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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时叉烧包

【食物语】纯爷们儿过年的浪漫究竟是?

♬非乙非腐,全员友情向,不感兴趣可以自行绕路

♬tag只打了关键角色,带五味使,宴仙坛和伊挚玩,总之就是想让所有人大团圆一下,过年期间空桑军队休息!

♬大概是我想象中的空桑过年场景吧,咱家少主是东北精神小伙注意

♬半正经半沙雕那样,有灌酒,有包饺子,有打雪仗堆雪人,有放鞭炮,反正过年有的我全写了,1w6+字小长文注意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呀!我想了想,果然还是和大家一起在空桑过年最美好了,要不,年夜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包饺子如何?”少主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头发上还挂着没完全化开的雪,脸颊冻得发红,俨然一副在雪地...

♬非乙非腐,全员友情向,不感兴趣可以自行绕路

♬tag只打了关键角色,带五味使,宴仙坛和伊挚玩,总之就是想让所有人大团圆一下,过年期间空桑军队休息!

♬大概是我想象中的空桑过年场景吧,咱家少主是东北精神小伙注意

♬半正经半沙雕那样,有灌酒,有包饺子,有打雪仗堆雪人,有放鞭炮,反正过年有的我全写了,1w6+字小长文注意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呀!我想了想,果然还是和大家一起在空桑过年最美好了,要不,年夜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包饺子如何?”少主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头发上还挂着没完全化开的雪,脸颊冻得发红,俨然一副在雪地里玩嗨了的模样。

 

“好诶,最喜欢和大家一起玩了!”冰糖葫芦拍着手大叫着,恨不得拉着旁边的汤圆冲出去绕着空桑跑个几圈。

 

“包饺子吗?大家都会包饺子吧。”锅包肉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欣然点点头。

 

“可是,大家口味都不一样,到底包什么馅比较好呢……”春卷正要扑到少主身上庆祝一番,猛然想起了什么。

 

是啊,空桑里大江南北的食魂都有,不同地区口味自然不同,甜党和咸党的战争持续了那么久可不是说说而已,这要是全空桑一起,馅儿怎么决定,还真是个大问题呢。

 

少主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会,随即轻笑几下:“不如各自去找材料,各包各的?反正离过年还有几天,买年货或者自己动手去找都来得及。”

 

“然后所有饺子一起煮,大家随机去吃,看看自己会吃到谁的,不好吗!”

 

锅包肉点点头,少主的想法虽然还颇有些孩子气,不过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看样子新的一年少主也长进了不少。

 

“那我立即通告给全空桑,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吧。”锅包肉允许了这个方案,正要离开,又被少主叫住。

  

少主突发奇想般地说着:“等等郭管家,把五味使他们也都叫上吧!好久没和苏安辛懿他们一起玩了。”

 

“可真拿你没办法……”

 

不知道五味使他们会不会参与到这次过年中啊,他们平时很忙吧?这次一定要开心点才是,平时空桑的活动都叫不上他们,甘玲珑姐姐一定很想和大家一起玩的……少主思考着,用力点点头。

 

“总之,一切以大家开心为宗旨!”

 

鹄羹站在少主身后,抿着嘴没吱声,他知道少主刚从东北的雪地里回来,思念家乡自然是会有的情感,只是为了空桑里的大家,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这份感情……

 

“少主,不如先去泡个热水澡吧,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他对少主笑笑,伸手拍拍少主头上挂着的一串雪花。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空桑,大家都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主意,甚至五味使都打算加入这个活动中,就连平时一直处于围观模式的苏安也同意加入其中,枯无也只是丢了句“胡闹”后又莫名其妙答应了,搞得其他人都忍了半天才没笑出声。

 

不同地区的食魂口味差不多,很多人已经开始了互相合作的模式,东北地区食魂不多,一共也只有飞龙汤,小鸡炖蘑菇和锅包肉三人,但毕竟和少主是老乡,干脆直接和少主一伙儿,人多起来也热闹,就是麻烦锅包肉又得多照顾一个——虽然他平时就一直在照顾少主就是。

 

而其他菜系的食魂也多多少少打算合作,苏菜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虽然大家性格各异,但相处得也都蛮融洽,这次合作估计也会比较顺利。

 

“嗯……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做……”叫花鸡扯扯衣领,坐在屋里的板凳上,抬起头看着其他人。

 

蟹黄汤包满不在意地嘟着嘴:“当然要表现出来我们的特点啊,我想想……既然苏菜重视调汤,保持菜的原汁,不如就往饺子里多加点汤?”

 

“那可真成了灌汤饺了啊~”三鲜脱骨鱼饶有兴趣地靠在墙上,托着下巴看着屋子里的其他人。

 

“那又有什么啊,你说怎么办?”蟹黄汤包撇撇嘴,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三鲜脱骨鱼不禁噗哧一下笑出声:“我又没说你错,这种事不就应该收集群众的智慧?”

 

“在下认为,少主为了我们策划了这么多,我们也应该考虑一下少主……”松鼠鳜鱼认真地说着。

 

“少主是东北人,空桑里又不是没有东北菜……他跟他们一起吃去呗。”蟹黄汤包摇摇头,似乎又在闹脾气了。

 

“可是少主可能会有些忌口,晚生认为多了解一些也不错。”扬州炒饭抿着嘴,走过去安抚着蟹黄汤包。

 

“别忘了到时候要随机吃,少主有什么忌口吗?花乌子先生啊,平时少主很经常和你说话吧,你有什么看法?”三鲜脱骨鱼走过去把手搭在叫花鸡肩膀上,想要获取些什么关键信息。

 

因为性格问题,平日里少主就很关心叫花鸡,自然没少和他说话,肯定知道些少主不吃的东西。

 

“我想想……”叫花鸡点点头,“少主似乎不喜欢吃茄子,对香菜过敏,剩下的多数只是因为没尝试过所以不敢吃。”

 

“真是有用的信息呀,谢谢你了。”三鲜脱骨鱼点点头,似乎已经有了方案,正欲起身,突然觉得手上一沉。

 

叫花鸡伸手拽住三鲜脱骨鱼的袖子,像是还有什么事情想说一样。

 

“怎么了?”

 

“我记得,少主他曾经不止一次提起过,他过年的时候,想回家看看……”

 

空桑有大家在,有那么多的食魂,固然像家一样温暖,甚至是鹄羹看着少主出生,可那依旧不是少主长大的地方,空桑没有少主在家乡的朋友,没有校园里的欢声笑语,没有地方可以寄托对家乡的思念……少主说,如果过年不能回家,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就像很多大学生或者工作党,有的时候一年只能回家一次,过年,就应该团团圆圆全家人聚在一起才对。可对于少主来说,伊挚常年不在家,连家乡都很少能回,今年本来可以回家的,可少主还是选择了回来。

 

他才在雪地里疯过,想必是回了东北吧。

 

空桑事务繁重,有些时候甚至逼着少主连轴转,空闲时间还要和大家打好关系不能忽略了大家,能回家,是件多么奢侈的事啊……

 

空桑,终究还是没有东北厚厚的大雪,扑在雪地里能把人埋起来的大雪……少主是最喜欢雪的,叫花鸡说着,他说,他以前最喜欢在大雪天,整个人扑进雪里,打着滚,几个同学围上来,往他脖子里灌雪,很凉很凉,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然后再捧起满怀的雪,扬到空中,看着雪花像一串晶莹剔透的钻石一样从空中滑落,那画面真的很美很美。再之后,和几个朋友一起堆个大大的滑稽的雪人,在雪地里写一串什么话,最后再搓个雪球照着别人的脑袋砸过去……想想就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最喜欢这些的少主,在本可以接近自己理想的时候,又为了他们,原路返回。

 

每次提到东北的雪,少主都会不经意间吸吸鼻子。思乡的痛苦也许是无法化解的,对于食魂来说,空桑就是他们的家,可他们生长的地方,又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值得他们怀念,让他们想故地重游。叫花鸡依稀记得少主曾带着糖醋沅白回去拜访洞庭湖畔的乡亲们,回来之后糖醋沅白脸上的笑比以往都更灿烂了许多。

 

家这个词,那么温暖,又那么沉重……

 

“既然这样,那我们给少主一个特别的新年礼物吧……”三鲜脱骨鱼听罢拍拍叫花鸡的肩膀,给大家一个颇为爽朗的笑。

 

“给他偷来整个东北!”

 

 

 

各菜系的食魂都各自努力着,据说川味火锅还刻意在山里找里好久,几乎走遍了全四川的山,都没能找到一个新鲜的竹笋,毕竟这个季节了,哪来的笋呢?可这个傻孩子就是想亲手给少主送上自己采下来的笋啊,无奈只好用万象阵把自己传送到有竹笋的季节,这才心满意足地正打算抱着几个竹笋准备回去,肩上的花椒八角又打起了那些竹笋的注意,逼得川味火锅一方面还得抱着笋,一方面还得拦着花椒八角不让他们吃了给少主的心意,整个人滑稽得很。最后还是麻婆豆腐实在看不下去,才和太白鸭一人抱了一个熊猫,三个人一起回了空桑。

 

糖醋沅白拉着冰糖湘莲回了洞庭湖,带着老伙计,冬天钓鱼不是件容易的事,老伙计估计也派不上用场了,拿着鱼竿钓了将近半天都没有什么结果,糖醋沅白直接一头扎进水里,衣服都没有脱,留下一个帽子掉在冰糖湘莲脚边,自己就跳进水里去摸几条大鱼。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糖醋沅白的影子,冰糖湘莲正拍拍老伙计的脑袋让他去找找那聒噪的小子,就看见糖醋沅白抱着一条少说一米长的大鱼,鱼尾在水面上拍出好看的浪花,他笑着,向自己招着手,便带着大鱼一起上了岸。洞庭湖虽在南方,但冬天也不会暖和到哪里去,糖醋沅白一上来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还是确认鱼被装得好好的不会逃走,才狼狈地缩成一团,打了一连串的喷嚏。所幸下一刻冰糖湘莲就带着他回了空桑,丢在一团火边上烤着。

 

一品锅则带着一众徽菜用万象阵去到万物生长的季节,去山里找里不少野菜——都是之前答应少主带他辨认,用来作为晚宴的野味。三两下爬到树上摘了几个果子,却不小心划破了衣服,一品锅惋惜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划痕,摇摇头把果子扔给树下的臭鳜鱼。符离集烧鸡意外地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但又提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我们不写个春联呢?几人便采完野菜就研究起了春联的内容,既然是给少主的,又是新年相关,自然是少不了春节的内容,还要眷顾到整个空桑,这难度一下子就上来了,所幸一品锅在场,没准能想到些不错的点子。

 

粤菜就最热闹了,几个人还没等开工就吵成一团,风生水起原本打算带些海族的东西给少主,一见虾饺打算全粤菜一起研究这盘饺子便放下手头的活儿跟着他们一起研究起来。怎料烤乳猪和虾饺又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一边蜜汁叉烧还在“老豆”“老豆”地叫着试图劝架,双皮奶在旁边要把叉烧仔拖离战场防止被误伤,煲仔饭则已经昏睡过去。最终风生水起还是选择回了海族,拜托铁骨龙马找里个和自己头上的珊瑚差不多的装饰——少主曾几次说自己的珊瑚好看,风生水起就笑着和他解释,那是海族很稀有的一种装饰,一般只有贵族才能佩戴,少主就遗憾地点点头,眼里还是难以抑制的喜欢。这次,作为新年礼物,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几天时间很快过了,大年三十当天,少主就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周围稍微密封一点防止大家会冷到手冻僵,又注意着通风防止面粉扬得到处都是。

 

“你们说,要不要让少主先不看你们包的是什么,到时候让少主猜?”驴打滚咧嘴一笑,把准备好的食材扣好防止其他人看到。

 

“好啊好啊!”

 

“倒也不错,少主觉得呢?”

 

少主见大家兴致如此高涨,也不好意思拒绝,索性回了房间,也正好有时间,给父亲伊挚发点消息——今年,他怕是又不回来了。

 

鹄羹跟着少主回了房间,他不太放心少主的情况,并且,还有点事想和少主说。

 

——“父亲,你……明年会回来吗?”

 

他发了这一句,便关上手机扔在一边,不想去看伊挚的回复,准确来说,不敢去看他有没有回复。

 

“少主……新年了,鹄羹给你准备了一个新年礼物,希望少主能喜欢。”他把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盒子放在少主面前的桌子上,又点点头,正准备退出房间,又被少主拦住。

 

他拆开礼盒,里面竟是制作得相当精致的糕点,是Q版的空桑里每一个人的样子,围在一起,每一个人旁边还有几行字,上面是少主带他们回空桑的时间……但只有鹄羹自己的 旁边什么也没有写。

 

少主闭上眼,回忆一瞬间尽数涌了上来,他记得从自己回到空桑的时候他好像就在那里,他会是一直在等自己吗?在和自己重逢的那一刻,他又是什么心情……这个从来只是为自己,为大家默默付出的傻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去犒劳自己呢?

 

“谢,谢谢……这真的,真的是绝棒的礼物啊……”少主鼻尖一酸,走过去拍拍那个整天为自己和空桑操劳的管家的肩膀。

 

他又补充着:“新年快乐,这一年辛苦你啦,明年的话不要让自己那么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和大家说,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们……”

 

然后,拿起笔,在空白处添上——

 

“我们相遇的时间,我记得一清二楚哦,也许你等我很久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放心,此后的日子,我们所有人,包括空桑的所有人在内,我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孤单,任何一个人离开。”

 

 

 

这时候三鲜脱骨鱼急忙拉着叫花鸡走出了场地,连带着扬州炒饭一起在空桑各处摆了好几个造雪的机器,嘱托了叫花鸡几句就拉着扬州回去了。

 

“少主平时对你这么好,就当是你回报给他的吧。”

 

叫花鸡抿着嘴,启动了造雪机器,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一如东北的大雪一样。

 

腊八粥在场地内直接开始了录像,准备留作最珍贵的记录,顺便还采访了几个食魂的想法,那几个平时冷淡的家伙也难得接受了这次采访,估计少主知道了,又得惊讶半天吧。

 

“龙井居士,你们做的饺子是什么馅啊,创作的思路又是怎么样的?”腊八粥举着摄像机,对准了龙井虾仁手上擀着的面皮。

 

龙井虾仁虽一身文人气质,干起这样的活倒也不费什么力,一双巧手很快擀出来好几张薄厚适中的面皮,交给了旁边准备包饺子的青团。

 

西湖醋鱼和好了馅儿,腊八粥急忙把镜头对准了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馅儿,笑了笑准备套出来点情报。

 

“馅料的话,常规的就是很普通的馅料,不过我给少主准备了一些特殊的惊喜。”龙井虾仁一边擀着面皮一边答道。

 

“特殊惊喜?可以问问是什么吗?”

 

“多说无益。”龙井虾仁摇摇头,停下动作挥手示意腊八粥离开。

 

碰了一脸的壁,腊八粥便转移了目标,把目光放在了京菜身上。

 

“北京烤鸭,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你们准备的饺子是什么馅的?”

 

北京烤鸭听了便笑笑,桌上除了一个盆以外几乎是空的,其他人也不在桌上,看来是去策划其他事了吧。

 

就在这时,其他人拿着些看起来颇有些奇怪的面皮跑了回来,北京烤鸭便一掀盆上罩着的布,腊八粥一看才知道,竟装的是北京烤鸭!

 

“朕自然要给大家最好的。”北京烤鸭如是说着,拿起一张面皮,夹起一块外酥里嫩的鸭肉,蘸了些酱料塞了进去,包得严严实实。

 

“北京烤鸭馅儿的饺子吗,还真有创意呢……”

 

北京烤鸭笑笑:“朕相信这足以代表京菜的巅峰。”

 

腊八粥点点头,走了。

 

“佛跳墙先生,请问你们闽菜准备的是什么馅儿的饺子呢?”

 

“有些事啊,说得多了就不好了……不过福某相信,美人一定会认出来的。”佛跳墙摇摇头,伸出食指抵在摄像机侧面,轻轻将镜头推开了。

 

就这样,包饺子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有几个人起了别的心思。

 

“嗳,你这是什么馅儿啊。”

 

“往里面加根红绳,就能知道谁是我的有缘人了啊。”吉利虾自顾自笑笑,闭上眼睛不知道美滋滋地在想什么。

 

“这又是什么馅儿?”

 

“还用问吗,自然是上好的美酒!”太白鸭脸上还带着点红晕,显然醉得不轻。

 

“这个……”

 

“是银杏叶。”

 

“这又是什么?”

 

“本少爷从西洋带回来的酒心巧克力。”

 

看样子,估计又是一场惨剧呢……

 

  

  

少主得知饺子已经下锅了后,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迎面便是鹅毛大雪,地上的雪厚厚一层,估计有十几厘米,和他在东北最爱的大雪几乎一模一样!

 

他愣在门口,嘴角抽动几下,他不记得自己有和谁说过要在空桑造个雪景,莫非,是他们……

 

“少主……”

 

他听到叫花鸡的声音。

 

“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

 

少主不可思议地回过头:“这,这是你送给我的吗,我……我不知道能说什么,谢谢!”

 

“不……是三鲜先生的主意……”叫花鸡摇摇头,“我最开始提到您想回家,喜欢东北的大雪,三鲜先生就提出,要给您偷来整个东北,然后扬州先生也来帮忙,他们准备了造雪机器……”

 

少主鼻尖一酸,见大家纷纷走了出来,就在人群中一眼辨识出了三鲜脱骨鱼和扬州炒饭,把他们仨一起抱在怀里,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流下来,也不知道蹭了谁一身,但谁都没在意就是。

 

“我……我爱死你们了……”

 

组织语言半天,也只能说出来这样一句话,不过,足够了。

 

扬州炒饭拍拍少主的肩膀,安抚了下他的情绪,还有其他食魂的礼物呢,现在这么激动可不好。

 

“怎么样,我算是把东北,给你偷来了吧?”

 

 

 

川味火锅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走过来,塞到少主手里:“那个……不能直接给你送个熊猫,我就自己给你做了个熊猫的毛绒玩具出来……你别介意。”

 

盒子里赫然是一只正抱着竹子的大熊猫的毛绒玩具!

 

少主总是想撸花椒和八角,川味火锅也乖乖任他摸,他知道少主很喜欢这样毛茸茸的生物,但熊猫抱过来没准会牢底坐穿,只能请教了不少人,才紧赶慢赶做好了这一个熊猫毛绒玩具。

 

“你……我……”少主语无伦次地说着,把盒子塞到一边,狠狠给了川味火锅一个熊抱,“谢谢!我,我真的好喜欢……”

 

“嘿嘿,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雪地上响起一阵嘎吱嘎吱是声音,格外的好听。

 

甘玲珑跑过来,一把抱住离她最近的汤圆,又和每个食魂挨个打了招呼,最后才点点头,和少主说了句新年快乐。

 

熙颜拍拍少主的肩膀,纵使男女有别但没有人会在意那些细节了,她对少主笑笑,说着:“我们五味使啊,给小少主准备了个最特别的礼物,等一会就到了。”

 

苏安点点头,忽然被一个雪球砸在脸上。

 

少主尴尬地笑了笑:“啊呀不好意思,本来想砸辛懿的。”

 

辛懿摘下自己的白手套,搓了一个雪球扔回去作为回礼。

 

“嗳,这么快就开始雪球大战了吗?”冰糖葫芦兴致勃勃地喊着。

 

少主摇摇头:“嗐,你们真是一点也不懂东北人的浪漫……”

 

说着,便助跑几步直接扑进厚厚的大雪里,几乎只看得见脑袋上的一撮毛,随即又爬起来,脸上衣服上全是雪块,还憨憨地笑着。

 

锅包肉笑了笑:“少主可要小心别感冒了,不然我会很麻烦的……”

 

“这有什么,锅包肉你还算不算东北爷们啊,来来来一起玩啊!”

 

少主说着,突然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扑向旁边的龙井虾仁,把他整个人压在雪地里。

 

“你……成何体统!”龙井虾仁显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嵌在雪地里,碧色的眸子颤动几下,掏出折扇挡住自己的脸。

 

少主倒是毫不在意地倒下去打了几个滚,大笑着:“有什么的,过年啊,大家一起疯一起闹的时候,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龙井虾仁沉默了,没答应,也没从地上起来。

 

“龙井居士见过雪吗?”少主坐起来,顶着一头皑皑白雪,笑着。

 

生于南方的龙井虾仁怎见过这样的大雪?他只得摇头。

 

“啊呀我告诉你,南方人见到这么大的雪肯定会真香的!来来来,一品锅你也来,别愣那啊!”

 

此话一出,不少南方的食魂蹲下来,用手捧起一手的雪,冰冰凉凉的,但感觉却很微妙。

 

“真的,真的很好玩啊!”蟹黄汤包第一个没忍住,学着少主的样子躺在雪地里,整个人“大”字形躺在地上。

 

符离集烧鸡蹲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尝试着去玩雪,德州扒鸡已经扬起一抔雪朝他脸上挥过去。

 

“德州!”符离集烧鸡狠狠叫着,搓了个雪球砸在德州扒鸡肩膀上。

 

符离集烧鸡撒腿朝德州扒鸡跑过去,德州笑笑,转身跑向另一个方向。

 

两兄弟一前一后跑着,颇有意思。

 

“龙井居士先起来吧,地上凉。”少主心虚地走过去伸手把龙井虾仁拉起来,怎料对方趁机往自己衣领里灌了一大把雪,少主是又气又好笑,轻轻拍了下龙井虾仁的后背,大笑起来。

 

少主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啊……

 

“少主,春联要贴上吗,是一品锅哥哥给大家写的……”臭鳜鱼带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着。

 

少主一愣,那么大的包裹,怕不是给每个人都写了?少主抬起头看着一品锅,对方只是温柔地笑笑,摇了摇头。

 

“阿符和小鳜鱼都有帮我,不是我一个人办成的。”

 

少主看着最上面的,写给自己的春联,又抽抽嘴角,眼眶又是一湿。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好……该死……不行啊,明明是东北纯爷们还哭得跟小姑娘似的……”少主尴尬笑笑,立即号召几个不打算参与玩雪的食魂把春联挨个贴上。

 

“总之,谢谢你们……今年是我最开心的一年,真的!”

 

佛跳墙笑着,拉过少主的手:“福某给美人准备了个很棒的礼物,美人要看看吗?”

 

“什么?”

 

他拿出一本相册,里面都是些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少主压根就想不到还会有人去把这些拍下来,还做成了相册?

 

“这是美人和福某,和大家在空桑的全部记忆……”

 

“新的一年,福某还想陪在美人身边,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少主叹了口气,狠狠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说着:“你果然就是傻,我什么时候会离开你们了?”

 

佛跳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捂着额头:“美人偏心,对花乌子他们就是投怀送抱,对龙井居士就是直接扑倒,怎么就对福某动粗呢……”

 

“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佛跳墙笑笑,压根不去计较这些,只是哈了口气,把一顶帽子扣在少主头上。

 

“福某见美人耳朵冻得发红,擅自给你戴了个帽子,还望美人不要介意。”他笑着,一边鸡茸金丝笋用推车拿来一堆帽子手套之类的东西,又长舒了一口气。

 

“本少爷给大家做的,听到他们说要造雪哥哥就跟我说了要给大家做这些。”鸡茸金丝笋笑了笑,叫了几个小孩子把帽子手套和围巾分发给大家。

 

少主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小笋还真是温柔的人啊……”

 

“本少爷才不是关心你们!”

 

后来,飞龙汤戴着一个紫色的围巾,嘲笑着风生水起头上大红色的帽子,锅包肉盯着自己绿色的手套陷入沉思,龙井虾仁已经不想直视自己的东北大花……只有少主的是最正常的白色。

 

“我说,东北人怎么可以不在大冬天的北风里吃冰棍儿呢!”少主一把薅下风生水起大红色的帽子,防止他们俩继续大红大紫。

 

“冰棍?吃冰棍会拉肚子的,少主若是因此耽误了工作,我可是会很困扰的。”锅包肉摇摇头,笑着说道。

 

“你还是不是东北爷们儿?”

 

最终,在少主对于锅包肉男性尊严的威胁下,锅包肉还是一脸和善地答应了少主要吃冰棍儿的想法。

 

 

 

突然,五味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随即轻笑起来。

 

“少主,我们的礼物到了。”辛懿脸上露出罕见的微笑,随即弯下腰行了个礼。

 

少主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听见一群人喊着:“见过食神大人。”

 

他猛然回头——食神伊挚!

 

泪水这回是彻底绷不住了,他飞奔过去扑在伊挚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爸!你……你可算回来了……我……”

 

伊挚轻抚几下少主的头发,拍拍他的后背,说着:“乖孩子,你把空桑管理得不错啊……”

 

“我……还是没法像父亲那样……”

 

伊挚笑了:“我当食神都多少年了,你才接管空桑多久?已经很不错了,新年快乐,孩子。”

 

父子团聚,少主为数不多的新年愿望,就又实现了一个。

 

“爸……我,我……我好想你……”少主整个人埋在伊挚身上,忍不住抽泣着。

 

“所以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伊挚笑着,伸手抱了抱自己的儿子。

 

鹄羹不忍心打扰父子二人团聚的场面,但还是小声提醒着:“少主,食神大人,年夜饭已经出锅了,叫大家一起来吃吧。”

 

少主笑笑,走过去拍拍鹄羹的肩膀:“这一年,也辛苦你了,我……我花了很多精力,给了你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很好的新年礼物……”

 

鹄羹一愣:“这……能收到少主的礼物,已经是鹄羹的荣幸。”

 

少主咧嘴笑了:“谁让你帮我那么多大忙,活该被所有人关爱才是。”

 

语毕,他拍拍手,万象阵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鹄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着不能在少主面前失态,只能清清嗓子,试探性地唤着。

 

“哥……”

 

雉羹迈着步子走过去,将鹄羹揽在怀里,也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好像能用心灵交流似的。

 

“毕竟过年嘛,想着我们大家团聚在这,你们兄弟两个人还是……就有点难受,所以想尽各种办法,把雉羹带回来了!”这可真是折腾了少主好大力气,不过看到鹄羹脸上前所未有的开心的表情,这也算是值了吧。

 

鹄羹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就是真正的大团圆吧?

 

“少主……谢谢,谢谢你……”兄弟俩松开以后,便一齐向少主深深鞠了一躬。

 

少主一拍鹄羹的后背:“跟我客气什么,用不着说谢谢啊。”

 

“美人果真偏心,只给鹄羹先生准备礼物都忘了我们了……”佛跳墙又说笑起来。

 

鹄羹脸顿时红透了,少主笑着揉揉面前的管家,故作严肃地瞪了佛跳墙一眼。

 

“来,年夜饭好了,大家一起吃吧!”饺子端来个还冒着热气的盘子,招呼着大家过去。

 

 

 

年夜饭是由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掀开的序幕。

 

少主率先夹了个饺子给伊挚——长辈得先动筷子才是。伊挚咬了一口,满嘴的茶香,竟是个茶叶馅儿的饺子。

 

众人一见馅儿是茶叶,纷纷笑了起来。

 

“龙井居士,这是你做的吧?”少主拍着大腿笑着,他没去看那群人包饺子的全过程,不过第一个就如此别致,应该是少不了笑料了。

 

龙井虾仁忙掏出折扇挡住自己颇有几分为难之色的脸,点点头承认了。

 

“嗐,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往里面灌茶水呢……”少主笑着,咬开一个饺子,里面竟是还有些烫的酒液,又不好意思直接吐出来,索性一饺子的烈酒下肚,然后捏着筷子无可奈何地看着太白鸭。

 

“太白鸭,是不是你往饺子里面灌酒的!”

 

太白鸭似乎还不知道少主在气什么:“当然,这种时候不配上点美酒怎么行?”

 

就连伊挚也跟着笑起来,点点头:“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喝酒了。”

 

“可是……”鹄羹还有些顾虑,万一大家喝高了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有什么,反正我们家儿子成年了,我们酒量好能管着点局面。”

 

少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摇摇头:“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等我一下,我去给他们送几个饺子!”

 

语毕,便拿保温的盒子夹了一盘饺子开启万象阵走了。

 

 

 

易牙是死都不会想到空桑少主会这个时候过来给他们送年夜饭。

 

“站住,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他一口喝住空桑少主的脚步,将他拦在半路。

 

少主立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今天大年三十,我给你们送点年夜饭,大家一起吃得开心!空桑军队今天休息不开战。”

 

然后还龇牙笑了起来。

 

易牙不信,以为少主有什么阴谋,少主花了半天才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是来送年夜饭的,打开保温盒,少主以身作则夹了一个饺子来告诉他自己没下毒,易牙就半信半疑地夹了个饺子尝尝。

 

一口下去,馅儿还有些酥脆,酱汁的味道蛮正宗,面皮也和普通饺子有些不同——分明是北京烤鸭馅儿的饺子!

 

易牙难得笑了,点点头示意彭铿确实可以相信少主,两个人便围坐在桌边,认真地吃着少主送过来的饺子。

 

少主于心不忍:“那个……你们要来空桑的话,我们大家都欢迎的,今天暂不开战吧,就像一战期间圣诞节的停火一样 过年了就不要打打杀杀的了。”

 

出乎意料的,两个人都答应了少主近乎疯狂的想法。

 

少主就这样带着两个宴仙坛的家伙回了空桑,为了避免麻烦,他事先通过万象阵大喊了一句“大家别怕,我带他们俩来吃年夜饭了!”才拉着易牙的手走了过来,彭铿紧随其后。

 

“你们……”德州扒鸡顿时警觉起来。

 

少主笑笑:“嗳,不都说了人家是过来吃年夜饭的吗,我们达成协议,无论什么矛盾过完年再说,今天暂不开战!”

 

空桑众人见少主都这么说了,便热情地招待起两个人来,易牙也没想到少主会来这么一出,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呸呸呸,这是谁的饺子啊,里面怎么还有巧克力呢!”

 

“你对本少爷的饺子有什么意见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吃着,时不时还调侃宴仙坛的二位几句,有说有笑的,当真像个家一样。

 

“这是什么……”易牙觉得饺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取出来一看,竟是条红线。

 

“是我的红线!”吉利虾一下子蹦起来,差点直接凑上去,高兴地说着,“我的有缘人啊!”

 

大家一齐笑了起来,易牙自己也跟着笑,难得大家一起开心一次,自然放下一切顾虑为好。

 

“嚯,我这是谁的大礼啊……”

 

东北菜们纠结了好久素三鲜还是肉三鲜,最终还是决定给他们来个猪肉炖粉条馅儿的饺子,管他弄出来会是什么味儿呢。

 

鹄羹吃到了这个猪肉炖粉条馅儿的饺子,他说笑几句,面不改色地将饺子吃了。

 

少主这时候才想起来喝酒这码事了,一拍大腿站起来,拿起酒杯回手抓着辛懿的衣领往他嘴里灌了一大口。

 

“要开始喝酒了吗?来来来谁想个敬酒的词儿?”

 

少主坏笑着给易牙递了一大杯酒:“让客人先来啊,来,易牙你先来几句,酒我帮你满上了诶~”

 

 

 

易牙叹了口气,点点头,站起来说了几句新春祝福语,便一饮而尽。

 

全场一阵起哄声,搞得他自己都颇有些不好意思。

 

少主跟着站起来:“好!我作为空桑代表回敬你们一杯!”

 

“希望宴仙坛,明年别被我们空桑玩坏就行哈~”他又憨憨地笑了起来,举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

 

“今天晚上大家痛痛快快地喝,除了小孩子谁敢不喝我掐谁!”

 

易牙气得想一巴掌糊过去,但这好歹是空桑的地盘,他也只能咬咬牙,作罢了。

 

鹄羹作为空桑里元老级的人物,自然跑不了被灌酒的命运,一杯接一杯的,几杯下去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佛跳墙有些微醺,莫名其妙拉起一边的开水白菜就和他讲些不明所以的话。

 

少主便转移了目标,拿着酒杯去祸害苏安去了。 

 

一群人打着,闹着,一直到晚上,少主突然想起来什么关键的事情。

 

“唉,空桑怎么能没有春晚呢,大家要不一人演个节目吧!”

 

 

 

虾饺第一个举手,当作开场一样率先唱了一首歌,全场掌声雷动。

 

“下一个我来!”少主亲自举手,哒哒哒跑过去,一把捞起易牙两个人一起在台上愣是来了一出二人转。

 

伊挚摇摇头,看着旁边的彭铿,彭铿还没什么动静,但也能看出来是在忍着笑。

 

小鸡炖蘑菇是第一个鼓掌的,紧接着就是一整片的掌声,搞得少主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索性直接喊了句:“川川,下一个你上!”

 

川味火锅显然没反应过来,半懵地走上台去,索性开麦给在场大家来了一段川剧,实不相瞒,确实好听得很,当初少主过生日的时候他就唱过生日歌,少主可喜欢那带着川剧的调子的生日歌了。

 

大家一看气氛这么活跃,也不好意思让节目断下来,就一个接一个地上去,管他表演得什么样,反正大家开心才重要。

 

少主咯咯的笑,这样大团圆的场面,这辈子还能享受几次?

 

双皮奶上去给大家来了段脱口秀,辛懿忍了好久才没有把他的麦直接关掉,紧接着又是太白鸭上去,没想到他也算是对音律颇有些造诣,意外的好听。

 

“福某给大家献丑了。”佛跳墙紧接着站起来,轻笑着走上去,略施了个礼。

 

随即便在台上跳了一支优雅的古典舞,一颦一笑搭配上微醺而显现出的红晕,格外的好看。

 

“嗳说什么呢,福公大美人怎么可能献丑啊,我看你就是醉糊涂了,来来来喝点酒清醒一下,清醒一下!”少主看他下台,抓起一杯酒走过去灌进他嘴里,看他有些呛到,急忙不好意思帮他拍拍后背。

 

“美人放心……”他擦擦嘴角,看起来颇有些尴尬地回了座位上。

 

大家又开始了互相敬酒的模式,绍兴醉鸡在一边拦着,口中说着要适度饮酒之类的话,又猝不及防被旁边的北京烤鸭灌了一杯。

 

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没事吧?小邵?”

 

垂死病中惊坐起,绍兴醉鸡突然重新坐起来,在一众食魂中精准制导直奔太白鸭一拳抡了过去。

 

“嗳,别打这个,打那边那个……”佛跳墙走过去把绍兴醉鸡转了一圈,瞄准一边的易牙,拍拍他肩膀将他推了出去。

 

易牙还没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绍兴醉鸡已经一个扫堂腿过去,勉强躲过这一脚,头顶上又迎面砸来一个拳头。易牙狼狈地躲着,旁边几个食魂赶紧拦下绍兴醉鸡,给他喂了一碗解酒药。

 

空桑和宴仙坛这还是第一次一起庆祝些什么,别说庆祝,就连停战都是史无前例,也难怪少主如此开心了,这么多他想都不敢想都事情都实现了——伊挚也回来陪他过年了,他也像回到东北的家乡一样可以尽情在雪地里打滚,还把雉羹带了回来让鹄羹得以享受团聚的美好……就连空桑和宴仙坛,都为了过年而停火,还带着易牙和彭铿两个人回了空桑过年。

 

这多么难得啊!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哭。也不知是怎么,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

 

“我说,咱们要不打个雪仗,最后堆个大雪人,怎么样?有什么仇什么怨就都在雪里了!”少主一拍桌子,兴致勃勃地看着大家,又瞥了一眼易牙。

 

鹄羹点点头:“我们现在所有人加起来刚好80人,分成4组,每组20人如何?”

 

“嗳,可是玩得开吗?”糖醋沅白摇摇头,“不如分五组?”

 

“你们都忘了吗,我们得需要一个裁判啊,裁判!”少主笑笑,“这样的话,就78个人参与游戏,6组每组13人如何?”

 

“我不参与了,我当裁判吧。”彭铿点点头。

 

伊挚也笑着说着:“那我也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事了。”

 

“哎呀……原本还想当裁判的,结果被伊挚大人抢先了呢。”苏安遗憾笑笑。

 

“你敢跟咱爹抢?”少主歪头朝他挑挑眉毛,得意地笑笑。

 

苏安一副怕了的表情:“不不不,伊挚大人的意愿我违抗不得,不过小少主这样说倒显得像我也是伊挚大人的孩子了。”

 

“那又怎样,我就说他是你爹你敢不同意吗?”

 

还真是个不讲理的孩子。

 

抽签分了个组,少主感叹着自己的手气,刚好和苏安一组。各组先找好隐蔽的藏身之处,等发号施令,战斗就开始。

 

“咱是A队,B队有好多壮汉惹不过,咱先和别人合作,让他们正面冲锋搞垮B队,然后我们就收割人头!”少主用雪堆了个遮挡物,认真研究着策略。

 

“和谁合作?”

 

“不知道,看着办。”少主坦然耸耸肩。

 

很快战争便一触即发,少主咧嘴一笑,静等着其他队伍前来进攻什么的肯定不是他的风格,队伍里十三人,他便切割成三组小队,准备挨个击破。

 

“苏安,跟我走,咱们先解决那边那个一品锅!”

 

苏安不情愿地点点头:“来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看见少主扔了个雪球砸过去,就像一头恶狼一样冲上去,把一品锅直接压倒在雪地里,伸手叫苏安过来,两个人一起往可怜的花架子衣领里塞了一大块雪。

 

一品锅不知道还哭还是该笑,既然少主这么开心,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了。

 

易牙是F队,肯定会有不少人围攻他……那还等什么,莽就对了啊!

 

然后他就看见易牙被一群食魂追着用雪球砸,他不禁跟着笑,拉着苏安就跑上去准备集火易牙,怎料苏安突然停下来转身去袭击一边的辛懿,辛懿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随即反应过来,抄起雪球给苏安回了个礼。

 

易牙就比那边两个五味使惨多了,蟹黄汤包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冰糖葫芦和春卷几个小孩子,驴打滚在一边像是在用弩去发射雪球,饺子爷爷也跟着他们一起追着易牙打,川味火锅和吉利虾几个平时就比较闹腾的食魂不说,连扬州炒饭都参与了进来。

 

就在这时,许许多多雪球从天而降,前面几个食魂急忙停住脚步,看着易牙有些滑稽地躲避着雪球,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通通给我嘴巴闭起!”伴着雪球的不停降落,麻婆豆腐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后面还跟着剁椒鱼头,红色的围巾在雪地里飘扬着,格外好看。

 

易牙摇摇头,自己早料到了自己会被空桑集火,没想到集火得这么惨啊,他索性直接一把扯过少主,两个人一起滚在雪地里面,双双出局。

 

烤乳猪偷袭了虾饺,然后被虾饺几乎是丧心病狂地报复性地搓了不知道多少个雪球挨个砸过去,烤乳猪吓得周身直接炸开一团火焰,所幸其他人赶紧帮他控制住,才没把这大雪给尽数融化。

 

北京烤鸭悲壮地点点头,同样身为A队成员,少主的出局无疑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他便认真地说着:“爱卿放心,朕一定替你报仇!”

 

语毕,便带着一众鸭子扑向莲花血鸭,莲花血鸭被一群鸭子扑个正着,索性拿起方才收刮的盆,舀了一整盆的雪,扣在路过的太白鸭身上。

 

闹腾了半天是时候到少主说的堆雪人的时候,一群食魂有条不紊地忙着,北京烤鸭指挥着自己的小鸭子和蟹酿橙的机关兔兔一起滚了个小一点的雪球当雪人的脑袋,紧接着便加入了一大堆食魂之中去滚一个巨型雪球。

 

雪球很大,比少主整个人都高,他们想想不对劲,唉,雪人做这么大,拿来那么大的鼻子呢……

 

伊挚倒蛮直接,直接拿了个路障过来当雪人的鼻子,帽子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雪人没有衣服可不好,伊挚就拉着彭铿去给雪人找来几个盆当纽扣,扣在雪上。

 

雪人堆好之后足有三个少主那么高,看着意外的有点渗人,尤其是咧着的嘴角,活生生像个恐怖片儿,糖醋沅白还觉得不够尽兴,就直接拿雪堆了个冰糖湘莲出来。

 

川味火锅觉得好玩,也堆了个活灵活现的大熊猫趴在那个冰糖湘莲旁边。

 

花椒八角趴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抱着一大团雪滚来滚去,整个人趴在大雪球上,怎料大雪球突然滚动起来,把他整个人掀倒在地上。

 

“哎呦!”他摔在地上,差点还压到花椒和八角,两个熊猫站在一边,挨个打了他一爪子,少主在旁边乐着,把顶着一头白雪的川味火锅拉了起来,揉揉他沾着雪的头发。

 

大熊猫还是堆好了,只不过这个大熊猫倒是比旁边的雪糖湘莲还高一截,少主摇摇头,伸手抱着花椒揉了揉,又还给川味火锅。

 

后来子推燕过来堆了个小燕子,站在熊猫面前,小燕子若是用脚站着的话肯定站不住,子推燕索性给他堆了个窝,还象征性地往里面加了几根自己的羽毛。

 

然后北京烤鸭也过来堆了几只小鸭子,就这样,大家每个人都添了点东西,最后差点把空桑的院子变成个动物园。

 

 

 

他们又在雪里疯,玩得那叫一个尽兴。

 

伊挚说他给少主买了件新衣服,让他回去试试,自己就去和彭铿两个人说是要进行大决战了,飞龙汤兴致勃勃地飞过去想要围观高手的对决,怎料竟看见两个扛把子在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就算了,玩的还是输了就脱一件衣服那种 。

 

“伊挚大人,这一次,是你输了!”

 

伊挚被逼无奈,只好把上身最后一件背心也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坐在雪地里,正巧少主换好衣服回来……

 

于是空桑少主就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家亲爹光着膀子在大雪地里跟人石头剪刀布,不愧是“空桑之光”啊……各种意义上的光呢。

 

“你再看?再看我就让你过来玩!”伊挚打趣着,不满地瞪了少主一眼。

 

“我新衣服还没穿热乎呢好嘛……”少主吐吐舌头走了,也不知道彭铿有没有给他老爹留一块遮羞布。

 

几个食魂在一起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震耳,冰糖葫芦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把手里的火柴扔在地上,鞭炮留下的红纸遍地都是,一群小孩子还在放完之后抓起红纸撒到空中,看着它们从天上飘落。

 

冰糖湘莲则在放鞭炮的时候直接把自己封在了冰里,看着旁边不知道躲哪去都糖醋沅白,索性一把将他拉过来,躲在冰里避免外界一切噪音干扰。

 

“少主,可以单独谈谈吗?”风生水起走到少主面前,轻声说着。

 

少主点点头:“好啊,这边有点吵,我们去农场那边吧怎么样?”

 

“嗯。”

 

农场这边倒是蛮安静的,风生水起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珊瑚装饰,和他自己所佩戴的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很大不同。

 

“这是你之前说过很喜欢的头饰,我刻意让海族子民给你定制了一个,新年快乐,少主。”他笑笑,亲手把头饰戴在少主的脑袋上。

 

“你竟然还记得……”少主笑笑,正想看看戴在自己头上的效果,风生水起就用水做成镜子,反射出少主的模样。

 

不愧是定制的头饰,真的和少主的气质蛮符合的,少主得意地换了好几个角度照着镜子,活像一个换了新裙子的小姑娘。

 

“太谢谢你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的话,你还记得那么清楚,还刻意回了海族帮我定制这个……”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谢谢……”

 

风生水起笑着摇摇头:“应该的,空桑对海族子民待遇优厚,这也算是我们的回报了。”

 

少主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新头饰,又把空桑所有人叫到了一起,准备和大雪人动物园拍个合影。

 

 

 

“拍照就交给我吧,到时候我喊一二三,大家就一起摆pose,先等我调试一下我这个航拍机器……”

 

腊八粥操纵着遥控器,航拍的机器就飞上天空,其他人见还没有要拍照的意思,就纷纷放松起来。

 

正巧这会就是新年前的倒数了,全空桑跟着宴仙坛的二位一起,等着新年的到来。

 

“五!”少主蹲在地上,又滚了个巨大的雪球。

 

“四!”麻婆豆腐和剁椒鱼头说要一决胜负,两个人对着一个鲨鱼拔牙剑拔弩张,麻婆豆腐率先按下一颗,啪的一下,鲨鱼就这样把嘴合上了。

 

“三!”北京烤鸭指挥着自己的一队小鸭子坐好,结果花椒八角也跟着混了进去,川味火锅急忙跑过去把自家两个国宝抱了回来。

 

“二!”蟹酿橙调试了一下开关,空桑各处不知何时放了好几个烟花,准备新年的第一秒一齐燃放。

 

“一!”伊挚伸手去抢彭铿手里自己的外套,结果一下子没站稳,摔在地上。

 

紧接着,所有人,包括空桑的全员和宴仙坛在内,大家一齐大喊着——

 

“新年快乐——!!!”

 

烟花升上夜空,炸开五彩缤纷的色彩,少主方才趁使坏把雪球整个扣在易牙脑袋上,现在这个大雪球又整个糊在了自己的脸上。

 

就在那一秒,腊八粥飞快地喊着:“一二三茄子!”,让所有人几乎都没能反应过来,当场僵在原地。

 

腊八粥嬉笑着让航拍飞下来,查看着自己的成果。

 

少主在那一秒将雪球整个扣在易牙脑袋上,导致易牙的头在照片里看上去就是个雪球,麻婆豆腐被鲨鱼拔牙吓得整个人弹起来,表情还是扭曲的,符离集烧鸡像是在跳机械舞一样,动作僵硬地以一个微妙的表情看着镜头,连一品锅都有些失态,本来正整理着衣服,结果被这一声令下搞得手直接停在自己胸口,身为食神的伊挚大人竟然还飞在空中!好一副混乱的场面呵!

 

不过也许这幅画面比所有人站成好几排像派证件照一样来大合影好多了吧?少主想着,让腊八粥给自己洗一张差不多海报那么大的照片挂在自己房间里。

 

“这个时候怎么不来一首难忘今宵啊,来来来谁起头,我们大合唱一个?”

 

“来继续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我们去放烟花吧,一定很好玩……”

 

“有没有人还想继续打雪仗的?来跟我走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陷入了狂欢,少主看着这样温馨,画面,竟有些意外的想哭,自己期待看到这样的场面,有多久了?空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所有人能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地生活么?

 

那一夜,少主几乎激动得无法入睡,自己最希望实现的那么多愿望都得到了满足,一瞬间他觉得那格外的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少主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新年愿望啊……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愿此身化为点点流光,于无尽的时间中守护住那一份镜中幻梦般的美好……

 

它的确值得,此后数月,少主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幅照片,忍不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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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相当不切实际的过年了,除去偷来整个东北这样的话不提,光是把雉羹带回来就很扯淡,更别说和宴仙坛一起过年了,所以这大概更接近于,我理想中的空桑的过年吧……

这次我特别想展现出一众全员友情向的感觉,没有少主开后宫,没有各种cp,他们就是很单纯的,很美好的友谊,我喜欢这样简简单单却很温馨的空桑,虽然我嗑cp,但这样的空桑我觉得才是最美好的空桑,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这次写着纯粹是自己爽,反正都是我自己的理想,大不了咱就活在梦里。毕竟,要守护那像梦一样美好的时刻啊

参时叉烧包

【猪饺】据说煲仔饭失踪的那天……

♬来个沙雕短打证明我还活着……cp烤乳猪×虾饺,注意避雷

♬沙雕无脑ooc注意


那一天少主原本想带那一家三口的粤菜们出去遛个弯,平时他们几个不怎么经常出战,就权当是旅游吧!少主确认好了队伍顺便往里塞里个煲仔饭就准备去骚扰水月阁,万事俱备,即刻出发!


可惜他没发现他忘记调难度了。


等少主意识到不对他便赶紧让这一家三口带上煲仔饭赶紧撤,烤乳猪拉着伤得不轻的虾饺,少主就帮着抱着叉烧仔跟着跑,谁都没听见身后“嗙”...

♬来个沙雕短打证明我还活着……cp烤乳猪×虾饺,注意避雷

♬沙雕无脑ooc注意

 

  

  

   

  

那一天少主原本想带那一家三口的粤菜们出去遛个弯,平时他们几个不怎么经常出战,就权当是旅游吧!少主确认好了队伍顺便往里塞里个煲仔饭就准备去骚扰水月阁,万事俱备,即刻出发!

 

可惜他没发现他忘记调难度了。

 

等少主意识到不对他便赶紧让这一家三口带上煲仔饭赶紧撤,烤乳猪拉着伤得不轻的虾饺,少主就帮着抱着叉烧仔跟着跑,谁都没听见身后“嗙”的一声。

 

回了空桑把烤乳猪扔进池子里泡着药浴,安抚好了叉烧仔,确认了虾饺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少主才想起来,妈呀,我的煲仔饭呢?

 

我那么大一个煲仔饭呢?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他从水月阁八捞回来……

 

少主赶紧回了空桑里看看自家能打的那几个都忙不忙,万一煲仔饭就在那边被咸鱼幻君……涎玉幻君给打的半死不活的,那可怎么办啊!

 

与此同时,虾饺还是不放心烤乳猪的情况,就偷偷跑去药浴的房间去看他了。

 

“那个……你,你还好吧?”虾饺趴在浴缸边上,轻轻戳了戳烤乳猪的胳膊。

 

烤乳猪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天罚之焰 · 火羽之王 · 烈火丹心守护者 · 永焚者 · 烈火降生火之诸帝才不会被这等小卒打败!刚才那次战斗只是失误,待我能掌控我体内的火魔之时,定能叫他五体投地!”

 

就不该来看他!虾饺撇撇嘴,站了起来,说着:“你可别闹了,看样子你伤是好了吧,一会去饺子那看看,别出什么毛病。对了,之后到我房间来一趟吧,一些话想说。”

 

“有什么不能在这说?”烤乳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看看四周,确实是没人,同样都是没人的地方,不如用这里代替啊。

 

于是火焰直男烤乳猪蹭地一下从池子里站了起来,用不明物体对着一个穿着小裙子的人,疑似*骚扰现场。

 

“呀!你你你伤还没好彻底,快继续泡着去!”虾饺被吓了一跳,顺手抄起一个锅盖砸了过去,刚好把烤乳猪扣在水里。

 

“我火之诸帝怎么会被这点小伤打败!让我出战,这次本尊一定能保护好你!”烤乳猪被砸了个正正好好,在池子里咕嘟了几个泡就把锅盖给掀开了,随即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煲仔饭呢。

 

“煲仔饭——煲仔饭?范包仔?”虾饺转身跑去空桑里到处寻找在煲仔饭,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烤乳猪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甚至差点忘了把衣服穿上,这种事先别告诉叉烧仔了,万一再让他心里有什么难受的,对所有人都不好。

 

少主此时也在大点兵,寻找着有能力的勇者去把煲仔饭带回来。

 

“咱家的微薄之力呢?快让微薄之力把我们煲仔饭捞回来啊。”

 

“少主,八仙他在打材料呢。”鹄羹看了一眼目前空桑众人的安排,叹了口气。

 

“那飞龙汤呢?把飞龙叫过来吧,正好俞生是驱散,打咸鱼幻君有利。”

 

“是涎玉幻君不是咸鱼幻君,”鹄羹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去叫人找找看吧。”

 

然后鹄羹随手把一边没事闲着的驴打滚派了出去。

 

“少主!他们两个在干……”驴打滚急急忙忙跑过来,差点一下子没站稳滚滚滚滚滚滚滚滚着回来了。

 

“干什么???”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淦的???

 

“干架!。”

 

哎呦我去你这个大喘气喘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俩干啥去了呢……少主摇摇头,这俩人是指望不上了,那其他人……

 

“莲花血鸭呢?”

 

“和微薄之力一起打材料呢。”

 

“那花架子呢!”

 

“和龙井居士一起打兔兔包呢。”

 

……这空桑怕是快没人了。

 

少主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让阿符去帮个忙,但想想人家似乎在躲他哥不太方便打扰,索性把全村的希望,交给了练度还不高的阿喻。

 

于是少主把阿喻叫了过来,顺手塞了个高级的膳具,抿着嘴,一脸严肃地说着:“阿喻,你可是我们全村的希望了。”

 

三鲜脱骨鱼看着一脸悲痛地拍着自己肩膀的少主,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了,至于吗?”

 

那可是水月阁八啊!!!!少主差一点就咆哮出来,少主擦擦辛酸的汗水,一副白帝城托孤的样子把全村最好的奶交给了阿喻。

 

“我有点怀疑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的姓名了……”一位勇者三鲜脱骨鱼如是说着。

 

吉利虾和三鲜脱骨鱼两个人就这么跟着少主一起去营救煲仔饭了。

 

而空桑里又双叒叕炸了。

 

原因是飞龙和风生水起刚干完一架,烤乳猪就过来主动找飞龙干架,于是烤乳猪就又一次没控制住所谓的火魔,导致空桑菜园又一次被烧。

 

“你们二位,空桑的所有经济损失都将由你们二位承担。”锅包肉一脸和善的微笑出现在二人中间。

 

等虾饺试图赶过来拦住烤乳猪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你……你炸我的茶楼就算了,连空桑也炸你就不怕被少主打?”虾饺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面目全非的菜园。

 

“他?能不惧本尊体内的火魔,还拥有上古的圣剑……若是能和他打上一架,似乎也蛮不错?”烤乳猪认真思考着,说得旁边的某个会飞的不明红色物体顿时兴奋起来。

 

“你说的那个是谁?和他打架的话别忘了带我一个!”

 

你们冷静点啊,少主哥哥仔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啊……虾饺试图拯救一下少主的命运,但似乎无济于事。

 

少主带着那两个人悄咪咪地来到了水月阁里,看到了被涎玉幻君当成抱枕而抱着的煲仔饭。

 

救命我的食魂和boss睡了我能怎么办?

 

他们俩是真的睡了,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睡了。吓死人了这要是其他那个boss没准现在少主已经得重新烧菜了呢,也幸亏涎玉幻君和煲仔饭能两个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扰,唉……

 

煲仔饭像是察觉到少主来了一般稍微睁开了眼,便迎上少主的目光。

 

他看见少主对他比口型:“你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他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

 

少主深吸一口气:“阿喻,上!”

 

三鲜脱骨鱼觉得自己的怪盗职业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但毕竟人家是空桑少主啊,该听的话还得听不是?于是阿喻小手一挥偷了个煲仔饭正要交给少主,涎玉幻君就醒了。

 

送命题,请问煲仔饭算什么buff???

 

于是三鲜脱骨鱼和吉利虾两个人就开始双排水月阁八。两个人在经历了无数次快被打吐血之后,突然间,吉利虾看着自己旁边那家伙头顶上的白字突然变成了一串-1。

 

???

 

还未等吉利虾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他就又一次被拍了个半死,一口奶下去让自己能苟住,旁边那位竟然还是在-1-1-1。

 

所以说,自己是来挨揍的吗?

 

少主,我要举报!旁边这个人他打假赛!!!吉利虾看着三鲜脱骨鱼怀里抱着的不知道多少个buff,气得差点一下子扑进少主怀里哭诉。

 

涎玉幻君逐渐开始怀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涎玉幻君。

 

我ballball你你来当这个boss吧别抢我buff了!涎玉幻君哭着看着自己打出的一串-1-1无能为力。

 

于是最后阿喻成功地打败了涎玉幻君并且没有让他咬到自己,当然,少主也不会把被救出来的煲仔饭嫁给他就是。

 

但他们回到空桑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了。

 

一进门就是燃烧着的半片天空和破损的房屋,少主几乎下意识以为又是什么人来袭击了,但仔细想想,啊,没准又是飞龙他们搞的鬼呢。想着想着,他顺手把难度调回了相对较低的等级。

 

“这……空桑这是怎么了?”煲仔饭吓得以为自己梦还没醒,索性又睡了过去。

 

三鲜脱骨鱼一脸复杂地问讯而来的东璧龙珠,看着他把自己手里拎着的煲仔饭当成赃物收缴了。

 

救命这个人他在干什么???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少主急忙冲进空桑里,确认了自家的大宝贝们一个都不少并且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主放心,这是烤乳猪和飞龙汤两个人在空桑里斗殴导致的……”锅包肉沉默片刻,计算着这次空桑的损失大约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少主只觉得脑壳发痛:“哈?我不是前几天才调解好吗,他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不清楚。”

 

少主点点头,示意锅包肉先去帮忙处理其他事务,自己则亲自去找两个当事人谈话去,把空桑搞成这个样子,可能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不对啊,之前驴打滚不是说飞龙汤在和风生水起打架?并且自己记得清清楚楚,他还刻意给他们俩在空桑里设了个比赛场地来着,怎么会突然和烤乳猪打起来呢?是俞生不够香了还是他飞龙又飘了?

 

“飞龙,你说实话,这次是谁先提出要打架的。”少主抓起地上的绳圈把飞龙汤拽下来,一本正经地和他谈着。

 

“我发誓,这次是那个什么诸帝说的,你别看平时都是我吵着要打架,但这次真的是他莫名其妙就提出要决斗。”飞龙汤翅膀上的羽毛都耷拉下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嘶……猪弟这是怎么了……少主点点头,叹了口气起身去找烤乳猪去了。结果找了大半个空桑都没看到他人影,正奇怪呢,虾饺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少主,烤乳猪他不见了!”

 

虾饺气喘吁吁地说着:“说是你们回来之后就不知道哪去了,刚刚明明还在的,都怪我当时没注意……”

 

“他不见了?没有说自己要去哪?”少主皱着眉思考着烤乳猪所有可能的去处。

 

“没有……但我觉得,可能是和今天的战斗有关……”虾饺点点头,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他自己都听不见的程度。

 

“快详细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虾饺抿着嘴,像是还在自责一样,今天的战斗由于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预期,导致失败得十分惨烈,这也是少主所了解的。也许少主并不知道,他们所有人对于胜利的坚持和渴望,即便自己遍体鳞伤也依旧要给予队友支持,即便毫无胜算也要凭借自己的信念去拼一把……没有人比烤乳猪更想获得这次战斗的胜利,本来在空桑就不经常出战,这次战斗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可惜他搞砸了。

 

而另外一个让烤乳猪心里过意不去的原因就在于,是虾饺帮他挡住了一次攻击,才让他能涅槃重生,正欲回过头来去保护虾饺的时候,少主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没办法保护好身边的人的悔恨,面对劲敌时扑面而来的无力感,和错失了证明自己的机会的绝望,如果是普通人来说或许可以排解,但那是烤乳猪,是一直被“火魔”缠身的烤乳猪。

 

“……我知道了。”

 

少主点点头,拉上虾饺一起,准备从万象阵穿过。

 

“既然他想证明自己,那估计他就要去自己摔倒的地方去了。”

 

“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劝他哦,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只负责助攻呢。”

 

少主笑眯眯地看着虾饺,启动了万象阵,幸亏自己顺手把难度改了,要不然……

 

等二人到达万象阵的另一端,便看见烤乳猪已经战胜了涎玉幻君,手持着长矛喘着粗气,表情却是难得的喜悦。

 

“烤乳猪!”

 

“虾饺?你怎么在……还有少主你也在?怎么……”周身的火焰逐渐熄灭,烤乳猪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两个人,不禁愣在原地。

 

“你们俩慢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少主笑了笑,迅速闪到一边,以免又甩锅到自己身上——虽然这次本来就是他的失误。

 

烤乳猪张张嘴,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烤乳猪,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做出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啊……”虾饺冲上去抓住烤乳猪的肩膀,几乎是怒吼着和他说着。

 

烤乳猪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只是,只是……”

 

“想证明自己有能力去保护大家……”

 

虾饺也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只能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才去拍拍烤乳猪的肩膀:“什么嘛,你不是一直都在保护我们吗。”

 

“可……我没控制住自己体内的火魔,还害你们受了那么重的伤……”

 

他总是说自己体内有着一个火魔,说自己背负着什么沉重的罪孽,他最怕伤了自己身边所珍视的人,有时候不让别人靠近自己太近,只是怕那所谓的火魔会不小心伤了他人。唯有战斗的时候,才能放心大胆地任其肆意,毕竟只有那个时候,这火魔才不会伤到大家,才是保护大家的存在。而今天这次战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不仅没有取得胜利,还害得其他人为自己受了伤,无论是自己无法控制住这火魔也好,还是自己只是大家的累赘也好,这样的想法一个一个冒了出来……

 

找飞龙战斗也好,直接自己一个人去水月阁也好,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有那个能力去保护大家,也许这样的想法的确天真,但对于烤乳猪来讲,确实是全部了。

 

虾饺难得沉默了。

 

他吸吸鼻子,狠狠骂了句什么,随即冲上去将面前的傻子紧紧抱在怀里,他听见对方的心跳,和自己微弱的声音——

 

“你果真傻了吧,就算你战败几百次几千次,你都不是任何人的累赘好吗。”

 

“小心,我的火魔他……”烤乳猪下意识想后退,还未等他说完,虾饺就已打断了他的话。

 

“你作为天罚之帝 · 火羽之王 · 烈火丹心守护者 · 永焚者 · 烈火降生火之诸帝的气魄去哪了,别怀疑自己会伤到我们,你明明就在保护我们大家,保护空桑里的每一个人……”

 

烤乳猪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兀自摇着头,说着:“可,我害了你受伤……还毁了你最喜欢的小裙子……”

 

虾饺气不打一处来,还没申辩什么,脸已经先一步涨红,不知是怎么,他似乎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裙子再重要,还能比你重要吗……”

 

“你,你说什么……”

 

虾饺只得笑笑,踮起脚在他耳边用前所未有的深沉而温柔的声音说着。

 

“我中意你。”

 

烤乳猪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像是在燃烧着,也许那就是火魔在作祟吧,他只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火魔驱使着他回抱住面前的人,鬼使神差般的,有什么声音在告诉他。你该给这个小家伙一个吻了。

 

不,准确来说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短暂地轻触便很快分开,他曾经怕自己太过冲动控制不住那火魔的力量而伤到其他人,而现在,他只想好好疯一次——他知道,这份心情不是火魔驱使,就是自己最真实的心情。

 

虾饺愣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方才温暖的触感并非自己的错觉,紧接着,他便疯了一般吻上面前的人。

 

也许我们都疯了吧。他想着。

 

 

 

 

 

 

 

谁也不知道后来少主是以一个怎么样的方式强行捂住涎玉幻君的眼睛,再给他强行催眠的。

 

咸鱼幻君:救命我只是想好好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少主:所以说劳资的食魂和boss睡了到底该怎么办?给他塞狗粮吗???!!!

————————————————————

期末考试结束准备开始造作✓

来吃一口安利叭!!!

参时叉烧包

【莲北】地下恋情保卫战!(2)

♬无脑沙雕ooc严重,注意哦

♬关于某个空桑里发生的一系列惨案……

♬名曰地下恋情保卫战实则少主的迫害计划(shenme)

6.

心累归心累,战争还是要继续的。

少主平日里就喜欢和食魂们聊天,不止可以增长见识,还可以放松身心,当然,不包括某无事献殷勤警告。

比方说现在少主正在向太极芋泥请教一些事情的解决方法,虽说实际上就是一起玩脑筋急转弯。

“少主还没想到答案吗?我可是早就料到了哦。”太极芋泥摇着手里的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差点被脑筋急转弯逼疯了的少主。

“我哪有你聪明,别强人所难啊……”少主无奈叹了口气,忍住了想一把将那本脑筋急转弯扔到一边的冲动。

太极芋泥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换一个换一个,...

♬无脑沙雕ooc严重,注意哦

♬关于某个空桑里发生的一系列惨案……

♬名曰地下恋情保卫战实则少主的迫害计划(shenme)







6.

心累归心累,战争还是要继续的。



少主平日里就喜欢和食魂们聊天,不止可以增长见识,还可以放松身心,当然,不包括某无事献殷勤警告。



比方说现在少主正在向太极芋泥请教一些事情的解决方法,虽说实际上就是一起玩脑筋急转弯。



“少主还没想到答案吗?我可是早就料到了哦。”太极芋泥摇着手里的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差点被脑筋急转弯逼疯了的少主。



“我哪有你聪明,别强人所难啊……”少主无奈叹了口气,忍住了想一把将那本脑筋急转弯扔到一边的冲动。



太极芋泥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换一个换一个,我脑仁都快炸了!”少主嬉笑着强行把书合上,就又双叒叕听见了北京烤鸭那熟悉的笑声。



还来???少主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沉默了片刻——



随即伸手将太极芋泥的帽子拽了下来糊在了他脸上。



“这……这还真是超出我的预料了呢……”



少主干笑几声,试图赶紧缓解下这尴尬的气氛:“诶嘿,终于吓到你一次了!太不容易了啊!”



这回应该可以了吧……少主深吸一口气自带十层墨镜般回头看过去,却只见那将军伸手将他的小皇帝揽在怀里,在人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请问我现在骂人可以吗?嗯???少主绝望地叹了口气。



“嗯?”太极芋泥刚想把帽子扶正,就又被少主按了回去。



“同样的招数吓不到我第二次哦。”



“少主在瞒着我什么吧?”太极芋泥一把将帽子戴了回去。



糟了!



“答脑筋急转弯时偷看答案可是不好的。”太极芋泥轻笑着,将脑筋急转弯的书合上。



呼……还好没发现……



既然这个智商高的都糊弄过去了,剩下的还难吗!少主突然又有了斗志。







7.



确实如少主所想,有些时候这战斗确实可以轻松一些,比方说当面对某些理工直男的时候。



空桑少主四大皆空地躺在地上,感叹着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要被迫接受这档苦差事,又要冲在被秀恩爱的第一线,又要防止其他人知道。



啊……



今天的空桑少主依旧莫得尊严。

 

“少主,你怎么在这里?”



德州扒鸡看见在地上名义上仰望星空实则死不瞑目的少主,叹了口气蹲下来查看了下少主的情况,将帽子扶正了。



“我在寻找生命的真谛。”少主生无可恋地转过头来看着德州扒鸡。



德州扒鸡沉默了一会儿,正打算把少主扔在这里不断,就听见北京烤鸭和莲花血鸭边说笑着边朝这边走来——



然后他便目睹着少主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仰天大笑出门去了,顺带还顺手牵羊似的把他牵走。



“少主?”



“没事,你平时巡逻都干些什么啊,跟我讲讲吧。”少主随便编了个借口岔开了话题,拉着德州扒鸡一路来到了园子里。



德州扒鸡便跟少主讲起他精确到秒的巡逻生活。



少主四下看了看,确认了目前情况还算安全……



“爱卿,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我去你妈啊!!!



够了,不要再来了好不好!!!



少主痛苦万分地看向那边,果然是北京烤鸭和莲花血鸭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进入德州扒鸡的视线中……



空桑少主沉默片刻——





然后飞起一jio,直接把德州扒鸡一jio踹进了子推燕的树洞中。



别问少主是怎么做到的,问就是锅包肉。



一边刚走过来的子推燕便目睹着德州扒鸡以一个螺旋升天的方式,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伴着“咚——哐!啪嚓——嗵!”的好几声巨响,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树洞中。



德州扒鸡头还在树洞里,身子挂在树洞外面,嗯……球进了!第一届空桑杯MVP已经提前预定了!



少主一回头便看见面色逐渐绝望的子推燕,直接被吓得一跳。



好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



子推燕脸色煞白,绝望地朝少主说着:“我的树洞,他消亡了!他消亡了!!!”



少主愣了一会,缓缓说着:“子推燕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



子推燕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在树洞里,哦不,树洞上的德州扒鸡,叹了口气:“原来,就算我没有这巨大的翅膀,也无法进入这树洞中吗……”



“少主,你这是干什么?”德州扒鸡还挂在树洞上,略有些无奈地说着。



少主急忙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我有个东西找不到了,你帮我看看在不在那里面。”



德州扒鸡还真就在树洞里仔细看了看,见没什么收获,便说着:“树洞里没有其他东西,话说这种事明明让子推燕来更适合一点。”



“这,这不当时子推燕不在嘛……”



德州扒鸡尝试着把自己从树洞上解救下来,然而从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几乎就是扇了扇鸡翅膀,并没有其他作用。



“唔……我这幅样子可千万别被阿符看到了,会被阿符笑话死的。”德州扒鸡放弃了挣扎,等待着谁来把自己解救下来。



少主点了点头,默默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嗯,放心,阿符绝对不会看到的。”



确认了照片确实高清到能完美看出德州被挂在树洞上的绝望与痛苦,少主才让子推燕帮个忙把德州扒鸡给拎了下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被我等到这翻身的一天了!!!







8.



然而有一句古话名叫乐极生悲。



少主可能是被高兴坏了,以至于高兴傻了。



导致了一头撞进鸡舍里后又偷吃到了一锅辣的龙井虾仁。



谁把川味火锅扔厨房里了的!!!



诶不对,好像是我自己。



少主正打算回房间去休息,就看见走廊里剁椒鱼头在偷偷研究他的鲨鱼拔牙,和迎面走来的莲花血鸭和北京烤鸭。



我去你妈啊!!!



连个假都不让人放,太不人道了……少主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剁椒鱼头听到有人过来,急忙转身,把鲨鱼拔牙背到身后。



你给我转回去!!!



空桑少主沉默片刻,冲上去将剁椒鱼头的头阔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只要我转的够快,他就反应不过来!



少主一溜烟跑了,剁椒鱼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鲨鱼拔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想都没想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开了,完美错过了两只鸭的恩爱。



于是那一整天全空桑的食魂就看着脑阔反了的剁椒鱼头,谁也不敢上去告诉他。



直到麻婆豆腐看到了这诡异的一面。



“喂,你脑阔反了你不知道吗?”



“小雀斑你在说什么?”



“想打架直说!”







9.



坑老实人就比坑暴躁老鸽,呸,暴躁老哥容易得多。



诗礼银杏正拿着自己的木质小鸟站在一边看着风景,少主本来还想好好调戏诗老师一番,但毕竟还是怕他罚自己抄《论语》抄个十遍八遍的,还是没敢上前去戏耍人家。



好不容易想到什么好法子,结果又一次听到某两个人的声音只能作罢。



眼见着那两人越来越近,少主左想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对着诗礼银杏大喊一句:“你鸟飞了!!!”



诗礼银杏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鸟,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摇头,说着:“你,你莫要戏耍为师……”



“我没有。”少主一本正经地狡辩着。



“这小鸟分明没有飞……”



少主沉默片刻,认真地说着:“不,老师,不是鸟飞,不是风动,是仁者心飞了啊!”



诗礼银杏又愣了一会,大概是把《论语》在脑子里过了个遍,缓缓说着:“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不不不,诗老师啊,我说的仁和孔子所讲的仁不一样……”



诗礼银杏思考片刻,缓缓说着:“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少主暗叫不好,心想着这小老师怕是要和自己扯上好久的儒家学说,情急之下,竟直接开始在诗礼银杏面前背起了朱熹的经典名言。



诗礼银杏摇摇头,似乎想说少主说的不对。



“老师啊,我在和你讲的呢,叫理学,理学是儒学在宋明时期发展的产物,老师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呀……”



甚至忘了他自己最开始说的那句话分明属于心学。



“这……”



“所以说嘛,只要老师心在飞,这鸟就飞了,我心飞扬!”



诗礼银杏惊讶地看着少主,沉默了一会,缓缓说着:“孺子不可教也……”


“所以说你鸟飞了啊!”



诗礼银杏无奈地看着少主,咬牙切齿地说着:“尊师重道。”







10.



空桑可不止太极芋泥一个聪明人,尽管少主拼上了老命在守护这两个人的地下恋情,然而还是被有的人看出来了几分。



但少主万万没想到,这第一个找他谈话的竟然是他最想不到的那个。



符离集烧鸡一本正经地坐在少主对面,认真地说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少主故意装傻,内心却在咆哮着。



次奥怎么会是阿符!



阿符知道了不就代表全空桑都知道了?难不成我这么久的努力全白费了?不不不我绝不认同!哪怕他们知道了我也不认同!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这几天关系太亲密了点……”符离集烧鸡叹了口气,给少主列举着他的证据。



少主勉强保持着微笑:“我怎么没看出来……感觉蛮正常的呀。”



“哪里正常了啊,分明就是亲密过头了吧!”



少主灵机一动,沉默了片刻,随即缓缓说着:“你想想德州!”



符离集烧鸡明显一愣。



“管他什么事……”他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满少主提起这个话题,“德州那家伙又干什么了?”



“额……无非就是……八小时巡逻七个半小时想你?”少主硬着头皮继续编了下去,虽然很对不起隔着大老远在疯狂打着喷嚏的德州扒鸡就是了。



“哈?别开玩笑了!”



“就连他之前被挂在树洞上的时候也在想别被你发现了……”



符离集烧鸡似乎发现了可以用来笑话德州扒鸡的东西,急忙双手抓住少主的肩膀,眼里写满了求知欲:“挂在树洞上?”



“对啊!就是像这样……”少主赶紧找出了德州扒鸡被挂在树洞上的照片,递给了符离集烧鸡。



“挂!在!树!洞!上!”少主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一边挂着还说什么,不能让阿符看到,不然会被笑话死的……”



符离集烧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反应过来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岔开了。



“诶不对我们之前明明在讨论莲花血鸭和北京烤鸭的事……跑题了!”



该死,竟然意识到了……



“怎么跑题了,你看你和德州之间没什么吧?”



“废话,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所以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呀。”少主顺理成章地拍了拍手,随即把符离集烧鸡一把扔出房间。



我可去你妈的地下恋情保卫战吧!





今天的少主,依旧在为别人的爱情,操碎了心……





——————————————

你们看我这么努力,你们是不是该保佑我早日出川味火锅……




参时叉烧包

【莲北】地下恋情保卫战!(1)

♬沙雕势力开始荼毒这对cp啦哈哈哈×

♬无脑沙雕,ooc严重注意嗷

♬关于某个空桑里发生的一些神奇的故事

0.

一场血雨腥风的掀起往往是毫无预兆的。

最近有几个新来到空桑的食魂需要升星,少主正安排着出战的队伍,突然听见北京烤鸭朝他语重心长地道了句:“爱卿。”

“什么事?”心想着最近这小皇帝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只是来主动请缨出战的吧,这样想着,少主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着来人。

谁知道北京烤鸭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怎么了?莫不是和谁吵架了?”少主急忙迎了上去,确认了下这小皇帝的情况。

北京烤鸭摇摇头:“爱卿,朕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嘴上又突然笑嘻嘻的,...

♬沙雕势力开始荼毒这对cp啦哈哈哈×

♬无脑沙雕,ooc严重注意嗷

♬关于某个空桑里发生的一些神奇的故事







0.





一场血雨腥风的掀起往往是毫无预兆的。



最近有几个新来到空桑的食魂需要升星,少主正安排着出战的队伍,突然听见北京烤鸭朝他语重心长地道了句:“爱卿。”



“什么事?”心想着最近这小皇帝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只是来主动请缨出战的吧,这样想着,少主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着来人。



谁知道北京烤鸭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怎么了?莫不是和谁吵架了?”少主急忙迎了上去,确认了下这小皇帝的情况。



北京烤鸭摇摇头:“爱卿,朕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嘴上又突然笑嘻嘻的,怕不是奏折全批完了。少主心想,跟着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话音未落,就看见莲花血鸭跟着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好,少主刚想让他代替队伍里的桂花酒去出战呢,这下还不用另外找人帮忙通知了。



少主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就听见来人淡淡说道——



“我们在一起了。”



甚至还抓起人家小皇帝的手,严肃而认真地看向他。



空桑少主闻言一愣,被吓得手一滑直接把还没改完的队伍扔出去了。



没关系,反正是个足够轻松取胜的阵容……少主深呼吸几下勉强安慰着自己,好半天才缓过来。



“爱卿……你接受不了的话,就当没听见吧……”北京烤鸭的神情顿时暗下去几分。



“没没没,只是没反应过来罢了,恭喜二位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无条件支持你们!”少主急忙摆摆手。



北京烤鸭理所当然般地一笑:“那爱卿帮我们保密如何?”


少主一口答应下来,目送着二人缓缓离开。



他们真美好啊……他正感叹着两个人的甜蜜,突然想起来了一些别的事情——





“次奥我的八仙还在队里!桂花酒你离他远点啊啊啊!!!”







1.



战争的打响有时会相当猝不及防。



琳琅幻境就是这最开始的地方了,少主选了空桑里经验最丰富的食魂组成了一支队伍去挑战对于他们来说稍微有些困难的任务,不过少主心里有数,他们肯定不至于勉强取胜或者多么狼狈。



不过毕竟需要谨慎行事,少主还是决定亲自配着队伍一同前往战场——好歹是莲花血鸭和北京烤鸭在一起后第一次共同出战啊,怎么着也得见证下啊。



最终他们还是取得了胜利,虽然北京烤鸭受了重伤,但情况还不至于太糟……少主心里想着,正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回空桑,转头就看见莲花血鸭大步走到北京烤鸭身边,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我靠不是你们自己说要瞒着的吗!为什么你们自己秀得比谁都厉害啊!!!



空桑少主沉默片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捂住了旁边小笋的眼睛。



“有刺客——!!!”小笋挣扎几下,大叫起来。



不对啊等等我靠莲花血鸭你可别一看到血就失控吧!再这样下去不就成里番情节了?少主急忙打开万象阵……



“谁叫在下吗?”松鼠鳜鱼听到声音,刚要转过身来。



“是谁偷袭本少爷!”



少主急忙用眼神示意松鼠鳜鱼先转过去,松鼠鳜鱼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照做了。唉,听话的孩子真的是小天使……少主感叹着。



于是他又随口编了句瞎话:“小笋是我!我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哦这样……”



少主急忙掏掏自己的包,还好,随身带着一份给鸡茸金丝笋的西洋棋。



他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目睹着莲花血鸭一把抱起重伤的北京烤鸭走进了万象阵,头都不回一下。



好在没有发展成里番情节……不对我在想什么?



你妈的,为什么我这么难!回了空桑,空桑少主勉强松了一口气,感叹着自己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







2.



要说北京烤鸭应该也不是那种能忍很久的人,没几天两个人又在空桑里手拉手了,这可快把少主难为死了,360°无死角防卫可有点难,没玩成360°全死角防卫已经很不错了。



这不,正赶上子推燕和龙井虾仁待在院子里谈话,龙井虾仁坐在石凳上,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子推燕面对着他站在一边,少主走来的时候他们也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



直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划破长空。



少主回身一看,果然是北京烤鸭和莲花血鸭二人经过,少主当即眉头一皱,抢在那两个人即将进入龙井虾仁的视线之前,他及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少主沉默片刻,遂一个箭步冲上去——



拎起子推燕的翅膀,将龙井虾仁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少主,你在做什么?”子推燕一瞬间明显愣住了一秒。



“没,没什么……手感真好,让我多撸一会!”



龙井虾仁默默抿了一口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说道:“这爱好有点独特。”



“龙井居士我错了!给您赔礼!!”



“无事献殷勤……”







3.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明明要瞒着其他人却秀得如此狂放!少主在内心咆哮着,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这个苦差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能继续帮他们保密了。



煲仔饭看着一边莫名其妙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少主,朝他歪了歪头:“少主?”



“哦?有什么事吗?”



“没,你看看在干什么啊……”煲仔饭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少主尴尬地笑了笑,又胡扯了个理由:“在练习如何向剁椒鱼头说明让他控制脾气!”



“哦……”煲仔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嗳正好刚刚才找到个记忆枕头,不如就趁这回给煲仔饭吧!少主突然灵机一动,取来了枕头正要递给煲仔饭……



就在此时,鸭一鸭二携一串欢快的“嘎嘎嘎”路过,少主一向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便抱起一只撸了几下,随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糟了,那两个人在这边!



少主急忙把鸭子放在地上,果不其然,那两个人已经进入了少主的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拿起枕头照着煲仔饭的脸上就是一糊!



“少主你干什……”煲仔饭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又没了动静。



北京烤鸭招呼着自己的小鸭子回到自己身边,抱起鸭二就塞到莲花血鸭怀里,鸭二伸着脖子“嘎嘎”叫了几声,像是不满北京烤鸭的动作。



“朕命你速速安分下来!”北京烤鸭用力戳了下鸭二的脑阔。



“果然它们也害怕我这个恶鬼吧。”莲花血鸭轻笑几下,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委屈巴巴的鸭二。



北京烤鸭一下子急了:“怕什么怕啊,朕的子民才不会怕你。”



鸭二脸色煞白地待在莲花血鸭身上,一边的鸭一急忙摇晃中跑到北京烤鸭身后。



“他们怕不怕无所谓,朕不怕就好。”北京烤鸭对这俩怂鸭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将鸭二解救下来,一本正经地说着。



“那便再靠近些吧。”



我去你妈。空桑少主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心里默默吐槽着,这才想起来去看看煲仔饭的情况。



“煲仔饭?煲仔饭?”



“已经睡着了吗……”



少主刚想回头看看这对情侣到底走了没,就感觉“咣”的一下,煲仔饭的锅重重地砸在了自己身上。



次,奥……



“爱卿?爱卿!”



“是血的味道……”



“你冷静一点啊!”







4.



空桑少主其实不是很喜欢去农场逛,尤其是刚才还被锅砸过。



但无奈这大鸭和鸭鸭一前一后去了农场说是散心,当然只是名义上的。为了以防万一,少主还是叹了口气,跟上两只鸭去了农场。



蟹黄汤包本来也只是来这边逛逛,却没想到自己成了最大的倒霉蛋子,他正观察着地里的植物,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不过他本人也没怎么注意,站起身来继续闲逛着。



虽然可能瞒不过一些仿佛是拥有了全部剧本的家伙,不过小孩子总得防着点的,要不然这空桑怕是要没有未来了。



不过这么看空桑似乎已经没有未来了。



两个人即将绕到蟹黄汤包面前,空桑少主沉默片刻,情急之下一把扯下他帽子上的两个蟹钳捂住了他的眼睛。



蟹黄汤包被吓得不轻,当即颤抖几下剧烈挣扎起来,少主没料到他会这么用力,一不小心就脱了手……



完了!



少主回神一看——





然后目睹着蟹黄汤包一下子栽进了河塘里。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天的河鲜停产了那么一会儿……



莲花血鸭面色复杂地把扑棱着腿儿的蟹黄汤包捞了上来。



“我觉得我应该找你们谈谈了。”少主认真地点点头。



“行。”







5.



“我说你们,明明是你们自己不让外传,为什么自己还这么猖狂?”少主忍无可忍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爱卿不是说过,这都是正当情侣的正当权利?”北京烤鸭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说着。



少主气不打一处来:“我这话哪是让你这么用的!”



“朕身为一代贤君,自然应该多听取他人的谏议。”



“莲花血鸭你评评理!”



“我当然支持我的北京烤鸭。”



……



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少主尽可能平静地说着:“所以说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瞒啊!”



北京烤鸭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朕的私事岂是能人人皆知的!”



你们再这样下去没几天就真的人人皆知了啊喂!少主在内心咆哮着,忍住想好好批判脱团狗一番的冲动……好吧,脱团鸭。



“大概是想体验一次惊险刺激的地下恋情罢。”莲花血鸭平静地补充着。



我真的看错你了。少主咬牙切齿地想着。



我太难了,不仅要拼搏在被秀一脸的最前线,还要帮着这两个家伙保密?



“爱卿不支持吗?”



少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行吧,我还是帮帮你们吧……”



“所以说爱卿继续帮我们保密啊!”



我去你妈!



今天的空桑少主,依旧为了爱情操碎了心……当然,是为了别人的爱情,操碎了心……







——————————

和列表商讨了这个脑洞后列表跟我说这个坑应该改名为“空桑少主的迫害计划”,乍一听好想揍人但仔细想想似乎没什么问题……


五一得三

513!听到,请回航!(最终章)

空军喻X空军黄

注意:旧文重发!删减了部分情节,增加了新情节!这是最后一章了,修文工作也终于完成了!谢谢推荐这个小故事的小伙伴,谢谢你能喜欢这个小故事,这个故事也是我心里的白月光。也谢谢所有留言和点亮小红心的小伙伴,很高兴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以《一把青》《冲天》和《树犹如此》为脚本展开的,里面借鉴了很多我超爱的情节,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最终呈现的效果其实和原作带给我的心灵触动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虽然故事最终BE了,但是曾经那份美好的感情却成为主人公心里永远不落的白月光,也许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最后,占tag很抱歉!

第六章   513!听到,请回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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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喻X空军黄

注意:旧文重发!删减了部分情节,增加了新情节!这是最后一章了,修文工作也终于完成了!谢谢推荐这个小故事的小伙伴,谢谢你能喜欢这个小故事,这个故事也是我心里的白月光。也谢谢所有留言和点亮小红心的小伙伴,很高兴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以《一把青》《冲天》和《树犹如此》为脚本展开的,里面借鉴了很多我超爱的情节,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最终呈现的效果其实和原作带给我的心灵触动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虽然故事最终BE了,但是曾经那份美好的感情却成为主人公心里永远不落的白月光,也许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最后,占tag很抱歉!

第六章   513!听到,请回航!

(1)

晚餐时分,黄少天来给喻文州送饭。皮蛋瘦肉粥,战时难得的佳肴。

“文州!尝尝?”黄少天献宝似的捧到喻文州面前。喻文州给黄少天也给盛了一碗,慢慢地吃了起来。黄少天见喻文州不多时就喝了小半,看起来胃口很好的样子,就问:“文州,够吗?要不把我的也给你吧?”

“够的,发烧的人吃不了太多。”喻文州搅了搅碗里不多的粥,笑了笑。二人坐在病房里吃饭,话不多,就简单地夹一夹咸菜,然后静静地喝粥。仿佛又回到了二人在国立大学的日子。只是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黄少天洗碗回来,喻文州正坐在床上小憩,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黄少天轻轻放下碗筷,微微开了点窗户,坐在床边问喻文州:“文州?你困了吗?”

“屋子里有些热了,困意就一下子上来了……”喻文州费力地睁开眼,言语间满是挥之不去的困意。黄少天变魔术似的从夹克里掏出一瓶温热的牛奶,轻轻扭开递给喻文州:“喝了热牛奶再睡,我刚从营地里领来的。”

喻文州看着面前的牛奶皱了皱眉,追问黄少天:“每人一瓶,你的呢?” 黄少天也不避讳就实话实说了:“刚才换皮蛋瘦肉粥了,不然你以为粥是谁给你弄的?那些小护士?”

看喻文州还是没有喝的打算,黄少天索性将牛奶塞到喻文州手里,大大咧咧地说:“哎呀!别墨迹了,你是伤员,应该的!”

那一瞬间,喻文州好像回到了国立大学,看见了初见时的场景。那时的黄少天也颇为急躁,抓起自己的手就奔向了小礼堂。只是,现在却旧梦难回。黄少天坐着,亲眼看着喻文州喝下了牛奶,浅浅的,一抹苦涩的笑自嘴角弥漫开来。不舍、无奈和酸楚都只有黄少天一人能感觉到。

喻文州本想说点什么的,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困意来源于何方。黄少天扶喻文州躺下,伸手进他的衣领里摸索,悄悄解下了喻文州挂在脖子上的铜牌。

“文州,我们没有什么信物,怕以后走散了,没个见证,你就不要我了。你的名牌我收下了,你安心等着我回来。”黄少天捏着着铜牌,看着喻文州,哽咽不已,一句不长的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

黄少天看了看手表,抹抹眼泪继续说:“时间还早,接你走的老乡还没来,我陪你说说话。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也不吵架,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现在,突然要分开了,我就特别想跟你说一句……说一句:我爱你。这句话,以前不好意思说,现在好不容易说出来了,你却听不见了……”

“你那天问我记不记得我说的话,我跟你打了个哈哈就绕了过去。其实当时我就后悔了,同生我求之不得,但是共死我不愿意。对不起,我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未经你同意就送走了你,要委屈你做一阵子的逃兵了。但是……但是……”黄少天越说越伤心了,到后面一度哽咽,声音低不可闻……

“黄少,老乡来了……”徐景熙在门口低低叫唤。黄少天迅速扶起喻文州,给他套好外套,和徐景熙扶着他出门了。

“老乡,拜托了!好好照顾他。”临走前黄少天拉住老乡,又交待了一句。老乡朴实地点了点头,叼着烟斗驾车走了,夜幕里留下一阵阵吱哑声,那是离别时心碎的声音。

“但是,我爱你啊!如果我这次回去了,我们就是一辈子了……”黄少天站在寒风里,终于在马车消失的瞬间,说出了病房里没有说完的心里话。生死关头,黄少天不敢冒险,他选择送走喻文州,独自面对可怕的米格机。

(2)

由于空军内部出了内鬼,作战计划严重泄露,蓝雨空军不得不进行战略转移。叶修和黄少天带着残部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转场,归期遥遥无期。冉庄基地里,叶修坐在机场边抽烟,神色凝重。不多时黄少天的513就在跑道上降落了,黄少天满身是血,穿过漫天的风雪超叶修走来。

“抽支烟。”叶修也不多问,转头看向跑道,六架飞机,于锋之后再无飞机回来。黄少天吸了一口,红着眼眶说:“又掉了三架!”

“文州去哪儿了?”叶修忽然转换了话题,令黄少天猝不及防。黄少天踩灭了烟头,拿着飞行报告就走了,留给叶修一个冷冷地回答:“你别管,别问!”

风雪夜天黑的很快,黄少天过着毛毯在行军床上混混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就从梦中惊醒了。凌晨三点,警报拉响。

“紧急集合,准备起飞!”叶修和黄少天分别站在机场的两端,组织剩下的飞行员起飞作战。但究竟能不能熬过黎明前的黑暗,谁的心里都没谱。

“现在是夜航,大家注意力集中一点!队形不要被打散,速战速决,明白吗?”黄少天一马当先,冲上云霄。徐景熙降低了点高度,回复侦查信息:“黄少!起雾了,视线不清。”徐景熙还没说完,于锋就在无线电里惊呼:“发现敌军!左翼四个坐标!”

黄少天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场精心策划的夜袭杀意凛然。黄少天觉得九大队残部实在是孤掌难鸣,只能寻求叶修的帮助:“十一大队!十一大队!收到回答!”

黄少天没等到叶修的回答,却受到了李远的侦察信息:叶修远在东北方向,支援无望。黄少天烦躁地拉起操纵杆,嘴里咒骂道:“靠!分而食之,做你娘的春秋梦!”黄少天再烦也要努力保持冷静,指挥者总是担负着不一样的责任。他观察了一下左翼,布置道:“九大队排好阵型,不要轻举妄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也许以静制动是最好的选择,运气好一点的话兴许能逃出生天。

“黄少!右翼出现米格15……”徐景熙惊叫一声,尚未说完机舱内便溅起星星点点的血花,空战就此打响。养精蓄锐地米格机从九大队身边呼啸而过,嚣张而凶狠,大有围而歼之的态势。

“三人一组,西偏南30度,准备突围。”黄少天没有时间犹豫,当即选择了敌军较为薄弱的地方组织突围。

“景熙,你过来,我们一组。坚持住……”黄少天将受伤的徐景熙护在身后,强势地展开进攻。黄少天将制动杆推到底端,513的仪表盘上的指针疯了一般转向半圆另一端,大不了就同归于尽。黄少天和于锋都拼尽全力周旋,徐景熙谨慎地守住他们身后,一时间与米格机不分上下。又周旋了一会儿,黄少天瞅准时机,击落一架米格机。九大队顺势扑上,撕开了突围的口子。“回基地!”黄少天看了一眼油箱,轻轻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自己运气还不赖。

黄少天联系完地面,就让僚机下去侦查:“于锋,下去看看。地勤有没有铺好布板?”然而黄少天飞了两圈都不见于锋回来。下一秒轰鸣而密集的高射炮直直冲513飞来。就在黄少天架着513急速翻转躲避时,无线电里传来了于峰的声音:“机场不对……”

机场不对劲,没有地方降落了。黄少天顺着于峰掉下去的方向望去,机场内一片火海。本属于蓝雨空军的频道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黄少天,我在地面等你坠机!机场已经不属于蓝雨了。”前几天漏网的内奸陈夜辉在无线电里阴狠地说着。黄少天当即调换了频道准备呼叫徐景熙,不料想耳畔又传来陈夜辉的挑衅:“不用换了,备用频道也被我们掌握了,你现在靠哑语指挥吧!“

黄少天不由地冷哼一声:“呵,坑害同袍,真他妈下作!”

黄少天嘴上应付着陈夜辉,手上悄悄调转机头准备伺机飞走。陈夜辉在基地的瞭望台上拿着望远镜,紧紧盯住513。他拿着通信器,接着黄少天的话继续嘲讽:“同袍的一点忠告,不要去找叶修。毕竟人家已经全员殉职了!所以黄少天,跟着你们究竟有什么前途可言?飞机那么落后还想打空战?”

黄少天伸手摸了摸他挂在脖子上的铜牌,喻文州三个字清晰可辨。他定了定心神,回应了陈夜辉一句:“陈夜辉,还记得航校校训的最后一句是什么吗?看来我只有践行航校校训的最后一句了……”言毕,黄少天就推下操纵杆,超瞭望台俯冲而下。陈夜辉看着气势汹汹地513,冷笑一声挥挥手示意高射炮加强发射密度。在密集的炮火下,黄少天根本接近不了地面,只能拉高高度,见机行事。

陈夜辉看着飞走的513,一阵冷嘲热讽:“蠢货!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当副队吗?你也就能混混航校那种傻瓜学校!”

不过片刻的功夫,刚刚被九大队甩开的米格机便又咬上来了。黄少天身边的飞机一架架被击落,包括受伤的徐景熙。不多时,便仅剩下黄少天孤身一人了。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松开飞行夹克,将喻文州的铜牌拿了出来。现在,喻文州应该已经到安全的地方了,他在等自己,要振作!再坚持一阵子,一定会有转机的!黄少天向西北方的山口飞去,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用燃烧弹撕出一条生路。这时山口忽然起了侧风。两架米格机好似神兵天降一般,死守在山口。黄少天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是泪珠。航校校训最后一条:飞行员的身体和飞机是最后一颗子弹。

黄少天解开空军夹克,将无线电调到了尾号1314的频道。黄少天抹了把脸,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在频道里说:“文州,513迷航了,它飞不动了。我要到地平线那边去了,交待你的话我都写在设计图纸后了。我看见忘川了,水很清,摆渡人在等我了。”

无线电的指针晃来晃去,黄少天咬住喻文州的飞行铜牌,闭眼将操纵杆一推到底。于是513便加足了油门,带着满腔的悲壮撞向山口的敌机。遮天蔽日的黑烟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踵而至。山口的风向忽然变了,雪花飘然而至,支离破碎的513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冻土上。不大的凹陷处里满是火舌掠过的痕迹,机油味和血腥味呼应着天际的黑烟。513的舱盖被炸碎了,黄少天的嘴角印着长长的血痕。帽子被鲜血黏住了,裹挟着机油和鲜血,红与黑,一片斑驳。油箱噼里啪啦地窜出小火苗,黄少天看了一眼,费力地抬起手枪,扣动了扳机。子弹自太阳穴窜进大脑,爆炸声震耳欲聋,意识渐渐消失,呼吸也慢慢地停了。

坠机的那一秒,自尽的那一瞬,其实很漫长。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黄少天哼唱着那首他一直想唱的歌。敌军端着枪支逼近,甚至在飞机爆炸前还补了几枪,子弹乒乒乓乓地打在513身上,只是它却再也不会有知觉了。这场惨烈的殉职以513的爆炸而收尾,烈焰吞噬了飞行员唱给情郎的歌。

“有情郎骑竹马至,心手相牵到今天……”

(3)

喻文州在老乡的护送下,顺利回到了蓝雨的后方,医生正在紧锣密鼓地手术。

“医生,这孩子怎么样了?”送他来的老乡没有走,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做完手术的医生取下口罩问老乡:“感染很严重,再晚来几天就没命了,高烧好几天了吧?”

三天后,喻文州醒了,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感觉恍如隔世,仿佛是那年在西南护航,下一秒一个小哑巴就要进来送饭了。他等啊等,护士换了三次药,老乡送了两次水,等到整个医院灯火通明,他的小哑巴还是没有来。

换药的护士看着他通红的眼,心疼地说:“要不您先睡会儿?”

喻文州笑了笑就拒绝了:“他明天会来的,我再等等……”

等待很煎熬,很无聊,他就开始唱歌。他的声音低低的,气息不稳,时断时续:“梦中青山小河边,儿时绿树白云间,有情郎骑竹马至,心手相牵到今天……”

一句又一句,黄少天坐在513上写飞行报告的时候总喜欢哼这首歌,心情好的时候好好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马马虎虎地随意哼着……

“楼外楼,山外山,我只愿在你身边,任他朝夕风云变,深情默默到永远。风烟断,世道乱,心手相牵到今天,我只愿在你身边……”

老乡每天都到医院里来看看喻文州,每天都看见他坐在窗前看着高飞的白鸽发呆。后来,病房里住进了一个小男孩,每天清晨都会在母亲的督促下念一篇课文。每每此时,喻文州都会到楼道里走走,不打扰小男孩学习。

那天,喻文州在楼道里听见小男孩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不慈不孝,而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

“是在思念自己最亲近的人,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人才这样永远地离开了自己。总之就是一种很心痛,很心痛地感觉……”女声温柔地说着,喻文州却停住了脚步。他慢慢地挪到不见光的角落里,擦着墙缓缓蹲下,失声痛哭。所谓永别就是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

喻文州在医院了康复得很快,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老乡提前来帮他收拾收拾东西。

“孩子,你的大衣给你洗了,内衬里缝着一个袋子……”老乡把衣服和那个奇怪的布袋子一起递给了喻文州。喻文州拆开布袋子,一张飞机的设计图跃然眼前,那毛燥却灵动的笔触,一看就是黄少天的手笔,设计图的背后有几行小字:

“文州,如果我平安回来了,我们就是一辈子了。如果我回不来,这是我交待你的话:我们的飞机不行,所以在战场上屡屡受挫,无数兄弟无辜丧命。图纸你带回去交给工程师看,米格15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事已至此,便不再多言,不然越写越难过,越写越不舍,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后悔了……”

喻文州苦笑一声,经此一事,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机场了。但是,此刻他却又看见了黄少天绘制的设计图,又怎忍心拒绝黄少天最后的嘱托?

半个月后,叶修穿着空军夹克来到司令部请求归队,他正准备敲门时,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叶队,一起吧?”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喻文州叶修恍如隔世,他快步走过去抱住喻文州,用力地拍着对方的后背,热泪盈眶:“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还活着!黄少天呢?”喻文州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图纸,没有作声。

叶修看着喻文州双目里的忧伤就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希望竟破碎得这么快,哪怕喻文州说句不知道也是好的。他轻轻拍拍喻文州的肩膀,低声说:“进去吧,准备开会了!”

叶修转身上楼,刚迈出左脚时喻文州就叫住了他。他拍了拍手里的图纸,笃定而坚毅说:“他在这里,我要带着他再飞一次!”

半年后,叶修带队,喻文州做副队,新九大队再入东北。黄少天设计的新型驱逐机在东北战场上屡建奇功。一年后,J国投降,蓝雨国旷日持久的卫国战争宣告结束,战犯内奸在军事法庭得到了应有的审判。那天的首都彻夜不眠,烟火点亮了古都沉寂许久的夜。

当一个人永远地离开时,人们都会故地重游,寻找自己在那个人生命里的意义。喻文州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座让他和黄少天相遇的城市里,努力追寻自己在黄少天生命里的意义。

国立大学文学院云楼的楼梯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一如他们相遇的那天;文学院小礼堂还是那么热闹,学子们求学若渴;国立大学东门的印刷厂依旧繁忙,老了不少的胖经理偶尔会站在大门口迎来送去;中央航校的机场上青草依依,新学员开着滑翔机起起落落。黄少天的身影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地鲜明而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转头对着喻文州粲然一笑。

那天,叶修收到了房产经纪寄来的一个包裹,收件人是喻文州。他四处寻找,却不见喻文州的踪影。叶修正发愁时,国立大学下课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你果然在这儿,让哥好找啊!”叶修在国立大学的地下防空洞里找到了喻文州,他也是以前偶然听黄少天提到过这个地方。

喻文州指了指书架边的躺椅,示意叶修坐下,自己则合上了膝上看了一半的书随口问道:“有事找我?”

“他留给你的,那天房产经纪送来的……”叶修叹了口气,递给喻文州一个牛皮纸袋子。喻文州没有接,又打开了刚才的那本书。叶修也不多说什么,打量了这屋子一眼就放下东西走了。等叶修消失在楼梯上时,喻文州拆开了袋子,里面是一张房契和一张字条。

“文州,我买下了那个小院子。等我们退役了,就住那儿好不好?一楼留给你做编辑部,当代文学要继续办下去。然后我们找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请师娘来喝茶。”

喻文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敢推开那个小院子的大门。生锈的铁门吱吱作响,喻文州踩着一地的枯枝落叶打开了房门。然后,回忆汹涌而至……

“你说是先走的人更留恋不舍,还是留下的人更肝肠寸断?”

“黄少天,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喻文州看了一圈便离开了,临走时他站在路灯下如是说,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4)

卢瀚文顺着喻黄二人日记的指引,一路找到东北打听到一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当地的老人说,这里睡着一位卫国战争时殉国的飞将军。半年后,卢瀚文回到N市,找到了日记里那个开满茶花的院子,只是人去楼空,早已破败。又是半年后,卢瀚文将房子也被按当年的原貌收拾齐整,客厅里正中挂着一幅飞机的设计草图。花园里的植物也一切照旧,只是在院子西北角的柏树下,多了一方小小的坟墓:航校九期飞行官,喻文州,黄少天。

那天春意正浓,满园的茶花姹紫嫣红。当代文学编辑部正式办公,那年的复刊号名叫:513!听到,请回航!

卢瀚文在卷首语里写道:“我一直都在寻找传奇,终于我在故纸堆里找到了所谓的传奇。他们是那个时代最勇敢的人,每一次起飞都可能是永别。他们常说一辈子很长也很短,但是那一秒的风景只能留给心里那位被他们称之为机场或导航塔的人。他们想飞也不想飞,冲上云霄后他们常常回望来处,不知该说爱还是亏欠。现在传说讲完了,传说里的人也老了,白了头发,最终悄悄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