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影x天曜】人臣 02
*杀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走剧情,夹杂甜蜜过往,甜虐交织
——最先动情的人沦为人臣
陆慕生在永州城买下一处别苑赠与素影,小院不大,很是素静,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布置的。
素影嘴上不说,但来永州的次数显然有增无减。
每次来这里都要停留一夜,同陆慕生把酒言欢。
陆慕生看她的眼神越发炙热,终于鼓起勇气向她坦白心意,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同当初的天曜是何其的相似,但不同于对天曜的牵强,素影眉目含笑,盯着陆慕生瞧了许久,这才吐出一个“好”。
但陆慕生毕竟只是凡人,凡人什么都好,就是命太短,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再踏入仙门修行,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
*杀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走剧情,夹杂甜蜜过往,甜虐交织
——最先动情的人沦为人臣
陆慕生在永州城买下一处别苑赠与素影,小院不大,很是素静,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布置的。
素影嘴上不说,但来永州的次数显然有增无减。
每次来这里都要停留一夜,同陆慕生把酒言欢。
陆慕生看她的眼神越发炙热,终于鼓起勇气向她坦白心意,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同当初的天曜是何其的相似,但不同于对天曜的牵强,素影眉目含笑,盯着陆慕生瞧了许久,这才吐出一个“好”。
但陆慕生毕竟只是凡人,凡人什么都好,就是命太短,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再踏入仙门修行,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和她在一起。
“别担心,此事我来想办法。”
素影安慰陆慕生,陆慕生满脸歉意地看着她,张开双臂将她抱住,“素影,我真的很想长长久久地陪着你。”
对妖邪从不留情的女杀神,此刻在爱人的怀里化去一身坚冰利刃,把柔软和温柔都给了他。
天曜看着相拥的两人,心痛的厉害。
*
“阿姐,是九尾狐!”
漫天冰雪中,地上残留着陆慕生的血迹,以及九尾狐的毛发。
身为猎妖人,却被反被妖掳走了,天曜嗤之以鼻,这陆慕生学艺不精还出来卖弄。
素影捏紧了手里的那搓狐毛,眼神都似乎被冰雪冻结了。
余下的二十年,她一直都在寻找陆慕生的下落,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慕生生还的希望就越加渺茫。
多少个日夜,她独自站在月色下,遥望着初遇时的雪山,怔怔出神。
“门主,陆公子找到了!”
素影急切地推开小院,陆慕生已经被安置在了房中,他瘦了,也憔悴了不少,最关键的是看她的眼神全然陌生,早已没了昔日的爱意。
只一眼,天曜便听到了素影心碎的声音。
但她强忍着心痛,给陆慕生说了他们从前的事,还带他去看他昔日的铠甲和佩剑,以及初遇时的雪山。
可惜啊,他们之间错失的二十年绝对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弥补的。
“这位仙长,诚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二十年前你我之间有过一段前情,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我的妻子是云曦,你我之间的事早已成为过去。”
“她是妖,你怎么能对一只妖动情?”
若云曦不是妖,或许素影还不至于如此愤怒。
陆慕生迷恋妖物,忘却过去,这不仅仅是对素影感情的背叛,更是对他们共同理想的背叛。
昔日那个少年苦修除妖之术,为的就是同她并肩作战,共卫人间。
再看看如今的他,文弱不堪,张口闭口都是那狐妖,哪里还有昔日一丝一毫的风采。
“二十年前就是她抓走的你,你都不记得了?”
“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只想带我妻子回家。”
“家?”素影彻底怒了,“她是妖!她是妖!她是妖!”
向来只用武力说话的素影居然也像个凡人一样无力咆哮,没有信任加持,语言的力量是何等的苍白,对方根本不信她的话。
“我寻了你二十年,可不是为了看到这样的你,都是那狐妖害的。”
云曦被吊了起来,保守阵法折磨,但素影始终留着她一口气。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抹去了陆慕生的记忆,不过都不重要,既然是她动的手脚,那就拿她炼丹,帮助陆慕生恢复记忆。
“吃了这颗丹药,你就会记起从前的所有。”
如今的陆慕生心心念念只有狐妖,本能地拒绝,“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厌恶.......
天曜咀嚼着这句话,面露嘲讽。
昨日的深情还在眼前,今日就成了厌恶,人啊,果然是比妖更可恨。
“好一个厌恶。”
素影眼中无悲无喜,深邃的黑犹如一道深渊,“此丹就是我用她炼成的。”
“你竟然用云曦炼丹!”陆慕生捏住她的双肩,发疯似地晃着,“就算没了她,我也绝对不会爱上你这个毫无人性的怪物!你才是妖怪,你才是恶童!”
她为了他,费尽心力,设计天曜,制造护身龙鳞,寻觅护心鳞,耗费修为炼制丹药......
一生除魔卫道,庇佑一方百姓,第一次爱上的人,居然给一只妖做了嫁衣,真是天大的讽刺!
“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药!”
......
余下戳赠礼
【文严文】沉舟 47
47
严浩翔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他睡得很浅,加上严森和车祸,精神很紧张,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朦胧中听见刘耀文在阳台打电话,他想了想,一是实在想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潜意识觉得跟魏宁逃不开关系,二是想借机会增长一下亲密值,不至于刚升级成男朋友就那啥,确实不好。于是,他没穿鞋,悄悄从后面溜墙根去阳台。
"嗯。这笔生意我必须截。"
"我不听风险评估。"
"这种细节问题需要来问我吗?我养你们不是吃白饭的。"
"就算动不了魏宁的根基我也要他摔个半死半残。"
"他没动我。他动了我家崽。崽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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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他睡得很浅,加上严森和车祸,精神很紧张,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朦胧中听见刘耀文在阳台打电话,他想了想,一是实在想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潜意识觉得跟魏宁逃不开关系,二是想借机会增长一下亲密值,不至于刚升级成男朋友就那啥,确实不好。于是,他没穿鞋,悄悄从后面溜墙根去阳台。
"嗯。这笔生意我必须截。"
"我不听风险评估。"
"这种细节问题需要来问我吗?我养你们不是吃白饭的。"
"就算动不了魏宁的根基我也要他摔个半死半残。"
"他没动我。他动了我家崽。崽崽虽然看起来跟个小豹子一样实际上就是只猫崽,又乖又可怜的,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我看他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
刚刚以一己之力让刘魏两家结下梁子并且正猫着腰躲在他身后瞪着两只大眼睛的"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连眼都睁不开的"崽崽:......?我可能是个假的。
电话那边的人捏着眉心,并不想听他的小文总描述他家崽有多可怜见多乖,直接扣了电话。
刘耀文被扣了电话倒没什么。这帮手下是他自己养的,没通过刘煜文,所以他用的很放心。刚要转身就见腰间环上一双细白细白的胳膊。
"猜猜我是谁?"身后的人好像是把脸贴在了自己背上。声音闷闷的。
"嗯?"刘耀文的低音炮透过胸腔震动直直传入严浩翔的耳膜。
不得不说。
苏得腿软。
"猜呀!"严浩翔勒紧身前的人。
刘耀文一愣。
严浩翔除了醉酒,很少用到呀,呢,这样的语气词。如今在清醒的状态下撒娇,别说,一般人好像还真受不住。
认命道:"崽崽?"
"猜对了!真的不愧是我男朋友,太聪明了,这么难都猜的出来!"严浩翔一顿无脑吹。
刘耀文:...
无语地抓着人其中一只手把他拎到自己身前,眼前一晃而过的是白皙的脚踝和脚背,皱眉:"又不穿鞋?"
严浩翔笑了声:"嘿,我有办法。"说着双手勾住刘耀文的脖子,踩着他的脚背,站了上去。
其实本来两人身高差不是很大,但是严浩翔没穿鞋,刘耀文又穿了他惯穿的厚底马丁靴,因此现在严浩翔整个人比刘耀文矮了将近十公分,他踮脚,凑近,小声说:"男朋友刚才打电话的样子真帅。"
"帅到你可以不用穿鞋?"刘耀文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扯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嗯..."严浩翔手指抠了抠刘耀文衣襟上的拉链:"帅到可以不穿衣服..."
刘耀文眼神一暗,手下一用力,捏到了严浩翔腰部受伤的地方,疼的他嘶了一声。
刘耀文挑眉,似乎有点生气:"知道疼了?还浪?"
严浩翔撇撇嘴,把头靠在刘耀文胸前休息。
尽管他来不及思考,这个怀抱为什么可让他无数次感到莫名的舒服和心安。
"对了。有件事儿,可能得拜托你。"刘耀文似乎有些犹豫。
严浩翔一听,眼睛都亮了,有求于人最能拉近距离了!更何况是可以帮到对方,连内容都没听就直接说:"可以!我可以!"
刘耀文哭笑不得:"你都还没听是什么,你就答应?"
"男朋友的忙肯定得帮,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严浩翔催促他快说。
刘耀文叹了一口气:"是我外婆。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了。一直惦记着,想看我把婚事定下来。我想...能不能...你能不能先跟我去看看她...她最近又发病了..."
"没问题!我..."严浩翔内心雀跃,这简直像是天降buff,但他按捺住了:"我先养好病,就跟你去看外婆。"
"嗯。"刘耀文摸了摸他的脖颈,想了想,道:"你去了先顺着他老人家,如果老太太叫了你什么说了你什么,你就权当陪她演戏了。别太在意。"
严浩翔满心只想着感谢老太太给自己加了把进度条,没听进去刘耀文的话。
直到真的去了外婆在的医院,他才稍微有些后悔。
老太太红光满面,真的太热情了。
严浩翔一进去她就拉着人的手,喜欢得不得了:"哎哟哟,看看,"她转向隔壁病房过来找她搓麻将的兰奶奶炫耀:"看我外孙媳妇儿,长得俊吧!看这皮肤,白兮兮的,这小脸儿,多嫩!啧啧,就是太瘦了!"说着她一秒变脸,嫌弃地看着刘耀文:"这狼崽子没欺负你吧。"
"额,外婆,没有。"严浩翔纵然再能翻云覆雨,却从来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现下被拉着一顿猛夸还被炫耀,耳根都红了。
老太太被一声外婆取悦了,开心地合不拢嘴,拉着严浩翔不肯松手。
刘耀文扶额:"外婆,您连人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哦,不重要,"老太太大手一挥:"不过孩子,我还是走个形式,你叫啥?"
严浩翔心下一梗,老太太还真是不拘小节,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小声道:"我叫严..."
"哦,严严是吧,知道了。"老太太自顾自截断他的话。
严浩翔一愣。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叫过他严严。
一个是他爸爸。一个是唐澜。
这是最亲密的称呼,是他的死穴。
从来没享受过什么亲情待遇的他,如今从第一次见面的老太太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他却没觉得嫌恶,只觉得心底一股酸涩上涌,直逼喉头,让他眼眶发涩,鼻尖泛红。
"呀,怎么了这是?"老太太一看宝贝外孙媳妇儿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十分招人喜欢,心疼的无以复加,伸手将他揽到怀里:"不哭不哭,我的小可怜儿,谁欺负我们严严了?是不是小狼崽子?"
严浩翔听到这话,这么多天的委屈竟然都堵在胸口,哭的更凶了:"外婆,都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说着还不忘趁机增加进度条:"欺负我就算了,还有人坐视不管。"
...
前几天刚给下属打了电话要弄残魏宁的"坐视不管"的"有人":...
"谁不管?"老太太横了刘耀文一眼:"这狼崽子敢不管你?你看外婆不打断他的腿!"
严浩翔委屈巴巴:"他到现在还让我一个人住冷冰冰的别墅。我晚上害怕的都睡不着。"
"一个人?"老太太又嫌弃地斜了一眼刘耀文:"你还让他一个人住?你已经穷到没钱买房子了吗?这两年你都混了些什么?就知道花天酒地,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跟着你了你还把人放在外面?你跟严严搬到一起住去!你要是没钱我老太太给你买。"
严浩翔勾了勾嘴角。
正大光明登堂入室。
被无缘无故训了一顿的刘耀文:...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您亲外孙...
最后刘耀文以老太太必须休息为理由才把祖孙二人分开,临走老太太还给了严浩翔一个手工绣的钥匙扣。
"外婆喜欢的孩子都会送一个,你拿着吧。"刘耀文解释道。
"嗯?都?还有谁?"严浩翔眯起眼。
"哎,以前瞧着小橙子是不错来着,也给了他一个,还有孙绵...还有..."老太太手指敲着被子认真地数到。
"外婆..."刘耀文哭笑不得制止她。
老太太乜了他一眼。
谁让你不让严严陪我多玩一会儿,看我不拆你台,让你晚上跪搓衣板!
刘耀文无奈地推着严浩翔出了门,让他去大厅等一会儿,他去问一下主治医生一些后续治疗的问题。
于是只剩严浩翔一个人。正当他还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背后有人撞上了他。
他下意识回头,刚想道歉。
对上那人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对面的人很明显是个omega,娇娇小小,跟自己一样一身冷白皮,甚至,跟自己有四分相似。尤其那双眼睛。
omega看到严浩翔也是一愣。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很不巧,严浩翔也想到了什么。
omega嗤笑一声:"没想到在这都能遇到情敌。"
严浩翔一愣,觉得这个omega可能想偏了,就没理会他,只捏着下巴端详他,心里想的是刘耀文倒是真会找chuang伴。这个omega看上去就很好淦。
"喂,你看什么啊。"omega今天是来做检查,顺便偶遇刘耀文的。上次刘耀文把他从床上赶了下去,还给自己扔了张卡,说以后不要再找他,开玩笑,他可是刘耀文时间最长的chuang伴了,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后来听说刘耀文喜欢玫瑰,就想去柯情店里纹身,然后知道了自己不过是赝品这回事儿,听说刘耀文是照着自己喜欢的人找的chuang伴,今天碰上的这个人,跟自己三四分相似,一看就是刘耀文现任chuang伴。不过这人看上去是个光风霁月的人,一看就很好茶,自然要逮住机会好好耍一下,于是故意激怒他:"你年纪肯定比我大吧,我才刚成年,真以为他喜欢你么,总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说完努力让自己眼眶红了一圈,争取刘耀文到这的时候能看到自己被欺负的样子。
严浩翔嗤笑一声:"小朋友,你演技好假。"
嗯?
omega一愣,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刘耀文从二楼下来了。
omega赶紧调整状态,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氤氲着水汽,看着刘耀文快要到跟前的时候他就准备往旁边一倒,哪个alpha能抗拒得了柔弱的omega呢。眼前这个情敌一看就是根正苗红的硬茬,绝对接不了自己的招。
正这么想着,刘耀文走了过来。
omega情绪到位,刚想倒。
就见根正苗红的硬茬抢先一步往刘耀文怀里一钻,皱皱巴巴道:"老公,他骂我。"
。
?
...
连演技都没来得及施展的omega:停! 我不是。我没有。不对。怎么回事!哥你怎么拿了我的剧本?你还我茶叶!
====tbc====
作者有话说:严严:不好意思,想茶我?我是你祖师爷,谢谢。
【祺霖】娱乐圈是个圈(二十)
🈲上升真人
面对小飞,老板内心OS:人来了,你还能管得住我要干什么?呵,投降吧[doge]
39.贺峻霖本来算好的一个小时的车程,八点半出发应该不会迟到,结果谁能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型的交通事故居然堵车了。
贺峻霖焦急的坐立难安,隔一会儿看一会儿时间,无意间看到了路边停着的共享单车,贺峻霖灵机一动,给出租车司机付了费就下车开了一个单车,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单车贺峻霖又陷入了惆怅,因为自己好像没有学过骑自行车……在心里默默为从前懒惰的自己翻了个白眼,“算了,那也总比一直堵在这里好”
贺峻霖百度了一下“怎么学骑自行车”,看了看网上的步骤,“嗯,...
🈲上升真人
面对小飞,老板内心OS:人来了,你还能管得住我要干什么?呵,投降吧[doge]
39.贺峻霖本来算好的一个小时的车程,八点半出发应该不会迟到,结果谁能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型的交通事故居然堵车了。
贺峻霖焦急的坐立难安,隔一会儿看一会儿时间,无意间看到了路边停着的共享单车,贺峻霖灵机一动,给出租车司机付了费就下车开了一个单车,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单车贺峻霖又陷入了惆怅,因为自己好像没有学过骑自行车……在心里默默为从前懒惰的自己翻了个白眼,“算了,那也总比一直堵在这里好”
贺峻霖百度了一下“怎么学骑自行车”,看了看网上的步骤,“嗯,看起来挺简单的嘛”
把手机收好之后直接上了车,结果不是向左歪就是向右歪要不就是两只脚不能同时离地蹬在脚蹬上,还好贺峻霖学习新东西的能力还算比较强,几次差点摔倒之后已经差不多摸出了手感,可以慢悠悠的向前走了。
正常人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被贺峻霖歪歪扭扭的走出了一个小时,到酒店时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骑自行车一路紧张过度,身上已经浸出了一层薄汗。
贺峻霖一路小跑上了五楼马嘉祺住的房间的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靠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的小飞打开门后随意的看了人一眼。
“来的真挺准时哈,和你说了老板九点半到十点下班,你可倒好,十点半了才慢慢悠悠的过来,咋地,还要我过去八抬大轿给你请过来啊”说完扭头又走进了屋子,“怎么,不进来是想要老板亲自过来请你?”
贺峻霖迅速进去关上房门换了一次性拖鞋战战兢兢的跟在小飞后面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没有好脸色的小飞,紧张的攥紧了衣角,“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哦”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
“那个,小飞哥,不知道嘉祺哥和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啊”贺峻霖试探性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就是老板昨天和我说……”
还没说完就听到浴室的门啪嗒一声开了,穿着浴袍的马嘉祺从里面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擦干,水珠从脸颊滑到脖子又滑进了被浴袍遮住的禁欲之地。
40.马嘉祺用毛巾擦着头发,抬头看到了面前气氛诡异的两个人,“你们俩干嘛呢?你怎么来了?坐啊,站着干嘛,小飞你也是,人大老远跑过来你也不知道让人家坐下休息一会”
贺峻霖看了看小飞,看了看马嘉祺,心里越来越迷惑了,难道不是小马哥说有事才叫我过来的吗?
马嘉祺坐在小飞旁边,小声问了一句“大半夜的,你把他叫来的?”
“不是,老板,不是你让我问他想不想签你工作室嘛,你后面几天那么忙,哪有空,我就自己决定今天问他咯”
“这样啊,不错,效率挺快,那你问他了吗,他说什么”
“话说一半你出来了,还没来得及问,要不你直接问他吧,我先回房间了,这件事我本来就不同意你的做法,在这里我也待不下去,老板有什么结果你就通知我就好了,反正你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峻霖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一直到小飞出去才敢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马哥,小飞哥他怎么了,感觉今天他有点心情不太好呢,和以前相处时不太一样了”
马嘉祺想了想两个人白天的谈话,没忍住轻声笑了下,“没事,可能这两天办事不力被我骂了一顿心里不开心吧,不用管他,快坐”
贺峻霖在马嘉祺对面坐了下来,
“对了,小飞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继续想在娱乐圈发展的意向,本来打算过两天再问你的,谁知道我们俩下午刚谈完晚上他就把你叫过来了”
“可能会吧,不过这种事也要看缘分吧,我目前演的两部剧也是一个是被拉过来充数的,一个是在小马哥你的推荐下才有的机会,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这么幸运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愿意继续往下走我可以把你签到我工作室来”
贺峻霖只觉得能够和偶像搭戏已经够不错了,哪里还敢做这种春秋大梦,“不……这样不太好吧”
“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的话在给你找到经纪人之前暂时和我共用一个,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反正你同意了签在我这里我也有分成,不同意了我也没什么损失”
“那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好,考虑好了不管同意与否记得和我说一下”
“嗯”,贺峻霖点了点头,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那小马哥我先回去了,等我考虑好了再联系你”
马嘉祺看了看黑乎乎的窗外,“十一点多了,这么晚了,要不你直接在我这里凑合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贺峻霖脑袋嗡的一声直接宕机了,脸色煞白,只感觉不管再怎么用力自己的腿也不受控制一样一步都迈不出去。
体温上升0.2°C
贺峻霖最近有点小烦恼,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向谁说。在成员中不断徘徊,却还是没能够敞开心扉。最后还是决定用小号发微博来抒发自己的青春期。
贺峻霖还是注册了一个小号叫MUAH,没有什么粉丝基础。他开始将自己的烦恼放进这片还没来得及装修的空白地。
2020.1.1 MUAH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我们的关系很奇妙。不敢告白(。 ́︿ ̀。)
2020.1.10 MUAH
没能够和他同台表演有点遗憾。
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你能走慢点吗!
大长腿٩(˃̶͈̀௰˂̶͈́)و
2020....
贺峻霖最近有点小烦恼,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向谁说。在成员中不断徘徊,却还是没能够敞开心扉。最后还是决定用小号发微博来抒发自己的青春期。
贺峻霖还是注册了一个小号叫MUAH,没有什么粉丝基础。他开始将自己的烦恼放进这片还没来得及装修的空白地。
2020.1.1 MUAH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我们的关系很奇妙。不敢告白(。 ́︿ ̀。)
2020.1.10 MUAH
没能够和他同台表演有点遗憾。
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你能走慢点吗!
大长腿٩(˃̶͈̀௰˂̶͈́)و
2020.1.23 MUAH
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对视!
太开心了!٩(˃̶͈̀௰˂̶͈́)و
2020.2.1 MUAH
放假了!
虽然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能够再见呢◉‿◉
HOM:【想见面就见面,不要等待!】
但是贺峻霖没想到的是这次突然袭来的疫情,让他们本来的假期变得漫长无比。每天看着群里的消息,看到某个没有备注的头像总想点进去看看他最近的生活状态,但是还是垂下手臂,放下手机,拉上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多久贺峻霖接到公司通知准备前往🇰🇷训练。
2020.2.17 MUAH
要去🇰🇷训练啦!
不知道他要不要也去( ´▽`)
HOM:【不管去不去,你也要加油鸭!】
MUAH回复HOM:【好的٩(˃̶͈̀௰˂̶͈́)و】
突如其来的评论,贺峻霖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发布的微博偶尔也会有三三两两的评论。贺峻霖也会偶尔回复这些善良又美好的评论。
2020.2.23 MUAH
好开心o(≧v≦)o
今天和他通话了!
好久不见 小马( ´▽`)
HOM:【真替你开心!要好好吃饭要做好防护要好好训练啊!】
MUAH回复HOM:【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的!今天真的好开心!】
HOM回复MUAH:【◉‿◉】
那条微博之后他和HOM互关了,他点开HOM的主页,发现他很喜欢拍花草风景图,坐标也在河南,让他感觉有点陌生的熟悉感。贺峻霖也因为公司的行程改变很久没有更新微博。
他们从🇰🇷回来之后,需要响应国家的隔离政策。在宿舍隔离了十四天。期间没有去韩国的成员也陆陆续续从家里来到北京开始居家隔离。马嘉祺刚到宿舍的时候,在门口喷酒精,转过头看见贺峻霖在,便开始和贺峻霖开始玩闹。因为疫情期间公司为了成员们的安全,暂时让他们在宿舍呆着。呆着归呆着,物料也得跟着走。在这些物料当中贺峻霖和马嘉祺的互动频率越来越高,让贺峻霖开始慌张,感觉自己的小秘密开始要暴露,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秘密从一开始就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2020.3.9 MUAH
我好慌!我的秘密是不是快要守不住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他了!(。 ́︿ ̀。)
HOM:【他不仅知道,而且也暗恋你好久了!小贺儿你掉马了!】
MUAH回复HOM:【你……不会是正主叭?】
HOM回复MUAH:【来三楼】
贺峻霖被吓到了,拿着手机急匆匆的上到了三楼。看见马嘉祺倚着墙站着,他有点点害怕想要退缩。正准备转身悄悄地溜下去,马嘉祺突然开口
“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没有啊”
“小贺儿不诚实,那好吧。我有对你想说的”
“2017第一次见面,2018分开,2019再次重逢,我想了很多,贺峻霖你是我人生的有且仅有的意外,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有你的人生。”
马嘉祺走上前来,将贺峻霖拥进怀里。
“好,我也不想再错过”
贺峻霖回拥了马嘉祺。
晚风将星星吹进梦里,那朵樱花也被做成了两个人的回忆。
双向奔赴的暗恋是盛大的。
关于分手
祺泽:
"马嘉祺,我们分手吧"
"天泽,可能是我做的那地方让你没有安全感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我只是不太会表达"
"你跟别人组cp那么甜,哪里顾得上我"
"天泽呀,我们只是演戏的,我只爱你。不要瞎想,你比他温柔好看,我为什么要变心呢"
"哼,就你嘴甜,原谅你了"
"是不是我最近的一些表现惹到我的贝贝不开心了,那我要好好表现一下"
语毕,马嘉祺吻住了李天泽的耳朵,细声道"无论是什么时候,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鑫逸:
"...
祺泽:
"马嘉祺,我们分手吧"
"天泽,可能是我做的那地方让你没有安全感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我只是不太会表达"
"你跟别人组cp那么甜,哪里顾得上我"
"天泽呀,我们只是演戏的,我只爱你。不要瞎想,你比他温柔好看,我为什么要变心呢"
"哼,就你嘴甜,原谅你了"
"是不是我最近的一些表现惹到我的贝贝不开心了,那我要好好表现一下"
语毕,马嘉祺吻住了李天泽的耳朵,细声道"无论是什么时候,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鑫逸:
"丁程鑫,我们分手吧"
"敖子逸!你又怎么了,我最近真的只是工作忙,过完这一段时间我一定陪你"
"我累了,丁程鑫。我练习到深夜,练习室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有多怕嘛。你知道我每次自己赶行程,自己吃饭,有多孤独嘛。我最怕孤独的,丁程鑫,算了吧。放过我,也放过你"
小小的抽泣声夹杂着电流送到丁程鑫耳边,竟哑口无言。
"三儿,对不起。你怎么会孤独,除了我,宋亚轩和贺峻霖都在想你。甚至黄其淋也在想着你,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可能是我这个男朋友不到位,我保证以后一定随叫随到"
"嗯,我最近就是太压抑了"
"不要什么都自己放在心上,你可以和我讲讲,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爱你"
"我晓得了,嘿嘿。你三爷自己可以的"
"敖子逸!不管你最近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都在想你,我也一直会爱你。不要瞎想,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小朋友啊"
"三爷晓得了"
"小朋友,早点睡。明天还有戏要拍,等着你竹马去找你"
"晚安,大朋友"
"晚安"
宠溺的笑声通过滋滋的电流通过电话传到敖子逸耳朵里,敖子逸害羞的满脸通红。
文霖:
"刘耀文,分手!"
"这次又是为什么,因为我不洗澡因为我不给你买秃头还是因为我没给华晨宇打榜"
"我是认真的刘耀文"
"好了,贺儿。你让我干什么,我这就去干。别生气了,一会去领你吃火锅"
"不行,刘耀文。分手,从你昨天晚上把我偶像的海边不小心扔了你就该明白,我们俩没可能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放在桌子上,我怎么知道那是海报吗,我还以为是你要打我的棍呢"
"刘耀文,你不爱我了。"
"贺儿,别闹了。咱去吃兔头,喝奶盖,你想吃啥就吃啥"
"算你识相,暂时就不分手了"
"你吃兔头,我吃兔子嘛,嘿嘿"
"刘耀文!把你猥琐的思想收一收,我们是在很认真的讨论是吃什么!不是晚上关了灯该做什么"
"我想吃兔子了,霖霖~"
——————FOUR HOURS LATE—————
"刘耀文,老子要跟你分手,我的腰!我的兔头呢,我的火锅呢!还有我的奶茶!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霖霖,你现在也吃不了兔头火锅了。我给你熬点粥吧,别生气了"
关于领养孩子
鑫逸篇:
"三儿,以后咱要领养孩子,是要男娃还是女娃"
"丁程鑫你啷个闲嘛,还要男娃女娃,你会看孩子嘛,你有时间嘛,还要男娃就女娃,我看你就是做梦"
"三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人应该有梦想。快点说嘛,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
"三爷告诉你,男娃女娃都不要想。三爷带孩子是什么,活着就好。我们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不要祸害孩子了"
"好吧,反正养你跟养孩子差不多"
"丁程鑫!你啷个意思,你想跟我拼拳头嘛。真是的,你三爷我,我可是硬汉,怎么可能跟孩子一样呢。"
"...
鑫逸篇:
"三儿,以后咱要领养孩子,是要男娃还是女娃"
"丁程鑫你啷个闲嘛,还要男娃女娃,你会看孩子嘛,你有时间嘛,还要男娃就女娃,我看你就是做梦"
"三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人应该有梦想。快点说嘛,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
"三爷告诉你,男娃女娃都不要想。三爷带孩子是什么,活着就好。我们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不要祸害孩子了"
"好吧,反正养你跟养孩子差不多"
"丁程鑫!你啷个意思,你想跟我拼拳头嘛。真是的,你三爷我,我可是硬汉,怎么可能跟孩子一样呢。"
"好好好,敖硬汉,别一直吃火腿肠了,小心上火"
今天是敖.硬汉.绝不承认自己奶.子逸
祺泽篇:
"天泽,我们以后领养孩子,是要男孩还是女孩啊"
"女孩吧,我们小马宝莉是女儿奴嘛"
"不不不,天泽。你想啊,如果我们要男孩,我是不是就不能只爱你一个男孩子了。所以啊,我们应该要女孩。女孩多好,又萌又漂亮的"
"不加带私心嘛,马嘉祺。说真的,如果真的要领养的话,我也想要个女孩。女孩子再淘也没男孩淘,女孩还可爱"
"嘿嘿,还是贝贝懂我"
今天依旧是祺泽甜甜蜜蜜的一天
文霖篇:
"贺儿,我们以后要领养孩子,是要男孩还是要女孩"
"领养孩子?为什么要领养孩子?吃零食它不香嘛?追星它不香嘛?打游戏它不香嘛?"
"香"
"还有啊你想,你要了孩子出去吃饭不方便。你想做爱,孩子那么小你是不是怕带坏他,你就得去睡沙发。你想亲我的时候,孩子还小,你是不是还得趁孩子不在的时候亲。你要能受得了,你就要个孩子,我绝对没意见。"
"不,我不想。贺儿,我觉得我有你就够了,孩子是什么东西!"
孩子:???,刘耀文我招你惹你了
今天依旧是贺.什么都能说成真的.十级嘴炮.峻霖
还有刘.贺峻霖的脑残粉.耀文
【文霖】第二最爱 15-17
15
刘耀文轻敲玻璃门,丁程鑫正坐在办公室里看剧本,看到刘耀文来了,起身给他开门。
米白色简约风,桌上收拾的一尘不染,是有洁癖的丁程鑫没错了。
工作室简约却温馨,茶几上白底紫色花纹的桌布倒是个点缀,一看就是马嘉祺的风格。
“哥,你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两人坐下闲聊一会儿后,切入正题。丁程鑫从文件筐里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刘耀文。
“时装周?”刘耀文翻着册子,里面是某蓝血品牌最新一季的设计,“你要去走秀吗?”
丁程鑫笑着点点头,他是唯一受邀的中国艺人,其重要性不言自明。...
15
刘耀文轻敲玻璃门,丁程鑫正坐在办公室里看剧本,看到刘耀文来了,起身给他开门。
米白色简约风,桌上收拾的一尘不染,是有洁癖的丁程鑫没错了。
工作室简约却温馨,茶几上白底紫色花纹的桌布倒是个点缀,一看就是马嘉祺的风格。
“哥,你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两人坐下闲聊一会儿后,切入正题。丁程鑫从文件筐里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刘耀文。
“时装周?”刘耀文翻着册子,里面是某蓝血品牌最新一季的设计,“你要去走秀吗?”
丁程鑫笑着点点头,他是唯一受邀的中国艺人,其重要性不言自明。
丁程鑫告诉他,这次除了走秀,他还会和品牌方敲定由他设计的联名代言。刘耀文学的是时尚管理,他想请他帮忙一起盯这个项目。
“时尚管理没错,但我学的是偏向市场营销方面的,可能和设计不太搭边。”刘耀文有些为难。
“设计你不用操心,米兰那边会联系设计师的。品牌的宣传、渠道和策划,你可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呢。”
刘耀文想了想,不再推脱,便答应下来。他还是个研三学生,这种大项目本是轮不到自己头上的。丁程鑫明面上请他帮忙,实则是给他一个机会,参与过这种项目,以后在求职市场上也会吃香些。
这么多年丁程鑫还是老样子,善良得不给别人一点压力。刘耀文想。
“好。我会努力做的。”
聊完工作,丁程鑫问他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饭。刘耀文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便与他道别。走出工作室,他透过玻璃望了一眼丁程鑫,后者又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剧本。
“真是天生属于舞台和镜头的人啊。”刘耀文感叹。
争分夺秒的努力,不知疲倦的进取心。
这是丁程鑫出道十年依旧能站在娱乐圈顶流位子上的秘诀。其实也称不上什么秘诀,大家都懂,只是做起来难。
刘耀文曾经也这么拼命,练完舞把T恤拧一拧,汗水都能装满半桶。
“天赋不低,外型出众,刻苦踏实,悟性颇高。”
娱乐圈前辈和老师这样评价他,所有人都看好这个年轻人的未来。而他却在出道五年后执意退圈跑去美国求学,家人朋友都觉得他脑子进水了。但他一意孤行,为此还不惜和家里大吵一架。
刘耀文在外求学的五年,鲜少与家里联系。刚到美国时,他人生地不熟,从心到胃,哪哪儿都不适应,也哪哪儿都不舒服。一个人住在出租房里,发烧到卧床不起,想喝口热水都没有力气爬起来烧水。就算是这么艰难的日子,他也没有向家里求助。是他自己选的路,再惨也要咬牙走下去。
几个月后,家里突然来了电话。母亲在电话那头嘘寒问暖地心疼他,父亲则在一旁没好气地说他是自找苦吃。但在挂电话的瞬间,刘耀文还是听见父亲压低声音对母亲说再寄点钱给他,不要让他的胃病再加重了。
“没几天就要回美国了,就不回家了吧。”刘耀文思量了一下,按掉了通讯录。
夜晚八九点的重庆,霓虹灯纷纷亮起,街边的饭店和酒吧翻开了营业的牌子。街道上人流攒动,刚下班的上班族们挎着包低着头步履匆匆,迎面会上一群衣着时尚暴露、浓妆艳抹去蹦迪的年轻人。
两股人群在街道上交错插空而过,像电影里被拉长的蒙太奇镜头。
刘耀文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一脚把路边的小石子踢得往前翻滚几米。慢悠悠地踱上前去,再踢一脚,再走上前去,无聊地重复着这个过程。
他低着头,一路沿着人行道踢踢走走,一不小心把石子踢进了一处昏暗的拐角,便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刘耀文追过去,石子骨碌滚落,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个人的脚边。
刘耀文停住步子,抬头。
是严浩翔。
16
“你怎么在...”
刘耀文惊愕出声,在看到严浩翔身后不远处,戴着连衫帽、化着精致妆容的某当红小花时,他一切都明白了,愣生生地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严浩翔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戴着黑色鸭舌帽,隐在避光的拐角,好像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看这架势,是约会的时候被狗仔逼到角落里藏着了?
刘耀文瞟了一眼那位小花。她倒是胆大,大剌剌地站在灯柱下,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样子。
关我屁事。
刘耀文在心中默念“21世纪年轻人的良好美德是不要多管闲事”,抬腿就打算跑路。
还未走出一步,严浩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耀文,一起喝一杯吧。”
刘耀文后悔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练短跑,开溜的脚速比不过严浩翔唱rap的语速,不然现在也不用和他坐在街边的烤肉店里大眼瞪小眼。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镇定地用夹子在烤盘上翻动烤肉,仿佛刚才狼狈地躲在角落里蹭了一身蜘蛛网的不是他本人。
这个家伙怎么什么情况下都可以泰然自若?
刘耀文想着,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肉,顺便拦截了严浩翔打算放进自己盘子里的肉。
“你还是偶像明星呢,晚上吃什么宵夜,注意点饮食管理吧!”
严浩翔一愣,哭笑不得地放下夹子。
严浩翔倒是听话。刘耀文不叫他吃,他真的没再动过筷子,坐得板正,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刘耀文吃。
刘耀文被他盯得发毛,顿觉碗里食物的美味消减了一半,勉强咽了几口就再也受不了他的注视。
“你别盯着我了!我又不是狗仔,不会乱发你和你女朋友的花边新闻的。”
严浩翔皱了皱眉头,半晌,他缓缓开口:“女朋友?”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rap天王与当红小花,实在是引人遐想。
“不是吗?”刘耀文反问。
“你觉得是吗?”严浩翔再反问。
刘耀文想说是或不是都和他没有关系,抬头却对上严浩翔过分认真的表情,他的话被噎了进去。
“你觉得是吗?”他又问了一遍。
刘耀文只是随意调侃一句,没想到他会当真,正思考着要怎么回答,严浩翔突然撇了撇嘴角,“是吧。大家都会这么觉得吧。”
又来了,自问自答。
刘耀文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严浩翔总是这样,明明是在问他,却抢先下了定论。他好像可以把所有的疑问句都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来。刘耀文讨厌他的四两拨千斤,明明两人年纪相仿,他却总是把自己对比的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觉得什么?觉得她是你的女朋友?觉得你是个会和靠炒绯闻博眼球的小花半夜鬼混的人?还是你觉得我觉得你是个直男??”
刘耀文连珠炮似的说出一段绕口令一样的话。
他揶揄调侃严浩翔,故意把他和不相干的人扯到一起,而严浩翔却照单全收,一句辩解都没有。刘耀文觉得他不仅让自己显得幼稚,而且卑鄙。
“严浩翔你总是这样,把别人都当傻子。”刘耀文拿起杯子,猛喝一口酒,“以前是,现在也是。”
严浩翔怔住,俄而,突然笑了起来。
“耀文,你真的一点儿没变。”
一顿饭结束,已是深夜。街上的行人稀少,偶有几辆车驶过空旷的马路。
严浩翔坐进座驾,系好安全带,朝车窗外正插着兜的刘耀文挥别。
“以后再被人缠上就自己跑脱,不要拿我当挡箭牌。”刘耀文斜眼看向一边,嘟囔着说。
严浩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从喉间发出一句轻笑。
“你也是。”
然后驶离在夜色中。
17
刘耀文第一次见到严浩翔是在公司的会客厅,上一秒他被通知TYT解散,下一秒严浩翔就作为出道战的候选人与他们见面了。
严浩翔小跑着进门,向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刘耀文看见丁程鑫惊讶地捂住嘴,然后喊了一句“严浩翔”。刘耀文直觉这个严浩翔别有来头,他从微妙的气氛里嗅出一丝别样的东西。
他的想法很快被验证了。
六人坐在狭小的会议室里等待第七个候选人的到来。刘耀文听见走廊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那人与staff的谈笑。然后,刘耀文看见,贺峻霖的笑容在拉开会议室大门看见严浩翔的瞬间凝固在脸上,错愕地后退了一步。
刘耀文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即使是那样酸涩尴尬的场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也时常感到羡慕不已。
微博上的讨论贴如同炸开了锅。
『天降』
『竹马』
『双生』
『破镜重圆』
一个个标签不断刷新。刘耀文在机场偶然回头的时分,看到严浩翔与贺峻霖两人沉默地红着眼眶,他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到达韩国训练的第一个晚上,刘耀文抱着枕头磨磨蹭蹭地找到贺峻霖,说自己看了鬼片不敢一个人睡。贺峻霖往里挪出空位,刘耀文在他身边躺下。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畅,似乎正准备入睡。而刘耀文思绪万千,蓦地,他开口问贺峻霖。
“你和严浩翔...”
没有说完。
刘耀文感觉贺峻霖的脊背僵硬了一瞬,然后他伸出手拍拍他的肚子,说了句“快睡吧”,便背对着他转过身去。
后来,刘耀文拼拼凑凑地还原了那个关于“破镜重圆”的故事。他才知道,原来那三年里,他看到的不是全部的贺峻霖,有一块隐秘的角落被贺峻霖偷偷藏了起来。而这块角落,被打上封条,写着“禁止入内”四个字,与刘耀文无关。
刘耀文才发现,做“第一个”真的很重要。后来居上者,可以成繁星,不能为月光。
可缘分又是如此神奇,偏偏他与严浩翔是相似的人。热爱说唱、不服输、习惯于主动出击。刘耀文一边对他抱有防备,一边又情不自禁地对他敬佩。于是在第一次个人舞台时,刘耀文如同宣战一般地说,是严浩翔把他激起来了。强烈的胜负欲在他心里熊熊燃起,不仅仅是针对舞台。
出乎刘耀文的意料,严浩翔不像他外表显现出来的那样冷酷,他会和大家一起玩闹,会在过完节回公司时带礼物给队友,会小心照料每一个人。刘耀文想,严浩翔真的可以是他的哥哥,如果他不喜欢贺峻霖的话。
也许是刘耀文常常望向贺峻霖,所以也会同时捕捉到在他身旁的严浩翔。他面对贺峻霖时很温柔,总是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贺峻霖讲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紧紧地跟随着他。有时贺峻霖会冒出一些大家无法理解的外星人脑洞,但严浩翔好像总是听得懂他,并且第一时间配合他。
天平是不平的。
成员们其实知道粉丝有暗戳戳地给他们组cp,平时刷微博看到有趣的内容还会互相调笑几句。但刘耀文的首页每次跳出“翔霖”的标签时,内心都无比酸涩。
严浩翔那三年的空缺,反倒成为了“翔霖”宿命般的奇遇中最令人刻骨铭心的一段。而刘耀文陪着贺峻霖走过的时间,被埋在每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后,被所有人遗忘。
有一次出外景,刘耀文一组给贺峻霖他们打视频通话,宋亚轩把接电话的严浩翔认成了贺峻霖。
“对不起!他们俩长得太像了!”宋亚轩说。
刘耀文的笑容在那一刻停滞了,心脏好像被重击了一下。
命中注定的戏码怎么不能上演在他与贺峻霖之间?感情里的先来后到令他无奈。
贺峻霖离开了。
刘耀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礼拜,马嘉祺给他端进去的饭大部分都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刘耀文抱着膝盖坐在墙边,空洞地望向半空。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严浩翔走进来,站定,盯着刘耀文看了一会儿,看不清他的表情。
“耀文,吃饭了。”
刘耀文没有回答,动也不动地坐在那。严浩翔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刘耀文被他拉了起来,重心不稳,险些跪倒在地。
“吃、饭、了。”
严浩翔一字一顿地重复,放开刘耀文的胳膊,转身出门。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为什么一点也不难过?他走了...他走了啊!”
刘耀文不能理解严浩翔,他冷静地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那些被大家称作心动的场面,难道只是演出来的吗?
刘耀文看向严浩翔,企图找到他也在崩溃的蛛丝马迹。
突然间,严浩翔转身向他快步走来,一手狠狠揪起他的衣领,另一手握拳朝他的脸挥去。刘耀文被冲击力撞到墙上,严浩翔的拳头在碰到他鼻尖的瞬间停住,他的手轻微地颤抖着。这是刘耀文记忆中,严浩翔的唯一一次爆发。他看到严浩翔咬紧腮帮,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努力压制着翻涌的怒气。
“为什么不躲开?”严浩翔低吼。
“为什么不揍我?”刘耀文说。
严浩翔认命般地闭了闭眼,把刘耀文重重推开,摔上门走了。
-tbc-
【职业球员翔/偶像演员霖】婚姻是人生大事20
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小朋友们都前程似锦。
一切属于他们。
——————————————
第二十章
严浩翔想起来了。
在几年后的一个早晨——既不是他又遭受了什么外部冲击,也不是某个具有戏剧性的纪念日。
在他们的故事里,仿佛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找回记忆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就是这样,在一个平淡的,五月的早晨,跟五月的每个早晨并无不同。
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能说那是很不错的一天,温度适宜,天气颇好,他没有醉宿,前一天也睡得并不晚,以至于早上醒来得并不痛苦。
风从窗外吹进来,安静又缓慢。...
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小朋友们都前程似锦。
一切属于他们。
——————————————
第二十章
严浩翔想起来了。
在几年后的一个早晨——既不是他又遭受了什么外部冲击,也不是某个具有戏剧性的纪念日。
在他们的故事里,仿佛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找回记忆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就是这样,在一个平淡的,五月的早晨,跟五月的每个早晨并无不同。
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能说那是很不错的一天,温度适宜,天气颇好,他没有醉宿,前一天也睡得并不晚,以至于早上醒来得并不痛苦。
风从窗外吹进来,安静又缓慢。
严浩翔其实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当然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他很早就觉得自己相当成熟了。
的确,在某种意义上,职业球员的身份使他更早的接触名利场,他就像所有年少成名的年轻人那样,总是高看自己一眼。
他当年是恒大青训里最优秀的一批,踢得也是最风光的位置,在国内的时候,凭自己对技术的领悟和天赋,很容易就成了其中的佼佼者。
国内足球的名声并不能说多好,但依然是体育运动中职业化程度最高的一项,一名普通的中超俱乐部替补的周薪都有可能高过其他运动世界级冠军的薪资水准,这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以后注定不会流于平庸,他将会出人头地,万众瞩目。
——而他也正是这么做的。
而17岁那年转会拜仁青训的时候,一直是他到现在都历历在目的人生转折——
即使他再知道自己终将是最夺目的那个,可那一直都是一个很虚幻的概念,他不会把它具象到某一个具体事件上。
而拜仁不是。
——那是当年蝉联欧冠的顶级豪门,他的梦想之地。
但梦想之地也并不能总是带给你虚幻的幸福感。
到拜仁的第一年,几乎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国内u17的足球环境对他来说实在说不上困难,他确实有着相当好的天赋,和在技战术方面异常高的领悟力,但这些在世界最前端的俱乐部看来几乎什么都不是了。
他似乎与他身边所有的青训成员没有什么不同,不但如此,他当时同白人有着很明显的身体素质上的差距。
他变得平庸。
这是严浩翔最难以忍受的一件事,也令他尝到了在国内从未感受到的煎熬。
刚到慕尼黑的一段时间,他语言不通,身边华人也不算多,仅有几个却也来来往往的并不长久,于是他并不常出门,平时有时间不是待在训练场,就是在租的住处。
直到当时拜仁青训的教练意识到他的问题——他觉得严浩翔过于封闭了,这对一项团队合作的运动来说绝对是相当致命的——于是向他提出,希望他多出去走动走动。
那是一个周末,这个念头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很犹豫,但犹豫了不久,最终套了件帽衫,买了去这个国家的首都的车票。
他开始觉得这个念头很蠢,为什么是柏林而不是别的地方。
可他脑海里除了球队——能准确的说出每个城市的球队和球员——之外,对德国可玩的印象,也就是剩下柏林墙了。
他在柏林住了一个晚上。
柏林墙就像他先前所预感的那样并不能调动起他什么兴趣,而这个城市充满了规矩的,程式化的气息,他没打算多留,于是决定买票回慕尼黑。
就在他还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行走的最后时刻,他路过一所大学。
就像所有俗气的爱情电影里所呈现的开头一样,一张义演的宣传单打着drama的卷儿飘到他脚下。
严浩翔鬼使神差的把那张风格相当学生作业的宣传单从地上捡了起来,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没怎么看懂。
——他那时才刚来德国没多久,语言差的令人揪心。
而这时就像所有俗气的爱情电影所呈现的开头之后的情节那样,一个热情地很罕见的德国学生看到他拿着那张宣传单,误以为他是迷路了的观众,乐于助人的将他带到了演出地点——一个学校的礼堂。
严浩翔全程都有些状况外,直到到了地方,看见门上贴着的与手里传单上印着的一样的海报才意识到是个什么情况。
他在门口杵了一会儿,最终做出了推门进去看看的决定。
你们看,在这一系列简单粗暴的巧合当中,只要任何一环出了差错,他就不会在十分钟之后遇见贺峻霖了。
严浩翔猫着身子找了个远一些的空位坐了下来。
现场坐满了一大半,对于一个学生义演剧目来说人已经算多的。
他坐下来五分钟之后就觉得后悔,并不是因为这剧目演的怎么不好了——实际上他自然看不出好与不好的差别,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剧型——而是由于语言不通,整个故事他接受起来非常困难,而且就他现看的这几分钟,他就觉得这故事无聊透顶。
大概又是什么某个文艺作品,他撇撇嘴,想着一会儿怎么离席。
这时又出场了个新人物。
一个年轻的女性角色。
怎么说呢——人生就会有这样的时刻。
一见钟情。
这件事其实对事件中心的人来说是件很缓慢的事,它不是使你能在下一秒就心跳过速口干舌燥,而能令你细微的感受自己心情每一秒的变化。
——从“诶这个长相对我胃口”开始到“真他妈世界第一好看”。
然后渐渐地,他开始觉得台上的这个女角儿举手投足都敲到他的痒处,他开始手心出汗,脚底发麻,心脏在胸膛里过速的活络起来。
像得了某种不治之症。
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他来说可太特别了,——他觉得自己一面像在飞速思考,能将自己前半生和之后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一遍,一面又觉得自己头脑僵化,思维停滞,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陷入了一种从未尝试过的眩晕之中。
严浩翔十七岁之前这方面的经历十分匮乏,也许是男孩子开窍晚或是他小时候太沉迷于职业赛事的原因,他在此之前很难理解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总觉得无聊又浪费时间。
而此时,他与万千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儿没什么差别,一时觉得拉着帘子的礼堂闷热无比,心跳得他脑袋快要爆炸,生怕身边人也能听到这在他耳朵里的巨大声响。
那台上的女孩儿身量极好,细瘦修长,穿了个及膝的裙子,露了一截笔直的小腿。
深棕色短发,穿了件披肩开衫,是个亚裔面孔。
那真奇怪,他坐的位置距离实在说不上多近,按道理来说多好的视力也只能勉强看清对方五官的轮廓,可他却像能说得清对方的睫毛一样,能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张脸默写在脑海里。
而在之后的数月,那露出来的半截小腿和那双盖着长而垂的睫毛的眼睛,一直反反复复的,执拗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十七岁的严浩翔像陷入了一个古怪的而甜腻的梦魇,看不到脱身之日。
他这时才真正像一个男孩儿,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幻想,一个青涩的,湿漉漉的梦。
而此时,他不过才见他几分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国籍,人生经历,和所有的一切,而在这样的失重中,他陷入了一种几近迷乱的患得患失。
严浩翔经历了他人生中最漫长也是最短暂的一次等待——他时刻期盼着那个台上女孩儿的戏份不要结束,他的目光一刻都难以从她身上挪开,可同时他又坐立难安,希望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剧目早日结束,让他能够跑到对方的面前,不论对方是哪国人,他都该手舞足蹈地要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可总没那么容易——他在所有关于这个人的事上,都一点都不容易。
好不容易等到剧目结束了,幕帘缓慢的下降,他急匆匆地往外跑去,却被纷纷离场的人流阻碍着,等他排除万难来到他认为应该是后台的地方,却再也没再见过那个女孩儿了。
两个小时。
——他就这样经历了一场最短的单恋。
他语言不通,手上全无那个女孩儿的信息,剧院里不能拍照,以至于他连对方的照片都没有一张,——他甚至不清楚女孩儿演的是什么角色。
严浩翔遭遇了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滑铁卢。
他第一次尝到这场单方面的失恋带来的酸涩。
这其实是非常诗意而老派的桥段,这个短发女孩儿几乎是他情爱的启蒙,是他的第一个幻想,在他刚到异国的几个月内,他就遭遇了这么一场单方面的,只属于他自己的邂逅。
可严浩翔实在不是这样的类型,他只觉得失落难过的要命,因为他今天必须回慕尼黑,明天他又要开始训练——
即使是他这样对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抱有无可动摇自信的人,也开始觉得,这大概注定只能是一场失败的艳遇。
当天晚上,他坐上了回慕尼黑的火车。
“第一”这个词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不论男女。
三四十岁成家立业的男人,在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段恋情的时候——单恋也好,暗恋也好,热恋也好,对象是邻居家的姐姐也好,新来的喜欢穿连衣裙的老师也好——那颗被岁月蒙尘的心还能颤颤巍巍的激荡摇曳起来。
它将是你永远的白月光,朱砂血,除去记忆的美化,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时怀揣着最真诚的,最纯真的情感,一种一旦被点燃,就几乎能燃烧你所有感官的诚挚热爱。
那就是这段一面之缘给十七岁的严浩翔带来的东西。
一段时间之后,他逐渐在拜仁青训找回了自信,他在技战术上更成熟,打入了团队,也跟队友有了相当默契的配合,那种独在异乡的孤独感渐渐从他身上褪去。
他有了很多朋友,也因为在华人圈的名气多了不少社交,他不反感这些——就像所有不可一世的年轻人那样,他享受这种被包围和瞩目的感受。
可即使这样——
他也再没能忘记那个女孩儿。
她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他闲暇时的脑海里和晚上的静谧时光。
可对于严浩翔自己来说,他又没那么理解这件事,那女孩儿好看,却也并不能说是惊为天人的美貌,而他除了见过对方在两小时内诠释一个角色之外,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性格。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念念不忘,甚至产生过太多带颜色的,或不带颜色的想象。
他想过对方可能是个温柔美人,又或者非常强势咄咄逼人,可能非常甜蜜,也可能不近人情。
——可不管哪一种,严浩翔想,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想要再次遇见她。
然后同她恋爱,结婚。
一个俗套的爱情电影的开头,凭什么不能有一个俗套的爱情电影的结局?
你看,多么纯情。
在老旧的电视剧——特别是早年的武侠片——里面,总有这样的桥段。
女扮男装的女主角恢复了女儿身,男主角虽然对她的音容笑貌万分熟悉,却总是认不出来。
这是假的。
严浩翔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亲身验证这种事的一天。
他除了遇上贺峻霖,总是诸事顺利,很少有放在眼里的难题,可对方就像是他的一个与生俱来的魔咒,他总是在与对方相关的事上意外连连,大失方寸。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他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即使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即使他上一次见这个人实在十几米开外,即使对方当时是完全不同的着装。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可他看见对方像自己走来——
一身休闲倜傥的着装,那双笔直的腿包裹在休闲裤里,留着与在舞台上不同意义的,清爽的短发,素面朝天的痕迹,举止也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优秀的,带着隐而不发的傲气的年轻男人。
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甚至没想过那个女孩儿有可能是对方的亲属,姐姐妹妹之类的关系。
严浩翔绝望的认定——真的是这个人。
而对方将手里拿着的网球抛了一下,朝着他的方向扔了过来。
他的直觉能察觉到里面挑衅的意味,这是一种明显的,带着侵略性的举动。
对方球技很好,作为业余玩家来说,哪怕他技术并不能算顶尖,但也实在说不上差了。
三个球,他输了两个。
在这个过程里,他一直处于一个烦躁的状态中,这件事说来并不显得多令人同情,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个乌龙,像一个笑料。
可喜剧中唯一真正感到痛苦的,只有冒失的主角,只有他真正遭遇了不幸——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他的单恋都成了一个误会的产物。
——这些对十七岁的严浩翔来说都太复杂了,他不擅长思考这样复杂的事,于是他只能觉得憋闷,和困惑。
然后这个年轻的男孩儿决定,永远都不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可在他掌控范围之外的是,尽管他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就代表着他的一次惨痛失败,他应该抗拒与这个人相处,甚至因为看到对方就会感到难堪,而拒绝对方的示好。
可他没有。
他当然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拒绝对方的能力。
所以当对方露出一个笑容,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僵在那里,然后回握住了对方的手。
其实——严浩翔很后来想——那时的心动,实际上并不亚于他第一次见到舞台上的贺峻霖。
别人在喝彩。
他们势均力敌站在场地的两边。
然后他们握手。
贺峻霖笑着说:
“交个朋友吧。”
他愣愣地看着对方,所有想说的,所有复杂的五味陈杂,都化作一个好字。
他们成为了朋友。
这件事远没有严浩翔想的那么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水到渠成的一段关系。
贺峻霖真的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而且他们太相似了。
爱好,兴趣,所长——他们就像天生的知己,迅速的培养起了不可思议的默契。
贺峻霖作为交换生来到慕尼黑的那一年,他搬到了严浩翔的隔壁,他们感情甚笃,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闲暇时间都贡献给了对方。
而在这段交往中严浩翔唯一的困扰,就是他觉得自己有时依旧受对对方的第一感觉所困。
——即使他在再次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就已经能够自然地将对方当成男人来看待了。
可即使如此,令他会觉得困惑和难堪的是,对方依旧会屡见不鲜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依旧会因为对方偶尔的靠近而感觉口干舌燥。
但这只是些并没那么重要的困扰,他才不会因此就和对方保持距离。
他只是期盼,这些误会导致的错谬,能够快些纠正回来。
可是没有。
一直,一直都没有被纠正。
那些在他看来只是由于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性别错位而产生的荒谬情感和不可思议的念头,一直固执地,坚定地驻扎在他心底最隐秘的部分,并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的生长起来。
他不善保守秘密,却意外的,在这件事的隐瞒上展现出了令人讶异的天分。
在很短的时间内,严浩翔就直觉得察觉了危险——可在他难以面对的情况下,他也同样的,不愿意逃脱。
即使他隐约的有一种感觉,他最终可能会给贺峻霖带来困扰。
——他天生就不是会选择脱逃的人。
他这样深不见底的埋藏一直持续到一个晚上。
那是他代表一队上场,获得了第一个在德甲属于自己的进球。
那天晚上他与朋友出去庆祝,中途贺峻霖将他叫到后巷。
对方的手自然地拉着他的肘部,他突然开始紧张起来,就像他们之前的每一次身体接触那样。
之后,他们遭遇了不莱梅的足球流氓。
那是他第一次澎湃的,满脑热血的,像每一个成长期的男孩子,产生了爆发式的保护欲。
那甚至是过于冲动的,不理智的做法。
当他看见贺峻霖身后的男人举起了棒球棍的时候,他来不及思考,就将对方拉到身后。
像男孩儿去保护他的心上人。
——严浩翔发誓,到了那时,他早就不再将对方当成舞台上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短发女孩儿了,那只是一个——
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他想。
而他深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感受像是突然将心脏凿出了一个出口,迫不及待的,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严浩翔希望自己能更善于说服自己一些。
在新的一年里,他遭遇了客观情况上最大的打击,新法令对他的打击给他带来的倒不都是痛苦,更多的是不甘。
他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
他不是荣归故里,也不是状态下滑,更不是因为伤病。
而是什么狗屁客观原因,人种政策。
而这时,贺峻霖说要帮他。
对方一如既往的好——贺峻霖真的很好,好得他几乎于心有愧。
他一向无比自信,却时常在有关对方的事上产生何德何能的感觉——贺峻霖比他会做人,会做事,有趣潇洒,活得善于体会生活中的所有乐趣,灵巧,而且温柔。
——他有一个严浩翔见过的最好的,最好的灵魂。
严浩翔答应了贺峻霖说的帮忙。
在对方同他说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又一次的——就像之前的那个庆功宴的晚上,他心底深处的洞口被安静的凿开了,而他听到了清脆的敲击声。
他不应该同意的,他本绝不会同意的,虽然对方说得轻松,可他再清楚不过这件事的性质,他的执拗,他的自尊,他的固执,都应该在此刻跳出来叫嚣着拒绝才是。
可他没有。
他答应了。
出于一种——他想——出于一种罪恶。
和侥幸的,对自己隐秘的放纵。
严浩翔看见贺峻霖手机上的短信的时候,对方正在取车,将身上多余的东西丢在茶几上。
屏幕亮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
上面弹出了这样的留言。
“我要结婚咯,你要不要来?”
“不知道你的那位不可说追到了没有。”
“总之希望你幸福。”
这样是不对的。
严浩翔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和贺峻霖是朋友,即使是真的伴侣,也没有私自去看对方短信内容的权利。
可他的目光无法从那上面离开。
他中了邪,着了魔,从碰见对方开始,就从来没有顺利过。
就在刚刚——他以为他已经离对方足够近了——可贺峻霖,突然间多出了个他才刚刚才意外得知的“不可说”。
——贺峻霖有个心上人。
这不对。
这不对,他想。
他为什么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明明已经……贺峻霖明明已经将全部的生活都交给了他,又哪里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意中人?
凭什么?!
他突然战战兢兢起来,又觉得愤怒和不甘,这不甘来的毫无缘由,可呈现出了排山倒海的势头,一下子就将他眼眶逼得发烫。
他怎么会……他想,自己怎么会那么,那么的不甘心?
这些负面情绪来势汹汹,以令他猝不及防地速度长成了一个怪物,几乎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不应该问的,他没有立场,也没有由头,更遑论什么资格。
可他一步一步的迈向贺峻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快要吞噬他的不甘上,又像每一步都在迈向深渊——他知道他可能再也不能回头了,他应该等一等,无论如何,他都应该等一等。
可他一切受本能驱使,从来都没有学会等一等。
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之后也会是这样。
他一定已经不堪入目,面目可憎了,他想。
“你的那位不可说,是谁?”
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贺峻霖走了。
——那时严浩翔第一次看见对方那个样子,在给出了答案之后,像是真正的,遭遇了令他不堪忍受的苦痛,这种苦痛几乎是生理性的,然后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那双从见他第一面就记住的眼睛上,睫毛安静而剧烈的扇动着。
这段时间短暂,寂静,又充斥着崩塌的轰鸣。
严浩翔愣在那里。
他很难理解——这在他看来太难了——这整件事。
贺峻霖……
爱着他。
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大过他人生所有的转折点,所有的突发事件。
他仿佛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间隔内,失去了应有的知觉。
而之后,他像是终于开始苏醒,从指间的部位传来一种麻痒和轻微的疼痛,随着血液的流动,回到了身体里。
严浩翔,时年十九岁,为了留在自己梦想的欧洲豪门与同性友人假结婚,却在将要登记的当天得知了对方深爱自己的消息。
他该怎么办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他跑遍了全城,最后在他们从前常去的地方找到了把自己灌得几乎快要不省人事的贺峻霖,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对方身上,将对方抱回了车上。
然后鬼使神差的,亲吻了对方饱满的额头。
那是一个纯洁的不可思议的亲吻。
他们准备了那么久的资料,预约等了那么时间。
错过了今天,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严浩翔开着车,抬了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靠在他后座的贺峻霖,心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后来呢?”
“后来……我就带你去了使馆。我靠你不知道,当时因为你一身酒气,那个鬼佬办事员还不给签,怀疑是不是出于你本人意愿什么的,我跟他软磨硬泡了好久,说你是因为终于到了这一天早上太高兴了,然后酒量又差什么什么的。”
“他事还特别多,我跟他东拉西扯了一堆我们的浪漫相遇之类的东西,最后还是看在我们好歹材料齐全的份上才给办的。”
“你是没看他当时那个眼神……”
“再后来呢?”
对方明显没有给说话的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
“……再后来,再后来,我就想反正证都领了,又跑不到那儿去,我怕你酒醒来之后觉得有点难面对,毕竟你知道你当时那个状态吗,特别恐怖……所以我就……把你送回家了。”
“我就想……反正有的是时间,就,多给彼此一点时间也无所谓……”
“我也想不到,没几天之后我就……”
“好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在交代过程中的年轻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
“什么?”
“我说好吧。”
“什么好吧?”
在故事的最后,某一年五月的某一个早晨,故事里的一个男主角给了另一个男主角一个额头上的亲吻。
就像所有有着俗套爱情电影一样开头的故事那样,他们也获得了所有俗套爱情电影一样的结局。
——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end.
不良校霸x乖萌少女(3)
纯属虚构,勿上升真人!
——————————————
刘昊然深吸一口气,决定委屈自己,安抚一下对方。
于是他冷声轻喝道,
“别哭了!”
吴映洁:Σ( ° △ °|||)︴
对方明显被吓得一跳,瑟缩着生生忍住了眼泪。
于是刘昊然就看到那眼泪在女孩眼眶里打转,越蓄越多,女孩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眼睛也不敢眨了,生生憋的通红,看着更加可怜。
刘昊然身后二人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望着自家老大的眼神多了几分埋怨。
平日他们揍的是隔壁高校的校霸,欺的是收保护费的街头恶棍,如今,老大怎么把人家可可爱爱的女孩逼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人家误会了你...
纯属虚构,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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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然深吸一口气,决定委屈自己,安抚一下对方。
于是他冷声轻喝道,
“别哭了!”
吴映洁:Σ( ° △ °|||)︴
对方明显被吓得一跳,瑟缩着生生忍住了眼泪。
于是刘昊然就看到那眼泪在女孩眼眶里打转,越蓄越多,女孩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眼睛也不敢眨了,生生憋的通红,看着更加可怜。
刘昊然身后二人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望着自家老大的眼神多了几分埋怨。
平日他们揍的是隔壁高校的校霸,欺的是收保护费的街头恶棍,如今,老大怎么把人家可可爱爱的女孩逼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人家误会了你!但你的表情语气,也确实不像什么好人!
吴映洁已经拼命在忍了!但还是没有承受住,眼泪夺眶而出,并且来势凶猛,让她一下子慌了手脚。
呜呜呜,她又哭了,这个人一定会更生气的。
刘昊然看着对方拼命用袖子擦眼泪,一副小心翼翼缩成一团完全不敢看他的模样,突然愣住了。
“喂,我就这么可怕吗?”
少年嗓音低沉,语气低落,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吴映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猛然抬头,正好捕捉到对方瞳孔中的一抹脆弱。
吴映洁震撼了!
这种神色出现在刘昊然脸上,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同时,莫名有些心疼。
她很想回答“你不可怕”……
但这种违心的话,她说不出口……
于是吴映洁赴死一般,点了点头。
不远处二人被这小姑娘的实诚与不怕死的精神感动到了,就看到自家老大抬起了手。
老大不会真干打女生的事儿吧!
*
林宇和夏季刚抬起脚,就被刘昊然的动作惊在了原地。
吴映洁看着把自己钱包一把拽走的刘昊然,只见对方低着头,流海在眉眼上落下一道阴影,霎是好看,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虎牙。
似乎是一个干净可爱的少年。
当然如果他没有在数着自己钱包里的钱的话……
“既然……你认为我这么可怕的话,那我……”
刘昊然突然往前一大步,吴映洁刚感觉有些空隙的背又紧紧的贴在了墙上,隔着一个书包,少年身体的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吴映洁望着和自己几乎鼻尖对鼻尖的少年,感觉周身被少年气息包围,似乎对方只要轻轻低头,便会……
吴映洁不敢呼吸,微微偏了偏头,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那我……就收下这保护费了……”
等这话传进吴映洁的脑子里,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刘昊然在她一步距离之外,正挑眉抬眼直直看着她。
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还不走吗?”
“可是我的……”
看着在少年手指上旋转着打转的自己心爱的钱包,吴映洁有些郁闷。
这年头收保护费连钱包都不给人剩下吗?
吴映洁咬了咬牙,小脑袋快速权衡了一下,迈开发软的小腿用最快的速度跑走了。
等背影消失完全,林宇和夏季走到刘昊然跟前。
“老大,你的手,没事吧。”
林宇惊呼一声,看着刘昊然手背骨节处混杂着泥土与血色,可见刚刚的力道有多重。
啧啧啧,老大生起气来,对自己下手也挺狠的。
不过那手里攥着的粉色兔子钱包,就让他们看不懂了。
抢一个女孩子的钱包算怎么回事啊!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也太丢人了。
老大的操作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
失去了生活费的吴映洁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又不敢跟哥哥和父母讲。
一连在食堂啃了三天的馒头,感觉走路都有些发虚。
回教室的楼梯口,一个少年突然拦住了她的路。
顺着那黑色卫衣往上看去……
刘昊然!!!
吴映洁一个激动就要往后退,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踩空,刘昊然眼疾手快的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将人带进了怀里。
吴映洁一个惊吓刚平复,另一个惊吓就来了。
大脑嗡的一声,晕死了过去。
刚走过来的林、夏二人:⊙﹏⊙∥
老大你又干了什么!
我们是有原则有底线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