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次方】暗恋对象有对象了怎么办
敏感词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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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再次见到郑云龙是在年末的聚餐上。
老班长一向是最早到的那个。毕业后各奔东西的同学们如今遍布天南海北,再要想凑齐得是个大工程,由于时间地点等条件的限制,每年能来参加聚餐的左右就这固定的十几号人,所以人齐得很快,倒没有让他等太久。
“嘎子哥,听你说今年大龙也会来?”同寝的兄弟问他,“怎么这么晚还没到。”...
敏感词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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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再次见到郑云龙是在年末的聚餐上。
老班长一向是最早到的那个。毕业后各奔东西的同学们如今遍布天南海北,再要想凑齐得是个大工程,由于时间地点等条件的限制,每年能来参加聚餐的左右就这固定的十几号人,所以人齐得很快,倒没有让他等太久。
“嘎子哥,听你说今年大龙也会来?”同寝的兄弟问他,“怎么这么晚还没到。”
“他路上有点堵,没关系我们先吃吧。”阿云嘎看眼表摆摆手,招呼他们坐下。
待饭桌上的玻璃圆盘转了两轮,郑云龙才姗姗来迟。他甫一推开包间的门,先是理了理落在眉梢的刘海,才笑着道歉,解释说路上堵车有点耽搁。原本闹哄哄的包厢里静了片刻,随即发出了热闹的喊声,众人纷纷起哄叫他自罚一杯,他也连声应。阿云嘎抬眼看他到来,关掉了亮了一晚上的手机。
郑云龙仰头闷了一小口白酒就被叫停了。老同学们也都照顾他,知道这个常年在各大舞台上忙活的人胃总不是太好,只给他倒了点舔嘴的份量,便忙让他落座。有人在嘈杂声中喊道:“大龙!嘎子哥身边的位置给你留着呢。”
郑云龙就冲那人笑,说:“你们真厉害,这么久了还循这规矩呢。”
郑云龙并不总是有时间来参加同学聚会,因为他整年都在忙,一年忙三百五十天,好几部音乐剧,一部音乐剧排几十场,有时在上海唱完后要立刻乘飞机辗转到别的城市去。故而这时候他能有空确实难得,又碰巧有事在北京逗留,便应了阿云嘎的邀请。
北京的交通拥堵是公认的严重,他堵在二环上,在出租车里同阿云嘎聊了有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郑云龙一边脱外套一边坐下,黑色的羽绒服扫过阿云嘎的鼻尖,带着冬夜里寒风的味道,阿云嘎嗅着,得以在暖气闷足的房间里透一口气。
阿云嘎撑着脑袋看他,问:“难得啊老同学,大忙人今年这么有空?”
郑云龙端着阿云嘎早就给他洗好的碗筷,先夹了口菜,缓慢咀嚼咽下后,吁出口满足的气声,才侧过脸来对着他,回道:“是挺难得,哪像你整天跟个闲人似的。”
阿云嘎一噎,被这突如其来的插刀给逗出不知是苦是乐的笑来。他拿手掌拍郑云龙的后脊柱,“行了吧你,这么久不见就对我说这个啊?”
“你想听我说什么?”郑云龙反问他。
“给我来点好听的就行。”阿云嘎摆出请的手势,托着脸的那只手在下巴上摸了摸。
郑云龙酝酿了一下,筷子搁碗上,两手郑重地十指交叉,“你老了不少啊。”
阿云嘎被刺 激的差点把饭喷出来。
大概是郑云龙太久没同这群老朋友见面了,在吃了个半饱后,餐桌上蛰伏着的那些个如狼似虎蠢蠢欲动的同学开始轮番灌他,饶是郑云龙酒量好,在这种车轮战下也难免招架不住。
阿云嘎最开始也会帮着劝两句推两杯,后来见郑云龙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便不再开口,任凭这群人瞎闹腾,左右自己是坚决滴酒不沾的,毕竟一场饭局总要留个收尾的人。
郑云龙喝到后来已经彻底上头了,懒洋洋靠着阿云嘎的胳膊发懵,脸颊被不知酒精还是暖气熏得通红,或者二者皆有作用,总之他的脸红了个透,绯红的颜色晕染在鼻尖和颧骨,透出浅浅的粉。
他喝醉的样子就没变过,一直这么乖。阿云嘎醉汉见过不少,喝醉了也这么好看、酒品好成这样的,郑云龙占独一份。
冬天夜里冷,所以聚餐没吃得很晚,后头更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基本上十点多钟就有陆陆续续离场的人了,剩下的都是喝趴下的。
阿云嘎整晚只喝了两杯椰奶,是全桌最清醒的那个。他帮瘫倒一片的老同学们挨个打了电话,亲眼见着众人一个个被接回去,然后他从门口走回到桌边,摇了摇郑云龙的肩膀,“你住哪个酒店?我开了车,送你回去。”
郑云龙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摇摇头,从兜里摸出手机,垂下脑袋,手指慢慢的在屏幕上划。他本就瘦,这样低着头,脖颈便折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雪白细腻的后颈肉从衣领里钻出,郑云龙只穿着件深色高领毛衣,那白皙的皮肉就在毛衣的对比下极为扎眼。
阿云嘎眼皮跳了跳,挪开视线,过了会儿没忍住又挪了回去,他咂唇,嘴里泛着椰奶淡淡的甜味。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喝奶喝醉了,因为他昧着良心乘人之危,趁机将手从郑云龙的领口伸进去摸了一把—掌根压着柔软的肌肤,指节抚过凸起的脊节,像顺毛似的那样摸。
郑云龙抖了抖,脑袋猛的弹起来,睁着眼看向阿云嘎,若忽略他眼里的呆滞,看起来确实同清醒着没什么两样。包间里的空调很足,阿云嘎能看见对方额角上的汗,还能看见他的眼睛是水汪汪的,就好像冰被暖气烤化了,变成雪水盛在他眼眶里一样。
“…你帮我打电话。”郑云龙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并没有在意阿云嘎的举动。他被酒精麻醉了的舌头发音拖延,拉长的尾音含含糊糊,话从嘴巴里出来却有股子特殊的撒娇的味道。
“打给谁?”阿云嘎接过他的手机。
“11。”郑云龙慢悠悠站起来,动作笨拙地穿外套,边穿边道,“就问她…嗝,算了,大晚上的出门不安全。”
阿云嘎的手指细微地抽搐了一下,郑云龙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讯录自动弹出了最近通话,一连串的“11”映入眼帘。他张了张嘴,迟疑道:“你小子,这么忙还有时间谈恋爱?”
郑云龙嘴里发出连串短暂的笑音,低沉的嗓子像摇晃过后的碳酸饮料,无数气泡争相炸裂,他轻轻嗯了一声,眼里带着奇妙的光。
阿云嘎小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来,能尴尬的随声点头已经是极限。
郑云龙谈恋爱是件好事,可阿云嘎连句恭喜都说不出来,他把郑云龙的手机关了揣进兜里,咬着后槽牙,面颊肌肉明显收缩了两下,他的心里既不酸也不苦,只是闷得快喘不上气了。
他自认看得很开,对这段有始无终的暗恋秉持着埋藏的态度,把自己这份拉扯不下的心态当成了青年时期未能了结的意难平。其实这点儿未被对方察觉的情愫早该随风散去了,这么多年的重聚又分离,他们并非日夜相守旦暮相依,过去同窗的时光都模糊,又谈何暗恋深情。但就这点近乎支离破碎的悱恻感情,他以为本该随时间自然结束的感情,却坚强了好多好多年。
“你生气了?…好吧,我不应该这么晚才告诉你。”郑云龙歪了歪头,手臂哥俩好似的挂在阿云嘎的肩上,“嘎子,我今晚去你家凑合凑合行不行。”
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郑云龙的脑袋抵着他肩膀,翘起的头发刮蹭他的脸颊。阿云嘎斜过眼来看他,看见了郑云龙半垂的眼皮泛红,还有眼角眉梢挂着的那点醉意。
对方后知后觉抬起头回视,阿云嘎毫无防备,径直撞进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郑云龙笑意明亮,只眨了眨眼,就让他缴械投降了。
“…好。”
他们到家已经凌晨了,屋里的空调正呜呜地散着热气。
郑云龙撅嘴将热水吹出褶皱,凑到嘴边润湿嘴唇,再裹着嘴里的酒味一起咽下了肚,他把空杯子递还给阿云嘎,从沙发缝里找出遥控器。
没多少人见过郑云龙喝醉的样子,阿云嘎见得多还是大学的时候,他们全寝经常偷溜出校门吃宵夜。郑云龙的酒量好,可有时在兴头上也会醉,阿云嘎就负责把他扛回寝室。毕业后他俩都很少聚了,见面匆匆分别也匆匆,偶尔会在工作上有合作,但时间也不长久。
不过音乐剧圈是个圈,就算不见面,也总会有郑云龙的消息往他耳朵里跑。阿云嘎在别人那听说郑云龙在饭局上就没醉过,大家都笑称是青岛啤酒酿出了郑云龙的千杯不醉,后来阿云嘎问郑云龙这回事,郑云龙的回答是因为身边没人扛他回家,他不敢醉。
喝醉了的郑云龙如同冰融雪化的草原,什么都藏不住,剖开那层封冻的坚硬表层,里头是坚韧的青草是柔软的土壤,是不同于对外表现出来的疏离,是一颗炙热赤诚的真心。
所以他不敢醉。
“你家电视的音乐频道在哪?”郑云龙摁开电视,熟稔的将遥控器扔进了阿云嘎怀里。
阿云嘎胸口被砸得有点疼,却想笑,因为他想郑云龙现在醉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自己在他身边,所以才毫不避讳地暴露幼稚的那面。可随即他又笑不出来了,他想郑云龙在女友那里,应该也是这么肆无忌惮。
他给郑云龙找到音乐频道,节目栏在重播漫步经典。管弦乐从蓝牙音响里传出来,正放着La Cumparsita,假面舞会的奏调浮躁跳跃到有点儿炫耀的程度,透着漫不经心的情调,但节奏明快,是探戈的经典曲目。
郑云龙噌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稳住,阿云嘎忙伸出手来扶,郑云龙却一把抓住阿云嘎伸来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扯了起来。阿云嘎离开家前就开好了地暖,铺满绒地毯的地面很暖和。郑云龙踢掉了拖鞋,光脚踩在地板上,握住阿云嘎手腕的手微微发紧。
“May I?”
这样的郑云龙他很久没见过了,阿云嘎想起在北舞的那几年,他们每次都搭伴儿练形体、跳舞、排演音乐剧。练舞的老师很爱用这首舞曲,他和郑云龙就滥竽充数,搂着在人群里偷偷摸摸说小话。
阿云嘎被郑云龙握住手,纠结地皱起眉头。他并非没跳过女步,在排《吉屋出租》的时候还曾一度男扮女装,只是几年后仍被郑云龙这样搂,令他有些不适应。
郑云龙拿额头撞了撞阿云嘎的脸唤他回神,腿部肌肉紧绷,迈着舞步脚尖朝前逼近,眼里充斥满感情。
几年前的郑云龙尚没有现在这么厉害的共情能力,甚至能称得上是班里的顽劣分子,身为班长又是同寝,阿云嘎方便的时候就会慢慢陪他琢磨人物感情,演毕业大戏的那会儿郑云龙为了防止出戏,连在舞台下看向阿云嘎的眼里都是含着情的。
那深情的目光逐渐与眼前重叠,青涩的脸却成熟了很多,阿云嘎心脏狂跳,被握住的手反扣了回去。
探戈需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男女方在舞蹈中会爆发出缠绵的情感,双方动作上半身笔挺,脸颊相错,小腿却互相缠蹭,令人眼花缭乱又面红耳赤,跳起来像爱人间的私会,上半身清醒而下半身沉沦,为激 情镌刻上隐秘的撩人。
阿云嘎顺着郑云龙的步伐,和着音乐缓慢后撤,两人的下肢相互试探,偶尔对视的目光也打得火热。他们在第一个小高朝时扭动肢体,双腿激烈的缠绕,裤子的布料摩擦出暧昧的响声,在节奏的推进下火花四溅。
第二个旋律来临前阿云嘎好不容易扭转局势,从郑云龙的手里争到了男步,狠狠吐了口恶气。他反搂住了郑云龙的腰,还手闲地掐他腰侧因疏于锻炼而留下的一圈软肉。
郑云龙就踩脚来报复他,在踩了阿云嘎的脚不知多少次之后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阿云嘎也同他贴脸对笑,胸膛都笑到震动,探戈要求的面露严肃早就飞到天边去了,他俩连表情都是腻的。
乐声渐弱的时候阿云嘎脚步猛然一换,原本收尾的动作被他突然打乱,变为他将郑云龙压在自己与客厅的墙面之间。
“嘎子,咋了你?”郑云龙喘着粗气,汗水从发梢滴落到脸庞,他是那种连用力唱歌都会流汗的人,现下早就汗水淋漓。他推了推阿云嘎,没能推开。
阿云嘎望着近在咫尺的郑云龙的脸,不吭一声,他们的距离近到鼻息交融在一起,只要稍微前倾就能吻住对方的嘴唇,他想吻过去,可他不能吻过去。阿云嘎抵在墙面上的手握成拳,青筋都暴了起来。
这是郑云龙啊,是他的老同学,是他的好兄弟,是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人。
他这半辈子如履薄冰,像走钢丝似的每步都小心翼翼,而他渴望什么想要什么最后都得不到,看似近水楼台,月却在遥远的天边外。他害怕坠入海底会溺亡,害怕这步迈出去就无法挽回,害怕兄弟情谊付诸一炬,他太害怕再失去什么了。
“对不起。”阿云嘎深呼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用力搓了把脸,他为自己踩线的举动在心底鞭挞和责骂自己。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阿云嘎听到后头传来声音,没来得及转头,身后的人就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他给扯了回去,电光火石间,他已经被郑云龙反压在了墙上。
阿云嘎愣愣地看着郑云龙流畅的动作,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没醉啊?”
“醒酒有段时间了,你见过哪个醉汉还能跳探戈的。”郑云龙伸手在阿云嘎的口袋处摸摸,从里头找出自己的手机,顶着阿云嘎疑惑的目光拨通了11的电话。
然后阿云嘎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所以…”阿云嘎脑子有点乱,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所有的思绪,甚至颠覆了他整个观念,他半天都没能组织完整的语句,只憋出一句所以来。
“所以你想不想接个吻。”郑云龙将手机随意搁在电视柜上,身体前倾,小臂压着墙面,整个身子都倚在了阿云嘎的身上。
在那一刻,阿云嘎看见郑云龙眼底闪烁着的亮光,就像日照下熠熠发光的雪山山巅,带着不含杂质的清澈,带着纯粹的爱意与温柔。
阿云嘎溺死在了这片海里。他害怕再失去什么,却在不经意间得到了更多,他在近水楼台却徘徊不前,担心失足坠落高楼,可天边外的月亮看似遥远,其实与他只有一步之遥。
阿云嘎鼻子有点酸,声音裹着气一块儿叹了出来,“服了你了…”
在新年的天光里,他吻住了他的月亮。
【云次方】离开上海之前 (现实向)
深夜看太扎心,甚至很真实,多年以后总会淡的,不知我的初心是否还在?
(乱七八糟的第一人称,第三视角,三观恐怖, 没有文笔的神经病ooc流水账,be)
文中的第一人称是虚构人物。
1.
我在上海生活十年了,今年打算搬走。
我这个人没什么冲劲儿,从小到大一切听从家里指挥,不敢反驳也懒得反驳。
前些年我快毕业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他在上海演音乐剧。于是我跟我爸说先让我去上海闯几年,等有点经验了以后再回北京。
我爸不太乐意,但我妈说好。
她是搞美术的,早就看好上海那些文艺画廊了。...
深夜看太扎心,甚至很真实,多年以后总会淡的,不知我的初心是否还在?
(乱七八糟的第一人称,第三视角,三观恐怖, 没有文笔的神经病ooc流水账,be)
文中的第一人称是虚构人物。
1.
我在上海生活十年了,今年打算搬走。
我这个人没什么冲劲儿,从小到大一切听从家里指挥,不敢反驳也懒得反驳。
前些年我快毕业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他在上海演音乐剧。于是我跟我爸说先让我去上海闯几年,等有点经验了以后再回北京。
我爸不太乐意,但我妈说好。
她是搞美术的,早就看好上海那些文艺画廊了。
但等我真打理好一切从国外飞上海的时候,
我却又不太喜欢上海那个音乐剧演员了。
当时他在网上被黑,没有公司也没有团队,只靠着几个不知所云的粉丝掐来掐去,到头来也不知道谁掐赢了谁。
我追惯了流水线上的韩国男团顶级流量,有点受不了他这种没背景的野路子,粉丝每天掐架挨骂比开心多。追星就是追个快乐,我不愿意当粉丝的时候还低人一等被人踩。
我脱饭脱的干净利索,寄存在朋友家的一百多本他的封面杂志全都让她捐给了收破烂的。
2.
上海那边工作早已经确定,我妈连房子都替我打理好了,一室一厅坐北朝南阳光充足。
我有点不好意思提回北京的事儿,打算先呆一两年再回去。
谁知后来我在上海交了个男朋友,分分合合五六年,再加上七七八八别的一团好事坏事乱事,竟然不知不觉在上海一呆就是十年。
前些日子爸爸来电话说他要退休回加拿大养老,说就算我不愿意住北京,也至少应该先回去带带我弟。
我弟今年20,一句汉语不会写。我回国的时候他才10岁,眼泪鼻涕抹一脸以为我不要他了。
现在想想我真混蛋,年轻的时候把时间都给了那些明星,对自己家人却是一点耐心没有。
于是我说好,我回去。
3.
工作交接什么的怎么也要一两个月,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开始想当初为什么来上海。
我那时还在国外上学,看综艺喜欢上一个音乐剧演员,他长得很帅,说话声音很好听,情商也高。
我想着来了上海以后,每场他的音乐剧都要去看。
这十年,他一场音乐剧我也没去看。
一开始的几年,他的票太难抢。
后来他不那么火了,我也不是很想去看他了。
我突然想在离开上海之前去看看他。
4.
他还是很好看,腿很长。
很瘦。
记得当初微博上总有粉丝笑称他上身厚,今天第一次见他真人,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厚。
当然了,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他减肥了也说不定。
他唱的很好,演的也很好,他的眼睛还是很大,像是盛满了星光。
这是部喜剧,还挺好笑的。
但我有点想哭,事实上我哭了。
我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喜欢上他,
一心想要见到他。
今天终于见到了,他却已经快四十岁了。
我后悔当初没有留下,没有陪他走过这十年。
他这么好,他一直这么好。
5.
我走在路上,想起了很多。
我想起当年我喜欢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大学班长。
我们不叫他的大名,叫他青岛人,龙猫,大龙。
叫他班长内蒙人,胡萝卜,嘎子。
我们叫他们云次方。
他们上了个节目叫声入人心,里面有隔壁王姨,嫡长子,四小只,深深鹤鹤琦琦凯迪拉克36个人。我们说梅溪湖36碗水,碗碗端平。
我端不平,云次方我是用缸盛水。
十年前的我晚上不睡觉也要写下心里美好的故事,
第二天有考试也要剪出他们对视的瞬间,
我没谈过恋爱,但坚信他们身上有爱情的影子。
他们拥抱过牵手过亲吻过,
走机场时脖子上有暧昧的痕迹,
唱歌时望向对方眼里有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他们记得对方每一点小事,
他们有争吵有包容有撒娇有相视而笑,
他们分享一瓶水一张床一个梦想,
他们说没有对方就没有自己。
我曾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这都不是爱情,那什么是呢?
也有一起追星的朋友劝我说,不要太认真,他们两个都是直男不可能在一起的。
甚至粉丝群里有人私信我说,我看你最近在群里太上头了,怕以后万一be了你想不开,听说他俩其实都有女朋友。
我不信,我说你们想站兄弟情就站兄弟情,不要阻拦我站爱情。十年后我们看看谁胜谁负。
6.
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脱饭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粉丝之间的那些破事儿。
班长和前女友复合了,
班长在微博上晒出他和女友十指交叉的照片,配字相识十年相恋六年兜兜转转还是你。
粉丝群都炸了,有哭的有脱饭的,
但没有一个人骂班长和他女友。
我们知道,班长最难的那几年是她陪着走来的。
他在班长那条微博底下留言,有情人终成眷属。
7.
班长在文艺圈混的很好,
前些天看电视的时候,
我看见班长已经坐在文联第三排了。
班长结婚的时候,是五年前了。
朋友圈里有以前一起追星的朋友发了感慨,
我当时笑她说你怎么还没脱饭啊。
她说她站灵魂伴侣。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参加班长的婚礼,
云次方不火了之后他就不怎么上节目发微博了。
8.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眼都睁不开了。
翻包找钥匙的时候不一小心把包掉到了地上,
今年流行的新款,金属链,很沉,
掉到地上声音大的吓人。
我发誓我搬进来的这十年从来没见过对门的住户,
他突然打开门把我吓了一跳。
是个挺年轻的男孩子,
五官深邃像个混血。
但一看就是上海夜店特产骚浪小gay。
对不起啊,我说,打扰您了。
他摆手笑的有点害羞,倒是一点也不骚浪,
笑起来还有两颗兔牙,
“没事儿没事儿我以为我朋友回来了。”
我有些晃神,他笑起来有点像十年前的班长。
电梯门又打开了,
酒味儿挺大的。
我低头翻钥匙,估计是对门的朋友回来了。
“龙哥,怎么又喝这么多。”
我愣住了,手里捏着钥匙却忘了怎么开门。
那个腿很长,眼睛很好看,有时候像猫的男人正趴在男孩耳边喃喃。
男孩对上我的视线,脸憋的通红,
拍打他的背说“快进来别丢人。”
9.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亢奋,
想起十年前跟朋友的赌约。
我赢了。
至少有一方爱过。
10.
l要搬走了才发现家里存了好些没用的东西。
我一趟趟往楼下跑,垃圾太多了。
上楼的时候,电梯里已经有位女士了,
她问我去几楼,我说11楼,
她说巧了我们去一层。
她长得很高,大约有一米八多,
黑色短发,红色短裙。
我说,你裙子很好看,
她说谢谢,我朋友也说好看。
11.
他叼着电子烟给她开了门,
我朝他点了点头问好。
12.
我有点想哭。
13.
我是早上八点的飞机,六点就出门了,大箱小箱行李好几个。
“用不用帮忙?”
他穿着运动服像是要出去锻炼,
我说太谢谢您了。
“我是您的粉丝来着。” 我还是没憋住。
他笑道,“我知道,那天我看你在台下哭的很惨。”
我说,“我要搬家了,搬去北京。”
“挺好的,恭喜你。”他说。
我有些失望,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三十多岁的我,还是有些白痴的想法。
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另个人的名字。
14.
他帮我把行李抬上了车,
我说太谢谢您了。
他笑着说那以后多看音乐剧走进剧场啊。
我说好啊,
然后我哭了。
md我又哭了,
我蹲在地上捂着脸哭的很丢人。
他像是有些慌神,别哭啊别哭。
我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是不爱运动吗,你不是总在睡觉不早起吗,你不是上身很厚容易发胖吗,你不是相信一见钟情喜欢有桃子味的果农吗。
我觉得我可能是个神经病,
我凭什么把自己十年前的刻板印象强加在他身上呢。
明明他们都变成了十年前他们想变成的人,
而我还在纠结十年前我幻想的爱情故事为什么没有happy ending。
我真是个神经病吧。
我捂着脸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激动,您走吧,我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他没说话,我猜他是走了。
我蹲在那儿哭了许久,
直到觉得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才抹了把脸站起来。
他还在那儿,
靠着车门叼着烟。
15.
空姐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说谢谢,请帮我倒杯水。
今天天气很好,
我望着窗外,阳光下的上海。
16.
他说,
这么多年了,还是谢谢你们当初愿意想象美好。
让我知道,原来我和他之间也有那么多可能。
彩蛋:
本文纯属虚构
注明
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想象美好的不只是你们,还有我。
(女人和男孩都是有点像嘎嘎的情人...)
超短小甜饼 all cp
也可以接着刚才的刀一起看的甜饼OTZ
依旧all cp哦,注意避雷~
强特
他今天很晚才到家,靠着我的肩膀,
看着他主持的节目就睡着了,
他皱着眉,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的样子。
不过看着他靠着我睡着的样子,真是跟当年一摸一样。
我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抱歉,辛苦了,
剩下的话就用我余下的人生来慢慢说给你听吧。
庚澈
他在我买的新公寓里闹腾得天翻地覆。
然后闹累了,现在在卧室里,穿着他那跟睡衣一样的休闲服睡得天昏地暗。
我认命得把他甩在沙发上的那条红色裤子叠好,收进衣柜里。
坐在依旧乱糟糟的客厅,虽然乱得让我头疼,不过我还是止不住得想笑。
他在我面前,还是这个肆无忌惮的样子,最好。
不多说了,我得收拾收拾,醒了估计他又...
也可以接着刚才的刀一起看的甜饼OTZ
依旧all cp哦,注意避雷~
强特
他今天很晚才到家,靠着我的肩膀,
看着他主持的节目就睡着了,
他皱着眉,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的样子。
不过看着他靠着我睡着的样子,真是跟当年一摸一样。
我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抱歉,辛苦了,
剩下的话就用我余下的人生来慢慢说给你听吧。
庚澈
他在我买的新公寓里闹腾得天翻地覆。
然后闹累了,现在在卧室里,穿着他那跟睡衣一样的休闲服睡得天昏地暗。
我认命得把他甩在沙发上的那条红色裤子叠好,收进衣柜里。
坐在依旧乱糟糟的客厅,虽然乱得让我头疼,不过我还是止不住得想笑。
他在我面前,还是这个肆无忌惮的样子,最好。
不多说了,我得收拾收拾,醒了估计他又要闹着去吃海底捞了。
赫海
我就是在他去买咖啡的时候,去买了把伞。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家伙站在咖啡店外,看着雨雾蒙蒙,一副难过的样子。
好啦,抱歉抱歉,应该给你说一声的。
其实我知道他总是在雨天格外敏感,
我也知道他的所有不安。
小笨蛋,我们都一起走过彼此的大半人生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啊。
不是说过了吗,我的固定同行人。
雨会停,可我是不会走的哦。
贤敏
我弹着吉他,哼着歌,他也靠在长椅的一旁,用他温柔好听的声音附和着我的曲调。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头发花白。
不过回想起来,也没什么遗憾的。
现在,很幸福了。
阳光暖暖的,他把围巾围到我的脖子上。
拿过我的吉他,收拾起来。
他说天冷了,我们早点回家。
源范
他带我到欧洲的小镇旅行,找了家口碑很好的当地小店吃东西。
这里没有聚光灯,没有欢呼,没有呐喊,但是有他。他笑起来,还是以前的样子。
一看到他的笑容,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总说我是天使,说我很耀眼。
可他才是我的勇气,我的自信,我的光。
艺旭
不是都说了你们不要写什么奇怪的fanfic了吗。
他又瞎看什么了啊,怎么又以一副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啊QAQ
什么叫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
这怎么回答啊?
是……?
啊……果然我只是你喜欢的弟弟啊( ̄ー ̄)
不不不是!
好啊!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O_O?
谁能告诉我金厉旭到底怎么了啊啊啊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