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Casually Casually 的推荐 casually453.lofter.com
九只梨

【城翊】《画家A》7

7.

  

  李晗带着技侦的人将闵姜中所有能找到的电子设备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发现张柏年说的那段监控视频的踪影。

  

  杜城决定去看守所见陈舟一面。

  

  他敲响406的房门,也不等沈翊说“请进”便自顾自地打开了门:“沈翊……”沈翊正坐在工作台前画像,玻璃台上铺满了不同的人头肖像,杜城走到他身边时,沈翊正好画完最后一张。

  

  杜城扫了眼他台上的画:“这些都是……”

  

  沈翊打断他:“张柏年没说实话,他一定认识那个酒吧点酒的女孩。”

  

  杜城一愣:“什么意思?”

  

  沈翊在那一堆人像里捡出三张画:“这三张是我根据张柏年口述还原出来的...

7.

  

  李晗带着技侦的人将闵姜中所有能找到的电子设备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发现张柏年说的那段监控视频的踪影。

  

  杜城决定去看守所见陈舟一面。

  

  他敲响406的房门,也不等沈翊说“请进”便自顾自地打开了门:“沈翊……”沈翊正坐在工作台前画像,玻璃台上铺满了不同的人头肖像,杜城走到他身边时,沈翊正好画完最后一张。

  

  杜城扫了眼他台上的画:“这些都是……”

  

  沈翊打断他:“张柏年没说实话,他一定认识那个酒吧点酒的女孩。”

  

  杜城一愣:“什么意思?”

  

  沈翊在那一堆人像里捡出三张画:“这三张是我根据张柏年口述还原出来的人像,三张,几乎一模一样。”

  

  杜城跟他呆的久了,对模拟画像多少了解一点,当即意识到了不对:“一般证人描述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都会有记忆缺失或者描述模糊的情况,那么三次回忆画出来的人脸应该有偏差才对,怎么会画出三张几乎一样的人脸?”

  

  “而且你不觉得这人长的有点奇怪吗?”沈翊让他仔细看画上的女孩:“这个人,眉骨突而眼窝深,鼻梁挺鼻头圆润,脸短,下巴较方,这张脸将古羌人与东夷人的面部特点强行融合在了一起,所以看起来有点微妙的不和谐。”

  

  他又从剩下的画里挑了几张出来给杜城看:“所以我把这人的五官全部单拎出来,尝试着还原了一下,发现这个‘女孩’的五官分别属于不同的肖像画人物,比如她的眼睛和眉毛,来自于于连明的《天竺少女》,鼻子来自于杨克的《有一天的早晨》,嘴唇借的是丰峰的《跳舞的人》,张柏年‘编’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来糊弄我。”

  

  “他在包庇那个酒吧的女孩?”杜城猜测道。

  

  “他不肯说实话,我就去找能说实话的人。”沈翊火速收拾好挎包,拉着他就要走:“陪我去酒吧找那天当班的酒保。”

  

  “哎。”杜城将他反拉回来:“我得去一趟看守所,找陈舟。”

  

  他将艺术馆监控的事情告诉沈翊。

  

  沈翊提议:“那分头行动。”

  

  看守所内,杜城和陈舟隔栏而坐,陈舟并没有对杜城的到来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直截了当地问他:“杜警官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我,有事?”

  

  杜城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将张柏年和闵姜中的照片递到他面前:“认识吗?”

  

  陈舟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一扫,又移开目光:“不认识。”

  

  他这态度明显是不想配合,杜城也不恼,将照片收起:“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认不认识。”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陈舟闻言抬眼看他,杜城双手抱臂,靠坐在椅子上:“那好,你记不起来,我帮你回忆回忆。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叫闵姜中,一个叫张柏年,4年前他俩里应外合偷走了北江艺术馆的一件展品,张柏年为了毁灭证据销毁了当天艺术馆的录像。而并非艺术馆内部人员的闵姜中,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了张柏年的偷盗监控。后经查证,北江艺术馆监控系统的合作商是铜城科技,闵姜中要绕过艺术馆拿到监控录像,就只能通过铜城科技的技术后台……现在,你想起这两个人是谁了吗?”

  

  “没想起来。”陈舟一挑眉:“艺术馆失窃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给闵姜中提供了监控录像,你们里应外合将东西卖到了国外对吗?”杜城步步紧逼:“闵姜中电脑里没有找到丢失的监控录像,你把它藏到哪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舟丝毫不为他的怒气所动:“杜警官,什么监控,什么录像,我都不知道,你们不能因为自己无能,抓不到人找不到画就把所有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吧?”

  

  “我没说那是幅画。”

  

  陈舟一愣:“什么?”

  

  杜城紧绷的脊背松弛下来,他装出来的怒气瞬间消散,只有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还牢牢地盯在陈舟身上:“北江艺术馆的展品除了画还有雕塑,有摄影,有书法,我刚刚可没说张柏年偷的是幅画。”

  

  陈舟面上原本游刃有余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提到艺术馆的展品,一般人都会想到画吧。”

  

  “所以你不承认你认识闵姜中,也不承认帮他拿到过艺术馆的监控了?”

  

  陈舟一笑,两手摊开:“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杜城知道再和他耗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准备起身离开,正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陈舟叫住了他:“杜警官,沈翊没跟你一块儿过来吗?”

  

  杜城的脚步一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沈翊,只见陈舟摇了摇头:“太可惜了,我们还有一局残棋没下完呢。”

  

  他说完便低下了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会客时间到了,看守所的警员将陈舟带了回去。

  

  另一边,沈翊终于在酒吧酒保的描述下还原了那天坐在张柏年身旁的女孩的脸。

  

  “是她吗?”沈翊将画完的肖像递给酒保。

  

  “对付对,就是她,那天她就坐这儿,点了两杯酒,我问她是不是等人她也不搭理我,我记得可清了。”酒保将那副画像递还给沈翊,赞叹道:“别说,你画的还挺像。”

  

  面对这样的夸奖,沈翊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画上的女孩他认识,正是许意多的徒弟,他的师姐林敏。

  

  出了酒吧沈翊径直去往林敏的画室,他来的时候林敏正在画画,她浅浅起了个草稿,几笔下去,轮廓还未勾完,沈翊就立刻说出了这幅画的名字:“维纶达瓦的《说谎的人》。”

  

  林敏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很惊讶,只问道:“找我什么事?”

  

  “想找你喝杯酒。”沈翊说道。

  

  林敏手下画笔不停:“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

  

  “有时候却不得不喝,对吗?”

  

  “沈翊。”林敏终于扭头看他:“我喜欢有话直说。”

  

  她从来都是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少有起伏的音调。

  

  “好,那我问你,3月24号下午,你去哪儿了?”

  

  “酒吧,喝酒。”

  

  “你不是不喜欢喝酒?”

  

  “工作出了点问题,心情不好,所以想喝两杯。”

  

  “哪个酒吧?点了哪种酒?”

  

  “路边随便找的,记不清了。”

  

  “你一个人,为什么点了两杯酒?”

  

  “沈翊。”林敏突然笑了,她抬眼直视沈翊:“你是在审我吗?以警察的身份?”

  

  “师姐。”沈翊同样直视她的眼睛,认真道:“如果我要审你,我们就不会在这个地方,不会是你坐着,我站着。”

  

  林敏沉默不语,沈翊明白,对她而言,沉默已是一种难得的示弱。

  

  于是沈翊放软了语气:“我知道闵姜中家里那幅《蝴蝶里的人》是你画的,那是我最后一幅画,只有你和老师见过它,师姐。”

  

  沈翊终于问出他心底最深的疑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画它,就好像你想告诉我,你在那儿,在那个案发现场。师姐,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每说一个字,林敏的脊背便绷紧一分,到最后她捏着画笔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把画笔掰断。

  

  沈翊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林敏在害怕,他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他看见林敏闭上了眼睛,几次深呼吸后,林敏睁开眼睛,神色已恢复如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好。”沈翊点头:“那我告诉你,有人打着老师的旗号在制贩假画,他模仿老师的作画风格模仿到连我也差点分不清,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我只认识两个。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借老师的画,污了他的笔?”

  

  “还有第三个。”

  

  “什么?”

  

  “还有第三个人可以做到。”林敏笑了:“你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要说模仿老师的手笔,自然是你最像。”

  

  她这句话说的轻飘飘,沈翊闻言却如遭重击。恍然间,沈翊想起了当初老师去世,林敏执意要自己和老师一起办联名画展的事情,他当时不解为何林敏如此坚持要他和老师的名字一起出现,杜城说林敏是为了借他的名来造自己的势,但沈翊知道,林敏从来不屑于借谁的名。

  

  许意多一生失意,除了他这三位徒弟又有谁能看出来哪幅画是他的手笔,哪幅画是别人仿他的手笔,林敏早早将沈翊和许意多的名字绑在一起,纵使沈翊说出真相,旁人听见许意多,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会是沈翊。原来陷阱一早就已设好,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沈翊沉默下来,林敏也不说话,一时间画室里除了林敏画笔与画布接触的摩擦声外,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沈翊失望极了,他没有和林敏打招呼,独自一人静悄悄地下楼走了。他沉浸在对林敏的失望当中,并没有注意到有个熟悉的男人在楼下门口和他擦肩而过,那男人径直上了二楼,进了林敏的画室,正是沈翊的同门师兄——恭叔岚。

  

  他沉默地站在林敏身后,看着她将那幅《说谎的人》补全最后一笔,开口道:“记得从前老师说过,画家的画就是他们的口,无论画家想与不想,当他完成一幅画的时候,他就向世界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敏敏,”他俯下身,贴在林敏的耳边,十分亲昵地问她:“你画这幅画,是想和阿翊说什么呢?”

  

  沈翊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脑子里仍在回想刚才林敏说的那番话。

  

  杜城发来消息:“结束了吗?我去酒吧接你。”

  

  沈翊给他发了个定位:“来找我师姐了。”他坐在街边为行人准备的歇脚长椅上,等杜城赶到的时候,捡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失魂落魄的沈翊。

  

  “怎么回事儿?”他在沈翊面前打了个响指:“回魂。”

  

  沈翊这才回过神来,见到是他勉强一笑:“走吧。”

  

  杜城靠在车门上没动,沈翊要去拉车门,却被他挡着,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他,便见杜城看着自己,眼神柔和,放缓了语气问道:“真没事儿?”

  

  “没事儿。”沈翊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就是有点累了,反应慢。”

  

  杜城一眼看出他在撒谎,但没再问,让开一步替沈翊拉开车门。

  

  车上,沈翊破天荒地没有睡着,杜城几次通过余光看他,发现他都只是睁着眼睛在发呆,于是一打方向盘,临时改变了目的地。

  

  沈翊愣神许久,终于发现他们走的不是回警局的路:“要去哪儿?又有案子了?”

  

  “案子案子,哪儿来那么多案子?”杜城对他满脑子都是工作的状态无语了:“这次的案子好不容易结了,不着急回警局,带你去玩玩。”

  

  杜城说带他玩玩还真是玩玩,沈翊站在游乐场前,看着周围来来往往拉着大人进场的孩子们,好笑地问杜城:“就这儿?”

  

  杜城一点头:“就这儿。”

  

  沈翊不想进去:“我又不是小孩儿。”

  

  杜城少有带人约会玩乐的经验,想到“开心”、“高兴”、“放松”满脑子就只有游乐场,此时才后知后觉带沈翊来这儿确实不是个好选择,可他不愿意在沈翊面前丢面儿,只好硬着头皮瞎掰:“你比我小好几岁,怎么不是小孩儿了。”

  

  他伸出一手,要抢占“大人”的位置,拉着“小朋友”进场。

  

  沈翊双手背后,不肯让他牵,杜城硬是掰着他一只胳膊把人拉进去了。

  

  他们玩的第一个项目是射击游戏,杜城美其名曰要看他的枪法有没有进步,结果一百块钱门票下来,沈翊只得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羊玩偶。旁边的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小羊,沈翊看了看小女孩,将玩偶递给了她。

  

  杜城见他把唯一的战利品送了出去,笑着问他:“都玩这个了,不带点东西回去?”

  

  说罢不等他回答,又买了一轮门票,潇洒地端枪射击。

  

  百发百中,最后杜城拿走了奖品栏里最大的抱抱熊。他把抱抱熊塞给沈翊:“给,回去了蒋峰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是你赢的。”

  

  “你把蒋峰他们当傻子吗?”沈翊哭笑不得,他周围围了一圈小朋友,都羡慕地看着他手里的巨大玩偶。沈翊将玩偶抱的紧了一点,冲他们摇摇头:“这个不能给你们。”

  

  沈翊抱着熊和杜城逛游乐场的花灯展览,走到头的时候正巧看见有摊子在卖手绘上色的石膏存钱罐,20块钱一个,包颜料包烘干。小摊子的桌子旁坐了一圈的小朋友和家长,一个个拿着画笔蘸着水彩画的好认真。

  

  沈翊心念一动,将怀里的熊塞给杜城,掏出20块钱零钱给摊主:“老板,我也要一个。”

  

  他选了一个带竹蜻蜓的多啦A梦,领了画笔和颜料,和小孩子们一起挤在小桌子上,聚精会神地画。

  

  杜城站在一边看他上色,沈翊没用多啦A梦本身的蓝色,他选择了黄色和黑色——他画了一只多啦A虎。

  

  送去烘干的时候,杜城看着那个披着老虎皮的多啦A梦直皱眉,问沈翊:“谁家的多啦A梦是个老虎啊?”

  

  他语气有说不出来的嫌弃,沈翊被他质疑审美也没生气,笑着去领了自己的多啦A梦回来,答道:“我的多啦A梦是只老虎啊。”

  

  他将这个特殊的多啦A梦递给杜城:“送你,回去你就跟蒋峰说这是你画的。”

  

  他眼带笑意,杜城捧着那樽多啦A梦,好像捧着一只烧着的锅,他的脸被不存在的热气烫的通红,支吾道:“你当蒋峰傻子啊!”

  

  沈翊好像没看到他的窘迫,抱着自己的熊,四处张望:“下个玩什么啊?”

  

  杜城还没来得及开口,装在衣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沈翊就知道,接下来恐怕是玩不成了。

  

  果然,杜城挂断电话,对他说:“张局叫我赶紧回去。”

  

  “张局叫你,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沈翊道:“咱们快回去吧。”

  

  两人上了车,一路往回赶,等车开到警局门口时,天刚刚日落。

  

  “张局。”杜城难得敲了次局长办公室的门:“您找我。”

  

  办公室内,两位身穿警服的警员从沙发上站起,张局介绍到:“杜城,这是市局督察队的两位同志。”

  

  “杜队。”其中一人冲杜城一点头:“今天下午5点半,陈舟在北江看守所内自杀,鉴于你是他生前最后见过的人,我们依例要对你进行调查。”

  

  “什么?”杜城皱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舟死了?!”

  

  TBC

  

  沈翊眼里的杜城:披着老虎皮的多啦A梦。

逢鲸

【原创】《无声的告白》19

* 正剧向原著风无差

* 京大爷的战斗力比较迷,私设基德只要豁出命是可以借助工具放倒京极真的。


---------


离预告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京极真提前从铁塔外围爬了上去,警部们原以为他只是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坐在那里等待基德交易,没想到他爬上去的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竟提前一小时抵达。

这房间的玻璃粘了单向可视的玻璃膜,又只有一个壁灯亮着,京极真看不到室内的基德与铃木。

但铃木吉次郎已经认出京极真的身影,立刻朝门口奔去。黑羽抬手扣在了他的肩膀。铃木一向健朗,可黑羽手劲极大,肩上就像被钢爪制住,挣脱不得。

黑羽沉声道:“现在出去,会有人暗杀你。”

铃木愣住,...

* 正剧向原著风无差

* 京大爷的战斗力比较迷,私设基德只要豁出命是可以借助工具放倒京极真的。


---------


离预告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京极真提前从铁塔外围爬了上去,警部们原以为他只是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坐在那里等待基德交易,没想到他爬上去的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竟提前一小时抵达。

这房间的玻璃粘了单向可视的玻璃膜,又只有一个壁灯亮着,京极真看不到室内的基德与铃木。

但铃木吉次郎已经认出京极真的身影,立刻朝门口奔去。黑羽抬手扣在了他的肩膀。铃木一向健朗,可黑羽手劲极大,肩上就像被钢爪制住,挣脱不得。

黑羽沉声道:“现在出去,会有人暗杀你。”

铃木愣住,不解其意,一时也不敢再动。

但他这几步跑,也已经为京极真指明了方向。

京极真立刻过去,耳机里传来查理警部的声音:“不要走动了,就在那里等待,不要惊动基德。”但他已经顾不得了,战士的直觉让他确信铃木伯父就在那屋里。

破门而入,易如反掌。

黑羽知道计划已经突变,留不住铃木了,但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出去。指间一根麻醉针刺下,铃木就地昏倒。

京极真进门时正好目睹这一幕,原本打算好好交易的心立刻被怒火填满。黑羽披着斗篷,遮挡了白色礼服,京极真强忍怒火问道:“你就是基德么?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吧。”

黑羽迟疑着,没有立刻回答。

“说话!”

红子发现不祥的对手提前到来,去而复返,突然出现在京极真侧后,借助变声器答道:“我在这儿。”

她有意将京极真引走,让黑羽专心对付警察和那个组织,只是低估了京极真的实力。话音刚落,京极真闪电般冲到眼前。红子愣在当场,完全来不及反应。

眼见红子出现的那一刻,黑羽便知道她会冒然出声,而京极真一定会攻过去,便立刻掏出扑克手枪,在京极真转身而去的同时一枪打出。

扑克在空中飞旋的刹那,京极真收住了拳风,刹步回手,两指夹住了扑克牌。这种攻击对他完全无效。

黑羽放下了枪,“与她无关,我才是你的对手。你该认得我吧,以你战士的本能和记忆力。”

京极真很快忍下愤怒、冷静下来,打量黑羽。即使他身披着斗篷,遮盖了那身怪盗的礼服,也仍能认出确实是记忆里曾扮成园子的那个家伙的身形。京极真道:“好,我只对付你。”

红子从惊恐中转醒,咬紧了牙,上前一步,仍想加入战局。黑羽严厉的目光投了过来。红子停步。

你要是不听指挥,我可不敢用你作助手了。

她记得这话,只是无法做到眼睁睁袖手旁观。可再要插手,大概会拖后腿吧。

红子几乎咬碎了牙,转身离开。

黑羽无心与京极真纠缠,和软地笑道:“如果我说,我将铃木先生请来并无恶意,你会相信么?”

京极真直接摆出个可攻可防的起手式,作为回答。

“好吧……”黑羽只好认了,将枪口指向了躺在地上的铃木顾问,“‘赎金’交给我,你可以带他走。”

京极真以丢暗器的力度扔出了钻石,黑羽闪身躲过,任由它们砸落在地。这一躲,枪口有一瞬偏离了铃木顾问,京极真立刻趁机冲到近前,一脚踢来。黑羽不敢硬接,只是用躲,接连几番攻击全部躲过,但黑羽已经感到肋下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京极真惊讶于基德的身手如此灵敏,也不再随意攻击。他停了手,认真打量对方,“坦白讲,你是第一个躲过我这么多攻击的人,如果是演武场上的对手,我会表示尊重,但我不会尊重你。这不过是小偷的看家本事,身体柔韧而有力,反应极快,用来轻松越过红外线防盗网,对吧?但你的体力远不如我,撑不了多久的!”

黑羽心里盘算:这家伙提前这么久到达,确实在意料之外。放倒他,可以办到,但需要近距离,全力递出麻醉针,才能让他来不及躲过。那就意味着要挨他一拳半脚……这没什么,可挨过之后,我还能对付那个组织么?斯派德还没有出现,那个幕后首脑,还没有逼出他的形迹……可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就这样办吧。

京极真第二波攻击已经袭来,前几招太猛,黑羽仍是躲避,一个翻身,手机都已经甩脱落地。他集中了全部精神去分辨京极真的攻击有哪一招是稍弱一些、造成的伤害是他所能承受的。

突然,一个足球破空飞来。

京极真立刻撤手,抬腿一踢,将足球直接踢爆。

那是黑羽太熟悉的东西了。

两人齐向足球飞来的方向看去,却并不见柯南,只是一个身穿蓝色校服、逆光而立的成年人的身影。


工藤新一。

他似笑非笑的,眼里含着无尽的自信与威势:

“怪盗基德……钟楼那次只是隔着幕布对弈,根本无缘得见。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来见你,还真是……兴奋啊。”

不再是“小侦探”了。这是那个比柯南更加强大的,真正的名侦探。


黑羽沉了沉,问道:“你怎么来了?”

工藤双手插兜,一步步走了上去,站在京极真身旁,“这还用问么?我来帮忙啊。”

黑羽心头一凉:一个京极真已经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摆平,却在即将办到的前一秒,突然再加上个名侦探……果然如红子所说,这次行动会比以往所有的加在一起都要凶险。外面更有三部警力盯守,暗中还有那个组织窥伺……所有最优秀与最可怕的宿敌都已在这战场齐聚。

实在太难。

黑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心头一凉的绝望。但只是哼笑一声,像完全不放在眼里:“好啊,来吧。”

工藤忍了忍,“喂喂,太猖狂了吧。”

“我一向这样,你知道的。”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警方已经在外面合围了,还有三个狙击手。只要我们救出铃木顾问,你再有半点触碰红线的行为,就构成了‘可以紧急击毙’的前提,狙击手就可以开枪了。”

京极真心头闪过一丝疑虑。这个工藤新一,他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他是园子和小兰的朋友,也知道他和怪盗基德曾有过节。可工藤新一这番话说得不是很合适吧?虽然是在逼基德就范,可也把警方的底都给交了吧?

京极真道:“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制服这个小偷……不,这个强盗。”

他又提起了拳头,却被工藤按下了手。

“京极真先生,你先消消气,基德让铃木吉次郎先生失踪,其实确实是为了救他的吧。”

京极真一愣。

工藤上前,捡起了基德甩落在地的手机,调出了铃木失踪前停车在路边买烟的那张照片,简单看了一眼,便送到京极真面前。

 

“请看,照片里,地上一个红点,是有狙击枪正要瞄准铃木先生。我猜那个杀手,大概被基德或者基德的手下及时放倒了吧。事态紧急,基德没办法让铃木注意安全,只好先把他藏起来。

“今晚,他惹了这么多警力来包围,其实难道不像是……让他们护送铃木先生离开么?但他还是要亲自出面,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和铃木先生说一下,只不过,似乎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你的提前出现给打断了。

“他的预告函里,为什么点名要你京极真来呢,随便一个人,都比你要好对付吧?那恰恰是因为,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

“还记得之前的钟楼事件么,基德与一个神秘组织交锋。今晚,那个组织一定也在暗中窥伺,要暗杀铃木先生的就是他们。至于原因,想必是和‘白色微笑’有关。基德点名要你来,是因为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万一遇到那个组织,你能自保,而换了弱者,大概有可能会受到误伤甚至误杀吧,所以,他是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而且,之前那些恐怖事件,并不是基德做的。至于理由,我想毛利侦探早就对所有人阐述过了,我支持他的推断。那些恐怖事件,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所为,既可以达成他们的目的,又可以嫁祸给基德,借助警方的力量把基德逼出来。只有让铃木先生消失这件事是基德做的,我说过了,那是为了救人。

“当然,他也借助铃木先生,惹来这么多的警力。这是想借助警方之力,给那个组织施压,甚至剿灭。至于用什么吸引那个组织前来嘛,我猜还是‘白色微笑’。但那组织还没有出现,基德要先摆平了你,再应对他们。

“因此,总之,京极真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些事情,你应该先消消气。我的推理,你也许不太相信,可其实证据就在眼前……你带来的‘酬金’其实无关紧要,如果基德真的想要,只怕早就偷到手了吧。而铃木先生就在眼前,一切平安,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京极真听他说了这些,只觉实在难以置信,可似乎又有理有据、不知如何反驳。

工藤看向黑羽,笑道:“所以,偶尔好心的小偷先生,现在打算怎么办?”心道: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啊,放慢语速说了那么半天,你歇过来了吧?

黑羽沉声道:“大侦探,我说过,所有秘密都是无声的告白,只看有没有人愿意去发现。你能解开这个谜么?”

没等工藤回答,直升机盘旋而来的声音在屋外传来,查理警部从绳梯上跳下,握枪直奔而来。


---------


* 其实我蛮喜欢查理的……《业火的向日葵》,印象里他比中森、目暮更优秀。

* 插图一枚。救红子的瞬间。(我也蛮喜欢红子的……喜欢所有人。

Turkey🕊️

【快新/春日蝉鸣d94】捡小孩的正确处理措施

  *酒厂倒闭动物园营运中

  

  

  

  

  ——————

  当初博士在雨夜里捡到灰原哀是什么心情,他大概能理解了。

  工藤新一将伞微微倾斜,虽然理智上明白这没什么用,那孩子早就被淋得全身湿透。该庆幸自己一直以来出门只带钱包手机橡胶手套,除了撑伞以外,还有余裕探探脉搏。

  “醒醒。”工藤尝试唤道,对方却丝毫没有反应,目光所及之处看不见明显外伤,皮肤冰凉但身体的核心温度是正常的,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呢?他穿的衣服很旧,像是随便从回收箱里捡来的程度,所以是纯粹因为饥饿,还是有什么隐疾——他拨开小孩被雨水黏在脸上的头发,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自己一定在何时、何地见过。

 ...

  *酒厂倒闭动物园营运中

  

  

  

  

  ——————

  当初博士在雨夜里捡到灰原哀是什么心情,他大概能理解了。

  工藤新一将伞微微倾斜,虽然理智上明白这没什么用,那孩子早就被淋得全身湿透。该庆幸自己一直以来出门只带钱包手机橡胶手套,除了撑伞以外,还有余裕探探脉搏。

  “醒醒。”工藤尝试唤道,对方却丝毫没有反应,目光所及之处看不见明显外伤,皮肤冰凉但身体的核心温度是正常的,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呢?他穿的衣服很旧,像是随便从回收箱里捡来的程度,所以是纯粹因为饥饿,还是有什么隐疾——他拨开小孩被雨水黏在脸上的头发,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自己一定在何时、何地见过。

  想到这里,寒意猛地窜上脊背,工藤新一缓下动作,感觉自己的喉咙都乾涸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何时何地?

  时间回溯到一年前,然后再往前囊括数百次日升日落——每一次照镜子时,他都会看到。

  这是江户川柯南的脸。

  

  

  -

  

  

  因为这副面庞,工藤不敢轻易处置,也没有播出警察局或儿童福利院的电话,而是将人带了回家。为避免惊动隔壁的博士和宫野,他暂时不想声张这件事。

  “谢谢。”小孩接过他给的衣服,乖乖地自己套上了,原先脏兮兮的脸洗过澡后变得白白净净,双眼是澄澈的蓝,比侦探的瞳色要更深一些。他是被电子门锁打开时那阵穿透雨幕的音乐所唤醒,彼时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小孩轻轻吐出一句“你是谁”。

  没错,就只是小孩而已,因为在工藤自报姓名并反问后他说——

  “我不知道,可能叫‘快斗’。”

  回归原身以来已经一年多,那些小孩子用的东西都收去哪了……他正翻找儿童尺寸的室内拖,没有多想便答:“你不确定自己的名字?”

  半晌都不见回音,男孩谨慎地打量侦探的神色,抿著唇噤声了。

  工藤虽然觉得奇怪,但既没有拔高音量,面上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责备或怀疑,维持著一贯的温和,对方却是这副反应。

  “那就叫你快斗了,可以吗?”他调整自己的表情、语气,用想像中最无害的方式说话。面对侦探团时只需要倾听,那些孩子就愿意将他当作同伴,但是现在,他连一点目的都不能有。

  这番努力算是奏效,快斗点了点头,侦探让他独自使用浴室,自己则去取江户川的衣服。拉开抽屉能望见叠得平整的衬衫,没想到如今还有需要它们的一天。

  他盯著最上面那件深蓝色小西装,坐在床尾沉思起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失忆了吗?所以才会倒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他不怕生,懂得察言观色,衣衫褴褛。工藤开始考量起米花町附近哪一带比较贫困,却推不出什么讯息,这毕竟离他的生活圈太远。

  暂时没有头绪,但解开这份谜团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是周五晚上,他还有很多时间。浴室的水声还没停,侦探设想过对方爬窗跑走的可能性,确实,谁会路上捡到小孩就带回家,说不定快斗也是装傻——不,那名字的真实性也存疑。

  尽管如此,工藤新一仍倾向于快斗会留下来,连为什么相信对方都不知道,这是种没来由的直觉。

  他选择去煮碗面,打两颗鸡蛋,那孩子看上去很饿的样子,工藤没在他身上找到哪怕一个铜板。他捞起面便拿著衣服打算等在浴室外,没想到时间掐得刚刚好,快斗拉开一丝门缝探出头来,差点没一脑袋撞在他身上。

  “哇啊……!”

  小孩立刻捂住了嘴,半晌小声却又清晰地说对不起。

  

  明明先前还有所警惕的样子,现在倒又有些傻气,快斗并不真的像柯南,那头吹乾后蓬松的乱发让他柔软了不只一星半点,垂在鬓边的发尾还带著湿气,热烘烘的。也许撞脸只是巧合。

  “没事,快穿上吧。”工藤递出衣服,原本还怕他介意与别人共用贴身衣物,转念一想这个年纪的小孩通常都不在乎这些,果然,对方也只是犹豫一下就乖乖套上了。衣服很合身,他的体型跟过去的柯南一模一样,少了镜片阻挡让那双眼睛的蓝更显纯粹。

  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穿好了。”快斗安安静静地望向他,似是在等接下来的指令,没有允许他就不会乱动什么,得到工藤招手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不合脚的鞋啪搭啪搭。工藤新一无数次暗自观察他,跟这么紧,怪可爱的。

  两分钟后今晚的第一份假设就面临挑战:就算饿得两眼昏花直咽口水,他用餐仍然不疾不徐地,是教养还是陌生人前的矜持,侦探分得清楚。

  “关于你的身份,还有什么印象吗?”

  小孩太矮,肩膀才堪堪到水槽高度,工藤自然揽了洗碗的活,这是人一天当中思维高度灵敏的时刻之一,适合创意发想以及——破案。

  “比如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他想了想,边压洗洁精边补充道。

  “是他们这样叫我的。”

  “他们?”

  “刚醒来的时候,有一群人好像在找我的样子……他们看起来很可怕,所以我逃走了。”快斗靠在流理台,双眼一眨不眨地看他刷碗。闻言侦探愣了下,没想到是这种展开。

  “你感觉受到威胁吗?”

  “嗯……”

  “那些人长怎样?”

  “……我记不清了。”

  非亲非故,他有所隐瞒也没办法。工藤脱掉手套,迟疑过后还是摸了摸快斗柔软的发顶,蹲下身与他平视,“你做得很好。”

  你不能把所有来历不明的小孩都扯上 APTX-4869,工藤新一。他想。是因为亲身经历过,才会有这种联想,相似的场面不免令人心有余悸,但组织早就落网了。

  明天先回去那个街角找线索,侦探在心里盘算著,一场暴雨很可能将重要证据全数抹去,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依照快斗的说法,他的记忆最多追溯到两天前的晚上,起初也仅是一些零碎片段——那时已经是深夜,他在暗巷里衣衫凌乱地醒来,耳鸣让脑袋胀痛得仿佛濒临爆炸,只记得有人寻找著“快斗”,以及四处扫射的探照灯。至于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典型的症状,许多人从昏迷中醒来后,短时间内仍会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记忆变得无法连贯,动作迟缓、思绪滞塞。

  但距离事发近四十八小时以后,快斗却连昏迷前的事都想不起来,这当然不正常。他不像是物理上遭受大脑损伤的样子,难道是药物吗?但——工藤新一背靠房门,眉头深锁,一个目测都不满十岁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出手?

  午夜刚过,该是小孩就寝的时间,工藤则回到书房打算继续工作。怪盗基德前几天的预告函还躺在桌上,这次对方既没有归还宝石,也没有出现在天台。

  在确认近期的走失幼童之前,他忍不住在浏览器里键入关键字,媒体仍然一无所获,私下与警方联系的渠道也保持沉寂。工藤对两人的关系颇有信心,如果这颗宝石就是基德的目标,他应该当下就挑明,或者至少知会自己,而非一声不吭地消失。

  除非——除非他遭遇了什么危险,失信的传言沸沸扬扬,没道理不出面解释。

  

  “新一哥哥。”

  “快斗?你还没睡吗。”工藤从萤幕后探出,竟然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无数次出入案发现场的侦探对这份气味太过熟悉,几乎是瞬间便反应过来。

  “怎么了?”他起身,向前几步快斗才露出藏在门板后的双手,一只白鸽奄奄一息地躺在手心,鲜血顺著掌纹漫延。

  “牠撞到窗户受伤了。”快斗小心翼翼道,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生命。

  

  窗杀是常见的鸟类伤亡原因之一,但那通常发生在白天、当玻璃于外侧形成类似镜面的作用时。现在是半夜,为什么鸟会撞上来?侦探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看看。”他轻轻接过白鸽,一边指示快斗取来医药箱。

  拥有本业是魔术师的宿敌,工藤立刻就察觉了另一处细节,严谨来说这是只斑鸠——俗称的魔术鸽,并非真的鸽子。两者最明显的外观差距在于鼻瘤,以及斑鸠小巧的身形。

  对这种小动物的认识全数来源于对方,接触得多了,工藤不免想像牠的主人是否就是基德,那目前仍行踪不明的家伙。

  附近的兽医院皆没有夜间门诊,只能待到明天再将牠送去治疗。简单包扎完后快斗找来一个纸盒,往里头垫上柔软的内衬,轻轻把鸽子放了进去。他趴在边上,伸手摸了摸白鸽的小脑袋,恍然间眼前这一幕似乎出现过很多次,他清楚这伤不致残,清楚对方不会反过来啄伤自己,清楚这只鸟的习性乃至与牠有关的一切。

  

  鲜血是擦不乾净的,只会在合拢掌心时凝聚出错综复杂的血痕。快斗想著,一个八岁小孩,什么表情才适合面对这场意外?

  

  

  -

  

  

  快斗在书房里找到回纹针,将它伸进了锁孔。

  弹子被疾速撞击、落下,透过指尖的触感仿佛能洞察其中结构,两秒钟,简直不堪一击。

  醒来时偌大的工藤宅里只有自己,连鸽子都不知所踪。不用再担心基本的生理需求,他终于有时间正视自身诡异的情况,很早就注意到了,关于脑中那些不合常理的模糊画面——

  我曾经以偷窃维生吗?快斗眨了眨眼,将回纹针收回原处,想起有一种薄如纸张的炸药,塞进门缝就能在波及范围最小的情况下破坏锁。又想起那有欠风度,自己拒绝使用。天,我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不想在别人家里随便乱晃,也不知道什么是允许自己碰的,思来想去电视果然是最优解。社会新闻正播报一起绑架案,赎金五千万,跟漆黑之星一样。

  跟什么一样?

  “为您插播最新消息:在三天前怪盗基德现身的博物馆附近,有民众拾获其标志性的白色枪枝……”

  

  工藤新一脚步一顿,立刻就找到了声源,来自贩卖电子产品的商家。怪盗的身影出现在排满整面墙的液晶萤幕上,接著便是那把扑克枪,枪柄连结处有深深的刮痕,仿佛被什么外物削去。侦探不由自主敛起呼吸,认出新闻的拍摄现场就在数条街外,基德选择的每一个地点他都烂熟于心。

  昨夜的滂沱大雨已经退去,时间还早,离峰时段里米花博物馆相当空旷。工藤避开工作人员来到顶楼,这是附近最高的建筑,视野相当良好,周遭街道分布尽收眼底,晨光下堤无津川安静地流淌。

  根据预告,基德应该要降落在南方约一公里处的大楼。对方首次瞄准米花博物馆就避开了天台,这次也一样,想来是对它开阔的空域忌惮三分。侦探朝远方望去,一眼认出杯户饭店。

  失约实在不是怪盗的风格……也许他在离开博物馆的途中出了什么事。以自己对宿敌的了解,工藤很快锁定目标,模拟出几条路径试图复制对方当晚的行迹。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超商店员,想来是听了他的语音留言。

  

  “两天前的晚上吗?确实有听到一些声音,但那时候怪盗基德就在博物馆那边,附近的道路管制又刚解除,大家都很兴奋,所以我想说是这一带的学生在玩。”

  “‘声音’具体是……?”工藤将手机夹在颈侧,一边抽出纸笔来记录,他已经回到地面,正沿著预定的路线搜查。

  “我也说不清,应该就是喊叫、追逐打闹之类的,感觉人蛮多的。之后也没发生什么,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根据夜班的说词,那天晚上很可能有什么异状,只是——基德。工藤无意识把玩著变声领结。刚才将鸽子送去动物医院时顺便做了检查,牠身上没有任何可辨识的环或植入晶片,最直观的有两种可能:野生,或者主人的身份不方便曝光,跟曾经降落在他窗台的小白鸽一样。

  心里确实有些猜想,只是潜意识不愿接受对方遭遇这种状况。难道当初组织有漏网之鱼吗,还是药物资料销毁得不及时?

  APTX-4869 在记录中并没有记忆丧失的作用,他想旁敲侧击一下家里那个小孩。快斗,这名字现在听起来也像怪盗——

  

  “原来如此,家里的猫不见了所以想问问,谢谢你啊。”工藤挂断电话。

  炎炎夏日即使还没到中午,阳光也将所有东西切割得棱角分明,他背著光,身前却不只有自己的影子。对方身材高挑,戴著像渔夫帽的东西,也许不仅仅为了遮阳。

  侦探掀开表盖,在对方持续接近之前回身。

  

  基德?

  新闻都换下一则了快斗才回神,不刻意细想根本不会发现,那身雪白的西装实在熟悉得过分,自己醒来时,好像也穿著类似的衣服。

  并非既视感作祟。虽然不明原因地记忆混乱,刚清醒那段时间就像充满了缺漏与杂讯,但要问见没见过这套复古装束,还是可以给出肯定答复的。将它作为已知条件,确立了锚点,前后发生过的事也能勉强推演出来。在那之后呢?印象里隐约有个深色的大箱子,自己利用它做了什么,还有那种席卷全身、本能里疯狂叫嚣的危机意识……

  再往细节想脑袋就隐隐作痛,过载一样。快斗烦躁地将头发揉得更乱,也只能暂时放弃,他把电视拍成静音,小声喊著,怪盗基德。

  很好,看来这家伙不是他爸,至少这几个字念起来很陌生——

  他这么想著,傻愣在原地,在小巷里醒来时,那些警察喊的原来是这个吗?怪盗,他又喊了一次,快斗。对一个名字生疏的基本原因有两种,其一是不认识这个人,其二,那短短几个音节属于自己。

  收留一个敌人,侦探的动机是什么?

  

  快斗毫不犹豫地进入卧室,透过闹钟定时针得知对方不过早起两个小时,鸽子不见了,动物医院多半在九点至十一点开始营业。也就是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

  

  

  “快斗,你起来了吗?”

  独栋别墅里只有钥匙碰撞的声响,换鞋时侦探注意到电视遥控器移过位置,便明白对方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为何又回到房间里——

  他推开一丝门缝,快斗不在。工藤想了想走向书房,就昨晚的经验来看对方是相当入迷于那环状挑高的设计,也对诸多藏书展现出浓厚兴趣,这年头会被书吸引的小孩不多了。

  想见他。其实心里早已认定,快斗给他的感觉就和江户川柯南一样,异类总能辨认出彼此。工藤新一绕过转角,心知自己现在大概就像宫野曾形容的,急著拆礼物的小孩。

  哪有侦探不迷恋怪盗的谜题。工藤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当然是在拆礼物,一份厚礼。

  “快斗?”

  书房安静得跟上次来时一样,是没有人造访过的沉寂。气窗半开,在他走进时引起一阵对流,这样开阔的格局根本没办法藏身,快斗不会在里面。

  去哪了?

  

  直到大半个工藤宅都翻遍,侦探才开始有些慌张,这境况他当然设想过,只是不免对时间点感到意外。失忆的话没必要躲著自己,难道是找回记忆了吗。

  他见过那副样子。无家可归的人即便学识渊博、身怀绝技,也会在短短几天内融入街友行列。饥饿都是其次,没有居所打理好自己的外在,到哪里都寸步难行。于情于理对方都不该离开,何况,还有早上花了太多心力才摆脱的那道监视。

  怪盗的真实面目和自己像到不靠易容就能以假乱真,但自己被锁定绝非是因为脸,否则对方何必蹲点,等一个不知是否会再出现的人。

  那个戴纯黑渔夫帽的男人,只看身形相似就考虑出手了。基德究竟做了什么才将他们逼到这种地步?外面对他来说太危险,尤其以现在那副模样,手臂细瘦得仿佛轻易就能折断。过去的江户川,也是靠博士的各种道具才夺来一点与人周旋的余地。

  工藤开始检查家里所有通讯设备,确保没有任何被删除的纪录,如果快斗使用过它们,他还可以认为对方联络了助手接应自己……排除座机后只剩卧室里的笔电,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正要推门而入,一声叫唤却自身后乍响:

  “新一哥哥。”

  

  通往露台的门敞开,快斗站在中间,“怎么这么慌张?”

  “……你在这里啊。”

  闻言孩子笑起来,“我想吹吹风,想起昨天看到这里有露台就来了。而且,”快斗说著,眼神清澈,“这样新一哥哥一回来,我就可以看到你。”

  

  

  他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吗。

  工藤望著对方坦然的模样,几乎肯定了那家伙现在就站在自己眼前。用这么纯真的外表笑著说恐怖的话,完全是在报复江户川柯南过去的行径吧。

  “我去调查了那附近一带,你说很可怕的人,是长这样吗?”他调出自己情急之下捕捉到的镜头,可惜宽边礼帽保护了对方的脸,快斗凑上前仔细端详照片,意料之外摇了摇头。

  他看上去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我多少也想起了一些东西,那些追我的人都穿著警服的样子,但……”快斗把手背到身后,“你说过会相信我的。”

  警服?三天前参与基德一案的只有搜查二课,中森警部并没有下令搜查博物馆周边,哪来的警察?侦探暗忖。如果那些人实际上根本不属于警方的话,快斗是基德的可能性又更高了些。

  原来他所掩饰的就是这件事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超乎自身想像的相信你,工藤答道。

  “你不会把我丢给那些警察吗,即使他们在找我?”他眼神里透露著“讨厌”和“不要”,这会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工藤不禁猜测,他到底是想远离那些人的气息,还是潜意识里本能地拒绝警方。

  但关于这点,他是真没打算将人交出去:“我不会的。”

  “那新一哥哥下次去调查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得到承诺,他好像又变回昨晚的黏人精,工藤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手,决定原谅那习惯性盗号还喜欢借机摸他头的家伙。

  “你也想去?”

  “嗯,”快斗直视著他,“只有一个人的房子,很……太安静了。”

  “跟著我的话,可能会遇到警察喔?”工藤说,他拿不准带对方去现场的危险性,虽说早上被攻击的是成人模样的自己,可事关那个宿敌,他习惯谨慎一些。这也不是随便敷衍,若遇上他还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又是远方亲戚吗。

  他想著家里的游戏光碟,那些用心却送错人的礼物,脱口而出:“无聊的话,你想玩扑克牌吗?”

  他咬到舌头。

  “呃,我是说……”

  目的性太强了,没等他思考如何挽救,快斗像是完全不在意这突兀的转折,“扑克牌?一个人要怎么玩?”

  ……误打误撞吧。

  他牵起快斗的右手,边观察著男孩的表情,走廊暂时没有反光物件,他很好奇背在身后的手是不是藏著什么。“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的手上曾经有很多细小的划伤。说不定你以前很常碰纸牌。”

  侦探一本正经胡扯,被纸类割伤的话,深度通常不至于留疤,但若是基德就不一定了。尽管是证物,工藤也把对方留下的牌带回家研究过,那锋利的边缘明显经过加工处理。

  想利用疤痕认人的话,也许可以检查他的左臂……昨晚不该拿这件上衣的,五分袖将一切遮掩得严严实实。

  

  “你在试探我吗。”

  随著快斗抽回手,一张扑克自侦探身侧飞过,强劲的力道与无数次夜里直面过的一样。徒手就能打出这种速度,工藤挑眉,虽然对结果并不意外,却没想到答案来得这么乾脆,到底是沉不住气。

  “基德。”

  “待在那里!”

  那双手只一副牌便是最有力的威胁,快斗紧盯著他,同时缓慢地退往阁楼。从刚才开始,到底谁在试探谁啊?工藤心里直呼无辜,这家伙要是下定决心离开谁拦得住,偏要跟他撕破脸,这不明摆著想看自己的反应吗,他可不擅长哄小孩……

  缩水的怪盗意外地好懂,或许身体状况也影响了心智。就在工藤斟酌语句时,快斗反身就跑得没影,一溜烟消失在楼梯口,他想也没想立刻追上去:

  “喂你去哪?”

  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张扑克擦著他头顶倏地掠过。这家伙来真的,侦探直起身,终于明白方才那个动作意义何在。

  借著几个台阶的差距,相形之下快斗站得更高一点,他垂眼望向自己的角度,恍然间竟然与以往无数次月光洒落时相同。这样的眼神,夹在指间蓄势待发的牌,无一不要他付出全部心神来交换。

  “为什么接近我?”

  “……因为你的脸。”工藤坦承,明明说的是实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歧义。不过显然,快斗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对吗,工藤新一。”

  从来不曾听对方喊出全名,侦探不禁愣神。快斗的声音其实没有想像中和基德差得那么多,尤其当他冷下脸,绷著嗓音让自己听上去冷淡又疏离。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良久,工藤才开口,“严格来说,我们不是侦探抓小偷的关系。”他道,想了想又补充,“不仅仅是。”

  “不是小偷,是怪盗。”

  “……好,怪盗。”你怎么净记这些东西。工藤没说出后半句,“还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

  “你叫我名侦探。”

  为什么要在意称呼,因为全世界只有你这样喊我,它甚至起始于江户川柯南的时期。工藤新一心想,他不愿解释更多,那些独属于两人的默契,现在的快斗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名侦探?”快斗轻声道,像在回忆这三个字滚过舌尖的感觉,那些夜里的记忆,每一次呼唤的情绪、语调、眼神。他满脸狐疑,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被这么盯著,工藤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个瞬间,对方却又往后退了几步:“证明给我看。”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敏感又多疑,明明就是个看到自己跳楼不假思索跟著跳的笨蛋。问题是这种事情要怎么证明啊?工藤新一想了想,决定从最直观的开始:“我欠你人情,所以不会抓你的。”

  “就这样?你是侦探,你的原则呢?”

  ……我怀疑你在呛我但我没有证据。工藤感到头痛,他本想说我不是警察只是个私家侦探,而怪盗基德所为的一切还远远没有触犯底线,旋即又意识到这些都并非真正的原因,追根溯源的话,答案应该是——

  “我每一次放过你,是因为你有你的原则。”

  网路只会记录案底,忘记所有不为人知的善意,单凭那些流于表面的东西,你当然不可能知悉自己的全貌。工藤看著他困惑的表情,有点想笑,“拥有那些能力,不代表你就是个恶徒。这就好比……”

  “你动我电脑,”侦探义正辞严,“但是没关系,因为我理解你的动机。”

  说服人依自己意愿行动的第一步,让他内疚。工藤默默想著,要推理出这件事并不难,那是他从进了家门到现在,唯一没检查过的房间。

  见怪盗毫无反应,工藤新一试探性地跨上几阶,无奈地发现只要自己前进,快斗就会退开相应的距离。再往上是闲置多年的阁楼,也许门把早就锈蚀到难以开启,他退无可退,突然之间甩出一张牌,在工藤侧过身闪避时利用楼梯扶手一路滑下,转瞬间重新拉开了距离。

  不顺势跳下一楼而留在这里,唯一的可能性便只剩下——

  “你没有滑翔翼,不要靠近露台!”

  “别过来!”

  难道他设置了什么机关吗,想直接从露台脱身?眼下对方就跟受惊的野猫一样,只差没呲牙吐气了,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离开,这是人身安全的问题。工藤想,面对自己时怪盗几乎不曾富攻击性,这家伙总是受到威胁才露出一点爪牙。

  他径直冲了上去。小孩子再灵敏,也跑不过一个中场球员,没两步快斗就被他追上,这种时候攻击腰部以下,可能让人为了闪避而跌倒,所以应该——

  “你……哇啊啊!”

  

  砰——

  

  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嘶……”就算是这副瘦弱模样,全力给予的肘击还是蛮痛的。工藤没有办法,只能直接抱紧怀里的人,让他动弹不得。

  “别闹了。”他无奈道,衷心希望怪盗基德不会留下这段记忆,宫野应该有办法……他闭了闭眼,还是开口:“我受伤了,你要离开我吗。”

  “哎……?”闻言快斗不再挣扎,呆愣在原地,“什么?”

  啊,好丢脸,我在说什么。可是这样最快吧。工藤低头对上小孩戒备的目光,感觉下颚处一阵刺痛,肯定是被牌划伤了,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只有这个是不行的,心中有个声音道。快斗反射性就想道歉,却突然意识到这家伙明明能躲开,顿时火冒三丈。随便从电视柜深处取来的扑克,放多久都不知道也压根没有消菌,啊——这个白痴!

  他拖著侦探找到昨晚用过的医药箱,翻出优碘就著棉花棒就要往对方脸上戳,结果落在伤处还是极轻柔的力道。

  “笑什么笑。”

  “我在利用你的原则啊。”工藤说著,圈住小孩纤细的手腕,“我了解你,正如你对我的那样。这会正在心里骂我吧?”

  “……我以前知道你是个混蛋吗。”

  侦探大笑,“你总是知道。”却还是会接近我。他想,这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用这种方式对付你。

  “唉。”快斗扔掉棉花棒,蹲在地上抱住脑袋,不明白自己一个怪盗怎么被侦探吃得死死的,“算了,我变成这样,赔了名誉还要欠一屁股债,已经怎么样都可以了……”

  基德没有归还那颗宝石,确实是个大问题。工藤回忆著相关报导,本次行动有两大疑点闹得人尽皆知:其一是目击者声称在博物馆上空看见奇异红光,其二,便是宝石不知所踪。

  “基德,”工藤新一唤道,快斗抬起头来看他。

  “我会帮你查明真相的。”

  

  似乎是对他太苛刻了,即使能力摆在那里,记忆缺失的影响也不容忽视。说著自嘲的话状似无所谓般轻松,只是想掩饰不安与委屈而已。想来也是,一睁眼就要面对莫名其妙的追捕,在街上游荡了整整两天,睡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啊。工藤靠上前环住小孩,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见怪盗没有反抗,才捞出一直收在口袋里的东西。

  “这个,能想起什么吗。”

  是毁损的单片镜,裂纹自中心向外蔓延,某一侧直接开裂到了边缘。看得出是被子弹击中造成的,即使镜片经过特殊处理,也承受不住那样剧烈的冲击。

  时间拉回早晨,他为了甩开黑帽人而闪进一条小巷,躲在陈旧的回收箱后头,心里盘算著如果对方跟来就用麻醉针解决,眨眼却捕捉到角落里不明物件的反光。

  直到那个男人徘徊一阵后离去,他才利用手表的照明看清,是一小块碎裂的玻璃,嵌进纯白边框里。

  怪盗的单片眼镜。

  镜片碎裂还掉在这样不起眼的角落,想来也并非基德主动卸下。工藤细细检查一圈暗巷的墙壁,乾净得不像它们该有的样子,就算是一场暴雨也做不到这种程度——这种,仿佛有谁刻意抹去痕迹的程度。而这块小小的残片,却又证明了清理的人不够细心,或者……时间紧迫。

  碎得看不出原形的东西对唤醒记忆毫无帮助,眼前的自然是替代品。当初救助对方的鸽子时,被狙击打穿的单片镜落在岸边,理所当然被侦探一并捡了回去。长久以来保存于书房的暗格不见天日,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先的主人手中。

  快斗接过它放到眼前比划,最后摇摇头表示毫无印象。但你还记得是右眼。工藤心道,决定先不告诉对方,急于探寻记忆,只会给他更多压力而已。虽然没有失忆的经验,但他切身体会过那种无能为力的心情。

  “那就别想了。饿不饿,我有带外卖。”他起身,顺势牵起小孩的手。

  对方的掌心温热细嫩,并非人造假肢也不再隔著一层手套,皮肤底下有生命流动。活著、安全的,而非意识模糊、泡在冷雨里。快斗主动回握了他的手,这样坦承又容易亲近的宿敌,让侦探满心柔软。

  他又想到什么,不禁发笑。

  “觉得一个人太安静了什么的……我以为你是独居。”工藤说著,回忆起过去在天台闲聊时,对方言谈间透露的零星日常。是因为变成了小孩子吗?

  “就算是怪盗基德,也会有家人的吧。”

  快斗理所当然道。都市传说终究是个普通人,有同样普普通通的父母,或许还有手足。失踪了会被挂念,晚归有灯在等候。这也是很普通的事情。

  闻言,工藤不禁愣神。在快斗为他的止步不前而困惑时,工藤新一蹲下身,像曾经怪盗对自己所做的那样。

  “基德,”侦探深吸一口气,即将说出口的话让他手心冒汗,心如擂鼓。

  “在找到他们之前,请让我……暂时充当这个角色吧。”

  

  这完全是冲动而为。是不是太逾矩?在对方面前,偶尔也想从心一回。失去记忆的人听不出深意,也听不见心跳。

  但他说好。

  

  

  

  

  ——————

  这次是真失忆

  头一次囤文囤半年,尝到躺平看ddl逼近的快乐……!凶巴巴的斗真可爱啊,我心心念念的小孩打架😌

  想过让新一拿出收藏的基德毛绒,用粉籍证明不会抓快斗(新:?我没有)

  刚好有适合的就玩玩看彩蛋功能 > < 揭露一些行动当晚的事实和没明确写出来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这个感兴趣_(:з」

  

  

  ——————

  关联篇 

煦萦

【快新】男朋友又在嗑我的cp

*点就看小情侣穿越到三次元


——正文——


“白快嗑死我了,平快也好香!”


工藤新一对着手机疯狂点赞,嘴上还不忘招呼自己的正牌男友兼CP右位,“快斗,一起来看看啊。”


“谢谢,没兴趣。”


黑羽快斗看着正姨夫笑,牙花子呲的直闪光的工藤新一面露沧桑,他男朋友什么时候这么外向来着,嗑CP使人改头换面。


他们是半个月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在工藤新一失手打破一个玻璃杯后就全变了。


先是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像是时光隧道一样的东西,紧接着就降落到了一个房间里,物品摆放和装修风格看着与他们的婚房别无二致。


工藤新一先是揉揉脑袋...

*点就看小情侣穿越到三次元


——正文——


“白快嗑死我了,平快也好香!”


工藤新一对着手机疯狂点赞,嘴上还不忘招呼自己的正牌男友兼CP右位,“快斗,一起来看看啊。”


“谢谢,没兴趣。”


黑羽快斗看着正姨夫笑,牙花子呲的直闪光的工藤新一面露沧桑,他男朋友什么时候这么外向来着,嗑CP使人改头换面。


他们是半个月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在工藤新一失手打破一个玻璃杯后就全变了。


先是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像是时光隧道一样的东西,紧接着就降落到了一个房间里,物品摆放和装修风格看着与他们的婚房别无二致。


工藤新一先是揉揉脑袋,然后在帮他垫背的男朋友身上爬起来,踉跄着在房子里走了一圈,最后才蹲到黑羽快斗身边,把人拍醒。


黑羽快斗一睁眼就得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快斗,我们穿到三次元了。”


那个时候,在新世界降生的黑羽快斗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看着工藤新一眨巴眨巴眼睛,“就是说,你打碎的杯子打破了次元壁?”


“目前来看,是的。”


工藤新一不会把不确定的消息告诉黑羽快斗,这是三次元这事,他是有求证过的,三维跟二维世界的不同不是感觉不到,再看看房间里的绿植,他们比之前那个世界有活力多了。


“所以,我们怎么回去?”


黑羽快斗双手托腮看着自己快变成未婚夫的男朋友,委屈的,真诚的,期待的发问。


“我觉得,得随缘。”


三次元生活其实跟二次元并没有很大差别,至少黑羽快斗在前一周过得如鱼得水。


“快斗,你还跟服部差点亲上?什么时候的事?”工藤新一放下手机,煞有介事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如果黑羽快斗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前怪盗也很心虚,咽了两下口水,“就是……”


“哦,想起来了,被我打断了。”工藤新一一拍桌子,又给黑羽快斗吓了一跳,“我真是,这么香的糖,干嘛打断啊!”


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的后槽牙:这把高端局,兄弟们加把劲,别碎了。


要不是一周前工藤新一听信小人谗言,他怎么会面对如此局面!黑羽快斗愤愤咬牙,思路跟着飘到了那天事发时。


清晨,是他缠着工藤新一去早市买菜的,为此还付出了一晚上的性福生活。


工藤新一说逛逛也挺好,反正早晚得回自己的世界,还是多看看的好。


原本是没有问题的,直到遇见了卖猪肉的大妈。


俩人买肉的时候,大妈正对着手机屏幕姨母笑,在血淋淋的肉块前,怎么看怎么渗人。


警署特邀侦探甚至想报警把人送进去审一翻。


“或许你们听过老福特吗?”


“汽车吗?”工藤新一一边盯着她切肉的手一边发问。


“不是,是个软件,你回去可以下载一个试试。”


“干什么的?”黑羽快斗拿出手机想试试,让大娘厉声喝住。


“十五,你回去再下,下了就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黑羽快斗已经把这茬抛之脑后了,而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说这老福特真是个宝贝。


回家的时候,工藤新一已经浏览十几个标签了,包括但不限于白快、平快、盗快、all快。


怎么说呢……可能就是想看攻了自己的人当受吧,攻方已经无所谓了。


黑羽快斗察觉出不对劲是在当天下午,以往工藤新一最忙的时候也才对着电脑看一个小时,然后放松眼睛,很少老老实实的玩手机玩一个上午。


吃饭都差点没叫动。


不过谁让他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呢,沉迷手机而已,问题不大,他是不会管的。


问题不大个屁啊!


工藤新一嗑CP已经舞到正主面前了!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不亲服部平次,同时还为没亲上感到惋惜是一个男朋友的正常觉悟吗!


“工藤新一。”黑羽快斗忍了一个礼拜,决定再也不能这样放任他下去了,得想个解决办法。


“嗯。”工藤新一还在刷粉丝剪的白快视频,轻轻用鼻音应了一声。


“要不你改嗑快新吧。”


“我不会爬墙的。”


“……你改嗑新快也行。”


这是黑羽快斗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单说工藤新一这嗑法,放在整个磕CP届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吧?


“要嗑你自己嗑,嗑自己的多没意思,对了,你跟白马什么时候结婚?”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咽了下口水,像想起什么了似的,“那个……你别看乱七八糟的play啊,剩下随便看。”


“你不吃醋的吗?”


黑羽快斗不是很理解,就算是粉丝们乱想的,也不能心底完全没有触动吧?


“但是白快真的甜。”


“你最好在回去之后给我恢复正常。”


黑羽快斗真的不敢想,白马探知道这一系列的事之后得笑成什么样。


“说起来,”工藤新一放下了手机,黏到了黑羽快斗的身边,“你有没有觉得,在我们的世界创造出这样一个软件能捞很多金?”


“不觉得。”


“你说过会支持我的所有想法的。”工藤新一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要不我再摔个杯子去,咱得赶紧回去。”


在工藤新一提出这个想法之前,黑羽快斗极度渴望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今时不同往日,工藤新一回去是为了更好的嗑他和别人的CP啊!这谁能忍。


黑羽快斗决定晚上好好教工藤新一做做人……说起做人……


他的目光飘到了工藤新一的笑容和手机屏幕上,play有没有可能是……


想到就干,黑羽快斗也在应用商店搜了老福特,想看看都是些什么play。


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工藤新一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


“不是说你少看那些个play吗!”


“我也跟你说别嗑我跟别人的CP了啊。”黑羽快斗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知错不改,“无所谓,快新是真的。”


工藤新一赌气似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你根本不知道冰块有多凉,你还放好多个!”


“啪——”


“嗯?怎么了?”工藤新一从被窝里爬出来,光着脚走到了声源处,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时空隧道,再往前是飘在空中的黑羽快斗。


“嘭!”


黑羽快斗掉到地上,刚想爬起来,想到后面还跟着工藤新一,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还好,可算回来了,那个什么play可以有,CP就算了。


这是黑羽快斗被工藤新一砸晕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完——



苏容宣

【博君一肖】【绒选论坛】《没人吐槽昨天给王校草表白的那个戏精女人吗》

论坛体全部私设

前文戳合集 评论心心 爱你们

每篇都有我第一次发时候的时间点截图

再说我抄袭的 希望您能有点脑子 不求热度 只求对得起读者


1#我永远不如别人家的小孩

草,忍不住发帖了,昨天新传系楼楼顶天台,尼玛王耶啵也太帅了吧。那个女的真的好笑的一匹


2#

真的,而且没想到他那么深情,话说教科那个女的也真的绝啊,连电话骚扰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3#

而且你们看见没,王一博拒绝她的时候,那一瞬间那个女的眼里简直要冒出火了,温柔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吧...

论坛体全部私设

前文戳合集 评论心心 爱你们

每篇都有我第一次发时候的时间点截图

再说我抄袭的 希望您能有点脑子 不求热度 只求对得起读者


 

1#我永远不如别人家的小孩

草,忍不住发帖了,昨天新传系楼楼顶天台,尼玛王耶啵也太帅了吧。那个女的真的好笑的一匹

 

 

2#

真的,而且没想到他那么深情,话说教科那个女的也真的绝啊,连电话骚扰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3#

而且你们看见没,王一博拒绝她的时候,那一瞬间那个女的眼里简直要冒出火了,温柔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吧

 

 

4#今天不想写稿

“就算最后你真的变成了你所说的样子,可是你终究不是他”我操绝了绝了,学人难学骨,学得了表面学不了灵魂,王一博真行,果然是人狠话不多,一发话就是强震级别的【点赞】

 

 

5#按头小分队

九学学者翻译一下:别学了肖老师这般谪仙人物不是你这种半路杀出的小学鸡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6#

就是,毕竟人家俩都那么多年了

 

 

7#

草,昨天肖老师也是实惨,本来就为了上天台拍几张天空的照片,结果正好看见这一幕

 

 

8#

真的,肖老师一直在王一博后面眼睁睁看着那个女生说完表白的话,话说那个女的也真是有意思,什么叫你喜欢教师职业我就努力以后成为一名好的园丁,你喜欢温柔贤淑恰好我也是,但是我也有很多不一样独特的闪光点如果你喜欢我会保持的

 

 

9#

我靠这么看来这女的说话真的是太好笑了,长得挺漂亮说话怎么感觉透露一种“你喜欢优越的是吧恰好我也挺优越”这种恶毒女二气质

 

 

10#

前面帖子围观了一圈博君一肖的传奇故事,一直感慨神仙爱情天杀的绝配简直偶像剧情节,怎么半路还真出来了个反派啊

 

 

11#

给耶啵打电话我真的忍不了

 

 

12#耶啵妈妈爱你

操,给王一博打电话,有本事你给我打啊,老娘普通话四川话英语日语任意切换,看我不骂死你这个傻逼,哪来的野鸡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以为接近我儿他就会爱上你了?幼稚,打到中国移动劝你缴费也别指望我儿娶你!别说娶你了他看你我都觉得你脏了他的眼

 

 

13#

啵妈开麦了

 

 

14#

全校王一博妈粉护崽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瑞思拜瑞思拜

 

 

15#

虽然感觉这女的可能真的不知道肖老师的存在,但是她故意学成耶啵喜欢的样子真的很东施效颦,就像是明明不适合自己,却非要学别人的穿搭风格一样

 

 

16#

贱女人,别说你穿品如的衣服了,就是把品如的衣柜背身上也没用

 

 

17#

楼上好骚啊

 

 

18#

话骚理不糙

 

 

19#

草,肖老师是品如那王耶啵不成洪世贤了打住打住

 

 

20#

肖老师那句“谢谢你喜欢我们一博”,妈的,这是什么正宫气场

 

 

21#

这话好熟悉,关系一看就不一般

 

 

22#

别问了,是挚友

 

 

23#

不过昨天帖子其实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楼里面好多人感觉明明也是知道王校草喜欢肖老师的,但是一直没说,新传那个小姐姐也一直提醒那个自不量力的女的

 

 

24#

啊什么帖子?我缺课了?

 

 

25#

回复24#:这个


 

 

26#

我又去看了一下昨天那个帖子,发现咱们的姐妹真的很不容易,为了保护肖老师和王校草一直没忍住说出真相,新传的小姐姐感觉都快哭了一直在提醒那个女生不要去骚扰王校草,那个女生可好,还直接说肖老师不通人情,妈的气死我了

 

 

27#

说实话我觉得咱们真的不用跟这种人迂回,直接怼不好吗

 

 

28#我要进文艺部

一口一个“如果是我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你不同意我也不会逼你怎么样都不影响我喜欢你”我靠,这不是婊是啥

 

 

29#

D区

 

 

30#

从上个帖子出来,不禁感叹,戏真多

 

 

31#今天不想写稿

昨天还是于斌跑来找肖老师商量文化节的事,王一博说自己也去他们才彻底把那个女的甩开

 

 

32#

妈的,鱼饼小哥哥【点赞】

 

 

33#

昨天王耶啵整的那一段话不是表白吗咳咳咳

 

 

34#

别问了,就是表白

 

 

35#按头小分队队长

他说的时候肖老师一直在他身后,可怜王校草不知道哈哈哈哈哈肖老师一开口王校草直接宕机了

 

 

36#

就像摩托车坏在了半路一样傻在原地

 

 

37#

楼上尼玛本来我还在气那个女的看见摩托车坏尼玛是想笑死我

 

 

38#

这么说来也是一起淋过大雨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39#我要进文艺部

还一起坐了拉货车,就因为这实践部的人到现在看见一博学长就不怀好意的笑,具实践部部长口述,那天开车到环山公路上看见他俩时,俩人蹲在路边浑身湿透的样子真的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40#今天不想写稿

汪老师车坏半路也是真的惨,本来去救人呢,结果还让其他人去营救他

 

 

41#

虽然很惨,但是感觉他们仨怎么好憨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2#

教科那个女的现在怎么办了

 

 

43#

不管咋的她是红了,但是王校草天台吐真言可比她表白失败话题度高多了

 

 

44#

现在全校都知道王校草有喜欢的人了,再也不单单是bxg的圈地狂欢了

 

 

45#

还是那句话,为了保护肖老师,咱们还是在他俩公开复合前少说点吧

 

 

46#

对对对,在咱们自己的这个论坛里狂欢就行了,别闹太大

 

 

47#

他俩怎么还不复合啊,急死我了

 

 

48#

现在文化节这么忙,又经历了昨天那一出,唉

 

 

49#我要进文艺部

现在一博学长有时候部门例会都不来了,一有空就去找肖老师还有于斌学长做文化节策划宣传了,节目基本上都审完了,马上就开始一轮二轮彩排了,大家真的很忙

 

 

50#

呜呜呜呜呜呜我喜欢的人都是学校大型活动的中流砥柱啊,他们为什么这么优秀这么好

 

 

51#我要进文艺部

小声:一博学长工作的时候真的帅死了,我去送过一次节目单,看见他们俩商量的时候真的是超有默契,经常肖老师话还没说完一博学长那边就领悟了,或者一博学长说出一个创意点那边肖老师立马就举一反三了,完全一副“我懂他他懂我”可怜于斌小哥哥全程呆滞,只能负责记录下内容了哈哈哈哈哈哈

 

 

52#办公室小文书

我不是办公室的嘛!啊啊啊啊啊我给你们讲,有一次肖老师来电脑这边打印资料,王校草非要跟着,还给肖老师说这活让于斌找个小部员干就行了,肖老师说这台电脑上东西很多怕别人找不到不熟悉只好亲力亲为,王校草就在肖老师打印的时候一直摸摸这玩玩那,那个打印机有点老化了出纸很慢,王校草玩够了就一直盯着肖老师,我真的一脸尴尬在角落里。肖老师这才看见我(……)一扭头正好和王校草对上视线下意识就用手拍了王校草一下,结果王校草眉头一皱特别小孩子式地说:“你打我!我也打你!”伸着手对着肖老师一通乱拍,不过一看就是力气很小的那种,肖老师一边笑一边躲一边后退,躲到办公桌前时候,最后一张资料印好了,王校草勾勾手,肖老师就过来了。

至于我,算了,我觉得王一博学长就没发现这个屋里还有个我。

 

 

53#

草,肖老师一边甜笑一边后退太娇嗔了吧

 

 

54#

不管了,kswl

 

 

55#

这,肯定在一起了吧?

 

 

56#今天不想写稿

没有,我帮我们导员拿表给肖老师填的时候,肖老师在婚恋那勾的是单身

 

 

57#

 

 

58#

天雷勾地火,货车托摩托,天天一起工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忍得住

 


摘纪录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
——《默读》文案

感谢推荐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
——《默读》文案

感谢推荐

千临临
谢俞小朋友!这边先发一下督促一...

谢俞小朋友!这边先发一下督促一下自己,等我把贺朝画完就可以当情头啦

谢俞小朋友!这边先发一下督促一下自己,等我把贺朝画完就可以当情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