多,一旦发现女修除非有强有力的靠山,否则下场凄惨无比。”

       跟李慕婉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面前的文字“我麻子哥就是你最强有力的靠山”“有老公在,不怕!”“我们杀人如麻麻子哥岂是随便叫叫的?”“保护我方婉儿老婆!”

      王林脚步顿了顿,这东西到修魔海之后貌似活跃了不少!难道它跟修魔海有关系?还有他终于知道为何叫他麻子哥了,倒是挺会取外号,王林差点笑出声,他杀人如麻吗?如今的他确实当得起此称号。不知这东西对他这般自信的底气在哪里,他如今仅仅只是筑基后期,在这魔修遍地的修魔海里如何能算作靠山。虽然有所疑惑但王林还是拉着李慕婉开始寻找洞府,当务之急确实要先寻个地方开辟洞府,不为其他只为先结丹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修魔海生存。

      王林放开极识边寻找隐蔽洞府边绕开人群,但百密还是有一疏,远处突然飞来一把飞剑,幸亏他早有防备,同时而来的还有一人声“这女修是我的”

      “很好!你以有取死之道,麻子哥的老婆也敢抢!”

       王林从那一剑中大概知道了此人的实力不过筑基期,大喝一声道“滚出来!”

       空中慢慢显现三人身影,王林看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都是筑基期。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李慕婉本就非常害怕又被这突如其来一剑吓了一跳,如今见到对面竟然是三人还都是筑基中期,而马良却也仅仅只是筑基后期,以少敌多怕是困难。于是开口道“师兄,他们有三人,我们逃吧!”

      王林正想出声让李慕婉别担心。

      对面修士却出声了“小子,此处是我斗邪派的地盘,识相的,把你身后的女修留下,否则的话”

     王林对此很是不悦,此人先是打扰他说话,随便还敢威胁于他。出声放出极识道“聒噪!死!”

    跟随那三人落下的还有飘过的文字“在麻子哥极识面前筑基期那不是跟切菜一样吗?”“我麻子哥就是强!”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王林顺便收了那三人的储物袋,见那婉儿女修看着他好像更害怕了,她可能以为自己是那种喜欢杀人夺宝之人,于是出口解释道“他们挑衅在先!”

  李慕婉在那三人瞬间毙命之际着实被吓了一跳,他修为定是还在筑基起不然当时遇到那双修门之徒不会一味只逃跑,且他也不会对天离丹感兴趣,但他刚刚露出来的一手又哪像筑基修士之能!李慕婉翻遍脑中看过的所有书籍,死咒术!若真是那她就更得要小心了!

  她想道便也出声问道“师兄,你刚使用之术可是死咒术?”

  王林自修仙以来,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中从没正统的学习过,他对修真界的所有知识都来自于司徒南,而司徒南说起来也没陪伴他多久。所以这也就显出他对于各个功法以及常识的知识贮备不足,跟人请教王林把语气放好了不少道“死咒术?”

  “死咒术”

  李慕婉看这人的反应一怔,想着如果他真是修炼了死咒术怎是这种反应,他的反应更像是不知道死咒术的样子,可是一开口三个筑基期就丧命,这人身上怕是有不小的秘密,先不说他这秘密跟我没关系,就是如今我全靠他庇护,我也不该再去探究!于是说道“我曾在洛河门藏书阁中读到,上古时期魔道有一种最为歹毒之功法,欲练此功需集三气归一,第一气为阴气也就是女子元阴,以采阴之术积累阴气,第二气为死气,第三气为杀气,三气合一经历九死一生后,生者可初步掌握。但据说最终大成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李慕婉牌百科全书!”“麻子哥捡到宝了!”“死嘴!快解释你修的不是死咒术不需要采阴补阳啊!婉儿老婆都被你吓到了!”

  王林看到文字不禁挑了眉,难怪在他杀了那三人之后婉儿却离他远了两步,原本他还以为是被他杀人所吓到,原来是害怕我这术法需要采阴补阳。确实如它所说这婉儿倒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从对修魔海的描述以及里面规则的了解,如今又是这上古法术也是张口就来,平时定是没少花功夫看书!这让他想起在未修仙之前他每天也是除了看书就是偶尔帮爹雕刻木雕,那是他为数不多安心的日子。他突然有点相信那东西所说了!若是没有爹娘的血海深仇,这女子确实足够让他动心与她成亲!

  于是王林语气又软了不少“你说的这功法与我功法相似却不是同一种!你放心!这段时间你为我炼丹,等我结丹之后必安全送你回火焚盟!”

  听了这话,李慕婉悬着的心到底还是放下了不少,这师兄虽看着凶煞不好接近或许并不是凶恶之人!他既能做出此等承诺当不是一个小人之辈!

  

  

程青竹

林婉-折枝花满衣-16

第十六章

01

王林分身与本尊合体的那个晚上,李慕婉正在房中写玉简。

她颅中魂血不断颤动,告诉李慕婉王林此刻就在云天宗。

窗外星光闪动,北苑响起吵闹的声音。李慕婉按下了魂血中极识对主人的感应,继续写着手中的玉简。

周林的炼丹之术,还大有可提升的地方。

她虽然以后要离开云天宗,但对周林的教导,并不打算就那般停下。

“玉枝子,除却书籍之中记录的,还有其他效用。”李慕婉轻声念着,将声音一并录入玉简。

时辰过半,外头吵闹的声音更大,外宗的法宝在黑夜中发出各色光芒。

李慕婉视若无睹,将今夜做好的玉简放入储物袋。

依王林的聪明劲,云天宗的人哪里能抓得到他。

他不是毫无顾忌地炸法逃跑,...

第十六章

01

王林分身与本尊合体的那个晚上,李慕婉正在房中写玉简。

她颅中魂血不断颤动,告诉李慕婉王林此刻就在云天宗。

窗外星光闪动,北苑响起吵闹的声音。李慕婉按下了魂血中极识对主人的感应,继续写着手中的玉简。

周林的炼丹之术,还大有可提升的地方。

她虽然以后要离开云天宗,但对周林的教导,并不打算就那般停下。

“玉枝子,除却书籍之中记录的,还有其他效用。”李慕婉轻声念着,将声音一并录入玉简。

时辰过半,外头吵闹的声音更大,外宗的法宝在黑夜中发出各色光芒。

李慕婉视若无睹,将今夜做好的玉简放入储物袋。

依王林的聪明劲,云天宗的人哪里能抓得到他。

他不是毫无顾忌地炸法逃跑,就是引动云天宗其他阵法困住追他的人。

这群活了几百年的长老,就算合起来围他一个,也未必思虑能有他多。

更不说只是惹了单单一个北苑。

李慕婉脱下外衫,换上寝衣,楼阁下的值夜弟子在下头呼喊了一句,“李长老,今夜云天宗有贼人来袭,外宗已在全力追捕。若无要事,李长老今夜便不要再出门去。”

李慕婉温声应了,“好。”

但是不出门去,不代表碰不上那个突然来袭云天宗的贼人。

值夜弟子刚跑出南苑,便有一人踏剑极快地入了南苑。

李慕婉的手摸上门板,正要关门,那来袭云天宗的贼人便戴着鬼面,一袭黑衣,毫无征兆地撞到她的身上。

血腥的味道,马上充斥满了李慕婉的鼻中。

“你受伤了?”她问。

王林方才踏剑逃命的速度实在快,在碰上李慕婉的瞬间没收住气力,便只能搂住她的腰,让自己背身向屋内,身子砸在了李慕婉房中的桌沿。

他抬头看门外,如流星一般的剑雨朝着南苑飞了过来。

王林没有答她的话,急忙便要走。

李慕婉却更快地抬手,用灵力关紧了门窗。

“你……”王林一怔,将落在李慕婉腰间的手垂落下来。

李慕婉已经将丹药塞入了王林的嘴中。

丹药入喉,灵力走向他的四肢百骸。

“寻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李慕婉从他怀中脱出,将外衫取来开门而去。

她的南苑,哪里来的什么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唯一能够让王林遁逃的,便是天逆珠。

02

孙镇伟带着孙凌武和一行修士踏剑立在空中之时,李慕婉已经站在阁楼顶,沐月而立。

“师妹,今夜有贼人突袭云天宗,坏我北苑护苑法阵,致使北苑灵力逸散。那贼人朝着南苑来后,便消失了踪迹,师妹可有看见?”孙镇伟踏剑靠近李慕婉,温柔笑着。

李慕婉似是没听见他的话,拱手朝着孙凌武施礼,“南苑未有可疑之人进入。”

“师妹,我们一行人追到这里,那贼人便不见了踪迹。许是师妹当时正在炼丹,没有注意,这贼人若是不抓出来,害了南苑其他人,师妹也会伤心。”孙振伟再靠近了些。

李慕婉平静看他,“南苑护苑法阵完好无损,也无无云天宗身份玉简之人进入。”

“李长老,凡事总无绝对。”孙凌武冷声道。

云天宗长老颇多,但长老之间,也分三六九等。

比如李慕婉与孙镇伟向平,孙凌武却更高阶。

孙凌武开口,于情于理,李慕婉都不该拒绝。甚至拒绝了,更加让北苑的人肯定王林就在南苑。

她知晓王林手上有天逆珠,便以退为进,“南苑只接受您的神识搜查。”

情理上,便都过得去。

哪有平级搜平级的道理。

孙镇伟捏紧双拳,看向身后的孙凌武。

孙凌武没有他这般沉不住气,也没有他这般喜怒形于色,他更加圆滑和理智,便点头应允下来。

李慕婉散开南苑的护苑法阵,任由孙凌武的神识在南苑的每一处搜查。

时辰再过半,孙凌武收了散落在南苑的神识,转身便走。

“惊扰李长老,改日定让犬子,登门赔罪。”

他的身后,所有的北苑弟子都跟着转身离去。

南苑之中,如今只剩下一个孙镇伟。

“李慕婉,那贼人可是危害云天宗之人,你竟然帮他隐藏。”孙镇伟咬牙,上前便又要去抓李慕婉的手腕。

王林此刻,就在她的房间。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慕婉马上踏剑后退几步,“离开南苑。”

远方,孙凌武传音过来。

孙镇伟满腔怒意积攒在眼眸,与李慕婉对峙片刻,最终还是踏剑离开。

南苑的护苑法阵,马上便再次结了起来。

李慕婉下阁楼入房,抬手关上房门,王林已经从天逆珠中出来,站在了房中。

他戴着鬼面,仅仅一双眼瞳露在外面。

两人四目对视,双双沉默,似是多年未见。

“疗伤的丹药和提升修为的丹药,你都拿去。”李慕婉先偏开了视线,唤出储物袋送过去。

王林没有收。

“师兄的神识,在我的魂血之中。”她从眉心唤出魂血,上面缠绕的一丝极识正在不安分地跳动,“我知道是师兄,断不会送有毒的丹药给师兄。”

王林这才将储物袋纳入囊中。

“多谢。”他抬脚便要走,经过李慕婉身边的时候,忽地停住脚步,“待我事了,自会来寻你。”

王林不是个擅长对他人承诺的人。

他的承诺也不像他人那般信誓旦旦,指天起誓,让天地作证。

他只会“待我结丹,自会送你回火焚盟。”“待我结丹,自会送你回洛河门。”“待我事了,自会来寻你。”

那些平淡到不能够称之为是承诺的话,却是他能给出最有力的允诺。

李慕婉的思绪,猛地被扯回生死之劫前头,王林在树下拥着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不会让你死。”

这话他践行了三千年。

李慕婉温声道:“师兄,我三月后要与孙镇伟结成双修道侣。若是师兄事了得快,还能来参加我的双修大典。”

王林的身子一僵,眸子不自觉瞠大。

李慕婉抬脚要往房间中去。

他伸手,拉住了身侧人的手腕。

“师兄,当对我,说句恭喜才是。”

03

王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周林庭院的。

他的体内,许立国一句话不敢多说。

脑袋之中的钝痛让他无法凝神修炼,他越是努力越是钝痛难忍。

急火攻心之下,他眼前一黑,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再醒来之时,双眸已经流转出了星光,身周灵力浓密如雾。

他无需踏剑,便已经瞬移到李慕婉的阁楼之中。

夜已深,李慕婉早早灭了阁楼的灯,和衣而睡。

屋中飘着她身上惯有的味道。

王林没有点灯,身居黑暗,站在李慕婉的床前。

她的身姿依旧如从前,熟睡的脸颊上,那些总凝在眉间的愁思终于放下。

“婉儿。”王林轻声唤道。

李慕婉没有醒,依旧熟睡着。

锦被宽大,王林掀开床边的被子,缓缓卧了进去。

他的手环过李慕婉的腰身,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睡梦中的李慕婉,没有意识要反抗这样熟悉的拥抱。她的额头主动朝王林的怀中寻了寻,寻到了舒适的地方。

王林温笑。

李慕婉再睡了一会儿,忽地神思归位。

她睁开眼,看着身前的怀抱,马上伸手去推。

王林没有任她推动,反而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舒缓她的情绪。

“王林。”她用力让自己的上身脱开些,正好对视上王林的眼眸。

他的眸子里,浓郁的思念,掀风起浪。

“把禁制解开。”李慕婉说。

修仙少年时期的王林,从来都以为自己不是个重欲之人。

直到踏天之后,他拥着李慕婉过了几年,才发现自己的欲望,如山似海。

“婉儿要和那人行双修大典,将我唤来,就是为了这个禁制吗?”王林伸手,扯开了李慕婉的寝衣。

那冒着微弱金光的肩头,便显露了出来。

“我知你不会害我,但这个禁制压制了……”李慕婉伸手去理自己的领口。

王林却抬手挑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自己的身体,不愿对李慕婉如上次那般浅尝辄止。

李慕婉未说完的话,完全被堵回了心头。

在王林踏天境界的压制之下,她身体中的灵力,完全调动不起来。

反而王林的灵力,随着王林的手,落在她身体肌肤的每一寸,汹涌地流入她的身体。

他对李慕婉,向来不吝啬。

不仅仅在灵力。

“放开我。”李慕婉推着。

王林吻到她的脖颈,忽地停了停,“我上次说,我会让婉儿知道从前之事,并非我本意。我已寻到破局之法,你再等等我,可好?”

李慕婉身子一僵。

“司徒说宇宙之外,还有多层宇宙。其中有一层,便放着所有人的天命。”

“他说我赢了天道,胜了天意,却最后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天命。”

“我的天命要我,失去你。”

王林将她拥得再紧了些,“我不愿顺应天命,我要去找我的天命,看看从前之事,到底如何。”

“我一生修道,只求一个你。”

“这趟归期,我不知如何定。只希望婉儿,能够再等等我。”

李慕婉双瞳颤动。

难怪王林这次,不似上次那般颓废和惧怕。

他每次撑起活着的信念,似乎都与自己有关。

“再等等我,婉儿。”王林宽开了李慕婉的寝衣,眷恋地将她拥在怀中。

与天相争,九死一生。

更何况是那宇宙之外,虚无缥缈的天命。

归期未定的意思便是,他也可能死在外面。

李慕婉并非草木,她断然接受不了王林因着她再去踏未知之地。

“你不必如此。”她抗拒的身子卸了气力。

“我知是我强求。三千年前是,如今也是。婉儿…等我回来,我会回来。”

最早在修魔海,他出门便总要与李慕婉说。

这个习惯,到现在都未曾变过。

“王林。”

“我将寻魂术传你。双修大典那日,你跟我走,我将你身上的禁制解开。”

-

*出摊(改了外出的日子,所以今天还能出摊)

*ooc致歉,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本文HE。如有想看BE的要及时止损,如有想看BE的要及时止损,如有想看BE的要及时止损

程青竹

林婉-折枝花满衣-15

第十五章

01

李慕婉是被药香熏醒的。

她刚睁眼,便见孙镇伟那头瞩目的红发。

孙振伟摇着手中的汤药,见她眉头皱起,丝毫没有愠色。

“师妹昨晚,又结婴失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

借云天宗的灵力结婴,很难不惊动云天宗的长老,孙镇伟的父亲,便是其中一个。

李慕婉支起身子,身上每一处都疼痛非常。

“昨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为师妹顺灵护法。怕是师妹今日,都不知能不能醒过来。”

李慕婉暼他一眼,从床尾那侧下去,走到挂衣处拿了外衫披上。

“孙师兄当真把南苑,当成自己的了。”她语气不善。

孙镇伟自然听得出来她的不悦,“师妹,喝些汤药,缓缓身子。连续两次结婴失败,这损伤……可不小啊。”

李...

第十五章

01

李慕婉是被药香熏醒的。

她刚睁眼,便见孙镇伟那头瞩目的红发。

孙振伟摇着手中的汤药,见她眉头皱起,丝毫没有愠色。

“师妹昨晚,又结婴失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

借云天宗的灵力结婴,很难不惊动云天宗的长老,孙镇伟的父亲,便是其中一个。

李慕婉支起身子,身上每一处都疼痛非常。

“昨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为师妹顺灵护法。怕是师妹今日,都不知能不能醒过来。”

李慕婉暼他一眼,从床尾那侧下去,走到挂衣处拿了外衫披上。

“孙师兄当真把南苑,当成自己的了。”她语气不善。

孙镇伟自然听得出来她的不悦,“师妹,喝些汤药,缓缓身子。连续两次结婴失败,这损伤……可不小啊。”

李慕婉转身,手指起了微弱的灵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说了,我是来帮师妹的。师妹怎就不信。”孙镇伟笑得温和,将手上的汤药放在桌案上。

两人同属结丹后期,李慕婉身体里还有个能够防御攻击的法阵。

若真是打起来,他可能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若真的打起来,这云天宗之中,站在他这边的长老,怕也是胜在多数。

因着人多势众,所以他并不惧色,甚至笑容依旧。

“师妹想结婴,我也想结婴。既然大家目的一致,为何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孙镇伟坐在房中主座之上,俨然一副主人气派。

李慕婉的灵剑,便这一刻指在了他的喉间。

孙镇伟依旧笑容满面。

“我听说师妹从前有个哥哥,一次迁国与师妹走散了。”

“师妹的哥哥叫什么来着……?”

“李奇庆?”

李慕婉的剑尖再向前指了些,扎在孙镇伟的护身法阵上。

两股力量对撞,才刚刚经历结婴失败的李慕婉,明显处于下风。

“这修真世界广阔,有人踏足之地已是不计其数,更不用说加上些无人知晓的地方。师妹若是不用些别的神通,无法找到奇庆兄吧?”

“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秘法,师妹来云天宗,怕也是为了……”

孙镇伟眼神一凛站起身来,身前的护身法阵击退了李慕婉的灵剑。

李慕婉站在原地,任由惊起的风从身侧略过。

“为了那本寻魂术吧。”

02

李慕婉来到湖心亭前,眼神落入湖中,临水看着自己此刻的脸色。

孙镇伟不知花了多久,将她相关的消息打听得清楚明白。

又不知用了什么功夫,将那本寻魂术拿到自己的手中。

如今因着寻魂术掣肘于他,让自己有些骑虎难下。

她唤出储物袋,里面装着沉渊当时给自己领悟的欲之意境。

那句“我以欲念化神,方见本我自在道心”在李慕婉的耳边回荡起来。

欲念化神,本我,自在,道心。

这是沉渊对天道的感悟。

本我。

自在。

道心。

自在。

何为自在,何为道心。

李慕婉的视线之中,有人影走动。她收了意境抬眼望去,王林正通过竹林,从木桥之上向着自己走过来。

他习惯性落在十步的范围之外,拱手施礼,“弟子来还丹炉。”

说着,他取出储物袋,袋中三只丹炉完整如新,似乎从未被使用过。

“成丹让我看看。”李慕婉收了丹炉,纳入储物袋。

王林手中化形丹药,送到李慕婉眼前。

丹药成色比从前好了许多,虽灵力不够充沛,但也算够用。

“待周林出关,定会为你高兴。”李慕婉将丹药还于他,再打量看他,周身光华已经不似从前。

修为提升,似马上破境。

她又想到刚才脑中的想的自在道心。

自在二字,想来如今背负血海深仇的王林,也是窥不破的。

水面清圆,风荷相举。

荷香飘散在空气之中的每一处。

李慕婉唤出储物袋,将一袋丹药送到王林的身前,“这里面有一些成丹,用处我都写明在里头的玉简上,对你提升修为大有用处,作为昨夜你帮我稳住体内灵力的答谢。”

王林似是没想到李慕婉认出来了昨晚的人是自己。

“多谢师祖。”他收下储物袋,如同普通弟子一般低眉感谢。

李慕婉点头,“程贤在南苑门口张望许久了,应是在等你,去吧。”

王林应声,转身便离开。

李慕婉再次唤出被她所在血珠之内的,沉渊的意境。

自在……自在……心无所扰方为自在。

她看了一眼竹林方向,王林的身影已经完全隐去。

人活于世,如何能心无所扰。

难怪化神之人,凤毛麟角。

03

王林对友好之人,向来说话算话。

程贤给他指了去南苑的方向,他便带着程贤去找程灵。

前几次程灵一直不在宗门之内,跟着孙镇伟去外头寻觅灵兽,王林和程贤便无功而返了几次。

这次王林来南苑,又碰到程贤,便被程贤拜托着,再次去寻了程灵。

这次程灵终于是在宗门之内。

她听了师姐送来王林找她的消息,开心跑出去,却见一脸亢奋的程贤跑上来自我陈情。

傲气如她,哪里愿意与程贤这样的人有任何关系。

没等程贤说完,她便起了杀招。

程贤吃了一回闭门羹,被王林护下之后,与他一起返回南苑。

“这程灵师妹的脾气,也太爆了点吧!”他哀嚎一句。

王林单手搭在他的肩头,长叹一声,“保重吧。”

程贤这才想起来王林刚刚出手救了他,他马上唤出玉简,走到王林身边与他对视,“这传音玉简给你,以后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王林没有拒绝法宝的习惯,高的低的好的坏的,他都能纳入储物袋。

若是当前用不上,来日便全部融了拿来注入其他的法宝之中。

“好。”他收下玉简。

程贤随即回到刚刚的情绪之中,“不过,孙长老向李长老示好了这么多年,也没得李长老一点芳心相许。我这刚见面没落下个好印象,倒也不算太丢人。”

“孙长老?”王林蹙眉。

“是啊,你没来多久不知道。孙长老就是程灵的师父孙镇伟长老,他可是李长老一来云天宗,便开始示好了。这云天宗上下,哪个不知道孙长老心悦李长老。”

程贤说完,凑近了王林身边,神秘兮兮小声添补。

“就是这李长老,似乎对孙长老避之不及,半点无意啊。”

王林听在耳中,没有说话。

程贤收回身子,继续说着,“不过李长老每天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似乎过得并不快乐。她不是在藏典阁,就是在炼丹,要么就是跟周师叔一起外出寻药,每次脸上的笑容都淡淡的。”

这个话茬一打开,王林便忽地回忆起和李慕婉一起过过的那些日子。

她似乎也很少自在随心的笑。

他的心头,压着的是父母之仇。

李慕婉的心头,压着的又是什么呢。

“说到笑容,程灵师妹笑起来,可真好啊。”程贤忽地又提到了方才对他下杀手的程灵,“孙长老都这般锲而不舍示好了这么些年,我这才到哪儿!”

王林默不作声,再拍了拍程贤的肩膀。

他一眼便看出来程灵不是什么善茬,但是被情爱遮了双眼的程贤没看出来。

04

夜将至,孙镇伟换了浴衣踏入浴池,里面的程灵裹着他的另一件浴衣,在水中拨起涟漪。

浴池之中,有情欲之香。

孙镇伟入水,任由程灵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坏师父,又去找李慕婉了呢。”程灵娇声说着,左手握拳轻轻捶打孙镇伟的胸口。

这种调情之行,孙镇伟很是受用。

他的手在水下,将程灵的腰肢搂过,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灵儿,可是吃醋了?”

程灵故作不悦,“坏师父,你干嘛非要去找李慕婉啊。灵儿能给师父的,明明更多。”

孙振伟闭眼享受着,随后面颊凑近程灵,眼中尽是欲望之色,“我若说,我是真心喜欢李慕婉,你可信?”

程灵一愣,随后身子后倾,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笑着笑着,忽地上前环住孙镇伟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轻声。

“师父,你我这样的人……哪来的真心啊。”

孙镇伟笑出声,随后将她按入水中,扯开了裹在她身上的浴衣。

他确实没有什么真心。

那年欧阳子带回来一个炼丹师,他没上心。

第二日随父亲出行,见到了那个炼丹师。

一袭蓝衣,面容光洁,双瞳明亮。她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已经胜过孙镇伟见过的所有女子。

只一眼,他便生出来想要得到李慕婉的心思。

此后两百年,李慕婉回回都在拒绝他。

这深藏在心底阴暗的占有欲,越发张狂。

他要不择手段得到李慕婉,将李慕婉做成自己的炉鼎。

他一个人的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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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天的炒饭,我没见到定时发布所以今天发了,明天俺要加班回来很晚所以应该没时间炒饭ORZ

*ooc致歉,希望大家吃的开心

程青竹

林婉-折枝花满衣-14

第十四章

01

在南苑丹房中炼丹的时候,王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和李慕婉相处。

他双腿盘坐在丹炉前控制丹炉中的地火,李慕婉便坐在一侧的桌前看着手中的玉简。

李慕婉留给他的是背影,这个背影他似乎已经看过很多次。

他每每偏了视线看向李慕婉之时,炉中烧的正好的地火便会骤然增大,将里头那颗丹药烤得逸散灵力。

李慕婉抬手起灵力帮他压制了许多次,直到这颗丹药终于炼好。

炉中地火熄了,李慕婉开炉取丹。

炉中丹药受火不均,有些地方呈现过火之色,有些地方又呈现未经火之色。

丹药之中,灵力逸散了个干干净净。

她将丹药纳入储物袋,手执玉简,盘腿坐在了他旁边的蒲团上。

“炼丹的时候,要凝神,...

第十四章

01

在南苑丹房中炼丹的时候,王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和李慕婉相处。

他双腿盘坐在丹炉前控制丹炉中的地火,李慕婉便坐在一侧的桌前看着手中的玉简。

李慕婉留给他的是背影,这个背影他似乎已经看过很多次。

他每每偏了视线看向李慕婉之时,炉中烧的正好的地火便会骤然增大,将里头那颗丹药烤得逸散灵力。

李慕婉抬手起灵力帮他压制了许多次,直到这颗丹药终于炼好。

炉中地火熄了,李慕婉开炉取丹。

炉中丹药受火不均,有些地方呈现过火之色,有些地方又呈现未经火之色。

丹药之中,灵力逸散了个干干净净。

她将丹药纳入储物袋,手执玉简,盘腿坐在了他旁边的蒲团上。

“炼丹的时候,要凝神,清心,静心。”

王林听在耳中,将视线转回丹炉之上,“是,师祖。”

李慕婉将玉简之中的炼丹的书籍步骤调出,“先取灵草。”

王林点头,顺从地运用灵力将悬挂在丹房中风干的灵草取来几棵。

“你取这几棵,是要炼制……”李慕婉忽地一顿,“天离丹?”

“嗯。”王林回应。

“天离丹炼制过程繁复,若要炼制,需要至少能够对地火自如控制。你若真想试试,便再取些能增加天离丹炼制成功的通玄草。”李慕婉隐了喉中那说他可能炼不出来的话。

王林要强,他可以炼失败了,再请教师祖。

但若是从李慕婉嘴里直接说句他炼不出来,那这南苑新进的丹炉,三日之内便能全部炸毁。

她心中摇头,见着王林再取了房中悬挂的通玄草。

虽然地火控制不好,但王林的记性不错,能够很快认出来通玄草的模样。

李慕婉随即正色说道:“周林应当告诉过你,每株灵草之中,灵力充盈情况不一。你且感受一下每棵灵药之中的灵力。”

王林闭眼,掌心灵力缠绕灵草,“都很充沛。”

“但是天离丹中,有一味灵草的灵力,并不需要太充沛。灵力太盛,会冲毁其他灵草的特性。你可知道……”李慕婉问他。

“紫叶。”王林睁眼。

李慕婉点头,“对,是紫叶。削些紫叶的茎放进去便可。”

灵草置入,地火攀升,暖色的火焰很快照亮了两人的面颊。

李慕婉忽地问他,“你炼天离丹要做什么?”

02

半个时辰后,炉中灵力有溃散。炉壁泛红,其中灵草融合不好,有炸炉之相。

王林多次的经验让他双目一瞠。

炉中火光烧到炉顶,将炉顶顶开了些。

还未等炸炉之声响起,他便已经从蒲团上起身,单膝落在李慕婉的面前,帮她挡住炸炉带来的烟尘和丹砂。

速度之快,李慕婉指尖控火的灵力甚至没来得及收回。

他这个姿态,是比坐着的李慕婉要高的。

炉中地火熄了,李慕婉指尖流动的灵力收回之际,擦过王林的面颊。

李慕婉的灵力,柔柔的,还带着些暖意。

“我在,炉子不会炸破。”李慕婉温声。

王林摊开帮李慕婉挡丹砂的双臂缓慢垂落。

“你的心神不稳,这才导致地火乱窜不受控。炼丹和修行并无不同,修行之人首先要做到的是克服心魔,炼丹首先要做到的,便是稳定心神。”李慕婉取了丹房中悬挂的灵草,继续说着,“你方才炼丹之时,都在想些什么?”

王林忽地想起修魔海之时,那个双双灵力失控的晚上,她宽慰自己说的话。

还有她抱着刚采下的花,进洞府装点的模样。

方才炼丹,不知是受了什么的影响,那些从前看过的李慕婉一举一动,便再次闪回到了他的眼前,导致心神不定。

这话,不能坦白同李慕婉说。

“在回忆师父与我说的控地火心得。”他面不改色。

李慕婉将灵草投入丹炉,“再来一次。”

王林点头,坐回蒲团之上。

03

这次李慕婉的灵力是托着王林的灵力,带着他如何控制炉中地火的。

王林神思一顿,那天晚上在房外帮他控火的人,是李慕婉。

难怪炉中那颗丹药,比周林炼制的,还要品质高些。

“凝神。”李慕婉忽地点他。

王林这才再次将精力,放在了感受手掌灵力之上。

这丹药一炼,便炼制到了日落而下,夜幕降临。

起炉之后,那天离丹带着熟悉的丹香,落到了王林的面前。

“你拿回去吧。”李慕婉说着,唤出自己的储物袋,“从前我教周林,也是这般带了一次。他很快便掌握如何自如控制地火。”

“这四只丹炉你一并带回去,这这四只丹炉若再炸破,说明你无炼丹天分,尽早去外宗修炼。”

王林躬身拱手,收了李慕婉送来的东西。

“多谢师祖,弟子告退。”他转身便要走。

李慕婉开口唤他,“王林。”

他脚步一顿。

李慕婉没再说话。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是双方都有意识在藏着心头的话。

她没回头,轻叹口气,“回去吧。”

王林应声,离开南苑。

04

晚上李慕婉再次尝试结婴,她吃下丹药,汇聚整个云天宗的灵力,在金丹之中,凝聚自己的元婴。

那元婴之相逐渐汇聚,左肩便开始泛疼。

随着灵力的愈发汹涌,那个金印便疼得越发厉害。

她硬扛禁制,努力凝聚元婴,却在最后关头,咳出一口血来。

王林的修为和禁制之学,并非现在的她能够冲破。

他不会刻意让自己受苦,但他到底为什么要压制自己的境界……

李慕婉忽地想到了三千年前自己的那一道生死之劫。

她眼前一黑,从端坐在床上滚落到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肩头禁制发出金光,灼得她昏迷之中,稍稍有了些意识。

她似乎感觉到有人拉起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抱回到床上。

这份接触之后,那肩头金印的灼烧倒是逐渐平息了下来。

“师兄?”她轻声唤了一句。

迷迷糊糊状态之间,她似乎听到那人沉默片刻,才回应了她。

他说:“别动”

有冰凉的手背,触碰到她滚烫的额头。

“你体内的灵力乱了。”王林伸手把住她的双肩,就要将她扶起来。

王林的声音,恢复了从前那般,不再是恭敬顺从的弟子模样。

李慕婉睁不开眼,浑身经脉不畅,体内这个繁复的禁制还在不断经着自己灵力的冲击。

她控不住这乱窜的灵力,两股力量对冲,让她难受得几尽丧失意识。

现在的王林不是三千年后的王林,不是那个握着手腕就能将汹涌的灵力传进来的人。

他必须得靠着灵力将李慕婉的身子支起,才能将自己的灵力送入李慕婉的身体。

“李慕婉。”王林唤了一声。

李慕婉脑袋无力歪向一侧,已经昏睡过去。

他额头沁汗,直到天明,云天宗清晨钟声响起,才将她体内灵力顺通。

王林撤了支住李慕婉身子的灵力,她向后倒去,恰恰好倒在了王林的怀中。

她的脑袋依靠在王林的胸膛之上,寝衣领口微敞,好看的曲线显露出来。

王林偏开视线,稳住怀中的李慕婉,自己缓缓下床,将她安稳放置在软榻上。

旁边的锦被被抓来,动作轻柔地盖在李慕婉的身上。

上次见李慕婉昏睡,还是在斗邪派。

时过境迁,再见她这般昏睡,心境已经与从前有所不同。

古神之地,李慕婉那抛开性命的纵身一跃,实在改变了许多事情。

只是仇恨未雪,何谈儿女私情。

王林起身而去,合门下楼。

05

还在王家村的时候,周英素总想替他张罗一门好的亲事。

有一次王林实在拗不过周英素,便与邻村的赵真见了面。

赵真长得可人,一双桃花眼让人见了便似乎要失魂。

王林与她一同在镇上吃了饭,回王家村的路上,他与赵真谈到了科考,说到如今天下局势。

赵真听不懂这些,对王林产生了些厌烦之意。

两人话不投机,离分别的路口又还有一段距离,王林看见路边的野猫正在晒太阳,便指给了赵真。

赵真目光灼灼,马上跑去野猫的跟前。

这野猫胆大,没有跑开,以为赵真是要跟它玩耍。

哪知道赵真上去便掐住野猫的脖子,用力拽着野猫的尾巴和胡须,听着野猫痛苦的叫声而欢笑起来。

王林眸光一冷,上前厉声几句,将那野猫解救出来。

后来便是赵真哭着跑回去,赵真母亲与周英素断绝一切关系。

那晚周英素问王林为何这般。

王林摇了摇头,“她并非良配。”

周英素知道王林不会乱说他人恶言,点头应下。

“好,那铁柱以后啊,可要给娘领个好媳妇儿回来。”

周英素的笑容,留在了王林的脑海之中。

他遁入天逆珠内,朝着父母的双魂叩拜下去。

“等一切事了,儿子一定给爹娘,领个好媳妇回来。”

-

*二改了一下出摊

*occ致歉,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程青竹

林婉-折枝花满衣-13

第十三章

01

李慕婉将南苑丹炉添置情况报给司财的长老之时,对方皱了皱眉,好心说着:“李长老若是不想要了这个新收的徒孙,大可与岑长老说,让她将人赶下山去。”

“南苑这两百多年一共也就添了十只丹炉,两个月的功夫便炸了八只。”

李慕婉温笑一声,没有说话。

幸好南苑最上品的两只丹炉在她自己手里,不然这两只也炸了,这司财的长老,面色就要更加难看。

她踏剑回了南苑,途中路过周林的庭院。

周林拿着玉简,指着园中的药草,“炼丹呢,要了解各种药草的特性药用,还要能看出来药草灵力的充沛情况。同样的药草,灵力充沛不同,便可炼制出不同的丹药。”

王林一脸认真听着,似乎是记住了,但是多少能够真正用于炼...

第十三章

01

李慕婉将南苑丹炉添置情况报给司财的长老之时,对方皱了皱眉,好心说着:“李长老若是不想要了这个新收的徒孙,大可与岑长老说,让她将人赶下山去。”

“南苑这两百多年一共也就添了十只丹炉,两个月的功夫便炸了八只。”

李慕婉温笑一声,没有说话。

幸好南苑最上品的两只丹炉在她自己手里,不然这两只也炸了,这司财的长老,面色就要更加难看。

她踏剑回了南苑,途中路过周林的庭院。

周林拿着玉简,指着园中的药草,“炼丹呢,要了解各种药草的特性药用,还要能看出来药草灵力的充沛情况。同样的药草,灵力充沛不同,便可炼制出不同的丹药。”

王林一脸认真听着,似乎是记住了,但是多少能够真正用于炼丹,就不知道了。

“丹道和杀伐有些不太一样,丹道更需要用心去记,然后一次次用于炼制之中。另外,控制炉中地火的强度,也需要多修习,不同的强度炼制出来的丹药,也不一样。”

“丹道万法,万法万丹。”

王林坚定地看着周林,用力地“嗯!”了一声。

上头踏剑的李慕婉嘴角勾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周林这个照本宣科的教法,可不一定能把王林教会。

但他确实对这个徒弟,上心得紧。

上次来阁楼之下求丹炉,为了不让李慕婉责罚王林,说着是自己急迫炼丹这才将炉子都炸碎。

他怕李慕婉不信,来的时候还弄脏了些衣裳和脸,似乎当晚真的是他在房中炼丹。

因着王林从前的宗门师父给他的印象不佳,李慕婉还担忧过两人相处不洽,这般看见周林站出来为王林承担过错,这担忧便也放了下来。

只是这八只炉子,上万颗灵石,她要怎么去讨回来。

李慕婉踏剑而去,回了阁楼。

她刚走到门口,便见着里面的孙镇伟背过身子,手不断抚摸着李慕婉房中悬挂的珠帘。

珠帘上的珠子通透,孙镇伟的指腹轻擦,沾了些欲意。

李慕婉抬手,珠帘朝两边收拢,脱开了孙镇伟的手指。

他转身,眼中是亲近之色,“师妹,你回来了。”

02

上次两人便不欢而散,孙镇伟倒能屈能伸,没多久的功夫,又能恢复到那副友好之态。

李慕婉没有走进房中,眼神冷厉,“孙师兄这般非请便入,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师妹的南苑近来缺灵石,我拿了些来。”孙镇伟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盒灵石,送到李慕婉的身边,“顺便想问问师妹,上次与师妹说的交易,师妹考虑得如何?”

“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牢师兄费心。”李慕婉冷声着。

孙镇伟身上的脂粉香,让她实在不喜。

“若是孙师兄没有别的事,便请回吧。”

从小生活在父亲庇护之下的孙镇伟,很少有吃瘪的时候。

自从认识李慕婉,这闭门羹,便是一次连着一次的吃。李慕婉不过一个外来的长老,如何敢在他的面前这般端着架子。

他脸上的亲近之色落下,眼中怒意上涌,伸手便抓了李慕婉的手腕。

“李慕婉,你这样给谁看?”孙镇伟怒声。

霎时间,有金光闪动,李慕婉左肩上流动着灵力,直击孙镇伟的手掌。

孙镇伟咬牙强忍着没有松开手,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用力捏着李慕婉的手腕。

那金光这一瞬间,便更加凌厉,流动透了他的整条手臂。

这下,他才吃痛地放开手。

孙镇伟连连退后几步,右臂已经酥麻到没有知觉。

李慕婉站定在原地,满眼平静,“若是孙师兄没有别的事,便请回吧。”

孙镇伟一怔,敛了眸中愤怒,随即笑出声来,“从你进宗门开始,别的男子便不能与你有肌肤之亲。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解除这个禁制。”

“你以为这个禁制在保护你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结婴未成,是被这个禁制压制了?”

李慕婉神色无恙。

她当然考虑过,但是王林这个禁制,又岂是眼前这个结丹后期的孙镇伟能够解开的。

“这禁制不解,你永远……永远只能是结丹后期。”孙镇伟高声长笑。

李慕婉指尖起灵力,周身立了七把灵剑,“孙镇伟,你再不离开,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03

修仙之人,身体之中的灵力要为己所用。

哪怕是吞噬了他人的修为,也要最终化为自己的修为。

若是不能化的,便会成为自身的拖累。

当年王林的极识是一个,现在李慕婉身体里的禁制,也是一个。

这禁制力量霸道,纹路繁复,这世上除了王林,怕是没有人能够解开。

李慕婉坐在亭中抚琴,外头周林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他托着刚刚炼出来的丹药,小心翼翼,满脸欣喜,“师父,我炼了一颗丹药给你。”

李慕婉停下琴音,撩开亭中的纱帘,风姿绰约。

“这丹不是我给你布置的。”她收丹入手,感受了其中纳入的灵力。

“是我给师父的。”周林抬眼,眼中尽是诚挚,“师父这段时间脸色不好,恐是哪里灵力郁结。我查了藏书阁中的典籍,发现灵犀草正好能疏散,前段时间便去取了。”

“这丹药炼得不如师父,但灵犀草的药性,我全保住了。”

李慕婉眸光柔和,收了手中的丹药,“好。”

“对了师父,我马上便要去吸纳师父给我的寒丹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可能需要师父帮忙照拂……照拂一下我的徒弟……”周林有些不好意思,“他丹道不精,但胜在好学,有师父照拂,待我出关定能进步颇大。”

李慕婉隐了声。

待他出关,王林和云天宗,应当都换了一副光景。

这颗寒丹,李慕婉加了多倍的药草和灵力进去,以周林的修为吸纳,少说也要六个月。

六个月之后,她或许也不在云天宗了。

“好。”

周林踏剑离开的时候,是格外开心的。

有了新的弟子,师父帮忙照顾新的弟子,他还能因为师父给的寒丹修为有所突破。

身影将隐入云中之时,李慕婉的声音从他袖中的传音玉简传了过来。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周林一怔,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将玉简塞入了他的袖中。

他拿出玉简,回应着:“好,师父。”

04

周林给王林留下的最后一个丹炉炸裂之时,李慕婉正在收新送来的丹炉。

许立国那让他去求见师祖的话,最终还是应验。

他本想着自己悟,如何都能悟出来。

可如今,手头上一个丹炉都没了,要如何悟。

他叹口气,起身拍了身上的炉灰,便去水池边净脸。

周林院子里的药草,长得很好,看得出来是周林精心呵护的。

周林对他,也如同对这药草一般。

王林心里有数。

他走出庭院,小心合上院门,便去寻路。

路上碰见的程贤,是个外向活泼的人,但好赖看着心眼不坏。

王林虽然不想过分搭理,但对方却是云天宗唯一一个愿意给他指路去南苑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两个月前被周林师叔收入门的弟子。你太幸运了!”程贤双手一摊,“你可知道这云天宗,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成为你师父周林的弟子!”

王林摆出寻常弟子做派,“是吗,难道家师炼丹之术很高?”

“和那没关系。云天宗上下皆知,这南苑的李长老,仙姿卓越,贵为云天宗三位五品炼丹师之一。”

李字一姓,让王林留了些心。

“不过啊,这李长老早些年好像是火焚国洛河门的弟子。”

程贤继续说道。

05

去往南苑的路,经过一片葱翠的竹林。

王林从上次离开洛河门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灵力充沛的竹林。

竹林之后,是碧水青天,荷叶和荷花漫铺在水面之上,氤氲出沁人的花香。

王林缓步走在木桥,每一步都格外郑重。

碧水之中,建一亭台,亭中悠扬婉约的琴声,撩动了周围浮动的纱帐。

在纱帐错落之间,他隐隐地看见有女子背坐。

许久没有的忐忑攀爬上心头,他在合适的距离停住脚步,正要拱手施礼问候对方,对方却先开了口。

“你是王林?”那人语气清冷,比程贤唤他,要疏离许多。

王林一怔,只觉记忆深处藏了许久的花香,迎面扑了过来。

南苑那个仙姿卓越的李长老,就是李慕婉。

他双眼不自觉瞠大,琴音如水,漫过他的心头。

纱帐经了风,显露出那个熟悉的背影。

王林呼吸滞在原地,眼前略过的,是修魔海时候,他见李慕婉背着他沐浴月光舞剑的样子。

琴声未歇,他怔愣原地,没有回话。

如此急迫要来提升修为,便是想早点报血仇,早点应下曾经的承诺,去找她。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和李慕婉有一日会在这种情境下见面。

一曲停了,王林躬身施礼,“正是。”

李慕婉起身,撩开纱帐,见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何事?”她缓步走着,落在与他距离十步的地方。

皮相变了,李慕婉没有认出来自己。

王林脸上浮起一丝失落,“弟子丹炉破碎。”

“周林可有告诉你如何控制地火?”李慕婉问道。

王林点头,低眉回话,“师父说过,宗内书籍我也看了。只是每次炼丹之时,地火总是不似想的那般受控。”

“你随我来。”李慕婉转身,领着王林往南苑的丹房中去。

王林没有说话,疾步跟上。

两人凑得近了,王林再次闻到李慕婉身上那清浅的花香。

他一直皱得紧的眉头,不自觉地松开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花香味,给他带来的,是心安。

此心安处……

王林视线落在李慕婉的后脑,眸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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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摊

*ooc致歉,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粗略算了一下,感觉好像还有个好几万字。

现在已经更了四万多,再走走估计七八万能够完结,如果加点相处日常的话,可能还会再多点。

我尽量保持在十万字之内,不会拉得太长。完整看的话可能连续性会更好,我没啥雷点也不介意大家囤文,都开开心心的就行。

程青竹

林婉-重生到认识王林之前

第十二章

01

王林又炸炉了。

李慕婉在睡梦中听见传音玉简那头传来一阵响声,响声之后,是丹炉之中的丹砂落了一地的稀拉之音。

她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挂衣处拿了外衫。

这些丹炉的账目,可都记在南苑。

再不去看看,周林那边的丹炉被王林霍霍了个干净,她得炼多少丹药才能弥补南苑的亏损。

李慕婉出了阁楼,往周林的居所去,路上恰好碰见了值夜的弟子。

弟子施礼,问李慕婉安。

李慕婉摆摆手问道:“周林今晚没在云天宗吗?”

值夜的弟子摇摇头,“周师叔说是去找灵犀草了,回来或许要明日了。”

李慕婉心中有数,让其他人下去。

她教出来的人,有时候跟她有着一样的脾气,灵光一现想到需要什么,便...

第十二章

01

王林又炸炉了。

李慕婉在睡梦中听见传音玉简那头传来一阵响声,响声之后,是丹炉之中的丹砂落了一地的稀拉之音。

她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挂衣处拿了外衫。

这些丹炉的账目,可都记在南苑。

再不去看看,周林那边的丹炉被王林霍霍了个干净,她得炼多少丹药才能弥补南苑的亏损。

李慕婉出了阁楼,往周林的居所去,路上恰好碰见了值夜的弟子。

弟子施礼,问李慕婉安。

李慕婉摆摆手问道:“周林今晚没在云天宗吗?”

值夜的弟子摇摇头,“周师叔说是去找灵犀草了,回来或许要明日了。”

李慕婉心中有数,让其他人下去。

她教出来的人,有时候跟她有着一样的脾气,灵光一现想到需要什么,便马上起身就去。

从前她没有怪罪过周林,便也养成了周林这个说走就走的习惯。

只是……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居住了,他的住处,还有一个炸炉的王林。

李慕婉叹口气,继续往前走着。

周林小的时候,为了防止他被欺负,李慕婉便给了周林一枚传音玉简。

因着师徒两个情谊深厚,周林又没什么要瞒着师父的,那枚玉简,便一直挂着,挂到了现在。

没曾想王林来了之后,那玉简之中便一直在传来丹炉炸破的声音。

这炸炉,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发生。

李慕婉炼丹的时候,那边能炸;李慕婉调息的时候,那边能炸;李慕婉沐浴的时候,那边能炸;李慕婉休息的时候,那边依旧能炸。

到底是什么品阶的丹药,能让王林这般锲而不舍地炼。

这样炸下去,南苑迟早要因为丹炉损坏过多的名头,在长老会上被其他长老提出来。

李慕婉走到周林的庭院门口,看着门上高悬的传音玉简,第一件事便是将它收了下来,纳入储物袋中。

她直行入内,绕到了窗口,用神识探了进去。

02

里头凝气期的王林,一身弟子服,满脸炉灰。

旁边的许立国咳得停不下来,手在脸上抹了抹,直接将脸抹成了大花猫。

“主子,您这一个月!都炸了四个丹炉了!”

王林似是没听见许立国的话,蹙眉思考,“奇怪,玉简之中记录的此丹炼制之法,只有寥寥几行,应是极为简单。”

许立国垂了嘴角,“主子,我看要不就算了?”

王林依旧默不作声思考。

“你那便宜师父房里一共也没几个丹炉,你再炼下去,你那便宜师父回来可就一个丹炉都没得用了。”许立国继续说着。

“这炼丹之道,着实困难。”王林自顾自思考着,又从储物袋中丢出一个丹炉。

他完全没将许立国的话听入耳中。

李慕婉一愣,见着他这次掏出来的丹炉,是自己送给周林的第一只丹炉。

周林倒是对这个弟子大方得很。

只是那丹炉是两百年前的用物,有些陈旧,又经了周林多次使用,已是脆弱非常。

王林将身旁的灵草丢进去,一股脑便升起丹炉之中的地火。

地火熊熊燃烧,丹炉的温度逐渐攀升,隐隐有碎裂之相。

王林眉头一蹙,以为丹炉发红便是丹药要成,便再添了些地火的强度。

许立国瞠目,似乎已经看到这个丹炉随后的惨状。

他惊叫一声:“主子主子!这不对啊!”

王林这时候哪里收得住手。

修仙之事,他未得什么宗门完整的教化,凭着不断碰壁和自身的悟性,硬是走出了自己的一条强者之路。

他以为炼丹,也会是如此。

只是这一刻,那红到如夕阳一般的丹炉,似乎要将他方才燃起来的斗志,炸个粉碎。

许立国捂脸背身,马上将自己缩了起来。

只一瞬间,门外流入一股灵力。

灵力如春雨,浇灭了丹炉之中熊熊燃烧的地火,将地火控在合适的范围,以焰顶烘烤着炉内的灵草。

王林警觉心起,他皱眉,马上将旁边的许立国收了回去。

03

两人一内一外,共控地火。

王林没有动静,掌心的灵力不断输送给丹炉。

外头辅助的灵力也温和如清泉,包裹着他的灵力,将他的灵力减缓至炉内药草所能承受的极限。

李慕婉没有出声,在辅助王林的同时,引导灵力顺着王林的灵力而上,来到了王林的掌心。

她的手在外头比划着,灵力在屋中带着王林的手比划着,控住了王林掌心灵力向丹炉中的输送。

这一控,便是一个时辰。

云天宗地势较高,晚间凉风习习,风将周林庭院内的药草吹动,带来清新之香。

李慕婉未着妆,外衫披在肩头,更有一番清冷之意。

这种二品丹药,她在修魔海的时候,就不用看着丹炉炼制了。

如今倒是因为王林,又从头温习了一次二品丹药的书籍步骤。

静谧的夜里,有鸟窝入巢中,再次入睡。

炉中丹药已成,灵光一闪,地火熄了下来。

这个丹炉总算是保住了。

李慕婉摇了摇头,下次要跟周林说教好了王林再往外头跑。

里头的王林见丹药既成,马上收炉,他从床上下来,开门便四下环顾了周林的庭院。

庭院之中,未有一人,唯剩一院子被揉乱了的药草香。

许立国从他身体之中脱出,躲藏在他的身后,“主子?刚刚分明有人在外面。”

“我知道。”王林冷声。

那人都出手教他炼丹了。

许立国从他身后探出来些,跟着环视了一遍,“跑得这么快?主子,不会是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特地要来毁你修炼的吧?”

王林抬手,看着自己掌心还残留的灵力,“不会。”

这灵力出现的第一时间,王林是警觉的,但是警觉之外,莫名掺了些熟悉之意。

这样的熟悉之意,让他没有反抗那来路不明的灵力教导。

“我们要不然去找一下吧,主子?”许立国问道。

“不用。”王林转身,关了房门。

那人只是单纯见他炼丹不精,对他没有恶意,他能感受出来。

王林丢出丹炉,从炉中取出方才炼好的丹药。

这丹药的丹香格外馥郁,似是刚刚丢进去的药草,灵力没有一点流失。

这丹药……比周林送他的,还要品质高些。

王林蹙眉,再将丹炉之中的地火燃烧起来。

方才那人是如何教导他的来着……

王林回忆着,起了丹炉之中的火焰。

他置入药草,重复方才的动作,控住手头灵力输送的强度,让炉中的火焰缓慢降了下来。

许立国站在旁边,十分期待地看着那炉子终于不是红到炸裂之相。

只是这火,在王林的控制之下,越降越低,越降越低。

最终丹炉之中冒出灰烟,炉中地火熄灭下去。

其中未成的丹药,落入炉底的灰烬之中。

许立国缩肩,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听的话来恭维一下王林。

04

回了阁楼的李慕婉从怀中拿出传音玉简放在桌上。

她脱了外衫搭在一旁,便再次卧上床。

床上锦被轻薄,盖着她的身子。

修仙到她这个修为,没有那般受寒暑影响。但她偏的就是觉得有些燥热,睡梦之中,她无意识地宽开了肩头的衣衫,裸露出来白皙的双肩。

左肩之上,那熄了很久的金印,再次盈上了光芒。

05

睡梦之中,李慕婉似乎回到了三千年后和王林的家。

王林在外头将淘好的米放入锅中,再坐到炉灶旁边,往灶中丢了柴火。

许是觉得柴火烧的不够旺盛,他便再添了些。

没一会,锅中便传来的一股糊了的焦香。

王林急忙要去熄火,却发现那炉灶之中刚才丢进去的柴火,被他拨动两下,烧的更加旺了。

李慕婉站在一旁,笑出声来。

梦里的王林温柔非常,他抬手用灵力熄了火,起身去收拾锅中已经焦了的粥。

“婉儿,这控火之术,实在难学。”王林回头,柔声控诉。

李慕婉走到他的身后,手轻轻搭在王林的手背上,“我从前教过师兄,如何控火。师兄忘了吗?那时候,师兄还得唤婉儿一声师祖。”

王林回头看她,“婉儿何时教过我?”

李慕婉一怔,何时教过……

她忽地有些忘了,是何时呢。明明从前在云天宗,她只给过王林一只丹炉,让王林自己去悟来着。

李慕婉恍惚起来,头晕目眩之感从周遭每个角落席卷而来。

她身子一软,往后一倒,听见了王林格外慌乱的“婉儿!”

李慕婉想起来了。

外头是个阴天,她从床上惊坐起来,屋内的珠帘被风吹动,发出了好听的撞击声。

是梦。

她吃疼地捂了捂肩头。

王林留下的印子又开始痛了。

阁楼之下,周林来访,他在下头施礼,支支吾吾地喊了一声。

“师父,我……我……我来求个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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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竹推着炒饭车来了

*ooc致歉,希望大家吃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