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蘅x薛芳菲)新婚夜,他嘴里叼着她的肚兜
洞房花烛夜,萧蘅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子里拱起的“小山包”。
那是因为某件事而羞愤躲进被窝的薛芳菲。
“阿狸,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出来吗?”
他凑到“小山包”旁,用低沉的嗓音诱哄道。
“小山包”动了动,似乎是里边的小娘子在摇头。
她实在是可爱,萧蘅忍不住拍了拍“小山包”,却是精准地拍到薛芳菲屁股的位置。
“小山包”,甚怒。
“肃国公问我这话之前,为何不反思自己方才所做的事?”
薛芳菲嗔怪道。
“刚才?”
萧蘅垂眸,眼底尽是得逞的笑。
刚才他把玩着带有薛芳菲体温的玉佩。
贴着她的脸说:“是阿狸的体温。”
薛芳菲瞬间红了脸。
他的眼神实在太涩。
之后,萧蘅嘴里叼着她的玉...
洞房花烛夜,萧蘅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子里拱起的“小山包”。
那是因为某件事而羞愤躲进被窝的薛芳菲。
“阿狸,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出来吗?”
他凑到“小山包”旁,用低沉的嗓音诱哄道。
“小山包”动了动,似乎是里边的小娘子在摇头。
她实在是可爱,萧蘅忍不住拍了拍“小山包”,却是精准地拍到薛芳菲屁股的位置。
“小山包”,甚怒。
“肃国公问我这话之前,为何不反思自己方才所做的事?”
薛芳菲嗔怪道。
“刚才?”
萧蘅垂眸,眼底尽是得逞的笑。
刚才他把玩着带有薛芳菲体温的玉佩。
贴着她的脸说:“是阿狸的体温。”
薛芳菲瞬间红了脸。
他的眼神实在太涩。
之后,萧蘅嘴里叼着她的玉佩玩。
薛芳菲看后,脸更红了。
萧蘅叼着的东西,看着是玉佩,她脑海里想的却是自己的肚兜。
毕竟玉佩是她的贴身之物,那肚兜……也是。
萧蘅把玩着玉佩,靠近薛芳菲一寸,她就默默往后挪一寸。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她能瞧见他纤长的睫毛,含笑的眼尾,鼻尖小小的汗珠子。
烛光摇曳之中,他丰神俊朗的五官越发深邃。
房事已经是非常久远的记忆。
拉扯了一会儿,终于,薛芳菲无路可逃。
她被他推得仰躺在床上。
反应过来,自己成了剥了皮的果实。
原本的玉佩戴在了他手腕上,萧蘅嘴里叼着的东西,成了薛芳菲的肚兜。
萧蘅把练武的速度用在了这档子事上,简直无师自通。
看着薛芳菲光光地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小山包,他也是不急不恼的。
带着薄茧的手,找准缝隙,探进了被窝里,在她那儿煽风点火,欺负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阿狸还不出来吗?”
薛芳菲不动。
“不出来,我就亲自把被子掀开了?”
“肃国公,你……”薛芳菲探了颗脑袋出来,瓮声瓮气地在心里腹诽了“无耻”二字。
这人平日里一本正经,怎料夜里一肚子坏水。
“阿狸,你想说我‘无耻’吗?”
这一刻,他全当这个词是褒奖。
“我还可以更无耻一点。”
说着,他奋力将她的被子掀开。
似乎是为了缓解薛芳菲的尴尬,烛光在这一刻也被萧蘅熄灭了。
薛芳菲双手环抱,烫着脸,瞪着他,一头青丝如瀑,此刻像只受惊的小兽。
一个安神之吻,先落在她的眉心。
这种事,沈玉容才不会这么细腻。
她就走神了那么片刻,下一秒,下巴就被萧蘅捏住了。
“阿狸,你在走神?”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逼近她,与她交换气息。
男性荷尔蒙令薛芳菲心跳加速。
萧蘅:“你该不会在比较吧?”
男人的醋意来得有够快,上一秒落在她眉心的还是安神之吻,下一瞬咬住她双唇的举动就带着吃味与怒意。
“唔——”薛芳菲被咬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往后躲,被他扣在后脑勺的手掌心阻止。
“阿狸,我会证明,我比沈学士更能让你满意!”
他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某前夫生吞活剥。
薛芳菲:“肃国公……”
“不对。”
她喊错了名字,遭到他的精准撞击。
“我们都成婚了,这个称呼是不是要改改?”
薛芳菲双手抵在他胸口,酝酿了半天,才憋出一声“相公”。
萧蘅贴着她的脸,听到这声“相公”,心中大为愉快,于是欺负得她更狠了。
开了荤的肃国公如狼似虎,薛芳菲揪着床单,简直招架不住。
“阿狸,我是不是比他更厉害?”
“阿狸,怎么回事,你抖得好厉害……”
“阿狸,你说话啊,我还有哪些技巧欠缺,今晚都补上!”
薛芳菲:“……”
若不是双手被他用肚兜绑着,她真想用手堵住他的嘴。
最后被他欺负得泪奔,咬着他的虎口泄愤,之后,被他折腾得实在是太过疲倦,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萧蘅心满意足地搂着她,拉上被子,看了她良久,以及看了被她咬的虎口许久,才舍得闭上双眼。
她终于是他的了……
……
彩蛋:《晨间兴致》
肃国公很强,晚上强,白天也强。
假如你是陪成毅八年的素人女友,却突然发现他不爱你了
冬将尽,春可期。机场内人头攒动他们举着灯牌,成毅因为《沉香如屑》爆火,你拿着小蛋糕,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眼里带着希冀。
“啊!淇淇来了!”
你猛的抬起头,成毅戴着墨镜,嘴角还带着笑意。透过墨镜,你仿佛看到了他眼底的温柔,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交往了八年,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你光是看着成毅那张脸还是能够怦然心动。
成毅瞥到角落里的你,笑容瞬间凝固。但他仍维持着嘴角的笑意,和和气气地跟粉丝打着招呼,这次接机,他几乎和所有粉丝都说了话,唯独你。
你紧紧捏着蛋糕盒子,成毅的经纪人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女子。你生得白净,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有酒窝,整个人显得...
冬将尽,春可期。机场内人头攒动他们举着灯牌,成毅因为《沉香如屑》爆火,你拿着小蛋糕,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眼里带着希冀。
“啊!淇淇来了!”
你猛的抬起头,成毅戴着墨镜,嘴角还带着笑意。透过墨镜,你仿佛看到了他眼底的温柔,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交往了八年,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你光是看着成毅那张脸还是能够怦然心动。
成毅瞥到角落里的你,笑容瞬间凝固。但他仍维持着嘴角的笑意,和和气气地跟粉丝打着招呼,这次接机,他几乎和所有粉丝都说了话,唯独你。
你紧紧捏着蛋糕盒子,成毅的经纪人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女子。你生得白净,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有酒窝,整个人显得温柔又干净,也难怪成毅会看上她。
“我们成毅的事业才有起色,要是被狗仔拍到就……”
话还没说完,你带着歉意,手紧紧捏着纸盒子,诚恳的说道
“今天是他生日,我想着给淇淇送个小蛋糕,没想那么多,真的抱歉。”
坐在车里的成毅淡淡的看了林欢一眼,柔声说道
“没事,你们找个人送她回家。”
后续移步彩蛋
【淇淇是个很好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罗云熙×我 吵架
*私设
*吵架和好梗
*不要上升演员本人!!!
因为拍戏的原因,加上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我们这几天联系很少,发消息他也没有回,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冷淡期吧。
今天下班很早,回来先给家里收拾了一下,之后准备做饭,等吃好饭才七点钟,时间还早,躺在沙发上玩一会手机吧。
打开手机看到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早上我给他发的早早早,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的没接。
这一刻我突然想我们之间或许不合适,或许是没回的消息,或许是没接的电话,亦或许是突然而来的落差感,突然感觉到很累很累。
想到之前刚在一起的时候幻想过的一切美好生活,一起做饭、一起做家务、养一只柴犬,可...
*私设
*吵架和好梗
*不要上升演员本人!!!
因为拍戏的原因,加上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我们这几天联系很少,发消息他也没有回,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冷淡期吧。
今天下班很早,回来先给家里收拾了一下,之后准备做饭,等吃好饭才七点钟,时间还早,躺在沙发上玩一会手机吧。
打开手机看到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早上我给他发的早早早,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的没接。
这一刻我突然想我们之间或许不合适,或许是没回的消息,或许是没接的电话,亦或许是突然而来的落差感,突然感觉到很累很累。
想到之前刚在一起的时候幻想过的一切美好生活,一起做饭、一起做家务、养一只柴犬,可是现在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回应的消息,一切都让我感到非常讨厌。
手机突然响了
罗老师:我晚上的飞机回去,最近没有工作,可以在家待一段时间。
我:要不要我去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做点饭?
罗老师:不用了,助理会送我回去,你先睡吧。
我:那好,那你自己多注意。
那边没有再回,可能是上了飞机吧。
放下手机准备去睡觉,躺下之后又睡不着,这时候朋友发来一条消息说你男朋友居然朋友圈发别的女生,这是在宣传剧吗?
我打开手机刷朋友圈,刷新好几次都没看到这条朋友圈,点进他的朋友圈也没找到。他屏蔽我了!!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想着这件事怎么也睡不着,这条屏蔽我了,还是之前的都屏蔽我了呢,想着想着听到门响,出门看到罗云熙拎着行李箱进门,身上还穿着黑色风衣,看着很有安全感。
罗云熙问我怎么还没睡,我说睡不着,其实很想问他朋友圈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
你吃饭了吗?我抬起头看着他问了一句
没吃,不是很饿,就不吃了,你赶紧去睡觉吧。他边脱外面的风衣边说。
我: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
罗云熙:什么事?
我:就是…你的朋友圈是不是屏蔽我了?
罗云熙:你说今天发的那条,那只是宣传,我跟她没什么。
我:没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看到?
罗云熙: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跟她之间有什么所以才不让你看那条朋友圈的是吗?
我:难道不是吗?朋友圈屏蔽我了,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知道你忙,但是你忙到连给女朋友回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罗云熙:所以你是想跟我吵架是吗?我每天拍戏已经很累了,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我:我还不够理解你吗?家里的大事小事我哪一件让你操心了吗?你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不回家我闹了吗?我有想别人的女朋友那样翻男朋友手机吗?或者我有每天一遍一遍问你在干嘛吗?
罗云熙:我现在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或许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说完我拿了钥匙和手机就出门了,外面刮了一点风,天上还有星星在闪,我走到我们之前经常去的河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星星,我突然就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家里我出门后罗云熙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或许真的是我冷落她了,仔细想想她之前也是每天脸上带着笑容的小女孩,一个人出去别遇到什么危险,去找找她吧,。想到这罗云熙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出门。
我坐在那想我们发生的所有事和今天吵架,越想越委屈,眼泪一滴一滴掉到手背上,突然听到有人喊我,转身一看,罗云熙在不远的地方喊我。越想越生气站起来转身就走,他看到我走了赶紧追上我一把拉住我,然后抱住我说: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这条朋友圈不让你看只是怕你看到会多想,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不回你消息不接你电话是真的在忙,忙完我就去赶飞机了,想快点见到你。
我越听越想哭,他一听我抽泣,赶紧说:不哭了乖乖,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是我没有考虑过这些,我不太会谈恋爱,不懂得怎么给你安全感,但是我会努力的,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的。但是别再说我们不合适这种话,我害怕你跟我分手,我不想和你分手,我很笨,不懂得怎么表达我爱你,我会慢慢学的。
我听到这说:谁要跟你分手了,我只是说冷静冷静,而且我出来只是吹吹风,一会就回去了。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我很没有安全感,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不喜欢我了,你不要我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他赶紧点了点头说:肯定不会了,我们回家吧乖乖。很晚了,我们回去睡觉。我牵着他的手说:好!走吧!
睡觉的时候他反常的没有抱着我睡而是背对着我,我想了一会是因为今天的事还没消气吗?想着想着突然听到吸鼻子的声音,我突然想他不会哭了吧!!赶紧起来把台灯打开把他转过来,转过来一看,还真是哭了。
我抱着他说:怎么了乖乖,怎么哭了,还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他抽泣着说:我感觉我对你不好乖乖,我感觉你跟我在一起受了很多委屈🥺 我听到这简直心疼的不行,捧着他的脸说:当然没有了乖乖,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朋友,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受委屈,而且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知道你很忙,没关系,你不能回家,下次我请假去探你班好不好!他笑了一下抱着我:好!说话算话,下次你要去看我!!我笑着答应他:好~那我们罗老师现在可以睡觉了吧,要不要我抱着睡 他往床上一趟说:要!要乖乖抱着睡!我躺下亲了他一下说:睡吧,明天不用上班我们出去玩! 好!!
写完了,写两千多个字写了我一个多小时
就到这里 结局很烂 大家将就看
谢谢大家啦!!!!
「雷无桀乙女」岁聿云暮1
好喜欢剧版的雷无桀,完全是我心目中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但是乙女的文很少哎,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啦!!
原创女主: 萧云暮
身份: 北离皇室的夷安帝姬,萧瑟一母同胞的妹妹,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的关门弟子,唐莲的直系师妹,天启四守护之朱雀。
拆官配,严重ooc,故事从雷无桀闯登天阁开始,女主不边缘化,有自己专属经历,部分跟着剧走,部分自己原创,轻点喷啦❤
(一)
雷无桀告别了洛明轩,踏上了登天阁第十四层,脚还未站定,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在那屏风后面,有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形,倒能看得出是位女子。
似是陷入那琴声之中,直到琴音伴随着凌厉的掌...
好喜欢剧版的雷无桀,完全是我心目中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但是乙女的文很少哎,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啦!!
原创女主: 萧云暮
身份: 北离皇室的夷安帝姬,萧瑟一母同胞的妹妹,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的关门弟子,唐莲的直系师妹,天启四守护之朱雀。
拆官配,严重ooc,故事从雷无桀闯登天阁开始,女主不边缘化,有自己专属经历,部分跟着剧走,部分自己原创,轻点喷啦❤
(一)
雷无桀告别了洛明轩,踏上了登天阁第十四层,脚还未站定,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在那屏风后面,有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形,倒能看得出是位女子。
似是陷入那琴声之中,直到琴音伴随着凌厉的掌风袭来,雷无桀才如梦初醒般侧身堪堪躲了过去。
“想不到你居然赌赢了洛明轩。”
屏风后传来一句好听的女生,声音轻灵,洋洋盈耳。
雷无桀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声音如此好听。”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要还是靠武力取胜的,不过我反倒还欠了洛师兄三百两。”
声音未落,屏风后便走出一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白衣胜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摄人心魂,白净的脸上好看的双眸似镶嵌在上面。
雷无桀睁圆了眼睛,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女子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少年,面容俊秀,看着倒颇有几分侠气。见他半晌未动,女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女子抬手在他眼前一晃“喂” “口水掉地上了”
雷无桀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晚辈江南霹雳堂,雷无桀,前来拜会。”
女子抱着手,绕着雷无桀转了一圈。
“江南霹雳堂我倒是听说过,可是雷无桀这个名字,好像没什么名气呀。”
雷无桀倒也不恼,拍着胸脯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以后肯定会有的。”
女子终于展开笑颜“你倒是挺有胆识。”
雷无桀想,原来她笑起来也那么好看。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雪月城,萧云暮。”
雷无桀托着下巴回想:“萧云暮...”
像是想起了什么,雷无桀激动地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你...江湖美人榜第三,雪月城百里东君的关门弟子,萧云暮!”
萧云暮抬手扶额,他怎么老一惊一乍的?
“江湖传言罢了,我可没那么厉害。”
萧云暮不解:“你既是雷门弟子,想要加入这雪月城,只需拿着名册找大师兄便是,为何非要闯这登天阁呢?”
雷无桀说着便开始比划:“我来这雪月城,是为了见一个人,但若想见到她,就必须闯这登天阁。”
话不多说,雷无桀已做好出拳的准备。
“云暮师姐,请赐教。”
两人不由分说,便打了起来。
萧云暮一面出招,一面开口:“还没过门,谁是你师姐。”
雷无桀也毫不客气地抬手回击:“迟早的事而已。”
打了几个回合,两人看上去倒是势均力敌。
萧云暮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什么,然后便抬手掐诀,送了一个阵法过去,雷无桀见势不妙便使出火灼之术,却没想到不够半晌便破了阵法。
萧云暮突然停手,反倒因为火灼之术的冲击力而后退了几步,随后便捂住胸口,假意受伤。
“没想到你这火灼之术,竟然如此厉害,连我的小灵归流术都破了。”
雷无桀一脸不解:“小灵归流术?”说着他还比划了几下:“那个不就是江湖上最普通的阵法吗?”
萧云暮满头黑线:“胡说,我这小灵归流术可是雪月城的独门术法,竟然未能敌过你这火灼之术。”
转而一脸悲痛:“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走吧。”
雷无桀屁颠屁颠跑过来:“师姐,你这演技也太烂了吧。”
萧云暮一记眼刀过去,雷无桀便跳出三米开外,顺便捂住了嘴巴。
“我不说了,不说了...”
萧云暮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唐莲的坏话,要不是今日接替大师兄来完成这个任务,说什么给这小子放个水,让他能顺利登阁见到那位,她用得着这样吗。
雷无桀在十四层的比试也算结束了,萧云暮提醒他今日回去休息,明日再登那十五层,他也欣然接受了。
临走时,雷无桀突然对萧云暮说:“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无论是样貌还是那张毒舌的嘴,不过这句话他倒不敢说出来。
“他也来了这雪月城,若有机会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看着雷无桀跑下楼的背影,萧云暮轻哼一声:“谁要认识你的朋友。”
嘴角却不经意地勾起一抹微笑。
——未完待续——
(大家动动小手帮孩子推一下啦❤)
小雷战损~~只是想虐一下小雷身
小片段/不要在意细节和文笔 因为没有
——————————————
“雷无桀,不可以。”萧瑟面容阴沉,“强入两次逍遥天境,你身体承受不住,你会死....雷无桀!”
平日里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萧老板此刻眼眶发红,他紧紧皱眉盯着雷无桀,大声喊道:“雷无桀!”
雷无桀刚刚已经强入了一次逍遥天境,被莫衣打伤,此刻功法断不如鼎盛时期,他只是咬着牙,“这套拳法,总要有用武之地,萧瑟,”他回头看了眼萧瑟,笑,“我若是死了,你岂不是少了个守护,三守护听起来可不太好听。”
萧瑟死死盯住他,心里在思索把他拦下来的可能性。
“小夯货。”
雷无桀听见了萧瑟的骂声,他也只是笑笑...
小片段/不要在意细节和文笔 因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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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无桀,不可以。”萧瑟面容阴沉,“强入两次逍遥天境,你身体承受不住,你会死....雷无桀!”
平日里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萧老板此刻眼眶发红,他紧紧皱眉盯着雷无桀,大声喊道:“雷无桀!”
雷无桀刚刚已经强入了一次逍遥天境,被莫衣打伤,此刻功法断不如鼎盛时期,他只是咬着牙,“这套拳法,总要有用武之地,萧瑟,”他回头看了眼萧瑟,笑,“我若是死了,你岂不是少了个守护,三守护听起来可不太好听。”
萧瑟死死盯住他,心里在思索把他拦下来的可能性。
“小夯货。”
雷无桀听见了萧瑟的骂声,他也只是笑笑,轻声说,“我若死了,你不许忘了我。”
说罢他的周身燃起烈火,向着莫衣奔去。
莫衣的强,是他们三人联手都不甚能打得过的。百里东君和国师都有受伤,可都不重,雷无桀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强开两次逍遥天境,本就是经脉逆行,如今又被莫衣重伤,呕出了好几口血,甚至没有力气站立。
萧瑟急忙扶住,“你怎么样?”
雷无桀只是扯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别...别担心....死不了...”
萧瑟看向只被孟婆汤困住了片刻的莫衣。
“你救了我?”
萧瑟冷道,“我只是看不下去你如此疯魔。”
雷无桀堪堪拽住萧瑟衣角,“萧....萧瑟....你离他远些。”
“好。”莫衣笑了一笑,伸手便拎起萧瑟的衣领,瞬间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萧瑟!”雷无桀大急,“大师兄....萧瑟他...”
“哎,”百里东君拦了一拦,“莫衣已经恢复清醒,他不会伤害萧瑟的。倒是你,雷无桀,我看你也应该顺道让莫衣治一治,你的伤太重...”
雷无桀面如白纸,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横冲直撞,撞得他疼得不行,喉头腥甜,咽下去的血总是不断翻涌上来。众人都担心着萧瑟的行踪,只是问雷无桀,“你还好吗,能撑住吗?”
“我没事,”雷无桀勉力支着心剑站起,“我们去找他。”
“那位小兄弟我已经治好了,在阁楼睡着呢。虽说挨了我两掌,不过放心,就是血吐得多了点,没什么痛苦,此后可以重练武功,你们此行也不白来。”莫衣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湖面,“绿儿若是活着,也该像你一样漂亮。”说罢他指尖一点,叶若依将死之人的惨白脸色竟然开始渐渐有了红晕。
“你若不受重伤,以后便与常人无异。”
莫衣言罢,看了看百里东君,“我准备闭关,你可否愿意为我护法?”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毛,“荣幸之至。”
说罢二人一起消失在湖边。
大家都没受什么伤,雷无桀心里高兴极了,萧瑟以后便又可以意气风发地行走在这江湖,再也不用受病痛困扰,想着,他也只是安静地忍着血脉倒行之痛,竟然还扯出了一个笑容。
唐莲提议去看看萧瑟,萧瑟身份尊贵,自然也是众人都要保护的对象。众人欢天喜地地上了阁楼,却没人注意到雷无桀。雷无桀自然是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他只动一下就觉得疼得不行。行走江湖几年,又或者是少年入人世这十几年,也没有经历过这般痛苦折磨,平日里嚷嚷不停的少年也出奇地沉默着,挪动着重伤的身躯,却也跟着众人,只为了看看萧瑟。
萧瑟听闻着身边叽叽喳喳不停,也只是皱了皱眉,“你们,吵死了。”
众人喜出望外地看了萧瑟眯着眼睛对他们说话,“萧瑟!你活下来啦!你以后再也不是将死之人了!”
萧瑟扯出一个依旧慵懒但好看的笑,“多谢。”
“雷无桀呢?”
萧瑟想起来什么似的,想起他昏迷前两次强开逍遥天境的雷无桀,“小夯货?”
“我在呢,”雷无桀还是像平时一样笑着,“萧瑟,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萧瑟原以为莫衣会顺道帮他平了经脉逆行之苦,可是当他看见雷无桀满头的汗和苍白的脸色,他意识到不对劲。
他抓住雷无桀冰凉的手,探了他的内息。
一团乱麻。
真气在他体内游走,横冲直撞,肺腑也受损严重,“莫衣没给你疗伤?”
萧瑟此话一出,众人突然沉默下来,他们早已忘却雷无桀才刚刚强开,身受重伤已是强弩之末,可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们甚至忘记了这回事。
萧瑟的伤和叶若依的伤都好了,可是雷无桀还在忍着重伤,却没喊一声痛。
雷无桀想说些什么,却直接呕出了一口鲜血,倒在萧瑟怀里。
萧瑟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们难道就想不起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要和你们一起御剑来寻我,莫衣只是弹弹手指就能治好的伤,他不说,你们竟然也发现不了,如今让他自己承受非人痛楚。”萧瑟只是在屋内走来走去,“是,我是你们要守护的人,可他...他难道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众人都默不作声,他们并不清楚知道强开两次逍遥天境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只当雷无桀是被激发出了潜力,他们也并不知道雷无桀的伤严重至此,萧瑟自然知道不能怪众人,他只是懊悔自己没有尽快醒来,也没有多交代那么一句话。
他也恼,恼雷无桀为何一声不吭,只是自己忍着,平日里脑子笨就算了,生死关头为何也不知道替自己喊声痛。
每次都是这样,他雷无桀每一次突破自己都是为了保护他萧瑟。
萧瑟攥紧拳,他再也不要看见雷无桀为他受一点伤。
【敖瑞鹏】银杏树 16
敖瑞鹏梦女向
有亲亲~
差不多在郑鱼巧差点错过敖瑞鹏直播之后,她就光明正大关注了敖瑞鹏的微博并且成为了一个挖矿粉,每天不是写文看男朋友演戏就是逛微博逛B站逛抖音看各种古早视频。
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是喜欢了个啥玩意,又帅又温柔又沙雕。
她第一次觉得敖瑞鹏温柔,是在看到他和凹瑞的互动的时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敖瑞鹏用着软兮兮的语气和凹瑞说话的时候,她总莫名其妙很心疼他。
也许是敖瑞鹏平时都太阳光太傻白甜了,其实大家都忽略了,在青年坚硬温暖的外壳之下是一颗易碎的玻璃心。
郑鱼巧想了很久,终于在交往五十二天那天——不是她自己想起来的,是蒋楠天天操心他俩,纪念日记得比蒸煮都清楚——...
敖瑞鹏梦女向
有亲亲~
差不多在郑鱼巧差点错过敖瑞鹏直播之后,她就光明正大关注了敖瑞鹏的微博并且成为了一个挖矿粉,每天不是写文看男朋友演戏就是逛微博逛B站逛抖音看各种古早视频。
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是喜欢了个啥玩意,又帅又温柔又沙雕。
她第一次觉得敖瑞鹏温柔,是在看到他和凹瑞的互动的时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敖瑞鹏用着软兮兮的语气和凹瑞说话的时候,她总莫名其妙很心疼他。
也许是敖瑞鹏平时都太阳光太傻白甜了,其实大家都忽略了,在青年坚硬温暖的外壳之下是一颗易碎的玻璃心。
郑鱼巧想了很久,终于在交往五十二天那天——不是她自己想起来的,是蒋楠天天操心他俩,纪念日记得比蒸煮都清楚——决定去买个什么礼物送给敖瑞鹏。
她请了半天的假,对敖瑞鹏说是去堵一下牙,其实去了宠物店。
路上开着导航还差点走丢。
她挑了一只加卡利亚,因为网上说这种最粘人。
“小宝宝,跟妈妈回家吧~”郑鱼巧伸手逗弄鼠鼠,鼠鼠用小爪子扒她的手。
配套的东西都买了之后,她火速提着鼠鼠往片场赶。
本来花在找路的时间上就很多了,挑鼠鼠和笼子什么的,又花了一些时间——主要是她觉得笼子的颜色都配不上她的鼠鼠。
“敖瑞鹏。”郑鱼巧拢了拢大衣,掏出手机给敖瑞鹏打电话,“你在片场吗?”
“在呢,准备下班了。牙堵好了?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郑鱼巧说,“我在片场后面那棵树底下,你出来避点代拍,我给你个小惊喜。”
郑鱼巧挂了电话,跺跺脚。
“巧巧。”
敖瑞鹏跑得头发一飘一飘。
郑鱼巧替他捋好头发,把手上的笼子递过去。
笼子朝向敖瑞鹏的那边有不透明的挡板,敖瑞鹏把笼子反过来,看清楚正在笼子里舔手的鼠鼠,愣住了。
“我……这,你……”敖瑞鹏脸上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你送的……?”
“你不喜欢吗……”郑鱼巧误会他的意思了,连忙解释,“我……我看了你和凹瑞的视频……我以为你喜欢鼠鼠……我……”
“凹瑞……凹瑞不在了……”敖瑞鹏红着眼,搂住郑鱼巧,“我……”
敖瑞鹏把下巴搁到她脖子上,声带在颤抖:
“……鼠鼠的生命很短的……”
郑鱼巧呆呆的,手上还拿着各种鼠鼠的零食就拍他后背。
“……凹瑞用她的一生陪伴了我……”
郑鱼巧不知道怎么安慰。
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她颈间,敖瑞鹏哭了。
“你别哭啊……”
敖瑞鹏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呼噜呼噜的。
“我……我不会安慰人啊……你别哭……”
结果越说,眼泪掉得越快。
“我不知道凹瑞……我错了,对不起……敖敖,不哭了好不好……”
郑鱼巧劝得乱七八糟,敖瑞鹏也越哭越乱七八糟,两条胳膊死死圈住郑鱼巧的腰,鼠鼠的笼子被吊在郑鱼巧身后离地两尺的地方。敖瑞鹏一边极力忍着哭腔,一边在人家脖子上头发上胡乱擦眼泪……
郑鱼巧又心疼又好笑。
“对不起……”敖瑞鹏好不容易声音里没有哭腔了,第一句话还是道歉。
郑鱼巧没有说话,还是一下一下给敖瑞鹏顺背,像在安抚一只悲伤的大狗狗。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郑鱼巧轻轻把手上的鼠粮丢在地上,抽回手捧起敖瑞鹏的脸,“你都哭成大花……狗了。”
“我不是狗……”敖瑞鹏眼睛被泪水糊得睁不开,眯着争辩。
郑鱼巧没有带纸,直接用手给他擦眼睛:“敖敖……”
“……嗯?”敖瑞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交往五十二天快乐。”
敖瑞鹏一时肉眼可见的慌张:“我……我不记得,我没有准备……”
“没关系,”郑鱼巧揉了揉他的脸,“我也不记得,蒋楠告诉我的。”
敖瑞鹏略弯着腰,定定看她。
鼠鼠在笼子里“吱”了一声。
敖瑞鹏忽然极快地凑近,在她嘴边亲了一下。
“卧……?!”
敖瑞鹏空出一只手,取下郑鱼巧的眼镜,按在她后脑。另一只手仍然抓着鼠鼠笼子紧紧扣着她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郑鱼巧上一句失格的“卧槽”的“槽”还没说出来,嘴就被敖瑞鹏堵住。
敖瑞鹏只是紧紧贴着她的嘴唇,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闭上了眼,睫毛在对方脸上轻轻划过去。
分开的时候,郑鱼巧脸都红了。
再一看敖瑞鹏的……也一样。
“那个……”
“那个……”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
一时间,气氛只是维持尴尬,直到鼠鼠在笼子里又叫了一声。
敖瑞鹏先挠挠头笑了:“那个……晚上吃顿大的?”
审核我求求你,过
【雷无桀相关】厮磨
你瞧见雷无桀手掌戴着的手套,突发奇想,想试试单手摘他的手套。指尖勾了末端那处便想往上一并勾去,但手套材质有些泛硬再加上注意力不集中这一处弄了好半天没弄下来。雷无桀被你指尖戳着一截手腕,指腹也时不时轻蹭一下,实在有些发痒,微阖上眼舌尖残留的玫瑰香让他如餍足的兽般任由你继续试探着。好不容易褪了一半,雷无桀只觉痒意从手腕传至掌心,一寸一寸厮磨,不同男人们粗糙,触感软乎好似面团般、软嫩的忍不住想要再捏上一捏。你弄了好半天,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摘下,正待继续努力,雷无桀却睁开眼俯下身凑近了你,继续去蹭那温软甜泽。
你用指尖勾着他被褪下一半的手套,像是在汪海里抓住浮木,死死攥住不愿松手。雷无桀拢掌将你手...
你瞧见雷无桀手掌戴着的手套,突发奇想,想试试单手摘他的手套。指尖勾了末端那处便想往上一并勾去,但手套材质有些泛硬再加上注意力不集中这一处弄了好半天没弄下来。雷无桀被你指尖戳着一截手腕,指腹也时不时轻蹭一下,实在有些发痒,微阖上眼舌尖残留的玫瑰香让他如餍足的兽般任由你继续试探着。好不容易褪了一半,雷无桀只觉痒意从手腕传至掌心,一寸一寸厮磨,不同男人们粗糙,触感软乎好似面团般、软嫩的忍不住想要再捏上一捏。你弄了好半天,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摘下,正待继续努力,雷无桀却睁开眼俯下身凑近了你,继续去蹭那温软甜泽。
你用指尖勾着他被褪下一半的手套,像是在汪海里抓住浮木,死死攥住不愿松手。雷无桀拢掌将你手攥入掌心,小拇指蹭过你软嫩指节,他指腹微凉,带了傍晚沾染的露珠气,想要惊呼却也只堪堪从唇间泄露一瞬而后又隐没于唇间。
你唇上原本涂了泛着玫瑰香的口脂,现如今口脂颜色淡的好似被吃进肚里般。雷无桀凑过去,他唇角有一抹艳色,那抹艳对你来说自然熟悉非常,想要躲闪开但对方却不愿你逃避,被迫和他视线相对,明明声音微哑,但雷无桀一双眸子好似有星光在里,亮的不像话:还想再试试吗?
你瞧着眼前的篝火叹了口气,“咱们这算是人质吧?”“对啊,要不咱们跑吧?”雷无桀一脸天真的瞧着你和萧瑟“好啊,那你跑吧”萧瑟裹了裹自己的千金裘满不在乎的说“?你们不跑吗?”“夯货”你瞧着眼前的人内心一阵无语,真是傻的令人头大“你也看到了人家是什么境界,就凭咱们一个负伤俩没武功的你往哪跑?”“嘶,萧姑娘说的好像有道理啊”雷无桀有点颓废的坐了回去
“哥,你说如果他师父知道他把杀怖剑丢了,他会不会被丢出雷门?”萧瑟叹了口气“真是雷门不幸,这小夯货到现在也没发现,也不知道这丢了杀怖剑的傻徒弟怎么回雷门,我这钱怎么能拿到手”
“萧瑟?!你怎么还想着钱?!诶?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你瞧着眼前的篝火叹了口气,“咱们这算是人质吧?”“对啊,要不咱们跑吧?”雷无桀一脸天真的瞧着你和萧瑟“好啊,那你跑吧”萧瑟裹了裹自己的千金裘满不在乎的说“?你们不跑吗?”“夯货”你瞧着眼前的人内心一阵无语,真是傻的令人头大“你也看到了人家是什么境界,就凭咱们一个负伤俩没武功的你往哪跑?”“嘶,萧姑娘说的好像有道理啊”雷无桀有点颓废的坐了回去
“哥,你说如果他师父知道他把杀怖剑丢了,他会不会被丢出雷门?”萧瑟叹了口气“真是雷门不幸,这小夯货到现在也没发现,也不知道这丢了杀怖剑的傻徒弟怎么回雷门,我这钱怎么能拿到手”
“萧瑟?!你怎么还想着钱?!诶?不对你刚才说什么?”“我这钱怎么拿到手”“不不不上一句”“丢了杀怖剑的傻徒弟”我在一边乐得自在索性帮忙解答了“完了!我怎么把杀怖剑丢了?!”雷无桀一脸焦急,转身就想找,刚站起来整个人就跪了下去。你一惊,就想去扶,却忘了自己不能瞬移,只能开口“还好吗雷无桀?”“没事,就是一运功就疼”雷无桀皱着眉,捂着胸口,你走上前一把把他拉起来“让他帮你疗伤吧……”话音刚落,那和尚已然落在你们面前,“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事……?!!!啊啊啊”等你回过神那和尚已经拉着雷无桀飞到湖中间了
“世间还真有如此神奇的轻功”萧瑟有些震惊“竟能让他人也站在水中”只一会无心就已经带着雷无桀踏水而归“还你了!”无心笑着把雷无桀推向你,你伸手拉了一把,顺手把脉确实已经好了“既如此我们早点歇息吧”
“既然几位小友是要与在下一起的,那就正式介绍一下吧,在下寒水寺无心”长的极其魅惑的和尚笑着开口“萧落”“萧瑟”“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
几人站在树林中,瞧着眼前不算是路的路有点头疼“要不咱们还是承认吧,就是迷路了,也不丢人”你靠着树看着一就不甘心的几个人表示不理解“不对啊我记得这就是有官道的”和尚表示自己一定没错“是不是改道了啊!”雷无桀兴奋的发表意见“嗷!萧姑娘你打我干什么啊”“你当官道是河道吗,说改了就改了”你一巴掌打在雷无桀头上,萧瑟全程扶额表示四个人没一个靠谱的
几人还不容易走到了客栈面前,雷无桀和无心进去查看,桌子上的特殊符号映入萧瑟眼帘,全当无事发生,“萧瑟,这地方太破了”雷无桀挠挠头走出来“就住这吧”“啊?你刚刚不是说?”
“小友记得天亮前回来呦”无心靠着门开口,萧瑟顿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没睡”“萧老板不也是”
远处的亭子里“师父”…………
(剧版内容省略嘻嘻嘻)
“什么!慕凉城!萧瑟那咱们去见识一下?”你瞧着萧瑟的表情出声打断了雷无桀“咱们还是早点随无心走一趟吧”
萧瑟打发雷无桀去找吃的,无心自然是猜的出你们的身份,俩人还顺便给你讲故事,你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俩人比比划划的,嘭!你望向门外,心里咯噔一下,雷无桀!你回头看着还打在一起的俩人表示有病,不靠谱,转身朝着雷无桀的方向掠去
你站在树上,看着树下的人,想来这夯货必然听到了不该听的,这种打交道的事情还是交给萧瑟吧,你一个转身站在雷无桀身后,瞧着雷无桀两只手被绑在树上,一点动不了,有心逗逗他(想摁树上亲嘻嘻嘻咳正经)
雷无桀只觉得脖子一凉,战战兢兢的回头心想眼前的人还没解决怎么还有人偷袭,我正欲开口却看见对面的人直直逼过来“夯货看前面”你收了匕首看着雷无桀直接翻起来一脚踹了出去,谁知道绳子不结实,雷无桀只觉得手一滑大地好像都放大了,下一秒天旋地转,眼前从大地变成了一个女子,雷无桀一下子看呆了,“看什么呢”你看着满脸呆滞的雷无桀放开了摁在他肩膀的手“走了夯货”雷无桀呆呆的看着你转身才猛然回神,我怎么不记得萧姑娘这么好看的“萧瑟!你们等等我啊”
无心走在雷无桀旁边看着雷无桀有点发红的脸暗自笑笑,孩子长大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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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啊写不出来我想要的感觉好emo😭
一些想看乙女文的脑洞
看过剧版的,小说大致看了看,太长了,超喜欢剧版雷无桀!想找他的乙女实在找不到了,自己瞎玩玩给自己留个纪念吧 !🆘🆘🆘别喷别喷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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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雪落山庄坐落在山中,本该是旅人来来往往之地,最近却人迹罕至,窗边一穿蓝衣的俊美少年慢悠悠地品茶,即使冬日飞雪也开着窗户,似在观雪似在遥望远方
“哥”清冷的女声慵懒的响起,“我们何时拿回我们的东西”“快了”
“老板我们这好久未开张……”“接客”
立在一旁的女子抬头只见一片白茫茫中一抹的红色,红色不稀奇但入了我眼入了我的心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
看过剧版的,小说大致看了看,太长了,超喜欢剧版雷无桀!想找他的乙女实在找不到了,自己瞎玩玩给自己留个纪念吧 !🆘🆘🆘别喷别喷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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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雪落山庄坐落在山中,本该是旅人来来往往之地,最近却人迹罕至,窗边一穿蓝衣的俊美少年慢悠悠地品茶,即使冬日飞雪也开着窗户,似在观雪似在遥望远方
“哥”清冷的女声慵懒的响起,“我们何时拿回我们的东西”“快了”
“老板我们这好久未开张……”“接客”
立在一旁的女子抬头只见一片白茫茫中一抹的红色,红色不稀奇但入了我眼入了我的心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萧瑟话未说完那一袭红衣直接越过他,女子瞧着自家哥哥的表情笑出声
小二满脸惊讶的看着径直略过自家老板的少年,不由得赞叹怎么会有比女子还好看的少年,一袭红衣确实单衣,走在雪天中身上却没有寒气反倒有些许热气
“客官要什么?”小二笑眯眯的看着少年“一碗阳春面,一碗老糟烧!”小二一愣表情瞬间有些凝固但也不放弃“我们还有梅花肉不知客官……”少年眸子一亮“梅花肉?!那自然是不能要的”小二悻悻点头“六个铜板”
砰!门被打开几个壮汉走了进来,狮子大开口般要了很多肉很多酒,“又是没有钱挣得一天”萧瑟扶额“本店都是先付钱,所以客官请事先决定好数目”萧瑟微微一笑“你是谁?”为首的人毫不客气“我是这雪落山庄的老板,萧瑟”“我没钱,但你一定有钱,你看看你这一身衣服怎么也得几百两,我看那位姑娘应该不是客人想来是你娘子吧?她也很值钱”大汉还不遮掩的说着。这边雷无桀吃完了面听着那边的对话,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子,女子一席蓝衣与那萧瑟一样,莫不是真是一对?女子长的极美,雷无桀不由得看愣了。
女子慢悠悠地走过去站在萧瑟身边“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想打劫就直说”大汉还未作答只听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打劫?那我可不能不管了”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一回头看见一红衣男子看着自己吓了一跳“你是谁?”“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边说边仰起头“嗷!好疼!”雷无桀揉了揉头也不想废话了,只见大汉手中的刀碎裂,几人都被打上了天,一片狼藉
女子扶额走到柜台抱着手臂看戏,萧瑟一边看一边拨弄算盘聚精会神
雷无桀背起箱子就要走,萧瑟伸手拦了下来“一百两”“什么?我帮了你诶”“你看我这店跟被砸有什么区别?”雷无桀尴尬得挠了挠头“我没钱,但是我马上就有了,我要去一个地方”“去哪?”“雪月城”萧瑟一愣回头看向女子微微点头“那便一起吧,我叫萧瑟”“萧落”女子慢悠悠开口,心里却觉得他有点傻,什么人都信
三人走到一处寺庙,“进去吧”“萧瑟!这有火!”你立在门边,听见了利器划破的声音刚想开口却闻到花香“有人来了”三人走出门看着门外两个人,一张飞帖被雷无桀接住“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杀人!”你瞧着雷无桀满脸兴奋不由得无奈“你高兴什么他是门是可是杀人的”
“这帖子是送给里面的那位,不过既然你接住了,那你也得死”月姬笑着说“我接了你的贴,也没有死”唐莲从后面走出看着两人“所以唐莲我们这不又来了”“你是唐莲!雪月城大弟子!我叫雷无桀我是去雪月城拜师的!……”萧瑟和萧落同时扶额,真是个单纯的傻子
几个回合下来以雷无桀被打飞结束,你瞧着被打飞的雷无桀依旧气势饱满不由得笑出声“哥,这年头这么单纯的人可真少见”“……”
“我方才好像看见一个人去了后院想来你应该去看看”萧瑟看着唐莲开口。几人来到后院只见一个手握长枪的女子站在后院笑盈盈看着你们“千落?你怎么在这,三城主放你出来了?”“我……我是来闯荡江湖的!”声音透着心虚,随即拉走唐莲的马疾驰而去,伴随着马车的开裂……“他是司空千落,雪月城三城主的女儿”唐莲介绍
几人同坐一辆马车朝着雪月城出发,“你为何信我们?”“我不是信你们是信外面的那位”唐莲微微一笑开口回应“他确实够傻,也确实可信,这棺材里面是什么?”你漫不经心接过话茬,心里想的确实少年好看的眼睛以及自己看到他被打飞是为何会不舒服“我也不知,师傅只告诉我送到”唐莲也满脸疑惑
几人到达美人庄,流下雷无桀守在外面,你站那在一边看着天女蕊和唐莲的动作暗暗笑笑……
“天外天,白发仙”萧瑟开口报出来人的姓名“你怎么知道我”白发仙有些惊讶“知道的人少也还是有人知道的”……
砰!是马车碎裂的声音,雷无桀!你飞快的出了门,雷无桀此时站在马车上黄金棺材已然暴露,面前站着几个黑衣人显然为了棺材而来,唐莲和萧瑟此时正在和白发仙纠缠顾不上你们,你运了轻功站在雷无桀身边“打的过吗?”“可以!”少年自信满满“好,那就交给你了”说着你转身就要走“你去哪啊?”雷无桀满脸疑惑,他以为你是来帮他的谁知道你转身就跑“我又不会武功,我怎么帮你啊”“什么?你不会武功???”“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了”你好笑的看着他
“老大!这女的不会武功赶紧解决!”一股热气直直的逼向你,你一愣,火灼之术,你看着黑衣人纷纷倒地缓缓舒了口气“列阵!”忽然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你预感不妙一把压下雷无桀的肩膀“收回你的火焰”“他们人呢!幻觉吗?”雷无桀疑惑的看向你“是孤虚之阵,小心为妙,闭眼去听,打就行了,我不会武功我只能躲”好在雷无桀聪明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反倒是你累的不行,一阵箫声传入耳朵,你猛然转头知道了此阵的操作者却打不到着实气愤,忽的眼前的月亮消失了,眼前站着萧瑟唐莲千落“我就说帮了你大忙吧”千落一脸骄傲“这次可以带我一起了吗”唐莲无奈同意了
“没事吧?”萧瑟瞧着气喘吁吁的你和雷无桀“没事!”雷无桀依旧元气满满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忽然一阵掌风袭来,你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飞撞在身后的墙上,嘴角不由得渗出血迹,掌风力度极大,上面的三人来得及躲开还稍微好点,你和雷无桀结结实实接了一掌,你扭头看向雷无桀,雷无桀也没好哪去,人撞在墙上,直直吐了口血“玩阴的!卑鄙!”雷无桀刚才本就用了大多内力一下子承受不住,试了半天也没起来,你是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雷无桀,哪知道雷无桀是真一点力气都没了压的你直接坐在地上,雷无桀的头就在你颈窝“靠!雷无桀!赶紧起……”话未说完只见萧瑟三人已经站在你们面前本来想拉你们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你茫然抬头只见一只手从棺材里伸出“诈尸了???”雷无桀一激动猛地抬头,直接撞在你下巴上,疼得你倒吸一口凉气“雷无桀!”“!萧姑娘?”雷无桀一脸懵的看向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我把他撞晕了???”
(中间的和剧一样太多了不想写了)
你是被颠簸弄醒的,你看着这大的离谱的马车以及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和尚更是满脸惊讶,你听着几人的对话将你晕过去之后的事情了解了一遍“还好吗萧姑娘?”天女蕊开口问道“无事,老毛病了,毕竟没有武功,实在扛不住”你笑笑
“有人!”眼前的几人直接冲上去“哥,他们可打不过白发仙”果不其然,你瞧见雷无桀从马车上被甩了出去,不由得一阵无语,你探出窗外看着雷无桀拼命追不由得觉得好笑,一伸手一把拉住雷无桀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多谢萧姑娘”雷无桀自然没有跟女子有什么接触,耳朵红的不行“别矫情了傻子,去帮忙”
结局自然可想而知,马车碎了你喝萧瑟同无心一起出现在几人眼前“像,真是太像了!”白发仙十分激动就想带走无心,几人赶紧拦住,当然拦不住了,最后还是无心帮了唐莲用了万树飞花才解决了战斗
“这位小友可以同小僧去个地方吗”雷无桀眼瞧着无心朝你们走了过来,下意识挡在你和萧瑟面前“看来这位小友也想一起去,哦还有这位姑娘,那么我们走吧”说着一只手抓住雷无桀一只手抓住萧瑟直接飞了起来,好在萧瑟不忘拉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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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我自己编的了,看了电视剧但是记不太清了小说也是大概看了看剩下的我想自己编编嘿嘿嘿
雷无桀原创女主 【思君】1
原创女主 雷无桀乙女向 拆官配
雪落山庄,好名字。站在门外的青衣女子看了看这四个大字后跨进了屋里。
"雷家,雷无桀。"
跨进屋后便听见一个身穿凤凰火的少年大喊到。后面还站着一个身穿裘皮大衣的男子。
"吵什么吵,打死了便是。" 只见女子的剑还没有出鞘,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就被打倒在地。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三两声后他们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半步逍遥。" 那个靠在柜台旁边的男子轻声说了一句。
"半步逍遥?...
原创女主 雷无桀乙女向 拆官配
雪落山庄,好名字。站在门外的青衣女子看了看这四个大字后跨进了屋里。
"雷家,雷无桀。"
跨进屋后便听见一个身穿凤凰火的少年大喊到。后面还站着一个身穿裘皮大衣的男子。
"吵什么吵,打死了便是。" 只见女子的剑还没有出鞘,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就被打倒在地。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三两声后他们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半步逍遥。" 那个靠在柜台旁边的男子轻声说了一句。
"半步逍遥?我刚出江湖,竟能碰到这样的高手。" 那个红色衣服的少年张着大嘴说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他又说道。
"我叫唐思君。"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时那个比较冷漠的男子也开口了。
"喂,你应该是老板吧。虽说我帮你把贼打跑了是个小事,但是这大雪天你请我吃点东西应该可以吧。"
"哦?"
"一碗阳春面,一碗老糟烧。对了,阳春面不放葱花。"
"一百两。" 老板对唐思君说。
"啊?我没钱。"
"你把我这店都砸了,一百两不过分。"
"老板,因为姑娘也是好心帮你,你不应该这样收钱啊。" 那个红衣少年站出来说。
"你也一百两。"
"啊?我也没钱。" 红衣少年挠了挠头说。
"但我要去个地方,马上就会有钱了。"
"什么地方?"
"雪月城。"
听到红衣少年说出这句话,唐思君瞟了他一眼。
"正好,我也要去雪月城,到了我也有钱。"
"那好,我也去。"
说完老板便打开了大门。
启程之后,没有多久黑了天,不过雪是一直没有停。
那个老板一路上就在夸他的马好,不知道还以为是马贩子呢。
"对了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唐思君问道。
"萧瑟。"
怪不得这么扣门,一听名字就不是有钱人。唐思君心里想。
"雷无桀你去生个火吧。" 唐思君哆哆嗦嗦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叫雷无桀,难道我已经出名了。"
"少废话,刚进屋子里我就听见你吵吵了。"
"我说姑娘,你长的这么温柔,怎么跟萧瑟一样无情啊。你改名叫唐无情好了。"
唐思君没有理他,而是跑进了庙里面。
没想到里面还有未熄灭的火,雷无桀紧跟其后生起了火。
"什么味道,思君姑娘,萧瑟。你们两个闻到了吗?"
"太冷了,鼻子不好使。" 唐思君搓着手说。
"蔷薇之香。"
没等话音落下,外面就传出了声音,雷无桀跑了出去。
一个女子抛出了一个帖子,雷无桀伸出手迅速接住。
"月姬笑送帖,冥候怒杀人。" 唐思君看着帖子上的死字说。
"看来你是要来杀我们啊。" 唐思君说。
"我们要杀的是屋里那位,不过三位接了我们的帖子,也都得死。" 月姬看着唐思君说。
"我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唐思君听到月姬这句话后便把剑拔出了剑鞘。
没等动手,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我接过你们的帖子,可我却没有死。"
"唐莲,所以我们这不又赶过来杀你了吗。"
雪月城唐莲,原来他就是雪月城首席大弟子唐莲,百里东君的徒弟。
萧瑟回了屋子里,而雷无桀异常激动。
冥候看见唐莲便和他打了起来,可惜唐莲之前受了一点伤,便和他打了个平手。
"好大一把刀。" 唐思君看着冥候的刀甚是震惊。
"师兄替我挡了一刀,那我便替师兄也挡一刀。" 雷无桀挡在了唐莲面前。
而月姬也抽出了束衣剑,没想到雷无桀的内力竟然能徒手接过月姬的剑。
看到这一幕,唐思君也回到了屋子里继续烤火,毕竟大雪天,一个女孩子确实很怕冷。
"这小子有一手,看来用不上我。"
"我看唐姑娘与雷无桀年龄应该相差不大,姑娘今年芳龄多少?"
"二八之年。"
"十六岁能入这半步逍遥的可不多。我听说天启城有一个天才。十七岁入逍遥。你不次于他。"
"看不出来你话挺多的萧瑟。"
没想到话音刚落,雷无桀就被打倒在屋内。
唐思君见状便扶起了雷无桀。
"什么人的刀你都敢接啊。" 唐思君看着雷无桀说。
萧瑟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
"这位大哥,你在后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刚刚有人偷偷溜进去了。"
萧瑟还是用那个不动的姿势说话。
唐莲听到后就快步找了过去,萧瑟也跟了过去。
刚刚唐思君扶雷无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雷无桀的手,没想到他的手竟然这么热。
"思君姑娘,你手怎么这么凉。" 雷无桀挠着头用不解的表情问她。
"你以为谁都会那火灼之术吗?我赶了一天路,当然冷了。"
说罢,雷无桀便伸出了手攥住了唐思君那双冰凉的手。
没有征兆的,唐思君明显愣了一下,慌张的抽回了手。
"你干嘛?"
"给你捂手,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思君姑娘不用谢我。"雷无桀挠了挠头。
可唐思君却是害羞了起来,把剑扔给了雷无桀,自己大步走了出去。雷无桀愣在了原地。
"走啊雷无桀。" 唐思君看着傻乎乎的雷无桀气着说。
"哦,来了。"
假如活下来的是烟织2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已是若鱼周年,这日齐焱处理完政事回到紫宸殿,问怀智“淑妃呢,去看看她是否已经出发了。”怀智出去问过回来禀告陛下:“陛下,娘娘已经先行前往自雨亭为程美人守灵。”“那摆驾吧,命人多备些红罗炭,手炉,备上六安茶。”齐焱一行人到达自雨亭,见门口已经站着烟织的贴身宫女白兰。白兰给陛下行礼,告知陛下亭中只有淑妃一人,齐焱说:“把手炉放上新取的炭给朕,六安茶也给朕,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齐焱拎着食盒和手炉,进门看到烟织依旧穿着月白大氅,梳着高髻,端跪在软垫上。他习惯的把手炉递给烟织,烟织一看是齐焱,刚要起身问安,可是跪了一会儿腿就不听使唤,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手炉,跌进齐焱怀里,...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已是若鱼周年,这日齐焱处理完政事回到紫宸殿,问怀智“淑妃呢,去看看她是否已经出发了。”怀智出去问过回来禀告陛下:“陛下,娘娘已经先行前往自雨亭为程美人守灵。”“那摆驾吧,命人多备些红罗炭,手炉,备上六安茶。”齐焱一行人到达自雨亭,见门口已经站着烟织的贴身宫女白兰。白兰给陛下行礼,告知陛下亭中只有淑妃一人,齐焱说:“把手炉放上新取的炭给朕,六安茶也给朕,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齐焱拎着食盒和手炉,进门看到烟织依旧穿着月白大氅,梳着高髻,端跪在软垫上。他习惯的把手炉递给烟织,烟织一看是齐焱,刚要起身问安,可是跪了一会儿腿就不听使唤,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手炉,跌进齐焱怀里,齐焱赶紧丢了手炉,双手护住烟织。两人的双眸在这一刻交汇,一阵呆滞,烟织扶了齐焱的手臂站起身,给齐焱行礼,“臣妾失礼了,给陛下请安。”“无妨,没事吧。”齐焱一边将她扶起一边问。“没事”烟织讪讪的微笑说。齐焱看着丢到一边的手炉,捡起来说:“幸好没摔出炭,朕就知道,你一定忘了带。”“臣妾果然忘了,但臣妾带了这个。”说着,烟织从她的食盒里拿出两盘樱桃毕罗。“一盘给若泠,一盘给陛下。”“正好,朕备了六安茶,吃樱桃毕罗最合适。”两人会心一笑,“若泠是希望我们能过的开心的吧。”“一定是的。”两人并排在软垫上坐着,望着案上若鱼的牌位。
颜周/all周GB 一世结[沉香琉璃观影体]
周消散前沉香众人包括周共同穿越到琉璃西谷时,私设唐周就是司凤,物理上的,所以琉璃不会有司凤出现。唐周因为神识俱散于是神智涣散,病弱设定。
——
若世间万物当真有因果轮回,那他与颜淡算什么?他那份做不得数的情又何等可笑?
唐周明了,他终究是比不过天上的那个神仙的。
唐周蓝色轻衣上层层叠叠的浸透了骇人的殷红血迹,心口被颜淡穿心一剑刺的血肉模糊,隔着伤口的布料早已与那粘稠的血肉牢牢的粘附在一块,难以分离。
他身子此时弱的很,周身被地止包绕,流沙般的澎湃仙力萦绕着唐周,眼见着面前的粉衣女子...
周消散前沉香众人包括周共同穿越到琉璃西谷时,私设唐周就是司凤,物理上的,所以琉璃不会有司凤出现。唐周因为神识俱散于是神智涣散,病弱设定。
——
若世间万物当真有因果轮回,那他与颜淡算什么?他那份做不得数的情又何等可笑?
唐周明了,他终究是比不过天上的那个神仙的。
唐周蓝色轻衣上层层叠叠的浸透了骇人的殷红血迹,心口被颜淡穿心一剑刺的血肉模糊,隔着伤口的布料早已与那粘稠的血肉牢牢的粘附在一块,难以分离。
他身子此时弱的很,周身被地止包绕,流沙般的澎湃仙力萦绕着唐周,眼见着面前的粉衣女子——他朝暮爱着的人,毫不留情的给予他致命一击又欲剜心相救,他只觉得那被鲜血盈满了的窟篓又在隐隐作痛,他欲阻止她,却连一句完整的气音都发不出,开口说句话伤口便如同再次撕裂般痛遍心间。
锁紧眉关才不让那丢人的呻吟发出,颇为不易地咽下翻涌到唇边的血,嘴角却还是露了一丝血迹。
当真是——无用极了。唐周自嘲般想,难怪颜淡不要他,他这般无用的凡人,只怕是画本大家亦头一次听闻罢。
兀自思索良久,呼吸越发困难,这回他可算能说句话了——“颜淡……我只求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如释重负般合了沉重的眼,像是接受着什么审判似的,如同濒死的蝶一般。颜淡想起了晓梦蝶。
那些引眼的生灵空灵又美妙,正成堆的自唐周心口的窟篓里破茧而出,颜淡如梦初醒,一声“唐周!”声音嘶呖,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模样疯了般向唐周朴去,却在触碰到唐周的一刹那,眼前光景走马灯般疯狂浮现,与此同时,唐周的身体正在消散。
意识逐渐涣散,她恍然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只是太过虚浮,听着便没有精力,他道:“你在唤他。”
天界——
录鸣本估计着帝君如今应早已归位才是,为何迟迟不见踪影,一旁芷昔亦忧心忡忡,不知颜淡又会为了应渊做出何等傻事来。
却听闻透彻又响彻的一声,便眼前模糊一片,仙界众人法力不济的早早昏了头,独留帝尊与火德几位还在苦苦支撑,却终究抵不住此等不知名术法,终于不闻旁事的昏沉不起。
西谷——
褚璇玑心间如乱麻般不知悔恨几何,却觉得自己欠司凤的再也还不清了,自那时惊鸿一瞥那颗琉璃心便生了火热,司凤使它催生出了血肉,教会了她如何去爱,她却误信奸诈小人,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打妖鞭,朱雀瓶,穿心一剑与她起了杀意的那一剑……她如今不敢去想,后怕如携了卷卷滚浪的波涛将她击的无地自容,她不敢想,这种种,种种,但凡晚了一步便能置司凤于死地。
泪水恍若雨下,却感头晕,心间烦躁一片,转而便身处异地,来不及多想,便见四周皆是不熟悉的人,手中定坤浮现,她暗自思索着会是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入到这里。
《重圆》补档(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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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她分明记得,自己只是许了一个最普通的愿望。新年伊始,她和朋友们一起去附近的庙里参拜,说是参拜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目的主要还是在一切都飞速前进的信息时代感受感受阔别已久的新年气氛,过场里带着许个新年愿望这一环。
临近排到她时,她和朋友们站在第二排嬉闹了几句,低头关掉订错时间的闹表,手机屏幕直接回到锁屏的界面。她看了一眼锁屏上的时间,再抬头时前面第一排的人已经转身要离开,她便和朋友们上前一步站在最前。虽说是走个形式,但她一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可临到近前又觉得想圆的心愿太多了,想要学习优秀,工作顺...
(1)
——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她分明记得,自己只是许了一个最普通的愿望。新年伊始,她和朋友们一起去附近的庙里参拜,说是参拜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目的主要还是在一切都飞速前进的信息时代感受感受阔别已久的新年气氛,过场里带着许个新年愿望这一环。
临近排到她时,她和朋友们站在第二排嬉闹了几句,低头关掉订错时间的闹表,手机屏幕直接回到锁屏的界面。她看了一眼锁屏上的时间,再抬头时前面第一排的人已经转身要离开,她便和朋友们上前一步站在最前。虽说是走个形式,但她一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可临到近前又觉得想圆的心愿太多了,想要学习优秀,工作顺利,找个帅气男朋友,当个富婆。林林总总闲七杂八的也不知道该讲哪个。最终她拍了拍手,而后掌心相对,闭上眼睛在心里说,希望自己能够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多数时生病的人总是觉得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可过去了之后又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具体是怎么个折磨法,只单单地记着难受。可她觉得或许自己会把那一刻记一辈子——她很难形容自己那时候的感觉。她好像被谁从前心口重重地推了一下,仿佛用上了要将她推到灵魂出窍的力气一般,打得她浑身钝痛。可她还未能细细感来那种散架了般的疼,她的身体又好像突然向后飞速下坠,而后翻滚,出窍的灵魂被来回撕扯蹂躏,翻江倒海。
她本闭着眼睛在许愿,可此时却连想睁开眼睛都难,好像被谁生生把眼皮缝上了似的,呼吸也被剥夺。她的头晕得要炸了,说不出是发烧式的头疼,还是晕车时的恶心,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停下自己的下坠,可是身边却什么也没有。她仅剩的那口气散了,就快晕死过去时,眼皮和嘴唇上上无形的线却突然被剪开了,一大口空气毫无防备地钻进她的肺里,她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了身,紧接着又被呛得干呕。
“醒了醒了!”她耳边有道娇俏的女声爆发出一声大吼,震得她呕吐之余还抖了两抖。女孩的、温暖的双手拦腰揽起她,然后温柔地拍拍她的背为她顺着气。她又是咳又是吐的,虚弱得跟没骨头似的靠在那女孩肩上捯气,只听那女孩在上方用和抚着自己后背的温柔力道完全不同的语调以一种暴怒的情绪在大吼大叫:“陈敏觉!我说什么!你若是再欺负璇玑,我就叫你好看!!这次璇玑竟然都晕过去了,我看你是想被爹爹抽筋扒皮了!!”
“这这,玲珑师妹你可不要瞎说啊!”她半死不活地倚着震怒的少女,迷迷糊糊地从对话里逮着几个熟悉的名字,正还没来及举个牌表达一下自己的黑人问号,立在正前方不远处的男子战战兢兢地接话,“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欺负小师妹!我只是看她在愣神就想从后面拍她一下——”
陈敏觉?玲珑?
她感觉自己找着机会黑人问号了,就是没找着牌子。
“玲珑,二师兄真的没说谎,我看到了,他就是轻轻拍了璇玑一下而已,谁知璇玑突然就晕过去了,毫无征兆地,吓死人了。”离她们更近的另一个少年解释道。
“好啊你个小六子,你还替他开脱?我看你是不想——”少女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紧接着又是一阵拍拍打打的声音。
啊这这这——虽然她心里清楚那女孩处处是在为她讨个公道,可她的脑袋实在还是疼,在这帮人的叽叽喳喳下就快要炸了。她扑腾着立起来,连把脑袋立直了都显得费劲,眼皮也重新抬起来,去看眼前的人。
穿着鲜亮红衣服的小姑娘,还有两个年纪也不大、身着统一服饰的少年映入眼帘。那小姑娘见她终于睁眼了,甚至手心还安慰地附在自己的小臂上,小孩子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眶地扶上她的肩膀:“璇玑,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可该怎么办啊——”
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是没找到答话的声音,而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一旁浓眉大眼的少年拍了拍那红衣少女说:“哎呀你别哭了,璇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在这哭成这样不是对她身体更不好吗?”
她在心里点了点头,心说你终于说了句在点儿上的话。
站在稍远一些的师兄不断地道着歉,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不是有意的,可能真的是吓到我们小师妹了,我有罪,我现在就自己申请去跪明霞洞。她被他们闹得有些思维混乱了,只能头痛地低下了脑袋。那少女见她又蔫下去了,急忙揽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璇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你哪里难受一定要告诉姐姐啊!姐姐去,姐姐去帮你找影红姑姑看看!”
她摇摇头,拉住了风风火火就要跑走的女孩的袖摆。她眼前终于清明了许多,刚灵魂被绑风筝上上天了似的晕眩感也逐渐散去了,思维也变得清晰。她重新抬头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三个人,心里默认了一遍,哦,这是褚玲珑,钟敏言,陈敏觉。
她破罐破摔地想,好的,那么我现在是谁。这时玲珑回抓住她的手,担忧地喃喃了一声:“璇玑——”……好的。她更破罐破摔了。我是褚璇玑。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极大的无语之中,就恨不得能一头再扎回被子里去。好家伙的,她一个心智健全啥识都不缺的当代大好女青年,怎么还能摊上穿越这档子狗血事件。她仔细地回想,自己不过是在新年时和朋友一起去寺庙中参拜,许了个最普通不过,神仙八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的愿望,想要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紧接着就被莫名的一拳空气硬生生给砸到了这里——砸进了褚璇玑的躯壳。
难道只是因为她在许愿前看了眼是琉璃剧照的锁屏,许了个愿后一睁眼就穿越到琉璃的世界中来了?
她想起自己当做锁屏的剧照中唯一一个人物,记起了他即使在屏幕彼端依旧红着的眼眶,透过泪水望进此岸的眼睛,还有那件飘飘荡荡的白色衣裳。她心中突然一动,眨了眨眼睛,眼神在这帮哥哥姐姐们中间转了一圈,终于组织好了来到这个世界后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司凤呢?”
众人一愣。
敏言:“司凤是谁?我们认识这个人吗?”
……她是真的想躺回去重启了。
(2)
她把书本倒扣在脸上,躺在桃树粗壮的枝桠上闭目养神。树下是褚玲珑和钟敏言叽里咕噜的小声探讨,他们说了好久,久到她都怀疑你俩是在聊我呢么还是只是借着来找我的由头躲这儿搞对象——然后钟敏言似乎就被褚玲珑打发走了。
——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对穿越这个事实的接受速度更快,几乎是立刻就认命了。她都不必尝试像其他穿越偶像剧里的女主一般先来个上吊跳楼入水自杀一条龙服务来确认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她那时本想就地躺下重启一下自己大概是当机了而且还不知道当机到哪个年代了的大脑,结果一不小心被给自己裹成蚕了的被子卷了一下,直接大头朝下摔到床下边去了。——太好了,太吉利了,她被玲珑和六师兄架着扶起来时翻着个三白眼就开始在心里给自己的幸运E鼓掌。结结实实的木地板磕得她浑身剧痛,就这样还醒不过来,是在做梦才有鬼。
她那时候心里一着急,曾问过司凤在哪儿,其他人却都说不认识。在那之后她左拐右拐旁敲侧击了好几次,终于摸清楚自己是穿越到了琉璃原剧里第一集主角组十六岁第一次簪花大会的两个月前,那时的褚璇玑褚玲珑钟敏言从未下过少阳山,西海彼端的禹司凤也从未出过离泽宫,两边自然是不可能认识的。反而是突然穿越到褚璇玑身上的她那一句“司凤呢”略显唐突了,而后也的确被六师兄他们抓着问了好几次,她只糊弄着说自己是在昏迷时梦见一个叫司凤的少年所以醒来才这么问了,他们又非要刨根问底这司凤究竟长什么样子,有没有钟敏言高,有没有其他师兄好看。她只觉多说绝对是过,于是便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说哎呀我头疼我头疼死了姐姐快把六师兄拉走,而后自有护短的姐姐去收拾这些成日里来烦她的师兄们。
她后来复盘时自己捋着思路,对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穿越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许愿前为了关掉设错时间的闹表,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手机锁屏上是一张琉璃的剧照,没什么太多其他的场景,只有被模糊掉的背景和正中一个身着白衣嘴角淌血的少年,微微仰首红着眼眶向另一端凝望。
她当然记得锁屏中的那少年叫禹司凤。琉璃这部电视剧她看过三遍,剧本身是制作精良的好剧,演员也都是演技精湛的好演员,就是这编剧脑子似乎后期有点不太好使,神奇发展和清奇逻辑看得人实在来气。她那三刷每一次都是最后看到结尾了反而意难平起来,于是又兜回第一集去看最初的二人,如此循环往复。
她将司凤设作了锁屏,每每看到就觉得如果他能少受些罪,和女主璇玑之间少些无谓的误会就好了。结果兜兜转转,她自己现在倒成了那位彼此之间诸多误会的女主了。或许是神仙把她那前看锁屏后许愿的无关行为理解成了同一串因果,非常给面子地给她实现了。这要给她实现的究竟是哪个愿望?……学业有成?工作顺利?还是嫁给帅哥?成为富婆?……她的嘴角抽了抽,听起来就都很离谱的样子。
她不是不信穿越,科学家都说平行世界有可能真的存在了,穿越还能是多不可置信的事儿吗。她一向是个平时胡思乱想得多,麻烦一到近前了反而冷静下来了的性子,便认真顺了前因后果,想着穿越的套路大多是得把游戏打到结局,她以前意难平了那么久,真的有机会自己铺个不怎么虐司凤的路线,自然皆是好事。可说到底她也不是真的褚璇玑本人,也惧怕着如果给剧本玩脱了可该如何是好,她是真得好好计划一下该如何规避原作中的那些虐点,打出个更好的结局来。
她脑海中最直接蹦出的第一任务就是——好好学法术。虽说原设定中璇玑最终的武力值主要还是来自战神这个先天优势,前期的自我奋发图强都被编剧抹成了意义不大,可早期璇玑的法术烂这点却牵连着一个重大剧情——被昊辰拉去上旭阳峰拜师学艺。
昊辰——或者说柏麟这厮,实是整个剧里导致司凤被反复虐惨的实际源头,她自己是不会被这位茶艺大师洗脑了,可也绝对不能让他日后有机会以教导过自己四年的师兄这个身份来对她一通道德绑架。其实站在原本的女主璇玑的立场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璇玑并没有太大的对错,她又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只是被人骗了,一度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璇玑不知命,可穿越而来的她不同啊——一个三刷下来的观众自然知道司凤的身份,璇玑的身份,尤其是柏麟心里又打的是什么算盘——要想把这条线罪恶的芽芽扼杀在摇篮里,「褚璇玑」一出场的初始法力值就必须不能低得太离谱,至少得能看出点发展空间,她也好和璇玑那古板传统的爹至少争出个回旋的余地来。一个什么剧情都知道了的女主角,才不能让自己落到个身不由己的地步里。
于是她发奋图强地学习,什么瑶华剑法阳厥功通通来者不拒,天天徜徉在书籍的海洋里,高考都没那么努力过,唯一的梦想就是别摊上那个什么大道有情决。只可惜自从穿越成了褚璇玑,虽然灵魂还是自己的灵魂所以并没有对情感感到难以理解,可五感确实是被剥夺了个七七八八,食不知味眼不辨色的,她一度感觉自己异常抑郁,生活都要没有乐趣了。五感残缺远不止影响她的生活质量和仪式感,对法术的掌握更是难以拿捏,还是怎么也学不会,不论师兄们和玲珑怎么教,她就是找不到那个灵力汇聚的感觉。所幸自己在原本的世界就算不是修仙人,好歹也是个文科人。背诵和理解总归是强项,她捧着书本视死如归地想,实践不行,我先把理论吃透了祭个态度总行吧。
剧本总归是强大的,她用书扣在脸上,还真是快要睡着了,原来自己从璇玑那什么也没继承到,就继承来了个懒。玲珑在下面叫她:“璇玑!璇玑!快起来!”
“……”
“你忘了咱们今天要去门口给其他门派登记吗,快起来!”
“……”
“哎,还有你之前说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司凤,他也来了!”
璇玑重心一歪,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眼看着妹妹又大头朝下地往地上一栽,玲珑赶紧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把青色衣衫的小姑娘扶起来,心里纳闷着近两个月来妹妹怎么总是摔来摔去的。璇玑突然感谢这具身体真的没有痛感了,她只是拍了拍土就从地上立了起来,但眼角还止不住抽了两下。“玲,玲珑……你怎么知道司凤也会来这事儿的……”
玲珑一脸莫名:“不是你说的吗,梦里梦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孩子叫司凤,我就格外关注了一下。哎你猜怎么着,离泽宫新任的首徒居然就叫司凤!我记得姓……”
“……禹。”璇玑无奈地提示了一句。
“对!禹。禹司凤!”玲珑拍了一下苦笑着的璇玑的肩,“这离泽宫啊和其他四大派都不一样,他们是唯一会明确列出首徒——也就是掌门继承人的门派,所以每任首徒的人选,所有修仙门派也都会关注。这不我听说,前几日现任宫主就定下来了,这一任离泽宫首徒就是那个禹司凤。”她悄悄咪咪地拉过璇玑的袖子凑在她耳边说,“而且据说他是离泽宫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徒,好像才十六岁,居然才和我们一边大……我这,我这瑶华剑法,还练得一塌糊涂呢。”
璇玑心说没事,你妹妹我还啥都不会呢,你不丢脸。
“不过,璇玑你真的在梦里梦到过这个禹司凤?”玲珑一边推着哈欠连天的璇玑往前走,一边疑惑地问,“你和他也从来没见过……怎么会梦见呢?”
璇玑一本正经地打断她:“因为狗血啊!”
“哈?”
“……我是说爹爹让我们带着的祭祀用的狗血,哈哈哈。”她小小声说,“给我我拿着吧,玲珑你总是丢三落四的,那么重要的道具忘了就不好了。”
玲珑看着一脸严肃地打着哈哈的璇玑奇怪的表情,也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把褚磊交代的狗血塞到璇玑的小包里,下意识却总觉得妹妹话里这个“重要的道具”,好似其实不是为了祭祀似的。
(3)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原地跟玲珑扯皮了太久狗血和司凤有什么关系的问题,等璇玑和玲珑赶到少阳派门口时,身着点睛谷弟子服饰的一行人已经和少阳的师兄们闹起来了。
“怎么了?”玲珑上前一步就是走到最前,惊得璇玑睁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想给她抓回来愣就是没碰到女孩的一点衣角。“何人居然在我们少阳门前闹事?”
师兄们七嘴八舌地解释道这帮点睛谷的,为首的那个弟子弄丢了名牌,师兄们劝他等通报进去和容谷主确认一下再让他进去,他却偏不听,就要硬闯。
璇玑站在后面不用仔细看也知道站在另一端趾高气昂的臭小子是谁。“哎哟,”乌童换了只手拿剑,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玲珑,“你又是谁啊,敢拦你小爷我?”
救命救命救命追女生头号失败死直男来了,谁告诉你要和一见钟情的女孩子那么交流的啊!璇玑只觉一阵头痛,她虽来琉璃的世界不过短短两个月,可是在她因为失去了五感最低落的那段时间,完全是玲珑一直在安慰着她,小小的女孩子用小小的臂膀环住妹妹,承载她所有的别扭与苦痛。她在原本的世界是个独生子女,从来不曾受到过兄姐如此这般的关爱,想到玲珑后被走入歧途的乌童那般折磨,再也没有明媚的笑容,她这个妹妹就算是冒牌货,这时候也不能坐视不管。
玲珑气头这就要上来,一叉腰就是要怼回去:“你姐姐我是少阳派掌门之女褚玲——”
“不许欺负我姐姐!!”
玲珑一愣,就见柔弱的青衣女孩子张开双臂,死死地挡在自己身前,只留给她一个看不懂的小脑袋瓜。一向懵懵的璇玑很少这样直接驳回或者打断姐姐的话:“乌童,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璇玑心想,仗着剧本咱俩中间也没什么箭头,我就管这么次闲事好了。想要救玲珑,就必须从根源上掐断她和乌童之间的这段孽缘,反正被乌童带到天上掉下去才能遇见司凤是必经剧情,我就这么豁出去一次也不是不行。
“璇玑!”玲珑急得直跺脚。
“又来一个?”乌童脑袋一歪,倒是觉得有意思,“这么说,你是她的妹妹?呵,叫个能主事的出来,小爷我懒得和你们几个女人废话。”
“话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在这里等候,我们进去通报了容谷主验明你的身份,自然就会放你进去。”璇玑分毫不让。
“我现在就是要进,你能奈我何?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还能拦得住我吗?”乌童说着就要拔剑。
“那便……”什么法术也不会只会背理论的璇玑说到这儿不由得咬了下舌头,“那便试试。”
还未等玲珑和师兄们阻拦,乌童一个闪身便抓过了璇玑的手腕,直接将她拉上了自己的御剑,霎时间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去百米远。
璇玑并不晕高,这两个月来她也不是没有乘过师兄们的剑习惯飞行,可乌童的报复极粗暴,飞行路线毫无章法。乌童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便大声嘲笑少阳之女也不过如此,说罢便飞走让她自己挂那儿了。
璇玑心想要不是我非得走你这个剧情谁愿意跟你来几个回合啊,仔细想想琉璃后期似乎有司凤登上宫主之位后惩治叛徒的剧情,她回来可得多吹吹这耳边风让司凤回来摔乌童摔得狠一些。可是话说到这里她心中又打鼓,她和玲珑赶到时这边故事的发展已经更快了,万一自己哪段节奏没掌握好,掉下去时司凤早就走过去了或者还没走到那儿,她岂不就摔死了?……璇玑恨铁不成钢地怪自己冲动个啥呢,与其从天上掉下去还不如她腿儿着去山下来个冲击性不那么大的偶遇呢——可事到如今她除了咬紧牙关抓着剑不让自己掉下去,也别无他法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说知道剧情的她本也没对乌童的好心抱多大希望——果不其然几秒之后乌童就收回了剑,她手下一松就直直地掉了下去。
缺德!!!她在半空中大喊了一句,声音却被风很快地带走了,直直地向上与她剥离开来。缺德!缺德!乌童你给我等着!!她把下坠的那几秒全都用来骂骂咧咧——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被丢下来,但飞速下坠的恐惧和失重的晕眩感让她什么剧本什么攻略全都忘记了——只是空空地想起自己最初被丢入这个世界时,也是这样难受至极的体验。可她明明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一股柔和的力道从她的腰部上托,将她整个人托起来。被她洗了哗啦带下来的树叶也放缓了下落,慢悠悠地飘在她的耳边。她原本紧闭着眼睛,此时才敢不可思议地把眼睛睁开,去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死得居然没那么快。
在客厅盘着腿看上星的时候,她瞅见第一集里女主从天而降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男主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也就是摇摇头塞嘴里一果丹皮感叹着偶像剧偶像剧。可现实剥去了偶像剧跳跃的剪辑,三刷剧集后的她才第一次看清了禹司凤是怎么接住自己的——他的脚下踩着一个两秒内画好的风阵,强力的风以环形围绕着托起她的身体做了缓冲,才让她从两米之上缓缓下落。少年的手臂原本为了施术而微微张开,但那角度明显也不是想去接她的。可她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就仿佛看见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这段时间以来被剥夺五感的酸楚、害怕自己把剧本玩脱了的恐惧和从天而降的视死如归在看到熟悉的少年的那一刻就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感情的突破口,她从来也不是演员做不到情绪说来就来,可那时她的眼泪却一下子流下来了,在半空中就是伸出手去想要拥抱他,结果就是直接挂他身上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禹司凤被女孩这么一抱整个人都一激灵,他原本只是看有人从天上掉下来便想着踩个风阵随手救一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展开此时正双臂绕在他的颈上,少年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了一下,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去揽住她的后背和双腿。
他躲躲闪闪着一抬眼,女孩含着眼泪的亮晶晶的大眼睛还是落入他眼帘了。别说是和女孩子拥抱——平生连个女孩子都没怎么见过的离泽宫弟子就差心跳骤停了,慌张之间一松手直接就把女孩摔在了地上。
“啊!这呃……”好家伙,最终还是逃不过屁股和大地亲密接触吧。璇玑只感觉自己尾巴骨快断了,在草地上拧着个儿地爬不起来。
禹司凤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摔疼了,心里感到抱歉,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说。他先是后退了一步,然后磕磕巴巴地开口问:“你,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小结巴式的开场白,璇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去了一截,都不知道该不该置气了。她费劲地立起上半身来,才发现装在袋子里的狗血果然洒了自己半条裙子,也沾在了面前小碎步后退的少年衣角上。“这位师兄,你是不是也来参加那个,簪花大会的呀?我,我是那个,少阳派的弟子……”
她本来是想走程序过对白,可是被结结实实地摔了这么一下,如今是真切地浑身都疼,剧情对白都显得充满真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掉到这儿来,回不去了……”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悄悄后退的司凤的衣角。“师兄你帮帮我好不好,回去,回去我帮你洗这个狗血!”是有够狗血的,可是她现在真的回不去了!
“不,不必了!”司凤眼睛都眨不好了,慌慌张张地想把衣角从她的手里挣回来,拔腿就要走。
“等,等等!”璇玑忍着还在身上还隐隐作痛的不适赶紧轱辘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想要拦住他。
司凤被她左右拦着跑也跑不掉,又不好推开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来回几次被搞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说话越发地不利索了:“你,你这个女人,到、到底要,干嘛啊!”
“师兄你,你能不能捎我一程!我不知道怎么就掉到这来了……”她念念叨叨地说,小心翼翼地又去抓他的袖子,双手一点一点地捯上去。司凤回头见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又扒上自己的衣服了,急忙一挥袖子拂开她:“别,别碰我……”
……行,哥,我不碰,那你听我说话成不。璇玑无语凝噎地看着少年着急忙慌地红着耳朵拍着自己的衣服,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她干脆眼睛一闭就开始委屈嚷嚷:“我又不会飞!……回不去了……师兄!好心的师兄,你就捎我一程,好不好?”
“那你就,”司凤一抬袖子,“走上去。”
“……”救命,她居然会被平时看剧时大呼可爱的反应气到了,禹司凤你给我等着瞧。
再抬眼时少年似乎真的就要跑路,她急忙把那些小心思都一扔,往他的方向一歪就是又坐个屁股墩儿,还不忘手臂牢牢地抱着他的腿不让人走:“哎哟——不要!我,我这都受伤了……摔,摔哭了都……”她抿着唇眨了眨眼,想着自己刚才看见司凤就不禁泪洒当场的难堪场景胡说八道。
司凤被她冷不丁的一抱又是乱了阵脚,女孩整个人都贴在他腿上搞得他一口气差点捯不上来,可是双腿都被她紧紧箍着跑也跑不掉。他本来想说“你明明从看见我时就在哭”,可这话无论怎么说都奇怪,他与这姑娘素未谋面,她怎么会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就开始掉眼泪呢?……最终他拿对方没办法,只得攥紧了拳头,眼神躲闪着磕磕绊绊地说:“从、从没见过,你这样,无、无赖的,修仙之人……”
璇玑开心了,第一次交流不管再怎么脱线好歹是把剧情给圆回来了,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更抱紧了一些。少年哆哆嗦嗦地弯下腰给她扯下来,又三个字三个字地嘱托她别再瞎碰,就召唤出龙彻来载她上山。
至于她跟司凤扯了一刻钟的“你不让我碰你我不就掉下去了”,最终扯来扯去容易害羞的青涩少年终于让步她可以扶着自己肩膀御剑飞行,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4)
她一直很喜欢在少阳门口,司凤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乌童抢过他手中的名牌念道“离泽宫,禹司凤”的场景。
她站在司凤身边,看到他只是平静地抬头看了乌童一眼。一部剧或是一个角色,被不同的看客看在眼里,总是会呈现出不同的样子,有着纷纷杂杂的不同解释。很多人都说司凤后来变了,不再是一开始青涩纯良的样子。她倒是觉得他没变,始终是那个看起来孤高傲冷,实际上内心却温柔的少年。
乌童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一句:“原来是一个小结巴,救了一个小傻瓜啊。”
璇玑感觉自己内心的意境都被他搅没了,遂恶狠狠地回头怼了他一句:“就你废话多。”给乌童怼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晚,她揣着司凤不慎掉落的名牌,捧着爹爹送的八珍糕敲开司凤的门。和剧中发展一样,打开门的首先是若玉,她瞧着这好脾气地询问她“姑娘你找谁”的温润少年,心里是明白他后面诸多行为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并没有多讨厌他。
她匆匆回了一句:“我找司凤!”便绕开若玉努力往屋里瞧着。若玉出门的经历也没比司凤多到哪里去,离泽宫上下对女孩子同样都是个没办法的状态,急忙想拦她吧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毫无意义地僵持着。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里屋背对着她的少年。禹司凤似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捧着的衣服回过身走过来,示意若玉让他说话。
璇玑激动得很,她自然看得出司凤此时穿的是可以说是禹司凤这个角色最经典的一身白衣服,在她的世界里不论是宣传海报还是演员上综艺都是这件衣领缀了细边花纹的白色长衫,再配上同样人设打版似的小鸟发冠,人气高得出了圈。
司凤走过来时就看见门口那小女孩瞅着他的眼中简直泛着光,想想下午对方抱着自己不撒手的不得体行为,默默计算自己现在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但少年心性的年轻男孩子终究还是要面子的——他梗着脖子问:“你,你来,做什么。”
“啊,”璇玑这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把八珍糕塞他手里,“你的名牌掉了,我给你送回来。”
司凤被她搞得一愣,三番五次地在脑海里确认她刚刚说的确实是名牌,可女孩塞给他的却是一块寿糕。
“你先吃了这八珍糕,我再把名牌还给你。”女孩笑得灿烂,“我看到你名牌上的生日,我们居然是同一天出生的,要知道我跟姐姐都不是同一天呢!玲珑说我们很有缘分的。”
司凤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托着寿糕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耳廓似乎又烧了起来。“什么缘分,休要胡说。”
她的思维却脱线在其他重点上:“司凤还真的……真的会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
“司凤从小从未出过离泽宫,没有离开过西海,所以中原话说得还不太好。”若玉适时地凑过来解释了一句,然后又摊手背过身去示意你们继续聊。
璇玑心说我当然知道啦,“我也从来不曾离开过中原,我和司凤一样了。”她抓紧一切机会套近乎,干脆直接上手抓着司凤的指尖把那块糕往他嘴边送,“司凤你快尝尝,你尝过了就算我们一起过了生日了,你就是我在少阳外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好朋友当然要无偿还名牌给你了!”她说完又差点咬嘴,生怕司凤来句“我们离泽宫不差钱”然后要拿一袋子夜明珠给他那名牌赎回去。
可司凤却并没有。出乎意料地,他只是愣了一下,却甚至没有躲开她凑过来的指尖。养尊处优惯了的小公子张嘴小小地咬了一口,小鸟啄米似的。
“好吃吗?”她喜笑颜开地追问,心里正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可爱到时,对方却非常不给面子地来了一句:“不好吃。”
“嘁。”十几岁的小姑娘飞速地瘪了嘴,低头叽叽歪歪地叨叨了两句抱怨话,却没捕捉到少年嘴角少见的一丝笑意。
“不好吃……不好吃我自己吃。”司凤没想到她气鼓鼓地直接从他手里把八珍糕抢了回去,又气鼓鼓地把名牌塞回他怀里。司凤忙不迭地接下那个小木块,抬头就见女孩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叽叽歪歪了几句,然后把剩下所有的都塞嘴里就跑掉了。
司凤愣在原地,还没有从刚才一阵风似的的小丫头那回过神来。若玉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换成西海语与他交流:“司凤,我怎么记得你从来不吃外人给的东西的。”那么穷讲究一人,难道不是对什么都挑挑拣拣的。
司凤原本用指节掩在唇边,听朋友那么一句便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她是少阳派褚掌门的女儿,我们不可怠慢的。”
“哦——”若玉忍不住笑意打趣他,“可我怎么觉得,你是被人家调戏了。”
“……”
(5)
褚璇玑的法术修行之旅与其说是遇到了瓶颈,不如说是处处都是瓶颈。
她倚在树上揪着叶子,心中默念一道移物咒。明明咒语绝对没有差错,准备工作也万无一失,可她的手中还是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她一皱眉,难道自己还真必须跟着昊辰上旭阳峰不可,那在这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世界里岂不是依旧要被昊辰牵着鼻子走,更何况这个昊辰对褚璇玑根本就不是为父完全是另有所图,她还就真不信除了昊辰就没人能教会自己了。
远远的那边似乎有个人影飞到近前。璇玑赶紧把被她揪烂的叶子扔了倒回树干上,假模假样地合上眼帘,只悄悄地留一个缝观察外面。
其实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谁。司凤落在了桃树的另一端,乍一看还真如一只漂亮的白色小鸟一般。他观望了桃树一会儿,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符合自己的要求,而后手腕一翻,凭空变出一只白玉盏来,灵力轻巧运转,便将从叶尖上弹落的桃露收入盏中。
往日里她看剧中的司凤举手投足都像画儿一般赏心悦目,只负责截图录屏就好了——如今她却满心眼巴巴地想着,为什么司凤法术就那么厉害,怎么自己怎么都不行,难道非等到战神之力觉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单靠开挂刷boss,她想努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都没机会咋的。
脚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细响,她浑身一震赶紧整理了一下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乖乖闭上眼。看主人也看够了,确实太好看了亲眼看到的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好看一万倍,但就连学法术那都是还有的缓期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解决故事线中除了昊辰外的另一大障碍——
那阵窸窸窣窣的轻响越来越近了,缓慢地凑近,悄悄地越过她似乎想要去更高的地方。移物咒一秒出师是没戏了,她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米果子,睁开眼睛直接挡到那条悄悄摸摸的小蛇前。
“哎,乖小蛇怎么能吃鸟蛋呢,你知不知道它跟你主人是同族啊。”她念念叨叨地说,她本来看的仙侠剧着实不多,对同属同一种族但身份依旧天差地别的设定还不习惯,心里只觉得伦理上怪奇怪的,但也准备先胡说八道一下唬住那条年幼的小蛇再说。“别吃鸟蛋了,吃这个。米果子,喜欢吧?”
那小蛇似乎还真被她说动了似的,先是用质疑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璇玑,看她除了举着颗米果子之外什么下一步动作都没有,才试探着从她手里把好吃的叼走了。
璇玑仔细观察着小蛇的样子,看它啃得开心应该确实是喜欢了,得到肯定后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打开——虽然移物咒学不会没法变来一大桶爆米花,但随身背着一小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谁知那小蛇看到整整一包米果子后立刻双眼放光,直接就飞扑了过来想要抢。璇玑被它吓了一跳,对蛇本能的恐惧下意识地就想要躲,结果闹腾着一起从树上滚了下来。
怎么居然还是会掉下来!她把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司凤煮好的三清茶打翻的那一刻,视死如归的心都有了。
司凤:“……怎么,又是你。……为什么,总是你。”
她脸朝下地趴在地上没脸爬起来:“对不起,茶没了。”她磕磕巴巴地把手里抓着的小银花递回去,“……我,我知道,桃露,佛手,松实,谓三清,每日一杯……助修行。我明天,再给你煮。”
接过小银花的司凤:“……”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捏它?”依旧大头朝下的她见司凤也不吱声,干脆自己cue起了流程,“我本来,在喂它,可它突然,扑过来……我以为,它一定,会咬我。”后半句说着说着还带上了点儿委屈。
“……”司凤把依旧活蹦乱跳地嚼米果子的小蛇放到了一边的石头上,“……不要学,我说话。”
“……哦。”语气更委屈了,“对不起。”
白衣的少年立在一旁,看她这泄气的样子,却也突然发不起脾气来了。若玉说得对,他本身是个极讲究且较真的人,就是原本在离泽宫早晨有什么其他事耽搁煮不了茶了,他虽一个字不说,但也是会冷一整天的脸。可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上前了两步弯下腰去,丝毫不逾矩地只是隔着衣角抓起女孩的胳膊,把一动不动在地上躺尸的女孩子扶了起来。
“这么笨。”司凤毫不客气地评价道,“喂个蛇,都能从树上,摔下来。怪不得连,其他,门派的人,都欺负你。”
“???”璇玑深吸一口气,气不打一出来,不可思议地睁着大眼睛心想原因不一样居然还能用同样的台词数落我呢,她这是什么命啊!“我!……我明明——”她气愤地看了看司凤,又想看看小银花解释一下时,才猛然发现小银花不见了。
不好!她暗自骂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光是和自己心心念念着喜欢的角色交谈了几句就忘了改变剧情走向这种主线任务了,小银花一定是和原剧中一样被吸入秘境了,这可如何是好!
司凤果然抱着必须要找回小银花的坚持赶去寻找,她拉不住,只能和他一起。电视剧为了故事发展的节奏必然是有剪辑的,不可能分分秒秒都让观众看见,她无从得知原剧中他们寻找的路线,只能毫无目的地地毯式搜寻,直到在桃林中迷失方向。
“不对,”璇玑发觉了他们已经走入没有出口的桃花阵,也顾不上什么发展节奏了,急忙回头就拉住司凤的手想拽他赶紧逃,“司凤,我们快离开这儿!”
“这是结界,进来了就,不好出去。”出于对弱者的下意识保护,司凤没有过多犹豫地就回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他们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就将二人卷入空中。她就算是试过御剑飞行那也没试过太空飞行,一下子失去重心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平衡,在半空中一下子栽到司凤怀里。
触碰到对方胸膛的她蓦地一愣,反而成了更快石化的那个。她慢动作般侧头时只捕捉到了司凤一刻混乱的表情,而后他立刻就蹙起了眉把她扶起来,用力往下一推:“暴风眼最安全!”
她踉跄了几步勉强站住,再抬头去看时,判官笔在司凤的指尖转起又定住,飞速画起金色的法阵。她看着那法阵如刀一般切开周围粉色的桃林结界,白衣少年随着被卷起的漫天花瓣在结界的最中心旋转。
她在原处看得呆了,竟忘了哪怕做出一点努力去试试自己脑子里有用的咒语哪个能被她掐出来。她本以为琉璃的特效在近些年的仙侠剧中已属上成,可当她真的来到这个世界,目睹真正的仙法,当她真的站在司凤身边,位于桃花阵的中心看着他手中闪着金色的光辉,一袭白衣随风起落时,当她被那阵风结结实实地按到司凤怀里时——
她突然第一次明确了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是实实在在的另一个世界,有修仙,有三界。禹司凤也不再是隔在屏幕那端的角色,而是真正触手可及的少年。
(6)
他们降落在湖面之上,璇玑这才算是回过神来了,在司凤反复尝试想要打开结界却无果时,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咬着嘴唇。
司凤注意到了她异样的踌躇,急忙抓住她问:“你是,少阳的弟子,你一定能,打开它,对不对?”
“我,我不……”她紧张得快咬到舌头,只能不断地摇着头。她知道这后面全部的发展,她不能放任司凤进去又丢了面具,不能放任他挨元朗的欺负。她焦急得话都讲得磕磕绊绊,她不清楚,原剧的褚璇玑彼时那样坚决地拒绝带司凤进秘境,难道和她是同样的心情吗?……
“小、小银花,就要,死了!”司凤着急得结巴愈发严重,“你,做得到的,对吗?求求你,救救,小银花!”
“我,我不能……”平心而论,她只是想一开始就处理好与小银花的关系,绝对不是想让它去死。可是如果放司凤进去,司凤又会怎么样呢?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如电视剧里那般从头到尾地受虐吐血,那她来这个世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可当她对上司凤那双澄澈的眼睛,她又感到无法对他撒谎。
她畏缩着身子一挥手。这具身体始终还是属于褚璇玑的,寄宿着属于褚璇玑的命运。随着她那一挥手,湖面的结界立刻被撕出一个缺口来。
“打、打、打开了?……”司凤自己都不可置信,回头看向她的眼睛眨得有些颤抖。他那点疑惑只持续了一秒,而后立刻转换为了进一步的坚持:“打开它!!”
“司凤!你不能进去!”自来这个世界后她第一次焦急地大喊道,“如果被发现的话你就完了!”
司凤愣了一下,只因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居然只是在担心他,却都没有提到她自己的处境。司凤知道自己在要求少阳之女做什么背叛师门的事,可他现在除了求助于褚璇玑外别无他法,“我,找到它、就、就,立刻出来!不,不会被发现的!”
她心里火烧火燎地想,你怎么会清楚呢,你当然不明白后面都会发生什么了!可小银花它……她再抬起头时,司凤的眼睛已经红了起来,双拳紧紧地攥着。
……罢了。她突然脱了力。“你必须让我和你一起去。”她再一挥手打破了全部的结界,抓着司凤的袖子不容置喙地说。
原本想让她留在岸上自己一个人承担危险的司凤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不可以!下面,太危险!”
“我知道!”女孩急得声音都在颤抖,紧紧地抓着司凤的衣袖不肯撒手,“不论会发生什么,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司凤怔住,动容似乎只是在他的眼中为女孩莫名的坚持一闪而过——可他没有时间思考太久。他最终只能妥协,让璇玑紧跟着自己,千万不要离开他能保护到的圈子。
可是和烛龙的战斗必定是场苦战,依旧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的她和妖力被封而尚且十六岁的司凤两个人加起来也注定不是烛龙的对手,她只能在司凤在前方努力抵挡烛龙的攻击时别像原作彼时还什么都不懂的璇玑一样给他瞎添乱,而是在后方竭尽全力地寻找小银花和万劫八荒镜碎片的踪迹。
司凤在先前破桃花阵结界时就已费了一些体力,此时与烛龙缠斗更显吃力。烛龙的尾摆绕过司凤法阵的攻击,少年单薄的身体被上古凶兽狠狠地摔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应声跌落。
璇玑循着记忆中剧集里镜头中的背景,终于在避免剌破手的情况下拾起了那万劫八荒镜的碎片,镜中关于战神过去的记忆她全都知晓,所以对她影响并不大,虽然该走的任务点都必须要走,可她实在不想复活难以控制的罗喉计都,目前还是先不要多此一举地放血给那边的琉璃盏比较好。
收好了镜子碎片,她急急地想去救司凤,可又知道如果找不回小银花,他们还是逃不过要再冒险闯一次秘境。最终她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寻到了晕过去的银色小蛇,急忙手忙脚乱地将它抱在怀里,向司凤的方向跑回去。
这么粗暴地打开结界又触怒烛龙,秘境石一定会有所反应的。他们必须在其他人察觉到秘境的异动赶到这里前离开秘境才行——她急忙将半晕过去的司凤扶起,揣着小银花费力地躲开烛龙密集的攻击,磕磕绊绊地从秘境的其他密道出了去。
她搀着受伤的司凤一路走到竹林,四处观望直到确定足够安全后才敢扶着他在一旁坐下来。原本一直被她护在怀里的小蛇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一睁开眼就见主人为救自己而受了伤,万分愧疚般耷拉着脑袋,回头看了她一眼,才钻回了司凤的袖中。
璇玑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将小银花救了回来,也逃过了赶去修复秘境结界的昊辰和褚磊等人。说起来此时的褚璇玑本也是不该知道这条密道的,这还是她看剧后面的剧情时注意到的小路。
可她一抬头去看半昏迷状态的司凤时,却如遭雷殛地愣在了原地。此时司凤也才缓缓清醒过来,看她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便有些气息不稳地问:“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虚弱的少年依旧下意识想躲,可女孩的手却先一步碰到了他的面具。她本并没有过多的动作,而那满是裂痕的面具却在她最后一下轻轻的碰触下彻底四分五裂地碎了,系在耳后的细线也无声地滑落,露出少年面具后清俊的面容来。
司凤怔了一下,紧接着立刻捡起金色面具的碎片,可无论他怎么拼,面具都已经不可能复原了。
他回想刚才飞速发生的一切,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或许是被烛龙摔在石壁上的那次磕到了面具。他沉思了几秒,却突然松了劲。至少他们都活着出来了,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面具虽然碎了但是却没有丢失,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抬眼,却见跪坐在面前的女孩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她低着头道,声音因呜咽而含糊不清。
“你,为何要,道歉。”司凤原本只打算说这一句,却听女孩慢慢地抽噎了起来,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只能胡乱地从脑海里抓句子安慰,“是,多亏了你,才救了,小银花。谢谢你。”
“可是你的面具怎么办?”璇玑带着哭腔问,猛地抬起头来,“碎了就拼不回去了……你们离泽宫会怎么责罚你!”
司凤一时被噎住,想不通匆匆不过几面的女孩为什么要这么为自己而担忧。他磕磕巴巴地说:“面具,还在,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她在心里说,她当然知道,就算面具找得回来,司凤的长相已经被外人看见了,他肯定逃不过十三戒的惩罚。如果到头来一个什么剧情都知道的人还是无法挽救禹司凤从始至终都那么凄惨的命运的话,那她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女孩,只是拍拍手许个愿罢了,神仙究竟是把她投过来做什么的?……
“别、别哭了。”司凤手忙脚乱地想给她擦擦眼泪,可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和女孩子相处的经历,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真的,没事的。”
璇玑又抽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睛说:“骗人。”
司凤无端地觉得她像个小兔子,无能狂怒还眼睛红,但小兔子总归是可爱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骗人,只能低下头苦笑,沉吟了两秒后选择转移了话题:“虽然,没被发现,可你带着我,走了密道。”他指了指他们从中出来的那条小路的方向,“你说,那个地方,很重要,你们都不能去。带我一个,离泽宫的、外人走,没关系吗?……”
她抿着唇用那双红红的眼睛和他对视,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愿意相信司凤。”她说,“我永远都相信你。”
司凤无言。他仿佛是被女孩无条件的信任震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神却像是被困住一般无法逃离她的注视,只能默默地攥紧了面具的碎片,尖锐的边角刺痛着他的手指。
(7)
璇玑拢了裙摆,窝在桃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捧着一个小壶眼巴巴地接露水。
在她带司凤进秘境之后的三天。虽然她与司凤没有被褚磊他们发现,但是秘境石无故异动的事却还是悄然地传开了。紧接着上山的元朗却似乎从司凤断裂的面具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神情怪异地把司凤领走了,她虽想拦,可褚磊和玲珑他们全都团团围着她,不让她在秘境出问题的当下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日子难过,唯一值得开心的恐怕就只有自己存好了那片万劫八荒镜的碎片恢复了味觉,终于可以一尝这修仙世界的美味了。
她也终于还是见到了那个她在这个世界最不想看见的人,旭阳峰的昊辰师兄。看来和原剧一样是他和师父一起重新封印了秘境,在她跟着爹爹一同在前堂接风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打了照面。对方远比她想象中的心机深沉,并没有刻意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却每每在她不经意抬头时报以温和一笑。她对昊辰前期这温柔师兄的设定不舒服得很,只能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错过目光,往玲珑身后躲一躲。
她总是想去看看司凤,但是师兄师姐们都对她看得很严,不让她去离泽宫的住处瞎打转,她又什么法术都不会,果然是术到用时方恨少,怎么也逃不开哥哥姐姐们的手掌心。她只能日日去他们那日烹茶相谈的桃树下等着,心想或许某日司凤就会来,他们才能相见片刻。这样的日子直到第三天,她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少年才又出现了。
“褚璇玑。”他在她身后说。
璇玑整个人一激灵,差点把手里托着的小茶壶扔了。她猛地回过头去,见司凤一袭青衫立于不远处,见她回头才无奈地走近。
“司凤……”她出神地喃喃道,连小壶都未来及放下就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你换衣服了。”
“……嗯。”司凤怔了一下,似乎是猜到她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一般,眼神有些躲闪,“白衣服脏了,洗了还没干。”
什么脏了,明明是因为触了离泽宫的门规,恐怕是被打得一身血,才不得不换下来了。“……又骗人。”她鼻子一酸,嘴唇又不由自主地抿起来。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失察,知晓一切剧情发展的她本该可以带司凤避开那些责罚才对的,都是她的错。“禹司凤,你怎么总是骗人。被打了都不知道要抱怨的吗!明明面具碎了并不是你想要的,你都不会辩解的吗!”
他一见她又要哭了似的替他委屈,顿时又慌乱地不知该怎样安慰才好。事实上离泽宫的宫规繁琐而严苛,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小到大或多或少地犯一些小错,或是被看他不顺眼的师兄师弟陷害几句,受些惩罚于他而言已成了习惯,说身上不痛是假的,可心里却似乎已经没那么在意了。而这不过认识了几天的小丫头,却一语道破他更换衣衫是因为挨了打骂,他还未替自己哭诉一句,对方就已替他说了一百句,好像他真的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思绪混乱地站在原地踌躇了两秒,低头见她手中一直捧着的小壶,便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想要转移话题:“这是什么?”
“接桃露啊。”女孩依旧在气不过,吸了吸鼻子说,“之前打翻了你的三清茶,想要补偿你来着。”
司凤愣了一下,继而不禁失笑,只是连那笑意也浅浅淡淡的,像清晨拂过桃花花瓣的微风。“还记着这事呢。那我现在可以喝到了吗,你还我的三清茶?”
璇玑猛然回过神来似的,嗯嗯啊啊地急忙将小壶抢了过来,跑回自己摆在石头平面上的小案旁,“你、你等等,我现在就煮。”
她抹了把鼻涕,见司凤也捞了袖子坐下来,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司凤,你现在中原话说得好多了耶,不再是小结巴了。”
司凤抬眼看了她一眼,“因为我很聪明。”他在璇玑闻声鄙视似的表情中摆摆手,“不许叫我小结巴。”
“哦。”她乖乖地应下来,手里继续忙乎着把松实和佛手混着桃露都一股脑倒入紫砂的小茶壶中,余裕中抬头打量着亲自冲洗茶杯的少年。
“司凤,还真的有一颗泪痣。”她不由自主地说,得到对方眼神有些疑惑的回应时又赶忙回过神来,对自己那句意味不明的「还真的」圆个解释,“……我是说,司凤之前一直带着面具我也看不清晰,现在清清楚楚地确认了。”甚至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明显,不用非常仔细地瞧也能看到。剧组的妆造做什么都很严谨,唯独这颗泪痣点得相当不走心,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她凝望着面前人眼角那颗端端正正的痣,突然对这人不再是一个由演员扮演的角色,而是真真切切的禹司凤这件事有了实感。
她忍不住又好奇地补了一句:“说真的,你以前也很爱哭吗?”
司凤表示莫名其妙:“我从来不掉眼泪。”
“哦。”她心虚地应下来,低下头心想居然还真是这么句台词,年轻的小伙子你这是还没受过爱情的毒打。
——还好,她也没有要毒打禹司凤的打算。
她默默地想,不仅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想要救他的,也因为她不过是个冒牌货,短暂地穿越过来代为打这么一段剧情罢了,通关后就各归各位的二人,她又有什么立场真的参与进璇玑和司凤的感情里。
“不过,师父很不喜欢这泪痣。”司凤的话打断了她纷纷扰扰的思绪,她有些怔忡地抬起头来,没想到司凤会主动开启什么话题。
“为什么?”她问。
司凤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把清洗干净的茶杯放回原处,“他总说,这是会命苦的征兆。”
璇玑没说话。这大宫主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对这方面倒是极其敏锐。确实,不仅是以后会命苦,以前也命苦。
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可是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个琉璃世界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命苦的。
似乎是凝视了司凤的眼角太久,在对方向她投来疑惑目光时她回以粲然一笑:“我才不信司凤会命苦呢。”
他闻言,似乎有点想笑,只是颔了首隐藏笑意,“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小丫头骄傲似的昂起头来,“司凤你信我,你这一辈子只会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司凤看看她,又看看一旁,本性就温和的少年剥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盔甲,认命了似的苦笑着随着她讲:“那承您吉言了。”
璇玑也不管他心里信不信,她给自己立个军令状就完了。遂喜滋滋地弯下腰来继续忙乎着煮茶,还要抬头招呼招呼对方:“再等等再等等,马上就煮好啦。”
他在她垂首时注视着她认真烹茶的样子,沉吟了一阵后开口道:“谢谢你。”
“又谢什么。”她想得不那么多。
“谢谢你,救了小银花。”他说,“我能感觉到,你是有意识地想要带我们避开你们少阳派的其他长辈,明明你也可以装作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丢下我们就离开的。那时虽是事急从权,但实还是逼迫你违背了你们的门规,真的很抱歉,也很感激。”
璇玑被他这一大段话讲得差点后退了一步,“诶你这么说就……见外……”她摆摆手,又问,“小银花现在在吗?”
司凤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知:“不在。我留它在房中了,正卧在你送它的米果子上睡觉。”
璇玑听罢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这小银花也有那么可爱的时候。“那我就直说了,我不为救它,我只是为了帮司凤的。”
司凤被她那么直接的一句确实噎得有点找不到下句,磕磕巴巴了两秒后找回了思路,“……我不愿欠人人情,璇玑,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我许你三件,定会努力报答。”
她用手百无聊赖地扇着小壶上徐徐升起的雾气,本有些懊恼他所谓“不愿欠人人情”中尚且带着的疏离,但想想自己现在能和司凤这么好好地交流,而不是被关在明霞洞n天后又被对方夹着抱去秘境门口拉锯,她的现况已经比原剧中的璇玑要好很多了,有些事确实也急不得。她想到这里,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有需要司凤帮我的事情。”
“请讲。”
“嗯这第一件……我想跟你们一起参加过两日的摘花仪式,届时司凤你可得保护我,我、我什么法术都不会……也得带着我一起飞!不许跟我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又不是没带过我。”她理直气壮得一本正经。
司凤听得云里雾里,“你什么法术都不会,又为什么要参加摘花?这太危险了。”
“所以不是需要司凤你保护我嘛。”她吐了吐舌头,“不许总是凶我,你前期怎么总是那么凶。”
她的话中令人听不懂的元素太多,司凤摇了摇头,只能拣最要紧的重点听,“况且摘花的人选一直是抽签决定的,我虽报了名,但也不一定会被抽中。”他深吸了口气,“更不要提你,你法术不精,褚掌门难道会准许你报名吗?”
“自然是……要避开爹爹。”璇玑将清亮的茶水倒入小茶杯中,吹了吹就赶忙递给司凤,及时抵住他的一万个为什么,“我自有办法。你信我,我们都会参加摘花的。”
司凤搞不懂这小丫头哪来的这底气,刚要问些什么,对方又急忙解释了一句:“啊当然不是暗箱操作!我们少阳做事从来光明磊落的!总之司凤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她一抬手,“快尝尝,我这三清茶及不及格。”
司凤接过女孩细致吹过了的茶水,有些犹豫着抿了一口,却还是不错的。他问:“你曾煮过?”
也正品尝着的璇玑摇摇头,头也不抬地说:“这两天现练的,前两天,我每天都来这儿呢。”
她这句无心的话反而搅得少年心中一动。他本想问她是否是每日都来等他,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他最后只说,“我答应你。如果我们都能参加摘花仪式,到时候我会护你周全的。”
“好。”女孩笑得不掺一丝虚假,“那我要说第二件了!司凤,你们离泽宫有没有什么,必要时可以瞬移逃命的小道具?”
“遁雷桃僵?”
“啊……嗯嗯。”璇玑点点头,看来合着还是只有遁雷桃僵。
司凤摇摇头道:“这种自带法力操作简单的道具在离泽宫一向被视为投机取巧、不务正业的,我们都是不被允许使用的。”
璇玑心里叹一声这就是学霸的养成方法吧,这离泽宫还真真是连个偷懒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司凤眼睛一转,补充说道,“你若想要,我从其他门派的弟子那里买来一个就是。点睛谷的人应该从来不缺这种机巧道具。”
璇玑眼睛一亮:“真的吗!”可随即她又有点泄气,“这,是不是也不太好买啊……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卖,可能还都指着它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司凤眨了下眼睛,“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没什么勇不勇的。放心吧,遁雷桃僵也可以答应你,我们离泽宫不差钱。”
“……”好家伙,合着这句台词在这儿等着呢。
“第三件呢?”司凤好脾气地喝着茶。
她倒是被问愣了:“第,第三件……我还没有想好……”她挠了挠头,讨价还价似的掰掰手指头说,“能不能先存档!等我想好了再说。”
倒确实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司凤好整以暇地打趣她:“正常人应该都会说,两件就已经足够了,就不需要第三件了。”
“诶诶,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她以六亲不认的速度迅速摆手,“而且司凤的承诺太宝贵了,我是真的想留着。”
司凤定定地看了她三秒,而后只是迁就着点了点头。
“那一言为定!”璇玑喜笑颜开地舔了一下自己的拇指,然后二话不说地拉过司凤的手跟他拉勾盖章。
司凤被她突如其来的拉勾盖章一百年不许变吓了一跳,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条件反射般就要抽回手来:“你,你干嘛!……”
“不、不喜欢吗。”她还想着璇玑这个行为确实很可爱来着,又把司凤刚想逃掉的手抓回来,“那擦擦。”
“行、行了。”少年慌乱地挣开她的指尖,收回手去攥紧自己的衣摆,出乎意料地没否定她盖章的幼稚行为,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其他的层面上,“拿茶水不是也行吗,非盖口水章。”
“……”说得还真是。
(8)
如剧里一般凑在摘花仪式抽签会议门外偷听、借机“被迫”报名这招果真行得通,只是变成了她直接哄骗玲珑和六师兄和她一起趴在门外偷听。一起被发现拎进门去的时候,那两人还愣愣地没回过神来,不知怎的就发展成这样了。
璇玑满心欢喜地站在哥哥姐姐身后等着抽签,抬头却不经意对上站在对面离泽宫一方的司凤的眼睛,对方看她还暂停在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也低下头微微笑了一下。她离他太远了,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但还是不好意思地稍稍收敛了一些,从入门到入土地表演起「褚璇玑」该有的懵懂样子来。
负责抽签的东方岛主朗声道:“离泽宫正堂金桂宫弟子,禹司凤。”她看着头戴银色发冠身着离泽宫内门弟子服饰的司凤上前一步行礼,心里默默叹道,纵使后期的司凤也好看得紧,可她还是喜欢一开始这般意气风发天之骄子似的禹司凤。他好似天生就是该在天上发光发亮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心中那干干净净的少年打落。
即使她本人已经亲自到了现场,玲珑也同样投入了报名签,可中签的依旧还是只有她和敏言,搞得玲珑闹了好一阵脾气,直说自己命不好。璇玑笑问她,摘花那么危险你真的想去吗?可玲珑却说,我当然要去,妹妹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一个当姐姐的怎么能放心得下在山上坐着?表情一片真挚语气一片赤诚,听得璇玑心中隐隐感动,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撒娇似的抱住姐姐的肩膀摇摇晃晃。
很快到了下山的日子。司凤一如约定那般没有用“男女授受不亲”来搪塞她,而是带着璇玑一起御剑飞下了山,只留老父亲在后面跳脚“好你个小丫头交了朋友就不等爹爹了”,以及昊辰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
他们一如剧里那般到山下查看了情况,被分配了采买的任务,璇玑便跟着司凤一起在城镇里瞎晃。司凤将答应买给璇玑的遁雷桃僵给她,还问她你知道这是从哪个点睛谷弟子手里买来的吗?璇玑摇摇头,司凤看着她的眼睛答,是乌童。
璇玑一脸黑人问号。司凤收了袖子解释道:“点睛谷本就善造机关巧器,乌童好像家中并不宽裕,平时也会拿自己做的小法器去卖。”
璇玑心下唏嘘,她本来就知道乌童一开始的人设是家境贫寒但异常努力,或许最终走了歧路,也是因为跟错了师父吧。她正把玩着那遁雷桃僵,心想乌童之前在少阳门口还损过司凤呢不会卖他个粗制滥造的三无产品糊弄他们吧——司凤哪里知道她脑子中想那么多,只简单嘱咐几句使用方法,便打发她去自己练习了。
“诶等、等等……”她愣了一下后急忙三步并一步地追上去,却不小心踩到了司凤的衣角,被衣服扯住脚步的少年回头闷了她一句:“脚。”
“对、对不起。”这就是剧本的力量吗,她明明下楼时有细心注意些不要踩到他了,结果原来该踩还是会踩,顶多就换个时间地点。璇玑心里正腹诽着演员的即兴也算剧本吗,见司凤又转身要走,更加坚定了冒死也要把他拉回来的决心。“司凤,你、你不教教我吗,我从来没用过遁雷桃僵我可能会出事故的——”
司凤换上副不能理解的表情,虽然这遁雷桃僵是原本就自带些法力没错,但毕竟不是什么大法器,就算是不小心损坏了,内里封存的全部法力都崩出来,威力也顶多只能给褚璇玑换个发型。“……我还有事。”
璇玑一翻白眼,心想你还能有什么事,真就鸟鸟公主呗大白天的洗澡。
司凤看她依旧不撒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的确自己也确实答应了人家要在摘花期间护她周全的——他皱了皱眉,最终把女孩挂在自己衣袖上不放的手扑扑掉,说道:“这遁雷桃僵没什么危险的地方,你摸索着试试,有什么事就叫我。”
……不,不是……她呃呃啊啊地看着少年走远的背影,心想我才不是说我会有什么危险……行吧禹司凤你就这样我跟你讲,一会儿我看你要怎么说。
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了,她便放飞自我地往阴凉地儿一坐,开始重捋自己的思路。到目前为止,有些剧情她的确改变了,比如带着司凤下秘境那次他们并没有被褚磊他们发现,也没再第二次下秘境,可是最终司凤的面具还是碎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元朗一顿打,这事她想起来满心就只有自责。就连踩到衣服这种小事都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这剧本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就跟世界线收束似的不论她怎么规避过程,最终还是会有同样的结果?……
可这个过程究竟是多长……她又纳闷起来,开始用遁雷桃僵一端的尖尖在地上写写画画。《琉璃》的结局毕竟还是好的,她只是想改变司凤因为那些和璇玑之间的误会而天天吐血的过程罢了,也不知到底是否真的可行,其实或许比世界线收束更可怕的是走去什么她不了解的其他世界线了,那才真是会变得跟原本的褚璇玑一样束手无策。
……就算只想眼巴前儿的事,她可不会什么给自己飞速风干的法术,如果掉进浴桶里不免得自己也要大白天去洗澡。她想想就觉得脑袋疼,时隔多日好像都回想起自己在原本世界时冷的感觉了,不过遁雷桃僵的用法是在催动法力时默念想去的地方,她现在随着褚璇玑一起六识残缺,根本觉不出什么法力不法力的,说不定连催动都成问题吧,就在这瘫到司凤洗完澡出来再问他,应该就不会出现浴桶聊天这种十级尴尬的社死现场了吧?……
她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扑了扑被自己当画笔了的遁雷桃僵上的土,心想真好啊司凤还有判官笔那么厉害的法器,虽说就算给她她也未必会用,都莫说催动灵力,她连转笔都不会……
她正这么想着,还未再来及站起来时,原本坐在地上的她却突然向后一折,完全失去了重心般下落。
“怎——”少女一句话都没说完,尾音就这么消失在了风里,徒留恰巧经过的店家老板娘目睹了房檐下的小女孩突然人间蒸发的现场,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9)
微烫的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的下半句话一同缄口。女孩赶紧在水中闭上眼睛,胡乱地扑腾了两下终于双脚踩到了底,遂而哐啷一下子站起来。
“……”
“……”
站虽然是站起来了,但她死活也不敢睁眼。就算不睁眼她都知道自己这是跑哪来了,在感受到被水包裹的那一刻她心里都已经心如死灰了,明明她根本没有像原剧中的璇玑一样练习遁雷桃僵啊怎么还会被传送过来!仔细想想难道是因为自己虽然由于六识残缺而无法感知法力,但并不是丝毫法力都没有的,很有可能刚才自己摩挲着抹去了遁雷桃僵上的土时就不自觉地释放了小部分灵力,心里又想着真羡慕司凤的判官笔……
绝了,这剧情绝了。她有点欲哭无泪,心想这还真是因为是仙侠剧,角色要召唤什么东西都是伸手便凭空出现的,司凤要是好好把判官笔放桌子上她好歹也就变桌子上去了,哪至于的又变成现在这个状况。就在几秒前自己居然还坐那儿傻傻地算什么剧情过程的长度呢,看这架势她是一个剧情也逃不掉,干脆举双手双脚投降得了。
“……”司凤看着浑身湿透的女孩头发都胡乱地贴在脸上,跟块木头似的杵在浴桶的另一端。明明是对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管怎么分说也该算是他被轻薄了吧,他一个自出生来到出离泽宫为止半个女孩子都没见过的人还没来及对这突如其来的共浴表达不满,对面这个始作俑者反而一脸视死如归地杵在那一动也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钉在桶底了,紧闭着双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表情悲壮得好像在英勇就义似的,看着都快流下眼泪来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褚璇玑该说什么来着,要不她就直接这么闭着眼睛转身爬走?
司凤看着女孩终于动了,依旧是闭着眼睛跟个盲人似的在那儿摸索着桶边,似乎想抬抬腿试试高度,但浸透了水的衣服好像又太沉。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最终还是司凤运了半天的气,才将将把语气平复到一个别让对方听出自己内心的慌张的频率上。他本来想问“掉我浴桶里你也不必一副想死的表情吧”,但细想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说得这跟什么好事似的就跟他还觉得对方委屈了自己似的,还是不要不要。
谁知璇玑猛地回头——只是依旧闭着眼睛装瞎子——反而义正言辞地呛他:“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聊天合适吗!”
“……?”反而自己还成了不合适的那个了?……禹司凤又感觉自己气不顺了。
她又不是什么lsp她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璇玑蹦着想试着去够桶边,腿却怎么也够不到,想来台阶一类的东西应该在司凤那边才是,但她总不能觍着脸跟人家说“诶哥你让让我过一下”……
就算六识是残缺的,可她的灵魂毕竟不是褚璇玑,不真如她一般不知男女有别。总是跟司凤泡在同个浴桶里总是不合适的,她慌里慌张地将挡眼睛的湿发顺到背后去,露出一侧烧红了的小耳朵。
“所以我就说让你教教我,你看你不听……”背对着他的小姑娘耳朵红到脖子根还要小小声地跟蚊子似地碎碎念,“说什么出事了叫你,这倒好了连叫都不用叫了……”
司凤只觉得她好笑,“你自己学艺不精,还要怪我了?”他不看也知道她一定又是紧闭着双眼,脸气鼓鼓地吹成个包子,“我是让你有什么问题叫我,不是让你用遁雷桃僵时想我。”
他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禹司凤你这是出了离泽宫就忘了规矩了,自恋人家一个小姑娘想自己这种话居然都能说得出来。
“我想的是你的笔!!!”她一时气急,也没多过脑子就睁开眼睛回头呛了一句,话音都还没落下,大睁着双眼的女孩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啥。
……我发现了,你是脑残。她在心里毫不客气地骂自己。现在她再重闭眼睛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司凤也没想到她会突然睁眼睛看自己,下意识地就去捂住肋下的位置,看向她的眼睛睫毛都抖了一抖。
璇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司凤对视,心说你挡点该挡的地方好不好肋下的封印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讲究半天……泡澡都不放点药材啊花瓣什么的吗……”还能漂水上挡挡不是?……那水太清了,她刚转身的余光里扫到水究竟有多清澈见底后就根本不敢再低头,就只能迫使自己昂起下巴默念静心咒,可纵使她不低头,少年的身影依旧在她的视野里,神色有些尴尬的姣好面庞,肩膀和锁骨在被浸湿的乌发映衬下好似白得发光。
——别说静心咒了,就是念金刚经也没用啊!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又显示出一种死到临头似的涣散,心说好家伙的,这等绝色实在不是她的小小心脏能够承受的,再看下去自己怕是要长针眼。
她本想着爬不出去我用遁雷桃僵再瞬移出去总行吧,用得了第一次我就用得了第二次——谁知她摸遍自己的身上却都没有寻到那枚小小的法器。
司凤眼看着这小丫头自从一头扎进他浴桶后变起第十种表情:“啊!!!不会吧!!!要不要那么狗血啊!!!”她明明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遁雷桃僵怎么说没就没!剧情能不能不要总是在这种狗血淋头又十级尴尬的节骨点上应验啊!!!
“我……”璇玑又不敢低头,当然是无法从水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表情有多扭曲,“我遁雷桃僵好像掉水里了……这个东西,它防水吗?……”
“……”看来司凤也是被她的傻震慑到了。
“啊!!!”璇玑当即就差在水里扑腾抗议了。“就再忍我一下!一下下下下下就好了!我找到遁雷桃僵赶紧就爬!”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往司凤那边摸的,眼睛一闭心一横觍着脸说,“司凤你能不能帮我在你那边找找……我我我就在我自己这边摸索!我不过去!!”
“褚璇玑,”司凤把她之前那句话给她扔回去,“你觉得现在这样还要求我合适吗?”
璇玑欲哭无泪,“不合适……”
虽然在怼她这件事上丝毫不含糊的,但司凤最终还是好脾气地弯下腰帮她找遁雷桃僵了,她都惊讶对方怎么会那么好脾气,而不是干脆给她丢出去。得了便宜卖乖才是当下真理,她赶紧也伸手下去在自己那边摸索。
她使劲地撇着脑袋望向一边,尽量不去看低下身后离她更近了的少年。想想这年头的编剧也都真够敢写的,这剧情才进行到哪啊咋的就裸身共浴了,虽然她明白禹司凤不过是虚拟作品中的一个角色罢了,又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但视觉冲击才不允许她自顾自地加旁白注释,这场面要是传出去,他俩在外面真没法做人做鸟了。
“找到了。”司凤说。
女孩一听大喜,胡乱地手就想去够:“在哪呢在哪呢!”他俩的手不小心叠在一起,司凤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璇玑一抬头,少年湿透的额发后那双沁着水雾的眸子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眼里。
她怔住了,除了呆呆地和对方对视外什么思绪都没了。她固然是知道司凤好看的,即使原本是隔着一层屏幕,夸他作古装剧男主天花板、禹司凤yyds的弹幕依旧不在少数;可今时今刻如此近在咫尺的一个对视,才让她明白那层屏幕都已经是很护眼了,禹司凤的本人只会糊你一脸女娲造人时的严重偏心。
“司凤你……真的好好看……”她在那份怔忡中没忍住,还是说了句没头没脑的烂话。司凤的眼角果真抽了一下,带着那颗泪痣都原地蹦哒。从她被传送进浴桶到现在为止,禹司凤终于找回了此情此景理应该有的表情——一副被坏女孩轻薄了后的又羞又恼神情,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像个泡了水的小兔子。他不由分说地把遁雷桃僵塞还一脸懵的女孩手里,扬手一拉一划,一道金光就立刻从他指尖掠出,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量将褚璇玑整个身体从水里拉了起来,飞一般地推到了门外。
“诶,我——”她还想再说什么,一件素色罩衫又迎面飞来糊了她一脸,她七手八脚地把司凤那件外衣从脑袋上扒下来时,门啪地一下在她眼前关上了。
“??????”璇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没像原剧璇玑那样往司凤那边摸索啊,为什么还是被轰出来了。她低头看看司凤还给自己的遁雷桃僵,也没想清楚自己其实已经比原剧的璇玑在浴缸里待的时间长很多了——只得把衣服披好就跑掉了。
钟敏言揉着太阳穴只觉着头疼,这玲珑一生气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要是瞎跑被师父他们看到了可该如何是好?……他正踌躇着,远远看见璇玑从走廊的另一端蹦过来,便立刻叫住她:“璇玑!你看见玲珑了吗?”
“玲珑?”璇玑蹦蹦跳跳地小跑过来,钟敏言这才看清她浑身都湿透了,还披着一件他从没见她穿过的外衣,况且这衣服大小,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男孩子的衣裳……“没见过啊,是不是回我屋了,六师兄你等我给你回屋找找。”
敏言拉住她,“诶璇玑,你身上怎么全都湿透了啊,你掉水里了吗?”他说到这里又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像个落汤鸡似的哈哈哈。”
是啊是啊我都说了我不会风干的法术嘛!——璇玑没好气地回:“不仅我是落汤鸡,我还碰见落汤鸟了呢。”她夸张地冷笑一声,就甩开师兄大摇大摆地回屋找姐姐去了。
“落汤鸟?……”敏言被她那句话唬住了,心想这是个什么词,怎么从未听过。他转身想下楼再去寻寻玲珑,一回头却见司凤也走了过来,一头长发蓬松松地只是随意挽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刚沐浴出来,就是这大冷天的穿得有点少,怎么连件罩衫都不披。敏言见他和璇玑从同个方向来,便叫住他问:“诶司凤,你有没有看见什么落汤鸟啊?”
“?什么落汤鸟。”司凤莫名其妙。
敏言表情夸张地解释,丝毫没注意到司凤有些愣住的反应,“刚才璇玑,浑身都湿透了,嚷嚷着说是遇到了什么,落汤鸟?”
“……”司凤什么都没说,眼神却不动声色地一沉。
(10)
翌日,摘花一群人准备出发去山中寻找犯事的妖物。六师兄要忙着一早趁大家还没出门集合时把玲珑藏在小车上,璇玑就只能站在店家的大门口打个掩护。
她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心里总有点发毛,可连司凤也寻不着半个影子,从昨天下午尴尬的浴室聊天后就一直躲着她似的,搞得璇玑一撇嘴,她毕竟不像真的褚璇玑那般不通世事,她本人在现实世界对待感情其实都从来不是主动的一方,想要在剧情前期推动感情线也太难了吧,不由得责怪自己平时怎么不多玩点乙女游戏,在攻略男主这方面实在是胆到用时方恨小。
“璇玑。”
一道清润温和的嗓音在她身后想起,却惊得女孩一身寒毛。怕什么来什么的剧本又出现了,她一跺脚一咬牙,回过头时却已换上一副令人如沐春风的纯真笑脸,双手交叉握腕,微低了身子乖巧地冲男子行了个礼。“昊辰师兄。”
再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师兄五官端正俊美,眼神中含着长辈一般的柔和,嘴角也牵着笑意。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对于没有上帝视角的“褚璇玑”来说,这般温柔亲切的师兄的确是有相当大的迷惑性的,她被蒙在鼓里,后期又受柏麟所骗,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可她不同,她心里对柏麟的所知所想全都清楚,她并不奉行人性本恶论,柏麟最初能当上帝君受众仙敬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她对这个角色没什么恶意,但也决不能让别人牵着她鼻子走替她决定命运的走向。她目前还没有太想好后期该怎么做,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恭敬和疏远,不惹怒对方,但也要让对方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管、任他说什么都听的。
“璇玑,你本什么法术都不会,年纪也太小,只是簪花大会自有五派共立的规矩,抽签那时就连掌门师叔也难以护你,你不要怪他。”昊辰平和地宽慰她,话中的担忧倒像是真的。
璇玑摇摇头,心说抽签都是我自己要去的,我当然不会怪爹爹啦。“师兄放心,璇玑都明白的。”
昊辰颔首,从腰间掏出一个遁雷桃僵来,“这个遁雷桃僵你拿着,遇到危险时可以防身。”
璇玑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师兄。其实我已经有遁雷桃僵了,我胆子小,阴差阳错地,被抽中参加摘花仪式后吓得觉都睡不着了,就找点睛谷地弟子买了一个这个,以备不时之需。”她装作一脸真挚的表情,浮夸的演技还在说自己胆子小时抖了抖,努力摆出落水的小狗的神态来,又掏出司凤买给自己的遁雷桃僵给昊辰看。
昊辰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却也没说什么,“你有可用的防身之物就好了。一会儿路上一定要万分小心,有什么情况就躲在掌门师叔和师兄们身后。”
璇玑忙答知道了,又连连向他道谢。那边褚磊和楚影红在招呼昊辰了,他便也不再多说,又看了笑得人畜无害的璇玑一眼就走了。
璇玑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遁雷桃僵,放心地把它收好。她其实并不想拉玲珑和六师兄去凑那危险的蛊雕一战,可是没办法那是必经的剧情,虽然经她仔细回想剧中其他三人都只受了些轻微的皮肉伤,只有璇玑自己昏睡了好几天,但是真到了有危险还是要硬推剧情的节骨点上,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所以你才想要遁雷桃僵吗。”
司凤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来,吓得她差点原地蹿起来,瑟缩着脖子和肩膀回头看去。少年换了一身收袖的深蓝色便装,身形利落又好看地倚靠在木棚的柱子上看她,“因为不想收你师兄的东西?为什么?”
“我没有。”璇玑一口否认,却怕自己在现实世界中一说谎一紧张红色就上脸的毛病会被带到这边来,也不敢再多看他,只是回过身来把遁雷桃僵收好。“我就是想求来防身的,没想到和昊辰师兄的礼物恰巧撞了。”
司凤没有再追问,只是目光依旧锁定在刻意低头躲着他审视的小姑娘身上。
“……你干嘛,你现在不躲我了?”总避着故事的男主角也不是个办法,反守为攻才是正道。
司凤果然怔了一下,“我何时躲着你了?”
“还说!从昨天下午的意外后就再也找不着人了,不是躲着我是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了,也跟你道歉了,对不起嘛就……”
司凤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以为他还在责怪对方从天而降掉他浴桶里那事,后来他的思绪其实都被带到别处去了,经她那么一提又有些尴尬,脸上也拂起一片浅淡红晕来,不过幸亏璇玑也不辨颜色看不出来。“……我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你昨天……”关于钟敏言口中所提的她将他比作“落汤鸟”的那件事……
璇玑蹙着眉头,撅着个嘴一抬头,小脾气还理直气壮地:“昨天怎么了。”
“……”司凤抿了一下唇,看她这毫无自觉的样子估计可能是随口一讲吧。“……你昨天遁雷桃僵用得那么烂,今天真能保护自己吗?”
“???”她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前期的禹司凤也太怼人了吧!褚璇玑你不要跟他谈恋爱了!听我的妹妹!下一个更好!!!
司凤如愿看到女孩子又露出包子似的气鼓鼓的表情来,不由得失笑。“不逗你了,你难道真的打算跟着队伍一起去抓妖吗,带着你姐姐?”他侧了侧头,偏向那边小推车的方向。
她心虚地没敢和司凤说实话,“不去,但是得做做样子。我和六师兄他们说好了,在半路上我会装病停下来的。到时候司凤你……”
她顿了顿,其实她不确定司凤出席蛊雕之战是不是一个必备的剧情要素,可实际上打蛊雕的结果在原剧中也只是被归为偶然路过的神仙施以援手,他们没有任何人因此落到什么好处。她知道如果司凤在簪花大会上表现不佳的话,回离泽宫是躲不过再如原剧一般进一趟十三戒的。她做一切努力的前提都是希望司凤能少受些苦,少流点泪,还是不要让他冒险失去和大队伍一起狩猎狼妖的好机会比较好。“你就不用管我们,跟着大队伍一起去抓妖就好了,我和玲珑和六师兄就在原地等你们回来。”
司凤注视了她两秒,直到大家准备好要出发了,钟敏言推着车站在远处冲他俩招手。“原本定的摘花目标也只有蛊雕罢了,大家今天上山的方向是去抓那半路杀出来的狼妖的。陪你们这几个笨蛋待一会儿也不影响。”璇玑听到“笨蛋”两个字差点又皱成包子,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况且我答应了你要在摘花仪式中保护你的,”他往前走了两步,见女孩并没有跟上来,便停下回身等着还呆滞在原地的她,看着她的眼睛说,“走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