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决雌雄》(13)(kinnporsche)【双黑帮老大设定】
—————————正文—————————
当爱源于欺骗时,所有的情感又该如何安置?
Kinn不知道,只觉得一切就像是灾难过后的废墟,谎言构筑成的美丽城堡顷刻间坍塌殆尽,自己是其中孤独的幸存者,守护着那些沉入海底,再也打捞不起的华美残骸。
他感受到自己的内里破碎殆尽了,可躯壳仍然如故,名为Kinn的灵魂可以受到伤害,但Theerapanyakul的家主不可以,这层身份是他的责任,是他的牢笼,此时,却也成了他的盔甲。
所以,他可以躲在无坚不摧的面具下,假装无事发生过。
伤口终将痊愈,爱也总会随着时间消磨逐渐淡去,他被塔万背叛的时候是这样咬牙挺过来的,这次也该是同样。...
—————————正文—————————
当爱源于欺骗时,所有的情感又该如何安置?
Kinn不知道,只觉得一切就像是灾难过后的废墟,谎言构筑成的美丽城堡顷刻间坍塌殆尽,自己是其中孤独的幸存者,守护着那些沉入海底,再也打捞不起的华美残骸。
他感受到自己的内里破碎殆尽了,可躯壳仍然如故,名为Kinn的灵魂可以受到伤害,但Theerapanyakul的家主不可以,这层身份是他的责任,是他的牢笼,此时,却也成了他的盔甲。
所以,他可以躲在无坚不摧的面具下,假装无事发生过。
伤口终将痊愈,爱也总会随着时间消磨逐渐淡去,他被塔万背叛的时候是这样咬牙挺过来的,这次也该是同样。
不知何时,这场本来只属于他和Porsche的关系变成了他无法涉足的,关于家族和血缘的爱恨情仇,而他在Porsche的沉痛过往中不曾留下姓名。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曾以为,Porsche不再爱他,至少也该是恨他的。
但Porsche甚至不恨他。
在那场关于复仇者和仇人的对峙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数的谎言围绕着他,却没人愿意给他一个答案。
……
Porsche再见到Kinn是在Kinn拒绝接听电话的第三天。
他在这几天思考过很多,Porsche不认为自己的仇恨是一场误会,江先生是个高明的操纵者,他的话并不可信。
可Kinn没有任何过错,是过往的仇恨蒙蔽了Porsche的双眼,事到如今,他只想告诉Kinn,或许自己向他隐瞒过很多事情,但爱一直都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
可从他联系不上Kinn,打不通电话,不回消息,就连pete也一直支支吾吾。
所以Porsche亲自来了。
Kinn就在他的卧室客厅里,当Porsche推门而入,惊醒了在沙发上浅眠的他。
“怎么,你要用这把枪杀死我吗?”
Porsche被黑色的PT92指着,不慌不忙地进门,然后站在Kinn的正前方。
Kinn看到他的脸,放下了枪。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呢?Porsche,我对你没有用处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说我爱你,那些不是假的。”
“我知道,所以呢?”
Kinn反问道。
Porsche一时语塞了,他预想过Kinn或许会生气,或许会不相信他,但他确实没想到Kinn会如此平静地告诉他,他知道。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我。”
“Porsche,我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机器人,爱是无法伪装的,你是否爱我,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不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我都选择相信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你爱的人。”
Kinn抬头看向Porsche,那双以往充满爱意的眼睛里重新出现了疏离,好像在看到一个他从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
“我以为我了解你,后来我才发现,我了解的只有我想象中的你。”
“对不起,Kinn。”
Kinn却轻轻摇了摇头。
“别向我道歉,我身为家族继承者,承受仇恨和报复本来就是责任的一部分,而爱上你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你诱惑了我,但从没逼迫我。”
“我确实没有逼过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一直在逼自己,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仇恨。”
“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恨。”Kinn打断了他的话,依旧平淡地说道。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仍然可以做我的家人,是楠篷姑姑的儿子。”
Porsche感到自己呼吸困难。
“这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是。”
Porsche忽然冲到了Kinn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让和你上了床的人做你表弟,是吗?你会和你的表弟上床吗?你会送给你表弟求婚戒指吗?”
“别逼我,Porsche,你没资格。”
“那就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了,我会用尽一切换取你的谅解,然后再也不来见你。”
Porsche抓着Kinn的衣领,两人凑得极近,就连低吼时胸腔的共鸣都能传递到对方的身上,他们的呼吸喷在一起,心跳也汇聚成了同样的频率。
Kinn的嘴紧紧地闭着。
“说啊,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了,我可以做你的表弟。”
“说啊!Kinn!”
忽然,Porsche被一股巨力狠狠推到了茶几上,躯干和骨头磕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没资格逼我,你以为道歉和表白能解决一切事,是吗?Porsche,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对,我就是在逼你。”Porsche从茶几上爬起来,再次扑向Kinn。
“只要你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就会消失在你眼前,很简单的一句话,你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让我做你的表弟?你的手下知道你和你表弟乱伦吗?”
这个词刺激到了忍无可忍的Kinn,他抓住Porsche的衣服狠狠将他摔到墙上。两人互相撕扯起来,在客厅里跌跌撞撞,谁也不想伤害对方,却又互相都不肯后退一步。
“我可以向你解释,可以向你道歉,可以跪在地上祈求你,你也可以不原谅我,Kinn,但你不能当这一切不存在!”
“好啊,你起求我的原谅,是吗。”
Kinn忽然挥拳狠狠打上了Porsche的脸,随着一声骨节撞上骨头的闷响,Porsche倒在了地上,而被他抓住衣领的Kinn也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为什么不反抗?”Kinn看着Porsche破裂的嘴角和口鼻流出的鲜血,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了。
“因为我爱你。”
Porsche用破裂出血的嘴唇吻上了Kinn,血液的味道在Kinn的嘴里渐渐融化成铁锈味,Porsche的手向下抓住了他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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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坦诚对待彼此对自己的吸引,一切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人像他们这样疯狂地渴望对方。
Kinn妥协了,他总是最先妥协的。
只要Porsche仍然活着,他对他的渴望就不会消失,无论他是敌人,是属下,是爱人,还是流着同样血液的兄弟。
“我爱你,Kinn。”
Porsche抱住了Kinn的脖子,Kinn也回拥着他。
晚上,Porsche又睡在了Kinn的床上,他身上还残留着淤伤和齿痕,脸上的伤口也肿了起来,看起来狼狈极了。
可他还是这么美,Kinn想着,忍不住用手指尖去触碰Porsche柔润的头发。
再收回手的时候,Porsche的几根发丝缠绕在Kinn的手指上,Kinn吻了吻Porsche的发顶,将这几根头发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密封袋里。
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我是Kinn,样本我会送过去,三天内把结果发给我。”
……
一夜沉眠。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Porsche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早就醒了,清晨的静谧让人觉得舒适,空调的温度也恰到好处,他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却偶然瞟到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新邮件提示。
是Tan发来的。
Porsche轻轻坐起身,无视了身体上的酸痛,点开了邮件。
邮件里有一段视频和两张照片,视频是以Tan的角度拍摄的,一位中年人被枪指着,鼻青脸肿地向他描述一位女性病人,Porsche最初还觉得好笑,Tan的作风还是这么直接,暗中调查直接变成了入室挟持。
但听着听着,Porsche意识到不对,视频中的医生所描述的女性病人听起来像极了他的母亲。
视频结尾,是Tan的声音。
“Porsche先生,您看一下这张病历,照片被撕掉了,可所有信息都与你母亲相符,我有理由认为您的母亲还活着,并且被江先生秘密软禁了。”
“他说他最近一次看到这位被转诊过来却不告知姓名的女性病人是在两个月前,他被蒙着眼睛接走,所以不知道地点,他告诉我下一次上门看诊的时间就在今晚,我会在后面跟着他们的车,等找到位置我也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还有这张借条,您父亲在十五年前确实背负了巨额债务,只是都被江先生以Theerapanyakul家族的名义还清了。”
Porsche看了一眼邮件送达的时间,是昨天傍晚,那时候他还被Kinn按在泳池里,所以错过了消息。
不对!
Tan说找到位置会向他汇报,可现在已经过去超过十个小时了!
Porsche又刷新了好几次邮件界面,翻了所有通讯记录和短消息,都没有,这封邮件就是Tan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
他走出卧室,站在客厅给Tan打了几个电话,但对面都提示无法接通,Porsche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恐慌从心底逐渐蔓延开来。
Porsche感到浑身发麻,手脚冰凉,原本让他舒适的空调温度如今也显得有些过于寒冷了。
Tan……Tan绝对不能出事。
Porsche想起Tan常用的地图软件上是可以记录行程的,Tan为他开车的时候常用它,他车上的显示器上登录的一直都是Tan的账号。
他披上衣服,在保镖们诧异的眼神中冲出了第一家族的大门。
Tan是Porsche唯一一个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人,他车上的导航软件永远登录着Tan的账号,甚至他会防备Kinn,却永远不会防备Tan,他们相识十年,一起长大,一起打架,Tan一直在他身边,帮他关照在国外的弟弟,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毫不夸张地说,Tan就是Porsche的亲人,甚至很多时候,Porsche会觉得他比亲兄弟Porschay更亲近。
他以为Tan会永远在他身后,随叫随到。
“Tan哥……”
Porsche大力甩开卡宴的车门,启动发动机,打开车载屏幕,软件自动同步其他设备历史记录。
他翻到了Tan的最新一段行程,起点在吞武里的一处高档住宅,终点是……第一家族的大厦!
Porsche惊起了一身冷汗,他开车顺着导航来到了Tan信号截止的地方,是离第一家族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方向正对着Kinn的房间。
清晨的阳光穿过建筑的缝隙,在箱子里投下一条细长的亮块,叠放的垃圾袋和略显潮湿的地面映入Porsche的视线,一切都很寻常,好像Tan只是来匆匆路过了一下。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周围墙壁上有几个隐蔽的弹孔,脱落的墙皮泛着森森白色,显然是刚留下不久。
Porsche在周围转了一圈又回来,踢开了堆叠的垃圾袋。
垃圾袋下,是没冲刷干净的血痕,深深蔓延进每一条砖缝里,以这种出血量,人很难活下来。
“Tan哥……”
Porsche愣在原地,又掏出手机给Tan打电话,直到收到提示音后挂断,然后继续拨打。
他以前拨打这个号码,响铃从来不会超过三次就会被接听。
“Tan,接电话啊。”
“Tan!”
直到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拨打过去,对面的提示音终于变成了对方已关机。
雨季的清晨已经有了些许凉爽,Porsche把头靠在墙上,试图缓解情绪激动所带来的晕眩。
然后,他看向不远处高高耸立的第一家族大厦,给Kinn发了一条消息。
我去寻找一些事情的答案,等回来后,我等你的答复。
我爱你。——Porsche。
……
雨季的天气阴沉又潮湿,连日阴雨过后,是个少见的艳阳天,昨天晚上,Kinn接到了来自一家外国机构的邮件,就在他信箱的首页,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点开它。
那天之后,Kinn再没见过Porsche,他原本打好的腹稿也没有机会讲出口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打算放手。
只要他们相爱。
Kinn坐在沙发上,手指移动鼠标放在了邮件附件的图标上。
“嗡——”
“嗡——”
手机振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来电显示是Porsche。
Kinn接通了电话。
“Kinn,你在忙吗?”
“没有。”
“那来这个地方找我吧,我想让你陪我去看望一下我的家人。”
Kinn看到Porsche发来的定位,是一片城郊的墓园。
早晨的阳光还很充足,可等Kinn到了墓园,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他撑着伞,在坡道上看到了同样撑着伞的Porsche。
不远处的男人身材高大,背挺得笔直,他穿着一身正统的深色西装,连领带也是庄重的黑色,手里,还捧着一束洁白无瑕的栀子花。
一把黑色的伞挡住了他的表情,雨点敲击在伞面上,再汇聚成几道水流沿着边缘滴落。
他的皮鞋湿了,裤脚也贴在脚腕上,勾勒出细瘦的骨骼轮廓。
Kinn一步步走近。
他看到Porsche的袖子也湿了。
眼睛也是湿的。
“Porsche?”
Kinn轻轻唤他的名字。
“你来了。”Porsche看向他,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死者沉眠。
Porsche从未看起来如此脆弱,仿佛他无坚不摧的铠甲终于破碎了,可他又看起来很平静,以至于Kinn不知该如何开口。
“来见见我的家人吧,你都知道他们,我父亲和我的母亲,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太小了,是叔叔帮我为他们立了墓碑。”
Porsche带Kinn走到其中一座墓碑前,地上摆着一捧被雨淋湿的白菊花。
“我父亲长眠于此,可我后来才知道母亲并不在这里。”
“在我记忆里,一家人的生活很幸福,父亲也很爱母亲,我们一家人也都宠爱我的弟弟。”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才八九岁,我弟弟只有两三岁,你父亲派来照顾我们的叔叔嗜赌如命,挥霍了所有财产,还欠下了很多债务,那时候,每个月都有来催债的人跑到家里来打砸恐吓,甚至想要猥亵我。”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用那把偷来的PT92。”
“然后我逃走了,我恨透了这种命运,我发誓会让夺走了我幸福的人付出代价。”
Porsche又带Kinn走到了旁边的墓碑前,墓碑一片空白,只有一张邋遢中年男人的照片。
这块墓碑前没有花。
“这是我叔叔,你见过他的,在帕蓬的酒吧里,我用这把枪杀了他。”
“你恨他吗?”Kinn轻声问道。
“算不上。”
Porsche脚步不停,又来到了另一座墓碑前。
Kinn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座崭新的墓碑,围栏和砖石都被人精心打理过,而墓碑上的照片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个棱角锋利的男人,头发很短,眉眼深邃,脸颊上有一颗不太起眼的痣。雨水在照片的表面留下了蜿蜒的痕迹,可这不能掩盖他爽朗的笑容。
Kinn半晌才认出,这是Tan,那个一直跟在Porsche身边的高大男人,在Kinn的印象里这个人总是一丝不苟的,不大起眼。
“这是Tan?他发生了什么?”
“他死了,尸体被裹进垃圾袋,拉去了废物处理厂,我派人在曼谷找了三天,才把他接回家。”
Kinn瞪大了眼睛。
“Tan比我大两岁,也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街头流浪,做过小偷,打过黑拳,还帮人运货,我和他是在玉姐的酒吧里认识的。”
“他也很喜欢音乐,但唱歌很蠢,和我弟弟很像。哈哈哈,虽然他比我大。
那个时候我会调酒,就偷偷照顾他,请他喝吧台里的酒,他赚到钱也会给我和我弟弟买炒粉吃。”
“后来,我们惹到了当时的运河老大,Tan为了保护我被打断了骨头,我弟弟的手腕骨也碎掉了,在那之后,再也不能写字,也不能学他最喜欢的吉他。”
“Tan一直很愧疚,说他身为大哥,却没能保护好我们。”
“所以我告诉他,那就让我来保护他们,我来做大哥,我会变得比所有人更强,我会让所有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也会保护好所有我爱的人。”
“在那之后,他就固执地一直称呼我为先生,以下属自居。”
“可我连他也没保护好。”
Porsche蹲下身,继而跪在了墓碑前,把怀里的栀子花放在了Tan的照片下。
雨水浸透了他的裤子,可他却好像毫无感觉。
“Tan,抱歉,带你吃了那么多年太咸的炒粉。”
“你没有来接我,所以我主动把你接回家了,很抱歉,我是个不称职的老大,更是个不称职的朋友。”
“你总说你会支持我的所有决定,但从来没告诉过我,如果我做错了决定,因此害死了你,该如何向你道歉。”
“对不起,Tan,是我一直太任性了。”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属下。”
“我把你当做亲人。”
“我决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亲人。”
Porsche手里的伞早已落在了脚边,Kinn在他的头顶举着伞,阻挡了所有雨水,可他自己的身上却已经湿透了。
Kinn陪Porsche在雨中站了一天,Porsche只字未提是谁杀害了Tan,Kinn也没有问。可Kinn知道,Porsche一定会为Tan复仇的,
临分别前,Porsche问Kinn。
“Kinn,如果这世上有人伤害了你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我会像你一样,不惜一切让他付出代价。”
“如果仇人也是你的家人呢?”
Kinn哑然了。
Porsche似乎也并不想知道他的答案,只是抬手为他拂开贴在额头上的发丝,又帮他理好了衣领。
“我爱你,Kinn。”
“我也爱你,Porsche。”
……
当天晚上,第一家族,江先生的书房。
江先生坐在钢琴前,接通了电话。
“你是说,Porsche那孩子找到了尸体?为什么?他应该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消息才对。”
“不!不要伤害他,如果Porsche再出现,找机会带他来见我。”
挂断电话,江先生把手伸向放在钢琴前的酒杯。
可他没能举起它来,因为酒杯的倒影里,除了他,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您好,江先生,听说您想见我。”
银色的枪管稳稳地抵在了江先生的后脑勺上。
“你骗我,我母亲还没有死,你秘密囚禁了她,甚至为了隐瞒这个事实杀害了Tan。”
Porsche狠狠地拉开保险,手指扣上扳机。
“你真是个出色的骗子,江先生,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还有Tan,甚至是我,你不想放过我们所有人,是吗?那今天您为此付出代价,也请不要怨恨。”
Porsche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收紧,可江先生却闭上了眼睛,又再度睁开。
“你还有其他家人,你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吗。”
“……你什么意思?”
江先生转过身来直面Porsche和他的枪口,似乎并不为死亡威胁感到任何恐惧。
“你母亲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就是怀有身孕的。”
Porsche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那又怎样?”
“她在认识她的丈夫之前,就是怀有身孕的,那个精明的商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说愿意娶她,给她和孩子一个体面的名分,和一个幸福的家。”
江先生笑着继续说道。
“可沉浸在他的谎言中的楠篷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只是想要以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勒索我,我给了他巨额费用赡养你和你母亲,但他后来贪得无厌,所以,我杀了他。”
“书房里你看到的手印就是他给我的,是你和你妈妈的,他总是这样威胁我,又在你母亲面前甜言蜜语装得深情。”
Porsche嗤笑一声。
“你又在骗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怎么会受到他的威胁?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你却是Theerapanyakul家族的继承人,你完全可以拒绝他。”
“我不能。”
江先生摇着头,用更加慈爱的目光看着Porsche。
“因为楠篷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而你,是与我血脉相连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Porsche瞪大了眼睛,再次用枪口顶上江先生的头。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已经失去了一位父亲了,难道还要再失去另一位吗?”
“你说这种话不觉得荒唐吗?”
“如果你不相信,为什么不开枪呢,孩子,其实你内心深处早有感觉,不是吗?”
“我没有任何感觉,你该为你无休止的欺骗感到羞耻!”
Porsche决定开枪,可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争吵声音太大,或者江在他没有查觉到的地方发出了求救信息,在他决定开枪的前一秒,门已经被撞开了。
是Kinn和第一家族的保镖们。
Kinn的视线在Porsche和江先生之间徘徊了一圈,最终落在了Porsche手中那把银色的手枪上。
“Porsche,别这样。”
他选择挡在Porsche的面前,夺走了他手里的枪。
————————未完待续————————
9K大章!!!!阿廉又又又日更了!!!肝不动了,真的肝不动了,完结章可能也会比较长,明天大概是肝不出来了_(:з」∠)_,请假一天,去看世巡辽——
依然求个小红心小蓝手哦,可以的话留下评论让阿廉知道宝贝们对剧情的想法吧ヽ(爱´∀‘爱)ノ
喜欢你(KK)18
德高望重大前辈K X标新立异小爱豆T
[我喜欢你爱我的心,轻触我每根手指感应。]
18
在堂本光一第无数次打开自己手边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水之后,坐在他身侧的堂本刚放下了手里的漫画,稍微的侧向他,用额头蹭了蹭堂本光一的肩膀。
“我爸爸只是长得像鳄龟,不会真的咬人的。”
“刚.........”
小爱豆看着堂本光一脸上无奈又夹杂着紧张的表情,笑眯眯的伸手戳了戳堂本光一的脸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光一前辈这么紧张的样子呢。”
交往之前总觉得他的光一前辈是无所不能的人,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到,好像没什么会担心和害怕的事情,哪怕交往同居之后发现光一前辈也会有留着胡茬睡眼...
德高望重大前辈K X标新立异小爱豆T
[我喜欢你爱我的心,轻触我每根手指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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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本光一第无数次打开自己手边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水之后,坐在他身侧的堂本刚放下了手里的漫画,稍微的侧向他,用额头蹭了蹭堂本光一的肩膀。
“我爸爸只是长得像鳄龟,不会真的咬人的。”
“刚.........”
小爱豆看着堂本光一脸上无奈又夹杂着紧张的表情,笑眯眯的伸手戳了戳堂本光一的脸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光一前辈这么紧张的样子呢。”
交往之前总觉得他的光一前辈是无所不能的人,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到,好像没什么会担心和害怕的事情,哪怕交往同居之后发现光一前辈也会有留着胡茬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样子,这样的印象也没有改变过。
而三天前跟父母约好了拜访的时间之后,堂本光一似乎就陷入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之中,比如穿袜子的时候会一不留神把两只不一样的袜子穿上,比如给咖喱里面挤蛋黄酱的时候会拿成番茄酱........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天然格外的可爱,也让堂本刚看到的更多的属于恋人的一面。
“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嘛.........”
那个时候可是差点就脑袋一热去跟刚登记结婚的,就算后面到底是跟堂本凛劝住了,怎么想也知道堂本刚的父母心里会不太高兴。堂本光一对于去见刚的父母心里实在忐忑,说实话,他的确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从刚跟他说定了时间开始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等到上了飞机之后甚至感觉到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紧张就紧张吧,光一前辈穿得未免也太正式了。”
早晨出门的时候堂本刚就在念这件事情了,本来他前天买了两件同款不同色的毛衣,想着今天一起穿。但今早堂本光一却选择穿西装,还是那种特别正式的仿佛要去开新闻发布会的西装款式,不论堂本刚怎么念叨他,堂本光一都始终如一地站在镜子前面整理自己的头发和领带,完全没有要换掉的打算。
“只是去家里吃顿便饭,又不是要干嘛。”
堂本光一捉住堂本刚在自己西装上面乱揪的手,没好气地伸出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那刚要穿那件紫色的闪闪发光的皮夹克去见我的父母吗?”
只惦记着嘲笑因为见自己的父母而特别特别紧张的光一前辈而完全忘记见完了自己的父母按道理就应该去见光一前辈的父母的堂本刚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末了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堂本光一。
“叔叔阿姨应该没有看过我那些……pv吧?”
对于自己的时尚品位一向是非常有自信的走在大众潮流前端敢把任何颜色往自己身上套穿着圣诞树也有大波人夸好看的小爱豆头一次用这样充满了不确定的语气提起自己那些引发了无数模拟和议论风潮的造型,仿佛要是堂本光一敢在他面前点点头,他就要哭给他看。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想要逗逗他。
“唔,pv看没看我不确定,不过……我妈妈还真的挺喜欢紫色的,不如见面礼就买件紫色的毛衣给她吧?”
“光一前辈!”
小爱豆立刻就听出了,言语之间是在逗自己玩儿,撅起嘴来满不高兴的喊他的名字。两个人坐在宽敞的商务舱,前后都没什么人,堂本刚身上又裹着毯子,堂本光一就把毯子拉起来罩在两个人头上,吧嗒一下亲在自己小恋人的嘴角。
“现在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了?”
小爱豆抱住堂本光一的胳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撒娇。
“我爸妈会很喜欢你的,真的,顶多我爸爸会在你面前装装严肃,可他真的长得很像乌龟哦,你可千万不能看着他笑出来。只要跟他聊政治话题他就会话超级多,绝对没问题的,妈妈的话,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了,我妈妈是全世界最温柔的妈妈。”
堂本凛这个家伙的立场摇摆不定,之前还在堂本光一面前张牙舞爪地威胁他胆敢拐带自己家乖巧的小侄子,要跟他势不两立。回过头来知道堂本光一跟堂本刚约好了要来家里的时间,哪怕人还在国外出差,也特意打了电话来跟堂本光一顾左右而言他地透露了许多自己兄长夫妇的性格爱好。
其实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能养出刚这样小孩的父母,绝对不会为是为难别人的难以相处的性格。顶多会对于他此前的行为有些微词,可只要他是真的对刚好,刚的父母是不会为难他的——而堂本光一对于堂本刚的温柔是只要跟他两个人一起相处过,去能够感受到的——这话堂本凛就不会说出来给自己这位"侄女婿"翘狐狸尾巴了。
电话的最后堂本凛还没忘记告知堂本光一自己正在殷切的期待着他改口。
“我也万万没想到当初班里最高冷受到全校女生疯狂追求但对谁都毫无反应的王子殿下有朝一日会管我叫小叔叔,人生啊,真是妙不可言。”
堂本光一无言以对的挂掉了电话。
跟堂本刚交往的时候满心都是这个人了,他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和堂本凛之间的关系变化——而后者显然从自家小侄子谈恋爱的打击当中恢复了过来,开始以两个人的关系变化取乐。
对此堂本光一表示,就算结了婚,辈分也是各算各的,想听小叔叔且等吧。
刚在奈良的老家是和式的庭院,两个人从机场打了车,出租车刚刚拐进家里所在的小路上,远远就能看到有一对夫妇等在门口。
“光一君是吗?”
“伯父伯母您好,我是堂本光一,初次见面,叨扰两位了。”
车子将将在堂本家的门口停稳,堂本光一就眼疾手快地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先朝着两个人打了招呼,得到了点头示意之后,才从司机手中接过两个人的行李箱,重新和堂本刚一起并肩站在夫妇二人面前。
因为堂本刚是老来子,堂本夫妇的年龄比堂本光一的父母小不了几岁,刚长得像母亲些,如出一辙的圆眼睛带着温柔的关切,只有眼角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流逝。
而堂本刚的父亲——完蛋了,堂本光一用尽了在舞台上练就的毕生精力才堪堪忍住了自己的笑容——这小混蛋一定是故意的,才会在两个人出发之前突然跟自己说他父亲长得很像乌龟。站在自己身侧的小爱豆还在父母的注视之下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背,分明就是在和自己想同一件事情。
“爸爸妈妈,我们进去说话嘛。”
“好,家里准备了午饭,这会儿正好开饭,只是不知道合不合光一君的胃口。”
“他不挑食的,都是他迁就我想吃什么的时候多,昨天还做了炸鸡呢,不过果然还是妈妈做的炸鸡最好吃了。”
堂本刚挽住了妈妈的胳膊,回到家里之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比平日里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语气都软活轻快了许多,堂本爱子回过头朝着慢她们两步的堂本光一笑。
“这孩子平日里让你多操心了。”
“刚也不挑食的,只是说是要保持身材才说要吃炸鸡。”
小爱豆刚鼓了鼓嘴,堂本爱子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是吧,以前说要减肥的时候也总是吃炸鸡,说什么吃鸡肉才不会胖,把炸鸡的面衣和酱料完全不算在内,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刚君不乐意自家恋人和母亲一起揭短,挽着妈妈的胳膊一起进了厨房看看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堂本光一就和他的父亲一起坐在了沙发前,两个人的面前各摆着一杯热茶,正袅袅的冒着热气。堂本光一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家里的装潢,比起小爱豆自己公寓里五颜六色又新派的装修,他实家里的装潢要典雅许多,整体的色调也更沉稳一些。只是客厅墙壁上挂了几副看起来就很充满想象力的画,想来是堂本刚自己的作品,被父母精心的装裱了之后挂在家里的墙上,这样即便儿子远在东京工作看看他的画,也会觉得见到了儿子。
只要不去想堂本刚跟自己说的他父亲长得像乌龟这件事情,跟堂本刚的父亲聊天是一件对于堂本光一来说很轻松的事情。两个人平日里看的新闻节目都差不多从消费税聊到互联网发展再到对外投资,茶杯很快见了底,两个人倒是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孩子爸爸,人家是来家里做客的不是陪你聊天的,又拽着别人聊财经新闻吧?”
“没有没有,我跟叔叔聊得很愉快的。”
堂本光一自己平日里也很关心新闻,跟堂本刚的父亲聊得顺畅,起来之后差点都要忘记了自己是在初次登门拜访恋人的父母,仿佛有种和朋友在喝酒聊天的感觉,所以堂本爱子一出现反而让他有些无措起来。
好在堂本刚的父母都是很温柔的人,在饭桌上虽不是聊得非常的热络,但也有来有往,再加上堂本刚在中间一会儿撒娇一会儿卖萌的,吃午饭的气氛是非常融洽的。堂本光一有时也会仔细的留意观察堂本刚的父母在说话时的一些神态和小动作这些微表情,会和堂本刚在某些时候的反应特别的相似,这也会让他觉得刚的父母特别的亲切。看的出来堂本家的关系非常的融洽,而刚真的是备受父母的宠爱长大的小孩。
“刚带着光一君去你房间坐坐吧,你叔叔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晚上光一君就住在凛君的房间。”
眼见着两个人上了楼,堂本爱子把切好的橙子放在了自己先生面前。
“这会儿板个脸给谁看,刚刚不是还聊的挺开心的吗?”
堂本先生故意抱着手臂抬眼看了看2楼,颇为不高兴的摇摇头。
“谁说聊得开心了,你看看,吃个饭你宝贝儿子的眼神都落在人家身上不会动了,我就怕刚太喜欢他了。光一君比他大那么多岁数,经历的事情比他多多了,又是在娱乐圈里, 以后受委屈了怎么办呀?”
堂本爱子对于自家先生现在这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很不满意。
“我们刚是那么没眼光的孩子吗?他从小到大眼睛都很亮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心里门清。你别光看他的样子,你看看光一君,看刚的眼神都是很温柔的。我也看过他的节目,也打听了打听,光一君这幅样子不常见的。况且你也说他在娱乐圈里浮浮沉沉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要真的只是玩玩看的话会这么着急要来家里见面吗?”
不仅把自家先生怼的哑口无言,堂本爱子坐在沙发上捧起了一小块橙子,脸上浮现出更大的笑容来。
“而且光一君真的比电视上还帅呢,身姿又挺拔,穿着西装的样子特别迷人,真的像是闪闪发光一样,果然不愧是我们小刚喜欢的人。”
不仅长相是母子两个人更像一些,审美也绝对是自成一脉。
堂本先生气呼呼地咬着橙子不打算再跟自己的妻子就这件事情进行任何的讨论,楼上的堂本光一和堂本刚正一起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翻看着堂本刚的相册。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从夏末到初冬,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尚且还不足以有时间一起去回顾过往。
而翻看相册时的感觉总是很奇特。
堂本家父母对于宝贝儿子的爱也倾注在这样一张张被珍藏的相片之中,从刚出生小小一点的像是一个小熊宝宝一样的小团子一点一点长大,上幼稚园了,出国旅行了,上小学了,有的时候堂本刚自己都不太记得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了,背面却有清秀的字体写着照片大体的背景。
堂本光一趁着堂本刚翻箱倒柜的给他找小时候珍藏的卡片套装的时候,用手机拍摄了一张堂本刚幼稚园入学时拍摄的照片。小家伙穿着豆绿色的毛衫,脸颊圆乎乎又红通通的,朝着镜头笑着眼睛亮亮的,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喜欢。
他家小孩真可爱。
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没忍住把这张照片发在了自己的推特上,两个人自从自己在网上公开之后,加上之前一起拍摄双人床的热度,各种各样的邀约活动一直没有断过,但是堂本光一和堂本刚都不愿意消费两个人的恋情,所以一直没有答应过任何的双人出行的活动。不过粉丝在两个人的评论区想要看到更多互动的心声,总是应该满足一些的。
才不只是想要炫耀呢。
只发了照片但什么都没说,并且迅速的把手机揣回到了兜里,继续笑眯眯地听着堂本刚跟他讲自己收集这套卡片的幼年故事。
——这啥?我爱豆被盗号了吗?
——公开之后的第一条推特居然发了一张小孩的照片,这是什么我不敢想象的官宣吗?
——呸,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不就是刚君吗?!
于是迅速地有人找到了之前堂本刚上访谈节目的时候曾经展示过的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虽然年份上略有差距但基本能看得出是同一个人。
——靠!这是什么新型秀恩爱的方法吗?堂本光一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堂本光一了!!!
——我饭了堂本光一十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推特上看到他花式秀恩爱,这世界果然是活久了什么都能看得到。(ps.刚君是真的可爱!我认了!
——算了,吃了这口狗粮并且期待刚君也派狗粮给我们。
——本cp粉死而无憾了,入股不亏!
——本cp粉要等到他们结婚!结婚!结婚!
堂本刚是一直等到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看到了这条推特,他一回家就不喜欢碰手机,难得能够回家的时间都会更多地陪伴家人,而今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拽着堂本光一兴奋地跟他分享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看这堂本光一的账号名字和下面发出的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堂本刚拿着手机在自己的床上滚了三滚,手指在点赞的按钮上面转了两圈,最终退出了推特的页面进了line的页面。
——你睡了吗?
——还没。
堂本光一在陌生的环境之下会稍微的有点认床,更何况这是在堂本刚的家里,道过了晚安回到堂本凛的房间躺在床上之后没有什么睡意,干脆就躺在床上刷自己发出推特的评论——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这些和自己一样长大成熟了的饭讲话这么有意思,好像自从自己和刚谈恋爱之后,评论里总会冒出很多稀奇古怪又有趣的话来。
收到堂本刚的短信,还没两分钟本来已为对方打算睡前聊聊天,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点动静,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就有人已经借着自己对于房间的熟悉摸黑爬上了床。
“刚?”
小爱豆已经手脚并用的钻进了他的被子里,身体的温度比他稍低一些,像平时两个人在家里那样,人已经双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这一下子也没其他办法了,堂本光一只好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亲亲他的侧脸。
“睡不着呀?”
房间里黑乎乎的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能听到堂本刚的声音透露着愉快。
“觉得好神奇呀,以前我看光一前辈绝对是很厉害的出道了很多年德高望重的大前辈。可是现在呢,光一前辈在我的实家里见我的父母,还睡在我叔叔的床上。”
“我很高兴。”
“特别特别高兴。”
小爱豆总是有一种能把堂本光一说的内心特别柔软的特殊技能。
“我也很高兴。”
“来见刚的父母,是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躺在床上,享受着此刻的温情,而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并不是敲堂本光一现在睡的房间,而是隔壁堂本刚的房间。
“刚,你睡了吗?”
“……你要是睡着了你妈妈会推门进来吗?”
两个人宛如考试作弊被抓包,刚刚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紧张,也不知道该不该开灯出去,只好缩在被子里小声的念叨。
“会……”
“那?”
“好像已经睡了,明早再说吧。”
“刚一般不会睡这么早啊,是不是……”
“不是,快下楼去睡觉吧,你怎么这么多话?”
“明明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快点下楼睡觉。”
父母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紧张兮兮的两个人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都各自笑了起来。
“睡吧,明天早起去看日出。”
“嗯,光一前辈晚安。”
“晚安。”
临睡觉前,堂本刚还是抓过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更新了推特。
——今天的月色真好。
然后留下一众饭看着阴云密布的东京的夜空,琢磨这到底是什么暗号。
角儿,七队男粉了解一下(二十)
香贤/九亭/晗芳,还带了戎艺
@Collinaas 感谢甜c的小情书,今天的更新跟我们cc一样甜~
1.
第一天没有去看胖哥哥的演出,偷偷想他。
第二天没有去看胖哥哥的演出,偷偷想他。
…
第七天没有去看胖哥哥的演出,光明正大地想他,结果胖哥哥请假了。
公司的李秘书还是每周都把七队小园子门票送到小少爷手里,小少爷握着手里的票,纠结半日对小梅说,“票都买了,不去就浪费了。”
小梅正对着镜子修剪自己的眉毛,都不屑于给打着小算盘的小少爷一个眼神,小梅冷笑一声心想少爷你居然还懂浪费是什么意思,“这还不简单,你送给南南或者豆豆都行,你要真的怕浪费...
香贤/九亭/晗芳,还带了戎艺
@Collinaas 感谢甜c的小情书,今天的更新跟我们cc一样甜~
1.
第一天没有去看胖哥哥的演出,偷偷想他。
第二天没有去看胖哥哥的演出,偷偷想他。
…
第七天没有去看胖哥哥的演出,光明正大地想他,结果胖哥哥请假了。
公司的李秘书还是每周都把七队小园子门票送到小少爷手里,小少爷握着手里的票,纠结半日对小梅说,“票都买了,不去就浪费了。”
小梅正对着镜子修剪自己的眉毛,都不屑于给打着小算盘的小少爷一个眼神,小梅冷笑一声心想少爷你居然还懂浪费是什么意思,“这还不简单,你送给南南或者豆豆都行,你要真的怕浪费,我可以原价给你转出去,溢价也行。”
“炒票可耻!”小少爷迅速回答,然而小少爷也确实被小梅的话顶得不轻,无处安放的手指只好来回搓着门票,最后闷声说道,“我就是热爱曲艺。”
小梅扔了拔眉毛的镊子,抱着双臂冷眼看着小少爷,小少爷被他盯得有些怕怕,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说,“我真不是去看他,我…”
出人意料的是,小梅居然说,“行,那我陪你去。”
小少爷也很惊讶,“小梅,你真的同意啊?”
小梅一脸无所谓地样子,“你这么大人了,谁能管得了你,你心里有数就行。”看着小少爷越发低垂的脑袋,小梅哼了一声,“反正今晚孙九香请假。”
他请假啊。小少爷猛然抬起头来,嘴巴张开又闭紧,避开小梅探究的目光,含混不清地解释了一句,“请不请假随便啊,反正我也不是去看他的。”
小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假装自己没有发现小少爷藏在枕头底下的照片,那几张被撕成两半的照片,被小少爷亲手用胶纸粘了起来,宝贝似的藏在枕头底下。
说自己热爱曲艺的秦霄贤顺路在星巴克买了饮料和甜品,拎着打包好的袋子去了小剧场,他去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了,头场是青年队调过来的两位面生的小演员,小男粉从进来那一刻就抓住了台下大部分的眼神。
芳芳的官皮南南恰好跟他在一个桌上,于是小声打了个招呼,“小男粉,我上周一直泡在园子里,结果都没看见你。”
小梅替他回答了,“有点私事。”
南南点点头准备继续看节目,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今天胖哥哥请假,芳芳跟老汉搭。”
今日份的小男粉似乎很高冷,只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嗯字。
随着一声去你的吧,台上的小演员鞠躬下台,掀开帘子是宋昊然出来报幕,“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打灯谜》,表演者小龙姬霄桐。”
宋昊然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闪闪发亮的小男粉,这个八卦的小酒窝一下了台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大家,“我看见小男粉了,和他的朋友小仙女一起。”
张九泰扒着帘子缝瞧了一眼,果然他的两个弟弟就坐在前排最中间的位置,盲流子大哥赶紧给这个小仙女弟弟发微信:你怎么把旋儿给带了来。
小仙女回复道:怕啥,反正孙九香也不在,治疗少爷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毒攻毒。
盲流子大哥:我快要被你的歪理说服了。
小酒窝八卦的小嘴一刻也没闲着,猜测了一百种小男粉今晚来的目的,最后他说,“我总觉得有场好戏,不如我们把九香哥叫来吧。”
张九泰飞了一个眼刀过去,结果被自家小兔子拍了后脑勺,盲流子无奈地撇撇嘴,“好了,不瞎闹了。”
宋昊然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自家搭档按着两个酒窝把脸给捏住了,马霄戎笑笑,另一只手指着他的嘴唇说,“像小鸡屁股。”
小酒窝只能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咕咕咕咕咕咕。”
芳芳十分好奇,“艺哥说啥呢?”
马霄戎终于好心的松开了手,“他说不是小鸡屁股。”
小酒窝揉揉自己被捏红的脸蛋子,装成凶巴巴的样子,“疼!”但是落在马老师眼里,跟撒娇没什么两样。
马老师心里飘过一溜弹幕:真可爱。
芳芳突然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嫌弃地抖了抖身子,缩回自家男票兼临时搭档的怀里,“老汉,我觉得他俩有事。”
老汉正看琴谱呢,顺手搂着小男友的腰吃了把豆腐,闻声抬头,“谁俩有事?你是说他俩呢,还是他俩呢,还是他俩呢?”
芳芳这才发现,不光早就修成正果的盲流子和小兔子夫夫,也不止是刚刚让他觉得有事的小酒窝和马老师,就连青年队调过来的小师弟们都缠缠绵绵亲亲热热的互相喂东西吃,卧槽这个世界怎么了,芳芳刚想吐槽一番,却发现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正不老实地往衣服里面钻,芳芳一把没拍掉作乱的手,只好翻了白眼,“算了人间不直。”
直男老汉都能弯,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2.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拉洋片》,表演者宋昊然马霄戎。”宋昊然给自己报了幕,假模假式的往回走,结果被搭档拽着小手给拉回来了,给他们俩送礼物的粉丝并不多,马霄戎调好话筒,把手绢扇子备好,笑着问了一句,“还有送礼物的么?”
小酒窝刚要说没有送的了,就看见小男粉站了起来,拎着星巴克的外卖袋子,缓缓地走到了他的搭档面前,露出一个三分甜的笑容,“有,给你。”
马霄戎受宠若惊,回应了一个五分甜度的笑回去,小男粉转身回去坐着,马霄戎拿着星巴克的袋子对着自家小逗哏小小的炫耀了一下。
后果就是他的小逗哏莫名其妙地心情不爽,手上一下都没在客气的,今天是马老师从艺以来被扇子打得最狠的一次。
相声说到最后,小酒窝心里终于舒坦了。
两个人鞠躬下台,走到帘子后面,小酒窝突然爆发求生欲,“你先走,我还得报幕。”
马老师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小酒窝转身回了台上,“下面请您欣赏相声《铃铛谱》,表演者孙九芳郭霄汉。”
小男粉站了起来,南南和小梅都以为他是站起来送礼物的,尽管小男粉手里什么都没有,哪知道他头也不回的就往门外走,小梅赶紧跟了上去,芳芳有些懵,回过神来抖了个包袱,“小哥哥别走啊,我们还行。”
这一次小男粉没有回头,倒是小梅有些不太好意思,回头冲芳芳递了个眼神,说,“家里有点事,我们明天再来。”
宋昊然一下台,就被人揪着后领子扯走了,小酒窝一脸无辜地问,“你扯我领子干嘛?”
马老师指指自己已经被扇子敲红的额角,“你跟我多大仇啊,今天下这么大狠手。”
小酒窝嘟囔了一句,“你活该。”声音很小,可惜他的搭档耳朵很尖。
马老师把细瘦的颈子握在手里,挑起一边眉毛语气有些危险,“你再说一遍。”
小酒窝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也毫不畏缩,勇敢地实话实说,“我看你收礼物的时候笑得太开心,怕你得意忘形所以敲醒你。”说完话,伸手探上了他的前额,“你醒了么?”
“我又不是发烧。”马老师松了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小酒窝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马老师才发觉自己又被小酒窝转移了话题,这个高家门的徒弟还真狡猾,于是一伸手把人直接拉进了怀里,“宋艺,你是吃醋了吧。”
小酒窝一脸纯真,“我没吃醋,倒是你好像吃了蒜。”
小男粉给马老师送礼物的第一天,小酒窝不觉得自己是吃醋。
第二天,小男粉又把礼物递给了马老师还附带了一个五分甜的笑容,马老师下意识地跟着笑了起来,结果就是今天的小酒窝也没有手下留情。
接戎艺场的正好是芳香姐妹花,其实刚刚在台下,透过门帘的缝隙,胖哥哥已经看到了小男粉,那个熟悉的纤瘦的身影安安静静的坐在下面,戴着棒球帽,帽沿遮住了表情。
芳芳和胖哥哥刚一上场,小男粉拎起包头往台前走去,胖哥哥看见他露出一个笑容,可是下一秒小男粉就从台前转了个弯,头也不回地出了剧场门,小梅跟在他身后,又解释一句,“家里有事。”
第三天,小男粉的礼物依旧给了马老师,笑容有七分甜,马老师下意识地回了一个同样的笑容,小酒窝在旁边看着,活动活动手指,今日份的口吐莲花也可以用来练手劲了。
回了后台,小酒窝恶人先出声,“马霄戎,你脑袋太硬了,震得我手指头都麻了。”
马老师无奈,“你不使那么大劲不好么?”
小酒窝飞了一个小眼神过去,像是在说不使那么大劲难消我心头之恨。
芳香姐妹花依旧接戎艺的场,小男粉还是一等他俩上场就往门外走,而且是稳健的猫步,生怕有人看不见似的。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这是什么骚操作,胖哥哥后援会官皮小男粉这是爬墙了么?
孙九香摇摇头,不知道该说那别扭小孩儿幼稚还是傻。
第四天,小男粉给马霄戎送了一束花,一大捧玫瑰还撒着金粉,这次加送了一个甜度满分的笑容,可是马老师看了一眼自家小搭档,这次硬是没敢笑。
下了台,小酒窝自己气哼哼地往后台走,偏偏主持人小师姐贴心地帮马老师把大玫瑰抱了下来,还顺带调侃一句,“你行啊小马。”
马霄戎突然觉得怀里的玫瑰花十分烫手,小搭档还是气冲冲地往前走,马老师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一把抓住小搭档的手,小搭档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还抱着那束玫瑰,眼里的🔥就快要烧起来了。
马老师立马把花丢在一旁,指天誓日地说,“我也不知道他送我这么多月季干吗?”
“月季?”小酒窝皱皱鼻子,这是玫瑰吧,他刚要纠正,又想起来自己好像正在吃醋,于是恶狠狠地揪了一下马老师的耳朵,“没错,这就是月季,小男粉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可别想些有的没的。”
马老师赶紧拯救自己的耳朵,顺便把那只小手裹进了自己的手掌,“我还有心思想他?”
今天是汉庭接戎艺的场,小男粉原本都站起来要走了,看见是二哥和老汉上来,又赶紧坐下了,小男粉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当着胖哥哥面走掉而已。
芳芳扒着门帘看了一眼,说道,“哇,原来男粉的报复心理也这么重啊。”然后他又转头问九香,“哥,他这算不算脱粉回踩啊。”
张九泰私下问过小梅,小梅说你让少爷心里舒坦一下难道不行么?
重新折返回上场门的宋昊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我觉得今天小男粉很不一样,他今天好像化妆了。”说完,求证似的看了一眼马霄戎,马霄戎连忙摆手自证清白,“我没注意,我压根没仔细看他。”
虽然没得到一句肯定,可是小酒窝的心里就是美得冒泡,就是嘴角忍不住上扬。
等到孙九香上场的时候,他才明白宋昊然所说的小男粉化妆了是什么意思。
总之深V豹纹铆钉皮衣,每一个非主流能勾引人的元素都没漏下,更别提他本就精致的眉眼还化了妩媚的烟熏妆,孙九香看见之后皱了皱眉头,可是小男粉多余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依旧在他上场的时候潇洒离场。
张九泰依旧给梅九亮发微信:小梅,旋儿这是咋了?
小梅回了一张小少爷的整体造型照:我给他化得妆,好看吧。
九泰回复说:你俩终于决定要当姐妹了么?
小梅回了一个滚的表情包又问他:去蹦迪,来不来?
芳香姐妹花返场结束,后台人齐,张九泰特地大声问了一句,“兄弟们,蹦迪去不?”
由于并没有串通好,他家小兔子十分不配合地说,“九泰,我饿了。”言外之意就是咱们吃宵夜去,别蹦迪了。
兄弟诚可贵,但是爱情价更高,张九泰大手一挥,决定请大家吃宵夜去。
烧烤配啤酒,这群大老爷们吃吃喝喝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可苦了陪少爷蹦迪的小梅了,天知道少爷怎么带他来这个地方了。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盲流子和小兔子初初相识的那家G吧。
小梅站在酒吧门口,收了收自己敞得过开的领口,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少爷,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这个地方从前张九泰经常来,可是他们俩坚称自己是直男,所以一次都没来过。
“为什么不进去。”小少爷抬脚就往里走。
小梅伸手拦了一下,“你认真的?你现在喜欢男的?”
小少爷现在满脑子都是胖哥哥的脸,我喜欢胖哥哥,胖哥哥是男的,于是点了点头说,“对,我喜欢男的。”
小梅心想对个屁,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搂住小少爷的脖子,用一种热烈粘稠的眼神望着小少爷,小少爷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副被引起了强烈生理不适的表情,小少爷有点嫌弃地把小梅的手甩了下来,“小梅,我有点恶心。”
小梅撇了撇嘴,“鉴定完毕,你压根就不喜欢男的。”
你大概只是喜欢上了胖哥哥。
小少爷否认说,“我不喜欢你这款的而已。”
小梅却特别自信,“那我们回去吧,这酒吧里也没比我再好看的了。”
你们猜怎么着?
小少爷装出呕吐的样子,被不服气的小梅蹦起来揪着耳朵拉进了酒吧,“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看看哪个比我长得好看!”
3.
张九泰吃着小烧烤喝着小啤酒搂着小兔子,正美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收到小梅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小少爷穿得风骚,倚在酒吧的吧台上端着一杯猩红色的鸡尾酒,仰着头似乎正在跟酒保说话。
看见张九泰愣住了,刘筱亭凑近手机一看,担忧地问,“九泰,你没事吧?”
张九泰皱了下眉毛,“他俩怎么去那儿了?”
刘筱亭又仔细瞅了瞅,照片里的地方确实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太起来,“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们俩不是经常去蹦迪么?”
张九泰表情依旧不太好,“你忘了,这是咱们俩第一次见的地方。”
刘筱亭张大了嘴巴,“啊?那…那不是G吧么?”
张九泰点点头,“他俩从来都不去那里的,我有点担心。”
众人都凑了过来,郭霄汉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俩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芳芳也有些担心,“可是我听说那种地方都挺乱的。”
刘筱亭原本想安慰张九泰说没事,可是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去那里,饶是打扮长相如此普通的自己都有人来搭讪,那天还是多亏遇见了张九泰,不对!就连张九泰都是个爱调戏人的盲流子!
想想还是觉得担心,小兔子提议说,“九泰,要不咱们过去看一下吧。”
郭霄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大家都太大惊小怪了,“我说你们不至于的吧。”
“你想想吧,他俩穿成那样,化成那样,关键是长成那样,多危险啊。”见自家男朋友还是那副表情,芳芳好心的举了个例子,他解开自己最靠近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和胸口大片肌肤,“你想象一下,我穿成这样,也化他俩那样的妆,然后坐在那个酒吧里。”
郭霄汉还真的想象了一下,只是想象而已,就觉得自己鼻血马上要飙出来了,他偏过身子掩饰着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下体,咳嗽了一声改口道,“真的是太危险了。”
孙九香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越来越凝重。
正在张九泰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梅九亮打电话过来了,小梅张口就是一通埋怨,“张席仔,这什么破地方!”
听见这话,张九泰有些担心,“咋了?”
小梅继续埋怨,“这里的男的是几百年没见过男的了么?一个个的…”声音突然中断,张九泰的心一揪,然后就听见小梅暴躁地一吼,“给老子滚蛋!”
“你俩小心点。”张九泰眉毛皱得死紧,碎嘴子大哥一边收拾钱包钥匙,一边叮嘱,“小梅,你看着点旋儿,别让他傻了吧唧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小梅的声音依旧暴躁,“你有这工夫快担心担心我吧,在这儿,我比少爷可危险多了。”
“我马上过去,你看着他,别让他喝酒。”
“来不及了,已经喝得不少了。”
张九泰挂了电话,拉着刘筱亭就往外走,郭霄汉问了一句,“需要帮忙么?”
“没事的,那是我朋友的店,你们继续,我带着佳佳过去一趟。”
芳芳指指手机对二哥说,“微信报个平安。”
张九泰牵着刘筱亭的手出了门,却发现孙九香
已经拦好了一辆出租车,他抬手招呼这俩人上车,声音里是掩饰不住地焦急,“地址。”
张九泰眯了眯眼,强迫自己不去管孙九香此时的反应会给秦霄贤带来什么变化,张口报出了酒吧的名字。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车子平稳地驶向了目的地,孙九香掏出二百块钱给了出租车司机,“不用找了。”然后开门下车,动作利索极了。
张九泰飞快地按住了他的肩膀,语气郑重,“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感情才这么担心他,但是请你不要瞎给他希望。”
孙九香停下了脚步,使自己落在了九亭两人的身后,“我就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我…没别的意思。”
张九泰语气冷冷,“最好是。”
————全剧终未完待续————
今日妮妮有话说:
请问再皮一次会挨打么?(上一篇收获了近100条吓死我了)
其实不是我淘气,最贴近现实的结局大概就是我昨天开玩笑说结束的地方,阿樱说其实停在小梅那句话的地方也挺好的。(你撤回了也没用我还是要说)
你们就把《小男粉.十九》当成be版结局吧,be但是人间真实,因为接下来的he版本肯定是非常非常ooc的。
不过小男粉是真的快完结了(但是我听说烂尾会挨打)
今天的甜妮儿也想拥有夸奖。
何尚何/脱瘾
/现实背景,破镜重圆和九华为爱戒烟
/字数约1.1万,甜的一发完
/本篇是九华视角,九熙视角见《戒烟》 ,但剧情有差别且都可独立阅读
/依然推荐搭配bgm《戒烟》
/1
新搭档是自己谈了三年零一礼拜的前男友,这叫什么事儿。
何九华好几次打开通讯录,划到主任那一行,想发条短信商量一下换搭档的事——整桌的菜都是他点的,选了尚九熙喜欢的饭店点尚九熙喜欢的菜,或者他们俩都喜欢的,口味全按照对方的喜好来,这么客气的后果就是他压根不想提筷子,没两口就饱了。
也可能是堵得慌。
他原先的搭档走人不干了,本来也没什么,熬过到处临时搭的几天还能找个新的,说不定比原来合拍,...
/现实背景,破镜重圆和九华为爱戒烟
/字数约1.1万,甜的一发完
/本篇是九华视角,九熙视角见《戒烟》 ,但剧情有差别且都可独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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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搭档是自己谈了三年零一礼拜的前男友,这叫什么事儿。
何九华好几次打开通讯录,划到主任那一行,想发条短信商量一下换搭档的事——整桌的菜都是他点的,选了尚九熙喜欢的饭店点尚九熙喜欢的菜,或者他们俩都喜欢的,口味全按照对方的喜好来,这么客气的后果就是他压根不想提筷子,没两口就饱了。
也可能是堵得慌。
他原先的搭档走人不干了,本来也没什么,熬过到处临时搭的几天还能找个新的,说不定比原来合拍,结果突然来通知说安排个师弟给他带,刚从青年队出来,长得挺精神基本功也过得去,要是搭着合适那就固定下来,不合适了再换。
合情合理,就是没人告诉他这位挺精神的师弟,是他谈了三年零一个礼拜的前男友。
分手两年多,他还能记得人家爱吃什么,也是个奇迹,何九华想着,一边把编辑好的那句“通哥,我觉得这搭档不太行”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加载符号转了两圈,转出个“发送失败”。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下意识摸到手边的啤酒罐,单手拉开了环。易拉罐里弹出一声轻微的气泡响,在沉默的饭桌上显得极其突兀——尚九熙抬起了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于是何九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新搭档头回一块儿吃饭,按理应该碰个杯。
碰吧,开都开了。何九华想着,把啤酒罐举到两人之间,也没说话,就当是尽个师哥的本分,让师弟少尴尬点儿。
尚九熙愣了一下才意会,举起自己那罐跟他碰了碰。那一秒何九华有点儿走神,脑袋里弹出来好几个对话框,其中一个格外显眼,就一句话:尚九熙这名字挺好,称他。
走完流程何九华仰头灌了一口,易拉罐表面的水汽凝成一股,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淌,流到手腕再钻进袖口。完事也没管对面喝没喝,放下酒还是顾自己低头划手机,把之前发送失败的那条短信又发了一遍,还是失败。
手指上还沾着水珠,在屏幕上划拉开了,像一幅四分五裂又毫无章法的噪点画。
这时候他听见尚九熙问他,何九华的华是哪个华。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作祟,或许是连续两次发送失败的闷火,也可能就是嘲笑一下他前任这句毫无技术含量的没话找话,何九华抬起头,扯了下嘴角算是笑,然后呛了尚九熙一句:“你不知道啊?”
对方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没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个场面何九华见过太多次了。还没分手那会儿每回他们俩闹矛盾——多半是些无关紧的小事——都不是爱撕破脸的人,有火也吵不起来,拌完两句嘴就这么僵持着,最后某一方先低头,然后各退一步,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那时候尚九熙就总这么皱眉。
何九华觉得心里有个小人,冲着自己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像以前一样妥协了,随口解释了一下哪个华,站起来准备去付钱,留下句“吃不下别吃了,走吧”,也不知道是说给尚九熙听还是给自己开脱。
北京这种老饭店还没普及手机支付,要数着硬币找零,排他前面那位大爷是个健谈的主,三两句就跟收银柜里头的聊上了,说他家儿子今年三十好几了,还没谈女朋友呢,家里着急坏了,又说这年头相亲有水分,难找……何九华在边上听着,有点儿后悔怎么没带着手机,导致他现在只能被迫听人闲话,还是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题。
穿堂风打门帘子里呼呼啦啦地灌进来,吹得他头疼。
一顿饭算是不欢而散。一个小时后何九华站在自家楼下,在楼道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从烟盒里磕出了饭后的第三根烟。
一根是赛神仙,三根就是赛三个神仙了——一个牛头一个马面,再捎个孟婆。
才点上就听见手机响,他姿势别扭地反手掏出来,屏幕上是条新的短信,主任发来的——他连着发送失败两回的那条似乎出了饭店就自动发出去了,自己没注意,倒是人家先回复了。
不,应该叫回绝了。话倒挺客气,说实在没人了,让他不然先临时搭两天,等过阵子再说。何九华在台阶上坐下来,看着屏幕上的几行话,情不自禁地脑补通哥那张脸,一边擦汗一边颤抖着双下巴,跟他说“等下回,下回有新的了一定先帮你留意着”一类的话……怎么就那么像某些特殊行业的老板娘呢,涂个大红嘴唇,一说话浑身发福的肉都跟着哆嗦。
他回了句客套话,把界面划到通话记录那儿,心里倒是比预想中来得平静。
上面有个响了不到一秒的未接来电,备注是“博”,时间是一小时前,他们那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能清楚地记得那短短几秒,被人为感知拉得很长。他从柜台付完钱回来,习惯性地低头看了眼手机——被他留在桌上,那会儿屏幕亮了起来,有条弹出来的未接来电显示,备注是“博”。他也记得自己陡然满溢的欣喜,和那之后被尚九熙一句话推进海里般的万籁俱寂。
在他下意识认定对方还保留着他的联系方式、有事还会打电话找他的时候,尚九熙告诉他,自己的本意是给新搭档留个号码。
——他的本意是在社交规则下给他们俩的过去画个句点,然后一切清零,再从搭档开始。
那又怎么着呢。何九华放下手机,看了一会儿手里点了没尝的烟,那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里溢出偏甜的薄荷味儿,是他分手之前就换了的细烟,一直抽到现在也没换过牌子——非要说起来,这玩意儿还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线。
也只是导火线罢了,没有底下那些积怨也炸不了——分手那会儿何九华失眠了几个晚上,也不是没想过挽回,但最后都放弃了,想着也许他俩就是不合适。
压死骆驼的稻草,有了这一根就会有下一根。
可现在他们阴差阳错地进了同一行,又阴差阳错地成了搭档……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是不是说明命中注定到这儿了,他俩还能试试。
一根烟愣烧完了半截,没等他抽就掉到了地上,要燃不燃地闪了两下,散成了一小撮死灰。
何九华鬼使神差地想起一句话,“我歌颂保留距离”——然后他把烟掐了,在心里呛了自己一句:“歌颂个屁。”
上一回他这么想,于是只换了烟没戒,结果还是谈崩了,那要是这回他不这么想,彻底把烟戒了呢,是不是他就能……
还没等他想出来个结果,手机屏幕又亮了,他以为是主任回的,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发送人是尚九熙,来问他明天有空没有,找个地方对活。
于是何九华飞快地划掉了心里刚成型的“他就能把尚九熙追回来”,刷刷几笔改成了“就能好好跟尚九熙做搭档”。
他还不敢奢想太多——甚至不敢像一般搭档那样提出让尚九熙来自己家对词儿,只能安安分分躲在那条名为礼貌的红线之后,删删改改好几次,敲出去一句佯装豁达的“你定”。
过了一会儿对面发过来一条“剧场门口麦当劳成吗”,被何九华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原因是“人太多”。
“图书馆呢”
“容易吵着人家,暖气还闷”
“那找个公园”
“不冷吗”
“……星巴克?”
“咖啡馆说相声,爷们儿心挺大”
发出去前他还在这句前面加了个擦汗表情——以前尚九熙挺不待见这玩意儿的,觉得难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搭档提出去对方家里是约定俗成,前任之间可不是。
对面楼的最后一盏灯也熄了,何九华坐在自家楼下的第三级台阶上,裹着棉袄和冷风,视野里除了手机屏,唯一的光源是月亮。
就像几年前一样,他的世界里一半是平庸的太阳月亮,另一半是尚九熙。
然后他收到了新的短信,“要不然就上你家吧,东直门边上那小区,你还住那儿呢吧”。
何九华忍不住又磕出来一根烟,没点,咬在嘴里尝了一会儿味道,回了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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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何九华都没怎么睡着,好几次翻进了浅度睡眠又扑腾出来,一看手机离天亮都还早。昏昏沉沉地拖到五点实在躺不住了,索性爬起来,打算把冒青的胡茬剃一剃。
然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在和前任吃完饭的第二天早上,出现了他打大学开始就没再经历过的,生理现象。
尴尬程度堪比昨天桌上那盘从头到尾都没人动的紫甘蓝。
于是他只好在床上愣坐着等熄火,一边百无聊赖地刷手机,也不知道看进去了什么,事后只记得脑袋里一个一个念头跟冒泡似的往上浮,比如剃完胡茬得好好洗个脸,顺便再洗个头,再比如要把客厅里散乱分布的也不知道洗没洗的衣服收拾起来,不能让尚九熙看到——这话说得也违心,同居那几年他什么样人家没见过。
还得记着把床上那些七七八八的毛绒玩具都搬到客厅沙发最显眼的位置——全是他俩没分手那会儿攒的,从娃娃机抓的到一块儿排队买的限定,尤其是左边枕头上那只头格外大的轻松熊。
这是成心要让尚九熙看见的。
成的什么心他也说不明白,但之后那一个多小时,何九华确实经历了一场比亲妈突击检查还兵荒马乱的大扫除——收拾家里外加收拾自己,跟对象头回上家里似的紧张,直到听见门铃他还在把昨晚夜宵剩下的半盒方便面冲进下水道。
那些早被泡发了的卷卷巴巴的面条在水涡里挣扎了一会儿,何九华就端了个空盒在边上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不是有点儿太紧张了。
几秒钟后他带着满手的红烧牛肉面味儿,给他的前男友开了门。门外尚九熙背着个双肩包,像个小学生似的,问他:“师哥,要不要换鞋?”
说是对词儿,其实他俩资历差了两年,尚九熙又刚从青年队出来没什么舞台经验,把他会的三十几个活一报,其实能熟练登台说的也就那么几个贯口活——可能是他和前一个搭档的风格差了太多,何九华从头到尾听下来,居然没一个自己常说的。
这种情况他见过,临时和别人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一般都说个四方诗或者打灯谜,都是中规中矩的基础节目,包袱密集也不容易出事儿。尚九熙报的那些个节目里没有四方诗,他就顺理成章地问了一句:“那明天先说个打灯谜,成吗?”
结果坐他对面的那位端着杯凉白开,跟见了鬼似的抬头看他——他险些脱口而出句“怎么了,烫着了?”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打灯谜里有一段俩人要凑近了脸对脸,还不止一回。
那一刻何九华觉得心里那个小人又冒出来了,被暖气蒸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两巴掌。
他跟尚九熙僵硬地笑了笑:“不成就换一个……我忘了。”
都成年这么久了,又是这么个尴尬的关系,尚九熙也不是傻子,不至于真非得把这事儿掰扯清楚,顺着他的台阶也就下了:“我会的不多,实在不行现背一个也成。”
现背一个第二天上台演,这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何九华在心里摇了摇头,又问他学外语行不行——他之前那个搭档学历低了点儿,这节目演不了,他自己也不太熟,但确实挺适合尚九熙,里头也文明,没什么捧逗的互动。
尚九熙点了点头,从他那个双肩包里拿出一沓词本儿,驾轻就熟地翻到其中一页,问他要不要看。
这话说的,跟幼儿园小孩儿分享童话书似的。
尚九熙在他家待到下午两点,可能是察觉到彼此都饿得不想继续了,就提出先走了。
跟前任做搭档这一点就不好,要是换了别人还能一块儿出门吃个饭喝个小酒,下午回家接着对词儿,到他们这里就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愣熬过饭点,然后尴尬地各自回家吃饭——尚九熙回不回家他不知道,但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已经走进自家厨房了。
他过得不讲究,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工作日多半一觉睡到中午,演出前在剧场附近凑合吃了,演完午场再去另一家凑合吃晚饭,或者兴致来了跟着师兄弟出去喝酒——下场就是隔几周就要犯一回胃病,折腾得半夜睡不着,靠止疼片挨过去。
那时候他总会鬼使神差地想到尚九熙,想他们没分手那会儿,尚九熙会盯着他不让吃辣,自己倒是重油重辣吃得很欢。
何九华往锅里放了一块方便面饼,倒的是开水,完事儿还要假模假式地开火煮,顺便把冰箱里最后一个蛋也磕了进去——他又想远了,又毫无自觉地想到了尚九熙。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才想起来这会儿是在家里没随身带着烟,平时随处都散落着的那几包也被他自己收起来了,现在锁在抽屉里,钥匙跟早上大扫除收拾出来的垃圾一块儿扔了。
强行戒烟的感觉不好受,心口跟有东西烧着了似的,直到他把面捞出来吃完了都没有任何缓解,还变本加厉地往喉咙口冒——闭上眼就觉得屋里哪哪儿都是尚九熙的影子,看得他坐立难安。
这才头一天,已经够他受的了。
他回到房间,把桌上那一沓纸翻了过来,坐下接着写——有几张上午已经写满了,那会儿他把尚九熙一个人留在客厅里背词儿,自己隔着一扇房门,干这些鬼使神差的事。
那是他们还没分手那会儿尚九熙写给他的歌。
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架着刚学会没两天的吉他,低着头给他唱歌,嗓子还是清澈的,一字一句却带着过于成熟的深情。
写着写着他就想起来,之前说出打灯谜三个字的时候,他似乎是真忘了,他们已经分手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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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尚九熙每周都会来他家,有时候工作日也抽个上午来,花一段时间对词儿,然后让他教个新活。
不得不承认,他跟尚九熙搭档下来,感觉比之前的任何搭档都来得默契——可能是早几年床上磨合出来的——彼此的包袱都听得懂接得住,风格也更契合。于是两个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了固定搭档,始终没提出要换。
合作到第二周的时候主任还问过他一回,说青年队又出来一个,风格跟他之前那个逗哏挺像,问他换不换,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确定风格之后他教了尚九熙几个腿子活——他这位新搭档在表演方面格外有天赋,适合这类有张力的节目。
确定头一个教什么的时候也挺逗的,他把汾河湾一类角色要演夫妻两口子的都自动忽略了,拿剩下几出的词本儿给尚九熙看——结果头一本是洪洋洞,尚九熙还皱着眉挺认真的问他,咱俩楔起对面来不得下死手吗。
何九华也不确定他们偶尔能把那段关系当玩笑话说了,这事儿到底好还是不好——被尚九熙开玩笑的感觉也挺微妙,像是他俩之间的芥蒂少了,关系逐渐变近了,又好像是要变回普通哥们弟兄了。
松了口气,又不太甘心。
于是这个命题成了何九华每晚入睡前的基本功课——思来想去他得出个挺无聊的结论:顺其自然,有一点儿是一点儿,总比僵着好。
他宁可温水煮青蛙,跳走了就跳走,说不定走了运真煮成熟饭了,或者尚九熙压根没想着往外跳呢。
直到十几分钟前那场学歌曲,尚九熙模仿一个当红的女明星,动作太夸张幅度太大,收势的时候扭了腰——台下观众看不出来,但他跟尚九熙交往三年多,其中两年都要每天为尚九熙的腰伤多愁掉几根头发,看不出来只可能是他瞎了。
他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手上接到的重量也不出所料地重,尚九熙可能是站不稳了,半个人都靠他一只手撑着才没倒。
于是十几分钟后他又像之前一样,出来给尚九熙——他前任买药,止疼片和膏药贴。
哪怕尚九熙以前安慰过他很多次,也为这事儿跟他急过,但每回但凡有点儿复发了他还是会出去买药,拦都拦不住。被摩托车撞到的那天尚九熙先被人送的医院,他后来才进去,在门口就听见大夫说话,说小伙子你这回福大命大,下回撞偏点儿那可就出大事了云云——跟他们分没分手、尚九熙是他搭档还是男朋友都没关系,他就是不想再经历一回这种“差点儿就出大事了”的感觉。
那太疼了。
一路上西北风还是冷,进了药店才缓过来点儿,何九华在一柜的膏药里轻车熟路地找到之前对尚九熙最管用的牌子,又去问前台的药师有没有某某牌的止疼片。
“小伙子,喘那么急,女朋友出事儿了吧?”那位阿姨看着也是健谈的老北京人,转身给他拿药还插空唠两句,“跑得脸都红了,还是外头风大给吹得……”
何九华道了声谢,实在也没好意思反驳,俩都不是,他是被自己臊得慌。
对着前男友说出“先脱了我看看”这种话,哪怕彼此都知道就看看伤没别的意思,还是哪哪儿都不对劲,尤其是在后台开足了暖气的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还刚结束了一段比起搀扶更像拉拉扯扯的动作。
付完钱拿着药第二次扎进冷风里的时候何九华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在他这儿是温水,到了尚九熙那个变温动物眼里,指不定多烫呢。
更何况,无论拿什么水煮青蛙,都煮不出白米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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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小学课本上这句话何九华至今记得,并且真情实感地质疑了很多年。万物复苏,为什么就他一个逐渐僵硬,死于春季鼻炎。
尚九熙怕热,还没等正式回暖就把春装穿上了,耳朵上还戴了新耳钉,跟人回第二春似的——不过人家比他小一岁,这会儿二十刚过一半,要说是第一春也没什么毛病。
于是上台前他们俩的最后一步就分别成了摘口罩和戴耳钉。前者更快一些,何九华就得在边上等着他搭档,看他对着镜子歪头摆弄耳钉,把耳朵上那一小块肉都掐红了……奔三的东北爷们儿,平时一皱眉自带大碴子气场,偏偏这会儿做着姑娘闺阁打扮似的动作,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倒有种微妙的好看。
何九华一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这玩意儿在家戴不行吗,非得留到这时候……”
尚九熙敷衍地嗯了一声,解释说路上风大,这玩意冻耳朵。
他没打过耳洞,对这些也没研究,只好权当真的听。
演出完坐上地铁的何九华还是在想那枚耳钉,黑的,在舞台灯底下会闪出点儿光,在尚九熙的耳垂上格外黑白分明,跟他们没分手那会儿看他戴的感觉又不太一样,还是干干净净的,就是低头再抬头的时候,汗珠子打脸颊旁边滑下去,和他的耳钉有这么短暂几秒的同框,就显得有点儿色……
心里那小人给他叫了个急停。
下站就到了。何九华掏出手机,打开他唯一一个加密相册,随手翻了两张,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都是他和尚九熙没分手那会儿的合照……和交往前他到处搜罗来的尚九熙的照片。
“尚九熙啊……”他听见自己叹息似的自言自语,“快仨月了,给我个痛快成吗。”
说这话的时候何九华自己都没想到,第二天——整二十四小时之后,也是午场演出结束的时候,尚九熙真给了他个痛快。
别的搭档一块儿鞠躬下场,脱大褂也通常在一个房间,都是大老爷们儿没什么可避讳的,然而他俩情况确实特殊些,就算何九华挺想这么约定俗成,也不可能付诸实践,还是得跟尚九熙分两个房间换衣服,然后各自走人。
于是房门被尚九熙敲开的时候,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门没关紧,尚九熙也没进来,推开了条缝儿朝里边喊,说他今天没开车,要不要一块儿回家,就当顺路散个步。
他看着被推开一点儿的门,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蛤蜊——小心翼翼地撑开点儿壳,把里头柔软又贵重的部分往外挪了挪。
手机上还有条短信,刚才隔壁剧场师哥发来的,约他晚上一块儿吃饭。他刚给人家回了个好,结果现在五分钟都没过,又不假思索地打过去一条“还是不了,一会儿有约”。
对面估计也是闲得,没几秒又过来一句“这个点儿有约,跟对象吧”。
何九华把大褂叠好了放进包里,扫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又回头看向门口——尚九熙在门外等他,从那条缝里还能看见晃动的人影。
“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就是有一捺了,加油啊小伙子,成了请哥们吃饭?”
是出于礼貌还是真心鼓劲他也不知道。何九华顺手回了个OK的表情,拉开门的时候还在想,别说一撇,他跟尚九熙之间早不知道画了多少个八了——都能铺条人行道了。
虽然那道儿打中间断了,他也不知道现在接着铺,还能不能通往他想象中的终点。
“走吧。”
入春了傍晚的风还是凉,路灯底下两条被拉长的人影,靠的不近,各自牵连着一条晃动的耳机线。
闲聊比台下对词儿困难,他们之间不能聊得太深,否则牵连出什么心照不宣的话题,一不小心把那点儿藏在分寸感之后的、不合常理的默契抖搂出来了,彼此都尴尬。
“怎么想起来把烟戒了?”
听到这句的时候何九华愣了一下,险些被耳机里突然切换的劲爆前奏吓着。
上一回聊到这个的时候还是冬天,尚九熙扭着腰的那天晚上他开人家的车送他回家——那会儿尚九熙都快睡着了,也可能是疼得没力气,说话也迷迷糊糊的,问他是不是把烟戒了。
这个问题听到他耳朵里自动乱了码,又自动重组成一句“你是不是想跟我复合”。
当时他也是这么咬着舌尖,迟疑了很久,才自己跟自己商量着豁出去了,回了个“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晚之后尚九熙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好歹没跟之前似的师哥长师哥短、恨不得除了对词儿和上台演出之外一句都别聊了。
现在他的说话声被闷在口罩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底下抖得多厉害,怂得心跳都要僵了:“……对身体不好,二手烟也害人。”
尚九熙看了他一眼,又转开了头:“那也挺好,就是听说戒烟挺难受。”
“还成,忍忍就过去了。”
要照顾着何九华的鼻炎,两个人一路上绕了好几条不通风的巷子,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到小区门口了,何九华居然觉得比平时坐地铁还快。他家尚九熙也来过挺多回,知道差不多该分开了:“到这儿吧,回见。”
“明儿还一起走吗?”一出口何九华就后悔了。这句话问的,就跟放学一块儿约着回家的中学生似的,太直白也太单纯,在成年人的社交场合里就显得有些越线。
他们俩毕竟早过了那个什么问题都能用“好”或“不好”回答的、拉钩就算一言为定的年纪。
尚九熙跟他挥了挥手,留给他一条被路灯拉得老长的影子:“明天我车就开回来了,等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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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下回,一等就等到了入夏。
他俩搭了将近半年,舞台风格也逐渐稳定下来,一周能演几回晚场了,尚九熙可能觉得剧场停车费贵,索性也不开车了,一次两次地还来后台问他,到后来索性就自发在那儿等着了——或者何九华等他——约定俗成了似的,各自都看破不说破。
路上还是没两句话,塞着耳机各听各的,偶尔聊聊台上的事儿,或者一些跟“吃了吗”“吃了”差不多无聊的话题。
也挺好,总比现在好——现在还能不能一块儿走都另说。
何九华低下头,看了一会儿无名指上的戒圈,脑袋是空的。
他卧室的窗帘是两层遮光,一拉上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什么光都透不进来,没分手那会儿老被尚九熙嫌弃,觉得他跟个海底动物没什么区别,温温吞吞地游来游去,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睡觉,还讨厌光。
他会从背后搂住他的同居对象,刻意放慢了语速,慢吞吞地问他,是不是还想说海底动物都长得奇形怪状,特别丑。
尚九熙通常会点头,故意呛他:“看上你也是我眼神不行。”
窗帘外的世界明媚灿烂,而他们苟且在阳光照不到的合租房角落,安于浓稠的晨昏不辨。
就像现在,手机告诉他已经天亮,然而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不同的是当时他身边有尚九熙,现在没有。
他抬起手,吻了一下那枚金属制戒圈。
里面有尚九熙的名字,和尚九熙的梦想。
几个小时前他和尚九熙走完了也许是他们这辈子的最后一段顺路,在某条巷子里遇见了两只鸡——尚九熙有尖嘴恐惧症,他一直知道,当时把他护进怀里安抚他也是本能为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尚九熙甩开了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退,似乎比起被他搂着更愿意靠近鸡。
然后尚九熙看着他左手无名指的位置,让他别这样,“你们家那口子……”
现在回想起来,他心里还是惊讶大过生气。他特别想问问尚九熙,我喜欢了你快半年,为了陪你回家走那一段儿连师兄弟请客都拒绝了,您怎么想才能觉得我家里有人。
眼神确实不好。
“放过他成吗,”何九华跟自己商量着,拿大学基础课上学的主持腔,也不知是说给谁听,鼻炎作用下的声音闷闷的,“算了。”
也放过他自己。
然后他头昏脑胀地走出家门,到楼下小卖部买了半年来的第一盒烟,空腹抽了半盒。
之后那几天何九华单方面地把自己劝回了半年前,保持着刚搭档那会儿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心态,该对词对词该演出演出,鞠躬下台就玩命地趁早走,还是坐地铁二号线回家。
之前那事儿在他心里就当翻篇了——其实跳脱出来再想想,也不过是个误会,情侣之间也许会变成积怨的源头,但他俩现在是搭档,这段关系可以比爱情更长久也更稳定……就跟之前每回吵架那样顺溜抹过去了,也没真撕破脸,那事在俩大老爷们儿之间屁都不是。
但休息日被吵醒是。
他的手机被扔在一群毛绒玩具中间,电话铃从空隙里冒出来,跟求救信号似的——于是何九华还得伸长了胳膊去捞,边摸索边在心里攒了八百字的脏话,迷迷瞪瞪地想着要是什么推销电话就一股脑倒他头上。
结果拿起来一看,他那一窝的有名火无名火就全就地熄灭了。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一个字的备注,“博”。
尚文博,尚九熙,他前男友,他搭档——他通讯录里的手动置顶。
置顶方式是在别人的备注前面加个c,于是按照字母表的顺序,它们就排到了那个“博”的后面。
太傻了。
电话那头尚九熙问他今天能不能去他家对活,他想学个汾河湾。
被自己强行摁熄火的何九华压根没跟上他的频道,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还是问了现在自己最关心的事:“过来路上有麦当劳没有,帮我带点儿,饿了。”
三十分钟后他给尚九熙——和他手上的麦乐鸡开了门。
那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直到开了门看见人才想起来,他家沙发拿去修了,现在客厅里没有能给尚九熙坐的地方,他也没法把一床的毛绒玩具都给搬到沙发上。
他家是旧格局的一室一厅,厨房常年不开火,餐桌边上也只有一把椅子——似乎除了他的房间,确实没什么能招待人的地方。何九华一边拆着食品袋一边乱七八糟地想,袋子里有只毛茸茸的企鹅公仔,似乎是这两天活动送的新品,他之前还想着要为了这玩意儿去趟麦当劳,没想到尚九熙顺手就给带来了……
“沙发拿去修了,先上我房间坐会儿吧,我吃完了进去。”
他总觉得今天尚九熙来是别有意图。
比如现在这孙子说好了要学汾河湾,又临时换了洪洋洞,结果给他找完词本儿坐下看了没几分钟又站起来,问他垃圾桶在哪儿……何九华没看他,躺在几只毛绒玩具之间,跟左边枕头上的轻松熊对视:“你身后。”
这种行为特别像他逢年过节去串个门,亲戚家里那些一让看书就坐不住的小男孩,心里就憋着看电视。
事实证明他确实了解这位他的前男友,几米外传来纸杯扔进垃圾桶的动静,然后他就听见尚九熙的开了口:“何九华,我跟你说个事儿……”
何九华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自发自觉地补全了对方的话,好几种延展没一个靠谱的。
“不想听。”
“不想听我也得说……那天那事儿,对不起啊。”
他明知道“那天”只是前几天,“那事儿”不过是一个误会——然而他还是放任自己没听明白,从床里坐起来,反问他:“哪天哪事儿?”
从他们分手那天起,到后来他们阴差阳错成了搭档,再到现在,他似乎每隔这么几天就会梦到这句话,或是毫无意识地说给自己听——说给他想象中的尚九熙听。
要是早点儿说该多好。
他没等尚九熙回答,自顾自翻身下了床,想去楼下买盒烟。
出房门没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停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自己这回反应过度了,刚想回头跟尚九熙找补两句——然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连胳膊带腰。
一个他睽违已久的拥抱。
尚九熙箍着他的上半身,把他往墙上推,又毫无章法地低头亲他,从耳朵到肩膀,把他那件写着“生人勿近”的睡衣扯掉了大半,他本能地想躲开点儿跟人讲道理,然而他这位平日里总跟睡懵了一样好说话的搭档这会儿格外听不进人话,愣把他往回拖,混在一块儿的喘气声太响,就跟要拼命似的。
被他刻意忽略了三年的冲动陡然决堤,他索性放弃了文明社会的交涉法则,毫不客气地别过尚九熙的下巴,抬头亲他。
这个人,厮打似的的动作像要置他于死地,嘴唇还是这么软。
到后来似乎是自然而然地打到了床上,尚九熙的膝弯撞上床沿,重心不稳地被他推进了床里,又撑起身来咬他的嘴唇,一点儿余地都不留,也不温柔,牙尖的力气大得像要吃了他——确实咬出了血。
何九华在极近的距离和他对视,太近了,有点儿对不准焦,他只知道尚九熙的眼眶红了,那双比以往还要浓还要黑的眼睛里,有一艘晃晃悠悠向他划来的船。
他下意识去握尚九熙的手,跟他十指交握,把那只意欲掐他后背的手压进了床单。
然后尚九熙摘下了他的戒指,突兀地叫停了这场闹剧。
戒圈内侧是尚文博名字的简拼,还有巴黎的英文。
“咱俩再试试,成吗?”他趁对方愣住的间隙轻轻问他——耳边是彼此的气喘声和过速的心跳,何九华压根没听清自己问了什么。
但他听清了尚九熙的回答。
“好。”
/希望看到这里的各位可以留下一点痕迹,毕竟它有点儿长,还是希望它能被看完一次
#楼诚#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ABO慎入) P32-2
包策因为违规被屏蔽了 呵呵【手动再见】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明台最近愈发觉得自己在明家快待不下去了。自打那天他跟明镜介绍完曼丽,大姐就像饿虎盯上了香喷喷的肉,对他成家的殷切期待完全超过了对他上头两位大哥关系进展的关注。每回吃饭都得对他耳提面命唠叨个没完,催着他把于小姐往家里带。明台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才答应她在生日宴上携人出席。这事他同曼丽讲过一回,她听完先是一乐,而后就愁眉深锁黯然离开了。他不愿见她为此神伤,更不愿她为过去所困,上前握住她的手诚挚相告,明家个个都是懂事理讲人情的良善之辈,对她的身世也只有怜悯和惋惜,不至有棍棒加身,拆散鸳鸯的之举。她听了...
包策因为违规被屏蔽了 呵呵【手动再见】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明台最近愈发觉得自己在明家快待不下去了。自打那天他跟明镜介绍完曼丽,大姐就像饿虎盯上了香喷喷的肉,对他成家的殷切期待完全超过了对他上头两位大哥关系进展的关注。每回吃饭都得对他耳提面命唠叨个没完,催着他把于小姐往家里带。明台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才答应她在生日宴上携人出席。这事他同曼丽讲过一回,她听完先是一乐,而后就愁眉深锁黯然离开了。他不愿见她为此神伤,更不愿她为过去所困,上前握住她的手诚挚相告,明家个个都是懂事理讲人情的良善之辈,对她的身世也只有怜悯和惋惜,不至有棍棒加身,拆散鸳鸯的之举。她听了勉强露出微笑,搂着他的脖子送上一枚香吻。“反正挨打的是你,与我何干?”明台见她有心思打趣了,也随即笑开,抱起她转了一圈才放下。“好啊,你这么不心疼我!大姐的小皮鞭可厉害了。”
当然最困扰明台让他有家回不得的是他两位最近初浴爱河的好哥哥。每回一进门隔着老远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的酸臭味。他一瞧见明楼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就不禁汗毛倒竖,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这还是军统那条手段狠辣作风凌厉的“毒蛇”?他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粥。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阿诚哥还是那副老样子,一丝不苟的,虽然眼角眉梢透出的欣喜藏都藏不住。希望他们上班时能有所收敛吧,明台在心里翻了今天的第三个白眼,他真怀念窗户纸还没捅破的日子啊。
明楼睁开眼,最近他总提前半个小时就醒了,明诚躺在他身边睡得安稳。他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平静地跳动着,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他的身心都交托给面前这人。在战时他能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他,而现在,明楼噙着笑偷偷吻了吻熟睡人的脸颊,他感到全然的放松和自由,毫无伪装地。他伸出手指轻轻描摹着他浓密的眉毛,阖上的双眼,隔着皮肤感受他眼球的转动,一种奇异的愉悦感从他小腹升起来慢慢将他全身裹挟。他温柔地曲指扫过他的鼻梁,然后专注地数着他的睫毛,一根、两根。。。.如果不上班,他能毫不厌烦地数上一整天。他凑近了些和明诚枕在一起,闭上眼感受着他绵长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此时此刻他身有所栖心有所息,这便是他斗争求索的最终目的。
等他再睁眼,身边的被窝业已凉透。他惆怅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望着书房里穿戴齐整收拾书桌的明诚。“早安~”他拖长了音,似乎想从他得到一些慰藉。明诚听到声音转过头,毕恭毕敬地回了句。“早安,明长官。”不像第一回醒来时的尴尬拘谨,他们这一礼拜夜夜同床共枕,虽再无越矩之行但总是夜半私语,感情与日俱增。明楼噙着笑,对他伸出双臂。“好阿诚,快过来伺候我更衣。”明诚挺直身板,从容而优雅地踱步过去,拿起昨夜备好的衣服捧在手里。什么是贴身管家,他现在做的就是贴身、管家。他摆出专业而诚恳的笑容,走到床边,然后把衣服甩到明楼的头上。“自己穿!”
TBC
【郭先生和陈先生的日常之吵架】
【郭先生和陈先生的日常】
【25-吵架】
By choco1031
1.
这是郭先生和陈先生认识的,第四年了。
四年来,陈先生看着他的国王开辟了更多的疆域,郭先生看着他的小王子变得越来越强大,时间飞逝,好多东西变了,又有好多东西,未曾改变。
那种没变过的东西,或许就是郭先生笔下的,爱吧。
郭先生是个很伶牙俐齿的人。
别人说他一句坏话,他能记得牢牢的,一有机会绝对反呛那个人到无话可说为止。所以能留在郭先生身边的人,要不就是对他的唠唠叨叨视而不见具有自动无视功能的神将,要不就是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和郭先生唇...
【郭先生和陈先生的日常】
【25-吵架】
By choco1031
1.
这是郭先生和陈先生认识的,第四年了。
四年来,陈先生看着他的国王开辟了更多的疆域,郭先生看着他的小王子变得越来越强大,时间飞逝,好多东西变了,又有好多东西,未曾改变。
那种没变过的东西,或许就是郭先生笔下的,爱吧。
郭先生是个很伶牙俐齿的人。
别人说他一句坏话,他能记得牢牢的,一有机会绝对反呛那个人到无话可说为止。所以能留在郭先生身边的人,要不就是对他的唠唠叨叨视而不见具有自动无视功能的神将,要不就是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和郭先生唇枪舌战到难解难分的高人。
啊,有位陈先生例外。
很神奇的,郭先生这只老刺猬在陈先生就自动收敛了满身的刺,只把最柔软的一部分给他。
这种容忍,或许也是郭先生笔下的,爱吧。
2.
不过如果说四年来完全没吵过架,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像昨晚那样的大型争吵,印象中,好像也没几次。
上一次吵架好像是……陈先生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加了香菜?还是因为郭先生不给大宝喂食?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每次都是因为很小的事情而争吵,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自己出门旅游没告诉郭先生,还带了好几个工作人员去,回家来就被不知道陈先生去了哪里急得团团转的郭先生黑着脸劈头盖脸一顿骂,风尘仆仆赶回家的陈先生一时火大,就吵了起来。
哼,虽然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这么骂我啊。陈先生坚定的点了点头,绝不向恶势力低头!我才不要道歉呢!
虽然……每次都是自己的错,但是!你这么骂我就是你的不是!我生气了!哼。陈先生愤怒的点着屏幕种了满屏的豌豆来排解怒气。
身旁的门开了,郭先生僵着脸,拿着手机匆匆的从陈先生身边走过,推门出去了。
陈先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眼睛有点酸。
虽然在冷战,可是陈先生还是知道,昨晚书房的灯亮了一个晚上。
3.
郭先生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下时间,拿起手机出了门。
因为太担心陈先生,所以耽误不少正事,临走的时候,郭先生刻意无视了沙发上陈先生飘来的眼神,僵着脸挺挺腰板大跨步走出去。
虽然自己一时心急骂的太凶了点,但是这从根源上来说是他的错不是吗。郭先生越发的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当然如果他来撒个娇,自己也不是没可能马上解气……(喂!)
“喂!!!”
郭先生在电梯门前诧异的回头,看到一路小跑追过来的陈先生。
“我有话和你说。”
看惯了陈先生的各种样子,这么冷着脸的陈先生,让郭先生有点恐慌。
……不会要说分手吧……
“你……”陈先生舔了下嘴唇,
“我……?”
“你的维他命没拿。”
手一伸,把白色的药罐子递给他,赌气似的扭头不看郭先生,还翻了个白眼。
郭先生偷偷的,笑了。
“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啊,没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好……但你!”
“好好好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说你了!”
“如果再有第二次我就要逼你陪我吃鱼!”
“好好好都听你的。”
即使吵了架在冷战,也还担心着他的身体。
这应该,就是郭先生笔下的,爱吧。
吵架【End】
Ouroburos(②
◆食用须知
◆甩上来表决心的梗
◆龙哉X郁夫(铃木(参见《脑男》
◆不拆段龙不三角恋lo主就是融合自己最喜欢的两个角色
◆双龙结局正剧向往后。两人未死 双向失忆。郁夫残留龙哉死掉的刺激失去感情成为“脑男”铃木
◆五年后重逢
◆傻白甜就想安静的吃口糖
————————————————————————
3.
段野龙哉其人,很大程度上来说都可以算作一个传奇。
满布在池袋的道上组织,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我孙子会的少当家,五年前突兀出现的一个不知名角色,短短五年就成为了几乎包办新宿整个黑道的我孙子会的少当...
◆食用须知
◆甩上来表决心的梗
◆龙哉X郁夫(铃木(参见《脑男》
◆不拆段龙不三角恋lo主就是融合自己最喜欢的两个角色
◆双龙结局正剧向往后。两人未死 双向失忆。郁夫残留龙哉死掉的刺激失去感情成为“脑男”铃木
◆五年后重逢
◆傻白甜就想安静的吃口糖
————————————————————————
3.
段野龙哉其人,很大程度上来说都可以算作一个传奇。
满布在池袋的道上组织,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我孙子会的少当家,五年前突兀出现的一个不知名角色,短短五年就成为了几乎包办新宿整个黑道的我孙子会的少当家。虽然猜测其中可能存在为人不知的秘辛,却不能否认这位空降在池袋的黑道少当家的本事,不过五年几乎就算是牢牢的扼住了池袋黑暗的命脉。
而这位传奇的少当家,却又是一种异样神秘的存在。围绕着他展开的猜测和传说有很多,但是没人能证实真假,甚至可以说没有多少人见过这位低调的不像话的少当家,至于见过的人,也没人能从他的嘴里挖到一句真话——至少他们这样觉得。
遍布我孙子会崇拜着追随着他的小弟们将自家BOSS这种迷人的神秘定位称之为“王霸之气”,这种解释在那些过滤掉小弟们带着玫瑰色滤镜的脑洞后面,实在的解释是“满嘴跑火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活体典型。
总而言之,这是为人所知的段野龙哉。
而谈到段野龙哉其人,自然而然必须提起的就是他身边的“最佳心腹”先生——深町武。他从段野龙哉这个名字突兀的横空出世的时候,就一直跟从在这位少当家身后,对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羁绊人们猜测不一,只不过要说最了解段野龙哉的,就不得不提名这位左右手先生了。
深町武的确了解段野龙哉很多。
甚至比段野龙哉自己知道得更多。
深町武有一搭没一搭的发散着思路,端正着身子站在关闭的会议厅外,像一个守备者的姿势一样站立着——他在段野龙哉身边总是这幅姿态,全身心的信服和跟随。如同空气和影子一样自然和谐。
许是站着把守着门口有些闲了,这让一些过去回避着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往脑子里窜着,深町武不甚无聊的脑内打发着时间。
最近一些关于过去的段野龙哉的片段总是突如其来的插进脑海里,就像每天吃饭喝水呼吸那样自然毫不突兀。深町武偶尔都会怀疑,他如今面前看到的段野龙哉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曾见过的完整的段野龙哉是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时候。
衔尾龙的另一半。
会议室的门“咔”一声响起,显示里面的谈判已经告一段落,深町武眼皮一抖,就已经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对着推门出来的段野龙哉稍稍侧过身子,看着他手里披着黑色的大长风衣,一只手推了推鼻尖稍微滑落的金银边眼镜。
深町武微微鞠躬下身子。
“辛苦了,龙哉先生。”
“啊。”
段野龙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走吧。”
到推开会馆的大门,夜里凉下来的空气就突如其来的灌进了脖颈里,和室内温暖如春的温度截然相反,段野龙哉套上手上的黑色风衣,皮肤上还是一下子不能感觉到暖意。
“龙哉先生,稍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深町武说完就要往外走,段野龙哉已经摆摆手先一步扎进了夜色里。
“不用了,走走吧。”
……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这是深町武满脑子刷屏的字幕,他虽然老老实实看起来一点怨言也没有的跟在段野龙哉身后,但是心里波涛汹涌的刷过了无数弹幕。
搞什么鬼,他英明神武分分钟几亿上下的boss,是见了鬼有这样的性质大晚上的悠闲逛街,还是在明显这么冷的时候。
这样想着的深町武缩着脖子抖了一抖。
“啊,婆婆,你的橘子掉了。”
段野龙哉稍显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深町武才注意到前头不远处因为袋子破了撒了几个橘子的老奶奶,听到自家boss意思的深町武立马眼明手快的捡起滚落到脚边的两个橘子塞进了boss张开的手里。
段野龙哉把手上的橘子放回了老奶奶的手里,笑容温和儒雅:“要小心一些了。”
“噢,谢谢你了,小伙子。”
深町武的眼皮不由得抽了两下。
他觉得今天的boss尤其难以看懂,这种和蔼可亲亲切可人的模样绝对不是他认识的段野龙哉,一定是他睁眼的方式有哪里不对,不然就是眼前看到的段野龙哉根本就哪里都不对劲。
逛街这回事先撇在一边不说,这一路段野龙哉简直化身成为了善良的小天使,虽说他们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不法团体,但是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将路边的垃圾捡进垃圾箱等等举动,完全不符合他们黑社会的定位吧。
而且。
全部是他做的。
他们家英明神武帅气十足的boss只负责在背后动动嘴皮子。
这么一想,深町武简直都要被自己的尽职尽责给感动哭了。
显然,段野龙哉并没有和他相同的意识。他好似没有目标似的漫步在池袋的夜色里,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随意。跟在身后的深町武满心都是WTF,看着他家boss完全没有结束这场诡异散步的念头,甚至他们在经过了一个教堂的时候,还正儿八经的进去听了一个圣歌诵拜。
深町武内心全副的吐槽,都卡在了他侧着脸看向段野龙哉注视着虚空里时所看到的侧脸里。
虚妄无物。
那种无知无觉的情绪像是化为了一种酸涩哽在他的咽喉里,什么声音都再也发不出来。
段野龙哉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着唱诵,等到他注意到人流满满的嘈杂起来的时候,他就对着深町武比了个手势,然后静悄悄的走出了教堂。
“要回去了么,龙哉先生?”
段野龙哉用鼻音哼了一声,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他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夜色里,四周是静谧的空气和呼吸。这所教堂稍微有些远离人群,并不处于繁闹的人市,这样在繁忙的城市里感受不到的悄然的安静,像是要彻底的隔绝人类世界了一样。
“回去吧。”
深町武听着段野龙哉这样说着,提着脚步快步跟了上去,却见到拐进小巷里的段野龙哉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带着稍稍扬起的声音“咦”了一声。
深町武这才注意到这条显得有些幽深的小巷里,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团人影,他一只手正挡在段野龙哉的脚边,身子蜷缩成一团,也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意识。
“龙哉先生!”深町武有些担心这是什么设计的陷阱,他上前一步企图挡在他面前,却被段野龙哉摆摆手止住了。
“昏过去了。”他指指脚边的物体说。
深町武蹲下身子去观察的时候,他伸手把那团影子拉过来对着微弱的光,才注意到是个年轻的男人,这样的天气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体恤,身子看起来瘦弱单薄,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不少不知从哪来的血,脸也被鲜红的血几乎给染了个遍,这样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楚眉眼。
“伤得很重。”
深町武观察了一会儿回头报告,“呼吸很弱,应该进入了深度昏迷,放着不管的话应该会死。”
“是么。”
段野龙哉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声,也听不出有多少同情。
“龙哉先生?”
“带回去吧。”段野龙哉杨扬眉巧挑的露出一个笑,“这周走圣父路线。”
深町武还来不及吐槽这个坑爹的什么鬼路线,就听到段野龙哉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轻飘飘的补上了一句。
“你去把车开过来吧,不想走了。”
所以一开始走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啊。
当然,我们一家一台值得拥有的最佳心腹先生只敢暗搓搓的在心里吐槽一下,就算心中奔涌着千万只神兽,还是依旧保持着最好的修养。
“那龙哉先生在这里稍等一下。”
深町武把自己手上那个单薄的身体交到段野龙哉手上的时候,明显听他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让深町武塞着的心不由得通畅了一些。
深町武消失在夜色里,段野龙哉撇撇嘴才注意到自己手边的人,因为稍微有些洁癖的他很不能忍受脏兮兮的东西,所以这个男人一身血都染红了衣服,还是让他很是嫌弃。他把这个陌生的男人拉着抵在墙边上,一只手拎着他一只胳膊企图保持平衡。
因为紧紧地握在手里,才感觉到那只胳膊的温度。
凉凉的,很是瘦弱。
段野龙哉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抽烟,但是他一只手必须支撑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让他动作很是艰难,所以他有些不满也有些小小的抱怨,他看了一眼这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不自觉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似的。
“你还真是个运气不错的小子呢。”
没有人回答他,这是正常的。
显然段野龙哉也不需要他回答。但是这一刻抽烟的欲望战胜了他的嫌弃,他走了两步靠近这个男人,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他,作出了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动作,然后终于解放了自己的双手。
他有条不紊的从口袋里掏出烟卷点上,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里照亮了一片。
终于吸上了一口显得格外舒适,段野龙哉吐着烟圈转头看了眼距离自己很近的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不由的又重新想了想,愿意把这家伙带回去的原因。
大概,他觉得看到了这小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
是的。
我孙子会大名鼎鼎的少当家段野龙哉,拥有着许多前缀头衔的他,总会在时常觉得自己的存在并不真实,那是一种如同漂浮的亡灵一般的存在。好像光鲜亮丽的那个人的人生并不适合他,真正的他似乎应该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慢慢的腐朽消散。
就好像他身边的这个小子一样。
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这个想法很疯狂,没错,但是此时的段野龙哉无法抑制住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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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姑娘在微博问了这篇梗 感觉有点开心也有点不好意思。
开心的是有人喜欢这个梗 不好意思的是我实在不算个勤快的人
总而言之 也多多少少成为我的动力吧
更新慢但应该不会坑
不嫌弃的话请安心食用。
(于是我是很诚恳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