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又翻了一下书才发现樊迟年龄貌似比子夏大好几岁。。这么一想感觉更可爱了,原来是在向师弟请教问题呀🥰🥰🥰摸!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又翻了一下书才发现樊迟年龄貌似比子夏大好几岁。。这么一想感觉更可爱了,原来是在向师弟请教问题呀🥰🥰🥰摸!
我流非人哉的高中生小藕
因為想保留原作那種感覺的髮型(但是寸頭又太難了不會畫…)所以想了種上翹劉海(但是好像也沒有畫的很好…
之前發過一版但是不滿意所以重畫了…
畫技太差了所以每次都畫的很糾結很慢……
有幾個紅藕小腦洞但是畫的太慢了手速趕不上腦力還挺T T的
我流非人哉的高中生小藕
因為想保留原作那種感覺的髮型(但是寸頭又太難了不會畫…)所以想了種上翹劉海(但是好像也沒有畫的很好…
之前發過一版但是不滿意所以重畫了…
畫技太差了所以每次都畫的很糾結很慢……
有幾個紅藕小腦洞但是畫的太慢了手速趕不上腦力還挺T T的
吴王果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彊。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於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彊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端木赐(纵横家ver.)
你说这纵横家端木赐怎么就百画不厌呢🥰
吴王果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彊。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於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彊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端木赐(纵横家ver.)
你说这纵横家端木赐怎么就百画不厌呢🥰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忘礼乐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庄子·大宗师》
颜回(道家ver.)
其实本来只是想画子我的,但是突然发现画一个异端系列也未为不可。。虽然这次的颜回纯粹是庄子的虚构和我的造谣☝️(没有任何史实支撑!)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忘礼乐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庄子·大宗师》
颜回(道家ver.)
其实本来只是想画子我的,但是突然发现画一个异端系列也未为不可。。虽然这次的颜回纯粹是庄子的虚构和我的造谣☝️(没有任何史实支撑!)
【头书头】霞光
头鱼x书山,左右无意义你想怎么吃就是什么。书山第一视角咯噔文学,有点赔钱和舔狗。写得太阴了补药骂我可以去骂正主,同样我写他们两个不意味着我赞同他们的做法,对选手造成的伤害不可饶恕。全文6k。以上。
00
展开透明翅膀越出天窗,找寻一个最美丽的希望,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带着回忆和幻想一起飞翔。
01
这首歌重播到第十三次的时候头鱼正好从门外进来,他脸色还不错,尽管现在的朱雀算得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但他还是对我买下东玄这个做法大肆褒奖,就好像我平铺直叙的人生里只做过这么一件令他满意的事一样。
我有点无语,却还是在对上他眼睛的前一刻手忙脚乱地关掉...
头鱼x书山,左右无意义你想怎么吃就是什么。书山第一视角咯噔文学,有点赔钱和舔狗。写得太阴了补药骂我可以去骂正主,同样我写他们两个不意味着我赞同他们的做法,对选手造成的伤害不可饶恕。全文6k。以上。
00
展开透明翅膀越出天窗,找寻一个最美丽的希望,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带着回忆和幻想一起飞翔。
01
这首歌重播到第十三次的时候头鱼正好从门外进来,他脸色还不错,尽管现在的朱雀算得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但他还是对我买下东玄这个做法大肆褒奖,就好像我平铺直叙的人生里只做过这么一件令他满意的事一样。
我有点无语,却还是在对上他眼睛的前一刻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有些幼稚的歌。
头鱼没管我在做什么,他拿着手机还在复盘今天晚上的训练,只是在听到音乐声停止后稍微停滞了一秒,又迅速朝我抛出话题。
“这次深渊有信心吗?”他问我。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朝他反问了一句。
但头鱼不回答我了,有时候他的话像是修机时的校准,错过合适的时机回复效用就聊胜于无。以及修机的时候不能刷抖音,和他聊天时我必须全神贯注以免错漏他任何一个表情和轻微的语气助词。这或许就是我打不明白第五人格的原因——到底怎么才能保证在修每台机时都完美校准呢?比伺候黄志镕都难。
他的声音现在更倾向于自言自语了。
“监管版本我们很有机会啊,东玄角色都练得很好完全不用管,一点就通。人队打成这样够了,下限还是能兜得住的。”
越说越雀跃,越说越感受不到他旁边还有个我的存在。我低着头玩裤子上一根开缝的线头,时不时附和两句头鱼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畅想。
一大串赛训安排bp想法等等一系列我听不明白的事情滑溜溜从我脑子里滑出去之后,头鱼意犹未尽地感慨道:“买东玄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时我才抬眼看向他,他嘴角还有残留的笑意和温和的神色。于是我也笑了,对他说:“你的选择除了不当教练以外永远都很正确。”
头鱼笑容渐收了,我知道他不想听我接下来的话,可我还是说:“骂我铁➗,和我切割,拿朱雀立人设最后又回来。全都很正确。”
02
让我们把进度条拉回到歌曲开始之前,重新回到那个追梦者的起点未竟美梦的开始和故事看似还美好的时候。
彼时头鱼刚刚出院,断开链接的公告发出去还没有三十分钟,我从运营手里要来了账号,顺着评论区找到辱骂头鱼教主的账号从头咔到尾。头鱼或者说黄志镕那时候带着又浅又淡的笑容和我说:“没必要。”
我摇了摇头,搜肠刮肚找出来几句体面话一股脑儿塞到了微博上,面对头鱼时手却有些忍不住紧攥着他的手腕。
他面色如纸,身体又单薄了一点儿,可令我不安地却是脸上浅淡的表情,我见多了他愤怒鄙夷傲慢卑鄙的样子,在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上总是浓墨重彩,和他整个人一样都像一道耀眼的霞光准确地预测我人生的晴雨。
而像纸像风像云一样轻的表情则代表着他心情平和又轻松,甚至在我眼里有不告而别的意味。
或许是意识到我的不安,头鱼把我的手从他衣服上扒下来,他问我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微信聊天框里躺了很多天的请求老板拨资的消息还停在原地僵持,我知道头鱼看不到夺冠的希望,但我不清楚他离开是不是因为这个,只能尽我所能地准备好一切,好在他要求我去这么做时能完全满足他的期待。
我还是松开了手,举起手机给他看微博评论区里被我精挑细选后的不舍。
头鱼脸上的表情松动了那么一下,可他还是把我的手按下去,黑得惊人的眼睛在KTV迷乱的灯光里显得飘忽不定。
“我得走,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他说,“你知道的,苏晗。我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我知道的,可我还是问:“包括我?”
他哂笑:“差不多吧,我一直没把你的话当成过一回事。”
03
微博还在不断向外弹我和他情比金坚的证据,选手们举着手机坐在旁边捣鼓直播,时不时应和着几句话,偶尔也把镜头转向我们稍微向外裸露一点现实生活的痕迹。
粉丝们总是在意这个,那些幼稚的孩子们喜欢现实世界延续下去的童话,他们希望我和头鱼彼此深爱两小无猜,于是我总被迫进入他们立人设的游戏里,久而久之也在面具和真实的我中间分不清真假。
但头鱼不需要,他本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引人注目,这世界需要野心者的童话,有时候我觉得他只要活着迟早会成为一首史诗和联赛里的常青树。后来者往上攀登时所看到的每一座丰碑都有可能篆刻他的名字。
我面朝镜头笑了笑,熟稔地切换到点歌界面让头鱼挑首想听的歌。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我的心也跟着砰砰跳。
然后他侧脸过来看我,眼睛里带着恶作剧一样的光彩。我顺着他手指看去,他问我:“唱《霞光》吧,怎么样?”
那瞬间我好像一脚踩进了名为黄志镕的棉花陷阱,他的声音勾着我心脏,使我脸上的表情在我意识不到的地方笑容越来越灿烂。
“好。”我笑着和他说。一如很多年前他递给我半包吃剩的辣条,扯着我的书包带邀请我和他回家看动画片那样,心甘情愿地又跳下对方捕猎我的泥潭。
04
我其实是个怀旧的人。
用了很久的水杯,穿了很久的拖鞋,甚至是厨房里兢兢业业站岗多年的锅碗瓢盆,扔掉他们的念头一起来紧接着跟在后面的却是我使用他们时的各种回忆,随即他们就被赋予各种无法让我割舍的意义。比如水杯是上学之前妈妈塞我行李箱里的,拖鞋是头鱼邀请我到朱雀后随手给我买的,而那一堆锅碗瓢盆里面似乎都储存着我给大家下厨的记忆和欢声笑语。扔掉某个人很简单,割舍和对方有关的东西却很难。我总是在每一个瞬间里假设分离之后的日子,最后像只松鼠把每一块有关的记忆都拖回窝里,后面这些拼起来我才发觉——里面除了黄志镕就是黄志镕。
我时常以为这些记忆对头鱼来说并不重要,在半夜睡不着一遍一遍回忆时从他内心里泛起来的应该只是夺冠时的金雨和众人的称赞。只有像我这种没用的人才会一遍遍怀念儿时不再来的幸福时光。
以至于他选出这首歌来时我心脏异常可耻地为他跳动了两下,是否他广袤无垠的人生里依旧保留着独属于我们彼此的在炎热的午后躺在凉席上吹电风扇啃西瓜还要看动画片的小小记忆呢?
答案就算是否定,我也会固执地认为是肯定。
毕竟在很多很多年前我在出租屋里为第二天午饭发愁时,是黄志镕在璀璨耀眼的金光里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走。
我岂止只说过一百遍愿意。
05
和我那天唱的歌一样跑调的是头鱼原本心心念念的解说生涯。
想来可能是我晦气,唱不好《霞光》而现实中的霞光也逐渐消弭。解说的道路和头鱼想象中的星光璀璨不同,即使在聚光灯下和人潮的欢呼声中他也总感到不甘。
朱雀不知道第几次输掉比赛的那天,他把我拦在备战间外的狭小楼梯间。我手里本来还夹着烟,看到他来后连忙下意识地掐灭。烟灰掉在掌心很疼,落到他锃亮的皮鞋上时更令我心脏刺痛了一瞬。
我抬头望着他,薄薄的粉底盖不住他眼下的青黑。我知道他过得不好,我也一样。
队内风波一阵一阵地起,离开头鱼买回东玄我们本该面对更光明璀璨的未来。可对新教练执教水平的质疑、粉丝内部的不和还有深渊开赛前雷格西受伤的手,这一切都使我焦头烂额,队内气氛肉眼可见地沉重。说到底是因为我失职。
所以头鱼现在站在我面前,责问我朱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我突然想到,黄志镕可能也是个怀旧的人,他和我一样。抛弃一个人很简单,抛弃一样东西很难。
他放弃我很简单,但是却无法割舍朱雀。
于是我低头躲避他的视线,佯装无措却又实话实说地告诉他:“我不知道,那怎么办?”
场馆比赛的声音通过墙壁传导到楼梯间,空旷得能听到一阵阵回音,里面充斥着寡淡刺鼻的烟味,甚至把头鱼的西装上都染上味道。我的声音也在楼梯间里回荡,头鱼怒视着我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是这样一个废物。
“可我就是废物啊。”我诚恳地看着他。
06
骂人的话估计在黄志镕的嘴里转了半天最后又被他咽了下去,我恍然未闻地盯着他脸上泛青的胡茬还有因为愤怒紧抿着直到泛白的嘴唇。他口周的肌肉颤动着,像一只展翅欲飞却早早搁浅的鸟,我一边觉得这个形容用的妙,一边又忍不住看着他出了神。我想起来他常用的剃须刀俱乐部还放着一只,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晚些时候打完比赛可以给他送过去。
许是被我盯得心里发毛,他又皱起了眉,嫌恶和不快被压在了眉心最深处,他拍上我的肩膀和我之前见过无数次那样凑近,逼我直视他因为上妆而显得格外漂亮的眼睛。
他说:“你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回去给我发一份你们的训练录像,书山。”
“可这不合规定……”我嗫嚅着,头鱼的眼睛却弯出美丽的弧度。
“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才是规定。”他那样说。
我被蛊惑了,当然也有可能我本来就是个蠢货。但我知道头鱼不会害我,尤其不会害朱雀,更何况我的确需要帮助才能应付老板的问责和粉丝的愤怒。这样一想之前对于他随随便便丢下我而不丢下朱雀的怨怼都烟消云散了,只要我经理的位置还坐得稳,他放心不下朱雀和放心不下我有什么区别呢?某种意义上我和朱雀都能算作他无法割舍的所有物。
场控导演的广播声又传遍了整个后台,朱雀人队又一次输得一塌糊涂后凄清地下台。我听见楼梯间外传来一阵喧嚷的脚步与人声,头鱼也同样安静下来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蹲下擦了擦他鞋面上被我落下的烟灰。重新站起身时我和他说:“我们好像又输了。”
头鱼侧着头打量鞋面是否被擦得干干净净,他的声音难得柔和下来。
“没事的。”头鱼说,“你准备好转会期买人吧。”
随后他跟着门外渐弱的脚步声一起,从我面前推门出去了。
我这才感觉到手心里的灼痕火辣辣地疼。
07
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根脊柱,一开始我想让头鱼做我的脊柱。但这个形容太暧昧,像创世传说里亚当的肋骨变成夏娃一样,融于骨肉不可分割,听起来像太重的誓言永远都不可能成真。
更何况我当不了成功的男人,不过也当不成头鱼的脊柱,充其量只是根增生的骨刺在他跌宕起伏的人生里硌痛他却又让他不得不忍受着借力向上攀爬。
转会期风波诡谲各类谣言层出不穷,人队大换血之后几乎一瞬间被削减了夺冠的可能,他们都说我鬼迷心窍拿钱不办正事,我暗自讥笑他们都没有头鱼这样的慧眼。估计是我志得意满的神情刺伤了某些人,一场更大的风暴在我和头鱼都没有预料到时悄然而至了。
08
任何合格的同谋至少都能保证一件事,那就是抚平在此之前所有龌龊的勾当。用金钱或者用权力,一个一个挖出藏在暗处的沉疴以防他们作为定时炸弹在不知名的时间地点砰的一声爆炸。
但在这一点上我做得不决绝也不老练,像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天真地以为几张经济约合同和他们刻意引导的舆论就足以让所有人都害怕地闭嘴。
结果我忘了这世上总有比我更蠢的蠢货,孤注一掷下发誓要拖我们所有人下水。
于是事情就那么发生了,甚至在一切都改变之前我正抱着乌哥给它喂我新买的兔肉味猫条。紧接着老板的电话打进来,让我滚去看微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
困长是个弱智,但我没比他好到哪去。眼睁睁看着他一条一条的证据截屏往外甩,狂欢似地在微博和直播里发疯,我只能徒劳地指责他搬弄是非。我害怕头鱼看到这一切却又隐隐期待他解决所有问题,就像小时候面对解不出的难题时相信黄志镕就绝对没问题。
事实证明他的确解决了,不过解决的是我。
飞机在八点三十分之前落地,我捧着手机过于焦灼地等待着他的回音。微信上我给他发的消息还停留在对不起,猫咪在旁边蹭我的手,我想点支烟但想到小猫又忍了下来。徒劳地刷新刷新再刷新,广场上和我私信里的消息一条一条像山似的堆了起来,滋生成一座高不见顶的垃圾堆,下一秒好像就要雪崩将我埋没。
比微信更先回复我的其实是微博私信的一句“书山你不要躲起来偷偷哭啊”。我的大脑极为迟缓地响应了这句话的含义,在我意识到之前已经肌肉记忆般点开了头鱼的微博主页,他的动态停在最上面,回复和转发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我点开扫视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一句“书山铁➗”轻飘飘落在最顶上,给所有未竟的舆论划上了终止符。
雪山朝我崩塌下来,我被埋死在里面,彻底窒息前卸载掉了微博如他所愿般闭嘴。
乌哥长长的毛穿梭在我指缝掌心,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时候头鱼或许还没吃饭,又忽然有些担心他的胃病。把乌哥塞进猫包里带着胃药出门时,我感觉我的肺在被僵硬地挤压,喉咙眼里几乎要钻出来一条名为悲伤的虫子。但我又把它咽了回去。
09
声控灯三秒前灭了,楼道里的风窜过我的脚踝又呼呼地跑上楼去。我站在头鱼门前很久,却忘了该以什么姿势敲门,手腕像灌了铅,以掌心的烟疤为圆心钝钝地朝四周辐射着痛感。
差一点我就打算把猫放在门口自己逃跑了,但黄志镕没给我这个机会。
他推开门好像是想出门买药,看到我时显然被吓了一跳。我扯起一个不算真诚的笑从他身侧挤进门里,把猫放到地上后我才注意到他按着胃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却像流过泪似的红得吓人。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尽管我理应恨他的。
胃药带的很合时机,头鱼蜷在沙发上看我熟练地冲药倒水又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另一侧翻找着外卖软件。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我把乌哥从猫包里抱了出来,去食盆那儿给它加餐时看着只剩一个底的猫粮袋子,我清了清有些发涩的喉咙对他说:“猫粮要没了,回头我把我家新买的那袋给你拿来吧,乌哥挺爱吃的。”
头鱼这才说了我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没必要,我……不打算养了。”
我这才扭头看向他,他却闭着眼,药和热水似乎起了作用,至少现在他的表情不再痛苦可也好不到哪去。
“为什么?”我又问。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没钱,养不起。我准备把它送人。”
我有点不舍地摸了摸旁边乌哥的尾巴毛,我说:“你送我吧,我养。”
头鱼这才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极轻地笑了一声让我以为是幻觉:“不用,你又不喜欢猫。”
空气再次归于寂静,我垂着头呼吸都放得极轻。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原本事情在一年前还是一片平静祥和,我们每个人脚下似乎都有一条康庄大道。鸟三的yy房间号现在还保存在我的电脑上,所有人都不知道连头鱼也不清楚,其实这么多人员更迭版本改变我最喜欢也最怀念的就是鸟三。他们鲜活又热情,像很多年前的黄志镕那样对冠军有执著的渴望。甚至能唤起我这颗平庸的心脏使其为大家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追梦者、造梦者,都是多美好的词语,能使我这个原本没有理想和意气的人可耻地蹭坐他们的理想之车。
可现实使其脱了轨,不仅让我摔得很痛,也把一群人摔得面目全非。就连头鱼都遭受波及被现实的浪涛从甲板上拍了下来,如今坐在我身边心虚地不敢看向我的眼睛。
我已经不想问他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应付舆论很简单,软件一卸手机一关,真正能够影响我的只剩下身边人的呼吸声和在出租屋里不断回响的心跳声。
在所有舆论和骂名都被虚拟世界隔绝在我们另一端时,我侧着头看向头鱼的侧脸。他憔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净英俊,心跳声从单薄的胸膛往外一圈圈扩开直到我的耳中。
我望着他,被我咽下去的悲伤之虫再一次爬出我的喉咙,我问他:“以后要怎么办呢?”
“不知道,熬一天算一天吧。”他垂着眼没看我。
我的眼眶有点发热,不止一次想要伸手去试探一下他眼角有没有泪光。但我忍住了,却又像被蛊惑一样问他:“那你愿意回来吗?和之前一样,朱雀和我都需要你。”
头鱼愣住了,漆黑的眼珠生涩地转向我,过了一小会儿他脸上的错愕变回了一贯势在必得的微笑,双眼也从湿润变成一片干涸的沙漠。他太知道我离不开他,也太清楚我再一次把所谓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里。但他不清楚的是对我而言只要他愿意那他就是永远唯一的选择,就像很多年前他选择了我,往后所有的日子里我只能选择他。
我悄悄地把手搭在了黄志镕的手背上,手心的烫疤这时才不觉得隐痛。
10
至于爱恨,对我来说是太奢侈的东西。我只是个平庸的蠢货,我的恨对某人来说不值一提,我的爱也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在他说出铁➗的三十分钟里我本来有机会彻底地从他手心逃走,可他含泪的双眼太刺痛人心,我只能向他靠近再抛出橄榄枝,告诉他往上爬吧,毫不犹豫地踩着我向上爬吧。
以此为代价的是你要永远忍受我的愚蠢,鄙夷我的平庸,接受使用我所带来的一切隐痛。直到爬上你想要去往的最高点,做回灿烂辉煌的霞光。
我永远会在马路这一边等你翻越围栏到达彼岸,也会永远等待你为我带来更为广阔的世界。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11
这就是那首歌讲的所有故事,好了,就讲到这里吧,头鱼又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