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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奚】追妻路漫漫(完)(补档)

失踪人口冒个泡!

最近卡文了,所以隔了好久才更。情节修修改改,还是没写出自己特别满意的,感觉有些仓促,不过暂时就这样吧。后面可能会有番外,不过不确定,毕竟未来一段时间会很忙。

(PS:这章真的没有开车,没开没开……)

10.听说萧平旌的车马到了城门口,林奚这才带人去王府门口等候。
 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受伤了。”
 林奚靠近,蹙了蹙眉,语气肯定地说着。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都快好了。”
 萧平旌无所谓地笑笑,然而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林奚此时并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只说了句“先进去吧”,便走过去扶他。
 ...

失踪人口冒个泡!

最近卡文了,所以隔了好久才更。情节修修改改,还是没写出自己特别满意的,感觉有些仓促,不过暂时就这样吧。后面可能会有番外,不过不确定,毕竟未来一段时间会很忙。

(PS:这章真的没有开车,没开没开……)

10.听说萧平旌的车马到了城门口,林奚这才带人去王府门口等候。
 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受伤了。”
 林奚靠近,蹙了蹙眉,语气肯定地说着。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都快好了。”
 萧平旌无所谓地笑笑,然而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林奚此时并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只说了句“先进去吧”,便走过去扶他。
 两人回了房间,林奚坚持要检查伤口,萧平旌拗不过她,只好脱下衣服。
 只见萧平旌右肩处缠着厚厚的白布,林奚拿来剪刀,一点点慢慢拆掉。当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时,饶是林奚经验再丰富也免不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位置,若是下手之人力气再大些,怕是萧平旌的整条右臂都要废了。便是如今,他这伤没个百日怕是无法全部愈合,至于握剑,最少也要半年。
 “为什么受伤?”
 “我去江淮调查贪污腐败的官员,自然有人看我不顺眼,这不就找了人来刺杀我嘛。我那日也是一时不察,才让那些人伤到了。”
 萧平旌说得风轻云淡,但林奚仅看这伤口便知那日的事有多么惊险,又岂会像他说得这般简单。
 “我帮你重新上药。”
 林奚拿来药箱,重新处理了伤口。
 等到伤口包扎完毕,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林奚早就让人准备了晚膳,但见萧平旌此时这个模样,还是吩咐了人将饭菜端到房里来。
 “林奚,你看我现在拿筷子也不方便,要不然你喂我吧。”
 萧平旌看了眼自己无法动弹的右臂,转过头又十分“可怜”地看着林奚。
 林奚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依旧往碗里夹了几筷素菜。
 “前几日是谁来喂你的,我去请过来。”
 “啊?”
 萧平旌一愣,但立刻又表现出更加委屈苦闷的模样,“我这次出门,随行的不过鲁昭一个心腹。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五大三粗的,手脚笨的很。不是把饭菜弄洒了,就是蹭了我满脸,后来我就只能让他们煮了粥,自己用左手拿勺子吃。”
 “连续喝了几天的粥,你看我这脸都瘦了一圈。”
 萧平旌这话不免有故意夸大和装可怜的成分,不过林奚看着他清瘦的脸庞,还是生出了几分心疼。
 “你受着伤,应该多吃些清淡的,明日我让人准备些药膳,今晚你就先凑合着吃几口吧。”
 说着,林奚放下筷子,拿了勺子过来,亲自舀了一勺饭菜送到萧平旌嘴边。
 萧平旌自是乐呵呵地张开嘴,心满意足地吃了顿晚饭。
 皇后知道萧平旌受伤的消息,自然是命他在府中好生休养。好在林奚就是医家,惯会照看病人,她倒也不是很担心。
 只是苦了萧平旌每日在府中不能乱动,就连提笔写字都无法做到,只能坐在窗前静静地发呆。好在林奚一天之中有大半天是陪着他的,倒也不算太无聊。
 “林奚,我都被闷在府里半个月了,这伤口都开始愈合了,应该可以出去走走吧。”
 “寒冬腊月,这外面的风实在太凉……”
 “我就知道你会这般说,我多穿些不就好了,”萧平旌趁机抓住林奚的手,“我待在屋子里都快长毛了,要偶尔出去晒晒太阳才是。今日阳光正好,我们去街上逛逛,这不是要过年了吗,也可以买些小玩意来分给府上的下人。”
 听着萧平旌一通念叨,林奚到底还是敌不过,最终仍是点了头。
 既是要在街上闲逛,萧平旌便让人将马车拴在一个角落,自己则是拉着林奚的手,慢慢悠悠走着。
 “前面有间铺子,专卖果脯蜜饯的,我们过去瞧瞧。”
 萧平旌拉着林奚走进店里,看着各种果干,每样都要了些。
 “老板,来两斤酸杏干。”
 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林奚微微转身,便见到一素衣男子匆忙走进来。
 林奚不常出府,此刻也并未认出面前的人,但萧平旌见此人眼熟,仔细回想了下,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名字。
 然而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那人便先向他行了礼。
 “瑾王殿下”
 “出门在外,陆公子不必多礼。”
 姓陆?林奚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思一动,便有了猜想。
 “这位便是王妃吧,”陆子瑜似乎这才注意到林奚,“王妃有礼了。”
 这次陆子瑜倒是没有拱手,只微微颔首。
 林奚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萧平旌看着陆子瑜,想到当初他差点和林奚定亲的事,心中竟有些吃味。
 “都说了不必多礼了,陆公子要买什么便快些买吧,我们先走了。”
 萧平旌拉着林奚就要出去,然而刚刚迈出门槛,便见到一身怀六甲的妇人慢慢走过来。
 “夫君,怎么买了这么久?”
 陆子瑜听见声音,连忙走过去将人扶住。
 “遇见瑾王殿下和王妃,说了几句话而已。杏干已经买好了,我们回府吧。”
 “好。”
 那女子点点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任由陆子瑜扶着上了马车。
 见到此景,萧平旌有些不解,“我倒是不曾听闻陆子瑜成了亲,怎么此时都有了孩子?”
 “那女子该是他的妾室。”
 “妾室?”萧平旌皱了皱眉,“这么说来,当初他要与将军府结亲的时候便有了孩子?”
 林奚点点头。
 “他都有了别的女人竟然还敢来招惹你,未免太过分了些。”
 寻常人家的公子便是早早有了侍妾也断不会在正妻过门之前让其有了孩子,这陆家的做法着实气人了些。再想想当初若不是自己及时向父皇求来了赐婚圣旨,林奚此时可能嫁给了别人,萧平旌便一阵后怕。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何必如此在意?”
 林奚倒是没有萧平旌那么生气,与她而言陆子瑜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她不愿嫁给他也并非是因为此事。
 见林奚这满不在意的模样,萧平旌心中顿时欣喜起来。
 “林奚,我们去前面买些布料吧,你前两天还说要帮我缝个香囊呢。”
 见萧平旌变脸变得如此之快,林奚有些无奈地笑笑,只能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萧平旌回府的时候,大包小包摆了一马车,林奚看得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不过见萧平旌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她自是没有多说什么。

除夕当天,林奚和萧平旌先是去宫里参加了晚宴,随后又回到府里守岁。

“王爷和我们一起过来包饺子吧,王妃每年除夕夜都会自己亲手包几个呢。”

紫苑本是几个丫鬟在那里擀皮调馅,抬头看见萧平旌一脸无聊,主动开口道。

“可以啊,不过我包的不好看。”

“没关系,王爷亲自包的饺子,当然是心意最重要了。”

萧平旌觉得这话有理,便加入了她们。

林奚本是去换衣服了,回来的时候看见萧平旌脸上蹭上了些面粉,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王妃回来了,快来瞧瞧王爷亲自给您包的饺子。”

林奚走过来,一眼便瞧见了那几只东倒西歪的饺子,立刻便猜到是萧平旌的杰作。

“你这饺子的形状倒是独特。”

林奚嘴角带着笑,不急不慢地走到萧平旌身边,拿过他的饺子皮,有舀了一勺肉馅放在上面,轻轻一捏,一个长得好看的饺子就出来了。

萧平旌看得津津有味,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将林奚包的饺子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紫苑,你一会儿记得这一堆饺子分开煮,我要吃林奚亲手包的。”

“饺子馅都是一样的,都一个味道。”

“那可不一定,”萧平旌难得反驳林奚,凑在她耳边道,“更何况,我想吃的是你对我心意。”

旁边的几个小丫鬟见这场景早早就在偷笑了,林奚看着她们只觉得脸颊发烫,嗔怪地看了一眼萧平旌后便又低下头,继续包饺子。

除夕夜的习俗便是守岁,林奚拿了棋盘与萧平旌对弈,其他丫鬟在一旁说说笑笑,还有些去院子里堆雪人,放烟花,好不热闹。

直到天蒙蒙亮,林奚才让人收了棋盘,换了身新衣便又陪着萧平旌进宫拜年。

林奚陪着皇后话家常常,原本准备用过午膳便回府,这时却听见了皇后下午要接见京中的几位诰命夫人。

林奚虽贵为瑾王妃,却一直低调,鲜少参加宴会,如今这样的场面却是不好推脱。

用过午膳,林奚便在凤藻宫的偏殿小憩了会儿,正准备整理仪容去给皇后请安时,却听闻萧平旌伤口裂开的消息。当下也顾不上其他,只吩咐宫女将此事告知皇后,自己则是急急忙忙出宫回府。

“参见王妃。”

林奚刚刚进王府,下了马车便瞧见苏德海站在那里等候。

“你怎么在这里?平旌的伤口如何了,怎么会突然裂开?”

“王妃稍安勿躁,您过去瞧瞧就是了。”

林奚当下心急,但见苏德海一脸平静,心中免不得生出几分疑惑。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苏德海并没有带林奚回主院,而是来到府中一闲置许久的庭院。

“王妃进去看看就是了,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

林奚满脸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推开门走进去。

昨日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此刻地上还是厚厚的一层。一早有人清理出一条小路,林奚顺着那小路走着,看着身边的一大片红梅,鼻尖萦绕着梅花的清冽香气,心中忍不住惊喜。

走了几十步远,眼前瞬间变得开阔起来。四角凉亭下,一身着便服,披着淡青色大氅的男子正跪坐在桌案前低头烹茶。

林奚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理了理衣袖,在他对面坐下。

“不是说伤口裂开了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煮茶?”

萧平旌咧嘴笑了笑,舀了一勺茶水倒进林奚面前的杯中,“这是父皇珍藏多年的好茶,你尝尝喜不喜欢。”

林奚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萧平旌这时才抬起头来,眼中是毫不隐藏的柔情,“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所以让苏德海随便寻个缘由将你叫出来,谁知他竟找了这样的借口,害的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我担心倒是无碍,”林奚放下茶杯,抬眸看着他,“只不过我回来的急,都来不及亲自和母后说明缘由,着实不合礼数,也不知母后会不会怪罪。”

“母后一向喜欢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萧平旌用手托住下巴,手肘抵在桌上,静静地看着林奚,“林奚,你没有别的话想要问我吗?”

林奚与他对视,没过多久便起身看向周围,“你是如何得知我喜爱梅花的?”

“前几日你进宫陪母后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济风堂,老堂主和我说了许多你以前的事情。”

不知想到什么,萧平旌突然低头,露出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林奚,我那时才发现自己对你知之甚少。”

林奚听着这话,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回头。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触摸那红色的花瓣,瓣上的雪瞬间融化,指间传来点点凉意。

“我喜欢你,只觉得你和其他京城中的姑娘不同,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从嫁给我之后,你努力地想要当好这个王妃,可我能瞧得出来你并不快乐。”

“老堂主和我说,你曾和他提及,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遍访天下草植,撰写一本能够供后世医家所翻阅的百草新集。而如今你只能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王府里,过着单调的日子,定是觉得很无趣吧。”

“那些话……不过是年少时的无知无畏罢了,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事能由得自己做主呢。”

“如今这世道对女子仍存有偏见,即便我真的……”林奚不由苦笑一声,“罢了,我的心思又有谁真正懂得呢?”

林奚深吸一口气,努力弯了弯嘴角,转过身来,“天气寒冷,你伤口还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奚,”萧平旌上前两步,紧紧地抱住她,“我懂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着你去任何地方。”

“皇城富贵,可终究不适合你我。我在琅琊阁学艺多年,还是更习惯逍遥江湖的日子。等过了年,我便和父皇母后请辞,到时候我们可以走遍每一个你喜欢的地方。”

或许是萧平旌的话实在是让人震撼,林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知何时,眼眶中早已闪过点点泪光,林奚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纵使两人之间隔着几层衣服,林奚还是能感觉到那一丝温暖,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

软塌上,林奚手中握着一个小暖炉,看着不远处紫苑在那里摆弄着几枝刚刚剪下来的梅花。

“王妃,这白瓷瓶配红梅可真好看。”

林奚闻声看去,点了点头。嗯,确实很好看。

“王爷”

紫苑见萧平旌进来,福了福身子,随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今天在梅园站了许久,有没有冻到?是我考虑不周,忘了让人给你准备件披风。”

“无碍的,我没有那么娇弱。”

林奚放下暖炉,下了榻,走到铜镜前坐下。

萧平旌十分自然地跟过去,帮她卸下头上的银簪。

自打萧平旌受伤回来,两人便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不过那时萧平旌受着伤,又忌惮着林奚的脸色,也不曾产生过什么旖旎心思。

而今晚,有些东西似乎变得不同了。尤其是今天下午说完那些话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拉近了许多。

萧平旌侧躺着身子,看着身边背对他的林奚,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环住她的腰。

林奚浑身一僵,不过并没有拒绝。

约莫过了一刻钟,萧平旌还是没有半分困意,而且闻着林奚颈间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身上莫名地生出一团燥火。

“林……林奚,我想亲你。”

萧平旌小声地说着,微微起身,眼看着就要亲到,谁知林奚这时突然转过了头,原本应该落在脸颊上的吻直接落在了唇上。

唇瓣相碰的一瞬间,两人均是一愣。

林奚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脸颊滚烫,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然而萧平旌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唇齿……

林奚被吻的有些迷糊,只觉得自己全身似乎软成了一滩水。萧平旌早已松开了她的手,不过她也并没有再想推开他,反而是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萧平旌对男女之事并不熟悉,不过是匆匆看过两眼书,此时他也不过是凭着本能,尽最大的努力疼爱呵护着身下的女子。

外衫早已褪下,萧平旌有些费力地解开肚兜,密密麻麻的吻从脖颈一路向下。

“别……”

当吻上胸前的那一团柔软时,林奚只觉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嘤咛出声,并伸手去推他。

萧平旌自然不会给她任何拒绝他的机会,几乎是下一秒又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可能的拒绝。

当两人赤诚相见的时候,萧平旌微喘着看着身下的女子,低下头吻住她小巧的耳垂,“奚儿,我爱你。”

下身的疼痛很快传来,林奚咬着唇,眼眶里早已湿润。

“疼……不要了,你出去……”

林奚用手抵住萧平旌的胸膛,半乞求半威胁着。

“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萧平旌看着林奚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只不过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万万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伸手拭去林奚脸上的泪水,他温柔地吻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吻在了她的嘴角。

等到林奚完全适应,萧平旌才开始继续动作。

林奚虽也有些沉迷于此,但到底还是保留着三分理智。知道萧平旌肩膀处的伤还没痊愈,免不得让他小心节制。

然而萧平旌此时怎会听她的话,每每当她想要说教的时候,就迅速堵住她的嘴,留下的便只有细碎的呻吟声。

林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他折腾了几次,只知自己完全睡去之前天空已经蒙蒙亮了。再次睁眼,已是正午。

“醒了?”

萧平旌用手撑着头,侧躺着看着她。

林奚眨了眨眼,想起昨晚两人的缠绵,脸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又想到他昨晚的不知节制,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萧平旌就这样看着自家夫人从害羞到冷脸,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奚,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萧平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下便要掀开被子。

林奚死死地抓住被子,往后缩了缩,“你出去,我要沐浴。”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让人准备热水,然后让紫苑进来服侍你。”

萧平旌这个时候自然不敢放肆,立刻拿起自己的衣服披上,到了外间叫人来。

林奚方才抬眸间看见萧平旌的伤口渗出了点点血丝,心中的那点小生气早已消失不见,不过仍是有些赌气,到底还是没有叫住他。

午饭间,萧平旌表现的十分殷勤,又是帮忙盛粥,又是帮忙布菜,就差直接上手喂了。

林奚见他这般讨好,心里早已没了脾气,不过是死撑着冷脸用了半碗素粥。

“把衣服脱了。”

“啊?”萧平旌楞了一下,随后立刻拽紧领口,“你……你要干什么?”

林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到哪里去了,当下叹了口气,“给你上药。”

“哦”

……

萧平旌原本就是个闲散王爷,如今过年期间更是清闲。因着之前伤口裂开,他见林奚不悦,好几天没敢造次,甚至又抱着被子去睡软塌了。然而等到伤口稍稍好了一些,他便撒娇打滚,连哄带骗地爬上了林奚的床……

出了正月,萧平旌进宫给皇后请安,并说明离开金陵的事。

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只说老阁主对他一直很好,如今成了亲理应带着夫人去琅琊阁拜见他老人家。

皇后也觉得这话有理,再加上最近一颗心都在蒙浅雪的肚子上,只摆摆手让他去了。

从金陵到琅琊阁,再慢不过一个月的路程,可萧平旌和林奚在初春的时候启程,到了琅琊山已经能看见那遍地的红叶了。

“你从金陵来信都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我还以为你在路上被山匪劫了去,正和老阁主商量着要不要派些人去营救你呢。”

蔺九在山脚看见萧平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身边有夫人相伴,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那么着急做什么?”萧平旌揽着林奚的肩,挑了挑眉,“不过像你这种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听着这明晃晃的炫耀,蔺九忍不住又给萧平旌翻了个白眼,若非林奚还在这里,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直接动手了。

林奚嗔怪地看了萧平旌一眼,随后上前一步,“平旌素来是这个性子,还请九先生莫要生气,烦请九先生带路,引我们去拜访老阁主。”

“林姑娘客气了,这边请。”

“林姑娘?”

萧平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跟了上去,“蔺九,这是我夫人,我比你年长半岁,你该称呼一声嫂子才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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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色(九)

萧平旌的创口,本已愈合了大半。只是前日巡视莫山,连夜赶回,半道上突逢骤雨,将他周身都浸透了,新伤旧疾同发,待返回都尉府时,已是高热不退。

他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塌上,发间的水渍尚未及拭去,皮绒的褥子已覆上了身躯。

军中没有女子,一群五大三粗的下属自是不懂得贴心照顾的。

也不知这一年余,他负伤染恙之时,是怎么过来的。

林奚端着一碗子姜茶进入寝阁的时候,鲁昭等人颔首见了礼,纷纷退了出去。

过了半晌,满脸堆笑的小鲁将军复又折了回来,“林姑娘,杜大夫命我送些透骨汤来,说是驱寒的。”

说罢,将盛满汤水的铜匜放在塌边,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林奚立了片刻,眸光落到那热气氤氲的汤水里。...

萧平旌的创口,本已愈合了大半。只是前日巡视莫山,连夜赶回,半道上突逢骤雨,将他周身都浸透了,新伤旧疾同发,待返回都尉府时,已是高热不退。

他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塌上,发间的水渍尚未及拭去,皮绒的褥子已覆上了身躯。

军中没有女子,一群五大三粗的下属自是不懂得贴心照顾的。

也不知这一年余,他负伤染恙之时,是怎么过来的。

林奚端着一碗子姜茶进入寝阁的时候,鲁昭等人颔首见了礼,纷纷退了出去。

过了半晌,满脸堆笑的小鲁将军复又折了回来,“林姑娘,杜大夫命我送些透骨汤来,说是驱寒的。”

说罢,将盛满汤水的铜匜放在塌边,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林奚立了片刻,眸光落到那热气氤氲的汤水里。

绞干的帕子轻轻擦拭过脸颊,透骨草的清香寸寸缕缕熨帖着肌肤,萧平旌感知到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自他的颈间到胸腹,慢慢挪移,替他驱走深秋寒雨落下的湿意。

眼下意识混沌,可那种闭目之间亦能舒心安稳的熟悉感觉,却是让他隐隐知晓身畔之人是谁。

林奚帮他将浸湿的衣衫除去,摊开洁净的寝衣帮着他穿上。在拢好襟口的一瞬,她的手未及收回便已被他胡乱捉了去。

“林奚......”

他紧握着她的皓腕,任凭她如何挣扎就是不肯放手。

“不要再离开了......”

迷蒙中的那人口齿有着些微含糊,她俯下耳,贴得近些,听他喃喃间的低语——“这一年来,我想过你很多次......每一晚,你都在我的梦里......"

林奚滞了一下,羽睫轻轻颤动,手上不再挣扎,就由他抓着,死死扣住,包裹进胸前。

这个动作,让林奚想到自己幼时抱着母亲做的人偶入眠的模样。

而眼前之人,仿佛还是当日济风堂醉酒时意气少年,纯粹真挚,清澈明朗。思及过往,她不由得扬起唇角,看向他的眼中溢满了柔意。

这一夜,怀化将军就孩子一般抱着林姑娘的手臂入睡,整宿安稳。至天将明的时候,前额出了好一阵汗,烧热总算退了下去。

......

晨间,他要去前厅处置军务,而在那之前,她要先为他清理前日赶路裂开的伤口。

“好在烧已经退了,随后等我熬几幅药,你记得服下。”她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已然无恙后,便打开药匣子开始准备创药和绢布。

“好。”萧平旌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胸中徘徊了许久的话,终究是没吐出口。

那一剑本来就砍得不浅,如今被汗水和雨水浸没了这样久,怕是会感染。

林奚像往常一样帮着他上药,包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大约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只是今次他是坐在矮塌上,而她是站在他的旁侧,身后便是梨花木衣架子,在她缠好最后一层绷带,欲要转身去收拾药匣子的时候,竟是磕着了那架子,身子一个不稳,便朝着前边跌了下来。

萧平旌见势即刻抬臂一揽,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带着她后往塌里侧一躲,避开了那砸下来的衣架子。

只是这样一来,他半坐在塌上,而她坐在他的腿上,且此时他未着上衫,光裸着胸膛搂着她,而她发鬓微乱,同他紧紧贴合在一处,这样的图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林奚呆愣愣地与他对视了许久,待到反应过来,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酡红,而后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门口传来瓷盏碎裂的声音,二人皆是一惊,朝着门扉的方向望去,是金鹂目瞪口呆地立在檐下。

......

片刻后,鹅黄裙衫的少女双颊垂泪,哭嚷着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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