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山之下(完)
*二设很多多多。
他喘着气掏出手掌大小的旧笔记本,重新翻到第一页,略过数行挨挤的“正”之后,用一根断掉的铅笔用力在单独的一横底下补上新的一竖,没留神蹭上一点血。等他用掌心去擦,那点红已经渗进纸张风干了。
他把手指在裤子上抹干净,捻起那张纸来回看了看。那点血迹没有印透,后一页的字迹隐约可辨:……燕子,我回……
他确定血迹没洇过去就将旧笔记本合上,跟那大半截铅笔一道塞回口袋。
倒在他脚边的人摸上去还是热的,他身上流出来的血也是鲜艳而热的红色,还没到结块凝固成暗红的时候。
燕破岳吃力地拖着这具睁着眼睛的尸体。也许是...
*二设很多多多。
他喘着气掏出手掌大小的旧笔记本,重新翻到第一页,略过数行挨挤的“正”之后,用一根断掉的铅笔用力在单独的一横底下补上新的一竖,没留神蹭上一点血。等他用掌心去擦,那点红已经渗进纸张风干了。
他把手指在裤子上抹干净,捻起那张纸来回看了看。那点血迹没有印透,后一页的字迹隐约可辨:……燕子,我回……
他确定血迹没洇过去就将旧笔记本合上,跟那大半截铅笔一道塞回口袋。
倒在他脚边的人摸上去还是热的,他身上流出来的血也是鲜艳而热的红色,还没到结块凝固成暗红的时候。
燕破岳吃力地拖着这具睁着眼睛的尸体。也许是人死之后真的变重了,也许是之前缠斗中受到重击的右臂使不上劲,不远的距离他走了好一会,最终他将尸体挪进了目的地:一个事先挖好的土坑。
坑不算深,但是大,也许还能再摆下两三个人。尸体躺在土坑正中的凹陷处,还未僵硬的身躯被摆成自然仰躺的姿势。
燕破岳直起腰,顺着一路拖过来的血迹看到了沾血的帽子,他缓缓走过去,捡起帽子拍了拍,将它规整地摆在尸体的头边。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泄了气,坐在这个没有填土的坟墓里,坐在尸体的身边。没休息太久,燕破岳捂着右臂站了起来,抓起一把土将尸体的脸仔仔细细地盖上了。
他走向不远处深陷在草地里的绿皮火车。
那是一列废弃的绿皮火车,车头和第一节车厢暴露在日光下,表面有剥蚀的锈痕。后面的车身还未驶出隧道,安静地潜在黑暗中。
几粒蓝紫的花苞随他的脚步晃动,高且茂密的细长草叶淹过他的鞋面,像绿色的水般无声侵吞着这列永不启动的列车。
燕破岳上了车,在第一节车厢靠窗的位置坐下。绿皮车的座位总是不够宽敞,即使对面没人,他的腿也只能局促地半曲着,充当桌面的挡板也不大,不过够用了。
他掏出那个笔记本,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接着之前的序号,标上5。
阳光穿过玻璃窗,这节空荡荡的车厢一览无余。再往前,车厢连接处关起的门遮挡了他的视线,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看到的也是黑暗。
他要穿过前几节车厢,进入第五号车厢。
起风了,树叶簌簌响,如愤怒的吼叫;模糊的雷声在高远的云间滚动,像咽在喉间的低语。玻璃车窗在雷鸣中震颤出令人心悸的响动。
他注意到这种变化。接下来天也许会暗下来——天黑过几次,一汪漆黑的水般浸泡着一切。在这段时间里,他失去了意识。
燕破岳抓起笔记本,矮下身将自己隐蔽起来,警惕地戒备着。几分钟后,雷声消失了,他小心地向外看去,那具他拖进坑里的尸体连同血迹都不见了。
这里依然是他一个人。阻断他视线的车厢门静静地等待着他。
燕破岳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右手按在门把上。
轰——
在晴天突兀的雷声里,他手腕下压,拉开了这扇车厢门。
*
“不能让他再往下走。”
“艾参谋,那你的建议是?”
“试试中断梦境。”
“叫不醒。刑天在梦里死了,但是这个梦没有结束,没这样的先例。也没人知道之前的药剂配比,什么都要时间,但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燕破岳说没说过在水寨时的梦?”
“他在心理评估的时候说过。火车,开起来的火车。还有一些回忆的片段。”
“有刑天吗?”
“没有。”
“梦境可以是过去的入口。如果刑天没有活动,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在观察和学习。”
“学习什么?”
“刑天能收集情报编织梦境,但还有更糟的情况,秦队长,现在需要有人把他带回来。”
*
“正因为你不放弃,这场折磨才有意义。”
“肖飞停了,所以他死了。”刑天在他耳边低声道,“燕破岳,接着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能跑多久跑多久,停下来或者被抓住,就会死。”
击溃这群军人潜意识抵抗的方法很多,一针下去可以解决问题,但他们断裂的思维往往会像巨大而无序的瀑布,一踏进去,会被卷进混乱的洪流中。于是,刑天用严刑拷打来撬开肖飞的防守,而在燕破岳身上,他用了另一种方法,见效更快。
肖飞是脑死亡,也许是在梦里消磨掉意志,这个实验结果令刑天大失所望,他本期待会有些更有意思的发展。
但燕破岳不会。
说不准从哪来的预感,是爬上去后又伸下来的手,是雨夜未曾谋面的交锋,还是目睹肖飞死时燕破岳愤怒尖锐的眼神?
“当然,我也有可能是骗你的。”刑天笑得开心,他单手卡住燕破岳的后颈,钳制住他的动作,“你敢赌吗?”
清醒的眼睛回望他。
第一次遇到得太早,而第二面又来得太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早几年抓到燕破岳……刑天叹息,贪婪地在用目光爱抚他。
“你该是我的。不对……”刑天凑近燕破岳,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吐息如森蚺般绞紧他的咽喉,燕破岳瞳孔一缩,控制不住侧头避开,整个人有一瞬的僵直。
刑天嘶声说:“你应该是我。”
燕破岳回过神来挣开他的桎梏,稳住呼吸一言不发。刑天松开手,靠回桌边。
“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回来。”刑天享受他隐忍的抗拒,“我会好好关住你的。”
燕破岳绕过他,走向那扇门。
“燕破岳,他来了吗?”刑天并未阻拦,在他身后拖长声音问。
燕破岳的手按在门把上。
这是之前没有过的对话。
在这列火车上,记忆随着时间的流动不断演化,或者,从他第一次打开门开始,这些已经不能再被称为“记忆”。
也许很快,这些将变得面目全非。
“他来了没?你能认出他是谁吗?”刑天满怀恶意地问。
燕破岳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回头,不出声。
刑天不失望于他的沉默,自顾自大笑起来。
燕破岳用力拉开门,走进第三节车厢,将刑天猖狂的笑声关在身后。
一扇半开的房门,一个威严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眼前,燕破岳的肩头无端被无形的力量沉沉压下,压得他抬不起头,让他一点点矮下去,重回孩子般弱小无助。
“他实在是——”
他记得燕实祥的后半句话。
燕破岳的腿不由发起抖来,还竭力一动不动地站军姿。
燕实祥要求他像个军人,随时随地。
裴嫣躺在床上,整个人枯槁许多:“别说了,不怪小岳。”
因他被绑架导致裴嫣流产后,她在床上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燕实祥赶回家时一切已成定局,从那以后,他不再是父亲,只是个长官。
燕实祥回头瞥他,满是红血丝的眼中射出凌厉的目光。
“站好!”燕实祥低声喝道。
燕破岳不敢哭,不敢叫,整个人直打晃也不敢挪动半步。
是他的错,要是再有点警惕心,要是再快一点逃回来,要是他能更强大一些……
“叫小岳进来我看看他,啊?”裴嫣虚弱地说。
“你休息,不用操心。”燕实祥充耳不闻,将门掩上。
这片冷酷的影子移到燕破岳的面前。
燕实祥冷冷地说:“你真是没用。”
重锤落下,看不见的巨手轻而易举攥紧他的心脏,疼得他呼吸困难。
他的歉疚远在他的委屈之上,几岁大的燕破岳忍不住咬着牙掉眼泪,十来年后的今天他也同样地红了眼框。
他没有勇气去请求裴姨的原谅,不再在心里喊她妈妈。
无论何时回到这里,他都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任由他如何努力,都已无法弥补。
燕破岳抬起头,努力平视着燕实祥的眼睛。
一切都已过去,这也不是现实。
“爸,我走了。”他对着过去说。
在他拧开门的瞬间,燕实祥的最后一句话钻进他的耳朵:
“你现在还是这样。”
在第四节车厢,他又一次杀了七个人,尽管他知道,下一次经过时,他们会再次出现。
燕破岳原本以为那样不堪混乱的记忆是模糊的,像杂糅印染的色块,找不到边界,但是刑天梦境和现在告诉他,他记得很清楚。
他们的气味,他们的话语,他们的体温和下流的疼痛,他都记得。
血是热的,凝固在他手上身上,像禁锢住他的第二层皮肤,紧绷而腥气。
他没有呕吐,用血淋淋的手打开了下一扇门。
血迹消失干净,他见到的是火车站进站口。
“哎呀,送到这就行,俗话说送我千里终须一别,别太舍不得,等着吧燕哥,你还会再见到我的!”
燕破岳倏地转过头,吕小天站在他身边,提着行李露着大白牙,对他嘿嘿一笑。
*
“在别人的梦境里迷失是件危险的事,人会忘记过去,忘记所有,包括他自己。”
“燕子也会?”
“只要我们够快,就不会。”
*
他们自水里睁开眼睛。
潮水灌进他们的耳朵,漫过他们的小半边脸,即将淹过他们的口鼻。
哗哗的海水倏而带着浮沫远去了,脊背重又触到坚实的沙滩。
天空总体呈压抑的灰蓝,几片浓重的阴云被太阳刺穿,撕扯出几抹耀白。遥远的地方有海鸥飞过,投下几丝活的声音。
他们呛咳着爬起身。
“这是什么?”艾千雪从衣服上捏出几片揉烂了的蓝紫色花瓣,她望向大海,海面上推出层层白沫,这花来得突然。
“藏红花。”萧云杰认出来,“之前小天种过。”
没时间过多思索,两人把衣服简单拧干,艾千雪仰头打量着四周。
海无边无际,延伸到天空的尽头,两者是相同黯淡的灰蓝;沙滩上散落着礁石,再往上看,大片连绵的戈壁荒漠,四点钟方向是一片突兀的密林。
“收好图腾,分头行动,找到他的人发射信号弹,我们再会合。”她简短道。
“总之留下标记锚点,也许之后还有机会。”艾千雪已转身,又回过头来交代道。
萧云杰明白这话是特意安慰他的。在燕破岳这件事上,秦锋原不想安排他一道行动,怕他冲动。
萧云杰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绝不是等待。
在燕破岳没有苏醒的时刻,他的床前是萧云杰唯一能冷静下来的地方。
燕破岳在这儿,又不在。
没多久萧云杰又焦躁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坐下来看着燕破岳。
逃离水寨后,燕破岳更瘦了,五官深刻显眼,但他闭上眼、睫毛密密垂下时,显得年纪小得多,眉目柔和,不见冷峻。
像在做一个美梦。
如果萧云杰不曾看到过他的梦境,他会这么说服自己。
下意识脱口的话语没有回应,萧云杰想握握他的手。
结痂的擦伤,裂口,划痕遍布燕破岳手上。穿透掌心的长疤横亘在手背,萧云杰扫过一眼,不忍看。
他犹豫片刻,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燕破岳的指尖。
得知即将采取的行动,萧云杰第一时间找上秦锋,说明了自己的意愿。秦锋听完他的申请理由不置一词,艾千雪转向他:“你很了解燕破岳?”
“报告艾参谋,是。”
“你跟他很早就认识?”
“是!”
“秦队长,有个熟悉燕破岳过去的人加入,也许能事半功倍。”
秦锋的视线压在帽檐下,最终点了头。
两根输液管线分别连接上萧云杰和艾千雪,浅层的梦境匆匆而过,而他们的目的地还远在深处。
没有时间了,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萧云杰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说,各自选择一个方向前进。
*
他在密林中行走。
森林闷热,落叶堆叠在树下,沤出难闻的腐败气味;爬虫窸窣,在藤蔓树根间匆匆穿梭。
绿色笼罩的世界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时间在不断迈步中流逝,萧云杰熟练地避开这些招摇的枝干和无数触须般飘摇、趋向他的细长蚂蟥,踩过湿滑的青苔,压出半片鞋印。在前进中他检查了树木主干的树皮,捡起一截灰白的断枝装进口袋。
浓密的叶丛间窸窸窣窣,探出一张脸。
“燕子,可找到你了!”萧云杰眼睛一亮,三步并两步往前奔,直把燕破岳撞了个趔趄,没等他回神就被萧云杰紧紧勒在怀里,“你小子,准备在这安家落户了?”
被熟悉的怀抱死死困住,燕破岳一怔,生疏地抬手拍拍他的后背:“…老萧?你来了?”
“不来能放心吗?谁都能不来,我还能不来?”萧云杰松开手,来来回回把燕破岳看了几圈,确定他没有大碍暗自松口气,“真没把我急死。”
燕破岳不急,他退后一步:“首战用我。”
“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对暗号?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行了吧?你再捏捏哥这二头肌,你就说是不是我吧?”萧云杰好气又好笑,“现在确定我是萧云杰了没有?”
“外面怎么样?”燕破岳一笑,由着萧云杰走到他边上。
“挺麻烦的。”萧云杰叹口气,“不过秦锋他们在想办法了。”
燕破岳静静看着他不说话,不大在意的模样。
自从他独自从水寨逃脱后,整个人格外安静。人前看不出端倪,人后隔着一层什么似的,看着近,戳不破,像个粼粼的虚影。
现在也如此。
萧云杰迈不动脚,原本到嘴的话变了:“……还疼吗?”
“嗯?”短暂停顿后燕破岳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识看看自己没留痕迹的掌心,“没什么感觉。”
现实的伤痛偶尔会溜进他的梦里,大多数时候,他的身体像从未经历过一切。无论是钉透手掌的刀伤还是覆盖大半个后背的疤痕,或是其他。
燕破岳见过萧云杰面对他欲言又止时的神情,在拉长的窒息中一字一句地过滤着要说出口的话。他没等下去,主动拍拍萧云杰的肩膀一笑而过。
不痛了,虐俘的手段之一,没什么。
他无声的回答连同萧云杰未出口的问话一同沉下去,难见天日。
身体比意识更记得曾遭受的凌虐,人多时的心悸与恶心,太靠近时的僵硬与冷汗,被触碰后的应激行为,他用高强度训练掩盖掉一切,让身体和精神一起麻木。
剩下的脱敏疗法,他受得了。
会习惯的,他能习惯。
先伸出手的人变成他,萧云杰的手才敢短暂落下。
回来后有几次他半夜惊醒冷汗涔涔,床铺传来的轻微颤动适时将他抽离出来。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思维在这动静中回归平和清明。
萧云杰在无意地翻身后像睡着了,燕破岳攥起的手掌拖拽出隐痛。
他们沉默地共享着黎明前的清醒。
“具体还得商讨,别的不说,大家能隔三差五来看看你,就是你得扛住。”萧云杰的话语隐含担忧。
燕破岳出不去,别人也许进的来,只是这中间漫长的空白是最大的变数,没人能够保证会不会出问题。
刑天把他关在自己的身体里,而这里与现实不同的时间流速,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燕破岳点点头。
“燕子,你记得你来多久了?”
“记不清。”
也许因为他清楚这只是梦境,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交替,最初的日子他还能记一记,长久地生活在永昼中,时间已经没有意义。
“这坑是掩体,简易战壕?”一路走萧云杰一路问,没几步他又惊诧道,“还有火车?!”
燕破岳示意他先上,萧云杰登上车厢后好奇地探头看了几眼,找个位置坐下了。
“你再多想想,能再创造一个猎豹训练营不?”萧云杰坐下随手敲敲小桌板啧啧称奇,“你接着想,迫击炮、直升机、坦克,到时候也不耽误训练,过瘾。”
燕破岳在他对面坐下:“老萧,有件事你正好可以代为传达。”
萧云杰闻言,立时神色严肃起来:“你说。”
“二号基地应该不存在。”
“刑天在搞什么?”萧云杰不由疑惑起来,“他放出来的消息都是假的?”
红蝎二号基地的消息是燕破岳最先汇报上去的,审讯米娅后得出的情报也能对的上,现在燕破岳却否定了这种说法。
燕破岳没给答复,萧云杰有些弄不明白:“燕子,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更不明白燕破岳。往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读懂的燕子现在像本复杂的书,他甚至找不到打开的方法。
面对萧云杰的疑问,燕破岳最后摇摇头。
二号基地是刑天吸引他跳进来的诱饵,他对燕破岳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好奇心和好胜心,他要抓住他,把他关在一个其他人都难以触及的地方。
刑天想看他再次堕入黑暗,看他徒劳无功,这是他最感兴趣的游戏。
他想知道,燕破岳会不会成为“刑天”。
这场赌局,刑天早早押在了“会”上。
燕破岳的睫毛颤了颤,避而不谈。萧云杰识趣,自然地换了话题:“这火车里有什么?你去过没有?”
是他无法改变的定局,是在他眼前一幕幕重演的过去。
燕破岳跟着他一起望过去。
它们蛰伏在黑暗中,等待他再一次打开。
“每节车厢里对应不同的回忆,走过去能看到下一段记忆。第五节车厢是我送小天去的火车站,”燕破岳说的很慢,嗓音发紧,“我没走过去。”
萧云杰懂了,握紧他骨节绷得发白的手,半晌说不出话。
燕破岳的手在他手下绷得更用力:“我想再看看他。”
尽管知道结局惨烈,他还是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会说会笑活蹦乱跳的吕小天。
“老萧,我有点忘记了。”燕破岳苦笑。
他感觉到有什么连同这列火车一道在被侵蚀,缓慢而坚定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消失,他一次又一次打开车厢门,是不想忘记。
他不能将自己空耗在虚无的等待中,他不能停下。
在这个时刻,在萧云杰面前,他能稍稍放下坚强,坦然承认自己的软弱。
“多大事儿,咱们出去后再想,一块儿慢慢想。”萧云杰心情沉重,强打精神故作轻松,“这能困得住你?忘了不要紧,我记得,你高中挨揍的糗事我都能给你扒拉出来。”
怎么出去、什么时候出去,没人知道,但萧云杰就是对燕破岳有信心。他信燕破岳,一直相信。
“我因为谁挨的揍?”燕破岳随他岔开话题,眉头一扬,整个人有生气多了。
“这不还记得吗?”萧云杰跟着笑,握住他的手又紧了紧。
燕破岳不再说话,被握住的手一动不动。
萧云杰确信,这古怪的距离感不是他的错觉,燕子从见到他开始,就或多或少在回避他。
燕破岳整个人过于平静,平静到显得冷漠。被数次粉碎骄傲后,被粗暴磨去一层层棱角时,他每一次的平静带着茫然的无助与自厌。
萧云杰的肩膀塌下去,他收回手,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我知道你能忍,什么苦都能吃,你就是一铮铮硬汉,但是燕子,现在我在这儿,虽然不知道能待多久,只要你说,我就听着。”
“燕子,别怕,我陪着你。”
萧云杰之前说过这句话。
燕破岳蜷起手指,他掩饰般垂下手,说:“老萧,我想看看你。”
萧云杰一愣,二话没说正正军帽坐端正,嘴上还耍贫:“就说我长得也不差,凑合能入你眼吧?”
燕破岳的眼睛明亮有神,认真注视他很久,像在重新认识他一样,盯得萧云杰脸上不合时宜的热起来:“怕忘了?”
“嗯。”燕破岳目不转睛,将他从上打量到下。
像。
见萧云杰被盯的不自在了,刺挠似的坐不住,燕破岳收回视线,从兜里掏出旧笔记本放在小桌板上推过去。
萧云杰不明所以,翻开看了看。
笔记本不大,因使用次数太多显得陈旧,前几张纸被谁囫囵撕去,有字的第一页用铅笔写着不少“正”,还有没补全的部分,每一笔都力透纸背,笔迹粗细不一。
这是在计数,代表的是……过去的天数?
萧云杰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一共74。
他悚然一惊:燕子一个人在这里待了74天?
可他问过,燕破岳不清楚在这里过了多久。
留意到萧云杰看过来的视线,燕破岳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按下满肚子疑虑,萧云杰翻到下一页。
一封信,萧云杰写的。
当初萧云杰去上体校,打电话的机会不多,他没少给燕破岳写信。燕破岳回的不勤,过年放假两人好容易有机会见面,萧云杰一逼问,燕破岳就玩无辜,一本正经说没收到,唬得萧云杰信以为真,信写的更多。
一看到熟悉的字迹,萧云杰一愣,心口又热又胀:“……你还记得?”
“有些记不清了。”燕破岳见他翻到这面,问,“你呢?”
凭印象还原出来的信里清晰可辨的语句不多,更多的字迹像浸湿过一般四散晕开,模糊难认。
萧云杰回忆片刻,遗憾道:“记不清,太久了。”
他写给燕破岳的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几年一过,忘得差不多了。
燕破岳向后靠了靠,手插回口袋,铅笔尖抵在指腹,被他调转方向,夹在指间。
再往后是一些暗号,萧云杰认了认,燕破岳改动不少,他看明白的不多。
最后是一些序号,从2开始,到5结束,跟着一两个词语,人名或者地点。
5后面是“候车室”与“吕小天”。
记录到此为止。
萧云杰合上笔记本还给燕破岳,他才转过头,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
一晃间,车窗玻璃上印出的两个人相对的虚影。
“燕子,你……”
“有点事想问问你。”燕破岳平平打断。
萧云杰点头:“你问。”
“老萧,说说吧,”燕破岳的眼睛会笑,弯起来的时候盈着干净的光,而他话锋一转,陡然发难,“你是谁?”
“我萧云杰啊,你发小,战友,同学,不然还能是谁?”萧云杰莫名奇妙,陡然间他明白了,从见面到现在燕破岳并没有相信他,试探还没结束,“你还怀疑我?”
他像被兜头泼了盆冰水,直冷到骨髓里:“燕子,你怀疑我?”
真像。
“你是怎么知道暗号的?”燕破岳问。
“秦锋说的!”萧云杰急了,几乎跳起来,恨不得指天发誓。
“你没参加捕蝎行动,秦锋不可能告诉你暗号。”
“就不能行动结束他随口一说被我听见?!”
燕破岳不为所动,定定望着他,像一柄直指他的尖刀。
萧云杰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满面怒容与质问。
这次拖得太久了。
燕破岳的目光移到他突起的口袋上:“不动手?”
——是最开始拥抱的时候。
见被识破,不解痛心的激烈情绪如烧化的蜡油般从他脸上流走,萧云杰双手抱臂,轻笑着抱怨:“你是真够小心的。”
除了和萧云杰有同一张脸,他们现在没有半分相似。
燕破岳淡淡道:“不小心会死。”
“你不想死?”萧云杰蓦然冷笑,“那就这样活着?你还能撑多久?你的过去都在这里,但是一天比一天少——你能等到他们吗?”
“他们会来吗?”脱去了掩饰,燕破岳熟悉的面孔上露出陌生的不屑,“还是你觉得‘我’会来?”
在迷失域死亡不意味回到现实,肖飞证明了这点。在水寨多次注射特制镇定剂的副作用渐渐显现,每一次入梦燕破岳都比上一次更难以醒来。
在刑天重伤、其他人数次入梦失败之时,燕破岳如刑天所料,孤身走进这个陷阱。
他输了,刑天将他囚禁在身体里。
无论他们到来与否,他都不会就此停下。
燕破岳攥紧铅笔。
*
燕破岳脚步沉重地踢开断枝,一使劲拔出那截插在萧云杰胸膛上的铅笔,血顺着扎穿的心脏喷涌出来,汩汩淌到过道上。
萧云杰歪靠在座椅上瞳孔散大,燕破岳按住腰侧的伤口,拽出布条包扎两下便用沾血的笔尖在笔记本上补全了那个残缺的“正”。
收好笔记本,他将萧云杰从火车上拖进土坑里。这回军帽没掉,燕破岳把歪斜的帽子扶正,替他整理好军容,照例陪着他坐了一会。
被树枝刺穿的腰侧没那么痛了,也许他有点麻木;或许是疲惫中和了这种疼痛也说不定。
这一次他允许自己靠得近一些,休息得久一些。
“萧云杰”来的次数最多,也最像。“秦锋”差点割断他的脖子,“郭笑笑”临死前目露不甘。“张天扬”会笑,还是安慰他的模样;“范进”瞪着眼骂他“兔崽子”……
他写的“正”越多,“他们”也越像他们。
不同于刑天伪装时的拙劣不堪,“他们”汲取他的记忆,飞速学习成长着。
他能分辨清楚,他必须能。
燕破岳捧起一抔土,盖住这张苍白的脸。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这么干过多少次了。
他一手按住腰侧,一手撑地,困难地起身,周围于他而言突然间大得出奇,也安静得出奇。
也许有一天萧云杰真的会来,也许那一天他已经迷失在这片虚假中,遗忘了真实。
也许等他彻底忘记自己的时候,他不会记得他埋葬过谁。
这里有一列满载回忆的火车,暗蓝的藏红花幽幽绽放。
这里依旧是他一个人。
他的生命是一场没有终点的奔跑,而他将竭力迈步,直至存在的最后一秒。
——
拜个晚年!(没过元宵都算吧??)
祝所有i🐏i🐏角色的朋友顺心如意,快乐自在!
质子(ALL丰兰息)第七十四章
许是前一晚睡得早的缘故,丰兰息第二日倒是早早醒了。洗漱完毕,在桃红柳绿的服侍下,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拒绝了繁复的妆造,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描了个眉。连口脂都懒得涂。用他的话说,反正要用早膳,涂了也是无用功。如此简约,却自清丽绝伦。
早膳是鱼片粥,新鲜打捞的鱼,切成薄片,配上切碎的菜叶,清淡但鲜美。暖暖的粥入胃自有一股闲适,丰兰息满满吃了两碗。
“吃这么多,也不怕胖”皇朝忍不住逗弄丰兰息。
丰兰息斜着瞥皇朝一眼,懒得搭理他。却不知这随意一瞥,端的是风情万种,却是让皇朝等三人无不心下感慨,当真是天生尤物,美而不自知。
用膳完毕,几人来到船栏处远眺,但见近处水碧,远处山黛,当真是好山好......
许是前一晚睡得早的缘故,丰兰息第二日倒是早早醒了。洗漱完毕,在桃红柳绿的服侍下,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拒绝了繁复的妆造,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描了个眉。连口脂都懒得涂。用他的话说,反正要用早膳,涂了也是无用功。如此简约,却自清丽绝伦。
早膳是鱼片粥,新鲜打捞的鱼,切成薄片,配上切碎的菜叶,清淡但鲜美。暖暖的粥入胃自有一股闲适,丰兰息满满吃了两碗。
“吃这么多,也不怕胖”皇朝忍不住逗弄丰兰息。
丰兰息斜着瞥皇朝一眼,懒得搭理他。却不知这随意一瞥,端的是风情万种,却是让皇朝等三人无不心下感慨,当真是天生尤物,美而不自知。
用膳完毕,几人来到船栏处远眺,但见近处水碧,远处山黛,当真是好山好水好风光,只让人心旷神怡。丰兰息问起船行几日可达最近的城镇。皇朝告知大概三五日的样子。毕竟水路不同陆路,晚上休息自不必说,即使是白日,如遇狂风骤雨,船家通常要择一山坳处,绑绳稳定船只,待风平浪静后方可再行驶。所以时间上远不如陆路估算的准确。
景是好景,只是看多了,便也有些乏味,丰兰息索性便回房休息去了。丰兰息进了房,其余几人也没了观景的兴致,索性也都回房暂歇,等待午膳了。
皇朝回屋后,也颇为无聊,刚想去找丰兰息,却有属下带着飞鸽传书而来,皇朝便展开信件仔细观看起来。这越看脸色越不好。原来这信件上写的正是那日钱塘镇比试的详情。看到丰兰息竟然中途被采花贼掳走过,就一阵后怕,心里又把风写月反复骂了几遍。然后又看到丰兰息和风写月的一系列亲密互动,心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看到后面尉迟星宇居然还横插一脚,更是愤怒,忍不住低声咒骂“北州世子妃之位很了不起吗?哼,兰息连太子妃之位都不稀罕好吗”越想越不得劲,他索性出了房门,去敲丰兰息的门。
丰兰息开了门,见是皇朝,便将他迎进了屋,两人桌边坐定,丰兰息为皇朝斟了一杯茶,便静等皇朝说明来意。但见皇朝黑着一张脸,却是不发一言,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皇朝瞪了丰兰息一眼,没好气的说。
这皇朝黑着脸到自己屋,好好问他什么事,还这么语气不善,简直莫名其妙,丰兰息心下对皇朝也颇有不满,索性也冷下脸来,皱眉不再言语。
“叫声朝哥哥听听”皇朝忽然开口道。
“。。。。。。”丰兰息惊讶的瞪大眼,看着皇朝,但见其面目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你没事吧你”丰兰息伸出手探上皇朝的额头,却被皇朝一把抓住。
“你放开我”
“不放,叫我声朝哥哥再放”
“皇朝,你有病吧!”
“怎么,你叫风写月,月哥哥,月哥哥,叫我一声就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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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篇文被限流了,阅读人数从一万+掉到了3000+,心好累。
喜欢和推荐也越来越少,就很影响码字的动力~
质子(ALL丰兰息)第七十二章
那船夫一听这话,忙吓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无意冒犯了这位姑娘,求你饶了我吧” 一边说还一边不断的磕头。
“行了。没事的,你起来吧。”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
那船夫听闻此话,知道是那“仙女”开的口,但是他不敢再抬头看丰兰息,只能怯怯的望向皇朝。
“还不快滚”皇朝没好气的说道。
“谢姑娘求情,谢大爷饶命。”那船夫边说边忙不迭的退出房间。
“对着人家一个普通船夫耍威风,算什么本事”丰兰息没好气的瞥了皇朝一眼。
“我还不是为你,谁让他盯着你看的”皇朝笑道,随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看皇朝这样,丰兰息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口回道。......
那船夫一听这话,忙吓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无意冒犯了这位姑娘,求你饶了我吧” 一边说还一边不断的磕头。
“行了。没事的,你起来吧。”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
那船夫听闻此话,知道是那“仙女”开的口,但是他不敢再抬头看丰兰息,只能怯怯的望向皇朝。
“还不快滚”皇朝没好气的说道。
“谢姑娘求情,谢大爷饶命。”那船夫边说边忙不迭的退出房间。
“对着人家一个普通船夫耍威风,算什么本事”丰兰息没好气的瞥了皇朝一眼。
“我还不是为你,谁让他盯着你看的”皇朝笑道,随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看皇朝这样,丰兰息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口回道。
谁知这话刚说完,皇朝的脸猛的凑近,两人相距瞬间咫尺,这一突兀的举动,把丰兰息吓了一跳,忙将身子往后仰了一仰。
“你干嘛!”丰兰息气急。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皇朝笑的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你!”
看着丰兰息俏脸涨红,气鼓鼓的模样,皇朝觉得自己忽的心跳加速,忙收回探出的身子,正襟危坐。心里暗道,这俏模样,可真是要人命啊。为掩饰失态,嘴上还不忘继续调侃道“兰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生气的模样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实在是太勾人了~。这话是可以说的吗?自然是不能的。于是他转口到“实在是,没有半点威慑力啊”
“哼,我不要和你说了”丰兰息说完这话,果真不再理皇朝,随手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然后恶狠狠的嚼了几口,似乎是在泄愤。
皇朝脸上的笑意扩的更大了,这家伙,也太可爱了,好想。。。。。。
“兰息,你吃慢点,小心别呛着了”一旁风写月的声音忽然响起。皇朝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中流转着不知名的情绪。
那船夫一路慌慌张张跑回舱房,才算是惊魂甫定,同伴忙问起情况,他忙不迭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也提醒同伴,以后一定要记得不要乱看。
“老蒋,那姑娘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那被称老蒋的船夫,又想起看丰兰息的那眼,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美,太美了,简直是天上的仙女,而且还人美心善”
“哦?那比起京都怡红院的头牌红杉姑娘如何啊?”
“红杉姑娘?呵,给仙女提鞋都不配”
“你可拉倒吧”一群船夫起哄道。
“不信?呵,不信哪天你们见到那位姑娘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说完便走开忙活去了。
“船开走了”
“嗯,你说公子是不是也喜欢这位姑娘?”
“应该是吧,毕竟这姑娘的长相,有几个男人能不心动呢?虽然公子并非一般人,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也是,否则,又怎么会叫我们两个暗中保护她,直到她离开呢”
“嗯,不过说起来,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提前料到这姑娘会遇到麻烦。”
“公子料事如神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与其说料事如神,还不如说公子未雨绸缪,深谋远虑呢。不过话说回来,那群人居然会误会这姑娘是白风夕,也太有意思了吧”
“毕竟大部分的人又没见过风夕姑娘。说到这,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公子喜欢的是白风夕呢”
“嗯,公子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任务完成,我们就快走吧”
“嗯”
言毕,两道黑影几个起落便消失无踪了。
冀州皇宫内,阿莱正百无聊赖的在休息,忽然那子虫有了反应,他先是一惊,随即便明白过来,急急传人去通报了,果然,不一会便被召到了冀皇面前。
“哦?你见朕有何事?”
“启禀皇上,刚才我这里的子虫有了反应,说明那情蛊应是已经苏醒,随后潜伏进宿主的心脏了”
“哦?那接下来会如何?”
“可惜这虫子醒的晚了两日,若是在十五前就苏醒并潜入心脏,那本月便可催动情蛊了,如今却是要等到下月十五了。”
“下月十五?嗯,没事,时间正好。。。。。。”
丰兰息一行人乘船离开,却不知整个钱塘镇却是都沸腾起来了。参观了那场比试的人,都在向身边的亲朋好友诉说,遇见了一个绝色美人。
普通人只恨自己不会绘画或雕塑,不能将这一切记录下来。而那些会绘画和雕塑的,又恨自己的技艺浅薄,不能将那姑娘的美表现出来。但即使如此,钱塘镇仿佛一夜之间,街边多了无数的画者或者雕刻的手艺人,而他们创作的作品,无一都是一位美人。尤其其中几位画技或者雕刻手艺不俗的人,他们的作品往往供不应求,迅速被销售一空,到后来,那些邻近的街镇的人也开始涌入钱塘镇,只为购买一副美人的画像或者雕塑。
如果说平民们是通过购买画像和雕塑来一睹美人风姿。那些权贵们却是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开始打听美人的消息了。连带的连隐泉水榭的生意都忽然大涨起来,而他们购买的几乎都是那白风夕的资料。
只是水榭提供的白风夕的资料,只有一些她之前闯荡江湖的事迹,全无半分私人的身份信息,甚至连一张画像都没有。即使愿出高价,水榭也不愿提供。于是众人无奈之下,转而开始求购那日钱塘江比试的资料,这份资料倒是极为详尽,比试的每个环节都写的清清楚楚。其中所附的画像更是极为精致,哪怕是稍通画技的人也可以看出,那画师在那画作中倾入了极深的感情。而这个画师不是别人,正是孙巳。其实以孙巳的身份地位,本不必做这种工作的。
与此同时,书斋内白风夕的话本也开始激增,除了原来就畅销的黑丰白夕组合,还新增了大批风写月和白风夕的组合,尉迟星宇和白风夕的组合,甚至还有三者一起的话本。。。。。。各类总总,不一而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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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篇之新天下第一美人 完。
呼呼,这段总算写完了。接下来开始酝酿落水的情节了。
各位宝宝,国庆快乐啊!
质子(ALL丰兰息)第七十章
桀骜不驯太子X双重身份腹黑质子
蛊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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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你说会不会有事?”码头处一紫衣的俊俏公子眉眼间满是焦急。正是已等候多时的皇朝。
“应该快来了吧,你也不用担心,当时留了信号弹给写月,若是有事,他自然早就用了”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的公子回答道。此人自然是那玉无缘了。只是他却不知,当时风写月先是遇到剑阵,但他自负能够应对故而未曾使用信号弹,之后丰兰息被掳走,他心中焦急下早已乱了方寸,只求尽快追上那贼子,自然是再想不到要用那信号弹了。
“这个风写月,让他把兰息带回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当真废物”皇朝不满的说道。......
桀骜不驯太子X双重身份腹黑质子
蛊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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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你说会不会有事?”码头处一紫衣的俊俏公子眉眼间满是焦急。正是已等候多时的皇朝。
“应该快来了吧,你也不用担心,当时留了信号弹给写月,若是有事,他自然早就用了”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的公子回答道。此人自然是那玉无缘了。只是他却不知,当时风写月先是遇到剑阵,但他自负能够应对故而未曾使用信号弹,之后丰兰息被掳走,他心中焦急下早已乱了方寸,只求尽快追上那贼子,自然是再想不到要用那信号弹了。
“这个风写月,让他把兰息带回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当真废物”皇朝不满的说道。
听闻此言,玉无缘有些诧异的看向皇朝。皇朝见此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你。。。你何必这么说自己喜欢的人呢”
“什么?!”皇朝震惊的看向玉无缘“什么我喜欢的人!”
“你难道不是喜欢风写月吗?”
“我。。。我喜欢风写月?我他妈喜欢谁不好,喜欢风写月?”皇朝难得爆了粗口。
这倒把玉无缘弄糊涂了。“你不喜欢他,那为何他上次受伤,你特意把兰息叫到一边进行质问”
原来是这事,皇朝觉得这事没法和玉无缘解释,他总不能告诉玉无缘,我担心兰息把风写月给上了吧。“这。。。一言难尽,反正不是因为我喜欢风写月。”
玉无缘见皇朝也确实不像喜欢风写月的样子,只是心里却越发疑惑,好复杂,好奇怪,想不明白,算了,还是不想了。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远处两道身影渐渐靠近。其中一个正是风写月,另一人虽戴着斗笠,但是那身形一看,自然便是女装的丰兰息了。
“总算来了”皇朝禁不住露出笑来,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
待得两人来到近前,皇朝忙拉起丰兰息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好,没受伤。“怎么墨迹这么久,天都快黑了”边说边不满的看了风写月一眼。
“此事说来话长,刚才多有变故”风写月淡淡回道。
“有什么话等会再慢慢说,先上船吧。”玉无缘开口道。
皇朝听闻此话也不再多问,引着两人就上了船。并吩咐船夫即刻起航,以免再生事端。
“这整艘船我都包下来了,来,我们去二楼,二楼是上房。”
众人一起到了二楼,皇朝指着房间说道“兰息,你住第一间,我就在你隔壁的第二间,无缘是第三间房,写月,你的房是第四间。”
风写月微微皱了下眉,和兰息的房间隔开这么远,他内心是不愿意的,但这事明面上却说不出什么差错,如果自己要和皇朝换房,先不说皇朝同不同意,但看起来未免显得矫情,也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只得作罢。
丰兰息倒是没想这么多,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嗯,我洗漱一下,先换回男装,这女装太别扭了”丰兰息这一天也属实有些累了,午饭也只是稍微吃了点东西,此刻又饿又累,只想快点洗个澡,然后饱餐一顿。他走进房环视了一圈,看到墙角放着一个衣箱,他疑惑道“这箱子不是我的,是不是弄错了?”
被丰兰息一问,皇朝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刚才叫手下去客栈取行礼,那人太过粗心,把兰息你的衣箱给忘了,幸好我这里还有一个衣箱,你便先用吧。哦,放心,衣服都是新的。”
丰兰息虽有些不满,但也不甚在意,毕竟他的衣服也多的很,少几件便少几件也没什么的。幸好这次拍卖的小铁片他随身带着了,否则丢了的话倒是有些可惜。
丰兰息走上前,弯腰打开了小衣箱,衣箱打开的一刹那,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呆愣在了原地,须臾,他才算恢复了过来,忍不住对着皇朝吼道。“皇朝,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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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首是为了参加活动,可忽略。
质子番外之春梦了无痕(ALL丰兰息)
角色设定详情:桀骜不驯太子X双重身份腹黑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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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与丰兰息分开后,山叶城便变得日日魂不守舍,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他竟做了一个香艳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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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叶城独坐山巅饮酒,脑中全是丰兰息的倩影。忽然他听到一声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你。。。你不要过来”
“!”这是风姑娘的声音吗?山叶城一惊,莫不是自己酒喝多了,相思成疾,幻听了?虽如此想着,还是迅速向着声音处疾掠而去。
“美人,这山本就冷僻,山巅更是杳无人烟,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从了我,也好......
角色设定详情:桀骜不驯太子X双重身份腹黑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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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与丰兰息分开后,山叶城便变得日日魂不守舍,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他竟做了一个香艳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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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叶城独坐山巅饮酒,脑中全是丰兰息的倩影。忽然他听到一声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你。。。你不要过来”
“!”这是风姑娘的声音吗?山叶城一惊,莫不是自己酒喝多了,相思成疾,幻听了?虽如此想着,还是迅速向着声音处疾掠而去。
“美人,这山本就冷僻,山巅更是杳无人烟,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从了我,也好少受点苦,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不,你不要过来”
山叶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那淫贼欲行不轨,他大怒之下,腰间佩剑直接投掷而出,竟是直接刺穿了那贼人的要害。那贼人死不瞑目的倒在一旁。
山叶城定睛一看,躺在地方的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风夕风姑娘。
丰兰息又惊又喜“山公子”
“风姑娘,你没事吧”山叶城疾步来到丰兰息身边,细细打量,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刻的丰兰息腰封已被解开,扔到了一旁。衣襟也已被扯开,露出半边柔滑的香肩及精致的锁骨,山叶城脑中轰鸣一声,这情景似曾相似,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山公子,麻烦替我解下穴”丰兰息见山叶城直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又羞又怒,脸上泛起薄红,忍不住开口提醒。
山叶城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失礼,忙尴尬道“我。。。我这就替姑娘解穴。”
他忙俯下身,伸出食指中指,欲要解穴,只是此刻凑的近了,丰兰息身上的一股幽香便传了过来,他伸出的欲要解穴的手,便停在了那里。只见丰兰息露出的那一片肌肤,莹白如雪,宛若凝脂,如天仙般绝色的脸颊,微微泛着薄红。
“风姑。。。”山叶城顿了顿,忽的改口道“夕儿,你好美”
然后他看到身下人,脸上的薄红似微微又加深了一些。简直明艳不可方物。
见到此番光景,山叶城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抚上了丰兰息的脸。而右手的双指飞快点下,却不是解穴,而是点了丰兰息的哑穴。
“我怕你求我,我会忍不住心软,所以只能封了你的哑穴了。”
然后他看到丰兰息的明眸里闪过震惊,恐惧和无助。更衬得其楚楚可怜。仿佛精致而易碎的瓷娃娃,带着一股破碎的美感,让人把平时隐藏在骨子的暴虐都给诱发了出来。
“夕儿你知道吗?看到你就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的面前,只为求你一笑。。。可是”他顿了顿,眼神忽的暗沉了一下“可是又想狠狠欺负你,揉碎你,让你哭,你哭起来也一定很美吧”
剩余部分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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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首设定是为了参加活动,可忽略不计,和这章内容无关。
参加活动,想要80热度,过分吗?
【转帖】四大名捕说英雄人物武功表
很久以前存的一个网上大佬搞的温瑞安人物武功表,当时是为了搞同人存下来作参考的文档。很长很全,截出来一些主要角色转存一下。
有的细节不太准确,好处是很全面详细。
*自在门
韦青青青(千一、爱恨神功、恨拳、愁掌、爱极拳、仇极掌、赶雨步法)
——三女:韦怜怜
——师:丁郁峰
——友:雪飞重楼“小楼一夜拉春雨”蔡过其(二胡之剑)
——友:“阴晴圆缺楼外三”王三一
——其父所恋三名女子:方清霞、戚倩芝、狄楚静
首徒:“懒残大师”叶哀禅(自创剑谱)
——徒:沈虎禅
次徒:天衣居士许笑一(又名许国屯)(绝情剑)(天衣神功、破气神功、失空护摩大法、随求大法、小相思刀、小销魂剑、纯拳)(机月...
很久以前存的一个网上大佬搞的温瑞安人物武功表,当时是为了搞同人存下来作参考的文档。很长很全,截出来一些主要角色转存一下。
有的细节不太准确,好处是很全面详细。
*自在门
韦青青青(千一、爱恨神功、恨拳、愁掌、爱极拳、仇极掌、赶雨步法)
——三女:韦怜怜
——师:丁郁峰
——友:雪飞重楼“小楼一夜拉春雨”蔡过其(二胡之剑)
——友:“阴晴圆缺楼外三”王三一
——其父所恋三名女子:方清霞、戚倩芝、狄楚静
首徒:“懒残大师”叶哀禅(自创剑谱)
——徒:沈虎禅
次徒:天衣居士许笑一(又名许国屯)(绝情剑)(天衣神功、破气神功、失空护摩大法、随求大法、小相思刀、小销魂剑、纯拳)(机月同梁大阵、大曼荼罗法阵、杀风景大阵)
——妻:“一针见血,名动天河”“神针婆婆”织女(“密织急绣,乱针分尸”、怒绣狂花、神针密绣、风雷神针[密刺乱雨绣、风起云涌刺、泼墨一苇织、写意粗石针]、“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大折枝手、小挑花指)
——子:许天衣
——徒:王小石
三徒:诸葛小花(原名诸葛正我)(惊艳一枪、半段锦)(射日神弓、追日神箭)
四大名捕:
“冷血”冷凌弃(化名“拼命阿吉”许吉)(戏称零零柒)(越道剑)(越路剑法八十二式、四十九剑、剑掌)(延命菊、忍春花、骨肉茶)(明月镜)
——情缘:凌小刀、黑目女(?)、习玫红
——教练:“狠将”陈金枪
——徒:“大眼神枪”罗有意
——徒:“双枪过三关”仇友三
——教练:“白首书生”韦空帷(匕首)
——教练:“剑主浮沉”贺静波(“主”剑)(从善神剑、主流剑法、浮沉十三剑)
——教练:“求败刀”牛寄娇(布刀)
——教练:“杀手楼主”刘扭扭(“黑鞘白剑、剑反是鞘、鞘才是剑”)(转嫁大法、“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追命”崔略商(追命腿法、三角神腿、焚足杀法、鸳鸯玉环蝴蝶步、酒箭、活字解毒法)
——父:“醉翻天”崔唇容
——母:“烟水寒”梁初心
——姊:“擒心娘子”崔妙花
——姊夫:“毒胆公子”温亮郁(落马车)
——情缘:小透、舒动人、吴离离
“铁手”铁游夏(一以贯之神功、大气磅礴神功、一炁神功、空色大法、空识神功、隔山打牛、隔牛打山神功、一气贯日月、铁掌横功、水深火热奇劲、劈空掌、火拳烧掌、铁闸门、金铰剪、金龙探爪、龙行一式、秋风落叶、龙门三击浪、翻身盘打、金雕展翅、苍龙归海、黑虎偷心、进步连环、独劈华山、倒打金钟、黄龙卷尾、如封似闭、推窗望月、白猿献果、玉带围腰、抽撤连环、寒鸡拜佛、夜战八方、趺坐青莲、恨地无环、狮子吼、锁眉法、十招剑法[一刀断门、铁板门两不相忘、三人同行、四面八方、五度梅开、六丁开山、七夕银河、八方风雨、九子连环、十面埋伏] 、漫天风雨暗器手法)(拍击疗法、颠簸疗法)
——情缘:小珍
“无情”成崖余(银针、细针、黄锋针、顺逆神针、白骨丧门针、“相见筝,无情针”、恨天芒、透骨刺、情人发、天外游丝、白骨丧门钉、活杀透骨钉、暴雨梨花钉、精钢白骨追魂钉、铁蒺藜、袖箭、蓝羽箭、情人箭、甩手金箭、钢镖、金镖、蜻蜓镖、银叶飞镖、七杀蜈蚣镖、一尺飞刀、六寸二分柳叶飞刀、一尺二寸匕首、钢椎、钢棱、六角锉、飞叉、铁鸡爪、白花、五色珠、金蝇珠、珍珠泪、制钱、青钱、金钱、青莲子、铁莲子、没羽飞蝗石、铁胆、铁弹、火磷弹、流星槌、元宝流星、飞轮、铁饼、萤火、影子、风吹草动、箫中三暗器[三角飞棱、七寸三分没羽箭、两寸三分针]、一支独锈(吐艳)、三点尽露)(破气神功、流风所及)(红颜,燕窝)(电光火石、霎瞬烛、随风闪、神仙索、杜雷氏天衣)
——父:华山派“文武榜眼”盛鼎天(原名成亭田)(掌心雷)
——母:雪山派“玉女穿梭”甄绣衣
——情缘:仇烈香、姬摇花、丁小发、唐晚词、王飞
(注:无情之暗器列表目下略有取舍,如“丧门钉”与“白骨丧门钉”则只保留后者,且容后期制作时再行细化。)
诸葛义子:
“小寒神”萧剑僧(无鞘刀法)
——女友:殷动儿
四剑一刀童:
“金剑童子”“金俑枭神剑”林邀得(旧版名林邀德)(清风十三式)
“银剑童子”“银河七夕剑”何梵(英才剑)(青城断肠剑法)
“铜剑童子”“阴阳小剑仙”陈日月(白骨阴阳剑)(五花芒、透骨钉、七棱镖、铁莲子)(天山落鹰剑法、落鱼手、飞叶杀法)(小还丹、大还丹、甲必丹、九转还魂丹、天王补心丸、回魂散)
“铁剑童子”“阴山铁柔剑”叶告(天妒剑)(泰山开碑回天剑、孤苦无告、落叶归根、独劈华山、飞叶杀法、借酒行凶寻穴法[鹿死谁手、移宫换羽、倒锁金蛟]、鸳鸯玉环蝴蝶步)
“风云一刀童”白可儿(劈、斫、斩、挡、架、捺、削、回、扫、破、杀)
——义姊:白凤玩
王小石(化名王大痴)(挽留奇剑)(左手隔空相思刀、右手凌空销魂剑、仁剑仁刀、梦里花落、满座衣冠似雪、踏破贺兰山缺、一时多少豪杰、梦断故国山川、今古几人曾会、细看涛生云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横架铁门闩、云龙抖甲、移花接木神功)(气石、劲箭)
——父:千山老龙沟美罗布庄“金宝大侠”王天六
——姊:王紫萍
——友:铁匠“霹雳八”
沈虎禅(阿难刀)(禅刀、儒刀、修身持家治国平天下之刀、无用之刀、杀己之刀、不惑之刀、逾矩之掌)
“疯豪”“大魔神”元十三限(山字经、自在神功、忍辱大法、心箭大法、伤心小箭[气箭、指箭]、一线杖、一喝神功、起承转合、阴晴圆缺、化影分身大法、缩丈成寸大法、独活神功、死神指、山字拳、气针、气剑、势剑、仇极掌、恨极拳、大摔碑法、飞星传恨剑、挫掌、丹青腿、“飞流直下,平地风雷”、君不见剑诀、拳打脚踢一招二式、鹤立霜田竹叶三)(七星正晌阵)
——妻:“布袋美女”智小镜(雪泥刀、乾坤艳红袋)
——父:智高
——子:元次郎
六合青龙(六合青龙,乾坤白虎,无中生有,头呼尾应,奇法大阵):
鲁书一(书简)(大摔碑法)
燕诗二(飞星传恨剑)(诗剑)
“神拳太保”顾铁三(挫拳)
“踏雪无痕”赵画四(丹星腿)
“孤山放鹤”叶棋五(“飞流直下,平地风雷”、稍纵即逝棋局)
“文无第一”齐文六(君不见剑诀、保身全生大法)
“天下第七”文雪岸(千个太阳在手里、势剑、仇极掌、恨极拳、愁极拳)(“上天入地,十九神针”、火虎)
——父:文张(旧版名文章)(少林大力金刚拳、大韦陀杵、东海水云袖、袖里藏刀)(上天入地,十九神针)
——子:文随汉
——女:文雪泥
——女:文雪霜
——母:磨氏
——妹:文雪凝
*金风细雨楼
楼主苏梦枕(红袖刀)(黄昏细雨红袖刀[细雨黄昏])
——师:红袖神尼
副搂主白愁飞(化名白幽梦、白鹰扬、白游今、白金龙、白高唐、“天外神龙”白明、白一呈)(惊神指廿四节气、三指弹天[破煞、惊梦、天敌])(胭脂泪)
*神通侯府
“谈笑袖手剑笑血,翻手为云覆手雨、血剑神枪小侯爷”“神通侯”方应看(后易名方拾舟)(乌日神枪、血河神剑)(山字经、忍辱神功、伤心箭法、翻手风云十八法、覆手雨廿七式、血河神指)
——义父:“血河大侠”方巨侠
*连云寨
大寨主“九现神龙”“独手”戚少商(青龙剑、痴)(鸟尽弓藏心法、一元神功、一字剑法[一苇渡江、一指中原、一决雌雄、一念之差、一触即发、一飞冲天、一点灵犀、一拍两散、一落千丈、雪山派一泻千里、一见如故、一笑倾城、一剑光寒、天心派一心无二、天山派一意孤行、一石二鸟、一剑穿心、一见钟情、一箭双雕、一发千钧、一败途地、一马当先、一针见血、一气呵成、一鸣惊人、一劳永逸、一夫当关、一成不变、一往无前、一笑视好、一朝得志、一见发财、一怒拔剑]、天罗地网、碧落剑法、驭剑之术、心剑、“身无彩凤双飞刃,心有青龙一剑通”、少林神拳、唯我派一得拳、回龙拳、白鹤门金风切、龙门九吞滚龙肘、南螳螂挡车闩、天山派雪花弹指、天羽派九弧震日、沉金坠玉)
二寨主“虎啸鹰飞灵蛇剑”劳穴光(灵蛇剑)(灵蛇剑法、回龙拳、地虎功)
三寨主“赛诸葛”阮明正(飞刀)
四寨主“阵前风”穆鸠平(铁矛)
五寨主“千狼魔僧”管仲一(木鱼)(废神爪)
六寨主“红袍绿发”勾青峰(铁枷)
七寨主“金蛇枪”孟有威(金枪、枪上针)
八寨主“双刃搜魂”马掌柜(短刀)
九寨主“霸王棍”游天龙(丈二熟铜棍)
大当家顾惜朝(飞刀、五色小斧)(玉碎掌)
连云四乱:
“铁组”冯乱虎(铁剑)
“铜组”张乱法
宋乱水(金瓜锤)(铁头功)
霍乱步(金鞭)
麻脸汉、塌鼻汉、老九
*碎云渊毁诺城
“女关公”息红泪(绳镖、双剑)
——师兄:万剑柔(剑)(问君何所忆、问君何所愁)
唐晚词(长短双刀)
秦晚晴
南晚楚
*小雷门
“小寒神”雷卷(旧版天下有敌中亦有称其为雷滪)(小斧)(霹雳雷电神功、失神指)
*六分半堂
总堂主 雷损(不应魔刀)(快慢九字诀法)
——妻:“梦幻天罗”关昭弟
——女:雷纯
——婢:梅兰竹菊四剑
大堂主“低首神龙”狄飞惊(原名狄路)(大弃子擒拿手法、眼刀目矢)
*其他系列主角
“一直剑”“朝天一剑”“纵剑魔星”孙青霞(化名“淫贱必移”孙未死、孙小惠、孙公虹、孙华倩、孙梨子、孙智挪、孙加伶、孙扭文、孙笑花、孙弑、陈心欠)(七尺三寸朝天淫情剑“错”、腾腾腾)(心猿功、意马剑法、天剑、飞纵剑气、纵剑卅三、落地分金)(焦尾蛇纹虎眼赤壳琴)
方邪真(原名方谢谢)(灭魂剑)(天问剑法、销魂剑法、子午心潮大法、炼气调元、万古云霄一羽毛、金鲤穿波、一鹤冲天、狡兔翻沙、金蟾戏水、蜻蜓三抄水)
——情缘:颜夕、胡蝶梦、惜惜
——师:列长恨(天问剑法、万古云霄一羽毛)
——养父:方父
——弟:方灵
——友:樵虎亭“轻燕铁拳”东方德、诸葛咏辉、阿弹
质子(ALL丰兰息)第六十三章
山叶城听得此话,再顾不得其他,立刻飞身向那人追去,而风写月甚至比他更快了半步。此时其余人才反应过,也陆陆续续追去,浩浩荡荡的一行居然有十余人之多。
众人一路急追过去,忽听有人惊呼“啊,这人的身法是踏雪无痕,糟糕,是那采花大盗花蝴蝶”
听闻此话,众人心中更加焦急,一个绝色美人,一个采花大盗,如若当真被劫了去,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花蝴蝶若论身手倒也普通,武林中甚至都排不上号,可是他的轻功却是偶然得到的一极厉害传承,名曰踏雪无痕,单论轻功甚至能名列前三,这也是为何他屡屡采花得手,但从未被抓到的原因。
花蝴蝶抱着丰兰息,只觉心内激荡,怀中美人软玉温香,那娇颜更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即......
山叶城听得此话,再顾不得其他,立刻飞身向那人追去,而风写月甚至比他更快了半步。此时其余人才反应过,也陆陆续续追去,浩浩荡荡的一行居然有十余人之多。
众人一路急追过去,忽听有人惊呼“啊,这人的身法是踏雪无痕,糟糕,是那采花大盗花蝴蝶”
听闻此话,众人心中更加焦急,一个绝色美人,一个采花大盗,如若当真被劫了去,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花蝴蝶若论身手倒也普通,武林中甚至都排不上号,可是他的轻功却是偶然得到的一极厉害传承,名曰踏雪无痕,单论轻功甚至能名列前三,这也是为何他屡屡采花得手,但从未被抓到的原因。
花蝴蝶抱着丰兰息,只觉心内激荡,怀中美人软玉温香,那娇颜更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即使是之前让他惊为天人的华纯然也远不能相比。是的,他作为一名采花大盗,自然是对天下第一美人有所觊觎的,甚至多次去踩过点,只是终究皇宫守卫森严,他最终也没敢尝试,但是却是偷偷去看过好多次了。他也觉得这世间再也不会有比纯然公主更美的人了,直到今天——他看到了丰兰息。
抱着怀中的美人,他心痒难熬,恨不得立时找个地方和美人行那鱼水之欢,将美人就地正法。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后面大群的追兵,他固然轻功绝顶,也决不敢耽搁,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是五云山,山上草木众多,到时候随便找个山洞藏匿起来,便是一群人来寻,那也是大海捞针。到时候自然是在山洞中与佳人先温存一番,等到晚上夜黑风高,偷偷溜之大吉,此后自然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花蝴蝶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很快五云山的轮廓便出现在了眼前,他精神一振,速度更快了三分。几个疾掠,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群山中。
风写月轻功也算极佳,只是比之那花蝴蝶却是稍有逊色,好在那花蝴蝶毕竟怀抱一人,自然速度有所影响,如此一来两人速度也在伯仲之间,故而虽追不上却也不会被丢下。谁知前方忽然出现一山脉,他心知要糟,果然追到半山腰已失了两人踪迹。至于其余人速度更是比风写月还不如,此刻都还没上山。
风写月一时间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只得在原地稍作休整,稍稍平复一下激荡的内力。不多久又有几人赶到。
“人呢”山叶城急急问道。
“跟丢了”风写月脸色难看,眉眼间满是焦躁,但是他知道急也没用,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山的地形如何你们谁比较了解吗?”
“我知道,这山名五云山,三面均为峭壁,只有这唯一一条上下山的道。”
“这便好,留两人在山下守着,其余人在山上仔细搜寻,定能找到”风写月虽说定能找到,实则也并无把握,这山绵延广阔,他们寥寥十几人却不知道要搜寻多久才能有结果。只是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
风写月一群人正在群山中搜寻丰兰息时,一锦衣华服的俊俏公子正在酒店悠闲的喝着酒。
“公子,听说那比赛出了一个绝色美人,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
那公子嗤笑一声“呵,这些乡野村夫见过什么世面?怕随便看到一貌美女子便称绝色了,这世上又有谁比的上她呢?”他眉宇微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唉,公子,纯然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自是无人能及的,只是如今公主毕竟已经远赴京都。。。。。。”那侍者,欲言又止。
那公子苦涩一笑“是啊,她去那京都,自是为了那太子妃一位去的,我自然是再无机会了”说着又饮尽了一杯酒。
那侍者无奈看着自家公子借酒浇愁的模样,又没有任何办法,自从纯然公主赴京都,自家公子也开始游历天下散心,只是感情的事情又是能轻易的放下的吗?
“掌柜,掌柜,你快去看看啊,那姑娘,太美了,简直是天上的仙女啊”
“真这么好看?不会是天下第一美人纯然公主吧?”
“不是的,这姑娘不姓华,不过她太美了,真的太美了,我看那纯然公主也是比不上的。。。”
“碰”忽然一声拍桌的巨响,吓的那小二一跳。忙向那声源处望去。
“你见过纯然公主吗?”只见一锦衣华服的俊俏公子怒道。
“没。。。没见过”小二哆哆嗦嗦的回答
“呵,既然没见过,你怎敢信口开河,说那女子比纯然更美的”
“我。。。我虽未见过,但。。。但这世上再不会有比这姑娘再美的人了”
那俊俏公子被气笑了,“好,我便去看看那美人到底是不是真如你说的这么美”
那公子跟着小二来到现场,环顾了一圈现场佳丽,心下嗤笑,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也配和纯然比?
“你说的美人是哪位啊?”他不屑的问道
“咦,那位姑娘呢?”小二茫然问身边的人。
“哎呀,你不知道,就刚才不久,那姑娘被劫走了”
“什么?被劫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已经一群人去追了,希望能追回来吧”
那公子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算了,来都来了,索性便等等吧。他倒要看看这捧上天的人,有几分姿色。
与此同时,五云山一隐秘山洞内,一面色苍白的男子目露淫/ 光,看着地上的女子。
“美人,哥哥来疼你了,不要怕,保证让你欲仙欲死”他边说着边上前,手轻轻一拉,腰带应手松了开来。。。。。。
质子(ALL丰兰息)第六十二章
“哥,你疯了,你要让姐姐去送死吗?”谁知山灵忽然一声尖叫打断了山叶城的动作,他浑身一颤,才转为清醒,好险,自己刚才竟然完全被迷住了,就像中了迷魂术一般,难怪说美色误人啊。
“对不起,姑娘,恕难从命”山叶城满怀歉疚但是又极坚定的说道。
丰兰息被坏了事,心下暗暗气恼,于是他决定用杀手锏了。
他忽然敛了所有情绪似的,刚才的焦急,哀求,无助,可怜统统都没了,他语气淡薄而平静,却含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他忽然朗声说道“如果月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愿独活了”
山叶城听闻此话只觉的心里猛的被刺的生疼。就连一旁准备迎战的风写月也猛的回头看向丰兰息的方向。此时他漏洞百出,毫无防备,如果这时候......
“哥,你疯了,你要让姐姐去送死吗?”谁知山灵忽然一声尖叫打断了山叶城的动作,他浑身一颤,才转为清醒,好险,自己刚才竟然完全被迷住了,就像中了迷魂术一般,难怪说美色误人啊。
“对不起,姑娘,恕难从命”山叶城满怀歉疚但是又极坚定的说道。
丰兰息被坏了事,心下暗暗气恼,于是他决定用杀手锏了。
他忽然敛了所有情绪似的,刚才的焦急,哀求,无助,可怜统统都没了,他语气淡薄而平静,却含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他忽然朗声说道“如果月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愿独活了”
山叶城听闻此话只觉的心里猛的被刺的生疼。就连一旁准备迎战的风写月也猛的回头看向丰兰息的方向。此时他漏洞百出,毫无防备,如果这时候万剑山庄的人出手,他定然立时便要受到重创,只是此时他心魂俱震,什么都顾不得了。好在万剑山庄的人听到此话也都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没有动手。他们也心情复杂纠结了起来。
丰兰息此话一出,场上竟是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半晌,山叶城叹了口气,对丰兰息道“姑娘的穴是不能解的,但是我愿意去助你朋友一臂之力”
丰兰息听闻此话也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柔声道“谢山公子了”丰兰息自衬,失了内力的自己武力可能还不如山叶城,更重要的是山叶城所代表的天通商会,他的插手必然会让万剑山庄忌惮。真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公子”天通商会两名护卫心下大惊,忙走到山叶城身边进行保护。
“天通商会要和万剑山庄为敌吗?”曾雪恨恨问道。
山叶城淡淡瞥了一眼曾雪“我无意与万剑山庄为敌,但是如果万剑山庄定要为难这位朋友的话,说不得只能插手了”
曾雪皱了皱眉,还不待说什么,忽然又听到有人自报名号“隐泉水榭孙巳愿助姑娘朋友一臂之力”。仿佛是个导火索般,之后又陆续几个人跳了出来,均自报名号,表示要与风写月共同御敌。那些人风写月全不认识,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丰兰息才会如此,忍不住内心感慨,美人一笑倾人城国果然是真的,兰息什么都没做,就轻飘飘一句话,便引得无数侠士愿为其出手了。
那些人中有几人黑丰息倒也是认识的,只是他也明白他们此时出手全为自己女装的身份了,那可真的是萍水相逢,拔刀相助了,于是丰兰息道“谢各位大侠仗义相助”
那些人听闻此话一个个露出笑来,似乎便只这一句道谢,都便值了。
其他人便就算了,丰兰息看着孙巳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公子我含辛茹苦,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了,你对的起公子我吗?
丰兰息幼时找了一批孩子,进行训练,教他们学文习武,教他们一身本领,他们也是丰兰息的一批心腹,那些孩子都与他年龄相仿,有的大些,有的稍小些,孙巳也是其中一个,年龄还比丰兰息小一岁。丰兰息此时心中当真是对其恨铁不成钢。虽然公子我也知道你差不多到了思春的年纪了,但是你思的对象也不能是公子我啊!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曾雪也皱着眉,犹豫不定,天通商会,隐泉水榭,可都是庞然大物,万剑山庄哪怕得罪其中一个也很头疼,何况是两个呢?再加上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简直是成为众矢之的了。她毕竟不蠢,心里权衡再三,还是决定退这一步。
“今天的事情各位公子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神秘人无故打伤我哥哥,如今我万剑山庄只是正常讨个公道罢了,诸位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位公子打伤了你哥哥,你要讨回公道,自然正常,你们万剑山庄大可派一人出来,与这位公子堂堂正正打一场,你们十几个人围殴人家一个,还要结剑阵,难道这就是姑娘口中的公道吗?”孙巳侃侃而谈。
丰兰息听的心里连连点头,嗯,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曾雪被说的一时无言,万剑山庄这群人中就哥哥功夫最高了,都被一掌打飞,其他人哪是这个神秘人的对手。我要有人打的过他还结什么剑阵,落个人多欺负人少的风评。
“我打不过他,找人帮忙,很正常吧”
“那他打不过你的剑阵,也找人帮忙,也很正常吧”
“你。。。”曾雪一时被气的无言。
“曾姑娘,令兄应该是受了内伤,我这里有一颗颇名贵的丹药,专治内伤,愿赠于姑娘,这件事便算一笔勾销了吧”
曾雪心里念头急转,这个久公子可是能拿出增寿丹这种极品丹药的,他说颇为名贵,这药自然不凡,而且她哥哥的伤势,刚才万剑山庄内善医术的弟子已经查看过,并无大碍,只是内腑受了震荡,即使服用一些普通的内伤药,再好好将养一下,不出十天半个月也就无事了。这样说来,这颗名贵丹药先留着,以后说不定危急时刻可以保命呢。
“既然久微公子如此说了,那我便给公子个面子,这件事情就暂且揭过吧”
“麻烦,居然没有打起来,我本打算在他们打斗的时候,趁乱出手的,如今却是不能再等了,虽有些风险,但是为了如此美人也算值了”人群中一面色苍白的黑衣男子心里暗衬道。
乘着众人注意都在久微拿出的那颗极品丹药上的空隙,他倏地施展绝世轻功,从人群中飞掠到丰兰息身边,还不待一旁的山灵反应过来,一把抱起丰兰息便几个疾掠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山灵一时未反应过来,愣了一瞬,才慌忙呼叫“哥,不好了,姐姐被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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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今天24点前把这章赶了出来。
祝各位小可爱端午安康啊。
质子(ALL丰兰息)第六十一章
风写月一掌击退曾有亮后,便来到丰兰息身边
“息。。。儿,你没事吧”原来忘了怕不小心暴露身份,事前几人都约定好了,在众人面前只称呼姓名最后一个字,可是实际在称呼的时候,风写月才发现,单叫一个息字其实也挺别扭的,所以便有了息儿这个称呼。
丰兰息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没事了”
风写月皱眉“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刚才不知怎的,忽然心脏一阵绞痛,现在已无大碍了”
“心脏绞痛?”风写月凌厉的眼神看向曾雪,对方怕的忍不住又一哆嗦。
丰兰息看着风写月的举动,知道他定是有所误会,解释道“应该和她无关”
曾雪听闻此话,立刻叫嚣道“听到没,根本和我无关,现如今你打伤了我哥哥,准备如何交代?”
风写......
风写月一掌击退曾有亮后,便来到丰兰息身边
“息。。。儿,你没事吧”原来忘了怕不小心暴露身份,事前几人都约定好了,在众人面前只称呼姓名最后一个字,可是实际在称呼的时候,风写月才发现,单叫一个息字其实也挺别扭的,所以便有了息儿这个称呼。
丰兰息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没事了”
风写月皱眉“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刚才不知怎的,忽然心脏一阵绞痛,现在已无大碍了”
“心脏绞痛?”风写月凌厉的眼神看向曾雪,对方怕的忍不住又一哆嗦。
丰兰息看着风写月的举动,知道他定是有所误会,解释道“应该和她无关”
曾雪听闻此话,立刻叫嚣道“听到没,根本和我无关,现如今你打伤了我哥哥,准备如何交代?”
风写月不屑的撇了眼那曾雪,冷笑道“呵,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就凭你之前处处针对息儿,这一掌便算略施小惩了。”
丰兰息微微讶异的挑眉,风写月一直以来都温和有礼,气质翩翩,想不到竟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说的有理,我也早看那曾雪不顺眼了”
“是啊,活该”
“话说回来,刚才这一幕,让我终于见识到了何为西子捧心啊”
“啊,是啊,如果当初西施也是如这般蹙眉,捧心,这番楚楚可怜的样子,难怪要引东施效颦啊”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之前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会效颦,现在恍然大悟了”
曾雪听得这些话,那当真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她忽然高喝道。
“万剑山庄弟子听令,这二人重伤我大哥,给我结剑阵,拿下他们”
万剑山庄的弟子听令后俱兼一愣,没有立刻行动。
曾雪见状更是大怒“怎么,你们还愣着干嘛?没看到我大哥都伤成这样了吗?”
“不可。。。不可伤这位姑。。。姑娘”曾有亮强忍伤势,急着开口。
“大哥,你到现在还要庇护她”曾雪更是气急。
“师妹,这人伤了大师兄,我们将他拿下自是理所当然,可是这位姑娘是无辜的,怎可随意牵连”
“二师兄,连你也要护着她吗?”
“师姐,我们武林中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自然不可随意迁怒”
“是啊,何况这位姑娘并不会武,不是武林中人,怎么好对其动手呢”
一时间,万剑山庄的男弟子们群情激奋,一个个都开口求情。
曾雪深呼一口气,强压心中暴怒,随后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便先将这戴斗笠的给我拿下”
万剑山庄弟子这才拿出佩剑,缓缓步入场内。那为首的二师兄开口道“麻烦姑娘先退到一边,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了姑娘就不好了”
丰兰息微微皱眉,随后声音轻柔,态度却异常坚定的说道“不,我不退”
二师兄听闻此话,倒是一时傻了眼,可是他又舍不得对如此佳人发脾气,只得转向风写月,没好气的道“兄台还是劝一下这位姑娘吧,难不成堂堂一个大男人,还要躲在女子身后,靠她庇佑?”
风写月懒得理这二师兄,只柔声对丰兰息道“息儿,乖,你先退远些,刀剑无眼,莫要伤到了,放心,我一人应付的过来”
“呵,好大的口气”曾雪忍不住嗤笑。她看的出这神秘人武功颇高,可是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他们万剑山庄的剑阵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而是威力叠加翻倍的,任是这人武功高强,也是敌不住的。哪怕是那名满江湖的黑丰白息前来,也够他们吃一壶的,何况这个无名之辈,内力高强又如何?耗都把你耗死了。
“不,我要和月。。。月哥哥在一起”丰兰息也发现了,单叫一个月字,确实挺别扭的,本来叫月兄也行,可是一般女子也很少这么大大咧咧的这样称呼,斟酌了一番,终于还是叫了月哥哥。只是这叫法属实有些肉麻,叫完之后,忍不住低下头,红了脸。
只是众人却不知他这样是因为尴尬,只认为那是女孩子的矜持,一方面被这模样迷的心跳加速,一方面又忍不住狠狠嫉妒这被称作月哥哥的神秘人。
风写月听得丰兰息如此唤自己,之后又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荡,又隐隐涌上一股甜蜜。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退就赶紧退到一边,不然可不要怪我们没给你全身而退的机会了”曾雪早已等的不耐烦,忍不住喝到。她巴不得这女人不要退,在剑阵里死了才好,就算不死,受伤肯定难免的,她就是要看这女人吃点苦头。
“息儿,你还是。。。”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退的”丰兰息自衬,他虽内力已失,可是他毕竟学过军中的搏杀之术,还是有一定战斗能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的出那些万剑山庄的弟子有不少也被女装的自己迷住了,那么交手时说不定便会手软,自己便能乘机给他们个厉害尝尝。
只是他固然想的很好,只是风写月却是绝不会给他这个冒险的机会的。
“哎,息儿,你即如此固执,我便只能得罪了”风写月低叹口气,之后出手如电,飞快的点了丰兰息的穴道。丰兰息穴道受制,身子立刻软倒下来,被早已准备好的风写月牢牢搂住了,之后他将丰兰息打横抱起放到一边,随后审视了周围几个男人,皱了皱眉,显然颇不放心,最后只能对山灵道“麻烦姑娘替我稍微看顾一下息儿”他想起山灵之前就帮丰兰息说过话,挺仗义的,又是女子,而且他哥哥虽然对丰兰息痴迷,但却是正人君子,并非那些淫/邪/之辈。情急一下,也只能如此了。
“哦,你放心,姐姐就交给我照顾吧”山灵愣了愣,随即满口答应下来。
风写月安排好了丰兰息便缓步向场内走去。
丰兰息内心焦急,只得向山灵哀求道“姑娘,麻烦你替我把穴道解了好不好”
“哎呀,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不行的,我不能替你解的”饶是山灵一女子,看着丰兰息那一双春波莹莹的凤目,心都软了,只是她也知道,一旦解了穴,丰兰息必定要冲进剑阵帮那神秘人,太危险了,她自然只能硬着心肠拒绝了。
丰兰息见山灵不为所动,心下急转,自知目前的自己,自然是对男人的杀伤力更大些,忙又看向一旁的山叶城“山公子,你替我把穴解了好不好?”说完一双妙目定定看着山叶城,山叶城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晕了,要不是知道解穴会让这位姑娘受到伤害,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肯定早就答应了。“不。。。不行”山叶城虽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要被丰兰息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给影响到,可是眼睛却不受控制,挪不开分毫。丰兰息见山叶城明显被自己打动了,可是居然还是不肯替自己解穴,只得又加大砝码“山公子,求你了,好不好”山叶城觉得自己脑子轰一声都炸了,懵懵懂懂的就伸手要解穴了,别说解穴了,估计现在丰兰息就是要他去死,他也会照做了。丰兰息见状心中一喜,要成了。
兰心丰骨(完结)
最后的脑洞有点大哈哈,在我心中,黑白这样的人是很难真正归隐的,真正大自在的人从来都不会真的不管世事,归隐山林,只顾自己,往往都隐在红尘中,只是换一种方式和活法去兼济天下
且实际上这二人归隐在王朝中是很难成立的,一代开国皇帝怎能允许这样大的两个有威胁的人存活在世上。
所以这只是我一个不甚合理的美梦,就让我在自己的文里不合理的爽到底吧。
还有最最后的脑洞哈哈,懂历史的一定要忽略严谨性,但实在我觉得有华纯然这样的开国皇后,皇朝的王朝长远不了,索性让黑白的后代来做下一个统一王朝的开国皇帝吧。至于是哪个王朝,大家自己查去吧哈哈
“我去叫来薛神医,那个……再给你拿套干衣服,再准...
最后的脑洞有点大哈哈,在我心中,黑白这样的人是很难真正归隐的,真正大自在的人从来都不会真的不管世事,归隐山林,只顾自己,往往都隐在红尘中,只是换一种方式和活法去兼济天下
且实际上这二人归隐在王朝中是很难成立的,一代开国皇帝怎能允许这样大的两个有威胁的人存活在世上。
所以这只是我一个不甚合理的美梦,就让我在自己的文里不合理的爽到底吧。
还有最最后的脑洞哈哈,懂历史的一定要忽略严谨性,但实在我觉得有华纯然这样的开国皇后,皇朝的王朝长远不了,索性让黑白的后代来做下一个统一王朝的开国皇帝吧。至于是哪个王朝,大家自己查去吧哈哈
“我去叫来薛神医,那个……再给你拿套干衣服,再准备点吃的”
风夕在抱住那人许久后,终于醒过神来,风风火火开始安排,兰息只顺着风夕的力道坐在桌前,笑着看着她里里外外忙活。
待人一溜烟跑出去叫薛神医,他却收敛了笑容,脸上逐渐痛色难掩,其实刚刚那几个简单动作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意识醒来后更鲜明的是全身上下每一处的难受磋磨,仿佛石磨辇在经络之上,真真如天机老人所说,一呼一吸间都是折磨。
还好早有心理准备,然而……
他慢慢转过身面向书案,摸到笔,提在纸上,想要把刚刚那一句写下来,却只落了一竖就顿住。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眼前的字迹,努力到极限,也就是重重叠叠的点墨,不禁如此,抬眼望窗外景色,也是流光与绿影的斑驳而已。
再想努力,双目便如针扎一般,一路挣疼到脑内,刺激得他额间青筋暴起,他下意识用左手扶额,撑住头挡住眼,到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他应是半盲了……
忍过一阵难耐的疼痛与脑内嗡鸣,不禁苦笑,这何尝不是老天垂怜,原本最差的打算是失明,这还留了些光给他,已是万幸……
这抹扶额苦笑的情景,却被门口已经折返回来的风夕全看到了眼里。
她立在那里捂着嘴,正把流下的眼泪强咽回去。
其实从刚刚兰息在身后抱住她,腿却不小心磕到椅腿上,望向她时,以往晶亮的眼眸中少了些许聚焦和光彩,她就已经意识到他的眼伤,薛神医也在很早之前就说过这种可能。
不过很快,风夕就调整好了自己
“岁月易暮,容不得小儿女感伤情绪蹉跎时光,他已承受太多,留给我们的时间却不多,余生,我定要将更多光和快乐带给他。”
想到这,风夕拭干泪,大步走过去。
这次换她从身后环住他,右手扶住丰兰息颤抖的手,稳稳落于纸上,一笔一划写下那句:“且把新火试新茶”
边写边在兰息耳边轻轻说道:“往后,我就是你的眼,每日我们一起读书、写字,我念给你听,如何”
“那有劳娘子……”
薛神医稍后到来,诊脉后确认了丰兰息的身体情况,内伤稍有好转,但经络积劳甚多,功力仅余三成,余生都不易擅动内力,眼疾皆因经脉反噬所致,可能暂时,也可能再无法修复,白日尚有少许光感,夜间却是几乎全盲。
丰兰息听到这个结果,倒是毫无波澜的坦然接受。
起初,风夕以为黑狐狸就是在她面前强撑,到后来却发现,其实他的内心真的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强大,他是真的接纳了当下的所有状况。
明明疗伤的过程痛苦难当,明明所有人都忧心和痛心的糟糕状况,却被他过出了实打实的乐趣。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丰兰息闹出了好多笑话:
因为自诩自己还是看得见的,于是一项老成持重的丰息公子,最初因为难以把握距离差,撞树撞门是常有的经历;
闲来雅致一番,倒了半桌子茶水也成了家常便饭;
在田间耕种遇上夏雨,连轻功也用不得,便索性甩了雨具,跟风夕像孩子一般在田间泥水里嬉闹,在雨中竹林里徜徉,常常被淋得一身落汤鸡,哪怕每回都要发热大病一场,也乐此不疲。
但这些狼狈幼稚的经历,却成为了丰兰息人生中最快乐惬意的记忆,其实人的大自在,原来可以这般简单。
丰兰息还爱上了耕种,虽然干不得什么重活,却很快跟老农们打成一片。
每回看到黑狐狸一身粗布农衣,玉面上一脸泥巴汗水,风夕心中时常腹诽,不知兰息公子前半生的粉丝们看到如今的他会作何感想。
更气人的是,这家伙天生底子好,自己陪着他都快被晒成黑炭村妇了,他却怎么晒也还是那般玉面桃花,惹人怜爱……
其实不光眼盲,听觉、嗅觉也都有减弱,不过万幸,触觉仍旧敏感,因为前几项的受损,触觉变得更加敏感……
因此,这房事么,咳咳咳,白风夕感慨,可真是因祸得福,捡到更大的宝了😏
同时,心境也更加容易平静彻悟,就在一次田间劳作,晴日落雨之时,丰兰息竟先于风夕一步,悟出了兰因璧月的逍遥天境。
天机老人后评判到,若不是他内伤实在太重,经脉暂时承受不了,他本可以进入神游玄境,如今只能在逍遥初境。
内伤也因此得到了进一步的修复,虽体弱不堪用内力,但若逼急了,已可短暂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七成功力,平时只能在五成功力上蹦跶,还是被风夕用蛮力就可轻松碾压的那种。
眼盲带来的苦恼当然有,最多的就是被白风夕每天借故揩油的经历。比如帮忙换衣服浑身上下摸个没完没了,夜间因为全盲,床上更次次都被吃干抹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有余,终于,在一次风夕又淘来一堆好玩意的一晚,丰兰息实施了全面反攻,那一夜,风夕惊喜发现,他的眼疾终于治愈了,便也乐得在下面好好享受了一整夜……
又两年后,蜀中崛起一新城,名为锦城,更妙的是,城中的街道皆以颜色命名,梅染、荼白、落栗、薄柿、酡颜、踯躅、曙色、缁色、鸦青、胭脂、若草、缃色、竹青、苏芳、缥色、天水碧、月白、远山如黛、青梅煮酒、桥下春波…
听说城主夫妻前半生名号中有黑白,后半生却彻悟到人间烟火多彩,故如此命名。
此城本是一景色极美的山庄,庄主夫妇广施善缘,起初只是救济贫苦家的有志孩童读书或从商,后又慷慨接济许多落魄的江湖侠士,更愿意资助有学识的平民学子。
男庄主尤其会做生意,有着遍布天下的茶庄酒肆名为隐泉水榭,也是多地商会公认的龙头主,只是本人从来不出现,据说身体不好,常年修养,只需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对于商户的资助也从不求归还,但选择标准极其严格,一定是利国利民的行业和初心使然的商人。
后被资助商户和议,自下而上定了规矩,资助均折成商股,盈利后每年交账。
据说主人从来不记账,但排队给钱的人与日剧增……
因为经过主人筛选和指点过的买卖都成了行业标杆,自带信任背书,生意自然都会大有起色,越做越好做,于是互帮互助、强强联合、良币驱劣币的风气自动形成。
因主人最初立的规矩,不问出处来历,只看当下初心本事,仕农工商,皆为平等,一视同仁,因此几年下来,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学者世子、商人农人都渐渐增多,自然而然扩出一座不大不小的城。
每每钟离年终汇报到快口吐白沫之时,丰兰息只一副心不在焉快睡着的神情,一旁的风夕心中只会偷乐,这能治一国的本事拿来治一庄一城,真真游刃有余得太多。
每一年江河水患之时,河道府都会提前收到一笔匿名捐赠,以资修葺,且年年选中的资助河道官员,皆为廉政清明的主事者。
能够见到城主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因为他们每年都会出门游历半年,但据城东老农说,他们倒是每年都会看到一对神仙般容貌的夫妻,春耕秋割之时都会来到田里,男子似乎体弱多病,但却乐此不疲。
再过了十几年,据说男城主病已大好,两人育有多子女,子女又生多子女,个个人中龙凤。
这家子也有个奇怪的传统,许多孩子随母姓,因此三代之后,子孙中已有多姓。
也有不少子孙走出锦城去到别处安家,有一孙,落于沛县丰邑中阳里,字季,务农为生,后于皇朝之王朝没落,天下再次大乱之时,揭竿而起……
最终统一了天下,成为了一个新王朝的开国皇帝……
最后,评论区再疯狂嗨一下子吧,写出你们喜欢的大结局脑洞,或者有点梗也可以留言,我会不定期随心情选点梗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