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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觋年 秦京觋年 的推荐 qingjiudeloulan.lofter.com
黑濑眠

关于结局之后的故事。

阅读顺序从右至左。这篇作品没有完整的故事线,只是为了给原作结局的一个补完。首次尝试画漫画,很多不足的地方望海涵。

实体本与相关周边信息请见主页

关于结局之后的故事。

阅读顺序从右至左。这篇作品没有完整的故事线,只是为了给原作结局的一个补完。首次尝试画漫画,很多不足的地方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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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肖逍野
饶了我吧我暂时想不出抽象文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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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居民_408423408
無授權搬運 twi/x:969...

無授權搬運

twi/x:9696catcat

🍦:黑葡萄幹餅乾!!×N

🧷:(|||′一`)有時候你好像很信賴我,但眼神卻不在我身上...


無授權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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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葡萄幹餅乾!!×N

🧷:(|||′一`)有時候你好像很信賴我,但眼神卻不在我身上...


哎呀我美丽的灰呀

重伤 (饼乙)


  在这里先向各位说一声对不起,太久没更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

  Ok 下面正文

  

  本次出演 :黑影牛奶饼干、烈焰香料饼干、龙眼龙族饼干、火龙果龙族饼干、巧克力脆片饼干

  

  黑影牛奶饼干

  他抱着为他挡下圣百合饼干攻击的你 

  脸上的笑容僵住,瞳孔缩小 

  “我叫你二选一的啊…

  “你还挺聪明的嘛…

  “好,那么好,既然你想这样玩…”

  他用蓝色的丝线轻柔的把你包裹起来,缓缓的托到舞台后,

  “我也会让你感受一下,爱人在眼前死去的场景!!!”

  一把抓住旁边用蓝色丝线吊着的纯香草饼干,用...


  在这里先向各位说一声对不起,太久没更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

  Ok 下面正文

  

  本次出演 :黑影牛奶饼干、烈焰香料饼干、龙眼龙族饼干、火龙果龙族饼干、巧克力脆片饼干

  

  黑影牛奶饼干

  他抱着为他挡下圣百合饼干攻击的你 

  脸上的笑容僵住,瞳孔缩小 

  “我叫你二选一的啊…

  “你还挺聪明的嘛…

  “好,那么好,既然你想这样玩…”

  他用蓝色的丝线轻柔的把你包裹起来,缓缓的托到舞台后,

  “我也会让你感受一下,爱人在眼前死去的场景!!!”

  一把抓住旁边用蓝色丝线吊着的纯香草饼干,用近乎癫狂的神情对圣百合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烈焰香料饼干

  在和觉醒的黄金起司饼干战斗的过程中,你不幸被一块大石头砸伤,草莓果酱汩汩流开,香甜的味道很快被香辛料覆盖下去 

  君主疯狂的笑着看着敌方的将军,抡起大斧继续疯狂的攻击 

  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趴着的饼干,没时间多想,一脚把你踢到后面,继续忘我的战斗着 

  方向正好是那群包围住黄金起司饼干的空闲士兵 

  你也因此获救

  最后,你在菜花蛇不停的摇晃中醒来。

  “多亏了烈焰香料饼干大人把你踢到这里来,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眼龙族饼干

  你卑微的趴在巨大的坑里,身上被龙眼轰的支离破碎 

  王俯视着,用金色的瞳孔,无声的,锐利的看着你 

  你虽然是个真龙,但是势单力薄,造反失败了。

  你艰难的抬起头,愤恨的看着他 

  他没有理会你这个眼神 ,毕竟龙的自尊没有那么容易破裂 

  他慢慢的移开目光,用威严声音对你下令 

  “这片大陆需要真正的龙,念在你是真龙的份上,下不为例。”

  “荔枝龙族饼干,把他带走。”

  “好嘞~”

  

  火龙果龙族饼干

  总有不掂量自己的龙,抢夺赤青龙的洞穴 

  你便是这些龙的其中之一 

  毫不意外,你被他狠狠的打了一顿 ,但他似乎挺喜欢你的 

  “我喜欢和强大的对手打架,在和你的战斗中,我发现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龙啊 

  “哈哈哈哈,这次,我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你再练个几百年吧 

  “几百年还是非常久的,就算你练了几百年,也绝对打不过我 

  “我很期待下一次战斗,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

  

  

  巧克力脆片饼干

  在高大的城墙内,黑糖饼干组织几个士兵和巧克力脆片饼干上城墙观察一下甘草海 

  从内梯上去,越往上,越不对劲 

  黑色的粘稠液体藏在阴影里,巧克力脆片饼干心底涌起一股恐惧感 

  上楼梯的腿变得开始微微发抖 

  黑色的粘稠液体越来越多 

  身后的黑可可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微微的喘息声 

  巧克力脆片饼干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上楼梯的脚步快了 

  微弱太阳光从出口照进来,黑色的粘稠液体就是从这儿流下去的 

  挡开几个扑过来的甘草怪物,他还是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一个饼干,用剑插在一个死亡的甘草怪物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肩上有两个甘草怪物啃食,头上沾染了一点黑色的液体,顺着流下来,流到了脸上 

  那个饼干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他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抱着那个饼干

  “你怎么这么傻啊!!!”

瘟疫离心机
    ……假的是我自己画的(...


  

……假的是我自己画的(

都是粥联动一下怎么了


  

……假的是我自己画的(

都是粥联动一下怎么了

0X0X
寸头怎么这么难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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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包包

「Niktox你」喂食小熊前请先和他们成为朋友

//141团宠向,指挥官yn收服宝可梦干员的的世界线。1w字一发完。

//这篇写的很高兴,如果你在看的时候也愿意和我分享感受就更好啦,总之谢谢你一直来看我!谢谢你!



  “你的意思是,除了需要解救的人质,你还另外捡回了一个男人。一个年龄比你大的俄罗斯男人。然后,他管你叫——”

  “——‘妈妈’。”

  “而且,”你修正了措辞,“不是捡,是‘救’回来了。”

  将手背在身后,你笔挺地站在房间中央,尽量保持小心谨慎的语气,向表情越来越不好的老师询问意见:“所以……我真的不能收养成年人吗?”

  Price看起来想把你当雪茄抽。

  然而他还是没有。他吸了一口真的雪茄,用力吐...

//141团宠向,指挥官yn收服宝可梦干员的的世界线。1w字一发完。

//这篇写的很高兴,如果你在看的时候也愿意和我分享感受就更好啦,总之谢谢你一直来看我!谢谢你!



  “你的意思是,除了需要解救的人质,你还另外捡回了一个男人。一个年龄比你大的俄罗斯男人。然后,他管你叫——”

  “——‘妈妈’。”

  “而且,”你修正了措辞,“不是捡,是‘救’回来了。”

  将手背在身后,你笔挺地站在房间中央,尽量保持小心谨慎的语气,向表情越来越不好的老师询问意见:“所以……我真的不能收养成年人吗?”

  Price看起来想把你当雪茄抽。

  然而他还是没有。他吸了一口真的雪茄,用力吐出一口气,透过逸散的烟雾与你对视。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你,将你年轻的模样留在霜蓝色的眼底。

  “他是一个麻烦。”沉默半晌后,他说。

  “收养——“你咳嗽一下,“我是说收留——直到他伤势痊愈,将会是一个非常人道主义的行为。我检查过,他伤得很重,这样把他运回去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任务情报里没有他的名字,他的组织没有把他登记在需要寻找的目标上——我教过你的,kid,做个合理的推测。”Price将雪茄卡在烟灰缸的缺口,手掌压着你放在桌上的一沓线索和作战报告。他的目光直接地穿透你,语气严厉不带感情,“他们放弃他了,他们想要的就是你把他留在那里。”

  “如果他们不要了,那事情就更简单了。”你耸耸肩,迎着Price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和自己的老师对峙,“大家都知道这个规矩——谁捡到就归谁。我捡到了他,那他就属于我。”

  “给我一个更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喜欢俄罗斯人。”

  Price像一个对叛逆期女儿头痛的父亲。

  这次作战任务他没有参与,他一向放心让你指挥小队,也从没有出过差错——这次却在出差的半途收到“家里进熊,速归”的消息。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以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基地,想要和你面对面谈论这个问题,结果只是直观地感受了你到底有多倔强。

  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褐色的眼睛——他的学生,有着一样和他一样不服输的倔性。他重又拿起雪茄,在你的注视里弹掉烟灰,“谁捡到,谁负责。”

  你的目光一瞬间被雀跃点亮。就算你背后的尾巴都快要忍不住摇起来,他也没有彻底妥协。“他的伤势痊愈之后,”他说,拇指和食指稳稳捏着雪茄的一端,历经风霜的视线紧盯着你,和你进行再三强调,“你知道怎么做。”

  “放归大自然。”你接上他的话,又在他叹气一般的表情里朝他露出笑容,“开玩笑的——我当然会送他回去。我看过他的档案,他们不会丢掉这么优秀的士兵的。”

  “Cap,你就看好吧。Nikto——这是他的名字——我会照顾好他的。”



  你一枪打掉门锁,踹开了门。

  电线牵引的吊灯被开门的巨响震得剧烈晃荡,跳闪着,房间里的光线仿佛潮落后的海岸,昏暗,模糊,浸了水一般散着寒气。

  你眯了眯眼,踢开倒在地上的水桶,慢慢接近房间里的目标。

  他被绑在椅子上,垂着脑袋,没有一点动静,仿佛一座倒塌的黑塔,甚至都看不到胸膛的起伏。

  “嘿,伙计,你还有意识吗?”你打开头盔上的战术手电,在明亮起来的视野里检查他的情况,“高低得给虐待你的人吃枪子儿了——Ghost,快叫医疗小组过来。”

  你半蹲在他面前,分辨着他的伤势——那些钝器击打留下的淤伤、细长渗血的切线,大片被烧伤损毁的肌理,还有自然愈合尚未完成就被揭去血痂的创口——一个人遭受这样的虐待已经不太可能还清醒着了。你翻找他的口袋,试图找到未被搜走的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

  一点响动,就像濒死时的呼吸。你下意识地抬起视线。

  至暗的阴影。狰狞的疮疤里,睁开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Нет……”他的视线没有聚焦,只是茫然地在你的光亮中逡巡,不清醒地呓语着,“Не оставляй меня(别离开我)……”

  惊人的意志力。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回光返照,你赶紧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保持他的神智,“ 没事了,没事了……Товарищ,你的同志来了。”

  他没有回话,疼痛随着意识一同苏醒了过来,捕兽夹般死死咬进了他的骨肉。他低声喘息着,蓝色的眼睛被汗水淋湿,像一只受伤的动物,抑制不住地溢出可怜的哀鸣。

  “坚持一下,我给你注射。”

  从医疗包中翻出吗啡,避开大大小小的伤口,你勉强找到一处可以扎进针头的地方。

  感觉到体内刺入异物的刹那,他的肌肉下意识紧绷起来。你半跪在地上,抚摸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鼓励着:“没事了,Товарищ,没事了……不痛了。”

  “Не оставляй меня……”年轻的眼睛流着泪,他哀求地追随着你的视线,仿佛不想被母亲抛下的幼崽,“Don't leave me……”

  “不会抛下你的,我们会带你走。”

  你解开他的束缚,沉重的身躯下一刻就朝着你的方向倒了下来。

  经历了长久的绝食和断水,他的份量还是不容小觑,压在你身上简直像一头小熊。你抱住他,勉强稳住了身形。“等一下。”你努力抬起一只手,向想过来帮忙的中尉打了个手势,“——我可以解决。Ghost,医疗小组还有多久?”

  Ghost接进无线电频道。“两分钟。”联络之后,他掐断通讯,站在两米看开外冷静地看着,“你是在解救俘虏,还是在当他的妈妈?”他的语气听不出是疑惑还是嘲讽。

  “阶级友爱,懂伐?”你抱着自己的同志,指责他,“边上去,没有爱的英国佬。”

  你安抚着伏在自己肩上的俄罗斯成年男性,他的重量几乎与他们那特产的西伯利亚大仓鼠相当。在无止境的疼痛中,他颤抖着,缓慢而沉重地呼吸,时而被一阵涌上来的痛苦折磨得喘不上气。

  生命仿佛一缕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在你的肩头微弱地摇曳。你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尽量把力道放到最轻。

  “Мама……”不受意识把控,他在你耳边反复呢喃着,“Мама……”

  “没事了。”你抱着他,轻轻抚过他背后隆起的伤疤,“Мама здесь.(妈妈在这里。)”

  你的回答似乎被听见了。他安心了。本能让他更加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好像这双正在抚慰他的手可以消除他身上所有的伤痛。

  违抗着大脑深层那个冷静地命令他停止的声音,他迟钝地抬起了手。即使肌肉在反抗,骨骼断折,他还是慢慢地、坚定地收拢了两条手臂,紧紧地将你圈在了怀中。

  他壮硕而结实的身体挤压着你们之间的空隙,脑袋磨蹭在你的颈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沉而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喃喃呓语:“Мама……мне так больно……Не оставляй меня……Мама……”

  他无所顾忌的力量挤得你有点痛。对他来说应该也一样。你胸前的口袋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毫无疑问都很硌人。而这些疼痛好像完全不能阻挡他不顾一切的拥抱,他加深着力量,在你的安抚中轻轻颤抖,抱着你低低地喘息,不想从你身上被剥开。

  “别告诉我你打算收养他。”Ghost说。

  “怎么可能。”你心虚了,“他受伤很重,又没人认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肯定没多久就撑不下去了。我们就当做做好事了。”

  你的嘴硬没有阻挡中尉那和他的眼睛一样冷漠的刻薄:“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还负责救治野生动物了?”

  “Ghost,再顶撞你的指挥官,下次鸡盒你只能吃两块——医疗小组什么时候到?”

  Ghost收起武器,从倚着的墙上站直。被他身体挡住的光漏了半片进入房间,昏黄的光影格子里,一阵紧促的脚步掠过地板。“就在门外。”他敲敲门板,示意赶来的医疗小组伤员的位置。

  “止痛药应该开始起效了。”你摸摸意识不清醒的小熊,支撑着他从地上起来,“任务完成,收工回去吧。”

  迈过地上的刑具,Ghost捡起你因为搀扶伤员而放在地上的武器。“打算怎么把这份礼物送回去。”他自然地走到你的右手边,没有帮你扶一把的意思,只是在身后饶有兴致地跟着,“我不会帮你解释。”

  “别吵,老爹自有办法。”



  “也就是说,我们不但有小强,还有熊了?”听完你宣布的消息,Soap转魔方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

  他语调轻松:“告诉我哪天你开动物园,指挥官,依我们的交情,我不付门票钱就能进去看。”

  “不许你说我们Roach。”你捂住Roach的耳朵,正在保养武器的Roach像猫一样疑惑地伸长了脖子,看了周围一眼。你趴在中士的头盔上,竖起手指郑重其事地强调,“而且他的代号是Nikto。”

  “必须得提醒你,指挥官。”脑袋上重重的,给枪械零件上着油的Roach客观地说,“把一个成年男性放在你的卧室是一种非常不安全的行为。”

  “不安全的是谁?她还是他?”Ghost溢出一声沙哑的低笑,好像Roach刚刚说了一个相当有水准的笑话。他往后一靠,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愉悦而略带恶意地眯起眼睛,“我们也许要担心怎么帮她处理尸体。”

  “很贴心,中尉——你被禁言了。”你说,捡起工作台上的一颗手枪子弹丢他。

  Ghost抬手接住,丢还给了Roach。他从茶几上的书堆里随手抽出了一本,交叠着腿,喝起热茶。

  “宿舍都住满了。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就和以前一样睡在书房里好了。”你没有一点屋子里进了熊的威胁,“还可以每天看着你们的作战记录睡觉——那玩意比卓别林大师的默剧都好笑。”

  “如果觉得太吵,或者地板太硬,或者受不了一个人睡觉。”曾经在作战演戏破门后一脑袋撞到墙壁上的Soap把恢复原样的魔方放到茶几上,“欢迎你随时到我的房间来,指挥官。上次出差我买了很多零食,我们可以看着电视,一起把它们消灭掉。”

  “谢了,Soap,也许我会采用另一种方法。”你说,“到时候麻烦你和我一起把Ghost抬出去。”

  “听你吩咐,指挥官。只要在晚上九点敲两下我的窗户。”

  Ghost岿然不动,在氤氲升腾的热气里饶有兴致地翻着手里的武器拆解图鉴。

  “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来。”你的爬架出了声。Roach把复原的手枪放到桌面,看了一下表,询问道:“要我去送饭吗?”

  “不知道他醒没醒,我先去看看吧。”你拍拍Roach的脑袋,胸有成竹,“别担心,就算他有什么攻击行为——你们的指挥官什么场面没遇到过?鳄鱼啊坦克啊武装直升飞机什么的都制服过了,俄罗斯人那更是手到擒来。”

  “我还是有点好奇。”Soap躺在那把扶手椅里,一只脚随意地搭着矮凳,“指挥官你的俄语是哪学的?Ghost告诉我你会说俄语。”

  “要是有只绿色的鸟每天追杀你的话,你也迟早会一点的。”

  “好啦,都别担心。”搭着Roach的肩膀,你低下脑袋,笑着蹭了蹭他的脸。

  细细的胡茬,面罩和你的脸磨蹭出柔软的沙沙声,你痒得忍不住笑,声音都被挠得有点抖索。你宣布道:

  “我也还是爱你们的。”



  你收留了一只强壮的斯拉夫人,他的恢复力就和他的民族一样强悍。

  只花了三天时间,他就从冬眠的洞窟中苏醒,走出了你的房间。

  “哟。”盘腿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你抬起手,和站在走廊里的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呀。”

  走道的窗户漆黑一片,夜色的倒影里映出一双冷漠的天蓝色眼睛。Nkito打量着你,你身上穿着睡衣,表现得全无恶意,声音也让他感到熟悉。

  短暂地思虑后,他迈进休息室的灯光,走了过来,沉默地站在你的跟前。

  “昨天都还没醒呢,今天就能下地走路了,真厉害啊。”翻过一页书,你抬起头看他,“饿了吗?他们都睡了。我可以去厨房找点东西给你吃。”

  “我们……”他的声音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沙哑。停顿了一下,在你耐心的目光中,他接着没说出的问话,“……我们在哪里?”

  “噢,这个是机密,具体地点不能告诉你。”你轻松地说,“不过可以和你说的是——你在我的保护下。我把你从那个小房间里带了回来。Nikto——是这样发音吗?——你可以在这里养伤,直到你自己想离开。”

  你往旁边挪了一点,大方地让出位置。“虽然我的名字不是什么机密,但还不能这么简单就告诉你——你可以叫我指挥官。我带领着一只小队,队员都是和你一样的精英。”

  你很年轻。Nikto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你在他的审视中坦然地翻着书,深褐色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偏折出明亮的眸光。

  这是一张东方面孔,瞳色就和夜晚一样神秘。

  “……我们很感激。”

  他没有坐下,只是挤压着艰涩的喉咙,硬邦邦地和你道谢。嗓音粗糙,像夹着雪粒。

  “分离性障碍,嗯哼?”你往书页间夹进书签,合起书。

  他的阴影深沉地压着你,你仰起头和他对视,看进他眼睛里荒芜的蓝色。“我看过你的档案,上面是这么写的。你有不同的人格。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现在有不只一个Nikto在和我对话?”

  “……”他阖了一下眼睛,再次冷静地睁开,“不。”

  “——他只是在听。”

  “噢……”你若有所思,“你有两个代理自我。你们工作的时候,也只是其中一个?”

  “是的。”

  “所以你说‘我们’,”你理解着他的意思,“只是让我们知道‘你们’的存在。”

  因为英语里的you同时表示“你”和“你们”的意思,你用自己贫瘠的俄语知识,换了一种问法:“Ты (你)and Вы(你们)?”

  “Да. ”

  你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你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俄罗斯人。一个混乱的心灵。他用黑色的面罩把自己的脸遮了起来——这面罩是你为他准备的,尽量找了他档案证件照上的原装——面罩下的脸你早已在他昏迷时见识过。你真诚地夸奖道:“那真的很了不起,Nikto,在这种状况下你都能完成那些高难度任务。你——你们——是真正的专家。”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你,目光冷得像块冰。等待了两秒,似乎意识到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点点头。

  “要吃东西的话就告诉我,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我会对你负责。”你把手放在盘起的双腿之间,朝他友善地笑笑,“需要什么尽管说。”

  他微微颔首,一眨不眨地看着你,海蓝色的眼睛带着天然的深邃和忧伤。你有点抵御不了这样的注视,慢慢收敛了笑容,歪过脑袋,用目光询问着他。

  等了很久之后,直到你感觉窗外的夜色把两个人都浸得凉透,他终于开口。

  “我们很感激。”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停顿一下,他眼睫低垂,视线像融化的冰层下涌动的湛蓝海水。

  他看着你,低沉地做出承诺:“我们会报答。”

  “诶,哎哎……?”在他坚定的眼神中你有点手足无措,慌乱地摆起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照顾你一下,毕竟没人会见死不救的——你能痊愈我就很开心了!真的!报答什么的就不用了!”

  你只是做好事不留名,可没想要对方回报什么。而且他的语气总让你想到以身相许……虽然有点动摇,但伤好了之后可是要把他送回原来的组织的。

  你是这么打算的,就和原来计划的一样。



  而一个月之后,休养好的Nikto离开了。

  他不告而别,手机号码、家庭地址什么的都没留下,就在一个清晨突然消失了,让你有点惋惜。

  但到底是健康地放归了。虽然有点不舍,至少曾确确实实地一起度过了一个月。你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有一天晚上,你拉着他去外面吃夜宵,吃到一半才发现他根本不认识你——那是Nikto的另一个人格。脾气不那么好。你被搭讪的陌生人拽了一下衣袖,他直接站了起来,拽着那个人的衣领把他砸到了桌子上。

  桌子直接被砸碎了,露出了桌底下你按着泰瑟枪扳机的手。场面实在有点混乱。你挠挠脑袋,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收起电击枪,转而拉起了那只怒气冲冲的黑化小熊的手,飞速地逃离现场。

  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但他听话地被牵着,跟在你的身后。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起奔跑在宽敞的大道上,你还能保持呼吸无所顾忌地唱着不着调的歌。玻璃瓶在你们身后乒乒乓乓地砸碎,间歇在你愉悦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歌声里。

  你大笑着,放纵地唱着歌。你们跑过街道,跑过一排宁静伫立着的路灯,它们暖黄色的光像穿越光年抵达地球的星光。整个世界斑斓的灯光都旋转在你褐色光亮的眼睛里。

  你们一路跑回基地,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好像一起绕着星球跑了一圈。

  你弯着腰,扶着膝盖,调整着呼吸。

  好长时间,你才抬起被汗水淋湿的脸。

  “我们付钱了吗?”你问。

  于是你和他相视着大笑。笑声越过云层直抵月光,触摸星辰。

  这些记忆光是存在,就已经足够了。

  你回到自己的房间,欣慰地看见所有东西都被准确地放回了原位,就好像它们没有被挪动使用过。宜家鲨鱼被洗衣液洗的很香,而且重新填过了棉花,鼓囊囊、软绵绵地睡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的很安详。

  你躺进了被窝,抱住毛绒鲨鱼,闻了闻,有陌生的洗衣皂的香味。

  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清香,很好闻。

  就像Nikto。



  “打的什么,我用脚都比他们打得好。”

  你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一边嘲讽道:“都是一群西点军校的大少爷,做西点最在行。让这群靶子都打不准的人来做指挥官,疯了吗?”

  你越想越气,简直想回去再把那群人都拽起来打一顿,以发泄自己被拖后腿的愤怒。你如此生气,以至于没有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黑色的阴影沉默地站在你的跟前,身量高大仿佛一只熊。

  你扭着脑袋和后面的Soap吐槽,没注意到一头撞到了他的胸前,“……呃!”

  你被坚实的胸膛顶得后退了一步,勉强站稳,还没等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挡路,一份文件被递到你的眼前。

  “转入申请已批准。代号:Nikto。“

  他站在你面前,谦逊地低着头。

  “请让我们加入战斗,指挥官。”

  你震惊地看着他,然后看向自己的手——塞到你手里的是一份档案,详细地记录了他的生平履历。名字,国籍,服役记录,参与过的秘密行动,所有你需要知道的东西,都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眼前。

  “花了点时间。”Price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雪茄,用打火机擦出火焰,熟练地点燃。他抽了一口,看向你,眯起的眼睛隐隐露出笑意,“他确实足够优秀。”

  你拿着这份礼物,看看低头等待着指令的Nikto,又看看抽着雪茄事不关己的Price,再求助地转向进门的Soap——他拍了拍新队员的肩膀,“欢迎加入,老兄。我们的指挥官可想你想的不得了呢。我都看见她给你写信了——就算知道寄不出去,哎。”

  “我才没有!”你下意识地反驳,感受到专注的视线。看着你的那双眼睛已不像冻结的蓝色冰原,或怒涛汹涌的大海。

  他那么安静地看着你,像一头被抚平了伤痛的野兽。

  “……好吧,也许有一点。”你小声承认,然后跳起来用拳头去打Soap,“好啊——你竟然偷看我写信!没爱了Soap,下回我要念你的日记!”

  Soap被追打进厨房,你杀气腾腾地扑了进去。他顶起锅盖,从门里探出脑袋:“晚饭我来做,庆祝一下。”

  “欢迎加入。”跟着进来的Roach轻轻拍拍新队员的肩膀,“你的武器箱我帮你搬到房间里了。需要其它的东西,尽管说。”

  “欢迎。”Ghost和话不多的大个俄罗斯人握了握手,和他一起站在门厅里看着这场闹剧,“她下突击指令之后会倒数,一般是3秒,有时候15秒,听清楚。尽量不要走在她附近——她花样很多,不想被她换弹的时候打到脸就别靠近。”

  “以及,她开车很急,让她坐副驾驶。”

  你拿着一袋巧克力卷出来了——这是Soap为了让你不再打他而从冰箱里掏出来的贿赂。把档案夹在腋下,你走到两个人面前,打开包装,从开封的袋子里掏出两个巧克力卷,一人一个分给了他们。

  “那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出任务了。”你咬了一口夹着奶油的蛋糕卷,被甜味平复了心情,一边和他们说话,“下次我可以开车带你们。”

  空气很沉默,你抬头看了一眼把食物拿在手里的两个高大的覆面男人,他们的视线自上而下无声地凝视着你。

  “看我做什么?”你疑惑地问,“吃啊,为什么不吃?”



  你的眼光很不错。Nikto是个专家。在战场上工作的他简直就是一台精密运算的机器。冲锋的时候配合着你切换火力,不管哪一个人格都和你如此合拍,在战线撕开一道狂怒的伤口。

  如果没有他的火力掩护,你在摸到目标的半途就被集火死了。而在夺回目标之后,你也差不多半死不活——回来之后,Price不得不蹲下来才能平视你的眼睛。

  “事情就是这样。”你叉着腰,“我就摸了一下那个盒子。”

  Ghost抱着手臂,他的身形从未如此之高,俯视的目光几乎可以看得出怜悯。“她没事。”他告诉Price,“是那个盒子——那个发明的效果,把她变小了,时效很短。”

  “睡一觉就能恢复了,那个发明盒子的博士说的。”任Roach在自己的脑袋上研究着怎么在梳好的发型上绑蝴蝶结,你得意地哼哼,“很奇妙吧?”

  “好矮。”Ghost说。

  你要打他的膝盖。一双手把你从地上抱了起来,举到空中。Nikto让你坐到了他的肩上。

  “哇啊——”你摇摇晃晃地抱住他的脑袋,“放我下去,Nikto,你还受着伤呢。”

  在撤退路上你就开始无可逆转地变小,直到回到十二三岁的模样,连枪也拿不稳。多亏了Nikto,他把你抱在怀里,用身体作为掩护,才带你活着冲出了包围。

  虽然穿戴着重甲,他还是被流弹击中了。他在回程路上一声不吭,带你去医院的时候才脱下装备,让医生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斯拉夫人,强悍如斯。”你感叹道,“但还是把我放下去,谢谢,我要跳起来打Ghost的膝盖。”

  Nikto把你放了下去。Ghost俯下身,一只手按到你的脑袋上,微微用力抵住,阻拦了你的进攻。

  Soap蹲到你的面前,趁机和Roach一起拿着刚买的新衣服在你身上比来比去。

  “行了。”Price打圆场,“你们两个伤员,休假去吧。”

  你这个情况也不可能再出任务了,只能等那个盒子的效果过去。不过有Price亲自下场,接下去的护送任务也不用太担心。

  你点点头,于是决定在这段时间充分发挥自己作为孩子的特权。你朝Nikto伸出双臂:

  “抱我。”

  你补充道:“蹲下来就好。”

  Nikto单膝跪地,坚硬的护膝抵着地面,强壮有力的手臂克制地揽住你的后背。你搂住他的脖子,被他抱了个满怀。

  “香香的。”你闻他的脖子,“Nikto,你的洗衣皂真的好好闻。”

  “这个肥皂也很好闻哦。”Soap朝你张开怀抱,“来,也给肥皂叔叔一个拥抱。”

  “走开啦。”

  “Ghost叔叔说他也要一个。”

  “我没说。”

  “你的眼神说了。”

  “我的眼神说我要给你一枪。”

  “我有张年票,上次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买的。”Roach掏出钱包,“还有点现金。你们可以出去玩,指挥官。”

  “谢了,Roach,家里就你最靠谱。”

  “咳嗯。”Price咳嗽一声。

  “好啦,daddy,允许你也来抱我一下。”



  你和Nikto去了游乐园。

  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坐在Nikto的肩上,低头和他一起进了门,一下被家里的热气淹没了。

  家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好多,窗户上都结了水汽,空气里有一股热气腾腾的辣味。

  那蓬勃的热气来自厨房——不知道Soap又在里面搞什么鬼了。你取下Nikto脑袋上的小熊发箍,脚结实地踩在了地上,他才放开了手。

  “指挥官。”Roach从厨房里出来,向你点点头,“任务完成了。Price队长说今天在家吃,所以我们在做晚饭。”

  从他身后传来两个中尉的争吵,两道影子几乎在墙上掐起来。他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语气也变得无奈,“我们打算下面条吃,但是那个佐料包……”

  “我确定是放一包!”Soap举着料包,大喊道。

  “放半包。该死的,Johnny,你会把我们都咸得像楼兰干尸。”

  “让他们打。”你下达了判决,“我和Nikto,我们去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玩了。尼古莱还给我们开了个快速通道——我都不知道他还在那里上班。”

  “他应该只是去看看你。”Price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他说给你拍了很多照片。”

  “他还请我们吃了冰淇淋咧。”你说,“当小孩子真好。”

  “指挥官现在看起来像十二岁。”Roach说,“有些游乐项目十二岁以下儿童和退伍老兵好像可以免票游玩。”

  “对啊,那些我和Nikto都去玩了。”你赞同,“我是退伍老兵。”

  厨房那里安静了下来,你钻进去,看见两个男人严肃地挤在一起。他们把料包放到了天平上,Ghost手里拿着只勺子,比拿着枪还稳当,正在从料包取出四分之三重量的佐料。

  你趴在旁边看。“怎么突然想到吃面了?”

  “隔壁部队的人送的。”Soap说,眼睛紧盯着天平的读数,“叫Zimo——我们今天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指挥官,他说他认识你。他家人寄来了面,太多了吃不完,他送了点过来给我们尝尝。”

  “那小伙打的很不错。他好像和你来自同一个国家,指挥官。”Soap抽空给你比了个大拇指,“你们都是好样的。”

  “那当然。”你被夸得很高兴,“那我去洗筷子。对了——Nikto,你会用筷子吗?”你转头看向自己的小熊,他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哼哼,就让你的指挥官来教你吧。”

  他的蓝眼睛注视着你。你去水池那洗了一双筷子,用纸巾擦干,然后握住他的手。

  “这样拿。”你摆弄他的手。他的手对现在你来说太大了,掰开他的手指要花点力气。注意到你的吃力,他很快就配合地松开手指,让你把筷子放在合适的手指间。

  “嗯嗯,就这样。你试着发力,把这张纸夹起来看看。”

  在你期待的目光中,Nikto用筷子把餐巾纸夹了起来。他的手端得那样稳,足以显示出他是个多么聪明的学生。你满意地点点头,“好棒,Nikto!不过就算你不会用,我也会喂你的啦。”

  “你就放心好了。”你保证道,“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佐料下锅了,那股温暖的辣味更加明显。锅里咕嘟地冒泡,Soap系着围裙,和Ghost一起看着锅里的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子弹口径聊到墨西哥卷饼,最后一致同意上次那个粘着胡子的墨西哥人是假墨西哥人,卖的卷饼也是盗版,一点都不好吃。

  厨房这块地方有点局促。Soap索性把锅端到了休息室那张大桌子上,大家可以坐在地毯上吃面。

  在众人惊诧、Ghost死鱼一般的目光中,你像木法沙举起辛巴一样,把新买的玻璃碗高高举了起来——从游乐园回来的路上逛街买的——还配有一双儿童筷子。在Ghost“她还在长身体吗?你要给她吃这么多”的吐槽里,Soap溺爱地给你盛了一大碗,还摸了摸你的脑袋。

  你把碗递给Nikto,让他热乎乎地捧在手里。

  “啊,对了。”你想起来,和他说,“不一起吃也没关系,Nikto。”

  你指指中尉——死鱼眼的那个,“Ghost因为长得太帅了,他怕我们看着他吃饭会被他帅到噎死,有时候都不和我们一起吃。他回房间吃——你可以去自己的房间,Nikto。”

  被点名为秀色可餐的Ghost不为所动地捧着碗,挑起面条,从里面挑走八角。

  Nikto看着你,蔚蓝的视线扫过水雾蒸腾的房间。

  这里很热,和记忆中那片银装素裹的土地截然相反。他看见Price熟练地用着筷子,在挑起面条时抬起的目光和他短暂相接,未曾变老的锋锐眼神淡淡扫过,微不可察地向他点了点头。

  Roach向他举了举碗,作为含蓄无声的欢迎,避开站起来尝试能把面条举到多高的Soap,接过Ghost递来的纸巾还有一双长一点的筷子,放到了他的位置前。

  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留驻在你的身上。你看着他的眼睛里盈满笑意,像一捧潮湿发热的木屑,点亮了那一个缀满星星的夜晚的记忆。

  他点点头。

  “我们会留在这里,指挥官。”

  这里将会是另一个家。



  晚饭后,你跟着Nikto,尾随他进了房间。

  “兵籍牌做好了。当当——一式两份。”你从桌子上找到大家准备的礼物盒,把链子连接的两块金属片拿了起来,“我那边还有橡胶套和胶带,待会给你缠一缠。冬天快到了,这东西可冻人了。”

  “指挥官。”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你,“我们有一个请求。”

  “需要什么尽管说。”你大方地张开手,松果一样褐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不管是爱还是拥抱。”

  “我们希望,”俄罗斯人浅色的眼瞳在银白的金属上折射出静静的蓝,“你能亲手给我们戴上。”

  “当然可以。”你举起兵籍牌,链子在摊开的掌心流成一条白银的小溪,“但是我够不到,Nikto,你得低一下脑袋……哇呜。”

  他把你抱了起来,让你坐到了桌子上。

  他的手臂撑到你的腿两侧,上半身压了下来,控制着相当近的距离。你几乎都能触碰到他的呼吸。他摸起来像块冒着寒气的冰,注视着你的眼睛那么漂亮,像绣线菊,毛毛雨那样的东西,含着水汽轻柔的气息。

  在不言而喻的默契中,你伸长手臂,绕过他的脖颈,把兵籍牌系在他的颈间。整个过程他保持着一动不动,只是在你贴近的时候把身体俯得更低,下巴轻轻碰到你的肩膀,脸庞碰到你的脸庞。

  就像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小熊。

  “指挥官,你救了我们。”

  他的声音像春季到来而融化的雪,受损的嗓音里夹杂着冰块碰撞的泠响。

  不再有愤怒,不再有茫然。在你眼前,他不再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我们不会走丢了。”他说,胸膛里炽热的心跳紧贴着你的心跳。

  “我们会为你而战。”

  你搂住他的脖子,他闭着眼睛,让距离贴的更近,呼出的气息快要把你灼伤。

  “Аквамарин. ”你伏在他的肩头说,眼睛在黑暗里闪亮,“——我新学到的单词。它是海蓝宝石的意思,对不对?这种宝石会被银光照得亮晶晶的,颜色就像海水。Nikto,你眼睛的颜色就和它一样。”你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笑,低声说:“我很喜欢。”

  “今晚,你可以看着我吗?”你问,聆听他愈发激烈的心跳,“我想明天变回来之后,第一个和你说早安——我新学到的——Доброе утром。还有……”

  “Я люблю теб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