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东】天赋
历经六个小时,终于抢救回来辽(抹眼泪)
您的好友 高 级 玩 家 李 鹤 东 已上线
故事全为虚构,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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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说努力就会成功,却没告诉你残酷的现实: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是永远学不会的。
01
谢金新交了个男朋友。
二十六,比李鹤东还小半打,长得挺帅,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无畏和朝气。
消息几乎是爆炸性地传播,因为谢金已经空窗了很久,而且之前也丝毫没表露出暧昧的迹象。小男朋友就直接出现在后台,挎着谢金的胳膊笑的...
历经六个小时,终于抢救回来辽(抹眼泪)
您的好友 高 级 玩 家 李 鹤 东 已上线
故事全为虚构,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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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说努力就会成功,却没告诉你残酷的现实: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是永远学不会的。
01
谢金新交了个男朋友。
二十六,比李鹤东还小半打,长得挺帅,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无畏和朝气。
消息几乎是爆炸性地传播,因为谢金已经空窗了很久,而且之前也丝毫没表露出暧昧的迹象。小男朋友就直接出现在后台,挎着谢金的胳膊笑的很甜,乖巧地和大家打招呼。
面对一堆大老爷们地打量也毫不怯场,自顾自地坐到一边看谢金回答乱码七糟的问题,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李鹤东是其中最冷静的一个,老北京抬抬下颌表示问好,便继续低头玩手机,再没匀出来点注意力。
男人八卦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居委会大妈,第二天总队长听到信儿就赶来了,打着慰问员工个人生活的幌子。
不凑巧,赶着饭点来的。谢金领着男朋友吃饭去了,满后台就李鹤东一个活人,吊儿郎当地窝沙发里小憩。
俩老北京跟对暗号似的,一人扬了一下下巴,瘫着的抬屁股蹿出来点地方给站着的,俩人挤一个小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栾云平先起的头,"谢金处对象了?"
李鹤东心说你这不明知故问吗,但碍于总队长的身份也没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回答:"嗯,挺年轻一小孩,一会回来你就能看见了。"
"之前一直没告诉你?"
"嗐,人家这私事告诉我干嘛,再说了下了台隔壁街坊都比我俩熟。"小队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点了根烟。
栾云平又问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
他说:"李冬,你怎么想的?"
02
李冬没怎么想,每天照旧按时按点上班,该吃吃该喝喝。
他是不在意,但是有人在暗自戒备着。
说相声的工作时间特殊,所以小男朋友经常来探班,一周上六天班来五次的那种经常。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很提防李鹤东,甚至可以说是怕。
时不时的他会故意拽着谢金从人眼前晃过,像是炫耀,你看,我们俩现在在一起。
李鹤东看他就像看不懂事的小孩,拼命掩饰自己的不自信。自以为在给他下马威,实则就是虚张声势。
他也确实是不自信,因为谢金并不喜欢他。
两个人是家里介绍认识的。谢金家境优越,脾性也是顶好,他没有不动心的理由。于是他提出再进一步,但对方明显有点犹豫,说自己目前还没有开始一段关系的打算。还是他放下脸面说就试一试才交换了联系方式,利用男人的心软一步步苦心经营到现在。
他很清楚这段关系是一头热,谢金总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从不逾越,绅士的几近冷漠。
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能得到谢金的心。
水滴石穿,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而这条路上最大的阻力就是李鹤东。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谢金也许喜欢李鹤东。
他看过两个人的表演,每次谢金往身旁看的时候眼神都是不一样的,那里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他还不太敢确定。因为下了台两个人又是另一幅样子,说是朋友都有些勉强。他甚至偷看过谢金的微信,点进去李鹤东那栏,除了工作再没有别的交流,干干净净。
最多也不过是偶尔下班送谢金回家,在晚上叫不到车的时候。不过现在这活也被他抢过来了,成了谢金的专属司机。
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两个人只是普通的搭档关系,但他还是放不下心。
李鹤东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
03
谢金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李鹤东最近在台上总是露出一副柔软可爱的模样,和平时大相径庭。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使活的时候盯着你,真挚又深情。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好看的月牙形,伴着藏不住的几颗兔牙,抿着嘴甜的不像话。
他甚至还默许自己抢他的话筒。
这太不正常了。要知道平常只要他一凑近,李鹤东就会掐着胳膊肘给他推回去,末了说一句经典台词,你那有话筒。
今天在台上李鹤东抠他下巴新长出来的那个痘。谢金没放过大好机会,趁机握上他手腕告诉他别抠。
没等到自己被甩出去的手,李鹤东只是看他,眼睛亮亮的,带着点委屈,像是撒娇,
“我抠抠怎么了?”他说。
苍天可鉴,谢金的心跳在那刻绝对停摆了。
直到下班他还在回味,想找人说说话却被来接他下班的小男朋友拦住了,只能作罢。
系安全带的时候正好看见包子搭着他搭档往外走,是他从没拥有过的亲密。
夜晚的马路畅通无阻,车里除了耳边呼啸过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动静。
谢金不止一次说过不用来接他,每次都被忽略。他不好拂了人的面子,只能妥协。
这段感情开始的荒谬又仓促,他想尽早结束。对方过于热情的举动让他无法开口,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当时答应也是头脑一热,三分是不好意思拒绝三分是自暴自弃的任命,剩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
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在试探谁?
李鹤东吗?
04
上次栾云平没来得及等到他回来,今天赶上休息又来了。
这次碰上了,一进门就看见小男朋友打开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两荤一素,都是谢金喜欢的清淡菜系。
总队长不由得咂舌,看来这个是真用心了,怕是要纠缠不清。
转头望一圈,李冬那不争气的玩意正蹲旮旯吃麦当劳呢,捧着手机笑得见牙不见眼。
没心没肺。
谢金看他来了连忙叫他一起吃饭,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幅方便筷子,还非常狗腿地给掰开剔了剔木屑。
那栾云平也没给他好脸色,板着脸吃完饭叫谢金一会在后门等他,有话要说。
倒也不是刻薄或故意刁难,只是栾云平看他俩总有种自家孩子相中的猪让别人给牵走了的感觉。
他向来更偏爱李冬。
没等多长时间,谢金就过来了。没用他开口问就全招了,从俩人怎么认识的到吃了几次饭,看过几次电影,事无巨细。
许是心虚,初春的晚上冒了一脑袋汗。
这不是栾云平想听的,总队长递给他一张纸,问了和当初问李冬一样的问题,
“谢金,你怎么想的?”
擦汗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是长长地叹息。
还是栾云平了解他,谢金没再藏着掖着,全盘托出。
要说当初找李鹤东搭档没带点别的心思是不可能的。几年前的小李正年轻,削瘦英俊,锐利的像一把剑。
谢金几乎是第一眼就被迷住了,在年底的聚会上。不怎么讨喜的人坐在角落里端着酒一饮而尽,是混不吝的阴翳模样,谢金却从里面看到了未来。
没几个月他就提出了搭档的请求,软磨硬泡的让人家给他捧哏,亲自上门找郭老师和李云杰游说。
人真弄到身边他又怂了。
摸不清李鹤东的底细,依那人的性子他怕一开口俩人连搭档都做不成。一晃两年过去了也没能表明心意,还见天自己在那演暗恋的戏码,拿的是苦情男主的剧本,爱而不得。
他没胆量问李鹤东喜不喜欢男人,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不敢赌。他选择用最愚蠢的方法试探,妄图看见那人吃味的样子。
栾云平骂他有病,他表示赞同。
总队长说你快别惦记着试探李冬了,让他知道你俩就彻底没戏了,抓紧把里面那个断干净了然后敞开天窗说亮话。
兴许李冬还能留你条狗命。
05
语言还没组织好呢,工作就来了,要去大船助演。
上船那天还是小男朋友送的他,依依不舍地嘱咐他注意身体,小心晕船。
谢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仗着先天优势越过人的头顶看李鹤东后脑勺,心里想着回来一定说清楚,不能再这么得过且过了。
助演挺成功,大船上的观众都很热情,四五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海上网不好,手机还不如BB机好用。
俩人住一个房间,难得有长时间单独相处且不盯着屏幕的机会,谢金十分珍惜。
也没说真的就掏心掏肺交流感情,单是吹着海风对活,晚上耳边响起的是彼此的呼吸声就足够了。
谢金甚至都能想象出以后他们俩上了年纪的日子,就像这样岁月静好。
最后一夜,李鹤东难得的来了兴致,从吧台要了两杯软饮拿回房。
他平时最膈应这玩意,没有酒的醇香还不如饮料好喝。但谢金这人一杯倒,再加上明天还有演出,只能先对付着。
李鹤东抿了一口,没忍住露出了类似痛苦蛙的表情。
实在太难喝了。
所幸谢金喜欢,端着高脚杯喝的挺来劲,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
甲板上人多自然不能去,俩人靠在窗前,假装是外边的桅杆。
条件虽然艰苦点,但是海风却是一样的。咸涩的气息进入鼻腔,冲刷成年人疲惫不堪的身体。
天上是轮满月,高高地悬在上边,不知道嫦娥是不是也在向下看这对不开窍的有情人。
谢金喝完最后一口酒,有些微醺。
酒壮熊人胆,借着酒劲就那么直勾勾地打量李鹤东。
褪去了年少不可企及的距离感,现在的李鹤东站在他身边,美好的不像真实。
几年过去他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丰满了些,但这让他更加好看。除去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坚挺的鼻梁下是红润饱满的嘴唇。
鬼使神差的,谢金伸手摸了一下。
两个人俱是一愣,都没作声。
还是李鹤东先打破了沉默,他给自己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入肺,嗓子染上几分沙哑,
他说:“谢金,我一直在等你。”
这一瞬间谢金就清醒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他自作主张的替两个人做了决定,守着搭档的位置不肯再进一步。嘴上说着是最好的选择,却没考虑过李鹤东的感受。
甚至还交了个有名无实的男朋友,把他的底线踩在脚下摩擦。
他不知道是该先说对不起还是我爱你,所有的语言在此刻显得都是那么的苍白。
还好李鹤东没给他机会,踮脚覆上来。
是他渴望已久的嘴唇,上边残留着因为缺水而干裂的死皮,柔软但不娇嫩,像李鹤东一样。
吻的太投入,都忘了手里还夹着未燃尽的香烟。掉落的烟灰还带着余温,烫在谢金小臂上。
灼烧感带回了理智,他勉强把自己从李鹤东身上扒下来,空出点距离。
他还没分手,他不能玷污李鹤东的感情,他要从告白开始,全心全意地对待。
李鹤东无视他的抗拒,随手按灭烟头扔到一边,眯着眼睛说道,
“偷/qing才刺激,不是吗?”
06
事情发展成这样谢金要是再处理不干净那可就真是混蛋了。
下了船他就去提了分手,小男朋友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临走前还留给他一个大嘴巴。
没收劲,半边脸都麻了。
李鹤东说他活该,要是换成他可就不止是一个耳刮子了。
没想到一周后前男友又来了,找李鹤东。
怎么说也算公众人物,没有站外边跟情敌唠嗑的道理。就近找了家人少的咖啡厅,两个人面对面就坐。
前男友和现男友,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却异常平静。
男孩儿好像已经走了出来,他很冷静,似乎只是有些不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输给李鹤东,明明自己是更年轻更优秀的那个。
他会每天和谢金问安,去单位接他下班,他会牵着谢金的手撒娇,周末的时候也会精心安排约会。
李鹤东做了什么呢?
他不明白谢金到底为什么喜欢这样一个男人。
把翘着的二郎腿上下颠倒了一下,李鹤东没回答。
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无声的嚣张。
事实在眼前明晃晃的摆着,他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谢金和在一起,只要旁边有李鹤东在,你就永远都得不到他全部的真心。
再努力都是徒劳。
男孩儿还是骄傲,想开了也没再纠缠,买单后潇洒离去。留下李鹤东一个人,端着那杯咖啡。
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手指淌下,被皮肤迅速蒸发消失不见,像是他那些隐秘的手段。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的?
孟鹤堂搬来跟周九良同居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去楼下的便民超市采购日用品。
周九良清楚地记得孟鹤堂那天穿了件带毛边的墨绿色针织衫,戴了黑色的口罩。他们在电梯间第一次牵手,像士兵在完成任务一样一呼一答。孟鹤堂性子敏感易受惊,冷不丁被五楼进来的张阿姨吓了一跳,像只兔子似地钻入周九良怀里,之后因为觉得丢脸埋在周九良颈间好半天抬不起头。
周九良还记得孟鹤堂身上的味道,来源自香水或是简单的衣物洗涤剂,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很香。
春天的味道。
《老周的春天》
捞一下自己的第三章→...
孟鹤堂搬来跟周九良同居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去楼下的便民超市采购日用品。
周九良清楚地记得孟鹤堂那天穿了件带毛边的墨绿色针织衫,戴了黑色的口罩。他们在电梯间第一次牵手,像士兵在完成任务一样一呼一答。孟鹤堂性子敏感易受惊,冷不丁被五楼进来的张阿姨吓了一跳,像只兔子似地钻入周九良怀里,之后因为觉得丢脸埋在周九良颈间好半天抬不起头。
周九良还记得孟鹤堂身上的味道,来源自香水或是简单的衣物洗涤剂,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很香。
春天的味道。
《老周的春天》
捞一下自己的第三章→点我
甜甜的恋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麻烦给个三连鼓励一下吧,谢谢❤️
图源孟哥以前的微博。
【龄龙】小姐和丫头
*双性转龄龙,留洋小姐张九龄x漂亮丫头王九龙。
*日更4-10。
01
张小姐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这个年头女人家上学校已经是有钱人家顶了天才能干的事了,可偏偏这个张小姐却是能做脂粉里英雄的人物。
可真是厉害。
所有人都这么夸,老太太面前就更是这么夸,老太太一高兴,指了好些个新买的漂亮丫头去伺候小姐。
02
老太太高兴,可张小姐不甚高兴。
她有一张圆脸大眼的江浙小女人长相,可偏偏又是地道北京大宅养出来的,又吃了好几年洋墨水,端的是轰轰烈烈的平等主义。
张小姐细眉挑起来,指着那几个跪地上的丫头就说自己不要。
要这玩意儿做什么,我自己还能没手没脚给饿死了...
*双性转龄龙,留洋小姐张九龄x漂亮丫头王九龙。
*日更4-10。
01
张小姐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这个年头女人家上学校已经是有钱人家顶了天才能干的事了,可偏偏这个张小姐却是能做脂粉里英雄的人物。
可真是厉害。
所有人都这么夸,老太太面前就更是这么夸,老太太一高兴,指了好些个新买的漂亮丫头去伺候小姐。
02
老太太高兴,可张小姐不甚高兴。
她有一张圆脸大眼的江浙小女人长相,可偏偏又是地道北京大宅养出来的,又吃了好几年洋墨水,端的是轰轰烈烈的平等主义。
张小姐细眉挑起来,指着那几个跪地上的丫头就说自己不要。
要这玩意儿做什么,我自己还能没手没脚给饿死了?
瞧瞧这牙尖嘴利的样儿,好心都给当成驴肝肺了,是谁都拿这个姑奶奶没脾气,可就是当家的爹疼,当家的爹宠。
跪地上的都走了,张小姐这才舒心了往自己床边上走,一掀帐子就是对细白纤瘦的脚腕子骨露出来,还有翘起来的屁股。见着是小姐,那丫头赶紧抱着被子从小姐床上下来。
03
你怎么不在那儿一起跪着?张小姐不似姑娘样坐那儿,是大马金刀盘腿在床上的。
丫头摇摇头,只低眉顺眼地任由小姐打量,那露出来的一截后颈雪白的耀眼,小姐是法国回来的,她只在那儿的油画管见过这么白的女人。
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画上女人那么丰厚的身子?
哑巴?小姐皱眉,她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哑巴丫头。
不是的,我是老爷房里的丫头,不是老太太给的。丫头说话一听就不是北京人,只是腔调软绵绵的就好像个年纪不大的。
张小姐再次打量这个丫头,丫头也那么直勾勾地瞧着小姐——粉白玉雕的,眼睛跟片花瓣似得,手也嫩,哪像个丫头——小姐脑子转的多快,她探身拉了丫头上她床。
我爸让你来的?小姐问。
没有。丫头伏在小姐身上,细声细语地说。
那你想来我房里,像你这么标志的丫头我爸铁定喜欢,但我妈不给你好果子的,你也。
你也没瞧上我爸,你这种小年纪的女孩想要的可不是个老头子,你不要做小。
你刚刚那么看我,你敢那么看我,你心思不浅。
小姐一连串地问,丫头也不臊,只是仰头眨着眼睛,娇声娇语说自己叫楠楠,木南的楠。
04
老太太亲手点了大爷房里那个十五岁的楠楠到小姐房里伺候,只是多问了一句,这个楠楠怎么以前没见过。
楠楠跪在地上给老太太捶腿,说自己是家里穷,三百块大洋卖给了大爷。
三百块那是真不少,老太太挑起楠楠的脸,只看了两眼就沉下脸,便打发这丫头走。有身边带着的丫头问奶奶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叹气:勾人的脸不是好事,仔细着告诉九龄,别让她房里这个丫头去老爷屋里转。
05
你也真是厉害,我奶奶多心慈的人,就见你一眼,啧啧。
偶然想起那天的事,小姐感慨,突然呻吟了一声。楠楠的捏背确实有一手,手劲儿不小,捏的人又爽又疼。
楠楠趴在张小姐身上,胸前那二两肉就软乎结实地压在这中间,张小姐能明明白白感觉到这其中的暧昧。
只是小姐不明白,这丫头勾引她做什么,她是小姐又不是少爷,想做少奶奶也得换成她哥哥或者弟弟。
那双手顺着张小姐的背往腰窝子上放,又顺着衣摆,柔柔弱弱往里面摸。
张小姐头皮发麻,翻身把人掀过去,又抓着楠楠地脚踝把人拖到自己面前:干嘛?
讨好您。楠楠也不害怕,笑得甜腻把自己衣服扣解开露出里面的肚兜,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是女人!小姐到底是未出阁的,没见过这架势,就算在法国那儿也没有当街脱衣服的。
可你喜欢我,你第一次见我就盯着我屁股看了好久。楠楠扭了扭腰,往小姐身上又挂了紧了些。
小姐想要辩解,可马上就醒悟过来,捏着楠楠脸就问:所以呢,我看看人屁股不行吗?
行。楠楠眉眼无辜地说:九龄姐姐,我在屁股上黏了朵海棠花,你想看看吗?
06
楠楠是小姐身边贴身的丫头了,甭说逛街吃饭,连睡觉都两个人一起。
只是这天小姐陪老太太说话费了好久的时候,外面下了雪,楠楠给小姐拿披风遇上了老爷。
楠楠退后一步,低低地喊了声爷。
老爷冷笑一声:楠楠你这手段,倒是真成清白人家的好姑娘了,我闺女面冷心热,到了年岁还会给你指个好人家。
楠楠搂着小姐那套衣服,上面还有她给熏得桂花香,面冷心热,可不是嘛。她黏糊又乖巧地垂着脑袋说:谢谢老爷赎身的恩情,楠楠一定不忘。
老爷挥了挥手:勾男人你行,我家九龄实在是男人脾气惯了的,她迟早得嫁人,得做个女人,你会被——老爷,小姐叫了我快些去,我得走了。楠楠这下连面子都不给了,手指陷进衣服里,恶狠狠地瞪了眼老爷。
她得让张九龄要了她,她要让张九龄没法嫁人。
07
张小姐已经和老太太聊完了,隔着漫天大雪,楠楠发现这人真是好看的要命。
小姐回家她远远一瞧,只觉得这人和那些富贵小姐好不一样,不似那样娇弱,两眼十分有神,就好像什么女将军。
只是试探地去求一求,竟然心想事成,虽然后面勾引小姐做那些暧昧不清的坏事,可堂会里那些戏子都说了报恩以身相许,那她这么做自然是无可厚非,何况他还没做什么呢。
呆着做什么?
小姐皱了皱鼻子,楠楠赶紧飞奔着跑过去。等到了小姐身边,竟然头发都白了,小姐出来迎她,竟然也黑发夹着白。
哎呀,楠楠心里一惊,这算不算人家嘴里说的白头到老。
08
楠楠缠着小姐说要吃泥鳅钻豆腐。
小姐倒是没听过这么个玩意儿,只是问:这是什么稀罕东西,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
楠楠撑着下巴,缓缓说道:这是道江浙的菜,把泥鳅洗干净了,放进盘子里,盘子里放一块冷豆腐一齐儿放进蒸锅,热气一上来泥鳅怕热只能钻进豆腐里,等到泥鳅钻进去自然也出不来了,泥鳅钻豆腐也做好了。
倒是有意思。小姐没当回事,吩咐厨房给人做。
楠楠笑了笑,又亲热地伏在小姐肩头有说有笑得。
09
你洗澡我在旁边看着算怎么回事?
小姐只看着楠楠赤条条地在浴桶里,旁边放着一盆冰块,一盆盖着布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我好不好看?楠楠问。
问这个做什么?小姐不自在起来。
九龄姐姐想不想看泥鳅钻豆腐?楠楠问的古怪,小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楠楠扯下那块布,盆里面是游来游去的泥鳅,张小姐不明所以地皱眉,又见楠楠抓着一把冰块在张小姐的注视下全部塞进了两腿之间。
这里面狭窄实在是刺激的厉害,楠楠眼泪就下来了。
小姐抓住她的手,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碰我我就不把这盆泥鳅倒进来,这水热,泥鳅一定要钻我的身子的。楠楠带着鼻音儿说,这架势惹人怜爱。
你……小姐后退一步,楠楠的手搭在浴桶上。
10
小姐婉拒了不少求亲的人,有人去问小姐身边的楠楠。
楠楠只说小姐眼光高,留过洋,瞧不上这儿的男人:小姐的心思谁猜得到呢。
这可不自然嘛,碰了她的身子,张九龄就得一辈子和她搅和在一起了。楠楠笑着推门进去,给小姐梳洗。
End
【辫九】夜会
实在想不出该起什么名字,正好切歌切到王菲的《夜会》,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名。
abo提及,Alpha辫儿 x Omega九郎,内有怀孕九郎,请慎入。
副cp堂良,虽然感情方面没提及太多。
文笔有限请轻喷,请勿上升正主
以下正文
杨九郎喜欢张云雷喜欢了好久。
那年的一次意外,张云雷险些没了命,杨九郎也几乎丢了半条命。也是在那个时候,杨九郎终于敢承认,自己早就爱上了张云雷,那人在他心里扎了根,怕是拔都拔不出来了。
杨九郎陪着张云雷度过了危险期,之后便开始频繁的演出,不停的在相声里提及他的搭档。他是害怕的,怕张云雷再也站不起来,怕观众忘了张云雷,...
实在想不出该起什么名字,正好切歌切到王菲的《夜会》,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名。
abo提及,Alpha辫儿 x Omega九郎,内有怀孕九郎,请慎入。
副cp堂良,虽然感情方面没提及太多。
文笔有限请轻喷,请勿上升正主
以下正文
杨九郎喜欢张云雷喜欢了好久。
那年的一次意外,张云雷险些没了命,杨九郎也几乎丢了半条命。也是在那个时候,杨九郎终于敢承认,自己早就爱上了张云雷,那人在他心里扎了根,怕是拔都拔不出来了。
杨九郎陪着张云雷度过了危险期,之后便开始频繁的演出,不停的在相声里提及他的搭档。他是害怕的,怕张云雷再也站不起来,怕观众忘了张云雷,更怕张云雷因为这些放弃了希望。
好在老天爷把他的角儿还给了他,他们又一次登上舞台,观众们冲他们说着“欢迎回家”。当张云雷眼角含泪看向他的那一刻,杨九郎觉着这怕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了。
他们渐渐的开始有了些名气,开专场,接商演,偶尔也能回小园子看看。那段时光温馨又惬意,他们总有机会窝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笑容甜蜜而暧昧。他们会因为接近对方的人吃莫名其妙的醋,有时感觉上来也会拥抱亲吻,只差一句表白,他们就是社里的模范情侣,但就是这一句表白,两个人谁都没能说出口。
好日子总是短暂的,随着两个人的名气越来越大,他们开始变得不再像是相声演员,尤其是张云雷,俨然变成了娱乐圈里的小鲜肉。这背离初衷的情形让他们很是忐忑,尽管他们继续努力的说相声,但情况却越来越向不可逆转的方向走去。
一切似乎是从张云雷有了黑粉开始的,那些人从各种地方断章取义拼凑出黑料,歪曲事实败坏张云雷的名声。那时他们还没有太过在意,他们是说相声的,人红是非多,说两句就说两句吧,他们只管好好说相声。两人的放任似乎助长了这种行为,当“毒唯”出现的时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杨九郎每天要接到上千条私信,每一条都在告诉他,他配不上张云雷,每一条都在指责他,要他别再拖累张云雷,别再吸张云雷的血,也几乎是每一条都正正戳在杨九郎本就有些自卑的心上。杨九郎觉着这怕是老天爷来跟他收债来了,张云雷回来了就总得有别的什么东西来交换。
那段时间的杨九郎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他更瘦了,原本一胖一瘦对比鲜明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差不多的身形,甚至因为杨九郎稍微矮上那么一点儿,他看起来比张云雷要更娇小些。师父把他扔进剧组,有些事情做的杨九郎表面上看起来好了些,但怎么能说好起来就好起来呢。他不再喜欢跟个皮猴儿似的瞎捣乱,反而总是一个人在屋子里闷着,也不抽烟,也不喝酒,就那么闷着。
但是上台的时候他还是笑着的,他还是喜欢相声,喜欢说相声,愿意待在张云雷身边。杨九郎知道张云雷心里也是难受的,他不止一次的想让自己在台上说点儿什么,但是杨九郎都挡了回去。有什么可说的呢,自己是相声演员,是张云雷的捧哏,这都是他该受的,只要张云雷不开口,不管什么样儿他杨九郎都要陪着张云雷走到最后。
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两人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第二次大危机,还很青涩的时候的相声片段被翻出来,两人眼瞅着就这么跌入谷底,连师父和孟鹤堂都受了牵连。杨九郎终于崩溃了,他在后台哭得昏天黑地,返场都没能跟他的角儿一起上台,他知道张云雷从此就背上了污点,而他甚至都没办法出面去辩解任何事。
那段时间的两个人状态都差的要命,也是在那段时间里,一次混乱的发情期,他晕晕乎乎的上了醉酒的张云雷的床。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杨九郎自然而然的落荒而逃。在这个当口上杨九郎没有时间多做纠结,他吃了紧急避孕药,尽量把这事抛在脑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说相声,继续站在张云雷身边做他的好搭档。
复出后不久的一次演出,他们难得和许久没见的堂良二人以及一众其他助演的师兄弟们聚在一起,大家都开心得很,演出结束后自然是要好好在陌生的城市里玩一圈的。
杨九郎本是个爱玩闹的性格,吃饭的时候起哄喝酒的是他,唱歌的时候瞎唱跑调活跃气氛的也是他,但那天他玩的很不尽兴。孟鹤堂一反常态的没跟着瞎起哄凑趣,反而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用巧妙的方式把他要喝的酒都推了,在他动作大的时候拽着他的胳膊,比看周九良的时候看得还紧,杨九郎险些以为他是移情别恋了。
在大家喝酒的间隙杨九郎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的候正碰上要往出走的孟鹤堂,孟鹤堂瞧见他走过来笑着说了一句:“恭喜啊翔子,瞒得够深的呀!”
这一句话给杨九郎说懵了,“怎么就恭喜了?孟哥你喝多了吧?”
“行了别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俩终于成了?怎么都没告诉我们呢!”孟鹤堂那张笑脸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
杨九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喝就多了,他问道:“孟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就成了?谁跟谁成了?”
“怎么着,孩子都有了还想瞒呐,信息素都变了还装什么装?是不是兄弟?”孟鹤堂佯装不高兴,“你也是,怀着孕怎么能喝酒呢,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杨九郎心猛地一缩,害怕了,他抖着嗓子问孟鹤堂:“你别吓唬我啊孟哥,我,我上哪儿怀孕去?”
孟鹤堂眼睁睁看着杨九郎本来就白净的脸倏然退干净了血色,变得苍白一片,脱口问道:“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你俩都不知道?”
杨九郎没说话,但神色更加慌乱,孟鹤堂连忙劝慰:“你别害怕,我也就是怀疑,我去喊辫儿,咱们去医院看看,兴许是我闻错了呢?”
“别,”杨九郎一把拉住孟鹤堂,他的手心里一片冷汗,“别叫他!我自己去。”
“哪能让你自己去呢,怎么也得让他陪着呀。”孟鹤堂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翔子,这是好事儿。”
“不是好事儿,孟哥,哪儿来的好事儿。”杨九郎看了孟鹤堂一眼,孟鹤堂硬生生从他的小眼睛里看出了凄凉。
孟鹤堂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我连alpha都没有,这算什么好事儿。”杨九郎松开手,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孟鹤堂闻言瞪大了双眼,他反手抓住杨九郎的胳膊,“翔子,你跟我说实话,怎么回事儿?”
杨九郎抖着嘴唇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是真怕了,从小到大,这是他头一次害怕成这样。
孟鹤堂见他这副样子,也没再废话,他点起一支烟,刚抽一口又把烟掐灭,进屋子里面把两人的外套拿出来,说到:“走吧,我陪你去医院。”
杨九郎木着脸点了点头,这时他的心里又燃起些许希望,万一真是孟哥弄错了呢,他又不是大夫,就是大夫也不能这么一眼就看出自己怀孕来呀。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杨九郎在心里不停宽慰自己,孟鹤堂则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简直冰冷到了极点。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杨九郎两手握紧,冷汗淋漓,心里祈祷着是孟鹤堂搞错了。他配合医生抽了血,其余的事都交给孟鹤堂去办。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孟鹤堂要陪他一起来了,他腿软着、浑身发抖,哪还有精力做别的,光是坐在这儿等着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杨九郎感觉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孟鹤堂就回来了。杨九郎抬头去看,只见孟鹤堂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孟鹤堂没搞错,他确实是怀孕了。
杨九郎眼前一黑,掉下泪来。
“是不是小辫儿的?”孟鹤堂没理会他的眼泪,冷声说道,他又气又急,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杨九郎的沉默。
“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他没有别人。”见杨九郎点头,孟鹤堂啧了一声又点起烟,“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孟哥,你别问了,我俩什么事儿都没有。”杨九郎擦擦眼泪,说:“咱回去吧,一会儿九良该担心了。”
孟鹤堂看都没看他,把烟叼在嘴里,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你不告诉我是吧,那我问张云雷。”
杨九郎连忙去拦孟鹤堂,“孟哥,你别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怀了?”
见孟鹤堂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双大眼睛看向自己,杨九郎就知道这事儿不说清楚是不能善了了,他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全盘托出。
孟鹤堂听完沉默良久,心里默默感慨这俩人真是够可以,这都整的是什么破事儿。他缓和下神情,在杨九郎身边坐下,一只手拍拍他的后背,说:“翔子,他得知道,他是孩子的爸爸。再说,你俩早该在一起了,现在更是连孩子都有了,总该有个结果。”
杨九郎夺过他手里的烟,看了半晌,还是抽了一口。“什么在一起不在一起的,这就是个意外,孟哥,你别操心了,这事儿我自己解决。”
孟鹤堂也没拦着他,只叹了口气,“这孩子你不打算要了?”
“嗯。”杨九郎点头,“谢谢孟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个屁!”孟鹤堂骂他,“小辫儿要是知道了,得跟你拼命。”
杨九郎狠狠嘬了口烟,手撑膝盖站起来,说:“那就不让他知道。”
孟鹤堂也不知道这个当口这孩子该不该留,但他知道这不光是杨九郎的孩子,也是张云雷的孩子,如果真的任由杨九郎把孩子流掉,这俩人怕是这辈子也没法好好在一起了。他开口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翔子,我还是那句话,小辫儿是孩子的爸爸,不管孩子留不留,你得让他知道。”
杨九郎心乱如麻,他何尝不想要一个有张云雷骨血的孩子,但这个孩子就是他趁着张云雷酒醉爬床的证据,是张云雷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怎么能把它留下,他怎么敢把它留下?
还没等他再开口,周九良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孟鹤堂接起电话,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声音与同杨九郎说话时的声音不同,奶甜奶甜的,像是故意在搞怪,又像在撒娇,“孟哥,九郎怎么样了呀?”
孟鹤堂看了杨九郎一眼,指了指医院大门的方向,一边示意杨九郎跟他走一边说道:“他现在没事儿,我们这就回去。”
杨九郎听话的跟着孟鹤堂走出门,见他没提到自己怀孕的事儿就挂了电话,心里十分感激,正要道谢,孟鹤堂就先开了口:“不是我不替你瞒着,别人不知道,但我是肯定瞒不过九良的。今天是我发现了,明天就有别的人发现,瞒是瞒不住的,这事儿早晚得传到小辫儿耳朵里。你自己跟他说还是我去跟他说,你选一个吧。”
杨九郎抽完最后一口烟,在医院门口的垃圾桶上狠狠按灭,“孟哥,你让我再想想。”
“行,那你就想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命。”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是一句话都没说。
孟鹤堂是编了个理由把杨九郎带出来的,天知道他说自己要带杨九郎去医院的时候是顶着多大压力。九良看他奇怪也就算了,自己家孩子事后好好解释总是没问题的,更别说他本来就打算跟九良说实话。难办的是张云雷,那副样子简直是下一秒就要喷火,机关枪似的问了一串儿问题,一边问一边就要往外冲,自己编事实讲道理,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按回在椅子上。孟鹤堂实在是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有那个意思,为什么就非得隔着一层纸死活不点破,现在好了,眼瞅着就要闹出人命来了。他烦躁的摸烟盒,又顾及杨九郎是个孕夫不敢多抽,烦躁一层一层的不断堆叠,但是他无能为力。
杨九郎不知道那时候屋子里面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张云雷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还记着那些私信,那些私信好像一直都没断过,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过是不是有人请的水军,后来他发现,更多的人真的是这么想的,面对着别人真情实感的恶意,说实在的,他怂了。
他仔细审视过自己的行为,发现按照对方的说法竟然真能说的通,他对张云雷确实不够好,很多事情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虽然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本意如何又能怎样呢,好心办坏事办的也是坏事,自己没什么可推脱的。他比张云雷年长,在两个人的关系里却没能发挥些积极作用,那些人说的是对的,他确实配不上张云雷。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敢上微博,总觉着自己在被人盯着,总觉着别人的眼神饱含恶意,但偶尔他也会切小号上去看看,看到还有人在支持他,心里也能多少有些安慰。
这些事他一句都没跟张云雷说。在他心里,张云雷是自己的角儿,是自己应该捧着护着的人,虽然现在他没什么能力护着他,但是不给人添麻烦还是能做到的。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耽误他。
杨九郎在对上张云雷写满担心的眼睛的时候,心里这样想。他打着哈哈又回到他们中间,周九良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问。
张云雷担心他的身体,把他上上下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认他没啥不舒服的这才开始干别的。孟鹤堂给他编的理由是胃疼,别说这理由真的挺好使,来得快去的也快,哪怕真有点儿什么反应也能瞒得过去,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这儿看着一点儿都不突兀。
但是经他折腾这么一回,大伙儿都没了玩闹的心思,早早的回了酒店。
同为omega的周九良和他住一个房间,俩人进了屋,周九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孟哥都跟我说了。”
杨九郎什么都没说,在床上坐下静静的看着周九良。
周九良也看了他一会儿,问:“难受么?”
“我没事儿,你别瞎担心。”杨九郎说,还故作轻松的笑笑。
周九良没搭理杨九郎的这副假模假样,他接着说:“我问你难受么?”
杨九郎沉默了很久,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儿上,不再去看周九良,“难受,真他娘的难受。”
周九良走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温和的信息素将他包裹住,杨九郎紧绷的弦随之微微松懈下来。两个人并排站在窗前良久,最终还是杨九郎先开口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周九良说,“但是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杨九郎听完楞了一下,眼泪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掉了下来,他慌忙用手抹去,可是没有用,泪水越来越多,顺着他愈发瘦削的脸颊流下,他干脆放弃抵抗,蜷缩起来,泣不成声。周九良蹲下身,将他在怀里抱紧,任由他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服,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杨九郎哭得累了、睡着了,周九良才松开手。
杨九郎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天已经全黑了,自己床头点着一盏暖黄的夜灯。他拿起手机看了眼表,晚上九点多了,没有任何人联系他,任何人都没有,张云雷也没有。杨九郎眼眶一酸,心里有些委屈,有些生气,也有些如释重负。他揉了揉肿胀发涩的眼睛,感觉房间里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匆匆洗把脸,拿了房卡出门。来这里之前他查过攻略,离住处不远的地方有个还挺有名气的湖,本想着和张云雷一起过去走走,张云雷是喜欢那种地方的。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去,去的竟也是张云雷喜欢的地方。
天气还不错,夜风带着些湖水潮湿的气味吹过来,让杨九郎烦乱的心境舒畅了一些。他沿着湖边慢慢走着,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明明早上还一切都好好的,自己还如之前那几年一样与张云雷混沌暧昧着,为两个人的前程一边奋进一边担忧。这还没过十个小时,什么就都变了。杨九郎深深叹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再逃避,他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孩子才将将40天,自己除了气味没受到它半点儿的影响,如果真的生出来的话,应当是个很乖的孩子吧。
可是这孩子留不得。杨九郎这么想着,心如刀绞。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这一波演出大概要持续一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一个月,就能休息差不多一个星期,到时候孩子两个多月,也来的及做掉。
可是张云雷那边该怎么办呢?杨九郎心里十分清楚,孟鹤堂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瞒不住的,瞒得过谁也瞒不过朝夕相处的张云雷。
杨九郎趴在栏杆上,看着黑沉沉的湖水,简直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吓得杨九郎险些把它扔出去。他看了眼来电提示,好么,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杨九郎叹了今天不知道的第几回气,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些,这才接起来,“怎么了辫儿?”
“你在哪儿呢?”
杨九郎听着他的声音,差点儿又哭出来,他不自在的揉了揉眼睛,回答到:“哦,天挺好的,我来湖边儿走走。”
“大半夜的去湖边儿干什么,我说怎么半天见不着你呢,晚饭都没吃,胃又该疼了。”张云雷的语气带着些埋怨,但更多的是担忧。
“不疼了,早没事儿了,我这就回去。”
“别介,你在那儿等我吧,我过去找你。”还没等杨九郎回答,张云雷就挂了电话。
杨九郎没招儿,只得在原地站住,等着他的角儿来找他。他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没太多异常,眼睛已经不那么涩也不那么肿了,反正眼睛小,在这事儿上倒是好糊弄过去。
“翔子!”没过多久,张云雷就大步流星的走来了。如今他行动方便得很,拆完钢板之后恢复得相当好,日常活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阴天下雨的时候还总是不太舒服。
“诶,这儿呢!”杨九郎尽量让自己的反应像往常一样,结果用力过猛,反而更别扭了。
“见着我这么高兴呐?”张云雷走到他身边搂他一下,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
杨九郎被他的笑容晃得眼花,也被他偶尔泄出的信息素熏得头晕,即便这样,他也舍不得挣开这怀抱。杨九郎假装不高兴的骂他自作多情,心里却在暗暗唾弃自己。
张云雷把他手里的外套拿过来给人披上,一边说到:“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今天你可吓死我了。”
“早没事儿了,就孟哥大惊小怪。”杨九郎说,还刻意笑了两声。
张云雷呼啦一把他的毛栗子头,认真的看着他说:“你没事儿就行。”
杨九郎躲开他的视线,回他一句:“先担心你自己吧,昨天谁说腿疼来着?”
“哎唷!”张云雷大叫一声,杨九郎赶紧凑过去看他,“怎么了?怎么了?是不又疼了?”
“疼!”张云雷笑着说,顺势靠在他怀里。
杨九郎立马就发现自己又受了骗,有些生气的吼他,张云雷只管喊疼。他拿捏住了杨九郎的软肋,趴在杨九郎的身上不肯起,一叫他起来,他就嚷嚷自己腿疼胳膊疼浑身都疼,杨九郎拿他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们绕着湖慢慢地走,张云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杨九郎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翔子,你怎么了?怎么不大高兴?”张云雷终是忍不住问。
“可能是身体还没太好,总觉着累。”杨九郎想笑一下,但是没能笑出来,随便扯了个理由回答他。
张云雷便没再说这事儿,很快转移了话题。在这种事情上,两个人总是心照不宣,他们之间什么都说,但就是不说感情,他们之间什么都做过了,但就是没在一起。杨九郎想到这一层,感觉夜风都变得苦涩。
待他们走回到到酒店房间门口,意外的发现周九良神情焦急的等在外面,见杨九郎回来,紧绷的表情才松快了些,他深深看了杨九郎一眼,转身回去了。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张云雷问,杨九郎没回答他,只说一句“早点儿休息”就跟在周九良身后进了屋。
张云雷站在原地看着紧关着的房门,感觉心里十分别扭。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孟鹤堂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见他回来,问到:“去哪儿了?”
“跟九郎去湖边溜达了一圈,”张云雷在床上坐下,把枕头抱在怀里,“大夫说没说别的?我怎么觉着他这么没精神呢,别是还有别的不舒服吧。”
孟鹤堂接着玩手机,头也没抬,随口回答:“没啥事儿,就说是胃痉挛,估计是最近太累了。”
“真没事儿?那九良那么着急干嘛?”张云雷十分纳闷。
“他们头九师兄弟几个关系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要有事儿翔子还能不跟你说?”孟鹤堂感觉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他现在,还真未必会跟我说。”张云雷叹气,重重躺下,又把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怎么讲?”
“我总觉着他在躲着我。”张云雷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来。
孟鹤堂抬手按住自己突突的跳着的太阳穴,心中哀叹自己怕是上辈子欠这俩人的,接着张云雷的话问到:“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躲着你?”
张云雷的手不安的扣着床单,挣扎了许久才开口说到:“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对劲,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辫儿,”孟鹤堂把手机放下,看向张云雷,“你到底喜不喜欢九郎?”
张云雷停住扣床单的手,闷声说:“何止是喜欢。”
孟鹤堂忽然有些生气,他把张云雷从枕头堆里扯起来,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盯住他的眼睛,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张云雷沉默良久,直到孟鹤堂又忍耐不住又问一遍,他才开口。“孟儿,你知道九郎让骂成什么样么?”张云雷抬头看向孟鹤堂,声音干涩,“他稍微离我近一点儿会被骂,说相声的时候他扯我一下会被骂,参加别的活动他提到我会被骂,甚至我提到他的时候他都会被骂。”
张云雷眼睛里渐渐蓄起了泪水,“本来我想着,等我身体好起来,只要我能好起来,我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在我身边。谁知道,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你要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我怎么舍得让他和我在一起?”
孟鹤堂松开他哀叹一声,“我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我偷偷登过他的微博,那些人说的都不能算是人话。” 张云雷擦擦眼泪接着说:“我叫九郎别再登微博,他听了,但是粉丝给的信、送的礼物、跟工作相关的人,哪一样我都防不住,他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我还怎么敢叫他和我在一起?”
“九郎不是怕这些的人,当年你摔成那样他都没离开你,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离开你。”孟鹤堂拍拍他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鼓励。
“我知道他不会,就是因为他不会我才害怕。”张云雷吸吸鼻子,“九郎对别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现在对我也变成这样了。我知道他不会跟我拆伙,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他多半都会答应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怕他明明心里委屈也不离开我,我怕他明明受不了了也要为了我坚持。”
“孟儿,”张云雷泛着泪光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清亮,神情也格外认真,他看着孟鹤堂,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是想要他和我在一起,我是想让他过得开心。”
孟鹤堂愣住了,他想起周九良,如果这事儿放到他们两个身上,他们又该怎么办呢,只一想到周九良会因为他被众人唾骂,他就觉着心里泛酸得厉害。
张云雷又把枕头抱进怀里,埋在枕头里,看着像个小孩子,“就算这样,我也总忍不住接近他。九郎如果不做我搭档的话,会不会就不用经历这些?是不是我离开他会好一点儿?”
“不是,”孟鹤堂摸摸他的头,语气十分肯定,“你不光不能离开他,还得牢牢的把他守住,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
“没有但是,特别是现在,你必须得守住他,最好一步都不要离开。”
“九郎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病了?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张云雷闻言猛地抬起头,说着就要起身往出冲。
孟鹤堂赶紧拉住他,“你先听我说完。”
“你说!”
孟鹤堂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清清嗓子,这才开口,“九郎怀了你的孩子。”
张云雷愣住了,他诧异的看着孟鹤堂,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磕磕巴巴的说:“可是,可是我,我没…”
突然间,一些混乱的片段涌上他的脑海,他这下明白了,为什么杨九郎最近在躲着他,为什么杨九郎的信息素几乎都闻不到了,一切他觉着奇怪的地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张云雷捂住脸,哭笑不得,他哑着嗓子说:“我以为那是我魔怔了,我以为那是我做的梦。”
“他不让我告诉你,还说孩子他准备打掉。”孟鹤堂说,“我本来想着今天好好问问你,如果你没有要和九郎在一起的意思,我就不告诉你,免得他被你耽误了。”
张云雷没搭茬,他在原地坐了半晌,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说到:“孟儿,谢了。”穿鞋就往外走,看着挺平静,但仔细看的话……“你干嘛去啊?鞋都穿反了!”孟鹤堂叫住他。
“追媳妇儿!”张云雷很有些气急败坏。
“这回怎么敢跟他在一起了?”孟鹤堂笑他。
“孩子都有了,还特么说什么敢不敢的!”张云雷夺门而出。
这边闺密组谈心的时候,杨九郎早就被周九郎安顿着睡下了。说来也奇怪,本来他觉着自己睡不着的,本来就难过,又跟张云雷绕着圈子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几乎是整颗心都在揪着疼。但是他躺在床上,听到周九良絮絮叨叨的数落他,说他不该说都不说一声就大半夜的自己跑出去,不该不顾及身体那么晚才回来,等等等等,一句接着一句,嘴皮子利索得不得了。听着听着,他就困了,在小师哥温柔的信息素气味中沉沉睡去。
杨九郎做了个梦,梦里他走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屋子不大,但没有家具,显得十分空旷。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面上反着光,让地面变得像他和张云雷一起走过的那片湖里黑沉沉的湖水一样。杨九郎在这件不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却始终碰不到屋子的墙壁。
突然,本来空旷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他低头看,是个小孩子,那孩子很小,看不出是男是女,正紧紧攥着他的裤子,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杨九郎看他哭得伤心,十分心疼的蹲下身子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孩子抓着他不放手,哽咽着说:“别不要我。”
杨九郎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再去看这个小孩,那双眼睛跟张云雷长得是一模一样,他把小孩抱进怀里搂住,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向他道歉,心如刀割。
“九郎……”很远的地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九郎。”
“九郎!”
杨九郎猛地惊醒,看到张云雷坐在他的床边,满脸的心疼。张云雷俯身将他抱住,柔声说:“醒来就没事儿了,醒来就没事儿了。”
“你怎么来了?”杨九郎挣开张云雷坐起身来,胡乱的擦了擦眼泪,他还没从梦里缓过神来,心情十分低落。
张云雷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摸了摸,对他说:“我都知道了。”
杨九郎头皮一麻,怔怔的看向张云雷,心情十分复杂,刚想说点儿什么,就被张云雷打断了。
“把他生下来吧。”张云雷两手捧住他的脸,目光神情而温柔,“嫁给我。”
杨九郎愣了一下,苦笑着说:“你不用因为孩子就和我在一起,当时你喝醉了,是我的错。”
“我爱你。”张云雷不接他的话,只看着他这么说。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是白白耽误你。”
“我爱你。”
“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这孩子不能留。”
“我爱你。”
“张云雷!你能不能听我说话!”杨九郎有些崩溃的冲他吼道。
张云雷一只手托住他的脖子,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像他总是在台上做的那样。他凑近他,说:“嫁给我吧。”然后手上使劲,让杨九郎做出点头的动作,这才松开他。
杨九郎一甩他的手,恨恨的说到:“张云雷!你无赖!”
张云雷伸手抱住眼圈通红的杨九郎,说:“咱做一身正红的大褂,等结婚前一天晚上,悄悄空降去小园子,就说三节拜花巷。”
杨九郎脸上顶着被张云雷按出的红印子,楞怔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他看着张云雷认真盘算着的样子,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这时终于淡出了他的脑海。
“那人们不得疯了啊。”杨九郎说。
张云雷闻言在他的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笑着说:“宝贝儿,你先担心你的板儿吧。”
另一间屋子里,孟鹤堂从身后抱住周九良,把头埋在他肉乎乎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叹到:“这俩人,这一天可折腾死我了。”
周九良轻哼一声,拍拍他的手,顺嘴接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要不是那会儿四哥怀孕的时候我留心来着,再加上我鼻子好使,这俩人怕是这辈子也折腾不完。”
周九良像只小猫似的蜷成一团,颇有些不耐烦的说到:“是是是,你最棒了,咱能睡觉了不?”
“反正天都快亮了,干脆再等会儿呗,”孟鹤堂把他的脸扳过来,让他面朝自己,凑上去亲了亲小橘猫的嘴角,说:“他俩孩子都有了,咱也追追进度?”
“你休想!”怀里的小猫一巴掌呼在他脸上,转过身吧唧吧唧嘴,睡了。
生活不易,堂堂叹气。
(良堂)偏执(一)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略显简陋的出租屋内昏暗一片,窗帘未完全拉上,
影影绰绰的树影攀着皎洁的月色顺着米黄色的窗帘爬进了房间。
微风轻抚着夜色,如温婉恋人的手一般细细摩挲着他的轮廓,
她在夜色的怀抱中翩翩起舞,树叶沙沙作响,似是为其伴奏。
丝丝缕缕的春风由未关严的窗沿中挤入,紧挨着窗户摆放的书桌上,正摆着的书籍随风微动,
张张书页窸窸窣窣的起伏了番便又归于一片寂静。
它的表面已不像刚买回时那般崭新,漆黑的封面上没有过多的色彩,
一如它的名字那般单调而又压抑,《活着》。
不知被人看了多少遍,边角磨损的...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略显简陋的出租屋内昏暗一片,窗帘未完全拉上,
影影绰绰的树影攀着皎洁的月色顺着米黄色的窗帘爬进了房间。
微风轻抚着夜色,如温婉恋人的手一般细细摩挲着他的轮廓,
她在夜色的怀抱中翩翩起舞,树叶沙沙作响,似是为其伴奏。
丝丝缕缕的春风由未关严的窗沿中挤入,紧挨着窗户摆放的书桌上,正摆着的书籍随风微动,
张张书页窸窸窣窣的起伏了番便又归于一片寂静。
它的表面已不像刚买回时那般崭新,漆黑的封面上没有过多的色彩,
一如它的名字那般单调而又压抑,《活着》。
不知被人看了多少遍,边角磨损的有些破旧,但仍是端正的摆在桌上,
安静的等待着那个每晚总爱翻上它几页的人的归来。
随着一声“咔嗒”钥匙入孔开门声响,紧闭的房门被由外打开,
推门而进的那人身后背着一把略显陈旧的吉他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隐隐还带着几分酒气,只是那双眼却是没有半分醉意。
微乱的乌黑短发,细碎的刘海因喷过定型水的缘故丝毫没走因为风的作怪而失了型,
天庭饱满的额头,英气而又不失温顺的眉,昏暗中仍带着明亮眸光的眼,
英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唇瓣微动,许是因为春风太过干燥的缘故使得他不禁下意识舔了舔唇。
“喀”的一声,房间被明亮的灯光笼罩,
他随手将身后背着的吉他搁置到床边一角,带着一身疲倦的重重扑上了床。
他本以为自己会疲惫到倒床就睡,可当真的扑上床后,清醒的大脑却怎么也不肯休息。
他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随风微微鼓动着的窗帘,手下意识从兜里摸索出手机,
打开那个许久未登录的QQ界面,之前总是死气沉沉的高二(3)班同学群今晚却是异常的活跃。
他手指微动,瞳孔颤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
距离那段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活已经过去了近十年,
当年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们如今也是长成大人模样,
穿上西装打了领带,入了各行各业打拼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而那群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们也差不多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女人模样,
或成为职场女强人,或嫁为人妇相夫教子。
孟鹤堂由最开始的消息一点一点往下翻看着,看着他们分享着自己的近况,
看着他们相互打趣调侃,唇角不自觉的微挑,却又转瞬化为一声叹息。
“真快啊,转眼都已经十年了,今年要不要聚一场,
前两天我去探望高老师,他也很是挂念咱们呢。”
“聚聚吧,也是许久未见了,只不过今年能够聚齐吗?”
“唉,班长从辍学后也是断了联系,那天高老师念叨可很久,
十年同学聚会若是有他在,高老师肯定高兴。你们谁能联系上班长吗?”
“哎?班长在线哎!班长!你在吗!班长!”
孟鹤堂看着那个艾特他的消息,心口微微瑟缩了下,
他喉结动了动,手指纠结顿了一下,终是打了一个“在”字回复了过去。
这下群里是彻底炸了锅了,自从孟鹤堂高中无故辍学后,班里同学就再也没有谁曾见过他。
那时候都年纪小,想要去他家关切问候一下却得知他早已搬家,自此也是断了联系。
随着后来毕业渐渐长大各自忙碌有了自己的生活圈,
这个曾经深受他们喜爱的班长也就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记忆。
可能免不了每一次的同学聚会时经谁提起一嘴,除了惋惜之外,也是别无其他了。
“班长今年的同学聚会你会来吗?高老师还有我们都很挂念你,多年没见了,来聚聚吧。”
孟鹤堂面对这一邀请,他怔了许久。
若是探望高老师,自己私下什么时间去学校探望都是可以的,
去参加同学聚会……还有必要吗?
群里蹭蹭闪过好几条消息,都是热切央求他去参加同学聚会的,
而就在他不知几次打了又删除回复想要婉拒时,
一个头像为酷酷墨镜橘猫的人的艾特,让他指尖不由得在屏幕前顿住。
他抿起唇,半垂下眼睫沉思许久,终是删掉回复区里的“不好意思”,
打出那个“好”字远比他反复纠结删除消息的时间要长,
他指尖微顿了一下,最终发了出去。
你在吗:“@活着 来吧,大家都很挂念你。”
活着:“好。”
孟鹤堂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随后的热切讨论地点定在什么地方的消息他都没有看进眼里,
只是无意识点开那人头像进去了他的空间,璀璨的皓月星空背景图一如十年前那般让他觉得扎眼俗气,
最新的说说也只定格在今年的四月一日,没有太多繁琐的字眼,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连多余的符号都没有。
“你在吗”,这一句,他一发就是发了十年。
孟鹤堂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热,渐渐蒙上的水雾有那么一瞬让他觉得苦涩。
他随手点开了他的空间相册,仅存一个带有密码的相册集,
点开时蹦出的问题框,是十年前他同他商量决定的。
那时他还吐槽过他太过矫情,他还跟他辩驳这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如今却是成了他们怎么也无法回去的过去。
“我同他最难忘的日子?”
孟鹤堂盯着那个问题看了很久,抿起的唇瓣微微有些干涩,
他的指尖微抖,最终毫不犹豫的输入“0401”这四个数字,
确定后刷新蹦出的界面让孟鹤堂当下便湿了眼。
他点开其中一张两人的合照,照片因时间太久有些失真,
但仍是能够看清照片中两人亲昵的动作以及他们青涩的模样,
天真的笑容一如那段青葱岁月里的他们那般单纯,
指尖情不自禁的描摹着照片中那个揽着身旁少年如小孩一般笑出白牙的男孩儿的轮廓,
不知何时沿着眼角溢出的晶莹顺势滑下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锁上屏幕安静的闭上眼,唇边却不禁溢出一声苦涩的嘲笑。
一如0401一样,他们的相识,注定是一场笑话。
同学会的日期定下了这个月的月末,由周九良和秦霄贤他们主办操持,
每个班里或许都少不了他们这样的存在。
课上没少呼呼大睡,课下数他调皮捣蛋,可在正事儿上却总是格外的靠谱。
关于十年同学会的操办可是没少下功夫出财力,远比普通公司里的年会还要辉煌几分。
这也能在意料之中,毕竟在他们这群身价不菲的公子哥眼里,
这也不过是指尖上的小钱罢了。
孟鹤堂当天专门穿了一身不算服帖但比较正式的西装,
简单修饰了一下自己让他看起来稍稍精神些后这才出了门。
坐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公交,他这才到达了目的地,辉煌大酒店。
仅仅只是听名字就能感觉到他的大气。
整体装潢都是金灿灿的,正门口的那两只高大威猛的雄狮子更是霸气,
这或许是孟鹤堂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酒店,步伐隐隐有些慌乱,
但仍是强装镇定的出示完请帖,在服务生的带领下,
收起自己略显失态的视线,抬脚沉着的跟了上去。
孟鹤堂来的比较晚,一进门霎时就收了全场的视线。
热切上来打招呼的人陆续不断人,他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脸上扬着笑接过一男同学递过来的酒,自罚了三杯这才安抚住众人调侃的情绪。
“小孟儿,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大叔了?”
孟鹤堂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酒席落了座,看着身旁笑呵呵同自己打招呼双鬓微白的高峰,
孟鹤堂当下便没有控制好情绪,红着眼眶撤开距离深深鞠上了一躬。
“高老师……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说的太过呜咽,也让高峰不禁含了热泪,
他忙抬手扶住孟鹤堂的胳膊,站起身有些心疼的搀扶起他,口中也是带着几分哽咽。
“好孩子,没有对不起谁的,快起来。”
他扶起孟鹤堂直起身,这才笑眼上下打量着他,颇为骄傲的夸赞道:
“这都长成帅气的大小伙子了,这股帅劲儿就随了他老师了。”
这一打趣也让孟鹤堂破涕为笑,他扶着高峰胳膊落了座,
两人如同多年未见的父子一般促膝长谈着,一桌人热热闹闹的开着玩笑喝着酒,
偶尔从隔壁桌窜来几个捣蛋的作势要灌孟鹤堂,
都被高峰佯装生气给呵斥走了,这一顿饭吃的格外温馨。
周九良的视线从孟鹤堂进门时便没有移开过,他拔高了些,
相对于十年前那个时时总是扬着笑的少年,如今的孟鹤堂更是多了些许男人气。
利落的短发,失了婴儿肥流畅有型的下颌线,肤色倒是一如既往的白,趁着他那张本就俊秀的五官更是引人注目。
他故作镇定的端起自己手边的酒杯,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递到唇边时隐隐有些颤抖的指尖,
辛辣烈酒入喉,顺着食道滑入胃中,灼热了正片胸膛,
更是让那颗本以为不再会为谁狂跳的心脏如擂鼓般砰砰震颤着。
他挂念了整整十年的人,如今已不是那一张张冰冷的照片,
而是一个鲜活的,有温度的孟鹤堂。
看着那个扬唇笑着向高峰敬酒的男人,他抿了抿唇,
拿过一旁的酒瓶稳稳倒上一杯,随即起身向他走去。
白桔梗(16)
抑郁症少年×斯文败类老师
请勿上升
我足以与你相配
逃了,他终于逃了
周九良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走路,不得不推迟举办画展的时间,这场画展并不是周九良的专场,这其中收录了许多在世界拍卖会出现过的名画,大部分人也是冲孟鹤堂的名声去的
周九良就像只隐藏在羽翼下的小鸟,没有丰满的翅膀,被保护的很好
只是他逐渐厌倦这样的生活,他爱孟鹤堂,但是这种被保护的爱让他失去了自我,
很多时候他不知道对孟鹤堂的感情是爱还是顺从,家养的狮子,养久了也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万兽之王
虽然是延期举办的画展但是人气没有减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孟鹤堂如鱼得水般的和...
抑郁症少年×斯文败类老师
请勿上升
我足以与你相配
逃了,他终于逃了
周九良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走路,不得不推迟举办画展的时间,这场画展并不是周九良的专场,这其中收录了许多在世界拍卖会出现过的名画,大部分人也是冲孟鹤堂的名声去的
周九良就像只隐藏在羽翼下的小鸟,没有丰满的翅膀,被保护的很好
只是他逐渐厌倦这样的生活,他爱孟鹤堂,但是这种被保护的爱让他失去了自我,
很多时候他不知道对孟鹤堂的感情是爱还是顺从,家养的狮子,养久了也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万兽之王
虽然是延期举办的画展但是人气没有减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孟鹤堂如鱼得水般的和各界人物进行交谈,
周九良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的保姆推着,他看到孟鹤堂一直在交谈不想让他分心,扯了扯他的衣角
孟鹤堂低头看着他,俯身听他要说的话“我不打扰你了,我去别处逛逛”
“那你去吧,别走太远”他把周九良腿上盖着的小毛毯盖严实了,
交代照顾他的保姆不能将他推出自己的视线外,才放心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保姆是周九良腿伤了之后才请来的,孟鹤堂平时需要忙工作,周九良的日常生活都由保姆来照顾,
其实也就是做做饭之类的,他不喜欢一直有人在旁边,平时吃完饭后就让保姆去休息了,工资很高工作又轻松,所以保姆很听话
“啊姨,那边有甜点区,你吃点东西休息会吧,我自己随便看看”
周九良自己操控着轮椅按钮,示意保姆他自己可以活动,不用担心
保姆有些担忧“孟先生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腿脚都不方便,我能跑哪去啊?那你把我推到展示我作品的区域”
轮椅重新被保姆推着,周九良作品展览的区域是整个场所里最高级的展示区,也聚集了很多人,旁边的显示屏上写着对于周九良短短几句的介绍,
现场有些人表示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造诣属实不错,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我想自己在这看会,你去后面坐着吧,一会我给你发消息”
周九良再次提出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会,
保姆看周九良平时是极乖巧又很听孟鹤堂的话的,想着这次应该也不会违背孟先生的意思乱跑,再说他坐着轮椅也跑不了,于是就听话离开了
保姆离开后不久终于有人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周九良,
一个文质彬彬戴着黑色细框眼镜的男子走到他面前微微鞠了个躬
“周九良先生是吗?”
原来一直在发呆的周九良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淡淡的说
“有事吗?”
“我们董事长想请你过去聊聊”
男子十分有礼貌的递上自己的名片,名片上写着林氏集团董事长助理
周九良挑了一下眉,抬头看着助理
“带我去吧”
助理推着轮椅把他送到一个高级贵宾休息室里,主位置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并不和善身材微胖的男人
“周九良?”
“嗯”周九良已经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听到他叫自己时并不奇怪
男人的手指在沙发上敲了几下,眼神中带着杀气
“你就是挑拨小孟和我女儿的小三啊?”
语气厌恶道“我要把你的画都买了,开个价吧”
从小到大也没多少人给周九良好脸看,他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生气
“你能给多少?”
助理推了推眼镜,他以为还要周旋一下的,没想到那么好解决,他把一张支票放在周九良面前
“填个数吧,说实话,你画的真的不错,只不过你这种抢别人未婚夫的行为,真的使你的画很没有价值”
周九良拿起笔,想了一下又放下了,他始终处世不惊的样子
“您的女儿把我腿打成这个样子,难道还不解气?我和孟哥在林琪没有找上门时就在一起了,
要说抢也是令女打扰了我们的生活吧?”
说完他悄悄的按了一下轮椅侧边的紧急呼叫按钮,按钮与孟鹤堂的手机相连接
男人冷哼了两声“孟鹤堂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我还是挺欣赏你这种态度的,五十万,我买你展出的十幅画”
“我不愿意”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九良,你在这啊,林董事长”孟鹤堂独自从门口走了进来
“孟鹤堂,你父亲都跑了,像你这样的人还留在这干嘛?一个人进来就不怕我…”
孟鹤堂有礼貌的对着男人假笑
“怕什么?林董事长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我和您女儿的事情黄了,不代表我们不能合作了嘛”
说完休息室的液晶电视显示屏上放出这个房间的监控,
“您要是想对我怎么样,也要顾及一下这里是孟家的地盘是吧?对了这个监控连着大厅”
男人表面毫无波澜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周九良牵着孟鹤堂的手抬头说
“我不想卖画,走吧”
孟鹤堂温柔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看向林董事长“董事长,我们就先走了”
出了门之后,周九良眼里有一些不悦
“为什么要叫他来买我的画,你觉得我的画没人欣赏吗?”
孟鹤堂没有回答,把他推到大厅休息区找到保姆,保姆正在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吃蛋糕,
看到孟鹤堂立马跳起来紧张的有些结巴“孟…孟先生…”
“让你跟着他,你这是在干嘛?”
孟鹤堂严厉的教训着保姆,周九良就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他有一丝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废物,到哪里都要人陪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残疾人
再次回神时孟鹤堂已经蹲在了他面前,温和的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
“九良,我只是像让更多人认识你,才会叫他来买你的画的,你不要误会孟哥好吗?”
周九良已经习惯了孟鹤堂的温柔,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轻轻的捏着孟鹤堂的下巴吻了上去,
靠近他耳畔边说“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好到我受不了的好
其实周九良早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但是他想装作自己没有自理能力的样子,同样的骗了和他每晚睡在一起的孟鹤堂
孟鹤堂很忙,每天都到凌晨一两点才回家,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周九良睡的怎么样,或者给他递水,或者抱他去上厕所,然后才会洗澡睡觉
“你的腿行吗?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学校吗?”
孟鹤堂扶着周九良练习走路,太久没有走路了,走姿有些不自然
“你这里那么忙,怎么会有空陪我,不是安排保姆和九华陪我去吗,没关系的”
周九良走了一会就挂在孟鹤堂身上了
“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就去陪你”孟鹤堂抱着他
在机场送机时孟鹤堂差点哭了出来,周九良不停的安慰他,时不时嘲笑他
“多大了还想哭?”
然后做鬼脸,讲笑话逗他笑
“我这里忙完了就去陪你”
孟鹤堂自己一遍遍的重复,直到目送着周九良过安检才松了口气,突然改变了态度,脸色深沉,
坐在车上看着目光冰冷的看着孙九芳“你说林董事长要干嘛?”
孙九芳职业性的打开了一份合同“林董事长想要收购我们的公司,条件随便开”
孟鹤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哼一声“
他也配?我们的公司是时候该上市了”
当天晚上孟鹤堂接到了何九华的消息“周九良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这让他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突然脑袋发晕,还等不到他发怒手机里也传来一条定时发送的消息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孟鹤堂立刻给发消息的手机打电话,打了十几通后终于接通“九良是想和孟哥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吗?我知道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给你你所有想要的,你不要突然消失好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喧嚣的吵闹声,他接着说“回到我身边吧…好吗?”
突然传来一个老妇人沙哑的声音
“小伙子,刚刚在公交车上有一个少年硬是要把手机送给我,塞在我手里他就跑下车了”
“妈的”
砰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孟鹤堂怒吼着将手机摔在地上,顿时手机屏幕被摔的四分五裂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体会过一个人对自己太好,好到想要离开的那种感受,
我就对我前对象特别好,然后她最后受不了说我对她太好了
最后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