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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ooc有,不太正常,慎入

*请勿带入现实


“请问,我可以给您拍一张照片吗?”


林墨是一名摄影师。

准确来说他没有工作,只是喜欢偶尔拍一些照片发布到社交平台上,也因此积累了不少的粉丝。偶尔会有人找他购买照片的版权,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经济来源。


但只要是经常关注林墨的人就会发现,这位摄影师的拍摄风格很奇怪。

大多数摄影师会只专注于一种题材,拍风景的拍风景,拍人物的拍人物。

林墨什么都拍,可能是刚升起的太阳,也可能是垂......


*ooc有,不太正常,慎入

*请勿带入现实






 

 

 

“请问,我可以给您拍一张照片吗?”

 

 

 

 

 

林墨是一名摄影师。

准确来说他没有工作,只是喜欢偶尔拍一些照片发布到社交平台上,也因此积累了不少的粉丝。偶尔会有人找他购买照片的版权,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经济来源。

 

但只要是经常关注林墨的人就会发现,这位摄影师的拍摄风格很奇怪。

大多数摄影师会只专注于一种题材,拍风景的拍风景,拍人物的拍人物。

林墨什么都拍,可能是刚升起的太阳,也可能是垂暮老人。

 

可是他的照片里,从来找不出一个正在微笑的人。

他们似乎都被这个世界困住了,生气的,悲伤的,面无表情的。

没有人会理会这个正在拍摄的小伙子,又或许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偷窥者。

 

这也导致了网络上的人对林墨的评价褒贬不一。

 

大家都说,看一个人拍的照片就能了解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人说林墨就是个闲散的中年大叔,只是想把自己对这个社会的感触拍摄下来发布到网上。

也有人质疑林墨就是一个不满意这个社会的愤青,故意拍这些照片制造舆论,好引起大家的关注。

 

林墨本人却从来没有回应过这些。

 

 

此时的他正拿着相机准备出门。

林墨听最近在社交平台上认识的人说,有一个地方距离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过三公里,驱车半小时即可到达。那里有着此地最大的瀑布与湖,他相信林墨一定能拍出很好的作品。

这人似乎是关注林墨很久的粉丝,他的名字林墨很眼熟,经常出现在他社交平台的评论里。

 

 

即便是节假日,出现在此地的人也少之又少。可能是这座城市太繁忙,周末的人们都有着忙不完的工作和社交。林墨却不在意这些,他很喜欢粉丝推荐的这个地方。

他走到桥上,从偌大的包里掏出摄影工具,找到一个准确的机位驾好,对准他想要拍摄的场景。

 

前方的瀑布声势浩大,视觉加上听觉的双重盛宴让他沉浸在自己小小的相机世界里。

3…2…1…

 

只听“咔嚓”一声,林墨的相机里多了一张新的照片。

他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向他右手边的方向看去,一个年轻人的背影正急匆匆地离去。

他点开相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的侧脸。

那人好像全然不在意林墨的相机,又好像无意之中路过,恰好被林墨的镜头捕捉了下来。

 

 

林墨拿着相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照片里的男人好像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双手插着卫衣兜,脖子上挂了一个无线耳机,全然没有关注到林墨的相机,微笑着从相机前一闪而过。

 

林墨讨厌微笑,同时也讨厌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害得自己无功而返,即使是有充足的时间,他也没有心思去继续拍摄一张令人满意的照片。

 

他回到家里,对着相机一遍又一遍地看。

照片里的男人很刺眼,令他无故生气,发火,把家里的非易碎品全部砸了个遍,继而瘫倒在床上。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以往的记忆,好像有个魔鬼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念叨着。

一张张被揉捏在一起的纸巾堆满了床头,林墨抹抹眼睛坐起身,再次拿起了相机。

 

 

 

最近的林墨好像着了魔似的,不停地往一个地方跑,可是他的社交平台上却没有更新一张照片。

他的粉丝担心地在他最新的一条动态里询问,为什么最近林墨都不更新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林墨全然不在意网络上的任何言论,因为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本来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林墨刚到达目的地,却突然下起了大雨,他架好的设备冷不丁被雨淋了个彻底,他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相机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

 

这时,一把伞猝不及防地罩在他的头上。

林墨突然转过身,却差点装进撑伞人的怀中。

 

“先生,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出来拍照呢?”

 

他的瞳孔猝然缩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被人一把拉向伞下。

 

 

“是我太没礼貌了吗?可是你再退出去就会被雨淋到了。”

 

照片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林墨的大脑短暂宕机了片刻,而后终于恢复理智般小声地向来人道谢。

 

“没关系的话,要不先去我家躲躲雨吧?我家就在附近,等雨停了你再走也不迟。”

 

即使雨很大,即使林墨想提出自己打车回家的请求,可是当手被紧紧握住的时候,他的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的家里不算很大,但很温馨。林墨刚脱下湿漉漉的袜子,眼前就被人递过一双拖鞋。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帮你拿一件干衣服。”

 

要他当着外人的面换衣服可不是一件平常事啊。

林墨接过看起来略微宽大的t恤,犹犹豫豫地抉择。

男人好似看透了他的窘迫,递过t恤后给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卫生间里放着已经被插好的吹风机,林墨把头发吹干以后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男人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

 

“事发突然,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吧?”

男人窘迫地抓了抓头发。

“哈哈,突然就把你带到我家。我叫刘彰,你也可以叫我AK。”

 

 

林墨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刘彰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的事。

 

“啊!是你!你是那个很有名的摄影师!”

 

被人当面点穿,林墨的脸猝不及防地变红,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说自己不过是兴趣爱好,还达不到专业的水平。

 

 

“说起来,我们公司好像还找你买过一张照片呢。”

 

听刘彰说到林墨才回忆起那张照片,是很久以前自己在d市拍摄的一处废弃别墅。原本豪华的别墅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情况下一夜变成了废墟,透过紧闭的铁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破败与凄凉,让人不免联想到这个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林墨却给这张照片取名为《希望》。

 

大多数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都会嗤之以鼻,不明白一处已经废弃的地方怎么还能取名为希望。但在这没多久后,这张照片就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士买走了,从此社交平台上再无其踪迹。

 

林墨询问刘彰,买下这张照片的意义是什么。

男人解释说自己是一名漫画家,因为林墨的照片很符合他此时正在创作的一本漫画,于是他的公司以匿名的方式买下了这张照片,并画到了漫画里。

 

 

 

“你想看我画的漫画吗?”

 

打开男人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数不尽的漫画。

“哈哈哈,我之前在日本留学,在那边无聊的时候很喜欢买一些漫画,所以家里堆了这么多,是不是太凌乱了?”

林墨摇摇头,男人的卧室其实并不凌乱,漫画整齐排列在书架上,对方还很细心地把漫画全部分类规整,看上去很整洁。

 

书桌上是一堆摆放整齐的草稿纸,最上面那张是一个短发的男孩,可是并没有脸。

 

“之所以这么久还没画完,其实是我找不到合适漫画主角的脸,也暂时无法构思后面的剧情了。”

刘彰懊恼地抓抓头发,对着草稿纸翻找了片刻。

 

 

“找到了!就是这里。”

画上熟悉的地方让林墨恍惚了片刻,不得不说刘彰的画工很好,好到林墨会以为对方是直接把自己拍摄的照片黑白打印到上面了。

 

“这部漫画的构思吗?”

“男主本来是一个生活在幸福中的小孩,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家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所以他开始发奋图强,最后结识了很多一起战斗的朋友,最后让世界重回美好。”

 

“是不是有点老套?哈哈,我知道这部漫画发出来肯定反响不太好,可是我就是想画这样的内容。”

刘彰聊起漫画时眼睛瞪得很大,耳尖微红,这件事一定让他很兴奋。

 

林墨点点头,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

“做自己吗…?其实我觉得你和我的想法很相似。我家里就想让我从事专业相关的工作,可是我就是想画漫画,所以我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是一个人住。”

 

眼前笑着的刘彰与林墨照片上的男人重合在一起,让林墨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对不起…我想我该回去了。”

 

窗外的雨声在他们闲聊之际已慢慢消失,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渐渐显露的彩虹。

 

“不好意思,我可能话有点多。你现在要走的话,我送你到楼下吧。”

林墨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下去,刘彰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林墨掏出手机。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觉得我俩性格也挺相似的,或许可以当个朋友!以后有什么可以联系我。”

 

回到家的林墨才想起自己还有未拿走的脏衣物落在对方家里,他小心翼翼地点击了添加对方为好友,很快显示通过好友的提示出现在对话框里。

 

“是林墨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加我了呢。”

 

对方的头像是一个黑白漫画男主,林墨并不认识,他的网名叫“AKAAK”,听起来有点中二。

 

“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我的衣服还在你的家里,下次我过来拿。”

他刚打完这串字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击了发送按钮。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林墨刚给刘彰发去消息,立马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什么?你现在在我家楼下吗…?等一下,你上来吧,我给你开门。”

 

已经等在门口的林墨听到屋内传来几声重响后,门被打开了。

 

“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过来,我才睡醒,家里有点乱你不会介意吧哈哈哈…”

客厅沙发上的毯子以及脏乱的桌面,让林墨一下就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昨晚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昨天出版社的人非要叫我把第一批手稿发过去,感觉自己快要猝死了…”

 

 

林墨惊讶地发现,男人漫画中的男主有了脸,而那张脸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张脸……”

刘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走过来用漫画书遮住了草稿纸。

 

“被你发现了…自从上次认识你以后,总是把你的脸和你拍摄的照片联想在一起,有一次发呆后发现已经把你的脸填上去了,和背景意外地贴合。”

刘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询问林墨的意见。

 

“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马上联系出版社把手稿退回来,或者你同意的话我们可以支付版权费的。”

 

 

“不用,我不介意。”

当他看到漫画上那张脸时,心里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好像是被人在意的…突然变成了被别人需要的人。

 

 

 

林墨变得紧张,顺手拿起了压在草稿纸上的漫画。

 

“《电锯人》?”

名字听起来并不是很好。

林墨随意地翻阅了几页,里面的内容像是一根针似的刺进了他的大脑。

很血腥,让林墨感到生理不适。

 

“你看过这本漫画吗?”

林墨摇摇头,刘彰的表情瞬间有些失落。

 

他有些违心地夸赞了这本漫画。

 

 

“这本漫画是我很喜欢的画家藤本树的作品,我这里有全套他的漫画,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时不时来我这里看。”

 

 

 

 

林墨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来刘彰的家里了。

 

他手里拿着《电锯人》的大结局,当阅读完最后一页时,他合上了漫画。

 

“看完了吗?”

刘彰的声音把林墨从剧情内容中拉了出来。

他好像有点理解刘彰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漫画了。

 

“你觉得藤本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自由的,是不被约束的,也是奇怪的。

“我觉得他是个天才。”

 

“天才吗…?”

刘彰停下了画笔,思索了一会。

 

“可我觉得,他不仅是个天才,”

“还是个疯子。”

 

 

人们对精神病的定义很奇怪。

好像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自主的判断,全部依靠他人来决定。

有人说,把正常人丢进精神病院,没有人会相信他口中的“自己并非是精神病,是一个正常人”的言论。

 

而与他人不同的,不入主流的思想方式就变成了人们口中的“疯子”。

 

林墨亦是如此。

从小他就不爱笑,也不喜欢看别人笑。

他不知道大家怎么定义“喜怒哀乐”,也不理解为什么嘴角向上就是笑,而嘴角向下就是哀。

 

他听父母说,对人微笑是最基本的礼貌,会让别人也觉得开心。

可是他看着别人嘴角向上,自己却并不开心。就连父母的也是,令他觉得好压抑,喘不过气。

 

所以即使被父母辱骂,被邻居嘲笑,他都不在乎。

 

“我是正常人,只是和你们不同罢了。”

可是父母并不这么认为,大家都说他是异类,有病,小疯子。

 

 

直到林墨在瀑布下拍摄的那张照片,才让他真正了解到什么是“笑”。

那也许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件小事,可是刘彰却笑得那么开心。

 

林墨尝试对着镜子努力练习上扬嘴角,可是他做不到。

所以他发了疯似的想找到刘彰,他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笑呢?”

 

那个男人还是在笑着。

 

“喜欢就笑,不喜欢就哭,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喜欢就笑吗?

林墨觉得自己喜欢刘彰,所以他需要笑吗?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弧度,可是刘彰却看懂了。

 

“我明白了,小摄影师。”

 

 

 

林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里最近多了一个男人。

 

那个人正在工作,躺在床上看漫画,指着摩天轮,抚摸着小狗……

许多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表情,都被林墨记录在了相机里,和他的小世界里。

 

他和刘彰一起拍照,逛公园,散步,坐摩天轮,窝在家里看漫画,以及在一张床上睡觉,接吻。

 

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好了…怎么说呢,尽管别人说他有病,可是变好了,并不代表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病吧?

 

 

 

 

林墨在刘彰家书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书。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林墨看过这本书,只见右下角的作者和他认识的并不是同一人,“Akira”这个名字让林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书里的内容讲述的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用“正常人”的身份包装自己,去认识不同的“精神病人”,把他们变成与自己一样的“正常人”后,再残忍地杀害并继承他的一切,包括姓名,性格,职业。

 

当他看完这本书后,终于想起这个作者的名字在哪里见过了。

是推荐他去瀑布拍照的那个网友,他的名字就是这个。

 

“Akira。”

林墨迅速打开私信页面,点开那人的主页,发现这个账号已经注销了。

 

有些遗憾,可能自己的粉丝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可他直到账号注销了才发现。

 

他去购物软件搜索了这本书的书名以及作者,却发现页面提示“并未搜索到此类产品,请更换关键词”。

这么一说,他才想起刘彰曾经说过自己叫AK,可能两人认识吧,等他回来可以去问问他。

 

 

他想起今早自己向刘彰提出的请求。

“你说你想去摄影室给别人拍照吗?”

“墨墨,难道你觉得我养不起你了吗?太难过了…”

 

“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等我下班回来后,我陪你去试试吧。”

“一定要记得等我,不然我怕你遇到危险。”

 

 

真是的…哪里有什么危险,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林墨抱着书,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沉沉地睡了过去。

 

 

 

 

 

 

 

“请问,我可以给您拍一张照片吗?”

 

“不…我不是骗子,我是那边摄影工作室的摄影师,因为觉得您比较符合我们模特的各种条件,所以想请您当我的模特…”

 

“这是我的名片。”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林墨,”

“你也可以叫我AK。”

 

 

 

 

 

 

 

END.

祀簌菌

黄加加同学的致词(番外)

ABO带娃文学,破镜重圆的《黄加加》番外其一


大家好啊,我叫黄加加,今年13岁。

今天是我的alpha亲爸,和omega亲爸新婚的大喜日子!作为他俩的唯一财产合法继承人兼亲生儿子,我决定给大家讲讲他俩的爱情故事,和一些对我的欺凌与控制。


他俩的缘分啊,起源于我的一张被撕成两半儿的91分数学试卷。大家都知道啊,我爸,大名鼎鼎的黄其淋先生,哎,是一个数学不太行的人。

我嘛,在继承他优秀的帅气基因的同时,刚好也继承了他这个,数学不好的这个特点。

小学数学啊!我常年都是8字开头,真......

ABO带娃文学,破镜重圆的《黄加加》番外其一

 

 

 

 

 

 

大家好啊,我叫黄加加,今年13岁。

今天是我的alpha亲爸,和omega亲爸新婚的大喜日子!作为他俩的唯一财产合法继承人兼亲生儿子,我决定给大家讲讲他俩的爱情故事,和一些对我的欺凌与控制。

 

他俩的缘分啊,起源于我的一张被撕成两半儿的91分数学试卷。大家都知道啊,我爸,大名鼎鼎的黄其淋先生,哎,是一个数学不太行的人。

我嘛,在继承他优秀的帅气基因的同时,刚好也继承了他这个,数学不好的这个特点。

小学数学啊!我常年都是8字开头,真的很要命,借我爸的话来说,就是“你爹的数学基因真是一点没遗传到”。

当然啊,他话里这个“你爹”,我开始以为他是在吹嘘自己,哪想到是我真爹啊!

 

后来吧,我就在大街上,被我路过的亲爹捡到了,那时候我亲爹还不是我亲爹,不对,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亲爹就是我亲爹,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救世菩萨,下凡来超度我这受难倒霉蛋儿了,帮我迅速从黄先生的魔爪中逃离出来。

那时候的我只想砰砰给我爹磕三个响头,白吃白喝白给买手机,陪玩请吃帮我写作业,不是,教我写作业,我的天哪,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个待遇。

 

当然啊,我也不是说黄其淋对我不好啊,他对我挺好的,就是没那么有空,平时都忙得很,经常忘记了我是他儿子,我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亲生儿子。在此!我也要特别感谢黄先生,帮助我迅速成长起来!

我时常怀疑,如果我是个女娃,他是不是连小辫儿都不会扎,每天披头散发让我去上学呢?还好我是个男娃,让他省不少心。

 

(这时候林墨在底下大喊了一句“差不多得了”)

 

我爹见到我的那天,算是从我是个种子那年开始,正式地认识我爸了。

我那时候喊他刘叔。因为他俩一个比一个瞒的好,一家三口,就我不知道这是我亲爸,以为“刘总”和“我的alpha亲爹”是俩人,以为我alpha亲爹还要和我们刘总争风吃醋你们懂吗?

 

天降菩萨,要追我爸。

我立马就把我爸卖了,觉得这不是真好,一转头听见我爸要和我的“alpha亲爹”复合,你们知道我什么感受吗,我觉得我塌房了。

但是我,黄加加,姓黄,带着这个姓我就是个歪屁股唯粉,当然我现在是双担了,那会我就是我们黄其淋先生的毒唯,我还开过好几个小号骂黑子呢!

所以吧,我听我爸说要和我那个“亲alpha爹”复合,只能含泪尊重他的意愿,他这辈子这么辛苦,如果有个人能照顾他就好了,我还太小了,很多事儿我都还干不来,得有一个比我大的人照顾他。

 

当我知道刘叔其实就是我亲爹的时候,其实我真的特别开心,最开始就觉得,真好,我想撮合他俩竟然真的成了!第二反应是觉得真的太巧合了,如果那时候没有下雨,如果那个路口不会堵车,如果我那天没考91分,如果没有那帮同学骂我,或者我没跟他们打架……我都遇不到我亲爹,他俩可能一辈子都遗憾错过了。

第三就是觉得……他俩真的很过分,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我一直瞒着我还骗我,我多大了都!我又不是小学生了,这种事不应该和我商量吗!他们没有!我坚持呼吁所有家长在建立重组家庭的时候一定要和小孩商量,还好是我刘叔,要是换个人,那我该多伤心啊!

感谢我元儿叔和周叔,收留了一个破碎未成年人一晚上,周叔饭做得真不错,下次还去你家蹭饭。

 

后来我就住校去了,还是给他俩留点私人空间,年轻人谈恋爱嘛,大家咳咳咳,那个什么,我再说我爸要上来给我刀了。

哦对,之前网上老看到有人说我爸确实没以前年轻,都快四十了怎么怎么的,我想说!我爸在我心里永远二十岁!怎么都好看,都帅,我都这么帅,我爸当然更帅!

今天之后我就要适应喊我爹叫爹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是总得留个时间给我过渡一下,我爹真的很好,虽然我脑子没有完全遗传到他,虽说这也不能怪他吧,但是我还是由衷地表达遗憾!

以后你就负责照顾我爸了,我负责到处玩,我给安排好了!

 

现在我想想,我爸那句“你没遗传你爹的脑子”,我听着真的挺感慨的,你说你俩,分手那么多年都念念不忘,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你们命中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吗!

最后最后,我有一个小请求,我可以给小宝宝起名吗,就叫刘一一,多好听啊!

 

 

 

 

 

 

————————————

关于前面的内容,林墨表示不置可否,听到照顾他那会他看着不远处的儿子,好像又长高一些。刘彰捏了捏他的手安慰他,他侧头看过去,alpha只是像什么都没做一样笑脸盈盈地看着前方。

 

“刘一一不错,男孩儿女孩儿都能用。”他凑到刘彰耳朵旁边说,“就八画,多好写啊。”

 

 

 

 

 

 


祀簌菌

【枪花】耻吻(上)

星际ABO

人类寿命大概有200多岁


约莫在半年前,林家的小少爷风风光光地嫁给了只四十出头的刘少校,军政联姻,两人婚礼办的格外盛大。

刘彰在的军团偷偷开了盘,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小omega还是个小alpha。猜alpha的更多,说是生下来一定和将军一样骁勇,做一名同样精通太空作战的军人。

——然而他们都猜错了,刘少校自从和林墨结婚之后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只是给他咬了咬痕标记表示“你是我的人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此刻发情期还有三个月左右,林墨就不相信,到时候这个憨头憨脑的少校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屋里度过整个......

星际ABO

人类寿命大概有200多岁

 

 

 

 

约莫在半年前,林家的小少爷风风光光地嫁给了只四十出头的刘少校,军政联姻,两人婚礼办的格外盛大。

刘彰在的军团偷偷开了盘,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小omega还是个小alpha。猜alpha的更多,说是生下来一定和将军一样骁勇,做一名同样精通太空作战的军人。

——然而他们都猜错了,刘少校自从和林墨结婚之后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只是给他咬了咬痕标记表示“你是我的人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此刻发情期还有三个月左右,林墨就不相信,到时候这个憨头憨脑的少校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屋里度过整个发情期。


林墨周末在家简直无聊疯了,议会那边用不到他,不需要加班,家里也没半个刘彰。

他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刘彰被“勒令”和他结婚了,可能会直接住在军团里,每日和那些机甲作伴,或者干脆晚上直接睡在星舰里。

管家老头早就被他叨叨烦了,老爷爷从最开始对这个少校夫人好奇的态度,已经逐渐变成无奈。每次林墨抓着他叨叨的时候,都及其无奈地和他说:“夫人要是无聊了,可以出去交交朋友,少校并非刻板的人,他倒是很希望夫人能到处走走。”


呵呵,刘彰那肯定是希望自己到处走走,毕竟人不喜欢自己,巴不得林墨哪天找到自己的真爱,毁了婚约然后和真爱再婚,让他和他的星舰和机甲美美结婚。


林墨及其郁闷地窝在柔软的沙发上,这个家所有家具的四角都被裹上柔软的材质,生怕家里唯一的omega在哪磕到碰到了。

别的omega强迫嫁了人,还有个什么和对方闹脾气或者什么“强制爱”的戏码,到他这儿,闹脾气对象压根不理他,只一心“向往”着他心底的内片星空。


但是无论怎么说,刘彰也确实挺好,说是白天消失,起码晚饭点儿准时出现在家里,也从来都不夜不归宿 。睡觉也安安分分的,从来不动手动脚,有时候要不是林墨感受到旁边有个大活人的体温,都能怀疑他是不是半夜偷偷出去睡了。


饭后茶余之时,刘彰最爱自己闷头创作,写了好多歌词和旋律好听的曲子。

林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觉得可真浪漫,他也喜欢音乐,音乐调剂生活。结果呢,刘彰也只是偶尔唱给他听听,一晃眼过去半年,林墨对他什么都不了解,歌倒是听了不少。


唉——这么浪漫的人怎么都不搭理他呢,不喜欢也不尝试处处看,真是浪费一身浪漫因子。


-


“聚会去不去?”


张嘉元,林墨在学校时的好友。

林墨那学校不是官二代就是商二代,张嘉元恰好就是个商二代,两个人在中学时期混成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结果到了十六岁分化那年——

哦豁,一A一O。


裤子是穿不成了,两边二老倒是盼着两个人结个婚什么的,也算不错。

这边林墨刚摆手拒绝,说硬要把兄弟处成夫妻也太奇怪了点,两人也都没那个意思;那边军部的一纸婚约就递了过来,新上任的军官刘少校拒绝了omega维促会的分配,点名向林家要了林墨。


喜上加喜,林墨风光大嫁,张嘉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嫁:“memer,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兄弟嗷!”


然而现在——

“你家内位又不在家哈?”

“那不是太正常了?”林墨从沙发上弹射起来给张嘉元发了条语音,“地址发我,我去找你。”

“不用我接你?”


林墨这句话直接外放的,管家年纪大了耳朵还灵,如临大敌地给刘彰发消息:夫人和朋友出去玩,那人还要来少校府接他!


“想进你也进不来吧——?”林墨收拾打扮快得很,头发随便一抓就变成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要穿正式点儿么?”

“不用,你随意。”

既然张嘉元这么说那就是真随意,林墨随便穿了一身,浑身上下一点少校夫人的感觉都没有,就出了门。


刘彰那边看到消息挑了挑眉,换了衣服就往大门走,许上尉调侃他怎么今天这么着急,是不是omega老婆催他回家造娃娃,给刘彰说的眉毛一蹙:“别几把瞎说啊。”

老婆都跑了还回家造娃娃呢!


虽然平时刘彰表面说着随便林墨的社交,当林墨真往外跑的时候他又按捺不住去想他,林墨那么漂亮,虽然是已婚,但肯定少不了别的alpha搭桥…别的alpha应该不会那么不长眼色吧,他身上可是带着自己的信息素诶!


刘彰的光甲叫AKIRA,是联盟为数不多的S级人工智能,自结婚后他就把AKIRA一整个备份了一份,变形成一个青蛙模样的戒指戴在林墨手上。


光甲慢悠悠地往林墨的定位处飞,刘彰干着急,放空了自己一会儿看了一下日记,出声问AKIRA:“花到了吗?”


“大约两个小时后就能送来了。”AKIRA声线温和,听上去很靠谱,“将军,恕我直言,夫人虽然平日里浏览玫瑰较多,但他大多都是为了创作和拍摄所购买。具体购买意愿我没有检测权限,无法通过检测激素水平判断夫人喜好。”


AKIRA的备份只是充当一个钥匙、通讯设备的功能,高级权限例如身体健康监测等,刘彰没让开。

他之前就了解到林墨及其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即便是官二代,他也对于从政也毫无兴趣,家里也自然而然地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ALPHA姐姐身上。


至于和刘彰结婚——

刘彰猜测他还是愿意的,最起码对自己有点儿好感。

不然,就算是一百个光甲拿着武器对着林墨的脑袋,都不可能逼他做不愿意的事儿。


成婚的那天晚上,刘彰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身旁,他几十年没碰过活人,咬完脖子就大脑死机,忘了下一步。

林墨眼睛深邃,盯着他的时候可真漂亮,不盯着也漂亮,睫毛很长,眼下还有可爱的一颗痣。

那晚林墨直接等睡着了,后颈的腺体上还有新鲜红肿的牙印,刘彰一会儿盯着他的睡颜看,一会儿闻着两个人交融的信息素,又支起身子来看他后颈新鲜的标记,胳膊不知道怎么摆,轻轻搭在林墨腰上,小心翼翼地把他搂进怀里。


递婚书和结婚的几天简直像做梦一样,现在刘彰回忆起来还不太真实,回到家的时候总会在门口多驻足一会儿,看看屋子内明亮的灯火,幸福感又慢慢溢出喉咙,才轻轻推开熟悉的家门。


他准备好的告白就在今天,只是鲜花来迟了一些,另外一位主角也很不巧地不在场。

刘彰不禁有些郁闷,写情歌看起来是蠢了一些,送玫瑰花也是,而且今天对于林墨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重要日子。

更何况他们早就结婚了。


但是他就是想给林墨一个告白,据他所知,林墨在这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母胎solo,哪怕他自己也是。

好吧,正因为这样他才更需要完善这个步骤、走个完整流程,让他不要在太年轻的时候就对这个世界拥有遗憾。




聚会在一个高级的娱乐会所,看上去就是那些有钱人喜欢去的地方。

AKIRA刚刚靠近那栋建筑就被拦了下来,理由是没有邀请函。


刘彰难以置信地尝试和对方建立通话:“你不认识我?”

那边的人工智能机械重复了几遍“您好,您不在今晚的受邀名单里”,然后接通了刘彰的通讯申请,数据流的另外一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不管你是谁啊,张少爷说过这儿没邀请函不让进,你要是哪位少爷的朋友就让他帮忙带个邀请函发您手机上,若是没有就请回,不然我们这边儿只能动用武力了。”


-


“林议员!好久不见!”


眼前的男人如果说是张嘉元第二讨厌的,没人敢排第一。

机甲制造业的大蛋糕被张氏和莱昂纳多平均分割,杰西是莱昂纳多唯一嫡长子,在近两年慢慢接手着公司。这就意味着他在身份上要压张嘉元一头。


这人从小都见不得张嘉元哪里超过他,在各种方面都卷生卷死——甚至包括拥有一个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

——一个青梅竹马的,但是没嫁给他的OMEGA发小。


“我什么时候和你见过吗?”林墨身上带着刘彰的信息素,旁边杵着个著名刺头儿张少爷,除了这位莱昂纳多没人敢上前冒犯。


“自然是——您婚礼的日子上。”说到这他往张嘉元那嫖上一眼,有意想故意嘲笑张嘉元到嘴的omega放跑了,附上一个揶揄的笑,“有幸见过您的伴侣,年纪轻轻就是少校,真是未来可期。只是不知今日是张少爷生辰,怎么不见少校跟着林议员一起过来?”


林墨瞅他那个眼神,再看张嘉元摆着一张臭脸,瞬间明白这人是谁,在心里思索三秒决定牺牲一下内人来巩固一下他的“裤衩子情谊”:“少校平日里事物繁忙,不劳莱昂纳多先生费心,今天我就是来陪我们张嘉元的。咱俩从小玩儿到大,他每年生日我都没缺席过,我们以后肯定能更经常见到,那时候再同少校与莱昂纳多先生好好接触接触也不是不行。”


这话说得还挺内涵,意思就是即便他林墨和刘彰结了婚,张嘉元也都是他的发小,过去的二十几个生日起码有二十个都是在一起过的。

“我们”那两个字让对面的ALPHA听得格外刺耳,那人眼睛一转嘴上讥讽一句:“成了婚的OMEGA还是安分些好,免得林议员和张先生的关系传出去引起什么误会可不好,军婚可不是那么好离的。”


神经病吧……

林墨还没多生气,只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能说出这种话莱昂纳多估计离倒闭也差不多了。

张嘉元心头窜起火苗,刚准备骂回去,发现这岔巴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俩身后,再一回神旁边的林墨已经被来人往后拽去。


“离你妈离,会不会讲话?”

刘彰穿了一身军装,眉毛一横看着还挺匪气,侵略感十足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把旁边的张嘉元都熏得咳嗽了一声。


林墨被刚才被拽得往后一倒,随即摔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熟悉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缠绕包裹上来,把他和整个世界都隔离开。


诶哟,还挺帅。


这才多久啊这才,林墨摸着下巴估算了一下他离出门才不到半个小时,平常对他一不闻二不问的ALPHA怎么就急得追了过来,还很有安全感地骂了好几句脏话。


林墨站在旁边独自快乐起来:“您先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儿吧莱昂纳多先生,今年Omega保护分配法可能要被废除了,找不到老婆就只能单身一辈子咯!”


“你……”


“哎,你们这的门卫连AKIRA都不认识啊?拦了我半天才进来。”刘彰大声起来嗓门还是很大的,训练的时候经常把新兵吼得怕得不行,“改天请你吃饭,好吧,看着这晦气玩意儿我就饱了。”


“刘少校果然是作战出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就是没素质,希望哪天AKIRA一炮轰掉的不是你家和你妈。”

刘彰下巴一扬,给了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很帅地带着自己的omega走了。


——我靠,就这还叫不在意呢?

张嘉元独自凌乱了好一会儿,实在无法把刚才那个大嗓门骂脏话还护短的形象和林墨嘴里那个不愿意回家愣傻子ALPHA联系在一起。


谁才是傻子啊??他俩到底把谁当傻子呢??!


张嘉元十分不爽地给林墨的个人终端发了消息:诶我真是,你管这叫人不搭理你??唬谁呢你!!


-


刚出门刘彰就后悔了。

……一直以来在林墨心里的文艺青年形象彻底崩塌了。

他牵着林墨的手坐进机甲里,舱门关好了都没松手。

刘彰用余光观察了一下林墨,发现林墨正在看他,他只能假装很忙的样子在操作台上划拉来划拉去。


不要以为omega不懂机甲好不好!现在都是自动导航的,又不是在打仗,哪用得着人工操作。


“将军。”AKIRA温和的声音不适宜地在舱内响起,“您的心率维持在120以上已经长达三分钟了,请您确认是否需要进行身体检查。”


………好光甲,你打开门让我从这儿跳下去蒜了。


林墨今天突然发现他的ALPHA伴侣有意思得很,比如现在,耳朵都红到脖子,还被AKIRA出卖了心跳过快的事实,整个人气若游丝,傻愣愣地红成一个大猪头。

他动了动手指把两个人从手牵手变成十指相扣的状态,alpha手指也不敢用劲,随着他摆弄。


过了一会儿,林墨才慢悠悠开口:“怎么想到过来?”


自己的OMEGA都被拐跑了好不啦,小鸭子也有占有欲的。

当然这些话刘彰不敢说。


“本来今天有东西要给你,看到你不在家。”刘彰在心里斟酌着字眼,“然后跟着AKIRA过来了。我擅自闯入……抱歉。”

刘彰本来想说“擅自闯入你的世界”,话到口边怎么看怎么矫情,只得又咽了回去。

林墨肯定没少听这么多矫情话,幼时还未分化,他见过不少alpha油嘴滑舌地追求林墨,轮到他了,却也总是干巴巴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校今天还挺帅的……我是说骂人的时候。”

林墨抓住他的中指指肚捏了捏,刘彰的手不算很大,指甲修剪得圆滑,指腹饱满,捏起来手感不错。揉搓着又划到无名指,指尖刮蹭到锢在指根上的婚戒,是林墨要求的那款。

那天林墨被一纸婚书下来还有些意外,什么也没要求,就说想自己挑戒指,他可真是怕了那些从父母口里听来的,什么omega们结了婚会花枝招展地带着大宝石到处炫耀。

林墨可不想这样。


刘彰耳根子发烫,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汇集到他左手的无名指指根,那里正随着自己的心脏一颤一颤地跳动着。

在他眼里,林墨可不是把什么脏话都挂在嘴边的人。偷偷地从AKIRA那里打听过一些喜好,例如喜欢玫瑰、喜欢音乐等等,刘彰凭这些兴趣爱好猜测林墨应该是个文艺青年。


骂人很帅……


“真的吗?”刘彰提起这个还有些窘迫,当时只是听见那位莱昂纳多咒他离婚,一时气上了头,忘记了人设,转眼间全面崩塌。


“是啊……”

最后一个字发音及其得轻,刘彰感觉自己都抓不住那一声的字尾,他转过头看去,林墨不知又在想什么,沉默地看着窗外。


AKIRA的机身材质也是顶级,飞行起来相当安静,首都的建筑大多还是古典欧式,科技越发达,反而建筑以及审美艺术风格越往旧地球的风格发展着。


此时此刻的AKIRA敏锐地察觉到现在正是需要他出场的时候了——人工智能自作主张地在他自己数据库里挑挑拣拣,偷偷摸摸把刘彰存在家里电脑上写给林墨的歌拷贝了下来。


安静的光甲中不适宜地出现了少校自信又嚣张的声音。


“OH~我的baby,你不知道从第一眼起,我就不断为你着迷,在那个下午沉迷~Oh~oh~包容你的挑剔……”


“啊啊啊!AKIRA!”

刘彰趁着这个时候把双手捂在自己的脸上,靠太近会脸红心跳,牵着手的时候心脏简直要紧张地跳出来,干脆刚好借用恼羞成怒掩饰一下喜欢。

“快给我关了啊!你这什么光甲啊,我要去联盟投诉你!”


林墨被歌声惊醒,看着旁边活泼得不行的刘彰,分出一半脑子思考“刘彰”正在唱什么;另外一半脑子突然感觉自己这半年婚真是白结了,他靠在AKIRA柔软的机甲内壁上,眼睛笑成月牙:“这什么歌?”


“AKIRA我要投诉你!”


-


大约在十几年前的同一天,刘彰在张嘉元家的后花园里见到蹲在水池边抓青蛙的林墨。

张家是做机甲制造业的,刘父带着年纪小小的刘彰过来与他庆生,同时签下关于AKIRA的第一笔合同。


那天的礼物不仅仅是AKIRA,还有一个掉进水池的“强盗”。


刘彰就像个笨蛋,看见有人掉进水池里,第一反应是会感冒,哒哒哒地跑去正厅让家用机器人拿了浴巾来。


又慌乱地跑回后花园,正好撞见刚刚从水里站起来,在旁边拧衣服的林墨。

断袖衬衣一角被揪起来,旋转,变得皱巴巴再拧出水分,被拉扯起来的衣物下露出一小片白白的肚皮。


“你是不是告诉别人了!”林墨凶巴巴地朝他喊,他刚掉进水里就看见这个小孩儿了,这人刚看见自己摔进去就往外跑,怕不是告诉别人来嘲笑自己了。


刘彰像是被他吼的回过了神,把手里的浴巾递给他:“我是去给你拿毛巾了!”

林墨的刘海前湿了几撮,搭在眼前,被人造太阳一烤,闪闪发亮。


刘彰这才发现黑发黑眼睛格外好看,像个在阳光下会发光的黑宝石,就是脾气厉害,非说他是去告家长了,还说什么告诉了张嘉元。


刘彰被他气得直骂他,怎么有人如此忘恩负义,说以后再也不帮他了。

哪想到林墨嘴一撇:“那不行,你都告诉别人了你就欠我人情,今天看到了欠一个,告诉别人了欠五个,拿毛巾就算你还了一个。”

刘彰小朋友震撼了,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强盗,造谣碰瓷张口就来,一点不怕生,十分自来熟。

溪流哗啦啦打进他的鼓膜,和心脏一同跳动,几声蝉鸣把他带回人造阳光中的春天里。


“我叫林墨,还欠我五个人情你要记住。”


林墨这么漂亮,一定是OMEGA。


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刘彰那时候就回家跟爸妈说他这辈子非林墨不娶,凭借一些脑补与抖M倾向(主要指被骂还一见钟情)单方面地把林墨定义为自己的性取向。


后来刘彰就被关在军校里了,首都军校在离首都星相当远的一颗行星上。二十年来,刘彰一共就回过五次家,其中四次都充满各种亲戚朋友的应酬,剩下一次他在光甲的终端上见到了新上任的林议员。


“议会又新增一名OMEGA议员……”

新闻讲了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总是那些官方又客套的话。


林墨长大了。

而且如刘彰所愿地分化成了OMEGA,脸上稚气和小时候一样,模子一点没变。

温文尔雅又侃侃而谈的样子和刘彰小时候的记忆出现了一点偏差——


…那他还会记得我吗?




TBC

 

  

 


祀簌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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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ABO,Bking文学


人类到16岁会分化出第二性别,同时a和o会检测血液纯度,纯度越接近百分之一百,AO能力越强,也越稀有


  ​​​ 


8.


第二天刘彰同往常一样来了学校,林墨倒是没来。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念着催眠的话语,他撇头盯着空了的座位,好像连带着昨天的记忆也同时空缺了一般。


一时间思绪纷飞,不知为何又回忆起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里这种香香软软的omega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


他见过的omega那叫一个比一个性子烈。之前在北...

校园ABO,Bking文学


人类到16岁会分化出第二性别,同时a和o会检测血液纯度,纯度越接近百分之一百,AO能力越强,也越稀有


  ​​​ 

 

 

 

8.


第二天刘彰同往常一样来了学校,林墨倒是没来。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念着催眠的话语,他撇头盯着空了的座位,好像连带着昨天的记忆也同时空缺了一般。


一时间思绪纷飞,不知为何又回忆起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里这种香香软软的omega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


 


他见过的omega那叫一个比一个性子烈。之前在北校的同桌也是一个omega女生,天天嘴里嚷嚷着AO平权,打倒alpha沙文猪。


 


要不就是妈妈这种,一声不吭地一个人在五湖四海之间四处漂泊,导致刘彰从小也这样,四处转学。


眼下把他托付给了在重庆的小姨照顾。


 


刘彰倒不是觉得漂泊不自由,五湖四海为家,但是这样好像没有一个地方能让自己有归属感,也从来都没有过回家的感觉。


 


 


 


视线回拢,刘彰又把目光往同桌的书架上瞥,之前林墨的警告全部吹成耳边风,他挑挑拣拣抽出一本白色封皮的书——《人类第二性别发展史》。


 


林墨怎么也看这种书……


 


“……曾经也有人认为Alpha和Omega是极其不稳定的性别,所以他们才需要依靠和彼此结合才能达到相对稳定的状态,而Beta则不需要这一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Alpha和Omega们的血液纯度将会越来越趋近40%,第二性别特征也会越来越逐渐趋近一个稳态。”


 


“纯度越高就越不稳定……但是他们结合后也会更强,会更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与精神……”


 


 


 


……难道林墨的理想型是纯血Omega…?


 


这也太贪心了吧,刘彰揣摩了一下,如果他的理想型硬要有个什么血液纯度的指标,反正适中就行,不用太高也不用太低。说到底,还是性格比较重要。


 


他又随手翻了翻,一张纸从书页里飞出来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啊林墨同学,又看你小秘密了。




刘彰依稀记得林墨是学音乐的,声乐生,唱歌挺好听的,他偶尔也听过几次,但他不知道林墨还会画画。


不算好看,神态倒是抓得准,画面上的自己撑着脑袋,头发在冷帽边沿乱飞,眼镜被压得歪七八扭,俨然一副上课摸鱼睡觉的样子。


 


好哇……这个林墨……


没收了。


 


 


 








9.


林墨像一具尸体一样闭着眼睛窝在被窝里,他眼窝又干又烫,腺体发痒,整个人还在低烧中昏昏沉沉。


 


“纯度92的Omega,却对Alpha的信息素过敏,嗤,孩子不能生,你有什么用?白白浪费这么高的纯度。”


 


呵呵。


此时此刻林墨倒是无比希望自己耳朵聋了,他妈老是这么说他,对alpha信息素过敏,白白浪费这么高纯度。


 


也是,这么高纯度的omega应该会婚配给很好的alpha,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无论怎样都能让自己现在的家庭变得更滋润。


也能让家里变得更好。


 


“你昨天那么晚回来,跟哪个alpha亲嘴儿去了?”


 


林墨装作没听见,在被窝里悄悄竖了个中指。


其实他完全没怎么尝到刘彰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只感觉到了所有alpha都拥有的那种侵略性,和甜腻又刺激的汽水一起,比酒精还烈。


 


无语,真的无语死了,什么都没尝到还白发一场烧,真的是亏死了。


 


 


 


到了下午还没退烧,林母才想起来,或许是不是该带他去看看医生。


 


医院里不仅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拐进omega殖育科时,他还同时闻到不少奇妙的,但是微弱的信息素味道。


 


他鼻子灵敏,能从这些信息素里分辨出各式各样的情绪……欣喜的,悲伤的,或者还有愤怒与绝望的。


 


林墨怕针,每次化验都愁眉苦脸的。


beta护士看这个年纪不大的omega脸全皱成一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还是这么怕针啊,都这么大了。”


 


被嘲笑的林墨痛苦地把脸一抹,挤出两滴眼泪来:“我怕不怕不是我自己能说的算的。”


 


这医院林墨小时候老来,分化后也老来,他不是病秧子,只不过过敏原是“Alpha信息素”这个事儿还挺蹊跷,没几个人得这个,更何况是个omega。


 


“你昨天是不是和Alpha接吻了?”医生问他。


 


“我真——没有。”林墨为了强调还把真那个字儿拖得很长,“我同学,喝了口我的饮料,我继续喝,就这样了。”


 


“噢——你同学——”医生瞅了瞅报告,“你这同学是不是纯度还挺高的?”


 


在一旁皱褶眉头的母亲听到这话突然挑了挑眉。


 


“啊?是啊?”


 


“血液里Alpha信息素浓度不高,还能给你烧一天,应该是纯度很高的Alpha……至于发烧,你可以理解你体内的Omega信息素并不服输,看见外来的Alpha信息素十分不服气,想跟它打一架。”


 


这么形容还挺形象的,林墨想象了一下自己身体里一堆omega气势汹汹把几个alpha逼在角落逮捕:“所以我发烧了。”


 


“是的。”医生说,“这些信息素今天能代谢掉,差不多晚上就能退烧,毕竟以前没过这种omega对alpha信息素过敏的病例,只能你自己多注意了。”


 


唉,那这能怎么办呢?他林墨就是大冤种。


 




 


10.


当晚刘彰放学后路过昨天的烧烤摊,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起初他还以为认错了,当他看见那个被汗湿弄得翘起来的抑制贴角和抑制贴上的青蛙图案,才确认这是林墨。


 


他从背后绕到跟前,又抬眼看见他发丝中贴着的乳白色退烧贴,百思不得其解,诧异地开口:“林墨?你生病了吃烧烤?”


 


林墨也挺意外的,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悄悄腹诽了一句这还不是拜他所赐。


 


“不行吗?”他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在家躺了一整天的好同桌,“提倡病人饮食自由,人人平等,应该让每个人都能吃上好吃的烧烤。”


 


师傅手中的烤肉串翻了个个儿,顺面接了话茬,冲着刘彰开口:“你放心啊小伙子,一点儿——辣椒都没放!”


 


嚯。


刘彰揣摩了一下,感情是人师傅把自己当做林墨的什么家人或者好朋友了,才来得这么一句话。


 


他俩算个什么朋友么?也就是解个围、一顿饭的交情。


刘彰自认为脸皮还算厚实,能知道对方名字、说上话,就算是朋友。


他朋友的范围宽得很,上至六十岁老人,下至十岁老弟,林墨也算在这个范围内。


 


他看向林墨,林墨对这句话毫无反应,只是表示了一下不能吃辣的遗憾。


 


“我请你?”


 


刘彰在刚准备挪步子的时候听到了林墨的邀请。


他看着林墨的烧烤被打包好了放进塑料袋儿里,识相地说:“哎不用了,家里有点事呢,改天,好吧。”


 


“哎呀呀,好可惜,我还买了这么多,你请我一次我还没谢谢你呢。”


 


刘彰是想吐槽他,憋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兄弟你这早就打包完了好不好?”


 


林墨听了露出一个还算可爱的笑容。


他眼睛是弯弯的,倒映着夏季夜晚中城市的灯,看起来格外的亮。


 


“那就改天了,改天。”


 


 


 


10.


后来刘彰和林墨打趣,说他怎么吃了个烧烤就发烧了还在家躺了一天,林墨翻着白眼对他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刘彰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到最后也没问林墨为什么,有时候,有些真相远不如不知道,在灰蒙蒙的雾中变成只有他俩知道的东西。


 


 


 


刘彰在学校多了个说话的人,在班里也逐渐活泼起来。


 


“我给你道歉。”


在一个温度不算高的下午,刘彰用笔戳着林墨的胳膊说。


 


林墨上一节课睡了一整节课,被刘彰戳起来脑子还没开始运作,先憋了一肚子起床气:“干嘛啊你。”


 


“我之前不该翻你东西,给你道个歉。”


 


林墨眼皮子一掀,起床气烟消云散,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


他和刘彰做同桌两三个月,第一次听他给人道歉,还是因为他早就抛在脑后的一件事儿。


 


刘彰露出一排牙,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林墨脑子一转弯儿:“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


 


“没有啊,我认真的。”刘彰怕他误会,又认真解释了,“我是一直都觉得未经别人允许翻别人东西不好。”


 


“哇~噢~”


 


“真的好不好!”


刘彰声音突然大起来,正在上课的英语老师耳朵灵敏,眼珠子一转就看到正在和林墨讲话的刘彰……的后脑勺。


 


“刘彰林墨,你们俩站起来。”


 


……


 


冤死了,他林墨真的冤死了,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在睡觉,现在却要被罚站,害原谅他呢,门儿都没有。


他站起来的时候瞪了刘彰一眼,意思是全都怪他。


 


刘彰进行一个眼神信号的接收,得,明明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怎么就全赖他了。


 


“你俩又在这眉来眼去什么呢?”女老师眼镜一推,点了点刘彰:“你站后边儿去。”


 


林墨座位靠墙,刘彰那边靠走道,一米八的个子往那一杵,肩膀又宽,跟半堵墙一样,实在碍事。


 


林墨一瞬间心情又好了,低下头捂着脸得意忘形地发出几声开水壶似的笑声。


 


刘彰心情更不好了,眉毛一拧巴,不服气的拿着英语书去了后边儿,什么破事儿,大家都是A,凭什么区别对待啊!


 


 


 


英语课一下,林墨就瘫在椅子上,刘彰的“假气”也生不起来了,他手臂绕过林墨后背搭在他肩膀上:“大课间了,走哇?”


 


不重不轻的胳膊压在林墨的后颈上,虽然隔着两层规整的校服,他也感觉自己像被性骚扰了一样。


 


他反应强烈地往后一缩,条件反射一肘子怼到刘彰脸上。


 


“哎哟我靠——”


 


完蛋了。


林墨还来不及从后颈异样的触感中回过神来,大脑被迫驱使着身体蹲下去看刘彰的情况。


哪晓得这Alpha这么脆弱,这么不禁打,脆鼻子一碰就流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墨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来纸巾递给他,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被林墨及其好的嗅觉捕捉到。


 


刚被他按压到的腺体又开始发烫,生理渴望与过敏反应一同作用起来,让林墨整个人喉咙发痒。


鲜红的液体从指缝间滴落,刘彰狼狈地胡乱擦掉脸上的血:“靠,你好狠啊林墨——”


 


“我不小心的!”林墨强忍着不适,alpha不一般都身体健壮吗,怎么刘彰不仅一碰就碎,流个血还止不住,“去医务室吧。”


再不去他要不行了。


“不行。”流鼻血去医务室,太没面子了,“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321必须去!”




 


大课间操场全是人,他俩去医务室也算是太引人注目了。


一个走在前头拽着后面人的胳膊,另外一个仰着头,满脸血步履瞒珊地被拽着,还嘴上大喊着“我不要!”、“别拽我!”之类的话。


 


哇噢!92和93竟然真的打起来了,以前那么和谐果然都是假的。


彼时又开始流传起一些乱七八糟的瓜,什么那天93说92请他吃烧烤,其实是去了烧烤街旁边的巷子约架,92凭借1%的纯度输给了93。


 


有人不服了,说扯淡怎么可能,93明明第二天什么伤都没有,后来还和92关系越来越好了。


 


“那是你没看到,92第二天请了一整天的假没来学校,后来他手上全是针眼儿呢!一看就是被93打进医院了。你瞅瞅,现在92报复93,又给人打回去了,鼻血都给干出来了。”


 


“你撒手——别拽我!”


 


“啧啧,看看,都瘸了。”


 


 


 


 


 


瘸了是刚磕的,仰着头还看不到路。


刘彰嫌丢人,非要让林墨先进,林墨啧一声,拉着他往里走。


 


“你这血小板数量太少了,凝血速度过慢。”


医务室的医师是个年轻的女性omega,姓李,是刚从学校毕业的漂亮姐姐,不少青春期小孩儿的暗恋对象。


 


“心脏也不好吧?”


 


按理来说alpha比普通人更难生病,刘彰这样的,只能说因为太接近纯血,反而返璞归真了,大概意思就是,叛逆了。


 


刘彰盯着漂亮的omega姐姐,大概是信息素影响,有点耳朵发烫,心跳也怦怦的。


她给刘彰听了个心电图,冰冰凉凉的仪器按到他心脏上,他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没多大事儿,再坐一会去把脸洗洗,多补充维生素。”


 


 


 


林墨在旁边只觉得自己脸蛋发热,估计看起来又红又烫,他撇撇嘴,怎么这刘彰的信息素闻都闻不得了。


 


李老师贴心地给他从冰箱拿了一块儿毛巾:“把脸敷敷吧。”


“谢谢。”


刘彰听到这话,转了转眼珠子盯着林墨,看起来傻愣愣的。


 


“你们啊,还是要少打架。”


大姐姐语重心长地劝他们,这一A一O打架啊,保不齐哪天就打到床上去了,这可不兴打啊!保不齐哪次就会多一个小拖油瓶了,小孩儿们,这还妹成年那!


 


“我们没打架。”


“不小心的。”林墨点点头,“我只是不小心一肘子怼上去了。”


 


“哇,我就是搂你一下脖子,你至于那么大反应吗?”刘彰鼻子塞了一坨纸,手脚一起比划,看着特别搞笑,“我刚挨上就直接给我一肘子。” 


 


林墨真是十分想控诉刘彰的“性骚扰”行为,但又想起自己一直是纯血大猛A的身份,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憋的又难受。


 


没想到大美女李老师眼珠子一瞪,对着刘彰指指点点:“这Omega的脖子是你能碰的吗?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你摸人家Omega的脖子不就是性骚扰吗?别人没报警就不错了,还带你来医务室……”


 


“什么Omega?哪有Omega?”刘彰被她一句话说愣了,傻乎乎地转头和脸蛋红通通的林墨对上视线。


 


“哪有Omega?你吗?”林墨看着他。


 


“怎么可能?你兄弟我怎么看都是纯血A……”刘彰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扬起眉毛瞪大眼睛盯着林墨。


 


怪不得看着这么瘦了吧唧的,风一吹就倒了!感情他是个Omega?


 


“哦——”李老师终于在两人支支吾吾的对话里品出不同的味道,“怎么这个年代了,还有O装A啊!”


 


老师我求求您别说了,林墨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彰了,小秘密怎么就被捅出来了呢,这以后怎么在学校混下去啊!


 


而刘彰只觉得——


我去,我怎么被一个omega一肘子怼出鼻血了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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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闲吗

【林阵磨枪】无意识恋爱

*第一人称 林墨视角

*全文7k5

*有微量yzl

*加个bgm《天天》 




00


在躁动而不表达的情绪

慌张 不安 

以为是一个单调疲惫的梦

持续到下一次见面时

我会与你十指紧扣


01


  今天整理东西,在书桌上发现了张传单,是前几天出门的时候收到的。大学生社会实践,收集身边关于“爱”的故事。很俗气,但当时觉得支持一下年轻人嘛,就收了,还留了联系方式,结果回家把传单往桌子上一放,就忘在脑后了。


  这会儿闲下来决定写点什么,于是拿出纸和笔,我写东西一向不...

*第一人称 林墨视角

*全文7k5

*有微量yzl

*加个bgm《天天》 




00


在躁动而不表达的情绪

慌张 不安 

以为是一个单调疲惫的梦

持续到下一次见面时

我会与你十指紧扣




01


  今天整理东西,在书桌上发现了张传单,是前几天出门的时候收到的。大学生社会实践,收集身边关于“爱”的故事。很俗气,但当时觉得支持一下年轻人嘛,就收了,还留了联系方式,结果回家把传单往桌子上一放,就忘在脑后了。


  这会儿闲下来决定写点什么,于是拿出纸和笔,我写东西一向不喜欢用电子产品,总觉得那样太生硬,心与心之间像是搁着什么东西,纸上的文字总会更有温度。


  不像刘彰,哦,也就是我的爱人,他曾经是个rapper,现在也是,只不过很少发歌了。他写歌词很少用纸笔,可能是因为字太难看自己也看不下去吧。


  爱这个主题太过庞大,思来想去还是要写一写刘彰,毕竟他是我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和刘彰是高中同学,早恋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他是纯纯的铁直男,而且我也不懂恋爱。我只知道我们的关系非常非常的要好。


  刘彰这人对谁都好,我当年愣是没看出来,中了他的圈套。后来我跟张嘉元讨论过,他说“你俩不比我和周柯宇夸张多了。”


  我举报,当年张嘉元和周柯宇谈恋爱,是早恋标兵,还是特别高调的那种,教导主任抓过他们好几次,谁让这俩人都是家里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呢,请了几次家长,没用,也就不管了。好在学习成绩还不错,尤其是周柯宇,仅次于刘彰,全年级第二。


  全年级第一当然是刘彰,他学习好,我总会问他数学题。可我脑子实在是太笨了,每次都要刘彰讲好几遍我才能听懂,为了表示歉意,我会给他带早饭。


  张嘉元总跟刘彰说,“真羡慕你啊,柯宇都没给我带过几次早饭。”说完就会从我给刘彰带的早饭里拿点东西出来,分给周柯宇一起吃。


  “你俩是不是有病,要吃早饭自己去买,别搁这蹭。”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跟他们说。


  “哎呀,没事儿,我下次给你们带。”刘彰总是对别人很慷慨,可那是我给他带的早饭。我在心里揍了张嘉元一百遍。


  “你别惯着他们俩,一个个的都是睡觉大王,每天踩着点到班级,别说吃早饭,不迟到就是万幸了。”我抱着手臂生气的看着刘彰,等着他来哄我。我把这看作是理所应当,我们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我生气他哄我,他生气我哄他。


  每到这个时候张嘉元就会一脸无语的滴汗,然后拽着周柯宇走了。他说我们在恋爱,只不过我们俩都不知道罢了。


  这种相处模式持续了很久,久到让我以为是永远,当听见刘彰说他要出国的时候正好还有一百天高考。


  他说他过两天就要走了,我当时的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毕竟是要高考了,我要对自己负责,可心里还是不好受。我说:“你怎么不等你到纽约了在告诉我啊。”


  他说:“我也想过不告诉你,但是总觉得不太好。”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张嘉元和周柯宇是不是早知道了?你们是不是一块儿瞒着我?刘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脆弱吗?”我拽着他的领子质问。他的衣领总是不整齐,今天早上我还帮他整理衣领来着,可现在亲手抓皱的人,是我。


  “对不起…”刘彰也挺委屈的。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心软了。


  “那你…还回来吗?”我问他。


  “不知道。”刘彰摇摇头。


  我当时不知道刘彰的不安和恐惧来自哪里,因为要面对陌生环境的人不是我。


  “好吧…你走吧,回来的话记得告诉我。”我放开他,自己转头走了。


  两天后,刘彰离开,我当时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所以也没去送。握不住的沙,不如就扬了它。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张嘉元天天来安慰我,我跟没事人一样,成天该吃吃该喝喝,啥事都不往心里搁。


  张嘉元问我说:“你真没事?”


  “我能有啥事?”我回答他,而张嘉元不理解的看着我,说:“别人分手了都得闹一闹,你俩好了这么久,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首先,我没跟刘彰谈恋爱;其次,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恋爱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快高考了,我没理由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你和周柯宇可以不用奋斗,但是我的未来得自己争取。”我的思维非常清晰,从来没这么清晰过。


  从那以后,张嘉元就再也没提起过刘彰。就好像刘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也许是我在刻意忽略他存在过的痕迹。


  我的生活也变得简单起来,学习还是学习,只不过偶尔回头见不到给我讲数学题的那个人了。


  高考很顺利,我如愿以偿考入了上戏。最后一科结束,从教室里走出,在校门口看到了周柯宇和张嘉元,他们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正常发挥。


  “走啊,墨墨,去庆祝一下我们毕业了”张嘉元搂着我,说要请我吃饭。


  “不用了,我先回家了。”我像逃一样的跑了。


  我回到家,草草的回了几句父母关心的问候,锁上房门,躲进被子里崩溃的大哭。高考没有失利,正常发挥,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这近百天的压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情绪疯狂涌出,几乎要把我淹没。


  然而我脑子里最清楚的就是刘彰,我在想他。我以为我会忘,可越努力忘掉越清晰。


  这才多久啊,接下来还有好多天去面对,怎么办啊。我当以为自己完蛋了,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有我自己的朋友,家人,还有我热爱的音乐剧,也不是非他不可。


  但我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我觉得那不是必需品,等到我再次遇到刘彰的时候,猛地意识到原来这样就是恋爱。


  我循规蹈矩的生活,某天在b站上偶然刷到了个rapper,叫AK,声音很像刘彰。太像了,我几乎认定那就是刘彰, 真正让我确认的是他发的那首歌,叫《没写完的歌》。


  那确实是一首没写完的歌,我和他一起写的。我们那时候总爱谈天说地,真的有“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大到宇宙起源,小到五子棋技巧,这些都是我们讨论的话题。我当时本以为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谈这些有意义或是没意义的事,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最后只留下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


  他在作词里写上了Ink、AK,生怕我不知道是他吗?那么,刘彰啊刘彰,你是否也在念念不忘?


  其实我当时也有所期待,但仔细想想,喜欢又有什么用,恋爱不是必需品,面包才是。




02


  刘彰回国,还是周柯宇告诉我的。原来他们一直有联系,其实我想联系他也可以,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们好像是在玩一个游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最后打破平衡的只能是第三人,大冤种周柯宇。


  三人组了个饭局,张嘉元不在,那段时间他在和周柯宇吵架。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和张嘉元计划合租,周柯宇想让张嘉元搬过去跟他同居,张嘉元不肯,问他为什么,也不说,我俩就这样稀里糊涂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回刘彰回来了,我问他:“你刚回国,是不是还没有落脚的地方?”


  “确实是没有,但是我可以…”


  “要不要搬来跟我住?”我打断了他的话,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好。”刘彰看着我,也没想多久,就答应了。


  于是我顺理成章的把张嘉元从合租的房子里踹了出去。


  “墨墨,你不能见色忘友啊!而且这房子是我跟你合租的!”张嘉元知道这个噩耗后,开始委屈巴巴的收拾行李。


  “差不多得了,我要是不把你请出去,你们两个的感情什么时候能更进一步。”我无奈的看着他。


  张嘉元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很回避和周柯宇的感情问题,明明是多年的恋人,却总是在忌惮什么。


  “墨墨,我真走啦…”张嘉元站在门口对我说。


  “嗯嗯,快走吧,周柯宇的玛莎拉蒂已经停在楼下了,快滚。”我抱着手臂看他。


  “真走了哦…”张嘉元已经跨出了门外。


  “张嘉元!”我叫住他,“谢谢你。”我对他说。 


  “林墨,我很羡慕你们…”张嘉元走之前留下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不知道张嘉元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的爱情长跑,分分合合,我都见证过,没必要羡慕一个恋爱经验为0的我吧。在羡慕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很感兴趣,可这毕竟是他们的私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解答吧。




03


  刘彰搬进来了,他第一天就和我讨论租金的问题,他说会和我均摊,或者是自己全付了也行。


  我说,“那好,你付吧。”好你个刘彰,变成刘老板了是吧?


  很明显,刘彰也没想到我会答应,愣住了。当然我也不会欠他什么,房租水电什么的还是均摊,只是嘴上这么说。


  我们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我以为我们会不太习惯一起生活,可是一切都太自然。


  像初识,又像久别重逢。


  他刚到上海,工作很忙,可再忙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去接我下班。


  他来接我下班回家,手里提着两根香蕉。我问他:“哪买的?花了多少?”他说:“顺路随便买的,花了我七块,上海物价这么贵吗?”


  我笑了,“你在国外呆傻啦,怎么可能,这都够买了半斤了。”上海这座城市排外性很强,虽然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外地人,但本地人能从骨子里分辨出不一致性。“下次我带你去吧,别又被坑了。”虽然我也不是上海人,但来的时间也长了,也算半个上海人吧,至少比刘彰强。


  说是下次,也是遥遥无期,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不相见的。同一个屋檐下,两个人,两个世界。刘彰总是出差,一走就是好几天,我都不好意思让他跟我均摊房租水电了。


  这次演出的地点在北京,两天前,刘彰的出差地也在北京,他每次出门都会告诉我去哪。


  我在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恋人?没人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说,我们都在默许对方的不作为,或者是,我们都不在乎。


  不在乎,不在乎什么?不在乎刘彰,还是不在乎这段荒唐的不被定义的感情。


  机缘巧合,我来到了北京。踏上京城,才感觉到宿命和缘分的存在。刘彰呢?他也觉得这是巧合吗?


  我打电话给他,没接,估计是太忙了,给他发微信说:我也在北京了。


  演出结束后回到酒店,未接电话,两个,刘彰打来的。我赶紧回过去,响了两秒钟,接听。


  


  “喂?刚下班吗?”


  “嗯,我也在北京。”


  “我知道,看见微信了…那你努力工作,吃好玩好吧,明天有时间请你吃烤鸭。”


  “好。”


  


  他工作很忙,我也不好意思多打扰他,于是问了地址,离的也不远,我打算明天直接买烤鸭送过去。


  挂掉电话,已经十点了,还算晚吧,我打算睡觉。躺在床上,整个人陷进床垫里,我能清楚的感觉,这里不是我的家。陌生的环境难以入睡,突然想到刘彰在国外是否也像我现在这样,辗转反侧。


  思绪一飘,就飞了很远,胡思乱想里我走过了一生,有过去,有未来,有我,有刘彰。刘彰在我生命出现的太自然,以至于在漫长的白日梦里也理所应当。


  不困,一点也不想入睡。打开手机查看时间,刚过十二点。微信界面还停在他给我发的定位。


  睡不着就不睡了,穿上衣服去外面散散心。刘彰说我像个艺术家,那我就是艺术家,大魔法师艺术家林墨。




04


  学生时代,像半夜出去散步这种事也做过,很文青,很装逼。刘彰也觉得。他很懂我,或者说是他很懂自己。我们很相似,在某些方面心照不宣。


 


  “拜托,下雨天淋雨超酷的好吗?”




  那天值日生只有我们两个,所有人都走了。天公不作美,下雨了,不过还不是很大,但我和刘彰没带伞。


  “跑回去?”刘彰对我说。


  “正有此意!”我很开心。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就会很奇怪,发生在我们身上就很合理。比如,周柯宇知道这事他会说:“man,我真的man了。”然后在心里偷偷笑我们两个是傻逼。


  谁知道雨越下越大,我没穿外套,跑到一半刘彰把他的外套扣在我头上,我赶紧分出另一半把他揽进来。我骨架小,人还偏瘦,张嘉元不止一次说过我营养不良,我很生气,看着他成天扛着刘彰跑来跑去,而我只能在后面拍拍刘彰的屁股。


  是我把他揽过来,结果是他把我圈起来,在后面撑住外套。我们在雨中奔跑,像是私奔。


  他先把我送回家,我还好,淋湿的不多,刘彰就比较惨了,上半身没有干爽的地方,衣服都能拧出水。我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像被雨淋湿小狗,眼睛却亮亮的。不得不说,他这双眼睛很蛊人,太深情了。我说过我的心很硬的挤不出一滴水,但此时此刻,我正心间滴水。


  


  看吧,他真的陪我淋过大雨。



05


  散步散步,干脆去找刘彰,来到酒店门口才意识到自己会不会打扰他。点开微信,想发个消息,总觉得有点奇怪,打出一个“在吗?”迟迟未发。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手机振动,是刘彰给我发的消息。




刘彰:你在干嘛?还没睡?


我:你怎么知道?


刘彰:打开手机发现你在输入中,想等你发过来,等了五分钟都没动静


我:哦,哈哈,是想给你发消息的,怕打扰你


刘彰:我刚弄完材料,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在酒店吗?我去找你


我:好啊




  我给刘彰发了我酒店的地址,然后站在他的楼下等人出来。


  五分钟后,小鸭头出来了。当看见他的那一刻,我有了答案。


  “刘彰!”我喊他。


  刘彰被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问我说:“你怎么来了?不是我去找你吗?”


  我习惯性的为他整理衣领,边整理边说:“我早就来了。”


  “为什么不早说?大晚上的,你不冷吗?穿这么少。”


  我没回答他,直接说出了我的答案,“我想你了。”


  没错,就是因为想他了,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只不过是想念罢了。因为只有见到刘彰,躁动着的情绪瞬间被抚平。


  刘彰看着我,深情,他看谁都深情。但是我敢确认,在我们交换的眼神里,有些东西被肯定了。


  他把我抱住,怕我冷,又用风衣把我裹住,我们彼此贴近,心跳同频。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37℃的体温刚刚好,很温暖,很柔软,很喜欢。


  抱了好久,分开的时候,我的拉链挂在了刘彰的风衣上。他手忙脚乱的去解,我没动,只是看着他的可爱样子发笑。


  解开了,刘彰问我:“你笑什么?”


  我说:“我也不想笑啊,可是就是止不住。”


  “好烦,别笑了…”他后说完自己也开始笑。


  凌晨的街道,两个25岁的成年人,互相傻乐。幸好没什么人,所以还留有一些小浪漫。




  “我送你回去?”


  “好啊。”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走的很慢,刘彰也顺着我的节奏,和我一起漫步。我们说了很多,就是偏偏没人提到恋爱,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只怪那时晚风太蠢笨,月光也太温柔。


  送到门口,已经互相告别了,他迟迟没走,我也没关门,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刘彰开了口,“再抱一下吧。”


  “好。”我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过去抱了一下,然后退回来,没松手,而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腰上。


  离得很近,我能看见他的耳尖有些红。我笑着伸出手去捏他的耳朵,说:“抱了,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接吻,不知道是谁先靠近,像打翻的两杯烈酒,混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


  早上醒过来旁边没有人,身上的痕迹在叫嚣着昨晚的疯狂。没有太失落,因为我看见了床头玫瑰花。


  打开手机,看见刘彰给我发的微信,他去工作了。好吧好吧,残存的浪漫温柔不属于我们,我们只是被生活支配的可怜人。


  我给刘彰发微信,问他什么结束。他秒回了,说他正在回来的路上。我直接给刘彰打了电话,迫不及待。


  “喂?我马上回去了”刘彰接起电话,气息有些不稳,应该是在快步。


  “我知道啊。”我知道他也在迫不及待。


  “那你为什么…”刘彰停顿了一下,笑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问他。


  “林墨。”门被推开,刘彰拿着电话,他的声音从门口和电话里同时传来,“我们回家吧。”




06


  生活还是如常,没有改变许多,除了夜里的缠绵,暧昧升温,其他的都没变。


  有次在床上我不小心叫出了一声“AK”,事后他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AK的?”


  “偶然间刷到的,而且你也是真傻,用我们词,作词人还写上了Ink,生怕我发现不了是吗?”我笑他。


  “世界真小啊…”刘彰感叹。


  “小个p,你那首歌挂在字母站首页好几天,我不想知道都难,你该不会是b站太子吧?”


  “是啊,我花钱挂的首页,就是想让你看到。”刘彰说。


  “真的假的?”我惊讶。


  “当然是假的,你是不相信我的才华吗?”刘彰笑着捏捏我的后颈,然后接着说,“那首歌是首没写完的歌,也是我的成名作。”


  “好啊,刘彰,小心我告你侵权啊,那里面也有我的东西!”我伸手去打他。


 刘彰按住我,我被双手反剪,动不了。刘彰凑进 :“好好好,那么林墨老师,你现在愿意和我一起把这首歌写完吗?变成…我们的成名作。”


  凑的太近了,受不了,灼热的呼吸烫的我脸颊发红,“唔…明天再说,先睡觉!…你别摸我腰啊喂!”


  “来再一次。”




07


  我在30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刘彰的婚戒。


  那天早上起床,我看见自己手上带了一枚戒指。我把手举到他面前,问:“什么意思?”


  “看着好看,就给你买了。”刘彰起床去给我准备早餐。


  “什么时候买的?”我仔细端详,发现戒指内侧刻着“AK&INK”。


  “昨天。”刘彰说。


  假的,他骗我,我早就见过这枚戒指,就在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刘彰比我大一岁,那也是他的30岁生日。


  “你骗人,这戒指我见过。”我有些生气。


  刘彰愣住了,有些窘迫。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这玩意扔了!”


  “这…五年前吧…”刘彰支支吾吾的说。


  我以为是在去年,没想到这么早。五年前…那不是他刚回国的日子吗?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刘彰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好像有点懊悔说实话了。


  “你…说明白点…”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当时在国外,决定要回国的时候就准备了…去年就想给你了,已经拿出来了,然后想一想还是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再送吧。”


  “你就不怕我们会错过吗?”


  “怕啊,我当然怕,可总得留下点什么吧,当时脑子一热就买了,还是限量款呢。”


  我有点想哭了,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问:“那你现在还怕吗?”


  “不怕了,早就不怕了,我回来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不怕了。林墨,其实有些人分开多久也不会太想念,但是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会和你十指紧扣,拥你入怀。”


  当他牵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我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刘彰慌张的去擦我的眼泪,我抬手制止他,重新扣住十指,他的手上也有一枚戒指。


  “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恋爱。”我看着他笑。


  “好像…没有过。”刘彰也这样说。


  “那好,给我个机会和你恋爱吧。”我晃了晃和他牵着的手,两个人的戒指紧紧挨在一起,而两颗心也早已紧靠。


  “才开始恋爱吗?我们可以直接跳过恋爱直接结婚吗?”刘彰说。


  “完全可以。”




08


  我今年三十五岁,刘彰今年三十六岁。我们结婚五年,从十七岁相识到现在,除了刘彰在国外的那几年,我们似乎一直都在恋爱。可笑的是没人意识到,原来这样就是恋爱。


  就在昨天,我和刘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电视上的那些小爱豆们的唱跳,突然无厘头的问他:“你说,我当年要是去养成系,而你继续做rapper,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他说:“不知道,也许我们都会去参加选秀节目,一起出道。”


  “太扯了,AK刘彰。”我笑话他。


  “我也觉得太扯了,INK林墨。”他也笑。




  写到这里,基本上就可以了,但是我和刘彰的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


  我们总把爱想的太复杂,少年时的心动,成熟时的克制,这都是恋爱的讯号。但当人坠入爱河时,都会变成笨蛋,这些恋爱的讯号很难被发现。


  我把这种现象称为:无意识恋爱



END



没有好昵称

一个暧昧成真的故事

又名《林墨的记事本》

宿舍男高,记录一个立即打脸真香的故事

6000+,林墨第一视角

ooc慎入


9月5日

今天被批评了,或许也不叫批评吧,反正我做错事了。


习惯了在洗漱完、睡前这段时间和大家一起聊天唠嗑,总能获得一些新的快乐,即使宿舍已经熄灯。


可今天有人出来制止了。是隔壁班和我们一起混住的那个男生,不是很熟。叫什么来着,我歪头想了一会儿,嗯,好像还没问过呢。


他讲了一小段话,总结起来大概就是,希望以后我们的动作能稍微快点,然后早些休息。我的语言生硬,但他的声音轻轻的,吐字稍慢,可以听出他在尽量温柔,来让人觉得他没有生气只是真的想提醒一下。


好吧...

又名《林墨的记事本》

宿舍男高,记录一个立即打脸真香的故事

6000+,林墨第一视角

ooc慎入




9月5日

今天被批评了,或许也不叫批评吧,反正我做错事了。


习惯了在洗漱完、睡前这段时间和大家一起聊天唠嗑,总能获得一些新的快乐,即使宿舍已经熄灯。


可今天有人出来制止了。是隔壁班和我们一起混住的那个男生,不是很熟。叫什么来着,我歪头想了一会儿,嗯,好像还没问过呢。


他讲了一小段话,总结起来大概就是,希望以后我们的动作能稍微快点,然后早些休息。我的语言生硬,但他的声音轻轻的,吐字稍慢,可以听出他在尽量温柔,来让人觉得他没有生气只是真的想提醒一下。


好吧,我记住了。我在心里悄悄地答应了他。


正当我拉好床帘准备躺下时,我隔壁床的那个兄弟,也就是那个男生的好哥们,说了一句话,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这鸭头还挺可爱的哈。”


嗯?可爱?!我内心立马反驳了他,你从哪儿看出来的,刚刚那番话还把我吓了一跳呢!怪凶的!我用手扶住心口,开始顺气。当气焰下去后,另一个念头又悄悄升起。不对噢,我前两天才从别的宿舍搬过来,而人家是一开学就住在这儿的,理论上来讲,也算个主人,虽然在宿舍里没有这个说法。还有还有,更重要的是,人家是隔壁班的同学,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就把人家打入地狱,不太好吧?


躺下盖好被子后,我侧着身,把角落里的青蛙抱枕捞过来,塞入怀中,紧紧抱住。“其实,我就是……”他的声音再次在我耳中响起。说话慢悠悠的,讲话时还歪着头在过道里踱步,其中一只手想踹进裤兜里却又好似想起什么放了出来。好吧,我挠挠青蛙的肚皮,发觉手感很舒服后又使劲地磨蹭了几下,翻身换个方向,确实挺可爱的。



9月27日

最近关系有所进展,也就知道了他的名字,碰面会打声招呼的关系吧。


自从上次说了不能那么早就盖棺定论,感觉近来就老是会被他吸引注意力。他一踏进宿舍,我听到声响,就总要转头瞧上两眼。手头上的事干完,和别人聊天时视线也会时不时地跟上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好像不止我会关注他,宿舍里的人对他都挺热心的,而且也是从他踏进宿舍门的那一刻就会开始。还挺受欢迎的。


噢噢,原来经常和他聊天的那个人是曾经的同班同学啊,怪不得在一起时会那么健谈。


噢噢,原来他也不是一直都会保持高冷的形象的啊。


噢噢,原来他也是会和好兄弟勾肩搭背,一起打闹的啊。


噢噢,原来他也是会笑到整张脸都在用力,张大嘴巴却没有声音的啊。


我看着他刷牙还能和别人聊天,并且保持牙膏沫不掉下来的样子想,这下子可以下定论了吧。


他还真,挺可爱的。



10月16日

说实话,我有些羡慕他的那个兄弟。在我能够看得到的情况下,他在他那个兄弟面前永远都是最特殊的。虽然我现在也会和他就某个话题开始聊得火热,但我总感觉不得劲儿,好像少了些什么。


噢,对,我明白了,和他聊天感觉就像是在辩论一样。我会紧张,他也没有那么活泼。


“你知道吗?你平时都不苟言笑,跟你们班的那个班主任似的,一整座冰山,高冷极了!”我前两天这样对他说。


他居然歪头表示疑惑,慢慢吐出一句,“是吗?”“嗯嗯,当然!”我立马接上他的话,“起初还有些怕你呢……”说完后我就及其希望我现在戴着口罩,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撇嘴表示不满并且不被他发现了。可惜不可以,那我就只好转身故作挤牙膏,准备刷牙。



10月31日

我发现我和他的行动时间还蛮一致的。

我们宿舍人有点多,而厕所只有两个,所以下午洗澡时就会显得拥挤。大家一般都是一下课就赶回去,争取早些洗完就去吃饭,然后上教室自习。


我运动细胞不太发达,好吧,其实就是懒得抢,人挤人的,着实不舒服。所以每次我都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晃去吃饭。


然后有一回我就碰到了他。


当时我正在收拾衣服,听到脚步声时还以为是谁忘拿了东西赶回来了,就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落东西了吗?”“不是,回来洗澡的。”他对我的发问没有过大的反应,丢下包就扭身进了厕所。


嗯??怎么是他?!我愣了两秒,想想我自己后也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我俩就理所当然地在一起洗了个澡。是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那种洗了个澡。


水有些烫,导致浴室里灌满了水汽。我将温度调小了些,犹犹豫豫地开口了,“你平时也是这个时间回来的吗?”“嗯,人太多了,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他声音随着水汽一起飘过来,砸在我脸上,有点不太真切。“那我也差不多。”说话声淹进了水流里,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反正最后没有给我回应。


他洗得比我晚,我准备走的时候他还没出来。其实在我们洗澡前宿舍里还有一个人的,只不过他也上教室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要不要跟他说声“再见”,让他清楚我走后就只剩他一个人,然后赶紧抓紧时间,快迟到了?我挣扎了好一会儿,听到他正在穿衣服的摩擦声有些慌了,不会快出来了吧?!


“刘彰,我走了,再见!”我朝洗手间大喊了一声,保证这次他能够听见。“哦,再见。”他没有喊,但我听清了。


嘿嘿,我走了。



11月11日

之前的场景现在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不过不同的是,我们在洗澡的时候也会聊天了,飘在空中的不再只有逼人的水汽,还有他比我大声我就比他更大声的笑声。


!!!

这个万年不会主动的木头居然对我主动了!!!


昨晚我一如往常地洗手,顺便跟他道别。谁成想我刘彰二字刚刚说出口,他就立即抢我台词,“你要走了,再见!”


我有点哭笑不得,把内心的想法完完整整地透露给他。


不对!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再见诶!”


他估计是听出了我语气的激动,笑出了声,“是吗?”


“当然,每次都是我主动好不?!”我不由自主地控诉起来,终于可以翻白眼、撇嘴了,哼!


“那以后我来主动好吧?”他不像是在询问,反而更像在下通碟,“再见!”


我真的懵了,心脏开始不受控地快速跳动起来,仿佛得了哮喘般呼吸有点困难,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啊!!!


“不行!”这句话对我也是对他说的,我甩甩脑袋,找回清醒,“这是我的台词,你不可以抢!”


……


“刘彰,快点吧你!你马上就要迟到啦!”我损完他之后就跑了,带着跳得更快更剧烈的心脏跑掉了。


直到回到教室落座几分钟后我还没缓过来,顺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我就抽出压在最底下的数学习题册开始作战。


我卡在最后一道大题很久了,今天势必把它啃下来。手中的笔不停地转着,我的思路晕乎乎的,逐渐绕成一团乱麻。


不对啊,他说他主动,我那么紧张干什么?!



11月26日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我做了个梦,很普通的梦。


他转到了我们班,位置还刚好在我后面。


我不知情,是下课时他用笔戳我,我回头才发现的。


我很震惊,忙问他为什么?我记得他不太喜欢我们班班主任的。


“当然是为了你啊”


他是这样回答的。


……


是的,我又不争气地心脏乱跳了。不过还好没有脸红,要不然就不好解释了。我记得是没有的吧,好像是的……


绝了,为什么醒来之后心跳还是那么快啊!!!


难道我真的弯了?就这鸭头,我会喜欢他?!


刷牙时我偷偷瞄了他两眼,被他发现了,问我干嘛。


“怎么,看你两眼不行啊?!”我强词夺理,但还是心虚。


好吧,跳地更快了!


“嗯哼,没说不行。”他转回头,不再理我。


“奇奇怪怪的”我出去时这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对啊,我怎么奇奇怪怪的。



12月7日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不敢直视他了。


可他却像换了个人一样,居然开始对我开放起来,好似对他的那个好兄弟一般,勾肩搭背、动手动脚的。


因为下午洗完澡后就得直接上教室,所以衣服一般都是晚上下自习后才洗的。可昨天他破天荒地回了个早,把衣服给洗了。但晚上我回去时却发现他也在宿舍里,和他兄弟聊得正嗨。我没有顾及太多,准备上个厕所然后就洗衣服。


我开门时发现他正准备从外面进来,就站在洗漱盆一旁给他让路。谁知道他也不动了,我有些急,冲他嚷嚷:“你进来啊!”


然而他却贱兮兮地跟我扯皮,“我不!”说完还展开手臂把整条道都给拦住了。


他怎么变了,他以前从不这样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同时还对他动手,上前推他,“你给我让开!”可这家伙纹丝不动,跟座山似的。


“算了,不逗你了,”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他却退步了,“你出去吧。”


路让开了,我赶忙跑出去。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


真的,他真的有病!


我在床上收拾东西,他叼着一根牙刷就朝我走过来。什么都不说,就干干地看着我。


我本来就心虚,被这样一看更是慌得不行。


“你不好好刷牙跑来看我干嘛!”


“怎么,不能看吗?”好家伙,把我之前说的话还给我了。


“我……”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有些慌乱。手开始乱抓东西,不小心扯到床帘。有了!


“不行!”床帘一拉,他就被我挡在了外面。


嘿嘿嘿,他居然笑了起来。


他还笑,他也不怕牙膏沫呛si他!!我气得抓起青蛙就蹂躏,这可恶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又走回了洗漱间,貌似还把门给带上了。


宿舍隔音不好,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水龙头质量不是很好,水流得不顺畅,是砸出来的,砸在瓷盆上,噼里啪啦的,颇为吵闹。


可里面的人更吵,他吵到我的耳朵了。


“你们怎么了?”他们两兄弟开始了对话。

“没什么,他不希望我盯着他看,把我赶走了,”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无辜,感觉是我不讲道理一样,“可能,害羞了吧!”罢了又在那儿笑,连漱口水都堵不住他的嘴巴。


笑笑笑,我让你笑,看我明天还理不理你!



12月8日

我还是搭理他了。


并不是我定力不行,而是这个人,他实在是太无赖了!


就在刚刚,来我们宿舍串门的人回去了,但忘了关门。我没事可做,离门又挺近的,就想着过去给它关了。


那个门栓是要往上怼进洞里的,可是设计的不是很好,位置并没有对准。我用力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勉强关上。


结果,我一转身就被他吓了一跳。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一只手还半举着,看样子应该是要从背后袭击我了。


他比我高一丢丢,整个人堵在我面前。宿舍里是黑的,只有外面走廊的光投进来一点,打在他的身上,柔柔的,感觉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明知故问,“你在这儿干嘛啊?”末了给他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到他肩膀上,示意他让开。


这次他倒是听话,立马给我让道了,只是又响起了那贱贱的笑声。“没干嘛,就想逗逗你。”边说边跟上来,到了我的床边。


这么理直气壮?!我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换了一句,“你以后再吓唬我,我,我就把你放进我的黑名单里!”我故意提高音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可能我演得过于假了,导致他还是嬉皮笑脸的,甚至将脸凑了过来,“黑名单?我在白名单里面!是吧?”说罢手就攀上了我的胳膊,轻轻地左右摇晃。


“是是是,行了吧!”我立马抽回手,赶紧往床里钻,“滚吧你!黑名单用户!”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了?还是说我慧眼识错人了?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这个混蛋!!!



12月25日

最近忙着考试,都没空跟那个家伙胡闹了,不过也落得清净,挺好。


嘿嘿,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还蛮笨的。


今天下午的课间他又跑过来找他的铁瓷开聊了。他兄弟的座位就在后门边上,进出都会经过那儿。


我就是在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的。他俩聊得很嗨,我就不打算打扰,直接走过去。谁知道我刚过去两步路,他就把我叫住。我以为我幻听,就没停下。他又喊了一声,比第一声大。我也没应,只是转身看着他,眼神示意要干什么。


可是他居然慌了,耳朵肉眼可见地红透。平时怼我特别厉害的他现在出声却是磕磕巴巴的。“我还,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这次是真的听出委屈了,我暗自笑了笑,让你平时嚣张欺负我,哼,现在轮到我了吧。


我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指了指他手里拿的刚刚吃的棒棒糖 ,“你不是不喜欢吃糖吗?”


他听完后耳朵更红了,红润甚至蔓延到了其它地方,逐渐覆盖整张脸,一整个的不知所措。


“他喜欢,他老喜欢了!”他兄弟或许是看出来他的不正常,赶紧给他解围道。


“哦。”我点点头,接着便潇洒转身走了。

嘿嘿,小鸭头,你也有今天啊!



1月5日

这几天我们闹了点小矛盾,互相都不搭理对方,弄得我心烦意乱,连好不容易熬到的月底假都过得不安分。


昨天下午,我没吃饭就回来洗澡了,正好有时间空出来给我洗衣服,不用下晚自习再急匆匆地赶回来。


于是我俩不可避免地撞见了,沉默依旧是今天的康桥。


其实我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每次一看到他火焰就控制不住地往上冒,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哼,看我干嘛!我才不会理你呢!


……


收拾完毕,准备走了。


我进洗漱间去拿落下的饭卡,转身准备出去时下意识地就想跟里面洗澡的人说再见。还好及时刹住车,我们可还是在冷战当中呢。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始终沉默不语的人开口了,他大声叫住我,“林墨,你怎么不跟我说再见了?”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答他。


他像是知道我还在,依旧对外输出着,只是语气开始有些急了,“林墨,你不想再跟我说再见了吗?”他又重复了一遍,差不多的字眼仿佛沾上了他洗澡的水汽一般,变得湿漉漉的,让人好不怜惜。


好吧,我心软了。


“不要!”但我依旧嘴硬。


“你快说!”


“我不要!”


“那,那再见,林墨!”


“嗯。”


“林墨,再见!”


“嗯!”最后一次我重重地回应他了。



1月21日

经过那次的“嗯,再见”对话后,我俩已经和好如初了。只不过那次也像是半捅破了窗户纸一样,我们之间的氛围更奇怪了。


没错,又是下午洗澡的时刻。不过这次我没等到他一起,是我自己一个人快速解决的。


就在我还在纳闷这个人是被老师找了吗时,他破门而入了。


“今天怎么这么迟啊?”我手上的活没有停,专心致志地擦着我的脚,想把它快点晾干。


“在教室呆久了,就忘了时间。”他也不急,就坐在床上看着我。发觉我是准备穿鞋走人后惊呼,“你要走了?!这么快?!”


看着他长大的嘴巴,我有些无语,虽然平时我很能磨蹭,但不代表我不行好吧。于是我没给他好脸色,“当然,难道留下来和你一起迟到吗?”还附赠他一个白眼。


“好啊!”他笑得开心,感情我真会留下来陪他似的。


我一整个震惊住,他怎么这么厚颜无耻,连这种拉人一起迟到的话都能说出口。


当然我也没打算搭理他,背上书包就准备走人。


“诶,等等!”他上前把我拽住,不像之前晃我手臂一样,这次握住的是我的手腕。


我刚洗完澡,整个身子都还是热乎乎的。倒是他,手指冰凉,现在又抓住我不放,把热量都给吸走了。


“我说真的,留下来陪我吧。”他用另一只手将我整个人掰正过来对着他,眼神赤裸裸地盯在我身上,仿佛势必要把我看穿。


果然洗完澡后血液循环就是会加快,我感觉它都涌进我脑袋里了,带着热腾腾的水汽,熏的我迷迷糊糊的,眼睛不禁开始眨呀眨,也不知道脸也没有被烫红。


他见我不做声,干脆稍稍一用力,我就整个扑进他怀里了。


嗯!这下我完全宕机了,连呼吸都差点忘记。


他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硌得我有些疼。手依然被他拽着,冰凉缓缓传入我体内,可还是清醒不了我。


“林墨,可以吗?”他空着的那只手攀上我的背,一下一下,顺着我的脊椎线,来回抚摸,好似要唤回我的意识。


我缓冲了好一会儿,决定把头埋进他怀里,抵着他胸口发出不明的声音,“嗯。”


“真的?!”他一把把我拔了出来,又一次将脸怼我面前,喜悦从嘴里溢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突然就生气了,哪有这么粗暴对待别人的,当我是萝卜吗,就这么好拔!


“不要!”我把头一扭,就不顺他的意。


“再说一遍嘛,我怕我听错了!”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跨开脚降低高度与我平视,双手合十作祭拜状向我讨饶,可怜兮兮的。


我撇了他一眼,松嘴了,“嗯。”


“哟呼,耶!”他兴奋地蹦哒起来,猝不及防地朝我啄上一口,“太好了,林墨,我爱死你了!”随后又将我箍进怀里,带着我一起蹦哒。


我没缓过神来,这家伙居然亲我!我用手捂住被触碰过的那块皮肤,湿湿的,热热的。我直接一巴掌招呼到他身上,“混蛋!”


他反倒不怕,抓住我的手还想再来两口,我避之不及,被他偷袭成功了。


就在我俩还紧紧抱在一起你侬我侬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糟了,要迟到了!!!



拾亿十亿

【林阵磨枪】无限不循环:拾

无限不循环

(无限流、闯关向)


大学生兼音乐区小主播m × 全息模拟枪战游戏区主播k

(其余设定见第一篇)


【m】


回到寝室后,林墨意外发现除了力丸,还活着的另一名室友也已经到达。


“我拖后腿了,抱歉哈。”


林墨不再耽误,把五件东西按照系统面板的提示放在床板上,许久却不见完成打卡,疑惑地“嗯”了一声。


“那把钥匙好像不是你的。”那名从林墨进门开始就盯着他看的选手提醒道。


林墨拿起钥匙一看,果然是他无意中错拿了印有“尹浩宇”的钥匙,一面继续去包里掏钥匙,一面琢磨着这别人的东西...

无限不循环

(无限流、闯关向)


大学生兼音乐区小主播m × 全息模拟枪战游戏区主播k

(其余设定见第一篇)













【m】


回到寝室后,林墨意外发现除了力丸,还活着的另一名室友也已经到达。


“我拖后腿了,抱歉哈。”


林墨不再耽误,把五件东西按照系统面板的提示放在床板上,许久却不见完成打卡,疑惑地“嗯”了一声。


“那把钥匙好像不是你的。”那名从林墨进门开始就盯着他看的选手提醒道。


林墨拿起钥匙一看,果然是他无意中错拿了印有“尹浩宇”的钥匙,一面继续去包里掏钥匙,一面琢磨着这别人的东西该怎么还回去。


“叮——恭喜近田力丸、霍江、林墨完成打卡,你们的排名是:9。”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三人的面板上都显示出已完成打卡任务的队伍及存活选手。林墨注意到室友伯远所在的寝室只剩两个人,在第四位完成打卡,而刘彰的寝室却依然没有出现在列表里。


林墨不禁皱眉,却听得那个叫霍江的室友询问:“这钥匙是谁的?”


“尹浩宇。”林墨顺口答道,“我不太熟,你们认识吗?”


霍江眼神微闪:“我知道,要不你把它给我,我送去他们寝室。”


“你连他在哪个寝室都知道?”林墨震惊。


“之前在路上遇到,聊了几句……”


见霍江表情真诚、有心帮忙的样子,林墨没有多想就交出了钥匙,霍江接过后便匆匆离开。


直到霍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林墨才隐约品出些不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


话落,林墨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抬眼与倚在窗边的近田力丸对视上,见他表情微妙,林墨不由对自己的想法更加肯定了几分。


“力丸老师,您早就看出来他是想把信物销毁、让其他队伍无法完成任务了?”


近田力丸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林墨对力丸漠然的态度莫名有些恼火,但东西是他自己给出去的,况且竞争赛制下本身允许选手们相互使绊子,力丸除了默许队友的行为外没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又或许,从比赛的角度上看,这样才是对的。


不过他林墨是不敢苟同。


林墨不再多话,脸上的情绪也被他迅速收敛。


已经完成打卡的寝室将暂时变成安全区,但在第二阶段个人混战开启后,面对“不允许结盟”的限制,同寝的人反而更可能先对上。


林墨觉得现在有空当“圣父”关心别人的排名,不如先想想如何利用前置位打卡的优势苟到最后。






窗外的天色似乎更暗了,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校园的各个角落里时不时传来楼房倒塌的响动,衬得位于西南角的宿舍楼成了一片“净土”。


霍江还没有回来。面板上完成打卡的队伍越来越多,眼见已经超过三十,AK的名字依然没有出现,这让林墨不禁担心起来。


倏忽脚下地板微晃,几秒后,宿舍楼东侧的求是楼也步上1号教学楼的后尘,七层的深灰色建筑拦腰而断。


林墨的寝室正对求是楼,尽管视野有限,透过窗扇,林墨还是看到好几个没来得及从求是楼里离开的选手随着建筑的坍塌被压在缝隙中,大多很快出局,用他们的鲜血为灰暗的混凝土块添上艳丽的色彩;也有一两个还在苦苦挣扎,不多时也被废墟里钻出的鬼怪收割性命。


这些盘踞在巨大建筑物里的鬼怪随着地图的缩小冲破禁锢,逐渐向宿舍楼汇集。显而易见,第二阶段选手将要面对的不仅是同行们的黑手,还有夜行的“百鬼”。


系统面板上接连跳出两个完成任务的寝室:


第34组  AK、张嘉元

第35组  何羽琦、贾佳、尹浩宇


与此同时,同寝室一栏的“霍江”名字消失。


这下别说林墨,连力丸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k】


刘彰和张嘉元先将各自的信物上交。寝室一栏中除了他们二人,还未出局的仅剩一人,而这人的信物收集进度仍然是可怜的0/5。


“早听说有些公司为了捧自己的‘太子’,故意安排一些人在其他团队里捣乱。我一开始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张嘉元背后的经纪公司来头也不小,这些弯弯绕绕事情多少知道些。


刘彰却比张嘉元想得更多些。


蔚雪娱乐的比赛名额宝贵,这个家伙明明在第一轮排名不赖,却在第二轮就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拖后腿,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明摆着要搞他们——更准确的说,就是冲他刘彰来的。


“走吧,去碰碰运气。”刘彰嘴上说得云淡风轻,表情却格外冷厉。敢和他玩阴的,他就要让这些家伙有来无回。






求是楼内,刘彰举着一只不知从哪找来的手电筒,带着张嘉元从一个废弃的紧急通道里直奔天台。


“你怎么肯定他躲在天台啊?”张嘉元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本来就阴森的楼道被手电昏黄的光一照,仿佛随时都能从角落里冒出一只鬼来。


刘彰没有回答张嘉元的疑惑,因为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太长了,当务之急是将背后捣鬼的队友瓮中捉鳖。


刘彰在搜寻信物时注意到,每一个地点都分布着非常密集的鬼怪,这些“守关者”即使在信物被带走后也不会消失,因此,无论躲在哪里,都要承担随时出局的风险。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刘彰是他,只是单纯苟到最后而不去找东西,那么只需要就近躲在一个没有鬼怪、也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比空旷的天台更好的呢?


宿舍楼只有六层,从求是楼的顶楼能一眼望穿这边天台的情形,因而排除。


这样一来只剩下求是楼。


求是楼A栋里正常的楼梯最高只通向七楼,不过二人都是心思玲珑的,不多时就找到隐藏的紧急通道。


一把铜锁虚虚悬挂,张嘉元一脚踹开门,铁门砸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响声把蹲在天台角落的三个选手吓了一跳,最外面那个年轻男人更是一哆嗦,极其心虚地往这边看过来。


“嚯,还不止一个呢!”张嘉元本只是一句惊叹,听在三个心虚地家伙耳中立时带上了嘲讽意味。


“他们就两个人,上啊。”为首那个子不高却身量剽悍的中年男人说道。剩下一男一女闻言立即抓起身边的木棍朝张嘉元冲过去,中年男人则从腰上拔出一柄匕首迎向刘彰。


刘彰认出这人就是和自己同寝的,心里早憋着一团火,见他送上门来也不客气,无视那明晃晃的短刃,二人战作一团。很快,匕首就落到了刘彰手里,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空气,中年男人的脖颈上立即出现一条红色细线——一刀封喉。


趁着中年男人健硕的身体还未倒下,刘彰提住他的衣领,用他的尸体做掩护靠近和张嘉元缠斗的年轻男女。
“噗、噗”两道刀刃没入肉体的声音,刘彰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剩下两人。


张嘉元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渍,再一次在心里感叹刘彰的“凶残”。


年轻男人倒下时,一个泛光的小物件从他口袋里滑出,张嘉元顺手捡起来一瞧:“哟,这是尹浩宇的钥匙呀,怎么在他这?”


“你认识?”


“他是我高中同学,国际部的。别看这小子现在不声不响的,人厉害着呢。”


刘彰没有接话,但心里还是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能被张嘉元称一句“厉害”的,肯定不是个善茬。


那边张嘉元还在叨叨:“这次要不是我们,尹浩宇也得被这些人坑死,等出去以后要让他好好谢谢我……”


话说一半,脚下楼房忽然摇晃起来,二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迅速奔到求是楼与宿舍楼紧挨的那一面。刘彰用力掷出猫爪勾在宿舍楼天台的栏杆上,然后将绳索末端递给张嘉元。


张嘉元对于这么一根细绳的承重能力颇感质疑,但危急关头没空矫情,立即抓着绳子在空中一荡,稳稳落在对面。


一转头,却见刘彰后退几步,助跑、跳跃、落地翻滚,人就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你们职业选手还兼职跑酷啊?”


“没有,我也只在虚拟空间里练过,现实里这样跳不死也得残。”刘彰谦虚着,但到底年轻气盛,眉眼里有些没藏住的得意。


求是楼完全坍塌前,从三楼南侧的窗户里忽然蹦出一个军绿色“圆球”,圆球落地后继续朝宿舍楼这边滚出十几米才散开成三个瘫在地上的人形。


“派吹克,出去看完回放记得来谢谢你元儿哥。”张嘉元朝楼下喊完这一句,就把刚刚拿到的钥匙往下扔。


其中浓眉大眼的一个听到这话立即翻身爬起,把落在不远处地上的钥匙捡起来。脸上难掩喜色,嘴上却不饶人:“张嘉元,你又高空抛物啊。”


张嘉元“切”了声,扭头就走。


刘彰还站在原地,与此同时,尹浩宇也注意到了他,以刘彰的话题度,应该没有选手不认识他,但尹浩宇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后就低头去拉还躺在地上的队友。


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孩。刘彰如是想。









【m】


完成打卡的寝室每增加一个,窗外就越暗一分。当第69个寝室完成打卡时,天际最后一抹亮光也消失。黑暗就像一只庞然巨兽张开的大嘴,要把还未出局的173位玩家一口吞下。


进入第二阶段的选手只剩不到两百名,这些人已经没有了淘汰的后顾之忧,但为了争取更好的名次依然在不断努力。


林墨看着自己面板上的兑换列表陷入了沉思。按照每五组一个分段的评分规则,林墨拥有全场第二高的积分95,如果好好规划,道具应该能带来很大帮助。


但离谱的是,兑换列表上所有道具都只标明了价格和类型,如武具、防具、其他,选手们选择时完全就像抽盲盒一样,全凭运气和眼缘。


林墨不确定自己手气如何,只能相信贵总有贵的道理,选了一件25积分的武具、32积分的防具和两件23、15积分的其他道具。


十分钟后,系统面板消失,林墨兑换的四件道具出现在他的床位上。


武具是一柄可收缩的细剑,最长可达一米半,完全收缩时比一支签字笔大不了多少,一看就是个阴人利器;防具是一件叠放整齐的黑色薄衫,林墨才一触碰就化作无数条黑线缠上他的手腕,一路向上直至覆盖全身,最后消失——很奇妙的感觉,就像被温暖的水流包裹其中,行动间不收丝毫阻碍。


至于其他两件道具,一个是可以在十平米的空间内对最多六人进行三分钟致幻的银色陀螺,另一个则是一盒与风油精外形极其相似的药膏,在受到致命外伤后立即使用能短时间痊愈,相当于变相地多了一条命。


林墨没有其他人做对比,自然不知道他的手有多红,抽到的道具性价比都非常高,也很符合他本人的战斗类型。


林墨只知道,和一旁背着一柄板斧的力丸相比,他的四件道具体积都小得可怜,轻轻松松就藏进了各个衣兜,非常完美。






第二阶段,节目组的系统强制选手间不得结盟,判定结盟的方式是同一楼层的两名选手间距离持续保持在五米内五分钟以上而不相互攻击。第一次系统面板会对选手进行警告,第二次该选手将会被淘汰出局。


放在现实中,再厉害的跟拍、监控也有死角,但在虚拟空间里,每个选手的所见都会被记入数据库,因此几乎不会出现误判。


林墨朝近田力丸点头,赶在系统警告前离开房间。


走廊似乎比之前更长更宽,但林墨不清楚这是真实发生的变化,还是黑暗带来的心理作用。


系统面板上剩余选手的数量缓慢减少,这让林墨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嘎吱——”


走了许久,木门开合的声音打破寂静到凝滞的氛围。林墨左侧宿舍门的顶上亮起微弱的黄光,少女清脆悦耳的笑声混在一串若有似无的铃铛声里从中传出。


林墨连忙要抬脚离开,喉头倏忽顶上一个冰凉的东西——那是一根长棍的棍头,通体漆黑的棍子与黑暗浑然一体,与它的主人一起守株待兔了不知多久。


长棍毫不留情地前刺,迫得林墨连连后退。一击不中,改刺作挥,扫在林墨右臂上,林墨身上的防具立即如水波般荡开,替他化去这力道,但林墨下意识的躲避还是让他失去平衡向左后撤。


直至后背触碰到年久失修的宿舍门,林墨才意识到对面家伙出手的真正意图,是要将他送进已经被鬼怪占领的寝室里。


但为时已晚,林墨的左脚已经被什么东西缠住,正大力地向寝室内拖拽。林墨盯着黑暗里看不清脸的家伙,眼底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一朵花花鸭

【那人是我联姻对象】

*灵感源自站姐ATA的拉郎系列

*纯属娱乐,请勿当真

*多视角转换,可能有些乱


[图片]


• 00

“介绍一下,这位是黄氏集团的公子黄其淋。这位是刘氏的继承人刘彰。”

“幸会。”

“幸会。”


“听说一起看初雪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01

我叫黄其淋,也叫林墨,是个富二代。

是的,不努力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的那种。

我爸是买珠宝的。

听说过宝格林吗?我从小当玩具使的。

但我不甘被爸妈安排,势必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所以,我选择离家出走。


02

我叫刘彰,大家都叫我Akira,也是个富二代。

等等,为什么我要说...

*灵感源自站姐ATA的拉郎系列

*纯属娱乐,请勿当真

*多视角转换,可能有些乱




• 00

“介绍一下,这位是黄氏集团的公子黄其淋。这位是刘氏的继承人刘彰。”

“幸会。”

“幸会。”




“听说一起看初雪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01

我叫黄其淋,也叫林墨,是个富二代。

是的,不努力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的那种。

我爸是买珠宝的。

听说过宝格林吗?我从小当玩具使的。

但我不甘被爸妈安排,势必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所以,我选择离家出走。




02

我叫刘彰,大家都叫我Akira,也是个富二代。

等等,为什么我要说也?算了,不重要。

我爸是做房地产的。

亿科集团听说过吧?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地。

但我志不在此,数学才是我的毕生追求,音乐是我的心灵慰藉。所以,我选择出国留学。




03

黄氏集团独子这个身份在国内太显眼,我决定化名林墨,出国避一避,于是我在伯克利学了四年音乐剧。

在收获知识之余,我也邂逅了爱情。

我对象叫AK,不是老美,他也是中国人。

四喜之一:他乡遇故知,我俩在是在酒吧认识的。

他研二,比我大两届,但不在波士顿读书。

他读纽大的数学和经济专业,妥妥的学霸。


04

第一次见面我不小心把酒翻他身上,他也没怪我,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没有为什么,直觉。

我给他留了电话号码,说我可以赔偿,他只笑着收好纸条,没说赔偿的事儿。

赔一件白衬衫罢了,能有多贵。


05

我回宿舍等他给我打电话,结果一连三周都没消息。

他怕不是把纸条弄丢了。

等到第四周他才给我回电,说他之前一直在忙报告,洗外套的时候才想起纸条。

不愧是理科男,这衣服换挺“勤”。

他和我说不用赔钱,我说那就请他吃饭,不然心里过不去,于是我们约一周后在我学校见。

你看,要主动出击爱情才会来,那些天天呆家里还想有男女朋友的,丘比特都帮不了。




06

临近考试周,手头的报告、pre和论文紧赶慢赶地堪堪完成,见外套都快穿出蘑菇才赶紧洗掉。

想起之前的洗衣机餐巾纸诛心事件,我洗前掏了掏口袋——一张纸条。

一串数字,一些专业的下意识反应:

好想运算,好想分析它。

清醒一点刘彰!这他鸭是个电话号码!

对对对,电话号码,谁的啊?

哦,想起来了,酒吧的小男生,长得巨好看的那个,说要赔我衣服来着。

LW的衬衫不值几个钱,用不着小孩赔。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见我不要赔偿就说请我吃饭,顺带加了微信。

吃饭可以,选个便宜点的意思意思就好,不为难人小孩儿。我选在他们食堂,对他来说也比较方便。


07

我们见面那天他刚排练完,脸上还带着妆。

好看,但素颜更好看,清纯,像高中生似的。

他很健谈,一顿饭吃下来都能出本书了。

活泼,这是我对他的第二印象。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星星,亮闪闪的,看久了容易陷进去。

右眼下还有颗泪痣。

精致。




08

国外的食物实在是一言难尽,呆得越久越想念我大中华的美食。

我是重庆人,天天吃小面不会腻,但天天吃牛排面包...达咩!

我随口提了一句,他就说下次带我去曼哈顿唐人街,那里有好多粤式餐厅。

嗯嗯嗯,不错不错,下次见面有着落了!

一句话,让男人请我吃饭。

朋友们,学着点。


09

波士顿11月就下雪,即使已经在波士顿呆了四年,看见下雪还是非常兴奋,一早起来就堆了个雪人在宿舍门口。

初雪那天他正好来波士顿找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排练没听到。

回宿舍放东西时舍友拉着我往窗户那里看,早晨堆的那个雪人旁边又多了一个,身上还围了一块红围巾,挺眼熟的 。


10

我给eigei,哦,就是Akira。给他回消息的时候才发现他早上十一点左右给我发过一张图。

一个红围巾雪人,配字:一起看初雪吗?

难怪眼熟呢,原来是我织的。

既然他都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他。

我回复:诚挚邀请你参与我的冬天。

    PS:红围巾记得收好,遗失不补啊。




11

我看了看天气预报,明天凌晨波士顿要下雪。

真是好天气,初雪就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

我戴上林墨给我织的红围巾去见他,幸运buff加成,今天表白一定顺利!

打电话不接,估计是在排练吧。

我直接去他宿舍等,他舍友也认识我,问我要不要喝咖啡。

我婉拒了,一想到今天要表白就紧张,啥都喝不下。


12

我决定去门口等林墨,这样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结果看到树后站着个雪人。

肯定是林墨堆的。

谁家雪人还像原始人一样:在胸前和底下放几片树叶遮羞啊。

这一看就是林墨大师的杰作。

闲着也没事,我在它旁边又堆了一个。

想了想,又把围巾给它系上。再安两节树枝,手牵手。

嗯,现在不孤单了。


13

直接表白实在是有些不好开口,还是给他发个信息试探试探:一起看初雪吗?

还在排练?

怎么不回我?

不会回一个“不约”吧?

是不是看出来我想表白了?

在思考怎么拒绝我?

难道和别人出去看雪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心脏受不了,我先自己走走,冷静冷静。


14

他回消息了:邀请你参与我的冬天。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找了一家中国餐厅。

莴苣排骨汤,西葫芦炒胡萝卜,山药土豆泥,米饭和其他几个菜。

他能不能看出来啊?

我喜欢你(莴西饭泥)

算了,我自己都看不懂。




15

莴笋,西葫芦,胡萝卜,山药和土豆...

哦~

原来他喜欢吃素,小本本记下来。

话说我烧的擂椒茄子还不错,下次做给他吃。




16

下午我们找了一家射击场消磨时间。

我才不是不懂情趣的人呢,要让让他嘛,我懂。

算了,我不懂。

前五把里三把都是脱靶,不行,不可以!

我胜负欲起来了。

后五枪手感上来了,你看,华丽的逆转。

美美的胜利。




17

大乌鱼啊大乌鱼。

这是直男吧!是吧是吧!

初雪约我就给我看这个?用五枪实现反超?

干什么?羞辱我?

很好,他失去我了!


18

好吧,勉强原谅他。

这男人用赢来的积分换了一个青蛙抱枕给我。

虽然我不是一个轻易可以挽回的人,但是青蛙嘛...

行吧,喜好被拿捏得死死的。




19

差点出大事兄弟们,还好哄回来了。

晚上得赶回学校,他给我送机。

一个小时飞跃340公里,突然才发现美国好大啊。

不想回去呢。

广播最后播报了一遍,林墨冲过来抱我:

“eigei,邀请你参与我的四季,不止冬天。”

然后一个软糯贴上了我的脸,带着春天的温暖,赶走所有的严寒。

“拜拜eigei!”

跑的还挺快。




20

冲动了冲动了!

没忍住,亲了他。

不过他好容易脸红哦,好纯情啊小eigei。

所以...我们算不算在一起啦?

哎呀,他怎么也不给我发个消息。

哦,对,他在飞机上。

哎?口袋里啥时候多了张纸条?

[我心里开出了一朵花,那是波士顿的玫瑰]


21

回去的路上买了一束玫瑰花。

现在不是花期,要好好养护啊,小玫瑰。

从楼上看下去,两个雪人站在灯下,红围巾在一片雪白中非常显眼。

下楼给两个雪人周围框了四个点,这是我的特殊标记,定四个点就是我的专属。

雪人和他,都是我的。






“幸会?又见面了”


01

我叫黄其淋,对,就是林墨,今年27。

对面这个男人是我联姻对象,好巧不巧,还是我前男友。

分手3年后首次相见,居然还是在相亲现场?

这谁能想到?装不认识呗。




02

我叫刘彰,嗯,就是那个AK。

对面坐着我前男友,也是我的联姻对象。

3年前我们分手了。

今天再见他,好像瘦了,当初养出来的肉不见了。

头发也剪了,更加干练。

还是漂亮,这词在他身上永远合适。




03

“都别愣着,菜都上齐了,赶快吃吧。”刘父的声音将二人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四位长辈交谈甚欢,没人注意他们两个。

刘彰操控转盘,让茄子停在林墨面前。

“你把泪痣点了?”

林墨自然地夹过:“没,扑粉遮住了。”

“是嘛。”

“寓意不好,不是吗?”

一时无言。


04

林母坐在刘母边上,笑着看向他们:“小彰也喜欢吃蒜?”

刘母摆手:“才没有呢,这孩子就怕味道大的。”

林母无奈:“哎呀,我们家其淋就爱这些,榴莲臭豆腐什么的,天天往家里带。”

刘彰低头看自己手里剥好的蒜,自嘲般一笑——

都养成习惯,三年没剥倒还记得,太顺手了。

林墨假装听不懂也看不见,自顾自的吃烤茄子。

涩且不入味,还没刘彰做的好吃。

自己当年教了他这么多菜,结果最后也就个茄子和螺蛳粉好吃些,也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他还会不会烧。


05

刘母给刘彰一个眼神:“你记得把其淋送回去啊。”

二人目送四位长辈的车离开。

“我送你?”

“不麻烦了。”

同时出口,气氛有些尴尬。

林墨开口:“我自己开车,不用送了。”

“我忘开车了。”

刘彰想给自己来两拳,没开车这种瞎话怎么都能说出来。

林墨抱着手笑:“那你原本准备用公交车送我?据我所知,这家私房菜10公里内应该没有公共交通。”

“我...”

“哦,我知道了。”林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和伯父伯母他们一起来的,没开两辆车。”

刘彰见有台阶赶紧顺着往下接:“哎对对对,就是这...”

“那那辆红色敞篷车谁的?总不能是老板的吧,那老板挺有人脉啊,听说这车全球限量10辆。”

“额...”

林墨一副:你编,你接着编,我等着 的表情。

“好吧,我车坏了。”破罐子破摔。

林墨直接转身往自己车里一坐。

刘彰觉得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愣着干嘛,你想自己走回去我也不介意。”

刘彰看过去,林墨坐在副驾驶。

“来了!”




06

又是我,林墨。

距离上次的饭局已经过去了一周。

这一周里,那个男人就没有给我发过信息!

行吧,前男友罢了。

也没消息,这姻还联不联啊!







“就到这里了”


01

和eigei在一起半年了!

我们课程都忙,但他还是会飞来找我。

异地的晚上我们就视频。

他的嗓门真的大,我舍友在隔壁都能听到。

但我喜欢。


02

他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他问我要不要毕业一起回国发展,但我的导师建议我留在美国深造。

我们有一些分歧,毕竟异地恋不容易,异国更难。

没事,这不还有半年嘛。


03

他留下了。

一个把love myself刻入DNA的人,最后选择陪我留在国外。

他用自己赚的钱在纽约买了一个小公寓,属于我们的小家。

家里有一个小阳台,虽然种不了玫瑰花,但他每周都会去花店捧一大束回来。

在我们的家,安置他的玫瑰花。


04

他最近一直很晚回来,公司事情太多,周末也没法聚在一起。

我试过等他回来睡觉,但眼皮实在支撑不住,往往都是他回家就看见倒在沙发上的我,然后把我抱回床上,第二天醒来时他早上班去了。

我的课程也多,我俩许久没有好好聊过天。

难得找到一个都有空的周末,我们决定去游乐园。


05

我们开场用旋转木马热热身。

今天他穿了白衣服,我给他拍照,说这叫白马王子。

下了马我们一路打闹,他把我拉到他怀里问我:“那你青蛙公主?”

“那你不就是青蛙了。”

“那你亲我一下,立马变身。”

“滚滚滚,这么多人!”

“就一下,就一下!”

“哎呀...”

“不嘴对嘴也行,亲个脸?”

“你真是!”

我迅速在他嘴上碰了碰,见他没反应过来,又连续在脸上落下几个吻。

他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你看,自己说要亲的,最后怎么还害羞上了。


06

最后一个项目——摩天轮。

我喜欢从高处往下看。

楼房,树木,行人...

一切等比缩小,能看到的范围变大,看见东西就多。

我也好像跟着变小了,眼睛装的满满当当,被万物包围,融入其中,又独立其外...

他是我的男朋友,但也是他自己。

我好像不该把他绑在身边。


07

我和他好好谈了谈,最后还是决定他先回国,我毕业就回去。

送他去机场那日又是一个雪天,就像一年前的波士顿,可惜不是初雪。

雪下的极大,航班延误,只能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那天晚上我们好似都疯了一般,就如同窗外猛烈的风雪。

我想第二天收拾的阿姨一定会骂骂咧咧。


08

他回国了。

他忙着找工作,我忙着四处演出和学习。

每天打电话,每周三次视频,隔几个月飞来美国找我。

其实异地也没有那么难吧。


09

好吧,距离确实是问题。

起先我们两个还能保持电话和视频的频率,但随着双方都逐渐忙起来,确实是时间合不上。

沟通少了,渐渐想他的时间也少了。

上次通话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三个月?还是更久?


10

巡演跑完,终于有半个月的假期,我决定回国找他。

他给我发了定位,找过去时他正在忙。

他工作时会戴眼镜,我喜欢,看上去更加成熟。

中午他带我去公司楼下的餐厅吃。

“墨墨,回国待我身边好不好?国内的学校我可以帮你联系。”

这是我们第二次直面这个问题。

“kk,你选择回国,我尊重你,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墨墨,我...”

“我还是要回美国的,还有两年才毕业。”

“能不能不走。我需要你。”

“...kk”

“两年过去,然后呢?再两年?要多少个两年?”他看着我:“我知道你导师给你介绍了剧院的工作,你会去,对吧。”

“...”

“那我还要等多久?你还回来吗?”

“...”

不欢而散的饭局。


11

冷战的第98天,我给他发了信息——

“在吗?我们聊聊?”

他没回我。

“既然这样,那分手。”

我在赌气。

过了小半天,他回复我:“好。”

我脑子一热,骂人的话发了一通,见他没反应,就拉黑删除一件套。

好吧,删完就后悔了。

但他怎么不加回我...




“联姻对象先是我的前男友,然后成了我老公”


01

商业联姻从不谈感情,利益至上。培养情感就是在浪费时间,换言之,浪费钱。

饭局后的第三周,我俩挑戒指。

第四周选婚礼方面的东西。

第五周扯证。

第八周办婚礼。

嗯,短短两个月,合法夫夫。

我们俩谈了三年恋爱,虽然有小半年都是在冷战,但几年下来都没讨论过婚姻问题,结果分手三年后才用了两个月就成合法的了。

荒谬。

勉强安慰自己,至少对方还算熟悉,总比随便嫁一个联姻对象好吧。


02

婚后我们搬到了婚房,离我的剧团很近。

这一点倒是非常巧合,毕竟这婚房是在两年前就买好的,估计爸妈也没想到两年后居然会有我这么一个儿媳夫。

不果也说不好,毕竟他们家搞房地产的,说不定随便拿了一套离我上班近的当婚房,但这装修真的不错,估计装了好些时候。

说到这个,我爸妈也是舍得,我俩婚戒上嵌的宝石都是传家宝那档的。

这么看来,这联姻倒也没有那么冷冰冰嘛,还挺像这么回事。


03

虽然但是啊,老公,啊不是,叫顺口了。

刘彰这厨艺见长啊,三年里不仅没忘记我教他的两道菜,居然现在还接受点菜服务,而且还很好吃!

这波属实意外了。

而且还会做重庆小面!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咱们祖国果然是好地方,培养了如此优秀的人才!

他不会偷偷报名新东方了吧?


04

天哪,我震惊了。

我们今天结婚一个月纪念,他带我去了一个私人庄园,里面种满了玫瑰。

刚好是五月中旬,正值玫瑰花期。种在土里的玫瑰有生机,不像剪下后的,美则美矣,但枯萎的快。

他说这些是爸妈种着玩的,但是管家悄悄告诉我:这些都是少爷亲手种的。

他还真是闲的,不过真好看,比之前在花店里买的好看,比波士顿的玫瑰好看。


05

家人们,出大问题。

我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一组对戒。

这个戒指我从没见过,肯定刘彰买的。

靠,他在外面有狗了?

ATM

什么东西,取款机?刻字刻这玩意儿?

等回来就问他!敢出轨就让他净身出户!




“我们都会变成熟的,会再见面的,等到玫瑰的花期”


01

“彰彰啊,妈妈朋友家有个小姑娘,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好...”

“妈,我有喜欢的人,不用给我介绍了。”

“啊?谁家的姑娘?”

“黄氏珠宝。”

“他们家不是只有个儿子吗?”

“就是他。”

“额...没事没事,你喜欢的妈妈都支持,什么时候带他回家吃个饭,我们认识认识?”

“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想请你和爸爸帮个忙。”

“你说。”

“我们两家一起吃顿饭,就说是联姻饭局。”

“彰彰啊,你和妈妈说实话,人家是不是不喜欢你啊,我们不能强迫别人的啊,我...”

“他是我前男友,这次他回国,我想再试试。”

“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额,长什么样都好啊,妈妈不介意的。”

“妈,冷静别着急,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就知道了。他叫林墨,原名黄其淋。他很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我很爱他,三年前是我不对,让我们错过这么多年。他很好,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02

好紧张啊!

我刘彰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紧张!

林墨应该马上就来了,淡定淡定。

三年没见,他不会忘记我了吧!


03

呼~还好还好,饭局还是比较顺利的,不枉我安排了这么久。

不过这菜还没我烧的好吃,还说是什么顶级私房菜呢,等林墨嫁过来我天天给他烧!

哦,说到这个,我要得去看看定制的西装好了没。这家高定要提前小半年预定,为得就是现在啊。

得赶紧把领证提上日程,我家墨墨太好看,三年过去更加精致,可不能被别人抢了。


04

顺利领证!很好很好,给员工们发点红包吧。要不再放个假?

蜜月去新疆怎么样?

今天就把他东西搬新房去?

红色床单怎么样?

不知道新房靠垫放好了没,墨墨的腰得好好保护。

对对对,还有那个玫瑰园,上次去还是花苞,下个月应该能全开吧。

哎呀呀,墨墨打电话来了,美美的回家抱老婆!


05

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冷?难道空调温度太低了?

墨墨咋笑的有些...诡异?

“回来啦,正好找到一个小东西,想问问是不是你的。”

我的《哄老婆48式》被他发现了?

又或者看到是我给他买的“清凉”睡衣了?!

不会是知道我用他的号打匹配被举报了吧!


06

“这戒指怎么回事。”

啊...啊咧?

“取款机?挺特别啊,榜上外面的富婆了?行啊刘彰,我看起来像草原吗?”

“啊?什么取款机?”

“你自己看!ATM,说,是哪个小妖精!”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严肃点!”

“Akira to Momo,是我们,我和你啊,这是三年前想求婚时用的。”

“啊?三年前?”

“嗯,本来想求婚的,但你提了...分手,就没送出去。”

“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怕你还生气,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我不知道你要...我...”

“没事墨墨,都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我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eigei。”

“嗯,好久没听到了。”

“我好爱你,一直一直。”

“我也是,幸好,幸好我又把你追回来了。”




07

“kk,为什么结婚不用之前那个戒指啊。”

“三年前没送出去就分手了,寓意不好,这个是我重新定制的,我们重新开始。”

林墨躺在刘彰怀里,享受顺毛服务。

“听吴伯说玫瑰园是你亲自搭理的?”

“爸妈...”

“妈说了她不爱弄那些花花草草。”

“...嗯,是我。”

“妈还说联姻是你提的。”

“嗯,不能把你让给别人。”

“那向我示好那几个女孩子也是你吓跑的?”

“我...”

“还说我不接受180以下的女生?”

“额...”

“行啊刘彰,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

“真的?”

“上次那个睡衣是我买的...”

“我就知道!妈妈才不会搞这种脏东西!你这满脑子!哼!还有什么!”

“昨天那个冬阴功汤是餐厅点的,不是我烧的。”

“哼,尝出来了,你要是烧这么难吃也不会给我尝了。继续交代。”

“我借了你的号打了几把匹配...”

“什么?”

“就,就三把!”

“战绩呢?”

“被举报了...”

“你!你那是借吗?啊?你那是偷!还被举报了!你活该!啊呸,那是我的号,你真是!啊啊啊啊!你今天,不,这周都别想上我的床!滚滚滚!”

“墨墨!墨墨!你听我解释!别关门!墨墨!”





有些无厘头的小短篇ε(*・ω・)_/゚


七Sunia

《囚徒》影射指南

看文请找合集前一篇,这里是准备开始更全文的一些碎碎念。


《囚徒》我准备开始更全文了,预计写成中篇,总字数3w+(更新:目前情况来看,大概2w+就能写到结局),大家反馈好的话会肝着写完,没啥人看也会佛着写完。

本人是影射文学十级爱好者+完美主义者,看文很挑剔,看到ooc会下头,看到不合逻辑的事件会下头,人物心理变化太突然会下头。(只是表达个人喜好,没有说有私设ooc的太太不好的意思,写文的时候人物就是属于你的想怎么修改都可以)所以即便是写我架空文也执着于影射现实事件和贴合人物性格。


虽然很想大家都能get到影射的点,但创作者对自己的文章解释太多,剥夺大家品味影射的乐趣也是下头行为,...

看文请找合集前一篇,这里是准备开始更全文的一些碎碎念。


《囚徒》我准备开始更全文了,预计写成中篇,总字数3w+(更新:目前情况来看,大概2w+就能写到结局),大家反馈好的话会肝着写完,没啥人看也会佛着写完。

本人是影射文学十级爱好者+完美主义者,看文很挑剔,看到ooc会下头,看到不合逻辑的事件会下头,人物心理变化太突然会下头。(只是表达个人喜好,没有说有私设ooc的太太不好的意思,写文的时候人物就是属于你的想怎么修改都可以)所以即便是写我架空文也执着于影射现实事件和贴合人物性格。


虽然很想大家都能get到影射的点,但创作者对自己的文章解释太多,剥夺大家品味影射的乐趣也是下头行为,所以这里仅提到部分影射关系作为举例。其余的,大家想问我就答,大家不问我就不蹦出来解释了哈!


1.墨童年的流浪时期:对应黄70在楼里做背景板

2.墨一路晋升到狱长:对应墨在画里的努力(狱长冷酷那一面的形象我是参考墨舞台和面对ss冷脸等名场面写的,他严肃的时候会很给人压迫感,但是下班以后还是一个温柔的哥哥)

3.彰做街头混混时期:对应彰早两年怼天怼地的叛逆期(他的叛逆只是一种在别人眼里很可爱的狂妄,其实可见不得别人对他好了)

4.墨看到彰被殴打假装不在意,偷偷去给他擦药:对应明面上彰被狙墨不回他wb,但人家私下会好好安抚k的!



人的性格都是有很多面的,我会尽量了解他们的过去,在文里写满他们的每一个面,如果有姐妹觉得我写的人设不够丰满,缺少哪个方面,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加进去!

我目前印象里的两个小孩:

墨:对陌生人高冷,对熟人很幼稚,事业上清醒又努力,生活上物欲很低,追求精神满足;对待感情很大胆直白,爱而自知的一个人

彰:叛逆莽撞但是会反思,防备心很强,事业上很有自己的想法,但处理人际关系上有点笨;对待心动很迟钝,不善于表达感情,爱而不自知的一个人


文章的走向不会改太多,大致是按照大纲发展,但大纲只是一半,后续彰彰追妻火葬场戏码还没写出来。


人生第一次产粮,大纲发出去24h,不知道算不算被大家喜欢。写文就是希望表达自己如何理解两个小孩的性格,把两个小孩的性格写丰满,找到和我一样理解的同好,我很在意,很在意自己有没有把文写好。大家的评论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是催更,猜影射,猜走向,提建议,都欢迎各位姐妹!

七Sunia

赛博完美城 4-7

赛博朋克世界观,主林阵磨枪,副元周率(本章微量)、后续有127出场


4

等刘彰再见到林墨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林墨比上次来的时候胖了一点儿,然而只是脸颊上膨起了软肉,对他笑的时候更加可爱了,身体还是细细瘦瘦的,像个正抽条的孩子。


他领着林墨去看上个世纪存留下的山川与河流。


它们被笼罩在巨大的玻璃质地的罩子里。山川表面覆盖着生长得随心所欲不讲道理的绿植,绿植里间或腾跃着各种花色的小巧动物;而河流淌得也似乎不讲道理,弯弯绕绕的,时而从巨石上弹起,又吐着泡沫汇入原地,抚摸水流深处若隐若现的鱼。


林墨把脸贴在玻璃上看,不久四周蕴出一层水汽,他拿衣袖擦擦,又...

 

赛博朋克世界观,主林阵磨枪,副元周率(本章微量)、后续有127出场


4

等刘彰再见到林墨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林墨比上次来的时候胖了一点儿,然而只是脸颊上膨起了软肉,对他笑的时候更加可爱了,身体还是细细瘦瘦的,像个正抽条的孩子。


他领着林墨去看上个世纪存留下的山川与河流。


它们被笼罩在巨大的玻璃质地的罩子里。山川表面覆盖着生长得随心所欲不讲道理的绿植,绿植里间或腾跃着各种花色的小巧动物;而河流淌得也似乎不讲道理,弯弯绕绕的,时而从巨石上弹起,又吐着泡沫汇入原地,抚摸水流深处若隐若现的鱼。


林墨把脸贴在玻璃上看,不久四周蕴出一层水汽,他拿衣袖擦擦,又将脸贴上去看,贴了又擦,擦了又贴,睫毛忽闪忽闪,黑眼睛骨碌碌地转。


他在林墨斜后方站着,看着林墨,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好在四周人不多,他也能笑得放肆,不用不讲什么道理。上前两步搂过林墨的肩提议,“去别的角度看看呗。”


林墨点点头,由他带着往前走。刘彰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也许是这一点让林墨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信任感,原本习惯压在心里的那些想法随口就蹦了出来,“这可比娱乐仪强多了。”


“娱乐仪?”刘彰不禁失笑,“有可比性吗,娱乐仪那种东西。”


“是吧,你也觉得娱乐仪没劲。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呢。”


刘彰挑了挑眉,好像看见自己脸上冒出三个问号,“只有你这么想?”


在光城,所有人都知道娱乐仪是垃圾,是毒药,碰过它的光城人都会堕落,所以它在光城是绝对违禁品。


“哦——忘了你是光城人。你们光城人都不用娱乐仪,会过得很辛苦吗?”林墨提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墨墨。”刘彰脸色严肃起来,隐隐感到这中间的不对劲,“娱乐仪是一种罪恶的仪器,这一点每个光城人都知道。”


林墨看着刘彰严肃的脸,听着这个本应颠覆三观的论断,却轻松得像刑满释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长吁出一口气来。


“啊——原来如此。”


“你知道吗,在我们的教材里,娱乐仪被誉为本世纪第二伟大的发明。我当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因为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娱乐仪有什么神奇的作用。”


这回轮到刘彰瞪大眼睛了。


“墨墨,我们听到的是两种完全相反的说法。”


“我们这里的人都说… …”刘彰犹豫了,他盯着林墨好奇的脸,害怕那些鄙夷的字眼刺痛林墨,也为自己属于那个鄙夷他们的群体而羞愧。


“你说,我很乐意听。”林墨伸手捏了捏刘彰的掌心。


“他们说外域人因为堕落而不得不靠娱乐仪存活,耽于享乐,没有自己的情感和智慧,像机器一样庸庸碌碌度过一生。”


不被刺痛是不可能的,原来刘彰眼中的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林墨呆了半晌,低下头去抠手,低声道:“是嘛。说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彰后悔开了口,大声辩解,“完全就是放屁!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一样没有智慧!”


“那情感呢?你觉得我有情感吗?”林墨心里酸酸的,觉得眼睛有些发热,还有些模糊,于是努力睁大眼睛对上刘彰的眼神。


刘彰看着林墨水光氤氲的眼睛,有些无措。直觉牵着他走,他的眼神向下坠,落在林墨浅粉色的唇瓣,便移不开了。


是想安慰他,想试探他,还是仅仅想吻他?刘彰没再思考这些问题,略低下头,缓慢地吻过去。


林墨扇子似的的睫毛盖下来,那些水光便碎成两道弯弯河流,顺着脸颊淌下,落在刘彰的脸上。


“原来不是只有光城人会流泪。”刘彰伸出一只手抹着林墨脸颊上的泪光,“你看,你是有情感的。”


“这叫流泪是吗?是不是感觉很不好的时候就会流泪?”林墨自己也伸手抹了一把脸,盯着手上的透明液体,似乎又被好奇占据了注意。


“也不一定。很幸福的时候也会。”


5

刘彰和林墨,一个光城的异类,一个外域的叛徒,就这样一点一点窥探着这个国家庞大的秘密。


沿着这些秘密顺藤摸瓜下去,一些猜想常常令刘彰心惊。


被冠以一切美好词汇的光城啊,实际上在做什么呢?


他们似乎在用自己所唾弃的娱乐仪诱捕外域人的灵魂。


有时候他会想,外域人和光城人,究竟有多少与生俱来的区别呢?


从前这些事他是不会深想的,就算想过也从不敢对人提及,而现在他有林墨在身边,似乎是受了一些感染和鼓励,变得更加胆大妄为起来。


他甚至开始作出这样一个假设:光城对外域的统治,或许不像人们所说是智者引领愚人、圣贤引领庸民。


也许,正是他们鼓吹着伟大系统,把一切外域人的劳动资料和劳动成果都攥在手中,才驯化出外域人低贱、被动、碌碌无为的样子。


但这似乎又无法自圆其说。光城与外域之间并没有禁行令,假如光城真的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不怕外域人上光城来窥探他们的阴谋呢?


他和林墨讨论了这个问题。林墨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常常笑了,叹口气告诉他:“我身边的人好像从来没想过要上外面去看看。”


“娱乐仪满足了他们所有的生活需要,在为他们量身定制的虚拟现实场景里,他们能看到想看到的一切。没有人想知道光城有什么秘密。”


“你越来越像光城人了。”刘彰和林墨并肩走着,转头望着林墨微蹙的眉头,“ 像我妈和舅舅一样有很多忧虑。”


“或许不是我像你们,而是我们和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分别。”


刘彰怔住了。


他看着林墨,那对眼瞳直白地写着悲哀,而身后随着脚步流动的蓝紫色天空与刘彰的暗色剪影,就倒映在那对写满悲哀的眼睛里,像是叠印的影片被一圈茸茸的虹膜围着,暗示着正是刘彰和他身后的这个世界造就了这种悲哀。


“我很抱歉。”


“刘彰。”林墨停下脚步,却垂下眼不看刘彰,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天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又怕问了以后我们再也做不成朋友,那样我就是一个真正被世界厌弃的异类了。


欲说还休的样子像是表白的前奏。刘彰自以为猜到了十之八九,几乎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给出了答案,于是认真地看着他,等他开口,就要告诉他自己不在意他们的身份,让他笑着跳起来,自己再抱起他转圈。


“你会背叛光城吗?”林墨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突然抬头。


刘彰听到意料之外的话,愣了几秒才把自己从动心的预设里拉回来,“我现在不就背叛了吗?”


“我是说,假如光城真的做了我们推断的那些事,你会和我一起反对他们吗?”


刘彰沉默良久,他明白了林墨说的反对是什么样的反对。


假如要戳穿这个扎根在每一个人心底的谎言,就绝不会止步于小范围的劝说和抗议。


林墨想把世界搅个底朝天。


可是就凭他们两个,能做到吗?


他给不出答案。


“我能理解你的顾虑,真的……”林墨苦笑,捏了捏刘彰的手,“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家。你别管这个了吧,你中立,我们也还是好朋友。”


再沉默下去就要被彻底误解了。刘彰反手攥住林墨,盯着他的眼睛,“我会的。”


“我在想,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我们这辈子都做不到,但我能确定的是,我分得清黑白。假如真的面对那些罪恶,我也绝不会打算袖手旁观的——”


话音未落,林墨扑上来抱他,像是要紧紧嵌进他怀里,把他尾音撞得变形。他以同样的力度回抱,揉了揉林墨的头发,“不过我还是想看你多笑一点。”


“好。”



林墨的消失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他们分别那天一如往常,各自回家后还通过系统互道了晚安,可从那句晚安以后,刘彰发给林墨的消息就仿佛石沉大海,再无回音,林墨也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


他有些担心,但想到他们因为没掌握充分证据,并未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反对光城的行为,就耐着性子多等了两天,终于按捺不住打算出城去找林墨。


一到出城口才知道,光城已经封锁了出入外域的通道,外域人无通行证不得进入光城,光城人无要事也不得出城。


大概他和林墨互发的消息,也被系统拦截在“要事”的范围外,不再是合法行为。


他仿佛被雷击中。原来他和林墨曾谈论过的一切,最后都成为了这些行径的预言。


就在不久前,他们发现光城的外域人突然多了起来,他还开玩笑,说林墨小瞧了自己同伴的好奇心,参观光城的不止他一个。结果没过几天,光城人就撕开了伪善的面具,对自己的领地严加看管,完全封锁了城内外的一切往来。


刘彰觉得很讽刺,他想去告诉林墨说你的感觉是对的,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在等待了半个月后,他等到了出城调查的机会。他飞快在志愿者队伍中报了名,选了林墨所在的十一区,和小组一起出了城。


这次调查搞得很兴师动众,据说是以关心民生为目的。组长带着他们检查了很多工厂,最重点的还是娱乐仪工厂。外域人就像离不开吃饭喝水一样离不开娱乐仪,所以这可以说是一项领导强调的民生大事。


工厂厂外墙贴满了光洁明亮的屏幕,昼夜不分地闪着漂亮灯光,号称能让所有劳动者自由选择喜欢的时间来劳动,远远看去梦幻极了。队长伯远带他们站在厂区门口,向大家布置任务。


其实刘彰早就已经不爱听这套说辞,但为了见到林墨还是忍下装了乖,白天老老实实地听着动员,老老实实做思想汇报。


到了晚上,他便偷溜出来,想去林墨提过的那个模糊的地址碰碰运气。


不巧刚出房间就遇到了组员张嘉元。


“哎刘彰!”


“元儿哥这么巧啊。”他尴尬地挠头,“你也……也睡不着啊?”


“对啊!咋的,咱俩喝一杯?”


“不了不了。”刘彰不想节外生枝,“我就随便走走。”


“那行啊,正好我也想走走,咱俩一块呗。”


刘彰也不好推辞,假意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胡乱扫着路边码得整齐的摩天楼,心里急得要命。正思考着怎样不动声色地找到林墨口中的那片地方,就看见远处路的尽头出现一个绿色的小点。


那小点朝他们越走越近,是个穿绿衬衫的人,经过一盏盏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拉长又缩短。再近一些,那穿绿衬衫的少年像是注意到他们,突然跑了起来。


林墨!


他险些喊出声,遂被冲过来的林墨扑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味袭来,他不由自主收紧了这个拥抱。


“这人你认识?”张嘉元在一旁探头,挑了挑眉,“挺漂亮的嘛。”


“我朋友。”刘彰松开林墨,紧张地用身体挡住他,担心张嘉元产生检举的念头,“他人挺好的。”


“我也妹说人不好啊。”张嘉元拍拍刘彰的肩,看着林墨傻笑,“瞅这小腰多细。多漂亮。”


林墨被打量得有些不舒服,但顾及刘彰,也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我叫林墨,你好。”


“我叫张嘉元儿!”张嘉元握住林墨的手左右晃晃,林墨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也晃晃手。


刘彰在一旁有些不自在,咳了两声,问林墨,“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


“你第一句话就跟我说这个?”林墨松开张嘉元,绕到刘彰的另一侧肩膀,和他们俩并排走着,“来我们区的光城人,我都去看了。总能碰到你的。”


“你知道我会想办法来找你的。”刘彰心里踏实了,“这段时间都急死我了,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林墨不好意思地拿胳膊肘撞撞刘彰,张嘉元已经品出点出味道开了腔:“刘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早说你要来约会,谁跟你俩这儿当电灯泡啊!”


刘彰双手合十,“元儿哥对不起对不起。怕你不喜欢外域人嘛。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墨墨。”


林墨倒不露怯,看明白张嘉元也没什么恶意,打了个圆场,“没事儿,来都来了,一起聊聊呗。”


7

这一聊,就聊出了革命友谊。


张嘉元虽然是个莽撞小伙,可在大事上却也不含糊。平日里他已觉得这光城与外域之间的关系有说不上来的奇怪,这才参加了这次调查。


和刘彰林墨一聊,他茅塞顿开般的痛快,当场就振臂大呼想要加入他们。


而小组这几天的调查经历,也为他们提供了更多思路。


光城政府的罪证基本成立。


第一,光城诱导外域人依赖娱乐仪。光城人对内唾弃娱乐仪,却在发放给外域的教材中把娱乐仪奉若神明。


第二,光城政令不再公开透明。一小批外域人陆续进入光城后,光城就迅速封锁了出入口,禁止外域人出入,尽管那批人并未对光城造成任何破坏。


第三,光城派出大批队伍重点检查娱乐仪工厂,大概率是为了弄清那一小批外域人为什么对娱乐仪免疫。


看来光城政府控制外域的关键,就在于娱乐仪。


借职务之便,张嘉元找到机会对娱乐仪的激素包展开了检测,不仅在其中发现了成瘾性成分,还有一系列长时间摄入会抑制大脑活动的药物,都是早在上个世纪就停用的禁药。


第一批觉醒的外域人,恐怕也是因为这些药物的注入环节出了些差错,而失去了对娱乐仪的兴趣。


证据明朗起来。光城人确实在用娱乐仪控制外域人。


虽然这个结果不算离奇,但张嘉元还是皱着眉验证了无数次才接受这一事实。


相比之下,早就做了“叛徒”的林墨和刘彰就显得更为淡定,听到张嘉元带着对母城的愤慨和羞愧宣布检测结果,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点点头。


“反对”的时刻来了。


刘彰对改变光城持悲观态度,但这并不妨碍他为不可及的正义出谋划策。三只蚍蜉撼动不了大树,以他们的能力,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唤醒更多的人,从激素入手。


他们互相配合着,一边是刘彰和张嘉元在工厂悄悄毁坏即将出厂的娱乐仪的激素泵,另一边林墨也凭借灵活的身手在宿舍偷偷毁坏更多人娱乐仪的激素泵。


身边觉醒的人越来越多,加入他们的计划的也不少,但林墨却有些苦恼。


明明周柯宇的娱乐仪是他得到证据后第一个弄坏的,为什么周柯宇还是能那么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照常使用?


“周柯,你不觉得最近有哪里奇怪吗?”林墨旁敲侧击。


“你吗?”周柯宇挑眉瞥了眼他。


“我说你自己。你不觉得最近有点烦,好像……想出去走走吗?”


“有话可以直说。”周柯宇还当林墨想他陪着出去走走,虽然不愿动,但还是拎起外套,“走吧。”


林墨很高兴,还以为周柯宇终于也觉醒了,真的想要出去走走。


他兴致勃勃地拖着周柯宇去见刘彰,想要给他介绍个可靠的新伙伴,却吃了个瘪。


“你们为什么要打破这种平衡呢?”周柯宇十分认真地和刘彰辩论了起来,“只有用娱乐仪才能保证所有人得到满足,只有所有人都满足我们才能有动力去工作,这样我们大家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这是环环相扣的,为什么要去否认它的积极性呢?”


“墨墨……”刘彰捂脸,“你这个朋友真的觉醒了吗?我怎么觉得……”


“我发誓!他的娱乐仪绝对绝对被我搞坏了!”林墨急得跺脚,嚷了出来。


“你居然——”周柯宇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色,磨着牙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见林墨身后走来一位高个子少年,左右手各搂住刘彰和林墨的一边肩膀,把头凑近他,期待地对他眨眨眼,“小帅哥,你也要加入我们啦?”


于是愠色转为了赧色,周柯宇盯着张嘉元粉白的娃娃脸咽了口口水,“也不是不行。”


看到这里的宝可不可以红心蓝手一条龙拜托拜托🥺连续两篇都是个位数小红心我已经开始没动力写下去了……

小跳步𝛮𝛮
关于《不如你轻声唤我》的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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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山

可恶!格兰芬多果然是热门学院!

看完新物料我的内心汹涌澎湃


我真傻,真的,我单想到赞多肯定会喜欢去格兰芬多,没想到力丸也想去。我就看着丸子之前采访说喜欢自己像蛇,不知道他是想去格兰芬多的。我真傻,真的。

之前还说过伯远不是赫奇帕奇就砍头,没想到远酱真的对hp很有研究!谢谢远酱保住我的头!伯老师真就是靠谱的成年人类型,我本人在potter more的分院结果也是赫奇帕奇,好耶!

派派我都不想说了,因为喜欢黑衣服去蛇院,所有学生的校服袍子都是黑色的啊宝!而且蛇院的颜色是绿色和银色啦💦

小九……算了,孩子喜欢就好。

很好林墨,我立马把你写得坏一点,大反派,非常完美。你没主见(指指点点)大家都去狮院你也要去...

看完新物料我的内心汹涌澎湃


我真傻,真的,我单想到赞多肯定会喜欢去格兰芬多,没想到力丸也想去。我就看着丸子之前采访说喜欢自己像蛇,不知道他是想去格兰芬多的。我真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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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K选中狮院狠好,k子的特点很适合狮院。谢谢远酱给他二选一,您是我妈咪。


                  ——关于hp的最新采访物料观后感

小跳步𝛮𝛮

不如你轻声唤我 09

*🐟背 + 久别重逢 + 破镜重圆

*视帝(Momo) ×   影帝(Liuzhang)

简介:当少年还青涩不解情时,在入戏里意外相爱,无知无畏的年纪里,即使拥吻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却还是逃不过世俗偏见的阻碍,只能无奈一别两宽。再一次相遇,不如你轻声唤我,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Chapter 9.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哭成了什么鬼样子。”阮娜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动作夸张的对林墨比划着,“那个泪啊一颗接一颗,簌簌地往下掉。你俩,真的太绝了。”...


*🐟背 + 久别重逢 + 破镜重圆

*视帝(Momo) ×   影帝(Liuzhang)

简介:当少年还青涩不解情时,在入戏里意外相爱,无知无畏的年纪里,即使拥吻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却还是逃不过世俗偏见的阻碍,只能无奈一别两宽。再一次相遇,不如你轻声唤我,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Chapter 9.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哭成了什么鬼样子。”阮娜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动作夸张的对林墨比划着,“那个泪啊一颗接一颗,簌簌地往下掉。你俩,真的太绝了。”

      

林墨被她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用咳嗽掩饰了一下想骄傲又不能骄傲的心情。


“哪有,也是导演和娜姐讲的多了,大家配合的也好,才能这么顺利。”

     

“哈哈哈,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再说,你俩出来的效果都不是超过我们的预期这么简单了,怎么说呢,就特别真实你知道吗?”

 

阮娜称赞个不停:“根本不敢想,就好像你和刘彰就是那对苦命鸳鸯一样,情绪太真了。”

 

正在热恋期的林墨可听不得苦命鸳鸯这几个字,充满谴责地看向一旁喋喋不休的阮娜,恨恨地道:“你胡说啥呢,什么啊?你才苦命鸳鸯。”

 

阮娜愣了一下,以为林墨是不喜欢她磕cp没有界限感,立刻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是夸你俩演技好呢,互相给戏自然又默契,真是多亏了你们,大家今天可以早早收工回房。”

 

说到这儿阮娜探头在大厅里四处搜寻着:“欸?刘彰去哪儿了?从刚刚一回来就没见到人。”

 

“我想喝西米双皮奶,刚点了外卖,他应该去拿外卖了吧。”

 

林墨打开手机点开刘彰的微信界面,看着半小时前发过去的“你在哪儿”,对方毫无回应。

 

热恋期的小情侣,当然要随时随地黏在一起,一直见不到人必须要随时问讯。林墨忿忿的,不知道刘彰在干嘛,怎么还不回他消息。

     

阮娜听到西米双皮奶这几个字,眼睛都泛着绿光:“有没有给我点一杯啊?”

 

林墨“哼”了一声,对她说的苦命鸳鸯还耿耿于怀,虽然刘彰给阮娜还有其他几个演员都点了喝的,还是故意骗她:“没有,没点,娜姐不是要减肥吗?”

 

阮娜眼神幽怨,你俩吃我买的鸭脖的时候,怎么不说让我减肥了?

 

正当林墨和阮娜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的时候,刘彰提着奶茶回来了。

 

林墨因为看到西米双皮奶而疯狂上扬的嘴角,在看到跟着刘彰一起进来的漂亮女生时,马上压了下去。

 

林墨纯粹是因为谈恋爱后本能的直觉和敌意,而下意识感到这个女孩和刘彰关系微妙。

 

但是阮娜,作为知情人士,虽然她没把惊讶表现在脸上,但其实内心里,她嘴张的都可以塞一个鸡蛋了。

 

这这这!!!这不是把刘彰一脚蹬了的!

 

前女友吗??!

 

林墨起身向他走过去,接过了奶茶,半带嗔怪地问:“都快找不到你人了,去拿外卖干嘛不和我说一声?”

 

刘彰抬手捏了捏林墨气鼓鼓的脸颊,哄道:“我不对,一时给忘了,下次一定记得。”

 

“这还差不多。”林墨迫不及待打开他心心念念的双皮奶,插上了吸管递到刘彰面前:“喏,喝一口,超级好喝的。”

 

刘彰见平时一贯护食的林小墨把第一口给他,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低头喝了一口说:“林墨老师给的都好喝。”

 

“喝东西也堵不住你胡说八道的嘴。”林墨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转头掩笑,然后就看到那个跟着刘彰进来的女生,正站在一旁打量他。

 

哦,忘了这还有个活人了,林墨面无表情地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着女生有些不爽,随即他心里有些窘窘的。

 

难不成他谈恋爱占有欲那么强?出现在刘彰身边的所有人,无论什么性别都看不顺眼?

 

正当林墨准备收拾下表情主动打个招呼时,女生主动走到他跟前,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笑着问:“是林墨吗?真人好帅啊,刘彰老是说起你呢,我是李淼儿,你叫我淼儿姐就好。”

 

刘彰老是跟朋友提起他吗?林墨有些小傲娇的想着,提他干嘛?之前都没确定关系呢。

 

看来这个女生是刘彰的朋友,这次只是来探班的。林墨略带腼腆地握了握对方的手:“淼儿姐你好,我是林墨。”

 

看到李淼儿和林墨套近乎的样子,刘彰冷哼一声,将林墨拉到自己身边,似笑非笑地的对她说:“联系方式都删没了,你做梦我给你提起的林墨?”

 

 

“我在坞丹拍戏你怎么找来的?”

 

察觉到刘彰的语气和态度不对劲,林墨有些惊讶和狐疑地看着李淼儿,而对方被拆台了也不恼,淡定自如地笑了笑。

 

“木轩跟我说的嘛,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然后她从包里翻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递给林墨,柔声道:“不好意思呀墨墨,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挑了海蓝宝对戒,大小可调,希望你喜欢。”

 

手工制作的海蓝宝饰品一般都价格不菲,林墨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刘彰,刘彰微微点了点头,林墨这才把礼物收下:“谢谢淼儿姐。”

 

他看了看这对戒,又看了看刘彰,心下讶然,这送的还是情侣对戒。

 

“找个地方谈谈吗?”李淼儿看着刘彰,她知道他很不高兴她来找他,但是她一定要和他聊聊,“这里说话不方便。”

 

刘彰皱着眉看着她,林墨敏锐地感到他拉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李淼儿也不退避,和刘彰对峙僵持着,彷佛这是一场无声的拉锯。

 

“去楼上我房间里聊。”

        

最终刘彰败下阵来——大厅里人太多,而且拖的越久,表现得越不自然,也只会让林墨感到越不舒服。

 

李淼儿瞥了林墨一眼,邀请道:“需要一起吗?”

 

林墨手里捏着海蓝宝饰品的盒子,紧得手都疼了,如果这时候他还看不出来这个李淼儿是谁,那他就太蠢了。

 

需要一起吗?问的真巧妙,既表明了她是如此大度并不介意他在一旁,又暗示他若是跟上去不放忪那就算小肚鸡肠。

 

不过他林墨在乎你这些小九九吗?

 

他当然要去,不然还放任男友和前女友一个房间?开玩笑,他必须得站在一旁看着,如果李淼儿可怜兮兮的哭着要复合时,及时把她给拉开。

 

可惜林墨正准备开口,就被刘彰抢了先。

       

“不需要,和他又没关系,你少招惹他。”刘彰警告似的对李淼儿说道,又转头看向林墨:“我和她借咱房间聊聊天,不会很久,麻烦你了。”

好好好,林墨就差气笑了。前女友一来就和他没关系了,还“麻烦你了”,客气的宛如陌生人,这界限岂不一下就划的分明?

 

可恨那女的还站在一旁,只怕现下心里正笑着他呢,本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该装乖卖巧,他气上了头,偏不,他管刘彰怎么想呢。

 

“怎么?那房间有一半的使用权是我的,我还不能去?竟然还得听你差遣?”

 

林墨有些犀利和刺耳的语气让刘彰怔了一下,这下也反应过来刚才那话说的不对。林墨现在是又生气又吃味,可一时间,这样的场合,他竟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想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让林墨消气。

 

阮娜赶紧上来拉住林墨的胳膊,心里想着这孩子今天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这耽误了别人的感情大事可如何是好。

 

 “墨墨,我这里有一段戏想和你讲讲,好像有不太妥贴之处,我们商量商量。”

 

林墨不作声,只赌气执拗地看着刘彰,他私心里把这看作一场较量,现任和前任的较量。林墨绝不会退让,他也必须看看在刘彰心里的那杆秤,究竟偏的是谁。

 

刘彰沉默了一会儿,隐含歉意地说:“那段戏你们先聊着,我待会儿下来再听你们讲。”说罢转头向楼上走去,李淼儿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林墨,便快步跟了上去。

 

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气得林墨把手里的奶茶狠狠掷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又颓然委屈地坐在沙发上。

 

所以有时候人家说的对,不该作的时候别作,不该比较的时候别自以为是。

 

现在这个结果还不明显吗?人家一来,刘彰魂都快被勾走了,心里哪里还有他?

 

阮娜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解,又有些大胆出界的猜测,仔细看了看周围,不少人都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剩余的导演和几个工作人员在窗台下聊的起劲,完全没注意这儿。

 

她拉过林墨的手,略带焦急的问:“你…你…你该不是喜欢刘彰吧?”

 

林墨抬眼看着她,此时他情绪十分低落,正好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他猛地拉开外套,将里面的T恤往下一扯,锁骨以下的肌肤露了出来。

 

阮娜惊呆了,本该是瓷白光洁的皮肤上遍布着斑驳点点。

 

她连忙将他衣服拢了回去,又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缓和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冲击,她整个人几乎被震到魂飞天外。

 

“你、你们?卧槽,等一下,你们是闹、闹着玩儿?还、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确认关系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阮娜的表情变得犹为多彩。一会儿倒吸凉气,直说不好;一会儿喜笑颜开,傻笑不止。只感觉一张小脸上五彩斑斓要写尽百态人生。

 

“我就说你俩天天腻歪……还有刘彰对你那态度……哎呀,居然,居然是真的,难以置信。”

      

阮娜热泪盈眶感动的想着,能够亲眼看见正主定情,作为一个cp粉,她圆满了。可是一面残余的理智又在担心,这俩小孩才出道,这样的感情,对他们的事业只怕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在她各种情绪拉锯半天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现在还不是担心那些事的时候,一旁还坐着个已经快气成包子的林墨。

 

“我说你刚才为什么为难他呢,”阮娜憋着笑的替他按了按肩膀,开解道:“刘彰你还不相信吗?平时对你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你自己别多想。”

   

“我多想?!前女友都找上门来示威了,是我多想吗?”

     

“再说了我不是不相信他,但他和前女友聊事儿还要避着我,我能不生气吗?”

 

林墨坐直了身子,不情不愿地转过头,看着楼上的方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现在都还没下楼。”

 

阮娜:“……”人家上去才5分钟不到。

 

“不过林墨,有些事我得跟你打个预防针。”

      

阮娜拿着吸管搅和着里面的冰块,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她没想到林墨和刘彰真的走到一起,哪怕现在看来都是有些不可思议。

是入戏太深的缘故吗?

 

她不知道,但是如果二人真的要走很久,那么她确实想要在刘彰之前,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却又很重要的事。

      

“我对刘彰家里有些了解,他父母在珠三角商埠经营很大,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户。”

    

林墨怔了怔,表情有些懵懂,他其实之前在聊天的时候就有猜刘彰家里应该很有钱,但是至今也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阮娜有些谨慎担忧的神情让他感觉有些恐慌,忍不转眼避开。

     

“我知道一点……现在这个年代不至于太死板吧?如果是因为我和他都是男生的原因,那跟家境门第也没关系,都不会轻易就接受的。”

      

阮娜点点头,补充道:“李淼儿不单单是他前女友那么简单……他俩家里有婚约。”

 

“嗯?婚约?”     

 

林墨缓慢地眨眨有些干涩的双眼,他有些茫然了,原本明晰的眸子被蒙上了薄雾,似乎才刚刚开始,那股横亘在这段感情里的压力就已经想要试图动摇他的意志。

 

他缄默了良久,最终缓慢而坚定的摇摇头。

 

“都没关系,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Keira💫

放晴

同样是现背 勿上升

续之前的雨梦

2000字左右,不是很长


刘彰和林墨向来是喜欢拥抱的人,就这样在黑暗中他们拥抱了许久。在没有灯光的房间内,给予了他们相互拥紧的理由。

良久,还是林墨先开口,“刘彰,要开灯吗?”。

刘彰并没有说话,头轻轻蹭了一下林墨的肩膀,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嗯”,似乎是表示认可。

但在林墨想要起身的那一刻,刘彰并没有松开他的手,双手依然环绕着圈紧林墨,像是在害怕失去最重要的珍宝。的确,林墨在刘彰心中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虽然灯光未曾亮起,但在黑暗中的他们,眼睛早已适应了这片漆黑。林墨看着刘彰依然紧闭双眼,似乎害怕一睁开眼睛就感受不到林墨的存在,又或者是...

同样是现背 勿上升

续之前的雨梦

2000字左右,不是很长


刘彰和林墨向来是喜欢拥抱的人,就这样在黑暗中他们拥抱了许久。在没有灯光的房间内,给予了他们相互拥紧的理由。

良久,还是林墨先开口,“刘彰,要开灯吗?”。

刘彰并没有说话,头轻轻蹭了一下林墨的肩膀,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嗯”,似乎是表示认可。

但在林墨想要起身的那一刻,刘彰并没有松开他的手,双手依然环绕着圈紧林墨,像是在害怕失去最重要的珍宝。的确,林墨在刘彰心中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虽然灯光未曾亮起,但在黑暗中的他们,眼睛早已适应了这片漆黑。林墨看着刘彰依然紧闭双眼,似乎害怕一睁开眼睛就感受不到林墨的存在,又或者是他害怕直视林墨,异样的情感就再也抑制不住。

林墨细声地在刘彰耳边说:“AK,你抱太紧啦,我有些难受,你松一下”。

虽然刘彰不想放手,但他从来都是难以拒绝林墨提出的一切要求。松开手之后,林墨的双手就捧着刘彰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AK,你在害怕什么,我在这儿呢。”

刘彰愣了一下,仿佛再次被林墨看穿自己的心。他默默地在心里嘲笑自己,果然,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林墨的眼睛。从遇到林墨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就要栽在林墨的手上。

刘彰恍惚间,房间的灯光已然亮起,他抬眼看到站在房门灯光开关旁的林墨。暖意的灯光洒在林墨身上,一如刘彰梦中美好的他。

床离房门只有几步距离,刘彰一如既往地眼光落在林墨身上,眼随着林墨的脚步而移动。他向来是个认真倾听他人的人,一般和别说话的时候都会看着别人。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在看林墨的时候,眼神是有多么的炙热,多么的温柔,仿佛这个世界没有其他人存在一样。而自信如林墨,也会常常无法直视刘彰那直白的眼光。

还未等刘彰反应过来,林墨已经重新坐回到他的床边。灯光亮起,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林墨恢复了平时他一如往常的嬉笑状态,像是在捉弄刘彰般说,

“怎么了KK,刚才你不是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呢,这可不像你啊。”

这不过是林墨想要转移刘彰的注意力罢了,再被刘彰看下去,他都要被看穿了。

“我在看林墨老师啊,今天的林墨老师可真帅。”

“那当然,我可是宇宙无敌第一大帅哥!”

“是是是,林墨老师就是。”

刘彰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先损林墨一句,少有的接着林墨的话直接说下去。

刘彰笑着看着林墨因开心而弯起来的眼睛,像是着魔般抬起他的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

林墨愣了一下,耳朵都红了。虽然林墨从来都表现出厚脸皮的样子,但他也无法淡定地去面对这个举动。

“AK,你干嘛呢?”

林墨一边说着,一边手搭上了刘彰的手臂,一边眼神在四处瞟,想要缓解这言不明道不清的氛围。

“林墨,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弯弯的月亮,很好看。”

刘彰迷恋般地盯着林墨,一边真心地给林墨最真诚的夸赞。他用着很认真又温柔的声线说:“黄其淋,可以把眼睛闭上吗?”

林墨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刘彰叫他真名的时候从来都是很认真的,便没有想太多,顺从刘彰闭上了眼睛。

刘彰双手紧紧地握着林墨的双手,就像还在岛上的那期大岛日记一样,把林墨拉近。

林墨感受到刘彰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刘彰的吻轻轻的落在林墨的眼睛上。林墨的睫毛很长,在刘彰一吻过后,显得有些湿润。当林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耳朵都红了,一时间没敢睁开眼睛。

刘彰看到这样的林墨,不自觉地笑了一下说:“黄其淋,今天这么害羞啊。”然后又捏了捏林墨的手,细细地抚摸他手指的关节。

正当林墨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彰的嘴唇已经贴在他的嘴角。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咫尺之间的刘彰。和刘彰的距离太近,眼睛无法聚焦,只知道眼前的是闭着眼的刘彰。唇上传来源自刘彰的热度,同时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林墨无法思考太多,被大量多巴胺控制的大脑已经无法理智地进行思考。

林墨用力地把自己的手从刘彰的双手中抽出,刘彰感受到林墨的手在使劲地想要脱离自己,便停了下来。内心瞬间传来一阵强烈的失落感,以为林墨是厌恶自己。但还没等到自己再归因到自己身上时,林墨的手臂便搂上了刘彰的脖子,唇和整个人都已经贴上去了。林墨也没和其他人接过吻,只知道自己想要靠近刘彰,只知道自己喜欢呆在刘彰身边,只知道自己喜欢关注刘彰的点点滴滴,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刘彰的。但今晚的夜,让林墨知道原来在他心里,刘彰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刘彰突然被剥夺了亲吻主动权,瞬间有点呆滞,但意识到林墨呆在自己怀中和自己亲吻的这个事实让他非常开心。

两个人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对方,唇上传来的实感让他们都觉得无比的安心,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和自己做着亲密的事。

一吻过后,刘彰和林墨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把“喜欢”这个词说出来都能够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天已经很晚了,林墨为了避免吵醒B栋的伙伴们,便直接睡在了刘彰的房间。因为有着对方的陪伴,他们都很快地入睡了,一夜好梦。

早上起床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到他们盖的被子上。被窝中的林墨被刘彰圈在怀里,室内光线的增强唤醒了这对刚在一起的小情侣。

“早啊,林墨老师。”

“早上好,KK。”

如果是平常的林墨可能会多赖一下床,可是今天是和刘彰在一起的第一天,这个新身份让他开心得不想躺在被窝里。

林墨起身打开窗帘,房间一下就被照亮了,光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KK,看!今天是个大晴天,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好的开始!”

刘彰看着开心的林墨,侧头微微笑着回了个“嗯!”

刘彰心里弥漫了很久的那层阴霾,在这个快乐的小朋友的努力下,慢慢地消散。

如果说刘彰心里的那层壳在逐渐松动的话,那么林墨就是那个使他心里拨云见日的存在。

“你的存在实在太有意义了。”

其实当时说的那句话漏了一个对象,刘彰无法代表这个世界,也无法代表其他人的想法。

所以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实在太有意义了”。

Spade.

【创群像大逃杀AU】长夜将尽#Day6下

#Day 6 下(先看阅读须知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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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和AK脚下的地面忽然震荡起来,原本暖色的木地板在不断地分块,割裂,变成一块块灰色的透明玻璃。在玻璃之下,无数人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玻璃上的林墨和AK。


那些人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嘴,发白的脸皮紧紧地崩在他们的头骨上。他们的嘴都还抿着,用根本不存在的双眼凝视着头顶玻璃之上的两个人。


“这他妈都是什么?”AK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脚步,下面的那些无脸人就跟着他转了一下。林墨的喉结动了动,告诉AK尽量不要往下看,瘆人。


“现在我们踩的是玻璃,...

#Day 6 下(先看阅读须知求求您)


————————————————————————


林墨和AK脚下的地面忽然震荡起来,原本暖色的木地板在不断地分块,割裂,变成一块块灰色的透明玻璃。在玻璃之下,无数人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玻璃上的林墨和AK。

 

那些人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嘴,发白的脸皮紧紧地崩在他们的头骨上。他们的嘴都还抿着,用根本不存在的双眼凝视着头顶玻璃之上的两个人。

 

“这他妈都是什么?”AK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脚步,下面的那些无脸人就跟着他转了一下。林墨的喉结动了动,告诉AK尽量不要往下看,瘆人。

 

“现在我们踩的是玻璃,这玻璃迟早要碎。”林墨的声音紧绷着:“估计玻璃下面就是我的归宿了。”

 

“闭嘴吧你。”AK立刻没好气地打断:“还没到最后呢,别说丧气话。”

 

林墨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那些在摄像头里眨动的眼睛忽然都停了下来。他们脚下的那些人开始说话,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根本分辨不出具体的词句,只能听见无数声音像蜜蜂扇动翅膀一样乱响。AK在一堆声音中捕捉到了“后悔”,“放弃”或者“礼貌”这样的关键词,但他听不见完整的句子。

 

“时间到——AK请作答。”

 

那个staff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脚下的人群也寂静了,继续用那不存在的眼睛盯着上方。AK整个人都傻了,他听不清问题,自然不知道应该答些什么,但那个staff已经开始倒数。

 

“五,四,三,二......”

 

“妈的妈的妈的,我答!我不后悔!”AK来不及分析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在倒计时结束之前随便答了一句。他作答完,身边那些摄像头里的眼睛又开始眨动,好像在记录他刚说过的话。紧接着,他们脚下的人群传来一阵有些做作的惊呼,那些人用空白的面部象征性地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又齐齐抬起头。AK的心脏陡然一沉——他看出来自己答错了,即使这些人的五官里只有嘴,但那绷紧的皮肤上还是传达出些许愤怒的情绪。

 

那些人中的一个忽然张开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AK脚下的玻璃随着这声尖叫被震出了一丝裂痕。他立刻作出反应,跳到了另一块玻璃上。他刚移开位置,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刚刚支撑着他的那块玻璃碎掉了,碎片掉在了人群里,割破了无脸人的皮肤。

 

但那些人好像并没有因为受伤激起什么大反应,反而很兴奋似的拍了拍手。AK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林墨,发现他皱着眉,凑到了一个摄像头前面观察。

 

“别看了,小心它直接给你弄死。”AK尽可能地离那块没有玻璃的空洞远了点:“我大概知道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了。”

 

“说来听听。”林墨伸出手,去戳了戳那个眼珠,眼珠轻轻动了动,不耐烦地眨了两下。林墨直接跳开了:“卧槽,这眼珠是真的啊?摸起来不像塑料。”

 

“噫,恶心。”AK不愿意细看那些悬着粘液和血丝的眼球,也不愿意看脚下那些无脸人,只能盯着林墨看:“这就是个答题环节,答错了玻璃就碎一块,答对了应该就没事。等玻璃都碎完了,咱俩估计就玩儿完了。”

 

“还挺好理解的,”林墨耸耸肩:“下一个应该是我了。这整片地方也就三十几块玻璃......看来只有三十几次答错机会。”

 

他话音刚落,那些眨动的眼球就又静了下来。它们转向了林墨,停下来不动了。林墨脚下的人动起嘴巴,又开始七嘴八舌。林墨凝神听了一会儿,但声音太乱了,他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听见有人说坚强?还是什么别的......”AK在倒计时开始之前飞快地说:“好像还有舞台......妈的这些人能不能别一起喊,派个代表出来问问题能死啊?”

 

“我也听见了舞台这俩字。”林墨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到底问的是什么。”

 

“时间到,林墨请作答。”那个staff又开始计时了,“五,四......”

 

“我热爱舞台。”林墨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深深地鞠了个躬。他没起身,而是盯着脚下的人,露出一个笑脸:“你们想听这个吗?”

 

底下的那些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齐刷刷地鼓起掌来。他们很信服似的接连点头,在看不到尽头的人山人海里连成一片层叠的波浪。

 

AK有点无语:“这都行?”

 

“好像是行。”林墨直起腰:“瞎猫碰死耗子,反正歪打正着了。”

 

“靠,这也太难碰了。”AK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谁能知道他们想听什么啊?”

 

下面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声音比上一次还要更加嘈杂。AK直接趴在玻璃上,去仔细辨认他们的话。这回他确认自己听见了“道歉”这个词,于是他立刻站起来,表示自己明白应该说什么了。

 

“我应该道歉!”AK大声地说:“我心甘情愿道歉,我认真的!”

 

“哟,还会抢答啦。”林墨撇了一眼脚下:“友情提示你可以逃命了,你说的不够多。”

 

AK迷茫地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下一刻,又一声尖叫响起,AK脚下的玻璃开始飞快地开裂,他匆匆忙忙地跳到另一边,差点没站稳摔倒。林墨伸手把他扶住,无奈地拍拍他的后背。

 

“我来教教你,这时候你应该说,我心甘情愿道歉,但是不期待别人的原谅。”林墨的声音很平静:“话要说全。”

 

“啊......?有这个必要?”AK愣了,他背后全是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道歉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道歉是为了表达歉意,又不是为了......”

 

“你那套real不real的在这儿行不通。”林墨指了指地下的人群:“道歉有没有用,得看他们能不能听懂,或者说,愿不愿意听懂。”

 

“可是......”

 

AK的可是没能说完,下一轮提问又已经开始了。这次的嘈杂声更明显了,AK什么关键词都捕捉不到。他焦虑地看了看林墨,林墨好像听到了什么,但也很不确定的样子,迟迟没有开口。

 

“时间到,林墨请作答。五......”

 

“这......我非常感谢公司?”林墨用疑问的语气回答,然后眼疾手快地跳到了另一块玻璃上。下面的人群骚动起来,林墨刚刚站着的那块玻璃被另一声尖叫震碎了。他们脚下的那些嘴巴开开合合,吐出零碎混乱的音节。

 

“靠,看来这次我不能感谢公司,应该骂公司两句。”林墨啧了一声:“我也听不清他说的是哪个公司啊。”

 

“所以我们这些回答全靠猜?”AK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这没得玩啊。”

 

“不是全靠猜。”林墨看了一眼周围眨动的眼球:“这些摄像头......你觉得像什么?”

 

“别问我像什么了啊啊啊啊啊啊,有话快说!”AK急了,但他的下一轮提问已经开始了。那些眼球对准了他,一动不动。声浪又一次响起,AK屏息凝神,辨认出了“日语”这个词。

 

“啊这......”AK想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说。林墨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对着AK试探性地做了一下INTO1的手势,然后比划了一个圆,又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我们团,international?一起?”AK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硬着头皮开口:“我们是国际团,掌握日语可以帮助我们团队之间更紧密的交流......?”

 

没有尖叫声,下面的无脸人信服地鼓起了掌。AK长舒一口气,对林墨比了比大拇指:“卧槽,不愧是你。”

 

“那些眼珠子就是媒体,”林墨这回不再问了,连珠炮一样把自己的猜想都说了一遍:“下面的人就是人民群众。媒体负责把我们的话放给大众听,但是他们可以对我们的话进行各种剪辑和扭曲之类的......”

 

“所以我们说的话绝不能有歧义。”AK茅塞顿开:“做回答的时候要预判各种剪辑的情况,让下面的那些嘴没法表达不满。”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林墨点点头:“这是一场蛮有意思的防恶剪训练。”

 

新一轮的提问又开始了,林墨小心谨慎地作了回答,但还是没能避免又一块玻璃的碎裂。他骂骂咧咧地站到了AK旁边,顺便把一块碎玻璃用力踢下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是吧?我说一句祝你们幸福都有问题了。”林墨摊手:“这他妈有没有点天理。”

 

“挺有的,你刚才那句话可以被营销号理解为阴阳怪气。”AK冷静地点点头:“轮到我了。”

 

他们已经足够谨慎,但脚下的玻璃还是不断地碎裂,眼球眨动发出的粘液声和时不时响起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像是某种能够造成精神污染的音乐。几个小时过后,他们的脚下已经只剩下两块玻璃了,两个人都全身是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操,老子真的累了。”AK有气无力地站在其中一块玻璃上。林墨站着的玻璃离他的有点远,而他们周围已经没有其它支撑的东西了。这两块玻璃好像悬在空气里的两座岛,空空落落地飘在半空中。他们脚下的人群等不及了一样向着他们伸出手来,碎玻璃落在他们的皮肤上,割开血红的裂口。但他们浑然不觉,愈加疯狂地挥舞着双手。

 

“我本来以为这是个恐怖片,结果这是个丧尸片啊。”林墨盘腿坐在他那块玻璃上,看起来已经完全放挺了:“妈的,底下这帮人怎么跟闻着味儿的丧尸似的。”

 

“下一把轮到你了,赶紧起来,别等碎了之后再往我这儿跳。”AK对他招招手:“再坚持一会儿......”

 

但他们已经坚持得够久了,久到林墨已经两次觉得厌烦,想直接跳下去自杀了事。AK只能拉住他,让他再等一等。那些嘈杂的,混乱的问题反复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在几十轮问题轮下来之后,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让他们仔细思考了。

 

“轮到我了?”林墨呆呆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妈的......好像是轮到我了。”

 

似乎是为了让他们两个能多说两句话,这一轮给他们的休息时间长了不少。那些一直追着他们的眼睛也静了下来,零星地眨动着。林墨低下头,还是没有站起来,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画圈:“这什么意思,给我们时间唱首送别?”

 

“不知道,但能休息会儿也挺好的。”AK四下看了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让我试的?现在都告诉我,别一会儿临死了才想起来。”

 

“吵死了你......行吧。你记得去捅捅天花板看看有没有线索,顺便找到利老师,看看你能不能在他身上发现什么关键......然后千万记得动动你的小脑袋瓜,在第七天结束之前把别人全杀了,别当圣母。”林墨回想了一下:“我太累了,在这个世界当活到最后的人真的没什么意思。C位那得是有队友才能叫C位,就剩一个人的话这个C位还有什么好当的?所以你别太矫情了,我死了那叫早登极乐,不叫含恨九泉或者英年早逝。”

 

“那你觉得我剩到最后就有意思了?”AK的分贝终于降了下去,他垂下眼睛,双手紧握:“你觉得我成为最后一个,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活下去吗?”

 

“我不觉得。让你杀那几个老外就够你挣扎的了。”林墨看着AK紧握的手,无奈地摇摇头:“所以要不你回去之后努努力,争取破个局?”

 

“那你就不能留下跟我一起破这个局?”AK无力地抬了抬手:“为什么......”

 

“你问我那个时候为什么给食堂开了门,对吧。”林墨看着AK,轻笑起来:“因为我足够了解那个怪物——或者说,我大概在一定程度上看懂了这个世界的构成。那个怪物在发现没有人竞争的时候,会逼着你们竞争起来。”

 

“......有什么必要?”

 

“怪物是要吸血的,它要靠着别人的死活下去,用别人的血补充自己。”林墨指了指周围的那些摄像头:“嗨呀,你还不明白吗?风平浪静不适合内娱,就是要撕要打要流血,有人受伤,有人才能上位。不然谁能获利?谁又能挣得到钱?没风浪也得给你掀起风浪。所以静坐抗议这种事情......你们怎么敢的啊?”

 

“嘶……我们这不是初来乍到,都不懂么。”AK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但是不懂也是好事,不懂......”

 

不懂就有希望。如果不懂这些,这个世界就不是漫漫无尽的长夜,就还有可以期盼的黎明和可能到来的白昼。只要还有希望,他们就愿意相信黑暗还有尽头。

 

“不懂挺好的,不懂还能去拼一下。”林墨对着AK棒读:“鸭鸭冲呀。”

 

AK没理他,吸了吸鼻子:“所以你怎么回事,你真觉得自己是懂王了?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还是说你怕试了之后真的没有结果,就会变得更绝望?”

 

林墨没来得及回答,那些挤在下面的人又开始说话了。他们的声音又急又快,好像在激动地对着他们谩骂。那些人没有眼睛,所以不会看;没有鼻子,所以不会闻;没有耳朵,所以听不见——但他们有一张嘴。那些摄像头是他们的眼睛,他们就自动成为了摄像头的喉舌。而一张嘴想说出什么话是不需要经过检验的,所以他们完全可以随便说。

 

这次的关键词比较好抓,AK听出来“成团”“C位”之类的词。但林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想再听了,他懒懒地坐在玻璃上,对着下面狂躁的无脸人竖起中指。于是无脸人们更狂燥了,林墨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样子,发出肆意的大笑声。倒计时在声音安静之后响起,林墨紧闭着嘴唇,对着那些摄像头挑衅地翻了个白眼。

 

“三......二......”

 

“林墨,有的事你还是自己做吧。”

 

倒计时还没结束,林墨的身子忽然一歪。他吓了一跳,发现AK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自己身后。在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他脚下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AK向前推了他一把,他不得不条件反射地迈开一步,跳到了另一块玻璃上。

 

“我操你妈的的刘彰!你搞什么?!!”

 

林墨好像要疯了,他看着AK站在那块摇摇欲坠的玻璃上,抬起头来,好像很无所谓似的看着他。

 

“你把我拉进来,是为了有人能见证你的死,对吧?让你离开的时候别那么孤独?”AK得意地眨眨眼睛:“但是林墨,我永远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存在,我知道你也相信......所以你要不要自己去找找看?”

 

“你他妈有病!!!”林墨惊慌地大吼:“你不是想活吗?现在搞这一套干什么!?”

 

AK对着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大声说:“我想让你至少去相信。”

 

“什么?”

 

“我说,林墨啊林墨……千万别带着绝望离开啊。”

 

AK脚下的玻璃终于碎掉了,他仰面倒进了疯狂的人群里。那些人蜂拥而上,把AK的身体淹没。于此同时,林墨脚下的玻璃开始飞快地上升,上升时的惯性让他不得不跪坐在那块玻璃上。眼前的景象因为他的移动变得模糊不清,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什么湿凉的东西滑落下去,但是风也从旁边吹过,带走了他的眼泪。

 

“刘彰你个王八蛋。”

 

你让我别带着绝望离开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即使死了也不要有遗憾的意思?

 

那他自己呢?他没有遗憾了吗?还是说他真的脑子不好使了,即使死掉了,也还相信这地方仍然有救?还相信......我仍然有救?

 

林墨越升越高,他终于看见了那片能让他沉下去的水。在没入那片飘忽的光之前,他好像听见了AK颇具穿透力的吼声,那么清晰,又像是大喊,又像是在唱。

 

“用墨水也染不黑的白——”

 

“......还是个傻的。”林墨喃喃地说,然后坠入了光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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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6变长了Σ(°Д°;

Spade.

【创群像大逃杀AU】长夜将尽#Day6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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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么时候?”高卿尘低下头,内脏从他破开的肚腹流了出来。他摇晃了一下,跌坐在地上,血顺着楼梯滴滴答答地流下去,落在地板的瓷砖上,发出缓慢的,粘稠的滴答声。


“这可不怪我们。”和马冷眼看着高卿尘:“是你自己解除的镜像。”


高卿尘的预想本来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当米卡收起那条项链的时候,他们确实把高卿尘拉进了镜像里,所以那时候他们才会感到不正常的头晕。但高卿尘的镜像成立的前提是“掠夺”,如果他承认了自己的项链是被心甘情愿拿走的,那么这个镜像就会崩溃。...

#Day 6中(先看阅读须知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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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么时候?”高卿尘低下头,内脏从他破开的肚腹流了出来。他摇晃了一下,跌坐在地上,血顺着楼梯滴滴答答地流下去,落在地板的瓷砖上,发出缓慢的,粘稠的滴答声。

 

“这可不怪我们。”和马冷眼看着高卿尘:“是你自己解除的镜像。”

 

高卿尘的预想本来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当米卡收起那条项链的时候,他们确实把高卿尘拉进了镜像里,所以那时候他们才会感到不正常的头晕。但高卿尘的镜像成立的前提是“掠夺”,如果他承认了自己的项链是被心甘情愿拿走的,那么这个镜像就会崩溃。

 

而高卿尘也确实承认了。当他全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并亲口说出“我需要你们配合我一下”的瞬间,整个掠夺的条件就已经不再成立。和马察觉到了镜像世界的崩塌,顺便利用了在现实中不能主动伤人的规则,这才让高卿尘自掘坟墓。

 

“违反规则的居然是你啊。”怪物把小臂从高卿尘的身体里抽出来,他低下头看了看,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真可惜,我本来还挺喜欢你的。”

 

米卡厌恶地别过脸去,不想去看怪物的脸。而高卿尘好像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瞪大眼睛,从喉咙里咳出鲜血。他居然还有力气,用手在地上胡乱摸索,试图把钉枪抓起来。但是和马上前一步,把丢在一边的钉枪踢到了楼下。

 

“别白费力气了。”和马连最后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规则已经够偏爱你了,掠夺......这词换作是其他人,甚至不会有机会触发这个纸条。”

 

圣经在箴言二十二中说,撒罪孽的,必收灾祸,他逞怒的杖,也必废去。万事规律都要遵循因果,从没有人能在恶事做尽之后全身而退。

 

“我们走吧。”

 

米卡看起来有些累,他拉了拉和马的衣袖,想要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高卿尘忽然扑了上来。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咬在了米卡的小臂上。米卡试图抽回手,但高卿尘临死前的力量格外可怖,他拖着已经掉出体外的肠子,用尽全力从米卡的小臂上撕咬下一团肉。

 

米卡感觉到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用力把高卿尘从身上踢了下去,高卿尘仰面摔倒,从扶手处跌了下去,正摔在被踢到楼下的钉枪上。钉枪伸出的长钉径直插入了他的后脑,把他整个头颅像是钉死在地上一样完全贯穿。米卡向下看了一眼,发现高卿尘已经一动不动,应该是在跌下去之前就死了。

 

和马立刻去查看米卡血肉模糊的小臂,然后带他去清洗。现在整个海花岛都没有医疗用品,他们对这片伤口能做的措施不多。闻声而来的AK几人和他们两个汇合,用干净的衣物处理了一下米卡的伤口。

 

“别太在意了,”米卡苦笑了一声,他没有因为疼痛哭泣,甚至能反过来安慰大家:“至少Nine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高卿尘死了,他们的竞争对手就又少了一个,摆在他们面前的形势就越来越严峻。米卡看了看在一旁安静地垂眸的和马,想问问他有关那张“走出海花岛”的纸条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这两天所有人都太累了。数不清的混战,怪物的屠杀,消失得越来越多的人,米卡从来都不擅长承受这些,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承受。食堂已经封闭了,这宣告着所有的虚假和平都进入了尾声。海花岛在催着他们加快进度,决出一个胜负。

 

“我不想杀人。”赞多坐在练习室的角落,小声地说:“如果别人伤害我,伤害我的朋友,我会杀了他们。但是如果主动杀人,我会难受。”

 

“这是人之常情。”AK的神色很冷漠,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换过表情了:“真到了最后,我可以去镜像里挑战你,免得在现实里拉拉扯扯然后都饿死。”

 

赞多抗拒地皱眉,但也没有反驳什么。他是个热情善良的人,但这不代表他没有争的意愿。他们都见过了同伴的尸体,那些死亡太过真实,就算再说服自己这个世界是假的,当死亡降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会战栗和恐惧。

 

力丸懵懵地坐在赞多旁边,嘴里嚼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口香糖。没有人说话,安静的练习室里最后只剩下他嚼口香糖的声音。力丸也意识到了,他慢慢地停下了嚼口香糖的动作,眨着眼睛看了看一脸无奈的众人。

 

和马第一个笑了:“力丸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啊......”力丸愣了一下:“还是一起活着更好吧。”

 

“当然都想一起活着啊。”AK叹了口气:“全他妈怪哇唧唧哇。”

 

“Honestly,我没想到自己可以活这么久。”米卡忽然开口:“真的......谢谢你们。”

 

他轻轻皱着眉,活动了一下右手。他的伤口还是很不舒服,没有消炎的途径,感染似乎是必然结果。和马安抚地拍拍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所以整栋楼里现在还剩下......八个人。”AK数了数:“刘字,我们五个,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林墨......和神隐的利路修。”

 

“我总觉得林墨,知道很多事情。”力丸忽然说:“昨天早上,好多人被杀之前,他忽然来开了食堂的门。”

 

“对,”赞多也想起来:“他还和嘉元说......说......”

 

“他说他帮我们开门是仁至义尽,”AK接上了赞多的话:“所以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AK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赞多眼疾手快地站起来扶住了他,但AK软绵绵地滑落下去,盯住了头顶的天花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心下一沉,它们围上前来,焦急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但无济于事。和周柯宇,尹浩宇,还有那些被拉入镜像世界的其他人一样,AK的目光涣散掉了,变成了一片虚无。

 

AK感到自己在下沉。他听见有人在耳边喊他的名字,很大声,好像想把他直接震聋。

 

是那个王八犊子把我拉进镜像了?AK很想翻个白眼,但他的眼皮也很沉,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使不上。于是他只能在心里骂人,肯定是刘宇......现在只有他......

 

AK终于浮了起来,像是被人捞出水面。空气变得通透,声音也清晰起来。他感到力量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于是他猛地坐起,刚想气吞山河地大骂一句,然后他看见了眼前那张笑眯眯的脸,泄了气。

 

是林墨。他弯着腰,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大汗淋漓的AK,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他说:“你好呀,刘彰。”

 

AK长大了嘴,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是谁。然后他就被突如其来的惊讶呛到了,开始一边咳嗽一边打嗝。

 

“林墨......嗝,你是真疯了吧。”

 

林墨伸手把AK拉起来,顺便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哪里疯了?我这是给咱俩一个机会啊。”

 

AK迷茫地看着他:“什么机会?”

 

“用聪明的智商占领高地的机会啊。”林墨好像被AK蠢到了,翻了个白眼:“你总跟着那帮外国人一起,我根本抓不到你。想商量点什么都费劲的要死。”

 

“啊这,嗝。”AK挠挠头:“不至于吧man,你把我叫走也行啊。”

 

“我不觉得能瞒得过那个和马。”林墨耸耸肩:“就算瞒过和马了,也可能瞒不过力丸。”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AK揉着肚子呲牙咧嘴:“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进了镜像世界我们俩最多只能活一个。少在这儿糖衣炮弹,想害我直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嘶,你倒也不必急着打架。”林墨环顾了一圈周围:“我们来这儿主要是为了谈事儿,不是为了互掐。这是你的世界,所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咱们这是在什么时候?”

 

AK这才注意到他们站在海花岛主楼的门口,身边的staff来来往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有几个眼熟的人背着捡垃圾一样的大背包从他身边走过,AK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袋:“靠,这是刚上岛要录初舞台的时候啊。”

 

“初舞台?挺会给你挑时候的啊。”林墨点点头,看着擦肩而过的几个外国人:“嚯,那不是力丸么,他那时候的发型可真厚实啊,头发多的都够我织毛衣了。”

 

“别转移话题。”AK揽住林墨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我本来呆的好好的,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你干嘛?急着找死还是急着杀我?”

 

“还多活几天?我看这几天没见你已经变蠢了。”林墨的声音透露出一点嫌弃的味道:“一共就七天,多活几天?你想的挺美。”

 

AK松开手,迷茫地看着林墨整理衣领:“为什么是七天?”

 

林墨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刚混娱乐圈的果然迟钝的要死。你记得我们重回海花岛是为了拍那个春日终曲对吧,你想想春日终曲要拍几天?”

 

“......拍一周。”AK忽然感到一股凉意浸透了全身:“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林墨拍拍AK的脑袋,表示自己可以宽容他的迟钝:“你才想到这个问题我非常理解,因为你们这些人见到纸条啊,怪物啊,死人啊,都不会往别的方面去想,大概只会想自己到了恐怖世界,然后忙着去分析规则。但是肯定还有一部分人发现了这个世界和正常世界的相似之处。”

 

“相似?比如?”

 

“比如刘宇一定想到了,那些纸条和热搜词条肯定有点关系。”林墨眨眨眼睛:“还有那个怪物......”

 

“说到怪物,”AK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天在食堂里,你为什么忽然来开门?”

 

林墨抿起嘴巴,不说话了。他向前推了一把AK,朝着他身后指了指:“有人找你。”

 

是于洋。AK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住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抽痛,带来些许的不舒服。

 

“这个于洋是假的对吧。”

 

林墨看着AK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别想太多了,就当这儿才是真实世界吧。”

 

AK硬着头皮,和走过来的于洋打了个招呼。于洋现在好像还不是和他很熟络,礼貌地点点头:“AK,林墨。导演组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他们来让我给你俩带个话。”

 

林墨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好吧刘彰,你这个世界的任务这就来了。”

 

“导演组让我跟你们说,你俩得准备一下初舞台的reaction后采。”于洋说:“你也知道......你那个道歉信争议挺大的。”

 

“啊?我跟林墨一起?”AK有点迷惑,转头去问林墨:“这什么意思?当初好像没这剧情啊。”

 

“不知道,”林墨无所谓地摇摇头,然后问于洋:“后采在什么时候?”

 

“在今晚。”于洋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像没料到林墨是这种反应:“你们要准时来啊。”

 

“啧,今晚啊,那时间不多了。”林墨皱眉:“我们知道了......谢谢于洋。”

 

“谢谢于洋。”AK也小声说,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看于洋的背影。林墨在他背后锤了一把,让他打起精神来:“今晚就是生死抉择了,你别想别的,现在要紧的是把能研究的事情都研究了。”

 

“不是,我记得镜像是可以解除的啊。”AK忽然想起来:“和马和米卡告诉我,只要解除纸条的某个状态就能回到现实去,所以只要在今晚之前你把镜像解除了,咱们就不用互下杀手了。所以你用了我的什么纸条啊?”

 

“你就没有能解除状态的纸条。”林墨干巴巴地说:“我用的是‘AK说敬语’,没法解除。”

 

AK看着林墨冷静的表情,他终于明白了林墨想干什么。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解除这个镜像,也并不像把自己置于死地——他已经想要结束了,而这绝对不是个容易的选择。

 

“你想自杀了?”AK的声音有点抖:“林墨,你不能......”

 

“少说两句,禁止矫情。”林墨上手捂住了AK的嘴:“你出去之后记得把我告诉你的都试试,现在的时间不多了,别浪费感情,想哭出去再哭。”

 

“林墨你就是个纯疯子,这回我绝不是夸你。”AK扒掉林墨的手,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既然如此,你就有话快说,别耽误我活命。”

 

林墨看着AK一下子冷下来的表情,依然保持着笑脸:“行啊,我不耽误你。那我先跟你说说怪物的事。”

 

林墨是养成系的艺人,这是他接触内地娱乐圈的第七年。这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七年,让他对于内娱的一切规矩都熟悉无比。所以当他把怪物,纸条,规则等等一切联系到一起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些东西之间的关系。

 

“这就是个微缩的惊悚版创造营。怪物呢,就是节目组,所有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比如随时随地乱定规则,说杀谁就杀谁,乱给人安词条贴标签之类的,”林墨解释道:“甚至连喜欢皇族这件事都很明显。你看高卿尘那张纸条,跟那些唱句歌或者说句话就死的,禁忌程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一点熟悉娱乐圈的估计早就明白了,比如刘宇......还有伯远估计也猜到了点。但是伯老师这回有点太热血了,直接送了。”

 

“那大范围死人的目的是什么?”AK问:“死人等于淘汰?可是INTO1有十一个人,这儿只想要一个人。”

 

“你想想看那句规则。”林墨比划了一下:“九十个人上了一座岛,做了一个游戏,全都消失掉。这里说的可是全都消失掉,但是最后一句......”

 

“只有C位留岛上。”AK接上林墨的话:“力丸第一天听到这个规则就问过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消失掉,还能有一个人留在岛上。”

 

“力丸?聪明的。”林墨挑眉,轻轻鼓了鼓掌:“可惜他是个老外,不熟悉咱们内娱世界,要不然他肯定能明白那些纸条的含义——啊对了,还有你跟和马也是,两个高材生屁用没有,要在这儿活下去,还是对娱乐圈的适应程度更重要一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这里可能是个训练营。”林墨指了指AK身后的宿舍楼:“那个怪物一直在强调规则,然后让我们利用规则,就是让我们适应这种娱乐生态的意思。”

 

“哈,怪不得刘宇和高卿尘活了这么久。”AK嗤笑一声:“一个老网红,一个泰上皇,这不是稳稳的幸福。我们这些靠脑子靠体力的,不能跟人家比。诶等会儿,说到皇......嘉元儿为什么......”

 

“嘉元儿已经殉了,勿cue。”林墨笑了:“他一直都在殉和被殉的路上,我只能说懂自懂。”

 

“谜语人滚出拆那!”AK想到张嘉元一路以来故作轻松的样子,也不愿多探讨这个话题:“所以呢,你说这个世界是为了训练我们适应内娱生态和规则,这个我同意了。但是这跟我们能不能活命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林墨说:“训练营在训练完之后是要把人放出去的,所以......我们在这里死了之后,到底是能回到阳间,还是直接打包上路?”

 

“这个没法知道。”AK耸耸肩:“除非你死掉试试......”

 

哦,对啊。AK不说话了,他沉默下来,看着林墨带着笑容的脸。

 

林墨把他拉来这里,就是想直接离开的。

 

“我知道你疯,你也敢。可如果死了就是真死了呢?”AK低声问:“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就让一切都结束呗!这么多天累死我了。”林墨无所谓地说:“我他妈真的累惨了,不论是这几天,还是这几年,都他妈累惨了。”

 

林墨说过,他有一个坚强的壳。但是那壳子再坚固,再能撑,也不会永远坚不可摧。就算是个蜗牛,整天扛着个壳子到处跑也会累的。何况林墨不想当蜗牛,他比较想飞,就算当蝙蝠也好,至少能在夜晚随便飞行,不用工作。

 

“你想怎么做?”AK问:“看在咱们俩交情的份上,我尽力帮你。你想让我出去后做什么,或者今晚你想试什么,我都配合。”

 

“行啊,那提前谢谢你了。”林墨抬起头,看了看一片湛蓝的天。AK的世界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势如破竹地照耀下来,带着盎然跳跃的生命力,像旁边的AK一样。

 

“真不错,在这时候还能享受一个好天气。”林墨搭上AK的肩,把他拉进了宿舍楼。

 

刚进入宿舍楼,AK就发现了贴在门把上的纸条。“刘彰,林墨:Love myself, be yourself.”

 

“神经病吧,这里是拆那!放什么洋屁。”林墨夸张地张开嘴:“怎么敢的啊?万一刘宇在这儿那不就看不懂了吗?”

 

“害,人家只是不知道guess是什么意思,说不定能看懂love呢。”AK笑起来:“这有意思了——Love myself,这是我之前的歌啊。”

 

“你这个听起来就不是很内娱,”林墨瞥了一眼:“建议一会儿采访的时候你别Love你自己了,多love一下粉丝公司和金主爸爸。”

 

AK反问他:“那你呢?你就梗着脖子做自己呗?你很自在啊。”

 

“我不啊,我今天就要极致虚伪。”林墨耸耸肩:“我倒要看看,一会儿我们两个都顺应规则做选择的话,这个世界是要把我们两个一起放了,还是一起杀了。”

 

AK点头表示这个可行:“那要是不成功呢?你没出去的话,要我回去做什么?”

 

“你去找利路修,”林墨说:“那个毛子挺有意思......在他身上,很多规则好像都不太成立。”

 

“你果然是纯疯,”AK没好气地说:“那你直接让我去找利老师不就得了,非把我拉进来干嘛?”

 

林墨抿起嘴,又开始装石头,不说话了。AK没办法,也只能跟在他后面四处游荡。林墨好像对天花板很感兴趣,一度爬上各种高台去捅天花板,但苦于没有工具,全都未果。最后他们终于叫来了一个工作人员,以天花板上有老鼠这种牵强的理由让他把天花板凿了个洞,但那个洞后面什么都没有。

 

“真相悬在头顶上到底是他妈什么意思。”林墨气急败坏地骂:“……谜语人滚出拆那!”

 

“你在外面捅过天花板没有?”AK问他。林墨摇摇头,表示镜像世界至少还有个staff帮忙捅,外面可是什么工具都没有,他希望AK出去后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这个。

 

“我出去之后帮你看看。”AK想起那个钉枪:“说不定有点用。”

 

两个人折腾了一下午,也没能折腾出什么结果。镜像的世界和现实几乎没什么差别,那些已经死去的人鲜活地在他们身边打闹,好像这里不是幻影,而是从前。AK最后还是去拥抱了于洋,跟他说了句加油。

 

“以后我们住一个寝室,还会遇到很好的室友。”AK想起这时候他们还没分寝室,忍不住多说了点:“给你剧透一下,那两个跳舞很牛逼的日本人会和我们关系特好。你以后还会给那个穿红西装的写歌,你还能上央视......我怎么知道的?害,小爷神机妙算罢了。总之加油啊于洋。”

 

林墨在一旁环抱着胳膊,把头倚在墙上看着那个表情迷惑的于洋,眼神放空。他们被叫去后采的时刻还是到了,AK朝着于洋的幻象摆摆手,说了句再见,然后拉上林墨走进了后采间。

 

小小的屋子里只坐着一个staff。AK和林墨进去的一瞬间,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他们面对着好几个机位的摄像头坐下来。那个staff抬起头,对着他们微笑了一下。

 

“你们来了啊。”他直接了当地开口:“你们已经知道我们要进行采访了对吗?希望你们都能正确面对你们的抉择。”

 

“别废话了,开始吧。”林墨不耐烦地掏掏耳朵:“爷赶时间。”

 

“好的,刘彰和林墨,本次采访我们采用了直播的形式,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大众记录下来。那么准备好,三,二,一,开始。”

 

周围猛地暗了下来,两束追光精准地打在林墨和AK的身上,照亮了他们惊恐的表情。那些对准他们的长枪短炮在瞬间睁开了眼睛——真实的眼睛。那些镜头上,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缓缓张开,转动着眼珠对准了他们,发出黏液摩擦的滑腻声音。随着开机的声音响起,它们好像被灌注了生命,在黑暗中疯狂地眨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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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枪或成全场M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