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重生在了反派 boss 的床上,他是我的驸马(下)
“姐姐这就教你,什么才是好色。”
说完我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住他的嘴唇,他的身子猛得一僵。
他的唇瓣柔软,吻下去像触了一团棉花。我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然后看着他惊愕的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怎么样?臭弟弟?”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气急败坏或是羞红整只耳朵,没想到他只是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如法炮制轻轻舔了舔我刚吻过的唇角。
我心里的小鹿在我胸腔撞得七荤八素。
原来这就是亲吻吗?
感觉还不错。
他又恋恋不舍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刚刚被亲过的地方,看着我扬眉一笑。
“好姐姐,你能再教教我吗?”
危。
他把鼻子埋在我的发间,“是你先亲我的,亲了就是喜欢。”
“你喜欢我吗?”
我万万没有想到...
“姐姐这就教你,什么才是好色。”
说完我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住他的嘴唇,他的身子猛得一僵。
他的唇瓣柔软,吻下去像触了一团棉花。我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然后看着他惊愕的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怎么样?臭弟弟?”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气急败坏或是羞红整只耳朵,没想到他只是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如法炮制轻轻舔了舔我刚吻过的唇角。
我心里的小鹿在我胸腔撞得七荤八素。
原来这就是亲吻吗?
感觉还不错。
他又恋恋不舍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刚刚被亲过的地方,看着我扬眉一笑。
“好姐姐,你能再教教我吗?”
危。
他把鼻子埋在我的发间,“是你先亲我的,亲了就是喜欢。”
“你喜欢我吗?”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皮一下,却不知怎么的打通了这个人的任督二脉,瞬间从嘴硬奶狗变成嘴甜狼狗。
而且姐姐这个称呼也太带劲了吧。
我微微喘息着,柔软的发丝垂下肩头,顾不上说话。
“可我喜欢你。”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一种像是蚂蚁啃食脊骨的奇异感觉突然将我包裹,酥酥麻麻的让人想要落泪。
我竟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可悲。
但是我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郑乘月的肚子传来了一声宛如雷鸣的吼声。
我们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当场笑出了一声狗叫。
……
他面子挂不住,在我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敢笑我?”
我忙哄他松口,“今天我给你带了一个我们京都的新奇玩意,保准你没见过。”
过了半个时辰,干饭人郑乘月被这个麻辣火锅辣的鼻尖出汗,嘴巴更红艳艳的,看起来很好亲。
我一边在心里念清心咒,一边用短剑给他削土豆。
“你真是因为送我短剑被关到这里来的吗?”
他嗤笑一声,“宋青云,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啊。”
我眨眨眼睛,“怎么不喊姐姐了?”
他擦了擦嘴,眼角一勾,“又想要我亲你?”
妈呀!
男妖精!
“有些事和你说也没关系,他眸色渐深,我爹想做一件事,可我不理解。”
“为什么要赌上性命去争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的眼睫动了动,有些出神地搅着火锅。
“你怎么不吃?”
他夹起一块送到我嘴边,我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敢说我来之前已经吃了一大锅。
“还是你吃吧,姐姐不爱吃这个。”
说完我慈爱地看着他。
郑乘月:?
我忍不住笑了笑,从锅里给他捞出两块羊肉。
“羊肉还要吗?”
“要!”
“两块够吗?”
“够了!”
他舔舔嘴唇,“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该死。
这家伙又开始引诱我了。
不对,他叫我姐姐了,是不是要亲我了,是要亲我了吧,我是不是该闭眼?
我佯装镇定等了半晌,只听他咬着脆骨咔咔响,余光都没分给我一个。
好家伙。
我气得嘴巴鼓鼓。
“郑乘月!”
他侧脸过来,眼底全是恶劣,嘴角还含着一丝戏谑的笑,“看来姐姐很想要我亲你啊。”
说着就不由分说扣住了我的后脑勺。
“姐姐,”他含住我的下唇吮吸,眼底带着少年特有的深情,青涩而缱绻。
“过几天灯会,我们一起去吧。”
我轻轻地回吻他,眼底酸涩得快要落泪。
“好啊。”
眼前少年如热烈的鸩酒,明知是无可救药的毒,却让人忍不住想一饮而尽。
灯会当天,我穿着一件寻常人家的鹅黄色对襟小褂,外面罩着白色的斗篷,鬼鬼祟祟地站在翠湖桥头的柳树下。
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街道,逛灯会的人摩肩接踵,卖各种小玩意的、卖小食的小贩子在大声吆喝,卖艺的敲锣打鼓,看热闹的男女老少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好不热闹。
“小姐这么晚了,还在等谁?”
我寻声回头,一个戴着鎏金半面面具的贵公子正摇着一把纸扇正站在我身后。
“你穿这套衣服倒是像个纨绔。”
我踮起脚笑着摘下他的面具,露出一张白玉般的脸。
他撇撇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把他的扇子抢过来,掉转头在他的手上敲了一下。
“明明是摇扇子,却耍得像匕首,哪个读圣贤书的书生像你这样?”
我看着眼前长身而立的人摇摇头,明明皮相是温润美玉,可周身的气质却像一把蓄势待发、破风而来的剑。
他懊恼地把扇子又从我手里抢过来,“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我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愣神,只得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
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和李慎的事了。
他也没说话,只是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兔子形状的面具递到我面前。
“刚刚过来的时候在大街上随便买的,我给你戴上。”
我摸了摸脸上这个面具的质感,没戳穿这个纯情少男的蹩脚谎言。
“走吧。”
他轻轻牵住了我的手,温柔却不容拒绝,把我从冷清的黑暗拉进了繁华的光明处。
“我想要那个。”
我伸手指了指那个人头攒动的灯谜小摊子,“只要我们猜出来三个灯谜,就能得到那对花灯,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去放花灯了。”
“怎么样?”
我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郑乘月微微皱了皱眉头,“花灯我们去那边买就好了,我看这对花灯也没什么特别。”
他这句话声音稍大,让摆灯谜的小贩听见了。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花灯,都是我们掌柜去月老祠求来的,相传只要情侣一起放这种花灯,这辈子都能和和美美,长相厮守呢。”
郑乘月对上我越来越亮的眼睛,抿了抿嘴,“那我来试试。”
我原本以为,在大宋这种教育体制下,朝中的重臣都是能文能武,可我忘了,郑乘月从小在北疆长大,不擅长风花雪月,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沙场驰骋。
“对不起,我不行。”
他眼睫低垂,艰涩又不甘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的心痛得一抽,想说,你已经很好了。
但是一个温润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
“南望孤星眉月升,是个庄字。”
“公子厉害!小贩往我身后的人竖起来大拇指。”
我的心却如坠冰窖。
所以剧情真的不可违逆吗?
无论我走到哪里,那些剧情依然会如约而至,像一张张牙舞爪的恶鬼,把我一寸一寸拉进地狱。
“李公子。”
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真巧啊。”
李慎微微一笑,一路主角光环上身,把小摊上的灯谜都猜得干干净净,拿到了那一对花灯。
“小八,送给你,别生我气了。”
我极力想控制我的手,但是手却像不受控制地握住了那个花灯。
郑乘月正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凉薄的笑。
“谢……谢谢。”
我低下头不敢回头去看郑乘月的表情,两滴泪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尘土。
“小八,你想做的事情,我也能帮你做,我不想你为了这件事去委屈自己。”
李慎眼里的疼惜完美无缺,握住我的手掌也宽厚温暖。
可我却只喜欢那双指节分明的,冰冷却认真的手。
“小八也是你叫的?”
郑乘月冷冷地把李慎的手从我手上甩开,一把把我拉进了怀里。
“和我在一起是受委屈?”
他冷笑一声,“那也不知道是谁无能,让她来受这种委屈。”
李慎的脸色微变,可是微笑却不减,“你应该知道,小八为什么要嫁给你。”
“她并不爱你。”
我能感受到抱着我的人胸膛的猛然颤动,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脸上露出一抹苍白而近乎癫狂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
“我爱她,就够了。”
李慎被他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留下一句“考虑清楚”就走了。
灯会也慢慢到了结束的时候,我埋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我们很久都没说话。
又过了半晌,他用一副轻松的口吻问我,“我爹说,你想当皇后,是真的吗?”
我咽下了心中的苦涩,“我想。”
但是只想当你的皇后。
后面那一句我没能说出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终于也有我能做到的了。”
“我知道你喜欢他,不舍得他去冒险。”
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我想说不是的不是的,但是我说不出来。
我怕一张口,那句“我从头到尾都是利用你”就会脱口而出。
他看起来那么悲伤,在其乐融融的人群里是那么的单薄,却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脊梁,将我拥入怀中。
“我知道我成为不了你喜欢的样子,但是你想要的,我一定都给你。”
天空中升腾起来满天的焰火,五颜六色的光芒印在他有几分苍白脆弱的脸上。
“原来他都叫你小八啊,那我能叫你小八吗?”
我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手轻轻摩挲我的头顶,“真好。”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爱他了。”
“爱我一点吧,小八。”
“爱我一点吧,姐姐。”
关于我和郑乘月婚约的圣旨很快就到了我的手里,婚期就定在下个月的十六。
我在皇帝面前缠着他的腿撒娇,“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舅舅了,你就让舅舅回来看看我吧。”
老皇帝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竟真显露出几分慈爱。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要是孙将军也回来,那镇守北疆的任务交给谁?”
“我不管嘛!”
“舅舅年纪也大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告老还乡。平时他和我书信里经常提起一个叫李竟遥的将军,说他非常能干。要不就让那个将军顶上个几天,让我舅舅回来喝我一杯酒,见我一面吧?”
“你舅舅倒是什么事都和你说,老皇帝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
我佯装生气,“舅舅在北疆连个亲人都没有,要是不和青云说又和谁说呢?况且说的又不是什么机要,要是是些军中机要他想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老皇帝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倒也不是不行。”
李竟遥是他安插在北疆的耳目,前些日子他还正愁没有好办法把最后一点兵权从郑家全部收回来呢。
现在看来,真是天赐良机。
老皇帝当即下令准了。
“谢父皇成全。”
我抱着他的手臂,笑意深达眼底。
出了养心殿,我带着两个小宫女在宫里绕圈。虽然这些日子气温已经回暖,但是风刮在身上还是有些许寒意的。
湖边李慎穿着一件天青色的单衣,披着一件白色披风,正神情恍惚地站着。
这该死的主线剧情。
“你们先走吧,我待会自己回宫。”
把宫女打发走了,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咧嘴一笑,“李院士为何驻足于此?宫里女眷众多,怕是不合适吧?”
李慎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我特地在这等你。”
“要是我今天不来,你岂不是白等了?”
他长得其实颇为好看,现在笑起来更是春风拂面。
“等你的话,从来不会觉得白等。”
???
淦!
以前怎么没觉得台词这么恶熏!
他一边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一边和我解释,“方才皇上召微臣议事,走到静心湖见你进了殿,便在这里等你。”
“把这个披上。”
他的语气和动作都不容置疑,我肢体僵硬地配合他露出了脖子,像一只躺在实验台上的白鼠。
他低头鼓捣了半天,我低头一看,瞬间又难过得像个系着围兜的200斤的孩子。
“喂,你把披风系反了。”
……
“抱歉。”
李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饶是我再不把他放在心上,现在也察觉到劳模李慎的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你我之间何时变得这么疏远了。”
“我们何时亲近过。”
我嘟囔着嘴,小声说。
“其实我确实有一些事不太明白。”他指着前面的路说,“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于是我们两个开始环柱而走。
“我最近常常觉得古怪,感觉我们所处的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的脚步一顿,状似无意地开口,“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我们行动,而我却没办法拒绝。其实我从养心殿出来是想要回府里书房看书,却不知道怎么的绕着路到这里来了。”
他突然有些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可能会知道一些。”
我坦然地对上他的眼睛,“李慎,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
我心下了然。
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作者笔下由文字组成的人物,一生下来便背负着自己的命运,被赋予情感,去演绎自己的人生。
但在这个小说构架的世界里,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做出自己的选择。或许我们会如作者预想的那般,在朝夕相处中爱上那个注定的人,甚至比作者以为的,更爱几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契合,凡事都会有意外。
比如我,不会喜欢端方的李慎,又比如现在的李慎,不会喜欢傻逼的我。
当我们的情感走向和作者的预设发生冲突时,我们的思想会幸运地游离出我们所在的世界,看到更高更宽更广的世界。
但可悲的是,我们却始终挣脱不开这种命运的裹挟。
“你这种感觉我前段时间也有,”我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温柔,但是目光坚定如炬。
“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能挣脱这张网,去争取我真正想要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你这个样子倒是很少见。”
我正想开口说话,脚却突然不听使唤地在平地一扭。
我身子一歪,心里咒骂一句就要栽进湖里。
李慎的手很快,一把拉住我就要来一个华丽又尴尬的公主转圈,至于为什么他要做这样一个花里胡哨的动作我猜他自己也整不明白。
我大呼不妙,卯着劲猛得往后一倒,然后直接掉进了湖里。
初春的湖水很冰很凉,我以脑袋朝下的狼狈样子栽向了湖中,但是我却忍不住笑了。
就在刚才,我没有扑进李慎的怀抱,而是往后仰倒进了湖里。
你看,只要我愿意努力,即使我还是会和李慎在湖边相遇,但是也能让结局偏离一些。
有了这个认知我感觉自己身体都轻松了一些。
我知道下一秒会有人奋不顾身地跳进湖里,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躲在假山后面是不是牙齿都磨平了。
“你不是不愿见我,怎么来了?”我懒懒地勾住他的脖颈,浑身湿漉漉的,明知故问。
“我路过。”郑乘月咬着牙,夹袄披风都被他手忙脚乱地裹在了我身上,身上只余着一件灰色的单衣。
我这次没饶过他,笑着把脑袋埋在他微热的胸口,“你骗人。”
“我看你就是想我了。”
他眼睫上还沾着水珠,垂着眼睛看我,眼里是淡淡的自嘲。
“想你了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和这个姓李的私会。”
我把脑袋往上抬了抬,抬眼瞪他,“什么私会,我就是和他碰巧遇见了,清清白白手都没有挨。”
“他都给你系披风了。”
“诶?你不是碰巧路过?”
我促狭地看着他。
他抿着嘴不说话了,脚步却不停。
“哎!今天我不想回霞云宫了。”
他皱着眉头看我,显然是生气了。
“胡闹什么?我送你回去换衣服。”
我摸了摸我们两个都湿透的一身,笑眯眯地开口。
“我今天啊,要去乘月的西厢。”
“我要你帮我换。”
我一双眼睛狐狸似的瞧着他,手一扯,大半的湿衣服就褪了下来,露出大片肌肤。
他的脸刷地扭了过去,就连脖颈都攀上了一片绯红。
“天冷,你别闹,快把衣服换上。”
我闻了闻放在床边的两套他的衣服,是淡淡的檀香,许是丫头熏过的,好闻的紧。
我一下滚进他的被子里,伸出脑袋看他,“你真不帮我换?”
他头都没回,微红的耳朵动了动。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大宋不是最讲究礼节了吗。”
我一下笑出声来,撑着下巴靠在枕头上。
“我不一样!既然你不帮我换,那你给自己换吧!就在这换,我要看。”
他犹豫了一会,然后伸手在床上捞起一套衣服。
“你真要看?”
我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要看要看。”
他顿了顿,然后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衣服,露出了洁白的锁骨,然后是精瘦的后背。
就当我想着要不要拿个纸巾的时候,他突然身子一僵,然后刷的又把衣服穿上了,一路狗撵了似的跑出去了。
……
跑什么?
哦!
我恍然大悟,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原来是害羞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我在被窝里睡得身子暖烘烘的,头发也被炉火烤的半干。
有人开门进来了。
我缩了缩脖子,把自己卷成一只花卷,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
“郑乘月,我冷。”
门口的人迈着步子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左边放着一碗姜汤,右边放着个手炉。
“我不喝姜汤,把这个拿开。”
我皱着眉头,把仅剩的一双眼睛也埋进了被窝里。
外边的人叹了一口气,“那我方才向丫头要了一个手炉,给你暖暖手行吧。”
我又把头伸了出来。
郑乘月换了一套黑色的常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头发披散着,气质竟是少见的柔和。
“那你把手炉放进被窝里,外边冷,我不想把手伸出来。”
“你倒是会挑人伺候。”他嘴上不乐意,手却诚实地拿着手炉往我被窝里塞,然后触碰到了一手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丝潮红,立刻就要把手抽回,却被我按住。
“我冷。”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的手犹豫了一下,没有抽走,但是眼角微红,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兽,又像是欲擒故纵的小情儿。
我把他往床上一拉,他顺从地缩进了被窝里。身上的狐裘被他随意扯下,只穿着一件单衣。
“姐姐,孤男寡女,我们这样不好。”
点击下方【赠礼】,奶茶以上就可以看结局啦!
我重生在了反派 boss 的床上,他是我的驸马(上)
我重生在反派boss的床上,彼时的他正一脸冰霜地馋我身子,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痛出一声猪叫。
“闭嘴。”
他语气不善。
我抱着他的脖子痛得抽气,“你他妈的,你快给我停下来。”
他顿了顿,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一直猪叫!
空气中似乎传来极为短促的一声笑。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收敛了笑意,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甚至还带有几分恶趣味地专挑刁钻的地方顶。
我,祖安土著,直接一路从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了他的子孙十八代。
直到最后我喉咙哑了骨头散了躺在床上仿佛一条土狗,他才餍足地下了床。
我没有料到,系统说开局一个人,幸福全靠拼,竟然是这么个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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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我重生在反派boss的床上,彼时的他正一脸冰霜地馋我身子,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痛出一声猪叫。
“闭嘴。”
他语气不善。
我抱着他的脖子痛得抽气,“你他妈的,你快给我停下来。”
他顿了顿,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一直猪叫!
空气中似乎传来极为短促的一声笑。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收敛了笑意,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甚至还带有几分恶趣味地专挑刁钻的地方顶。
我,祖安土著,直接一路从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了他的子孙十八代。
直到最后我喉咙哑了骨头散了躺在床上仿佛一条土狗,他才餍足地下了床。
我没有料到,系统说开局一个人,幸福全靠拼,竟然是这么个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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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我是宋国的八公主,他是我的驸马。上一世他谋反的消息传到京都的时候是真的震惊了我全家。我的老爹怎么也想不明白,娶了漂亮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貌美八公主的他,为什么谋反,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重生的时间点非常尴尬,因为我爹的狗头已经在小混蛋手里了。
穿好衣服的我刚想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就目睹了这血腥的一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嗨……嗨?”
我爹眼珠子转了一转,咽了气。
他淡淡地拔出插在我爹胸口的刀,瞥了我一眼。
“小八,回房去。”
得嘞,床上的时候我还是小甜心,现在我爹一死就成了小八了。
整挺好。
我唯唯诺诺地回了房间。
卷了被子躺在床上我就在想,重生这种好事也能让我摊上。
上一辈子,我是这本言情小说里唯一一个在认真搞事业的坏女人。
可惜我的作者是个恋爱脑,非要给我安一个爱而不得的结局。
顺理成章的,我,一个事业心极强的恶毒女配,爱上了完全不是我的菜的男主小李子。
我爱他,我装的。
我每天都被迫营业,去和他的一百零八个绿茶女友争风吃醋互相算计,要在特定场合咬牙切齿潸然泪下。
我气抖冷,恶毒女配何时才能真正地站起来!
但是我没能站起来。
因为有读者反映我这个恶毒女配实在太抢戏了,所以作者敷衍地找个被魇住的由头把我写死了。
就在我歪着脖子走马灯的时候,我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混蛋驸马,哦不,小混蛋皇帝,一把踹开了门。
小混蛋的眼睛真红啊,好像快哭了。
他失魂落魄地跪在我的身体旁,颤抖着用龙袍把我裹成了可以直接下葬的木乃伊。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说完发狠地擦去了眼角的水渍,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只有我在后面一边哭一边喊,“狗东西你小心点!”
我的脑袋磕在柱子上了!
就在我替我的尸体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灵体已经开始消失了。
真的真的要离开了啊。
“喂,小混蛋!”
我看他瘦削挺拔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句。
“我真的走啦!”
他的背影却突然一顿,猛然转身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这才看清他染血的眼角和交错的泪痕。
还是哭了啊,小混蛋。
“在想什么?”
我猛的回神,发觉小混蛋正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的脸。
“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吓得一个激灵,像极了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坏女人。
“你到底在想谁?”
他脸色差的吓人,一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上,原本就瘦削的身材因为这个动作更显得形销骨立。
“你是不是在想李慎?”
他的手逐渐收紧,眼底的阴狠愈发浓郁,可是暴戾的脸上偏偏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竟让他沾染了几分摄魂的妖冶。
我他妈的真没想小李子啊!好家伙!小李子哪有您好看啊!
饶是我的脸被憋得通红,却还是用腐朽的声音捍卫我的尊严。
“谁喜欢李慎谁他妈的是蠢王八!”
“那你是蠢王八。
小混蛋冷着脸下结论。
“放你娘的屁!”
我气得面红耳赤。
“我宋青云绝不和不洗袜子的人做朋友!我敢打赌李慎从来不洗袜子!每次隔着八百里我都能闻见!”
“哦,你上次还说他风流倜傥。”
“有……有吗?”我直接靓仔语塞。
身边的人漫不经心地卷着我的头发,然后毫不留情从我头上薅了一根。
???杀人诛心了啊!
“你说他是天上的谪仙,是全天下最完美的人,而我……”
他把脸凑近来,用气音在我耳边暧昧地讲话。
“我是暗处的老鼠,是淬毒的毒蛇,是见不得光的恶鬼。”
“你还记得吗?”
他贴近我的耳朵,灼热的呼吸烧毁了我的理智。
我给了他一拳。
很快啊。
他大意了,没有闪。
我说停停。
你他妈的把我头发都薅秃了。
我觉得小混蛋肯定爱惨了我。
因为即使被我打得俊脸一歪,他也没杀了我,眼尾还诡异的上扬了几分。
?
“大傻逼!”
我试探的又骂了一句。
“骂得好!”
小混蛋粗暴地撸了一把我不再毛茸茸的脑袋笑得神采飞扬,眉尾都要飞进鬓角。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他回过头来满目血红的样子。
孽缘啊。
我摇了摇头。
和上辈子一样,我,一个亡国公主,心安理得地在杀父仇人的皇宫里住了下来。
我不但住下来了,我还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小混蛋上朝我要跟去,小混蛋批奏折我要跟去,小混蛋沐浴更衣我都腆着脸想进去。
他按住躁动的我促狭地笑,“昨天晚上没看够?”
我诚实的摇摇头,“我就想看看美男会不会一边洗澡一边小便。”
“爬。”
于是我圆润地滚了出来。
其实我每天跟着小混蛋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自我独占小混蛋以来,每天都有人明里暗里来找我。他们不是撺掇我替父报仇宰了小混蛋就是讽刺我侍奉杀父仇人不知廉耻。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我看着眼前气得面目狰狞的某位妃子的老母亲淡定地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
完事了还舔了舔爪子,吧唧吧唧真甜啊。
她更气了,插着腰骂我,“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
我挠挠头回答地理直气壮,“我脸皮厚啊!”
我不在乎。
不在乎的我转头就哭哭啼啼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小混蛋。
“她说我不配做这个皇后!嘤嘤嘤!”
小混蛋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笑意,“正好,那就让他们都去死。”
隔天大清早我还躺在床上就收到了小妃子全家升天的消息,开心得我想在小混蛋脑袋上啵啵啵。
恶毒女配就该有恶毒女配的样子嘛!
有些不该出现的人,就应该一开始就让她消失。
但是我没能亲下去。
一只修长的手及时准确地捏住了我的血盆大口。
“你没刷牙。”
好吧,我讪讪地缩回脖子。
他却突然翻个身,按住我的狗头把我吻得七荤八素。
“年轻人不讲武德!”
我龇牙咧嘴像条恶犬。
他轻笑一声,刚起床的声音温柔缱绻。
“小八,你最近好像胖了。”
?
人言否?
“这里好像肉多了点。”
他无辜地捏了捏我的胸。
我又给了他一拳。
我是这个月上旬才开始冬眠的,没想到下旬就传来噩耗,说我过几天要和小混蛋一起参加今年的冬猎。
上辈子就是这场围猎,我,一国之母宋青云,为了救臣子李慎被一箭穿胸,不但给小混蛋戴了一定巨大无比的绿帽子,还直接导致了我后面的惨死。
彼时我刚支走小混蛋准备暗搓搓喝猪脚汤长长胸,一抬头,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就披着她的贵妇貂皮冲了进来。
我不动声色地把猪脚汤往边上拨了拨,用盖子盖住。
“嗯?你在吃什么?”
女人眼尖地发现我的小动作。
“没什么,就随便喝点汤。”
我舔舔嘴巴,生怕上面沾了点什么让她看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
“哦,猪脚汤。”
“……”
这是我的朋友。(怎么感觉和土狗做朋友怪怪的)
一个胸大无脑喜欢穿皮草拉皮条的女人秦玉环。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认命地揭开盖子继续咕噜咕噜地喝汤。
“哦,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
“哦。”
咕噜咕噜。
“你过几天要和皇上一起去狩猎。”
“哦。”
咕噜咕噜。
“李慎也会去!”
“哦。”
咕噜咕噜……
“嗯?”
我眼睛直了。
“是不是特别兴奋?”
秦玉环眼睛贼亮,笑得像个二十五岁的猥琐大叔。
但我相信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宛如吃屎。
狩猎当天,我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呆头鹅。
我想着,要是作者又有心要把我写死,那利箭也必不能穿过我足足六层的布甲。
“很冷吗?”
小混蛋握住了我的手就要像偶像剧那样放进自己的胸口,却发现我的爪子暖得像烫手山芋。
“……”
我干笑两声。
“我想着待会我们要骑马,肯定会很冷所以多穿了点。”
小混蛋认命地点点头,扶着我的手把我……扛上了马。
我昂首挺胸地坐在小混蛋的爱马追风上,像一颗黏在青石板上的田螺。
身后的小混蛋却是抓绳,踩蹬,翻身,上马,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他坐在马上,身姿挺拔,劲腰宽肩,瘦削却不羸弱,黑亮的头发被红绸高高的扎起,露出的脸线条锋利,活像一把刚出鞘的剑。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直到有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闯进了我们的视线。
小混蛋嘴角还是噙着一抹自得的笑,但是我分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你刚刚磨牙了是吧?是磨牙没错吧?
嗅觉灵敏如我,一下就闻出来了。
这是李慎脏小孩。
草!
你快往后稍稍吧。
我直接把头扎进小混蛋的怀里,只要我埋得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见到老情人害羞了?”
小混蛋表情冷冷地把我从怀里拽出来,不想我的口水直接拉了一根丝。
“……”
我无辜地擦了擦嘴角,是您秀色可餐,我情难自禁。
“你不许看他。”
小混蛋抵着我的肩膀收紧了手臂,不然我就杀了他。
最后这句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在心里阴狠地想。
听到这话我突然眼皮一跳,那个刺杀小李子的人,不会是小混蛋吧?
我回头瞄他,小混蛋身上背着黑金描边的箭筒,手上正拿着一把龙舌弓无意识地摆弄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
我横看竖看,只能从他脸上看到“我要杀人”几个大字。
搞半天是他找人把自己射了个对穿?
小混蛋!
我又给了他一脚。
他回过神一头雾水看着我。
“咳咳,我说,待会我们能不能离李慎远点。”
他挑挑眉,“你以前可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上去。”
我有些愧疚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前年,我偷骑老父亲的白马对着小李子穷追不舍,结果马技不精,摔下来把腿摔断了。
去年,我又偷骑老父亲的另一匹马对着小李子穷追不舍,结果马技不精,又摔下来把腿摔断了。
一时之间宋家天下谁人不知貌美八公主心悦当朝的丞相子。
只有我躺在床上骂骂咧咧,这个作者到底怎么回事!李慎好端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他骑母马,惹得这两头发情的白马追了半个山头。
现在腿断了不说,还白白搭上了好名声。
我面子薄,直吃了一大碟千层糕才勉强把这件事压下。
“如果我说,我压根没追过他,是我的马在追他的马你信是不信?”
我弱弱开口。
“哦。”
“我不信。”
他眉眼淡淡地扭过了头。
然后嘴角就上扬成了一对老耐克。
“不过我也觉得李慎不像什么有福之人,估计活不过今天。”
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的冷汗都要渗透了我的六层布甲。
不是,我的皇帝陛下,你已经快要把我今天要杀李慎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就在我以为这次已经是万无一失时,命运还是和我开了个玩笑。
我原以为,我只要离李慎远点再远点,这次就不会被人杀穿。
但我忽略了一个问题。
小混蛋爱惨了我,他派的人根本不敢动我。
事实是,这里除了小混蛋的人,还有另一拨人。
他们,要杀我。
这是我在长箭穿过小混蛋的身体时才想明白的。
可惜晚了。
我看着护在我前面的这个苍白倔强的少年,突然想起老父亲要替我指婚那日。
我扭捏了半天,葱白的手指才堪堪往场下一指,俏生生地开口,“父皇,我就要他了!”
是当朝新科武状元,老将军家的二公子,郑乘月。
他在场下奉命舞剑,招式绵中带刚,看似花哨却暗藏杀机。
舞毕,他负剑而立,终于屈膝低头。
“谢主隆恩。”
我当时想,如果不是我,他又该是哪一番春风得意的人生。
我鼻子酸酸的。
他们都笑我爱而不得,八公主又怎么样,皇家又如何,不是一样身不由己。
只有我知道,这是我傀儡般短暂的半生里,最真心的一次。
小混蛋已经足足昏迷了五天。
宫里宫外的太医郎中换了一批又一批,外面的神棍骗子杀了一个又一个,我的小混蛋还是没醒。
最终我还是用刀抵住了上一世预知李慎“气吞天地”的神棍的狗脖子。
“说吧,怎样才能救他。
老神棍暼了床上的人一眼,冷笑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
我咬咬牙,一把扯住他的花胡子,手上施力,锋利的刀锋当即嵌入他的肩膀半指深。
“老骗子,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老神棍惨叫一声,染血的指头指着我骂,“重活一世,你竟然还是这般朽木不可雕!”
“重活一世,你还是这么阴阳怪气!”
我反击。
“我……我活了这么多年,断不会被你威胁!”
老神棍显然是痛得紧了,咬着后槽牙,脸皱成了痛苦面具。
“哦,是吗?”
我装作无意地吹了吹另一把长剑,发出锃的一声刀鸣。
“这把可是有毒的哦。”
他哆哆嗦嗦马上就交代了。
“宋青云,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我帮了你,你重生的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
“好了。”
我淡淡一笑,心里有了计较。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这个老东西费心了。”
其实我和这老神棍算是老熟人了。
为什么我会认识他是吧?
因为一开始,我才是这本小说货真价实的女主。
只可惜,我爱上了反派男二。
当然,我也承认,作为书中的提线木偶,对于爬墙男二这件事,我是不该。
我也曾经痛恨自己,喜欢男二还怎么做女主?
做不了女主还能那么多大把大把的好东西吃吗?
能。
当然能。
而且能吃很多。
如果把我的小混蛋变成男主,我相信天下美食皆会入我囊中。
于是我想起了工具人小李子。
饶是我深知主角有龙傲天光环,但是他的命可太硬了。
半个山的人都在追杀他,什么野兔野鸡都快被屠了祖宗三代了,他却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下落不明?”
我抽空咬了一块糕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话。
“辣就让我把他揪猪来。”
我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踢开了尚书府的大门。
“都给我搜仔细了,要是放过了一只苍蝇,可仔细你们的脑袋。”
“宋青云,你发什么神经!”
尚书大人正在宫中当值,尚书夫人早逝,现在挡在正厅里的便是尚书府上的千金,秦玉环。
“呦,今天没穿貂了?”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女人今天穿着平常官家女子的夹袄,浑身冒着凉气,显然是刚刚回府。
她冷哼一声,“今年冬猎出了这档子事,哪有余下的貂给我做衣服。”
“也对。”
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记得往年都是李慎给你猎上几只剥了皮送到你府上,我还因为这事和你闹过几次别扭,对吧?”
她神色更加肃穆,“以前的事你翻出来说是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那我们说说现在的事吧。”
“李慎在哪?”
我冷着脸,一双狐狸眼凌厉地向上挑起,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她古怪的尖笑一声,“皇后娘娘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
我微微一笑,“当时狩猎的官员女眷都抢着往山下跑,怎么独独你带着随从往山上去?我可不记得秦小姐有什么古道热肠。”
她脸色稍变,嘴硬道,“我那日只是迷路了,并非有意上山。”
“哦!”
我恍然大悟,“那你之前应该也是无意给我的白马喂药让我摔断腿,无意在晚宴上推我下水让我出尽洋相,无意撺掇不受宠的妃子给我下药想要辱我名声的对吧?”
秦玉环脸色越来越白,可是说出来的话仍在逞强,“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李慎,从小就喜欢。可是你没资格和我争,就算我是个草包空有美貌和地位,我也是当朝八公主。只要我想要的,你一个指头都沾不得。”
“你怨我妒我,我都理解。但是念在儿时你救过我和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这件事不行。”
“今天李慎我必须带走。”
秦玉环感觉现在像是个跳梁小丑,那些她自以为高明的伎俩原来早就被她识破。那些得逞后升腾在心中的扭曲的快意如今像是胃里的隔夜饭一样,裹挟着十多年来通天的嫉妒险些将她的理智吞没。
过了半晌,她颤抖着开口,“你为何非要找他?当日情况你并不是不知道。”
“哦,我就打算问问他当时的情况。”
我轻描淡写地说,努力露出自以为最和善的笑容。
我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我多么想杀他,都不会显露出来。
“你想杀了他?”秦玉环红着眼。
啊这。
打脸来的太快,我心虚地摸摸鼻子,“都说了就是问问情况,你别想多了。”
“你每次在我面前说谎都会摸自己的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这啊这。
我立马就把手放下了。
“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杀他?是因为郑乘月那个狗皇帝吗?”
狗是挺狗的,我认同地点点头。
但是你要说李慎有多喜欢我,我还真察觉不到。毕竟大家都是打工人,都是按剧本办事,只是人家更敬业一些罢了。
没准人家还更喜欢秦土狗这一款呢,人家也没给我送貂不是?
但这话我不能对这女人说。
我瞪她一眼,“郑乘月怎么了,郑乘月吃你家大米了?”
“他杀了你的父亲灭了宋国,还把你囚在宫里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你觉得我吃的这么白白胖胖的,像是被囚禁在宫中的样子吗?”
……
她竟一时语塞。
我不急不缓地走到她面前,贴在她耳边轻语,“另外,如果说,他弑君灭国这件事,是我授意的呢?”
我对她笑着眨眨眼。
其实上一世,我的故事有几分恶俗,无非是我和李慎虐恋情深,小混蛋专注被虐。
自我出生起,我就是大宋最受宠的公主。
我外公是开朝镇国大将军,大舅骁勇,二十岁便官至护军统领,二舅儒雅,天平年探花,为太子少傅,剩下母亲柔媚,嫁入宫中后生了我,成了最受宠的贵妃娘娘。
毫不夸张的说,倘若我在宫里放个屁,整个京都都能闻见味。
但是树大招风,盛极而衰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更何况我那个老爹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我一个黄口小儿能想到的,我的外公舅舅们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母亲和我都在宫中,虽说享受皇威的庇佑,但也可以说是一种挟制。
果然,我才无法无天了几年,我的外公便被人寻了个错处捅到朝堂上丢了官职,我大舅气不过,公然在朝堂上顶撞皇帝,被外放北地,就连我二舅也平白无故受牵连连降三级。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整个京城都知道皇帝这是要整治孙家,一时之间冷眼嘲讽无数。
我母亲为外公舅舅的事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却只遭厌弃,最后竟然闭门不见。可怜她日日在宫中流泪,心情忧虑,久而久之竟一病不起。
内宫见我母亲已经失势,别说妃嫔冷眼,就连下人都暗自克扣银两吃食,偌大的长春宫竟比冷宫更甚。
母亲去世前把我唤到床边,用枯槁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眼底闪着盈盈泪光。
“我的儿,母亲走后,你再不能任性了。”
“一定要寻个靠山,断不能像母亲一般,满腔深情终是错付了。”
我望着她迅速苍白衰老的脸顿时感到一阵悲怆,眼角濡湿却只能轻轻喊出一声母亲。
“这个锦囊你拿着,把这个拿给皇上,希望他能念些旧情。”
我低头看着手心,一个素色锦囊静静地躺在上面,面上绣着一朵并蒂莲。
我这时候才明白,为何她从生病到如今身死,都从来不告知父亲一声。
帝王的真情太少,少到要用她的死才能换取对方对我的一丝怜悯和庇佑。
母亲的死讯传到皇帝耳朵里时,我那春风得意的父亲终于也有一晌的愣神。
我哭着跪在他的面前,将那个锦囊呈上。
“父皇,母亲想见你想的紧,走的时候紧紧攥着这个锦囊,说此生无悔遇云郎。”
眼前的这个男人盯了锦囊半晌,终于是落下几滴泪来。
皇帝将我交给了皇祖母抚养。皇祖母生前对母亲颇为喜爱,如今见我没了生母孤苦伶仃,更是怜爱几分。
可是我却依然如之前那样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宫中完好地生存下来。
我没有倚仗,孑然一身在这宫中,若是抢了别人风头,又该有多少明刀暗箭等着我呢。
天成年,皇祖母去了,我也到了婚配年龄。
那年恰好郑老将军被重新启用,从北地回了京都,其二子武艺非凡,一路过关斩将,被钦点为当科武状元。
二舅托人带话给我,携风青云上,乘月树梢头。
那日我在晚宴上喝的半醉,踉跄出门却在湖边见一人懒散地坐在树上,手上正拿着匕首削树叶。
他刀功极好,眼神虽漫不经心,但手上的树叶却被削得细可穿针。
我装模作样地拱手一笑,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傻气。
“请问树上坐的可是郑家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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