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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iet

【南北】“阿蒲……疼”

  蒲熠星回想起那个深夜郭文韬打来的电话。

  

  听到了对面咬紧牙关一遍一遍说疼,自己慌乱地来不及思考,握着手机毫就不犹豫赶到他家,熟门熟路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看到的是那个因为病痛蜷缩在床上的身影。

     

  黑暗中坐在床边被他牢牢抓住的那一刻,蒲熠星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郭文韬好像把他,纳入了自己内心的一片荒芜。


  刚认识郭文韬的时候,蒲熠星总感觉他是一个天生的绝对理性主义者,习惯性把自己包裹起来,独自扛下所有。


  说话不谈未来,不回忆过去,好像他的存在只在当下,好像他会随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直到两个关系越来......

  蒲熠星回想起那个深夜郭文韬打来的电话。

  

  听到了对面咬紧牙关一遍一遍说疼,自己慌乱地来不及思考,握着手机毫就不犹豫赶到他家,熟门熟路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看到的是那个因为病痛蜷缩在床上的身影。

     

  黑暗中坐在床边被他牢牢抓住的那一刻,蒲熠星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郭文韬好像把他,纳入了自己内心的一片荒芜。


  刚认识郭文韬的时候,蒲熠星总感觉他是一个天生的绝对理性主义者,习惯性把自己包裹起来,独自扛下所有。


  说话不谈未来,不回忆过去,好像他的存在只在当下,好像他会随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直到两个关系越来越近,蒲熠星才越来越感慨郭文韬的慢热。


  下意识地往自己身边靠,拽自己的衣角,每每郭文韬做出这些下意识依赖蒲熠星的举动,才让自己觉得他是可以一直在的,是可以五彩斑斓地活着的。


  

  

  

  那天晚上喂他吃的止疼药,为他擦的汗,小心翼翼地按摩,好像自己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此刻再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应该是担心坏了。


  记得郭文韬恢复过来趟在床上对着自己笑,也记得当时两人的对话。


  “你怎么就过来了啊?”郭文韬伸手扯了扯蒲熠星的衣角,可能是因为意识到蒲熠星好像有点生气。


  “知道自己可能会疼怎么不把药放近点?要是我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疼死?”蒲熠星瞪了郭文韬一眼,起身准备往外走,却被郭文韬拉住。


  “你别生气嘛~”


  蒲熠星愣住了,生气了吗?好像是的。


  “再陪我会儿呗~”郭文韬晃了晃手里的衣角,稍稍往回使了点力。


  叹了口气再次坐回床边,不可控制地,一直看着郭文韬发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很想打个电话给你,以前也没这样过。”郭文韬撑着坐起来一点,跟他对上视线。


  心跳漏了一拍,蒲熠星无措地避开了对视。


  看着他低下的脑袋,郭文韬怔住了,笑得有些僵硬。反应过来松开了拽蒲熠星衣角的手。


  “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小事儿,我先回去了。”蒲熠星落荒而逃般走出卧室,关上的门隔挡住了郭文韬的目光,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深吸了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他家。


  

  以第三人称回忆一遍,蒲熠星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那之后自己每夜担心他的身体,一直开着手机铃声,生怕错过他的电话,只是他再也没有打来过。


  再之后呢?一如既往地相处,两人十分默契地不提那晚的事。


  只是随着节目热度越来越高,网上对这对cp的谩骂与不满逐渐钻进视野。


  蒲熠星的第一反应是心慌,是害怕。郭文韬会怎么样呢?会因为这些而远离自己吗?蒲熠星忽然没了底。


  明明在流言蜚语前先认识他,现在却只能站在黑暗里,看着对方一步一步后退,丈量与自己的距离。

  


  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看着桌面上的那份要求两人避嫌的协议,蒲熠星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段对话。

  


  “我更喜欢并肩作战。”


  “那我也并肩作战。”


  那时两人的语气坚定,也笑得爽朗。


  做出了自己最后的决定,蒲熠星当即拿起手机打了电话,打给郭文韬。


  对面接通地很快,传入耳的声音却让蒲熠星慌了神。


  “阿蒲……疼……好疼……”


  来不及思考,蒲熠星立马冲出家门往郭文韬家赶,一路上不断地安慰他,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因为紧张担心而发颤的声音。


  再一次冲到郭文韬家,再一次面对脸色苍白的他,蒲熠星马不停蹄地拿药,擦汗,按摩,不断地安慰他,汗顺着额头滑下,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紧张,害怕。


  太易碎了,此刻的郭文韬像个瓷娃娃。


  “阿蒲,别慌……”缓解了疼痛的郭文韬握住了他因为害怕而发颤的手,轻声安抚。


  “要是我不打电话,你怎么办?”蒲熠星红了眼眶看着他。


  郭文韬这个傻子,还是不把药换地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郭文韬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有些颓然地笑了。


  蒲熠星愣住了,无意识地摩挲着郭文韬的手,低头不说话。


  郭文韬却看到了,一颗落下的眼泪。


  一瞬间涌上来的心慌淹没了他,着急忙慌地坐起来把蒲熠星圈在了自己怀里。


  “阿蒲你别哭,别哭啊。”


  “你疼,我也疼,怎么办?”蒲熠星埋在了郭文韬肩窝,紧紧拥住了他,“郭文韬你告诉我,怎么办?”


  郭文韬一手抚上了他的头轻轻揉着,一手轻抚着他发颤的脊背,“阿蒲……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好——”蒲熠星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回忆有时确实能把人杀死,汹涌的爱意也会因为意外的慌张让自己断了理智。


  事实上一切都有迹可循。


  “阿蒲,你也许——知道我喜欢你。”郭文韬没放开怀里的人,颤了颤被发丝遮住的眼眸。


  “那你知道……我也喜欢你吗?”蒲熠星哽咽着回应他。


  郭文韬笑了,“那还签吗?”


  “死都不签。”蒲熠星凶巴巴地回答。


  “那到时候撕了吧。”


  “好哦~”






后记


  其实自从蒲熠星第一次晚上来照顾自己开始,郭文韬每次犯病都会握着手机,亮着的屏幕始终是通话界面,是蒲熠星的名片,只要自己动一下手指,就能立马打过去,但是每次到最后郭文韬都放弃了。

  

  或许是害怕再次被他躲开视线,害怕深夜就要面对他的离开,害怕对他越来越依赖导致自己深陷其中,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那天当蒲熠星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郭文韬下意识地接起,一瞬间抛开了所有顾虑,只剩下委屈,面对喜欢的人慌不择路,哪还有理智可言。


  幸好他再一次过来了,幸好自己没把药换地方。


  看着蒲熠星忙前忙后慌神地样子,郭文韬只觉得自己没救了。

  

  也幸好啊,蒲熠星的心里住了个自己。




  

  你是我贫瘠而荒芜的心中,生出的唯一一抹绚烂。


  无人知晓这颗种子是什么时候种下,只是一旦开始生长,就将覆水难收。

  

  

  

  

  

  


  韬韬的强直会疼,很疼,但是还好有蒲熠星在。还好有爱在。

吃个萄葡
 南北纬这个站位和动作简直和公...


南北纬这个站位和动作简直和公主嫁到那期如出一辙

只能说人都是依赖记忆存活的生物吧

看大家玩的开心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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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人都是依赖记忆存活的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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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小西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段吻戏剪成五段用,假装无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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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西露

【湛澄】破镜难重圆

*澄澄生贺文,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写完了😆

*这篇文写的比较随意,不是甜文哈,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时间线是观音庙两年后,忘羡并没有在一起

*祝我们澄宝生日快乐,惟愿你平安喜乐,往后余生能自由的为自己活着,永远爱你,永远因你而感动😘😘

—————————————————————————


今日接到了云梦边界一个小村庄的委托,待江澄办理完事后出来已是黄昏。


黄昏下的镇子宁静而温和,残阳挂在天边,落下的余晖洒在街道上,让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金黄色,摊贩们也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待夜晚继续生意。


所幸已经无事,江澄也不急着...

*澄澄生贺文,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写完了😆

*这篇文写的比较随意,不是甜文哈,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时间线是观音庙两年后,忘羡并没有在一起

*祝我们澄宝生日快乐,惟愿你平安喜乐,往后余生能自由的为自己活着,永远爱你,永远因你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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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接到了云梦边界一个小村庄的委托,待江澄办理完事后出来已是黄昏。

 

黄昏下的镇子宁静而温和,残阳挂在天边,落下的余晖洒在街道上,让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金黄色,摊贩们也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待夜晚继续生意。

 

所幸已经无事,江澄也不急着回去了,慢慢悠悠地在这小镇逛起来。他常有做不完的事,也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耳边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有叫家人回家吃饭的呼喊,有正在收拾东西的叮叮咣咣声响,也有人在街道上飞奔而过带起的猎猎风声。

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在这个偏远小镇内到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江澄觉得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不禁感到苦涩,又实在忍不住嘲讽自己。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有关家的一切。

 

倒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曾有人给过他那么些温暖,但那又如何,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要也罢。

 

一股醇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转头望去,味道是从左边飘来的,他忍不住上前坐下,刚落座那摊贩老板就满面笑容的问他:“客人您好,您要点什么?”

 

“随便上样东西就可以”

 

“好嘞,您请稍等”

 

老板忙碌的身影笼罩在蒸汽中,江澄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

 

老板速度很快,吆喝着端上面来。

 

“来了,您的长寿面,祝您身体安康,万事胜意”

 

江澄怔住,哑声道:“你怎么?”

 

原来今日竟是他生辰吗,他都不曾想起。

 

老板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爽朗一笑,意有所指的说:“仙家该是个富贵人,有人牵挂有人疼,往后也会顺心顺意”

 

江澄倏得收紧手指,简直是讽刺,有人牵挂有人疼?呵。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街边又来了一批人搭起了摊子,街市上再次热闹起来。

 

“唉,仙家请留步”

 

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江澄回头望去,原是一个卖花灯的女子,她正举着一盏花灯冲着他跑来。

 

“今日是仙家吉日,小女子送您一盏花灯为其点缀一番如何?望您喜乐”

 

江澄再次猝不及防的收到一份陌生人的祝福,他心里隐有一丝猜测,又觉得不可能,竟无端生起了几分恼怒,这是想做什么?

 

因着这点怒气他说话难免带上了几分厉色,蹙眉问道:“姑娘这是何意,又是谁告诉你的?江某好像与你并无交集”

 

这女子没有被他的疾言厉色所吓到,反而捂嘴轻笑着回他:“嘻嘻,我自是没有机会与仙长有交集,只是想为您送上祝福,还望仙长莫要怪罪”

 

江澄被她这样的态度搞得心中一阵烦闷,这种好像被人玩弄的感觉真令人不爽,但他又知道这姑娘没有恶意,不应该向她发气,这样想着他只得无奈地伸手接过那盏花灯。

 

拿过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盏狗狗花灯,小狗的表情憨态可掬,瞧着便令人欢喜,再加上江澄本就喜欢小狗,那点怒气突然一下子就散了。

 

“多谢”

 

“仙长不必言谢,您以后一定要多笑笑,您笑起来肯定很好看,嘻嘻”

 

江澄没想到竟被这小丫头片子给调戏了,不禁觉得荒唐,他轻哼一声,正要言语,那丫头就轻笑着跑了。

 

他被搞得心中发笑,竟是半点脾气都没了,摇摇头就拿着花灯继续沿街走着。

 

看着手中的花灯他的思绪不禁飘远。

 

 

那是两年以前的事了。

 

在魏无羡死后他们二人皆生心魔,求不得放不下。一开始二人关系可以说极为恶劣,蓝湛看不惯江澄处置鬼修的狠辣以及怨他在魏无羡的事上的冷漠,江澄也看不惯蓝湛多管闲事又不顾族中事物的行径,所以二人那是一见面就必会横眉冷对,严重时更是拔刀相向。

 

关系的转折还要从江澄救下蓝湛说起。

 

有一次蓝湛如往常一般逢乱必出,只是那次的妖邪颇为厉害,有一双翅膀形似穷奇,同样的阴险狡诈,只是不同于穷奇的是它会使人陷入梦魇,放大心魔。

 

那天江澄听到消息赶到时就见着蓝湛坐于地上紧闭着双眼浑身冒冷汗,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而那妖兽正欲朝他面门攻去。

 

他直接召出紫电手持三毒攻上前,挡下这致命一击,他一边受着妖邪的攻击一边分出精力呼唤蓝湛,只是蓝湛陷得太深,一时竟是醒不来。

 

气急之下,他直接爆了粗口:“妈的蓝湛,你直接死了算了!”

 

就这样江澄与这妖邪斗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将其斩杀,只是他也因此去了半条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安好,见蓝湛还没有恢复神志他气的又想骂娘,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把他留在这,这夜晚的林间还不知有多少邪祟妖魔,要是出了事到时蓝家还不知怎么讨伐他,于是他只得强撑着背上蓝湛去找个隐秘的地方先躲一躲。

 

那次因为他伤的很重,只记得自己背着蓝湛找到一处洞穴躲藏就晕过去了,再次醒来就是在莲花坞他的房内,还是弟子告诉他是蓝湛把他送回来的,他也没多想毕竟他可是舍命救下的他。

 

原本他以为他们以后还是会像以前一般针锋相对不会改变什么,没想到那蓝湛之后像是中邪了似的对他处处关心,暖言相向,虽然还是顶着那副死人脸。

 

江澄大为震惊,开始刻意躲着他,但是不知怎么的蓝湛就是能时时出现在他面前,在他夜猎时强行帮忙,受伤时强行为其渡灵力,更是厚着脸皮出入莲花坞,管着他的作息与吃食,简直烦不胜烦,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但是江澄的性子就是那样,你跟他来软的真诚的对待,慢慢的也就卸下了心房,任由他去了。

 

二人朝夕相处十余年,对彼此颇为了解,行事默契,互为关心,虽然江澄向来嘴硬,但是那颗冷硬的心却是不知不觉的就化了一角。

 

还记得两年前的中秋夜蓝湛也曾送给他一盏狗狗花灯,带着他点了一盏长明灯,为他祈福,那张清冷的面庞浮现一丝笑意,温和地说:“阿澄,中秋快乐”当时他多感动啊,还妄想着就这样继续幸福下去该多好。

 

只是曾经有多美好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就有多讽刺。

 

那向他挥来的剑,还有一句怒极的滚开,刺的他心血淋淋的痛,那时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蓝湛之前总是看他不惯,阻止他修理鬼修。

 

“原来竟是这样,呵呵,蓝湛啊蓝湛你藏的可真深啊”

 

他不再理会蓝湛那瞬间瞪大的双眼里有着什么情绪,都与他无关了。

 

金丹也好,情感也罢,他到底欠了谁呢?

 

往后就不要再往来了吧。

 

 

 

江澄走至河边,又迎面走来一名温婉的女子,竟是没完没了了。

 

“仙长生辰吉乐,让奴家为您点上一盏长明灯可好?”女子说着不顾他的意愿就点燃了灯。

 

他心中无语了片刻,突然看到什么似的呆愣住了。他做为修仙人,自然目力极好,轻易就看见了那长明灯上的字:愿我所爱无忧无恙,岁岁平安。

 

呵,可笑。

 

他问:“姑娘这是受了何人的蛊惑作此事情”

 

姑娘温言道:“我自是不会受人蛊惑的,只是仙长若是想有旁人那就有,若是不想那便没有旁人的事,只是我们三两百姓想为您祝愿,您且安心收下即可”

 

“他在何处?”

 

“仙长可是真想知道?”

 

“不必多言”

 

“既然是仙长想,那就顺着心意往前走吧,前方自然有您想见的人”

 

 

江澄听了那姑娘的话朝前走,果然在河的下游处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含光君好大的闲心做此等幼稚之事”

 

那人转过身来,蹙眉望着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布满悲伤,江澄一时看的愣住,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开口讥讽:“含光君这样厉害的人物竟是有人能惹的你露出这般表情,可真是奇也”

 

“阿澄…你不要这样”

 

“呵,我不要怎样?江某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没有,是我对不起你”

 

蓝湛见他误会赶紧摇头说不是,可是他一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不要生气。他知道是他对他不住,不奢求他原谅,但他真的很想很想他,江澄不愿见他,他又很想为他庆生,所以才出此下策,意外之喜是江澄竟然愿意来见他,这是不是说明…

 

“蓝湛,你这是又想做什么呢?我没有精力再陪你玩游戏了,当初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听到他提起当初,蓝湛一下红了双眼。当初观音庙内江澄一句此生不必相见,再无瓜葛让他们两年都不曾相见。

 

他心内大痛,不知该怎么办,只喃喃道:“阿澄,不要…”

 

江澄嗤笑道:“不要什么?难道我江澄就真的那么犯贱要与伤我的人和好,要我时刻想着我对谁的亏欠,要我自己日日不得安宁吗!”这最后一句不曾压抑他怒声吼出来。

 

“对不起阿澄…你不要生气,我这就走…以后都…都……”那两个字他无法说出来,一想到那两个字背后的意思他就心如刀割,真正的心血淋淋。

 

“阿澄,生辰吉乐,你要珍重自己,我…走了”

 

江澄盯着那道逐渐模糊的背影,终是忍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沾湿了土壤,站了片刻他就决然地转身再没回头。

 

破掉的镜子是无法复原的,即使能够复原那裂痕也永远存在,而他也不愿意将其复原,断了便是断了,这就是江澄。

 

从此以后就真的两不相见了。

 

他会继续带领江家走向更加的繁华,江澄的风骨永远存在。

 



后记:


很多年后,江家成为了仙门中的第一大家族,正是鼎沸之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江氏之主江澄竟宣布退位由他的大弟子江毅继位,仙门哗然,纷纷猜测江澄是不是何时受了重伤命不久矣,许多家族开始不老实,想要把江家脱下来。后果自然是被江澄拿着紫电好一番震慑,纷纷不敢再放肆。


而江澄退休的原因很简单,江家已经足够强盛,江毅也足够强大,至于金凌他早在观音庙后就成长起来已经担得起他喊一声金宗主了,他完全能放下心了。


把紫电赐予江毅后他就只手执一把剑开始浪荡江湖,去看从前都不曾有机会看过的风景。

他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越来越有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要说什么不好,也就只有一点,就是总有一个人阴魂不散地跟着他,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他懒得管,就随他去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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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再次祝愿我的澄宝生日快乐,一定要幸福啊,爱了你这么多年,以后也会继续爱你😆

 

 

Happy Cloud 乐昀

【俐乐×王昀楷】生日2

可能ooc

  那边在欢乐part。而王昀楷这边就不太欢乐了……

   王楷昀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着急问“师傅,这什么时候才能到”

  司机师傅“还早着呢,不堵个十几二十分钟的到不了,这段时间下班高峰期”

  “啊?”王昀楷很着急“那师傅,从这里到终点骑车的话大概多久”

  司机师傅“小伙子,你很着急啊,你这要给朋友过生日吧,这最快也得二十多分钟 ,但比这快多了,我等会找地方给你靠边”

  “对,那麻烦你了师傅”王昀楷

  司机师傅“不麻烦”

  十分钟后司机师傅找个地方靠边停车。王昀楷立马下车。

  “小伙子!小伙子!礼物!礼物!!!”司机师傅

  都把车门关掉的...

可能ooc

  那边在欢乐part。而王昀楷这边就不太欢乐了……

   王楷昀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着急问“师傅,这什么时候才能到”

  司机师傅“还早着呢,不堵个十几二十分钟的到不了,这段时间下班高峰期”

  “啊?”王昀楷很着急“那师傅,从这里到终点骑车的话大概多久”

  司机师傅“小伙子,你很着急啊,你这要给朋友过生日吧,这最快也得二十多分钟 ,但比这快多了,我等会找地方给你靠边”

  “对,那麻烦你了师傅”王昀楷

  司机师傅“不麻烦”

  十分钟后司机师傅找个地方靠边停车。王昀楷立马下车。

  “小伙子!小伙子!礼物!礼物!!!”司机师傅

  都把车门关掉的王昀楷立马打开“谢谢师傅”

  司机师傅“没事,路上小心”

  王昀楷立马扫了个单车,由于礼物盒太大前面篮子根本放不下,又不好挂在把手上,只能一手骑车,一手拿礼物盒(温馨提示:千万不要学,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为了赶上生日会王昀楷只能加速骑车,结果拐弯处没有平衡好摔了一跤,礼物撒了一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王昀楷欲哭无泪“我怎么就这么悲催,表白失败就算了,参加生日会还迟到现在还摔跤”膝盖处严重擦伤,脚也有轻度的崴伤,手机被摔到黑屏,不过好在已经到小区附近了,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去。

  ——俐乐家

  已经吃完蛋糕喝了点小酒,大家明天都有工作也没多留。

  朋友1“乐乐,你别担心,说不定临时有工作,走了”

  朋友3“对啊,乐老师别太担心说不定在忙忘记给你发信息了”

  俐乐“嗯嗯,我没担心,他那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朋友2“就是,乐哥,我们走了,拜拜”

  俐乐“拜拜”

  经纪人“虽然明天没工作,但别熬夜太久,小心你的皮肤”

  俐乐“知道啦,姐”

  助理“乐哥,我们走了”

  俐乐“拜拜”

  俐乐一一跟朋友再见,他却迟迟不来,失落的关上门,虽然朋友们帮忙收拾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一些需要自己收拾,俐乐收拾完却一直没有听见敲门声。

  也许…他…真的…不会来了吧……当初是自己拒绝他的,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吧,但是很多事情楷楷他不考虑,但是自己得替他考虑,他还很年轻要呆在娱乐圈的时间还很长不能因为自己而放弃,他们之间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俐乐发现自己自从遇见楷楷之后,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明明自己之前一直是个比较随性的人,不仅如此之前觉得喜欢就要大胆表白大胆追就好了,可是遇见他自己变得很小心翼翼,只要是关于他的是自己都会好好考虑。

  想拥有你,又怕失去你,大概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怯懦。

  

随心(停更)

【怀宝】当孕期时万骨寒毒发作(番外二)

《一家人》


自从苏胤陪着金小宝将怀恩的身世告诉了金氏夫妇,包括怀恩如何放弃皇子身分以换取金家被朝廷赦免,以及为了摘取赤魔大丽炎而身受重伤与中毒的事情,两人便对怀恩的看法逐渐改观,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怀恩看着金家夫人不住往自己碗里夹了各式菜色,模样有些局促,拿着筷子的手甚至不好意思下箸。


「听小宝说,你为了他身受重伤,把身体底子都掏空了,少说也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复,多吃点菜补一补。」


怀恩愣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何时如此弱不禁风了,却感受到金小宝在桌子底下的脚轻轻踢了自己一下,他撇过头,看见对方眨了眨眼,后者淡淡一笑,心里神会。


金小宝当时自是把怀恩的伤情加...

《一家人》


自从苏胤陪着金小宝将怀恩的身世告诉了金氏夫妇,包括怀恩如何放弃皇子身分以换取金家被朝廷赦免,以及为了摘取赤魔大丽炎而身受重伤与中毒的事情,两人便对怀恩的看法逐渐改观,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怀恩看着金家夫人不住往自己碗里夹了各式菜色,模样有些局促,拿着筷子的手甚至不好意思下箸。


「听小宝说,你为了他身受重伤,把身体底子都掏空了,少说也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复,多吃点菜补一补。」


怀恩愣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何时如此弱不禁风了,却感受到金小宝在桌子底下的脚轻轻踢了自己一下,他撇过头,看见对方眨了眨眼,后者淡淡一笑,心里神会。


金小宝当时自是把怀恩的伤情加油添醋了一番,说的无比严重,想着这样或许能让爹娘对怀恩的好感度多上升一点分数。


看来这招也确实奏效。


用完膳,夫人甚至让金小宝转告怀恩,到他们夫妇二人的房间一趟。


「怀恩,我爹娘要见你。」


「见我?」怀恩有些错愕,面上更是藏不住的紧张。


「你别太担心,我陪你一起去。」金小宝牵着怀恩的手,从掌心传递过去的暖意让怀恩内心踏实了些。


「好。」他道。




「怀恩。」一进到屋内,看到金家夫妇坐在高座,而金家夫人正挥手招自己过去。


仅管金小宝就在身边,怀恩内心仍是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


「天凉了,我给你和小宝都做了披肩,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谢谢...伯母。」怀恩小心翼翼的接过,披肩的保暖效果也很不错。


「我们小宝不懂事,往后就劳烦你帮我们多照顾他了。」


「娘,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金小宝不服气的应道。


「咳。」金豹清了下喉咙,金小宝与怀恩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和你娘决定离开,带发修行,往后的日子,你们两人好好过吧。」


「爹...」金小宝眼中泛泪,他知道,爹娘今天的话就是对自己和怀恩最大的认可了。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金豹又道,眼眶跟着泛红。


「怀恩。」金小宝牵起了怀恩的手,后者看向了他。


「以后,你也是我们金家的人了。」


「嗯。」怀恩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天的到来,两人都盼望了许久,如今也总算是如愿以偿。



《药浴》


毕竟小宝有着身孕,加上因为曾经中了寒毒,阙思明表示往后的日子里,今小宝怕是要跟汤药为伍了。


而每天泡药浴也是一种养身子的方式,怀恩记下了药方,每天都认真按照医嘱。


金小宝坐在浴桶,看着怀恩不停用勺子舀起水,往自己身上轻轻倒下,忍不住眯起了眼,心情非常愉悦。


他喜欢怀恩满眼都是自己,悉心照料着他的一切。


而他有时也会玩心大起,直接掬了把水往怀恩身上泼去。


「小宝。」怀恩无奈的看着他。


「怀恩,既然这药浴对身体是有益的,不然我们一起泡。」金小宝提议道,不过他也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唔...」金小宝抓住了怀恩的手腕,对方打着替他搓澡的名义,却总是把手伸向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让他身体有些麻痒,就连水温不知为何,竟然有种越泡越高温的错觉。


「怀恩,你...」金小宝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上一秒还是个君子,怎么下一秒就换了个人。


多处被唤起了敏感,金小宝身体一软,本来还能自己坐在浴桶中的,这回却只能虚弱的靠在怀恩身上,由着对方继续上下其手,甚至变本加厉。


怀恩两手用力禁锢着他,使其无法挣脱,最多也只是小幅度的挣扎,金小宝仰头喘着大气,突然双脚一颤,浑身肌肉犹如触电般的痉挛着,五感来到了高峰。


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敢乱邀请怀恩一同共浴,至于对方如何用甜言蜜语让金小宝答应,这就是后话了。


而怀恩是如何习得这些撩人语录,还得多亏了金小宝某次无意间看见枕下藏着的本子,不过这也是后话。


「是右影、左影拿来的。」怀恩面不改色的说道,丝毫不解释是自己命人取来的。


「那你...那你也不能看这种书啊!」金小宝红着脸,有种想把它给烧毁的冲动。


但又不得不说,有时候...还是挺舒服的...


「不管,你以后...以后不准备再给我看了!」来自某人的薄脸皮。

亲吻蜻蜓

【怀宝】何错之有(上)

第11集给我虐坏了,遂码字安抚自己

虐攻身受心,想看小宝狠狠后悔心疼怀恩


一边骂一边看,尬得捂眼睛也要看……我承认我是土狗我活该


全文私设,本篇4k3


00


“我生来就带着罪孽,没有资格享受世间美好,越是握紧你,就越快失去。”


01


宗政予湛教给他这种功法的时候,怀恩原以为自己是永远也用不上的。


“我曾为了你母亲自创了这种功法,施术者会分担受术者身上的大半伤痛,甚至包括死亡。以伤换伤、以命易命,这是这世上最公平、却也是最遥不可及的交易。


“但我并没有来得及用它救下你母亲……


“若之后,你也找到了想要拼上性命去守护的人,不要像我一样,留下懊......

第11集给我虐坏了,遂码字安抚自己

虐攻身受心,想看小宝狠狠后悔心疼怀恩


一边骂一边看,尬得捂眼睛也要看……我承认我是土狗我活该


全文私设,本篇4k3


00


“我生来就带着罪孽,没有资格享受世间美好,越是握紧你,就越快失去。”


01


宗政予湛教给他这种功法的时候,怀恩原以为自己是永远也用不上的。


“我曾为了你母亲自创了这种功法,施术者会分担受术者身上的大半伤痛,甚至包括死亡。以伤换伤、以命易命,这是这世上最公平、却也是最遥不可及的交易。


“但我并没有来得及用它救下你母亲……


“若之后,你也找到了想要拼上性命去守护的人,不要像我一样,留下懊悔终生的遗憾。这是我唯一能告诫你的了。”


宗政予湛望向他的目光深沉复杂,既有怜惜,亦不乏深深的痛恨。彼时怀恩不过半大少年,读不懂这种眼神,自然也理解不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能让一个人甘愿舍弃性命的东西。


他只是冷漠地应下,像一尊冰凉的玉雕般,静静能望着这个将他在十八层炼狱里抚养长大的男人。


那不是他的父亲,而只是将他禁锢于此的一道枷锁。怀恩不相信宗政予湛口中的爱嗔痴,只是满心戾气地想:天地不仁,万物可恨;举世皆该死,无人不可杀。


除了这一条命,他一无所有,也别无可求。


02


那他又是何时改变了这种想法呢?大概从一个人莽撞地、天真地闯入了他的世界里开始。


怀恩的世界里,从未有人这样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不是口蜜腹剑的圈套,没有居心叵测的利用,只是一颗纯洁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真心。小宝说喜欢,说爱,怀恩是不懂的,他只是渐渐将这个人看得同自己的性命一般重要了。


被光照拂过,便不甘心再回归黑暗。他不能没有小宝,这样可否算得喜欢?


所有人都可以死,小宝不能;所有人活该受苦,小宝不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满身罪孽、不配叫神明垂怜,但小宝干干净净,小宝值得。


如果这样算爱,那他大抵是爱得发了疯、入了魔。这样的爱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和小宝在一起,去过宁静安详的,从前他不敢奢望、但小宝却美滋滋地规划好了的那样的生活。


他犯了蠢,忘了自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想要见光,先得打碎筋骨,重新长出血肉。怀恩忘了,于是遭了报应。


却还一味固执,不肯认错。


——直到小宝在他面前毒发。


03


郁气攻心,怀恩胸口一阵剧痛,弯腰吐出一大口血。他只觉得两眼发黑,耳畔回荡着小宝昔日的甜言蜜语,与而今声声泣血、字字诛心的狠话。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怀恩都不想放弃,不会死心——可小宝恨他,恨之入骨,那双再无半点爱意的眼睛,怀恩不敢看。


他想,好,好,我都应了你。我自知命短,不再奢望长相厮守;自知冷心冷血,不再妄求偏爱……只要你好好活着,只要你仍像从前那般健康快乐,要我死又有何妨?


倒不如说,让他目睹小宝受苦,却全无立场守在对方身边,只能做一个失魂落魄的局外人——这比杀了他还要狠毒千万倍。


“我晚些时候再来。”怀恩擦去唇角的鲜艳红痕,隔着苏胤等一众人,看向床榻上攥紧衣服、面色苍白的金小宝,轻声道,“你等我,小宝,我发誓不再让你痛了。”


在小宝被眼泪模糊的视线尽处,那抹白衣踉跄着离开,背影决绝,竟让他一时有些心慌。


04


入夜,宗政怀恩果然如约而至。


小宝蜷缩在床角,死死地盯着那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窗前的人,浑身都在发抖。


他说不清胸口堆积的情绪是什么,恐惧,慌张,仇恨还是……委屈?


怀恩坐到床边,俏丽出众的面容在夜色映照之下,竟然显得比小宝这个病人还要苍白些许。他轻轻捏住小宝藏在怀里的手,目光温柔。


他不会告诉小宝自己要做什么,宗政予湛自创的功法,哪怕是苏胤交好的那位神医也瞧不出门道。他还要去寻赤魔大丽炎,待花齐毒解,他有命活下来,再告诉小宝真相。


到那时,小宝纵使不原谅他,也不得不因为亏欠留在他身边。


是了,时至今日他仍不悔改,恐怕死了以后化作厉鬼也不会悔改。


怀恩搂住小宝的腰,不顾对方的挣扎,吻住了那朝思暮想的双唇。内力如春风暗溪,缓缓在两人之间流转。困意渐起,小宝久违地感到一阵温和,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人颇为留恋地抚摸着他的面颊,将他仔仔细细用被子裹好,小宝闻到那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心里陡然空了一块,无声流下两行清泪。


05


再见到怀恩,已是多日之后。


小宝从阙思明口中得知了苏胤埋伏怀恩的真相,便骑马连夜追去。好在这几日来,不知因何缘故,寒毒发作起来竟然没那么难熬了。只是觉得有些冷,往日毒发时钻心剜骨的疼痛,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阙思明也觉得奇怪,推测他可能是习惯之后,痛觉就不那么灵敏了。


但小宝知道,那种疼痛不可能习惯得了。若非姓齐的混蛋骗了他,就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做了什么。


只是他不熟悉山路,又多日缠绵病榻,还未等寻到苏胤与怀恩其中之一,便晕倒在马上,不省人事了。


意识朦胧之中,好像有一个清冷柔和的怀抱将他揽起,但鼻腔却萦绕着浓烈的血腥味。


等小宝再度被经脉之中传来的寒意冻醒,血的腥甜,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都消失不见了。面前是一道黑漆漆的身影。


“是你?”小宝愣了下,“是你救了我?那怀恩他……”


左影执剑而立,淡淡扫了一眼小宝:“公子他尚未归。金少爷赶路劳顿,还请先在此休息。”


不知为何,从左影向来沉稳的侧脸上,小宝竟然看出了几分怨念。他有些惊异,但碍于现在和怀恩关系特殊,面对从前能开上几句玩笑话的故人也有些尴尬了。只好紧了紧衣服,乖乖躺回去。


左影一言不发地守在他身边,内心却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撒了谎,怀恩并非不在,只是实在爬不起来了。


06


左右影离开统教后,曾被慎王爷招安,但慎王爷只吩咐他二人跟紧宗政怀恩,并无其他指示。被怀恩看穿后,二人索性摊牌。


其实对他们这样的仆从来说,主子是谁,并不那么重要。反正他们只被看作杀人的刀,持刀的人是谁,又有什么所谓。


怀恩不一样,左右影明白,怀恩并不屑于拿他们当“刀”。虽然在统教之中日夜相处,他们姑且也算是陪怀恩长大,但怀恩从来不信任他们。


不,应该说,他其实不信任何人。


遇到金小宝之后,稍有改善,但本质上还是孤僻,纵使同意左右影留在身边,也只是吩咐他们看紧小宝,真正重要的事情还是亲手去做。


所以,有些事,左右影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得知小宝赶来后,怀恩连夜折返,左影来接应他的时候,怀恩已寻到了昏迷的小宝,只是模样看起来实在狼狈。左影不知道其中缘由,以为他是被苏胤设计的那些人伤了,加之怀恩身上都是些别人的血,也就没有追问。


怀恩痛得实在厉害,将小宝安置好后,就自己进了房间,用内力封上了门。左影站在外面,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痛哼。要知道怀恩从小在宗政予湛的摧残下长大,哪怕骨头被生生折断也很少发出声音,更别提皮肉之苦了。


左影实在担心,便就是看在名义上还算听慎王爷差遣的份上,也不能让人死在这里。他思索再三,还是推开了窗往里看。只见怀恩蜷缩在地上,墨发散乱,全身已被汗水打湿,死死咬住胳膊,不住地发着抖。


左影欲破门而入,却听见被一道强劲的内力逼退,窗户骤然合上,怀恩沙哑的嗓音传来:“……我没事,你去照顾小宝,他醒来之后,哪里都不许去。”


07


左影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晚霞漫来又退却,月亮悄悄爬上枝头,天空彻底黑了下来的时候,怀恩来了。


他换了身衣服,也许还用内力生生逼出了几分气血,但脸色依旧苍白憔悴。


左影道了声“公子”,识趣退下。


怀恩走到小宝床边,明知道对方在装睡,也不戳穿,反倒看得出神。小宝不再被寒毒的痛苦所扰,好像脸蛋都圆润了些许,眉头也不皱着了。真好。


他看得欢喜,便忍不住伸手去摸,指尖在触及小宝面庞的一瞬,小宝睁开眼,警觉地缩了一下。


怀恩的手落了空,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哄好了自己:“小宝,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吗?你是不是怕我死掉?”


“…当,当然不是!我是因为苏胤,对,我是因为苏胤才来的。”小宝被他戳穿,又羞又恼,急忙辩驳。


“苏胤……”提起这个名字,怀恩的眼神瞬间染上阴鸷,“那个伪君子,自己不敢露面,净做些挑拨离间的勾当!为了杀我,恐怕他此刻正忙得团团转吧。”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小宝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惊讶,顿时急了,“你知道你还来!你这不是送死吗!”


“你放心小宝,我死也会采到大丽炎的。”怀恩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却字字令人心悸,“若我真的死在这里,你会难过吗?如果你肯为我掉一滴眼泪,我就不会后悔。”


“你不能死!”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小宝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可怀恩已经听见了。


那是小宝平生见过最好看的笑。怀恩脸色并不好,额头甚至还有些来不及粉饰的亮晶晶的冷汗,但他牵动嘴角上扬的那个弧度温柔到了骨子里,加之五官本就清俊昳丽,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好,小宝,你说的话我都会听。”


08


小宝被强制送回安南之后,又过了数日,苏胤和怀恩才姗姗来迟。小宝听见消息便顾不得寒毒刚刚发作过,被招财进宝跟保护小鸡崽似的围着下了床。


怀恩跟在苏胤后头,几乎是跌进来的。左右影不在身边,连个能稍微搀扶一下的人都没有。孤零零地,白衣染尘,像一片秋日里消瘦的落叶。


小宝赶紧凑过去扶住他。怀恩似乎不太清醒,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认出他,扯起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来,右手艰难地将怀里的盒子打开:“……小宝,我回来了。”


“你的手怎么了?!”小宝惊呼,颤抖着将怀恩垂在身侧的左臂托起,一点点将袖子挽上去。


“大概是废了。但不要紧。还差一朵花,小宝,你担心我,我很开心。”怀恩其实痛得整个人都有些脱力,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小宝的面庞在他模糊的视线之中也很不清晰。


小宝寒毒发作的时候他正在骑马,险些没从马上摔下去。好在苏胤被李功祥的人拖住,这幅惨状才没有暴露。否则难保那人不会趁火打劫,先夺花后杀之。


阙思明上下打量着他,嗅出一点异样的气息。他为小宝压制寒毒已久,最清楚它对人体的摧残,可宗政怀恩身上,为何会有疑似寒毒发作过的痕迹?


阙思明心中狐疑,却没有多言。眼睁睁看着怀恩晕倒在小宝怀中,才提出要以进宝为交换,替他解毒。


09


阙思明本想等怀恩毒解之后,亲自去问。但没成想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竟然就悄无声息地溜了。


据苏胤说,还有一株赤魔大丽炎想必是藏在统教,怀恩大概是去取花了。可他不过刚能下地走路,左手更是连根筷子都拿不起来,拖着这副半死不活的残躯,真能跟他那个渣爹抗衡?


阙思明深深怀疑,如果宗政怀恩挂了,金小宝还能不能如约把进宝给自己。


真是再好的大夫也救不回一门心思找死的病人!


他心烦意乱,走进金小宝房中,不客气地将这家伙摇醒。后者乱七八糟地爬了起来,低头看向手心那凭空多出来的玉佩。


“你的心上人不见了,看来这是他留给你的遗物咯。”阙思明没好气道。


“什么?”小宝震惊。


这玉佩他认得。怀恩说过,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是他的来处。或许他的降生不被期待,但他总归来过,这便是证明。


怀恩将这玉佩给了他……


“怀恩去哪了?”他立刻抓住阙思明,“他身上还有伤,能去哪里?”


阙思明翻了个白眼:“您这位心上人可是神通广大,单枪匹马夜闯统教去了。”


小宝立刻蹿起来穿衣服。


“哎,我得提醒你一句,”阙思明顿了下,“苏胤他恐怕也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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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停更)

【怀宝】当孕期时万骨寒毒发作(十)

「少爷,您再多喝几口粥吧!」招财劝道。


金小宝淡淡一笑,推开了自己面前吃剩下半碗的米粥。


「真吃饱了。」


坐在对面的阙思明皱起了眉头,当下放下了手中碗筷,扶起金小宝的手腕开始把脉。


「神医,我家少爷怎么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阙思明轻飘飘地说了句。


金小宝收回了手。


近日寒毒发作的次数越发频繁,加上没了苏胤和怀恩的内力辅助,每回的折磨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以往的他总会在发作之时,在心里狠狠咒骂着怀恩,可现在的自己却对他恨不起来。


他只是尽可能的将身子缩成一团,脑中回放着曾经和怀恩度过的种种,好似这般便能缓解少许痛苦。


牙关不停打颤着...

「少爷,您再多喝几口粥吧!」招财劝道。


金小宝淡淡一笑,推开了自己面前吃剩下半碗的米粥。


「真吃饱了。」


坐在对面的阙思明皱起了眉头,当下放下了手中碗筷,扶起金小宝的手腕开始把脉。


「神医,我家少爷怎么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阙思明轻飘飘地说了句。


金小宝收回了手。


近日寒毒发作的次数越发频繁,加上没了苏胤和怀恩的内力辅助,每回的折磨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以往的他总会在发作之时,在心里狠狠咒骂着怀恩,可现在的自己却对他恨不起来。


他只是尽可能的将身子缩成一团,脑中回放着曾经和怀恩度过的种种,好似这般便能缓解少许痛苦。


牙关不停打颤着,金小宝扯过了被子,塞进嘴中咬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拓着这副身子活多久,会不会有根本熬不到解药被制作出来的那一天,就因为日益俱增的痛楚而选择自我了断。


了断…金小宝苦笑了一下,或许自己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可怜了肚里的这个孩子,还没出世就尽是跟着自己受苦。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进宝的声音不停在金小宝耳边喊着,后者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金小宝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径自离开饭桌回到了房间休息。


阙思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得的神情有些沉重。


「我家少爷不会有事吧?」


阙思明转头看了一眼进宝。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如今他肚子里还有孩子。」


「那怎么办?」招财着急问道。


阙思明的眸头仍然皱着,已经半个多月过去,却仍不见半个来自苏胤的消息,这不正常。


「进宝,你先去熬药,等等我同你见你家少爷。」




金小宝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整个人给缩在了床角,两眼望着床帐发呆。


内心是说不出的郁闷,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一般,让他难以呼吸。


脸上传来湿意,金小宝伸手一摸,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流泪了,手忙脚乱地想要用衣袖擦拭,却发现怎么样都擦不干。拼命想让嘴角扬起弧度,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流眼泪的,可笑到最后,金小宝却是蜷起双脚,将头给埋在了臂弯大哭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是为了什么而伤心,他只知道无法控制自己想药流泪的这种感觉。外头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可这光却一点都照射不到他的身上。


怀念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没有遇见宗政怀恩,是不是一切生活都会照旧,他仍然是那个金钱帮的少主,每天让招财进宝跟着自己到处晃悠,父母也不会因为家中变故而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右手小心的放在小腹之上,想到父母,先别说让他们知道自己身重寒毒的事情,怀孕这事总不可能蛮一辈子。金小宝独自一人胡思乱想着,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的一股狠劲,举起右手不要命似的往肚子不住捶打。


「少爷,我和阙神医进来给你送药了。」门外的进宝开口。


金小宝像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外界的声音一概不闻,当阙思明与进宝感觉到不对劲时,猛力踹开房门,看见的便是金小宝坐在床上,满脸泪水,手上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击打着肚子。


「少爷!」汤药匆忙的放在了桌上,进宝连忙冲到床前,阻止了金小宝自虐般的行为,一旁的阙思明同样看不下去。


「你是不打算要肚里的孩子了是吗?」阙思明吼道。


金小宝抬起头,竟是面无表情地开口应道:


「对,我不想要了。」


「那我现在就帮你拿掉他。」阙思明毫不客气地回话,可最后也只是来到床前,抬手点了对方几个穴道,将人弄晕。


「他的状态非常不好。」饶是平常总表现出一副默不关己的阙思明,这回也不禁软下心肠。


「那怎么办?我家…我家少爷…」


「放心,我住几日会先用针灸和药物让他较多时间都处于昏睡,不过还是得尽快调配出解药,只能期盼苏胤早点回来了。」




另一处的怀恩,随着越加接近赤峰崖,可以感受到肃杀的气氛也跟着强烈起来,江湖上,各处人马皆蠢蠢欲动。


直觉让他猜测,或许这次赤魔大丽炎开花的时节,就连统教也不打算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怀恩这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是个说到做到的性格,一定会让金小宝活下来,纵然摆在自身面前的是陷阱,即使知道苏胤一直想趁机杀了自己,他也会想方设法取得赤魔大丽炎。


因为那是金小宝唯一能活下来的契机。


他也知道,苏胤虽然讨厌自己,但肯定不会害金小宝,自己的任务就是取得赤魔大丽炎,在那之后,自己若是无法完成的,苏胤会替自己做到。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更加坚定。


刀锋出鞘之时,甚至只有攻势,没有防守,几乎每一击便是一条人命。


鲜血在空中扬起一阵阵的喷溅,最后犹如落地的花瓣,在地面形成一片血海。


哪怕身上陆续多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怀恩也未曾皱过眉头,他的目光坚定,只有眼前的目标。


当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纷纷搭上长箭,也未能阻止他停下动作,只有在小腿被射穿的瞬间踉跄了一下,拖着受伤的脚继续往前行走。


红色的花朵近在咫尺,明知根茎有毒,却容不得他思考更多,用剑挑下后便是径自伸手接过,可肩头突如其来传来的剧痛却分走了他的一丝注意。


「到此为止了。」是苏胤的声音。

早八是恶魔

爱永存

(甜的,我终于找到小雨出嫁的番外了,哭死。)

  传话的信鸽被小宝锢在臂弯里逗弄,只会咕咕叫的小家伙不停地摆着脑袋在主人身上寻找食物的影子。

  小宝见它那讨食的模样只觉有趣,从桌上捻了几粒绿豆勾它伸头。

  “我娘怎么突然来信了?信上说什么了吗?”

  小宝逗玩鸽子的动作不停,发声问向一旁展开信件的怀恩。

  怀恩只是扫了一眼便将信条收了起来,淡声说没什么大事。

  “嗯?”

  没什么大事会突然来信?金小宝才不信这家伙的鬼话。

  “不过就是你那个妹妹前几日查出有孕了。”

  “什么?!”

  小宝被他说得一惊,也没手逗鸽子了,就这么让它飞出了窗。

  “小雨怀孕了?...

(甜的,我终于找到小雨出嫁的番外了,哭死。)

  传话的信鸽被小宝锢在臂弯里逗弄,只会咕咕叫的小家伙不停地摆着脑袋在主人身上寻找食物的影子。

  小宝见它那讨食的模样只觉有趣,从桌上捻了几粒绿豆勾它伸头。

  “我娘怎么突然来信了?信上说什么了吗?”

  小宝逗玩鸽子的动作不停,发声问向一旁展开信件的怀恩。

  怀恩只是扫了一眼便将信条收了起来,淡声说没什么大事。

  “嗯?”

  没什么大事会突然来信?金小宝才不信这家伙的鬼话。

  “不过就是你那个妹妹前几日查出有孕了。”

  “什么?!”

  小宝被他说得一惊,也没手逗鸽子了,就这么让它飞出了窗。

  “小雨怀孕了?!”

  他虽然知道小雨同苍山派少主喜结良缘后孕育子嗣是早晚的事,但是……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怀恩见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有些不悦

  “她都嫁过去一年多了,没有孩子才是不正常的吧,你何必这般惊讶……金小宝,她可不仅仅是你妹妹了,更是别人的妻子了啊。”

  听着怀恩警告般的话语,小宝没去再理会这个醋坛子,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去理会他,转身一个人出门去了。

  “小宝你去哪儿?”

  吃白醋的怀恩自知理亏,急忙追了上去。

  “私会少爷我的“情妹妹”去!”

  小宝头也不回,只丢下了让宗政怀恩叫苦不迭的一句话。

  ——分割线——

  右影在车厢前伸长了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不理会他哥几次踢他腿的暗动作。

  左影看着恨不得耳朵揪长个十米的右影嘴角抽搐。

  主子丢脸的场面是稀罕,可是兄弟你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马车里面是居于上位的金少爷和卑躬屈膝的宗政怀恩。

  “小宝,我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就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随口一说?!”金小宝瞪着他,指着人的胸口骂

  “这是能乱说的吗?小雨她一个姑娘家,名声是最重要的,你还敢给我随口一说?!”

  “是是是,往后我绝不再提了,你消消气。”

  金小宝看他那副模样叹了口气,说

  “你往日还说阙思明是个小心眼,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怀恩见他态度有所缓和,立马逮准时机坐回小宝旁边,抱住人附和

  “对对对,小宝言之有理…”

  小宝见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态度,心中有火也不好再发,又将这怒意转成了忧虑。

  “怀恩,都说女子生产如同鬼门关走一遭……小雨她若是受不住怎么办?若是她留下什么病症怎么办?”小宝越说越慌,把住怀恩的两只手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妹妹也还小,她怎么就成了一个母亲啊……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要是孩子闹她,那小雨岂不是还没生就要遭罪了?怀胎十月,小雨便要受十个月的苦……怀恩,这孩子来得太早了是不是?小雨要是没做好准备怎么办?会不会是她夫家逼她要的?她身子不利索在那边要是受委屈了怎么办?”

  怀恩被他这一连串的发问弄的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他……他也没当过母亲啊。

  但是让小宝一直这么急着也不是办法,他回握住小宝的手,劝他放心,说等他们到了苍山派见到了小雨,可以好好谈谈心,不必自己在这儿发愁。

  小宝也知道自己操心的太早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啊——每一个女子出嫁前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小雨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这个孩子的到来不仅仅是福气,更是对母亲的挑战,他如何能不担心啊。

  怀恩把他拥在怀里,紧紧用力的双臂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试图给小宝更多的安全感。

  母亲啊……怀恩怅惘着。

  如果给予我生命于你而言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会不顾一切地成就了自己母亲的身份?

  ——分割线——

  金母早早地便拉着金父等在苍山派门口了。

  “夫人啊,他们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能找不到路不成?”

  “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到小宝了,心中难免挂念嘛……你说小宝他跟那个怀恩在一起过日子真的行吗?那个怀恩看着冷心冷面的,能照顾好我们家小宝吗?”

  金夫人揪着手里的帕子左右踱步

  “苏胤那孩子老说小宝这病那病的,人都说一病就没胃口,你说小宝会不会瘦了?他之前就那么瘦了,若是再消减,身子会不会变差啊?”

  金父怪她妇人多心。

  “你自己儿子你还不了解吗?他能让自己受委屈?”

  金夫人气得推他,要给儿子讨个公道。

  这边他们推搡着,那边左右影就驾车快到了。

  金夫人见人到了也没再去管金父了,远远便叫了声小宝。

  小宝一掀车帘便见到父母在门前候着,欣喜的喊了声娘来讨得母亲的目光。

  等怀恩将他抱下马车后,他一刻不停的就钻进了金母的臂弯,也不管身后正准备给他添件披风的怀恩。

  小宝在金夫人怀里讨巧卖乖,嘴里嘟囔着想娘念娘盼娘,给金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搂着他笑。

  金父在旁边挖苦道

  “臭小子眼里只有你娘,你还记得你有个老子不?”

  小宝不怕他,躲在娘亲身后耀武扬威,跟金老爷对着干。

  怀恩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三口的相处,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宝。

  生动的小宝,快乐的小宝……这就够了,于他而言,只要小宝健康快乐,就足够了。

  金母注意到了一旁的他,也不再陪着孩子玩闹,柔声笑道

  “都快进去吧,小雨同她夫婿都要等着急了。”

  她见到了小宝如今面色红润的模样,便知道宗政怀恩是在用心养人的。

  过往种种,有太多太多的丝线在缠绕打结了,要想理的清、顺的明谈何容易,不过就是自己为难自己罢了。

  现在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就如意了。

  ——分割线——

  小雨正在同丈夫商讨孩子出生后的奶娘问题时,便听见门口有一阵脚步声。

  小雨激动的站了起来,嘴里喊着我哥哥来了。

  小宝快步走去扶她坐下,说她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这般没有轻重。

  “小雨日日念叨着要见你,如今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她难免激动了些”

  苍山派少主,也就是小雨的夫婿弯腰给小宝一行人行了礼后,笑着替小雨开脱。

  小宝本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转移话题又问他们刚刚在商讨什么。

  “自然是孩子的奶娘该怎么请。”

  “奶娘?”小宝惊讶道

  “你们这么早便考虑奶娘问题了?”

  “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

  金夫人敲了敲小宝的脑门

  “一滴奶一滴血,若是我孙儿胃口好,小雨怎么受得住?”

  小宝被吓得望向金夫人

  “娘,您当年竟然这么爱我?!”

  若不是他娘有强大的母爱在,他是不是已经被饿死了?反正他是不愿意给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喂自己的血——疼死人!

  “臭小子!”金夫人叫他弄的哭笑不得。

  “你当年可是实打实的斤两,能吃的要人命。”金老爷打趣着。

  小宝瞪大了眼睛,原来他之前胖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吗。

  怀恩听着小宝儿时趣事有些好笑,伸手把他落进衣襟的发带理了出来,笑着说

  “原来我们小宝从小就可爱。”

  金小宝觉得他也在打趣自己,气得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让他闭嘴。

  怀恩有些委屈,他是真觉得胖一点的小宝更好看啊。

  不仅看着好看,摸着也更舒服啊……

  ——分割线——

  小雨拉着小宝出了门去,说是要带他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怀恩向来不放心小宝一个人外出,哪怕小雨明确提出只要哥哥陪着的要求,怀恩也充耳不闻。

  小雨气得没办法,扒拉在哥哥身上告状说怀恩是个小心眼。

  小宝拍了拍她的肩膀状似安慰,不去反驳她却也不去帮她说话。

  如果不让怀恩跟着的话,他今天怕是都出不了门。

  小雨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把后面那个宗政怀恩当成空气就好了,又拉着哥哥往街上跑。

  “哥哥我跟你说,这条街上有一个特别出名的首饰铺子,听说他们家的手艺是祖传下来的,咱们今天去看看,你帮我挑挑孩子以后的平安镯好不好?”

  “好好好…”小宝点头应道,扯着她的胳膊让她别跑那么快。

  ——分割线——

  小雨在铺子里问老板什么样的花型大小样式最适合新生儿戴,老板看她衣着华丽,便吩咐人把店里的好货都拿出来,给这位夫人挑挑。

  一连好几个伙计带着各种样式的东西上来——手镯子、脚镯子、长命锁……

  小雨挑的眼花缭乱,又去缠着老板问这其中有什么不同,两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小宝本来想去参与他们听听这些门道的,一转头看见那些亮晶晶的东西,自己先移不开眼了。

  怀恩见他被吸引住了,上前拉着人手,问他想不想去挑几个。

  小宝犹豫着说

  “这都是小孩子的款式,我看上了也戴不上啊……”

  怀恩轻笑了一声,说没事

  “你只管挑,看上哪个选哪个,咱们带回去要人重新打个一模一样的,做大些便是了。”

  小宝一听还能这么做,顿时就眼里放光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干啊!

  等怀恩说完他就不再犹豫的开始挑自己心仪的宝贝了,时不时地就拉着怀恩问这个好不好看,那个是不是太显眼了……

  怀恩不去打扰小宝的“审视”,小宝说好看他就点头,小宝说难看他就认可——总归是小宝戴着的,他自己觉得好看,戴着开心就够了。

  等小雨跟老板在一番讨论下终于确定了几个配套的款式之后,发现自己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在一旁挑上了。

  “哥哥,我已经选好了啊……你怎么挑了这么多出来?”

  小雨看着小宝挑出来的那些,膛目结舌——她的孩子就算是个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戴不完啊。

  小宝闻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本来说是给外甥挑的,结果到最后他这个舅舅挑的比外甥还多了算怎么个事。

  怀恩从容地接过小宝手上新挑的那块生肖坠子,把它跟之前小宝挑出来的放进了一个托盘里。

  “你挑你家孩子的,我挑我家孩子的,有什么问题吗?”

  小宝听到他说这话立马上手捂住了怀恩的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小雨别听这家伙胡说。

  小雨听到宗政怀恩的话第一反应是:哥哥怀了?后来发现自己的想法太离谱,缓了一缓才反应过来宗政怀恩话里面的意思,笑出了声。

  “哥哥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喜欢乱买的毛病啊?”

  “这算什么毛病?”怀恩皱眉,不乐意听到这话。

  “他碰到喜欢的东西不想买才是毛病,不买难道留着这些东西在店里等着吃灰吗?”

  小雨不想理他,挽着哥哥胳膊笑语晏晏地说

  “怀恩哥哥既然如此大方,不如把你侄子的礼物也一并买单了吧。”

  怀恩被她的措辞勾的心中喜悦,不作声的拿着小宝挑出来的首饰去找掌柜结账了。

  小雨眨巴着眼问哥哥

  “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宝好笑的说

  “他这是默认又默许了……木头性子。”

  小雨问出了刚刚就想打趣的话。

  “哥哥,要是他负责赚钱养家的话,那你岂不就是……负责貌美如花?”

  小宝笑骂她没大没小

  “你看我跟他,谁更美?”

  小雨纵然不喜欢自己这位表哥,也不得不承认他那张脸的美貌,咋舌说

  “……那他不会也负责貌美如花吧?”

  “不然呢,我还能美得过他?”

  “那你负责什么啊?”

  小宝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是啊,他负责什么呢?花钱算吗?花得特别多的那种……

  “他负责的最重要。”

  怀恩已经结完账回来了,将手里的一个锦盒交给了小雨——这是小雨先前挑的。

  小雨接过锦盒,挑眉问他

  “什么最重要的?”

  “健康长乐。”

  怀恩一手拎着属于小宝的那个锦盒,一手把小宝揽进怀里。

  “切!”

  小雨见不得他们两这副腻腻歪歪的模样,夸张的抖了抖鸡皮疙瘩,让哥哥快带她回家。

  ——分割线——

  夜间小宝坐在床边晃着腿,看怀恩帮他们收拾路上的行李。

  “怀恩。”

  “嗯?”

  “你说小雨以后要是真成了一个娘亲,她会不会性情大变啊?”小宝撑着下巴沉思“一孕傻三年,她会变傻吗?”

  怀恩听着他天马行空的发问,不知作何解释,停下了动作,与小宝坐到一处。

  小宝见他要来,先一步挪了个位子出来,开心地拍了拍移出来的空位,示意他快来。

  怀恩坐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问我也没有用啊……小宝,我没见过…我母亲,着实不知道啊。”

  小宝心头一抖,他怎么忘了这出。

  小宝急忙坐直身子向怀恩解释

  “怀恩,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小雨她……”

  太过于慌乱而导致的语无伦次让小宝更加无措,他怎么能当着怀恩的面说这些呢?

  怀恩前倾了身子去搂住他,说没事的

  “没事的,小宝,我都知道。”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知道你其实很在意我。

  小宝被他拥在怀里,鼻尖莫名一酸。

  越来越多的宽容与爱只会让他更心疼眼前的爱人。

  小宝将手掌缓缓贴向怀恩的后背,让肌肤相撞的温度来融化所有。

  “怀恩。”

  “嗯?”

  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

  “你要相信,你的娘亲一定也很爱你。”

  “……”

  怀恩不敢去回答小宝的话语,因为他怕喉间的哭腔被爱人听见。

  “她当年被那么多闲言碎语压着,被那么多人冷嘲暗讽的笑话,但她还是努力保护着自己的肚子,保护着在她肚子里的你。”

  小宝抽了抽鼻子,缓缓离开怀恩的胸膛,与他对视。

  “她当年一个人在冷宫那么苦的地方,日子明明那么难,可她还是撑下去了……怀恩,你的娘亲很厉害。”

  怀恩看着小宝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滑落在脸庞,沉默着为他拭去。

  “怀恩,她不是不爱你,她只是来不及去告诉你她的爱。”

  小宝抓住了怀恩擦拭眼泪的手腕,即使红着眼眶也坚定地开口。

  “她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了迎接你的到来上,但是你到来之后的日子,她是实在没有力气了才不得已离开的。”

  怀恩只顾着去擦拭小宝的眼泪了,忘记把自己的眼角清理干净。

  “你怎么知道?”

  怀恩苦涩的声音听的小宝胸口闷闷的。

  “我就是知道。”

  小宝肯定着自己的说法,主动抬头去亲吻怀恩眼角下的泪珠,不给它机会去击碎这幅动人的美貌。

  “我不仅知道她爱你,我还知道我爱你……怀恩,我把我的爱都给你好不好。”

  是陈述句,无论怎么样,我的爱意都会传达到你的身上——因为只有你,才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好。”

  怀恩不敢再让小宝看见自己的脸,因为他不敢保证泪流满面的自己是否还是小宝心中的美人。

  “我知道了。”

  他再度将小宝拥入怀中,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世间事纷纷扰扰,旧人留下的我已无法追究,所幸还有你——你给我的,就在当下;你承诺的,还在未来。

  

  

  

  

  

  

    

西瓜大王

我还是爱你3

看完今天的剧情,巨生气,好想虐虐苏胤啊!有想法的留言啊!

人生之事本就复杂得很,爱恨交织,不知所措。

怀恩跳到金府邻家院中,屋内传来的阵阵咳音将他从伤痛之中拉扯出来。走到屋门口,在即将敲门的瞬间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敲了下去。

“谁啊!咳咳咳...”

“在下一介江湖游医,偶然听见阁下的病音,就想着来瞧瞧!”

“咳咳...多谢...不必了...咳咳咳,我不想...咳咳...活了...罢了”

怀恩思虑片刻,还是放下了想要继续敲门的心。两年游历让他学会了尊重他人的选择。

罢了,医人不医心。

还是回客栈吧!


  


“哎!你们听说了吗?倚翠楼旁边新开了家白衣医药馆!据说......

看完今天的剧情,巨生气,好想虐虐苏胤啊!有想法的留言啊!

人生之事本就复杂得很,爱恨交织,不知所措。

怀恩跳到金府邻家院中,屋内传来的阵阵咳音将他从伤痛之中拉扯出来。走到屋门口,在即将敲门的瞬间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敲了下去。

“谁啊!咳咳咳...”

“在下一介江湖游医,偶然听见阁下的病音,就想着来瞧瞧!”

“咳咳...多谢...不必了...咳咳咳,我不想...咳咳...活了...罢了”

怀恩思虑片刻,还是放下了想要继续敲门的心。两年游历让他学会了尊重他人的选择。

罢了,医人不医心。

还是回客栈吧!


  


“哎!你们听说了吗?倚翠楼旁边新开了家白衣医药馆!据说那里有位大夫医术高超。”

“怎么没听说,就说我家前院的张鹤,就初十那天,被李公子家的马从身上踏了过去,哎呀,那个血流的”

“后来呢?后来呢?”旁边收摊子的摊主急忙问道。

“先去的杏仁堂,结果人家一看这种情况,都不收,没办法,只能就近选择了新开的那个白衣医药馆,你猜真么着?人家姜大夫一副药,两根针下去,好了,不流了!现在已经大好了,在家养伤呢?”

“哎呀呀,真是神医啊!”

“可不是,我还打算领我媳妇去看看呢!”

半月之间,白衣医药馆的盛名如叶落秋风般于江南散开。好似一夜之间大部分的江南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白衣医药馆的名字。

“很好,你先下去吧!”活跃在众人口中的白衣医药馆后院内,只见身着清浅色交领衣衫的翩翩公子挥挥手,躬身于堂下的黑衣人便退下了。

黑影退下后,怀恩随意坐在院中斑驳的石凳上,思考着下一步的策略。

没错,为了快速招揽名医,让白衣医药馆以最快的速度扬名,怀恩不得不动用在离开神医谷前姜白衣交给自己的势力。

根据约定,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将白衣医药馆尽可能的开遍天下。所以这也就注定了他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过长的时间。

因此,每到一个陌生的地域,怀恩便会通过召集谷中势力或者以金钱武力诱惑逼迫其他势力,让他们布于全城,为医馆扬名。以便吸引、招揽名医,以保证在他离开后医馆可有条不紊的经营下去。

砰砰砰,后院门被敲动的声音将怀恩的思绪拉了回来。

“姜大夫,您在吗?有病人!”门外的伙计道。

怀恩听此,重新戴上围帽,踏步而出。

“啊,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夫君!”只见一女子在见到怀恩身影的那一刻便直直的跪了下去。幸而怀恩眼疾手快为其借了一下力。

怀恩微微转头,身后的学徒机灵地扶起了女子。轻声道:“夫人,有什么话好好跟我们姜大夫说”

“你夫君怎么了?可来了?”清朗的声音传来,一瞬间好像缓解了女子些许的忧虑与急切。

“他没来,是这样的,我叫程云,夫君是今年的秀才王青禾...三月前,夫君被人打得重伤吐血,自此便开始咳嗽、严重之时会无法呼吸,前几日竟...竟吐了血...”说到此处女子不禁哽咽起来。

“可找其他大夫看过了?”

女子忍住哽咽,强打着精神回道:“请过,请过大夫去家中看,可是无一例外都被夫君赶走!”

“夫人,我白衣医药馆不救不想活之人,你还是......”话未说完,程云便再一次跪在了怀恩面前。

“求求您了,除了您,我在江南无法在找到别的大夫了,求您试一试吧!”

“何必呢?明知不可未而为之,或许你之所愿并非他之所愿,何必强迫?”怀恩的话使程云顿住片刻,也仅仅是片刻,片刻后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姜大夫,我就是要强留,我若不试一试往后的人生都将在痛失所爱中度过,年年岁岁刀刀挖心。若日后他后悔的怎么办?我没办法、没办法,只能尽我所能...”

是啊,人的选择和决定都是多变的,此刻所做决定,你无法预料到你十年后是否会反悔。我们都是尽力在自己的目光内给予自己和所珍视之人最好的选择。

所以,何必纠结,凭心而动,凭心而行。

怀恩还是决定去瞧一瞧程云的夫君,再做决定。

跟着程云的步伐,走向渐渐熟悉的街口。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程云的家居然就是金府的邻家,也就是上回怀恩慌乱之间误入的那家。真是越想避开的越喜欢找上门,这大概就是姜白衣所说的墨菲定律吧!怀恩不禁苦笑。

月念

假如怀恩中了噬心蛊(三)

ooc致歉,彩蛋粮票可解锁



苏胤在这一次难得和怀恩统一了战线,他能理解怀恩的想法

金小宝是那样心软善良的一个人,他们不能让他余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责里

苏胤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怀恩道“三王爷捎信来过,问你的身体恢复情况,他想见你一面,似乎是有求于你”

怀恩听到关于皇族的消息,心里就厌烦不已,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的接触,可若是三王有求于自己的话,那这一面,他倒是非得去见一见

怀恩对上苏胤的眼神,他自然明白,苏胤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情,不是只是单纯的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我能下地走动时,便赴约,劳烦苏公子,帮我回信”

苏胤点点头“我一会回去便写信给三王爷,阙...

ooc致歉,彩蛋粮票可解锁



苏胤在这一次难得和怀恩统一了战线,他能理解怀恩的想法

金小宝是那样心软善良的一个人,他们不能让他余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责里

苏胤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怀恩道“三王爷捎信来过,问你的身体恢复情况,他想见你一面,似乎是有求于你”

怀恩听到关于皇族的消息,心里就厌烦不已,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的接触,可若是三王有求于自己的话,那这一面,他倒是非得去见一见

怀恩对上苏胤的眼神,他自然明白,苏胤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情,不是只是单纯的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我能下地走动时,便赴约,劳烦苏公子,帮我回信”

苏胤点点头“我一会回去便写信给三王爷,阙斯铭,他大概还需要休息多久?”

阙斯铭随手指了指桌上配好的药

“他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桌上左边那副药,可以抑制蛊虫的生长速度,但是具体能压制到什么地步,因人而异”

阙斯铭一边交代,一边开始收拾医箱,他从医箱里拿出几瓶药,放在右边的那副药旁

“右边的这一副是治疗外伤的,每日三餐饭后服用,这几个小瓶子里是外敷的药,每天两次,接下来我就不给你施针了,一会让厨房把药熬好,你喝下去后,就可以去陪你家小少爷了”

“往后每七日我会给你诊一次脉,再根据蛊虫的生长情况给你配药,如果想多活几天,就不要再使用你的内力”

该交代的交代完,阙斯铭也收拾好了医箱,准备离开,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

“对了,到了时间,我会按时过来的,其他时间,你  ”他的目光停留在怀恩身上一会后,又对上苏胤的眼睛“还有你,不要来打扰我和进宝”


苏胤给了阙斯铭一个白眼,转头对怀恩道“小宝就在隔壁睡着,估计晚上才能醒,我让厨房给小宝熬了粥,一会先让人给你送一碗过来,你也别折腾着要去看他,喝完粥后,把那两幅药吃完再说”

“多谢”怀恩自然是想立马下床去隔壁,但是他感受了一下身体,聊了这么一会,虽然他的手已经已经可以微微抬起了,但是腿目前还动不了

“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三王爷回信”苏胤讲完随阙斯铭一起出了房间

“哟,你现在对人态度还怪好的,是同意这门亲事了?”踏出房门后,阙斯铭歪头笑着打量苏胤

“什么亲事,胡说八道”苏胤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阙斯铭,又回头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

“到底,是将死之人”



随心(停更)

【怀宝】当孕期时万骨寒毒发作(九)

(文末彩蛋有七夕甜甜贺文!)


「赤峰崖上,每七年开一次花的的赤魔大丽炎,花期要到了。」转角处,一男人的话语阻断了他的脚步。


「为什么特意来告诉我?」


「你难道不想救他?」那人反问。


黑暗之中,一切又恢复成了一片死寂,好似两人从未有过这一次的见面。




招财与进宝发现自家少爷最近经常发呆。


平时还会认真的练习一些字帖,或是拿起书本认字,可现在白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坐在火炭旁,本以为是少爷病情恶化,更加怕冷了,可靠近一看,少爷是在盯着盆的木炭发呆呀。


「少爷,您不会…还在想那个宗政怀恩吧?」进宝小心翼翼的问。


「才…才没有,从他害我们金家的那天起,我...

(文末彩蛋有七夕甜甜贺文!)


「赤峰崖上,每七年开一次花的的赤魔大丽炎,花期要到了。」转角处,一男人的话语阻断了他的脚步。


「为什么特意来告诉我?」


「你难道不想救他?」那人反问。


黑暗之中,一切又恢复成了一片死寂,好似两人从未有过这一次的见面。




招财与进宝发现自家少爷最近经常发呆。


平时还会认真的练习一些字帖,或是拿起书本认字,可现在白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坐在火炭旁,本以为是少爷病情恶化,更加怕冷了,可靠近一看,少爷是在盯着盆的木炭发呆呀。


「少爷,您不会…还在想那个宗政怀恩吧?」进宝小心翼翼的问。


「才…才没有,从他害我们金家的那天起,我就不喜欢他了!」


嗯,少爷肯定是在说谎,看着金小宝一脸心虚甚至因为反驳而加快的语速,招财在内心下了个结论。


至于那个蛊虫,金小宝已经在一个独自待着的时刻,连着盒子一起放进了炭火盆中,看着它逐渐被烧成焦黑。


纵然他现在还摸不清楚对怀恩的情感,可要用这蛊虫害死对方,金小宝肯定这不会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怀恩那天离开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加上从恶梦中醒来后对着自己说的那一些话,总会不自觉的在金小宝脑中来回播放。


总有种让人觉得不祥的预感。




金小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起苏胤的料事如神。


怀恩真的回来找自己了,不过是在一个深夜,就在自己迷迷糊糊快要坠入梦乡之时,来到了他的床边。


怀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金小宝微微睁开了眼,看着那一袭白衣的人坐在床沿,伸进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输入内力。


「小宝。」黑暗之中,那人先开了口。


「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会乖乖等我回来的对不对?」


「你要去哪?」金小宝问,开口后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害怕。


怀恩的语气和口吻,带着一丝诀别的味道。


「赤魔大丽炎的花期要到了。」


「是不是很多人都会去?」


怀恩没有回答,这让金小宝更加肯定了答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


「你别说这种话!」金小宝着急地打断。


「你要带着宝宝好好的活下去。」怀恩的声音很轻,这是金小宝在意识陷入黑暗之时,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小宝,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的。」怀恩看着因为被自己点了睡穴而立马睡去的人儿,不舍的俯身吻了下对方眉间。




金小宝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做过噩梦了。


他不知道噩梦这东西是不是很容易传染给睡在身旁的人,梦中的自己,见到了一身黑衣的怀恩骑着一头黑色马匹,在他的怀中是小雨正对着自己挥手。


他欣喜地冲上前去想要迎接二人,怀恩先是扶着小雨下马,又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了自己。


金小宝缓缓打开,正是一株赤魔大丽炎。


「怀恩…」他抬头刚想看着眼前的人,却见一缕黑色鲜血从怀恩的嘴角滑落,偏偏那人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


怀恩貌似从刚才就一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


「怀恩!怀恩你怎么了!」


金小宝冲上前去想要扶住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可另一道黑影的速度比他更快。


不,更准确的说,那不是一道黑影,而是一支穿透了怀恩心口的箭。


「不!」一道撕心裂肺的吶喊,金小宝跪坐在地,怀中是已经没了气息的人。


他们甚至连最后的一声道别都来不及做到。


金小宝浑身颤抖着转过身子,苏胤手上拿着一把弓箭,正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小雨害怕的站在自己身旁,他甚至听见那孩子不住说着:


「哥哥,是怀恩哥哥把我救出来的,他受了好多的伤,还一直在吐血…」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用力划在了自己的心上,金小宝仰头悲鸣,一记雷声响起,降下了大雨。


原来自己是不愿见到对方死的。




那一晚虽然寒毒没有发作,却是金小宝睡的最不踏实的一晚。


而在醒来后用过早膳不久,苏胤的一句要去愈夏,更让他觉得所有事情都不太对劲。


梦里的画面再一次涌上心头,像是在提醒些什么,可他却一时想不到任何脉络,只是笑着送走苏胤,告诉对方路上一切小心。


愈夏、赤峰崖、赤魔大丽炎…金小宝越想下去越觉得头痛欲裂,可内心又有一道声音催促着自己继续思考下去。


于是他找到了阙思明,在心中一连串的疑问得到证实后,他不得不去想,或许苏胤真的会杀死怀恩。


「阙神医,苏胤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阙思明翻弄着手中的药材,不经意的回应道:


「有啊,前几天看到太子跟他见了好几次面。」


太子…金小宝只觉害怕,难道这事跟太子也有关系?跟整个皇室都有所关联?


「你在担心你那老相好的安危?」


「才…才没有呢,我是在担心苏胤。」金小宝慌忙应道,有些狼狈地离开了阙思明的住处。

浮世三千

【夭柳】与君重相逢(14)


  (偷偷告诉你们,这章有吻。无奖竞猜,谁先吻的谁。)

  

   咚、咚。


  小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紧张,是忐忑,是不安。


  她担心相柳生自己的气,更担心他一走了之,便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臂,往前靠近了些,眸光紧紧地盯着他。


  “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轻轻晃动相柳的手臂,放软了声音:“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相柳依旧是那副冷笑的模样,眼底带着讥讽。


  小夭鼓足勇气拥抱他:“我没有想要瞒着你,那天告别时,我要同你说的,还想让你知道我想第一个让你看到我女装的样子,可是还没开口你就走了。”


  “是么?所以,倒是我的错......


  (偷偷告诉你们,这章有吻。无奖竞猜,谁先吻的谁。)

  

   咚、咚。


  小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紧张,是忐忑,是不安。


  她担心相柳生自己的气,更担心他一走了之,便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臂,往前靠近了些,眸光紧紧地盯着他。


  “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轻轻晃动相柳的手臂,放软了声音:“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相柳依旧是那副冷笑的模样,眼底带着讥讽。


  小夭鼓足勇气拥抱他:“我没有想要瞒着你,那天告别时,我要同你说的,还想让你知道我想第一个让你看到我女装的样子,可是还没开口你就走了。”


  “是么?所以,倒是我的错了?”


  小夭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我的错,我当时应该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不让你走。”


  她不知道相柳什么时候会把自己推开,也不敢看他的脸,只贪恋着他的怀抱。


  再也见不到他的那些年岁,她最渴望的,就是他的怀抱。


  小夭把脸紧紧埋在相柳胸前,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下。


  让她心安。


  相柳垂下眼,目光落在她雪白后颈。


  红衣,很衬她。


  明艳不可方物。


  火红跟雪白交织,透着动人心魄的欲。


  相柳眸底一片暗流涌动,好似藏着千万思绪。


  抬起的手想要回抱她,但在犹豫片刻,又垂下。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小夭闻言,抱得更紧:“抱到你原谅我,不生气为止。”


  “放开。”


  “不要。”


  小夭闭着眼摇头。


  相柳肯定很生气,她若是真的放手,他肯定就会离开,再也不来找她。


  纵然她先前才下过决心,哪怕相柳不再来见自己,她也甘愿,但那都是放屁。


  现下他真的来了,她才发现,若是往后余生都见不到他,自己肯定会疯掉。


  反正、反正她豁出去了。


  没什么比失去相柳更可怕。


  什么脸面,什么矜持,她统统都可以不要。


  “我不要你走。”


  “相柳,我真的很想你。”


  想念了数百年。


  她的害怕跟颤抖,毫无保留的被他感受到。


  搅弄的他的心也跟着酸涩起来。


  明明是兴师问罪来的。


  明明得知她就是高辛玖瑶,愤怒跟杀意也曾波涛汹涌。


  可见到她,被她抱着,那些愤怒跟杀意,却全都化为对她的无可奈何,跟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纵容。


  他甚至想,就算自己只是替身,也无所谓了。


  真真是,卑微到极致。


  他开口,语气无奈:“你先放手,我不会离开的。”


  “我不信。”


  相柳咬牙,声音几乎从齿缝挤出:“再不放开,会被别人看到。你想让人知道,皓翎大王姬跟叛军军师有染吗?”


  纵然她不在乎。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夭后退一步,但仍抓着相柳袖子。


  “跟我来。”


  她拽着他,快步进入自己卧房。


  一路走到床边,把人推上去,藏好。


  不多时,房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大王姬,王命我叮嘱您,明天就是回归盛典,让您今晚早早休息。养精蓄锐,以保证明日诸事顺利。”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女离开了。


  小夭回头,正待说什么,却看相柳曲着一条腿坐在床里侧,脑海中瞬间充斥着上一世的记忆。


  那时的相柳以防风邶这个身份,夜闯自己卧房。


  他受了伤,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那晚,她终于确认,防风邶就是相柳。


  此刻场景跟前世格外相像,相像到小夭都有些恍惚。


  后来,她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让相柳在脖颈处吸血。


  一时情难自禁。


  小夭扑过去,想再抱抱相柳,却把毫无防备的他扑倒在床。


  四目相对。


  小夭满是爱意跟思念的眼让相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痛彻心扉。


  她看的,为何不是自己。


  她念的,为何不是自己。


  她爱的,为何不能是自己。


  冲动占据理智,相柳抬手压着小夭后脑,把她猛地压向自己。


  不管不顾的吻了她。


  全然不似渡气的吻,透着愤怒跟疯狂,透着爱而不得的嫉妒。


  却又在唇瓣相贴时,宛若千万光华,穿透心脏。


  相柳胸腔内,跳动的心脏上浮出一道金纹裂痕,裂痕越来越长、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碎裂。


  脑海中突然响起他自己的声音。


  “她说,现如今自己是女子,不愿我再从脖颈吸血。有那么一刻,我想不管不顾的扼住她的脖颈,充耳不闻的把獠牙强行刺入,但我没有。”


  “因为我知,那样的话,她定然会怨恨我。”


  “小夭,如果你回头,会看到我眼底的伤。如果你看到,会不会改变主意?”


  相柳顿住,这是什么?

蔓蔓啾

假如周翔重生后断情绝爱15

·15·

从离婚到锒铛入狱,汪雨冬的报应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

确实,他的事情社会影响太恶劣,哪怕是再牛逼的金主也难保下他,更何况他还被晏家扫地出门,更没有人乐意跟他沾上关系,免得惹来一身腥臭。

周翔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看着手机屏幕上汪雨冬那副狼狈又憔悴的样子,抬起手指关闭了网页。

这桩闹得沸沸扬扬的社会新闻,跟周翔熟悉的人却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像怕脏了他的耳朵似的,就连从前总要问候汪雨冬祖宗十八代无数遍的兰溪戎,也只是发了一张自己MV的拍摄妆造图,问道:“帅吗?”

似乎大家都很自觉地让“汪雨冬”这个名字、这个人至此不再跟周翔扯上半点关系,彻底将他驱逐出周......

·15·

从离婚到锒铛入狱,汪雨冬的报应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

确实,他的事情社会影响太恶劣,哪怕是再牛逼的金主也难保下他,更何况他还被晏家扫地出门,更没有人乐意跟他沾上关系,免得惹来一身腥臭。

周翔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看着手机屏幕上汪雨冬那副狼狈又憔悴的样子,抬起手指关闭了网页。

这桩闹得沸沸扬扬的社会新闻,跟周翔熟悉的人却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像怕脏了他的耳朵似的,就连从前总要问候汪雨冬祖宗十八代无数遍的兰溪戎,也只是发了一张自己MV的拍摄妆造图,问道:“帅吗?”

似乎大家都很自觉地让“汪雨冬”这个名字、这个人至此不再跟周翔扯上半点关系,彻底将他驱逐出周翔的人生。

“怎么样周翔?第一次上综艺紧张么?”顾泽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周翔回过头笑了笑:“还行。”

“没事,我跟你打保票,综艺播出后肯定能圈粉!”

“那是当然!”

晏明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单手插着兜,不紧不慢地走到周翔身边,宣示主权似的往身后的桌子上一靠,对着顾泽承轻轻扯了下嘴角。


顾泽承联系周翔问他是否愿意上这个演技类综艺时,晏明修意外地没闹什么别扭。

这让周翔有些惊讶,毕竟按照晏明修以往的性子,他必定会以“资源都是他一人包揽的,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插手?”诸如此类的话把顾泽承骂上一顿,然后就像个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拼命阻止周翔应承下这个邀请。

但谁曾想这一次晏明修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挺好的,又能宣传你们的新剧,又能在张导的电影正式开拍前磨练磨练演技。这个综艺的时间刚好很合适,几期录完,你也差不多该进组了,到时候……”

周翔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人,突然轻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翔哥?”

周翔摇了摇头,声音里还残留着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成熟了很多。”

晏明修在心里把嘴撅得老高,他可不敢说,其实他早就已经醋疯了,姓兰的也好姓顾的也罢,他都没什么好印象,他巴不得周翔离他们远远的。

但跟周翔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已经把他的性子摸了个明明白白,他着实是没必要明知故犯、硬踩雷区,给自己找不痛快。

晏明修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顺势往周翔腿上一躺,故意提高了点音量:“我可不成熟,但没办法啊!要支持你的工作啊!”

周翔摸着晏明修轻软的发丝:“那作为奖励,我让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看着方才还在委屈撒娇的人瞬间亮起的双眼,周翔补充道,“如果你有空的话。”

“空!当然有空!”晏明修一把抱住周翔,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是的,比起哄周翔开心又能让自己吃到甜头,姓兰的姓顾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他并不介意在这些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特别,就像现在这样,靠在化妆间的桌边,抬手轻轻抚摸着周翔的耳垂:“毕竟喜欢上翔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确实。”顾泽承点了点头,“我跟周翔合作过一次,就觉得很喜欢。”他故意加重了后三个字,他对周翔没有什么超乎友情之外的想法,但是逗晏明修这种高冷任性的小少爷倒是个不错的乐子。

果然,晏明修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声来:“你……”

“别紧张。”顾泽承伸手去拍晏明修的肩膀,却被后者警惕地快速躲开。顾泽承也不觉得尴尬,笑道:“都是兄弟。”

“好了泽承,你就别逗他了。”

观战许久的周翔终于开了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工作人员从门外探进头来:“二位准备好了吗?我们的录制要开始了。”


综艺录制得很顺利,更让周翔有些意外的是,尽管有晏明修这位存在感极强的人士隐藏在舞台边观看,但其他嘉宾和自己演技pk时也没有手下留情,大家都在全力以赴,而导师们也都毫无保留地指出了他演技上存在的问题,并给予建议。

这种“不客气”和“严厉”让周翔非常高兴,毕竟因为那个圈内公开的秘密,他似乎总在受着某种优待。

但这种“优待”却叫他十分难受,他知道这么说很矫情,一边享受着晏明修的人脉、资源跟声望,一边又希望别人不要把自己视为晏明修养的小白脸。

这点心事要是被外人听了去,恐怕都得骂他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但这次综艺录制却让周翔觉得,有些东西或许正在悄然改变。

这一期录制结束后的回程路上,周翔坐在车里满脸欣喜地描述着他的这种感觉:“真的很意外,我其实挺怕导师不敢批评我的,那我就白来了。”

晏明修只是温柔地望着他,眼前的这个人眉眼间旺盛的生命力叫他着迷:“翔哥,你很喜欢,对不对?”

周翔用力地点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是不是你特别交代过?”

“是,我和他们说不用碍于我的面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去做。虽然这里面确实也有我的嘱托,但是翔哥……”晏明修顿了顿,“我希望你开心。”

“明修。”

“嗯?”

“我觉得,你越来越懂我了。”

“那……有奖励吗?”

周翔望着晏明修,路灯的光芒透过车窗时不时地照进来,衬着他的眼底都在轻轻闪烁。一时无言,周翔只觉得有些东西正在心里慢慢地滋长开来,不知道是快乐,还是欣慰,还是,爱……

“翔哥不说话的话,那我可就自作主张了。”

不等周翔开口,晏明修抚上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TBC

——

给我狠狠成长吧!!晏明修!!


哆啦A梦梦/

(三十)如果周翔坠崖没死,而是失忆……

ooc,私设预警!!!


离谱剧情,大脑洞!!剧情全是虚设!!!


这是29篇的第二个版本,你们更喜欢哪一个呢?😊

😊


(说我有违章内容被屏蔽了,,重发一次,该删的都删了😭🥺)


晏明修的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在汪雨冬脸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那几个人想趁乱逃跑,也被晏明修一脚一个踹倒在地,此时的晏明修除了愤怒,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熊熊怒火在心里燃烧着,把半死不活的汪雨冬扔在地上,转头去看那几个男的。


“你们那只手动了他?”语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几个男的吓得直哆嗦,不敢回答。晏明修也没想等他们回答,把他们的手踩在脚下摩擦,哪怕血肉模糊也不松脚


周翔的呻吟声唤起晏明修...

ooc,私设预警!!!


离谱剧情,大脑洞!!剧情全是虚设!!!


这是29篇的第二个版本,你们更喜欢哪一个呢?😊

😊


(说我有违章内容被屏蔽了,,重发一次,该删的都删了😭🥺)


晏明修的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在汪雨冬脸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那几个人想趁乱逃跑,也被晏明修一脚一个踹倒在地,此时的晏明修除了愤怒,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熊熊怒火在心里燃烧着,把半死不活的汪雨冬扔在地上,转头去看那几个男的。


“你们那只手动了他?”语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几个男的吓得直哆嗦,不敢回答。晏明修也没想等他们回答,把他们的手踩在脚下摩擦,哪怕血肉模糊也不松脚


周翔的呻吟声唤起晏明修的一丝理智,他扔下这些人,跑到周翔床边,心疼的泪水滴落在周翔脸上“翔哥,我来了,别害怕,我在呢…”“晏,晏明修…”“对,是我,翔哥,是我…”


晏明修看着满身伤痕受尽折磨的周翔,眼泪根本止不住,慢慢俯身吻住了周翔,周翔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吻越来越激烈,差点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晏明修靠着仅剩的理智松开周翔的唇


“翔哥,忍一忍,我给你用冷水擦身体”晏明修何尝不想占有周翔,只是现在的天时地利都不合适,再强的欲望也只能忍着,自己尚且能忍,吃了药的周翔怎么办…


接了冷水把周翔全身擦拭一遍,看着周翔的躁动没开始强烈才慢慢的松口气。去找了一个空房间,把周翔抱了进去,反正这旅社也不用房卡,此时也半夜三更了更不可能有人来了。汪雨冬那几个人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晏明修轻轻的放下周翔,怕伤到周翔的腿,然后去厕所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绝美的脸上毫无生气,鲜红的血早已凝固,简单的洗去脸上的污垢返回房间,就听到周翔的呢喃“明修…我我好,好难受”


(这段自行脑补吧,,实在发不出去……🥺)


“晏明修,你…”周翔慢慢的回想起了刚刚的事,脸一下就红了“没事儿,翔哥”晏明修不在意的说“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去隔壁看看”


周翔都还有点晕乎,晏明修起身走了出去。汪雨冬缓过劲儿来,正打算爬起来,正巧晏明修回来了,直接把他拎起来绑在椅子上,那几个男的在角落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他们,跟看魔鬼一样


绑好后,晏明修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把水果刀,在汪雨冬眼前晃悠,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这个东西划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呢”“晏明修,你…你想干嘛?”“我想干嘛?你看着就好了”说完快准狠的下刀,“啊!”汪雨冬疼的大叫


晏明修跟没听见似的,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刺下去,但是每一道伤口都避开要害,现在的汪雨冬全身是血,疼的都叫不出声,反正到时候晏明修走点关系,这点小事就可以抹去…


不知道多少刀,晏明修才终于停手,给汪雨冬松开绳子,汪雨冬跟一个血人一样,毫无生气的躺着,那几个男的直接吓蒙了,都在想他们是惹到了怎么的大人物?


但时光不能倒流,他们后悔也没用,晏明修慢慢的走近他们,跟阎罗王一样让他们害怕…“大哥,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听了汪雨冬的教唆,我们也只是为了钱…”求饶的声音被晏明修自动屏蔽了,直接一拳一个把他们砸晕了…


晏明修冷冷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汪雨冬出去了,去看了眼晏明媚,还在昏睡着,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被吓成这样,晏明修也心疼不已。此时的晏明媚早已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了


晏明绪他们终于赶到这儿,宫应弦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去,众人看着这架势纷纷躲避,毕竟在这儿的人多少都犯过事儿


宫应弦一脸踢开房间门,晏明修看了一下来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们他妈的再不来,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宫应弦冷冷的回答。晏明修知道这个人的毒舌,这时候也不想跟他争辩


晏明绪进来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这般模样,心疼的要死,赶紧接过昏睡的晏明媚,气愤的说,“汪雨冬那个王八蛋呢”“在隔壁,我去把周翔抱出来,他也受了伤”“什么!周翔也在?”“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周翔”晏明修说完就去找周翔了


周翔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全身疼的要死,还在这种情况下发泄了一回,早就没力气了,躺了不知道多久,晏明修终于回来了,看着晏明修狼狈的样子心疼极了,心中的那点怨恨早就在上次山洞里消散了,心里只是还有过不了自己的那关,现在看到晏明修为了自己折腾成这样,再硬的心也软了


晏明修小心的扶起周翔,慢慢的往外走,众人都在忙碌着,任燚晃悠悠的走过来说“你们还真是一对患难夫夫呢”说完又晃悠着找自己老公去了


汪雨冬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直冲向周翔,现在他只想与周翔同归于尽。晏明修眼角瞥见一抹亮光,下意识的将周翔护在怀中,刀捅进了晏明修的腰部


一切变故只在一瞬间,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离他们最近的任燚最先反应过来,制服了汪雨冬,宫应弦赶紧拿出手铐把他拷住


晏明绪听到声音回头看见的就是晏明修倒地的那一幕,瞬间瞪大眼睛,痛苦的喊到“明修!”晏明修倒地的时候都不忘保护着周翔,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们送往医院,晏明修在救护车时生命体征直线下降,周翔也没好到哪儿去,汪雨冬虽然全身是血,但都没伤到要害


汪雨冬在警车上疯狂的笑着“哈哈哈哈,都为我陪葬吧…哈哈哈哈……”

Uponnn

【湛澄】多余

1.

聂怀桑坐在草地上,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烤鱼,再看向对面正分食一只山鸡的江澄和魏无羡,突然感慨道


三人行,必有一人多余


魏无羡啃着金黄的大鸡腿,乐呵呵的点头赞同,“我和江澄从小一起长大,就没分开过,吃饭、睡觉、练剑、挨罚都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交情可不是你这个泛泛之交的朋友能插足的,对吧师妹”


江澄正专心的啃着烤鸡腿,对魏无羡叽叽喳喳一番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倒是把魏无羡撞他肩膀的同时,叫的那一声“师妹”听的一清二楚,于是油爪子毫不客气的呼到魏无羡正挤眉弄眼的脸上


“叫谁师妹呢?说了多少遍,不准叫!耳朵长毛了,听不懂人话吗?”


旁观者听来这话算是很难听了,...

1.

聂怀桑坐在草地上,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烤鱼,再看向对面正分食一只山鸡的江澄和魏无羡,突然感慨道


三人行,必有一人多余


魏无羡啃着金黄的大鸡腿,乐呵呵的点头赞同,“我和江澄从小一起长大,就没分开过,吃饭、睡觉、练剑、挨罚都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交情可不是你这个泛泛之交的朋友能插足的,对吧师妹”


江澄正专心的啃着烤鸡腿,对魏无羡叽叽喳喳一番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倒是把魏无羡撞他肩膀的同时,叫的那一声“师妹”听的一清二楚,于是油爪子毫不客气的呼到魏无羡正挤眉弄眼的脸上


“叫谁师妹呢?说了多少遍,不准叫!耳朵长毛了,听不懂人话吗?”


旁观者听来这话算是很难听了,魏无羡去依旧嬉皮笑脸的,极快的伸出胳膊,勒住了江澄的脖子,还不顾江澄挣扎,把一嘴的油全蹭到了他的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


江澄嫌弃的只翻白眼,扯了魏无羡的衣摆当抹布,一通乱搽,还不忘瞄准时机踹了他一脚,怒道,“再叫我师妹,晚上别挨着我睡”


魏无羡立马讨好的凑过来,又去搂江澄的肩膀,却在江澄略带威胁的眼神下,悻悻地收回了手,可怜巴巴的说道,“别啊江澄,我一个人哪里睡得着,会做噩梦的…”


江澄对魏无羡这幅故作可怜的表情,视而不见,指着聂怀桑说道,“他也不敢一个人睡,你们正好做个伴”


魏无羡上下扫了聂怀桑一眼,瘪了瘪嘴,“他不爱洗澡,还打呼噜,我才不要跟他一个屋,”,说完也不管聂怀桑的脸有多黑,冲着江澄笑的一脸谄媚,“还是我的师妹好,又香又软……”


“魏无羡!你找死!”


江澄怒气冲冲的追着四处逃窜的魏无羡满山跑,少年的嬉笑怒骂声响彻整个后山


聂怀桑撕下一块烤糊的鱼肉扔进嘴里,看着在摔在草地上厮打成一团的两人,好生羡慕,低声嘀咕着,“你怎么还不来啊”


2.

魏无羡又被蓝老先生罚抄家规了,江澄嫌丢脸,本不打算帮忙,又担心他再闯祸,不情不愿的去了藏书阁


“蓝二公子”,江澄没想到蓝湛也在,饶过趴在桌上睡的天昏地暗的魏无羡,走到他身前,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蓝湛彼时正在书架前查找琴谱,见他进来,疑惑道,“江公子,可是要借阅书籍?”


面对掌罚的蓝氏二公子,江澄自然不敢说实话,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昨日听你说练字可以静心,便想来藏书阁练练字,顺便…”,江澄扫了一眼睡的流口水的魏无羡,面露尴尬,“我师兄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昨日学琴时,见不善音律的江澄有些急躁,蓝湛顺嘴提了一句而已,不成想他竟听进去了,可江澄最后那句话,无疑暴露了他真实的目的,以及被隐藏起来的不易,或许还有委屈


蓝湛仔细斟酌了言辞,才说道,“犯错的并不是你,所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蓝氏二公子清冷的气质已然初显,对上衿傲倔强的江家少主,可谓针尖对麦芒,稍不注意言辞便是一场唇枪舌战,幸而江澄心思敏感,立即察觉到这番话更深层的含义


眼前的少年,一双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笑意,“我知道了,多谢蓝二公子”


蓝湛怔愣片刻才从那张扬起明媚笑脸的面上移开视线,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回道,“不必,你…你练字去吧,不懂可以问我”


江澄闻言低头轻笑出声,心里暗道,练字而已,哪里还需要请教,嘴上却是回了句,“那就劳烦蓝二公子咯”


略带揶揄的语调,惹的蓝湛红了耳廓,只得闷声不响转身继续寻找琴谱,却是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听着那边桌案前的动静


瞌睡虫附体的魏无羡被人揪着耳朵提了起来,正要开骂,一睁眼就是江澄那张漂亮的脸,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江澄!你怎么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死开,快把口水擦擦”,江澄把手帕丢他脸上,使劲按着,好一顿搓揉


江澄一来,魏无羡那张嘴就被重启了,先是卖惨说手都要抄废了,好博取江澄的关注和同情,紧接着又抱怨小古板鸡蛋里挑骨头嫌他字迹不端,居然要罚他重抄


“看我怎么收拾他!”,控诉完,魏无羡冲着蓝湛的背影,咬着后槽牙恨恨地道


江澄拿起桌上那潦草的已经快要认不住来的家规,突然有点同情监督他的蓝湛了,于是劝道,“蓝二公子也是奉师命监督你,你别太过分了。再说了,蓝二公子那一手字都可以当字帖供人临摹练习了,就你这形如鬼爪的字,让你重写不冤”


“我这狂草哪里入不得眼了?你居然这么贬低我,你还是我师妹吗?你都不心疼你师兄了吗?你看我的手腕都肿了,江澄…”


魏无羡又开始卖惨撒娇那一套,江澄可不理,手脚麻利的把桌上抄废的纸收拾干净,又取了新的铺好,把魏无羡按在桌前,说道,“坐好,抄完有奖励”


魏无羡眼睛一亮,就要开口问是什么,像是料到了,江澄紧接着又说道,“再多嘴一句,我马上就走”


这招果然有效,魏无羡收起了玩性和好奇心,老老实实的闭了嘴闷头开始抄家规,心里却冒出个小泡泡,不停的扭头往蓝二公子的方向看,直到江澄拿着笔敲了他一记,“认真点”


魏无羡摸着额头,越想越不对劲,却看到隔壁桌的江澄提笔模仿着自己的字迹抄着家规时,心情瞬间阴转晴


另一边的蓝湛听到江澄夸赞自己的话,心头涌出一股喜悦,将寻到的琴谱收至怀中,转身回到书案前,见到江澄正坐在他的对面,莫名的紧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江澄抬头看向站着不动的蓝湛疑惑道


“这是……我的书桌”,蓝湛指着江澄面前的桌案回道


“我想坐在这里,可以吗?蓝二公子”


大约是因着蓝湛方才那句话,江澄对这位严肃刻板的世家楷模,有了新的认识,对他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想要亲近的欲望,说起话来,也不再拘谨,反而透着几分少年的意气


蓝湛在江澄期待的笑颜里,不自觉的点头应下了,也取了纸,练起字来,可是不知怎的,似乎很难静下心来,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对面看去,直到一个纸团扔到了他面前


打开一看,狂草的字迹,快被浓墨穿透纸的纸上,明晃晃写着五个大字,“江澄是我的”


才不是呢!蓝湛下意识在心里反驳道,还未来得及将那纸团处理掉,就见江澄抄起一本书往魏无羡扔了过去,怒骂道,“再不老实,头给你打掉信不信”


蓝湛看着故作凶狠的江澄,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两个字来,“可爱”


可是后来看着勾肩搭背远走的两人,又莫名的有些失落,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


3.

“见过泽芜君”


蓝曦臣看着抱着琴的江澄,笑问道,“江公子,你这是……”


江澄面带窘迫的回道,“那个……约了蓝湛教我抚琴”


来求学的世家公子,对掌罚的蓝氏二公子皆是避之不及,就算平日里见了,都是以礼唤一声“蓝二公子”,江澄直呼其名,显得颇有些亲昵……蓝曦臣脸上依旧笑的似春风般和煦,心里却是极为诧异,自己外出那几日,是错过了什么吗?


蓝曦臣突然想起昨晚在自家弟弟书房看到了他少时刚学琴时看的琴谱,心下了然,回道,“承蒙江公子不弃,愿意和忘机探讨一二,我这弟弟性情冷淡,不善与人交际,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江公子勿怪”


江澄连连摆手,急忙回道,“泽芜君说笑了,蓝湛肯教我,是我的荣幸才是。而且他……”,江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接着说道,“蓝湛他琴技高超,又很有耐心,深谙教学之道,我跟他学了三日,收益良多,先生也说我进步很大,这都是蓝湛的功劳”


一番夸赞,言辞朴实且诚恳,比以往那些天花乱坠的华丽词藻更令人信服


若是忘机听了这番话,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肩膀放松”

“用手腕发力”

“手指别压太重”


蓝曦臣实在好奇他们二人是如何相处的,便厚着脸皮赖在了静室


“放松点,别紧张,随着我的手指一起动,先感受一下力度”,蓝湛站在江澄身后,弯腰俯身,双手附在江澄的手背上,轻轻带动他的手指拨弄琴弦,两人心无旁骛,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倒是让坐在一旁围观的蓝曦臣大吃一惊


从蓝曦臣的角度看过去,蓝湛和江澄此刻的姿势着实有些太过亲密,只要其中一人微微侧头,便能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一吻


蓝曦臣竟然隐隐生出几分期待,甚至都有些紧张起来,万分期待他臆想的画面能够出现


然而,并没有,江澄掌握好力度后,蓝湛便退到他身侧继续讲解,两人时不时讨论几句,气氛很融洽,融洽到甚至忘了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蓝曦臣决定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忘机,让江公子喝杯茶,吃点甜品,休息一下吧”


蓝曦臣一提,蓝湛才反应过来,忙问道,“有枣泥糕和核桃酥,你要吃吗?”


江澄高兴的一拍手,期待道,“好啊,要是再来点水果就更好了”


蓝湛暗自庆幸自己备了些,点点头,说道,“有枇杷和酸梅汤,我去拿”


“我也要去”,江澄开心的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甜食呢”


“喜欢的……”,蓝湛的声音略低,但是蓝曦臣还是听到了,自然也看到了他弟弟突然变红的耳朵


“云梦有很多好吃的甜食,龙须酥、雪枣、芝麻糖,还有荷花酥、莲子羹,等你有空去莲花坞,我一定带你尝个遍”


“嗯,好!一言为定”,蓝湛答应的很快,就连江澄都听的出来他很高兴


江澄说起莲花坞来,便是滔滔不绝,蓝湛静静听着,时不时应上两句,两人一路进了静室内,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完全把院外的蓝曦臣给忘记了


蓝曦臣觉得自己在这着实有些多余,悻悻离去。之后再去静室或者找忘机,但凡见到有江澄在,蓝曦臣都自觉的不去打扰


多人行,谁单身谁多余


1.

“金子轩,你是来求学的啊?还是来享福的啊?带这么多随从,你干脆把金家搬来算了”,魏无羡看着浩浩荡荡进了山门的金孔雀,双臂抱胸,直翻白眼


“我倒是想,就怕这云深不知处装不下”,金子轩一脸傲慢,示意随行的弟子先进去,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魏无羡最见不得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转头冲着聂怀桑继续道,“我刚说什么来着,这位金家少主就是怕来姑苏蓝氏,所以才找理由故意晚到,什么家里有事要处理,有他爹在,哪里还轮得到他来,也不怕累着他这金疙瘩”


金子轩像是没听到,眼神直接越过他看向后面的聂怀桑,沉着脸,一言不发,像是等着聂怀桑先说话似的


聂怀桑绷紧了身体,不敢直视金子轩的眼睛,收了折扇冲他施了一个平辈礼,“子轩兄,好……好久不见”


金子轩皱起了眉头,上下瞧了他好几遍,最后鼻子一哼,留下一句,“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点都没变”,说完便走,路过聂怀桑的身边,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这一幕刚好被来晚的江澄看到了,伸手拉住了他,不满的问道,“子轩,聂怀桑跟你打招呼,你就这样对他?你好歹也是世家弟子,礼仪规矩都学狗肚子里了吗?”


金子轩和江澄因着两人的娘亲是闺中密友的缘故,所以打小关系就特别好,这大概也是魏无羡总是针对他的主要原因,毕竟金子轩每次来莲花坞,江澄便和他形影不离,甚至晚上两人还睡在一起


“那我应该什么态度?也不想想他都干了些什么”,金子轩有些郁闷,连带着对江澄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居然帮他说话”


“不会还是为了那次落水的事吧,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事是过不去了吗?”,江澄无奈的反问道


“过不去!这事永远过不去”,金子轩甩开江澄的手,气冲冲的走了


“子轩……”,江澄叫了他一声,金子轩反而走的更快了,江澄拿他没办法,便踹了正发愣的聂怀桑一脚,“去啊,不是天天念叨他吗?还不快去追”


聂怀桑面上惴惴的,还是不敢去,“可是他……”


“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你给他道个歉,哄一下他,过会儿就好了,去吧去吧”,江澄把聂怀桑往前一推,眼神示意他赶紧去,聂怀桑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追了上去


“江澄,他们两个什么情况?”,魏无羡一头雾水,好奇他们两货居然认识,看起来好像交情不浅的样子


“没什么,他们两个本来关系还不错,就是去年聂怀桑生辰,邀子轩去清河游船看灯,结果遇到了水鬼,惊吓过度的聂怀桑连累了子轩,把他也拖下了水,差点没淹死,然后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了”


其实江澄知道的只是一部分,金子轩真正生气的原因是,聂怀桑当时为了救他,在水里给他渡过气,那可是他的初吻啊,居然给了一个男孩子,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求上进的败家子


高傲如金子轩,自然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别人,本来他没放在心上的,可是那聂怀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次之后就一直躲着他,就算是见了,也不敢看他,畏畏缩缩的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惹的金子轩看到他就莫名其妙的想发火


“江澄,走吧”,随江澄一道来的蓝湛,走到江澄身边站定后,才说道


魏无羡拉着要走的江澄,疑惑道,“你们干嘛去啊?”


“去后山练剑,你自己玩儿去吧,我走了”,说完就挣脱开他的手


两人低声说笑着走远,魏无羡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2.

适逢休沐,魏无羡扯着要练剑的江澄,带上聂怀桑和金子轩,一起下山游玩,刚到山门口,就碰到了蓝氏双璧,看样子似乎也要下山


几人见完礼,便一同往山下走,原本是蓝氏双璧并排走在前面,魏无羡跟没骨头似的挂在江澄身上,金子轩紧随其后,聂怀桑隔着一个台阶跟在金子轩后面


“聂怀桑,你是跟我有仇吗?做什么老踩我”,衣摆被连续踩了好几次,险些害的他摔跤,金子轩实在忍无可忍,转头低声呵斥道


聂怀桑吓的脖子一缩,躲在折扇后面不敢啃声,金子轩见他这幅样子,更是恼火,一把扯过他,把他推到了前面,命令道,“好好走路”


被金子轩盯着,聂怀桑如芒刺在背,更是紧张,同手同脚不说,还踩到了自己的衣摆,直直的往前摔去,金子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他的腰,稳住了他,但是聂怀桑的手还是因为惯力碰到了前面的江澄


江澄原本身上就挂了个魏无羡,身上相当于多了半个人的重量,猛的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他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往前倒了下去,幸好他前面的蓝忘机反应极快,转身将他接住了,不然铁定会摔下台阶


“走个路都能摔跤,你还能干什么?自己摔就算了,还连累江澄!你能不能长点心?让你好好修炼你不听,天天就知道逗鸟听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聂怀桑?”,金子轩扯着聂怀桑的胳膊一通数落,话说的真是不太好听,聂怀桑一声不吭的跟着他旁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可怜巴巴的


魏无羡都听不下去,想要帮着反驳几句,江澄却拉住他,示意他别掺和,“子轩就是嘴上嫌弃两句,其实心里在乎的很,你别多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这是什么奇怪的相处模式,魏无羡搞不懂,便好奇的盯着两人的背影来回看


“没受伤吧?”,蓝湛上下打量了江澄一番,还是不放心的问上一句


“没事,多亏你反应快,不然要摔个狗啃泥了”,江澄拍了拍他肩膀,笑着回道


听他还能开玩笑,便知是真没事,蓝湛一手提着衣摆,伸出去一只胳膊到江澄身侧,示意他并肩一起走,江澄笑着顺势把手搭了上去


眼力极佳的泽芜君,早一步下了好几个台阶,把位置给腾了出来,不然三人行,还真是有点挤


一会儿的功夫,队形就变了,蓝曦臣在前开路,魏无羡在后压阵,中间两对并肩前行


看似没有人多余,可是魏无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3.

“吃枇杷吗?” / “吃橘子吗?”


江澄看着同时伸到自己面前的两只手,莫名其妙,“你们干嘛?”


蓝湛和魏无羡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敌意,极快将视线落回江澄身上,不约而同的又把胳膊往前伸了伸


“给你” / “给你”


异口同声,江澄来回看了他们好几眼,才拿出背后藏着的油纸袋,“我刚吃了蟹黄酥了,不能吃水果,你们自己吃吧”


“谁给你的?” / “哪儿来的?”


蓝湛和魏无羡问完,一个蹙起眉,一个翻白眼,江澄被逗笑了,“子轩买的,跟着他出门,当然是他掏腰包啊,还有栗子酥,你们要吃吗?”


魏无羡一把全抢了过来,冲着蓝湛挑眉,满脸得意


蓝湛慢腾腾的收回了手,透亮的眼睛在江澄的脸上和那油纸袋之间来回转,嘴巴不自觉的微微嘟着,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样


真可爱,好想摸一下。江澄的手有点痒,自然不好意思真上手,于是冲着魏无羡脑门就是一巴掌,“又想吃独食,分点给蓝湛,快点!”


魏无羡嘴里塞满了栗子酥,一脸的不情愿,江澄见他护食那蠢样,又看蓝湛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决定换个方式,便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喝酒吗?还不快去买”


魏无羡抱着油纸袋却是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子轩的背影,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哎,蓝二公子,你们这镇上最贵、最奢华的酒楼是哪一家?”


江澄一看魏无羡的表情,就知道他打算宰金子轩一顿,转头往金子轩那边看去,见他背着手,站在聂怀桑身后,就这么看着聂怀桑和卖糖葫芦的商贩聊着什么,那表情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江澄拿出一块栗子酥递给蓝湛,见他接过去咬了一小块,还眯了眯眼睛,便知他是喜欢吃的,冲他做了个口型,“等一下再给你买”


蓝湛点了点头,江澄转头冲着魏无羡说话,却握住了蓝湛的手腕,将他往金子轩那边带,“蓝湛又不常下山,他哪里晓得,聂怀桑肯定知道,我们去问问”


一说起吃的玩的,聂怀桑便头头是道,领着一行人去了湖边一家颇为雅致的酒楼,本来打算推荐些特色菜肴的,魏无羡却叫小二只管上贵的,还吩咐上了好几坛天子笑


江澄怕魏无羡喝高了要人背他回去,所以没喝,知道蓝湛不能饮酒,给他点了份酸梅汤;聂怀桑也好酒,但是金子轩在,他怕喝醉了耍酒疯,没敢喝;金子轩不屑和魏无羡这厮喝酒,所以叫了壶花果茶


好像少了一个人


“泽芜君呢?”,金子轩问道


“兄长下山有宗务,前去处理了”,蓝湛如实答道


魏无羡一脚踩在长凳上,接过话头,冲着坐在江澄旁边的蓝湛不爽的反问道,“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言外之意,赶紧滚,别在这跟我抢江澄


一开口就是火药味,金子轩和聂怀桑默契的不吭声,喝着果茶看戏


魏无羡总是针对蓝湛的事情,江澄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悦的按住他正在转的酒杯,刚要说他两句,就听蓝湛说道,“这家酒楼是我蓝氏产业,我为何不能在此?”


翻译一下就是:你在我的地盘还这般嚣张,是不是想找死?


魏无羡一挑眉,笑的像只狐狸,“那这顿饭是不是该咱们蓝二公子请客啊?”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蓝湛自然不会示弱,一顿饭而已,多大点事,当即便应下了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魏无羡要整蓝湛的决心,包括江澄


魏无羡乐颠颠的贴了张告示在酒楼门口,大意就是三日内免费提供食宿,还命店小二把他们酒窖存的酒全都给搬了出来,吩咐店家全部免费送出去


等江澄意识到魏无羡干了什么,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最后闹的蓝曦臣赶来才勉强收场


回山的路上,蓝氏双璧的脸色都很难看,蓝曦臣当然是因为心疼银子,而蓝湛则完全是因为江澄对魏无羡毫无道理的维护,甚至连愿意代他受罚的话都说出来了


蓝湛再生气,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处罚人,更何况本就是他应允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笨。可他恼的是江澄对自己的态度,至始至终江澄都是站在魏无羡那一边,没为自己说过一句话


原来多余的人,一直是我


到底谁多余


夏季的夜晚,正在酝酿一场暴雨,惊雷雷声似在耳边,惊醒了趴在书案上的人


混沌的脑袋,因发麻的手臂开始回归意识,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在触及到桌上那红色的请柬时,终于清醒了


似针扎般的痛觉,像是顺着手臂流进了胸口,疼的他拧起了好看的柳叶眉,也让他再次清楚的意识到,方才那一幕原来只是一场梦


在梦里,他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魏无羡与聂怀桑称兄道弟,在云深不知处任意妄为;目睹了魏无羡撩拨蓝忘机的每一个场景;经历了为了救魏无羡被化丹、伐温之战与蓝忘机并肩作战


也对金子轩迫于他母亲的压力而不得不和阿姐的成亲之事,无能为力,那是阿姐喜爱的男子啊


所以只能假装看不到聂怀桑得知消息后的失态,可是最后却和他失去金子轩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阿姐和魏无羡死在自己前面


后来呢?漫长的十三年,有人大仇得报,有人等到了年少时的欢喜,有人因为一颗金丹,彻底成了多余的人


而江晚吟却被困在了最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梦想着曾与那清冷如悬空月一般的白衣男子一起抚琴、练剑,同寻常夫妻一般,携手同行,白头偕老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江晚吟走进雨幕中,雨水毫不留情的砸在身上,有点冷,又有点疼,击碎了那个美好的梦,把他拉回现实里


他走在祠堂门口,站在同样的位置,耳边是那人毫无掩饰的、带着恨意和杀气的两个字


“滚开” ……“滚开”……“滚开”……


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要盖过那雨声


年少时的暗恋,十三年间默默的守候,就换来这两个字


好像也是这么一个暴雨的夜晚,有人在他面前,轻轻的说,“就当我还江家的吧”


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呢,好像除了沉默,也说不出多余的话了


后来呢?那一黑一白当众亲吻的画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成了多余的人


还好吧,也没那么疼,取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是把过往那些难以严明的爱恋,也一并带走了


此后余生,都是多余的人


Uponnn

【湛澄】画地为牢

主要角色死亡预警

前世原著结局

——————

他曾为了”蓝氏有双璧,云梦就有双杰”的诺言,等了半生,换来的却只是轻轻飘飘的一句,”就当我还江家的吧”,或许当初只是那少年随口一说,安慰自己的一句话而已,他竟也信以为真,将自己牢牢的困在这句玩笑话里,最后的最后,自己反而成了个笑话


他的心里,也曾有个地方,藏着一抹白衣,那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更是伐温之时被人照顾和保护的倾心,他看到那清冷面具下的款款温柔,所以眷恋,所以珍惜,所以,困住了自己


那一句”滚开”,怒意滔天,杀气腾腾,他突然清醒,那人是真的恨他,恨不得他即刻去死那一种


一句承诺,一颗金丹,一段暗恋,他或许真的被困的太...

主要角色死亡预警

前世原著结局

——————

他曾为了”蓝氏有双璧,云梦就有双杰”的诺言,等了半生,换来的却只是轻轻飘飘的一句,”就当我还江家的吧”,或许当初只是那少年随口一说,安慰自己的一句话而已,他竟也信以为真,将自己牢牢的困在这句玩笑话里,最后的最后,自己反而成了个笑话


他的心里,也曾有个地方,藏着一抹白衣,那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更是伐温之时被人照顾和保护的倾心,他看到那清冷面具下的款款温柔,所以眷恋,所以珍惜,所以,困住了自己


那一句”滚开”,怒意滔天,杀气腾腾,他突然清醒,那人是真的恨他,恨不得他即刻去死那一种


一句承诺,一颗金丹,一段暗恋,他或许真的被困的太久了吧,久到疼的失去知觉,久到只有他一个留在原地


或许,这是一个锲机,一个可以打破情感的牢笼,让自己从此彻底解脱的机会


红色烫金的喜帖,便是助他脱困的钥匙


红装素裹的云深不知处,远远看去,竟有几分像剖丹那日见过的火烧云,火红一片,很美,很壮观


三毒圣手与夷陵老祖的恩恩怨怨,像是要在含光君与夷陵老祖结为道侣的婚宴上画上句号


”恭喜”,江晚吟站在两人面前,由衷的祝福道,”祝二位百年好合”


他说的真诚,眉眼还带着年少时才展露过的笑意,魏无羡一时失神,愣住了,直到他递过来一只紫檀木的礼盒,被他那修长却苍白的无甚血色的手衬的紫红


他说,是送给自己的贺礼


一只被金符密文封印的礼盒,不足拳头大小


魏无羡却不敢接,一种不好的预感,化作一股凉意钻进皮肤,渗进骨血,甚至惧怕的后退了半步


”云梦江氏的贺礼,还请姑苏蓝氏二夫人笑纳”


他的言辞更是真切,嘴角都带着笑,鲜活的,畅快的,更像是释然的


礼已送到,便也不必多留,他走的干脆利落,便是要和身后的人,从前的事,曾经的情,和那两人所有的一切都断的干干净净


若有来生,若能重来一次,不如做个无心之人吧,不为情所困,便不会画地为牢


梦想成真的感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不真实到五感都好像失去了


江晚吟盯着久远记忆中、有些熟悉的屋顶,视线从模糊到清醒,痛觉从麻木到觉醒,丹田之处的尖锐刺痛,四肢的无力瘫软,还有鼻尖嗅到的干柴的味道,耳边是温兆不屑的谩骂,都在明明明白的告诉江晚吟,他回到了哪里


回到了噩梦最开始的地方


他想笑,便笑了,笑的肆意,笑的悲凉,笑的疯癫,笑的泪流满面


江晚吟,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抵是承了那一颗金丹的情吧,所以便是全都错了吧


魏无羡,你可又后悔过?剖丹的时候,在想什么呢?被人扔下这乱葬岗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是想还了欠江家的情?还是想一了百了呢?


前世,我也剖了一次丹,当做你们的新婚贺礼。重来一世,我也来尝尝被万鬼吞噬的苦吧


如此,我们才算真正的两清了


只是,只是那人,那个藏在心里多年的月光,我不会再念了


江晚吟低头看着被毒箭贯穿的腰腹,紫色校服瞬间被染成了深红色,血肉模糊,却没觉得有多疼,他甚至抬手按了按那伤口,鲜血的血通过指缝正慢慢的往外渗出,依旧没有知觉


江晚吟歪了歪脑袋,盯着那染血的手瞧了瞧,便准备拨出那毒箭


”江澄!”


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急切的、惊恐的,好像很在乎他似的


江晚吟抬头,望着血雾之中突然出现的一个白色身影,眨了眨眼睛,才认出他来


是蓝湛


还是少年时的模样


是和自己无甚关系的一个人


江晚吟再次低头,一只手握住那箭尾,便要动手自己拔出来


蓝湛失了往日的稳重,急呼道,”阿澄,万万不可!”


江晚吟看着阻止自己拔箭的那只手,皱了皱眉头,耳边是这人聒噪的声音,吵的他头疼


”你别乱动,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伤口刺的很深,幸好没有伤到脾脏,千万不可冒然拔出来,还是回营帐请医修来处理吧”


”你先把这百清丸吃了”


”我抱你回去”


闻言,江晚吟下意识后退几步,避开了面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语气淡漠,“不必”,话音没落,苍白却不失力量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的将那毒箭拔了出来,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站在他身前的人一身


江晚吟抬手点了自己身上几处大穴止血,低头从乾坤袋翻出纱带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处理完之后,冲那人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告辞“,而后,转身离去


血染了半身,眼前尚且比自己还要年轻的江家少主,面不改色,甚至从容不迫的处理完伤口,一双杏眸看过来时,分明清澈见底,却又黑沉的看不到尽头,像是平静的死水,又像是压抑着无尽的哀伤


蓝湛注视着他阔步远去的背影,在暗黑的夜里,没有一丝月光的地方,挺拔的身姿,却像是陷在孤独的阴影里,找不到出口


蓝湛攥紧了拳头,江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为何对我这般冷漠?


”江澄,等一下“


江晚吟停下脚步,不明白这人为何跟着自己,侧头问道,”何事?“


蓝湛担心他的伤,想与他一起,却被他冷淡的模样刺了一下,一时语塞


江晚吟明了他的意图,回道,”魏婴在西南方向“


蓝湛有些莫名,愣在原地,”什么?"


江晚吟不想与他任何牵扯,抬步就走,”蓝二公子,请便“


他唤自己,”蓝二公子”,他们之间何曾这般生疏了


蓝湛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自己与魏婴的关系,心急解释,几个跨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江澄,我与魏公子我们......"


江晚吟侧步避开,只说,“蓝二公子,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紫衣少年,声音清亮,语气却寡淡如水,至始至终,他的视线从未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停留过


侧身离开的身影,残留了几分清雅的莲香扫过白衣少年的脸庞,他手握避尘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垂眸看着剑身那个随风轻扬的紫蓝色平安扣,执拗的、沉默的跟了上去


回到伐温之师的驻地,江厌离便迎了上来,”阿澄,怎么身上都是血?哪里受伤了吗?快让阿姐看看”


前脚刚回营帐的魏婴,听到动静,也急匆匆的跑出来,”怎么了江澄,伤哪里了?我看看”


江晚吟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两人的触碰,只说,“无事,温狗的血”,掀开帐篷便进去了,整个营帐在他踏进去之后,便被紫黑色的阴煞怨气包围,无人敢靠近半分


蓝湛盯着帐帘上那一闪而过的血红色符纂,皱紧了眉头


他的鬼道,自一年前第一次见他使用之后,如今修炼的越发精进了,到底是好,还是坏


为何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甚至是家姐,竟也淡漠疏离至此


江澄,你在隐藏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呢?


“蓝二公子,你看够了吗?”


想的太多失了神,蓝湛隐藏的气息,被人发现,他犹豫了一下,才从树丛旁走出来,却被江家公子突然站起来,裸/[.露的在外的身体,惊的忘了动作


细眉杏眸,姿容昳丽,墨发及腰,此时月光很淡,可那公子本身就白的发光,站在水里,像是古老传说中的一条银白的美人鱼,可是胸前那一条自锁骨到腰腹的伤疤,狰狞可怖


本该因此而丑陋的身体,却带着一股破碎的、甚至是暴力的美感


蓝湛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忘了非礼勿视的君子准则,再也移不开眼


江晚吟自顾穿衣束发,戴上腰封,系上清心铃,像是对身后那人灼热的视线毫无知觉,”蓝二公子若要沐浴净身,请便“


又是这样,不似以往的矜傲却知礼,而是彻底的冷漠和无视


蓝湛狠狠闭上了眼睛,擦身而过的瞬间,他扼住紫衣少年的手腕,”江澄,你现在为什么讨厌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什么样的?会在中秋节,送他自己亲手编的平安扣;会在自己母亲忌日那晚,送他一束龙胆花;也会红着脸送他一盒香软的红豆糯米糕;还会在他腿伤走不动时,背自己;更会在自己有危险时,不要命的挡在自己身前


会温柔的唤自己,阿湛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甩开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咬了一口,满眼厌恶,冲他大吼,“滚开!”


他不是他,他也不是他


本不想迁怒,只是觉得荒诞罢了


亲生父亲不爱自己;同胞亲姐最宠的也不是他;只知默默付出的结果,便是被误解,甚至被冒认;所有的努力,都因一颗金丹,成了他人的功劳,自己反而成了坏人;而一手带大的外甥,也和自己渐行渐远


曾经那个愚蠢而可悲的自己,终究是身死,心也死了


这人世间重来一次又如何呢?终归是不值得吧


江晚吟的语气再次冷淡下来,“蓝二公子,曾经的风花雪月,不过是静中花,水中月,江某劝你,还是忘了吧”


蓝湛瞪大双目,满眼难以置信,他上前一步,逼近他的身前,失了理智,“江澄!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那双杏眸,就这么听话的看了过来,平静的,淡漠的,“蓝二公子,还有何指教?”


蓝湛看到了,看到那漆黑的眼眸里,没有自己白色的身影,一丝踪迹都寻不到


寒凉的月光,像是渗进骨血,冰冷刺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宗主,江氏刚刚夺回,正是用人之际。温氏近日又动作频频,为防其再次攻打莲花坞,不如让忘机随你去云梦,就当打个下手,你看如何?“


泽芜君端着三分温润笑意,说是建议,却让伐温一战中威名赫赫的蓝二公子去江家打杂,如此自降身份,其中到底有何意图,旁人看的清楚,江晚吟却要装作不知


”有劳泽芜君为我江家费心了,仙门百家同仇敌忾,理应互相帮助。按照温狗如今反扑的情势,江某还想向赤峰尊和金公子借些人手,助我江家一臂之力,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被点名的两人,大概是没想到江小宗主来这么一招,一时都望向蓝曦臣,他似乎也没料到,正在思索该如何答复时,一旁沉默的蓝湛却开口问道,”我一人足矣,江澄,你难道信不过我的能力?“


礼仪标版的蓝二公子,正式场合,却对着一宗之主,直呼其名,亲昵的,像是要突显两人非同一般的交情


聂明玦这时反应极快,“那就这么定了,各位辛苦了,散会吧“


完全不给江晚吟再次拒绝的机会,魏婴抱臂盯着蓝湛,话却是对江澄说的,毫不避讳,”蓝家这是什么意思?温狗还没杀尽,就想把手伸进我们江家吗?这是当我们江家没人了吗?“


江晚吟懒得搭话,直径出了议事厅,蓝湛紧随其后,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江家宗主暂居的院子,在院门口,叫住了人


”江澄,我们何时启程?”


江晚吟半分也不想理这人,只说,“你应该去问魏婴“


蓝湛盯着他的脸,固执又霸道,”我现在在问你”


“蓝二公子”,江晚吟无奈道,“你有意思吗?江某没功夫陪你玩,懂吗?”


蓝湛不满的反问道,”你呢?一直躲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江晚吟不想深究这剧情的走向为何变了,只觉得厌烦,怨气聚集手指上的紫色灵戒,滋滋作响,像是下一瞬就要化作鞭子,抽到人身上去,”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蓝二公子何故还要纠缠不休?”


蓝湛不惧那阴厉怨气的伤害,一把将人抵在墙壁上,笃定道,“你在害怕,对吗?”


几乎在他触碰到黑色怨气的一瞬间,江晚吟下意识的撤了护体怨灵,对于这种他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他烦躁的蹙眉


江澄、江晚吟,你可真出息,终究是不忍伤他是吗?


相比这种本能,江晚吟更讨厌这少年身上比自己还强盛的压迫感,还有他的洞察力,“呵,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蓝湛低吼道,“你怕自己喜欢我,我却不是如你一般的心悦你。所以你躲着我,不敢见我,不敢靠近我,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我是江澄,也不是江澄


所以你的倾心,我无法回应


无法代替那个已经死在被化丹那一晚的紫衣少年,回应你的喜欢


所以只能狠心的拒绝


”蓝二公子,江某身负血海深仇,家族振兴之责,无心、也无力承你的情,应你的意。你若放手,莲花坞依旧奉你为座上宾”


怎料这少年,执拗非常,”不放又如何?你又能如何?杀了我吗?“


江晚吟指着他鼻子,面露凶光,”你别以为我敢!“


蓝湛反而轻笑了一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赌你舍不得,你信吗?江澄,你下不了手“


话刚说完,手已经按住紫衣少年的后脑,贴身吻了上去


江晚吟触不及防,竟被个楞头小子强吻了,抬手就要赏他一耳瓜子,蓝湛截住他的手腕,语气很是嚣张,”你之前偷吻我,我现在还给你“


说完边走,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开心极了


江晚吟狠狠擦了擦嘴唇,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有病”


何止是有病,简直是脑子不正常


魏婴怒气冲冲的踢开江澄的书房,随便往作案上一拍,咬牙切齿道,”这蓝二什么意思?江家弟子的作息,关他姓蓝的什么?弟子的训练计划要按他规定的来就算了,现在连如何完善莲花坞的防御阵法也要插一脚,他以为他是谁啊?真把自己当江家人了”


江晚吟头也不抬,只顾埋头处理宗务,语气也淡,”堂堂含光君帮你分忧解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魏婴要气笑了,”满意?我怎么满意?他算哪根葱?凭什么在我江家指手画脚的?”


江晚吟很中肯的说明了缘由,”就凭他年少成名,学贯古今,在我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是蓝家掌罚了”


话虽不假,但是魏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老为他说话?”


江晚吟反问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现在如此厌烦呢?”


魏婴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我何时喜欢他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喜欢他了”


江晚吟见他反应这么大,奇怪道,”不喜欢,总撩拨人家做什么?”


魏婴不以为意的回道,”撩一下就叫喜欢,那我喜欢的人不是要从云梦排到金陵去?”


这话像是带了刺,狠狠戳中了江晚吟的胸口


你看,他只是随意撩拨一下便让你痴等多年,情深几许,我呢?做的再多,你却视而不见,还以为那人是他


江晚吟啊江晚吟,说什么放下,说什么死心,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


你若真的释怀了,又为何会重来一世呢?


说什么为了还魏无羡的情,全都是谎话


你到底是为了谁?你的执念到底是因为谁?


江晚吟头痛欲裂,死死的按着太阳穴,像是终于想起临死前手里还紧紧攥住的那条破旧的抹额


是属于蓝忘机的抹额


而不是眼前这白衣少年的


”江澄,金小公子来了”


金子轩来看江厌离,除了作战用的弓箭武器,还有送给江厌离的金器玉石和胭脂水粉


江厌离亲自下厨,还熬了莲藕排骨汤,几位都是同窗旧识,又是一起伐温的战友,饭桌上说说笑笑,气氛很好


江晚吟看着碗里的排骨汤,满满一碗都是排骨,是阿姐盛的,魏婴给的,还有蓝湛夹的


餐桌上,金子轩体贴的给江厌离布菜,魏婴见了嫌弃的翻白眼,见师姐面带羞涩,倒也没说什么


蓝湛安静的吃饭,时不时给主位上的江家少宗主夹一筷子菜,魏婴又把白眼翻到了蓝湛的身上


如此画面,让江晚吟一阵恍惚,梦成现实的感觉,太缥缈,虚的让人发慌,可又美好的,愿意舍命去换


快了,很快就能挣脱这牢笼,解开这困境,将这美好的梦,留住了


仙门百家齐聚岐山,在对不夜天发起数次进攻,均已失败收场之后,江晚吟在会上提出要用紫电,蓝湛再次把江晚吟堵在了房门口,”我有话跟你说”


江晚吟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这是我的事,不劳含光君费心”


早知他会是这种态度,蓝湛一把将他扯到铜镜前,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看看铜镜里的自己


”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分江家少主的风采!”


房中有一红衣女鬼,见她的主人被人钳制,便要扑过来撕咬这入侵者,血红色的指甲即将插入蓝湛的后背之际,江晚吟呵斥道,”放肆!退下!”


不止那女鬼,房间内用于防御的怨气也如潮水般极速消散,江晚吟没有反抗,甚至顺着蓝湛的动作,看向了镜子前的自己


镜中人面容苍白,眉宇间皆是阴煞之气,毫无曾经矜傲之色,杏眸紫中带红,不似从前黑亮清澈,整个人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哪有本分少年人该有的活力


再用一次鬼道,便是死路一条,神仙难救


江晚吟本就是已死之人,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冷笑一声,”呵,”,江晚吟握住压在他后颈上的手腕,让自己解开束缚,”蓝二公子,我江晚吟是死是活,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样,不仅要与自己划清界限,还要残忍的让自己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末路,完全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蓝湛软下语气,哀求道,”阿澄,随我回云深不知处好不好?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我求你了,好吗?”


江晚吟已经烦透这人无休止的纠缠,厉声道,“蓝二公子,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血仇?我们的盟友正在外面与温狗厮杀,血流成河,生死一线,你居然还有心思谈这些无聊的东西,简直是不知所谓!”


蓝湛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我没忘!不止是蓝家的,还有江家的,我都不可能会忘!就是因为不能忘,所以,我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江晚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黑色怨气在指尖绕着紫电翻腾不止,却尚存一丝理智,”蓝忘机!你以为你是谁?我江晚吟不需要你来救我!”


蓝湛的理智也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怒吼道,”我是你的阿湛!我不想让你死!”


他抓住江澄的手,像是怕极了,整个人颤抖的厉害,”阿澄,不要再用鬼道了好不好?我可以做你手中的剑,我可以帮你报仇雪恨,你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当资本去复仇了,这样即便大仇得报,虞夫人泉下有知,会安宁吗?”


“啪”,一声脆响,直接打的蓝湛嘴角破裂,耳鸣紧随而来,脑袋也瞬间变的空白


表面的冷静,再也难以维持,江晚吟揪住他的衣领,喝斥道,“谁给你的权利在我面前提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蓝忘机我告诉你,我江晚吟的事,和你无关!我是死是活,更轮不到你来管!“


蓝湛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梳妆台前,居高临下瞪着他,”不关我的事吗?好,我让你看看到底关不关我的事”


克己复礼的白衣君子被身下这人逼急了,直接倾身压了上去,唇齿纠缠,你逃我追,完全不给江晚吟反抗的机会,挣扎也显的微不足道,身体因为那毫无章法、且霸道失控的吻,引起一种奇异的反应,让他羞愤交加,脑中一片混沌,却在闪过当年在观音庙内,魏无羡与蓝忘机亲热的场景时,热血陡然一转,冰凉刺骨


被重新召唤的红衣女鬼,受主人之意,出手攻击那白衣公子,蓝湛猝不及防,闪躲不及,被怨气打中了肩膀,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江晚吟灌了一大口茶水净口,厌恶感,让他几欲作呕


不是因为这个吻,而是因为前世忘羡二人亲热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之后,他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了


是魏无羡的蓝忘机,还是江澄的蓝湛?


他不想再纠缠,不想再被困在这里,被这个叫蓝湛的少年困住


他只想痛快的结束


历经数年,战火蔓延整个修仙地界的射日之争,终于取得了胜利,鲜血和死亡换来了和平,让幸存下来的人更加珍惜此刻拥有的安稳


仙门百家各自休养生息,整顿宗门内务,蓝湛却成了莲花坞的常客


魏婴敲开江澄的房门,进了屋直径打开窗户透气,”喂,江澄,小古板又来了。弹弹弹,天天弹,听的我耳朵都要聋了,你赶紧去把他撵走”


江晚吟躺在床上,眼睛都懒得睁开,甚至还把被子往上拉,蒙住了头


魏婴见了,便去扯他的被子,催促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给我起来,把那烦人的家伙给我赶走”


江晚吟懒得与他拉扯,只说,”你是副宗主,这种小事自己处理吧“


魏无羡火气更大了,掀开被子,直接把他扯了起来,”你怎么回事?整日闭门不出,窝在房间里睡大觉,宗务全扔给我,你到底想干嘛啊?“


江晚吟也不说话,挣脱开,又躺了回去,声音像是很疲累,有气无力,”有点累,不想动“


实则是江晚吟大限将至,在静等自己被万鬼蚕食的一天


魏无羡又去拉他,还说,”再躺下去就废了,赶紧起来”


江晚吟抚开魏无羡的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不知该落在什么地方,声音也轻飘飘的,“魏无羡,我死了,你就是江家的家主,代我好好照顾阿姐,你也要好好活着。还有......"


还有什么呢


眼前突然闪过一抹白,像是猛的钻进了心口,疼的很


你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他


呵,江晚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江澄的脸色确实很差,毫无血色,煞白的像是话本里的白无常,让魏无羡很是担心,“说什么胡话啊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看......”


江晚吟再次挡开他要探自己额头的手,”我想喝莲藕排骨汤“


魏无羡顿时笑了,”好好好,我这就让阿姐做,等着啊“


射日之争后,这是第一次家宴,江晚吟看着碗里那一根根排骨,抬头,是阿姐和魏无羡关切和开心的笑脸,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寂静的夜里,他绕着莲花坞走了一圈又一圈,像是要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漫步至码头,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便决然的转身踏上了载他去末路的船


重生后,他将要救他的温宁打晕,逃出了莲花坞,来了乱葬岗,他尝过了魏无羡变身夷陵老祖时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修了一身鬼道,保住了魏无羡,保住了阿姐


江家会很好,他们都会好好的


至于自己,他本是已死之人,再死一次也不妨


一切都要结束了,江晚吟终于摆脱了这牢笼,随着自己的心意,任性了一回


”江澄!“


他一心想要入地狱,偏偏有人要救他回人间


乱葬岗的阴鬼怨气,和蓝家二公子一身浩然正气格格不入


江晚吟回头,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望着他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好亮,像月亮


”阿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江晚吟第一次大胆的审视着眼前的少年,他不是前世那个心里只有魏无羡的含光君,不是对江晚吟恨之入骨的蓝忘机。那是这一世的江澄爱慕的蓝湛


湛蓝如水,君子如兰,机敏睿智,沉稳如山


江晚吟为这一世的江澄感到高兴,他年少时的喜欢,有了同等的回应,他们之间没有误解,更没有第三个人


自己也不是那第三个人


可江晚吟仍旧为面前的白衣公子感到痛惜和遗憾,他永远失去了他的紫衣少年


江晚吟抬手摸了摸少年佩戴的抹额,是江晚吟做梦都触碰不到的一抹月光, 声音也不再冷淡,很是温柔


像极了少年的阿澄,只属于蓝湛的阿澄


”蓝二公子,是你自己说的,修习鬼道,终会落得万鬼噬心的下场,从古至今,无人例外!我也不会是那个例外,所以,我的结局已定!你听明白了吗?“


蓝湛抓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又酸又疼,”阿澄,你还有我!你曾经也跟我说过,我还有你!你还记得吗?你若是不想活了,我便陪你一起!不会叫你孤独一个人!”


泯顽不灵


江晚吟挣开他的束缚,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残忍坦白事情的真相,”蓝湛,你心悦的少年已经死了。我不是为你而来,只为消弭一份执念,一份困了自己很多年的执念”


蓝湛觉得自己失聪了,"你说什么?”


前世旧事,江晚吟平静陈述,他看着蓝湛在听闻自己因还丹离世后的悲痛神色,不禁有一丝动容,“蓝湛,你是姑苏蓝氏的二公子,是仙门百家的楷模,不该拘泥于个人情感,困在小爱里失了作为仙门修士的格局。蓝家需要你,仙门的未来,百姓的福祉,更需要你,你会做的很好,我相信你“


这是江晚吟的期待,也是江澄的遗愿


多年后,成为仙督的蓝湛,缓步走在云梦繁华的街头,抬头看着空中绚烂的烟火,他终于可以跟江澄说一声,”你看,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


可是,蓝湛也没有那么听话,他在自己的心里,画了一朵紫色的莲花,里面住着一位矜傲却温柔的少年


他会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去看最美的人间烟火


”阿湛,好久不见“


你相信吗?人的执念,可以跨越生死,回到你爱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