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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飞亮的老婆

『知乎体』 在一瞬间感到无法呼吸的什么体验?

♡鹿晗视角,不上升真人

♡鹿晗x热巴线
♡吴磊x热巴线

♡知乎体,数学课产物,没啥营养

♡♡♡

谢邀。
匿名。
看见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喝了两杯,也许表述得有些混乱,如果你觉得眼熟,那都是巧合吧。

先说说我这个人,我向来觉得自己是个不易后悔的明白人。我不是个什么好人,空了了一副无害模样确实把周围人连同自己都算计得很。所以我明白我要什么,也明白得到什么,又要失去什么。
我以为为了得到,所以的失去我都能放下。

就像挺多狗血剧里面运筹帷幄的人一样吧,我没想到,我算得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漏了自己的心。
说多了,有些偏题。
说回来吧,所谓的无法呼吸,我想,大概是自己不愿意再活着。

我是个人生赢家,他们...

♡鹿晗视角,不上升真人

♡鹿晗x热巴线
♡吴磊x热巴线

♡知乎体,数学课产物,没啥营养


♡♡♡

谢邀。
匿名。
看见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喝了两杯,也许表述得有些混乱,如果你觉得眼熟,那都是巧合吧。

先说说我这个人,我向来觉得自己是个不易后悔的明白人。我不是个什么好人,空了了一副无害模样确实把周围人连同自己都算计得很。所以我明白我要什么,也明白得到什么,又要失去什么。
我以为为了得到,所以的失去我都能放下。

就像挺多狗血剧里面运筹帷幄的人一样吧,我没想到,我算得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漏了自己的心。
说多了,有些偏题。
说回来吧,所谓的无法呼吸,我想,大概是自己不愿意再活着。

我是个人生赢家,他们都这样说。我有一群喜欢我的人,我有一个温柔可爱的女朋友,我能得到真情假意的夸奖与谬赞。
我以为我是满足的,直到那个瞬间。

在那个瞬间里,外人口中于我的路人,那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搁着人山人海,久违的与我对视了。
她还是那样好看,好像轻轻松松就能让我的心跳飚到160。她看了我一眼,她愣住了,我也是。

我不知道我该露出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我只是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身旁的女友,如今已是未婚妻的女孩儿挽上我的手,低声问我怎么了。我被她这样一开口弄得紧张,连忙回过头来应付。

而当我胆战心惊的打发了未婚妻,再抬头的时候,是真的就觉得,无法呼吸,不愿呼吸。

小傻瓜的身边原本就还有个人,此刻,他弯下腰来,冲着小傻瓜讨好的努努嘴。小傻瓜被他闹得,脸却红了起来,抬头看他的眼神,恍惚让我想起她听我花言巧语的心动模样。

我是真的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坠入无边的汪洋,甚至深海里,没有氧气溶下来。

那个一面孩子气的逗她的男孩儿,一面小心翼翼而可靠的护着她,生怕人来人往的拥挤伤到她。

他抱着她的样子那样熟悉,其实我也保护过她啊,至少在那一瞬间,我是一样让臂弯温柔又可靠。

那种感觉真的没办法描述,可是那个瞬间,我难受得眼泪也不敢掉。

我当真和那些不喜欢我的人说的一样,我骗了她,骗了许多人,是个不折不扣狠心的人。
在那一刻恍然,我不愿承认的偷偷想了她这么多年,却连一滴眼泪也不肯为她掉。

一滴泪也不肯为她掉。
真的混蛋。

______

看见这么多回复我挺感动的,其实有人猜对了,那我们做个约定吧,知道我是谁的话,就在心里笑我吧。
我怕影响我,也怕再打扰她。
就当我不是那个人,只是个失意的路人甲。

小傻瓜不是我的前任,我也没看过你们提的些电影。
但评论里的那句歌词,我是知道到。

“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
“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

小傻瓜跟唱过这两句歌词。
其实那一瞬间,也挺难受的。

有人说没有在一起那都是因为不够爱,我想也许是可能的吧。可能对于我跟小傻瓜,只是喜欢,只是心动。
我到底是个自私的人,你们说得没错,我最爱的,还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她恨不恨我,我挺恨她的。
但鼓励我去告诉她的,我是真没法再纠缠她了。

就是小傻瓜跟唱那次吧,上次我提到的那个男孩儿也在。很多人不知道,小傻瓜唱完其实掉泪了。

男孩儿是真的男孩儿,比她小了很多,更我比小了很多。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孩儿吧,比起我来,其实男人多了。

小傻瓜不高兴,他当然看到了。其实他跟我一样,有更多的追求和目标啊。可是他就不像我,爱走捷径,也或许又只是因为小傻瓜,觉得自己连心上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什么海阔天高。

男孩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她,那时候我正偷偷躲在角落,看见他嘴巴张张合合,灯光流连在他面颊,又沉吟在他眉眼,显得那样坚定。

我明明是应该不知道的,怎么就一下子就听到了。

男孩儿声音低压,有些孩子的执拗,又男人一样磁性。
男孩说,我已经是个男人了,不会再让姐姐哭了。

他完全不提我这个混蛋给过的伤害,可是每一个字都在往我心口扎。
可能那一瞬间,我也是忘记呼吸的吧。只是觉得头痛眼昏,没什么好难过的。

______

很久没有来了,她最近很好。

回答到这里,我觉得,越来越偏题了。你们愿意听,我又实在想说,那就继续讲下去吧。

她是个优秀的人,可能这么些年的污点也就我了。

小傻瓜得奖了,得了她从前跟我们心心念念努力的荣誉。
我挺替她高兴的。

______

她越来越好了,他们也很好。

今天有些难受,喝了几杯,不知道跟谁说,只好又来这里了。

小傻瓜的男孩儿今天得影帝了,他可真厉害,二十都还没到,就一部电影连斩了两个有技术含量的影帝奖项。

场面挺大了,我来了,小傻瓜也在。
男孩儿那天穿了一身黑西装,头发喷了发胶两边梳开,有点像小傻瓜喜欢的某个动漫人物。

给他颁奖的人,是男孩儿的“x哥哥”,小男孩笑眯眯的接过来,他“x哥哥”拍拍他的肩膀,有点鼓励的意味。
男孩儿的人缘向来很好,又是个少见的踏实有能力的少年。

台下欢呼,一片热烈的掌声里,我有气无力的鼓掌很是违和。
透过人群,我看见小傻瓜坐在我前面一排更靠近中间的位置。不知道她今天的化妆师怎么想的,腮红扫得又重又红。很像拍摄手法故意多画了一笔的妆,好一副看着心上人的娇羞模样。

我觉得她真好,好到我觉得这一生就想看她长命百岁,看她万事顺遂。
我知道她终有一日,会告诉所有人,对于我们的那场事故,都已经过去。

却没想到,这么快,她的男孩儿就万丈光芒迎回来。

“...说了这么多感谢的,x哥哥都说今儿我做主,那我就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说点儿自己的小事。”

“你们看,我现在已经得了小小的一点肯定了,再搁一年也是个二十的大男人。所以今天就想说,”

“你愿意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夜礼服假面吗?”

是的,男孩儿的样子,就像那个在黑衣里出现的,小傻瓜最喜欢的英雄。

那句话,不紧不慢,我不去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他是笑着的。然后,他轻轻叫了小傻瓜的名字,那么镇定的人,只在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才飘了音调,带着微颤。

人群里诡异的寂静,然后他们反应过来,跟小傻瓜熟识的姐姐打趣起她来。

众目睽睽之下,小傻瓜捂住脸,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然后缓缓的点了头。

那一瞬间啊,我觉得什么都完了。

那一瞬间啊,耳旁似乎很嘈杂,但我什么也听不清,喧嚣好像潮水一样褪去,什么也不剩。

我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从强到弱,从近到远,最近停了下来。

男孩儿看见小傻瓜点头,把那座万人艳羡的勋章奖杯递给一旁含笑着的“x哥哥”,然后迈开步子,向小傻瓜奔来。

男孩儿跃下领奖台,跨开那条他封神的繁华大路。

他穿过人山人海,走到她面前,又气喘吁吁的停下,

“我可以完完全全的抱抱你了吗?”

男孩这样问,小傻瓜猛的扑进了他怀里。

真好。

我听见我的心一呼一吸,慢慢看见微弱的光亮。却在那一瞬间,已不在这里。

我想起我于小傻瓜最后一面的那个夜晚。
我从睡梦中醒来,我着急的要寻她,但她那里都不在。
我拦住行色匆匆,于我的骗局里,扮演配角的“朋友”,我问她去哪了。
他反问,小傻瓜是谁?

我一愣,连忙又问了许多人,
“她是谁?”
“我不认识啊?”
“她是?”
...
我终于从这场梦里惊醒。
我梦里的世界,她变成了从未出现。
而今后,她的世界里,也再也没有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笑。

_____

别猜我是谁了,就当我编些故事蹭热度吧。

_____

今天看了一部电影,说是,
“给我一个殉道的机会,我能变回少年。”

我不敢殉道,我也老了。

____

我今天遇到小傻瓜了,她跟男孩儿在吃火锅。
火锅真好吃,好吃得我一个人胡吃海吃的,烫出泪来。

我也带她吃过这家,她那时最喜欢的,是我面前的这盘豆皮。

豆皮那样长,又那样脆。
我夹了一块,掉到桌上,一下子没忍住的骂了句粗话。

_____

小傻瓜今天被求婚了,原来不是一瞬间无法呼吸,是潜意识的不愿呼吸啊。

人不呼吸,就不能活。

就不会变老。

就好像,还能恍惚的骗自己,骗她。

非人上人

【白丽挑一】彼岸

人物背景来源于《开始推理吧2》第四案

白买 X 巴姐

是《乖乖》的后续,前文请看这里→《乖乖》 

第一人称巴姐视角,不喜勿进,谢谢



————————————————————



我依旧是被外头的广播吵醒的,是熟悉的声音。

我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照常愣了会儿神。

我回到镇子里,已经两月有余了。

可我依旧时常愣神,仿若只要一不注意,我又会被拉回到那日的情景之中。

那样的荒谬……



“巴姐,早啊!”

我走出房间,照常拎起水壶,准备给屋外种的花浇水,听到声音,我抬起头,对上了赫客服的笑脸。

他扬着笑,看起来精神抖擞。

“小赫,早啊...

人物背景来源于《开始推理吧2》第四案

白买 X 巴姐

是《乖乖》的后续,前文请看这里→《乖乖》 

第一人称巴姐视角,不喜勿进,谢谢



————————————————————



我依旧是被外头的广播吵醒的,是熟悉的声音。

我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照常愣了会儿神。

我回到镇子里,已经两月有余了。

可我依旧时常愣神,仿若只要一不注意,我又会被拉回到那日的情景之中。

那样的荒谬……



“巴姐,早啊!”

我走出房间,照常拎起水壶,准备给屋外种的花浇水,听到声音,我抬起头,对上了赫客服的笑脸。

他扬着笑,看起来精神抖擞。

“小赫,早啊。”

我笑眯眯地回了句。

待他走后,我继续浇我的花。

昨日好像是茉莉,那今日便从绣球开始吧。

回到镇子里后,我总是下意识地将每日的习惯做出一些细节上的改变。

就像是在求证,求证着日日常新,而非循环往复。



“巴巴,早啊。”我闻声抬头,看见了院子外面的宁船长,还有他身旁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同看向这边的柯粒度。

“看见小赫了吗?”宁船长扬了扬手中拎着的工作牌。

“刚过去,应该是去公司了。”

“唉这孩子,又把工牌落家里了,这脑子也不知道咋长这么大的。”宁船长嘟嘟囔囔着。

旁边的柯粒度嘻嘻一笑:“这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行了,巴姐,我们先走了。”

我没说话,抿着唇笑着看他们走远。



“巴巴!”

我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上班时,父亲的声音照常在门外响起。

我推门出去,看见他笑容灿烂,手高高举着,拎着一个餐盒。

“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蹦跳着跑过去,我熟稔地挽着他的臂弯,探着头去看。

“新研究的糖醋鱼,午饭的时候尝尝,好吃的话改天再做些给小迅送去,他在县城可吃不到我们这里的新鲜海鱼。”

我轻声答应着,缓缓将头靠上他的臂弯。

“爸爸……”

其实我很少会撒娇,但在此刻,我就是想这么做了。

发顶落上手掌,父亲揉了揉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爸爸在呢,我们都在呢。”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徐徐洒下,我眯着眼睛,好像终于感受到了暖意。



这是我回到镇子里的第88天。

是我们重逢的第88天。

在那个未知的空间里,一切就仿若梦一场。

什么记忆丢失,什么鲜血淋漓,什么平行时空,什么循环往复……

我无数次在深夜恍然,也无数次在天亮醒来,那段所谓的处于“镇推”的记忆,就像是一段梦魇,让我不自觉反复咀嚼。那相错的8年时光不假,那些头疼欲裂记起所有的情景也不假。

究竟什么是真实?

我时常有些分不清了。

我好像,从未在那场梦中醒来。



回到镇子,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我们六个人都回来了。

小迅并没有被错杀,他似乎从未出现在那个平行时空里,对此一概不知。

若非我们几人仍旧留有那里的记忆,我几乎认为那就是我在某个午后做的一场噩梦罢了。

我始终记得看到那个漩涡符号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所有记忆涌入脑海,那些面前的人,一一对应上记忆中模糊的面庞,每一次过往都如此清晰。

记忆一一回现,我像位于第三视角,看着名为巴巴的女孩儿的一生。

在错乱的时空轨迹上,我仿若重活了一遍。



时空颠倒,万物有迹。

与此同时,我是那么的庆幸。

庆幸兜兜转转,我们还在,命运的洪流未曾将我们分散。

我紧紧地挽着父亲的臂弯,照常听着他在耳边絮叨着日常琐事。

今日还有些什么活要干,公司的项目又黄了哪一个……

我微眯着眼睛,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有些温热。

父亲还是在公司做着保洁,不同的是每天开始数着指头谋划着退休养老,闲暇时候开始琢磨着厨艺,常听他絮叨着退休后要找间小院子住下,七副碗筷,七张摇椅,白天搓搓麻将扑克,晚上就看星星月亮。

老宁还是大家口中的热心肠、老大哥,也不知是不是对那深不见底的波涛有了心理阴影,他不开船了,改在码头码货,兴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从宁船长变为“宁码头”了。

柯粒度还是老样子,兢兢业业,精致讲究,虽说依旧喜欢咧着个大牙嘎嘎乐,但也不知是不是同老宁学坏了,嘴贫了不少,时常语出惊人。

小赫长大了不少,虽说和印象中的模样有些陌生,但所幸为人善良热心脾气好,和他老爹宁船长一个样儿。

我们之间相隔了虚幻的八年光阴,却好似从未分别,兴许我们都知道,来之不易的重逢,不管是美梦也好,虚妄也罢,都是上苍厚待。



只一人除外……

走进公司,我从善如流地与同事们打过招呼,经过采购部,余光里瞥见那人正与人交谈。

不由地,脚步一顿,而后加快。

只一人,白买。

我不知与他的关系该如何。

我们没说谎。

我们曾相爱。

那些美好的、开心的回忆,我从未忘却,哪怕在那八年时间里,我始终记不起他的模样,仿若雾里看花。

但我想起来的那一刻,他的脸庞在记忆中清晰。

我记得,在那个平行时空,重新拥有完整记忆的那一刻。

我募地抬头,恰好对上了他也同样看过来的目光。

我们对视良久,又好像仅仅一瞬。

之后,我们什么都没说。

回到镇子里后,我与每个人都相处如常,唯独面对他,我不知所措。

我在躲他,我知道。

我与他的身份不尴不尬的存在着,自回来那刻起,我们都再没主动开口说破。

说实话,我也不知我们究竟算什么。



“巴姐。”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神游的思绪,赫客服走进了办公室。

“巴姐,我来报个票,是这个月的电话费。”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发票,看着上面的明细表和通话单拧了眉头:“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老是客户什么需求都答应。”

我点了点纸张上的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买的鱼竿钓不到鱼,差评’,然后你就去帮人家钓鱼了?”

“这不是为了去证实不是我们鱼竿的问题嘛。”

“……”

“那还有,‘买的乌龟不爱动,肯定是不健康,差评’,然后你就上门给人家送了一只兔子?”

“客户需求嘛,想让他取消差评……哦,放心,兔子是二手市场淘的,便宜的很。”

“……”

“你再看看这个,‘我要的明明是黄色,却给我的是蓝色,差评’,然后你还带着人家上医院是怎么个事儿?”

“哦,给他的商品是黄色没错,沟通的时候发现他是个色盲,还非要和我争,没办法,只能送去医院了。”

“……”

看着面前那人还摸着头傻乎乎的笑容,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几乎被气笑了。

“你啊……”

我卷了手里的单子作势去敲他的头。



“咳咳。”

门口伴随两声敲门声,还有几声咳嗽传来。

我转头去看,顿了顿身形。

是白买。

他握拳抵在唇边,却并未看着这边,反而是盯着地面。

“报票。”

言简意赅。

话说,除了我们自己这几个人,公司里的人许是碍着财务部的权威,大多称呼我一句“巴姐”,哪怕是年纪比自己大的也不例外。

只有他,自从回到镇子,我好像还未听过他唤我。

我微微晃神,他也没再开口,只有赫客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只留下一句“那你们先聊”,便溜得飞快。

“诶,你票还报不报了?”

我没能叫住他,心下无奈。



偌大的办公室内,除却我翻动纸张的声音,只有安静。

我低着头,他也没说话。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他一向寡言。

他的报票清单密密麻麻的罗列了许多业务往来。

若是放在曾经,我应该要抬头瞪他一眼,然后问他累不累。

可我什么都没说。

无数个夜深人静,思绪流转中,我仿佛站在另一个时空维度,看着这里,看着这一切,我看着那一场荒诞的情景剧。

我无法告知自己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生来就是这一场游戏的参与者,那所有的爱恨情仇,那些让我们欢笑、哭泣、痛苦和喜悦的情感,究竟是人和人之间情感共鸣心灵羁绊,还是一道道早就编写好的程序代码?



我并不勇敢。

当我看着那艘船在电闪雷鸣中渐行渐远,当我上岸后只听到船只失踪的消息,当我颤抖着收到讣告。

我再一次失去了深爱之人。

我从未勇敢。



老宁来找我时,已近下班点。

他推开门,看着还在整理票据的我眯着眼睛笑:“巴巴,我跟老王商量过了,晚上老地方整顿烧烤去,你家老王又研究出了几样新菜,今天货好、新鲜,我也捞了几样。”

“好。”

我答应了,自那日后,俩家关系更不用说了,老王老宁俩大家长时不时便要将大家凑到一块儿聚一聚,在天台上躺着,并排看星星。

其实我知道,大家虽然不提,但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压在众人心中,在一起的日子,谁都分外珍惜。

整理完手中的忙活事,抬头才发现老宁一直没走,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和白买……”

他似乎并未想好该怎么组织语言,话到嘴边又三缄其口。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垂了眼眸,手边刚放下的票据又被我不自觉地拿了起来,在掌心翻了个个儿,码齐左边又去码右边。

“我不知道。”我轻声道。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嘴巴张了张又闭上,而后叹了口气。

“晚上还要准备些什么吗?”

我笑着抬头看他。



“诶呀,还是柯粒度的烧烤功夫值得信任啊。”

我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在了。

烧烤架上热气腾腾,老王端着两盘肉在已占据烧烤大厨之位的柯粒度身旁啧啧感叹。

“小赫,别傻站着,去把喝的拿出来,给你巴姐带一瓶不含酒精的。”老宁不知怎的取代了一直嚷嚷着给大家露两手的老王,正站在铁锅后面,将锅铲舞得飞起,一边颠勺一边不忘指挥着赫客服。

目之所至,我看见白买站在一旁笑,不知怎么又揣了捧瓜子,嗑的不亦乐乎。

事关厨艺,从来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当然,也没有我的。



“诶,你俩,就站着等着吃现成的啊?”

老宁瞥了眼站在一边的我和他,笑得不怀好意。

“去,你俩把吃饭的地儿给布置好,等会儿好上菜。”

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确实不好,白买也就嘴上贫了两句便老老实实去了,我想了想,跟在了他身后。

“这个重,你搬椅子吧。”

我刚抬起一角桌子,便被另一双手接过力气。

“好。”

我愣了愣神,轻声答应了。



饭菜没过一会儿就筹备好了,几人坐着吃着,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我眯着眼睛笑,也参与着他们的打闹嬉笑。

大家默契地都没有谈及那场荒谬,一切恍若平常。

如果不是突然间的断电的话……

眼一晃,灯尽数灭了,耳边传来老宁的惊呼。

我却是心一跳,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我怕黑,可不只是怕黑,突如其来的黑暗,仿若又让我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场景。

鲜血,尖叫,歌谣。

眼前除却黑暗,又开始浮现出那些恐怖的景象,我感觉一片眩晕。

头晕目眩之际,我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试图将那些画面驱逐出脑海,可它似乎根深蒂固,不断侵蚀着我的理智,让我无法抗拒。

我抖着手臂,摸索着探寻身边的温度。

向旁边探了几分,触碰到了旁人的手臂,我一把紧紧抓住,掌心下的温度不似作假,让人安心。

按往常,我抓住的人兴许是老宁或是小赫,黑暗中,我们往往像是拥有对等磁波,总能连接上相同信号,互相报团取暖。

“怎么突然断电了,不会是……”

老宁的声音却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我身体一僵。

“不会。”

分外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是我抓着的那人。

是白买。

他一向冷静,声音从容:“应该就只是跳闸了,别多想。”



我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我举着蜡烛小跑到他门口,他靠在窗边,陪着我完成作业。

我记得他映在烛光下坚毅的眉眼,记得他与我开玩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

记得他的灼灼视线,惊了那晚的星星。

我僵着身体没有动,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尴尬,又或许……

是任由自己在此刻任性一回。

他也没有动。



还是柯粒度摸着黑把电闸复原。

灯亮那一刻,我缓缓松开他的手臂,没有去看他的神情,我转身回到餐桌坐下。

聚餐如常,可我无法忽视自己心头的一团乱麻。

我瞥见手边的酒瓶。

我不爱喝酒,酒水的味道对我来说总是苦涩而难以下咽,可当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酒瓶,那种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我有了一丝清醒。

指尖温度骤失,一晃神,酒瓶被白买拎远了。

“你别喝酒。”

我听见他说了一句,就像是随口一提。

“为什么我不能喝?”

若是平常,不过一杯酒水,我也不在乎喝与不喝,左右不让我喝酒也是为我好,可此刻,我不知怎的,偏偏犯了轴,还没由来的有些生气。

我固执地看着他。

我看见他抿着唇,眼神却有些无奈。



直到最后,我也没能喝上那口酒,是老宁打的圆场。

谈不上多尽兴,我以下一顿我请为托,提前离了席。

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深人静,我踱着步子,踩着沿路的影子玩儿。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瞎,也不聋,自然不会忽视自我离席就缓缓跟在我身后的人,快到家时,我募地转过身。

我看见白买在离我不过五步的距离,也跟着停下脚步。

借着月光,我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他好像瘦了一些,下巴上也冒出了一些胡茬。

我突然有些想哭。



“那日登船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对上他灼灼看过来的目光,恍惚间,我闻见了海风的味道。

正如那日人潮拥挤,我只看得见他。

我并不完美,我思虑众多,我瞻前顾后。

我得到过,也失去了,而今失而复得,我是否能再勇敢一次?

上苍啊,如果是梦,那就别再让我醒来吧。

眼眶湿润,我笑着,任由眼泪掉在地上。

“说话算话。”




————————————————————


彩蛋1:


“你为什么那次不让我喝酒?”

几天过后,巴巴又想起来这档子事,疑惑道。

自家小姑娘不愧是当会计的料,“斤斤计较”起来也是令他望尘莫及,面对未婚妻的质问,白买只能连连讨饶。

“你喝不了酒。”

“谁说的?我又没在你面前喝过酒。”

白买失笑,哄着小姑娘转移注意力。

罢了,还是不告诉她吧,很多年前,那滴落在手背的眼泪,也曾滚烫的落在心间。




彩蛋2:


当俩人终于牵着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

老王手捧心状:“诶呀,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是还是让我有点舍不得可怎么办。”

老宁依旧眯着眼睛笑,俨然一副狐狸模样:“没事,左右都是自家白菜自家猪,多大点事儿。”




彩蛋3:


某个午后,俩人心血来潮来个大扫除。

白买正拾掇着书桌,年久失修的抽屉一拉,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蹲下身子一一捡起,满地的皆是小姑娘的学习笔记,娟秀工整的字迹足见主人的认真。

白买饶有兴致地边捡边看,却在拾起另一份时指尖一顿。

不同于其他的字迹娟秀工整,满满一整页的凌乱字迹,肉眼可见的泪痕洇湿。

满满一整页的,是他的名字,还有“对不起”。

“等会我们再去买点……”

看见从房中走出来的白买,巴巴笑着清数着下午的采购清单,并未留意到那人黯然的神情。

直到被人紧紧拥入怀中。

拥抱不同往常,白买紧紧箍住她的手臂似乎要将她融进怀里,不知为何,他的怀抱还有些颤抖。

“怎么啦?”

巴巴眨了眨眼,将手环上他背后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

“我在。”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色喑哑。

有轻笑传入白买的耳中,怀中的人缓缓埋进他的脖颈处。

“嗯,我也在呢。”





————————————————————


好啦,白丽挑一第四案的故事大抵就结束啦

感谢大家的喜爱、支持与等待

这是一篇后续的巴姐视角

其实在写前篇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巴姐视角要给一个he

虽然说按照节目剧情的设定,其实无论怎样都是be

但是生活太苦了,我不愿他们没有好的结局

不过虽说这篇是he,但我在写的时候,心里却是一直酸涩的

他们的纠结,他们的恐慌,身如其境

总而言之,希望大家喜欢

灯灯灯灯

第七班问,我们三个为什么不能一起

很难评,与其说角色ooc,不如说大家不当人了。

除了带卡我能确认是cp,第七班拥有他们自己混乱的连tag都不知道怎么打的爱,其他人到底爱谁我也不知道了

  

  

  

1.

从因陀罗对着他说:“老登,我想搞骨科。”的那个时候起,六道仙人就知道,这世界好不了。

2.

旗木卡卡西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三个学生坐在河边看日落。

等他靠近,发现坐在中间的漩涡鸣人手上还捏着一张表格。

“你们在干什么?”

“研究。”

“研究什么?”

“研究为什么不能填三个人的名字。”

卡卡西对着那张表格上下扫了几遍,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婚姻届》。

3.

爱情这事很玄乎,世上多的是人去...

很难评,与其说角色ooc,不如说大家不当人了。

除了带卡我能确认是cp,第七班拥有他们自己混乱的连tag都不知道怎么打的爱,其他人到底爱谁我也不知道了

  

  

  

1.

从因陀罗对着他说:“老登,我想搞骨科。”的那个时候起,六道仙人就知道,这世界好不了。

2.

旗木卡卡西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三个学生坐在河边看日落。

等他靠近,发现坐在中间的漩涡鸣人手上还捏着一张表格。

“你们在干什么?”

“研究。”

“研究什么?”

“研究为什么不能填三个人的名字。”

卡卡西对着那张表格上下扫了几遍,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婚姻届》。

3.

爱情这事很玄乎,世上多的是人去教怎么去经营婚姻,但是很少有人去教怎么遇见爱情。

卡卡西自己都未曾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又如何去教自己的学生怎么收货一段三个人的婚姻?

最终,他只好告诉三个孩子,早点回家吧,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4.

三个男性互相看了一眼,最终大家一起释然得笑出了声。

小樱说,真难得啊能凑出一对父母。

岸边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5.

佐助叛逃那天,雨下的很大,他的离开让木叶彻底失去了活蹦乱跳的爱的一族。

卡卡西坐在鸣人的病床边安慰他,至少这下你们的结婚登记表可以不用考虑第三个人的位置了。

鸣人身上被打的疼,不好起身,声音里透着难过:“可是我之前刚下定决心,要成为火影,然后改变婚姻法。”

小樱的眼眶还是红的,她也去安慰鸣人:“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让卡卡西老师代替一下,反正他也有写轮眼。”

6.

卡卡西拒绝了,他说他心里有人。

鸣人和小樱灰暗的眼睛透露出了一点八卦的光,一同转头望向他。

“后来他死了。”

两个小孩倒吸一口凉气,互相宽慰,至少佐助还活着。

7.

确实,活着比什么都强,这件事从卡卡西看见自己爹躺在血泊里的时候就知道了。

等到他再接着失去带土,琳,和水门夫妇的时候,这个刻骨铭心的道理他已经完全记住了。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懂得生命的珍贵了。

他看着三代目火影的葬礼想。

8.

鸣人说,希望今天能吃到一碗好吃的拉面。

小樱说,希望今天能吃到暖呼呼的红豆年糕。

卡卡西说,能别对着我许愿吗?

9.

卡卡西实在是个好老师,他温柔又善良,请学生吃红豆年糕汤底的拉面,吃得两个学生一边哭一边骂。

未成年猪鹿蝶路过,很好奇他们在哭什么。

鸣人抽泣着说:“我们想佐助了,不然他就能和我们一起吃红豆年糕汤底的番茄拉面了。”

鹿丸评价:你们好怪。

10.

慰灵碑前,卡卡西把拉面放下,神色缅怀。

他独自站了许久,直到天色见不到一点点光,又独自离开。

等到卡卡西的身影彻底消失,黑袍男子从阴影处出来,摸着黑尝了口拉面。

“淦,好怪。”

11.

再见到佐助的时候,大家都意识到他变了,和他们记忆里那个佐助不一样了。

双方看着彼此,就好像是在祭奠过去,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小樱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结婚登记表,忧愁道:“那我们还要给他留位置吗?”

佐助震怒:“谁说不留了?”

没人说不留,于是三个人脑袋凑一起,往这张私自打印的三人结婚登记表上签字,最后大家咬破手指摁了个血手印。

其乐融融。

12.

卡卡西作为临时的证婚人,手上捧着亲热天堂,嘴上问着三个人愿不愿意。

愿意,三个人喊的颇有信念感。

兜问大蛇丸,他们这是结婚还是结义。

大蛇丸说,收声,小心他们收我们份子钱。

13.

结婚真好啊,从此三个人见面互相喊达令,再大的事都是家事,卡卡西班除了卡卡西真正成了一家人。

14.

佐井惊讶道,您是被排挤了吗。

卡卡西眉眼弯弯,怎么会,我可以是他们婚姻的预备成员。

佐井锐评:真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婚姻。

15.

自古三人小队容易出三角恋,他年轻的时候就这样。

带土喜欢琳,琳大概是喜欢他的,他为了三角的平衡,喜欢带土。

这事你没法说谁对谁错,因为爱情哪有什么错,反正到了现在,他们三个谁都没在一起。

他的学生们就从源头解决了这个问题,好,很好。

16.

卡卡西躺在病床上,任务受伤在所难免,既然这次没有缺胳膊少腿,那就算轻伤。

小樱说,卡卡西老师,你知道吧,我是为了你才学医的。

卡卡西说,原来是这样啊。

小樱说,是啊,我治疗速度赶不上鸣人自愈。

卡卡西又问,那佐助呢?

小樱冷笑,他会蜕皮。

你看,结了婚的女人真是冷酷,卡卡西把自己重新埋进被子里。

17.

佐助说,今天我生日,难道我们就吃红豆年糕汤底的番茄拉面吗?

鸣人说,小樱喜欢红豆年糕汤,你喜欢番茄,我喜欢拉面,这不是三个愿望一次满足吗?

小樱说,今天面里特意多加了番茄,快趁热吃吧。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嗦面的声音。

房门外,大蛇丸既不想参加这个生日派对,也不想问为什么他们能若无其事的走进他的老巢。

18.

佐助是个复仇者,某种程度上,他的人生在那个血红色的夜晚里被确定了基调。

每个晚上,他闭上眼睛只能看见血,到处是血。这些粘稠的血混在一起,最终成了一碗红豆年糕汤底的番茄拉面。

他猛地睁开眼睛,又去刷了一遍牙。

19.

“亲爱的,啊——”

鸣人乖巧的张大了嘴,吃下了那块烤的恰到好处的烤肉。

“达令,你也多吃点!”

他贴心地给小樱也夹肉,两人其乐融融,气氛温馨。

卡卡西看着桌上放着的佐助的照片,拿起茶杯向他敬了一杯。

20.

“首先,我想问,你们这症状出现多久了?”

来木叶旅游的手鞠皱眉道。

“我觉得我们挺好的呀。”小樱和鸣人神色无辜。

于是手鞠扫视一圈其他人,见大家神色坦然,又开始思索,这是否是木叶地方特色?是否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宁次见她心神不宁,好心解释:“你也知道小樱是学医的,医学生哪有不发疯的?”

“那漩涡鸣人如何解释?”

“人柱力不发疯,谁发疯?”

“那宇智波佐助呢?”

众人看看彼此:“宇智波发疯,很少见吗?”

坐在一边没怎么说过话的我爱罗神色有些羞涩,他举起手,礼貌的问:“那我能加入这个家庭吗?”

手鞠花容失色。

21.

卡卡西又站在慰灵碑前。

“你会爱吃红豆糕味的秋刀鱼吗?”

他失神许久,转身离去。

黑袍男子又出现,小心翼翼确认祭品究竟是什么食物。

22.

“宇智波鼬。”

鼬闻声转头,看到面具,了然,是新的任务来了。

于是他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的。

“何事?”

“你知道你弟弟结婚了吗?”

“结婚邀请函收到了吗?”

“知道你弟妹口味很怪吗?”

23.

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结婚了,宇智波鼬瞪着两个眼珠子,睡不着。

聘礼怎么解决的?

婚房怎么解决的?

以后孩子还能考公吗?

他睡不着,真睡不着,第二天眼里全是血丝。

突然,他一惊,意识到什么飞快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他都没成年结什么婚啊!”

24.

四战的战场上,鼬终于把这个在净土依旧折磨他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的弟弟,一个冷血的复仇者,扭捏了一下。

“是鸣人和小樱。”

“和?”

“和。”

宇智波鼬看了看弟弟,再看看天空,最终释然。

身上冒金光,解除了秽土转生。

千手柱间目睹全程,为超凡脱俗的爱情鼓掌。

25.

你在鼓什么掌?

他的弟弟千手扉间姗姗来迟。

我在为爱鼓掌。

千手柱间和善道。

那你为什么不为我的出场鼓掌?

宇智波斑皱眉。

哇靠,什么,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为爱鼓掌?

众人大惊失色。

26.

波风水门也刚到场,他是真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那个,看大家都在鼓掌,于是也开始鼓掌。

然后偷偷问千手扉间,是要开始演唱会了吗?

27.

宇智波带土大怒:给我打仗啊混蛋!

28.

卡卡西看着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带土,脑袋有一瞬间空白,可能不止一瞬间。以前他总嘲讽带土脑袋空空,今天轮到他大脑宕机。

今非昔比。

他张嘴,又闭上,最后喊,带土。

宇智波带土看他这样就觉得烦,他说,你个垃圾。

卡卡西觉得他骂的好,过去十八年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垃圾,一无是处,一文不值。他拿着手里剑看带土,觉得自己在被审判。

于是他想,虽然没有想死的意思,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里,要不今儿我就一刀了断了自己,一了百了。

于是就要把自己捅了。

29.

卡卡西,你别想不开啊!波风水门从背后架住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别啊,我还没当上火影改革婚姻法呢,你还得再证婚一次啊!漩涡鸣人抱住他的左腿。

大家又看向拽住卡卡西右手的带土。

“垃圾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带土顿了顿,“你听说过变废为宝吗?”

30.

水门低头看自己的儿子。

“你结婚了吗?”

“对哇!”

“谁哇?”

“佐助和小樱哇!”

“恭喜哦!”

“嘿嘿。”

31.

宇智波带土看了看周围一圈的人,又看看平静下来的卡卡西。

“是我理解错了吗?他是要同时和另外两个人结婚是吗?”

柱间点头肯定他的发言。

“这个世界果然是虚假的吧?”

32.

漩涡鸣人摇了摇头:“结婚和世界虚假有什么联系吗?这不是很正常一件事吗?你看,如果初代爷爷和宇智波斑结婚了,难道世界就会从真的变成假的吗?”

带土震惊:“还不够假吗?”

千手柱间略微思索,提出建议:“那可以把扉间也加上吗?”

宇智波斑紧随其后:“那也要加上泉奈。”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两人握手言和。

33.

“你们给我打仗啊混蛋!”

34.

“好吧,那你说说你想要和谁结婚吧?”鸣人眉头紧皱,决定迁就带土。

带土龇牙咧嘴:“为什么我一定要结婚?我不婚主义行吗?”

佐助探头,他提出异议:“千手扉间说宇智波是爱的一族,你很没爱。”

宇智波斑点头:“我就说他不像宇智波。”

小樱举手:“天才,神秘,懂爱,写轮眼,我觉得卡卡西老师是宇智波。”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除了带土和卡卡西。

35.

卡卡西反驳道:“不,带土很懂爱,他从小喜欢琳。”

带土点头。

鸣人疑惑:“什么带土?他不是谁都不是的男人吗?”

卡卡西一阵恍惚,灵光乍现:“宇智波带土是宇智波,但是他不是带土,所以他不是宇智波?”

他的三个学生为他鼓掌欢呼。

36.

“不是,我是宇智波带土啊!”

37.

波风水门看着自己崩溃的弟子,循循善诱:“那好吧,你是宇智波带土,那你现在要和谁结婚吗?”

“一定要选吗?”

“从这个发展来看,在场未婚的只有你和卡卡西了。”

小樱:“其实我们不介意让卡卡西老师也和我们分享同一张结婚登记表。”

宇智波带土眼角带泪:“你们的婚姻未免也太拥挤了吧!别和我抢了,我要卡卡西,我要和卡卡西结婚,谁都不能抢我的卡卡西!”

38.

他抱着卡卡西哭,就好像他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卡卡西拍拍他的后背。

39.

黑绝惊讶,是不打了吗?

六道仙人惊讶,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宇智波鼬惊讶,他发现自己又活了,看看旁边,一群早该去世的人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挠头,问发生了什么。

鼬看着逐渐泛白的天空,想,我该不该去准备两份聘礼?

40.

“接下来其他四国要是追究四战责任该怎么办?”

千手扉间冷笑:“那若是我出动木叶和平外交大使马达拉,诸位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吞吃睡眠

CP & Warning:官配前提,鸣人视角的博人单箭头樱,可以看作是《少年心事》的后续



  她每次出现在他梦境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在一座桥上。那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木桥,就坐落在木叶中心的那条河上,走上去的时候,鼻尖还能嗅闻到木头残骸的气味。月光很好,照得脚下的河水发出潺潺的声响。樱两只脚都站在栏杆上,微微朝着桥下欠身。那时她离他多么近,他甚至能听到静夜中她因为腹部受到挤压而变得不太均匀的呼吸。她不说话,只是出神地望着流溢的水光;他也罕见地没有张口,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难得与她安静独处的片刻,任凭巨大的狂喜占据着他的心头。


  “呀,鸣人,快看!”忽...

CP & Warning:官配前提,鸣人视角的博人单箭头樱,可以看作是《少年心事》的后续



  她每次出现在他梦境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在一座桥上。那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木桥,就坐落在木叶中心的那条河上,走上去的时候,鼻尖还能嗅闻到木头残骸的气味。月光很好,照得脚下的河水发出潺潺的声响。樱两只脚都站在栏杆上,微微朝着桥下欠身。那时她离他多么近,他甚至能听到静夜中她因为腹部受到挤压而变得不太均匀的呼吸。她不说话,只是出神地望着流溢的水光;他也罕见地没有张口,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难得与她安静独处的片刻,任凭巨大的狂喜占据着他的心头。


  “呀,鸣人,快看!”忽然,她小声惊呼。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三条鱼的影子在潋滟的水光下若隐若现,正是流水划过银色鱼鳞时那刹那的光芒让樱发现了它们的存在。而鱼对他从来没有吸引力,这种滑腻而冰冷的生物连肉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尤其是那双没有眼皮覆盖的眼睛,仿佛总是用一种轻蔑而愚蠢的目光审视着周遭的世界,却带着某种注定失败的挑衅意味。他很快对那些鱼失去了兴趣,而是偷偷将目光投向了依旧凝视着湖面的樱身上,而她则痴迷于解码那三条鱼的关系,全然没有留意到他偷窥的目光。月光下专注的少女清冷而又高贵,让他想到洁白纯净、如大理石般永恒而美丽的存在。这一刻连拥抱都是一种玷污和亵渎,他陶醉于自己对她的解读中,刻意压制自己奔马似的欲望,最终又忍不住为自己克制的行为而自艾。


  直到他发现两人身后被月光拖出的两道纤细影子。影子修长的轮廓模拟出成人般的形态,就像某种无需开花便能成熟的果实,却莫名给予了他灵感。他抬起手臂,指挥自己的影子去触碰她的影子,没有面孔的黑影便抬起一只手臂,慢慢地朝她靠近。


  近了,近了,他影子的手臂距离她只有不超过一个指节的距离,他马上就能够——


  “游走了啊,”她说,他慌忙放下手臂,将目光重新投向水面。原来其中一条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在水面上留下一道还未完全消逝的痕迹。剩下的两条鱼则有些不知所措地在水中兜转,烦躁的鱼尾在水中搅打出不成形的水花。她则有些黯然神伤地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不忍再去看那两条失魂落魄的鱼。


  “我会把佐助带回来的,这是我们一生的承诺。”他记得自己慌乱地又重新拍着胸脯一遍又一遍重复那个当时看起来还无比虚幻的承诺,直到樱被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逗得笑了出来,尽管她的笑容带着些许如薄冰似的不安。她低下头,很自然地伸手,用手背抹掉了眼角的一点泪光。


  “我知道的啊,鸣人,”她说,“谢谢你。”


  他这才放心下来,月光下少女的笑容就像流动的水一样飘忽不定,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却莫名带着某种蛊惑,他忍不住向她一点一点地靠近,想要完成刚刚被中断的触碰,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用影子,而是用他真实的躯体……

 


  漩涡鸣人从梦中醒来了,他睁眼的时候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五感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他莫名有种失重的感觉,仿佛自己依旧沉浸如羽毛一般轻盈的梦境。直到身侧传来妻子均匀的呼吸声,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他转头看向熟睡的妻子,妻子的睡相很好,睡着以后连翻身都很少,基本维持着入睡时的模样,早上起来连身下的床单都不会多一道褶皱,仿佛从没有人睡过一般。漩涡鸣人端详着妻子的睡颜,感觉她熟睡的时候比日光下看起来要更加恬静淡然,就好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让他想起一些冰冷而顺从的生物,比如鱼。


  啊,鱼,刚才那个梦又浮现在他的脑海。在梦中,他其实并未意识到三条鱼就是关于他们三人关系的某种隐喻。梦中的他只是不希望看到她的眼泪,所以他下意识地说起了佐助。


  佐助,佐助,裹着黑色披风的男人今天难得回村一趟。风尘仆仆地闯进七代目的办公室时,他身上太阳与尘土的气味未免太重。就像年少时那样,他看起来依旧如同一阵难以抓住的风,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只有细碎的影子拖在身后凭人去追逐。佐助维持着一贯的个人风格,直截了当便开始汇报,而鸣人的思绪却逐渐偏离了该有的轨道,因为他猛然间发现佐助的身上居然有这么多她留下的痕迹。佐助之于鸣人,就像山、水、风和土,清冷孤独得就像某种亘古不变的自然事物,不会增添一分也不会减少一分,唯一能够打磨他的只有万能的时间。所以当他看到佐助披风上一条长长的补丁,圆润而整齐的指甲,以及些微有些凌乱的刘海,都感到无比的不适应。就好像在山谷中发现了人工雕凿的痕迹,河床淤泥中若影若现的脚印,漩涡鸣人惊讶于和自然之物一样孤傲的佐助居然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被她改变。


  “吊车尾,你有没有在听?”佐助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走神,有些不悦地提醒道,“我刚刚讲了什么?”


  鸣人这才恍然从自己的思绪中跳脱出来,有些心虚地冲佐助笑了笑,明显无法回应佐助的问题。佐助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最后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作罢。他不得不从头开始讲起,漩涡鸣人再怎么迟钝都能发现佐助的语速加快了近乎一倍,最后几句话几乎合并在一起,连咬字都变得含糊起来。说完最后一句话,佐助抬头重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像是松了口气般,匆匆转身离开。


  漩涡鸣人当然知道,这个点正好能赶上樱下班回家。佐助会先樱一步赶到家,站在门口装作不经意地等待,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有着红豆丸子汤般的温润。他在那里等着她,等待他的妻子看到他时下意识地一声轻轻的“啊”;等待她因为惊喜而短暂停驻,随即马上向他飞奔而来的、雀跃而凌乱的步伐。然后他会顺理成章地、悄悄地伸开独臂,等待她如同一只欢喜而莽撞的小兽般扑进他的怀抱。她会在他怀里喋喋不休地重复从年少时便坚定的心意,而他则淡淡地回应,执着于嗅闻来自她发间熟悉而芬芳的气味,他那只独臂扣在她的腰间,让她身后那块印着团扇图案的布料都褶皱起来……


  “我的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小佐良娜来他家做客的时候曾这么说,脸上全是幸福的骄矜。


  而那天的夕阳下,偷窥者漩涡鸣人耳朵里隆隆作响。他的血全都往头顶上涌,顶得他晕晕乎乎,因为他意识到对她婚姻不幸的构想只是一种廉价的自我欺骗。巨大的失落感最后具像化为自喉咙深处涌上来的恶心感,他张开嘴干呕了几下,眼前才逐渐恢复清明。


  宇智波家的门已经重新关上了。昏黄的灯光,短暂而暧昧地亮起、熄灭,最后又重新亮起,好像一只驱赶来客的手。

 


  “现在,有请医疗部长发言。”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包臀的短裙,坐下的时候,短裙便在她大腿的根部折起略显暧昧的褶皱,她站起时,那些褶皱却依旧恋恋不舍地在她纤长的腿部流连,让她不由得伸手拽住裙摆向下拉扯。尽管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顺理成章地,世界上便只剩下了医疗部长和医疗部长的短裙。等最后一道褶皱被她抚平,她才不慌不忙地拿出准备好的稿件进行发言。她严肃而干练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短暂的凝视也随之消失,世界又重新变得多元而绚丽。


  而他的目光依旧只留着她的身影。尽管世界上有太多或美丽或珍贵的东西值得他停留,但他却通通抱以拒绝的态度。


  倘若是其他人用如此大胆而又放肆的目光打量她,或许早就被她用凌厉而愠怒的眼刀剜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漩涡鸣人却敢。她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的唇角微微地向上冲他弯了弯。这世界上只有他拥有和她丈夫同等的凝视她的权利,这是属于他的一点儿特权。他任凭自己目光的手指拂过她脸庞的轮廓,最后停留在她点了唇蜜的樱唇上。唇蜜一定是木叶大道尽头左拐第一家店买的,浅浅的粉色做底、还带着清雅的夜樱的香气。那是她的第一支唇蜜,也是最后一支唇蜜。春野樱向来对自己认定的、喜爱的东西有种近乎可怕的执着,任凭什么都无法让她动摇。一切对她来说,仿佛都是“非如此不可。”漩涡鸣人记得,有一次恰好这款唇蜜卖完了,春野樱宁可不涂唇蜜,也绝不购买另一种款式。


  “这款和你常用的其实差不多,颜色稍微深一点,味道更浓一点,为什么不带回去试试呢?”老板手中拿着另一支唇蜜,几乎是无奈地劝说。


  “不。”


  “哎呀,为什么不试试呢樱酱,其实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吧?”连他都被老板接连的解说打动,忍不住劝起她。


  “不,大不了不用,我只要那一款,其他的我都不要。”少女坚定地拒绝,几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那一个星期她的唇上都没有唇蜜,看惯了她被唇蜜包裹着的饱满而水润的嘴唇,当那两片皮肤重新变得赤裸后,反而让他觉得无比新奇。没有唇蜜的时候,她的嘴唇就没有了那层透明的釉质包裹,就像名贵的志野陶,具有朴素无华的美,同时又在太阳下昭示着少女近乎固执的决心。他看着她赤裸而又柔软的嘴唇,几乎被这份执拗所打动。但是唇蜜也好,佐助也罢,当一切对她来说都“非如此不可”的时候,他和她之间便建立起了难以跨越的距离,她对于他便变成伸手难及的存在。


  就像第一次遇见穿绿色衣裙的少女,就想要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对于她,他似乎有着某种触碰的本能:他想要触摸她,他想要拥抱她,他想要亲吻她——他想要越过那段距离,即使她“非如此不可”。长久的岁月里,即使她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心意,漩涡鸣人依旧对宇智波佐助不曾有过丝毫的怨怼,甚至他一度无比感恩佐助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佐助和那个关于佐助的承诺就是维系他和她之间最重要的桥。于是,追逐佐助的过程对他来说就成为了一条隐秘的、通往她的路。即使她再怎么伸手难及,只要有佐助,就有一条纤细而脆弱的线被他攥在手里,仿佛只要轻轻一拉,他就能够顺着线找到她。但漩涡鸣人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追逐佐助”的过程上。一旦“追逐佐助”从“过程”转化为“结果”,联系风筝的线就会断掉。


  所以,漩涡鸣人或许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樱和佐助自旅途重新回归。他和卡卡西两个人站在木叶大门口等待,随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逐渐靠近,他一眼看到了樱怀中熟睡的、黑色眸发的婴儿。然后,漩涡鸣人听到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断裂声响。声音并不大,却莫名让空气以及脚下的大地都震动起来。


  那天,他和她之间的桥轰然倒塌了,化作一条横贯在他和她之间的河。


  距离对漩涡鸣人来说就是一种隐形的毒药。从小到大,他都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得到别人的认可之上,但当他真正得到的那一刻,“实现”本身就变得索然无味。成为火影、受到别人的尊敬、拥有一个女人无怨无悔的爱,一旦他全都攥在手心,这些事物反而变得虚幻而空洞了。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内心的怪物一直依靠某种遥远难及的事物生存。现在,这种遥远难及的事物,却全都集中在樱的面容上。


  所以,他愈发渴求着她,甚至比少年时代更甚。但当他和她之间的桥轰然倒塌后,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便从“伸手难及”上升为了“触不可及”。她重新变成了飞在云端的、飘忽不定的风筝,而他则失去了攥在手里的线。若即若离的距离让他着迷,而难以触碰的距离则让他几乎发疯。


  为了重新触碰她,他选择架起另一座桥。

 


  下午四点五十分,工作了一下午的七代目火影终于处理完了桌上最后一份文件。他顺手将笔丢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随后,他从桌前立起身,径直走向身后的玻璃落地窗。火影岩上没有一点阴影,他父亲的脸刻在上面。曾经的木叶“金色闪光”,现在只是一块沉默而静谧的石头。

很多人都说过他和他的父亲长得像。同样金色蓬松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所有人都能在漩涡鸣人身上找到属于波风水门的幽灵。但他们笑起来又不像的,水门笑的时候只是轻轻扯动嘴角,眼睛微微眯起,总是一副克制而内敛的模样;而鸣人笑起来的时候则会夸张地调动起脸部所有的肌肉,近乎放肆地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显然是某种缺乏管教的结果。漩涡鸣人看着他父亲那张镌刻在石头上的脸,不止一次这么想过,如果他的父亲能够多留一阵的话,他是不是也能学会并且习惯像父亲那样克制而内敛地笑呢?


  关于这个问题的思索很快便因为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而打断。湛蓝色的眸子,金色的、不甚服帖的头发,脸上还有三道宛若猫须的痕迹。一个相比他和他父亲更为成功的克隆品出现了——他的儿子,漩涡博人。


  现在忍者学校刚刚放学,少年的身上还背着书包,但他前进的方向却与家的方向相反,而是朝着木叶医院。即使隔得这么远,漩涡鸣人却眼尖地看到少年额上的汗珠和一点点绿色的草叶,而他的手心则小心翼翼地护着一朵白色的小花。他捧着那朵花,人为地将那朵廉价而常见的植物塑造为值得用性命去守护的东西。不必去触摸,他都能想象到,博人捧着鲜花的手心里已经裹上了一层薄汗。少年径直走进了医院,不多时便重新出现了,但他手上的花消失了。像是完成了某种伟大的使命,少年陶醉于虚假的幸福里,连脚步都变得虚浮起来,在踏下最后三级台阶的时候几乎闪了个趔趄。身体忽然的失去重心带来瞬间惊吓的同时也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漩涡博人像是有些心虚般地四下张望了一会,才拍着胸脯选了一条小路离去。


  漩涡鸣人被儿子幼稚的举动逗得几乎发笑。


  实话实说,漩涡鸣人已经不记得博人出生时候的情形了。人本就是记忆的动物,而初为人父这样一个在任何人生命中都足以称得上是“重大事件”的时刻,却几乎没有在漩涡鸣人的脑海里留下哪怕一点点影子。他记不清那天是星期几,记不清那天的天气,甚至记不清博人刚出生时的模样。他的记忆仿佛被医院的消毒水涤荡过,呈现出一种完全“真空”的状态。连同记忆一起消散的便是连接着那一时刻的感情,他抱着孩子的身体时如同抱着一个木偶般僵硬。


  他记得那时候她回村后不久便前来探望新生儿。博人和佐良娜的生日只差了4天,她那时也是刚刚做了母亲。或许是嗅到了她怀间与母亲相似的哺乳的气味,原本认生哭闹的婴儿忽然安静下来,近乎是乖巧地依靠在她的怀里。


  “鸣人,他长得可真像你。”她低声温柔地说,眼里满是笑意,然后将婴儿举起,用额头轻轻地触碰婴儿的前额,


  “小鸣人。”


  他心下一动,随着她目光的指导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婴孩。有什么东西像是火一样在他的心口处慢慢地燃起来了,他伸手摸了摸婴儿还有些稀疏的头发,他想,是了,这是我儿子。

 


  漩涡博人一直以来对于他父亲的指责其实近似无理。在他小的时候,陪伴他最多的正是被他控诉为“不关心家庭”的父亲,只是他早就记不清了,现时的记忆都被对父亲指责所取代。那时,漩涡鸣人甚至会推掉许多任务,痴迷于陪在他的身侧,对引导他的成长达到了一种几乎是矫枉过正的程度。


  就好比说,漩涡博人一开始微笑的时候,其实更像母亲,他的嘴角会抿起一点弧度,配合着微微眯起的眼睛,那是来自母亲的、乖巧而温顺的模样。


  “博人,不要这么笑。”他的父亲说,然后将嘴巴咧开,极为放肆地露出一整排牙齿,“要这么笑。”


  漩涡博人照做了,通过不断的练习,他也习惯了像父亲那样毫无顾忌地爽朗大笑。从笑容开始,他便安然步入了父亲精心设计的成长轨迹之中,无意识地朝着父亲期许的方向靠拢。到后来,不光是他的笑容,连他的叛逆、他毫无恶意的顽劣、他的善良都蒙上了一层名为“漩涡鸣人”的滤镜。


  一种共识也如同某种病菌般,逐渐蔓延整个村庄:


  “漩涡博人和七代目大人多么像,他们连笑起来都一样。”

 

    是了,这是我的儿子,他和我多么像。连漩涡鸣人本人都沉浸在这种无上的相似性之中,这给予他一种造物般的喜悦,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无意识地模糊二人的边界。等他反应过来时,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危险。


  他是我的桥,漩涡鸣人这样想,他要取代我,去触碰她。这样想的时候,一种难以控制的满足感就会自漩涡鸣人内心深处慢慢地升腾起来。啊,他送了她花,一朵路边采摘的、白色的小花。但送她花的人又何尝不是我,即使我根本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是我的意志影响了他去采摘鲜花。


  因为博人吃早饭的时候,曾经吞吞吐吐地试探着问过,


  “送女孩子的话,什么东西会比较好呢?”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边的妻子抢了话。


  “什么都可以呀,巧克力、发卡、手链……不过,如果是佐良娜的话,怕是手里剑比较好吧。”


  妻子说到“佐良娜”的时候,眼中的揶揄几乎都掩饰不住了,但漩涡博人只是安静地一口一口喝着牛奶,脸上连一丝慌乱都没有,就像一只木偶。

  漩涡鸣人则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一切,而内心深处却忍不住为儿子的冷漠欢欣鼓舞,狂喜让他差点拿不稳筷子。他暗暗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勉强维持平静地开口:

   “送鲜花吧,女孩子们都喜欢刚刚采摘的鲜花。木叶大道上就有开得很好的栀子、桔梗、百合……”

  他看到博人刚刚还显得过于冷静的脸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眼神里也闪烁起不规则的光芒,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带上了某种崇拜。他非常清楚博人已经听懂了他的话——漩涡鸣人和漩涡博人都知道,妻子是少数厌倦鲜花的女人。她不喜欢栀子,说栀子刺鼻的香气让她头痛;她不喜欢桔梗,说桔梗盛开的模样像极了某种怪物的嘴巴;她更不喜欢百合,说百合的寓意不详,包含着“断头”之意。所以漩涡鸣人的家里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鲜花的踪迹,这大概是柔弱温顺的女主人唯一拥有特权的地方。

  喜欢鲜花是她。即使是一朵小小的雏菊都能带给她无尽的欢喜。漩涡鸣人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于是年少的时候,他近乎是痴迷于送她花,各种各样的花。他甚至是惊奇地发现,那些因为他粗暴的采摘而几乎衰亡的花,居然能在少女的指尖脱离倦乏的状态、重新恢复生机,仿佛她多情的手指给予了花卉源源不断的养料。在花朵的交接仪式中,他们两人手指的温度交融在一起,血液一般流淌在花朵的肌肉和骨骼里面。

漩涡鸣人扯了一块纸巾将嘴角的食物残渣擦干净,在这期间他看了一眼妻子,妻子正忙着收拾桌上残留的碗筷,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带着暗语的交流,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果然,从那天下午开始,漩涡博人便在他无声的授意下,开始送她花了。

 


  整整一个月,少年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医院的门口,手上捧着刚刚采来的鲜花。栀子、百合、桔梗……所有的花无一例外都是纯净而无垢的洁白。在他父亲漩涡鸣人的注视下,他走进医院的大门,将手中的花送给她,然后两人便各自沉浸在间接表达心意的狂喜之中。漩涡博人因为青春期身体开始抽条,愈发与十六岁的漩涡鸣人相似。十六岁的少年鸣人习惯穿着运动服外套,跳眼的橙黄色在阳光下反着光,涤纶质感的布料风一吹就嚣张地沙沙响。那时他还敢手捧着花递给她,故作轻松地对她承诺:

  “樱酱就保护好这朵花吧,保护这朵花的樱酱就由我来守护。”


  现在,漩涡鸣人身上的外套换成了最高档的面料,细密的针脚连一丝风都透不过去,橙黄的底色沉沉,犹如秋天树上熟透的果实。他不再敢那样大胆而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的心意,只能寄托给另一个穿着运动服的自己来完成。


  有时候疯狂的嫉妒就像藤蔓一般蔓延开来,包裹住他的心,于是他看着漩涡博人的目光便逐渐化为了审视,仿佛在传讯一个不知羞耻的小偷。看着漩涡博人陶醉的脸,他几乎是默默下了毒誓,一旦少年在他面前显示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炫耀,他就要亲手将这个无耻的小偷送上法庭。但他知道自己并不能这么做,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属于他的桥。

 

 

  今天是各个部门汇报工作的日子,医疗部也不例外。她进来的时候,漩涡鸣人敏锐地发现她的头发似乎有些长长了,但她还还没来得及去村口的理发店打理,于是便只拿一根红色的皮筋将发丝全都系在脑后,只留一点发丝悬在她雪白的后颈。医疗部有她自然是没什么需要操心,他放松地半躺在椅子上,装作认真地聆听她的工作汇报,却暗自里为二人为数不多的独处而窃喜。


  他想,即使他拥有了全新的桥,他依旧需要与她共处的半个小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为这半个小时而活的。这半个小时里,他可以放肆而又毫无顾忌地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即使他依旧无法触碰她。


  她汇报完了工作,一边用手整理着纸质报告,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他并没有认真听,在捕捉到“佐助君,”“佐良娜”之类的字眼便完全失去了兴趣。他多么希望她和他聊聊“蛋糕”、“鲜花”之类毫无意义的事物,就像少女时期那样。


  “鸣人,村口新开了蛋糕店,我们去吃吧!”

  “鸣人,村边东南角有一片开得很好的野雏菊!”


  他则会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或者哼哼“蛋糕什么的哪里有拉面好吃”,实际上却悄悄地将她说的一切都记在心上。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装作不经意将蛋糕和鲜花都交付到她手上,等她欣喜无比地小小惊呼一声。


  他喜欢看她惊喜的模样,她脸上会泛起一层羞怯又愉悦的红潮,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得厉害,每一根发丝都会随着全身的颤抖而一跳一跳。


  如果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漩涡鸣人每一次都这么想,停在这一刻,就这一刻就好。因为下一秒樱就会不自觉地说出那个带着魔咒的名字,

  “如果佐助君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蛋糕就好了啊。”


  这是漩涡鸣人少数厌恶听到佐助名字的时刻。她口中呢喃的“佐助”似乎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魔力,只要从听到她口中的“佐助”二字,漩涡鸣人就能瞬间看到高傲而冷漠的少年站在他的身侧,向他投去无声的诘问。幻想中的佐助向他投去的目光中同时夹杂着轻蔑和怜悯,少年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仿佛在嗤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佐助,求求你,不要是现在,漩涡鸣人每次都会这么想,不要是属于我和她的现在。

   

  樱很快收拾好了材料,医疗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她便起身准备离去。她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身体微微朝漩涡鸣人的方向倾斜,一时间她的唇瓣便落进他的眼睛里。

  两片赤裸而无垢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浅粉色——她没有涂唇蜜。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樱眨了眨右眼,笑了一下,随后用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


  “这都被你发现了呀,我的唇蜜丢了,还没来得及去买。”她说,然后小声地责怪起自己来,“最近总是这样,前一秒还攥在手里的东西,下一秒就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了。我的丝袜也是,不知道被我塞到哪里去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划破了,也要丢掉了。”


  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惊慌,

  “会很丑吗?”


  说着,她又朝他的方向凑了凑,似乎是想让他看得更清楚点。她的唇瓣即使没有唇蜜的覆盖依旧保持着柔软而又水润的状态,只有一点点浅浅的唇纹,让他又重新想起了陶器上因为淬火而在表皮上留下的隐秘的纹路——他屏住了呼吸,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动地去亲吻那两片可爱的唇瓣,他怎么能辜负她眼底闪烁的信任?

  “不会,樱酱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看的。”最后他低下头去,喃喃吐出这句从少年时期就常挂在嘴边的话。他的话自然是发自内心,只是由于过多次的重复,反而变得有些敷衍和程式化起来。但她并不在意,依旧和从前一样,听到他的话后就开心得眉眼都月牙似地弯起。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她这才站起身来,抱着资料朝门口走去。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重新回头看向他:


  “嘛,鸣人,博人这几天来送我花,我都没有收。我说,如果是为了上次的治疗表达感谢,已经足够啦……连我们医院的小护士都说,博人再这么送下去,木叶大道上的花都要被他摘完啦。”


  她谈起博人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戏谑,显然不曾读透少年举动背后的含义,也没有看到少年背后的他。


  “这个孩子,他真像你呀。”她最后以这么一句不经意的话作结。


  他跟着她干笑了两声,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却慢慢攥紧。

 


  七代目今天下班格外早,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时间点,妻子刚好带着小女儿出门买菜去了,而儿子应该还在村北角的训练场挥汗如雨。


  他感到浑身疲惫,连换下皮鞋和脱掉外套的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量。他弯下身,打开鞋柜时看到各式各样的拖鞋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拖鞋,他仿佛一个来访的陌生人,惊奇于主人家的富裕。是的,拖鞋,各式各样的拖鞋:冬天的、夏天的;棉质的、塑料的、木质的、牛皮的;大的、小的、各种颜色的。从拖鞋的样式就能模糊地勾勒出拖鞋主人的模样,漩涡鸣人尝试了一下,却觉得每一个都很陌生,包括他自己。把衣物安置好后,他直起身,向着房屋深处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去。这里是属于他的“家”,一个空有形状却缺乏“家”的概念的地方。他时常会怀念起独居时那个封闭狭窄的小屋,尽管简单到家具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四周环绕着的都是他熟悉的事物:桌子上是没丢弃的外卖盒和未开封的即食拉面,地板上趴着他刚刚脱下来的外套,枕头旁放着一把利刃朝外的锋利苦无,被子里窝着一个面目全非依稀戴着面罩的抱枕。尽管不止一次被樱责怪不够整洁,但他却莫名在混乱中感受到了一种家般的安全感,再说了,混乱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因为她总会因为看不下去而跑过来帮他收拾房屋。


  是的,他记得,她会跪在地板上将他散落的物品一件一件拾起来。她跪下来的时候,她会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她的脚趾就乖巧地排列在一起,而圆润的膝盖则会像烤箱里的面包一样慢慢地隆起来,就这么贴在冰凉的白瓷砖地板上。她会把他的外套洗净叠好,将衣服分成三等分,从两边向内折成一个长方形的小包;她会把他的泡面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摞放在柜子上,却不是按照口味,而是按照颜色搭配着摆放;她把他枕头下的苦无用手帕包好,和他的护额放在一起。


  她总是一边整理,一边嘟着嘴巴轻声埋怨:

  “看好了啊,鸣人,我只教你一次,下一次我可就不来了。”


  他则装作认真地点头,实际上注意力全在她红润的指尖上。所以他一次都没有学会,他的房间依旧乱七八糟,甚至是有意维持一种混乱的状态,期待着她的来临。而她向来都是心比话要软,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来了,她每一次都会来。


  直到他离开那间小屋。


  漩涡鸣人想,其实他还是学会了的。他有了家庭以后,那些她曾经教过他的,全都和水下的暗礁一样浮现。他习惯于将即食产品按照色彩的搭配摆放,尽管每次博人都埋怨找想吃的口味要找很久;他习惯将他的苦无用布包好和护额放在一起,尽管他已经不再佩戴护额;他习惯叠衣服时将衣服分成三分叠成一个长方形的小包,尽管妻子不止一次制止他这么做。


  妻子说:“鸣人君,叠成方布包第二天衣服上会有难看的折痕。”


  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心中却莫名地恼怒起来。他感觉妻子把自己身上极其私人的一部分当作了某种陋习。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衣服上会留下痕迹,漩涡鸣人从少年时期就几乎是炫耀一般展露着这些“丑陋”的折痕,就像佩戴勋章一样。


  路过漩涡博人房间的时候,就像是受到了蛊惑,漩涡鸣人鬼使神差地拧下了门把手。


  少年的房间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受到了良好的照顾。床上丢着一件外套,门后挂着书包,桌子上放着的游戏机显示屏还没来得及关,里头的小人定格在一个腾空跃起的动作上。一切都很正常,让漩涡鸣人感觉很失望,尽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寻找的是什么。他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忽然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香味。


  一股熟悉的香气,是清雅的、夜樱的芬芳。他忽然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用力嗅了嗅,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后,他的心沉下去了。很快,他就在漩涡博人桌子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一管白色的膏体。躺在膏体旁边的还有一条已经划破的肉色丝袜,也散发着相似的气味。

  

  “我的唇蜜丢了,还没来得及去买。”

  他将那管膏体拿在手中,使劲攥着。

  “我的丝袜也是,不知道被我塞到哪里去了。”

  他将那条皱巴巴的丝袜拿起来,仔细端详着。


  愤怒像水一样流遍他的身体,让他一会感到冷一会感到热。但他的愤怒来源并不是儿子的小偷式的恶劣行径,而是儿子的背叛。漩涡鸣人是怎么爱樱的呢,他把她当作造物赐予的某种神圣而不可亵渎的东西,就像月光一样透明而飘渺的神迹,他就这么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地守护着她,望着她,却不敢伸手哪怕是触碰,就好像守护着一朵柔软的花。但本应成为他影子的漩涡博人是怎么爱她的?他把她当作某种欲望的实体,肆意将自己低劣的幻想叠加在她的身上,亵渎着她柔美的身体。漩涡鸣人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漩涡博人送花被樱婉拒后,少年只消沉了两天,便又重新恢复了迷狂的状态,以及他前几天也曾在少年身上嗅到类似夜樱的气味。他能想到少年拿着她的唇蜜,模拟着某种亲吻的行为,甚至涂在自己的嘴巴上;或是拿着她划破的丝袜,假装用手由下自上地抚摸她细腻光滑的小腿。他亵渎了我的爱情,想到这里,漩涡鸣人的牙齿都几乎打颤了起来。

  门忽然被嘭地一声推开了,刚结束训练浑身都是汗的漩涡博人走进了他的房间。他看到他的父亲漩涡鸣人站在他房间的中央,他的抽屉开着,抽屉里的东西被漩涡鸣人拿在手上。


  过度的怒火把漩涡鸣人的全身都烧透了,他现在几乎是害冷一般颤抖着。


  “这是什么?”他问。


  少年的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用什么为自己辩驳,这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沉默地等待着父亲的爆发。他低下头去,用手指轻轻地来回搓着一朵蓝色的小花。


  漩涡鸣人看到了那朵小花,这下他彻底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了。


  “混蛋,你怎么好意思送她花!你凭什么送她花!蓝色的花,谁准你送她蓝色的花?”


  他的吼叫声很是单薄,甚至带着一丝绝望。他不能忍受他的影子失去了他的掌控,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而选择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就像送她蓝色的花一样令他难以容忍,因为在蓝色的花中,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蓝色的花是漩涡博人送她的,不是漩涡鸣人送她的。他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架起了一条新的通往她的桥,但这座桥却单独地将架桥的人拦在了对岸。


  发泄过后,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漩涡博人出乎意料地平静地凝视着他,目光坦然得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仿佛一个恬不知耻的小偷,把自己的罪恶行径当作某种理所当然。他感觉心中那团火很快就又熊熊地燃起来了,正要开口,漩涡博人抬头看了看表,警告似地提醒:

  “妈妈和妹妹马上就要回来了。”


  漩涡鸣人刚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他没有再说什么,平静地用忍术将手中的唇蜜和丝袜处理掉了。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地沉闷。一向喜欢谈论学校事情的漩涡博人都没有开口讲一句话,只是安静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漩涡鸣人则装作没有看到妻子投来的担忧的目光,勉强吞咽着饭菜。


  “我吃饱了。”漩涡博人说着就跳下椅子准备离开饭桌,漩涡鸣人眼神的余光撇到少年的一只手罩在口袋的外侧,正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什么。但他对儿子的失望已经达到了极点,所以他无意再去揣测口袋里装着的是什么,直到忽然他的脑子里闪电似地闪过一个画面。


  那朵花,那朵讨厌的、蓝色的花。被漩涡博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花,被少年藏在口袋里,所以未能被漩涡鸣人销毁的花。


  一点希望又重新在漩涡鸣人的心头燃烧了起来。他想,或许他过于草率地给漩涡博人定下了死罪,毕竟谁年少的时候不是脑子里只剩下沉淀的荷尔蒙和欲望。连漩涡鸣人自己都羞于承认,他曾经因为她那条包裹苦无的手帕而失魂落魄,连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境里都是黏糊糊的欲望。

  他保护着那朵花,保护得那么好,他毕竟还是我的儿子,就像我一样。说服了自己后,漩涡鸣人浑身轻松了起来,他意识到,他的影子还是他的影子,他的桥依旧是他的桥。


  “我出去一趟。”门口传来漩涡博人穿鞋的声音,“我去找佐良娜商量明天任务的事情。”

  “这么晚了……”

  “我陪他去。”


  妻子犹豫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漩涡鸣人抢白了。他当然知道漩涡博人并不是要去找佐良娜,因为少年离开椅子的时候喃喃了一句,


  “我今天还没有送她花。”


  他心下一动,一个念头逐渐在他的脑海里长了出来。他意识到自己限制儿子送什么花似乎过于苛刻,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只需要他参与进去,那么送什么颜色的花,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穿好鞋追上去的时候,漩涡博人站在路灯底下,像是有意等待他一般。少年的手上果然捧着那朵几乎半死的、花瓣打卷儿的小蓝花。



  两人走在路上,却并不怎么相互搭话,都各自沉浸在并不相似、但最后殊途同归的狂喜之中。漩涡鸣人沉浸在终于能够越过桥梁触碰的狂喜中,而漩涡博人则沉浸在即将触碰欲望主体的狂喜中。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要去见她啊。只需要这一点,就足以让两人踏上同一条道路,奔赴同一个方向,最后,再经历同样的徒劳——


  门开了,开门的人是佐助,宇智波佐助。清冷又俊朗的男人站在门口,就好像一尊神。从狂喜之中清醒过来的漩涡鸣人和漩涡博人这才想起,宇智波佐助这两天刚刚回村。


  “有什么事情吗?”佐助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人,同样是湛蓝色的眸子,金色的、不甚服帖的头发,脸上还有三道宛若猫须的痕迹。他们多么像,笑起来一模一样,眯起眼睛时一模一样,连呆滞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漩涡博人手里还拿着那朵花,但他的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漩涡鸣人则在惊讶的间隙中不停地拷问自己,为什么佐助看起来就像一堵墙。


  宇智波佐助低下头,他看到了漩涡博人手中的那朵花。他的眉头皱了皱,看了看屋内,他的妻子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替他缝补划破了的披风,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发生的事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宇智波佐助的目光逐渐变成了审视,先是落在漩涡博人手里的花上,再落到漩涡鸣人的身上,最后久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漩涡鸣人,”佐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直接叫过他的全名了,佐助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给我滚出去。”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了,带起的风落在门外两人的脸上,就像一记重重的耳光。


  暗夜中,漩涡鸣人又一次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清脆而响亮的断裂声响。他周围的空气以及脚下的大地又重新震动起来。


  他和她之间的桥轰然倒塌了。


Fin.

 


珩珆莘

我们的一日限定。

偏那一天最亲近最相信最依赖,不过也只那一天最忘形最得意却不能再期待。

我们的一日限定。

偏那一天最亲近最相信最依赖,不过也只那一天最忘形最得意却不能再期待。

其啸

【鸣樱】鸣寂 (更新十五·正篇完结)

雏田番外看心情写


 

 

鸣寂·远也

 

 


  漩涡鸣人在四十岁的生日当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十二岁的光景,第七班的四个人都还未曾切身参与过zhengzhi纷争。银发不良上忍还在年华正盛的年纪,以漫不经心的模样包容、守护着队里的三个孩子,替他们将真正的黑暗给隔绝在外。


  梦里的漩涡鸣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他只有在醒来的时候才记起来,梦里的自己忘记告诉卡卡西老师,再多等几年,再多等几年,那个可以让卡卡西老师说出“我觉得我...

雏田番外看心情写



 

 

鸣寂·远也

 

 


  漩涡鸣人在四十岁的生日当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十二岁的光景,第七班的四个人都还未曾切身参与过zhengzhi纷争。银发不良上忍还在年华正盛的年纪,以漫不经心的模样包容、守护着队里的三个孩子,替他们将真正的黑暗给隔绝在外。


  梦里的漩涡鸣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他只有在醒来的时候才记起来,梦里的自己忘记告诉卡卡西老师,再多等几年,再多等几年,那个可以让卡卡西老师说出“我觉得我得到救赎了”的人就会出现。


  再等等,卡卡西老师。

 


   而梦里的年幼版佐助似乎也变得没有印象中的那么欠揍,跟他鸣人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再让鸣人觉得望着他的背影会心疼。

 


  接下来,漩涡鸣人突然梦到自己的父亲。


  不是残存于体内的灵体父亲,那早已消失殆尽;此刻的他,就只是纯粹梦到了自己的父亲。


  梦境都是那般突兀又毫无道理,所以旋涡鸣人与父亲的对话也是开始得那么突兀又毫无道理。


 

“你跟那个很像玖辛奈的孩子已经结婚了吗?”


鸣人的声调犹如下着阶梯那般的落下来,“……没有,老爸。”


“还没结婚吗?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漩涡鸣人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我结婚了,老爸,妻子是雏田……就是日向宗家的长女。”


漩涡鸣人用余光捕捉到了,自己父亲眼神里有瞬间的错愕。


“是吗……看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啊。”


是吗?漩涡鸣人对此有所怀疑,好像在感情方面,也没发生什么事吧。


“那个很像玖辛奈的孩子不喜欢你,对吧。”

 

 

梦境,都是突兀又毫无道理的。

 

 

  十分突兀,十分没道理。

 

 

 

 


在接下来的梦里,漩涡鸣人抱住了春野樱。


  漩涡鸣人虽然抱住了春野樱,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触感——这让梦里的鸣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以从不曾有过的状态,向全身血管散发着酸涩。

 

 


“樱酱,听我说,我是认真的。”鸣人抱住了眼前不再作势挥拳头,而是默不作声认真听他说话的女孩子。


“我,我……。”


  梦里的漩涡鸣人感觉有谁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让他如何努力都无法传达出自己想传达的话语。


  “笨蛋,”十二岁的春野樱朝他绽放了一个充满元气的笑容,“我知道啦。”


  十二岁的漩涡鸣人收紧了手臂,以从没在跟任何人的拥抱里用过的力道圈住眼前的春野樱,就好像能借此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我……”


  就连在梦里,漩涡鸣人面对春野樱都是如此的怂;终于,已然放弃的他不由得苦笑:


 

“呐樱酱……即便是在梦里,我为什么依旧没办法对你把那句话说出口呢。”

 


 

 

 

*

 


  漩涡鸣人强迫自己从梦境中醒来,然后望向身侧背对自己安静入睡的雏田。

 


  他漩涡鸣人突然很想知道,佐助和樱酱,以及其他同期的家伙们,与同床共枕的人之间是否也有不曾说破的事情?


  这个疑问只出来了一瞬,下一刻,漩涡鸣人便再度闭上了双眼。

 

 


 

  新时代的枭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其众人皆知的最大优点与特质是:充满毅力,绝不言弃。


  可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也有强制让自己放手的东西——一件只针对于他自己的事。


那个樱发碧眸,曾经充满活力、如今带有更多温和坚韧的宇智波佐助之妻,成为了漩涡鸣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如愿再迈出一步的女人。

 


 

    鸣响于心的,是将会断断续续持续一生的冷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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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番外 啥时候写看心情

一颗蛋

恍然间已诀别,正褪色的长夜。

太遥远的岁月,看不清的眉睫。


致那些忠勇且坚忍,正直而高尚的灵魂。

—— House of Fingolfin, the Nolofinwëans.


【终于补完了!老图占tag真的很抱歉,但我实在想把他们放一起吹呜呜呜

【我永远爱二家!!!

【虽然但是,诸君,精灵宝钻安利吃一口吗

恍然间已诀别,正褪色的长夜。

太遥远的岁月,看不清的眉睫。


致那些忠勇且坚忍,正直而高尚的灵魂。

—— House of Fingolfin, the Nolofinwëans.



【终于补完了!老图占tag真的很抱歉,但我实在想把他们放一起吹呜呜呜

【我永远爱二家!!!

【虽然但是,诸君,精灵宝钻安利吃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