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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鱼。
【精灵宝钻】日轮 行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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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tbleu

【魔戒同人】落日之城(断章)(刚铎兄弟)



这个脑洞源于摄政王的偏心。

其实原作菠萝兄弟的戏份不少,吃得很满足。但是当爹的偏心到丧心病狂实在没法无视,偏作者又不肯说是因为啥。书里一再强调小儿子更像爹,那么这么不喜欢就更加理解无能了。

直到我看到附录……新世界的大门orz……

所以这篇副标题叫《都是人皇造的孽》(压根就没出场的人皇真冤= =

 

设定是小说和电影混着来的。译名我更习惯朱版,但是希望兄弟俩的名字有共同后缀,所以只有他俩的名字用了邓版。 

 

 

    第三纪元 2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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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脑洞源于摄政王的偏心。

其实原作菠萝兄弟的戏份不少,吃得很满足。但是当爹的偏心到丧心病狂实在没法无视,偏作者又不肯说是因为啥。书里一再强调小儿子更像爹,那么这么不喜欢就更加理解无能了。

直到我看到附录……新世界的大门orz……

所以这篇副标题叫《都是人皇造的孽》(压根就没出场的人皇真冤= =

 

设定是小说和电影混着来的。译名我更习惯朱版,但是希望兄弟俩的名字有共同后缀,所以只有他俩的名字用了邓版。 

 

 

    第三纪元 2993

 

    安都因河西岸,佩兰诺平原被将落的夕阳染得一片殷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策马向米那斯提力斯疾驰,五个骑着座狼的半兽人紧追不舍。

    为首的两个半兽人弯弓搭箭向身量较小的少年射去,少年左手向后疾挥,圆盾弹开箭矢,同时右手猛拉缰绳,座下骏马急速转身,半兽人的座狼不及收脚,少年手中剑光一闪,已削下两个半兽人的脑袋。然后将长剑往身后一背,从鞍上摘下弓,连发两箭,又射倒两个半兽人,剩下的一个见势不好,掉头便向东逃,少年拍马追上去,从地上拔起一根半兽人掉落的长矛,用力一掷,长矛挟着风声穿透了半兽人的后心。

    旁边的中年男子微笑起来。

    “很好,波洛米尔。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家族里见到像你这么勇猛的人了。”

 

    两人放缓缰绳,并辔而行。不远处,米那斯提力斯白色的城墙被落日余晖染做一片淡金。

    “父亲,我们家族已经守护刚铎九百多年,为什么一直都是宰相,国王何时才能归来?为什么我们不能是国王?”

    迪耐瑟冷笑一声。

    “如果在别处,我们早就是国王了。但是在刚铎,再过一万年也是宰相。”

    看着少年不解又不服气的眼神,迪耐瑟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下来。

    “国王需要建立功业,而数百年来,我们宰相家族只能守住仅存的米那斯雅诺,既无力夺回米那斯伊希尔,甚至不能保住奥斯吉力亚斯,而刚铎的边境被半兽人不断蚕食,我们只能日复一日眼睁睁看着黑暗魔君的势力不断强大,无能为力,没有希望……

    “很久以来我都在想,米那斯雅诺这个名字,落日之城,是不是暗示着人类必死的命运。太阳终会落下,而刚铎也终将灭亡,我们只不过是在苦撑罢了。”

    他笔直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

    “直到有你,波洛米尔。你或许不同,你是我们的希望。”

    少年的眼睛异常明亮锐利。

    “是的父亲,我会守护米那斯提力斯,守护刚铎,直至死亡。”

    因为我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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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19年3月9

    米那斯提力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来的人是谁,米斯兰达。

    “我认得他的脸!”

    “是的,你当然认得。四十年前他就曾经在这里,在白城,和你一同辅佐埃克西里昂。他就是梭隆吉尔,希望的埃斯泰尔,埃西铎的后裔,阿拉松之子阿拉贡。他是你的国王。”

    迪耐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脸上露出愤恨不甘的神色。

    “是啊,努曼诺尔王的直系子孙,血统最纯的杜内丹人。”

    他嘲讽地说道。

    “即使我们已守护刚铎千年,即使无数代宰相为此流下献血,献出生命,即使一直都是我们站在米那斯提力斯的城墙上,日夜监视着安都因河的对岸,不眠不休,没有任何希望地与黑暗势力做着持久战,捍卫着努曼诺尔人的光荣,到头来却依然要侍奉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游民为国王。请问他到底有什么资格?

    “哦,他血统纯正。看哪,他居然还是四十年前那副模样,再看看我,我也只比他大一岁而已。被大能者眷顾的家族啊……”

 

    甘道夫仔细观察着迪耐瑟。他看上去威严且严厉,充满智慧,腰杆挺直,并无老态。然而仔细端详他的脸,就会发现许多不易察觉的皱纹布满眼角眉梢。更糟的是,他的脸色苍白憔悴,眼睛布满血丝,就像长期睡眠不足,过度透支的样子。

    “埃克西里昂之子迪耐瑟。”

    他说。

    “如果你还有对梭隆吉尔的记忆,你就该清楚他的为人。他从未想过取代你和你的家族,夺取刚铎。”

 

    迪耐瑟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宰相座上的埃克西里昂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梭隆吉尔,又忧愁然而无奈地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并不断生根发芽,将他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刺穿。

    即使所有人都说他和梭隆吉尔很像,简直就像亲兄弟,他也并不能从中得到半点安慰。

    他认为自己并不比梭隆吉尔差,无论是智慧、谋略、才华……唯有一样——战场上的勇气。当他看到梭隆吉尔眼里闪着勇猛无畏的光芒,手执利剑向半兽人半丝犹豫都没有地冲过去的时候,他痛恨起自己的恐惧。

    无法克制、无法剔除,即使脸上再装作镇静,内心深处也不能否认的恐惧。

    因此,他在自己的长子眼中看到相似的勇猛无畏的光芒时,他仿佛脱胎换骨般地喜悦。

    波洛米尔是他的挚爱,他的希望,他的救赎。

 

    然而,那一天,法拉米尔却将断裂的银号角呈在他面前。

    他意外地感觉不到悲伤,却愤怒得快要炸裂。同时前所未有地憎恨起眼前这个儿子。

 

    “你错了,迪耐瑟。”

    灰袍巫师朗声说道。

    “阿拉贡并不比你智慧,也并不比波洛米尔勇猛。他虽然有直系的西方皇族血统,却依然是必死的凡人。并且,他也同样可能会被杀死。

    “如果说他和你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他没有私心。你的心里装着刚铎,而他的心里是整个中土,为此他不惜在荒野上游荡半生。你以为他自豪于自己的血统吗?刚好相反,他感到自卑,他并不信任自己身上抵抗不了诱惑的埃西铎之血,因此他一直放逐自己,直到波洛米尔之死将他唤回。

    “精灵的火焰令安都瑞尔之剑复活,埃尔隆德予他以希望,而他将这希望转予众生。

    “醒醒吧,埃克西里昂之子迪耐瑟,他不是来抢你的宝座的,而你也从来没有拥有过刚铎,你眼里只有这个冷冰冰的座位。”

 

    “给我滚出去!”

    迪耐瑟大吼起来。

    “你一向是个骗子,米斯兰达。巫师用他的巧舌如簧蛊惑人心,如果不是你提议要毁掉魔戒,波洛米尔本来不会死,我心爱的儿子会骑着骏马回到他最爱的白城,而不是葬身在安都因的波涛里。是你,你杀死了我最爱的儿子!”

    “不。”

    甘道夫悲伤地望着迪耐瑟因极度愤怒而扭曲起来的脸。

    “我很遗憾,迪耐瑟,波洛米尔的死,我很遗憾。但他永远都不会把魔戒作为礼物来送给你,无论事情往哪个方向发展,只有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存在。

    “我这就走。但是临走前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用那颗帕兰提尔了。你的虚弱和衰老都是拜它所赐,而它已经快把你逼疯了。”

    灰袍巫师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转身就往殿外走。忽然又止住脚步,回头说了一句:

    “你也逼疯了你最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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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19年3月10.凌晨

    米那斯提力斯

 

    “什么,你说波洛米尔?”

    皮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山姆说波洛米尔试图抢走魔戒,并伤害了弗罗多?这怎么可能!”

    法拉米尔静静地看着皮聘。

    “你认为,这不可能吗?”

    皮聘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我见到了弗罗多那时候的表情,他的眼神那么悲伤,他不肯靠近我们……原来是这样,所以他决定一个人走……”

    “你显得比我还震惊,皮瑞格林先生。以我对波洛米尔的了解,我对他这样的行为并不十分奇怪,但我毕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波洛米尔好吗?如果可以的话,什么话题都行。从他去年7月离开米那斯提力斯,到安都因河水送来他断裂的银号角,我什么都想知道……哦,这太贪心了,多少都行,给我讲讲他吧。”

    “是啊。”皮聘说:“我喜欢他,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为了救我而死。

    “得承认,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有点儿害怕。因为他看起来严肃而骄傲,风尘仆仆,却尊贵体面,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搭话的。

    “上路以后,他喜欢和阿拉贡走在一起。我和梅里走——梅里是我表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和洛汗的希优顿王在一起。我们一直都没怎么讲话。路上,在遇到一条河的时候,我正在思考要怎么办,那河对我有点儿深。波洛米尔忽然从后面走过来,一把就把我抱了起来。他一边涉水一边说:‘小家伙,你轻得根本没份量。’我说当然了,我还没成年,等我四十岁的时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体重,胖哈比人可是很重的,不信你去抱抱山姆。他哈哈大笑,把我放在对岸,又涉水回去,真的把山姆抱了过来。他是单手抱的,一只手抱着胖山姆,我就想,天哪,这家伙的力气可真大!”

    法拉米尔微微笑起来,皮聘有点脸红。

    “对不起,我是不是净说些无聊的事?”

    “不,对于逝去的亲人,任何细节都不可能是无聊的。说吧,我想听。”

    “后来我们就慢慢熟起来。他没事的时候会教我和梅里用剑,他脾气可真好,和严肃的长相一点也不相衬。他是个争强好胜的人,需要出力的时候从来不肯落在阿拉贡后面,队里除了比尔就属他出力最多了。哦,比尔是山姆的小马。天哪我真该死,不该把您尊贵的哥哥和畜生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法拉米尔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没关系皮瑞格林先生,从你身上我可以看出霍比特人是个多有趣的民族,波洛米尔一定也很喜欢你们。

    “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你说了阿拉贡。他和阿拉贡相处得怎么样?”

    “他们最初曾经有过争执,因为波洛米尔想把魔戒带回刚铎,而阿拉贡反对他。大家后来都支持阿拉贡……”

    皮聘的头低下去,旋即又猛然抬起。

    “但是我绝对没法相信他会动手抢弗罗多的魔戒,他不是那种人,我看得出来,波洛米尔光明磊落,卑鄙与他无缘。”

    “但是,如果那是魔戒呢?

    “波洛米尔想保护刚铎。他一直认为,刚铎是他的责任,他一个人的责任,因为父亲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啊。说起来,我又想起一件事。我们在罗斯罗瑞安休整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饿得睡不着,就悄悄爬起来打算找点东西吃,不小心听到波洛米尔在和阿拉贡说话。哦,以我老爹的名誉起誓我不是存心偷听的,我只是忍不住好奇,而且你知道,我喜欢波洛米尔,想听听他说什么。

    “他说,我的父亲是个高尚而智慧的人,可我们的人民却逐渐失去信心。刚铎的边界被不断蚕食,我们夜以继日地守在奥斯吉力亚斯的桥上,不眠不休地监视着对岸,孤立无援,每天都在透支,每天都在消耗。我们精疲力尽,却依旧得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登上米那斯提力斯的城墙,吹响号角……我们要告诉我们的人民,他们的战士依然在保护他们。清晨的埃克西里昂之塔像镶着白银与珍珠的长矛,在朝曦之下闪闪发光。你不知道它有多美,阿拉贡,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它……”

    法拉米尔静静地听着,眼里逐渐泛起泪光。

    “他还请求阿拉贡和他一起回来,他说,白城的人民会欢呼,国王回来了!”

    “原来波洛米尔想要国王归来,他是这么说的,谢谢你皮瑞格林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他确实想要魔戒,但是并不像我开始想象的那样。不如说他是想要一个希望。魔戒,或者国王归来。他像个悬崖上的战士,一直在绝望地孤身奋战,而我们,我们所有人,都依赖他太久了。”

 

    房间里忽然沉寂下来,波洛米尔之死的悲伤同时笼罩在两个人的头上。

 

    还是法拉米尔打破沉默。

    “你知道吗?我和波洛米尔比剑,曾经赢过他一次。”

    “穿着这件吗?”皮聘指着自己身上那件小小的盔甲。

    “怎么可能。”法拉米尔笑起来,“我穿这件衣服的时候才十岁,怎么可能赢得了十五岁的波洛米尔。他那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杀半兽人了。

    “那是我的个子刚刚长到和他差不多高得时候。

    “波洛米尔一直对我很好。他说,法拉米尔,我会保护你,无论是在敌人还是在父亲面前。你知道,皮瑞格林先生……”

    “您可以叫我皮聘,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好吧,皮聘。你大概看得出来,我父亲并不喜欢我。”

    “这一点我很遗憾,法拉米尔,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看来,比起您的兄长,您自己显然更像您的父亲,我看不出他憎恶您的理由。”

    “我也不明白,波洛米尔也一样。他常常在父亲面前历数我的优点,说我通晓努曼诺尔人的历史,学语言方面尤其擅长,甚至懂得音乐和画画。然而父亲勃然大怒。

    ‘这些有什么用?’他说,‘历史、语言、音乐和绘画,能帮我们打退半兽人吗?如果智慧可以为我们守住刚铎,我自己情愿站在奥斯吉力亚斯桥头,大声背诵阿尔诺与刚铎三千年的编年史,加背第二纪的努曼诺尔君王大事记都可以,但是这有用吗?’

    ‘终究是要用剑,波洛米尔,只有剑才能守护刚铎,不然我也不会舍得把我最心爱的儿子推到战场的最前沿去。你见识过战争的恐怖,你的剑也饮过半兽人的血,别告诉我你不懂。’

    ‘我当然懂,父亲,但我认为一个父亲不该因为儿子达不到他的至高期望而折损对他的爱。法拉米尔是您的儿子,而他和我一样爱您。’”

    “是的。”皮聘说,“我老爹也常常说我又笨又冒失,还经常闯祸。但是他最疼我。还有梅里,梅里也总是一边骂我一边照顾我。”

    “你是个幸运的人,皮聘。”法拉米尔说。

    “我清楚地记得那次比剑。我的剑术是波洛米尔教的,他一直很努力地教我,全心全意。直到那一天,我趁他不备打掉他的佩剑,用剑尖指着他的胸口。

    “我以为他会笑,会表扬我,但他没有。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甚至含有敌意。‘我一时大意,法拉米尔,我们再来。’

    “他捡起剑,重新对着我。他的表情很可怕,我从没见过那样子的波洛米尔。我再也没赢过他。不不,当然不是我让他,波洛米尔本来就很强,很难战胜,他是刚铎最强的战士。

    “他对我还是和从前一样好。他是个好哥哥,我想,除了我早逝的母亲,他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有时候我会后悔,是不是连那一次我也不该赢他,波洛米尔应该是不可战胜的……”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不。”皮聘说,“我觉得不是这样。”

    法拉米尔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去休息吧,皮聘,天快亮了。再过一小时,我将履行我父亲的命令,代替波洛米尔去夺回奥斯吉力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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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19年3月14

    米那斯提力斯

 

    白城的天空,像是在燃烧。

    黑色的云,红色的火,自东方扯开的阴霾遮天蔽日。

 

    法拉米尔到底还是回来了——被他那匹忠心耿耿的马儿从战场上拖回来的。

    看到儿子身上插着的黑色箭簇,迪耐瑟的脸色刹那间变成死一般的灰白。

    “法拉米尔,法拉米尔……”他喃喃地念着儿子的名字,脸上渐渐浮现出属于一个父亲的温柔和悲伤。

    那也是刚铎的臣民第一次在宰相脸上看到这样的悲伤。

    接到波洛米尔的噩耗时,迪耐瑟就像一个被怒火焚烧着的人形壳子,仿佛要点燃接近他的每一个人;而当法拉米尔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眼前时,他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了全部活力,变得枯槁死寂,从未有过的衰老。

    皮聘心里冒出了“油尽灯枯”这个形容词。

    “他还活着,大人。”他结结巴巴地说,“他还有呼吸,也许需要治疗。”

    皮聘伸手去摸法拉米尔的额头,那里滚热烫手。

    “不要碰我儿子!”迪耐瑟忽然发话,声音虽低,却语气坚定,不容辩驳。

    “都出去,让我和我儿子单独待在一起。”

 

    夜已深沉,半兽人的攻势暂告段落,甘道夫风尘仆仆地从守城前沿撤回来。

    长廊尽头,白塔的第七重门紧闭,只有皮聘小小的身影孤伶伶地伫立在门前。

    “怎么了,皮瑞格林.图克?”

    “迪耐瑟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天了,没吃没喝,也不准人进去。我担心法拉米尔,比起眼泪,他更需要医药,可他父亲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

    “不用太过担心法拉米尔,他还没到退场的时候。”甘道夫望着那道紧闭的门叹了口气,“而迪耐瑟终于发觉自己对小儿子的爱了。”

    “为什么,甘道夫?我从没见过,也不能理解这样的父亲。他对法拉米尔何止苛刻,简直充满仇恨,到底是什么让一个父亲这么憎恶自己的亲生儿子?”

    “哦?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亲生的,蠢图克?”

    “啊?”皮聘显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立刻结巴起来。

    “这……这……不可能吧?他们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我以为大家都这么觉得,法拉米尔比波洛米尔长得更像他父亲,难道不是么?”

    甘道夫呵呵地笑起来。

    “你说得没错,图克,他们一模一样。迪耐瑟并不恨他的儿子,他恨的是他自己。”

    “什么?”

    “这倒不能怪你无知了。就算你在夏尔时把捉鸟的时间都用来研读刚铎的历史,你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迪耐瑟是个自尊心极其强烈的人,就算是你,想必也感受得到。”

    “什么叫就算是我……”皮聘低声咕哝。

    甘道夫不理他,继续说道:“由于某种机缘,他身上西方皇族的血统特别明显,既英俊,又智慧,他自己亦以此为傲。然而,大约四十多年前,他还年轻的时候,他却始终被另一个人压过一头。那个人就是当时化名为梭隆吉尔——星之鹰的阿拉松之子阿拉贡。”

    “阿拉贡?”皮聘惊叫起来,“他到底有多大年纪?现在看起来也不超过四十岁吧?”

    “血统纯正的努曼诺尔人确实超越你的常识,这世界可大得很哪,你的小脑袋里不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

    “迪耐瑟的父亲是埃克西里昂二世,比起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似乎更器重身为外人的梭隆吉尔,在大事上也更愿意听取他的意见。而迪耐瑟误会了,他父亲并非不爱他,只是作为王国的管理者,在处理事务上需要更理智的判断。

    “但迪耐瑟也并非单纯地龃龉于父亲的偏爱,他深知自己才是继承宰相之位的人,终将在某一天担负起治理刚铎,抵御外侮的重任,倘若不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就无法担起这样的担子。

    “他那时还不知道梭隆吉尔的真实身份,只是异常恼怒身为继承人的自己竟不如一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而当他的恼怒和不甘达到顶峰时,梭隆吉尔却突然从刚铎消失了,就像一片化掉的雪花一样不知所踪。

    “四年之后,迪耐瑟继承了宰相之位,但梭隆吉尔的阴影并未从他心里消失。刚铎的宰相不是个舒服的位置,尤其是近年来黑暗魔君的力量不断增加,更是令刚铎的防御不堪重负。

    “我想,迪耐瑟对自己极度不满,他恨不得自己能化身为梭隆吉尔。你说得没错,法拉米尔比他最爱的长子更像他自己。波洛米尔更多地继承了他母亲家族的多尔安罗斯血统,像西尔凡精灵一般勇猛善战,那是迪耐瑟内心深处的憧憬。而法拉米尔则是他本来的样子,是一个他始终不自觉地排斥、逃避,甚至想要抹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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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拉米尔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四周空旷无人,远远的是白色的海岸,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洁白的细沙。

    他觉得波洛米尔就在前面,他的头发在日光的直射下泛着金色的柔光,于是他像小时候一样跑着追上去。

    然而波洛米尔又离他远了一点。

    他不甘心地继续追,仿佛十五岁的波洛米尔拿着父亲书房里他心心念念的古代卷轴朝他晃着说:“来呀法拉米尔,抢得到就给你看。”他当然抢不到,波洛米尔比十岁的自己高也强壮得多。但是哥哥最后总会把手里的的东西递给弟弟,顺手摸摸他的头发:“哭什么呀,傻瓜,就是帮你拿的。”

 

    他追着波洛米尔,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近,海水已经没过膝盖。

    波洛米尔回过头来。

    “别再追了,法拉米尔,你不该来这里。”

    “我很想念你,波洛米尔。”

    波洛米尔点点头。

    “我回不去。奥斯吉力亚斯失守了,我不能面对父亲。如果能做到,我宁愿回去的是你,而不是我。”

    波洛米尔摇起头来。

    “不,法拉米尔,守护刚铎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

    法拉米尔惊讶地抬起头。

    “波洛米尔是刚铎的旗帜,常胜的号角,不败的传说,但是法拉米尔,哪有什么不败的凡人呢?我只是一直都过于幸运。刚铎的荣光正在渐渐消失,白城的繁华也日益凋敝,而我背负父亲的厚爱,在绝望之地强作希望。我很害怕,法拉米尔。我不怕死,但是我害怕在哪一天失败降临到我身上时,刚铎的希望也一同崩塌。

    “但是你不同,你不害怕失败,而失败也不会令你放弃。法拉米尔是黑暗中跋涉的勇者,黑暗并不能击垮你,只会令你坚强。

    “法拉米尔,如今刚铎需要的不是我。父亲弄错了,他一直急切地渴望自己来创造光芒打破黑暗,却忘记了能够忍受黑暗而不被它征服才是更加艰难也更为可贵的品质。

    “我的兄弟,你一直都能令我安心。你的身上有一种柔软的力量,没有压迫感,却坚不可摧。若你不是你,我也不会是我。

    “而我的路已经到尽头了,但你还没有。回头吧,我亲爱的兄弟。我们的家园正被黑暗笼罩,看不到曙光。然而黎明就快到来了。”

 

    波洛米尔向法拉米尔伸出手,法拉米尔急忙把手伸出去。

    那影子却消失了。

    “波洛米尔!”

    他用尽全力呼喊。

    黑暗却从四周涌上来,绵绵密密地,将他紧紧捆住。浑身仿佛被烈焰包围,四肢百骸都有烧灼般地疼痛。

 

    “法拉米尔!法拉米尔!”

    他模糊地听到皮聘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似乎还有人在自己身上用力拍打。

    他努力睁开眼睛,由朦胧渐至清晰的视线里,是父亲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有一点惊讶,却是无比的温柔。

    烈焰腾起。

 

    ——米那斯提力斯即将迎来末日,如人类必死,骄阳将落。

    拉斯迪南宰相陵寝的圆顶轰然开裂,火舌冲破穹顶,在白城背后疯狂窜动。

    而明都路安山谷里传来无数的号角长鸣,随着第一缕晨曦到来,洛汗的骠骑大军终于出现在西方的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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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19年5月1

    米那斯提力斯

 

    典礼的号角声响遏行云。鲜花盛开,欢呼四起。

    刚铎最后一任摄政王法拉米尔双手将权杖呈上,俯身行礼,退下。

    夕阳无限,将洁白的城墙染作金红,正如它曾经拥有的名字——米那斯雅诺,落日之城。

    王者归来。

瑆瑃

原著与电影中的精灵纹章整合考据(多图)

一直想做一份比较全面的关于精灵纹章的资料整合,不止是托老自己设计的,还有电影中借鉴了托老设计而原创的一些纹章(后者大多在电影中惊鸿一瞥,难以被注意到,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觉得非常有意思,而且真的很考究),同时做一些包含个人理解的说明【以及吐槽】。

参考资料主要是魔戒中文维基、《J.R.R.Tolkien: Artist and Illustrator》(托老手绘图),以及魔戒与霍比特人电影设定集。译名统一采用文景版。


2021年12月补充:后来进一步考据资料和大佬们的讨论,本文部分内容存在错误,wiki上的错误已经改掉,这篇我暂时来不及改,到时候改或重发一篇修订版,谢谢


在逐个分析之...

一直想做一份比较全面的关于精灵纹章的资料整合,不止是托老自己设计的,还有电影中借鉴了托老设计而原创的一些纹章(后者大多在电影中惊鸿一瞥,难以被注意到,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觉得非常有意思,而且真的很考究),同时做一些包含个人理解的说明【以及吐槽】。

参考资料主要是魔戒中文维基、《J.R.R.Tolkien: Artist and Illustrator》(托老手绘图),以及魔戒与霍比特人电影设定集。译名统一采用文景版。


2021年12月补充:后来进一步考据资料和大佬们的讨论,本文部分内容存在错误,wiki上的错误已经改掉,这篇我暂时来不及改,到时候改或重发一篇修订版,谢谢


在逐个分析之前,先来了解一下埃尔达精灵纹章的式样规范与意义

1、普遍是中心对称的抽象几何图形,或可认为是象征永恒的轮回,暗示精灵永生不死的命运;

2、男性精灵私人纹章的外框为菱形,女性精灵私人纹章的外框为圆形,家庭、家族和国家纹章的外框应为正方形;

3、后代继承人的纹章往往会承袭父母祖辈纹章的一部分图案

4、纹章中心图案朝纹章边框延伸出的尖角(points)数量,与纹章使用者的身份地位相挂钩。一般来说:王子/公主4尖,国王(领主)/王后可含6-8尖,家族创始人可含16尖。【但你会发现实际上没这么合规制】

 

PS.刚多林十二家族的纹章全部都是粉丝根据原著文字描述创作的,不符合以上规则,所以本文就暂不列入考据名单了【除了一位例外】


一、托老设计的纹章






1、芬威 Finwë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第一任诺多至高王、芬威家族创始人

纹章元素:太阳

所含尖角:16

芬威的私人纹章是带有翅翼装饰的金红色的太阳图案【问题是他活着的时候哪有太阳?】,纹章含有16个大尖角,是目前所有纹章里尖角数量最多的,芬威儿子们的纹章都对这枚纹章有所承袭。



2、费艾诺 Fëanor(其一)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芬威长子、第二任诺多至高王、费艾诺家族创始人

纹章元素:宝石、火焰

所含尖角:16

费艾诺及其家族成员Fëanorion的私人纹章,宝石象征精灵宝钻,宝石外围的光芒为红、蓝、绿、金四色,火焰取自“火之魂魄”, 该纹章有十六个尖角,即八个接触菱形边框的火焰状尖角和八个接触圆形内框的刺状尖角,而他俩弟弟都只有8个尖【费:知道半种半在哪了吧?尖角都要减半!】


3、费艾诺Fëanor(其二)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芬威长子、第二任诺多至高王、费艾诺家族创始人

纹章元素:多芒星

所含尖角:16

上一款纹章的简化版本,我们更熟悉的一款,粉丝一般称之“费艾诺之星”或“八芒星”,实际上还是16个尖角(8个星星尖角和8条线),尖角的数量与排列方式跟原纹章完全相同。

费艾诺之孙、埃瑞吉安领主凯勒布林博将其刻在了他与矮人纳维共同铸造的墨瑞亚西门之上。

 

这里特别想说一个发现:


霍比特幽谷那段花絮中拍到了招待矮人的宴会中这个石台的特写,上面刻着一颗星的图案——弹幕有争议,有说是代表领主上司也有说代表领主爹,我研究了一下还是认为这是费艾诺之星(只有它是16尖,星星和明辉以及领主自己的纹章上的星都不长这样哦),为埃瑞吉安工匠所刻,伊姆拉缀斯收留了大量埃瑞吉安遗民,这些工匠建造了美丽的幽谷。

这个台子,就是60年后会议上摆魔戒的台子……


惹,一个多纪元之后,将近五千年之后,安姐的戒指搁在摊牌的家纹上面……啊这……五味杂陈……



4、芬国昐 Fingolfin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芬威次子、中洲诺多至高王

纹章元素:中央太阳图案(?)、火焰、蓝底银星

所含尖角:8

二家的纹章基本和一家的构图一样,中央类似芬威的太阳图案(但只有八个焰),外围为8道火焰,但二家标志性的蓝底银星才是重点,芬熊的盾牌(镶水晶的蓝盾)和旗帜(蓝银两色)沿袭了它。



5、芬巩 Fingon



设计者:粉丝,不详

纹章主人身份:芬国昐长子、中洲诺多至高王

纹章元素:中央太阳图案(?)、蓝底、银星

所含尖角:8

这个应该是粉丝所创作的小熊的纹章,芬巩吧的头像,之所以把这个同人设计也混进来讲是因为这个纹章正好是把他爹和他儿子的纹章的元素拼在了一起,好一个承上启下2333


6、吉尔-加拉德 Gil-galad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芬巩之子(纹章学角度)、中洲诺多至高王

纹章元素:蓝底、银白色群星

所含尖角:8

这枚纹章实在太有二家特色,仅从纹章学角度看星星是二家的孩子(至少在托老设计这枚纹章的时候),上面十二颗星星有四角、五角、六角三种形状,同样的群星纹章也被刻在他的铠甲和盾牌上——“璀璨之星”的名字一说是源自于此,另一说是源于他特别明亮的眼瞳。

文景版《未完的传说》以吉尔加拉德的纹章作为封面我觉得很赞,他很适合代表第二纪元。这也是托尔金亲笔设计的纹章中唯一一枚在电影中出现的【我们后面再讲】。



7、菲纳芬 Finarfin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芬威三子、维林诺诺多至高王

纹章元素:中心圆框、金色花环

所含尖角:8

三家的纹章与兄长们的构图基本一致,包括一个中心圆框和八个放射尖角,整体造型其实是一个抽象化的金色花环,这是菲纳芬家族的标志——巴拉希尔之戒,两个蛇头托举的金色花冠的意义也是如此。




8、芬罗德 Finrod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菲纳芬长子、纳国斯隆德之王

纹章元素:竖琴、火炬

所含尖角:无

该纹章和其他精灵纹章迥异,很可能是人类为芬罗德制作的,以此纪念他和人类的首次相遇:当时,他在人类的营地篝火旁弹奏着竖琴。芬罗德真正所用的私人纹章不得而知,但应该包含金色花冠的图案。



9、埃尔威 Elwë/辛葛Thingol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多瑞亚斯之王、辛达精灵的至高王

纹章元素:月亮、五角星辰

所含尖角:8

带有翅翼装饰的冷色调月亮图案,背景缀有星辰,来自他的名字Elwë(El-,星辰、星光)【我觉得在精灵远古时代敢叫“星辰一样的男子”这种名字说明埃尔威长得确实相当不错,是那种可以勾引女神下凡的级别】,该纹章与芬威暖色调的太阳纹章形制相似遥相呼应……虽然它的八个尖角意味着纹章主人的地位略逊于芬威。

 

我前面不是很不解为什么芬威的纹章是个太阳?他死之前阿尔达根本就没有太阳。

看着诺多辛达初代目这么cp感的一对纹章,我有一个脑洞……

那根本就不是太阳月亮而是双圣树的光辉吧……这对纹章是你俩从维林诺看过双圣树回来路上画的吧??你们这样明目张胆搞情侣纹章考虑过和你们一起的英格威的感受吗?!【英格威:在船底,勿cue】 



10、美丽安 Melian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迈雅、辛葛之妻、多瑞亚斯王后

纹章元素:层叠花瓣、四角星辰

所含尖角:8

中心的四瓣花与抽象的多重层叠花瓣应该象征美丽安与雅凡娜同源,侍奉在罗瑞恩花园中;8个尖角彰显王后的尊位【多瑞亚斯其实有那么点“二圣临朝”的意思】,它是托老笔下最复杂的纹章设计之一,或许喻示着美丽安身为迈雅的特殊地位。



11、露西恩 Lúthien(其一)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辛葛与美丽安之女,多瑞亚斯公主

纹章元素:妮芙瑞迪尔花

所含尖角:4

露西恩拥有两枚私人纹章,可能分别代表她的父系精灵血缘和母系迈雅血缘【我说吧二圣临朝~】。Lúthien意为“花朵的女儿”,当她出生时妮芙瑞迪尔花为之绽放,所以这一枚纹章以白色花朵为设计元素,接近于美丽安的纹章。

文景版《精灵宝钻》以此做封面,我也觉得非常合适。

个人认为这是托老设计的所有纹章里最好看的一个。

 

 

12、露西恩 Lúthien(其二)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辛葛与美丽安之女,多瑞亚斯公主

纹章元素:妮芙瑞迪尔花

所含尖角:不明显

露西恩的这一枚纹章同样以花朵为元素,但黑底上的星星沿袭了父亲的纹章。



13、伊缀尔 Idril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图尔巩之女,刚多林公主

纹章元素:矢车菊

所含尖角:…… 6? 12?……whatever……

伊缀尔的纹章图案以矢车菊为原型。刚多林陷落之后,纹章得到其子埃雅仁迪尔的保管,经其后代流传至努门诺尔和刚铎,逐渐演变成一种名叫 Menelluin Irildeo Ondolindello(“刚多林的伊缀尔矢车菊”,简称 Menelluin)的流行花纹。

纹章的主题色调为蓝色(二家主题色),除此之外我没能找到其他能够解释设计元素的依据,也许刚多林的山岗上开着很多矢车菊吧。


14、埃雅仁迪尔 Eärendil(其一)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图奥与伊缀尔之子、大航海家、大希望之星

纹章元素:六芒星(宝钻)、月相

所含尖角:6

承袭了母亲纹章的主色调深蓝色与黑色,嵌套两枚同心圆,中心的六芒星象征他前额的精灵宝钻,四角为月相盈亏的图案——这个设计导致此纹章不呈中心对称式样,强调了主人的半精灵血统。

【敲黑板,请记住这枚纹章,后面有用】



15、埃雅仁迪尔 Eärendil(其二)



设计者:J•R•R•Tolkien

纹章主人身份:图奥与伊缀尔之子、大航海家、大希望之星

纹章元素:六芒星(宝钻)、星辰

所含尖角:6

明辉纹章的另一个版本,可能被托老否决了,构图与之前几本一致,但月相被换成了星星,所以中心对称,完全是精灵纹章的样式。



二、电影设计的纹章

 

电影中的纹章由Weta设计师Daniel Faloner设计,看过我的文的朋友应该对这位仁兄很眼熟了噗。这位设计师是资深的托尔金粉,大部分精灵的武器盔甲和概念设计都出自他手。

这些纹章是为了最后联盟大战中出现的不同的精灵部队而设计的,安装在精灵的盔甲上,同时也用来制作精灵们的旗帜。


因为设计师的粉丝属性,这些纹章设计都是非常考究的。虽然图中这些徽章的外框都是圆形,但男性的纹章内部拥有一个菱形的底框,唯一的女性纹章则没有这个框,符合托老设定的精灵纹章范式。

 

 

1、吉尔-加拉德 Gil-galad



设计者:J•R•R•Tolkien、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芬巩之子、第二纪元诺多至高王

纹章元素:蓝底、银白色群星

所含尖角:8

 

吉尔加拉德的纹章与托老设计一致,在电影中,它出现在星星这套我非常喜欢的战袍的胸前,蓝底群星也作为了星星的服装和旗帜的设计元素,《魔戒武器盛典》中介绍“这种蓝色或许表达出对大海的联想;无论如何,它在中洲是一种罕见的颜色,并且找到能制作它的植物或动物需要花费足够的时间与知识”。


 

传令官大人的肩章与胸章也有这个纹章。

 

 

2、加拉德瑞尔 Galadriel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菲纳芬之女、洛丝罗瑞恩领主夫人

纹章元素:中心圆框、金色花环

所含尖角:4

 

没有菱形背框,唯一的女性纹章。盖奶的纹章来自于菲纳芬的元素,四角的图形就是抽象的金色花束,中心的圆我曾经怀疑过是不是代表水镜,但还是更保守地倾向于是菲纳芬纹章中心带着八条射线的圆框的转化。

在《双塔》中,哈团子带罗瑞恩精灵驰援海尔姆深谷这一幕,他们举着的旗帜上就是盖奶的纹章,而且,只有盖奶的纹章,也就是说,虽然身为领主和老公,银树完全没有一丝排面……




3、奇尔丹 Círdan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灰港领主

纹章元素:???

所含尖角:4?

这个奇尔丹的纹章很难分析,只能看出重叠的四瓣花叶,也分析不出任何指向性;只能说作为中洲最年长的精,他的纹章看起来有点朴素,年纪大了不兴搞花花肠子。

但电影序幕中这一幕出现的是他的旗帜,胡子老精还是很有排面的。



 

 

4、格洛芬德尔 Glorfindel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刚多林的金花家族领主,复活后效忠诺多至高王与幽谷领主

纹章元素:金色花朵、金星

所含尖角:4

 

作为活了两辈子的英雄老精,金花也有两个纹章,一个是刚多林时期的,一个是复生后的。

刚多林的金花家族纹章原著形容为“放射光芒的太阳”,粉丝设计的这个纹章底色为绿色(金花披风的颜色),中心为一朵金黄色的五瓣花(白屈菜)。



虽然电影把此精戏份砍光光,但马和纹章犹存,复活后的金花纹章颜色以棕色为主,低调沉稳了许多,中心的十字形状应该是金色花朵对称呈现,四周散落了一些金灿灿的小星。

 

 

5、埃尔隆德 Elrond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埃雅仁迪尔与埃尔汶之子、瑞文戴尔领主

纹章元素:六芒星(宝钻)、月相、花型

所含尖角:6

 

领主的纹章基本承袭了他父亲纹章的元素和颜色,四角的月相让它继续保留了半精灵血统的暗示,但镂空的花纹让它显得更优雅精致,更具精灵特色。


《霍比特人》中埃尔隆德马鞍上的扣针装饰,这张图更明显,可以看出这是一朵六瓣的花型,我猜想花朵的元素可能来自露西恩或伊缀尔。

顺便说是电影设计的纹章里我最喜欢的一个,真的,非常漂亮。而且在电影里出现的频率也比较高。

印有埃尔隆德纹章的精灵旗幡,这是《霍比特1》瑞文戴尔精灵骑兵擎着的旗帜,也装饰在《霍1》矮人拆椅子烧烤的那个房间内




 

 

6、瑟兰杜伊 Thranduil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欧洛斐尔之子,大绿林/幽暗密林/绿叶森林国王

纹章元素:树木枝叶,抽象树形

所含尖角:8

 

这个纹章的真正主人其实存疑,因为设定集原图上这枚纹章下面并没有标注名字(如果官方在别处有明确说明请告知我),但最后联盟总共精灵部队就这几支,再加上这枚纹章的特色太过显著,大家都约定俗成认为这是瑟兰杜伊的个人纹章(其实也有一个可能是他父亲或者大绿林家族的,但其实意义是差不多的)。

该纹章有非常鲜明的西尔凡特色,与其他纹章的几何形体构成相比它看起来琐碎纤细而灵动【繁盛的春天啊】。绿色枝叶是主要元素,并且与现实中的山毛榉叶序相似,四角箭头像挺拔的拥有金色树冠的整棵树形。山毛榉是精灵喜爱的树种,也是多瑞亚斯和大绿林广泛生长的树木,还是欧爷名字的词根;同时橡木作为欧洲普遍认为的魔法树木,也是精灵王的权杖材料,纹章中的树叶如果要推断具体种类很可能是这两种(如《宝钻》所言“精灵王瑟兰杜伊在橡树与山毛榉树下建立了王国”)。

不过很奇怪的是,等到《霍比特人》问世,Thranduil本尊正式出场,电影中却不曾出现过这个纹章,《五军之战》密林军队也举了一些旗幡,图案完全是新绘制的,但也同样是风格相似的枝叶元素,也许从此纹章脱胎而来。



【能看见那两个飘扬的小旗子吗……】



剩下的三枚纹章都没有标注名字,我们只能从菱形的边框判断这三枚都是男性纹章

 

7、未知纹章一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

纹章元素:星、尖刺、???

所含尖角:4或8

 

这一枚在电影中出现于援助海尔姆深谷的罗瑞恩精灵战士盔甲胸前,

也出现于最后联盟之战的精灵旗帜上——《魔戒武器盛典》在配图边只提了一下这属于“Many Elven Lords”中一位。




我个人不倾向于是凯勒博恩的,如果是他的那么援助洛翰的精也应该打出他的旗帜,但影片中只有盖奶的。我推测可能是洛丝罗瑞恩王国纹章或阿姆狄尔家族纹章,阿姆洛斯失踪后盖奶银树接管了罗瑞恩,但他们自认是领主、是暂时的守护者而非国王,所以保留原有的辛达-西尔凡纹章还是很有可能的。

 

 

8、未知纹章二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

纹章元素:草叶、荆棘???

所含尖角:4或8

 

又一枚很具西尔凡特色的纹章,如果中心这旋转的八根草叶代表8角,那么这枚纹章所有者极可能是大绿林王欧洛斐尔或罗瑞恩王阿姆狄尔。这枚纹章没有在电影中明确出现,是否实装也未可知。


 

9、未知纹章三



设计者:Daniel Falconer

纹章主人身份:???

纹章元素:六角星、八瓣花型???

所含尖角:6或8

 

无从下手解读的一枚纹章,我只能说这个配色和元素似乎比较诺多……也没有在电影中明确出现,是否实装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