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安】谭大鳄炫妻记
之前欢乐颂播的时候,网络都在黑安迪,我不爽的在酒吧码了那篇《安迪炫谭记》
http://allie0910.lofter.com/post/1d83c9eb_fe65fc2
周末发生的事我也挺不爽的,只是不喜欢撕。不过对我来说,谭和安两人本身的主观能动性更重要,别人的渣不能成为两人在一起的理由,谭安合适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安迪自带反差萌,她炫起谭大鳄来肯定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傲娇样,但老谭这个就没那么容易写了,我一直觉得他还是沉稳些的,哈哈~大家随便看,远离烦躁,开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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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某:听说小郁走了他们老...
之前欢乐颂播的时候,网络都在黑安迪,我不爽的在酒吧码了那篇《安迪炫谭记》
http://allie0910.lofter.com/post/1d83c9eb_fe65fc2
周末发生的事我也挺不爽的,只是不喜欢撕。不过对我来说,谭和安两人本身的主观能动性更重要,别人的渣不能成为两人在一起的理由,谭安合适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安迪自带反差萌,她炫起谭大鳄来肯定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傲娇样,但老谭这个就没那么容易写了,我一直觉得他还是沉稳些的,哈哈~大家随便看,远离烦躁,开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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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某:听说小郁走了他们老王的路子?
乙某:嘿嘿,这都成了他们集团的传统了。我见过,比田小姐还年轻漂亮,艳福不浅啊。
甲某:呵,倒是希望不要又来一次老房子着火的,他可没老王有价值,这WK也不比当年,折腾不起咯。
丙某:还真别说,又是TM一个号称独立的主,挂了好几个文化公司,其实还不就是那些事,也就卖卖郁总的面子。
乙某:谭老弟,怎么今晚一直怎么沉默啊。啧啧,也是,你那小女友是你们公司的CFO吧。那女人是不简单啊,她在华尔街的战绩我可听说了不少,再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你们晟煊可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谭宗明:客气客气,还要各位老哥多多关照才是,来来来,我先干为敬。
丙某:我也理解老王、小郁他们,都TM混到这地位谁还愿被人说靠岳家啊。只是吧,女人玩玩就算了,要不在外面养着,这TM当了真,闹笑话!
甲某:你就没被弄得舒服了乱答应的时候?我是老咯,现在谁能让我一展雄风,嘿,不就薅点关系搞得小生意嘛,小事。
乙某:您可一点都不老,您是见识过各种风情的女人多了,少了点刺激和新鲜感。要我说啊,这女人还得有点脑子才够味。
丙某:年轻、身材好还要有脑子,关键还要不搞事,嘿呦,这种女人脾气肯定TM的不小,处起来都费劲。哎,小谭,你说是吧?
谭宗明:谭某不如各位老大哥见识广,这遇到一个各方面配我都绰绰有余的姑娘,我这不得心甘情愿的受着对吧。
众人:这嘚瑟的,喝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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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谭总这一晚上喝了不少水吧。
谭:晚饭吃的有点咸。
王:安迪又下厨了吧?我没想到像安迪这样的女强人也会洗手作羹汤。
谭:这不前阵子我体检报告有几项指标不是太理想,她就要管着我呗。
赵:看来我得不仅得让我们家小曲跟着安迪多读点书,还得跟着学学做菜啊。
谭:跟着安迪学可不行,不是乱放调料就是火候掌握不好太熟太硬的。不过我们家安迪啊,悟性还是有的,毕竟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但就这一小段时间,各种营养粥和汤品是做的非常不错的,还都是专门为我那些指标啊专门讨教回来的。现在每天不喝一碗,那都觉得少了点什么,哈哈哈哈。
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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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嗨,谭,恭喜你。
谭:Karl,谢谢你能来。
K:刚好我在中国,我得来看看当年我仰慕的女神的婚礼啊。我的女神呢,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把她藏起来吧。
谭:安迪在化妆间,等会你就能见到她了。
K:当年我们众人可是前赴后继也没能摘下这高岭之花呀。她呢,就对你态度还好点,什么事也只信任你,我们都以为你们那会成了,结果你却回国了。我以为机会来了吧,可她什么事都能自己做好,我想献个殷勤都没得机会。直到她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我在病房外听到她跟讲电话那语气,我就说你们俩兜兜转转肯定会在一起的。
谭:也感谢你们多年在纽约对她的照顾,谢谢。
K:得,你现在还真有资格说这声谢谢了,不行,今晚你一定要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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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妈,爸的情况还好吧。
谭母:都好都好,让你不用那么着急的,赶了那么久的飞机先回家去休息会儿吧。
谭:我先看一眼爸。
谭母:这几天多亏了安迪。一听说你爸出了事我就全慌了,是安迪一直跑前跑后,还一直陪着我。宗明啊,你说安迪不太习惯跟长辈相处,让我和老头子注意点分寸,你这话就不对了,安迪只是不太懂的怎么跟我们亲近而已,她可比你贴心多了,还是女儿好啊…
谭: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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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谭总,怎么劳烦您亲自出动?这种谈判往常不都是安迪出席的吗?
谭:安迪最近身体有些笨重,身为丈夫代劳是必须的。
包:安迪可不是安于家庭只为生儿育女的普通女人。
谭:小包总,我们都不能替安迪做决定,她是自由的,况且,谭某相信自己值得安迪的托付。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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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爸,妈她吃了吗?
谭:吃了点小馄饨,没事,我等会再给她拿些吃的。
女:爸,对不起…
谭:傻孩子,不需要跟爸妈说对不起。
女:…爸,我让妈妈失望了吧?
谭:你一直是妈妈的骄傲,你要相信妈妈是很爱你的。
女:我好像永远都不能像妈妈那样优秀,我也不如哥哥让你们省心。
谭:你妈妈一直没有期望你和你哥哥会有多么优秀。也许你觉得一直以来她对你的要求都更严厉些,一来是爷爷奶奶还有我都太宠你,更主要是因为你妈妈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要独立和自由是多么的困难。你们姓谭,已经获得了许多物质的便利,她只是希望你们有能力能把自己选择的路都走好。
女:爸,你很爱妈妈。
谭:嗯,我爱你们妈妈。
女:爱她的一切吗?
谭:嗯,一切。
女:…爸爸,我以后也会幸福吗?
谭:当然,我的宝贝一定是会幸福的。
女:妈妈…如果没要遇见爸爸也会幸福吗?
谭:会,我相信你们的妈妈不管怎样都会幸福的,她是很棒的女人,她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
女:爸…我给妈妈煮碗粥好不好?
谭:好,我们一起…
【吉银】黑玫瑰
卡文了……所以写点爽的
全虚构,爽了就行
1、
“听说那家伙最近身后跟了个做生意的男的,接头的好几次都看到那人跟在他身后拎个袋子。个头高是高,就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你说的是……喜欢缩墙角的那家伙?”
“当然,最近没他什么事了,开始乱逛了。”
“哼,要不是他能打,早就被干掉多少次了。”
银尘垂着眼睛穿梭在长长的,昏暗的长廊,尽头一点光芒来自苍白的天空,“嗒嗒嗒”,是他硬质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他心脏砰砰直跳,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录音笔。
2、
吉尔伽美什在公寓里等着他回来。
关门的一瞬间,灯光骤然关灭,银尘猛地抽出袖珍手枪,手指绕上扳机,金属的色泽从他袖口...
卡文了……所以写点爽的
全虚构,爽了就行
1、
“听说那家伙最近身后跟了个做生意的男的,接头的好几次都看到那人跟在他身后拎个袋子。个头高是高,就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你说的是……喜欢缩墙角的那家伙?”
“当然,最近没他什么事了,开始乱逛了。”
“哼,要不是他能打,早就被干掉多少次了。”
银尘垂着眼睛穿梭在长长的,昏暗的长廊,尽头一点光芒来自苍白的天空,“嗒嗒嗒”,是他硬质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他心脏砰砰直跳,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录音笔。
2、
吉尔伽美什在公寓里等着他回来。
关门的一瞬间,灯光骤然关灭,银尘猛地抽出袖珍手枪,手指绕上扳机,金属的色泽从他袖口露出,他弯下腰摸索着打开厨房的门,随即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捂住口鼻,银尘毫不犹豫地张嘴死死咬住那手掌,手枪晃了晃,勉强对准那人的下身,他一皱鼻子,另一只袖口的短刀片干脆利索地划破那人的侧脖颈。
银尘身形灵活柔韧,几下就脱离了被控制的状态,转而用力跺向那人的膝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开枪。
吉尔伽美什知道了会说他的。
银尘抬起脚踩在那人脸颊上端详着那人的面容,看到他耳后刺青的那一刻瞳孔紧缩,用力踩向那人的胸膛,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灯光再次被打开。
吉尔伽美什手上搭着一件大衣,立在卧室门口,惊魂未定。
银尘卸下武器,却没有将事先说好的录音笔交给吉尔伽美什,而是进厨房准备起了晚餐,地上被绑缚的人呜呜地发出声音,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搭理。
吉尔伽美什从银尘身后拥住他,轻柔的吻落在他耳后。
3、
“今晚吃什么?”
银尘回答:“吃你。”
“我?我比你大十岁,不好吃。”
暧昧的抚摸中,银尘抽走那只录音笔,丢进盛了水的锅里,转身将吉尔伽美什扣到墙上抵着。
“你骗我。”银尘面无表情地说:“我最恨欺骗。”
吉尔伽美什笑了笑。
“可你愿意相信我。你既然给了我信任,我不会辜负你。”
“骗子。”
“你只有离开【心脏】才能安全,他们想除掉你这个怪类,只是找不到下手合适的机会而已。”
“混蛋。”
“离开【心脏】,来我这里,你会拥有安全和自由,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你会有……吃不完的红瑚木浆果。你的最爱。”
“流氓。”
吉尔伽美什哼哼地笑起来,他看了眼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银尘手指的力量不可小觑,他曾直接徒手将牛肉酱的盖子掰成了一个再也无法复原的半圆形。
于是,吉尔伽美什挑起眉,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暗哑,轻声说:“宝贝,我舍不得你死。”
4、
地上昏迷的人,耳后的刺青是一朵半开的黑玫瑰。
卧室里一片旖旎。
银尘最开始就是对吉尔伽美什见色起意,但是他不想谈什么恋爱,也不想对吉尔伽美什负责,就算自己才是被压下去的那位,也很贴心地给吉尔伽美什算了开房的钱和打车的钱,如若不是吉尔伽美什及时抓住了要跑路的银尘……
“我们不必做恋人,就这样挺好。”银尘大言不惭地说:“你要是还想要,改天。”
吉尔伽美什坐在床上,惺忪着睡眼,低笑了几声:“我就值这么点钱?”
“……我只有这么多。”
回忆起那天,银尘后悔了。他就应该趁着人刚睡醒直接一巴掌拍昏他,溜之大吉。
云雨暂歇,吉尔伽美什撑着胳膊看他,神色迷离又性感,身下人潮红绯糜的脸颊还带着温软的香气,他忍不住低头嗅闻,啄吻,银尘却拍开他的脑袋,用力一推,跨坐在他腰胯上。
“你就是个混账。”
银尘语气没有波澜,听得吉尔伽美什心痒难耐,于是笑意被按耐下去,他毫无征兆地坐起身,双手锁住身上人的腰,眯起眼睛。
5、
回到【雾隐】时吉尔伽美什穿着深v领的修身西装,毫不遮掩脖子上的红痕和胸口的青紫掐痕,看得东赫格兰仕眉头一跳。
吉尔伽美什顺着目光看下去,淡淡道:“被挠了,不碍事。【心脏】清缴计划最终版拿给我看看。”
金发宽松束在脑后,吉尔伽美什面色不虞,想起今早起身时银尘离开的背影,舌尖舔了下嘴唇。
——“我自然有留在那里的办法,不用你瞎操心。”
啧。
什么时候连红瑚木浆果都留不住他了……
以前只要给一篮子果子就能让人乖乖坐在他怀里,就算是他刚下任务,手上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时候吉尔伽美什就拿着沾湿的帕子轻轻擦拭他白皙皮肤上的鲜红,一边擦一边吻。
“不必做恋人?”吉尔伽美什低声喃喃道:“……那就做我可爱的妻子。”
神秘的微笑在他英俊深邃的脸上浮现。
6、
【心脏】一年一次的体能考核中,银尘刚热身完毕站在队伍的第一位,他抓起考核专用手枪,敏锐地感觉到手上的重量不太对劲,可是时间依然开始倒数,他抿起嘴唇,看着面前移动的标靶和障碍,眉目冷凝。
他灵巧的身影鬼魅一般无法捉摸,在重重障碍中闪过,最后滑跪着向后躲过了斩腰而来的最后一道机关,手枪随即抬起,对准靶子。
他没有开枪,而是迅速收起手枪,狠狠地将他最爱的短刃扔过去,砰的一声击穿了靶子,中心的红色圆圈破了个不规则的大洞,场外窃窃私语,而银尘神色冷峻。
银尘站起身,卸开手枪,对着评判席说:“这手枪坏了。我愿意赔付。”
……
将录音笔放回原处后,银尘听着门外的动静,深知自己没法此刻逃跑,于是缩在暗处静静等待着。
灯光大开的那一瞬间,银尘闭上眼睛,疲累地靠在墙上。
7、
从被捕到叛徒处决日,银尘都没有一句辩驳,他冷眼瞧着自己生存了十五年的地方,仿佛在看一堆破烂。
枪决算是给自己留全尸了,但银尘不满意,他想要被判喝毒酒,正不满着,场外突然人群骚动,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打乱了处决的进度,银尘眯起眼睛抬头看过去,他眼力不错,看见那朵骚气的黑色玫瑰时忍不住撇了下嘴角。
多此一举。
他还能就这么等死不成?
看来自己的计划是行不通了,说不定还要欠吉尔伽美什一个人情。
真糟心。
8、
战斗一触即发,【心脏】和【雾隐】两方陷入一场开始得毫无头绪的战斗中,银尘默默摸索着手腕上的锁,来回摸了几下后开始耐心地解锁,他大脑飞速运转,不出一分钟就解开了锁,简单活动手腕后,他看了眼身后被崩了第一枪的处决人员,平平淡淡地抽走了那把本该毙了自己的枪。
他游走在混乱的战斗中,躲开攻击的同时无差别地跺开那些人,也不看是属于哪个组织,手枪握在手中,他随手捞了一具新鲜尸体头上的防弹头盔扣在自己头上,【雾隐】的人看到他手上的刺青自然不会杀他,【心脏】的人看到他身上穿上的装备和死死掩住面容的头盔也默认为自己人,于是银尘荒谬而合理地脱身而出。
偶尔被误伤到,他也只是皱皱眉毛,掸开那些人突然挥过来的手。
直到他潜到场外,径直跳入只有【心脏】的人才知道的密道里,他细数着脚步,数到第两百步时左转身,用他从尸体身上捡起来的匕首凿墙。
这面墙很薄很薄,是银尘听了录音笔的内容才知道的秘密,凿开墙后就是一条更为隐秘的暗道,通往【心脏】的后实验室。
吉尔伽美什骗他录音笔是他的队员为了栽赃他藏在祭司办公室的,以银尘高超的战力和智商来说,偷到也不为奇,只不过他更想直接告发而非偷盗,只是吉尔伽美什说,那录音笔里有关于他的事,是他在等银尘交接任务时偷听到的。
那一筐红瑚木浆果和绝伦的美色让银尘一时鬼迷心窍,他想,睡了人家这么久,就这么把人无故地害了确实不好,反正那录音笔本就不是祭司的,偷了就偷了……结果银尘听到了那里面的机密。
骗子。
9、
能在暗道尽头被吉尔伽美什迎接是银尘能意料到的,只不过他不太想理这个人。
他掏出手枪,手臂一抬,精准瞄准了吉尔伽美什的喉结。
吉尔伽美什笑眯眯地伸出双手示意投降,银尘看见他身后的格兰仕东赫,他们押着几个高管和技术人员,显然是早就把这里扫荡清了。
银尘没什么气愤的感觉,他纯粹烦吉尔伽美什烦的要命。
那两人接了命令没有阻止银尘,反而带着那一众被套头的人离开。
银尘:“你还窃听我。”
吉尔伽美什:“头一次窃听你,蛮紧张的。”
银尘恨的牙痒:“我最恨欺骗,和被冒犯了隐私,吉尔伽美什,你最好不要和我单独处在一起。”
“啊……”吉尔伽美什点点头,了然道:“好吧,我错了,对不起,宝贝。一路过来你也累了吧,喝点?”
他笑意盈盈:“红瑚木浆果酿的酒,清甜可口。”
银尘不为所动,甚至还眯起眼睛确认了自己的准头。
“你找死。”
吉尔伽美什的神色极尽温柔,温柔到有些朦胧,他眉眼俊朗,金发随风飘起。
“嗯,我找死。”
10、
【心脏】与【雾隐】长达十年的对峙终于落下帷幕,那宏伟超群的建筑一夜之间换了主,吉尔伽美什带着胜利的微笑打量着自己的新收获,但是心中的迫切让他无心多留,吩咐好东赫格兰仕就径直回到那间公寓。
银尘还在搜着自己的手机、耳机、衣服以及一切贴身物品,试图找到吉尔伽美什安的窃听在哪里。手腕上画的刺青被他暴力洗掉,他翻翻找找了半天,脾气逐渐暴躁,直接扒开自己的衣服,摸索着是不是安到自己身上哪里了。
白皙的脖颈,深陷的锁骨,微微起伏的胸口,线条优美的腰侧,劲瘦的脊背,再往上就是肩胛骨,银尘摸索着,干脆直接将裤子也脱了,修长的腿上也没有,他坐在地毯上,天气渐冷,他随意捞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该死的混蛋,天杀的骗子,不要脸的流氓!
银尘恨恨地想着,余光看见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吉尔伽美什靠在门框上,安安静静地不知道看了多久。
银尘:“在哪?”
吉尔伽美什笑了下,指指他心口上,某次为了满足情趣贴上的防水贴,是一朵漂亮的立体黑色玫瑰。
草。
银尘深吸一口气,吉尔伽美什刚靠近他就出拳揍过去,随即拎起手枪转了圈正握在手里。
吉尔伽美什没躲那一拳,脸颊瞬间红了起来,他看了眼那黑漆漆的手枪枪口,抬起眼睛凑上前吻了下那冰冷的金属。
“宝贝……”他深邃的眼睛危险地盯着银尘的脸,语气暧昧而深沉:“你舍不得我死。”
11、
银尘并不多言,只是他手腕一抖,没想到吉尔伽美什就这么凑上来吻了下手中的枪,仿佛他的恼怒是个笑话。吉尔伽美什握住他的手腕,将手枪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笑颜温润。
“我错了,宝贝,不要生气了,待会我尽力补偿你好不好?”
银尘冷着脸,果断扔了手枪,转而一拳揍向吉尔伽美什的脸,拳锋刚至,吉尔伽美什伸手拦住:“换个地方好吗,你也不想晚上看见我这张脸都是红印子吧?”
“不,我想。”
银尘冷冷道:“你就是个混蛋。”说完,他扭了下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劈头盖脸地罩住吉尔伽美什,转身拎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多年训练之下他穿衣速度极快,吉尔伽美什刚哭笑不得地扒开大衣,就见穿戴整齐的银尘不服气地钳制他的臂膀,脚勾过去试图绊倒他,吉尔伽美什往后躲了半步,又被身前的人狠狠掐住脖子撞到墙上。后脑勺撞的发痛,吉尔伽美什浅浅皱了下眉。
过了会,吉尔伽美什缓过劲来,看了眼抓着自己的那只劲瘦有力的手,苦笑道:“小心些,手疼不疼?”
打了一架后,银尘实在觉得累,便愤愤地躺下了。
窗帘被吉尔伽美什拉上,房间里一片昏暗。
正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吉尔伽美什轻手轻脚坐在床边,将对戒戴上了他的手指,戒指内圈是他们的名字,和一朵黑色玫瑰。银尘睁开眼,神色不解。
区别于他手下的那些刺青图案,这朵玫瑰完全盛开,似乎还散发着幽香。
那是吉尔伽美什自己身上刺下的图案。
凝视着银尘迷惑的神色,吉尔伽美什吻住他的唇瓣,慢慢地仔细摩挲了半晌,蓝眸染上笑意,低哑的声音呢喃着说了句话。
“我是完全属于你的,银尘。”
【吉银】望断秋
加更的短篇,预祝大家中秋佳节满载幸福温暖
深刻反省后,以后短篇都按照这个标题格式来写了,否则像之前那样,谁看得出来写的是吉银啊......
————————————————
深渊回廊深处,血腥的气息似乎已经取代了所有其他的味道,每一次呼吸之间让人胃里紧缩,喉间酸苦,吉尔伽美什皱着眉毛,拨开面前垂落的树枝,上面滴滴挂挂着浓稠的血和不明器官,吉尔伽美什垂下眼睛看了眼地面,被血液浸透的土地已经发臭,踩上去黏湿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想再往前,放眼望去,这里俨然成了修罗地狱。
吉尔伽美什低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
银灰色身影在不远处静静立着,吉尔伽美什开口道:“这里实在不是躲藏的好地方,对吧。”...
加更的短篇,预祝大家中秋佳节满载幸福温暖
深刻反省后,以后短篇都按照这个标题格式来写了,否则像之前那样,谁看得出来写的是吉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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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回廊深处,血腥的气息似乎已经取代了所有其他的味道,每一次呼吸之间让人胃里紧缩,喉间酸苦,吉尔伽美什皱着眉毛,拨开面前垂落的树枝,上面滴滴挂挂着浓稠的血和不明器官,吉尔伽美什垂下眼睛看了眼地面,被血液浸透的土地已经发臭,踩上去黏湿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想再往前,放眼望去,这里俨然成了修罗地狱。
吉尔伽美什低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
银灰色身影在不远处静静立着,吉尔伽美什开口道:“这里实在不是躲藏的好地方,对吧。”
那处,银尘单薄的背影没有发出声音,吉尔伽美什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一声轻轻的“嗯”。
回绿岛的棋子受到这处混乱的魂力影响,需要在深渊之外进行操作,一路上银尘默不作声地跟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但是周围的魂兽尸体都是银尘斩杀的,吉尔伽美什一边走着,一边打量那些尸体,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天色雾蒙,露重叶清,风过之处一片萧索,听见身后步伐不稳,吉尔伽美什抬手摸到银尘的胳膊,紧紧拉住。
回应他的是一阵轻颤,银尘站稳了,没有挣开。
棋子被握在手中,吉尔伽美什将银尘拉近了一些,光波微微扭曲,二人的身影消失。
将银尘找回来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很开心,他反常地一言不发,脸色凝重冷峻,连着银尘也面色不虞,格兰仕东赫都不在岛上,此刻连树叶也不敢轻举妄动,似乎生怕吵到他们。
绿岛上的主人端着杯酒静坐在桌旁,手边随意翻开一册羊皮卷。人是带回来了,但他也没什么心情去哄,昨夜银尘很罕见地与他争执起来,二人对原因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想开诚布公将自己的心意剖出,银尘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入秋的雾隐绿岛往年也温暖,今年却冷的出奇,在外面待一会就能感受到那阵寒意,并非是深冬的刀割感,而是一种优柔寡断的缠绵之意,那凉风似乎是攀附在骨头上,从衣服缝隙里钻进去,狡猾地游走,纠缠,让人冷的措不及防,直打寒颤。
银尘坐在窗边,他已经洗漱好换了身厚衣裳,窗边树叶泛着黄,银尘接过那高大树木赠与他的入秋礼物,眸色翻涌。
这般凉丝丝的秋,吉尔伽美什一人坐在那,从上午到下午,阳光已经消失在云层中,会不会很冷呢。
思索再三,银尘终究没法和他心心念念的王爵置气,找了条羊绒毯就下定决心迈出这带有和好意味的一步。
宫殿的设计带有深厚的北国建筑之美,威严庄重,奢华靡丽的金色盘桓在殿中,沿着边角之线编织出美轮美奂的殿顶,不带宗教色彩的花纹会在夜晚中闪着华丽又深厚的光芒,与月色不同,它每一次光亮都是那一缕缕金丝倾尽所能,仿佛灵魂回路的运作,爆发,却那样温柔又深邃。
银尘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宫殿的第一层从来不存在吊灯之类的照明物件,无论日升日落,朝夕轮回,只要有这似花似木的纹路在,总是光明的。
夜晚四下黑暗,这穹顶只会更为震撼。
吉尔伽美什依旧坐在那,金发慵懒地半扎着垂落,风起之时带起优美的弧度,银尘默默看了会,手中紧握的毛毯也在和他一起犹豫。
最终还是吉尔伽美什主动抬起头看过来,银尘才挪动了步伐,尽可能稳重地走过去。
他呼出一口气,主动开口说:“入秋风冷,王爵添些厚衣物。”说着,毛毯被他献宝一般举过去,吉尔伽美什轻声说:“帮我盖一下吧,腿有些麻,起来不方便。”
哪里需要起身?银尘心中蓦然轻松,随即,他动作轻柔地为吉尔伽美什盖上毯子,往上拉了一拉,正好盖住小腹的位置,吉尔伽美什就这样静静凝望着他的侧颜,说:“我需要说谢谢吗?”
“不需要。”银尘回答。
雾隐绿岛有他们在,所以格外的温暖,就连庄严的宫殿都因他们而显得烟火温存了些,那穹顶繁华璀璨的光芒有时候还会成为四人夜谈的背景,吉尔伽美什就坐在殿厅中,三个使徒借着那光芒视物,银尘一般都会观察在不同光芒下吉尔伽美什的模样,威严如这宫殿,温柔如这宫殿,深邃如这穹顶,他天神都无法比拟的容貌和璀璨迷离的金发如这穹顶,就像他望眼欲穿,却只能低低叹道不可捉摸的星空。
王爵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需要颠沛四年,远到近在咫尺,却死生不复相见。幸而他的努力和执着得到了回报,吉尔伽美什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苏醒的那一刻,身上的魂路,熟悉的元素感应,飞奔而去的方向,都指向吉尔伽美什——他在他身旁,在他灵魂深处,一抬眼就能看见。
所以,银尘哪里舍得与吉尔伽美什置气,哪里敢和他的天神置气,他自觉渎神,只求吉尔伽美什不要怪罪他,赐他一个道歉的机会。
却不曾想,吉尔伽美什深深叹了口气,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吉尔伽美什看了他好一会,才幽幽道:“说了你几句,反应这么大……在深渊回廊打了一宿不回家,该说你能耐了,还是该说你脾气倔呢。”
银尘低下头,他虽然不想和王爵生气,但是也不愿意撒谎——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觉得自己“有能耐了”,见他沉默,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说:“我说你,自以为强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作主张,其实是想说,不要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你还没有可以睥睨天下的本事……也有我的问题,是我说话说重了,让你误以为我在批评你救我的那次,说你不应该如此,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我醒来看到你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心痛,觉得窒息,我反省了四年,亦祈祷了四年……”
吉尔伽美什抬头看向阴云漫布的天空,语气中夹杂了一丝苦涩:“实际上,我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失去了时间意识,每天感受不到一丝光亮,只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默默祈祷着,千般万般的罪孽都轮不到你们来承受,事已至此,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你们不要为我赎罪就好。就算你们真的相信我叛国,信了便信了,不要因我而遭受苦难。可我又想起,最后我看到,他们都在,说明绿岛已经被摧毁……至少他们的目的达成了,我痛恨他们,恨得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杀死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将他们喂给宽恕。我宽恕不了他们,只有让宽恕吞噬掉他们肮脏的生命,可是一切都晚了。”
想起昨晚银尘不可置信的眼神,吉尔伽美什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心脏的钝痛如同倾泻而下的大雨,雨滴丝丝缕缕包裹住他,穿透他,最后身体提不起来力气,只能将尚且清明的目光望向银尘,他定定地看着他,秋风瑟瑟,落叶飘飘,昏黄的障目一叶从他视线中滑落,落在腿上的羊毛毯上。
“所以,原谅王爵吧,银尘,我只是无力承受这般可预知的后果了,如果我们的生命注定满是苦难,就让我……真真切切地保护你们一次吧,不要让我再失去了。”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在遇见你们之前,我死在冷寂的北风之中,四周荒芜,万籁俱静,只有呼啸的风,让我看到了我尚且活着的发,苍白的天空见证了我的死亡和重生,吉尔伽美什活下来了,因为他一无所有了。
他从不会说出这般几乎是带着恳求意味的话,将银尘结结实实吓到了,他的王爵应当是骄阳万里,是潜渊蛟龙,是雷霆万钧,是温和春风,总之就不该是面前抚着落叶,目色沉痛的人,那深重的悲伤将银尘刺痛,叫他不敢再回想那些流离之日。
人不能因为习惯了,就无视疼痛。那屠戮他们的剑刃切割他身体的时候,银尘是感受不到疼的,因为那些疼痛已经超越了他所能感知到的范围,他只觉得有什么在自己身上分割,像一个不露面的刽子手,在冷静地切割着他的血肉,飞速地将他的身体划开,他觉得身上冰冷无比,本该循环着让他温暖起来的血液奔向了无底之洞,他几乎能听到脏器失去支撑地悲鸣,湖边草地上微弱的哀悼,破空声一下一下发出的尖锐嘲笑,他涣散的眼眸里还倒映着格兰仕的兽瞳,疼痛已经让他的灵魂七零八落,碎成一地,随意捡起一片,都承载着不可估量的哀痛,于是他惊慌失措,扔掉一片,再捡起一片,最后在什么都不剩的空洞记忆中,摸索着拾起还能拼凑的悲伤,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寻找温暖。
直到尸体冰冷,他恍惚中想起,自己应该是有家的,有爱的。
破碎的记忆中,他应该是有一个沉稳温柔的爱人的。
他应该拥有的。
现在他要失去了,于是他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根本不加思考,就催促着格兰仕赶紧离开,赶紧逃跑,离死亡远远的,这样,他就还在拥有,而非真正的一无所有。
崩溃的灵魂不该醒来。后来,他和吉尔伽美什一样,真正一无所有了,所以他们活了下去。
银尘喉间发痛:“王爵……”
他缓了会,才说:“您不用这么说的,我本来就是您的使徒,使徒为王爵……是应该的,是我自愿,也是我的荣幸,我想,生命可贵,而我的灵魂告诉我,拥有的才可贵,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所以,帮王爵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这会,吉尔伽美什也沉默下来,显然他们都已经翻过了昨夜的争执,所有怒火和悲伤都化为了潺潺溪水,流淌而过,又溅起水花,洒在心头。
那感觉不是恼怒,悲伤,而是一种无力,是无可奈何。
就像两个分庭抗礼的人,各有各的道理,谁都不能说谁是错的,谁又无法劝对方放下。无力之后是疲惫,吉尔伽美什慢慢闭上眼睛,灌铅似的眼皮已经不堪其重,羊绒毯带来的暖意却压制不住从内而外的凉意,银尘看着他,像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塑。
“……这不是你冒险的理由。”
好半晌,吉尔伽美什才有气无力地说:“有时候我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什么黄金瞳孔,什么永生体,什么大陆什么拯救,都不管了,反正我有的是法子活下去,可你们该怎么办?无辜之人该怎么办,他们承受了苦难,你们更难逃,到时候,我一个冷血之人,被揪出来百家征伐怎么办……雾隐绿岛怎么办,你那样忠诚于我……你又该怎么办。”
银尘轻轻地说:“我会永远追随您,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死生与否。”
“那,如果我说,那四年你的颠沛流离,已经让我的心千疮百孔,再也无法镇静地面对待我如初的你呢?”
吉尔伽美什声音微颤着这样说。
“银尘,我发现我真的变了,曾经,我眼里有过天下万民,有过家国之情,有过雄心壮志,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水源的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不像曾经的我,吉尔伽美什只剩一个壳子和一颗冷却的心脏,他的灵魂是自私的,淡漠的,他可以利用所有人,还冠冕堂皇地用重重道义掩饰自己的罪恶,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活过来一点了,他拥有了好多以前求而不得的……”吉尔伽美什复又看向他:“我不想你颠沛流离,不想你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你可以待我如初,但我不能用你的心驱使你为我披荆斩棘,明白吗。”
他神色温柔,可银尘觉得,他是累了。
于是反驳的话卡在喉间,银尘目光垂下来,说:“明白了。”
“不说这些了。”吉尔伽美什似乎觉得气氛越来越沉重,反正他明白银尘心里肯定没怎么当回事,于是说道:“你死去一次,我就会死去一次,你遭遇苦难,我就会备受煎熬,你颠沛流离,我深陷黑暗。你的命早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了,更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连,如果你再次殁于世间,那吉尔伽美什,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银尘略带震惊地抬头看向他,吉尔伽美什低头翻着羊皮卷轴,一页一页,沙沙声落入耳中,秋风过,落叶舞,银尘听见天地间回荡着沉重的砰砰声,一下一下,急促而有力,宛如蝴蝶在胸膛中翩跹飞舞,萧瑟的广袤天地中,只留一池湖水,倒映着、荡漾着他们的身影,吉尔伽美什低着头翻页,银尘呆滞地凝望他。
那声音穿梭时空,跨越千年,在他的灵魂深处烙下深刻的印记。
酸涩的痛灌满心脏,巨大的深邃浓烈的情感只展露一瞬,便让银尘陷入一阵难言的空白之中,久久失神。
片刻后,那双银灰色的眼眸蓄上泪光,红润的眼眶中又是一池深邃的雾隐湖。
活下去,银尘,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才能不失去。
......
崩坏番外篇·北国往事
北风呼啸,风津森林万年不变的银白之中,铂伊司背抄着手慢慢踱步,身侧那位尊贵的皇女,步伐一样的稳重优雅,只是多了些沉重。
寒冬的雪似乎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影响,铂伊司雪色的脸庞虽然苍白神情淡淡,但衣物也没有寻常人过冬那样的厚重,他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自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皇女身上的裘袍倒是有狐毛滚边,华贵又内敛,她的五官还留存着少女的灿然青涩,而神色却是不同寻常的冷峻坚韧。
他们像出鞘的剑和冰冷的盾,一人说着,一人回答,三言两语之间是风雪也无法掩盖的锋芒。
“如你所见,德兰已经联合了帝都三分之一的魂术世家,他们观望许久迟迟不下码,就是在等我们争出个高低,那群老狐狸,倚老卖老,掌着祖辈留下的风帝...
北风呼啸,风津森林万年不变的银白之中,铂伊司背抄着手慢慢踱步,身侧那位尊贵的皇女,步伐一样的稳重优雅,只是多了些沉重。
寒冬的雪似乎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影响,铂伊司雪色的脸庞虽然苍白神情淡淡,但衣物也没有寻常人过冬那样的厚重,他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自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皇女身上的裘袍倒是有狐毛滚边,华贵又内敛,她的五官还留存着少女的灿然青涩,而神色却是不同寻常的冷峻坚韧。
他们像出鞘的剑和冰冷的盾,一人说着,一人回答,三言两语之间是风雪也无法掩盖的锋芒。
“如你所见,德兰已经联合了帝都三分之一的魂术世家,他们观望许久迟迟不下码,就是在等我们争出个高低,那群老狐狸,倚老卖老,掌着祖辈留下的风帝令就无法无天,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西鲁芙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气息钻的她鼻尖通红,她说:“不过,德兰做事一向瞻前顾后,这把为何如此急切,莫不是他受到了什么刺激。”
铂伊司想了想,说:“尊王应当是发现了我们并非他所想那般懦弱无能,加之前段时间的狩猎日,殿下独身一人狩得黑熊,虽然我知道是保命之举,但这风光,确实让他不安了。”
皇女只身一人杀黑熊的事已经轰轰烈烈地传遍了帝都,那日西鲁芙一身枫红劲装,烈马策策,从雪中踏出,黑熊的血迹和她身上的血迹将素白的雪地染上惊心动魄的色彩,德兰眼中闪过的惊讶和恐惧被铂伊司捕捉到时,西鲁芙已经站上了高台,面无表情地扔下那只黑熊尸体,踏上烈马驰骋而归。
她的反应着实迅速,但还是被官兵大臣们瞧见了,于是形式愈演愈烈。
西鲁芙冷笑一声,不置一词。
两人从雪地走出,白玉一般高大恢弘的宫殿庄严矗立在他们面前,二人没有宣侍从,径直进入宫殿。
“你这宫殿当真不用取个名字?”西鲁芙率先在他的雪松椅上坐下,手支着额头,抬眼看向面前这位年轻的一度王爵。
铂伊司给她倒了热茶,自己却慢悠悠取了些温酒,说:“没什么必要,风津道就一座宫殿。”
西鲁芙眯着眼瞧他手里的酒,棕栗色微卷发被她取了几缕在手中绕着玩,哼笑了一声说:“不如就叫白玉殿,中和一下你这的冷峻。”
铂伊司点点头:“也好。”
温酒下肚,他慢慢皱起眉毛:“很一般,听说还是水源来的酒,口感倒是足,就是容易腻味。”他又起身找了一番,拎出一瓶贴着风源文字的深棕玻璃瓶。
“最近那个宜迟酒坊名声挺大,买了瓶粮酒尝尝味道,还可以。”
西鲁芙:“你喜欢上品酒了?”
“那倒没有,喝个新鲜罢了。”
铂伊司倒好酒,把在手里没喝,缓声说:“眼下就要看风帝陛下的意思了,殿下,尊王和你势均力敌,眼下我们只比他们多了一点武臣的支持,缓兵之计做了太久也不是办法,总有我们熬不住被人倒打的时候,就像上次接连被贬的三位大臣和一名审理官,陛下佯装不知,其实还是我们背了骂名,什么恶女奸臣,冷血之人,实际上坑埋难民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我们虽得了陛下的安抚,可这一步实在败了名声。”
西鲁芙闭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冷声说:“既然背了骂名,何不让这恶女奸臣冷血狂徒的名声更加深刻,我倒要让他们瞧瞧,我能恶毒冷血到何种地步,我这恶毒的人,照样能治国理政,让风源强盛。”
铂伊司没说话,可他们此时默契十分,已然达成了共识。
默了片刻,铂伊司说:“自这件事后,又来了狩猎日的猎黑熊,德兰殿下坐不住也说明他本质还是急功近利,不是殿下的对手。只是我们仍然要稳些走,恶毒之名虽有震慑力,但走不长久,雪灾将至,殿下何不就这机会,挣回些好听的名声来。”
“我也有救灾的意思,只是前头还要坑埋难民,后头就跑去救灾,两面三刀着实刻意,加上我离开帝都,德兰不知道会不会借着机会再坑我一把呢,好不容易招揽的群士,我实在放心不下。”
铂伊司微微扬起一点笑意,他温和道:“殿下,当初说要坑埋的难民,只是由于疫病未散,徒增担忧,但如果难民们没有疫病传染的可能,我认为,还是有机会和风帝陛下说一说的。”
西鲁芙睨了他一眼,头疼道:“你去说?让我一人做恶女?”
“不,是让尊王说。”
“……”
猜到什么似的,西鲁芙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
铂伊司曾去调查过情况,那些难民大多来自南部平原,有些难民是疫病之前就随着商队启程来到北方的,只是他们走的时间不凑巧,第二天就有了一位高烧不退的病人,而那支商队运送的货物是西北方操练军队所需的臂缚材料,尊王怎么知道那群难民身上没有携带疫病?只可能是他一直关注着,只要铂伊司悄无声息地散播出这个消息,加大西鲁芙只身猎熊的消息传播范围,让德兰心中急切,自然想要抓住这件事来打西鲁芙的脸面,让她快要被猎熊所替代的恶女名声重回帝都。
运送军用物资的商队遭遇暴风雪,加之家乡被疫病侵袭成为了难民,军用物资被耽搁的时候尊王请求护送还能说得过去,但如果尊王更进一步知晓了商队出发的时间地点以及目的,那位多疑的帝王还能不多想,以为尊王想要拉拢武臣吗?
“也好。”西鲁芙接过铂伊司倒的酒,慢慢饮了一口,说:“就这么办吧,那之后我去救灾了,帝都还要你看着些。”
说罢,她眼眸弯了下,露出些轻松自在:“你让我用人不疑,我自然也相信你,铂伊司,我们的计划,还要很多年才能达成,希望我们都不要过早地失误,你我合力,达成目标之时,我自然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铂伊司看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风津道银装素裹之中,铂伊司静静凝望着皇女离开的背影,半晌,他看向背后的洁白宫殿,抬手唤来几个仆从。
“题名吧,就叫白玉殿。”
北风猎猎,刺目的雪光刺进他银白的双瞳,铂伊司淡淡地没有遮挡,而是转身又吩咐道:“猎人的第一次试验如何?”
“卓有成效,只是......依然存在问题,不过大人不必担忧,只是第一次试验,之后还可以继续改进。”
铂伊司闻言却微微笑了,他摇摇头,语气冷漠:“卓有成效?”
“我不太需要把失败的结果描述成童话故事的下属。”
语毕,铂伊司理好袖口,头也不回地登上白玉殿的高阶,背后很快空无一人,音迹消弥。
————————
好喜欢这类野心勃勃的君臣,加上之后风源人露面比较多,写一个小小的番外
下一次更正文,拖更许久www抱歉大家😭
所以准备了小小小小小小修罗场嘿嘿嘿...再加一个吉银的小短篇
小短篇be like:“如果我说,那四年你的颠沛流离,已经让我的心千疮百孔,再也无法镇静地面对待我如初的你呢?”
【吉银】往日之影
·预警:相当相当的阴间,涉及角色死亡。本篇纯吉银CP向。
·被迫删了一点,基本上不影响阅读
——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你的爱人,无论此刻你被光芒环绕、被冠冕加身,还是那时你正孤独地囚禁在白色地狱深处被枯草覆没。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的人群,一一地走过他们,追随你,奔赴你,救赎你,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来到你面前。
——你要等。
光与影都剥落在黑暗的至深处,隐去了这座庞大生锈的遗迹。
寂静的地狱里不见天光,连一丝风声也不闻吹拂。可周遭却依然回荡着莫名的诡异声响,似亡魂尖啸,神鬼同哭。
空气里涌动着窒息......
·预警:相当相当的阴间,涉及角色死亡。本篇纯吉银CP向。
·被迫删了一点,基本上不影响阅读
——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你的爱人,无论此刻你被光芒环绕、被冠冕加身,还是那时你正孤独地囚禁在白色地狱深处被枯草覆没。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的人群,一一地走过他们,追随你,奔赴你,救赎你,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来到你面前。
——你要等。
光与影都剥落在黑暗的至深处,隐去了这座庞大生锈的遗迹。
寂静的地狱里不见天光,连一丝风声也不闻吹拂。可周遭却依然回荡着莫名的诡异声响,似亡魂尖啸,神鬼同哭。
空气里涌动着窒息般的荒芜感,攫住生灵的喉咙,抽干每一丝魂雾。黑暗里浮动起金黄色的光点,它转瞬即逝,但它燃起的火星足以焚毁整片白色的森林。
随着囚魂架上神祇的睁眼,万千鬼发植被同时零落,似一场静默的大雪。大雪落尽的时刻,他缓慢垂下双眼,看到了安睡在所有雪花底部的身影。那是他的大天使银尘。
那一刻连命运也静寂,时间沙漏投射下巨大的阴影,缓缓逆转了旋动的指针。神祇一步一步走下处刑台,他的身躯未着一物,以最初降生与最终归去的姿态,与大天使静默相对。他在银尘身前跪下,扶起他已无生命痕迹的身躯。随着囚魂植被的剥落,地狱内部已经隐隐透出一点骨骸般苍白的光亮;银尘的面颊在光线的映照下,血迹斑驳,僵硬而冰凉。他的眼睑下覆着浓密的睫毛,似从前无数个夜晚一般安然沉睡;但他的嘴唇却还没有合拢,从前那带着鲜花露水香气吻上他面颊的双唇,此刻仍轻轻翕张着,掩埋了所有再也无法说出口的呼唤。
他的银甲尽碎,衣衫零落,躯体残破得不忍卒睹;无数鲜血泼溅在地上,已被鬼面女之发吸尽了殷红。唯有森森的骨骸,断裂而折碎,右腿自膝盖处全部分离,手掌也只留薄薄的筋腱,与腕处断续相连。他拾起银尘的断肢,又为他接上臼骨;这一切显然已是徒劳。他拼凑着银尘残破的躯体,这一幕诡异至极,像噬魂为生的巨兽拼凑战利品;然而他面色却极具肃穆,那张本不该再显露凡人表情的面颊上,分明清晰浮现哀痛。他用冰雪覆盖银尘的尸骸,将他的魂魄固定在拼凑完整的躯体中;与此同时,他将银尘拥入怀中,张开双臂搂紧了他的头颅。
银尘杂乱的发丝蹭着他的胸口,从脸颊到脖颈的温度几乎将他冻僵;他原以为没有人血骨比自己还要寒冷了。他伸出手,指尖因四年的囚禁而孱无血色。他的大天使。这个念头一次又一次滚过神祇的脑海,燃起汹涌而永无止息的灼热火焰。他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银尘;他的爱人已经成为了一个破碎的人偶,难以再承受他的业火与情意。他伸手凝结雾气,轻柔的布料随风摆动,他温柔地为银尘擦拭血迹;最后他将爱人的脸庞冻结,冰块首尾相接地覆盖起银尘的躯体。做完这一切,他抱着银尘起身。银尘安睡在亘古的冰雪里,睡颜沉静而安详,是他曾每夜入梦前都忍不住轻吻的侧脸;他奔向北境的山谷。闯出白色地狱的时刻,烈日降下锐利的光线,几乎灼烧般刺痛他的皮肤。他将日光幻化成白金色的袍子,披在自己肩上;银尘依旧枕在他的臂弯里,隔着冻结的坚冰与他生死相依。
他将爱人安置在冰雪之地,门前层层叠叠布满结界,宛若一个皓白的童话。故事里的英雄执长剑骑白马,披坚执锐斩杀恶龙,最终一吻唤醒沉睡在高塔的公主。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童话故事。他转身朝格兰尔特的方向行去,风在他身后响动尖厉的呼啸。他才是被囚禁困境动弹不得的人,他身处的并不是金银琳琅的高塔,而是幽深不见天日的至暗地狱;无数个绝望的时刻,当世人在没有他的角落安居乐业宁静度日时,是银尘不顾一切,劈开所有利刃与荆棘,怀着至死不渝的期望,排除万难出现在他面前。
他穿行在心脏的的石道里;警戒森严的守卫于他如同儿戏。他闯入浆芝洞穴,长驱直入如进无人之境。新生的躯体仰面漂浮在血泊之上,如同枕着一座巨大的泪池。他无意暴露魂力,便径自走入水中,浓腻的腥气渐次覆上了纯白的衣摆。他视眼前的恐怖恶心如无物,血浆滴滴答答自他袖口垂落;他索性消去衣衫,同那身不具灵魂的容器相对。
满池暗红里,他为“银尘”擦拭皮肤,扯断粘连的血丝与黏膜。浓稠的甜腻冲净银尘的脸颊:他在以血洗血。眼前的容器具有和银尘一般无二的面容,只是眉目间不曾挂上凛冽,也不曾挂上悲伤的温柔,他还未沾染世间所有丑恶的秘密,也未曾经受别离。他还尚未痛彻心扉。
他在银尘眉心印下一吻,怀中的躯体纯净如新雪;那些囚魂的枯草地狱,还尚未将银尘的魂魄重新染黑。有悲伤的念头敲击着他的胸膛,带给他相似的恐惧与梦魇:银尘已经第二次为他而死。
他托举着银尘的躯体自血池走出来,浑浊的暗色浆液自他皮肤滚落,再也洗不尽的腥气汩汩而下;但他臂弯中的银尘始终纤尘不染。他怀抱着这婴儿,如同教父将圣子捧出约旦河受洗。银尘是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他的拯救者。他自天而降的、三位一体的圣灵。是银尘将他从烈火灼烧的绞刑架上释放,接引他前往应许之地。他走出浆芝洞穴,将怀中躯体放进漆黑的棺椁;他再度披上衣衫,穿行在水风的交界国境线。他扶着灵柩的姿态本该像一个送葬的死灵。他本该埋葬自己破碎的爱人;但摄魂的天赋可以使银尘重返人间。
许多年前的英雄传说里,擅奏七弦琴的神祇失去了爱人。他一路奔赴刀山,迎战地狱三头犬,最终来到了冥河座前。他接引着爱人的亡魂穿过幽暗地域,穿行过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们回溯忘川,逆流逝水,最终重返光明极乐的人间。他在谶言划过脑海的那一刻握紧双拳。他不会再度失算,被轻信拖进深渊,被傲慢拽进地狱;他不会像那位悲伤的神祇一样,坐视爱人变为盐柱。
他在约瑟芬塔城前拦下艾欧斯,将他与漆黑棺椁一同带往冰封的山谷;艾欧斯伸展左臂,漆黑的龙鳞流走全身,覆上消逝的魂魄。这是冰帝第二次将银尘召回人间;他已经永远无法知晓第一次是何种情形。新生的婴儿纯净蓬勃,亟待转移的灵魂却斑驳苦难;他几乎不敢再向封冻银尘的寒冰望一眼。艾欧斯察觉他的悲伤,本该彼此敌对的气氛也静默一瞬。他说:你很在意银尘。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冰天雪地的对峙里,神祇这样回答道。片刻后,他复又垂下眼,额前的绿宝石幽幽闪光,似往日森涛树影:他是我的爱人。
冰帝也忍不住面露惊讶,似乎不意他会暴露如此秘辛。龙鳞漆流淌延展,一瞬间化作无数漆黑之烬,吞噬天与地,吞噬花与蛇。它从坚冰中拉扯出银尘的魂魄,遥远的地狱遗迹,死神叹息着收起镰刀,将他们阔别多年的别离、期盼、思念、祈愿,尽数装入巨大的水晶棺,尘封着埋藏进旧日往事。银尘自漆黑木料中睁开眼,他扶着棺椁的边缘,发出第一声叹息般的呼唤:王爵。
他转过脸,对上银尘的目光。一瞬间仿佛无数记忆碎片,往日尘埃,纷纷在他们眼前显影。绿岛漫长的春季里,季风吹散云霞,日光烙印朱砂。他的爱人曾在无数个光线跃动的晨昏朝他展露微笑,手捧疾风烈火岩石或红瑚木浆果,穿行过汹涌的雾霭,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来到他面前。
END
·开头段引用自小时代。
·标题出自《赛博朋克2077》DLC。
放一个脑洞
之前说过想写万人迷银尘,最近和@e^x 太太聊了下深觉上头,遂进一步完善
前期all银偏向,攻队大概有幽冥 麒零 铂伊司 吉尔伽美什,但是前面几位不是满心绕着银尘转的无脑攻,而是有欣赏有友情有暧昧有纯骚扰
后期是吉银
吉吉大概是腹黑笑面虎外热内冷高智威严不可一世的人设,比起之前写的更冷一点
前期银尘谁都不爱,冷漠+战斗力强+会PUA+智商高+暴脾气+睚眦必报
有一丝丝训x文学,具体表现在银尘PUA别人,冷脸应对所有人,但是有人暧昧上头听从了
中长篇想说正确恋爱,所以这类脑洞可以不那么正常嘿嘿嘿……
之前说过想写万人迷银尘,最近和@e^x 太太聊了下深觉上头,遂进一步完善
前期all银偏向,攻队大概有幽冥 麒零 铂伊司 吉尔伽美什,但是前面几位不是满心绕着银尘转的无脑攻,而是有欣赏有友情有暧昧有纯骚扰
后期是吉银
吉吉大概是腹黑笑面虎外热内冷高智威严不可一世的人设,比起之前写的更冷一点
前期银尘谁都不爱,冷漠+战斗力强+会PUA+智商高+暴脾气+睚眦必报
有一丝丝训x文学,具体表现在银尘PUA别人,冷脸应对所有人,但是有人暧昧上头听从了
中长篇想说正确恋爱,所以这类脑洞可以不那么正常嘿嘿嘿……
白马白马
他们带回来一匹小小的白马。
那是银尘被赐印后的第二天,吉尔伽美什派格兰仕和东赫去格兰尔特郊外的私人钱庄取钱,他则带着银尘在城内四处逛,给他买了很多衣服和生活用品。
当银尘坐在驿站的床边整理买的东西时,听到楼下传来格兰仕的声音:“老吉!老吉!银尘!看看我们带回来个啥!”
银尘扭头看吉尔伽美什,似乎为“老吉”这个放肆的称呼震惊。吉尔伽美什却只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手里的茶,笑着对银尘眨眨眼睛:“我猜是一只大得进不了房间门的乌龟。”
然后他揽住银尘的肩,两个人走到窗边往下一望,倒是没看见巨型乌龟,只看见兴奋的格兰仕和努力装作不认识他的东赫,还有他们身边,午后的阳光下,那匹白得晃眼的小马。...
他们带回来一匹小小的白马。
那是银尘被赐印后的第二天,吉尔伽美什派格兰仕和东赫去格兰尔特郊外的私人钱庄取钱,他则带着银尘在城内四处逛,给他买了很多衣服和生活用品。
当银尘坐在驿站的床边整理买的东西时,听到楼下传来格兰仕的声音:“老吉!老吉!银尘!看看我们带回来个啥!”
银尘扭头看吉尔伽美什,似乎为“老吉”这个放肆的称呼震惊。吉尔伽美什却只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手里的茶,笑着对银尘眨眨眼睛:“我猜是一只大得进不了房间门的乌龟。”
然后他揽住银尘的肩,两个人走到窗边往下一望,倒是没看见巨型乌龟,只看见兴奋的格兰仕和努力装作不认识他的东赫,还有他们身边,午后的阳光下,那匹白得晃眼的小马。
四个人坐在船上,走水路回雾隐湖,风魂术推着船前行,两岸的风景飞快地倒退着。
银尘手里削完了一个苹果,喂给小白马。果皮是完美的一条,没有断。格兰仕赞叹道:“银尘,好刀法啊!不过这马的待遇比我好啊,我吃苹果都不削皮的。”
东赫讥诮道:“你的粗犷习性,还是不要推广给银尘了。”格兰仕不满地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银尘摸摸小白马的头,小马亲昵地在他掌心里蹭着。它是东赫和格兰仕取完了钱,在护城河边溜达的时候,从河里救上来的。之后它就态度强硬地一路跟着他们回来,赶也赶不走。
说来也怪,小马明明是东赫和格兰仕带回来的,它却好像特别喜欢银尘,一个劲地在他身边钻来钻去,不停地嗅他的衣服。
格兰仕绕到小马后面,弯腰看了一眼,直起身来严肃道:“小母马。银尘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前世的情债,不慎转世成马也不忘找上门来?”
银尘很想瞪他一眼,但碍于两人还不是特别熟,就忍住了。小马还不到吉尔伽美什的腰高,吉尔伽美什拍拍它的脊背,说既然它喜欢我们,那就带回岛上养起来吧。
所以现在,小白马安安静静地卧在银尘脚边,用一双晶莹深邃的眼睛望着他们。吉尔伽美什把书放下,说道:“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格兰仕立刻接话:“我正有此意,而且早就想好了!你们看啊,这匹小马呢,从时间上讲,差不多是和银尘一起来的,它又这么喜欢银尘,不如我们就根据银尘的名字,叫它‘白埃’好了!”
众人沉默了一下,小马不为所动地趴着。东赫冷冷道:“白埃白埃,听起来像‘拜拜’。”
银尘忍不住笑了一下,格兰仕道:“那你说吧,银尘,叫它什么?”
银尘小声道:“不如就叫它白马好了,简简单单的。”小马的耳朵动了动,像在回应银尘。
吉尔伽美什笑出声来:“白马,很写实的名字啊,不错。看上去它也喜欢。”
格兰仕惊奇道:“不是吧,这也行?”
于是有了名字的白马就跟随着一度众人,一路回家去了。
格兰仕从他刚建好的马厩里探出头来,一脸的若有所思,对银尘道:“不对啊。”银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格兰仕一拍大腿,怒道:“坏了,我真成马夫了!”
东赫用魂术运来干草,翩翩然降落在银尘身边,看到银尘不解的表情,解释道:“哦,我俩在褐合镇找你的时候,他用的身份是我的马夫来着。”
银尘忍着笑,和东赫一起把干草铺在马厩里。格兰仕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白马顶了一下屁股,跌出马厩。
他马上就忘记了马夫的事,奇道:“你这个小家伙,力气还挺大。”
白马小跑出来,在草地上嗅着,啃起草来。
银尘道:“你挡着人家吃饭了,当然顶你。”
格兰仕揉揉屁股,问两人:“你们说,它有没有可能变成魂兽啊?虽然它现在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马,除了白得很完美之外,没啥特别的,但雾隐绿岛上黄金魂雾浓度这么高,我觉得它很可能进化成一只威风凛凛的高级魂兽。”
东赫道:“这种事情说不好的。魂雾浓度高的地方只是容易催生魂兽,不是所有动物都能变成魂兽。就像魂术发达的地方,普通人的占比也依然远远高于魂术师。”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至少现在,它身上没有一点魂力,也没有什么法阵,就是一匹普普通通的白马,王爵肯定也早检查过。既然把它带了回来,就是缘分,我们好好养它就是了。”
银尘点点头,看着草地上悠闲吃草的白马,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安定感,好像这一刻才真正觉得,这里就是家了。
格兰仕道:“嗯,等它长大了,可以骑着它在岛上遛弯啊。这么漂亮的白马,骑起来一定特别帅。听过童话故事没有?白马王子啊。”
那个时候,微风在林子里穿过,水流在草丛中闪烁,雾隐绿岛是一个安宁的居所。没朋友也没对手的王爵,没烦恼也没忧愁的少年,和没魂力也没名堂的白马。
夕阳下,格兰仕不知道第几次被白马颠下马背的时候,漆拉来了。吉尔伽美什正带着银尘和东赫幸灾乐祸地围观,白马优雅地甩甩尾巴,格兰仕气馁地往草地上一躺,终于放弃了。
漆拉走过来,无奈道:“这又是在玩什么?”
吉尔伽美什气定神闲地回答:“格兰仕在给我们表演马术呢。”
漆拉看了看忧伤的格兰仕,“你也别难过了,它不是谁都不让骑么,包括你王爵。”
格兰仕悲愤道:“我和王爵哪能一样!我不仅是它的救命恩人,还给它切了这么多的蔬菜,刷了这么久的毛!漆拉王爵,你说是不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漆拉好笑地摇摇头,然后对吉尔伽美什道:“我来找你聊点事情。”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让东赫去拿些新的茶叶来,两个人就走进宫殿里去了。
银尘摸了摸白马的脖子,带着它慢慢地走着。
不知不觉间,白马已经长得和银尘一样高了,标准的高头大马,依然那么漂亮,行走跑动间都是飘飘不染凡尘的样子。它每天在草地上奔跑,在林子里穿梭,在各个岛间流连,生活得恣意而快乐。而银尘也不知不觉地从一个瘦弱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一度使徒。
可是只有一点,它在一度王爵使徒的熏陶下,始终没有半点要变成魂兽的意思,一直是一匹普普通通的白马。
记得一年多以前,七度王爵费雷尔到岛上传递消息,看见这匹漂亮的白马,还以为是谁的魂兽。知道它没有半点魂力之后,他疑惑地说那你们养它干什么,拉车么,吃肉么。
当时吉尔伽美什笑道,如果养马只为了吃肉,那生活该索然无味到什么地步!银尘深以为然。虽然白马没有任何用途,但似乎只要看着它无拘无束地奔驰,就感受得到生活的乐趣。
太阳一点点收尽残照,落下山去。银尘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凉爽的秋夜里,无端地感觉到飘渺的忧伤。白马和银尘安安静静地陪着彼此,用脚步一点一点丈量着这片熟悉的土地。直到月升,他们才转回宫殿前,正巧吉尔伽美什送漆拉出来。
他看了看银尘,惊讶道:“怎么还在外面,不冷么?”
银尘有点窘迫,摇了摇头。吉尔伽美什一招手,“那来吧,跟我一起送送漆拉王爵。”银尘带着白马,乖乖地跟上。
漆拉看了看他们,笑道:“看来你们过得真的很愉快,马也养得这么好。你们大概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吧,如果……”
漆拉顿住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几个字,光是在心里想想,都觉得残忍无比,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这样,对他自己尤甚。
银尘探究地看着他,他苦笑了一下。
刚刚聊过鹿觉的事情,连吉尔伽美什也没能给出什么可行的建议,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时间对他来说,真的就有如白驹过隙。多少年的岁月无知无觉地流过去,直到他开始培养使徒,时光才慢下来。然而当他又恢复孤身一人时,岁月又飞快地流逝,稀释了他的痛和恨,又似乎将它们刻得更深。
漆拉又深深地感到苍老而疲倦了。他转过身来,对吉尔伽美什道:“好了,这么晚就别送了,我做个单次棋子就行了。”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肩,仿佛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漆拉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对银尘道:“对了,银尘,你告诉格兰仕吧,可以找点燕难草,碾碎了涂在衣服上,那种气味人闻不到,但马特别喜欢。不过燕难草和一种洗衣服用的香草长得特别像,很容易弄混,别找错了。以前我的使徒经常把这两种草混在一起。”
银尘看着漆拉精致的面容,虽然漆拉总说自己老了,但此刻,他向来宁静温和的狭长双眸被灯火映照着,虽然有一些模糊而遥远的哀伤,仍显得那样年轻。
银尘轻轻笑了,道:“漆拉王爵,您总是知道这么多。”
漆拉也微微笑着,淡淡道:“如果你活得像我一样久,想不知道这么多都困难。”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和银尘送白马回马厩,月光下,两人一马的影子拉得很长。
银尘小声地说道:“王爵,我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白马的时候,它一个劲地闻我的新衣服来着。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衣店把漆拉王爵刚刚说的燕难草和香草弄混了。”
吉尔伽美什回忆了一下,“嗯……也许吧。看来即使是格兰尔特最好的衣店,有时候也犯点小错误。”
银尘捏了捏马耳朵,道:“格兰仕还一直希望它能变成魂兽呢,不过这么久了它也没变成,以后是不是更难了。”
“没准它就是想当一匹普普通通、快快乐乐的白马呢。当了魂兽也许就有许多危险,我们要尊重它的选择呀。”
“那王爵你当初为什么要带它回来呢?”
吉尔伽美什眨眨眼,促狭道:“你不觉得它很像你么?”
“啊?”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我是指气质上像你。”吉尔伽美什笑眯眯的,一头金发在夜色中兀自灿烂着。
他接着道:“那时,你和它都下定决心跟着我们,我就想着,你初来乍到,需要尽快融入,这个小家伙带回去我们一起养,算是共同的珍贵记忆。如果它能变成魂兽,我就帮它加强加强,留着给你当个第二魂兽也好。
而且,你知道,如果一匹马决定要生活在某个地方,它就会永远在那里奔跑,直到死去,骨头埋进土里。对于养马的人来说,除非你真正地爱上一个地方,决心永远生活在那里,否则永远不可能拥有一匹马。
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像马儿一样,把灵魂安放在这里。无论沧海几化桑田,世事如何变迁,总有一方归处。”
吉尔伽美什正经的语调一转,“我看雾隐绿岛就很好。”
银尘看着眼前多年不变的景色,明白了吉尔伽美什的意思。雾隐绿岛当然是最完美的地方,也是因为他爱的人在这里,才让这个地方显得格外好。他和白马一样,把灵魂深深地扎在这里,爱着每一寸风,每一滴雨,谁也不能夺走这份眷恋。
两个人和一匹马继续走着。银尘在心里默默对马儿说:白马啊,你只想做一匹普普通通的白马,我也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使徒。你不想做什么魂兽,我也不想做什么一度王爵。
那时你决定来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奇妙的灵犀一照,只是因为喜欢一点香味,如此单纯;那时我决定来到这里,只因为没人比他们待我更好。我只希望现在的生活能继续下去,王爵、东赫、格兰仕,和我,永远不会分开。
白马轻轻地蹭着银尘的掌心,像小时候那样。
银尘站在雾隐湖边望去,看不见岛屿,看不见宫殿,只看见厚重的雾气,沉沉地压着辽阔的湖面,没有一丝生气从雾中传来。
他被白银祭司的强力封印拦在这里,毫无办法。曾经日夜生活的地方,如今连看一眼也是奢望。他久久地站着。
直到快要凝成一尊雕像,银尘才无望地转身,一点点从湖边冰冷的水汽中抽离。他顺原路走进树林里,也不想去什么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森林里也起了雾,整个世界都有一种朦胧之感。
突然,他看见一抹熟悉的白色从不远处掠过,然后他听见了马的嘶鸣声。
是白马?!它是怎么活下来,又到了这里的?!银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跃而起,下意识地想要驭风,却重重摔落在地。
他抬起头来,只看见熟悉的白马跑进了林间深雾中,阳光一束一束射下来,让眼前的画面像幻觉一样。
不管是不是幻觉,银尘都没有力气去追了。他的记忆潮水般涌来,那些被白银祭司抹去的过往,就这样轻易地回到他脑海中。
他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慢慢地想起从前的一点一滴。那些属于他们的时光,阳光下闪着纯白光芒的日子,那晶莹而纯洁的一切。
那么真实而美好的记忆,一刀一刀割碎他的心。
普普通通的白马,是不可能在浩劫中存活,又渡过整个雾隐湖,突破封印来到这里的。所以银尘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是否身处一场大梦之中了。
让我醒来吧,这不是个好梦,让我醒来吧。他流着泪,痛苦地想。不管醒来是何时,是白马嗅我的新衣服的时候,是大家坐在船上给白马想名字的时候,是跟着格兰仕和东赫整理马厩的时候,是格兰仕第一百次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还是和王爵还有白马走在月下的时候,都可以。让我醒来吧。
银尘睁着双眼,雾气阻隔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已然毁坏的绿岛,只看见那永远的葱郁之色,他灵魂的埋骨之地。
恍然间,他又看到雾气里,白马向他跑来。他已经知道这是幻觉,却忍不住想着,骑上它是否就能回到那永远回不去的过去。
那白马轻盈跃过草地的岁月。
【吉银】梦中身
“作梦中梦,见身外身。”
“白银祭司,也称十二天神。祂们分散在四个国家,和四国皇室一起统治着奥汀大陆。海洋之神、力量之神、时间之神在水源亚斯蓝;天空之神、黑暗之神、智慧之神在风源因德;火焰之神、死亡之神、光明之神在火源弗里艾尔;大地之神、生命之神、梦境之神在地源埃尔斯。
祂们中有几位之间,存在着普通人都不知道的特殊关系。【生命】和【死亡】是一对母子,生后有死,死而又生;【光明】和【黑暗】是一双夫妻,相伴相随,不可分离;【时间】和【梦境】是孪生姐妹,时空界限,梦中消弭。”
“啊?这是什么迷惑的分配机制?”格兰仕困惑地问,“关系亲近的全都不在一个国家,永生永世见不到面!”他夸张地擦了擦不...
“作梦中梦,见身外身。”
“白银祭司,也称十二天神。祂们分散在四个国家,和四国皇室一起统治着奥汀大陆。海洋之神、力量之神、时间之神在水源亚斯蓝;天空之神、黑暗之神、智慧之神在风源因德;火焰之神、死亡之神、光明之神在火源弗里艾尔;大地之神、生命之神、梦境之神在地源埃尔斯。
祂们中有几位之间,存在着普通人都不知道的特殊关系。【生命】和【死亡】是一对母子,生后有死,死而又生;【光明】和【黑暗】是一双夫妻,相伴相随,不可分离;【时间】和【梦境】是孪生姐妹,时空界限,梦中消弭。”
“啊?这是什么迷惑的分配机制?”格兰仕困惑地问,“关系亲近的全都不在一个国家,永生永世见不到面!”他夸张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也许祂们也很想和对方待在一个地方吧,可惜天不遂人愿啊。”吉尔伽美什微笑了一下,淡淡地说。
东赫沉吟几秒,问:“可是王爵,就像格兰仕说的,祂们为什么不和亲近的祭司待在一起,建立国家,而是都分散了呢?难道天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银尘也开口道:“母子、夫妻、姐妹,这些都是人类的社会关系。王爵,难道白银祭司也曾经是人类吗?祂们从哪里来?”
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聪颖而敏感的使徒们,日光穿过层层绿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梦一样摇晃着的光斑。他们面面相觑,显然不太懂王爵此刻的沉默,但也默契地没有问下去。
阴暗的真相肯定是不能对他们说出的。所以吉尔伽美什只是伸出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的银尘的头发。几缕金发垂落,盛夏的光影勾勒着他完美的面庞,他看起来像一位真正的天神。
“我不是天神,即使审判之轮选择了我,我也不过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可悲的家伙。”吉尔伽美什在脑海里沉静地说。“你也看见了,我知道的那些真相,没有对我的使徒们透露半句,他们却依然被杀死。我对你们只有恨,你让我梦见这种旧事,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们十二祭司之间也有很大的分歧,并不是一条心,尤其是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银尘早就复活了。你感觉不到他,是因为他四象极限的魂路被封印了。格兰仕也没有死,只是他如今是饕餮状态。而东赫虽然已死,【摄魂】也无济于事,但你知道,【生命】和【死亡】的力量可以带他回来。”梦境之神飘渺的声音在吉尔伽美什的意识里盘旋着。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
女祭司继续说道:“你的使徒们的疑惑不无道理。当年坠落到这个世界时,我们受到的冲击太强了,才导致我们没有抓紧彼此,各自离散。所以如今,大陆上局势无比复杂,【生命】和【死亡】让地、火不会完全对立,【光明】一心想和【黑暗】一起逃出水晶。
我虽看清了一切,但【时间】固执,不听我言,执意囚禁你。所以我来找你,是希望我对你的帮助能替祂偿还一些罪孽,希望最终的审判来临时,你可以网开一面。”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道:“所以你能做什么呢?难道我还有可能离开这里,把我的使徒们一个一个找回来吗?”
祭司轻轻笑着:“不管你相不相信,时机都已经到来。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吉尔伽美什的心中陡起怒火:“如果你是要操控银尘铤而走险来救我,甚至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么我即使出去,也不会放过你!”
梦境之神只是平静地回答:“吉尔伽美什,你要明白,我并不能操控他,银尘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命运。人们相信命运,不信梦,偏偏我最能昭示命运。
我会在你沉睡的时候,让你的一部分意识离开肉体,像我一样游走在外面,附在人们身上,看着这一切。这和做梦的原理差不多。你也可以好好想想,真正离开这里后要做什么。
另外,我会拜托【生命】和【死亡】复活东赫,也会派可靠的人去尤图尔遗迹去探查格兰仕的情况,希望你相信我的诚意。”
“现在,入梦吧。”
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睁开了眼睛,强烈的阳光透过树冠直洒下来,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挡了挡。
……不,并不是他。按梦境之神的说法,自己现在只是相当于借用了别人的双眼。
他感觉这个人坐了起来,慌里慌张地检查自己的手脚。余光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银白色身影,但这个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爬起来径直向一个山洞跑去,嘴里喊着什么“神音姐姐”。
吉尔伽美什心里猛地一震,难道那是银尘?!他感到一阵揪心的喜悦,看来那个祭司说的是真的,银尘复活了。
他想要仔细端详阔别多年的银尘,却无能为力地想起自己只是一缕游魂。
爬上爬下的到底在干什么……赶快过去让我好好看看银尘啊!他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好在这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地面,发现了不远处的银尘。吉尔伽美什已听不进他们说的任何话,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银尘,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肩膀也更加宽阔了,神情却十分冰冷,眼神好似冻结的湖面,透着摄人的寒气,全不似在雾隐绿岛的模样,像回到了褐合镇时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
银尘,这难熬的年月,这孤独的旅程,每一秒你是怎么度过的,每一步你是怎么走过的……强烈的心疼之感袭来,死亡的无边痛苦,复生后的物是人非,又岂是常人能够忍受。
一番纠扯后,吉尔伽美什接受了现况。银尘如今已改换魂路成为王爵,虽然只是小小的七度,却也能独当一面,还收了自己的使徒麒零。思及此,吉尔伽美什承认自己的确有种不适感。银尘和他人缔结了这种世上最亲密的关系,这种关系迅速拉近,让他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
那一晚朦胧月光中,他看着站在麒零面前赤裸着的银尘,金色的光河在他身上蜿蜒流淌,似乎能照亮半边夜色。吉尔伽美什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遥远的当年,他也曾吹灭烛火,在一片漆黑中向初识的银尘展示魂路。那时候他璀璨迷离的金发,和亚斯蓝最巅峰的魂路交相闪烁着,呼吸般明灭间,映着银尘一双痴迷的眼眸。
你没有忘了我,对吗?吉尔伽美什苦涩地想,这似曾相识的一切,意味着我终究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即使时光抓不住地轮转、灵犀不可留地远去,也无法消亡,对吗?
他在麒零身上的停留终止那个夜晚,银尘翻到麒零身上,往他的爵印处一按,他昏迷的瞬间,吉尔伽美什的意识也抽离了。虽然麒零的哇哇大叫让银尘的行为像非礼民男,吉尔伽美什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无能为力地感受着自己的意识浮向虚空,心中无比焦急,却只能祈祷银尘能化险为夷。
吉尔伽美什再度附魂时,银尘没有表情的脸正在他视野里迅速放大,此人在银尘面前站定。
“真是巧啊,你在这里干什么?”沙哑而性感的嗓音响起,语气里带着邪恶的戏谑。
……是幽冥啊。吉尔伽美什回想着,这个从凝腥洞穴走出的侵蚀者,从未被自己放在眼里的杀戮王爵,他和特蕾娅都参与了对自己的围猎。现在想来,大概是远离北之森战局的特蕾娅杀死了三使徒。吉尔伽美什心中泛起冰冷的杀意,很好,很好,你们等着。
吉尔伽美什出神间,幽冥已俯下高大的身体,凑近银尘耳边,毒蛇吐信般缓缓说出了【大天使】的称呼。他看见银尘的表情霎时露出破绽,像被人精准击中了经年不愈的流血伤口,那一瞬间的痛苦无法隐藏。
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份,如今已变成讳莫如深的几个字,变成扎进皮肉的刺,随着奔流的热血直奔心脏而去。银尘看上去像是抛弃了往日旧梦,在没有他的世界里过着新的人生。他不能责备银尘,他怎能责备银尘?吉尔伽美什只能深深地责备自己。
曾经他对银尘说,王爵会永远保护你。他曾认为以他的能力,这一句承诺他轻轻松松就能负担得起,却不想他的诺言化为泡影。对不起啊,银尘,终究是王爵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你们。
银尘马上再次整理好冰冷的神情,漠然看着幽冥隐去了。
“作为他曾经的天之使徒路西法,我把这份人情还给你。这样,我和吉尔伽美什就再无瓜葛了。”他听着熟悉的声音对银尘这样说。
真是如此吗,漆拉,我的老朋友?吉尔伽美什默默地想。你我之间惺惺相惜的友谊和血流成河的背叛,可以这样简单地清算吗?正如银尘所问,那些日子里,我们与你真心相交,你有几分实意呢?
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拥有自由了吧,在我重伤它之后。那只猫冰蓝色的锐利眼瞳在吉尔伽美什脑海中一闪而过。孤独的时间行者啊,游走在时空之外的人,但愿你真的能自由。只不过,那是在我们的账了结之后的事情了,如果你能活到那时候。
银尘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牵回了他的思绪,“你当然清楚他没死!我站在你面前,我仍是七度王爵的事实,就足以百分百地证明,他没死!”
吉尔伽美什看着银尘近在咫尺的面孔,几乎能想象到漆拉那似笑非笑的暧昧神情,他的话语却如冷箭般向银尘直射过去。
银尘退开几步,似乎在因漆拉所说的“吉尔伽美什早就死了”而微微颤抖着。漆拉继续道:“我知道你放不下,这几年里一直在偷偷寻找他和格兰仕,可是我告诉你,就算你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也不可能找到的。就像我说的,吉尔伽美什极有可能已经死了。银尘,作为他曾经的好友,我奉劝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我想如果他活着,也不希望你就这样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消磨掉一生,甚至做出格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听着漆拉的话,凝望着银尘怅然若失的脸。他早该知道,以银尘的忠诚,怎么可能将前尘挥袖而弃,不闻不问地“享受”新生?然而此刻他却忍不住赞同漆拉的说法。他不愿银尘苦寻一世,更不愿银尘豁出性命去救他。
……银尘,如果救出我的代价是你一路的鲜血,那么王爵宁愿永远留在这里。王爵只希望你平安地生活,哪怕是在没有我的世界上。
海浪轻轻地抚摸礁石,星月都在高天上闪着光,夜色中,吉尔伽美什听着这个叫莲泉的女孩和银尘讲述着一切的经过,听他们用所有的信息拼凑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真相。
银尘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自己恍然不觉。他遥望着无边的水天暗色,缓缓道:“这个崭新的世界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找到吉尔伽美什。我曾经是他的使徒,所以,我永远都是他的使徒。”
直到此刻,吉尔伽美什才明白了梦境之神口中的,银尘的命运。宿命曾经残忍地夺走了银尘的一切,而如今他的命运会走向何方,全在他自己的选择。银尘选择了义无反顾地去救他,不管前方有什么艰难险阻。对银尘来说,走到今天,他的选择决定着他的命运,而决定着他的选择的,只是一个字——情。
银尘,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的。感动之外,吉尔伽美什只觉得痛心。你大可以带着使徒安稳地生活,就算终有一日亚斯蓝的罪恶漩涡会将你卷入,你的结局大概也比选择这条路要好得多。
莲泉的视野里,银尘的冰雪面庞似已融化,他深深呼吸,道:“就算营救不了,那么和他囚禁在一起,也好。”那个孤独的褐合镇少年的身影,穿过无声岁月,重叠在此刻的银尘身上。
一种带着悲伤的期待从他身上逸散,莲泉眼中涌起了泪水,也模糊了吉尔伽美什的视线。他感到无边的哀伤。
银白色的光芒在眼前汹涌而出,瞬间将这个幽暗的囚牢照得恍如白日。吉尔伽美什震惊地发现自己竟到了银尘身上,而银尘毫无疑问已找到了他。
银尘正以一种不顾一切的速度往里面冲,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疯狂舞动的草丝,万分可怖。而当自己的身影骤然映入眼帘的刹那,银尘的脚步霎时间凝滞了,只一瞬,就被鬼面女之发拽到在地。
吉尔伽美什只是神识在外,本没有寄宿者的任何体感,此刻他却清晰地感觉到全身都传来刺骨的痛,仿若窒息。
视线坚定地抬了起来,他看见银尘的右手中握着一个魂力球,用力向前伸着,一点一点朝他爬去。
钻心的尖锐痛感仿佛透过他的灵魂,从银尘体内传到眼前沉睡的自己身上。这是怎样无法言说的痛苦啊,锥心剜骨也难以形容!银尘却咬着牙,没有发出过一声痛呼,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向他靠近这一件事。
吉尔伽美什感觉自己附在银尘身上的意识,仿佛拥抱着他一般,痛他所痛,伤他所伤,伴着他走完最后这一段路程。吉尔伽美什的灵魂再忍不住,要发出嘶吼,不是为自己感受到的痛苦,而是为银尘这一路上,这么多年,经受的所有苦楚。
凭借人类肉体的力量,银尘艰难地接近了他。鲜血流进了银尘的眼眶,将他只剩白骨的右手,和吉尔伽美什尊贵而美好的面容都染成一片血红。
银尘模糊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让我救你啊……让我救你,王爵!你醒醒,看看我,我找到你了……”他用尽力气折断了自己的腿骨,将右手向吉尔伽美什全力伸去。
吉尔伽美什绝望地无声呐喊着,梦境之神,你在哪里?让我回去啊,让我回去!让我睁开眼看看他!
下一秒,银尘手里的魂力球终于触碰到了他的身体,瞬间融了进去,银尘的视野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他死了。
就在这个瞬间,吉尔伽美什的意识呼啸着,裹挟着耀眼的光芒,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睁开双眼,看见银尘残破的尸体。
边陲小城的驿馆里,壁炉中的火旺盛地烧着,一扇窗将呼啸的寒风挡在外面,一丝也吹不进温暖的屋内。
吉尔伽美什将银尘的右手包在手里,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看着银尘有点羞涩的脸,静静地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过得苦吗。救我这一路,一定也苦不堪言吧。”
银尘听了,惊讶地瞄他一眼,随即低声道:“不苦。”
说完,银尘像是连自己都不信似的,心虚地微笑一下,伸手抱住了他。
“小骗子。”
吉尔伽美什忍住汹涌的心痛,只轻轻笑了一下。他慢慢收紧手臂,加深了这个温暖的拥抱。
他们在干什么集
无时间线的小片段(标题来自盗墓笔记)
01
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他维持着微微垂头的姿势,不知已过了多久。惨白色的洞穴里,只有无数枯草缓缓生长的沙沙声。他的鲜血来不及滴在地上,就被草丝吸食殆尽。
吉尔伽美什,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在他少有的清醒时刻,那空灵而邪恶的声音从遥远的水晶中传来,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陈说着。吉尔伽美什,谁让你那么强,谁让你那么傲,谁让你窥看了我们的秘密。
他静静地听着,无声地苦笑着,他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歪理。如果他不那么强,自然就不至于被抹杀;如果他不那么傲,认为就算有阴谋,自由、宽恕和那几个乌合之众也都不能把他怎么样,自然就不会落入陷阱;如果他不知道那...
无时间线的小片段(标题来自盗墓笔记)
01
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他维持着微微垂头的姿势,不知已过了多久。惨白色的洞穴里,只有无数枯草缓缓生长的沙沙声。他的鲜血来不及滴在地上,就被草丝吸食殆尽。
吉尔伽美什,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在他少有的清醒时刻,那空灵而邪恶的声音从遥远的水晶中传来,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陈说着。吉尔伽美什,谁让你那么强,谁让你那么傲,谁让你窥看了我们的秘密。
他静静地听着,无声地苦笑着,他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歪理。如果他不那么强,自然就不至于被抹杀;如果他不那么傲,认为就算有阴谋,自由、宽恕和那几个乌合之众也都不能把他怎么样,自然就不会落入陷阱;如果他不知道那些秘密,现在就还和使徒们安然地生活在雾隐绿岛上。
可这一切真的是他的错吗?他反复思索着。
无论是谁的错,他都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努力去感知,灵犀的彼端始终安静。不,不是安静,而是空无一人的一片死寂。
他的眼帘垂下去,又陷入无望的沉眠。
02
“带个棺材怎么啦?我觉得他人挺好的。”麒零看着焦虑地走来走去的阿克琉克,“而且棺材不就应该是黑的吗,你不用非得说他的棺材和你的一模一样吧,五颜六色的棺材才奇怪呢!”
阿克琉克烦躁地挥挥手,说道,“你不明白。这件事情,不容有失。等晚上我要出去找找那个人。”
麒零惊道:“你还真要看他的棺材里面啊!万一真的是他很重要的人的尸体,人家不得把你当场打死!”
鬼山莲泉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他的鞋子,麒零疑惑地扭头,莲泉示意他别说了,她脸上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03
格兰仕走在黑暗的失落古城里,银尘落后他半步,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没有一丝活气的遗迹中,显得格外清晰。
银尘看着他那头不羁的乱发,想着刚刚的场景。
格兰仕手持他的玄铁黑刀,飞快地穿梭着,将无数的漂浮的亡灵一个一个“杀死”。随后那些本来半透明的亡灵竟变得与活人无异,低着头垂着手,排着队走到遗迹的下一层去了。那诡异的场面和格兰仕的沉静都让银尘心惊。
很难想象,平日里没个正形的格兰仕竟做着这样可怕的工作。也许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才让自己看上去活得没心没肺。
想到这,银尘有点心酸。格兰仕却回过头,笑道:“哟,还在紧张啊?啧啧,银尘你这胆子也太小了。”
银尘板起面孔,“我只是后悔跟你来了。要是被王爵发现你带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哎呀,你怎么想得那么多!我带你开开眼嘛,是我在收割亡灵,你在边上看着,有什么危险。我们又没到下一层去,那里才是真的危险呢。”格兰仕窜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道:“而且深更半夜的,王爵和东赫都在睡觉,怎么会……呃……”
两个少年僵在原地,因为他们看见那金色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尤图尔遗迹的入口。吉尔伽美什缓缓走过来,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害怕。
他手里一下一下地抛着什么东西,银尘定睛一看,是格兰仕精心培育的第二茬乌龟蛋。
格兰仕哭天抢地地扑过去,“王爵不要啊!要杀要剐您都冲我来啊!这样小乌龟一出生就会脑震荡的!”
04
漆拉盯着银尘,他美艳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哪怕是死也没关系?”他问。
“哪怕是死也没关系。”银尘答。
“吉尔伽美什或许更希望你好好地活着。收手吧,银尘,你做不到。你的努力都是白费。”
“如果任由吉尔伽美什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受苦,我活着才是白费。做不到我也要去做,你就当我是一心求死吧。”
漆拉镇定的表情此刻才出现了一丝裂隙,他轻轻地笑了出来,却又似有无法抑制的悲伤漫上他的脸。他不住地点着头,道:“好,好,银尘,你这样忠心,吉尔伽美什也不算白疼你一场。我告诉你进入白色地狱的方法。”
05
吉尔伽美什走到血池边,粘稠的血气冲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看见一个半透明的东西飘在血水上,赶紧登上小船,向那东西划去。
他把那东西打捞上来,果然看见“银尘”蜷在里面沉睡着。吉尔伽美什剥掉那层膜,扯断“银尘”身上还连着的血管,快速地用羊毛毯把“银尘”身上擦干。
“银尘”这时候醒了过来,一双银白色的眼眸安静地望着他,眼神是孩子般的好奇。吉尔伽美什露出一个笑容,那“银尘”学着他也勾起唇角,微微歪着头。
吉尔伽美什看着这具容器单纯的样子,却想起真正的银尘死在白色地狱里时痛苦而安然的神情。他的心蓦地痛起来。
他伸出手,让“银尘”闭上了双眼,抱起他迅速地离开了。
回到幽暗的走廊里,漆拉已经等在那,他身边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漆拉推开棺盖,让他把“银尘”放进去,他看见棺材里有一些简单的衣物。
吉尔伽美什看着漆拉,道:“你知道的吧,这件事情,没有你帮忙我也一样办。况且,我还没有找你,找你们算账呢。”
“我知道。”漆拉慢慢地后退,他白皙的面庞隐在黑暗里。
06
吉尔伽美什闪电般伸出手,抓住了艾欧斯的左臂,龙鳞漆疯了一样更剧烈地涌动着。
当艾欧斯意识到吉尔伽美什在干什么时,他的痛苦的面容在震惊中扭曲了。吉尔伽美什竟然在释放他自己的灵魂。
艾欧斯喝道:“你——你可要想好……!”
“没什么好想的。”吉尔伽美什此刻一定也是无比痛苦,他的声音却出奇的镇静。
等一切平静下来,银尘的灵魂已经安全地进入了容器,艾欧斯靠在树干上喘息着,满头冷汗。
他看着吉尔伽美什道:“你可知道你刚才在做多么危险的事!你用自己的灵魂引银尘的灵魂出来,稍有不慎,你自己就死了!”
吉尔伽美什站在棺材边看着银尘,缓缓答道:“如果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你,比你弱小很多却拼尽全力去救你,甚至为你死了两次,你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的。”
07
海浪呼吸般地起伏,海风猎猎地刮着,咸湿的气息拍打在二人脸上。
月色下,银尘清冷的眉目间此刻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他的目光落在遥远的海面,泪水在他眼眶里积蓄着。
“雾隐绿岛周围也被白银祭司布下了结界,我回不去。我在这个世界上迷茫地流浪,除了寻找吉尔伽美什,我的人生再没有半分意义。偌大的亚斯蓝,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家,再也没有一个我爱的人。”
银尘记得吉尔伽美什说过,在收使徒前,他曾在奥汀大陆四处游历。银尘寻遍大陆时,他也看见过无数奇景,瑰丽的画面灼烧过他的眼瞳。
在那些时刻他会想到,吉尔伽美什是否也曾到过这里,在十年前,二十年前,甚至更久以前。他幻觉中看到吉尔伽美什站在山的对峰,湖的彼岸,那时吉尔伽美什看到的景色,是否与此时他眼中的一模一样;他的脚印是否错落地印在吉尔伽美什的足迹上。如果命运是这样地交缠,他又是否真有一天能找到吉尔伽美什,和他一起回家。
鬼山莲泉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说:“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段时光,一段和你爱的人相守的时光。你们的家从不曾被毁,它一直就在你的心里。”
【吉银】明月照
是吉尔哄银尘睡觉的简单小故事......
【西之亚斯蓝帝国·雷恩】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你这无眠的人有多少悲欢离合、死生契阔,月亮总是那一轮,永远静静地照着。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窗帘没有拉紧,一缕月光流淌在银尘的眉眼之间。仔细想想,从小时候他就睡不安稳。一个孤儿跟随着马戏团颠沛流离,没有人可以信任,夜晚不敢安眠,随时准备从睡梦中跳起来保护自己。
...
是吉尔哄银尘睡觉的简单小故事......
【西之亚斯蓝帝国·雷恩】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你这无眠的人有多少悲欢离合、死生契阔,月亮总是那一轮,永远静静地照着。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窗帘没有拉紧,一缕月光流淌在银尘的眉眼之间。仔细想想,从小时候他就睡不安稳。一个孤儿跟随着马戏团颠沛流离,没有人可以信任,夜晚不敢安眠,随时准备从睡梦中跳起来保护自己。
怪不得那时候不长个子呢。睡不好,长不高啊。但在雾隐绿岛的短短两年,他就像拔节的竹一样从少年长到成年人的身量。
麒零在另一张床上呼呼大睡,银尘轻手轻脚地下床,坐到窗边,看着月亮。
是的,雾隐绿岛奇妙地治好了他失眠的毛病。刚到时他还怕自己性格孤僻,无法融入他们,事实证明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他慢慢地适应雾隐绿岛的气候,慢慢地沉入安睡的每个夜晚,慢慢地沉浸在他们无边无际的爱和包容里。
然而他的好梦在那一天被毁得支离破碎,从此他很少能睡个好觉。白日里四处辗转,断断续续的夜梦里也不住地在想,王爵在哪里。
银尘的心中泛起一阵哀伤,明明没有开窗,却感觉冷风穿过胸膛。四年了,吉尔伽美什仍没有半点音信。他忍不住恨自己无能,又恨命运无常。
麒零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里咕哝着一些模糊的词句,在床上翻来翻去。银尘转过头看着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个小子倒是心大,到哪都能适应,睡得这么香。哪里像自己当年……
银尘轻轻靠在窗棂上,闭上眼睛。
当年……
【六年前】
【西之亚斯蓝帝国·雾隐绿岛】
银尘打开门,吃了一惊。本以为是那个精力过剩的格兰仕半夜敲自己门,要拉自己去捣蛋闯祸,却看到吉尔伽美什举着一个小烛台站在门外。一点微弱的火光轻轻摇晃,光影在吉尔伽美什的脸上挥洒成一副完美无瑕的画,他显得无比俊朗而温柔。
银尘看得呼吸都停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窘迫。他赶紧把王爵让进门,道:“王爵,您……”
吉尔伽美什把烛台放下,微笑着对他招了招手,银尘走过去,吉尔伽美什叹息一般说道:“失眠可是大问题啊,是刚来这里不适应吗?”
银尘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难道是自己翻来覆去吵到王爵了?王爵这么厉害,这点响动都能听见?
吉尔伽美什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似的,笑容里有一丝无奈,道:“我刚刚给你赐印,灵犀是非常灵敏的,你睡不着,我当然感觉得到。”他坐到床边,拍了拍枕头,“来,躺下吧。”
银尘的心里涌起一阵陌生的情感,温暖得像有被火烤过的风包裹着心脏。这个亚斯蓝最尊贵的王爵半夜起来,竟然只是为了哄自己失眠的小使徒睡觉。
他依言躺下,吉尔伽美什靠在床头,手指微微一动,烛火就飞回指尖,整个房间再次暗下来,只有月色透过窗纱柔柔地注视。
吉尔伽美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肩头,道:“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银尘忍不住笑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也带着轻松的笑意:“不相信我会唱?格兰仕的小乌龟破壳的时候,我真的教他唱过呢,东赫都惊呆了。不过效果显著,小乌龟茁壮成长……”
在淡淡的橡木香气中,银尘竟真的涌上困意,他慢慢睡着。沉入梦乡前,他听见吉尔伽美什轻轻说:“什么也不用担心,你会喜欢这个家的。这里永远只有我们四个,王爵会永远保护你们……”
那时,银尘还不明白命运有多残忍。年少的梦中,他诚心地许愿多年以后,他们仍在一起,守着这个家。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
多年以后,银尘再一次躺在吉尔伽美什身边。他完全不敢也完全无法入眠,怕再一次复生只是坠入地狱前的幻境,甚至这一路都只是一场大梦,再醒来,他不知孤零零地在什么地方,寻找王爵仍渺无希望。
吉尔伽美什突然睁开双眼,银尘一下屏住呼吸。他侧躺过来,张开手臂。
吉尔伽美什的身量仍比银尘高大一些,银尘躺进他的臂弯里,定定地看着朦胧月色下吉尔伽美什阔别多年的面容。
银尘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些痛苦的年月一下子冲出胸膛,把他淹没。泪水越过他高挺的鼻梁流下,洇湿了吉尔伽美什的衣料。
吉尔伽美什轻轻地擦着银尘的眼泪,他把银尘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他颤抖的背。不可抑制的悲伤爬上吉尔伽美什的面庞,他的唇微微颤抖着。一别经年,看着银尘鲜血淋漓的成长,他怎能不心痛如绞。
所幸命运的拨弦似乎又温柔起来,多少离散多少伤痛之后,他们依然能找回彼此,而他也将找回东赫和格兰仕,重建他们珍爱的家。
银尘慢慢平静下来,睡着了。明月仍照耀着大地,此夜重归安静。
吉尔伽美什拨了拨银尘额角的乱发,闭上双眼。
【吉银】谁人覆你衣
是吉尔给银尘买衣服的简单小故事......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
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风呜呜地呼啸,麒零一动不动地盯着橱窗里的一件衣服。
他们路过这座小城最大的一家衣店,幽花说不知道还得赶多久的路,要买几件衣服。正好大家一番打斗、跋涉之后都搞得身上脏兮兮的,阿克琉克就让大家在这停一会。现在正是客流量大的时候,店里人很多,几个侍者忙前忙后地照应着。这会儿女孩子们应该都在女装区,阿克琉克不知道扎到哪去了。
麒零偷偷擦了擦眼角,从第一眼看见这件衣服,他就觉得银尘穿起来会非常合适。修身的银白色外袍,精美的银丝绣线,缀着灰蓝色的宝石,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银尘穿着......
是吉尔给银尘买衣服的简单小故事......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
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风呜呜地呼啸,麒零一动不动地盯着橱窗里的一件衣服。
他们路过这座小城最大的一家衣店,幽花说不知道还得赶多久的路,要买几件衣服。正好大家一番打斗、跋涉之后都搞得身上脏兮兮的,阿克琉克就让大家在这停一会。现在正是客流量大的时候,店里人很多,几个侍者忙前忙后地照应着。这会儿女孩子们应该都在女装区,阿克琉克不知道扎到哪去了。
麒零偷偷擦了擦眼角,从第一眼看见这件衣服,他就觉得银尘穿起来会非常合适。修身的银白色外袍,精美的银丝绣线,缀着灰蓝色的宝石,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银尘穿着它的样子,高挑身形,银白长发,清冷眉眼,那么尊贵,那么无瑕……他不知不觉在这里发着呆站了好久。
突然,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打断了麒零的思绪:“这位先生也喜欢这件袍子吗?看来我们的眼光出奇地一致呢。”
麒零循声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朝这边走来,他穿一身华贵的暗蓝色长袍,步履沉稳,金发如瀑。他的面容似神祇般俊美非常,眉宇间是天生帝王的尊贵和霸气,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
男子身边跟着一个侍者,他们走到了橱窗前,麒零看见他胳膊上搭着一条厚实的银色鹿皮披风,手里提着一双低跟长靴,靴面上用银丝镶出了精致的云纹。
麒零被他的气场摄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侍者带着恭敬的歉意对麒零说,“抱歉先生,由于这件衣服十分昂贵,边陲小城平日里也没有人卖这么贵的衣服,所以我们只进了一件。正好尺码合适,这位顾客两天前就已经订下了它,只是我们还没把样衣从橱窗里取下。如果您也喜欢,我可以……”
麒零赶紧打断他:“不,不,我不是要买,我只是……看看。”麒零瞄了一眼价牌,心道我可没有钱买。
金发男子温和地笑笑,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侍者,“请帮我把衣服取出来吧。”侍者高兴地接过钱,脸上是即将做成也许是今年最大一笔交易的兴奋,小跑着退下了。
男子转过身看着麒零,眨了眨眼,碧蓝的眸子中光华流转,道:“能把银色穿出气质的人真的很少呢。不过我恰好就认识一个,银色最适合他。”
听了这话,麒零心里顿时泛起一阵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金发男子仿佛自言自语般道:“我和这个人分开真是太久了啊……现在没有太好的条件,等过一阵子还要给他订更好的,跟以前一样……”
两人静默了一下,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有个粗粝的嗓音喊道:“喂!来人!拿一件橱窗里的袍子出来!”
一行四五个衣着奢侈的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护卫模样的人旁若无人地大喊着。侍者这时回来了,他把找的钱和包好的衣服递给金发男子,跑上去把刚才的话对喊话的人又说了一遍。
那人满脸戾气,直接推开侍者,对金发男子喊道:“你别买了,把衣服放下,我出更高价!鲁修特大人喜欢这件衣服!”
听到这个名字,店里的人或好奇或担忧地看过来。鲁修特家族在约瑟芬一带有钱有势,谅谁也不敢惹他们。
金发男子却不为所动,脸上仍带着迷人的笑意。他淡淡地打量了一下那人,轻飘飘地道:“什么鲁修特穿起来……可不会合适吧。这件衣服是要给我最重要的人穿的,我可不会让哦。”
络腮胡男人仿佛被他轻松的语气激怒了,他环顾四周,旁边花瓶里的水立刻化成冰刃向金发男子激射过来。麒零条件反射地运魂,想要击碎冰刃,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冰刃就像扎进棉花里一样慢慢停在了半空中。麒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金发男子用了风魂术。
阿克琉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揽住麒零的肩膀,兴奋道:“怎么了?有乐子看——”话没说完,他看见了前方的金发男子,神色一下紧张起来。麒零疑惑地看着他,阿克琉克拉住他往后退了退,低声说,:“这个人不简单。”
这时连二楼的人都听见了声响,走下来看热闹,麒零看见莲泉三人也站在楼梯上望着这边。
络腮胡男子见自己的攻击被挡下,愤怒更甚,刚要继续发作,金发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还是不要耽误太多时间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行人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脖子,瞬间都晕过去,倒地前被气体托住,一个接一个地缓缓移出了店门外,店里的人纷纷让路,金发男子也从容地走了出去。他轻轻挥手,那几个浮着的人就顺着大路飘出去好远,才落到地上。
阿克琉克立即跟了出去,麒零被幽花拽着,不明所以地跟上,一行人看见那金发男子身边竟也有一个漆黑的棺材,和阿克琉克的一模一样。
阿克琉克如临大敌地撑开气盾,问道:“你是谁?你的棺材里装的什么?”
麒零被这问题惊了一下,不理解阿克琉克为什么要问人家这个,试图劝止,“别吧,阿克琉克,这又怎么了?”
莲泉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别说话,她脸上是凝重而欲言又止的神情。
阿克琉克死死盯着金发男子的脸,“让我看看你的棺材里面。”
金发男子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褪减,他平静地回答:“我是谁,我的棺材里装的什么,恐怕都与你无关吧。”
阿克琉克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风源七度使徒阿克琉克,你是风源人,我有权检查你携带的东西是否有危险!”
金发男子轻轻笑了笑,他湛蓝如海洋的迷人双眸中光芒闪动,“小朋友,首先,我不是风源人。其次,这里是水源地界,危不危险与你风源人无关吧。最后,也是最重要,”他也紧紧盯住了阿克琉克,“别说你是使徒,就算你是杀戮王爵、雷神降世,也远远没有资格动我的人。”
阿克琉克的面色瞬间惨白一片。
金发男子转过身,带着棺材隐身,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艾欧斯:哥们儿快点,我要死了😅
吉尔伽美什:再坚持一下,银尘得有漂亮衣服穿(坚定)
《奔赴》番外③
(又双叒叕来写番外了……)
现代背景,吉银。
亚斯蓝民间论坛
【八卦|八卦!泡面头对象篇40】
1L 楼主
谁懂啊家人们,已经三次在外面吃饭碰到他了!每回都是和一位银发姐姐!第一次离他们比较远,就是进餐厅的时候路过那桌,后面我就看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他还经常给小姐姐夹菜,讲真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不是只会嘴角上扬三十度的标准微笑……第二次是在门口等位,我听他给那个姐姐吐槽这家店不给预订先到先得,然后他一就人型支架帮人拿着章鱼小丸子的盒,小姐姐在吃。这次格外凑巧就坐在他们桌附近,但这家餐厅私密性有点子高,我也没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就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教授给小姐姐披上外套......
(又双叒叕来写番外了……)
现代背景,吉银。
亚斯蓝民间论坛
【八卦|八卦!泡面头对象篇40】
1L 楼主
谁懂啊家人们,已经三次在外面吃饭碰到他了!每回都是和一位银发姐姐!第一次离他们比较远,就是进餐厅的时候路过那桌,后面我就看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他还经常给小姐姐夹菜,讲真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不是只会嘴角上扬三十度的标准微笑……第二次是在门口等位,我听他给那个姐姐吐槽这家店不给预订先到先得,然后他一就人型支架帮人拿着章鱼小丸子的盒,小姐姐在吃。这次格外凑巧就坐在他们桌附近,但这家餐厅私密性有点子高,我也没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就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教授给小姐姐披上外套。
以及有天我去他办公室问题,无意看见他把花月的爱心首饰盒盖好装回进手提袋。虽然我没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但是以我多年被我爸妈秀恩爱的经验来看99%是戒指盒没跑了。不能怪我过度解读,花月家基本都是婚恋系列首饰……
2L
上图!让家人们人脉搜索看看这次又是哪个学院的姐!
3L
笑死你还有闲心八卦哈哈,隔壁帖已经堆了几百楼在那猜他今年为什么不当导师了。
4L
LZ有图嘛?我拿给我班同学分辨分辨。[狗头]
5L
+1。
6L
我是E人我人脉广,快拿给我挂空间里认一波。
7L
那楼主直接挂墙上它不香嘛?
8L
臣附议,上墙!
9L
臣也附议!
10L
刚从隔壁回来,不知道这系列还能续多久了哈哈哈听说他要辞职。
11L
蛤???
12L
姐妹这两个帖的受众不一样哈这边基本都是来八卦的猹,那边是保研的佬。
13L
八卦的猹和保研的佬不冲突。[狗头]
14L
我室友已经“不是为什么啊”一下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L
?
16L
因为恋爱了。[狗头]
17L
给15L解释一下,你楼上的室友应该是想当他学生,但现在导师名单里没有教授。
18L
我朋友圈里还有学长去问教务处说是不是名单有错哈哈哈哈,人家回复没错一点没错。
19L
你们讨论导师的回隔壁讨论好吧???我们这是八卦组!
20L
哈哈哈哈哈其实也可以一起讨论的楼上。
21L
啊终于有人发这位银发姐了,淦,我还在酒吧碰见过他俩。
22L
emm是长发齐腰那种的吗?
23L
哦呦原来泡面头喜欢这挂。
24L
对,就是说两位都发量惊人。
25L
那肯定不是数学科学学院的了哈哈哈,理学部的概率都很小。
26L
楼上你会不会说话?!
27L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是男生?
28L
???
29L
真的,我白天在学校碰见过他俩,都看到喉结了……
30L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主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31L
诶嘿终于找到组织了!肯定是男生啊我也碰到过,而且是在男洗手间。
32L
???
33L
把问好收回去不是你想的那样,在男洗手间的洗手台。[狗头]
34L
差点以为……
35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面壁思过去。
36L
银发哥,嗯,请家人们继续。
37L
?不是,你们搁这嗑CP呢还是真八卦?
38L
那必然是真情实意。
39L
这个系列……就……自行分辨吧,至于这一篇是哪种性质,还要看银发哥是谁以及有没有什么真料。
40L
不是,图呢?@楼主 图呢?
41L 楼主
啊我没有图啊,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他学生,哪敢明晃晃拍图啊?
42L
LZ应该就是选了他的课吧?其实不是班头的话大学老师估计不太能记住班里这么多人哈哈哈。
43L
楼上怕是没选过他课吧,这位爷虽然对应不上名字,但哪些人坐在教室听了课,他能记得脸。
44L
对啊我有次和他在一个电梯,问了句老师好,本来以为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就这么完了,结果他问我上课能不能听懂,对他讲课有什么改进建议。
45L
哈哈哈哈哈哈有些老师都会记住的,所以代签到要谨慎。[狗头]
46L
所以你怎么说了啊哈哈哈 @44L。
47L
我就说算是能听懂吧,但是作业好难不太会。我哪敢提什么意见啊真的是人家给我提意见还差不多……就说了能不能把作业稍微留简单一点点(实在是太烧脑了)。
48L
所以他同意了吗?
49L
同意了,他说会回去多斟酌一下再布置。然后,下一次作业确实简单了“一点”。
50L
你的期待:亿点。
他以为的:一点。
这边建议以后发信息。[狗头]
51L
家人们我回来了,刚在我们四个年级群里问了大家都不认识,银发哥不是我们新闻与传播学院的。
52L
年级群!??你是真E啊我服了……
53L
这又没关系啊八卦一下嘛谁不爱看。
54L
《新闻与传播学院》。
55L
[jpg.]
[jpg.]
之前有人在墙上爆过,已排除:经济学院、管理学院、外国语学院、生命科学学院、法学院、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政府管理学院、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药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
56L
好好好地毯式搜索是吧。[笑哭]
57L
有没有可能不是我们学校的……反正我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银色头发的学生。
58L
臣附议。
59L
我也没见过。
60L
我寻思着这也不能是我们学校的吧,玩师生啊?
61L
嗯,师生。[狗头]
62L
不爱看嘛?[狗头]
63L
在酒吧碰见的那位,能展开说说吗?
64L
对啊我看到现在也没什么锤,就吃了三顿饭,又没有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
65L
?你还想看这呐……
66L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泡面头的八卦里没有过这些。
67L
???那你们一天在八卦啥???
68L
氛围感,眼神戏,懂?
69L
氛围感确实满分,但是你从哪里看见的眼神啊喂?!不是糊图也是隔很远拍到的。还是路过人家一瞬间能捕捉到啊?
70L
我觉得还有表情吧,嘴角就没下来过……而且特别绅士,很温柔很真啊!
71L
有亲亲抱抱啊那个数学老师!!!蛙趣简直了,直接小说照进现实!
72L
What???图在哪我要看!!!
73L
去看篇33,又名经院腹黑大佬×数院疯批白花。
74L
……开始写小说了是吧人设都给安上了……而且吉尔教授……见谁不笑啊,他不是对谁都那个表情嘛?
75L
不是他俩真的配一脸啊,亚斯蓝时尚领军人物,我学服装设计朋友说他们老师甚至拿这两位当案例,分析他们的搭配起到什么作用有多合理之类。
76L
笑死我了他俩的颜值、发色、衣着和气质都属于走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多看两眼,尤其这是在学校,学校!这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77L
蛙趣我看完了,但这都是四年前的了……还有没有他俩的料了啊这也太有张力了吧……神图啊简直是……
78L
图肯定神,是摄影专业的佬放出来的,广告学的学生给修的,新闻系给配文案,论坛热度第一。
79L
据说还是去拍了好几天挑出来的图。[狗头]
80L
没办法两个酒吧常驻嘉宾凑一起了。[笑哭]
81L
咱学校管的真松……论坛不涉及底线的内容好像都不管……隔壁埃尔斯大学论坛里那可是半点老师的八卦都莫得。
82L
大学了管那么严干嘛哈哈,指不定老师也在吃瓜。[狗头]
83L
虽然但是,没看到那个帖的声明嘛,接吻照是错位,摄影师自己注明了都。抱抱就不知道了,说在现场也没看出来。
84L
应该都是错位哈哈,毕竟是老师,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有没有点什么咱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公共场合直接开大。
85L
不是,别歪楼,现在讨论银发哥呢,有没有锤啊?
86L
我回来啦,那天我坐二楼嘛,他俩在楼下蹦迪,舞池人很多,教授一直在旁边护着他避免他被人撞到。银发小哥哥后来貌似哭了,然后教授就给他擦眼泪,揽着他离开舞池来二楼一个角落的卡座了,他俩背对我,我在另一排坐只能看到点侧面,教授在给他递纸,最后拿着烤串外卖上来,吃完两个人就走了。当时小哥哥好像有点醉,起身的时候晃晃悠悠,教授帮他穿好外套就扶着他走了。
87L
卧槽…………
88L
牛啊兄弟……楼下那么多人你能找着他俩……
89L
不是我牛批,是他们头发太闪了,灯光下一金一银,我想看不见都难……尤其是教授那个卷发,我敢说全国找不出第二个。
90L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泡面头下次出去玩记得戴个假发哈哈哈哈哈,之前他和数学老师那回也是因为头发被认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
91L
救命这故事感啊啊啊小哥哥哭了诶……我的天哪我开始浮想联翩了……不会是老吉给人拐回来最后要甩了吧……
92L
不能吧不是还护着他呢嘛,还给穿外套,啊好温柔好甜啊……
93L
可能是:宝贝,我们分手吧……宝贝怎么哭了呢?别哭啦,分手我也是爱你的。呐,我点了烤串。能自己起来吗?喝醉了呀,难怪成小哭包了。好啦好啦,送宝贝回家。
94L
……楼上你是魔鬼吧卧槽,我都脑补出来泡面头微笑着温柔地这种话……
95L
笔给你,你来写!
96L
@楼主 我想问一下你有看到首饰盒的上面图案吗?花月家最近推出定制婚戒,是买家在设计师的辅助下自己画设计图,连带包装也是自己设计。他们家官方戒指盒只有以下这几种,如果都不是那就……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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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g.]
97L
@楼主 快来!!!
98L
帮忙 @楼主。
99L 楼主
都不是诶……那个盒子是银色的……
100L
!!!
101L
《银色》。
102L
@96L 您才是真正的福尔摩斯!
103L
我嘞个豆……这……
104L
救命我明天还要上教授的课但是我现在在这里吃他的瓜啊啊啊我明天很难直视他诶……
105L
楼上明天下课要不直接去问问。[狗头]
106L
???楼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出的什么主意。
107L
冷静,我们主打不动声色出其不意,先看看有没有戴戒指。
108L
《不动声色》,现在泡面头但凡打开了论坛……而且他好像天天都戴戒指吧?起到一个造型的作用。
109L
他不看论坛放心,作为在亚斯蓝直博的人,我必须要说这位爷八卦满天飞但从来没管过。
110L
满天飞……?我怎么才第一次见……
111L
我大三也没怎么见过,最新一篇还是一年半以前的。
112L
仔细看标题《篇40》。
113L
大一萌新问问你们说的这位教授来学校多少年了啊……?40也不算满天飞吧……
114L
6年。
115L
娱乐圈40篇绯闻那确实不多,你比比学校里其他老师的瓜就知道什么水平了,平均一年6.6篇,他论文都没这么多。
116L
楼上你要笑死我怎么还和论文比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117L
区别是,论文不多但含金量都是天花板,八卦一堆但没锤过一个。
118L
这能锤吗这要是全锤了不得是败坏师德师风啊。
119L
啊这……老师也是人也有情感,只要没有师生恋和脚踏两条船什么的,就正常换对象也没事吧,不合适就换呗很正常啊。
120L
……这边建议去补补这个系列,不仅有师生还是BL……虽然有些纯拉郎但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吉尔教授的八卦曾经就是亚斯蓝人的精神食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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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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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流:
拉郎:医学院院长西流尔教授(已婚,女儿成年了),法学院院长漆拉教授(已婚,儿子两三岁的样子,女儿刚出生),隔壁铂伊司教授,人工智能研究院莫教授(应该已婚),历史系陈教授(有女朋友,朋友圈常炫)。
有点真:大小姐天束幽花(没错就是西流尔教授的女儿),哲学系黑长直俞教授,体育系运动人体科学博士学姐,数学系三天两头换发色走在时尚前沿的林老师(我觉得这个最配),化学系宋教授,生物系顾老师。
不知道该不该真:校长艾欧斯。
还有几个不认识,应该不是亚斯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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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社交恐怖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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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覆盖式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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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这资源整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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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楼上你是懂经济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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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尔和天束幽花……拉郎的人有没有和爆八卦的人对下台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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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微省流版本吗?我想知道点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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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也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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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是因为他一来就给了副教授职称,然后入职亲自带他逛学校,两个人互相听对方的课(校长听他课很正常,他去听校长课……还真带着画板过去学那种……),上下班经常一辆车(不过后来就没了)。
漆拉教授是因为他俩经常出现在对方办公室,就,五天里三天都能见着,剩下两天一天能在图书馆碰见,两人一起一作发过几篇顶刊。
天束幽花是因为他俩一起去上校长的课(幽花是美院学生),然后凑的比较近聊得比较开心,后面时不时有人遇到他俩和西流尔夫妇一起在食堂吃饭,就,有点见家长的感觉。
我研三了就只在刚来那会儿吃过一阵瓜,其他人的没详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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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力!
西流尔教授也是因为泡面头有段时间天天从早到晚在他实验室,甚至晚上他的学生都走了泡面头还在,到了一种经院学生找他要去医学院楼的程度。
铂伊司教授这个就很扯,纯度百分之百的拉郎,完全因为两个人都是各自学校风云人物就给硬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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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嗑他和俞教授嘛?大一有幸作为俞老师的学生,人超Nice!讲课特别有趣学问也很有深度。当时我们参加了一个论文比赛,请俞老师指导。然后!我们为数不多去找她的几次(说实话我们就是个划水小分队哈,找老师基本就是挂个名haha但是后来有点后悔没特别认真地对待,因为老师真的有耐心指点呜呜),都看到吉尔教授在她旁边!他俩氛围特别温馨那种,就俞老师给我们讲他在旁边微笑着看!谁懂!我们就以为是她丈夫或者对象,还感叹他的造型特别像哲学家,在我们学院网站上看了一圈没搜到,后来上论坛才知道是经院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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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到底是八卦帖还是嗑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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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管它是什么呢,有瓜送到嘴边就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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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的想站他和铂伊司教授诶!两边都是各自学校门面(各种意义上)!都是什么小说人设啊啊有没有人写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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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号召一下教授的广大直系门生,他有没有聊过感情上的事啊?我怎么觉得这个八卦帖特离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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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是他学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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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我觉得只有他和数院那个老师挺真的,别的其实没什么,都是老师。何况他研究经济学,很多时候会涉及到其他领域的专业知识,他去找人家可能就是聊学术,像你们上面提到的好几位教授都跟他发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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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为了学外语谈外国人。
教授:为了发论文谈外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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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为了达成科研考核指标我容易吗我。[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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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是些挺正常的行为哎,吉尔伽美什刚来学校那个月天天和校长走一起,要不是真有实力都要怀疑他学术妲己了。我觉得就是他那张脸惹得祸,真的很华美满足大家的各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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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趣我来晚了,天呐这个小哥哥好像是我们因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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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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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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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老师?哪个院那个系?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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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祷是老师,这样亚斯蓝跟因德联姻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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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知道了诶,就是好几天早八上课路上看见他在练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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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能不能把帖转去你们论坛问问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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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德唯一的人脉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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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怎么因德的学生还来逛亚斯蓝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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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说吗?我也经常刷因德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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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德论坛挺多人看的,西鲁芙的粉丝专门从那整理出来好多出道前旧照,还被加精了。然后铂伊司的颜粉更是,论坛和校园墙是他们唯二收图的渠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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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铂伊司不出道难道就是为了给学校论坛拉点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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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真的因德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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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他们帖子数和浏览量是我们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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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离谱哈哈哈我记得我们人还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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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蓝的帖子都太正经了,多数都是讨论学术、参赛拉组队和选课指南,咱学校毕竟没什么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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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楼上你要不看看这帖本来在讨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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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特特就是这里毕业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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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人说了啊吉教授的八卦曾经就是亚斯蓝学牲的精神食粮,说明这是为数不多不正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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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天我都差点忘了特蕾娅是我们校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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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咱们这边蹲老师风评的帖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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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蕾丝们好像不怎么在论坛活跃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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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看这边太正经了都是【讨论|bmdm怎么经常被污染】【选课|求问伊莲娜老师的临床心理学怎么样】【参赛|“越城杯”组队(要求大二及以上)】给小粉丝吓走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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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来挖了旧图,不过都搬去超话那边整理成相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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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蓝没有这个氛围吧,因德那边好多明星校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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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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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就是人太低调,交际圈可能不广吧或者都不怎么刷论坛,名字没挖到。见过他的基本都是在琴房练声房,有人去食堂碰见过他和铂伊司的助教帕德尔一起吃饭。就离谱这哥活得跟个神仙一样怎么食堂都不常见……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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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呀你倒是一起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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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都不点开图看吗?长图往下滑不是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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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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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要么也是助教要么是铂伊司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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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应该不会是老师,老师的话不可能没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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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确实不是,亚斯蓝和因德官网的师资力量我挨个找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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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好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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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这有点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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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流:
《我经常见那个金发帅哥,还以为也是我们老师》
《我焯@我服了呀 这不是我俩上次在风津道后山那边遇到那对嘛》
《卧槽还真是,我第一次见送那么大束黑巴克,太震撼了这就是别人家的对象吗》
《他俩好搭卧槽,金银绝配锁死》
《谁懂我见过他俩和铂伊司在约瑟芬吃饭,还以为都是因德的老师》
《湖边遇见过他们骑单车,两个人有说有笑养眼得很》
《就是情侣吧,经常看到银坐金副驾》
《我焯上面黑巴克别走,我还见过银发帅哥抱了一束莫泊,带纱的包装美翻了!!!我还回头看了几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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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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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送花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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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弹飞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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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座,下个月再来看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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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哈哈哈《亚斯蓝吃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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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他学生确实吃得好,讲课化繁为简不念PPT,他外面应该也有活吧就是能听到很多实时案例,找他指导项目虽然会考核一下态度和基本学术素养问题但人家是真指导啊,给分客观公正但是想水的就避雷吧,这位是真不嫌出补考卷子麻烦会挂人。
主要是真帅啊,每学期课都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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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帅我室友上课假装拍课件实际上都在对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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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T: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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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有个帖子是专门放他图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知道有多少新生被骗过去受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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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硬核的教材+硬核的教学+硬核的教师=废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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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俩真的配一脸,先祝一个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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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明天真的很想直接把这帖子给他看问问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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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不建议诶……真的……我们等等新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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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我也很想知道!
雾隐回想(下)
《雾隐回想》(上) 生贺后续。
旧版原著背景,CP吉银,注意避雷。
(借鉴个别新版情节)
灵感来自《暮色回响》,配合食用更佳。
“学习时间里我们确实很认真,何况使徒也会有要执行的任务,既然担了一度使徒的称号,就要对得起亚斯蓝的安危,我们必须努力提升自己,圆满完成每次任务。但是,你知道吗……他真的把我们当家人看待,从他的角度,我们的平安更重要。其实每次出任务他都会跟在不远处,不是命悬一线的境况他不会出手,我们也没有产生依赖的想法。只是……有一个人一直护着,这个行为本身就足够了。我们在他眼里不是死了就换的使徒,而是有尊严、鲜活、独一无二的人。一度王爵的晋升机制原本...
《雾隐回想》(上) 生贺后续。
旧版原著背景,CP吉银,注意避雷。
(借鉴个别新版情节)
灵感来自《暮色回响》,配合食用更佳。
“学习时间里我们确实很认真,何况使徒也会有要执行的任务,既然担了一度使徒的称号,就要对得起亚斯蓝的安危,我们必须努力提升自己,圆满完成每次任务。但是,你知道吗……他真的把我们当家人看待,从他的角度,我们的平安更重要。其实每次出任务他都会跟在不远处,不是命悬一线的境况他不会出手,我们也没有产生依赖的想法。只是……有一个人一直护着,这个行为本身就足够了。我们在他眼里不是死了就换的使徒,而是有尊严、鲜活、独一无二的人。一度王爵的晋升机制原本极其残酷,史书记载里不乏自相残杀的情形,但他从未让我们感受到任何恐惧和不安。东赫和格兰仕成为使徒的时间比我长,遇到危险东赫永远站在第一位,格兰仕挡在我身前。后来我时常觉得他是否对我们太好了,以至于我们缺乏紧迫感和危机感。那么学习之外的时间呢?我们虽然会自己练习,可是还不够,高中生平均睡眠时长不到7小时,但我们能睡够10小时。扪心自问,我真的尽力了吗?在魂力的保障下,即使不眠不休地训练也完全可行。我甚至在书中见到过风源对于【风津猎人】惨无人道的严苛训练,于是他们得以成为风源帝王坚强的保障。可我……从踏上雾隐绿岛第一天起就在享受王爵带来的世外桃源,在他的指引和保护下摸索。他可以伴我们出任务,但他永远独自出行。说来好笑……当年漆拉闯入时,我们竟还想保护王爵……我们连自己都顾不好……又给过王爵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王爵应该是出于长远考虑吧……?就像爱孩子的父母只愿孩子平安健康,只有狠心的老板才会压榨员工只为追求利益。以前我们隔壁那家店就是这样的……还是童工,被虐待得很惨……这些变故都是意外,不怪你的,银尘……而且你的王爵也会希望无论如何,你都过好。”想起曾见过的人性之贪、恶,麒零止不住地难过;也逐渐理解,为什么银尘如此执着于找寻吉尔伽美什,因为雾隐绿岛真的是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的身份,不能拿意外当借口。”这句话对银尘太残忍,麒零想出言劝慰,却无从说起。
“我成为七度王爵后,立即回到雾隐绿岛,秋风卷起落叶落花。我在地下找到一个据说可以保人体不腐的冰晶棺安放东赫,而那个房间内物件的摆放似乎也极其讲究。记载它的是本古文书,我看不懂,只认识王爵在旁边的简短批注,其中一条是“一百天”,我只好尝试一直向冰晶棺注入魂力。那段时间我近乎偏执地懊悔,我后悔不该计较格兰仕的玩笑和他打架,还要麻烦东赫来管;不该在每次执行任务的回程绕路排队买小吃;不该在新年旅行时想去那么远的城镇;不该研究些没用的游记和航海日志;不该摘完果子做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在厨房玩的不亦乐乎;不该捞了鱼还要对照烹饪指南实践一番它的一百零八种做法;不该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无所事事……这些都在浪费时间。”银尘闭上眼,过往的剪影一幕幕呈现。他看见格兰仕揪着他辫子问他是男生还是女生,旁边的东赫气不打一处来。从西边的雾女沼泽脱身后格兰仕拽着他去东边的美食街排队,他一路的冷漠脸最后在吵闹的人群中端着纸碗吃虾饼时柔和下来,当时格兰仕一手提三个袋子,端着两杯薄荷茉莉冰粉还不忘从他这拿一串墨鱼仔啃,他终于笑着说今天真的谢谢你啊。加入雾隐绿岛的第一个新年,格兰仕点了一堆烟花好不快活,在爆竹声中大声回应王爵在餐桌上的问题,说他想去看极光,王爵在烟火点缀下绽放的笑容温柔得不像话,令他心跳漏了一拍。第二天格兰仕第五十次问你真的没有想去的地方吗,他看向王爵试探着说去弗拉尔城看空中花园,但如果方向不一致就不去了,王爵笑着答应。直到他们携冬衣到达温暖的南方小城,三人被王爵带去逛街买衣服,格兰仕手忙脚乱拿着五彩斑斓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絮絮叨叨说你天天穿白色也太素了,别跟神仙一样嘛来点人间烟火气。他很爱自然,泡在吉尔伽美什的藏书阁里最爱看些引人入胜的游记,有天被王爵看到,于是第二个新年旅行的路线便有了。岛上四季都有不同浆果成熟,跟王爵和东赫学会酿酒和制果酱后,他便不拘于此,开始变着法做果脯果干果味的蜡烛香皂沐浴露。格兰仕捞上一条足有十斤的大鱼,手舞足蹈把他拉进厨房开工,他们对着书研究了一天,终于让东赫和王爵月黄昏时吃上了午饭。很多耿耿星河的夜晚,他和格兰仕闹得齐齐摔倒,而此时东赫早已心累地躺在柔软芳香的青草上,最后他们三人并肩仰望。
“一百天很快过去,那时冰晶棺内已经有了液态黄金魂雾,他的身体的确保存完好。我又守了几周确定没问题后,开始在岛上寻找格兰仕。在湖心岛的木屋里,我看见摊在桌上的卷轴,我猜是王爵的东西,没想乱翻,但怕在窗前被日光晒久了笔迹褪色,便想挪个位置。可走近还是瞟到了一角内容,我认出那是格兰仕养的宠物,最终打开了卷轴。里面是一幅画,画中我们三人乘着木船,东赫笑着喝茶,格兰仕不知道在水里捞什么,我在用速写本写生。下面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写着“愿平安喜乐”,落款是王爵的名字。这样的日子太多,我都不知道是哪天画的。但我突然觉得,剥除生活的一切只留下魂术,这里就不是家了。回去时我在湖面上做冰桥,像是醍醐灌顶,对于魂力的运用变得柔和许多,浪费的魂力削减不少,我就想王爵的教导挺成功的……那段时间我总梦到他们,甚至隐隐期盼王爵是否已回到这里。然而数月后我一无所获,便出岛找寻。在此之前,我已经找过亚斯蓝国境内除福泽镇、洛可镇和溪谷城之外的地方,也经过了极光小镇、人声鼎沸的美食街和空中花园,有时甚至会有幻觉,觉得一阵风一片叶一滴雨都是他们的踪迹……”他想了想,没再说他攀上亚斯蓝最高的山巅,跪在离神明最近的地方乞求重逢。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了。
其实那幅卷轴旁还有一卷小的,银尘看到了自己的画像,以及下方刚劲的笔迹“我确信我爱他——吉尔伽美什”。
全身血液甚至魂力都凝固了一瞬,转而发了疯地奔腾向大脑。他忆所有气息缠绵的缱绻,原来他的爱如此清晰特别。
可他们都没说。
除去他粉红的面颊和逃避的垂眸,无意的肌肤相触掀起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沉默的遗憾永远留在昨天。
最后他们觉得如果直到生命尽头也没能找见王爵,那就等宇宙湮灭,等黄泉搁浅,等他们都化作尘埃,终会再见。
【西之亚斯蓝帝国•雾隐绿岛】
手工绣制的厚重缎面窗帘尽职尽责地挡住皎洁月光,室内漆黑一片。
“怎么了?”
银尘闻声讶异,他今天醒来明明没有一点动作,怎得还是吵到王爵了。
“没事……做梦了。”
“格兰仕昨天提议去吃拉夫拉格城的烧鹅,听闻有家新店最近很火,你呢?”吉尔伽美什长臂搂他在坏,下颌贴上银尘的发顶,阖眸轻缓出声。
“可我们现在……招摇过市太危险了吧?”银尘看向王爵,尽管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没关系。风源暂时不会违反我们的协议,西鲁芙是聪明人;地源目前有共同利益,没必要来干涉我的事情;火源内斗正酣,等他们想清楚再聊。亚斯蓝境内还是可以招摇一下的。”金发银丝交错散乱,吉尔伽美什侧身拥紧银尘,将他的头靠在自己颈窝。
“但是东赫还没……”银尘想想也是,现下他们一起,又有何惧。
“两三个时辰前他醒了,我去看过他,除了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
银尘闻言立马翻身下床要去找东赫,被吉尔伽美什轻握他指尖莞尔道:“我送他回房间睡下了,早上再去。”
泪水夺眶而出,他背身坐在床沿压抑着呜咽,两肘撑膝双手捂住面颊。
转而猝不及防被拉入橡木馨香的温暖怀抱,结实的手臂环住他早已不算弱小的身躯。吉尔伽美什只穿着轻薄的蚕丝睡袍,他的侧脸贴上紧实的胸肌,平稳有力的心跳安抚着他的过往。
于是银尘放肆了一回,他环腰抱紧他神祇般的王爵,数月来第一次将积压四年的悔恨、悲伤、痛苦、无力和孤单释放。
吉尔伽美什从未见过银尘嚎啕大哭的模样。他们从风津道回来的那个晚上,银尘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泪珠无声地浸入他的衣袍,语无伦次喃喃着王爵你回来就好;在深渊回廊找到格兰仕,花了几周让他恢复人形后,银尘第一次主动扑过去抱他,格兰仕快窒息地喊着怎么过了几年你还是清秀得跟姑娘一样。或许在东赫醒来之前,在这个家的成员齐聚前,银尘都在压抑一切。
吉尔伽美什就这样抱着他,待他的哭声停止,只剩抽泣时才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银尘。”当年他能猜到此行目的不纯,只是也不好公然抗命落了把柄。他本想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自由】和【宽恕】不算极大的麻烦,剩下几个王爵也不必担心。可能某一瞬间他心底最初最原始的那股狠劲还就跟白银祭司杠上了,倒要看看这群恶魔怎么能奈何得了他。他或许该解决掉魂兽暴动后受点重伤,去找白银祭司斡旋说他能力不足不能蛇吞象。
他从来是胜者为王干脆利落地达到目标,绝对力量不需要示弱与周旋。
可这一回合他满盘皆输,痛彻心扉。
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同样的话他也对格兰仕和东赫说过,他活到现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对不起”都留给了使徒,可他们恰恰是他此生唯三无论如何也想对得起的人。
“不是你的错王爵,是我没护好他们。我作为天之使徒,发生什么却总是东赫和格兰仕拦在我身前……”
“是我作为王爵,该保护好使徒。”
那晚的最后的吉尔伽美什温润的唇吻去他的泪,他躺在王爵怀里,还是问了一个他其实早就不在意的问题。
“王爵,【灵犀】是单向的吗?”
“基本是的,跟万有引力定律有点像但,由于王爵的灵魂回路远比使徒强大,所以表现为使徒对王爵单方面的依赖、崇拜和忠诚。”吉尔伽美什玩弄着他们的发丝,将金色和银色编在一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漆拉说的,他让我别找你,他说不值得。”平淡又随意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
他仰头吻上吉尔伽美什,黑暗中描摹着玫瑰花般的唇,他记得那是像珊瑚果的颜色。
两颗心怦动时,他想——
“可是我赌赢了。”
【四个月前•西之亚斯蓝帝国•帝都格兰尔特】
“看在你和王爵是朋友、曾是我们三个使徒所尊敬的老师的情分上,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我自己想办法都不行吗?”银尘的乞求在夜色中更显凄凉,漆拉鲜少在他的冰雪面容上看到波澜,而如今他蹙起的秀眉和痛苦中隐约泛着期待的眼神,卑微的神色如同等待判决的罪囚。
“在这个残酷的魂力世界里,你应该相信的是权力、是地位、是凌驾一切的独一无二的力量,你最不应该相信的,就是所谓的,朋友。呵呵,你还相信些什么啊?吉尔伽美什是把你们护得有多好,让你们忘记是谁将我从一度王爵的位置上拉下来的了。你真的以为,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漆拉,会心甘情愿地以三度王爵的身份,和吉尔伽美什,成为所谓的,朋友吗?”
针尖刺破心脏的声音,一根接着一根,每一次心跳,都可以听见拥挤的针尖彼此摩擦的声响,和带来的锐利的痛苦。
“哦……你不会还相信王爵使徒间不离不弃的忠诚吧?”漆拉的浅笑带着轻蔑,像是在看着一卷故事,一点一点地走向自己早就预料到的,抑或是说,自己亲手写好的结局,他的目光牢牢地看着银尘,眸子里的光芒,像是一枚等待着削骨剥肉的小刀,“吉尔伽美什应该没有告诉你,王爵和使徒之间,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关系吧?你所感受到对吉尔伽美什的不舍、依赖,对他的崇拜、迷恋,毫无隐瞒的忠诚……所有一切,都只是使徒对王爵单方面的情感而已啊……我知道,亚斯蓝很多书都说【灵犀】是双向奔赴,可你猜是谁告诉我它是一种单向的情感?”
漆拉静静地伫立在昏暗的房间,没有太多的动作,唯一的烛火轻微摇曳,墙上光影恍动。他的黑色长袍垂在地上,让他本就高大挺拔的身躯看起来更加修长,仿佛黑夜里一个无声的隐者。
“是吉尔伽美什。你以为他能多善良?你知道他是如何横空出世成为一度王爵的吗?你见过他杀戮嗜血的模样吗?你猜他贪恋谋筹权势与力量的荣耀之路时,是否在乎用你们三个小使徒的白骨作他王座下的阶梯?你二十几年的人生为了区区两年的相处沉浸在过去,不惜一切代价不要命地想找他,不值得。”
“银尘,这个世界上光鲜亮丽的华美外表太多,你们从未了解过他。你们肯定觉得和他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近在眼前却像远在天边,因为他没向你们展示过自己,而他知道你们的全部过去。”
“漆拉王爵,或许你有你的迫不得已,但我也有我坚定的理由。”
漆拉目送银色的瘦削身影无声地离开,“啪嗒”,门锁落在他心头,胸腔内横亘不变古井无波的心怎么还能酸疼呢……
尾声:
“麒零成为你的使徒后,你难道对他有依赖的感觉吗?”吉尔伽美什坏心眼地咬了他冰凉的薄唇。
“没……但……”银尘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讲错了……
“嗯?”王爵修长的手覆上他的脖颈,冰凉的戒指下却灼热他的皮肤。
“我……赐印之后我跟他说……就说让他离我远点,一开始可能会对我产生……类似……就类似喜欢的感觉。而且我说这是互相的……”银尘窘迫地把脸整个埋在吉尔伽美什怀中,听到头顶的轻笑。
“我真的以为是互相的,而且你也没给我们讲过……那我为了避免沾花惹草嘛!”银尘闷闷的声音穿来,怎么听怎么娇嗔。
“其实【灵犀】是一种很复杂的关系,有些书上对此解释为互相的。漆拉也来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还不太确定,去找了古籍才发现是翻译有误。”吉尔伽美什想了想,继续道:“我成为一度王爵后,他的两个使徒死了,天之使徒鹿觉也失踪,他一直在找。他让你不要救我,是站在王爵的角度对使徒的保护。我们虽然谈不上多真诚的朋友,但多少相互了解些,他知道我也这样想。何况他能猜出来我爱你,那么我一定不希望你来。”吉尔伽美什浓密的羽睫轻颤,半条蝎尾辫搭在银尘肩背,半金半银。
“那他也该猜出来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超出【灵犀】的范畴了,此生不见无异于凌迟我。而且他自以为那番话说得狠绝,实际上前后矛盾。”
“其实我是真的想让你忘了我,最好白银祭司给你种植新的灵魂回路时一起把记忆也清除了,然后轻装上阵重新出发,不要背负这么多。麒零也是不错的孩子,你本该好好过新的生活。”
“那我把你重新关回去。”
“你来动手,甘之如饴。”
(写在文末:藏了一点鹿漆糖,找吉尔伽美什问灵犀是想确定自己的心思。所以不想银尘送命也是真的,这段是把新版漆拉对麒零说的改成了对银尘,没想到狠话说尽但低估了银尘的爱意。另外就是银尘给麒零讲灵犀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像是他自己对王爵的感觉,难怪麒零满脸都在嫌弃他自恋哈哈哈。)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光。
一片纯粹的光。
哪来的光?
他于混沌中睁开眼,开始漫长的凝望。
直到眼前一片氤氲,水光与天色相接,载满万千星河的梦境。
他向永恒的,深邃的存在飞身而起。
即使坠落,也绝不放开你的手。
他费力的睁开眼,动作迅疾如幻影地抱住吉尔伽美什,挡在了他身前摇摇欲坠的白银箭镞,血在不断的流逝,晶莹的银色眼眸中的光比星辰还要恒久,他最后张开苍白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瞬间飞散...
光。
一片纯粹的光。
哪来的光?
他于混沌中睁开眼,开始漫长的凝望。
直到眼前一片氤氲,水光与天色相接,载满万千星河的梦境。
他向永恒的,深邃的存在飞身而起。
即使坠落,也绝不放开你的手。
他费力的睁开眼,动作迅疾如幻影地抱住吉尔伽美什,挡在了他身前摇摇欲坠的白银箭镞,血在不断的流逝,晶莹的银色眼眸中的光比星辰还要恒久,他最后张开苍白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瞬间飞散成无数透明的粒子。
什么也没留下。
什么也没带走。
换银尘第一人称
您知道吗,我从来不后悔为您做的任何事
就像我们对您的忠诚,信仰,以及爱
这些无可比拟的,无法替代的会永远陪在您身边
我的初衷就是守护您,好吧,您本来就是最美丽最强大的神祇,并不需要我的守护
您从来不是怪物,不是异端
因为我相信您,在时光深处,在灵魂尽头,您不会变。
吉to尘
我们降生于这片大陆,也终将毁灭这片大陆
我们无法为他们维持这个体系的平衡了,银尘。
因为风暴从未停歇。
最后垂死的生机,无力回天。当它的生存法则全部被改写,本源力量偏移,成为无休无止的杀戮,欲望,暴戾的容器,在掠夺者的掌中,所有人都无法幸免于难。我们是同祭司一样的天外来客,是I最重要的人l
银尘,不要害怕离别,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如果你难以做出决择,那就让我来吧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凌驾于众生之上,直到我遇见了你。
所以,别难过,我的大天使
我们终会重逢
爵风第四章,满满的嗑点啊(吉尘)
③艾欧斯答应帮助复活银尘,吉叔带着几丝冰冷与威胁的情绪瞬息平息。
吉尔伽美什时不时回头有趣地打量着艾欧斯,嘴角依然凝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人笑意。
真正到了银尘前,瑰丽的冰凌,森然的白骨,还没来得及诉诸于口的思念,凝着哀伤无法触及的指间,吉尔伽美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艾欧斯轻轻皱眉,转过头看向吉尔伽美什,他天神般俊美的面容此刻笼罩一层淡薄的忧伤,浓密金黄的睫毛覆盖下的瞳孔,仿佛两泓温润流动的泉。
试问强如吉尔伽美什,泰山崩于前不改色,却在艾欧斯面前为银尘几乎潸然泪下,温润的,柔和的,小心翼翼的,似乎呼吸...
③艾欧斯答应帮助复活银尘,吉叔带着几丝冰冷与威胁的情绪瞬息平息。
吉尔伽美什时不时回头有趣地打量着艾欧斯,嘴角依然凝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人笑意。
真正到了银尘前,瑰丽的冰凌,森然的白骨,还没来得及诉诸于口的思念,凝着哀伤无法触及的指间,吉尔伽美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艾欧斯轻轻皱眉,转过头看向吉尔伽美什,他天神般俊美的面容此刻笼罩一层淡薄的忧伤,浓密金黄的睫毛覆盖下的瞳孔,仿佛两泓温润流动的泉。
试问强如吉尔伽美什,泰山崩于前不改色,却在艾欧斯面前为银尘几乎潸然泪下,温润的,柔和的,小心翼翼的,似乎呼吸都打扰了艾欧斯检查银尘的身体。
临战强敌时,他面容上覆盖着死气沉沉的杀意,他不知揣测到几分祭司的用意时,依然以一己之力保下亚斯兰所有的王爵,指挥大局。在幽特二人借口宽恕魂力太狂暴无法协助他时,他竟然用审判之轮保护他们。
不论他在他人眼中是吞噬一切的黑洞,还是可怕的怪物。在真正信赖他的人面前,他永远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个世界疯狂,没人性,而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可以是尘殿的心声啦)
④吉尔伽美什的表情看起来如释重负,他抬起手揉了揉眉毛,似乎想把眉毛的阴影揉散开,这个动作让他天神般的容貌看起来多了分柔和的亲近感。
又出现了,柔和!只有带了和气才发现吉叔很温柔诶!如释重负,吉叔你是有多心疼尘殿,不想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意外。毫不夸张的说,只有在使徒面前他才会有亲近感,毫无保留的露出清澈俊朗的笑颜。对于对手,西鲁芙艾欧斯漆拉,他的心情瞬息万变,带着若有若无迷人笑意瞬间冻结唇角,眉眼饱含着如冰凌般锋锐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